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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摩罗街——2012之世界的逆转》(50楼开始明确章节,全文完结版发布!)

第六十四章

    随后的一段时间,小外公陆续从甘巴活佛那里收购了很多有历史价值 和研究价值的珍贵物品,物品的贵重和少见让我们开始怀疑起达赖他们是否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据说,宋先生在看见这些物品清单后也十分吃惊 ,尤其是一些物品经过国家文物部门的专家研究后,得出结论是这些东西实际上有些很难有合适的市场价格,而实际支付出去的价格很多尚不到其价值 的万分之一,也就是说很多物品对方几乎就是以“白菜价”来转让的。这个结论让宋极其主观部门有些尴尬,后经中顾委一些老人的建议后,中调部以 及宗教事物部门和统战等部门悄悄组建了一个特殊的调查小组,就由宋先生带队,秘密来到了香港,找到小外公希望与甘巴活佛接触下,了解下对方的想法。



    因为使命特殊,调查组的人住在了离浅水湾不远的一处别墅里,这个 别墅是香港一个传媒大亨的产业(后来20年后,某重要领导人放着当时最好的半岛的总统套间不住,却住进了这所别墅里)



    小外公对于自己肩负的任务起初有些担心,但是委婉地向甘巴活佛表 达了宋他们的意思后,没想到甘巴活佛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小外公恍然大悟,看来人家是早有“安排”了,这出所谓的“筹资”也只是投石问路的一出 戏而已,自己充其量也就是被说的好听点叫“中间人”,说的不好听,就是被人给“玩”了一把,就是不知道宋他们究竟知道多少。不过,自己也算为国家做了些贡献,求个心安理得就行了。



    我因为和宋有些一面之缘,加上我年轻又熟悉当地情况,加上背景还算清楚,所以被宋找来做一些外勤工作,就是跑腿打杂。我观察到,宋带来的队伍里面有个姑娘非常年轻,和我年纪相仿,让我好奇的是,宋对她非常的客气,大家喊她小叶同志。而她对宋说话是一点不客气,呼来唤去,更让我吃惊的是,她对香港各处好玩的好吃的比我还熟悉,还会说广东话,经常会指派我去哪里买这买那,我有些不快,但是看在是为国家效力的份上,还是去了。但是我觉得不可思议的这个“小叶同志”的做派分明是北方大家小姐的做派,我很诧异这么高规格这么机密的团队里怎么会钻出这么一只“花喜鹊”来?我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小外公和老鬼叔,他们似乎知道这个“小叶同志”的来历,呵呵一笑,嘱咐我一定要“服侍”好这位“小叶同志”,老鬼叔笑的尤其的阴险,旁敲侧击我,说人家年轻相仿,相貌端庄,脾气虽然坏了点,但是结婚以后也未可知……我再傻也听明白这老家伙的意思,有些恼怒他的无聊,可又好奇一向不喜欢开玩笑的老鬼叔怎么会开这么无聊的玩笑,看来,那“小叶同志”还是有些背景的。



     随后的一段日子,宋先生这方和甘巴活佛接触上了,不过我们并不被允许接触到此次谈话范围。但是看的出,谈的还算顺利,因为我能从日常的接触中发现这些内地来的干部表情明显比初到香港时候的拘谨和紧张要轻松的多了,甚至有时也会偷偷请我代买一些内地没有的化妆品和食物,提出这类请求往往是一些年轻点的男士,他们经常会很小心地将一些少的可怜的港币塞给我,请我帮忙买些内地没有的东西,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个先生给了我大概10多元的港币,想买几双国外的女式丝袜带回去给太太以及他太太的朋友们,只是他的这些钱离他要买的数量还相差很多,因为老鬼叔告诉过我,他们到香港来一天的补助也不过才十多元,钱并不多,我动了恻隐之心,帮他买到了想要的女式丝袜,自己悄悄将差的钱补上了。这里唯一不受到任何约束,经济上也宽松的人自然就是那位“小叶同志”,我见到她是成打的买袜以及大瓶子的化妆品,甚至宋都几次看见她大包小包的买东西回来,竟然也装做看不见的样子,实在令我不可思议。不过,这位“小叶同志”相比调查组的很多人还算是很好接触,说话和气,开口就笑,说话也不似组里的人张口闭口就是“你们资本主义香港……什么什么的”也不说什么大道理,而是非常和蔼地和所有碰到的香港人拉家常,聊天,甚至还将自己买的一些零食分给大家吃。



     内地来这个调查团大约呆了三周的时间,终于有天要打道回府了,因为任务完成了,小外公提出做东,想请宋以及他的同志们吃顿晚餐,宋请示了下后,同意了小外公的请求,酒席是放在离他们住地不远的一处海鲜酒楼里的,那里也有小外公的一些股份。席间,大家因为几日的相处,已经比较熟悉了,说话也逐渐有些放开,不那么拘谨了。



     我们这里作陪的依旧是小外公带着我和老鬼叔,大家你来我往的说了不少应景的话,只是对这次调查的内容分毫未露。席间我见“小叶同志”朝我使颜色,于是我乘众人不注意,溜出了房间,不一会,叶同志果然也溜了出来,她吸吸鼻子,不屑地说这些菜一点意思也没有,问我有时间么,她想去吃通菜街的甜品,我有些为难,因为从酒楼开车过去也要半个小时,而且就这么溜走,宋先生他们能答应么?小叶同志看出我的为难,呵呵笑了,说“别担心,小宋不敢说她的,再说不是还有你陪我么!”我惊讶地看着她,那宋先生少说也快四十多了人,她竟然喊“小宋”,这丫头什么来头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跑进房间里,很快就转回来,扯了下发呆的我,说自己打好招呼了,让我开车带她去通菜街。我越发感觉到这位小叶同志的神通广大!



     去了通菜街后,她熟门熟路地吃了一串小店,什么咖喱鱼旦,牛什,鱼肉碗仔翅,双皮奶,我也不禁佩服这丫头的胃口可真好,埋单的时候,因为是我陪着,我就非常主动地付帐,她吃吃地笑着,露出了好看的酒窝,她对我主动埋单的行为似乎丝毫也不介意,一点也不象我曾经接触过的内地的女孩子那么羞涩和扭捏。那时候,因为很多原因,我已经和惠珍分手了,他的父亲帮她办了去英国留学的手续,那是那个年代香港很多家庭教育的首选。所以当我看见她那么大方,可爱的笑容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想起了老鬼叔和我开玩笑的话。



      吃了一圈,总算她说吃饱了,又挑了一些精致点心和零食打包,她说是回去孝敬老爸的,我听了也没在意。



      路上,我有些无聊,随口问起宋究竟和甘巴活佛谈了些什么?为什么甘巴活佛他们愿意和宋接触,又为什么会将一些珍贵的资料那么便宜的就转让出来?



      小叶同志坐在我的左手副驾驶位置上,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听见我的问话,有些调皮的看了看我,故意不说话,我也不指望这丫头能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告诉我实话,见她不说话,于是也闭嘴专心开车了。一时间车里气氛有些尴尬,我听见她故意叹了口气,说“看你人这么老实,再说你也为我们忙前忙后的,晚上还让你破费了那么多,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些秘密吧!”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胆子大,敢说这么机密的事情?



      小叶后来告诉我,其实我们去甘巴活佛那里购买文物一切事情都是甘巴活佛他们安排好的,可以说,正是听了甘巴活佛的一些分析和建议,达赖才同意将一些物品由甘巴活佛转让到内地来,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一方面,达赖的这样的举动无疑会让他的支持者很不安,会重新考虑对其的资金支持力度和时效性,其次,由于以色列政府的干涉,原来来自南美的那笔基金暂时中断,加上所在地政府曾和内地发生过边境纠纷,尝到了苦头,因此对其的物质和资金支持不再象50年代那样积极和迫切,再加上,美国政府在前不久刚对内地政府释放了非常明显的友善信号,这一切迫使达赖及其追随者不得不审时度势,也释放出一些善意的表现:将一些国宝低价转给国内,一方面可以为自己的政治形象增份,打开双方通话的渠道,再者也可以部分缓解自己的资金不足的窘境,这么一来,甘巴活佛的香港之行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只是这次宋来了最高层的规劝,让达赖以及追随者回归祖国,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个提议被达赖一伙给拒绝了。虽然没能劝说达赖回归成功,但是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好在已经比较清楚地摸清了达赖的目的和状况,调查组的此行也算圆满。



     而小叶接下来告诉我,甘巴活佛在正式会谈后的私下谈话里,却表示出了对内地很多境况的担忧和意见。说到这里,原本很轻松的小叶有些停顿,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我着急问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叶同志摇摇头,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那个喇嘛只告诉我们,他能感知什么宇宙信息,未来几年,我们国家将会有巨大的变故,这些变故会让我们所有人都受到直接的影响,但是,他说变故是好事情,因此他才建议达赖是时候可以将一些带出的文物送回去了。达赖非常信任这个喇嘛的话,当初达赖喇嘛出逃据说也是因为这个喇嘛发出了警告后,才仓皇逃出的。


     说到这里,小叶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要是我,也许也会逃走的,班禅已经很多年没回西藏了。”我有些听不明白,想问清楚,她急忙岔开话题,问我去过广州没有,说要是我有机会再去广州,她一定请我吃广州最好吃的菜西,我开玩笑说那好啊,不要我再埋单了吧?她一下呵呵笑了起来,连忙说,不用不用,在我家吃饭哪里还要你付钱呢?我有些糊涂,问她,是不是她家里是开饭店的?不然为什么最好吃的菜是在她的家里呢?她笑了笑,没再搭理我。我把她安全送到浅水湾后,就直接开车返回了,一路上脑子很乱,不明白甘巴活佛说的“变故”究竟是什么?还有小叶的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广州最好吃的菜是在她的家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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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调查组回去了,甘巴活佛据说没多久也回去了,不但带回去了一些资金,也带去了一些内地给达赖的信息。



     小外公也在那不久的一个早晨消失了。



     他给我了老鬼叔各留下了一封信,他在给我的信里,说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能回到二十多年前的夜晚,他觉得这是他永久的心病,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卤莽和草率,老长官也不会死于非命。他也清楚自己的想法有可能无法实现,不过即使没什么机会,他也愿意好好找个地方去思索下,离开这么多的是是非非,独自一个人去静一静。什么时候回来看情况了。他在信中特意告诉我,他将一些文件放在了公司的曹律师那里,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去找曹律师帮助。



     而他给老鬼叔的信,我没看到,老鬼叔看完了以后,默然无语,脸色很难看,但是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宋先生回去后遵守协议,同意将老鬼叔的嫂子和孩子迁到香港来,小外公的船队已经去接人了。



     由于事情很突然,我有些紧张,但是还好不像第一次他“消失”时候那么慌乱,加上老鬼叔答应留下来继续打理一切,我心绪稍微平静了一点。我并不担心小外公的出行,一来,他毕竟是有过长期户外生活的经验,二来,我很清楚的一点是,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涉及的很多事情复杂,宋先生的人一定会一路“关照”他的,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不知道还吃的消么?虽然每年的体检都没什么大碍,但是毕竟是年过70的人了,还能这么折腾么?



     出于担心,我给公司的曹律师打了个电话,原本是想问他知道小外公会去哪里,他却叫我有时间单独来下他那,有些文件他想请我看下。于是约好了时间,我悄悄去了位于他位于中环某栋大厦里的办公室。曹律师是小外公的好朋友,也是50多岁的人了,一直是小外公生意上的法律顾问,家里的很多法律上的事物都是由他打理的,和我们家里所有人都很熟悉,这次故意要我“单独”找他,其中也必有缘故。



     来到他办公室,简单寒暄了几句,我就直接问他知道小外公去了哪里么?他笑了笑,说不清楚具体位置,不过关于小外公的突然再次出走,他却早知道的,因为小外公曾经来他这里办理一些公司财务和股权上的手续,期间,他曾简单和曹律师说到自己可能会要离开香港很长一段时间,为了防止意外,他来做一些财产准备。



     曹律师在得知小外公一把年纪了还要一个人外出原本是非常吃惊和反对的,但是因为熟悉小外公的脾气,苦劝无用,只好按照小外公的意思办理了一些公司上的法律手续,对于其中的财产也做了一些交代。其中,位于摩罗街的店铺全部交于老鬼叔来打理,他将自己在店铺里的股份都转给了老鬼叔,等于将整个店铺就全部送给了老鬼叔,而自己所经营的公司因为当时碰见金融危机,财产也缩水了很多,小外公还是将其中自己的一部分股权也转给了老鬼叔,而其余的公司股份则全部留给了我,包括一些不动产以及一些债券都转到了我的名下。而现在的住房暂时还是小外公的名字,如果他确认有什么意外,这个房屋的产权人将变更给我;甚至老鬼叔的亲人,小外公也想的很周到,帮他们在九龙一处公寓里买了套房子给他们住。当我都将这些协议都签好字,还有些恍惚的时候,曹律师又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封好的档案的袋交给我,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曹律师一边递给我,一边拍着我的肩告诉我,小外公之所以将摩罗街上的店铺都托付给老鬼叔,是因为他不希望我这么年轻再在店里呆着了,需要到外面去闯闯,过多沾惹一些老物,人会变的老气横秋,缺乏锐气,而且,小外公对我还有更大的期望。



     我有些百感交集,随手打开了档案袋,里面是一些笔记和写满公式和数字的纸片,我以前在小外公的书房见过,是他长期研究的那个神秘讯号的资料,还有一些手写的东西,我没再往下仔细看,曹律师看出我的困惑,说,这些资料都是小外公留给我的,目的是希望我能继续研究下去也许有一天可以真正揭开其中的秘密。



     回到家中,我再次打开了文件袋,无聊地翻阅起其中一本笔记,这个本子既是日记也是一些小外公的心得体会,我看见笔记里有个黑白照片,拍摄的是额类似电磁发动机的东西,而在夹着这张照片的笔记里有一段话,引起了我的注意“6月11日,电磁加速器试验二期开始,这次实验,老欧这家伙已经花了我一百多万了,要是还是没结果,我饶不了这家伙!” 我有些好奇这个机器,好在笔记里正好有对这个机器的描述,整个机器是个中空的长管状的圆形物体,全长近3米,有三个密封层,圆管口直径在78厘米,三级内蜜蜂曾间距一级为120厘米,二级为30厘米,三级为50厘米;一级外壳上立插4排真空玻璃管,内层组装为一轴,轴上有4个扇形涡轮,整个涡轮是由电磁线圈环绕,发生器头部呈椭圆形,中部是岔道区,在发生器的头部组装室有几组硅金属片,这些硅片各自有直流电源相连,一组硅片接一根,有三组为正极电,两组为负极电,三组正极电阻和为单组线路,端头各有一强磁电动机相连,实验目的是将中空管的一本书“转移”到某处,经过几次实验,最终欧教授他们成功地将实验用的一本精装书通过这个电磁加速器转移到了一个事先设置好的平台上……“实验结果分析:通过强磁电流流动的自由电子可以转化为某种效应,通过对正负电子碰撞频率的测算,可以对通过线圈的物质做空间运动,但是其动向,临界速度、临界运动轨道、碰撞能量等问题尚不明朗,实验还要继续进行……”我有些看的头昏,但是我搞清楚了,这个是小外公在赞助欧教授所做的一个实验,似乎内容是成功将某物体通过强磁电流以空间转移的方式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好像也获得成功,只是具体数据还是不详。我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么?有了这样的转移方式,不就是可以将另一个空间的大门打开,自由穿行了么?我有些明白小外公赞助欧教授搞这些实验的目的了。我想继续看下去,看看后面的实验如何,但是奇怪的是后面很多内容都被撕掉了,只有最后一页画了个硕大的问号。



    而在另外一本的比较新的笔记里,我看见小外公写下了这么一段话“必须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再修改10次,才能抓住事物的本质,他仅仅是奠定一种理论的基础,在这个宇宙里有很多的“平行走廊”,只是我们不知晓而已,如果我们能够顺利到达这些“走廊”的入口,我们就可以以思想的速度穿梭在整个宇宙间……”我知道这些话肯定不是小外公说,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从哪里抄来的这么深奥的话。



    不过,放下笔记,我想好了,决定尊重小外公的意见,脱离店铺,重新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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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实际上,我自己也考虑了很久了,总是呆在摩罗街,确实有些 乏味和无聊,这里鱼龙混杂,每家店铺都有一些背景和故事,面上摆的和私下做的都不是一回事,而且其实我一直喜欢东跑西颠,总 是呆坐在店里还要看着一直板着个脸的老鬼叔,也确实不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的理想是当个“无冕之王”,做个记者,最好能像当时的一 些作家一样,在报纸上开专栏。虽然小外公的朋友中有不少是媒体的大佬,而我并不想借此沾光,恰好此时有份名叫《港岛日报》的 报社在招募编辑记者,我就立即去应聘了。报社的地址是在湾仔道的一座大厦里,这家报社的老板是个女的,据说是发明万金油的某 药材大亨的女儿创办的,同在一个大厦的还有这家的《港岛晚报》。当时,香港的报业可谓惨淡,因为随着电视业的兴旺,新闻和咨 询的迅速性及时性在电视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很多小的报社甚至濒临倒闭。



    而这位《港岛日报》的老板却非常的有眼光,她认为报纸与广 播、电视各有各的天地,报纸只要注意加快发行速度,内容向深层次扩展,办出自己的特色,照旧可以生存下去。因此,她在日报的 基础上又增设了晚报部,坚持“只要是个好记者就可以录用”的原则(因而像没有学历的我才得以混迹其中)。报社率先采用了当时 还不多见的卫星传真的办法,及时收报新闻,同时在世界上20多个地方设立了办事处和印刷厂,最早将华人的报纸铺到了全世界的华 人领域,当时有人赞誉道:世界上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港岛日报》。



    不过,香港的特殊地理位置决定了报纸必须有比较明确的政治 倾向,才可以发展壮大下去,事实上,当时大部分的香港报社,都有比较明显的政治倾向性  ,简单来说左派报纸有《大公报》、《文汇报》,右派报纸有《苹果日报》,而中间派就是以《明报》为 代表,金庸先生是此报的主要创始人。而在政治上,很多时事的报道,香港的《大公报》、《文汇报》往往和新加坡的《联合晚报》 遥相呼应,在一些重大事件报道上早期还算是比较公正的报道一些大陆所发生的事情。



    我去了这家报社,最开始只是个外勤,就是负责将报社送到各 个区域的报摊,收集相关的订阅和售卖信息,每天都要四处跑,从九龙到新界,都要到处转,看看有什么新的报摊没有,报摊上今天 小贩是不是将我们的报纸放在了最上面,或者是被其他什么报纸给压在下面了。因为我不想惹人注意,我将小外公留在我的车都存放 在了家中,只开着那部BSA M33四处跑客户。而更多时候,因为香港乘坐电车其实更加方便,我也经常乘坐电车,或者乘坐天星小轮 过海到九龙。每天我都对自己说“做好呢份工”为自己打气。虽然我并不出生在这里,但是我却十分热爱这个城市。热爱这个城市的 喧闹与体贴,热爱这个城市的温情与骄傲。而那个时代的香港人相对于当时的内地的政治气候,都有这样或多或少的骄傲和自豪。



    那段时间,其实每隔大概一个月左右,我都会去摩罗街看老鬼叔约他一起喝茶聊天,小外公不在了,他变的越发不爱说话,人也老了许多,虽然嫂子和侄子都接来了,但是毕竟多年的隔阂,亲人间的感觉也少了许多,他除了每个月定期送点钱给他们,或者偶尔接送下侄子上学,基本都泡在了店里。因为他和我一样,都在等小外公的讯息。小外公是知道我们一直牵挂他的,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某地邮寄一张明信片来,发出的地址很多,可能是尼泊尔的加德满都,也可能是在泰国的某个地方,有时甚至还有从南美邮寄来的。名信片上的文字都十分简单,不是“我很好,请勿挂念“就是某地的什么菜很好吃,你们应该来尝尝!”之类,起初我们还有立即去找他的念头,后来发现他留下的地址都是一些大略的城市,根本无从需找。而他也从来不打电话回来,也从不说什么时候会回来,接下来要去哪里之类的话。



    我一直很想知道这个“老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可毫无头绪, 去了报社一段时间,每天累的要命,回家洗澡吃好饭就想睡觉,小外公出走了,老鬼叔也搬到了离摩罗街不远的一处大厦里独自居住 ,而我也将家中除了最早接待我的那个阿姨帮忙打理家中卫生,其他的人都被我遣散了,同时我将公司的一些股份转售后,将大部分 的钱都派给了家中的保姆和司机,他们因为实在无事可做,本来就有些心思浮动,我答应他们要是小外公回来或者我需要的话,一定 把他们召集回来,众人数着钱欢喜地纷纷表示着依依不舍之情。



    那段时间,虽然我很累,可心里还是开心,因为觉得有了一份 属于自己的事业,我甚至还上了报社开办的晚课,学习如何写作和采编,给我们上课的都是当时的名家,记得其中就有黄霑和金庸先 生。结业后,我写了一些当时关于财经和政论性的小文章,受到了报社主编们的欣赏,开始抽调我到新成立的晚报时事部去见习。每天就是关注港岛发生的大小事物,收集整理信息后,写出一些评论性的文章出来。



     而当时一个偶然事件的发生,让我卷入了一件和小外公的秘密有着密切关系的事件里。



     1973年,位于香港南面的南丫岛,上面有个隶属香港天文台的海洋监测站,作为美国的世界标准地震台网的一个组成部份,香港曾经与一九六三年在岛上装设了美国地质调查局的一套三向长周期地震仪与一套三向短周期地震仪。在那年的9月,监测站监测到距离香港海域不远的南中国海附近有一个异常剧烈的海底地震,因为这里属于环太平洋地震带,每年释放的地震能量约占全球地震总量的80%,这里整体地震带较宽,震源深度通常自太平洋侧(海沟附近)向陆侧加深,构成倾斜的震源带,地质上称贝尼奥夫带。目前已知的9级以上的地震大都发生在这里,震源深度可达500公里以上。



     当时该站的监测的主要任务就是防止出现因剧烈海底地震而发生的海啸,一般来说,香港以南位置,为分离型板块边界,一般只有浅源地震,地震带狭窄、连续,宽度仅数十公里,释放的地震能量不大,很少有什么大的震感,海啸更是像很遥远的事情。但是那次监测到此次的震级达到了令人担忧的8级以上,附近的岛屿都有很强的震感,因为一九六零年智利发生了一场可能是20世纪最大的一次地震,达到里氏9级以上,在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里,7级以上大地震至少发生了5次,其中3次达到或超过了8级,一共造成了几万人的伤亡,100多万人流离失所,全国20%的工业企业遭到严重破坏,直接经济损失就达到5.5亿美元,地震同时引发了海啸,摧毁了大量的沿海城市建筑,某些损失甚至比地震还要严重。正因为如此,当时的港英政府十分担心可能再次发生的海底地震有可能引发大规模的海啸,准备紧急疏散居民,秘密和内地政府协商开放罗湖口岸事宜,好让香港居民入境避险。



     当时的内地政府也监测到了这次海底地震,迅速派出了以中国地质大学和海洋研究所的专家为成员的专家组乘坐军用飞机来到了港岛,会同英国以及香港大学的一些专家前去调查此次地震,结果却意外发现此次地震并不是海底岩石突然断裂造成的,而更似乎像是一种爆炸所造成的深源性地震,这种爆炸的威力不亚于一次小型的核爆,不过还好没有测到任何放射性辐射,在爆炸的中心位置,形成了一个约50多公里宽,深约几公里的深渊,奇怪的是这样的爆炸力量除了核爆之外,很难有其他的东西能有如此的力量。不过,好消息是,正因为此次地震发生在海底深部时,海啸仅在开阔的海面传播,海浪波动幅度并不大,不会造成大规模的海啸发生,只是海面波浪陡然比平时高出了不少,整个港岛的轮船全部停航。



   我得到这个信息,靠的老关,这家伙此时已经升职为SP(Superintendent of Police),当上警署的警司了,信息很灵通,我的很多新闻线索都是仰仗他的帮忙。



    随后向报社的老板汇报了这个情况后,他们十分吃惊,也很兴奋,鼓励我一定要跟下去。当时我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个事情其实和小外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为找到了一个能令人兴奋的选题而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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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这次的神秘“地震”因为没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和破坏,很快坊间对其的话题就迅速转移了,甚至也不再有人谈起此事。而事实上,当时香港的很多报馆却同时接到了新闻署的通知,建议不要再在此次“地震”的话题牵扯下去。我的上司显然也接到了类似的通告,电话通知我对此事情的调查”点到为止”不用那么耗费精力和时间去收集信息了。我表面上答应了,但是私下里还是按奈不住好奇和疑惑,通过关警司的介绍,接触到了当时香港政府与内地合作调查团里的一个工作人员,因为他也是为此次神秘地震的调查突然戛然而止十分不解和困惑,便暗自答应了与我的私下接触。



    这位调查员就职单位是政府的一家地质勘研究所,几年前才从伦敦大学的地球物理研究方面的专业毕业回到香港,据他回忆说,当时他们调查小组乘做由英国方面提供的军舰到达了地震发生的海域,通过海底磁性勘探发现,此处海底围岩的密度比一般海底围岩密度增大了许多倍,重力勘测显示整个海底的重力场局部有着明显的增强态势,而海底雷达的回波显示,海底存在着一股强大的弹性波场,根据弹性波在各种岩层中的传播时候遇到分界面所发生反射以及能量衰减情况分析,此处不久前有一次威力惊人的爆炸发生,而爆炸产生的能量引起了海底深源性的板块错动,形成了海底地震,并引发了一些小规模的海啸发生。而这样的爆炸威力只有核爆炸可以相提并论。在当时的英国政府特派团的咨询下,所有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断然否认自己曾在附近海域进行过任何核试验,而内地政府更是高调表示,这是资本主义国家对社会主义国家领海主权的一次公然挑衅,中国政府保留各种抗击侵略和反击的权利。



    后来,由美苏英中等专家聚集香港进行多方研究和分析后,吃惊地发现,虽然威力堪比核爆炸,但是在爆炸周围海域尚未发现核试验或者是核辐射的痕迹,换句话说,这次爆炸威力巨大,却不是核爆炸。这个奇怪的情况被调查人员汇报上去后,相关的调查报告和数据都被封锁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欧教授打来的,他问我是否知道这次“地震”,我说知道,可也纳闷他为什么问我这个?他让我抽个时间来下他的工作室,他那时已经离开了香港理工大学,据说在一家工业设备公司做顾问,地址在荃湾附近的一个大厦里,香港因为地域狭窄,很多的厂家都是在一些大厦里,一层就是一个厂,既是生产车间也同时是销售公司。欧教授的这家公司就在这样的大厦里。



     按照他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这家公司,奇怪的是,穿过公司的前台,绕过一个大的玻璃屏风,迎面就是一个开放式的实验室。欧教授知道我的到来,所以早在入口处等我了,直接把我引到了他的办公室。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十分凝重,寒暄了几句,就问我是否了解这家工业设备公司,我摇头表示没印象。欧教授笑了笑,直接告诉我说,这家公司其实是小外公资助他开版的,设备交易只是幌子,借用的是小外公的公司来进行日常的经营和设备交易,但是实际上,这是小外公资助欧教授的一个实验室,所进行的正是当年宋先生人送来的那块“黑石头”一些后续跟踪研究和延续性实验。当年那些“黑石头”虽然连报告带“石头”都拿走了,但是欧教授还是保留了一些物理标本以及报告副本。通过不断的研究,他发现这些神秘“石头”有着很强的电磁辐射波,而这些电磁波的强弱与太阳黑子的活跃期有着密切的关系。不过,经过对近一百年的地球物理变化跟踪比对,欧教授吃惊地发现,这个“黑石头”的电磁辐射竟与地震也有着直接的联系,基本上辐射波弱的时候,地球上则进入地震活跃期;而辐射波强的时候,地震就进入相对平稳期。可是原因是什么,欧教授对这个问题还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不过他相信是这种物质可以对太阳的辐射有着某种呼应。



    而随后,小外公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鼓励欧教授继续深入研究下去,他还特意租下了这个大厦,秘密引进了一些精密设备,以工业设备公司的名义,雇请欧教授来主持后续实验工作,而我之前看见的那本关于“穿越实验”的笔记,就是欧教授所做的一次测试实验,而实验其中就有那块黑色石头的标本存在。但是这次实验带来的问题,就是实验非常耗费电力,每次实验都会导致整个大厦的电路严重短路。出于保密的需要,欧教授建议将部分试验转移到小外公船队的一艘旧货轮上去做,小外公在见识到那次神奇的物质转移实验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欧教授带领着自己的团队转战到了那艘旧的货轮上,类似实验又悄悄进行了几次,失败多,成功少,而灾难就埋藏在后来一次实验中。那次欧教授他们没有意识到那个剥离下来的黑石头的标本经过多次的电磁实验后,性质已经十分不稳定了,虽然每次实验结束后,都会将其存放在液氮存贮罐里,但是由于多次的电磁辐射的不断增加,几乎就像激活了某个开关一样,当他们再次希望再进行实验的时候,存放标本的罐子忽然发生了爆炸,这次爆炸威力我们都已经领略到了,而幸运的是,爆炸是在夜间进行的,欧教授和助手当时正好返回岸上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没有在船上,但是有几个船员和留守的工作人员都因此罹难了。欧教授说到这里,非常难过,他找我来,其实就是希望和我商量怎么找到小外公,妥善处理好这些遇难人员的后事问题。



    我明白,这个问题很棘手,一方面,欧教授告诉我的这些事情,虽然我模模糊糊觉得可信,但是所有相关的辅助材料据说都在爆炸时候毁掉了,而且我都不知道小外公在哪里,怎么来处理这个事情?我只好建议他去找下曹律师,看看他那有没有建议,而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么突然的事情,让我不由得怀疑起来,小外公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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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欧教授后来去找过几次曹律师,只是多是无功而返,因为很简单,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切实的证据,很难从小外公相应的股份里获得赔偿,而且即使有证据,可没有小外公的签名授权,欧教授一分钱也拿不到。我出于对欧教授处境的信任和同情,再说这事情也和小外公有着一定联系,于是很快将自己名下的一些股份变卖后,将获得的钱款转给欧教授,希望能妥善安置好他的团队以及受害者的家属。



    欧教授十分感动,非常感谢我在关键时候给予的帮助,他告诉我,原本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可以置之不理的,但是我却能主动替他以及小外公担负起责任来,他非常感激。



     而我其实有着更加私人的目的,那就是我迫切想通过他那了解到小外公究竟还有哪些我不清楚的秘密?另外,究竟还有多少类似的“黑石头”遗留在世间?政府知道这些事情后,又为什么要遮掩这个事件呢?也许,这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好的素材?



     我找了个时间,把欧教授请到了家中,因为,我希望他能帮我破译一些小外公遗留下的笔记所记载的“秘密”。 欧教授听说我有些小外公留下的资料,迫不及待地答应我了请求,来到了家中,我把他直接带到了小外公的书房里。



     我首先请他给我解释下为什么那个神秘“黑石头”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破坏力?欧教授在小外公的书房兴奋地四处逡巡,听见我的问话,有些奇怪地反问我,有想过“宇宙的外面是什么之类的古怪想法么?”我笑了起来,说每次想这个都很催眠,没法想,一想就头晕。欧教授也笑了,他告诉我,他原来是在美国的MIT(麻省理工)研究地球物理的,导师是大名鼎鼎的天体物理学家柏翠克·赫莱,同时他还一直是AIP(美国物理联合会)的会员,如果不是当时的香港理工大学盛情邀请,他也许至今还是在景色秀美的查尔斯河畔做着他的地球物理研究工作。我到是对他这些过去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小外公这么信赖的科学家,专业水准一定没话说。



     欧教授见我反应迟钝,索性自己回答起来。原来,从50年代开始,他和他的导师就开始研究地球之外的浩瀚宇宙,究竟其存在形态是怎样的?当时爱因斯坦所提出的相对论里,提出的能量守恒定律,只是因为一直没有确凿的实验来验证,很多人都没有将天体物理与量子学直接联系在一起,而柏翠克·赫莱的实验室当时还有个来自中国的同事丁肇中教授,正是他启发欧教授将原子核与天体物理联系在一起研究,据说这位丁教授说话思维过于跳跃,交流方式极其独特,初次与其交流会让人觉得他思维混乱,但是欧教授与之接触后,发现其实只是丁想说的事情过于复杂以至于无法用语言合理表示出来,而出现的表述不清,好在两人的母语都是国语,交流起来也比一般人要便利许多。



    丁当时认为,不要在宇宙形成几百亿年后,象寻找200万年前的人类祖先一样去寻找宇宙大爆炸初期形成的物质粒子。这样很困难,那些物质粒子在宇宙运动中己经升级了。这好比在美国的居民中寻找类人猿一样困难,尽管现代人与类人猿同一个祖先,类人猿己成为化石。它即不是活体类人猿了,更不是现代人了。



     欧教授解释给我听,在物理学中,有个名词叫洛伦兹力:运动电荷产生磁场和磁场对运动电荷有相互的作用力的观点。根据这个理论,柏翠克·赫莱认为,宇宙空间在洛伦兹力控制下的形成了在相互运动中受到了强烈挤压(原子核也一样),从而产生两种力:第一是磁力(电磁力),形成磁场;第二种力是通过天体的外层体由外向內形成聚合力(强核力),形成重力以及重力波,从而构成宇宙的重量和密度。



     但是宇宙的中普通物质,只占宇宙总质量的不到5%,科学家估计另外25%可能由于尚未发现的粒子组成的暗物质。剩下的70%呢?科学家认为那可能是暗能量。看不见的暗物质,宇宙中充满暗物质。大部分物质的看不见的。这些看不见的物质是什么呢?目前人类世界,知道有暗能量、反物质存在,但在现实中还没有人在地球上找到它。如果只按书本上的知识去操作不去实践那是徒劳的。根据多年的科学实验,暗能量是存在的,它不仅只存在高空宇宙而且还存在我们周围,不能只往一点去看:其实反物质、暗能量是存在在我们世界中任何一个位置的。这种所谓的反物质能量巨大,可以百分之百的效率释放能量(核裂变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点五)。同时也不造成污染以及辐射,一毫克的反物质就可以维持整个香港全天的耗能,但是反物质极不稳定,它可以把接触到的任何东西化为灰烬……连空气也概莫能外。仅仅一克反物质就相当于20万吨当量的核炸弹的能量——比当年扔在广岛的那颗原子弹要强2000多倍。



    事实上,这次香港海域的爆炸和之前几次人类记载上的神秘爆炸十分地相似,比如1908年6月30日,在俄罗斯西伯利亚森林的通古斯河畔,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天空出现了强烈的白光,气温瞬间灼热烤人,爆炸中心区草木烧焦,七十公里外的人也被严重灼伤,还有人被巨大的声响震聋了耳朵。不仅附近居民惊恐万状,而且还涉及到其它国家。英国伦敦的许多电灯骤然熄灭,一片黑暗;欧洲许多国家的人们在夜空中看到了白昼般的闪光;甚至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人们也感觉到大地在抖动…… 破坏力相当于1500-2000万吨TNT炸药,并且让超过2150平方公里内的6千万棵树倒下。通古斯爆炸震惊了全世界,"通古斯"也一夜之间名扬全球。由于西伯利亚的严寒和交通不便,直到1921年才由前苏联的一个研究小组第一次前去考察。以后世界上其他国家相继派团考察,但至今通古斯大爆炸之谜依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一种说法便认为是反物质引起的"湮灭"现象。因为这种能级的爆炸除非是流星或陨石坠落,否则无法解释,而那里却没有任何陨石碎块痕迹可寻。



    而1971年3月22日,美国的一颗卫星拍摄到了发生在南非沿海一带一场酷似强烈爆炸的照片,经分析,它的强度相当于一次核爆炸。当时,只有美、苏、英等少数几个国家拥有核武器,可谁会到如此遥远的地方进行核试验呢?美国政府几经调查,否定了核爆炸的可能性,认为是卫星和陨石撞击使仪器发错了信号,但第二年,这颗卫星又在同一海域记录到了与上次相同的现象,令政界和科学界大惑不解。这对坚持通古斯大爆炸是反物质"湮灭"现象的科学家来说,又多了一个论据。



    最近的一次神秘爆炸是发生在1974年4月29日晚10时许,日本一架班机飞抵美国阿拉斯加时,副机长突然发现飞机的前方有一团巨大的"蘑菇云",而且急速向四周扩散,天空一片灰蓝……与此同时,荷兰的一架班机和这条航线上的其他两架飞机也见到了这种现象。降落后,获悉消息的美国当局立即对这四架飞机及机上人员进行放射性污染测试,结果,没有发现任何放射性污染的痕迹。目击者十分肯定地说这是核爆炸产生的烟雾。



     当欧教授将这些理论带回香港的时候,他的一些想法与小外公不谋而合,虽然小外公没那么高深的物理学理论,只是他自从接触一些神秘文化后,他暗自觉得这个世界存在着另外一个所谓的“平行世界”,这些“平行世界”里的人和我们一样生活工作,而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着不同时间轨道的“世界”或快或慢,我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只是这些“平行世界”之一,这些“世界”没有时间的划分,甚至每一个微秒都是一个世界,“世界”彼此间有着特殊的沟通渠道,打开了这个渠道,也就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些“渠道”或者大门,在他看来,只有得道的高僧以及活佛通晓,他们进入另一个“世界”唯一的途径就是舍弃自己的“肉身”,以灵魂的形式穿越在不同世界里。但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能交集在一起,在一起的话,就会带来灾难。这恰好也是欧教授的观点,反物质也构成了一个“世界”但是它的基本属性同我们周围的世界正好相反。而反物质的原子核是由反质子和反中子构成的“负核”,外有正电子环绕。反物质一旦同我们世界的“正物质”接触,便会在瞬间发生爆炸,物质和反物质变为光子或介子,释放巨大能量,产生“湮灭”现象。而柏翠克·赫莱则直接认为,这些反物质其实是不断运动着的,甚至其地质年龄都远超地球的年龄,正是由于这些“黑暗物质”的不断变动,才有了我们今日的宇宙四力的说法,也才能真正解释为什么地球板块会突然移动或者断裂,诱发地震的真正原因。而这些问题的解答,我直到2008年的汶川地震后才逐渐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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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一直以来,地震的成因是很多解释,但是至尽尚未有非常明确的解释,为什么会有不同形式的不同结构的地震出现,可以说地震是地球内部介质局部发生急剧的破裂,产生的震波,从而在一定范围内引起地面振动的现象。地震也是极其频繁的,全球每年发生地震约500万次,只不过大多数的地震都是微小或者发生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而已。



   一般而言,地震的产生包括三种成因:构造成因:这种地震又被称为断裂地震,是由地下岩石突然发生错断所引起,这种类型的地震分布最广,其强度也最大,地球上约90%的地震和破坏性最大的地震都属于断裂地震;火山成因:即火山喷发时由于气体的冲击力所引起的地震,这种地震强度较小,只是在火山周围地区有较显著的影响,火山地震占地震总数的7%;陷落成因:在石灰岩发育的地区,岩石被地下水溶蚀形成巨大空洞,或矿产资源开采形成采空区,上覆岩层坍塌引起地震,这种地震影响范围小,破坏性不大,约占地震总数的3%。而关于地震,目前一种已被多数地震学家接受的假说的主要观点是:“地震是地壳岩石受力变形、突然破裂的过程”,作者把它简称为“岩石破裂说”。其代表性理论是美国学者H。F。Reid基于对1906年旧金山大地震中地面出现的最大断层错距为6米的大断裂的观察,于1911年提出的著名的“弹性回跳理论”即“地震是地壳岩石受力变形、突然破裂的过程”,作者把它简称为“岩石破裂说”。



    大地震还有个无法取得研究进展的问题在于,人类对于地震等灾害的有数据记载的历史还不到百年,很多的信息和结论仍是一些推测和揣摩。而根据欧教授的实验和研究,他告诉我一个惊人的,他发现有资料记载的200年的7级以上的地震都发生在有太阳耀斑所引起的磁暴日子里,当磁暴发生时,地内积累的大量等离子体在磁场感应下产生涡旋运动,引发等离子体的集体复合,这个过程释放的能量集中而巨大,所以会造成巨大破坏。



    可以说,太阳黑子的爆发与地震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在地震预报实践中,对于太阳黑子的变化与地震的对应关系,国内外的地震工作者早已非常注重。地球内某个地区如果已经孕育了一次中强地震,太阳黑子的某种变化可能会加强孕震条件,或作为外因的触发,或作为外因的调制,成为该地区的易发地震的环境背景。比如太阳磁暴的日子里,而很多研究人员早已注意到,大地震发生的日期常常是在磁暴后的9天、18天、27天……,即所谓“倍九”周期,而这样的“倍九”周期与太阳活动有关——伴随日面色球爆发前后地电场和地磁活动性,地震开始加强和频繁。



     欧教授接着又告诉我了一个他的研究发现,一直以来,很多科学家都认为太阳黑子是一种太阳表面物质是太阳表面一种炽热气体的巨大漩涡,但是他认为,太阳黑子并非太阳的一种表面物质,而是运行到地球与太阳之间的一种天体物质。当天体物质向太阳运动过程中,由于同具有正电性的太阳风或具有负电性的太阳大气相互作用,因此使所谓的太阳黑子具有相对应的磁场。当天体物质同太阳色球层物质撞击磨擦产生核爆炸,其高温强光便是所谓的耀斑暴发。而九大行星运转同出现在地球附近的大彗星共同作用导致了太阳黑子的周期性。而实际上根据测算,太阳黑子的活动周期为11.2年,这恰好是木星公转周期(11.86年),而更有意思的近百年来,地球上几乎是每隔10年左右就迎来一个7级以上的地震高发期。



     我当时并不了解欧教授告诉我这些发现有什么具体意义,我之记得他说起那些个神秘的黑色石头其实是太阳黑子与宇宙间的反物质作用后产物,反物质在我们正常的世界里是很难出现的,但是在太阳耀斑期间,被加速的高速粒子同太阳大气中的慢速粒子间的相互碰撞产生了反物质。反物质将在产生的瞬间与正物质相遇,并在同一地区迅速湮灭。简单来说,他认为太阳黑子是太阳这个巨大的核熔炉不断聚合反应的一种“核废料”,约11年出现一次可能是黑子在太阳里面和表面的上下翻动一次造成的(如元宵在锅里被煮得上下翻动),而这些“核废料”通过一段时间的电磁喷发,被抛散的宇宙空间,大多数的这些“核废料”都在抛散以及快速的运动过程中消亡殆尽,而部分的非常非常微小的颗粒,却突破了大气层的束缚,进入到地球,而这个过程中由于温度极大变化,部分的粒子成为反物质逐渐形成了反物质的形式,具有极强的磁性。最终这些神秘来客地球后如同“土行孙”一般渗透入地表中,并逐渐在地壳深处形成一层奇特的包裹层,也就是我们看见的“黑石头”的模样。这些黑石头必须逃窜到磁暴影响不到的太阳辐射的外围,脱离磁暴干扰后才可与正物质发生湮灭现象,同时放出大量类似单薄讯号的辐射波。可以说类似西藏天珠的一些带有强磁性的石头都是这类物质产物。我好奇追问过他,这个研究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他说“根据测算,目前太阳黑子运动轨迹都是有一定规律的,对人类生活尚不构成什么影响,但是未来几十年就不好说了,根据测算。目前太阳黑子活动处于刚刚结束低谷开始上升阶段,并大有可能在未来一年的时间内活跃程度加速上升。预计在2011到2013年间达到这次太阳周期的活动峰值。”“那会造成什么影响呢?”我有些紧张地问他。



  “我不知道。”欧教授老实回答道,“不过我相信你的小外公是知道的。”



    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追下去问他缘由,欧教授告诉我,很早以前有一天,小外公曾经问过欧教授是否相信有“世界末日”一说,但是欧教授非常不以为然,作为一个长期从事地球物理研究的科学家向来是对所谓的“末日”学说嗤之以鼻。他告诉小外公,从宇宙发展的家督看,地球的毁灭是必然的趋势,但是,那会是一个十分漫长的天文时间,从人类诞生的历史计算,这点时间还不够上帝去喝下午茶的。



     我依稀记得小外公当时开始痴迷于一些神秘事物,开始对一些“末日说”“轮回说”产生了异乎寻常的热情和兴趣。他曾经有一次非常认真的和欧教授说起世界末日的来临,欧教授当时并不以为意,因为小外公说,我们的宇宙其实是个漏斗,整个宇宙的是弯曲的,一端是正物质世界,一端是反物质世界,当正物质世界遇到反物质的侵入后,整个漏斗的世界就开始发生偏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欧教授那时并不相信这位从没受过高等教育的糟老头子的“胡言乱语”,和故意好奇问他,那引起变化的动因是什么,小外公十分认真的解释为核爆炸和磁场的变化,他甚至说核力量是人类不该打开的潘多拉的盒子。正是人类数十次,上百次的核试验,仅到1974年,人类就进行了超过1200次的大大小小的核试验,平均是每9天一次!这次恐怖的力量将会引得人类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小外公还举例说,在东南亚的柬埔寨,有个著名的印度教的寺庙群——吴哥窟,他们的中心信仰是环绕在洁白海洋(银河)中圣山上的巨蛇(那伽),印度教的信徒认为,这条蛇的两端是宇宙间两股力量用来互相较量的绳索:一边象征善良与光明一边象征着黑暗与邪恶。再加上中间银河的轻微摆动,就构成了印度教对宇宙的认知。而在古印度的经书《往世书》里,把地球诞生的时间分为了四个世代,而我们正处在卡利世代,总长43200年,书里认为这个世代结束,人类的文明也同时遭到毁灭……



     这样的胡言乱语自然不会让欧教授这样的科学家接受,他觉得小外公走火入魔了,为了说服小外公,欧教授决定抽一些世界去研究一下小外公所关注的几个学说,逐一辩驳。



     不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后,欧教授开始有些思想变化,因为随着研究的深入,他所发现的一些事情,开始让他坚定的科学信念有了巨大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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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欲相信这个世界,先学会怀疑这个世界”——摘自小外公日记1972.08.29


 


 


     我一直相信欧教授对小外公的感情是真挚可信的,而且自己与之也有同病相怜之感。欧教授的父亲和小外公抗日战争期间同为74军的军官,国共战争时期,欧教授的父亲转入其他部队,并随溃军撤到了台湾,随之脱离军界,娶妻生子,并开始在香港和台湾之间开展水产贸易,只是生意做的相当一般。因往来香港台湾,和小外公联系上后,小外公对其照顾有加。



      欧教授很小的时候,称呼小外公为世伯,因为天资聪慧,深受小外公喜爱。60年代中期,欧教授的父亲因患肺癌辗转到香港的维多利亚医院医治,可惜病入膏肓,无可医治,还欠下大笔债务,小外公不但将其所有债务全部揽下,还假借欧教授父亲的名义经常接济远在台湾的欧教授母子,直到欧教授考上MIT(麻省理工),去美国的机票也是小外公提供的,欧教授其实一直心知肚明,心里暗暗感激小外公,故当小外公替香港理工招募有识之士回港任教时,虽然欧教授当时受到导师柏翠克·赫莱教授的竭力挽留,甚至好友丁肇中也力劝其不要放弃在美国一流实验室工作的机会,欧教授最终还是回到了香港。



     这些,我早就听小外公介绍过了,因此也在情感上与欧教授有着某种天然的亲近感。家里唯一对欧教授不感冒的就是老鬼叔了,对欧教授不冷不热的,我觉得他是老顽固,也不以为意。



      一段时间后,我去看望老鬼叔,也顺便告诉了他,我正和欧教授一起找寻小外公,还提到我将他带到小外公的书房时,老鬼叔十分紧张,责怪我怎么不告诉一声就随便将欧教授带回家中,我有些奇怪他的言论。老鬼叔见我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叹口气,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老鬼叔最初来到香港,虽在余长官的米铺谋了一份职业,可始终不受到余的信任,后来因为接受了某项特殊任务,借机离开了余,来到了东南亚某国。这个特殊任务就是调查洪门从内地转移出来的一些资产。国共战争后期,随着国民党军队的节节败退后,原国民党中很多军官对前途灰心丧气,纷纷加入了洪门,有些军官本身在参军之前早就是洪门的人。(关于洪门的介绍,请见本章附录)



      而当时的洪门因为政治动荡,逐渐分化为两派,一派是以原致公堂为基础的华侨新党派致公党,首领是洪门大佬司徒美堂,全力支持新中国,并参与了第一届新中国的政协会议;而另一派则倾向台湾,视其为传统文化的继承者(直到蒋经国时期的“江南”案的爆发,洪门与台湾的蜜月期才宣告暂停)



      老鬼叔其实也早年加入过洪门,熟悉里面所有的切口和规矩,只是参军中一心救国,才毅然与其断绝联系,当时很多军官都类似老鬼叔情况,考虑到抗日为先,这些自行脱离洪门的人也没有收到帮派的追究。那些落魄的军官里有些掌握着大量的秘密和资源,而这些恰好是当时各种政治势力十分觊觎的。而这些洪门子弟成份复杂,背景深厚,一般人根本不易接近。而有个组织却非常神秘,也十分的有实力,这就是共济会。共济会在历史上曾经是洪门的秘密赞助商,也是其曾经坚定的支持者,但是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



     上世纪50年代初期,洪门虽然与共济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本质上,一个是亚洲人的组织,一个是欧美人的组织;一个是保护黄种人利益的;一个是保护白种人利益的,矛盾自然十分明显。而当时的洪门正希望借助天下大乱的形式,获得资金以及政治上的支持,获得实质上的独立,来对抗不可一世的共济会的白人老爷们。



     恰好一名加入洪门的原国民党军官带来了一个消息,有人知道当年阿波丸号沉没的具体位置,想乘国家动荡之机,去打捞出来。这个消息非常诱惑人,众所周知,阿波丸号是一艘建造于20世纪40年代的日本远洋油轮,“阿波丸”号在二战期间作为唯一一条“不被进攻”、“不被检查”、“不被干涉”的民用货船,承载着多种使命,它也因此成为日本即将战败前从东南亚撤回的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船。1945年4月1日23时,自新加坡返回日本的“阿波丸”号在福建平潭牛山岛海域被美国潜艇“皇后鱼”号击沉。3分钟后迅速沉没。除1人外,2009名乘客、船员以及船上装载的40吨黄金、12吨白金、40箱左右的珠宝和文物、3000吨锡锭、3000吨橡以及数千吨大米,全部沉入海底。总价值在50亿美元以上,而当时新中国的外汇储备还不到5亿美元!



     这消息自然让许多人趋之若鹜,虽然福建海域属于交战地域,但是毕竟碍于美国舰队的存在,加上所有人的精力当时都在朝鲜半岛,那里还是比较风平浪静的。自然,这么惊人的消息,内地方面的信息也不会慢,只是苦于没有得力人手,只能临时调派老鬼叔前去调查考证消息的确实性。



    洪门在亚洲的总部抗战期间在菲律宾,战后搬到了香港,而共济会亚洲分会最早设在上海的黄浦区一栋欧洲别墅里,40年代末也搬到了香港。很多的角逐也在香港留下了许多有趣的故事。



    洪门对于“阿波丸”号的情况非常清楚,明白如果能将其悄悄打捞上来后,获得的巨大财富,于是一方面扩充人手,一方面安排人在香港台湾等地准备船只和打捞器材,老鬼叔也是在这个时候混入其中的,好在早年他老人家参军前就是洪门的“执法”(当年他的家乡,男子出来闯世界,多以加入洪门为荣)专职惩戒违反帮规的弟子,实际上“老鬼叔”的绰号就是从那时候叫起来的,意思说他执法起来,鬼神不忌,铁面无私,如果不是抗战爆发,他也早就升为“总阁”大爷了。



     过去留在帮里的弟兄如今都已是“ 桓侯”或者“插花”之类的小头目了,对自己的老上级,还是十分敬畏的,尤其是老鬼叔曾经的“虎贲”军的威名更是威风八面,各个堂主都十分尊敬他,这也为他搜集情报提供了难得的便利。



      老鬼叔后来得知“阿波丸”号下落的消息是由一个当年的一个曾经参加过东京受降的国民党军官提供的,他在日本期间在接收日方资料的时候意外获得了“阿波丸”号确切的沉没地点以及所载物资的明细,同时资料里还有当时“阿波丸”号沉没后被救日本军医的辅证。这个军官退台后随即加入了洪门,并想借此消息获得身份提升。



    当时洪门的山主最有影响力的是向海潜,洪门五圣山的创始人(传说今天香港大佬向氏兄弟的父亲),他获得此消息后,利用自己在香港的便利条件,组织了船队物资,同时联合自己原来最熟悉的杨泗堂庙的洪门水上帮会,招募了一大批水性良好的门徒,想大干一场。



     另一方面,共济会获悉这个消息后,也不甘示弱,秘密组织了一个队伍,企图独霸“阿波丸”,联合港英政府悄悄将“阿波丸”号打捞走。老鬼叔也是因为由此才真正开始对共济会有所接触和了解,但是,他也因此在对方的队伍里意外发现了欧教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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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附录(洪门——红与黑的传奇)

  洪门是中国源于明末清初的一个秘密组织。



  关于洪门的起源有众多版本,其中较为流行的一种说法是康熙清剿福建南少林寺,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收留了逃出来的五人蔡德忠、方大洪、马超兴、胡德帝、李式开,这就是所谓的“少林五祖”,令其开设天地会的分支机构,即称为洪门。又有一种说法此五人是反清复明的大将,随史可法抵抗清军兵败后成立的洪门。
  
    洪门的起源


 


  什么叫做洪门?有的说:“洪门就是汉门,因为丧失了中原的土地,所以在“汉”字里要除去‘中土’就成为洪字了。”有的说:“因为明太祖年号洪武,所以拿洪字来起名的。”据洪门秘册所载,洪门真主为朱洪竺,军师为陈近南,大将为万云龙诸人,最初起于福建,以少林寺为主动机关。其初少林寺以武技名于世,清朝康熙皇帝嫉妒他们,命少林寺僧侣远征西域,后来战胜回来了,乃借事端戕害功臣郑君达。又派兵焚毁少林寺,一班寺里的和尚逃出来的不少。其中有个陈近南遂组织天地会,想培植势力来谋复仇,曾派遣他的部下五大将蔡德忠、方大洪、马超兴、胡德帝、李式开等设立支会,这就是所谓“前五祖”。



  还有一种说法:“明末崇祯皇帝年间,有山西太平县人殷洪盛,又名洪英,贤明练达,有义气,有侠肠。四方豪杰,都慕名来归。当时称为集贤馆。崇祯皇帝殉国后,满清的军队入关,明朝忠臣史可法在扬州督率军队抵抗清军南下,抵抗不住,史可法为国殉难,殷洪盛又投到明朝将官黄得功那里。后来黄得功又被清兵打败,黄自刎殉难。殷洪盛率师继续和清兵打仗,不能胜,被清兵击毙,他儿子洪旭,和洪盛的人就到杭州投潞王。那知潞王降了清,洪旭乃再投奔郑成功。洪盛门人蔡得忠、方大洪、胡德帝、李式开、马超兴等都成了郑成功的部将,继续和清兵激战。当他们在史可法领导下和清兵激战时,被清兵围攻甚急,史可法殉国。他们突围而出,共约今后见到面的时候,应报一‘洪’字为暗号,继续奋斗,有恢复明朝天下的意义。”



  洪门的源流,言人人殊,从来不一致,因为它化名特多,有三点会、三合会、三河会、添弟会、致公堂、或红帮等等;尚有分支别名,不胜枚举。但是一致的对外称曰《天地会》,对内则称《洪门》。由于清廷对天地会党徒的严刑究办,杀戮株连,所以洪门集会方式多用囗头传述来秘密结社,对来源出处,难免鲁鱼豕亥,错综杂沓了。由于洪门的传说版本众多,各不一致(又称三点会、三和会、红帮、添弟会),致公堂是洪门的一个海外分支机构,他们一致的对外称曰天地会或红帮,对内则称洪门。后随着清朝对天地会的镇压,洪门流传到港澳南洋,成为重要的华侨组织。洪门为推翻清王朝的革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辛亥革命领导人之一谭人凤在《社团改进会意见书》中写道:“革命(辛亥革命)之成,实种于二百年于前之洪门会党”“在运动之初,惟洪门兄弟能守秘密。发动之后,亦惟洪门兄弟能听指挥。”“人无论远近,事无论险夷,人人奋勇,个个当先,卒有武昌起义,各省响应,不数月而共和告成,军队之功,实亦洪门兄弟之功。”



  孙中山与洪门


 


  孙中山先生对于洪门也有他的说法,在他所著的《孙文学说》里面有一段记载,原文如下:“洪门者,创设于明朝遗老,起于康熙时代。盖康熙以前,明朝之忠烈士,多欲力图恢复,誓不臣清,舍生赴义,屡起屡蹶,兴虏拼命,然卒不能救明朝之亡。迨至康熙之世,清朝已盛,面明朝之忠烈,变残废殆尽。二三遗老,见大势已去,无可挽回,乃欲以民族主义之根苗,流传后代,故以反清复明的宗旨,结成团体,以待后有起者可藉为资助也。此殆洪门创设之本意。然其事必当极其秘密,乃可防政府之察觉也。夫政府之爪牙为官吏,而官吏之耳目为士绅,故凡所谓士大夫之类,皆所当忌而须严为杜绝者,然后其根株乃能保存,而潜滋暗长于异族专制政府之下。以此条件而立会,将以何道而后可?必也以能全群众心理之事迹,而传民族国家之思想。故洪门之拜会,则以演戏为之,盖此最易动群众之观听也。其传布思想,以不平之心,复仇之事以表之,此最易使士大夫闻而生厌远而避之者也。其固结团体,则以博爱施之,使彼此手足相顾,患难相扶,此最合乎江湖旅客无家游子之需要也。而终乃传以民族主义,以期达其反清复明之目的焉。”



  孙中山在和保皇党论战之后,觉得美洲的华侨比檀香山多。预备赴美洲宣传革命。他知道美洲华侨力量的伟大,要加入洪门,因此在洪门前辈,孙中山的叔父钟水养介绍,于1903年冬天,毅然加入了檀香山致公堂。这天同时拜盟的有六十余人。就在国安会馆(同兴公司举行入盟礼节。并由主盟人封孙中山为“洪棍”,洪门称“元帅”为“洪棍”。)据传当时加入洪门的会员名册,现保存在檀香山。



  孙中山到美国旧金山受到欢迎,当地华侨有90%参加洪门致公堂,总部设在三藩市,各埠设有分堂,主张各不一样,再有保皇党的人从中欺骗,几乎忘了反清复明的本来面目,孙中山有见于此,乃建议举行洪门总注册,代致公堂拟定新章程,将反清复明的范围更加扩大。使洪门无形成了一个革命团体。当时的洪门致公堂的总注册和孙中山重订致公堂新章程,对于美洲华侨革命工作关系极为重大。美洲华侨七万人共捐赠款项约二十一万元美金,支持了孙中山先生的国内革命之急需。华侨对祖国革命,有莫大的贡献,所以称为华侨为革命之母。而因为华侨有90%名列洪门会藉,亦可称洪门为华侨之母。因海外华侨,若无洪门,则华侨民族意识,不能如此坚强。


 


  洪门对中国国民革命的贡献


 


  洪门对中国国民革命的贡献,可以把它分为出钱和出力。出力的是国内的会党尽力最多,出钱的以国外华侨洪门会员最为踊跃。



       洪门为辛亥革命出钱出力,国外的出钱,国内的出力,黄花岗72烈士中有68人是洪门手足。大陆民国时期以及现今台湾的几十个政党有70%是出自洪门名下,例如中国致公党即是由洪门组织中的致公堂于1925年10月10日化堂为党,通过党章后改组而成。1949年后洪门在大陆曾被***禁止,但其现在仍为世界上最大的华人民间组织,主要形式有分布于中国大陆地区以外的华人政党、工商业协会、社团组织等。而源自洪门中的香港三合会则在二战战后沦为了不入流的黑帮组织。1992年7月28日,洪门在美国举行了第3届世界洪门恳亲大会,来自世界各地的100多位代表经两天讨论,通过总会章程,世界洪门总会宣告成立,总会设在美国檀香山。



  孙中山自1894年在广州发动第一次革命起义,在筹备的时候,就利用会党的力量为基本干部,在农村表面是一个振兴农业团体,实际上还是做些秘密联络三合会志士的工作,多活动在顺德、香山、北江和潮汕一带,有会党志士陈锦胜、李杞、候艾泉、刘裕、吴子材等积极响应孙中山的革命。1898年孙中山发动第二次革命起义,又有兴中会、三合会、哥老会的志士分赴长江一带活动,开始参与了中国国民革命运动。后来黄兴、马福益出力为多。



  1904年,孙中山赴美国进行革命活动,抵达波士顿时,致公党的元老司徒美堂发动当地洪门人士热情接待,并安排孙中山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



  1909年,广州新军起义失败后的夏天,孙中山经过日本与黄兴等商计卷土重来,急需经费15万元,10月12日在槟榔屿开秘密会议,南洋各地的洪门会党成员也到会参加,得知将策划在广州发动起义后,当场认捐八千余元,几日内达五六万元。后来孙中山曾有一信写给美洲致公堂同志请筹款以应起义,接信后美洲致公堂立即发动筹募捐款,当时以加拿大华侨最为热烈(因孙中山在加拿大温哥华和洪门关系密切),以致公堂的楼房抵押款三万元,共七万元汇国内。当时孙中山看到了海外华侨的力量,曾命美国的同盟会会员一律加入致公堂,以便于合作,而利筹饷救国(因入堂手续繁重而难)。同时,南洋各地也派遣洪门成员到内地参加了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工作。


 


  海外洪门组织与中国致公党


 


  海外洪门组织自开山立堂的宗旨,是爱国家,爱民族,抵御外来侵略。300多年来,他们为了保卫祖国而浴血奋战,抗御外侮,产除军阀,进行斗争,进行革命。1923年10月10日,五洲洪门第三次恳亲大会在美国旧金山召开。司徒美堂、黄三德及海外不少洪门团体的代表出席了这次会议。这次大会着重讨论了改堂为堂,成立中国致公党的问题,所以实际上了也是第一次正式筹备组党会议,并通过了《中国致公党党纲草案》,会议决定成立中国致公党筹备委员会。1925年8月筹备委员会总会又发出《通告全体洪门人士书》,就有关建党的具体事项,通告了全体洪门人士。



  1925年10月10日,五洲洪门第四次恳亲大会在旧金山召开。来自美洲各地、香港、澳门和上海等地的洪门组织代表参加了会议。大会的主要内容是:决定以洪门致公堂为基础,组织华侨政党,定名为中国致公党;通过《中国致公党党纲》;选举陈炯明(1878-1933)、唐继尧(1883-1927)为党的正副主席总理。这一次恳亲大会为中国致公党第一次代表大会。



  中国致公党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召开,宣告了中国致公党的成立,标志着华侨政治力量的新的崛起。中国致公党成立后,在美洲凡是有堂的地方都建立了党的组织,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致公堂组织也实行改堂为党,使致公党的组织遍布亚洲、美洲等30多个国家,但由于洪门之间有较强的独立性,改堂为党的决议,未能在海外各地洪门团体中普遍实行,实际上形成了党堂并存、堂党不分的格局。在中国致公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后,又决定存堂保党,以党领导堂,这一决定和“一大”相比是很大进步。“九·一八”事变后,致公党领导广大党员投入了抗日救国斗争,谴责蒋介石不抵抗政策,并通过致公堂等洪门团体发动华侨积极支持国内一切抗日救亡运动。司徒美堂也立即联合各侨团组织,发动了募捐救国,又亲自携带侨胞及捐赠物资到上海慰问十九路军。1937年“七·七”事变后,司徒美堂以古稀之年,奔赴呼号于美国、加拿大、古巴、秘鲁、巴西、巴拿马等国之间,宣传抗日救国。



  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南下侵略南洋各国,激起东南亚各族人民的愤怒反抗,海外的致公党(堂)组织也运用各种方式进行抗日救亡宣传工作,或组织华侨抗日武装,参加当地人民的抗日军。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的洪门人士许志猛、官文森、陈演生秘密组织发动华侨青年回国参加抗战。


 


  洪门的组织秘密


 


  洪门跟过去一些秘密宗教颇有不同,确立的很多规章制度变成了现在黑社会活动的行政基础。而且各自为政的洪门组织仍然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合作关系,并不是完全的一盘散沙。在通信不发达的年代,洪门的各个分支机构在异地相遇是需要一套专门的办法的。《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跟座山雕对黑话的场景其实就是洪门的一项重要发明创造。从乾隆中叶洪门天地会创立开始,洪门的弟兄们便开始制定一套暗语和手势来进行敌我识别。这套东西在当时是高度机密,一旦公开便可能被朝廷的鹰犬走狗渗透。当年江湖上有所谓“宁传十套拳,不教一口仙”的传统,这个一口仙其实就是洪门组织的暗语。



  洪门子弟出门一般先对手势,比如递物用两个手指头,接物用三个手指头。自己人看到了就会对暗语。暗语对上了就是自家兄弟,必须接待食宿。因为根据洪门门规如“言明会中人不加关照,则用棍棒责罚。”如果在外地与人发生冲突,洪门弟子也有紧急通信暗号。在影片《功夫》中周星驰放出穿云箭召唤“斧头帮”,就是洪门中的报警信号。不过清朝没有那么先进的烟花爆竹,大部分情况下是用香火刺烧白纸。



  洪门对暗号的方法一直在改进,到了嘉庆后期开始在服饰打扮上做手脚方便相认。例如敞开衣襟辫子垂在右侧,并在辫梢绑一条红绳。这套装束便是嘉庆后期道光前期有效。



  洪门的敌我识别暗号当然不能是一成不变的,因为清廷慢慢会掌握洪门的机密。而且洪门本来就是个松散的组织,根本无法做到高度统一。所以从各地不同洪门的分支在不同的时期都会有不同的切口和手势或者服装打扮。这也给精通江湖规矩的老江湖判别来人到底是来自何方身居洪门何等地位的依据。有经验的老江湖可以一个照面之间便判断出对方的来历身份、是敌是友,这在当年是一种重要的求生技能。



  除了联络暗号之外洪门还会有一套规章制度管理,这个东西被称为门规。在影片《投名状》中刘德华、李连杰、金城武三人结拜时念叨的规矩就是洪门门规,任何自发组织的洪门堂口要想成为真正的洪门弟兄就必须依照洪门门规中规定的道德价值观来行事,这样才能获得江湖上其他堂口的支援。



  除了门规以外洪门还有一本被称为《家谱秘籍》的东西,这个东西主要记录了洪门创立的历史源流,当然这些内容大多数都是杜撰而成。杜撰的原因虽然有保密的需要,主要还是为了给自己的组织找个显赫的家世和合法性。


 


  三合会的起源


 


  三合会大约创立于嘉庆十六年,由广东籍肇庆人士严贵邱发起,当时有一名命案逃犯名为黄牛宝,此人落难到老朋友严贵邱处避难。在避难期间正好有乡里朋友严佩玉、郑亚卓和陈潮远等人到严贵邱家做客,众人有感“彼此孤单,被人欺辱。”于是就宣布成立了一个新的洪门组织-——三合会。据史书记载,当时总共纠集了66个会员,每人各出铜钱200文集资买了相助酒肉,在严贵邱家门前的荒地上歃血为盟,结拜为兄弟。



  当时这70多号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建立的这个组织未来会成为华人黑社会的代名词,因为在那个时代纠集几十个兄弟开个香堂办个洪门组织的事情太普遍,叫得上名字的就有三合会、三点会、双刀会、串子会、拜香会等几十个,叫不上名字的或者迅速被剿灭的更是不计其数。


  三合会的创立虽然不算轰轰烈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组织的实力逐渐增强。尤其是两广地区,三合会俨然成了当地最大的洪门组织之一。由于清代末期的历次革命起义主要发生于两广地区,无论是太平天国的金田起义还是后来的广州起义都能找到三合会的身影。



  《鹿鼎记》里的天地会切口也带着三合会的色彩,如“地振高冈,一脉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三合河水,其实就是广东的东江、北江、西江,如果天地会是福建人郑成功建立的,显然不会对广东的流水这样钟情。


 


  现代古惑仔


 


  在香港电影中,《古惑仔》是一个颇受年轻人欢迎的系列,该系列改编自香港漫画。笔者青年在香港的时候正是这部漫画流行的年代,笔者身边有几个行蛊惑的朋友也非常喜欢看这套漫画。实际的江湖生活并没有漫画中画的那么夸张。



  香港本地的黑社会组织仍然保留了不少洪门的风格。现代香港最大的几个三合会组织分别为“新义安”、“14K”和“和胜合”。新义安是洪门中一个历史悠久的代号,当年的反清义士出于隐秘的需要经常以公司名义行事,其中义安公司的代号就经常被洪门中人使用。笔者早年曾经在新加坡某华人会馆见到了义安公司的牌匾,查询才知道这个牌匾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当时此地正是洪门的堂口。



  新义安创立时间大约为1919年。1949年之后,国民党将领向前成为新义安组织的首领,并且在其军事化管理下成了当时香港最大的黑社会组织。现在新义安组织森严,只奉向氏家族为龙头。犯罪手法有勒索、收保护费、贩毒、高利贷、开设色情场所、非法开赌、走私等。同时也经营企业,例如电影制作公司、金融投资公司和酒楼等。所有成员都设有编码。 



  “14K”是国民党控制的一个军统外围势力,国民党逃台之后“14K”作为一个前线情报机构存在。据说这个组织曾经参与当年炸毁克什米尔公主号的行动。



  “和胜合”是现今香港三大黑社会中唯一没有国民党背景的纯粹黑社会,这个组织在组建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政治目的,纯属为了有组织犯罪而成立的。



  在影片中香港黑社会威风八面,事实上香港警方对黑社会组织的打击是非常凌厉的,根据香港法律即便是抄背洪门诗句或者自称三合会成员,也可以被判刑。笔者有个朋友因为出去玩跟人“响舵”(注:就是报上自己堂口名号)直接被判了刑。在这个问题上香港是没有什么言论自由可言的。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转型,三合会过去的很多犯罪手段都已经无法获利。比较大的黑社会团体慢慢开始进行一些合法化的经营。上个世纪90年代,香港警方曾经进行过一次历时久远的扫黑行动。首先在舆论上宣传黑社会成员可以通过向警方申报自己的身份以及罪行从而获得特赦,当时这叫洗底行动。另外,香港警方开始了所谓情报导向的执法策略,派出大量卧底潜入黑帮中。跟着香港出台一部法律,任何被怀疑的黑帮账户都可以直接冻结。在连番打击下香港的三合会现在已经是渐趋式微的态势。



  随着时代的变化,三合会已经慢慢由曾有政治目的的黑帮组织退化成地下经济利益团体。清代的洪门斩鸡是斩鸡头,砍掉鸡头后用鸡血下酒壮胆气。到了笔者的少年时代,鸡头已经简化为鸡蛋,血酒也免了。但当时入会还要交36之数的会费,因为三六一十八,正好代表108好汉的意思。这是从洪门成立伊始,36之数便是传统。现在的三合会入会仪式更为简单,连鸡蛋都不用斩,会费也没有了。只要你决定跟大佬,然后请兄弟们喝个啤酒就算是完成了入会手续。有人开玩笑说,也许未来加入三合会只要上网申请就能批核,喝酒也都不必了。从组织学的角度来看,洪门繁琐复杂的仪式实际上是一种类似宗教的催眠。在洪门弟子还有信仰的年代,这个仪式保证了大部分洪门弟兄都能够遵循门规中的道德规范体系形式。



  在这种条件下,洪门才能够在恶劣的敌后环境延绵不息长达数百年,并且最终在辛亥革命中成为推翻清王朝的主要力量之一。然而随着时代的进步以及社会的改变,残存在香港的洪门后代已经失去了革命信仰,甚至连国民党控制的洪门组织也随着政坛的变化慢慢失去了特工外围团体的身份,剩下的只有一个拥有暴力基因而且组织严密的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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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老鬼叔是个很神秘的人,打刚开始接触我就这么认为,除了小外公,他几乎没正眼看过谁,只是偶尔我觉得,他似乎看上去有那么一些孤单。



    以前因为和小外公在一起,他总是默默地做一些支援和助手的工作,我一直没察觉到这个“老家伙”其实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他在香港的地下社会也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人物。这些我都是后来得知的。那时候他已经过世有些年头了,我很遗憾没乘他在世的时候多了解些他,多了解一些我们原本以为是真相的事情。



    当老鬼叔回到洪门时候,事实上并没有真正融入这个组织的核心,内部的人只是尊敬他以往的历史,可并不安排他做任何具体的事情,口口声声称呼为“老前辈”,却不告诉他很多事情的细节。这也正是这个组织的神秘所在:信息虽多,却都不一定是真实可靠的消息。掌握核心秘密的只有堂主和一些高层的点的人士。



    而老鬼叔最想知道的向海潜他们探知的具体的“阿波丸”号沉船位置,以及究竟这艘邮轮上装载了多少财宝,一无所获。这让老鬼叔十分无奈,也很着急,因为那时候正是他急于表现的时候,他从国民党的迅速溃败以及志愿军在当时朝鲜半岛的血战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精神,他以为那就是“理想”,因此非常的激动,渴望能将自己融入到新的政权中,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他不得不利用老关系,洪门内部在四下打听这艘日本沉船的消息。而这个时候,他也得到了一个信息,共济会据说也派出人手来打探“阿波丸”号的情况了。



     洪门这个时候与共济会关系十分微妙,表面上还是很尊重共济会的意见,与之相处融洽,而背地里却不买账,甚至还会借用一些别的力量来对抗共济会的一些指令。和大部分洪门的人一样,老鬼叔对这个总觉得高人一等的所谓神秘组织很是轻蔑。他觉得这些洋鬼子纯属是吃饱了撑的弄个这玩意出来,那些住在雍仁会馆(共济会香港活动地)里的家伙总是自持清高,一副不可一世的派头,自以为自己可以主宰世界,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而老鬼叔相信世事无常,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完全能有人力所能掌控的,宇宙的奥秘很多还是个未知数,就奢谈自己是世界的主宰,是最有影响力的“组织”岂不是个大笑话。不过,这个组织的力量强大,实在不可小觑,就连当时对岸的蒋先生,也安排自己的儿子蒋纬国就任了共济会在大陆的分支机构——美生会(英文MASON音译)的会长一职,而许多的国民党军中高层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在香港因为受到英国人的偏护,在很多方面都有着特权,无论是集会还是筹资都不受到港英当局的限制和调查,反而洪门在香港处处受到挤压和制约,每次集会都要报告,资金动向也必须向香港的社团管理机构申报。洪门与之相比最为致命的就是成员的整体文化素质都不高,甚至很多都不懂英文,这在与港英政府的谈判和沟通中十分吃亏。



      正是如此,向海潜不惜重金从美国请了一批海洋和地质专家来帮助自己进一步明确“阿波丸”号的确切位置,这里面就有欧教授。当时他还只是一个美国教授所带的助手,帮助导师处理资料同时还身兼翻译和导游等任务。老鬼叔因为算上经验丰富,因此被向海潜派去接待这些国外来的洋专家,也因此结识了欧教授。本来他十分感慨在一群高必耸目的老外中间有个黄皮肤的中国科学家十分不易,可后来一次偶然发现,他发觉欧教授在帮助洪门的人做了一些数据分析和制图后,总会悄悄将资料做个副本保留,老鬼叔毕竟也做过多年的情报军官,便不动声色观察下去,他发现欧教授会在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将副本等资料留给所住酒店的一个前台服务生,再由这个服务生交给一个白人,而老鬼叔发现这个白人正是共济会香港分会的联络人。老鬼叔有些明白了欧教授背后的身份,几次提醒向海潜注意,欧教授也明显感觉到来自洪门内部的敌意,借故返回了美国。



     欧教授回去后,这些被请来的老外也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考察和勘测活动,接二连三地返回了美国,向海潜被一堆复杂而专业的数据弄的头昏脑胀,只得借助自己的老部下杨泗堂庙的人冒险探海。他们组织了许多远洋渔船,伪装成远洋捕鱼的摸样,来到了福建的平潭牛山岛海域,这里面积大约只有0.53平方公里,海岸线长16公里,附近有福建以及台湾的渔船出没,海峡两地虽然正处对峙状态,但是对渔民捕鱼还是网开一面。


      向海潜的渔船很多是大型的拖网式渔船,他们将渔船一字排开,在美国专家划定的大致海域遍地撒网,希望能网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可惜的是一方面这样的打捞纯属碰运气,另一方面随着朝鲜战争的结束,海峡两岸的局势开始紧张起来,这里逐渐步再允许渔船前来捕鱼,打捞行动多次受到共军海军的驱逐和警告。而有时即使网到了一些类似沉船物品的东西,因为没有确切的定位点和测量仪器,根本无法进行实际打捞业务。而更让人郁闷的是,打捞的时候,不远处水面总有几艘形迹可疑的船只出没,甚至还有不明国籍的快艇在四处逡巡,这都让向海潜的行动大为受挫,洪门对于“阿波丸”号最终是无疾而终,宣告失败。



     老鬼叔后来不无得意的告诉我,虽然他没有参加向的打捞行动,不过因为警惕性高,检举有功,向海潜对他还是很是信任,告诉了老鬼叔许多洪门内部的秘密和趣事。比如当年洪门在美国声势浩大,不但主动资助了孙中山的革命事业,还和美国的三K党发生过火并,强行从其手里夺得了大片地盘,建立了美国各地的唐人街,形成了一个强有力的组织,而更有趣的是洪门也有自己的法律顾问,当时的法律顾问竟然是后来的两任美国总统——富兰克林和尼克松。



      而更为有趣的是,这位尼克松先生在1972年访华时候,作为一件秘密礼物,他将美国人掌握的“阿波丸”沉没的确切坐标送给了内地政府,1977年,中共政府开始组织了大规模的“阿波丸”打捞作业,历时4年,一共打捞出捞起锡锭、橡胶、水银、铌钽、云母、光化玻璃等物资共5418吨,总价值5000多万元人民币。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打捞并未打捞到据说价值上百亿美元的40多吨的黄金,一点影子也没见到,到底是被人已经打捞走了,还是当初就根本没装载过这些黄金,至今也是个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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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老鬼叔在洪门的任务随着小外公后来的召唤而发生了变化。有趣的是,老鬼叔虽然是受到内地有关部门的指派和安排,但是,洪门的人知道小外公有个船运公司,而且小外公竟然是盛家的后人后,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老鬼叔前去辅佐小外公的请求。显而易见,这里面有名堂。老鬼叔后来因为年岁高的缘故,逐渐和我说了不少他的秘密,为的是求的心理上的慰藉,他反复告诉我他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小外公的事情,反而无论是表面上或是暗地里都尽可能地维护和保护着小外公。我知道这是实情,因为这不光出于他的个人私情,同时也是洪门委派他的一项任务。



    大概是90年代初期,我和一个来自内地的古玩商人接触,他名义上是上海东台路上一家古玩店的老板,自称谢老板,实际上我却知道他真实身份是某个安全部门的“线人”,不过有趣的是,他主要任务不是收集情报,而是帮某部门做些创收性的业务,所获取的收入就是这个部门的“小金库”来源,这些人或事,在上个世纪的80年代末期到90年代几乎成为了很多机关部门的共同行为,俗称“官倒”。而此人则从中获取少部份的佣金以及自由往返特区的身份凭证。直到90年代中期,因为政治斗争,他不得不暂时迁居到了香港,因为和老鬼叔熟识关系也认识了当时正跑新闻的我。我后来利用自己的一些关系,帮他提供了很多热门电器的货源,加上他得知我是小外公的亲人后,他慢慢放松警惕,对我亲热了许多。也正是通过他的嘴里,一些问题的疑问开始得到了解答。



     老鬼叔一直追随着小外公,不但是私情,同时也是公事。而这些又和1912年之盛宣怀所作的一些事情有关。台湾的史学家庄练先生说盛宣怀“以招商局起家,以铁路致富,以电报而享大名,以投资矿冶事业得以结交政要”我觉得此概括相当准确。



     盛宣怀在世期间,置办过许多利国利民的公益事业,比如1895年他创办了“北洋西学学堂”,1903年升格为北洋大学,即现在的天津大学;1896年他在上海创办了“南洋公学”,后来发展为上海交通大学;他是中国最早的慈善组织的倡议人和发起者,甚至中国的红十字会最早也是盛宣怀创办的,后来采矿、办铁厂,修铁路,开办电报局等多种实业,无所不及,可以说他对中国民族工商业的发展有十分着重大的贡献。只是世人评述他的时候,却往往忽略到这些成绩,而是轻蔑地描述其为“清末官员,官办商人,借督办实业之便,聚敛大量财富;盛宣怀一生贪腐逐利,而无视道德原则,1911年盛宣怀任邮传部大臣期间,不顾全国人民反对而贸然下令铁路收归国有,引发四川保路运动,导致辛亥革命爆发,清朝被推翻。”



     令人奇怪的,当年的盛宣怀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的正当收入已可满足个人和家庭的一切物质需求,为何还要去所谓的“无休止地敛财呢?”而这其中最为人诟病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四川保路运动”这样的评述和其生平所作的事迹实在是自相矛盾。可以说当年如有“中国富豪榜”,盛宣怀必在前排。但如果仅用带着铜臭味的“官商”或“商官”来定义其人,难免就与摸象之讥。谢老板曾说过,盛宣怀的一番作为,与中国近现代史“牵丝攀藤”,可以说也是整个晚清历史最后的掘墓人!



     我最初实在不理解自己的祖上究竟和洪门又或者老鬼叔怎么会牵扯到关系?谢老板后来的一番解释让我恍然大悟,谢老板的祖上也是上海滩的一个商人,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也很早就加上了洪门,是个“花冠”大爷,所任职位不高,信息却十分灵通,他后来告诉过谢老板一件事情。洪门在晚清时期,已经发展壮大,尤其是早期被“卖猪仔”到美洲以及东南亚很多华人因为自我保护,自我组织了洪门美洲分会,以及现在东南亚“华记”,这些华侨社团人数众多,财力雄厚,为所有政治势力所觊觎,而这些社团在获得生存空间后就转变计划获取更多的政治权利,转变身份,甚至渴望能改朝换代。只是可惜自己身在国外,在国外当地是绝无可能获得本地人支持的,只能渴望国内有所改变,自己能从中获益。


     于是他们转而将眼光投向了当时的一些所谓的“改良派”或者“实业派”利用这些人的身份和权势来妄图改朝换代,谋取新政权之后的好处和利益。自然,当时的两大官商胡雪岩与盛宣怀是不二人选,只是胡雪岩此人自视甚高,加上与左宗棠来往过密,不愿与海外社团帮派有所关联,甚至还密报左宗棠此事,左得知后大惊,遂大肆捕杀在江浙的洪门帮派成员以及扫荡华记在福建的老巢,胡犯下众怒,洪门等社团帮派遂秘密资助盛与其在“生丝大战”中,以资金拆借,重金回购等方式彻底击垮了胡雪岩。



     盛宣怀由此成为了当时中国商界里不二的顶级富豪,而此时的盛也由此产生了新的念头,他在创建近代企业的经济实践中,对封建专制和封建传统思想的危害性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和感知,虽然他努力向当权者示好获得一定的政治地位,但是这与之远大的政治抱负相去甚远,而洪门一些秘密团体背后所出现的了共济会这样势力庞大的神秘白人组织,这大大刺激了盛宣怀内心深处的巨大抱负与野心,他决心放手搏一把!



    宣统三年四月也就是公元1911年,邮传部大臣盛宣怀突然下令,把“官督商办”的铁路收归国有。这样一来,投资粤汉、川汉铁路的股东们,一下子被剥夺得两手空空,由此引发了四川剧烈的铁路风潮。同时,盛还利用手中掌握电报系统的便利,故意扣押和拖延四川和京城的电报往来,导致清廷对事态发展缺乏足够的反应和对策,最终绰号“屠夫”的四川总督赵尔丰在得到清廷命令后,开始实行武力镇压,引起了更加激烈的反抗。四川兵力不足,清廷则派湖北的新军到四川参与镇压,由此造成湖北军备空虚。这一年的农历八月十九日武昌发生兵变,同年,辛亥革命就此爆发。这一年四月广州爆发了著名的广州黄花岗起义,殉难的七十二烈士中有六十八人皆为洪门弟子。而“屠夫”赵尔丰随后也被其部下尹昌衡(洪门弟子)设计除掉。



    只是盛没想到的是,革命后自己顿时成为众矢之的,宣统三年九月,摄政王奉隆裕太后懿旨“盛怀宣著即革职,永不叙用”,政治生命由此结束。其不得不出走日本,寄居于此。而洪门因此事后,威名大振,也由此感激盛当时的“义举”,在随后的岁月里一直悄悄关照其后人及家族产业。



     所以,当老鬼叔提出要协助盛家的后人置办产业时候能那么顺利的脱身并得到许可,正是由此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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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谢老板告诉我这么多“内幕”,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他想我能帮他个忙。他希望我能将小外公房间内的那台被丹师傅改造过的“根德”收音机送给他。



    我很诧异他怎么会知晓这台收音机的?又为何对这个收音机感兴趣?谢老板有些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他是从老鬼叔那里得知这个机器的。虽然我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假话,以老鬼叔的性格是不会和外人说这么隐秘的事情的,只是,我好奇他要收音机的用途,也不拆穿他,等谢老板往下解释。



    可能谢老板一方面看出我一点不相信他的样子,加上知道不和我说实话的话,我估计是不会将收音机送给他的,只得狠心说出了自己来到香港后真正的目的。



    当年盛宣怀在最鼎盛的时候,通过各种方式和途径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据说去世的时候留下了近三千多万两白银的遗产,后虽然家产两次被不同政府查抄,但是最后都非常神秘地又“全数返还”给盛家。比如盛在四川保路运动后,被清政府贬职,家产充公,盛带领部分家人出走日本,但是1912年12月,盛氏的家产又由江苏都督程德全下令发还。盛宣怀又举家迁回了中国,定居上海,继续担任招商局副董事长和汉冶萍煤铁公司董事长。



     由于盛家巨大的财富,不久后又引得蒋介石政府的觊觎,1928年以“卖国”的罪名查封了盛氏家产,不过1933年4月又不得不命令全数清理发还。鲁迅一篇著名的杂文就是写于盛氏家产再次发还的时候。



     盛宣怀于1916年在上海病逝,享年72岁。盛家为他举行了极其隆重的葬礼,大出殡轰动上海,耗资30万两白银,送葬队伍从斜桥弄(吴江路)一直排到外滩。租界当局还专门安排了交通管制。现在已知的盛家在上海的产业就包括南京路上的仙乐斯舞厅、火车北站对面的100多幢里弄住宅、新闸路上的辛家花园、现在的淮海中路1517号花园洋房等,而后来蜚声海外的东京留园大饭店也是盛家的产业,当年是日本首相和内阁们最爱去的饭店了。



     而谢老板对这段历史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在新政权初期,只是个不入流的“铲地皮”,文革中参加了造反派,在查抄某位盛家后人住所时候发现了一些信笺档案,其中就有当年盛流亡日本期间和丹师傅的书信,谢老板原本就是个对历史有浓厚兴趣的人,有了这么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他自然不肯放过,不过最开始他还不知道这通信的两人究竟是谁,因为丹师傅称呼盛为“补公”(盛的字号),而盛则称呼丹师傅是丹先生,谢老板起先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他知道这些书信是从盛家后人里得到,那自然和盛宣怀有关联,又好在盛在上海留下的有据可查的资料超过万间,很容易就让谢老板知道了谁是谁。



     在书信之中还有一份《盛氏公订保存遗产议约》副本,估计是当年哪位盛家人留下的一份纪念。里面详细写了盛去世后的资产总额和分配情况,谢老板当时十分惊叹盛竟然有如此丰厚的资产,同时也很关注这些财富现如今的下落。



     他很快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盛的家产鼎盛时期超过三千多万两白银,这个数字几乎比他的恩公李鸿章的家产还要多的多,可是去世的时候,各方面折算下来只有一千多万两白银,短短数十年的时间,凭空消失了一半的财富,而盛家人竟然无任何疑义,纷纷独立门户,大部分都去了日本,美国以及东南亚等地,留在大陆的是少数一些盛家族裔。那么那一半的财富去了哪里?一两白银在当时大约是30多美金,这一千多万两就至少价值4亿美金,简直是个天文数字,而当时中国的外汇储备还不到10亿美金。那么这些钱去了哪里?这个财富谜团始终萦绕在谢老板的脑海里。



     我听到这里,有些怀疑地反问谢老板,难道他的意思是这些蒸发掉的财富和小外公那台老式收音机有什么关系么?谢老板有些得意,他说,可能还不仅仅是这些财富的事情呢?



     我听了有些紧张,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所措地继续等他解答。他见我模样诚恳,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有些郑重地对我说“按理,你的小外公也是盛家的后人了,他这么多年来,生意做的顺风顺水,几乎一点波折也没有,难道真的就是他那么有本事么?”我有些不解,随口说道“可能他有盛家经商的天赋吧,再或者有老鬼叔这样的人辅佐?”谢老板嘿嘿一笑,摇摇头又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可能吧。”我着急听他的答案,要他别卖关子直接告诉我,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看看我说,能否将收音机“借”给他研究几天?我一听断然拒绝,不把话说清楚,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收音机送他去“研究”的。他有些焦躁,只好把心里话吐露出来。



     丹师傅虽然后来与清政府解除了聘约,但是私下里还是与盛宣怀保持着十分密切的私人关系,盛宣怀对其十分赏识和信任。经常与之交谈沟通各种新兴的科学技术,甚至还多次谈到了东西方的政治制度以及当时纷繁复杂的哲学意识。而盛出走日本期间,丹师傅也经常与之书信交流,谢老板获得的那些书信就是那时期,后来由盛的家人保留下来的。而谢老板觉得有意思的,盛在那时期,情绪低落,与丹师傅的书信中还曾引用了白居易的一首诗《遣怀》:



乐往必悲生,泰来由否极。
谁言此数然,吾道何终塞。
尝求詹尹卜,拂龟竟默默。
亦曾仰问天,天但苍苍色。   
自兹唯委命,名利心双息。
近日转安闲,乡园亦休忆。
回看世间苦,苦在求不得。
我今无所求,庶离忧悲域。



    这诗歌可以说非常传神地描绘出了盛宣怀当时那种由鼎盛之时突然转为惊弓之鸟的落寞之情。



    盛宣怀在书信中主动和丹师傅提到了自己百年后的事情,当时盛在北京与上海的房产财物等均被清政府所查没,丹师傅通报了此信息后,表示关切,而盛却并不紧张,也不关心,以千金散尽还复来回答丹师傅。而更有意思的是,他告诉丹师傅,他有今日实属命数,不必介怀。因为早年他就对易经有所接触,小的时候就喜欢看《渊海子平》之类的书,平日里对一些《推背图》、《李淳风藏头诗》、《武侯百年乩》、《刘伯温烧饼歌》之类的书籍也广有涉猎。他在信里隐约告诉了丹师傅,他觉得即使清政府覆亡后,中国也不会消停,信里多次提到了所谓“豺狼虎豹同一镬”,表示出十足的担忧。



     因此他很早之前就意识到靠从政是很难获得真正的稳定的,因此,他有意识的开始兴办一些学校,尤其是热衷一些新式学堂的建设,同时他还出人意料的十分关心学堂的一些建筑的设计和施工,曾多次去自己主持兴建的学堂现场参观指导,而这些建筑的主设计师就是丹师傅。而更为奇怪的是,盛宣怀本人并不崇尚佛教,却几次出资提出修缮北京的雍和宫(北京最大的喇嘛庙),而项目的主持人也依然是丹师傅。



     文革后期,谢老板曾特意去过徐家汇的藏书楼,那里早先珍藏了许多盛宣怀的资料秘档,文革时,因为社会动乱,也没人具体保管,那里的资料丢失和损毁了不少,而他就是那时侯从中找寻到了了许多自己所关心的资料。 



    而引起谢老板关注的一个细节是,其中一封丹师傅写来的信中曾提到“补公所嘱之事,余尽心竭力完成之,观百年之时,惟有学堂庙宇可堪保存,窃以为补公所忧百年之事,当属多虑,不必挂怀……”



      谢老板由此开始怀疑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财富是否都由丹师傅在督造各处建筑的时候,藏匿到了这些学堂庙宇之处?而这都来缘于盛宣怀的某种神秘预感?而问题是,如果这个猜测是对的,那么才能探知这些财宝的具体位置呢?而信中说到的,盛所担忧的百年之事,又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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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谢老板告诉我的很多事情,确实令我十分震惊,让还处于懵懂中的我越发感觉到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奇妙的事情。虽然,我并不相信盛真的把所谓的“一半财富”都通过丹师傅藏匿到某个大学或者庙宇中,不过,我却寄希望于这个谢老板能否通过研究小外公的那台收音机,找到小外公的一些蛛丝马迹,让我们能尽早找到小外公。



    我于是把那台“根德”收音机翻了出来,老实说,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机器了,全电子管调频收音机,今天不是个稀罕物了,可在当时来说,是一个跨度很大的设计,价格极其昂贵,当时只有欧洲的贵族或巨富才有能力购买,而且产量很少。从外表看,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我觉得自己是没什么本事再研究出什么了,就将收音机送到了谢老板的住处。



     这个时间,我仍旧做着四处跑新闻的记者生涯,虽然香港地方不算小,总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发生,可是这里聚集了超过上百家的大大小小的报社,到处是跑新闻的“狗仔”,有时刚等我获知什么消息,很多报纸都已开始大肆报道了,这让我很受挫。我曾试着联系关探长,只是这家伙官做大了,胃口也大了许多,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我十分恼火,不想再通过他来获得什么消息了。



     就在我觉得很苦恼的时候,谢老板主动联系起我了,他说研究那收音机有些眉目了,想当面和我聊聊,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见面就约在谢老板的家中。



     谢老板的家在香港岛一处高层公寓里,公寓不大,是最典型的香港两室一厅的标准,谢老板和他的太太住在里面,见我来了,谢老板招呼我进了他的书房兼工作室,里面靠墙的架子上摆满各种工艺品和来路可疑的文物。谢老板见我在打量他的收藏,面有得色地说,当初从内地把这些东西弄到香港来可费了不少周折了。我随手拿起一个圆盘细细把玩了一下,不禁有些差异,这个盘子是明永乐剔红牡丹纹瓷盘,这是明代中期一件非常有代表性的文物,国内属于一级文物,是绝对禁止出境的,这个家伙竟然能把这样的文物弄到自己家中,本事可真不小。谢老板看出我的心思,有些炫耀的指了指架子上的其他文物,告诉我这只是他众多藏品中很普通的一件,我随口问他哪里收来的?他说,以前参加造反派时去一些大户人家抄家顺手牵羊了不少宝贝回去,别人都不识货,只有他知道这些文物的巨大价值。我问他让这些宝贝流失到境外,不可惜么?他有些揶揄地问我,全国至少三分之二的文物流失到海外都是先通过摩罗街周转的,小外公的店铺实际上也没少做过类似的业务,我只好沉默不语。谢老板见我有些尴尬,遂转入正题。



    他将自己桌子上一块巨大的灰色遮布给掀开,小外公的那台收音机露了出来,难怪我进房间的时候,没发现这个机器呢。可是我发现收音机竟然被“开膛破肚”了,外壳被打开了,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电子管和闪亮着红色光芒的小灯泡。我还没来及指责谢老板怎么没经我同意就私自拆开了收音机,他就急忙解释道,这个收音机和以往他见过的收音机有些不一样,我有些没好气地嘲弄他,在内地只见过矿石收音机,这么高级的收音机从没见过,当然有些不一样了!谢老板也不在意我的态度,上前将收音机通了电,然后轻轻通过螺丝刀旋转电路板上的调频螺丝左右旋转,一会的功夫,房间里就传来了一种十分奇怪的声音,有点象个口舌不清的人在反复念着一串数字,虽然听不清是什么,不过可以断定这不是机器调频时候发出的电磁干扰的声音,这个声音也和当年小外公让我听过的神秘信号的声音不一样,我瞟了一眼谢老板,见他已经听的有些出神了,我碰了碰他,他醒过神来,赶紧将一本写了满满当当数字和字母的本子递给我,我扫了一眼,看不出什么规律来,有些狐疑地盯着谢老板,他问我听出点什么没有?我老实回答“什么也没有?”谢老板忽然有些激动,搓着手看着自己那个本子,很认真的对我说“我怀疑这个声音是当年你小外公的那位丹师傅留下的!”



    我有些不明白,问他,丹师傅是怎么留下这个声音的?这个可是一台收音机,不是录音机啊?



    谢老板点点头,感慨道,那位丹师傅实际上真是个神人啊!谢老板告诉我,当年,丹师傅将自己的声音在通过某种机器某录制下来,然后就一直不停地播放,只是他播放的频率很特殊,设定在0.73—3兆赫,和早期的军用频率差不多,几乎可以在地球的各个角落都可以接收到,只是他还设置了加密波段,一般的收音机是根本接收不到这个频率的,即使是大功率的军用电台接收到后,也会将其归类为太阳的短波辐射波,不会在意。而至于你小外公的这台收音机是经过特殊处理,做了“二次变频”处理,可以单独检波,将事先加载的录制的高频声音分离出来,这才可以听到这种类似口吃不清的人报数字的声音。



     我听了似懂非懂,只是知道,如今,电台的“二次变频”“三次变频”技术已经不希奇了,可是几十年前的丹师傅就知道这么专业的理论,而且还能设计组装出来,实在不容易。



    谢老板见我有些发呆,乘机追问我那组数字有什么印象没有,他这么猛地一问还真让我忽然想起在小外公书房的一堆笔记里似乎也有着这么一串数字和符号组成的密码样的东西,当初因为没有概地没太在意,谢老板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我,只是我不动声色,只能继续装糊涂,答复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谢老板听了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心,试探似问我“你能得不觉得这个可能就是丹师傅帮助盛宣怀藏匿那些宝贝的地址和方位呢?”我觉得好笑,丹师傅费经周折,煞费苦心地将这些信息传达下来,可不是只是为了将一些银子埋藏的位置告诉后人的,我相信这里面必定还有隐情。我开玩笑地对谢老板说“要是真的找到了银子的话,我以盛家后人的身份答应与你四六开分帐,你六,我四,如何?”谢老板听了有些激动,不停地搓手,嘴里幸福地嘟囔着“那怎么好意思呢!嘿嘿!”



     而我这个时候脑子里却想到个问题,这个信号应该是由一台不间断发射的录音发射机发出的,看样子,它至少工作了几十年了,可这个机器的能源来自哪里呢?又位于什么地方呢?难道真有所谓的“永动机”?丹师傅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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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虽然我不认为丹师傅真的是在煞费苦心为了保存一个宝藏的而设下了这么多的机关,可是我却相信我的小外公对此是知道些什么的。



     因为我的确在他的某个笔记中看到了类似的数字和字符组成的密码。于是我回去后在小外公书房的那堆笔记中翻阅了一晚上,果然找到了类似的杂乱无章的字符和密码,而在这些密码字符的下面还有一些藏文的词语和一些藏族符号,有些藏文的下面还被红色铅笔画了重重的着重符号。我不知道这些字符和这些藏文究竟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知道其中必定有所联系。我打算从这些藏文入手,找到点什么线索。



     于是我照葫芦画瓢将笔记中所有藏文小心地描摹到了一张白纸上,我知道摩罗街上,那个和甘巴活佛有着密切联系的尼泊尔人店铺老板他是懂得藏文的。



     我去的时候,他恰好在店内,这个名叫尼帕·达夫黑瘦的尼泊尔人见我独自进来,十分警惕地注视着我,我急忙上前递给他一枚和田玉制的毛主席像章(他极其酷爱收集此类内地文革时期物品),这个像章也是我当年十分珍爱的物品,因为那时候的毛主席像章不90%以上是铝质,也有少量的是铅质的、瓷质的、不锈钢质,或玻璃、有机玻璃质的,但金质的、缎质的较为稀少,玉质的就更加稀少了,此像章也是通过朋友从新疆寻摸而来的。果然尼帕看见这个像章立刻喜不自禁地把玩了起来,表情也瞬间友好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这些藏文的背后一定还隐藏了很多的秘密,要是不把他哄好了,我光知道这些文字的解释也没多大的意思。我趁热打铁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尼帕,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当我把那誊满藏文和奇怪符号的纸递给尼帕后,他扫了一眼,才洋溢的笑容又瞬间凝重了起来,他抬眼狠狠挖了我一眼,慢悠悠地问我这些文字是从里抄来的?我没敢立即说实话,只搪塞说是个老人家中的有些藏区的文件,他因为搞不清楚价值,想通过我们报社找到能识货的人。尼帕听了,嘿嘿冷笑了一下,没继续追问下去。我有些尴尬,陪着小心问他是否知道这些藏文是什么意思?



     尼帕起初有些排斥我的问题,不过瞟到我送来的那个玉制像章,眼里又分明有些不舍,心里盘算了一会,总算叹了口气,招呼我去内屋坐下,仔细帮我翻译起我带来的资料了。他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告戒我“不管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个世界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这样的普通人所该知道的!”我被他郑重的语气弄的有些激动,心里很是不以为然,那时我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冲动,尼帕的话又怎能阻挡我要去揭开一个历史迷团的勇气呢?何况这或许是个巨大宝藏的秘密,那又该是多么诱人的机会啊,即使找不到什么宝藏,这段经历,我能记录下来话,又会是多么有趣的一段传奇呢?



     我那时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正在逐步揭开一个匪夷所思的历史迷团和所谓的世界的命运之迷。而很多事情确实如尼帕当初告诫所说,很多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尼帕简单和我说了下,这些藏文分别是“玛尼”即汉族所说的“转经筒”,藏族人叫“嘛呢转经轮”,这个“嘛呢转经轮”,藏传佛教信徒人人持有,不停地摇转。一般认为,转动经轮即可有无上功德,转动一周者,即等同于念诵《大藏经》一遍。转动二周者,等同于念诵所有的佛经,转动三周者,可消除所作身、口、意、罪障,转动十周者,可消除须弥山王般的罪障;转动一百周者,功德和阎罗王相等;转动一千周者,自他皆能证得法身;转动一万周音,可令自他一切众生解脱;转动十万周者,可远至观世音菩萨海会圣众处,转动百万周者,可令六道轮回海中一切众生悉得安乐;转动千万周音,可令六道轮回众生皆得拨除苦海;转动亿万周者,功德等同于观世音菩萨。而这个转经筒一般会藏有六字真言(六字大明咒)的纸条,六字真言不但是虔诚的藏族信徒每必念,而且他们还将经卷装于经筒内,用手摇转,因为人们相信,只要每转动一次就等于念诵经文一遍,表示反复念诵着成百上千倍的“六字大明咒”,不但是虔诚的表示,同时也可以消灾去难。



    纸上还有藏文“梵网经”一词语,尼帕有些虔诚地双手合十地对着我解释,“梵网经”全称为《梵网经卢舍那佛说菩萨心地戒品第十》。又作《梵网经菩萨心地品》、《梵网戒品》。传说是为鸠摩罗什所译,象征着代表有关宇宙的所有理论和哲学的《梵网经》,传说如果跟随佛祖所编下的精妙之网,就能从智慧的海洋中打捞起智慧的金子和觉悟宝珠。在大乘佛教里所说的修行并无在家或出嫁的区别,重要是开发自己的佛性为目的的说法即出自此经。书名的含义在于说明此经犹如渔夫结网,能网罗世间所有精妙之言和见解。



    而其余的藏文则分别是“红玉髓”、“曼荼罗”和“嘎勒代”(这个词尼帕不知道如何解释,是指的是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毗湿奴的坐骑,一种类似大鹏的凶猛的禽类)。



     尼帕的解释让我很恍惚,虽然我知道小外公对于藏区的文化一直情有独衷,但是实在不理解这些究竟和丹师傅的那些密码般的符号有什么关系。



     而尼帕接下来翻译的一个词语却让我有些豁然开朗了一些,那是个地名——“雍和宫”,内地最大也是最特殊的一家皇家藏传喇嘛寺庙。



     此庙最早原是康熙皇帝的皇四子胤禛的府邸,当时称雍亲王府,雍正三年(1725年),改王府为行宫,称雍和宫。雍正驾崩后,乾隆将雍和宫改建为藏传喇嘛寺。而又因乾隆皇帝诞生于此,算得上是雍和宫出了两位皇帝,因此这里就成了“龙潜福地”,所以殿宇的整体基调为黄瓦红墙,与紫禁城皇宫一样规格。乾隆九年(1744年),雍和宫改为喇嘛庙,特派总理事务王大臣管理本宫事务,无定员。可以说,雍和宫是全国规格最高的一座佛教皇家寺院。此处直到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都是有专人看护修缮,保存完好,但是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的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后,此处遭到了日本人破坏,不但大批建筑被日本人烧毁,很多文物珍宝也被日本人搜刮一空,只留下一片狼瘠。



    后来慈禧太后几次想修缮这里,无奈没银子,而当时的邮政大臣盛宣怀乘机讨好太后,主动提出动此地乃“龙兴之地,如此现状甚为不妥!”提出由自己部里加上本人掏银子来修缮雍和宫,慈禧大喜,立即让他着手进行,并在盛的推荐下委托丹师傅为监工。而史料记载,盛在重新修缮期间,几乎每日必到现场,事无巨细,样样过问。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当年精明过人的盛宣怀会出资做这么件未必有多少好处的“好事”呢?仅仅是为了博取慈禧太后的好感么?可是当时盛宣怀已经为极人臣,达到了事业的顶峰,还需要去做这么一件“小事”么,而且,有丹师傅在,他为什么还“每日必到,事无巨细,样样过问?”



    尼帕见我开始深思恍惚,以为我是被这些藏文所蕴涵的佛理所倾倒,嘱咐伙计倒了一些热茶给我,等我喝完水,他又接着告诉我,纸片里,我抄来的藏文里,还有一段让他十分困惑的话,上面写着“左旋经筒,能得如意摩尼之宝,若复有人持此宝,身中项上戴持者,若有得见,则同见于金刚之身。又如见于舍利萃堵波,又如见于如来,又如见于具智能者。”尼帕十分惊讶,他告诉我,藏族人转经筒一般都是右转,只有苯教之人才是左传,而且这还是黑密的弟子转法。文中似乎暗示某个法器法力巨大,得到它,不但能获知世间一切的秘密,还具有强大的权势,这让尼帕十分困惑,不知该如何理解其意?



    我还有个疑问,我问尼帕是否在我所誊录的文字里找到有关位置或者大致方位的描述,尼帕仔细看了一会,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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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我有些不甘心,追问尼帕,纸片上还有什么有价值的句子或者线索?尼帕十分肯定地回答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这些。我很奇怪,那么多的藏文,尼帕怎么翻译的就那么几个词汇呢?感觉有些不对,可自己不懂得半分藏文,或许藏文的语法就是那样也未可知。我谢过他,抓上纸条揣进口袋里,走出了尼泊尔人的店铺。



    此时,摩罗街正是下午,慵懒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道路上,各家摆在门口的金属的工艺品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的让人都睁不开眼。街上只有三三两两闲逛的老外和一些南亚的游客(内地游客那时还是稀罕的“表叔”)在好奇地东走习逛,我没在意,摩罗街上那些紧闭着大门的店铺每年都吸引大批境外的游览者和淘金者慕名前来,而且有趣的是,街上很多店铺虽然似乎关着门,但是大部份的店铺门其实都是镶了整块深色玻璃的,这些玻璃门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而里面却可以看的清楚外面。坐在柜台里的掌柜们在每个探头探脑的游客窥探的一瞬间几乎就能知道这个是不是个潜在的客户或者只是个普通的过路客。



    我脑子里一边回想是不是漏掉了尼帕翻译的什么句子或者词,一边琢磨是否先去老鬼叔那里坐坐?就在我慢悠悠地快到店里的时候,忽然从我的斜后方突然跑出两个人来,一个人从我后面使劲地抱住我,另一个人狠狠朝我脸上揍了一拳,喊了一声“打劫!”然后快速地将我身上的所有口袋翻了一遍,找到了我的钱包看也不看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们还不甘心,又翻出了那张写满藏文的纸条,打开扫视了一眼,也塞进了口袋里。抱着我的人见同伴得手,便用力将我推倒在地,两人飞快地便跑开了。我揉着还有些晕呼呼的脑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劫,还是在香港的街头上。好在这里离老鬼叔的店铺不远了,我有些慌乱的赶着去了店里。



    老鬼叔正在悠闲的看着报纸,猛然见我闯进来,吓了一跳,见我那副狼狈模样,有些幸灾乐祸的问我,是不是拐骗了谁家的姑娘被人给发现了?



    我懒的搭理他,自顾自去水池边拿了毛巾去擦洗,正在擦洗的时候,我突然醒悟到那两个家伙不是为了抢我的钱,而是我刚随手装在口袋里的那张白纸,他们目标是要抢走那张写满了奇怪藏文的纸。可是这些家伙要抢这个白纸做什么用?我有些疑惑,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那张纸的呢?难道是尼帕说的?那么他们究竟是谁呢?想到这里,我又浑身一激灵,我脱口而出“不好!”扔掉毛巾就想冲出店门,老鬼叔赶紧拦住我,问我怎么了?我着急的解释不清楚,只是比划着我要赶紧回家,我怕家里会有“客人光顾”!老鬼叔大致明白我的意思后,让我别慌,他挂了个电话给我们最近的一个警署,请他们帮忙出警去看下。然后将店铺门上挂着的“营业”的招牌翻成了北面的“打烊”,跳上我的车,往家奔去。



     路上,我心里一直紧张的要命,我担心这些人会不甘心,想将小外公那些资料全部掳走或者毁掉,那我就成了罪人了,那么多资料,我都还没来及分类整理,好好研究呢?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冲着我来呢?我越想越气急败坏,车子开的飞快,吓的老鬼叔连连嘱咐我“开慢些!开慢些!”



     车子快到家里的时候,我已经看见远处闪烁着蓝色和红色警灯的黑色警车,几个“军装”正在四处逡巡,看见我们回来了,纷纷围上来,因为都是熟人,没多客气几句,一个Sergeant(沙展)就凑上来询问我们情况,他大声说,他们还算来的及时,因为一路开着警笛来的,刚到我家附近,就看见2辆可疑的黑色轿车擦身而逃,他们仔细勘察过了,还没有陌生人入室的痕迹。老鬼叔心领神会地从口袋拿出一包香烟,我瞟见他将一卷钞票攥在香烟里一起送给了这位“沙展”,他拿到香烟后喜笑颜开,招呼收队,一行人又呼啸而去。



      家中的铁门早已大开,我当初留下的那个阿姨王妈惊魂未定地依在门口看着我们,她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大张旗鼓地在我家门前出没?我笑着安慰了她几句,就上楼查看情况,还好,一切照旧,没丢什么东西。我知道这一方面是我反应及时,另一方面也确实得感谢那些警察来的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我转身想谢谢老鬼叔,谁知他正在默默看着书房里熟悉的摆设,似乎有些伤感,还没等我开口,就自己离开了。



      我没阻拦他,我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感情深厚,虽然我至今也不明白小外公为什么会再次不辞而别,不过我知道两人之间的友情永远也不会消磨殆尽的。我在考虑,这次虽然侥幸脱险,不过这个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我已经被某些人给惦记上了,我得想想办法,保全小外公的这些笔记,我相信,这里面一定还有很多的玄机。



      第二天一早,我将那写有奇怪数字和藏文的笔记装进了我一个背包中,其余的笔记和资料我整理好,放进了家中车库里地下室仓库里,那个地下室的入口我用密码锁锁好,再将我的车故意压住仔了入口处,让人很难找到这个入口。我又将随身的一些钱交给了王妈,告诉她,我被报社派到外地出差去了,可能要外出一段时间,要她将家里料理好,我回来会好好奖赏她的,王妈既舍不得我,又有些对酬劳兴奋,扭捏了半天才表示要我完全放心,她在家,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我笑了笑,叫了部计程车,去了老鬼叔那里,因为我的下一个计划,需要他帮忙联系一个朋友了。



     因为我的计划是去北京,我脑子里虽有些眉目,可是还不完全确定,只有去了实地才能验证我的想法,不管多么荒谬和大胆,我得验证一下。只是那时候,境外人士去内地,十分地不容易,要有许多的手续和证明,而我的希望是不受约束的去我想去的地方,首都北京那时是政治中心,保卫森严,我担心我的计划受挫,只能依靠别人的帮忙了。这个别人对我来说,也还是个陌生人,但是我相信,只有她能帮助我,也只有她或许才有这个本事可以让我去一些想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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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老鬼叔听了我北上的想法后,有些意外,因为那时内地依然是革命形势热火朝天,各种政治势力政治暗流风起云涌。他觉得我简直是疯了,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去冒险,实在是不理智。



    我因为早料到他的反应,也不多辩驳,只是请求他想办法给弄张去广州的车票,再帮我能否联系下小叶同志。他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自从小外公将摩罗街的店交给老鬼叔后,那里就成了内地某个部门的联络点。当然,很多任务公私皆有,老鬼叔少不了帮忙买些香港时下最流行的电影录像带或者一些国外的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也不管是谁用,反正每月都有清单来,他至关按要求去购买,然后交给某个人或者夹在某部运输物资到内地的货车里,当时,自然会有人和他结算钱款的。



     我也是这么被他安排到了一部写“某某记”的大卡车上,这辆卡车几乎每天都穿梭于香港和广州之间,所以当车过罗湖口岸的时候,执勤的哨兵只是简单核对了下司机的边防证,看了看车牌,看见我,我连忙递上老鬼叔提供的“回乡证”,司机介绍我是他的同事,就很快放行了。



      我再次回到广州,广州依旧是一座灰色的城市,依旧是满街的标语和大字报,如果不是广州特有的骑楼,这时候的广州和内地的其他城市没有任何区别。我没心情去仔细打量这个城市的变化,只想早点找到小叶同志,我也很担心,她是不是能理解我的想法?会不会太唐突了点?而且这个时候我早已经从小外公和老鬼叔的口里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和家庭背景,我不知道她这么样身份的人是不是愿意帮助我这个普通的小人物呢?



     还好,老鬼叔虽然嘴上很不屑我的想法和举动,但是私下里还是十分关照我,早早就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系上了小叶同志,她同意见我,约在了广州的流花湖公园内鸟岛上的一座凉亭内,那里我很熟悉,当年随李哲想偷渡到香港,没少来这里的湖里游泳锻炼,游完泳,再到湖旁边的小卖部买瓶广州本地的沙示汽水一口气灌下去,那真叫一个舒服啊!



     我去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公园里没多少人,到了约定的凉亭里,我竟然发现小叶同志早就等在了那里,我急忙上前和她打招呼,刚喊了声“小叶同志”,她就笑眯眯地递给我一瓶刚起开的沙示汽水,告诉我以后就喊她“小叶”就可以了,不用那么客气。我有些不知所措,接过汽水也没敢喝,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好。小叶见我窘迫的样子,倒是开心地乐不可支,一边帮我在瓶子里插上个麦管,一边友好地招呼我先坐下来。她自己也打开了一瓶汽水,小心地抿了一口就开门见山地问我为什么想去北京?我摸不清楚她的态度,只得随口胡编说自己是生在红旗下,心里一直是向往革命的,这么多年,最想去的就是北京,看看天安门,看看长城,只是现在自己的身份算“境外人士”,要想去北京,不知道要打多少次申请,接受多少次调查了,即使成行了,身边还总会有专门的贴身“导游”陪伴,不能想去哪里玩就到哪里玩。



     小叶“扑哧”一笑,说“那你怎么想到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哦。”看样子,老鬼叔也没和她细说什么,她也只当一个香港的普通年轻人渴望去未知的世界游历一下而已。我只能微笑地小声解释道,自己去香港这么多年了,实在不熟悉内地的很多情况,也不认识什么人,只能找到她碰碰运气了。我说的也是实话,小叶见我表情诚恳,有些得意地告诉我“那你算运气好啊!找对人了!,我爸爸正好把我调回了北京,你就跟我走吧。”



     我有些意外,本打算能通过她,找到自由出入北京的办法,这下怎么又多了个“随行”?可没法子,我到了这里,只能见机行事了。



     当天我被小叶安排在了广州一家机关招待所住下,无所事事地闲待了两天,就随同小叶登上了一家广州开往北京的飞机上,飞机上的乘务人员很客气地称呼我们为“首长”,让我十分地不好意思。



      飞行途中,小叶好奇地问我,为什么香港人喜欢称呼内地人为“大圈仔”?我想到了自己当年想方设法去香港的情景,开玩笑的说,因为大陆很多人想到香港去,陆路走不通,只能海上偷渡,每个人脖子上套个橡胶轮胎漂过去,所以就被人形象的称为“大圈仔”了。小叶听完又笑的前伏后仰,可我心情却不好,那时侯,我已经听说了很多关于德国柏林墙的故事了,我在想,为什么号称最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却有那么多的人千方百计的想逃到“水深火热”的资本主义世界里?革命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为什么社会主义国家竭力地鼓吹集体主义,不遗余力的批判个人主义?为什么竟然还有“狠斗私字一闪念”这么尖刻的思想批判呢?人类生活的世界为什么会因为意识形态的不同而划分出不同的阵营甚至是阶层呢……



     飞行了大约四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首都机场,一下飞机,就有一部黑色的轿车将我们接出了机场。我知道小叶这是沾了自己家族的光,凭当时最高领导人一句“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的评语,小叶的家族不但避免了很多无妄之灾,而且在多次的政治斗争中都能安然无恙,还获得了许多特殊的政治待遇。实际上,小叶这次去北京某部门工作,也是得到了某位领导人的关照而进入该部门的。这个部门权利极大,却又十分低调,甚至在当时的政府编制里都无法窥探到其踪影,小叶加入其中后,成为了真正的“人民子弟兵”一员,作为红色江山的传人,小叶的工作十分努力,深得领导信任,我与其接触也越来越少,直到90年代因为这个部门的工作过于“主动”卷入了当时美国总统的竞选舞弊活动中,小叶也被成为替罪羊抛了出来,自此销声匿迹,这都是后话了。



      汽车将我们接到了长安街的一栋建筑里,虽然我来不及看清楚这个建筑外面挂着的牌子,不过凭着我看见门口以及主建筑的两边都有着全副武装的共军战士,我能猜出这个机构的级别不低。小叶将我安置在一间会议室休息,自己先去报道了。我有些无聊,起身走到窗前眺望远处,透过窗前茂盛的梧桐树,我能依稀看见天安门广场,看见川流不息的骑车的人群,我很激动,终于踏上了首都的土地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小叶会同意我自由行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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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等了不知多久,我实在有些无聊,却不敢迈出这个会议室一步,因为我知道这里属于保密单位,我怕自己的冒失会将自己计划全盘打乱,只能老实等小叶回来。中间还不断有人推门进来,见到陌生的我,总是警惕地盘问我一下,我只得依照小叶交代我的回答,我是小叶的表弟,盘问的人这才客气地寒暄几句转身离去。



     总算等到小叶回来了,她一脸的兴奋,告诉我说自己刚来报道,领导又知道她的“表弟”也第一次来北京,特意放了她半天假,好好陪我去转转,买些生活用品。她故意调皮地拿声拿调地问我“弟弟,你说你想去哪里转转?姐姐带你去!”我有些哭笑不得,其实我年纪比她还大2岁,却莫名其妙成了她的 “弟弟”,要不是需要借用她这个“虎皮”,我真不愿搭理她。不过,没法子,这丫头到了北京,如鱼得水。要是没她的协助,我估计是寸步难行了。我正在思考先去哪里,她已经拉着我的袖子急着出了门,一边嘴里嚷着这里闷死了,要出去透透气。



    我提出想去雍和宫看看,拜拜佛,烧烧香,求小外公可以一切平安,早日归来。小叶诧异地看着我,说我这么年轻,原来还是个老迷信!我懒的和她解释,出了大院门,小叶熟门熟路地领我上了北京的地铁一号线,那时香港还没自己的地铁线路,当我第一次乘坐地铁的时候,不禁有些惊喜和赞叹,觉得人怎么能想到将火车改到这么深的地下开哦!我们地铁直接坐到了赫赫有名的王府井大街,我早有耳闻这里的繁华,不过实际看见后,却有些小小的失望,没有我想象中的高楼大厦,只有几栋孤零零的灰色的苏式建筑,和一些面无表情穿梭的人群,著名的北京百货大楼在我看来不如香港铜锣湾的一个普通的商厦气派,还没等我欣赏完,小叶招呼我上了一部公交,我们坐了大概坐了快一个小时车,才到了雍和宫门口。



     还好,当时北京的雍和宫和白云观是保护的最好的寺庙,没有在当时像其他寺庙那样遭受到严重破坏。我们到了那里,发现寺门紧闭,小叶上前,和寺庙前面的一个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会,那工作人员估计看到了小叶的工作证,很快就将我们从边上的一个铁门送了进去,原本他还打算陪我们一起转转,被小叶给婉言谢绝了,我猜,估计是怕那人看见我有什么封建迷信举动不好交代。



     进到院门,一种久违的幽静的氛围迎面而来,没了外面喧嚣嘈杂,整个寺院恬静安详,让人心怀虔诚。我双手合十,低头祈祷,小叶见我这个模样,有些紧张,急忙阻止我,提醒我可别在这里弄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不然被管理处的人看见了,会赶我们走的,万一再向上汇报什么的,我会很麻烦的。我听了,只得装作普通游客一般,四处游荡,其实我心里有些焦急,因为我心里藏了个秘密。我得想法摆脱掉小叶,独自去解开这个秘密。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会,我假装要上洗手间,小叶也不清楚位置,我乘机让她自己独自先逛着,我去找人问问再说,她有些开玩笑的嘲弄我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我呵呵一笑并不介意她的玩笑,赶紧闪开。



     我们进来的门是南门,自南往北,依次为牌楼院、昭泰门、天王殿、雍和宫殿、永佑殿、法轮殿、万福阁等建筑。虽然我一次也没来过这里,不过我却比谁都熟悉这里的布局和建筑,因为自从上次尼帕告诉我那张纸条上,提到了雍和宫后,我找到了谢老板,询问他收集的盛宣怀的资料中是否有关于北京雍和宫的记载,他忽然有些支吾,对这样的人,我只能直接告诉他,我发现了一些盛留下的资料,想去趟北京雍和宫,找找看有无线索,不知道谢老板这里是否有我需要的资料可以佐证我的推论。谢老板狡猾的反问我找到什么线索了,我知道瞒不住这样的人,索性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之前尼帕曾翻译了很奇怪的句子,“左旋经筒,能得如意摩尼之宝,若复有人持此宝,身中项上戴持者,若有得见,则同见于金刚之身。又如见于舍利萃堵波,又如见于如来,又如见于具智能者。”这段话曾经让尼帕十分困惑,因为正常信徒转“转经筒”,都是右旋,不会左旋,只有藏传佛教里的苯教,而且是非常神秘的“黑密”派才会左转经筒,而且看那句子的意思,似乎是得到了那个左旋的“转经筒”后,会有一个神秘的宝贝出现,而这个宝贝是什么并不清楚,不过想来,能“同见于金刚之身”还能“如见于如来”,那珍贵程度可想可知!说到这里,我注意到谢老板的双眼炯炯有神,贪婪地催促我继续说下去。我心里暗自好笑,继续说下去,我后来查阅了许多盛的资料,有记载当时盛因为能力出众,开矿场,设西洋电报局,思想开放,深得改良派的赏识。而当时的丹师傅原本是李鸿章的众多西洋顾问中的一员,因为能画的一手好钢笔画,为当时喜欢新奇玩意的光绪皇帝所欣赏,多次召见其沟通西洋绘画技巧,后来被光绪皇帝聘为自己的西洋画教习,而事实上,丹师傅的身份并不简单,光绪二十三年,光绪皇帝思想上已经产生量巨大的转变,不再甘于在被慈禧抓在手里,当作她御案上肆意玩弄的木偶。而光绪的思想转变也被国外的各种势力所掌握,因此,各国势力希望利用各种途径和方式来影响和关注光绪皇帝的思想转变,也希望可以借此在未来的帝国规划中得到相应的利益。丹师傅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光绪皇帝面前的。谢老板听到这里有些出神,他恍然大悟的脱口而说“难怪!”可能自知失言,忙想遮掩过去,我见他有诡异,毫不客气地让他有话直说,他思怵一下,告诉我他手里有幅钢笔画,虽然上面都是英文,可他从其中的英文单词里还是找到了“雍和宫”三个字的标注。而上面还有很多的外文单词,像蝌蚪一般绕来绕去,他也曾描摹了一些找了个外文教授看过,说是拉丁文。



     我闻言至此,十分兴奋,催促他拿给我看,并郑重许诺若是有发现,一定及时通知他。谢老板有些心动,仍旧不放心,只答应我看一眼,不许拿走,我央求他借我几日,待我找人拷贝下来后立即奉还,同时我还答应若是我能翻译得了那些拉丁文的含义一定告诉他,而且,我还答应将之前给尼帕看的那页藏文拷贝也再复制一份送给他。谢老板这才从另一个房间里取出一张有些暗黄色的钢笔画交给我。这是一张画在日本和纸上的十分精致的钢笔画,这种纸张的一半是用雁皮摺和三桠树打碎后制成的纤维粗糙,却十分适合钢笔等尖锐工具涂写,画上是十分详细的一个由三座精致的牌坊和五进宏伟的大殿组成的建筑群的钢笔速写。很多地方有很细小的拉丁文的标示,我来不及细看,马不停蹄将画交给了摩罗街一个著名的“复制师傅”,请他帮我一摸一样复制了一张。之后,我将原件奉还给了谢老板,然后将副本委托一位熟识的教堂的神父帮忙翻译下其中内容。



    神父原本是个医生,十分熟悉拉丁文,很快就将翻译稿给了我,不过他很奇怪的问我写这些拉丁文的人是谁?因为这个人到拉丁语写法属于古典拉丁语派,和如今通用的拉丁语系里的罗曼语物完全不一样,是一种非常古老而且优雅的写法,这种写法至今只有梵蒂冈以及一些欧洲的贵族还在使用,如果不是这个神父研习多年拉丁文,根本无法翻译。我问他有多古老,他简单的说,这是当年牛顿写自然报告所用的文法,好比我们中国汉语中的文言文和白话文的区别。我有些糊涂,丹师傅不算是很老的古人,干嘛要用这么古老的语法来写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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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虽然我不太懂拉丁文的古典派和现代派的区别,但是我知道这两派语言的分支至少相差在几百年以上,一般而言,罗马帝国的奥古斯都皇帝时期使用的文言文称为“古典拉丁语”,而到了公元3世纪后,欧洲大陆使用的拉丁文被称为通俗拉丁语。丹师傅会拉丁语,我并不奇怪,因为就在上个世纪,科学家们依然以使用拉丁语来书写和表述自己的观点为荣,英语更像是普通百姓的粗俗之言。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要用这么古老的语言来标注自己的钢笔速写呢?是为了炫耀还是别的什么用意呢?



    不过有了大致的翻译内容,我起码可以看的出丹师傅似乎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所绘制的画,似乎是为了暗示着什么。而在其中,我注意到,在其大殿银安殿的旁边有个绘制有个很小的深色物体,不注意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我觉得有些奇怪,拿出放大镜仔细研究,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是一个绘制有精致花纹的瓶子,有些类似北京天坛的造型,这么细小的图案上还有一个很小的卐字标识,我有些惊惧的发现这不是希特勒的那臭名昭著的标志么,因为我知道佛教的卍是逆时针的,丹师傅的钢笔画里怎么会出现这个标志?而这个标志和他绘制的时间也似乎相差了几十年呢?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如发丝的卐字标识只是个复制品,复制者能这么细致地观察到这个细节……会不会还有什么发现呢?想到这里,我连忙赶赴摩罗街,找那位“复制大师”。



    这位复制师傅姓孙,40年代末,从内地迁到香港来的,最初是一家文物店里聘请的装裱师傅,后来才发现此人手上功夫了得,尤其擅长模仿明清文人画,笔法细腻,线条优美,很多画都蒙骗了这条街上不少掌柜的法眼,以假乱真的本领实在令人叫绝。最有名的一次,他的一张仿石涛的画被郭沫若给看走了眼,若不是他及时提醒内地来人,此画差点被内地派人重金赎回。后来,此人独立门户,就住在摩罗街附近的楼梯街上,平日里各家若有什么修补装裱的活都第一个想到的他,而他最为神秘的本领就是仿制各种证件和文件,能做到丝毫不差,连纸张都能弄到差不多。



    见我忽然到来,他倒是丝毫不意外,正值晚饭时间,炒了2个菜,正要自斟自饮,我也不客气,抄起手就夹了两口菜往嘴里送,正要用手抓第二次,孙师傅虎着脸,用筷子狠很抽了我下的伸出的手指,疼的我哇哇乱叫,孙师傅是小外公的好友,两人原本不相识,偶然一次业务熟识后,小外公才得知他原来是中统的人,不过属于技术部门,专业就是仿制各类证件甚至钞票,本来孙也是书香门第,投军最初是为了抗日,只是因为有绝活,被中统的某个大人物看中给招了进去。后来内地形式不好,又不愿去台湾,遂辗转来到了摩罗街。孙师傅在得知小外公的抗日历史后,十分钦佩,加之小外公也对这类身怀绝技的人十分欣赏,两人一见如故,成为莫逆。



     孙师傅瞥了一眼还在装模做样喊疼的我,笑了笑,从一旁的小山一样的资料堆里抽出了一张发黄的纸递给我,我接过一看,喜出望外,是之前还给谢老板的那张丹师傅绘制的雍和宫真迹,我恍然大悟地看着孙师傅,他微笑着抿了口酒,点点头,告诉我“我瞧着这画有古怪,看你着急,也没点破,就顺手画了两张,一张还是给了你,一张……嘿嘿”我接过话“您老就给掉包了,是么?”孙师傅得意地点点头。



    “那您发现有什么古怪了么?”我着急问道。



    “你瞅见银安殿旁边的瓶子了么?”孙师傅反问我,我嗯了一声,他说,那你发现了什么古怪了没有?”



     我知道孙师傅的背景对这类标志十分敏感,于是如实说出了心里对那的卐字标识的困惑。



     孙师傅呵呵一笑,问我是不是以为这个是纳粹那臭名昭著的标志,我乐了,我知道老爷子一定有什么发现在卖关子,忙上前给他添了口酒,双手恭敬地递上,孙师傅很受用的喝了一口,告诉我,希特勒充其量就是个剽窃者,其实这个卐字标志源自梵语,在印欧语系的文化中,象征着“好运”。这个标志已经存在了数千年,在印度教的圣书中,它象征着幸运和轮回。在印度很多地区,当一个婴儿降生时,人们就会在他的头顶画上卐标志,希望以此来驱除邪恶。该标志中的十字末端和可以顺时针弯转,也可以逆时针弯转,其末端指着所有四个方向象征则象征着稳定。



    “那这个画有卐字符号的瓶子代表什么意思呢?”我有些纳闷问孙师傅,他慢悠悠地夹了口菜,细细品味后,才开口“我猜是关于金瓶掣签的事情吧。”



    “金瓶掣签”制是通过掣签的方式确认活佛转世灵童的一种制度。“金瓶掣签”制,产生于18世纪末,是清朝政府为解决藏、蒙地区的藏传佛教转世问题而制定的一项特殊政策。当年,清乾隆皇帝亲自主持设计,同时制作了两件金瓶,一件颁给了西藏大昭寺,一件则颁给了北京雍和宫。想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丹师傅的用意是提示秘密可能是和这个“金瓶”有关,而我不明白的是那些拉丁文是什么意思?神父翻译的汉语是一些神明的名称:“香神”、“金翅鸟神”、“大蟒神”之类的名字,我看不太懂,孙师傅看见我困惑的样子,点拨了我一下,“香神”就是“乾达婆”,歌神是“紧那罗”,“金翅鸟神”那就是“迦楼罗”了,这些想必就是《法华经》里“天龙八部”了。



     我一听这个名字就乐了,因为我报社期间看过刊登在《明报》的金庸同名小说的连载,还特意找了不少期看,对段誉对王语嫣的神魂颠倒十分不以为然,不知道金庸先生是不是读《法华经》时候迸发出的灵感呢?



     我正胡思乱想时候,孙师傅已经起身将我手里的图纸拽了过去,轻轻用筷子沾了点水,在纸上划了几下,想了一会,用一旁的篾刀熟练地劈开了和纸,分离出了两层纸张,我惊奇地看着孙师傅做着这一切,他拎着一张刚刚剥离出的白纸,对着灯光细细查看,依稀可以看出一些黑色的线条和一些字符,孙师傅一边瞅,一边和我说,这种纸张是日本的一种特殊和纸,属于双层纸,以前日本贵族用来密写信函用的,一面写有机密,然后将机密的一面再压制上一些不重要的内容,因为纸张厚实特殊,传统的破译密写的办法对其都没有效果。抗战早期,还有日本间谍使用这些纸张夹在普通邮件里发送,后来因为被发现了,就逐渐停止使用了。估计丹师傅所使用的纸还是早期的特殊和纸。



     看了一会,孙师傅失望地将白纸交还给我,他叹口气,说自己复制是一流的,破译什么密码是三流的。我小心地接过两张分开的纸,揣进了怀里,谢过孙师傅后,急忙离开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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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当时第一个想到的能解开这些密码的就是小外公,他曾经是作战部门的情报参谋,解开过不少密码和讯息,只是他现在不在,我只能找他的老搭档老鬼叔想想办法了。老家伙当年也是响当当的国军情报军官,也曾和老鬼叔搭档多年,一定有方向的。



     当我找到老鬼叔,把孙师傅找出的密写纸交给老鬼叔的时候,果然他瞟了一眼,就脱口而出,这是凯撒密码,简单说,就是一种移位密码,传说是当年恺撒与其将军们进行联系的一种秘密形式,据说,恺撒将写给自己将领的信中故意把信息中的每一个字母用字母表中的该字母后的第三个字母代替,因此这种密码替换通常叫做恺撒移位密码,简称为恺撒密码。当年,恺撒写的《高卢记》还十分得意地描述了他如何将密信送到正处在被围困、濒临投降的西塞罗。其中罗马字母被替换成希腊字母虎,使得敌人根本无法看懂信息。 



     老鬼叔仔细看了一会密码纸,然后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我要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随口说“那就先好消息吧。”老鬼叔清清嗓子告诉我,恺撒密码在过去的两百年时间还是一种非常有效而且保密性很高的密码,但是进入20世纪以来,随着算法技术的不断发展,恺撒密码已经只能算是一种比较的简单的加密方法了,相对来说,这种密码的密度是很低的,只需简单地统计字频就可以破译了。我有些兴奋起来,搓着手问他“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破译的话,得找到原文,可原文并不在你这些纸片里,估计是设密的人将密文和密钥故意分开放了。”老鬼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有些灰心丧气。心里有些埋怨那位丹师傅在搞什么明堂,绕来绕去的,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大约30年后,丹师傅有位后代,写了本著名的小说叫《XXX密码》,风靡全世界,我看了后不禁莞尔一笑,觉得丹师傅果然后继有人,作者在文章的一开始就使用了著名的斐波那契数列,设计了个密码悬念,随后将宗教与政治糅合在一起,描写引人入胜,很吸引人。我知道这可能就是叫世家子弟了,丹师傅的儿子后来是一所学校的数学老师,这位作家后代最初也是学数学出身,还当过秘密部门的公务员,写起这类故事来自然得心应手。)



     老鬼叔看出我有些沮丧,暗自好笑,他指着绘制有雍和宫地图的速写图案,告诉我,其实,丹师傅已经指明了这份密文的藏身地址了。



     “你是说密文就藏在雍和宫里?”我一下惊叫起来,老鬼叔点点头“可惜上全是外国字,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急忙将口袋里另外一份翻译好中文的图纸给老鬼叔,他看了会,问我上面写了些神仙的名字,问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么?我将孙师傅的解释现炒现卖的转给了他,他听后很认真的问我,丹师傅是外国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中国的经书典籍?还有在雍和宫的正殿边绘制的这个带有卐标志的金瓶是不是有什么暗示?我记得当年清政府多次通过掣签的方式确认活佛转世灵童,而这些仪式所用的金瓶至今都供奉在雍和宫内,由专人看护,至今无人敢擅动。只有1900年时候,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当时其中的日军准备来劫掠雍和宫时候,被驻寺的僧人带出庙,流失于民间,后来日本人撤后,寺庙一片狼藉,又盛宣怀主动认捐修缮,金瓶也在此期间,被盛派人找回庙中安放……难道是那时候,盛和丹师傅在金瓶里做了手脚?



     看样子,一切都只要等找到了那只金瓶再说了。我于是请求老鬼叔出面帮我联系小叶同志,让我能到雍和宫内一探究竟。老鬼叔架不住我连续的请求,加上他也有些好奇那洋鬼子究竟藏了什么秘密,遂答应了我的请求,也因此成全了我这次的北京之行。



     自然,我没敢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告诉小叶,只能半遮半掩的说自己有些想念内地,毕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青年人,对祖国还是充满了热爱和向往的。小叶那时还比较单纯,加上我在香港时候对她的热情服务,对我的“理想”充满了道义上的同情和理解,加上老鬼叔再三保证我政治可靠,多次协助小外公和他为内地做了很多有意义的工作,小叶的家人也没多阻拦,就同意我跟随小叶来到了北京。



      来到雍和宫后,这座曾经的王府,如今的喇嘛寺庙,比我想象的要空旷和幽静,因为政治原因,这时几乎没有什么普通市民愿意上这里来惹麻烦,小叶告诉我,就连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也早厌倦了犹如孤灯老僧一般的生活,而且对这些封资修的玩意厌恶透顶,如不是当年周恩来总理特别下批示,早将这寺庙的上好木材拆了回家盖房子去了。我看见偌大的寺庙里,由于缺乏足够的人手维护和修缮,到处长满了枯草,很多地方也都成了鹌鹑,甚至野兔的安乐窝了,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通过小叶得知,当年被用于金瓶掣签的金瓶如今被当做了历史文物存放在了东书院内,这里原来是雍正的东花园,里面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据说规模堪比雍和宫,史料记载:乾隆以后的各位皇帝,必须按“定制”每年最少来雍和宫礼佛三次,即:每年八月二十五乾隆的诞辰和正月初三的忌辰,必须“盛装隆从,威严如仪”地先到雍和宫各佛殿拈香礼佛,然后到东书院向乾隆遗像致祭,但自从1900年被日本人烧毁后,盛宣怀的出资只够修理部分建筑,规模比之前的东书院就小很多了。中共进京后,虽然有很多人和单位想将其占为己有,但在毛泽东和周恩来的批示下,雍和宫得以完整保留下啦,成为新政权队宗教保护的一种姿态,并且还将东书院特别辟出作为重要佛教文物的保管。这其中就有旃檀佛画像和《六道轮回图》两张十分珍贵的佛教画像。只是原来雍和宫辇道西边红墙外,曾经住过班禅和达赖的以及随从的佛仓已经没有什么僧人居住了,60年代初,驻寺的僧人就都被扫地出门了。我一边走,一边对照着丹师傅的那张速写稿,好在虽然寺庙破败了点,但是整体结构都完好无损,我找起路来还是很方便的。出了大殿,我一路东行,很快就到了东书院,一段高约2米多的拱形的红色砖墙出现我面前,挂有“东书院”匾牌的朱红色的院门紧锁,推也推不开。我四下张望了一下,看没人,于是后退几步,一个急速跑就飞身攀爬上了拱墙,拱墙的里面有一个灰色的小院子,里面寂静无声,我有些紧张,担心会有人将我当小偷扭送到公安那里,也很担心自己会跑空,找不到那金瓶,或者找到了,却没有我所希望的丹师傅的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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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院子很宁静,只是周围有些杂草丛生,看的出来,已经有段时间没人清扫了。虽然这里珍藏了许多珍贵的佛教文物,但是看管并不严格,一来当时外面的世界正天下大乱,没人敢去惦记这些“四旧”物品,都唯恐避之不及;二来,整个雍和宫其实内松外紧,虽然里面管理的人员不多,可遵照当时周恩来的指示,还是在其周围安排了一个警卫排负责警戒,若不是小叶因为有特殊身份,平日里,是连只鸟也很难进来的。院子不大,是个四合院的结构,据说“金瓶”就藏在院子正屋里。



    我轻手轻脚地跳进了院子,悄悄贴进了正屋,努力想从屋子的玻璃里瞅见什么,可是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正门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铁锁,异常坚固,不过这个倒难不住我,我来前就做好准备,从老鬼叔那学了一手,带来了一些“工具”,简单几下别撬,锁头就弹开了,我托着铁锁,放在一边,轻轻推开了大门,一股浓浓的霉味扑鼻而来。



     门打开后,借着斜射进的阳光,我发现了一个雕花的黄色立柜,柜子四周画着一些吉祥图案和一些佛教符号,我来不及细看,径直走到柜子前,扯了下柜门,让我惊讶的是柜子没有上锁,打开柜门,我看见一个类似北京白塔造型的金色瓶子赫然出现在眼前,大小犹如一个北方用的暖水壶那么大的瓶子放在一个铺着金色缎子的托盘中,瓶子通体金色,顶部和四周各镶嵌有蓝色、黄色的玛瑙石,瓶子的封口处还贴着一张小的封贴,上面写有六字大明咒。看样子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金瓶了!我喜出望外,急忙将金瓶拿在手中端详。我试图找到这个瓶子和丹师傅那张图纸的关系,可左看右看都没什么发现,瓶子造型整体,没什么可以藏秘密的地方,我的眼光又落进了柜子里,我看见里面还有个小点的容器里放了一些签,那是金瓶掣签里不可缺少的玉签,我抽了一支掂量了一下,居然比我想象的要重的多,上面写满了藏文,我看不懂,只能无奈将玉签放回去。我很失望,什么也没发现,不知道是我的分析有误,还是自己没找到线索?我心里又着急又焦虑,既担心小叶这么长时间找不到我,会惊动寺庙管理处的人,又因大老远赶来,却什么也没发现,而烦躁不已。既然丹师傅在那写有密文提示的图纸里绘制到了金瓶,那想必这个金瓶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可时间不允许我多想,我也不能将这个金瓶盗走,那后果会非常严重!



      就在我有些无奈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发现那金瓶上镶的一个蓝色玛瑙的颜色看上去有些奇怪,仔细看后,我发现那个玛瑙珠看上去比较新,其他的玛瑙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月轮状的“风化纹”,而这个蓝色玛瑙石则表面光滑,有很强的润泽感,不细看是很难发现的,我有些心念一动,小心地去扣这个玛瑙石,这个石头镶的严丝合缝,纹丝不动,好在我随身带有开锁的“工具”,几番摆弄,我就撬下了这个蓝色玛瑙,而被撬开的镶嵌处,竟然露出一卷细如火柴棒的纸卷!我大喜,连忙抽出纸卷,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串拉丁文,这就是丹师傅的千方百计藏起的密文了吧?我顾不上细看,小心将纸卷塞进自己内侧口袋,再将蓝色玛瑙镶回原处,将所有物品原样放好后,我退出屋子,关上大门,再将铁锁原样锁上,翻身回到了院外,我快步回到了和小叶分手的地方,看见她不在原处了,我有些焦急,正想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出来看见我,热情地招呼我去了一间厢屋,那是一个值班室,我看见小叶正在悠闲地喝着一杯热茶,见我进来,她一点也不意外,指着桌子上一杯掀开茶盖的杯子,招呼我喝茶。



    我有些心情忐忑地边喝茶边注意小叶的表情,吃不准她是否发现了我的秘密,她笑眯眯地注视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不是自己逛园子了啊,去的够久的啊!是不是发现什么宝贝,偷偷去挖去啊?嘿嘿!”



    我听的脑门都开始冒汗了,不知道这丫头到底什么意思,可不能让她发现我那纸条的秘密,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我只能呵呵搪塞着,想岔开话题,好在小叶似乎也顾忌室内还有其他人,笑嘻嘻地对工作人员解释道“我这个弟弟从小就贪玩,这次带他来逛这么大的寺庙,估计他眼睛都不够使了,呵呵,是吧?弟弟!”



    我赶紧恨恨地应了一声,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管理人员倒不见怪,平时私下来逛的人多,逛的时间久的也不少,他们日常见不到生人,来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别提多开心了。



    几声招呼后,我们就起身离开了,小叶于我走远了大概十多分钟后,她忽然立住,紧盯着我,十分严肃地问我“你刚才翻进雍和宫的文物保管处的院子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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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我有些错愕地盯着小叶的脸,希望能看出点什么,可是这个丫头用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回应着我,我不知道是该实话实说好,还是该圆个什么小谎。可能是我的脸色有些窘,也有些紧张,她放缓了语气对我说“别抱侥幸心理,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十分吃惊她说的“我们”二字,这就意味着,我所有的一切动作都可能是在监视之下,也许一直有双看不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脑子里忽然闪现在摩罗街上袭击我的陌生人,家里附近逡巡的不速之客,他们是谁?是一伙的么?难道也是宋先生的人?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亲热的招呼我,说请我吃全聚德的烤鸭。我顿时垂涎三尺,早就听闻那的烤鸭味道不一般,这一听,我丢下所有困扰,十分开心地随着小叶坐车来到了著名的王府井烤鸭店,老远,我就发现曾经在照片里看见的“全聚德”三个字的匾额没有了,挂着的是“北京烤鸭店”的招牌,我还在疑惑是不是小叶领错了地方,小叶看见我表情,小声告诉我说,地方没错,只是原来的“全聚德”三个字的匾破四旧的时候被红卫兵不知道给弄哪里去了,那匾也有上百年的历史,可惜了,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没吭声,当年去香港之前,虽然自己不够红卫兵的资格,可还是随着一些红卫兵小将们砸了不少有文物价值的遗址和建筑,也烧了很多有资料价值的文件,我有些羞愧,低头进了店里。



    店里人不多,小叶告诉我,虽然这里的鸭子价格并不贵,可依旧不是什么人吃的起的,早年来吃,甚至还要带介绍信来,才能吃的到。我注意到饭店墙上的字画全部是伟人画像和语录,椅子也换成了最普通的木头桌椅,感觉不像咯百年老店,倒像个农村党支部的办公室。



     鸭子的味道确实不错,裹着面饼蘸着大酱,我吃的香甜。在我狼吞虎咽的时候,我注意到小叶吃的不多,我好奇问她怎么不抓紧机会多吃些呢,她有些随意的答道,吃腻了,早年在南方,经常有空运来的当天的烤鸭的。我听了,放缓了吃东西的速度,因为我知道,即使在70年代中期的内地,想吃只普通的烤鸭,也是很多家庭过年才有的待遇,而小叶能经常吃到当天的全聚德的烤鸭……



     我有意识想回避这个问题,去香港前,我不知道很多事情,以为革命是全世界人都向往的,可去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自作多情。



     回到我住宿的招待所,小叶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而我则迫不及待地将关上门,拉起窗帘,掏出了在金瓶中抠出的纸卷,小心地展开了字卷。字卷上的拉丁文难住了我,


 


adeste, fideles


adeste fideles laeti triumphantes;
venite, venite in bethlehem;
natum videte regem angelorum:


venite, adoremus,
venite, adoremus,
venite, adoremus, dominum!


deum de deo, lumen de lumine,
gestant puellae viscera;
deum verum, genitum non factum.


venite, adoremus,
venite, adoremus,
venite, adoremus, dominum!


(cantet nunc io chorus angelorum,
cantet nunc aula caelestium,)
gloria in excelsis deo!


venite, adoremus,
venite, adoremus,
venite, adoremus, dominum!


 


     还好我有所准备,随身带了本拉丁文的翻译词典,我大略知道这是拉丁语里的一首赞美诗,只是不明白我该如何去解这个诗。我拿出那张被孙师傅发现的的密文,左看右看还是没有头绪,至于老鬼叔所说的什么“恺撒密码”,我更是一窍不通,只能凝神苦想。快天亮的时候,我困倦极了,一点点松开那纸条也慢慢伏在桌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吃惊地发现小叶竟然坐在我的桌前捏着那张拉丁字条眉头紧锁出神地研究着,我慌忙看了看房门,房门虚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打开了,我赶紧起身,有些生气地质问小叶怎么进来的?!



     小叶无所谓的放下字条,看了眼房门,撅着嘴说早上喊我吃早饭,敲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因为我睡懒觉在,后来中午吃饭再来找我,敲门还是没人应,她担心我有什么意外,就找服务员把门开开了。我低头一看手表,果然,都快中午十二点了。我见秘密都已揭开,一时呆呆地不知道怎么办好。小叶有些嘲弄地抖动着我的那些字条,笑嘻嘻地说“这些就是你这次不远万里,来寻找的秘密了吧?怎么样?大科学家,有什么收获没?快给我先解释下这些蝌蚪文是什么文字啊?不象英文,也不是俄文……”



     我有些无奈,只好没好气地丢给他一句“是拉丁文!”就起身去盥洗间洗漱了。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你能看的懂!?那快给我翻译下什么意思?啧啧,你们盛家的故事可真不少哦!”我当时没在意小叶后面一句的感叹,直到后来,我来知道她其实知道的很多事情确实要比我多的多,不过,那也是后来的事情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小叶逼着我将那些拉丁文的翻译写出来给她看,连午饭也没让我出去吃,去食堂打了份饭给我送来。我正好想整理下思路,于是,我借助那本翻译词典,翻译出了如下的句子:



来吧,笃信的人


来吧,笃信的人,胜利欢庆
来吧,来伯利恒城
来看天使之王的降生:


来吧,我们来赞美
来吧,我们来赞美
来吧,我们来赞美主!


万神之神,光中之光
是圣女的骨肉
真正的神,诞生而非造成


来吧,我们来赞美
来吧,我们来赞美
来吧,我们来赞美主!


唱吧天使的唱诗班
在天堂里放歌:
荣耀归于至高的主


来吧,我们来赞美
来吧,我们来赞美
来吧,我们来赞美主!


 


    小叶看了翻译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真反动!我笑了,我知道,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神了,其他都是虚伪骗人的东西,是资本主义为了缓和阶级矛盾所编撰出来的一套糊弄广大劳动人民的腐朽封建的东西!是该彻底打倒还要再踏上一只脚的东西。



     我收起笑容,半真半假的告诉她,这其实是个密文,是资本主义世界里最为机密的秘密,只有翻译出来这其中的奥秘,我们才能找到推翻资本主义世界,将革命火种播撒到全世界的办法。小叶听了有些将信将疑,猛地她似乎醒悟过来,重重地推了我一下,吼道“你哄小孩那!”



      我呵呵一笑,然后问她有什么办法能解开这其中的奥秘么?小叶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我有些奇怪,问她有什么问题么?她忽然地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抄进自己随身带的一个挎包里,故作轻松地嘱咐我别到处跑,等她回来,她去想想办法。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发现小叶已经走远,自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费了这么多周折,刻意保守的一个秘密,就这么轻易被自己的瞌睡给出卖了,我有些不甘心,可在偌大的一个北京,又实在是没什么熟人,那时北京的政治风声还很敏感,我顾虑自己的身份,没敢出门,正好一阵困意袭来,我索性上床呼呼大睡了。



   大概晚饭的时候,我被人敲门的声音惊醒,我打开房门,是俩个不认识的穿着绿色军装的军人,他们出示了下证件,我一看,是个带“总”字的单位,他们客气地询问了下我的名字,然后请我简单收拾下和他们去个地方,我刚想说我要等小叶同志回来,一个军人用一种很客气但是不容质疑的语气对我说“你是等叶X同志吧,没关系,她就在那里等你在,赶紧吧,车在楼下等着呢!”



     我一肚子问题,可知道和这些执行命令的大兵没什么好谈的,只能穿上外套,收拾好东西随他们上了一辆北京吉普。



     车出了招待所,天也快黑透了,俩个军人一左一右夹着我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我十分不自在,虽然心里很紧张,可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车子开的很快,一路上也没什么人影,感觉一会的功夫车子就好象开到了郊外,已经依稀看见很多黑糊糊的山的轮廓,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有些害怕起来。就在我心情忐忑的时候,北京吉普从大路拐进了一条单向的小路,借助车灯的照射,我看见路面上有个牌子,上面写着金山军事禁区,我一下振作了起来,因为我在香港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地方,这里不但是内地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军事中心,而且还是当时十分特殊的政治中心。我注意到在灯光映射的范围内,有些很小的反光,分散的很开,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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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车子拐进小路后,车速减慢了许多,因为一路都有哨卡,好在这部车似乎是内部车辆,大部分哨卡几乎没看证件就直接放行了。最终吉普开进在了一个辨不清规模大小的院子内,直接停靠在一个亮着大灯的回廊上,坐在我两边的军人快速跳下车,一个军人十分迅速地跑进屋内,估计是汇报去了,另一个军人则很有礼貌的我请下车,我被明晃晃的灯光刺的眼都睁不开,磨蹭着下了车。正要询问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我就看见小叶和另一个中年的军人来到了我面前,小叶也已经换上了绿色的军装,显得格外干练。还没等我开口,来的中年军人自我介绍是军委X办人员,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我。我心里有些嘀咕,不知道在这里见到彼此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偷偷看了眼小叶,这家伙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从来都不认识我似的。



    中年军人自称姓张,让我喊他张秘书,然后引着我径直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建筑里,一路简单寒暄问我是否在这里吃得惯,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知道这都是客气话,随口应付了两句。



    这个建筑很奇特,从门厅到内部是一条长长的过道,而且每段过道都有哨兵值守,我意识到这里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要是没有人带着,非但进不来,估计也早迷路了。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我的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约有3层楼高的大厅,我们的位置是大厅的2楼平台上,这里看来是整个建筑的中心位置,面积十分大,几乎有大半个英式标准停车场那么大,在我们的下方是一群群紧张忙碌的各类军人,在一旁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硕大的万分之一比例的全国地图。我既兴奋又好奇地盯着眼前的一切,还没等我看够,小叶搀扶着一个戴眼镜的花白头发的老军人十分威严的站到了我面前,张秘书喊了声“首长,人带到了。”就被老军人一摆手止住了后面的话,面部表情地盯着我的脸,我注意到小叶倒是一点也不不紧张,搀扶着老军人一脸的微笑,我大略猜到了老人的身份,可是他不说话,我也不敢接腔。



     小叶看出来的我窘迫,笑着说,都别傻站着了,让他赶紧去会议室吧,还有人等着呢。



     会议室里一推开门,我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见到随之进来的老军人,“啪”的一个立正,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他就是宋先生。旁边还有两个戴眼镜的军人也赶紧行礼,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训练不够,那两人的军礼行的有些马虎,不够标准。好在老军人没在意,在小叶和张秘书的搀扶下就直接在个灰色的沙发上坐下了,然后一摆手示意我们都坐下了。



     宋先生扫了我一眼,老军人看了看我,轻轻地说“小宋,你可以回报了,没关系,是我让小祥同志来听听的”



     宋先生点了点头,从一旁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开始汇报起来。



     汇报的内容竟然是他们那里关于黑石头的一些研究的进展报告,报告中说,根据他那里的研究显示,那些在各地收集而来的神秘黑石头在送到xxxX所经过光谱放射分析后,发现这些物质表面形态是一种特殊的合金材料,分子结构比较特殊,不像是人工合成物体,其中所含的一些微量物质目前现有的仪器都还不能测定其属性。中科院碳十四测定实验室经过AMS加速器质谱仪多次测定,得出的结论是该物体几乎是在人类起源之前就存在了,且物体有微量辐射性,磁性较强,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物体性质不稳定,在空气环境下,有可能会发生一些可怕的链式反应,出现爆炸等情况(说到这里,宋先生有意识的瞥了我一眼,我立即想到了当年孙教授在海上的所做的实验后出现那次意外)



      老军人听到爆炸有些来了兴趣,追问是怎么样的爆炸?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宋先生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军人赶紧回答说,这类爆炸威力巨大,基本就是一种不对称裂变反应,其质量数不均衡……我注意到这个军人试图解释的浅显易懂点,可是老军人的表情还是似懂非懂,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那些军人,这个爆炸的威力有多大的时候,宋先生回答说,具体要看这些物质裂变反应的速度和规模了,即使是一次小的爆炸,也是一次核爆的规模!不过有意思的是,这类爆炸是没有任何火药和烟雾的爆炸,是一种气化现象,并且有巨大的冲击波产生。



      老军人饶有兴趣的问他怎么知道的,宋先生回答说,70年代初期,在东北北大荒,发生过一此爆炸,爆炸随后波及了近10多公里,周围的房屋,仓库均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给震坏,摧毁,有1000多人的死伤报告,据后来幸存者回忆,当时有知青在开荒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黑头石头物体,大小如煤石,但是分量很重,敲之有金属声,起先还以为是挖到了当年大炼钢铁期间留下的铁渣,没在意就扔在了队里的农用拖拉机的拖斗里,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拖拉机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殃及了近10多个县乡和生产队,死伤超过1000多人,有人回忆在爆炸时,天空出现了十分奇特的彩色放射状云纹,巨大的爆炸冲击力几乎将爆炸中心的人全部炸成了粉末,奇怪的是方圆百里的一些伤亡的人竟然衣服全部被剥去,大部分都是赤身裸体,衣物后来多在距离一百多公里的荒野里找到。



      我听的目瞪口呆,而更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戴眼镜的军人又继续说道,其实早在公元1626年5月30日上午9时(即明熹宗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北北京城西南隅的王恭厂火药库就曾发生了一次离奇的大爆炸事件。这次爆炸范围半径大约近1公里,影响范围达到3平方公里。共造成约2万余人死伤。据估算,此次爆炸的威力约为1万至2万吨TNT的威力。这次爆炸威力之大,竟然让当时的明熹宗不得不下“罪己诏”表示要“痛加省修”,还加拨国库黄金一万两赈济灾民。而令人费解的是。灾后,在收敛尸体时候,发现男女尽皆裸体,而衣物首饰器皿全都飘到西山上去了,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这次爆炸还被官方的《天变邸抄》详细记载在案。



       老军人听了忽然有了点兴趣,关注的问宋先生他们,觉得这两次爆炸有什么联系么?



       宋先生谨慎的回答说,因为爆炸的地点位于王恭厂火药库,那里虽然囤积了大量的黑火药以及火石等物品,但是以当时对火药的应用程度来说,实际上即使全部爆炸了,其威力也最多与一些中等规模的鞭炮厂的爆炸差不多,不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而且《天变邸抄》还记载,当时发生爆炸前后,天空上有一股气直冲入云霄,天上的云层演变成很多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五颜六色,千奇百怪,许久才渐渐散去……老军人打断了宋先生的汇报,不耐烦的说“我要你们的研究结果!”



       宋先生看了眼身边另一个一直不吭声的,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幅眼镜的中年军人,介绍他是军事科学院的满研究员,请他来汇报下。此人听到命令,推了下眼镜,缓缓说道,我们后来查阅了大量资料,尤其是侧重查阅了一些野史,如《明朝典汇》以及《明会要》等资料里,我们查到,当时明朝政府制造黑火药来源主要来自于的硝石矿配以一定的木炭和硫磺,而我们发现其中王恭厂兵器造办处的很多硝石矿采集点和我们现在所发现黑色不明物体的的XX号矿以及XXX号地区都是同一个地方,而且在很多野史里有明确记载,实际上类似的爆炸并非仅王恭厂那次,明洪武九年,成化十二年,崇祯五年均有不同程度的类似爆炸,而基本上地方都汇报归结于惊雷或者火灾之类。而这些爆炸又都是集中在当时一些采矿以及火药造办之处,这些爆炸就更不足为奇了。我们的推断是,王恭厂那次爆炸很有可能是其在XX号矿或XXX号地区发现了这种黑色不明物体,因为加工操作等行为而触发了链式反应,发生了爆炸。



       老军人听了半天说话,忽然猛地盯着我看,问我“你觉得呢?”我吓了一跳,周围的人都一下盯住了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干吗要问我?我听都没听过这类事情,问我有什么用?我有些慌乱,忽然想起之前孙教授的那些海上意外爆炸事件,我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下我所知道的事情,老军人听了微微一笑,告诉我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想问问我对这个黑色石头有什么认识没有。



      我镇定了下情绪,想了想,告诉他,我觉得这些东西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留下的,既然散布这么广,又隐藏的这么深,说明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能够这么频繁地被人类找到,我想也许是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也许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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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我的话有些让老军人意外,他好奇地问我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有些说不清楚,也知道当着宋先生以及小叶的面没法隐瞒什么,加之我在当时的环境下,着实有些紧张,只能照实说。于是我大略的将我所知道的有关小外公如何得知这些所谓黑色不明物体,又是如何和丹师傅保持着联系,如何通过一台老旧收音机发现不明讯号,怎么因此去西藏追踪等等,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我看见宋先生与老军人眼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微微点了点头,我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正确,但是我清楚,这些人没打算伤害我,而且不说出我所知道的,他们也不会轻易告诉我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果然,在我说完后,在老军人“还有什么么?”的提问下,我终于无可奈何地告诉他们,自己实在不知道什么了,老军人和宋先生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老军人扭头轻轻嘱咐了身边的小叶几句,小叶笑着点点头,然后招呼我随她离开此处。



    连续通过几个回廊后,我被她带进了一个四面封闭的房间,里面是一个很开阔的实验室,里面是一些我在孙教授的实验室见过的一些试验仪器,小叶对我说“首长招呼我陪你参观下这里,和你简单介绍下情况。”



    我有些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问她“我那个密码纸条你给我弄哪里去了?”



    小叶像是才想起有这回事似的,扑哧一声又开心地笑了,嘲讽我就为了那么张破纸就来北京了,而且结果还一无所获。我有些恨恨地说“若不是你捣乱,我一定能解开这其中的秘密!”她听了很得意地回了我句“就你那脑子,还破密?省省吧!要不是我们的人一直在悄悄保护你,你以为就凭你的能力还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小记者吧!”



    我有些吃不准这丫头的话,是真是假,有些心虚的问她这些话什么意思?



    她问我,那在摩罗街袭击我的人和后来在小外公家附近逡巡的陌生人还有印象么?我说,有的,而且,我一直以为是不是宋先生的人呢。小叶呵呵笑了起来,说,要不是我们在香港的同志及时通知了警方,你那家都不知道被人翻过几回了。我有些着急,追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一定相信,而且我们也一直还在找寻答案过程中。



    她将我引入一个小型会议室,正中间是一台崭新的柯达公司出品的带电传功能的幻灯投影机,我很诧异,因为这个机器可以带无线电传输功能,柯达受到限制,不允许此型号的机器出口的,我所在的报社是托了关系,花了大价钱才从美国那里买来,这样传输起来大洋彼岸的很多资料和照片就方便了许多。(当时还没有INTEL,这么先进的通讯方式,这样的机器已经算是高精尖的产品了)小叶上前熟练的打开了机器,关上照明灯,幻灯机开始缓缓放映,第一张图片竟然是我找到的那张藏在金瓶的纸条,原来细小的文字在幻灯机上瞬间变的庞大无比,小叶边放,边告诉我,这个字条以及我之前从谢老板那里找到的地图密文已经基本上他们这里的研究人员给破译了,我之前翻译的那首拉丁文诗歌其实个随机数序列,其中的算法和频率分析还是比较复杂,不是简单的将明文和密钥混合进行运算得到密文,而是而是分组加密,先把明文分成固定长度(例如8字节、16字节、128字节等)的组,然后用同样的密钥反复对各个组进行加密,所以在截获大量密文或者掌握某些明文密文对应关系的情况下,对于这样的分组加密方法原来是需要耗费大量人工和精力的,不过,现在又了科技的帮助,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我有些听了发晕,小叶见状有些卖弄的解释给我听:只是回答我说,一般来说加密的因素在于2点:一是算法,二是密钥;通常说的破解某种算法,都是指在一个已经确定的算法上,利用算法本身的原理缺陷,来破解出密钥。当然,如果有足够多的密文和明文的样本,有足够的时间,还是可以暴力破解密钥,出于职业敏感,问她是什么样的“暴力破解”呢,小叶忽然缄默不语不起来,她换了个话题告诉我,还好我之前和她提起过那个数字广播的事情,宋先生的人也一直监视了很久,做了不少的记录,他们无意中将那些数字与我找到的这些资料做了一些运算,终于知道了丹师傅想说的究竟是什么秘密。



     这时,小叶打开了第2张幻灯,幻灯里,是一个穿着清朝服饰的人和一个藏族装扮的人的合影,小叶解释道,这就是盛宣怀和当时雍和宫堪布的雍和宫十世济隆活佛阿旺丹贝坚赞合影,我有些没明白,这个照片和发现的丹师傅的秘密有什么关系?小叶继续给我解释道,照片是丹师傅拍摄的,而这位阿旺丹贝坚赞后来成为了清末的西藏摄政,并受到光绪帝委托寻找并照看十二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就是这个时间,阿旺丹贝坚赞和当时主持修缮雍和宫的丹师傅熟悉了起来,并在聊天过程中,他告诉了丹师傅,在西藏很多地方,都有一些神秘的禁地,而这些地方不但是圣人修炼的地方,同时也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处,藏族世代相传的“香格里拉”或者说香巴拉王国就在那里,那里的整个世界是被高耸的双层雪山所环抱,整个地方由八个成莲花瓣状的区域所组成,中央耸立的同环雪山,是神圣的卡拉巴王宫,住在里面的人,身材高大,拥有自然力量,他们通过一种名为“地之肚脐”的隐秘通道与世界进行沟通和联系,并牢牢地控制着世界,据说,这个“地之肚脐”就是沟通现实世界与香巴拉王国的重要通道。阿旺丹贝坚赞的描述让丹师傅大为向往,他将这些传说和描述写了很多记载,通过东印度公司的一些渠道传到了欧洲发表,并引发了惊人的轰动,而其中一位名叫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家据此写了一部著名小说《消失的地平线》,而这些传说更称为了德国著名的博物学家恩斯特·舍费尔研究的方向标,他是古代条顿神话、东方神秘主义和19世纪晚期人类学的崇拜者和痴迷者,也是所谓的“神智论”的信徒,丹师傅的描述让他开始构想在遥远的东方,隐藏着雅利安民族梦寐以求的的神族的后代,而且根据传说,那里藏有至今无人发现的神秘力量。



    舍费尔后来辗转和丹师傅保持了书信联系,并且在随后的二十多年内多次到达了西藏探险。画面这时出现的一个欧洲男子正在给一个藏人测量身高的照片,小叶告诉我这个男子就是恩斯特·舍费尔,我注意到,在其身后有着一顶帐篷,帐篷的外面则赫然插着一面纳粹的旗帜。



    事实上,后来丹师傅虽然与清政府解除了合约关系,回到了欧洲,但是多年的工作,他的魂最终还是留在了中国,他对后来兴起的各种主义和口号并没有多少兴趣,他甚至用清政府给他的高额的解聘费用和积蓄在家乡盖起了中国式样的四合院以及园地庭院,连日常装扮都是清朝人的打扮,留着鞭子,带着瓜皮帽,雇佣的也都是华工的后代。据说,晚年的他对盛宣怀是又敬又恨,敬佩盛能审时度势,开办了大量的西式工厂,推进了洋务运动的开展,也开设了大量的西式学堂;但是他恨盛最后无意中的愚蠢决策,导致了清政府的覆亡,而随后的军阀混战更是让丹师傅对现时的中国痛心不已,在他心里,光绪皇帝领导下的君主立宪制度是最完美的政治制度,因此,当丹师傅在和阿旺丹贝坚赞接触后,听到一些关于世界轴心的传说后,他开始决心利用自己的知识和关系开始研究所谓时空逆转的可能性,而他的研究得到了正任拉萨摄政的好友——阿旺丹贝坚赞活佛的支持,因为受到多年西式文化的影响,阿旺丹贝坚赞活佛私下也极其希望能从科学的角度解开本民族许多耐人寻味的故事后面的秘密。丹师傅曾经多次从本国坐飞机到达印度,后又来到了西藏,并留驻在拉萨格鲁派三大寺之一的色拉寺潜心研究,而阿旺丹贝坚赞派给他的助手就是后来雍和宫出任堪布的,获得格西学位的贡觉仲尼,那时这个贡觉仲尼还在色拉寺攻读。这个贡觉仲尼熟通藏史,对传说和藏文化有着深刻的研究和理解,他给了丹师傅许多的帮助和影响。



     经过多年的实地考察和研究,丹师傅的研究有了许多惊人的发现,也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尤其是恩斯特·舍费尔以及苏俄社会科学研究院的帕·克鲁格利亚科夫等人的强烈关注和邀请,只是丹师傅已经开始意识到什么,他开始将自己真实的研究掩藏起来,放了许多烟雾,将自己之前的研究归结于神秘文化和图腾研究,故意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理论,让众多的关注他的人开始失望和蔑视他,不再理会他的言行,但是私下里,他却积极与一个年轻的瑞士人保持着联系,那个年轻人叫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两人最早的联系是其提出的《关于相对性原理和由此得出的结论》,这篇文章的很多观点得到了丹师傅的认同和兴趣,并且在丹师傅的引荐下,成为了任新成立的威廉皇帝物理研究所所长和柏林大学教授。实际上,两人的友谊几乎保持了几十年的时间,直到著名的”“曼哈顿工程”曝光后,两人才因为核研究的应用问题而中断了联系。



     但是,这个时候,在贡觉仲尼的帮助下,丹师傅私下已破解了西藏文化中,关于时空以及神秘力量的秘密,而这个时候,他的想法已发生了惊人的转变,不再执着于神秘文化和力量,因为他发现有些问题需要继续去研究和破解,那就是我们的这个世界有可能在百年后,会遭受一次自然的变故,这次变故和他曾经发现的黑色石头有着密切的联系,只是他并不十分确定,但觉得有必要将信息传播和留下来,因担心会遭受同行的讥笑,所以他就用一些密文的形式写了下来,也就是我找到的这些纸条和密文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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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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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我十分惊讶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也十分不解,在这么个地方,小叶干吗要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困惑的看着她,我问她,那究竟丹师傅发现什么了?至于用这么隐晦的办法留传下来么?而且他这么做究竟是想告诉谁了?



    小叶没马上回答我,而是又放了一张图片,那是一张拍的比较模糊的的照片,只能依稀看见一些身穿纳粹军服的人在围绕着一个类似电磁线圈的物体,照片上盖着一些德文的红色鹰头印章和一些黑色的铁十字章,奇怪的是我还看见照片上写有不少俄文。小叶告诉这些照片是二战结束后,苏联人波兰一个偏僻的被废弃掉的纳粹军事基地里找到的资料,根据后来苏联人的调查,这个地方一直被宣称为德军一个油料仓库,但是实际上这里是纳粹一个秘密军事基地,而且据说这里集中了他们从欧洲各地招募来的各类顶级科学家。



    小叶又接着放了一张幻灯,里面是一群穿着实验员的白色外套的欧洲人似乎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而这里人中可以清楚的看见有穿着德军军服的军人。小叶指着其中一个中年人告诉我,这个人就是丹师傅!我见过丹师傅的照片,依稀能记住他的样子,这个人到是怪象他的。我也忽然想起来,难怪,当年小外公曾经问丹师傅有大概10多年的时间都没有音讯,问他后来去了哪里,丹师傅总是闪烁其词,原来他也被德军给招募了过去?可是他在那里做什么呢?我问小叶。



     小叶有些遗憾的说,我们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这些资料还是当年“老大哥”和我们蜜月时期送来的复制品,据说当年苏联人发现那个波兰的废弃的基地后,如获至宝,派了很多人力物力查找相关的资料,只是最后得出那里是纳粹一个秘密电磁实验场的说法,而有证据显示,1937年-1939年,纳粹派往了两只探险队前去需找一些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一支去了西藏,而另一支则去了南极,在1940年,这些派出的探险队回来后最后都来到了波兰的这个基地里。苏联人相信,那些德国人已经获得了一些关于时空控制的技术或者说是在另一个世界的研究上有了惊人的突破。50年代中期,苏联的一个专家委员会曾带着这些资料找到我们,他们说,有一些关于当年德军来西藏探险发现的资料,可惜大部分资料要么都被纳粹销毁,要么就被美国人给抢走了,因此苏联人非常想根据现有的一些资料前去西藏考察。我急忙问小叶,真有什么时空逆转或者所谓的神秘世界之类的么?小叶呵呵一笑,说不好说,不过苏联人其实这么迫切的想了解当年德军去西藏探险的一些机密,更多是来自上面的一些压力。因为全世界的独裁者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一旦拥有了无比的权利和财富后,就开始千方百计地想寻找延长寿命的办法,哪怕有些仅仅只是个传说!我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古代就有秦始皇派徐福带五百童男童女求仙药的记载,看来,在这点上,连外国人也不能免俗啊。



     不过,我又回想起小叶说的那个秘密基地的问题上,那么丹师傅在那里近十多年的时间,难道都是瞎折腾?我还是要请教下小叶。



     小叶思考了一会,说,他们可不是瞎折腾,那么聪明的一群人,还有那么多的顶尖设备,只是有些事情,我没法告诉你,连我们也还是在持续观察中。我决定绕开这个话题,我问她,那么当年德国人究竟在西藏发现了什么呢?小叶说,我们也不清楚,不过美国人告诉我们,当年德国人可能在研究地球磁场方面有了重大突破,研究了一些反重力的武器出来…… 我脑子一下惊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美国人怎么会告诉小叶他们这些机密?我有些不相信,赶紧求证小叶,她顺手拍了拍正在放映的幻灯机,说“你以为这个机器是哪里弄来的?”



     原来,自从1972年后,根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条颠扑不破的道理,美国人主动伸来了橄榄枝条,在许多方面开始极其秘密的和内地一些军事科研机构合作,包括合作破解了苏联最为机密的一套军事密码“橡树密码”,那是整个远东苏军最为重要的一部密码,起重要性不亚于二战德军的代号“迷”的Enigma密码。而美国人也一直认为当年德军在西藏的一些秘密文件是被苏联人给拿走了,为了虚张声势,才对外宣称自己掌握了德军一些关于远东探险发现的文件。



     正当小叶还在和我介绍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给推开了,宋先生伫立在门口,瞥了一眼正在放映的幻灯,小叶立即迎上去,和他小声耳语了几句,就退出了房间。宋先生简单和我招呼了一下,就坐在了我身边,和蔼地问我,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点了点头。他从随身的一个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他开门见山的说“我是个军人,有的能告诉你的我就告诉你,有些不能告诉你的,请你原谅。”我表示理解,就请他先告诉我,到底丹师傅的那纸条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究竟你们想作什么?



    我的问题似乎在宋的预料之中,他笑了笑,将桌上的水杯朝我推了推,这才缓缓开口,他告诉我,当年丹师傅之所以能答应去那个波兰的德军基地,是因为当时那里有台世界最先进的电磁射频传送器以及大量的功率放大电子管、一大批特制的电子设备,这些设备依靠个人力量在当时是根本无法搜集到的,而当时丹师傅正在研究西藏一些神秘的喇嘛“悬浮”现象,他认为那些可以随心所欲悬浮在空中的喇嘛,是一种生物磁电现象,就是说人体细胞在高磁场作用下,产生了更多的电子,增强了电效应,以致人体被完全电化。这是生物磁电效应,而这种磁电效应最终可以让修炼的人达到虚实转换、也就是肉体和意识的转换,最终达到阴阳转换目的,这就是藏族著名的“夺舍”传说的由来。只是这始终是一种理论,虽然丹师傅多次进出西藏,可并没有真正见识到 ““夺舍””后的真人,因此,他渴望能有一个科学环境能帮助他解开这个谜,而这个愿望的背后,则隐藏着丹师傅渴望能将他的世界也“夺舍”重生的目的。



    我听了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而宋先生接下来的话,更令我觉得匪夷所思,当年纳粹已经在科学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进展(至今也不清楚,他们的这些进展究竟来源于哪里),通过从西藏探险队带回的一些资料,他们开始在南极也设立了秘密基地,但是这个基地只是个发射基站,德国人也发现了那些色不明物体的神奇威力,并尝试将这些物体作为能源来运用,到1943年为止,他们已经在南极、波兰以及西藏的冈底斯山等地都设立了强大的电磁发射基站,目的,就是希望设计出一个环绕地球的强大的电磁脉冲圈,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希特勒所谓的逆转时局的疯狂想法。



    我觉得有些后怕和好笑,赶紧笑着跟上一句“还好他们没有成功!”宋先生也笑了,不过,很快他就递上一张类似红外射线拍摄的地球磁场图,他说,德国人的试验的确没有成功,但是他们的实验可能还是留下了巨大的后遗症。这是美国人拍摄的卫星图,我们研究发现,近20年来,原来围绕地球磁场的正在逐渐减弱,磁场强度在最近20年中已减弱了25%,换句话说,这只导致原来保护地球的保护层正在削弱,最终,磁场的消失会让整个地球的地球磁场翻转……



    我有些不安地问他,那么后果是什么呢?宋凝视了下卫星照片,摇摇头,说“不清楚,不过,根据我们的测算,整个地球的磁场大约会在下个世纪的头十年最为薄弱,可能会让太阳辐射加强,引起一些系统的崩溃,导致一些人类不理智行为的出现吧,谁知道呢?”



     我看了看照片,抬头问宋,丹师傅早就发现了就是这个情况?宋先生回答说,他其实是在研究古藏历的历法中发现了一些情况,他提出那是世界逆转的开始。只是我们还不清楚,他所说的世界的逆转是什么意思?



     我彻底呆住了,随口问宋“那么你们觉得会是什么情况发生呢?”



     忽然,宋先生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会议室内悬挂着的领袖相,非常严肃的自言自语道“我们相信那一天,会是一种制度战胜另外一种制度的开始!一种全世界人类新生活的开始!!”至今,我回想起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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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正在宋先生神情严肃的时候,忽然门口轻轻一声咳嗽,宋先生慌忙立正站起,喊了声“首长!”,我扭头一看,之前那位老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我也赶紧陪着站起,老军人威严的示意我们坐下说话。
 
    等我们都坐下了,老军人十分严肃的对我说“孩子,知道我们为什么将你找来么?”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见我紧张的样子,老军人有些满意的说“我们虽然都是唯物主义者,但是必须承认这世界还有许多我们并不了解的事情,记得我当年在德国留学的时候,我的一位老师是个著名的哲学家,可也是个著名的占星家,那还是1921年的时候,他就曾告诉我们,未来的两年德国将会有巨大的政治变化,会有战争的爆发,将会有个疯子来统治德国,并将世界带入灾难的深渊;他还告诉我,XX主义并将成为我们这个世界的另一种代表制度,但绝不是最先进的制度……我一直不相信他的话,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我才开始发现他所预言的每件事都成为了现实,可惜那时候我早已回到了国内,开始了革命工作,我时至今日还在好奇他是怎么知道那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依稀知道这个老军人的身份,属于最早一批留学海外的知识青年,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回国,并就读于黄埔军校,曾历任国民革命军师长,军长一职务,并在该时期秘密加入中共,1927年8月的南昌事变后,将部队编入了红军队伍,随后一直从事军事情报工作,1949年建国后,转入政界,但是军内职务一直没卸下,现在虽然在北京的中南海有着实质意义上的最高权力机构,但是在金山这里,由于属于机密单位,几乎从未受到任何冲击,而且这里也是另一个层面的国家最高权力机关。



     老军人又缓缓开口“可能小宋还没来及告诉你,我们把你找来,是因为你的一些行动已经触及到了我们一些机密,虽然暂时对我们的计划没什么伤害,但是我们想,有些事情,你还年轻,知道多了,可能对你不利!”我有些没听明白,估计一脸傻呼呼的样子让老军人紧张的情绪有些缓和下来,他笑了笑,一扬手,宋先生就将早准备好的香烟给他点上了,老军人惬意地深吸了一口烟,他又继续告诉我,他其实和我的小外公很早就认识了,两人当年都在黄埔军校读书,不过小外公比他低一届,后来虽然两人走上了不同的革命道路,但是在第二次国共合作时候,两人又相遇了,并且共享了很多有用的抗日情报,两人也在那时期互相增进了友谊。



     小外公的后来做的很多事情,他其实都知道,所以其实也是他指示人员和小外公联系,从事一些特殊的“贸易项目”,小外公虽然也知道他的存在,却对两人的关系只字不提,不过,包括将我找到香港以及将老鬼叔的亲友接到香港也都是经过了他的默许。



    而这次他找我来,是想劝我老老实实回去工作,不要再胡思乱想,他还告诉我小外公的现在的行踪他们也知道,没什么危险性,要我放心。



     老军人的话让我半信半疑,而且十分的不甘心,究竟我要触碰到的是他们的什么秘密,这么神秘?我甚至想,如果不是小外公和这位首长相识,像我这么傻呵呵地区揭什么秘,是不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轻而易举的呢?我不敢想象下去,但是老军人最后一段话让我印象深刻“你们青年人都喜欢去需找什么事情的真相,却不知真相往往是丑陋残酷的,真的告诉了你们什么真相,可能更多人却会相信谎言,因为那看上去更美一些!孩子,我告诉你,要相信这个世界,就先要怀疑这个世界!”



     后来的几天,我都被安置在一间没有窗户,日夜开着电灯的房间内,接近软禁起来,宋先生安慰我说是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所有部队都在紧急戒严,暂时没飞机宋我回去了。



     原来,这一年,蒋介石去世了,两岸随即进入了高戒备状态,任何飞机的起降都会引起双方的高度紧张,所以,我就暂时留在了基地内。好在小叶时不时来看我,带来一些最新的信息以及一些《参考消息》之类的报纸,让我还不至于无聊至极。有时,在小叶的陪同下,我还能出去在附近的小山上散步,我也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第一次晚上看见的很多在车灯映射下的闪光点,其实是一个个隐蔽在树丛里的哨兵的钢盔反光。



     而我只能乘这个机会,将自己困惑不已的问题向小叶请教了,究竟我触及到了他们那层的秘密?



     起初几次,不出所料,小叶度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不久后,她带来的一个消息,让一向开朗的小叶也紧张不已。



     当时,虽然中苏之间依然处于交恶状态,但是双方的任何一些小的信息都是第一时间会汇报到各自的情报收集中心的,小叶就告诉我,前不久的一天晚上苏联首都莫斯科一辆满载着乘客的地铁列车竟然在地下神秘消失了,军警搜寻多日都没结果,本来这是极度保密的事情,若不是苏联人担心是中国人做的手脚,悄悄打听而流出的风声,可能很难知道这么难以令人置信的事情:当天晚上九点二十一分,一列本来只需间隔14分钟便可到下一站的地铁,在从白俄罗斯站驶往下一周年红色布莱斯诺站途中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地铁管理人员急忙将整个地铁的运行中断。并调集有关工作人员在整个调度中心和站点中均等不到这列列车,在整个地铁系统内搜索失踪的列车,当时的苏联内务部也派人参与搜寻,列车和车上的几百名乘客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叶在得知整个消息后,一直情绪高度紧张,有些焦虑不安。我问她为什么那么紧张,她说,她听宋先生的人说过,在莫斯科那里也曾发现黑石头的存在,很有可能整个列车在行进到某段距离的时候,恰好进入了某个扭曲的磁场轨道,进入了另一个时间体系了。我有些觉得好笑,整个故事有些科幻故事的味道了,要不是自己是身在内地最大最机密的单位内,还真以为自己在听个科幻小说呢。



     或许我不经意间的嘲弄表情让小叶十分尴尬,她咬着牙告诉我,这没什么好笑的,我们其实一直在研究这些现象!也曾试验成功过。这下轮到我傻眼了。小叶只好将话说全,其实,早在50年代,苏联的某个情报机构就看中了地大人多的中国境内,找到老军人他们,提出他们提供设备和技术,中国提供资源,一起在德国人一些实验的基础上,开展某种磁场的应用性试验,可惜这项试验不到十年的时间因为政治上原因不得已撤销了,但是彼此间各自的试验和研究却并没停止,甚至还上演了师傅和徒弟大战的故事(有兴趣的,可以见老夫下一部书《失落的战士》)



     小叶也告诉我,虽然她并不清楚,宋先生他们隐瞒的一些关于未来地球变化的情况,但是中科院地球物理研究所自1971年开始,就秘密设立了一个大气物理应用研究试验室,几乎24小时不间断的跟踪研究地球磁场变化,反馈来的情况不乐观,在过去的四年来,地球的磁场在不断发生偏移,超过了过去数百年偏移的速度,据数据统计自1831年人类发现磁北极以来,磁北极不断地自右下往左上移动的现象。1851年是在北纬70度、西经97度,其移动速度在1973年后明显加速。1831年至1904年,1973年移动了50公里,但2年来,每一年就移动了40公里。而根据地球磁力分布图显示,磁力最强的在欧、亚、北美的北方,最弱的在南美和非洲,巧合的是,北方的政治通常比较稳定,而南方比较动荡。而且磁场的变化不但可以影响人的行为,更可怕的是,地球磁场的偏移,使得太阳的耀斑可以更加直接的影响到人类活动,比如飞机的导航失灵,引发坠机;候鸟会分不清天空和陆地,直接坠地死亡……而最可怕的后果,小叶却忽然闭口不语了。我怎么问她,她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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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小叶始终不肯正面回答我所谓的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我有些不耐烦,我觉得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世界末日,人类毁灭而已。只是小叶对我的猜想嗤之以鼻,说我想的太简单了,有时候死亡倒是一种解脱,活着却是最大的折磨。



    我对她的说法十分不解,不明白年纪轻轻的她怎么会有这么极端的想法。不过,两岸的紧张形势很快就消除了,内地派了一位曹先生向新继位的蒋公子表示了慰问和祝贺,而这位曹先生很早就是两岸的信使,在随后的岁月里,也有效的维系了两岸的感情。



    而在基地呆的一段时间,我听说了这里存在着一支永远不对外公开番号,也从不与外界接触的特殊军人,他们的秘密程度可能如果不在后来的20年后因为某些政治原因暴露出来,将永远不会被世人知晓。这些特殊的军人几乎从不穿军服,也不佩戴任何有身份识别标识的东西,他们就像影子一样存在,这里的人们对他们的身份讳莫至深,也从不公开谈论任何与他们有关的话题。人们甚至不知道这些人究竟从哪里来,又有什么具体任务?而这些“军人”也从不和他们机构之外的任何人接触和交谈,基地里的人称呼他们的机构为一号所,因为这些人直接向基地的一号首长负责,同时他们也是这个基地1局直接管辖的单位。



    (详细的情况,请见我的第二部《失落的部队》,先广告下,呵呵)



     原本我对这支部队是根本没资格获知详情的,但是出于老军人对我的信任,以及我即将被委派的任务性质,我还是接触到了一些情况。



     早在20年前,整个内地的情报机构是全盘照搬前苏联的情报机构,而这里就有一个直接从前苏联著名的10003机构的复制而来的一号所,前苏联的整个10003机构的成立完全是因为当时的斯大林队一位超自然能力拥有者沃尔夫·格里高里夫维奇·梅辛的浓厚兴趣而下令成立的,此人拥有许多令人惊异的超能力以及预言能力,据说,在他死去后,克格勃立刻查封没收了他所有的个人日记和资料,这些资料至今仍未解密。



     前苏联的10003机构的前身同时也是对纳粹超自然研究的主要机构,这里不但担负着对一些特殊的生物以及科学武器研发的任务,同时也担负针对美国人的“通灵部队”挑战进行回击的任务。



     而在朝鲜战争结束后不久,这个机构就来到了内地,应邀帮助内地成立了类似的超自然研究所,代号为一号所,所从事的研究以及很多任务至今仍极度保密。



     而这个所里的成员有很明确的一个任务就是分析那些各地搜集而来的神秘的黑色不明物体所发出的奇怪讯号以及电磁波(实际上,他们还真的从这些讯号里发现了很多有明确指向性的电波内容)



     因为冷战时期,任何的不明物体以及行为都会被解读为是另一个国家或者敌对势力的可能的敌意行为。



     20年过去了,这个一号所的很多任务都发生率改变,但是一项基本的任务自成立起就从没停止过,就是时刻关注着地球磁场的加速变化,并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有可能引起地球变化的信号,因为这些变化会因为让世界的政治格局发生惊人的转变,这也将是最好的拓展生存空间的极佳机会。



     在基地的一段时间,我的思想和世界观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因为很多事情在我看来是闻所未闻,而且是颠覆性的冲击。



    我后来又见到了宋先生,我向他提出了我的一些疑问,外面不是正热火朝天的继续要革命么,为什么这里一点也没受到影响?而且似乎还在做一些和“革命”相差甚远的举动?不是说自己是唯物主义么,为什么还在从事一些纯粹的唯心主义的研究工作?还有,这项工作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这又和未来所要面对的地球危机有什么关联呢?



     那天,似乎宋先生情绪还不错,比较耐心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实际上,在宋先生他们看来,唯物辩证法的核心就是认为物质世界是有着自己的辩证运动规律的,任何事物都是处在普遍联系和相互作用之中;任何事物都有它产生、发展和灭亡的过程,换句话说,宋先生他们从没忽视过这个世界的任何变化,并不会轻易将这个世界的变化归结为“上帝的旨意”,这恰恰是最初列宁等无产阶级导师所倡导的怀疑与研究的唯物精神。



     面对我所质疑的,为什么他们会对一些神秘现象和未知领域有那么大的兴趣和关注,宋先生十分严肃的反问我“如果那些奇异领域的报告有一项被证明是真实的,那么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就会彻底被改写!但是,我们希望的是,将是由我们来改写!”
     在未来的一些日子里,我注意到,在某些国家内,一些诸如不明飞行物,平行世界以及更加奇怪的事情都是十分敏感和不许传播的事情,每个神秘的事情都会有所谓的专业解释,这种近乎武断和反常的举动下却掩藏了这些国家的私下里恰恰十分地关注甚至在积极从事着这方面的研究和探索,只是目的更加复杂而已。



     宋先生能对我吐露这么多的秘密,并不是对我有多么大的好感,而是他们终于开始交代让我来这里的真正使命了。



     因为,我将会带着任务返回香港,返回摩罗街,静静观察和等待着公元二零一二年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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