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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摩罗街——2012之世界的逆转》(50楼开始明确章节,全文完结版发布!)

第四十三章

 正当邓队长手足无措的时候,扎西次仁主动告诉他,自己知道一处可以绕过边防检查站的山路,但是那地方因为地势险峻,可能会有危险,而且路径狭窄,是不能骑马上去的,只能人徒手攀登。邓队长听了后喜出望外,急忙召集米副队长他们一起商议此事,米副队长一贯地怀疑,他悄悄找到扎西次仁,询问他这么主动帮忙,有何目的?扎西次仁十分诚恳地告诉他,自己也想发财,也想过上上等人的生活,不用再这么辛苦了。米副队长有些半信半疑,只是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提下,只能姑且相信扎西次仁的话了。

    小外公只是急迫地想去“鬼湖”查个究竟,因为那个区域也是他此行必去的目的地之一。拉昂措那时还不像现在,已经是个旅游基地了,当时,由于国内形势复杂,能来这里的人多数都是虔诚的信徒,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朝拜供养,没有人去细想这湖这山究竟有什么秘密。

    当扎西次仁为大家准备好上山的“工具”后,大家都乐了,因为不知道扎西次仁从哪里弄来一群白屁股的山羊,尾巴也是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球,大家乐不可支地看着这群羊,不知道扎西次仁搞什么名堂,扎西次仁说,这是给年纪大的人准备的,这些羊都是村子里人专门饲养的,对附近的山峰十分熟悉,要是走不动的人可以拽着羊尾巴慢慢跟着羊后面走。而且一些轻一些的行李还可以挂在羊身上两侧的布兜里,小外公和邓队长他们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爬山工具”,十分惊奇也很佩服扎西次仁的细心,没说的,大家将一些没用的东西就地久寄存在了借宿的藏民家中,准备好各自的行囊就开始赶着羊上山了。

     扎西次仁带着他们走的是一条很少有人走到小道,这里不经过寺庙,只是在山路上蜿蜒盘行。还他们仰头看着不远处的冈仁波齐山峰,看到一个云蒸霞蔚的山谷,扎西次仁说,那里无论什么天气总能够看到有阳光打在那个山谷的云雾中,当地牧民说那是佛光。

     越往山上的路越难走,四周都是积雪,要不是提前大家都换上了爬山的皮靴,早就冻的寸步难行了。小外公他们在几乎没膝的雪地里艰难地行进着,要不是拽着羊尾巴,早就摔的东倒西歪了,还好这些羊的力气竟然惊人的大,拉着小外公在雪地里行走并不费力,看见有人扯着它们的尾巴也不恼,只是跟着领头的扎西次仁一窜一窜地奋力向前,这时天已经开始下雪,雾气夹杂和寒风席卷而来,前后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小黄惊叫说是不是佛祖责怪咱们莽撞,在怪罪咱们啊?话还没说话,脚下一滑,倒在了一旁的雪地里,等他挣扎着从雪地爬起来的时候,跌跌撞撞地重重地碰倒了一座被雪掩埋的玛尼堆,他凑近一个不由得惊叫起来“有个死人!”众人一听急忙围拢过来,在西藏各地的山间、路口、湖边、江畔,几乎都可以看到一座座以石块和石板垒成的祭坛--玛尼堆。也被称为“神堆”。这些石块和石板上,大都刻有六字真言、慧眼、神像造像、各种吉祥图案,大多是藏族民间艺术家的杰作,只是个图腾崇拜的产物,很少会用来埋葬尸体,而当小外公和扎西次仁仔细看见这些从雪堆里露出的被撞的散开的玛尼堆时候,不由得惊呼“好多天珠啊!”在散开的玛尼堆里夹杂了大量的各色天珠,这些天珠都是颜色有淡黄的、深黄的、棕色的、天蓝色的甚至还有粉红和淡绿的颜色,大家纷纷停下脚步,捡拾起天珠来。石教授没去搭理那些天珠,他上前仔细拨开尸体表面的积雪,看了一眼,小声地说“这个不是藏民!”众人一听,也连忙围上来,果然,死去的是个和当地藏民完全不一样长相的一个亚洲人,只是穿戴是当地常见的牧民的装扮,这个人似乎已经死去很多年了,皮肤已经完全干化脱水,在常年低温的环境下,已然成了一具冰冻“木乃伊”。石教授翻动着尸体,嫌厚厚的雪地手套累赘,索性摘下手套,在冻的硬梆梆的尸体上认真查找着什么,一边翻动着,一边还自言自语,他觉得很奇怪,这个人是谁?怎么会死在了这里?又是谁将他埋在了这个地方呢?

      这些人幸好都是打过很多仗的军人,见到这样的场景并不害怕,相反,邓队长拿出随带带的匕首,挑开了尸体表面的衣服,用匕首翻找着什么有价值的资料。果然,这个尸体的颈椎靠近后脊的地方,大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由六芒星纹饰组成的一个纹身符号,就在大家啊十分困惑的时候,老鬼叔上前仔细看了下这个人的纹身,不由得吃了一惊,他转过头来轻声和小外公说了一句“这是共济会的人!”小外公也吃了一惊,忙伸头去看了看,点了点头,小外公的声音虽轻,可米副队长还是听见了,他狐疑地盯着小外公,问他“共济会不是据说是白人的社团么?什么时候有亚洲人了?”大家闻言也都紧紧盯着小外公,想得到答案。

      石教授也听见了,站了起来,他看着米副队长说”你错了,其实共济会一直就在亚洲有传播,你们中国人早期的洪门其实就是共济会的在亚洲的一个影子,而且至今在亚洲还有自己的专门的代理组织。日清战争期间,我们的黑龙会还曾资助过亚洲的共济会从事反清的活动,你们的国父也曾得到过资助,只是到了37年以后,由于太多共济会成员对日军的扩张采取的是抵制和颠覆的态度,我们才不得已中断了与亚洲共济会的联系和资助。后来亚洲的共济会由于日军的高压政策,从上海搬到了菲律宾,人数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更多的华人加入,这其中的领导者就包括陈嘉庚先生。中日战争结束后,亚洲共济会又搬回了上海,甚至据我所知,中共也有人秘密和这个组织接触过,所以直到50年代初,共济会成员还是可以公开在大陆活动的。直到大陆开始大规模的“镇压”运动后,这个组织才又搬到了香港。”石教授说完,盯着老鬼叔看了一眼,转头对小外公说“盛先生家世显赫,这些历史一定也不陌生吧?”小外公被他说的有些莫名其妙,这么多年,小外公其实最忌讳别人说他家世显赫,因为他这么多年打拼靠的都是自己,祖宗的阴福几乎没享受过,他有些不快,转头没搭理石天教授。小黄插嘴问道“这个共济会这么厉害么?那这个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呢?”石天教授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多是只执行任务的走狗,真正的共济会的高层是不会出现的,我们亚洲人就算加入共济会,也不会进入这个团体的核心,因为黄种人不是纯粹的盎克鲁萨克迅人,这点孙中山先生其实早就知道了,因此他才会对我们和俄国人作战获胜,那么高兴和兴奋!,因为他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之一。”

     就在大家还在静静听着石天教授在那上课时候,雪越下越大,连一直温顺镇定的山羊都开始有些焦躁不安,扎西次仁打断了石天教授的话,果断地招呼大家赶紧继续往前进,前面似乎有个山崖,可以去避避雪,暴风雪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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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雪山上天气瞬息万变,刚刚还是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还飘着朵朵浮云,可转眼暴风骤起,雪忽然下了起来,暴雪下的很大也很凶猛,视野一片白茫茫的一群人感觉天旋地转,这么猛烈的雪夹杂着呼啸的横风一时之间让小外公他们不知所措。夹着大片大片的冰凌的狂风肆意抽打到他们脸上,使他们的脸早已经被冻的没有了任何的知觉,呼吸甚至都有点困难。遇到这么大的暴风雪是他们从来没有意料到的,个个步履蹒跚,在风中摇晃着身子,身心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只能互相搀扶着,紧紧拽着羊尾巴,随着前面带路的扎西次仁一点点往不远处的一个山崖挪动着。

    还好,那个山崖并不远,是一个突起的巨大岩石,样子好似一个老鹰嘴,下部的空间有些乱石,探出的岩石足有七,八米的距离,旁边矗立了很多叠在一起的片状的岩石,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是一群人总算可以有个稍微遮蔽的“庇护所”了。扎西次仁指挥大家紧贴着山石依偎在一起,又将羊群赶在了人群的外围,形成了一圈山羊屏障,遮挡了不少随风砸来的暴雪,羊群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恶劣天气,并不慌乱,而是俯下身子缩成一团,像一个个棉花团聚集在一起。

    扎西次仁叮嘱大家别说话,因为风大,也根本听不清楚彼此的声音,只有呼啸不断的狂风撕扯着每个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很快大家身上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雪铠甲”,每个人心里都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样的气候会持续多久。扎西次仁看了看肆虐不停的暴风雪,忽然碰了碰了邓队长,大声告诉他,这样的雪会下很久,大家不能都缩在这里,乘雪还没把这里封掉,大家还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必须想办法找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否则半天功夫,这里就会被雪埋起来的。

    此时的大雪已经堆到众人的小腿的位置了,大家听见扎西次仁这么说,心里都紧张了起来,想到了前面那具尸体,要是就这么“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可太不好玩了。邓队长问扎西次仁有什么办法,扎西次仁指了指前面不远的一个被雪厚厚覆盖着的一个斜坡,说要去那里挖个雪洞,大家可以躲进去。邓队长同意了,扎西次仁从一只背着行李布兜的羊身上摸出2把工兵铲,丢了一把给邓队长,自己径直摇摇晃晃跑到那斜坡旁,先用铲子拍了拍雪的密度,感觉合适后,挥了挥手里的铲子,邓队长招呼小黄也从自己的行李里捞出一把冰镐迎着暴雪冲了过来。

     扎西次仁已经开挖了,待邓队长他们来了后,告诉他们雪洞要先要挖一个大的能使攀登者能爬着通过的入口,正对着坡面挖大约半米左右深,这个入口一定要比后面挖的藏身的主室低才行,不然暴风雪随时都会直接吹进来,那就等于直接挖了个坟
墓了。

     三个人一起动手,入口的洞口很快就挖好了,扎西次仁把里面的积雪掏干净后,自己钻了进去,他回头关照邓队长,他进去挖主室,一会有很多掏出的雪,要他们立即清理掉,邓队长点点头,扎西次仁就钻了进去开始一点点从入口往上方开始掏挖,邓队长和小黄帮着把他挖出的积雪迅速地堆到了外面的积雪堆里。过了好一会,雪下的更大了,扎西次仁从里面招呼邓队长帮忙进去一起挖,两人在里面继续挖,小黄在外面奋力地将掏出的雪用铲子直接拍在了挖好的雪洞的外壁上。有过了许久,外面的积雪几乎已经将躲在岩石下的小外公他们的下半身完全困住了,连羊都困在雪里动弹不得了,小黄终于扬了扬手里的冰镐,大家已冻的几乎站立不住了,使劲扭动了一会身子后,终于起身往雪洞这里奔。

     在小黄的帮助下,外面的队员一个个撅着屁股努力地钻进了雪洞,里面一片漆黑,要不是邓队长随身带的ZIPO点着,什么也看不见,借着微弱的火光,小外公看见这个洞挖的十分专业,地面修的很平整,四周的空间足够他们这些人躲在里面了,扎西次仁见只有人进来,赶紧又钻出去折返到山崖下,将已经冻的像“棉花糖”一般的羊群,一只只努力赶了过来,又让老鬼叔从里面将一只只抱住,接进了雪洞里,自己才最后钻了进去,扎西次仁还没停下来,他拿过小黄手里的冰镐用力在雪洞的墙壁上狠狠凿出了一个洞,然后将冰镐反差插在洞口,制作出了一个通气孔。最后他又将一些刚刚爬动后队员碰擦出来的雪块迅速地将下方的入口处用两把工兵铲做支架封出了,只露出工兵铲的把手,好出去时候能迅速抽出,捣掉封口的雪。

     忙好所有的事情后,他总算歇息了下来,邓队长和米副队长已经将行李的一些铺盖卷垫在了地面上,扎西次仁又像变戏法一样从一个羊身上掏出一个国产的汽灯,除掉面罩,拔出灯嘴上的石棉,又从一边的一个小桶里倒了一些煤油进去,用邓队长ZIPO点着后,雪洞里立即明亮起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这盏汽灯点亮了每个人心里生的希望,也让邓队长他们暗自庆幸,找到了扎西次仁这么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向导,否则的话,要是自己在雪山上遇上暴风雪,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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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小黄看见扎西次仁这一系列的指挥,佩服不已,他开玩笑地问扎西次仁是不是经常在野外这么折腾?扎西次仁嘿嘿一笑,说了一句习惯了。

  雪洞里点上汽灯后,众人似乎觉得身上开始稍微血液流畅了点,里面几乎听不见外面呼呼地狂风的声音,只有从通气口窜出的丝丝的风鸣声。邓队长从自己包裹里取出几个冻的生硬的干粮,掰碎了先递给了扎西次仁,然后又每人分了一些,大家没有水(带着的水壶里的水都已经冻成了冰坨了)就这么一点点干咽了下去。

  小外公看来看缩成一团的羊,心里有个想法,可当着扎西次仁面不敢说出来,看了老鬼叔一眼,老鬼叔自然明白小外公心里想什么,将一只紧紧抱着的羊抚摸了一会,嘿嘿笑着说“这些畜生到是挺有灵性的啊,暴雪来了,也不慌乱。”扎西次仁将汽灯的亮度稍微调亮了一点,很认真的对大家说,这种羊叫绒山羊,是当地的一种特有的畜牧,因为羊毛绵软,保暖性极高,所有这些羊毛都被称为“软黄金”在境外能直接换取所取的商品。因为天性喜欢吃咸的东西,高寒地区,很少有盐,只有一些海拔高的地方,有些石盐,所以这些羊就会不辞辛苦,怕到山上去舔舐石峰里的盐份,而一些地方地势险峻,人都没法爬上去,可这些羊就可以!所以当地一些牧民就训练这些羊作为自己爬山的助手,一来可以帮忙驼些物资,二来必要的时候,拽着羊尾巴还能顺利通过一些险境,因为这些羊都是驯养的,已经对周围的地形和山路很熟悉了,如同老马识途一样,可以找到回家的路。这几只羊就是扎西次仁从熟悉的藏民家租来的。

   小外公听完扎西次仁的介绍,有些惭愧,打消了原本想吃羊肉的企图,将自己手里没吃完的一些干粮塞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只羊吃。

  大家因为寒冷,又很饿,都不想多说话,将自己恨不得缩成一个球,想熬过这段难熬的阶段。就当大家昏昏沉沉的时候,远远竟然听见似乎有狼的呼叫声,大家一下惊醒了,这里还有狼?大家想立即去找武器,可自动步枪因为体积大,早藏在了山下的藏民家里了,随身只有把“曲尺”,可子弹也没多带,这下可麻烦了,扎西次仁想了一下,说“坏了!可能是羊的味道把这些狼给招来了。”

  解放后,很多地方组织了打狼活动,藏区的很多狼也因此逃到了冈底斯山脉一带,这里因为靠近边境,一般打狼队不会来这么远,再者,这里人多为虔诚的信徒,很少会去主动攻击狼,因此大部分的西藏东部以及从青海等地逃窜到了这里。一般以雪兔和野鼠为食,很少去藏民村寨捕食家畜,倒不是这些狼被圣山感化了,而是此地藏民家中多养着藏獒,这些藏獒性格极其凶猛,有“九犬成一獒一獒抵三狼”的美誉。很多狼因为惧怕藏獒,都只能盘踞在山上,数天累日的饿着肚子,是家常便饭。这会能突然闻到羊群的味道,别提有多兴奋了!

  很快,狼的声音由远及近,已经在雪洞的外围开始呼哧呼哧地低声咆哮了,众人不知道外面究竟来了多少狼,十分紧张地握着手枪,而一直镇定伏在地上的羊群也感受到了狼群带来的独特气息,开始焦躁不安地“咩咩”叫着,羊的叫声直接刺激了外面饥饿的狼群,已经有狼寻到入口处松软的雪堆,开始用爪子刨着雪泥了。

  羊群开始像炸了锅一样,不再老实待着,在雪洞里四处逃窜,想找个地方再继续躲藏起来。有的羊慌乱间不断撞到人的身上,重重的冲力往往使刚站起来的人又一个趔趄摔在了别人身上。众人也有些慌张起来,可是无处可逃,狭小的空间一下子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扎西次仁努力招呼大家冷静下来,他从怀里抽出把半长的藏刀挥舞着恫吓着驱赶羊群躲到雪洞最里面的角落里趴下,然后让小外公和老鬼叔叔挪到羊群边上,看住这些羊别乱跑。自己凑到了通气孔,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他听了一会,回身向大家安慰不要慌,这雪下的大,这个雪洞也越来越厚,靠几只狼在外面没有规律地刨,是不会刨开这个雪洞的,而入口处,即使被狼刨开了,因为比他们藏身的位置要低,进来正好可以居高临下来一只干掉一只!大家听了他的话,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邓队长要大家检查下弹药,好心里有个准备,洞里有7个人,一共只有四把手枪,石天教授因为只是顾问,手无寸铁,十分无辜地看着大家,小外公和老鬼叔各自只有一把藏刀,不知道能派上用场否。子弹也就每人2个弹夹,扎西次仁的“54”就一个弹夹。检查好弹药后,大家只能静静守在洞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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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外面的狼群叫嚣了一会后,就偃旗息鼓了似乎。大家见没了动静,也不知道外面的雪停了没有,邓队长拿出手枪,想出去看看,扎西次仁一把拉住他,嘱咐他千万要小心,这些狼非常狡猾,不会轻易放弃到嘴的肉的。邓队长点点头,大家开始帮他小心地除去入口通道的雪堆,邓队长慢慢爬了出去,没多会里面的人听见他兴奋的喊叫“雪停了!雪停了!”正当大家互相庆贺的时候,忽然又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2声枪响,扎西次仁一听知道不好,赶紧也握着枪跟着爬了出去,小外公和老鬼叔叔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米副队长也有些紧张,可是并不敢也跟着爬出洞,只能俯下身大声地向洞外喊叫,询问邓队长发生了什么事情?回答他的只有又是连续几声枪响和不知道谁的怒吼声,狼群果然没离开过,小外公有些呆不住了,从米副队长手里夺过他的手枪,抽出藏刀,也下了洞口,匍匐着出了洞,因为洞里光线昏暗,老鬼叔没注意,没能拦住他,见小外公跑了出去,只能也抽出刀,跟着也出了洞。

   外面很快就传来枪声,狼的低吼声以及嘶哑的喊杀声,就在米副队长和小黄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的时候,洞口似乎有人又爬了回来,等他爬到平台,在昏黄的灯光下,小黄认出他是邓队长,只是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和抓痕,手里的枪也不见了,小黄和米副队长连忙将邓队长拽上平台,拿出包里的止血纱布,为邓队长包扎伤口起来。外面依旧传来零星的几声枪响,不时还能听见狼的长长的嚎叫声。过了好一会,洞里的人终于看见伤痕累累的扎西次仁和也是浑身血迹的小外公和老鬼叔爬了回来。老鬼叔爬回来后,用脚将洞口周围的雪堆踢散,又用藏刀将洞口封回了原样。

   洞里留下的人赶紧分头给受伤的人包扎,同时焦急地询问着刚才洞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邓队长告诉大家,他才出去的时候,发现雪停了,十分高兴,索性就站到了洞外,想看看周围的环境,哪想到就在他背朝雪洞观察情况的时候,一只灰狼悄悄跳到了雪洞的斜坡上方,从背后偷袭了邓队长,邓队长惊慌之下,连忙扣动扳机,可是什么也没打到就被扑倒了,然后有从一旁的雪堆边窜出几只狼来,一起攻击邓队长,还好扎西次仁出去的及时,开枪干掉了几只正在围攻邓队长的饿狼,只是很快就没子弹了,扎西次仁将枪藏回怀里,抽出自己的藏刀就和最近的几只狼扭杀了起来,小外公他们赶到的时候,扎西次仁邓队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可他依然在和一只狼搏杀着,小外公冲过去,挥舞着藏刀将狼赶走,拽着队长就扔到雪洞的入口处,让他赶紧退回去。然后他们又救出扎西次仁,一起开枪,退回到雪洞边,狼群见暂时没什么便宜可占,头狼呼啸了一声,于是狼群像收到指令一样,有条不紊地撤退了下去。

     大家检查了下出去搏斗的人的伤口,还好,除了邓队长因为不小心被狼群偷袭,受伤较重外,其他几个人因为手里有枪,狼群很是忌惮,加上衣服比较厚,大部分的伤口都是皮外伤,浑身的血迹也多是小外公和扎西次仁劈伤的狼四溅出的血迹,但是邓队长受很多伤口都是致命伤,有些伤口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看见深见骨头的伤口,虽然简单包扎了一下,可大家都知道,在这样的地方,邓队长要是不能得到及时的救助,伤口十分容易感染,危及性命。

      扎西次仁警告大家要赶紧做决定,因为这些狼只是暂时的撤退,很快就会卷土重来的,而且他们知道这群人中受了伤,狡猾的狼群会随时发动突袭的。米副队长早就有些惧意,听见这个情况,连忙表示愿意回去休养,小黄表示服从命令,邓队长一声不吭,似乎心有不甘。小外公和老鬼叔很清楚邓队长的伤势,表示愿意先回到村子里再说。而石天教授也不吭声,他是文职,厮杀并不是他的专长,而且这支队伍的两个负责人都决定了,他就更不会发表意见了。

     意见统一后,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撤回去了,邓队长伤这么重,几乎都不能自行走动,再说还有羊群怎么办?手枪也快没子弹了,半路上万一要是狼群折返回来偷袭又怎么办?扎西次仁告诉大家,现在虽然是黑天,但是雪山的反光度很高,晚上并不是漆黑一团,行走还是可以看见脚下的路的,只是邓队长必须要有两个人搀扶着才能行走,他决定2人一组,轮换搀扶邓队长下山,至于狼群突袭,他说这也只能看天意了,不过他还是做了一些安排,他悄悄又爬出雪洞,拖回了一只死狼,利索地开膛剥皮,用刀子刮出许多油脂来,存在了一个瓶子里,他告诉大家,所有动物的油脂里,只有狼的油脂是最耐烧的,滴在火把上,可以燃烧许久。做完了这些,他将身上的一件厚袄子脱下来,用刀切割成了很多长条,裹在了两把工兵铲上,再将将剥下的狼皮直接裹在了身上,最后他从放汽灯布兜里掏出一瓶煤油,分别倒在了裹着布条的工兵铲上,又制作成了2个巨大的火把。他招呼大家事不宜迟,赶紧撤出雪洞。

    出了洞后,扎西次仁滴了一些狼的油脂,点燃了火把,2团明亮巨大的火光刹那间将洞口外面照的通亮,搀扶邓队长的是米副队长和石教授,他们是第一组;小黄拿着丁字镐保护着邓队长他们,老鬼叔和小外公拿着小黄以及米副队长的枪断后,老鬼叔手里还多了一个扎西次仁制作的火把。

    外面的大雪虽然已经停止,但是积雪很厚,已经有过膝高,扎西次仁将羊群赶出来,走在了最前面。夜晚的雪山行路是个巨大的冒险,因为厚厚的积雪早将他们原来上山的脚印掩埋的无影无踪,而且很多地方已经分辨不出那里是路径,哪里可能是个陡坡,还好这是圣山,到处是飘扬的经幡和尚未埋住的玛尼堆,羊群因为也受了惊吓,着急回羊圈,凭着记忆和嗅觉,急忙往山下逃,就这样,扎西次仁艰难地带着这么一群人行走在夜里的冈仁波齐山上。一路轮换搀扶邓队长,大家都有些筋疲力竭,可是茫茫雪原,走了几乎几个小时,依然见不到那个叫塔尔钦的村子,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传来了让人胆战心惊的狼的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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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狼群是一种非常狡猾也十分讲究配合的团队,饿了这么久,有这么一顿丰富的大餐,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实际上,狼群一直没走远,只是匍匐在远处静静地等待着猎物,如果不是忌惮这些人类手中的子弹,它们早就扑上去狠狠饱餐一顿了。

     当扎西次仁带着队伍小心地想撤回山下的村子里的时候,几只被派来侦察的狼在不远不近地跟踪着他们,远处,狼群的首领通过长长的嚎叫不断发出着指令。这一切,扎西次仁很是清楚,可自己已经受了伤,长时间的搏斗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若不是担心邓队长的伤势,他情愿呆在雪洞里躲藏起来。

     幸好,熊熊的火把,不但给近乎绝望的队伍带来希望,同时也给一只跟踪而至的狼群一些威慑,不敢轻举妄动。但是,饥饿与寒冷还是让这些饿狼不愿意放走到嘴的美餐,终于,一只灰白色的狼悄悄接近了队伍,它十分聪明,匍匐在火把的阴影里,小心地接近扎西次仁,目标并不是举着火把的扎西次仁,而是走在最前面的羊群,对这些饥肠辘辘的饿狼来说,羊身上的特有的膻味是最美妙的气味了。就在大家不断将陷入雪堆里的腿拔出,在努力向前踏进另一个深至膝盖的雪堆里时,那只灰白狼的突然跃起,飞快地死命叼住了一只绒山羊的脖子,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飞快地拖离了现场,扎西次仁因为没有防备,而且行动不便,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羊被狼给拖走。远处,很快就围上了几只跟踪的狼开始撕扯着这只可怜的山羊。转眼间,这只足有三四十斤重的羊就被撕咬的血肉分离,狼群各自叼着羊的一部分肢体四散而开,狼吞虎咽起来,其他的羊恐惧地“咩咩咩”叫着,开始四处逃窜,扎西次仁想抓住逃开的羊,但是行动实在不方便,只能眼睁着这些羊逃出自己的火把照亮的范围,他大喊了一声“糟了!”众人想去抓羊回来,被扎西次仁制止了,他说,不能追,不然大家一分开,就上了狼群的“调虎离山”的当了,果然,四处逃窜的羊群让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小股“侦察狼群”兴奋不已,急忙呼叫起来,不远处很快也传来了呼应的嚎叫声,声音也越发逼近,远处藏匿的狼群也循声而来,看样子,它们今晚可以大快朵颐了!

    扎西次仁叹了口气,招呼大家乘狼群去捉羊的空当,赶紧加快速度下山,米副队长急忙回应称是,拖着邓队长就往前冲。只是在这么厚的积雪上行动,又是夜晚,大家的步伐都是踉踉跄跄,速度其实非常地缓慢。大批的狼群闻到血腥味,开始了抢夺羊群的战斗,不断有羊被咬住退或者身体时发出哀鸣。大家虽然于心不忍,可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充耳不闻,加速行进。
    中途,扎西次仁叫大家丢掉一些没有用的物品,再加快点速度,不然这群羊吃完了,狼群一定不会放过的他们的。

    可是这时候雪又开始下了起来,道路越发不好,没了领头羊的带路,这么恶劣的天气里,连扎西次仁都开始恍惚起来,幸好一群人都还是受过基本的军事训练,很快就发现自己其实在兜圈子,更糟糕的是,走了这么久的雪地,很多的人腿都冻的麻木了,这么走下去,别说走出困境了,可能连命都会没了。而这时,火把的火光也变的逐渐微弱起来,快没燃烧的燃料了。

    就在此时,一群吃完羊的狼似乎意犹未尽,又悄悄跟了上来,死死盯住手持火把的人,狼还是怕火的,只要有火在,不到万不得已,狼群是不会扑上来的。小外公借着火光发现不远处的一个雪堆上孤零零地蹲着一只黑色的狼正冷冷地望着他们。小外公招呼扎西次仁注意那只孤狼,扎西次仁看了一眼,也紧张了,告诉小外公他们,那就是狼的首领,因为它的面前摆放了好些羊的残骸,那是其他狼叼来贡献给它的。老鬼叔想用枪打掉它,可是估算了一下距离,只能无奈地方下枪,他手里的手枪的有效射距是60米,可那只狼首领离他们的距离大概在100米开外,这么远的距离是根本打不到它的。

     当大家无可奈何的时候,这只狼首领似乎也发现了这群人的疲惫和恐惧,开始招呼一些吃饱了休息的狼准备再次开始战斗。狼群确实是一种残忍的动物,很多肉食动物如果吃饱了,就很少再会攻击其他的动物,而狼群不是,它们即使吃饱了依然会对看见的猎物下手,只是为了杀死对方,然后扬长而去。

     狼群在首领的指挥下,慢慢接近了队伍,几只一组,呈“品”字型开始包围上来,石天教授已经开始恐惧地惊叫起来,老鬼叔开枪击倒了一只正要扑向小外公的狼,大家听到枪声,如梦初醒,慌忙举枪四射,可惜视线太差,加之心里恐慌,准头都不好,开了许多枪,并没真正打死几只狼,反而让狼群开始谨慎和小心起来,一个个岔开四条腿,头低低地趴在地上,张开满口利齿的嘴巴,呜呜地低声嘶吼起来,众人只能紧张地围成了一个圈,将受伤的邓队长保护在了里面。

     没多会,就听见那狼首领发出进攻的号令,趴在地上的狼群一个个鱼跃般腾空跳起,它们要利用腾空产生的巨大冲撞力将人扑倒,然后伺机咬住猎物的咽喉,一时间,枪声和人恐惧时候的嘶喊声交织在一起,没了子弹的人就抽出匕首和藏刀使劲地挥舞着,或者用手里的火把重重地抡在狼的身上。

     那狼首领见状,又长长嚎叫了一声,狼群于是暂时地退却了一些,后退着蹲坐在了四周盯着这伙已经精疲力竭的人群,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这些狼,不停地在摩擦前爪,等待再次进攻的命令。而没等大家能反应过来,原本蹲坐在高高的雪堆上的那只狼首领按捺不住,嚎叫着亲自扑了过来,其他的狼见首领也扑了上来,更加疯狂地也跟着扑了上来,扎西次仁,小黄,小外公,老鬼叔手里早没了子弹,甚至有的连刀都被狼给扑脱手,只能赤手空拳地和狼群死命一搏。

    就在大家近乎绝望的时候,忽然只见队伍里轰地一声,一团红色的火球从队伍里射出,正是打在了那只扑倒了小黄欲咬的黑色的狼首领身上,瞬间那只黑色狼就变成了一只燃烧的火球,它撕心裂肺地朝天哀嚎了一声,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雪原的上空,其他的狼群都吓呆了,忽然又从队伍里射出一团红色的火球再次将一只狼击中,变成了一团火球,滚了出去,狼群一下被吓坏了,松开了利爪,撒开腿就拼命地四处逃窜,而两只“火球狼”滚动了几下就倒在了雪地上,身上的火将它们烧成了焦炭。

    已经完全傻掉的大家这才将头扭向发射出火球的队伍中心,看见邓队长半依着身子,一把还在冒着白色烟雾的信号枪无力地从他的手里垂了下来。关键时刻,是邓队长用随身携带的信号枪击毙了狼首领,吓跑了狼群。

    此时,大家已经说不出话来,每个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只得彼此苦笑一下,瘫坐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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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吓退了狼群,大家都瘫坐一团,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要不是邓队长关键时候杀掉那只狼首领,估计所有人今天都要在这里牺牲了。只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因为不知道那些狼究竟还会不会再返回来,要是再次返回来,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只是所有人几乎都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人也因为高度紧张,一下松弛下来,出现高原反应,头晕眼花,连腿都迈不开了。就连神勇的扎西次仁都无法正常行走,有些无奈地举着火把,默默地看着大家。

     大家静静地呆坐在雪地上,过了许多,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狗的叫声,有人来了!大家一下兴奋了起来,但是米副队长非常紧张从包里掏出望远镜看着远处,看了一会后,他扭头对邓队长慌乱地喊了一声“完了,是共军!”众人一听,除了老鬼叔和小外公都惊恐万分,比听见狼群回来的消息还要震惊,可是这群人手里既没了弹药,也没了逃跑的力气,只能准备束手就擒,因为大家知道所谓“考察队”是不会携带国外的制式武器的,一地的弹壳和手里的枪支很能说明众人身份的,米副队长挣扎着起身,想逃离这个地方,正当他踉跄着跑过扎西次仁的身边的时候,没料扎西次仁忽然伸腿绊倒了他,然后用燃烧的火把逼住了米副队长,冷冷地问他“想逃哪里去?”米副队长有些惊魂未定,翻过身慌乱地解释道“共军来了,我们这些人抓住,是要枪毙的!现在不逃,还等到什么时候呢?”扎西次仁摇摇头,说“你跑不掉的!”这座山下都是共军,你跑到哪里也会给你抓回来的!“米副队长似乎反应了过来,怀疑地追尾扎西次仁,究竟是什么人?扎西次仁苦笑了一下,说自己就是个爱国的藏族汉子。就在两人还在对话的时候,2只青色的警犬已经围了上来,本来有些兴奋地想扑上来,忽然闻见雪地上有狼群呆过的气息,有些紧张地后退了回去,低声地哼着。

      一会的功夫,一群身穿棕黄色军大衣,头戴绿色棉帽,手持冲锋枪的军人就冲了上来,鲜红的五角星和领章清楚地表明了身份,共军。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到大伙的跟前,扫视了一下四周,惊讶地说,是你们赶走了狼群?真不容易啊!

     众人无可奈何地互相苦笑了一下,军官见到众人的情形,急忙招呼队伍里的医护兵上前检查下大家的伤势,并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和包扎,由于受伤的人不同程度出现了高原反应,医护兵急忙使用便携式氧气袋给大家吸氧,同时军官又让步话兵呼叫,请求支援。然后他召集士兵十分轻松地收走了大家手里的武器,并将所有人的行李单独收缴,放在了一边。

     很快,就有其他的军人送来了担架和几副冰上滑板,厚厚的积雪虽然不好走,不过这些雪上滑板,可以让抬单价变成滑担架,轻松了很多。终于除了几个重伤的人员被担架拉着行进,还有一副雪上担架用来拉众人的行李,受伤不是很严重的就分别由两名战士搀扶着,慢慢在雪地里挪动。好在队伍里有熟悉地形的警犬,而且这些担任搜捕任务的军人十分有经验,在很多关隘和容易迷失方向的地方都提前树立了飘扬着小红旗的竹竿,十分顺利将大家带到了一处盘山的公路边,那里早停着几辆军绿色的军车,和一辆有红十字标志的救护车,邓队长受伤最严重直接就抬进了救护车里,其他人则被押送着登上了带有帆布斗篷的军用卡车里,等都到齐了,车子遍缓缓驶动,开向了远处。救护车因为有重伤员在,在一辆军用吉普的引路下迅速启动,先开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外,其他的车辆这才依次启动,小外公和老鬼叔虽然受了不少伤,还好穿的衣服比较厚实,都不是致命伤,两人因为之前因高原反应疗养过一段时间,状态到是比其他人好许多,扎西次仁也十分清醒,一句话不说,望着车外,老鬼叔盯着他看了一会,小声和小外公说了一句“大哥,只怕扎西次仁也是宋的人!”小外公听见没表态,也没看扎西次仁,只是自言自语道,天网恢恢……

    车辆开到了一个兵站内停下,每个人都被分别带入了不同的房间,小外公和老鬼叔也不例外,这是要分别审讯,防止串供,同时从不同的口供里看能否得到有价值的信息,这点,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

    小外公进去后,发现审讯他的一个军官脸黑黑,圆圆的,似乎哪里见过一样,那军官见老鬼叔在打量他,笑着摘下了棉帽,原来正是小外公当初在江孜镇的第一次和邓队长他们相识的旅馆里,一直坐在门厅的那个光头男子,小外公也瞬间明白了,宋先生他们其实也一直在对自己实行监视,自己还在想如何将有价值的信息传达出来呢,看样子,宋先生并不是只靠自己来掌握邓队长他们情况的,想到这里,小外公忽然联想起扎西次仁最后对米副队长的一段话,有些醒悟过来什么,脱口而出“扎西次仁也是你们的人吧?”

   光头军官回答道“是的。”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很清楚,要不是出现了狼群这个意外,我们还真想看看你们到底能找出点什么呢。”

   小外公闭上眼睛,很替邓队长他们担忧,他们原来以为十分隐蔽的行动,实际上几乎从已进入国境,自己的所有行动都被人掌握的一清二楚,如同猫戏老鼠的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他同时也对自己的一些打算而感到担忧,因为照此情况,只怕自己引蛇出洞的任务结束了,自己也该到打包回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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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这个兵站的规模不大,就是一个建在半山腰的一个兵营,三排长长的宿舍房,围成了一圈,像少了一边的一桌麻将的布局,中间是篮球场和一个小型的操场,靠门口的是兵站的车库,在兵站的东北角还有一块蔬菜大棚,高原里想吃点新鲜蔬菜十分的不容易。

    众人被分别羁押在了一个宿舍临时改建的囚禁室内,每个房间关押了2人,小外公和老鬼叔毫无怨念地关押在了一起,米副队长和小黄关在一起,石天教授和邓队长关在一起,邓队长经过及时的抢救, 已经稳定多了,每天都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来输液换药,宿舍的外面是长长的走廊,犹如小外公在广州看见的骑楼的造型,走廊2头都有共军的哨兵在来回巡逻。

    自从刚关进来,那个光头军官询问了下他们的具体行踪和一些情况后,就再没人来搭理他们,也没人来告诉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放他们离开,小外公心里很着急,不知道这么样的日子何时会结束。

     大概是关进来的一个星期后,宋先生终于出现了,小外公也面对面地和他又谈了一次,这次宋先生似乎十分满意小外公他们的行动,甚至还表扬了小外公几次三番准备输送邓队长队伍情报出来的举动,虽然没有机会,但是这种合作的态度是令宋先生以及他的上司十分满意的。

     小外公已经大致知道扎西次仁的情况,所以对于宋先生的坦然心知肚明。宋先生也很爽快,因为没和他解释清楚扎西次仁的情况,知道小外公有些情绪,所以很坦诚地想小外公介绍说,扎西次仁算是他们的编外”特情”人员,扎西次仁的父亲,原本是当地贵族的一个农奴,只是解放后,政府将一些土地分给了他们家,扎西次仁对于新政府心怀感激,加上扎西次仁自小就是在汉族学校读书受教育,心理上还是向着新政府多一些,由此宋先生上次安排他们去接触邓队长之前,就事先和扎西次仁说好了一些计划和要求,扎西次仁也没辜负他们的期望。原本打算在获得一些宝贵的信息之后,再一网打尽,但是实在是没想到一群饿狼将计划都打乱了,而他们的枪声早被机警的藏族民兵发现并报告了边境的巡逻队,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宋先生只能派人去抓捕,也才意外地救了邓队长他们。

    小外公好奇地问扎西次仁怎么样了,宋先生说,伤好多了,现在在离部队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养伤。接着,宋先生劝说小外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没必要再冒险了。小外公问他会怎么处理邓队长他们,宋先生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要等他们伤好点了,送回拉萨,再从那里直接送到上级指定的地方去。一切都还要等命令。小外公明白宋先生不会再说什么,也就问下去。

    自此,小外公再也没见过邓队长他们,但是后来我在香港见到过石天教授,他是来香港参加一个藏传佛教的研讨会,本来想借此机会来看看小外公他们的,可惜都没见着面。他告诉我,他们后来是被关押到了北方的燕城监狱,他因为还算外国人身份被转到了秦城监狱,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一直没有被正式的宣判和上法庭,只是收过一张批捕书,罪名是反革命颠覆,被关押了几年后,在80年代初被特赦放了出来,但是他也没邓队长他们的下落,曾询问过有关人员,可没有人回答。

    石教授被放出后,回到台湾,可物是人非,没人承认他的身份,兵不兵,民不民的,他黯然无语,只能又回到了日本,在一家小型的研究机构重新开始了藏文化的研究。只是时不时地会有当地的警察和一些特殊身份的人来拜访,时间久了,也习惯了。

    他问了我自从他们一起在岗仁波齐被抓了后,究竟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知道小外公和老鬼叔当初并没和他们一起被送到燕城监狱,几个人也一直怀疑小外公是不是也是共党的“特情”人员。

    当时我是第一次见到石天教授,西装革履,满头银发,不高的个子,身材却十分挺直,依稀还能看见当年军人的样子,见面就鞠躬,我也只好跟着鞠躬,从他的嘴里,我又知道了他们在途中碰见的一个奇事。

     在去岗仁波齐山之前,他们在村里看见一个来朝拜圣山的活佛,这个活佛叫确吉达旺,他是四川人,是康定的一个寺庙里的活佛,他原本就是一个贫苦农民的孩子,小时身体很弱,因为是单传,所以全家上下十分宠他,带着他四处去看病,吃了很多药看了许多医生,都好不起来。后来就请当地有名的一个巫师算卦,他算了一卦,说:必须到一个黄教寺庙去朝佛,而那里有个叫古瓦寺就是康定当时最大的黄教寺庙。于是家里就骑马去去古瓦寺朝佛,据说这个寺庙建于公元1550年左右,是原来札什伦布寺一个堪布建的。这个堪布是阿里古格的人,拜二世达赖为师。二世达赖担任札什伦布寺法台3年,就把权交给了这个阿里人,阿里·丹白尼玛,让他当堪布,从40岁到60多岁,就不想干了,想去修行,到拉萨在哲蚌寺找到二世达赖,请教怎么办。二世达赖让他向东方去,他走啊走,走到四川的康定,建了古瓦寺,至今也有400多年历史了。

    当这个叫确吉达旺的活佛去的时候,还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但是寺庙里的第8世木雅·夏仲活佛已经去世,第9世木雅活佛也选出来了,这个小孩比他就大六、七岁,已经当了寺庙的活佛。八世木雅活佛死后,庙里挑了一批小孩,写上名字,送到拉萨摄政王达札活佛那里,让他批准,他就在那个小孩名字上划了圈。

     确吉达旺到了寺庙里后,竟然一一指点寺庙里每处地方,说是自己曾居住过的地方,甚至还能将寺庙里措勤大殿里的许多佛像都叫的出名字,喇嘛们十分惊奇故意将他带进前世活佛的房间。在他的经堂里,确吉达旺又叫出很多佛的名字。还有一个佛殿,设有前世的灵塔,旁边塑了个第8世木雅·夏仲活佛的像,他指着那个塑像说:那是我的塑像!

    朝拜了三天,确吉达旺家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寺庙的喇嘛们说这个孩子不能走,因为第8世木雅·夏仲活佛去世几年了,选定的那个小孩,没什么特征。既然这么神奇的一个小孩来了,就再试一试。因此他的家人也就同意多住几天。

    寺庙里的资深的一些喇嘛就把各个村庄的村长,寺庙里的格西,全召集了,把确吉达旺前前后后讨论了一遍,结果是,决定按过去惯例,辩认前世活佛用过的东西。

    辨认的东西很简单:有五六种东西,两本经书,两个佛像,两个佛塔,两个念珠,还有一堆钥匙,全用布包着。这些东西里,都有一个是前世活佛用过的。

    辩认是在讲经台上,前面是一个广场,挤着一些喇嘛。喇嘛们在讲经台上,做了一个小小宝座,前面放个小藏桌。确吉达旺坐在宝座上,喇嘛们嗡嗡地念了一些经。就把那些东西放在一个大盘子里,端了过来,放在确吉达旺面前。确吉达旺东张西望地站了一会儿,把前面的东西分开。在场的喇嘛一看,拿到的东西,全是前世活佛用过的。包在布里的钥匙打开,也是前世活佛用过的。

    一个小管家,又故意试探说:大管家的钥匙找不到了。确吉达旺在一大堆钥匙里又挑了一把。小管家大声说:大家看着。他一手举着这把钥匙,一手抱着确吉达旺,走到大管家门口,往锁里一插,咔哒,打开了。他放下确吉达旺,确吉达旺一路跑到大管家的卡垫上,那边上有一个鼻烟壶,确吉达旺抓到手,说这是我的。喇嘛们一看,说这下错了,露马脚了,这鼻烟壶可是大管家的。可小管家说选对了。这个鼻烟壶,一直是前世活佛的,后来他送给了大管家。

     辩认活动搞完了,更麻烦的事出来了。寺庙里选定的那个小活佛,西藏地方政府盖章确认过了,那这个人怎么办?他们又请人讨论。决定两个人同时辩认一次,错了就废掉。有些人提出;都辩认出来怎么办?一个寺庙可不能有两个主管活佛。老人们说,历史上这个寺庙有类似的故事,选的办法也简单,把两个小孩从最高的佛殿上往下推,摔不死的就是活佛。

    这个可笑的办法就真的定下来了。把选定的那个小孩找回来,孩子只有有八九岁大,一听这个规则,主动说不辩认了,愿意自动退出。这样,确吉达旺成了九世木雅活佛,康定离西藏政府很远,加上也只是一个地方的小活佛,当地政府就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至于之前的“小活佛”,寺庙里送给他一些茶叶,一些钱。寺庙还答应,布施后给他在哲蚌寺买一种特权。

     解放后,确吉达旺去了拉萨,经西藏地方政府批准和达赖喇嘛的认可,他在哲蚌寺当了措勤朱古,也就是全寺性的活佛。后来达赖出逃,拉着他一起走了,只是知道是要逃亡的时候,确吉达旺不愿意了,自己也回不了哲蚌寺,就独自来到岗仁波齐山开始独自修行。

     而石天教授和小外公他们最感兴趣的是确吉达旺后来告诉他们的一些的藏活佛转世的故事和史实,这些事情让我听后,也分地神往,也导致了我最后循着小外公的线路也独自行走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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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石天教授在香港呆了大概三天左右,当时我也陪了他三天,因为我很好奇一些当年小外公和老鬼叔没和我说过的一些奇闻趣事,只能求证于石天教授了。我们聊天聊到过日本和香港的一些电影的问题,记得当时林正英主演的一部僵尸系列的片子正在火热上映,名字已经不大记得了,石教授在日本也看过一些,他告诉我,其实关于僵尸的传说,当年他们在西藏也碰见过。我十分感兴趣,就请他详细地和我说说。

     石教授说,一般印象上,说到西藏的殡葬,人们通常都会想到所谓的“天葬”,也就是当地等人死后,停尸数日,请喇嘛念经择日送葬。出殡一般很早,有专人将尸体送至天葬场。藏族称天葬为“恰多”,即鹫(藏族习惯称为鹫鹰)。天葬有天葬场,各地有各地的固定地点。司葬者首先焚香供神,鹫见烟火而聚集在天葬场周围。天葬师随即将尸体衣服剥去,按一定程序肢解尸体,肉骨剥离。骨头用石头捣碎,并拌以糌耙,肉切成小块放置一旁。最后,司祭者用哨声呼来鹫,按照骨和肉顺序喂食,直到吞食净尽。炉霍勒宗四部地区,天葬台边有根木桩,尸运至后,解绳脱衣,将尸体面朝下背朝天放于尸台上,将绳子把四肢分别捆于木桩上,最先割下脑袋,再按刀法划割,待鹫吃完肉后,再将骨头和头一块砸碎,拌上糌粑酥油等,一并饲鹫。

    但是其实,西藏还有很多其他殡葬习俗,由于受佛教思想、奴隶制等级观念影响,藏族人会根据人生前不同的身份和死亡的原因,分别按地域条件进行水葬、天葬、地葬、火葬的方式进行。金沙江、雅鲁藏布江流域主要采用水葬;藏北草原和高山石岩地带主要采用地藏、天葬;土葬很少见,土葬主要用于罪大恶极的人及患有传染疾病的人;塔葬专用于达赖、班禅的园寂,对个别名望极高的噶伦、摄政王、堪布、活佛可进行火化后塔葬;有少数大活佛采用缩骨葬、然后塑金银铜之躯。

    这其中天葬是最为常见的一种殡葬形式。葬法就是水葬,水葬地点一般选择在江河急流之处.天葬是将尸体喂"秃鹫",而水葬则是喂鱼,效果是一样的,均可以得到超度。有节节肢解投放水中的,也有的将死者遗体坠石,投入河中。时间多在晚上,河边烧起火堆,彻夜通明,气氛神异。那些乞丐及鳏、寡、孤、独等经济地位低下的人死后也使用这种葬法。

    塔葬则是西藏殡葬中的最高级别,历代藏王、达赖、班禅采用。在拉萨布达拉宫、日喀则扎什伦布寺有达赖和班禅的灵柩,塔棺有珠宝装饰的,有金银珠宝装饰的,很豪华。十三世达赖棺壁装饰用了上万颗珠宝,有猫眼、珍珠、翡翠、玛瑙、夜明珠、琥珀等。五世达赖的塔棺用金皮包裹,黄金就达十一万两,还不包括无数珠宝、金灵塔葬系达赖专用,其它活佛园寂后依地位分别用银、铜、泥质灵塔。此外还有一种比较流行的和内地很多习俗恰恰相反的是,火葬是殡葬中较为高级的一种,主要对活佛和有名望的人实施。火葬在卫藏地区过去一般多在高僧和贵族中进行。一般程序是:人死后,尸体捆成坐姿,固定在木架上,抬到火葬场。把尸体放在垒成交叉状的柴堆上,然后四周用柴相撑。请来的憎人面对尸坐,念经祈祷死者灵魂被天堂之神接受,同时在柴堆上洒油点火。焚尸完毕,拣起骨头灰烬,带到高山之巅顺风播撒,或者撒在江河之中,让流水带走。

     而土葬本来是藏族原始固有的葬俗。但在盛行天葬以后,西藏则改变了认识,以为土葬是最坏的一种葬法。一般用于麻疯、炭疽、天花等传染病患者的尸体,或者强盗、杀人犯、被刀杀死者的尸体。西藏和平解放前法律不允许他们天葬或水葬,只允许挖坑埋进土里,意思是灭其根种。土葬之俗,主要在四川甘孜和阿坝两自治州部分地区流行。德格县城一带葬地比较固定,葬坑为深约1.5米的圆锥形,下略撒五谷,尸用布包裹,尸呈面西而坐式放入坑内,接着用土打紧填埋,不能垒坟堆,上面放一块刻有咒经的玛尼石,插上经幡,葬仪即告结束。白玉河坡一带,尸下坑后,上面有几块白石垒成坟头,上插一块木牌,当地藏语叫“巴卡”(防鬼灵牌)。道孚一带则喜用一种穴式上葬,即不朝下挖坑。而是在土壁上横挖一坑。木棺横推入坑,外面用石块砌好洞口,再用泥糊平整。有的画一牛或羊的头像,上面弄点白灰,插一根经幡。

     而据说这里说的僵尸还魂主要就是因为土葬,尸体未能火化或者销毁,有些邪恶或饥寒之人死去後,其余孽未尽,心存憾意,故异致死后起尸去完成邪恶人生的余孽或寻求未得的食物。

     后来石教授去了拉萨八廓街,就注意到当地一些很老的房屋的门竟十分低矮,无论是破旧的古居还是华丽的富人宅邸,其门的高度都比普通门的高度矮了至少三分之一左右。走进门里时候会发觉门口地势内低外高向里呈慢坡形,显得房门更加矮的出奇,给人一种房与门的比例严重失调的感觉。

     据说此类建筑风格至今在日喀则、林芝等地区的未拆迁的民房中都可以找到。而这样的做法正是为了僵尸还魂闯入生人家门的设计。“僵尸”或者说“行尸”在藏语里成为“弱郎”,大意就是未能超度亡魂的死尸,此类“行尸”要想还魂必须保证尸体完好才行。而一般藏族习俗里不管什么人死,并不马上送往天葬台去喂鹰,而是先在其家中安放几天请僧人诵经祈祷,超度亡灵,送往生等一系列葬礼活动,尸体在家至少停放三至七天後后才就葬。这就给“起尸”创造了条件。

    我这里摘录了百度里关于西藏“起尸”的一些描述:(原文地址http://baike.baidu.com/view/1111438.htm)

    关于西藏起尸

  起尸又叫行尸。“行尸”是藏语“弱郎”是指人死后再起来到处乱闯,危害活人。所谓“弱郎”既非复活也不是诈尸。藏族所言“弱郎”,就是指有些邪恶或饥寒之人死去后,其余孽未尽,心存憾意,故异致死后起尸去完成邪恶人生的余孽或寻求未得的食物。但必须在其躯体完好无损的状态中才能实现。

    起尸的预兆

  许多老者和天葬师都说,他们曾经见过起尸,并且见过多次。但起尸都不是突发性的,而是事先皆有预兆。那些将要起的尸,其面部膨胀,皮色呈紫黑,毛发上竖,身上起水泡,然后缓缓睁眼坐起,接着起身举手直直朝前跑去所有起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讲话,不会弯腰,也不会转身,连眼珠子都有不会转动,只能直盯前方,身子也直直往前跑。假如遇上活人,起尸便用僵硬的手“摸顶”,使活人立刻死亡的同时也变成起尸。这种离奇而可怖的作用只限于活人之身,对别的动物则无效。   

     人们常言起尸具有五种类型:第一肤起,第二肉起,这两种类型的起尸,是由其皮或肉起的作用。第三种叫做“血起”,此类起尸由其血所为。这三种起尸较易对付。只要用刀、枪、箭等器具戳伤其皮肉,让血液外出就能使起尸即刻倒地而不再危害人了。第四种叫做“骨起”,即导致这种起尸的主要因素在其骨中,只有击伤其骨才能对付。第五种则叫“痣起”,就是使他变为起尸的原因在于他身上的某个痣。这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起尸,尚未击中其痣之前四处乱闯害人。所以只能诱歼而无法捉拿。
起尸的原因

  据传:从前,西藏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恐怖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喇嘛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于是,起尸们纷纷跟着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无论是现实还是传奇,这无疑给藏民族的人群的心灵之上铸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为了预防可怕的起尸冲入,根据起尸不能弯腰的特点,专门设计和修建了那种矮门的房屋,是给起尸设置的障碍物。   

    当然,在那些古老的年代,这种防范起尸的措施仅仅在藏南和藏东那些有房子居住的地区使用,而在藏北广大地区,尤其居住在可可西里边沿地带的牧人们,则无法采用这种防范措施,牧人也常常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藏人们有五种处理尸体的方法,可简单的分为金(天葬)、木(树葬)、水(水葬)、火(火葬)、土(土葬)五种。其中土葬用的最少,只有因罪大恶极被枪毙的人或因事故而肢体残缺不全的人才被其家属草草埋在土中,这样的人被认为难以升天转世投胎。大概起尸的产生也是如我们平时所说因为死前心怀怨念才从土中爬出的吧。

    这次谈话其实更加刺激了我想去需找小外公的决心和信念,我相信西藏那里还有许多不为人所知道秘密和力量。

    是的,小外公在第一次回来后,又独自回到了西藏,这一次他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再回来,也没人再知道他的讯息,老鬼叔没有跟着再一起去,因为小外公已经不信任他了,两人直到生死相离都没能再见一面。

    小外公第二次的出走依然是没有任何征兆和提示,仍旧是给我和老鬼叔各自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了。若干年后,我也来到了西藏,按照老鬼叔给我的一些线索,我隐约摸到小外公第二次入藏的路线,甚至找到了一些原本属于他的物品,只是一直没能最后见到他。但是也是因为这次我的独自行动,我发现了一些似乎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些和我写下这些文字有关联的事情。

    好吧,让我还是先回到小外公他们如何回到香港这个问题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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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小外公和老鬼叔他们当时被关进来后,就没见到邓队长他们,先前的光头的军官因为知道他们和宋先生的一些秘密,所以表现的十分客气,他告诉小外公,邓和他的同伴一起被转移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他并不清楚,他们只是边防部队,没有权限问太多的问题。小外公他们当时被照顾还算周到,每天都有战士端来洗脸刷牙的水,等洗好再端走,每顿饭也有专人送来,伙食不算非常好,但是比起之前在雪地里跋涉时候吃的干粮起码要强许多。至少还有一些绿色的蔬菜可以吃到,自然,吃的最多的还是罐头食品,没什么营养,但是管饱。

   说是关起来,其实也就是暂时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人还是可以自由在部队的营房里自由走动的,只是不能出大门,到了门口,哨位都会客客气气的将他们劝回去。

   房间里有个国产的红灯收音机,只是被人动了手脚,很多短波频率都收不了,只能是一些固定的频道,比如中央台,西藏当地的广播台以及周边一些省市的地方台。这点和后来的北朝鲜所生产的收音机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时段,据后来老鬼叔回忆说,小外公有些心灰意冷,对于自己曾经坚持的信念产生了动摇,也产生了回家的念头,要不是后来碰见了他们在拉萨军医院曾经碰见过的董干事,也许,小外公可能就不再坚持重返西藏了。

   遇见董干事十分意外,因为彼此都不知道会在这个兵站里相遇,当时董干事是随同地区的宣传部门来兵站收集先进事迹的,意外撞见小外公他们后,非常惊喜,在光头军官的安排下,一群人在军营的食堂里举行了一次小型的聚餐会。因为大家都是军人,在雪域高原里最离不开的就是酒,一群人喝了不少当地的青稞酒和一些四川白酒(自古以来,白酒在西藏几乎就是川酒的天下),难得的相逢,军人间的肝胆相照和豪迈都在酒里演绎了出来,虽然小外公他们年纪不小,不过早年都是喝酒的行家,也跟着喝了不少。

   那天酒后几乎每个人都是由战士搀扶了回去,每个人几乎都是喝的昏天黑地,吐了个稀里哗啦。第二天到了中午各自才醒过来,对昨晚的失态都有些尴尬。光头军官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忙,就没再出现,董干事独自去了小外公他们的房间聊天。小外公也简单和他介绍了自从离开拉萨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事情虽然惊心动魄,不过小外公尽量说的轻描淡写,董干事听的是心潮澎湃,敬佩不已。

   小外公随口也询问了下董干事后来的行踪,本也是随意一问,谁想董干事面容紧张,欲言又止。老鬼叔见其表情,知道他有话不方便说,就起身,拉开门,仔细看了一圈,小心地关上门,示意董干事有话直说。

   董干事表情严肃地思索了一会,他神情肃穆地问小外公“你们相信有来世么?”小外公和老鬼叔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个唯物论的共军的军官会问他们这样一个问题,不过,他们没着急回答,因为知道董干事这话实际上是话里有话,他们只要听就好了。

   原来,董干事的工作就是宣传和宣扬内地的一些方针政策,同时也有破除迷信,提倡科普知识的任务。虽然,中共在西藏自50年代解放以来,一直提倡宗教信仰自由,并不过多干涉藏族宗教事务,但是自达赖喇嘛事件发生后,相关的部门其实私下更加重视对一些地区和人员进行所谓的革命理论宣扬和破除封建迷信的活动。董干事一直以来也从事着相关的工作,随着工作队的足迹几乎踏遍了藏区的每个区县。

   他上次和小外公他们暂别后,实际上是很快被所属单位召回,去接受新的任务,去全程记录一个宁玛派的大寺庙,去悄悄记录当地喇嘛如何选取转世活佛的过程,并伺机找到这种封建迷信的欺骗之处,用作日后揭发材料。

   董干事去的地方是藏北,当时直接从拉萨坐军车到的当地政府,再换上当地百姓的服装后,由藏族干部带入那个寺庙。那个寺庙很大,天南地北来的喇嘛都有,四川的、云南的、青海的、西藏的,甚至还有从五台山来的内地僧人,不丹、印度,尼泊尔的喇嘛也不断进出这个寺庙修行。

   当时,董干事去的时候那个寺庙的前一个活佛已经过世一个月了,寺庙里正在紧张地准备着寻找转世灵童的仪式。西藏一般大活佛转世,其仪式是完全一样的,即先要看拉姆拉错湖,这是西藏最具传奇色彩的湖泊。“拉姆”意为仙女、女神,“拉”意为湖面,“拉姆拉错”藏语意为“吉祥天姆湖”、“圣姆湖”。又名琼果杰神湖,湖面海拔5000多米。拉姆拉错为一高山淡水湖,湖面积大约一平方公里,形似群山环抱的一面梳妆镜子,景色优美。拉姆拉错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天女之魂湖”,湖面积虽然不大,但在藏传佛教转世制度中,它有着特殊地位,因尔备受信徒们敬仰,每年寻访达赖喇嘛、班禅等大活佛的转世灵童前,都要到此观湖占卜。

   每年藏历四至六月,许多善男信女前来这里朝圣观景。据说多人同观,所见各异,据说可以从湖水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的未来。明正德四年(1509年)达赖二世根敦嘉措在附近修建了曲科杰寺,为高原奇特风光增添景色。每当寻访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等大活佛的转世灵童之前,都要到此观湖卜相,以受神示,而且每世达赖喇嘛都要到“神湖”朝拜一次。据说朝拜此湖的有缘之人还可从湖水幻示的影像中看出神喻的前生和来世。圣湖能呈现每一个去朝拜、神湖的人未来的命运,只要虔诚地向湖中凝望,圣湖就能为朝圣者显示出未来的各种景象。西藏历代达赖喇嘛和班禅的转世灵童,都是通过观圣湖所现的异象确定寻访的方向和原则的,而且该湖也是无数善男信女探求自己命运的宝镜。

  董干事作为政府干部随同寺庙里的喇嘛们乘坐汽车来到了拉姆拉错湖,他们要看湖卜相,以受神示。但是去到水波粼粼的湖边的时候,天气十分晴朗,所有的人来到湖边的玛尼堆前,虔诚的祷告一番后,匍匐在岸边,静静望着湖面,过了大约的一个多小时功夫,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乌云凝结,董干事随同大家一样匍匐在岸边,他忽然听见同去的喇嘛有人惊呼“出来了!出来了!”他随着喊声望去,洁净的湖面竟然开始变化,并不大的湖面似乎凝成了一面镜子,在这面镜子中心,一个藏区的房屋的影子浮现出来,就像摄像机一样,画面逐渐拉近再拉近,看的清楚房子是在一处半山腰的位置,门口有一棵盛开着梨花的梨树,董干事听见祈祷的喇嘛们激动地加快了嘴里祷告的速度。几分钟功夫,圣湖里的景象就消失了,湖面依旧波光粼粼,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似。

   带队的喇嘛转身宣布,神灵已经告诉了大家,转世灵童的孩子的线索,可以回去再好好商量怎么去需找这个转世灵童了。

   董干事告诉小外公他起初有些半信半疑,不相信这样的占卜有什么结果,但是,随着寺庙里的僧人将各种线索汇合分后,他们果然在离青海40公里外的一个村庄找到了和湖水里显示景色一模一样的地方,而那家就是在他们去圣湖的当天降生了一个男婴。

   而神奇的是,他们所去寻找的位置,寻找到灵童的家人以及孩子的很多特征都和寺庙里活佛去世前所说的一些细节完全一样。

   后来,找到的孩子又经过观体相,察行为等一系列考察,最终被正式确认为转世灵童,也就是前活佛的继承者。据说这个孩子在出生前,家里的一个酥油包突然胀裂,家里酥油四溢,这是藏族吉祥如意的最好象征,而湖面看见的那棵梨树开花并不是梨花正常的时令季节,而是在孩子出生前几天突然盛开梨花,这些说不清的奇异征兆深深困扰了原来打算宣扬革命理论和科学文化的董干事。

   而最让董干事深感震撼地,是他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情。在寺庙选取转世灵童的过程中,董干事结识了一个来自印度的裔,此人原本是一名印度大学里的教授物理学的一名华裔教授,他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他几乎九死一生,后在当地一个喇嘛的救助下,他逐渐康复,但是性情发生了改变,他忽然辞去公职,来到了西藏各个寺庙游学修行,后来才落脚到董干事呆着的寺庙里。他告诉董干事,他在修炼转世瑜珈,已经坚持了20多年了。

   在藏密众多的修持中,有一种修持叫转世瑜珈。这是西藏密宗最为高深和神秘的一种修炼。密宗认为,人皆有死,但普通人却不知何日死,为何而死,死后去哪。修炼转世秘咒,却可以自由掌握命运,大道自然,任其纵横,修成转世密咒,生可以将灵魂迁入死物之躯,使之复活,亡时可将灵魂注入妇女之身,以新的生命形式出现,更可成佛永离轮回。董干事十分好奇为什么这么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学教授竟会相信这些在他看来完全是封建迷信的东西,这个教授非常认真地和他解释,藏密所说的转世或者轮回,实际上就是西方世界在50年代就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所展开的关于Multiverse、Parallel universes(平行世界)的讨论,也就是著名的、备受争议的量子力学解释--任何随机量子过程都导致宇宙分裂成多个,每种可能性只有一个。 简单点说,量子物理研究提出,在我们的世界里,有可能存在着“平行宇宙”。1957 年美国的物理学家 Hugh Everett 根据量子力学提出了著名的认为宇宙从“大爆炸”开始的演化过程上,如分叉路般不断地分裂为二,歧异点是某件关键事件引起的量子转移,而分出的世界便产生差异,成为多重“平行世界”或“等次元宇宙”。实际上,这位教授相信藏密的最高修炼境界就是将有形的肉身最终提升为无形的精神,从而达到轮回转世的目的,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董干事觉得这个人的话顶多也就是痴人说梦,不作理会了。

   当时这个寺庙虽然地处偏远,但是由于规模较大,一样没有逃过人民的眼睛,因为几年前的一场边境战争,这个印度来的教授在寺庙落脚修行不久,就被当地人和一些干部当做间谍和特务给揪了出来,因为没有什么具体的罪行,只能交由寺庙内人员自行看管,隔三岔五的就有人来审讯批斗,甚至关押几天都不给食物,董干事因为自身也是政府人员,不能帮上任何忙,只能乘看守不注意的时候,塞一些馒头和食物给他,这让此人已经感激不尽。

   最后有一天,寺庙有人说这个教授已近饿的不行了,董干事赶紧去看他,只见此人已经坐化圆寂了,令人惊讶的是,在寺庙的上空忽然出现了一道彩虹,一头在远处的天际,而另一头就在寺庙的大殿上方,众人议论纷纷,说这个印度来的教授终于成功虹化了,此时,董干事依旧觉得只是巧合,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在这个印度人去世后第三天,原来寺庙里一个康巴族的青年喇嘛忽然在日常早课时候突然昏厥过去,等喇嘛们掐人中,喂热水救醒这个年轻喇嘛的时候,这个人竟然说自己就是前不久刚死去的那位印度来的大学教授,有经验的喇嘛们说这是“夺舍”了,那个死去的印度教授的精神控制了这个年轻喇嘛的肉身。董干事当时就在附近,听见消息后,赶来一看究竟,那年轻喇嘛见董干事来了,主动招呼起来,见董干事一脸迷惑的样子,他居然将前不久和他们私下讨论的关于量子力学的一些问题重复给了董干事听,董干事惊奇万分,因为很多细节当时只有他们2人在场知道,这个年轻喇嘛根本不会懂得这么多前沿科学理论的,就是偷听也没法偷听的这么详细。

   后来这个年轻喇嘛恢复了一些知觉后,就不辞而别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而董干事经历此事,也无心再宣扬什么革命理论,急忙向上级申请调回,早早就离开了那座寺庙。只是这个事情一只是他的心病,又不敢轻易对人谈起,此时知道小外公他们经历丰富,因此忍不住透露处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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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后来的许多天,董干事白天外出随部队采访,收集素材,晚上吃好晚饭,就喜欢到小外公他们房间摆龙门阵,大家畅所欲言,无话不谈。

    小外公最后实在忍不住,请求董干事能否帮忙想想办法,让他们离开这个地方,董干事听到这个请求,自然十分为难,他自称会想想办法,小外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真正抱太大希望。

    忽然有一天,董干事喜形于色地来小外公房间,报告他们一个好消息,小外公和老鬼叔过几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小外公听到消息,开心之余,有些疑惑董干事是如何知晓的?董干事回答的有些支吾,言辞闪烁,小外公隐约明白了点什么,索性一语道破,董干事在这个时机,这么“巧合”地在这个兵站碰见小外公可能不是偶然,都是宋先生安排好的吧?董干事有些尴尬,只能低头不语,小外公直截了当地问董干事,宋先生这么煞费心机让董干事接触自己,究竟是何用意呢?董干事见窗户纸已被捅破,索性也就老实回答疑问。原来宋先生把邓队长等人抓获送走后,他上面的领导还想搞清楚,小外公他们究竟在这个队伍里充当什么角色,又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直接问小外公他们,肯定是没多少用处的,可是不把情况搞清楚,宋先生他们也是不敢轻易放小外公他们离开的。正好董干事随队要来这兵站采访,索性就把探听小外公情况的任务直接布置给了董干事,董干事是军人,服从命令是不折不扣,不过私下里还是十分敬佩小外公的经历和为人,加上小外公所吐露出的很多事情,也都为宋先生等人所掌握,董干事在汇报的时候,做了很多有利于小外公的陈述,宋先生也满意小外公一直以来的态度,所以最后商量下来,上面觉得还是让小外公他们离开,回到香港,更有利于今后一些任务的开展。

    董干事探知到宋先生的口风后,十分替小外公他们高兴,急忙就来报喜。小外公和老鬼叔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在这个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他们在几日的聊天里实际上说了很多不合时宜的话,如果董干事是别有用心的人的话,只怕这次是回不去了,出于感激之情,所谓宝刀赠英雄,小外公将随身带的那台M3送给郑重地送给了董干事,把董干事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后来90年代初,在成都的干休所,我再次见到了董干事,因为长期高原生活,他的双腿患上了严重的关节炎,只能坐在轮椅里,他拿出当年小外公送他的M3,以及一张他们三个人的一张合影,照片上,背景是一个兵站的大门,小外公穿着藏族的服装,头发蓬乱,脸色灰黑,几乎看不出来和当地人有什么区别,老鬼叔套着一件不知道哪里来的内地常见的棉大衣,胡子邋遢,像个流浪多年的流浪汉,董干事穿着军装站在中间,显得十分精神,他双手挽着小外公和老鬼叔,三人笑的灿烂无比,显得十分开心。董干事那时年纪也大了,说话有些抖抖索索,他用很慢慢地口气告诉我,照片是在小外公他们离开的时候拍摄的,本来洗了几张很想给小外公他们邮寄去,地址小外公也给了他,只是那年月和境外通讯,自己又是个军人,这可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所以只能作罢。时间久了,他自己也就剩下了自己保留的照片,我用随身带的尼康相机翻拍了一些这张照片的合影,至今还保留在我的书房里。

    小外公后来是乘坐光头军官安排的车悄悄离开了兵站,到达了萨嘎县后,又乘坐早已安排好的军车直接将他们送到了拉萨,坐飞机到了成都,又从成都转机到了广州,最后历经周折终于回到了香港。

    在回去之前,小外公还要求见了见仍旧在养伤的扎西次仁,大家碰面后,心情十分激动,扎西次仁不容拒绝地让人帮小外公装了许多当地的一些特产和他收集的一些药材,小外公又感动又不安,此时小外公身上已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送给扎西次仁,不过他答应以后一定有机会回来帮助扎西次仁开个宾馆或者店铺,让他和他的家人从此过上安定和富足的生活。我通过董干事得知扎西次仁那时已经病故了,但是有个儿子在拉萨打工,我取得地址后,来到拉萨找到了扎西次仁的儿子,帮他在拉萨开了一家精品店,现在生意还不错,业务时间扎西次仁的儿子依旧会带队,带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探险。

    这次的出行,让小外公既兴奋又失落,兴奋的是千辛万苦地转了一圈,还算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失落的是自己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更为令他难受的一点是,他通过很多迹象,开始对老鬼叔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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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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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小外公回来以后,人显得很消沉,我们和他说话也有些爱理不理的,大家觉得可能人年纪大了,受了一些刺激的缘故。有一天,小外公单独找我,悄悄给了我几个在西藏拍摄的胶卷,因为他知道我喜欢摄影,在家里自己也攒了个冲印暗室,他要我悄悄把他这些胶卷都冲洗出来,别给任何人知道。

    我很奇怪他不是省钱的人,干嘛不拿到外面找更专业的冲洗店来冲洗胶卷呢?老人家似乎很烦我问那么多话,就叮嘱我冲洗的时候千万要独自一个人,冲洗出来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来找他,别去打搅老鬼叔。我听了后,心里很纳闷,但是或多或少能感觉到这老哥俩回来后似乎有些古怪,小外公很少主动和老鬼叔说话,有时候老鬼叔回来向他汇报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小外公也是听的漫不经心,顶多一句“你看着办吧!”就将老鬼叔打发走了。

    我在一边看的疑惑,可不敢问,私下也曾问过老鬼叔,他也是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更令我不安的是,虽然老鬼叔向他汇报生意,听的是漠不关心,只是有时小外公会悄悄拉住我,详细问一些本是老鬼叔才汇报过或者就是老鬼叔负责的生意上的事情,我觉得可能是不是人老了,就会这样疑神疑的?

    小外公给我的胶卷是我去买的,买了三盒,2盒是德国的一个老牌子135的红色包装盒的agaf (阿格发)黑白胶卷,还有一盒是柯达公司的Kodachrome(柯达克罗姆)135彩色胶片,这些都是我们那些摄影发烧友钟爱的品牌,据说早期去西藏的那些德国人用的也是这个牌子的胶卷拍摄的许多西藏风土人情;那Kodachrome更是一个好东西,是彩色胶片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它具有很强的色彩纯度和饱和度而且胶片的颗粒细腻,成像质量比一般的彩色反转片要清晰许多,更难得是,当时这款相片宣称可以保存75到100年而不会褪色,所以我买了许多,小外公走的时候带的胶卷就是顺手从我那拿走的。

    遵照小外公的指示,我冲洗照片时候,都是独自一人暗暗进行,其实也没要,因为家里除了我,也没人进我这间用储藏室改造来的暗室。冲洗大多数照片都是些他们拍的一些街景和人物,效果还不错,黑白胶片冲洗完了,我在晾晒的时候,挑了一些给小外公看,他看了只是笑笑,没在意,但是特别叮嘱我冲洗彩色胶卷时候,要仔细点,而这正是我十分为难的地方,因为这款彩色胶片的冲洗工艺十分复杂,几乎没有摄影师会自己来冲印这款胶片,由于这款胶卷的冲洗工艺非常复杂,至少需要三部机器耗时四个小时,经过30道工序才能完成。而这其中的温度、时间以及药水控制也相当严格。当时这款胶卷必须寄回到柯达公司才能冲洗完成,不但冲洗麻烦,费用也十分昂贵,包括我在内,几乎所有玩这款胶卷的发烧友都是直接将胶卷交给柯达的香港公司去冲洗的。我和小外公解释了为难之处,他考虑了一下,答应送到柯达公司去印,但是他要求到时候我必须亲自去柯达公司等这些彩色胶片冲洗出来,再将冲洗好的相片以及底片一张不少的带回来,由他来挑选出一些照片再想办法去做扩印。我很好奇小外公这么大费周章究竟拍了些什么东西?他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等冲洗好就知道了。

    好在玩摄影的朋友都会有专门的冲洗店的朋友,我在柯达的冲洗店通过关系就找了位朋友,直接随同他去了公司的暗房冲洗,不过我没耐心再里面等他去配药水,只是随手拿了些报纸,边等边看,大约四个小时候,朋友出来了,交给我一些还湿漉漉的相片,开玩笑的问我去哪里拍了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十分好奇地接过相片,里面依然是不少人物和风景的相片(那时西藏的风土人情照片流传出来还很少,彩色相片就更少,他感到稀奇古怪也很正常)只是其中有一部分照片很奇怪,明显是翻拍的照片,拍的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和线条以及一些标注,因为拍摄时候的透视问题,很多线条和符号都有比较大的变形,不知道小外公搞什么名堂?我付好费用谢过朋友就匆匆回家了,小外公还在家等着呢。

     回到家,我直接交给小外公这些奇怪照片,他果然对那些翻拍的有神秘符号以及外国字的照片沉吟良久,连我问他这些照片究竟是什么东西都半天没醒过神来。直到我伸手夺过这些相片,他方才如梦初醒。

     正要回答我问题的时候,院门出现了汽车声,是老鬼叔回来了,小外公急忙将相片藏到了自己书房的一堆文件下,示意我先出去,等我刚一转身出去,他已经将门关上了。我莫名其妙地下了楼,正好迎上回家来的老鬼叔,他见我,就关心地问我怎么当天没去店里,我也没多想就随口回答说帮小外公外出洗照片去了,他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我在家里有暗房,基本都是自娱自乐,也知道我在家帮他们冲洗了不少在西藏的相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出去冲洗什么照片,我那时没完全理解小外公和老鬼叔在很多问题上已经貌似神离,加上也很好奇他们究竟拍了些什么古怪玩意,就脱口将小外公委托我悄悄冲洗照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还直截了当地问老鬼叔知道些什么?没料他听见了,似乎很惊讶,自言自语道“他还真拍下来那些图了?”我很纳闷,追问下去,老鬼叔却不搭理我,径直走到小外公的书房,敲敲门,门开了后,他进去随手就关上 了门。

     我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些蠢事,有些担心地也跟了上去,没敢进去,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隐约只听见里面老鬼叔在询问小外公什么图的事情,似乎还要小外公拿出来,小外公则一面否认有什么图,一面还有些冷嘲热讽的语气。没多会,就看见老鬼叔有些生气的模样红着脸走了出来,听见我喊他,都没理我。我心里十分不安,探头向书房里张望,只见小外公正怒气冲冲地盯着我,看见我探头,招了招手,我只能陪着小心站到小外公面前,他冷冷地盯了我一会,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瞒不住他的!只是你也太嘴快了,怎么忘记我对你的叮嘱呢!”

     我有些委屈,嗫嚅道“可是他是老鬼叔啊!你们是一起的生死兄弟啊!”

     小外公听了我这话,表情十分地难受,捂着胸口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再次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我吓坏了,急忙从旁边的茶几上倒了些热水递给小外公,嘴里有些嗔怪他“您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啊!我就觉得你们自从西藏回来有些古怪!”小外公苦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从一旁的保险柜里拿出那些我冲洗好的相片给我看,他苦笑着说“没办法,还是要麻烦你,有些事情早晚还是要告诉的!”

     原来这些照片,小外公拍的不仅仅是一些风土人情的相片,这其中还有他们去圣山一路上一些重要地标的相片(他其实是个细心的人)更为重要的是他在途中,曾经偷拍了一些当年邓队长给他们看过的2张重要的线路图,这两张图我后来知道,老鬼叔的,描述里没有提及,我以为肯定是被宋先生他们缴获了,不过小外公告诉我,宋先生他们据说根本就没从邓队长他们身上找到过这些图,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一直软禁着小外公他们在兵站,还煞费苦心地安排董干事前来“偶遇”这么出戏,目的都是希望能从小外公身上找到这些地图的下落,只可惜,他们没想到小外公竟然会悄悄偷拍了这些图,加上后来相机也送给了董干事,董干事也自然没有汇报这回事,而偷拍的事情,是连老鬼叔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的。小外公分析,邓队长他们一定是最后在从山上押送到山下的过程中悄悄将图纸要么销毁要么丢弃掉了,作为一名优秀的情报人员,这是最为基本的要求。小外公需要麻烦我的是想办法将这些翻拍相片再扩大一些,让上面的文字和符号好辩识一些,这些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而接下来,小外公说等一系列话,让我至今都印象深刻,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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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在他那次旅途中,他其实很喜欢和石天教授沟通,这个日本人身上有种学者的气质,做事也非常钻研。小外公很少和老鬼叔去沟通什么,因为老鬼叔一直是不赞成他去西藏的,之所以最后陪着一起来了,很大程度上是不放心小外公独自出行,加之两人亲如兄弟,更不可能让小外公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石天教授私下曾问个小外公究竟为什么甘愿冒那么大风险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小外公敬佩石天的学问,也想请教下他对自己冒失行为的看法,索性也将自己出行的前因后果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明明白白。石天倒从没笑话过小外公的想法有多么遥不可及,而是十分认真地和小外公一起分享他的特殊研究。

    实际上,石天能来西藏,也是一直有自己的私人目的,石天在日本的名字是岗村平夫,他最早是在京都一所大学生物研究所做古生物研究的,后来才改的研究方向,侵华战争前不久开始专门研究藏族文化,去参加日军也是因为有在中国大陆考察的机会,才欣然入伍的,进入日军第11军第三十师团“幸”师团,被授予少佐军衔,但是随部队进入大陆后,连续的战斗,尤其是惨烈的常德战役让岗村平夫深深地厌恶这场非正义的战争,所以在战斗中故意开枪自残,后被送到伪满洲国的长春疗伤,养伤期间,被人举报其是故意自残,后乘军事法庭人员外出调查期间,在同乡悄悄帮助下,化妆逃离长春,南下后,在军统人员的安排下,向重庆方面投诚,经过仔细甄别后,负责做一些日方军事情报的翻译和分析工作,并改名为石天。抗战结束后,在国民政府教育文化协会担任了个闲职,解放战争期间随国民党军队一起撤退到了台湾。

    小外公好奇追问他为什么最后改变了研究方向?又究竟有什么私人的目的。

     岗村呵呵一笑,他当时反问小外公一个问题,地球究竟有多少岁了?小外公恰好来西藏前狠狠恶补了一段时间这些知识,他信心满满地回答说,46亿年了啊!岗村问小外公是如何得知的?小外公胸有成竹地说,看书上说的,好像到了是通过一种叫做同位素地质测定法的办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的。(20世纪初期,人们发现地壳中普遍存在微量的放射性元素,它们的原子核中能自动放出某些粒子而变成其它元素,这种现象被称做放射性衰变。在天然条件下,放射性元素衰变的速度不受外界物理化学条件的影响而始终保持很稳定。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科学家测定取自月球表面的岩石标本,发现月球的年龄在44至46亿年之间。于是,根据目前最流行的太阳系起源的星云说,太阳系的天体是在差不多时间内凝结而成的观点,便可以认为地球是在46亿年前形成的。然而,这是依靠间接证据推测出来的。然而,事实上直到本文出现为止,至今人们还没有在地球自身上发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地球存在了46亿年。)岗村教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其实这个方法也未必准确,我正是开始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了巨大怀疑,这才转变的研究方向。

     在生物研究所的时候,岗村曾经和他的导师因为一次实验而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当时他们用来测定一些古生物化石最常使用的就是碳-14年代测定法,基本的依据就是在活着的有机物体内,有一部分碳元素为稳定同位素碳—12,还有一小部分是放射性同位素碳—14。而当某种植物或动物死亡后,其体内的碳—14就开始衰变,但稳定同位素碳—12的含量不会变。在已知碳—14衰变速度的前提下,可以通过测量样品中的碳—14衰变的程度来计算出样品的年代。碳—14的半衰期为5700年,因此,可以用来测定距今6万年左右的化石。

   但是岗村一次偶然的机会却发现自己所以为是真理的碳-14年代测定法也并不可靠,当时他邻居家有一只宠物狗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邻居就拜托他去解剖下狗的尸体,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死亡的,岗村答应了,在实验室的时候,他无意间取了一些这只刚死不久的宠物狗的细胞做了个碳-14的年代测定,结果没想到得到的结果是这只才死了不到三天的狗居然被碳-14年代测定法认定有3000年之久,这个意外结果吓坏了岗村,他接连取了狗的各个部位细胞来做测定,可测定的这只狗的年龄的结果几乎都是在2000-3000年左右,这让岗村无法相信实验的结果,他紧接着在随后的日子里,用一些刚从鱼市买来的生鲜或者就是某些小昆虫来做碳-14的年代测定,几乎误差大的都不可思议,最夸张的是一只活生生的青蛙能被测出有2万多岁的年龄,这一系列的实验结果彻底颠覆了岗村的思维,他将结果和自己的导师做了汇报,而导师是个标准的达尔文的进化论支持者,他觉得岗村的实验结果要么是程序不规范,要么就是故弄玄虚,总而言之,他不可能拿他几十年的学识成果来和岗村赌个什么结果。

    而岗村因为这个事情,开始关注同样是依靠放射性同位素法来判定地球年龄的这个方法。当时主流的科学界,已经完全接受了同位素地质测定法所得出的地球的年龄是46亿岁的结论。

    但是实际上,岗村发现,在进化论流行以前的十九世纪,历史上的确有不少大科学家使用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大洋盐度的起源、热力学原理等三种方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三种独立的方法得到的一致结果是地球年龄只有约一亿年左右,这个测定结果要比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法得到的结果几十亿年普遍要小得多,这个结论让支持进化论的大多数的科学家十分为难,显然接受地球年龄只有1亿年(可能都还不到1亿年)的这个论断的话,那么这就会彻底推翻达尔文的物种进化的论断,夸张点说,这么短的时间,让单细胞生物演变成多细胞生物的时间都不够。

    岗村在查阅大量资料的时候,得知现在的喜马拉雅山脉的广大地区是很早以前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由于地球板块的挤压,海洋消失了,板块挤压下出现了今天的喜马拉雅山脉,而就在几千米的雪原上埋藏着大量的古代海洋生物的化石,这让治学严谨的岗村心动不已,渴望能实地去考察验证那些古生物的化石。这才义无反顾地加入了邓队长的队伍。小外公也恍然大悟为什么平时石天情愿少带点干粮也要把一堆高原上的石头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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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附录)《三大独立方法证明地球年龄只有一亿年左右》

    来源《维基百科》

     用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法这种方法得到的地球年龄严格来说只是构成地球的岩石年龄。如果地球并不是现在科学家们认为的是从星际气体汇聚而成,而是由太空中的大块岩石通过某种机制聚合而成,那么岩石的年龄就可能与地球年龄大相径庭。就好比我们用测定房子的基石年龄来推断一座房子的年龄一样,得到结果肯定比房子的实际年龄要大得多。更好的方法也许是通过观测房子横梁上集灰的厚度或者房子被侵蚀的程度来推断房子的年龄。对于地球年龄也一样。实际上历史上的确有不少大科学家使用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大洋盐度的起源、热力学原理等三种方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而且得到的结果比放射性同位素法得到的结果普遍要小得多,三种独立的方法得到的一致结果是地球年龄约一亿年。

(1)最早尝试用科学方法探究地球年龄的是英国物理学家哈雷。他提出,研究大洋盐度的起源,可能提供解决地球年龄问题的依据。爱尔兰人John Joly于1899年认为海水刚形成时是淡的,是陆上来源的矿物质使之变咸,由此可以根据每年流入的矿物质总量和海水总含盐量计算出地球的年龄(八千万到一亿年)。品尝一下海水的味道,我们会发现它又苦又咸,这是因为海水中含有盐份的缘故。海水中的盐被认为是陆地的降雨冲刷地表面,最终将溶解的物质带入大海的。人们 已经知道海水中的总含盐量是1.6亿亿吨,而每年流水由陆地搜刮走的盐份是1.6亿吨。这样,用后一个数去除前一个数,就可以得到地球的年龄,结果是1亿 年。

(2)大名鼎鼎的英国物理学家威廉.汤姆逊(William Thomson,也就是后来的开尔文勋爵)计算出地球年龄约为一亿年。开尔文是19世纪最杰出的人物之一。在漫长的生涯里(他活到1907年,享年83岁),他写了661篇论文,总共获得69<0>项专利(因此变得很富裕),在物理学的差不多每个学科都享有盛誉。 其中,他提出一个方法,后来直接导致制冷技术的发明;设计了绝对温标,至今仍冠以他的名字;发明了增压装置,使越洋发送电报成为可能;还对海运和航海作了 无数改进,从发明一个深受欢迎的航海罗盘,到创造第一个深度探测器。这些只是他有实用价值的成果。他在电磁学、热力学和光的波动等理论方面的成果同样是革命性的。作为维多利亚时代格拉斯哥大学的自然哲学教授,开尔文是当时最具影响的理论物理学家。他采用当时已知的热力学原理来计算地球的年龄。1862年,在为一本名叫《麦克米伦》的通俗杂志写的一篇文章里,根据对来自地球内部的 熔岩流的观察以及以往对深部矿床的开采经验,开尔文知道地球的内部比地表要热得多。因此,他期望通过观察地表和地内的温度差别(即所谓地温梯度)来推测地 球的形成年龄。他假定地球的初始状态是一个温度约为3850oC的熔融体。因此,他的计算结论是约需1亿年的时间才能使地球达到现在的地温梯度值。这一时间即被他视为地球的年龄。

(3)有一位知名地质学家叫做约翰·菲利普斯(John Phillips)。他的估算方法是先测量出正常情况下剥蚀的速率,从而得到沉积岩石的形成速率(因为沉积岩石的"原料"正是来自于流水风沙对于已有岩石的剥蚀),再利用地质图计算所有沉积岩石的总厚度,一除即知(得数是九千六百万年)。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估算很粗糙,但是毕竟是独立于冷却法的新思路。验证科学结论时,同一思路得出同样结果不足为奇,不同思路得出结果相仿那才叫好结果。
   
   实际上历史上的确有不少人从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 来推断地球的年龄而且得到的年龄比放射性同位素法得到的结果普遍要小得多。比较有影响的如A.凯基(A.Keikie)在1868年, 1899<0>年和T.H.胡胥利(T. H. Huxley)在1869年得到的结果一亿年;J.约力 (J. Joly, 1908)和W.J.苏勒士(W.J.Sullas, 1909<0>)的八千万年 ;查尔斯 D.沃尔科特(Charles D. Walcott, 1893)的三千五百万到八千万年;以及T.M.李德(T.Mellard Reade,1893)的九千五百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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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听了这些,有些不解,因为我从小受到的都是达尔文的进化论的教育,而且似乎也只有进化论才能揭示出生物的多样性与演变历程。小外公自然是理解我的疑惑的,他有些开心地笑了,在他的眼里,其实地球是一亿年还是46亿年都没什么关系,他只关心是否真的有异度空间之门,因为从他翻拍下的照片里的图示似乎是有这样的一个神秘之门的,他不想将遗憾带到坟墓里去。

    不过,小外公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情,石天教授研究藏文化以后,特别对古藏历产生来浓厚的兴趣,众所周知,今日的藏历有三个来源:一是藏族固有的物候历;二是从印度引进的时轮历;三是从汉地引进的时宪历。另外还有从汉族引进的“五行算”和从印度引进的“占音术”。但是石天告诉小外公,实际上,藏族的天文历法今日与古藏历的天文演算和表述有着十分大的差异,根据欧洲学者对藏在巴黎的敦煌藏文卷的一些信息解读得知,至少在吐蕃时代藏族的历法就已比较完备了。但由于当时的整个古西藏是属于苯教文化统治时期,所有历算知识及实践都以苯教文化作为理论及指导,随着弘佛灭苯,许多苯教大算者受到迫害,苯教经典大量被毁,保存在苯教文化中的吐蕃古代天文历算知识因而失传,流传下来的古藏历都是极其珍贵的宝物了,但是石天曾经在日本观摩过著名的敦煌盗宝人大谷光瑞举办的一次私人性质的文物展览会(展出的都是一些从中国掠夺而来的珍贵的历史典籍)看见了一样宝物,当天大谷光瑞十分兴奋地向前来参观的学者和专家展示了一本用多块牛皮装订而成的古藏文手抄本,整个手抄卷保存在一个藏族的梵箧内,这本书卷并不十分完整,边角有些残缺,不过还是可以看的出抄卷原先的精美,抄卷的内容是用一串串用金色颜料写成的古藏文,使用的是佛教前弘期的缩写古藏文抄写字体,写好后,又用金丝加入五彩石缀于每个藏文之间,珠联璧合,珍贵无比。抄卷的封面盖着一个有些发黑的的藏文朱砂手印,背面是一个用金汁绘制而成的鸟的纹样。

    大谷光瑞得意洋洋地告诉众人,这件文物是由他的助手吉川一郎从传说中的西藏象雄王国的故地得来的,据说是一本苯教的藏历对应表,年代可能比《山南雅拉香波纺织老妇人之月算》还要早的多,而编制这本书的正是兴饶弥沃(内地也有人称为丁巴什罗或者东巴·昔饶密倭),他是传说的苯教创始人,一个拥有最高法力的巫师,可以通鬼神,知未来。

    关于苯教的历史渊源对于小外公来说是个巨大的空白,他对于西藏的历史认知仅限于引入佛教的松赞干布,而对松赞干布之前的历史几乎一点也不了解,石天耐心解释道,其实,在松赞干布前面至少有三十多位藏王,松赞干布并非第一位藏王。根据一些史学家的记载,西藏第一位蕃王聂赤赞普是由苯教的僧团认证并且加冕的,聂赤赞普与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佛传说是同一时代的人,在佛教传入藏地前、那个名字与地理位置都与现在大不相同的西藏王朝之前,苯教就已经存在了,它的历史甚至比君主制的历史还要悠久……在敦煌的藏文卷被大量发现和翻译之前,许多历史学家都认为在松赞干布弘扬佛法之前,西藏是没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的,文化非常愚昧落后,但是随着大量古典藏籍被发现和翻译出来,人们逐渐开始对上述的说法产生了巨大怀疑。

     当时,大谷光瑞十分遗憾地承认,所收藏的这幅手抄卷,自己和助手研究了很久,也只是大略认出这是一幅苯教的历法表,但是许多内容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因此也希望借这次展览的机会,向所有对藏文化有研究的学者和专家请教这幅画卷的含义。

     石天也就是当时的岗村平夫,在和自己导师发生学识分歧后,开始了藏文化的研究,由于为人刻苦,发表了多篇研究文章后,在日本的藏文化研究圈子里他的学识开始为人所重视,在得到大谷光瑞的同意后,他制作了这本苯教历法表的拓本,拿回家开始细细研究起来。

     经过数年的苦苦研究,同时参阅了大量的唐代典籍并结合藏人自行纪录的《历史文书》进行了一系列的推理和翻译(唐人记载吐蕃史事很勤,是很多研究吐蕃史的学者的重要参考资料。但由于语言文字的隔阂,政治、军事因素的影响,所记史实也有很多舛误、遗漏和欠准确的地方。另外《两唐书》、《册府元龟》、《通鉴》、《唐会要》之间,也经常有牴牾、矛盾之处,而藏人自行纪录的《历史文书》在这些方面可以起澄清、纠谬的作用)他逐渐理出一些头绪,他提出,这些抄卷上的文字,就是后来《象雄年居》之前,雍仲本教最早的一部“天书”或者说是苯教写给自己信徒的的一本“预言书”。据他后来考证,抄卷背面的鸟是乌鸦,这是苯教的神鸟,可以占卜祸福,传递仙人旨意,苯教徒常把乌鸦的叫声,拿来判定吉凶祸福。这可以从《敦煌藏文写卷》的序言部分就可以找到依据:

1. 乌鸦是人的怙主,
2. 传递仙人的旨意。
3. 藏北是牦牛之乡,
4. 于该地之中央,
5. 她传递神旨翱翔飞忙。
………………

      封面的金色手印更加说明这幅抄卷的意义重大,这是一个苯教上师加持的印记,一般只有极其重要和珍贵的画卷才会盖有此类的印章。画卷正面的文字是古藏文,开始的第一个词语就是古藏文的“伏藏”二字。不过,大谷光瑞说此卷是兴饶弥沃本人所写,石天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因为他翻译出这个字卷在一些天文历法的描述上借用了时轮历,而时轮历是在大约11世纪左右传到西藏的,换句话说,这部手抄卷大致成书的年代就是在11-13世纪左右,这也在时间上就否认了此卷是兴饶弥沃所创作的说法。

    事实上,早在公元9世纪,朗达玛即位赞普后实行禁佛运动,一度被压制下去的苯教又开始复兴。但是苯教也感到自身的弱点,故向仿照佛教的方向演变。苯教最初没有教主,在改革中发现佛教有教主释迦牟尼,于是就创造了“兴饶”这个传说中的苯教教主;另外苯教还把佛教经典翻改成苯教自己的教义,将苯教很多教义开始与佛教相融合。但是,苯教也采取了一些和佛教相反的作法。如苯教以“卍”为教符,与藏传佛教中的“卐”符号相反,“卍”称为“雍中”,是苯教的象征 ,具有吉祥、神圣、永恒、坚固等含义和驱邪纳祥的功能。在苯教寺庙、灵塔、经书及教徒住房、衣帽等地方,到处可见“卍”符号。在佛教中的“卐”符号,称万字或德字,与苯教符号相反,但其含义和社会功能是一致的。苯教的转经方向与藏传佛教各派的转经方向也完全相反。苯教要求教徒转经时按逆时针方向行走,并且右手转动经轮, 左手拔动经筒。藏传佛教各派正好相反。据说, 苯教与藏传佛教各派转经的方向都是不能颠倒的,否则再多转10圈也不灵验。苯教喇嘛作法时所使用的法铃也与藏传佛教各派有一定区别。苯教法铃呈扁形,口大,使用时铃口朝上摇动。藏传佛教各派使用的法铃是深口径,使用时铃口朝下摇动。

    石天考证,写这部字卷的应该是一个具有天丰富文知识的苯波所作,大部分的叙述都是一些关于日月食运行的的预报方法,因为苯教任务这是修证能取得超凡效果的最佳时刻,必须掌握好时机。书中以占卜的形式记载了若干年后藏历年可能发生的事件,手抄卷最后的结束时间是藏历的水龙年(公元2012年)根据这本天文抄卷记载在公元2011年,也就是藏历的铁兔年,这一年会出现4次日食;而公元2012年,藏历的水龙年会出现2次日食,同时,这一年冬至会出现天极挪移现象,太阳与月亮会同时运行于黄白交点附近时,出现日月相冲现象,而太阳正处于天宫的正中心位置,这段时间藏族人称之为“回归日”。从天文学上可以得知,这段时间太阳将与银河系的黄道和赤道所形成的交叉点完全重合。此时的太阳恰好落在银河系的缝隙中,或者说银河系“座落”在地球上,如同为地球开启了一扇“天门”而在手抄卷藏历水龙年(2012年)这页上,有一串藏文句子,经过石天的翻译是“苦天降魔障,神咒雍仲苯大圆满”大意就是“上天会降下魔神,带来灾祸,但是神力会扭转一切,苯教将永恒下去!”石天翻译的十分拗口,也十分困惑。

     小外公其实对石天太多的专业描述并无多大的理解和记忆,他只是特别记住了石天十分困惑地告诉他,根据这本古藏历的推算,石天发现这个历法十分奇怪,因为它既不符合汉族使用的365天的纪年法,也不符合藏历中任何一种历法的计算(在藏历中,一年的时间是354天),这部书中是以200多天为一年的计算形式演算的,大致是一年有13个月,每个月从20到20多日不等。

     这个研究结果让石天困惑不已,觉得自己可能是不是哪里出错了,直到后来去了台湾后,他才接触到一些有关玛雅文明的历史,知道了一部叫做“卓金历”的历法,里面恰好就是以260日为一年来计算,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任何人能解释出,已经有了那么精确的地球年历的玛雅人为什么还会有一个似乎误差100多日的奇怪历法。石天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玛雅人以5000多年为一个大周期,而玛雅人把这个“大周期”划分为十三个阶段,每个阶段的演化都有着十分详细的记载。在十三个阶段中每一个阶段又划分为二十个演化时期。每个时期历时约二十年。这样的 历法循环恰好与苯教早期的古历法十分相似,即历法是循环不已的,而不是像公元纪年一样直线似的没有终点。这点让石天吃惊不已。

     这部手抄卷里还写道,人类世界之外还有个神秘的过度,称为格什巴叶桑,这是个天国与世俗相互交融的入口,这是前世与来世交界的地方,想去这个地方的人必须先到一个叫魏摩隆仁的地方朝拜修炼,石天查到在史料里查找到在冈底斯山脉附近确实有个地方就叫魏摩隆仁,一直到公元1960年,中国大陆和印度等地的信徒还有不辞辛苦去那里朝拜的,但是几乎没有去过的人出来描述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研究结果因为纯属是私人性质,而且过于奇异,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出于一个学者的本能,他需要找到足够的证据和相关的辅证才能对外公布自己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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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而在小外公陆续告诉我这些惊人的秘密的时候,我感觉老鬼叔也很奇怪,只是有意无意主动和我聊天,旁敲侧击的问一些小外公回来后的情况,我多少有些警觉,都是含糊过去,老鬼叔见我这里没什么实诚话,也很不快,只是也不能就此向我发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各忙各的了。不过我却发现,自己那间在走廊尽头一向无人问津的冲洗暗房似乎有人开始关注起来,以前因为家里根本没人感兴趣,几乎谁都不会进去,我也嫌麻烦,从来不锁门。慢慢地我开始察觉里面堆放的照片或者有被人翻动过,或者就是我一些照片少了一部分,我多少心理有点数,从此就进出锁门,不过依然发觉里面东西有少了或者不翼而飞的情况。

     我不好意思当面说什么,后来实在忍不住就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小外公,他听了嘿嘿一笑,说“从我这里是拿不到东西的,只能再从你身上想办法了。”我有些不解的问“你们都这么多年的兄弟了,索性就把那图给老鬼叔吧?不用这么藏着掖着吧?再说他也一把年纪了,还真能自己再去西藏淘宝啊?”小外公看看我,不吭声十分严肃地走到一个书架前,随手从里面抽了一本厚厚的英文书,打开书,里面夹了一些黑白照片,他把这些照片丢在了桌上,让我仔细看看,我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老鬼叔,还有些人我不认识,里面要么是老鬼叔在某个茶社里喝茶,就是一些他正和某些人物窃窃私语的照片,我知道,要是正常的商业应酬类照片,小外公肯定不会这么神秘让我去看的,我一边翻阅着照片,一边狐疑地看着小外公,问他那是老鬼叔和谁的照片呢?他们在干吗?小外公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当我是至亲的孙子,所以很多事情早就告诉我了,他从我手里拿回照片,一边看一边回答我说“你还记得我的另外一个身份么?”我有些茫然,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印有“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委任状,我知道那是对面给他的一个“情报军官”的身份,不过据我所知,小外公很少再提供什么情报给对岸了。小外公有些难过地告诉我说“孩子,踏入这个圈子,你一辈子都别想逃的掉!”我还是听不懂他的话,小外公又从一个秘密的地方翻出一个纸袋,将里面的物品倒了出来,都是一些黑白照片,里面的人物不出所料也都是老鬼叔。有些照片我看到出拍摄的时间也蛮久了,分明不是最近的相纸。

     小外公抖了抖这些照片告诉我了一个更令我意外的消息,老鬼叔其实很早就为内地的情报机构服务了。这一切要从他的哥哥说起,国民党在大陆溃败的时候,他的哥哥当时是上海一所大学的物理学教授,早先他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物理学博士,后来是奥本海默实验室成员,抗日战争后回国,为了争取他留下来,大陆有关方面就找到当时正茫然无措的下级军官桂质彬(老鬼叔),希望老鬼叔能写封信做做自己长兄的工作,老鬼叔为了民族大义欣然应允,连续写了若干封情真意切的家书,最终将自己的兄弟挽留在了大陆,老鬼叔的哥哥后来创办了我国第一个电离层电波传播专业,并筹建了国内首个电离层自动垂直探测站和电磁台。

     当时,按照条件,老鬼叔可以当做起义军官对待,加上他在劝说自己哥哥的事情上立了大功,相关部门原计划安排他转业到某效益不错的单位工作,但就在那期间,小外公来信邀请老鬼叔去余的商贸行工作,这个讯息被有关部门得知后,迅速改变了计划,同意老鬼叔接受邀请去余那里工作,一方面可以继续接触余,了解他的状况和态度,另一方面,有关部门也十分希望在当时鱼龙混杂的香港更多地掺杂有自己人。

    只是没想到老鬼叔去了余那里后,由于并非余的嫡系部队军官,虽然碍于小外公的面子接受了他,但余事实上并不信任老鬼叔,而余的手下就更不用说了,屡屡排挤老鬼叔,要不是小外公左右护着,早就被余给排挤走了。而小外公出于信任也多少向老鬼叔透漏一些自己身为对岸的“特情”人员的情况,这更加引起了老鬼叔直接联系人的兴趣。而余遇害的那天晚上,老鬼叔已经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余的店铺,虽然他也有保护和监视余的任务,但是因为身份实在太外围,起不到任何作用;至于对于小外公,他心存感激,因为在很多次战斗中,小外公都救过他,虽然有监视的任务,但是在描述汇报上,老鬼叔还是淡化了不少内容的。而那时的香港,类似老鬼叔也好,小外公也好,各类的情报机构为了争功,都大力发展了不少这样的低层的“特情”人员,当然如今能坚持下来的,也都有了妥善的安排和结果。(比如澳门的一位马姓的老先生,明面上是当地商会的召集人和一些商贸行的老板,实际上很早就是内地安插在澳门的重要情报人员,解放后在政治上和商业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每次看病都是有北京方面派专机接送)余的被害,让小外公十分懊悔,老鬼叔得到这个信息后,虽然也十分叹息抗日英雄的不幸,但因为当时正在南洋另有任务在身,不得不继续完成任务。

    后来几年后,小外公凭借自己的努力,将很多原来余的事业继承了下来,并给了当年一些随余来港的老兵妥善的安置。内地的某部门注意到了小外公的巨大潜力,特意召回老鬼叔让他再次应小外公的请求返回香港,协助小外公一起创业。

    而后来的来家中和小外公商谈帮助内地走私一些重要物资的两人正是该部门的成员,他们掌握的所有小外公的信息也都是由老鬼叔提供的。之后小外公不出所料去找老鬼叔商量此事,老鬼叔也假意惊诧随后条理清晰的帮小外公分析起利弊来,促成了小外公最后答应内地的请求,合作多年。

    小外公对老鬼叔产生怀疑是在后来和内地的一些物品交易中,原来他都是十分放心地交给老鬼叔去处理这个事情,因为一般来人要的无非就是一些药品和一些市面上普通的工业品,他很少过外细节。但是偶然一次他在检查即将和内地交易物资的船上竟发现了一些非常难弄到的军工物资,而且数量不少,这让他产生了怀疑,只是他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也只是怀疑老鬼叔是想乘机自己发点小财,因此也装做不知情。

    但是,对岸的情报人员早已经发觉了老鬼叔的不对劲,多次提醒小外公,见他无动于衷,这才将一些长期监视和跟踪的照片交给了小外公。那些照片就是老鬼叔一直以来和内地情报机构人员接头时候拍摄的。

    我听到这里吃惊的怎么也合不上嘴,小外公见我这个样子,倒是淡淡地笑了,他后来告诉我,别以为地下情报战有多神秘多了不起,实际上,很多的“间谍‘的身份几乎都是公开的,彼此的情报机构都心知肚明,但是有时出于政治的需要,双方的”间谍“互相交换和买卖情报的事件也屡见不鲜,至于抓和放这些间谍,也完全视政治斗争需要来决定了。

    至于象小外公或者老鬼叔这样中途被发展的人,只能称为“特情”人员,而不是真正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特工,只能是长期潜伏,不断获得一些零散情报就及时汇报给各自的联络人而已。因为,就连他们各自的联络单位也未必真正信任他们!

    让小外公彻底对老鬼叔失望的是这次两人的西藏之行,本来老鬼叔在多次和内地有关部门交易后,已经得到了一个承诺,那就是可以将自己可以和哥哥一家人团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随之而来的一场运动让身在大陆的哥哥一家一样没能逃出劫难,先是哥哥在学校内被划为右派,后来又被人举报为有海外关系的美国特务,因为当时所有单位都是乱成一团,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出来澄清真相,老鬼叔的哥哥被批斗后,自杀身亡。小外公原本以为老鬼叔得到这个消息后或许会象自己一样逐渐和内地一些单位划清界限,看淡一切,老老实实和自己一起做生意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几次在西藏的行踪都被宋先生和他的单位掌握的清清楚楚,很多细节宋先生都可以知道的那么具体,那只能是说明有人将他们的情况泄露了出去。虽然最后扎西此仁拦住了米副队长,主动暴露了身份,但后来董干事掺和进来,来套他们的话,在小外公看来,其实就是互相验证老鬼叔的一些情报是否属实。再后来,当原本反对小外公去西藏探什么险的老鬼叔装作无意询问起小外公关于邓队长的那两张图的下落的时候,小外公彻底明白了老鬼叔已经身不由己,无法自拔了。而当我无意间透漏出小外公其实拍下了图纸的照片后,引起了老鬼叔的兴奋,在他和小外公追问照片下落的时候,两人终于撕破了脸,将一些不能说不好说的事情全都抖露了出来,老哥俩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由于意识形态的矛盾终于翻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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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人类经常会为背叛,谎言以及伪善而感到痛苦和困惑,会觉得这一切都昭示了自己的生活是一塌糊涂一无是处,但是当有一天他能仰望浩瀚的宇宙的时候,他也许会领悟到自己的渺小与可笑,特别是或许当知道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时候,过往的一些伤害和难过都如过眼眼云,一切的一切的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你最爱和最关心的那个人会在什么地方。”
                ——摘自小外公日记1973.5.8

 
     这是我后来从小外公留下的日记里发现的一段话,不算经典,不过比较震撼人的是最后一段描述“世界末日”,我或多或少明白小外公指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时的我并不在意,因为时间还离我还遥远,我那时正在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股灾”而苦恼着。那是一场香港历史上第一次最为严重的股灾,也是香港股市史上最大规模的股灾,恒生指数于一年内大跌超过九成,数以万计的市民因此而破产,甚至自杀。之前有暴富的股民甚至上演了大牛(港币500元钞票)点烟,鱼翅汤漱口的闹剧。所有香港人受到刺激,都来炒股,连写字楼扫地的阿姨都拿出全部积蓄大肆购买股票,而这一切又有幕后的大庄家在操控,很快1973.3月9日恒生指数高见1774.96,而1972年初的恒生指数是323.95,到年底是843.40,不足一年时间上升1.6倍,而中间不断有各种蓝筹地产公司上市,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华资地产五虎将的长江实业、新鸿基地产、恒隆地产、合和实业、大昌地产,而这个长江实业幕后老板就是今日亚洲首富李嘉诚。他真正的第一桶金可不是卖“塑料花”的来的,是哪里来的,我们每个香港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但是如火箭般急涨的股市并未能与经济因素相契合,行情过急、过剧、过滥的膨胀与扩张,终于乐极生悲,酿成股灾。从1973年3月至9月中旬,恒生指数从1700多点跌至500多点,一些炙手可热的蓝筹股,最低限度跌去了七成半,次年,中东石油危机爆发,美国、西德、日本猝不及防陷入战后最严重的经济衰退,西方各国股市一泻千里,覆巢之下,香港焉有完卵?恒生指数在上年狂跌75%之后再跌60%。处境最糟的总是接到最后一棒的散户。因为先前差不多所有参与买卖股票的人都能获利,所以就有人辞去工作全心全意投入股市,不少人简直如痴如醉,乐而忘返,当市场突然翻脸大跌,兴高采烈的人们顿时呆若木鸡,部分人一夜变疯,有的因突然失去所有财产而走上自杀自毁之路。 

    我当时在家里虽然属于帮忙,但是每月还是有工资,年底还有些红利可以分,当时我的工资是公司里开,只有2000多点,当时香港的服务员的工资基本在500-700左右,一客叉烧饭是6元,不算多,但是我已经很知足了,攒了一些钱后,因为受人蛊惑,加上市场火热,我也将几乎全部积蓄都拿出来炒股,可惜一样赔了个精光。还好每日三餐都是小外公的,我还能过活。
    那一年唯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当年的港姐狄波拉,谢霆锋的老妈,风采出众,红遍香江。而让人磋叹不已的是当年港姐的第四名——赵雅芝!后来雀登高枝,成为“无线”时代第一位走红荧幕的港姐。

    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我并不太在意小外公所告诉的一些秘密,曾经的一些激情和梦想已经在这个花花世界被浸泡的绵软无力,我只关心自己的生活,只关心能否早日拥有自己的生活,因为我厌倦了和两个犹如更年期般到来一样的老头一起生活,厌倦了两人互相间斗嘴和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

    那一年我也有了一个心仪的对象,摩罗街养德斋杨老板的女儿,她叫杨惠珍。她比我小2岁,以前经常在街上碰见,笑起来很甜,有个酒窝,在St. Stephen's Girls College,中文叫圣士堤反女子中学读书,这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学校,她住校,一般就是周末回来,回来就爱到父亲的店铺里玩,由于两人都喜欢喝摆花街兰芳园的“丝袜奶茶”,我们常在那里撞见(内地常对这个名字产生歧义,以为这个奶茶真的是用丝袜兜住原料冲出来的,其实兰芳园开店的时候,那时港岛还没开始流行丝袜,只是因为常去喝的老顾客见老板娘总用咖啡色的茶袋来回冲摇,觉得有趣,而且当时有不少附近的码头工人喜欢来此喝下午茶,见老板娘貌美,故意将咖啡色的茶袋传为老板娘的“丝袜”,一来二去,以讹传讹,就传为了“丝袜奶茶”这个名字)我那时开了一部BSA M33一辆枣红色的摩托,虽然我当时很想买香港年轻人都喜欢更时尚一些的的Honda SL175,不过因为家里有两位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家伙,我还是选择了 BSA公司的BSA M33 OHV Single ,不过老实说,看见这部车后,我还是心动的,500cc的单汽缸引擎,发动起来实在过瘾,而且因为是二手车价格也比SL175便宜了不少,自己回来重新上机油,又擦又拧的,不亦乐乎,就连小外公看见了,也眼馋要过去自己开了几天。

     我那时和惠珍好上以后,时常开摩托去西环的列堤顿道2号门前等她,不过不能在正门口出现,因为她们的训导主任总觉得骑摩托的不是流氓就是阿飞,我只能偷偷躲在不远的城西公园那里等她,其实惠珍更喜欢我步行来找她,因为摩罗街其实和她学校不算远,穿过荷里活道公园,经圣马太堂,坐一部电车可以直接到罗便臣道,再往下步行大概10多分钟就到了,两人最多一起逛逛公园看场电影就得赶紧往学校赶,太晚了返校是要给嬷嬷骂的。

     那段时间我们经常成双出对的在一起,因为我头脑还算灵活,加上嘴巴也勤快,惠珍的父亲杨老板知道小外公身家还算不错,而对我十分器重,因此并不反对我和他女儿的交往。小外公和老鬼叔虽然都终生未娶,但十分关心我的个人问题,对于我和惠珍的交往也乐见其成。更多的时候,我是直接去养德斋找惠珍,店铺里的伙计也俨然将我看错了未来的“姑爷”,每次去都好茶伺候着,甚至在杨老板的默许下,连店铺最为秘密的库房也由得我进出。

     而就在一天,我去养德斋找惠珍,她恰好陪她爸爸出去买东西了,我无聊之极,就起身在店铺里四处溜达,店里的伙计见我无聊的样子,还不停和我打趣。忽然我被一部藏在墙角的黑色的物件给吸引了,我好奇上前,面前是一部藏文写成的经书,最令我好奇的是,封面上用金丝和小的玛瑙石勾勒出一条类似飞龙的人身马头的怪兽,我记得印象里的藏族是没有以龙作为图腾偶像的,这是本什么书呢?我一边猜测着,一边拆开捆绑在书上的牛皮绳子,我一边拆开看,一边问在一旁看热闹的伙计此书的来历,他说这是很久以前一个居住在香港的西藏喇嘛送来的,据当时喇嘛告诉杨老板,这本书是西藏一部非常有名的经书,叫做《十万龙经》,当时那个喇嘛因为需要用钱就用这部经书和杨老板换了几百元港币就离开了,杨老板自己并不懂这些,只是隐约觉得这部书应该有些价值,就收下了,但是时间长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收藏人,又不知道这本书具体的价值,因为钱也不多,就暂时丢弃在一边,没有理会了。

     我对这个喇嘛的来历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当时从各地转到香港的自称某某活佛的喇嘛实在太多了,就连小外公当时也和一个自称是从美国来的仲巴活佛打的火热,每天都把这个活佛请到家中聊天请教。我因为自己也看不懂,胡乱将书包好,放回原来的位置,也老老实实等惠珍回来,当天是周末,我们一起看了场电影,吃了点夜宵,我就依依不舍地骑车将惠珍送回了家。

     回到家中,见小外公还没睡觉,就随口和他说起了当天在养德斋看见的那部经书,小外公有些好奇,想了想还是想不起什么,不过这位老爷子自从从西藏回来已经不止是对天珠感兴趣了,他对所有的藏文化的东西都有兴趣,听我说杨老板只花了几百元收的书,他从抽屉里拿出2张“大牛”(500元港币)给我,要我明天买回来带给他看看。

     第二天,我没费什么周折就从杨老板那里买回了这部书,杨老板对一部无人问津的的旧书能卖出几倍的价格还是相当满意的。我将这部书带回家的时候,那位仲巴活佛正好也在家,见我将书捧来,眼睛都直了,他小心地接过经书,看了一眼封面,脱口而出“这是我们西藏的《十万龙经》啊!你这是哪里弄来的?”

      我如实相告后,这位仲巴活佛双手合十祈祷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将书打开,他见到里面的内容后,深深吸了口气,他回过头头来对小外公说“这是全本的花黑白十万龙经,我有福了!”我和小外公一头雾水,不明就里。那位仲巴活佛仔细翻阅了一会经书,看见满脸困惑的我们,有些歉意的解释道,这是一本关于西藏苯教的一部重要经典,据说里面保留了苯教有关治病和如何死而复生的传说和方法,而书里因记载了世间万物是由龙母所生的传说,而得名,在苯教记载中,西藏的龙与内地的龙不一样,不是生活在天空的,而是生活在地下的,地表以下即是龙的世界,龙是一种生活在地下和水中的神。其造型大多是人身蛇头、人身马头、人身狮头、人身熊头、人身虎头、人身龙头、人身鼠头、人身牛头、人身豹头、人身猪头、人身鹿头、人身孔雀头等兽首人身造型。这些不同形状的龙神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头顶饰蛇,长有鱼尾或蛇尾的精灵,并且龙神大多为女性,这可能是因为当时宗教为母性崇拜之故。而且此书中所记载的浩繁庞大的鬼灵神佛不但世所罕见,而且记载年代久远,远远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的鬼神信奉体系。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部书中还记载了如何将人丛另一个世界召回,也就是传说中的起死回生之术,而且据说这部书还有关于如何穿越生死之门的记载,虽然大部分内容恐怕为世人假托,不过一直以来由于松赞干布之后多次长时间的尊佛抑苯活动,大部分的苯教典籍都被销毁殆尽,从没人真正见过足本的《十万龙经》,这次我从杨老板家买回的这套《十万龙经》自身价值之高超乎想象。

     仲巴活佛当天在家里看了许久,连晚上吃晚饭时间都婉言谢绝了,临走时候还十分不舍地请求能否将经书借他回酒店研究几天,小外公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请求,还派人将活佛送回了。我十分担心,有些不快地问小外公这个美国活佛究竟什么来头,小外公呵呵一笑,告诉我,这位仲巴活佛是第十一世仲巴·土尔库活佛转世,学问渊博,是噶举派领袖,解放后随达赖喇嘛逃亡到印度,后来受到资助去了英国牛津大学深造,70年代初到了美国,设立了落基山佛法中心, 平时积极弘扬佛法,这次来香港,也是应香港的弟子所请,来对一处静修中心做加持。小外公得知后,特意请来家中以礼相待,咨询一些不解问题的。

     几日后,仲巴活佛前来送还经书,也同时来辞行,他要返回美国了,那天我也在家,随小外公再次接待了这位活佛,这次我恭敬了许多。看的出来,活佛神情憔悴,看样子是受这本经书所累。临走的时候,他交给小外公一个信封,要他等自己走后再拆开看。待活佛走后,小外公和我转回到书房迫不及待拆开了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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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信是装载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里,没封口,抽出信纸,信纸啊只有三个字---“别执着!”

    小外公看见后,愣了一会,马上呵呵一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十分不解,不明白这位活佛搞什么明堂,这么老远来还书就为了说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外公有些感慨,过来摸摸我的头,问了问最近老鬼叔的近况,我说他还是老样子,固定时间来店里,固定时间回来,只是话不多,也很少主动和我搭话,脾气也越加古怪了。小外公叹口气说“他也不容易,身不由己啊!”我不明白小外公什么意思,没敢轻易搭茬。

    但是那天晚上,小外公主动去了老鬼叔的房间,两人一起聊了很久,很久。

    我知道后,心里说不出的开心。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理解小外公态度的突然转变是怎么回事。

    很多年后,我看到了小外公的日记,他在日记里记录到这一天看见了仲巴活佛的那三个字后,恍若醍醐灌顶,觉得一直以来自己有些过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去体会他人的感受,老鬼叔一直以来都没真正出卖他,无论是劝阻他去西藏,或者是多次反对小外公任何冒险的行为,老鬼叔都是一副好意;尤其是当小外公知道老鬼叔所谓的“配合”其实另有苦衷老鬼叔内心也很痛苦,因为自己的原因,哥哥留了下来,但也因此害了自己的哥哥,一连串的运动将老鬼叔的哥哥折磨的死去活来,老鬼叔一系列积极配合的行为仅仅只是希望能以自己的良好表现换取自己哥哥区别对待,不再被随意从家中揪出来批斗、迫害。

    虽然自己哥哥最终走掉了,老鬼叔悲愤无比,但是哥哥家中还有家人,如果想让他们日子能继续过下去,就不能不继续听从安排,服从命令,这一切都让年过60旬的老鬼叔身心疲惫,而与小外公的一番争吵也只是希望能在寻找回图纸这个事件上立个功,换取有关部门对他的信任和肯定,继而视情况,看是否可以将哥哥的家人也能接出来(我的到来,其实也给老鬼叔很大的鼓舞和信心),这也是老鬼叔一直忍耐着,没离去的重要原因,没有小外公的船队,想随意接人出境,那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的谈话,虽然不能让两人完全冰释前嫌,但至少两人开始互相说话,一起吃饭,彼此间还可以开开玩笑,这样的幸福时光实在太难得了。而小外公也想开了,让我将冲洗放大后的邓队长那些扩印照片交给了老鬼叔,老鬼叔拿到这些照片后有些意外,可也没多表示什么,简单说了句“谢谢”,就转身走了。

    日子很快恢复了平静,小外公和老鬼叔起码表面上的关系看上去还是很融洽的,经常开开玩笑,互相打趣。

    我不知道老鬼叔拿了那些照片怎么处理,是不是还是和内地的一些部门有接触?小外公从来不问,我也不敢多嘴。

    我也一直很好奇小外公所说的那个很早以前丹师傅发现的那个奇怪的物体究竟是什么?那个所谓的神秘信号有什么秘密所在?

    我的好奇在那年的一个晚上得到了满足,结果却引起了我更大的好奇。

    那天傍晚,我和老鬼叔正在店里盘存,忽然有人敲门,我去打开门,门口站着2个我从没见过的中年人,他们说是来找老鬼叔的,老鬼叔见到他们后,面色一沉,将来人引进了内室。我借着送茶的机会也进了内室,里面的人见我进来,本能的刹住话,紧紧地盯着我,老鬼叔瞥了我一眼,没让我走开,轻声说“没事,这是我的侄子,不用回避他!”

    2人有些紧张,看老鬼叔没什么表情,索性就继续说下去了,这2人自称是老鬼叔哥哥的同事,老鬼叔哥哥生前参与研究了一个保密项目,可惜没完成就去世了,所以组织上希望老鬼叔能想办法帮助一起完成这个项目的一些研究工作。我觉得很有意思,老鬼叔只是个商人,并不是科学家,有什么项目需要他来帮忙完成?

    听了一会,我大略明白了,原来这2个人是希望老鬼叔能帮忙私下联系香港理工大学的核磁物理研究所,他们有些东西需要那里的一个实验室帮忙做个测定。老鬼叔问他们干嘛不在内地做,要那么麻烦跑到香港来做?而且干嘛不通过有关部门的渠道,要这么麻烦来找他干嘛?

   来人似乎料到老鬼叔有这么一问,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老鬼叔,说这是有关部门给他的一份说明,老鬼叔大致翻了翻就面无表情地揣进了怀里,简略地说了句知道了,就做出送客的姿态。来的人也很知趣地起身,和老鬼叔告辞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心里一边嘀咕着这些人究竟搞什么明堂,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小外公,老鬼叔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一样,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说道“今天的事情,还是我回去和大哥说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问他究竟这些人找他是什么事情?他穿上外套,说“我们回去说吧。”

    老鬼叔回去和小外公主动说起了这个事情,我知道,这个事情只能找小外公,因为小外公是那所大学的校董。

    小外公也很自然地问起下午老鬼叔的几个问题,老鬼叔告诉他,对方有一个东西想测定下成分,有一些关键性的数据必须要理工大学里的一台法国产的NUMIS Plus脉冲核磁共振仪来做,这台机器全亚洲只有香港理工大有;而这些实验,有关部门不愿意大张旗鼓地通过公开的渠道去做,而是希望能小范围地将试验完成,取得数据即可。有些话,看的出老鬼叔有所保留,小外公也没再问下去,打了电话,和老鬼叔商量了下实验的时间,就轻巧地安排好了此事。

     四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一个来自香港理工大学的一个电话,我转给小外公接后,他听了一会立即要求我备车前往位于九龙的香港理工大学。

     核磁物理研究所位于学校的东北角,是一个红色的砖木结构的独立小楼,我们到的时候,研究所的负责人欧教授已经等在了门。见小外公来了,他迫不及待地询问小外公那送来做实验的物体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和小外公互相看了一眼,明白内地送来做实验的东西果然有古怪!

     小外公向我介绍欧教授是专门负责核磁物理方面的专家,曾经是爱德华·米尔斯·珀塞耳最中意的弟子,后来理工大不惜重金将他从美国挖了回来,成立了专门的核磁物理实验室。欧教授显然对小外公的介绍很不以为然,他拿出一叠报告指点给小外公看。小外公对这一半英文一半数字的报告一窍不通,欧教授只得按捺住情绪,耐心解释,四天前,老鬼叔带来的人的送来了一个黑色的物体,材质不明,经过实验发现,这个物体经过结构探测发现,物体是一种合金材质的稀土物质,这种物质在自己晶格组织中不含碳元素,但是含有碳化铬以及碳化钪和镍、锗、锰等元素,使欧教授兴奋的是,当时钪是一种非常稀少的金属物质,同时也是抗核辐射的主要化学物质。成分中的锰说明,这个物体具有对碳物质的元素闭锁作用。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个物体的表面物质经过液氮喷淋后,会表现出超顺磁特性,在常态下能生成绝缘体,加热后即成半导体,若在真空中加热则生成导体,在显微镜下观察,看不到任何气泡或者变化,而且在高浓度强酸中也不溶解。同时借助质子强磁仪来测定发现,这个物体具有非常强的磁性,磁化强度达到7。而且,这个物体似乎还有一种不明的脉冲信号,直接干扰核磁频谱仪的针头打印频率。

     小外公进入实验室,带上眼镜,仔细看了看玻璃器皿中的那块黑色石头一般的物体,他激动地告诉我,这个东西和当年丹师傅给他看过的那块从煤矿中找到的神秘物体一模一样!自从丹师傅回到英国后,那块神秘的“石头”也被他带回到了英国。

     欧教授有些不解小外公的话,他自顾自的解释道,这样的物体属于一种合金体,只有通过特殊的一种制作工艺才可能制作出来,但是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制作这样的合金体起码还需要相当长年的时间才可能,而这样的技术,可能连当时美国的NASA实验室都未必能达到,这只能是一个科学技术比我们更发达更先进的世界制作的产物。

     就在我们兴奋地研究这个神秘的物体的时候,那天来找老鬼叔的2个中年人忽然闯了进来,他们礼貌地询问了欧教授手里的报告是否就是这个物体的实验报告,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们毫不犹豫地从欧教授手里夺过报告,然后将那黑色的“石头”装进一个随身带的皮箱中,其中一个人还不忘十分客气地“关照”小外公,千万不要将这一切传播出去,后面会有人来解释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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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小外公对这些人突然闯入一点也不惊讶,他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人远去后,小声问欧教授,这些报告还有副本吧?欧教授也悄悄点点头,小外公叮嘱一声“收好。”转身就离开了,我急忙赶上前,替小外公将车门打开,自己返回驾驶座,将车驶离了研究所。

    途中,我问小外公干吗不让保安将这两个人扣住,将资料拿回来呢,他反问我,“你觉得扣得住他们么?”我有些不甘心,“这些是什么人啊?这么霸道?一点也不象个科学家。”小外公却呵呵笑了,说“人家本来就不是什么科学家!他们和我之前告诉你的宋先生是一类人。”我有些没明白,小外公说,学校的保安之前告诉过他,那两人是开车来的研究所,车牌是内地某部门驻港办事处的,这个部门素有中国的CIA之称,在香港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影子。

    我没辙了,有些悻悻地说“这么宝贵的东西要是放在店里,该值多少钱啊。”

    开车到家后,小外公要我停好车,去他书房。我知道又有事情找我了,急忙停好车,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小外公的书房里。

    我进去的时候,小外公正在调试他那台老式的“根德”牌的收音机,里面传出的不是悠扬的音乐,而是一种奇怪的尖锐的高频声,仔细听的话,这些频率忽高忽低,和一般的无线电讯号不同的是这些讯号的波段似乎并不是固定在一个频率上,我不知道这些讯号究竟代表什么,之前曾听小外公说起过这个神秘的讯号,可惜至今也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不是个确切的信号,发射源究竟在哪里?小外公听了一会,说信号比以前强了许多,这说明发射源就在附近,我和小外公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黑色的“石头”。难道这个“石头”就是一直以来这些神秘讯号的“始作俑者”?小外公和我十分兴奋,因为欧教授非常肯定地说那个黑色“石头”是有高度智慧的文明世界的产物,而这个制作这个“石头”的技术又不是我们这个时代所具备的,丹师傅又提到过这些信号存在的历史甚至在上帝之前就存在了,那么这些“东西”究竟是谁制造的?又有什么作用呢?小外公回答不出来,我就更没了方向了,只是隐约觉得这个里面一定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小外公决心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请老鬼叔帮忙和内地有关部门联系,他要将一直以来他所监听到的这个神秘讯号的事情汇报给他们,同时,也希望得到内地研究部门的合理解释。老鬼叔遵照小外公的嘱托将他的请求直接传给了驻港的某部门。

    很长时间,都没得到回应,老鬼叔也无可奈何。大约半年后一天,老鬼叔终于的得到了回应,不过是要小外公带着相关资料去广州,有人在那里等他。

    小外公很高兴一直以来的疑惑也许终于有了答案,他找人办好我和他的回乡证,等了没两天就迫不及待地出发了,当我们刚出罗湖口岸,门口就有一部军用吉普车等着我们,一个身穿便衣的青年很热情地帮我们拉开车门,等我们一坐稳车就急驶开了。我激动地盯着窗外的景色,广州几乎没什么变化,人们依旧穿着绿色或者蓝色的服装,面无表情地来来往往。

    我们来到的地方是广州郊区的一所军事院校,当我们下车后,就有穿军装的人将我们引进了一栋独立的别墅里。别墅的会客室里,有位穿军装的中年人正坐在灰色的沙发里,头也不抬地看着什么东西,听见动静后,才抬头微笑看着我们。小外公很惊讶的喊了声“宋先生?”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宋先生”了。我细细打量了下这个人,个子不算很高,但是身材很健硕,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脸部虽然在微笑,但是依旧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军装也是十分合体的呢子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军人。因为当时大陆还没实行军衔制,一时也看不出他的级别,不过我听见把我们带进会客厅的军人喊他“首长”,我猜他的级别也一定不低。

    他十分亲切地走上前和小外公握手寒暄了下,又十分热情地盯着我,笑着说“这位一定是先生的外孙,小详了哦。”小外公不冷不热地回应了几句,宋先生便言归正传。他严肃地看着小外公说“听说你有一些特殊的情况要告诉我们?是不是之前你在西藏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呢?”

    小外公在西藏的时候曾经大略和宋先生谈过那个信号以及神秘的“黑石头”的事情,不过,小外公很快有些醒过神来,冷冷地说“似乎现在是你们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吧?不然怎么会把我约到广州来呢?”

    宋先生略微有些不快,不过很快就爽朗地笑了起来“盛老先生,果然快人快语,脾气还是那么大哦,呵呵!我也不兜弯子了,这样,你有什么问题你来问我,我来回答,好么?”我听了,心里倒是暗自一乐,觉得内地的干部果然不一样,到哪里都有架子,连回答问题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

    小外公没在乎这些细节,他急切地想搞清楚几个问题,那两个委托他去香港理工做实验的人是不是宋先生的人?那个“黑石头”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有特殊的讯号发出?内地的有关部门对这个事情研究到什么程度?这些东西到底和所谓的“时间之门”有没有关系?

     这时,有工作人员将茶送了上来,宋先生点了一支烟,示意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他沉思了一会,很认真的告诉小外公,如果不是小外公自己主动汇报说要报告一些情况,加上之前小外公算是帮了宋先生的人一个忙,有些情况他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小外公依旧是似笑非笑看着宋先生,我太了解他这个表情了,这代表他一直都不相信宋先生的话。

     宋先生承认,那两人确实是自己部门的人,任务就是要得到实验室的切实数据,老鬼叔帮他们把东西交到欧教授手里后,他们就从没离开过,在研究所附近的一个酒店住下了,时刻关注着实验的进程,当他们发现小外公出现在研究所的时候,他们知道实验已经差不多了,这才将数据拿走,至于核实和验证那是另外部门的事情了。

     而黑色石头,宋先生之前就告诉过小外公,当年在三线建设以及各种重大的机密挖掘工程里都有陆续发现这些“黑石头”,只是因为当时时代环境的关系,很多科研部门已经瘫痪了,唯一保持着发展和研究状态的只有部队的一些部门。因此这些从地底或者很偏僻的地方挖到的“黑石头”很自然地就移交给了军方。至于神秘讯号问题,军方的侦测部门,早就发现了这些讯号,经过多年的比对和研究,他们排除了是敌对势力的潜伏信号,怀疑是一种不明发射源的信号体(在上世纪90年代以前,世界范围内,其实发现过很多这类的所谓神秘讯号,后在天文物理以及大型的射电望远镜投入使用后,这些信号被解读为超新星爆炸后残留信息或者是外太空星系散发的脉冲信号,甚至还有人认为这些是太阳电磁波在地球大气层的发射波)军方更感兴趣的是这个“黑石头”,这样的物体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开始很多人怀疑这些“黑石头”会不会是天外来客——“陨石”,但是通过大型拉曼光谱仪测定后,这些“黑石头”的构成不同于任何已知的“陨石”成分,而且经实验证明,这“黑石头”更接近一种特殊的合金产物,只是性质不明,碍于到时器材条件的限制不得已才找到了香港理工大学做性质测定,不愿意通过公开渠道去进行,就是希望将这件事情控制在最少范围内人知道。

     宋先生告诉我们,军方在得到相关的实验数据后,非常震惊,当时正是十年浩劫期间,虽然许多机关部门都受到了冲击和毁坏,但是唯独军队的建设是一直没有停止。对于这个黑石头的研究几乎贯穿了整个军队研究的全部(其中包括60年代中期,新疆罗布泊地区神秘不明飞行物体坠毁回收部件研究;70年代初发现的东北日军不明仓库物品研究等事件,而这些研究最终促使了我国著名的863计划的上马,这个计划的很多研究都是围绕着航天,军工,信息,核技术,基因工程技术等高科技研究。今天的“北斗”卫星,新型战机的涂层,新型的通信技术,激光技术都是那个时期研究坚持下来的产物,至今,该计划很多项目依旧是绝密项目)而多年的研究显示,这些讯号是有一定规律和接收端的,不过依照研究人员的说法,这个讯号的接收端并不是普通的仪器或者什么天线,而可能是人!

      我和小外公听的是目瞪口呆,不明白人怎么会能接收这些讯号?又是什么人能接收的了这些讯号?还有,宋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我们这些事情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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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小外公和我对宋先生的答案很难接受,这有些超出我们的理解范畴了。宋先生对我们的表情十分满意,他早有预料这么匪夷所思的解释估计换谁也很难接受的了。

    小外公有些客气地问宋先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说的是只有人类才能接收这些讯号?”

    宋先生呵呵一笑,告诉小外公不用这么客气,他也没听错,确实说的是据研究是有人能接收这些讯号。宋先生问小外公听说过丹增嘉措这个名字没有,小外公脱口而出“这不是是了十四世达赖喇嘛么?”宋先生点点头,说道“能听懂这些信息的人就在当年达赖喇嘛带走的人当中。”

    当年达赖喇嘛在西藏期间,身边围绕着一群当时藏区的精英,天文地理,文化历史,各方面的人才济济,当时据说还有个追随他的活佛,可以盘腿升空,好似漂浮在空中一般;包括很多藏区的秘密典籍也被丹增嘉措都搜集到了。而最令人好奇的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神秘的德国人海因里希·哈勒,他在丹增嘉措身边呆了将近10年的时间,不但告诉了丹增嘉措不少外界的信息和知识,同时也获悉了许多藏族的最高机密和信息,他对于丹增嘉措的 世界观以及思想上的转变影响是最大的。

     小外公插嘴说“为什么达赖喇嘛后来要逃到印度呢?我记得有一段时间他似乎和政府关系相当融洽啊?”宋先生想了想,回答我“因为他和我们在一些意识形态上有些差异,而最关键的是他的背后还有个神秘的组织在支持他。”“什么组织?”小外公追问道。

     “我们现在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丹增嘉措在境外有个账户,一直有人往里面注资。”

     “难道不能是一些信徒的供养么?”小外公问。

    “呵呵,有每月都捐几十万美金的这么富有的信徒么?而且还是从南美经几个国家后转来的?”宋先生饶有兴趣地反问小外公。

     小外公认输了,我看出来宋先生有些戏谑的意思,偷偷拉了啦小外公的衣服,让他还是等宋先生自揭谜底吧。

    “其实,从52年开始,我们就不断发现有个境外组织一直在暗地资助丹增嘉措,这个组织我们一直也调查不出他们的来历,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他们和一些敌对势力的组织有所不同,并不鼓励丹增嘉措宣扬西藏独立之类的话,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一个具体的人露面和他联系,我们唯一掌握的情况是,所有的联系最直接的联络人就是那位海因里希·哈勒先生。我们关注这位哈勒先生也很长时间了,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西藏呆那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他又在做什么?他之前的任务又是什么?”

     小外公和我都有些糊涂了,不明白宋说的这个海因里希·哈勒和他前面说的那能接收到神秘讯号的神秘人士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就是这个哈勒先生就是那神秘的接收信号的人吧?宋继续和我们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关注那个能接收到神秘讯号的人是谁,实际上我们给这个人起了一个绰号叫'收报员',他一直追随着丹增嘉措,至今还在他的身边。据说他能根绝接收到的信息,预知未来,占卜祸福,呵呵,我们到不信这些,可以肯定这些都是个骗人的幌子。真正这个'收报员'获得信息是什么,我们隐约知道是和一个重生计划有关……“说到这里,宋先生不再往下细说了,我听的是一头雾水,恍恍惚惚。偷眼望着小外公,他倒是若有所思,一脸肃穆的样子。

     那天,我们被安排在一个类似招待所的房间里,那是一个标间,让我回忆起去香港之前所住的那个招待所。小外公也并不计较条件的简陋,我问他,宋告诉我们这些,目的何在?不会这么老远的就让我们来听故事吧?小外公摇摇头,他也有些困惑,弄不懂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人给叫醒了,他开车带我们去了广州一处更远也更偏僻的地方,我看出来那是个军事禁地,远远地就能看见很多阵列雷达遍布在四周,汽车从公路拐到了一条狭长的小路,路边就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在站岗,四周是茂密的植被,这么隐蔽的地方,估计连空中侦察也很难发现。

     车子最后驶进了一处苏式的院落,让我们十分诧异的是应该是十分神秘的院子的四周竟然都种着蔬菜,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们的车还被四处溜达的母鸡给挡住了多次,这个情景让曾经是军人的小外公也十分不解。

    我们下车后就被接待人员带到了一个宽阔的会议室里,里面除了一张铺着绿色绒布的大长桌,最吸引我们的就是墙上一副巨大的南亚地图,因为是军用地图,很多地名和道路的标注十分细致和清楚,我们走近正想仔细看看时候,突然发现宋先生陪同一个身材魁梧的胖胖的军人出现在门口,这个军人约莫60多岁,不说话,冷冷地盯着我和小外公,活像一个戏剧里的胖和尚,一进门,宋先生就十分恭敬地请这个胖老头坐下来,并从一旁的警卫员手里接过刚沏好的茶双手递给了这个胖老头,老头连个谢字也没有,就低头掀开茶盖慢慢喝起茶来,眼里仿佛没我们这些人一样。我和小外公十分惊奇此人是谁?连级别不低的宋先生见了他,都如同儿子见了老子一样陪着小心?

     宋先生安顿好这个胖老头,回首轻轻向我们介绍这位是军区的首长许司令,他有些话想对我们说。这个“许司令”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忽然将喝到嘴里的茶叶“呸”的一声直接吐在了会议室的地板上,我们一群人只好装看不见。宋先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位“首长”的习惯,赶紧上前又添了点水,然后让我们坐到这位“首长”边上来,我们坐下后,胖老头才开腔说“你们虽然身在境外,但还都是中国人,对吧?现在老远把你们请来,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们帮忙啊。”他然后指着小外公说“听说你以前是74军王耀武的兵?”小外公老老实实回道“是!他原来是我们军长。”老头有些开心了,说“呵呵,他是我的手下败将哦”小外公瞬间就明白了面前这个像个胖和尚似“首长”是何许人了。不由得将坐姿挺直了许多,双手自然地放在了膝盖上,我见小外公这个样子,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坐好。

     宋先生见我们这个样子,也乐了,他看了看胖老头,轻声询问了下是不是由他来说说事情,得到胖老头的允许后,他才安排人将会议室所有窗户拉上窗帘,将房间内的幻灯机打开:第一个画面就是我们都很熟悉的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和一个身穿红褐色袈裟,戴着一顶红色莲花状僧冠的喇嘛在境外一处建筑前的合影。宋先生介绍道,我之前曾告诉你们,在丹增嘉措的身边有一个能接受神秘讯号的人,他其实是萨迦派的一个活佛,原来是在西藏萨迦寺修行,解放前因为预测准确,被当地人誉为“先知”,后来被达赖喇嘛知晓后招到了身边。再后来他因为能预知未来以及熟悉古藏历,成为了达赖喇嘛极为依仗的“智囊”,也是此人暗示达赖喇嘛在解放后先与我们接触,获得信任后,私下便开始了逃亡的准备。

     第二个画面是个外国人,我们都不认识,宋先生说出他的名字后,我们才知道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因里希·哈勒,德国纳粹的探险队长,达赖喇嘛的挚友。宋介绍说,1951年,共军逼近拉萨后,此人突然失踪,不知去向,丹增嘉措也从不向任何人说起此人的去向。当时根据我们的人发现,自从1954年开始,很少出国的达赖喇嘛多次应邀到了印度,尼泊尔等地讲授佛法,但是私下我们人发现,他在那里多次和这位哈勒先生会面,内容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我们发现自1952年开始丹增嘉措就有了一个海外基金会户,里面定期会有人往里面注入资金,数额巨大。有证据显示,这个哈勒先生就是这个基金会的运作者和经营者。我们相信,1959年,达赖喇嘛逃亡到印度,带走了大批的追随者和珍贵资料,我们相信这后面也少不了哈勒先生的“功劳”。幻灯片再次换成了一大群人背着行李,拉着孩子和牲口逶迤蛇形的图片。

     一直不吭声的胖老头忽然指着画面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声“这个和尚不是好和尚,是个坏东西!”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我想笑,可实在是不敢笑。

     幻灯画面又变换成了一个大胡子的老外悠闲地坐在国外一家咖啡馆外的场景,宋解说道,这就是1951年后海因里希·哈勒在南美某国家的照片。我们很好奇,他怎么会跑到南美去了,宋先生及时解释说,因为到现在为止南美某些国家依旧是二战战犯的避难天堂,他们不但在那里安居下来,甚至还渗透到了一些国家的决策层,出台了一系列诸如不引渡战犯,不追究战争责任的法令,更令我们关注的是,这些人还成立了许多形式的基金会,资金来源十分可疑,有的是某些国家的直接注资,有的是某些企业的资金,有的则是正常的商业运作资金,这些基金会都是为了帮助这些战犯逃脱战争审判,以及帮助其后代过上舒适生活。而其中有一个最大的基金会,其主旨就是号称所谓的“重生计划”。他们利用二战末期带走的掠夺来的黄金不断寻找和探索所谓“重生”的途径,据说其中就有人掌握了当年纳粹在西藏探险时候发现的一些秘密和宝藏,并一直和海因里希·哈勒保持着联系。企图借助他的帮助,鼓动达赖喇嘛帮助这些人找到所谓的“世界轴心”,以此来回复往日的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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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我那时对宋先生所披露出来的这些信息还没有丝毫的敏感度,只是不太理解,这些信息和我们此行有何关联。

    小外公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最后忍不住打断了宋先生的发言,直截了当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情况?宋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那个胖老头,斟酌着说“这些情况实际上都是绝密情报,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一直以来老鬼同志对你的评价很高,而且你有着丰富的情报经验和特殊的身份,我们请你能否帮我们做些事情?”小外公鼻子“哼”了一声,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静静等宋先生把话说完。“你可能也知道了,上次我们请你帮忙做测定的那个黑色的物体有些不一般的地方,老实说,此类物体我们在国内很多地方都有发现,基本的形态和性质都差不多,我们的研究工作也进行了很长的时间,结论是这类物体确实非我们这个世界的物品,但是具体的制造者和制作时间我们还在研究中。不过我们相信这个物体正一直不断地发送一些讯息出来,我们很多的机构和部门研究破译了很久,都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我们得到情报显示,在达赖喇嘛的身边有个人却能接收和懂得这些讯息的内容,我们把他称为'收报员',他的真实身份是萨迦派的一个活佛,人们称之为甘巴活佛,也有人因为他能预知祸福,而称他为'先知',这个人一直以来就追随着达赖喇嘛,也深得他的信任。不过据可靠情报,最近他一直呆在香港,而且就在离先生不远的地方?”小外公有些诧异,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宋先生说到这里略微有些自得,他告诉我们,虽然达赖出走后带走了一些财宝,但是毕竟这些很多是藏族人信仰的圣物,是不能也不可能拿去换钱的,而收留达赖的国家因为各方势力的影响已经大大稍减了对其流亡生活的资金支持,至于哈勒那里所注入的神秘基金,国内有关部门在注意到这个神秘基金后不久,就通过外交渠道,将此信息直接转到了以色列政府,在他们的大力配合下,这个基金已经暂时断绝了对达赖的资金支持,而哈勒更是吓的躲到不知哪里去了。而其他的国际上的信徒对达赖的资金资助渠道也被有关方面给截断了,因此,达赖和他的“朋友”们目前的日子十分艰难,甚至到了入不敷出的阶段,这也是内地对其的战略措施之一。因此,达赖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秘密派遣自己最信赖的这位甘巴活佛来到香港,募集资金,而所谓的募集,其实就是在私下变卖一些达赖的私人物品以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文物和财宝,而这些事情的具体操作人就是甘巴活佛,而地点就在荷里活道一家古董店内,那家店铺的老板自己也是萨迦派的一名信徒。

    小外公有些恍然大悟,但是我们还是不明白,宋说的要麻烦小外公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宋先生接着打开了一副幻灯,我看着十分眼熟,那个不就是我们摩罗街的街景么?宋先生用金属教鞭指点了一家店铺,告诉我们那就是甘巴活佛落脚以及募集资金的店铺,我认出了那家店,那是一个尼泊尔商人开的店,老板很少出现,店内聘请的是2个印度仔,里面的东西多以南亚的东西为主,老东西不多,基本都是一些工艺品和手工制品,香港本地人去那买东西的很少,基本都是蒙过路客。宋先生告诉小外公,这家店的老板是尼泊尔人,名叫尼帕·达夫,加德满都人,很早就来香港经商,在加德满都和香港都有自己的产业,信奉萨迦派,常年往来于印度以及香港之间,这次甘巴活佛去香港也都是此人料理生活饮食的。而宋的目的是希望小外公能接近这位甘巴活佛,将其转化为自己人,或者至少让其能交代出达赖的日常作息安排(自达赖流亡印度后,一直被至少2股势力所威胁,一股是印度的“虔诚军”组织;一股则是尼泊尔的毛派分子,因此达赖不得不隐蔽行踪,飘忽不定,出行必须有多名保镖以及高级防弹汽车,这些也客观增加了其日常的生活费用)而最为关键的是,据说这个甘巴活佛当年从拉萨带出了一些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当年被需找到的资料,而这些资料中有一些是当时需找转世活佛的人记录,据信里面有一些记载是说其整个需找过程中有一些不合理以及不规范的地方,如果能掌握了这些资料,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丹增嘉措从神坛赶下来,从而顺利瓦解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而接触这位甘巴活佛最好的办法,就是伪装成信徒积极购买相关物品,慢慢接近,伺机行动。钱的方面,宋先生告诉小外公不用担心,不用他出一分钱,到时候会有香港的“公司”将款项一起转入到小外公的公司账户中的。

     小外公思索了一会,很爽快地答应了,只是他提出2个条件,一个是希望能去见见邓队长,另一个是希望能将老鬼叔的亲人接到香港来安置。宋先生有些意外小外公的条件,看了看一旁的“胖老头”沉吟了一下,说“你的条件我们还要商量下,这样吧,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回去休息,我们考虑一下再答复你。”

     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我好奇地问小外公那胖老头是谁?怎么看上去那么厉害的宋先生也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外公笑着告诉告诉我说,他就是内地赫赫有名的许和尚,当年的少林俗家弟子,解放战争期间,就是他的部下聂凤智将自己的军长王耀武的部队打的落花流水,后来才扯到了南方,一蹶不振。现在此人是内地的军队红人,南方实际上的一把手,在东南亚都有他的人。我似懂非懂,直到6年后,我才算彻底知道此人的威名。

     我又问小外公为什么答应宋的请求,小外公想了想说,自己其实也很想见识下甘巴活佛究竟有什么法力,而另外最重要的是自己很想再见见邓队长,看看他;也很想能帮老鬼叔完成他的一些心愿,他已经到了这么一把年纪了,很多事情其实都无所谓了,能帮上什么忙,他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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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宋先生就来到我们住的招待所内,告诉我们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他经过请示,还是不能允许小外公去见邓队长等人,只是说他们目前状态良好,正在认真服刑改造,让小外公不必挂念;好消息是原则上同意在任务完成后,同意小外公将老鬼叔的亲人接到香港安置。

     宋先生还交代说,许司令非常关心这次行动的秘密性,请我们务必提高警惕,不要对外传播此次广州之行。回到香港后,如何接触那位甘巴活佛,以及具体的行动细节,老鬼叔那里会有详细的指令,小外公只要配合就可以了,第一笔行动款项也以贸易交易的方式转到了小外公司的账户中。而今后的联系,会另外有专门的人来和小外公联系。我和小外公见宋已经安排的如此具体,默默无语,当天便乘坐宋先生安排好的一辆某驻港办事处的车辆直接返回了香港。

     回家后,我十分担心地询问小外公,这位活佛既然能预知未来,又十分厉害,怎么宋先生会派一个毫无经验的老人来承担此项任务呢?小外公说,这是搞情报的基本要求,越是专业的人,其实越是容易露出马脚,真正的情报人员要求都是不能太好看或者太丑陋,不能有任何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总之越普通越好。这次的这样的任务,安排谁去接触那位活佛都会有麻烦,而像小外公这样本来就是圈子里的人,又有特殊的政治背景,会比较容易接触上,加上自己在行内喜欢藏族物品是出了名的,又是一个花甲老人,个方面都是适合去接触那位活佛的最佳人选,而且,宋这招也只是“投石问路”,因为相信老鬼叔那边也不会闲着的。小外公要我最近几天密切注意下街上甘巴活佛所呆着的店,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告诉他,我心事重重地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店铺开门前,特意注意了那家专门卖南亚工艺品的店铺,已经上午10点多了,可门也还没开,不过也正常,香港一般商店营业都是10点甚至11点以后,一方面因为很多老板有喝早茶的习惯,早茶一喝就是1,2个小时,而且香港营业一般会很晚,所以早上能9点多就开门的,很少,多是有早睡早起习惯的老人了。

     开门没多久,我看见老鬼叔来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我说我要出去跑跑街,老鬼叔会意地点下头,我就溜达到了荷里活道旁,楼梯截的一家“荣华饼屋”买了一些西点,带到了那家南亚工艺品店斜对面不远的养德斋,杨老板正好在店内,见我悠闲地闯进来,故意飘来一句“慧珍不在啊。”我笑嘻嘻地凑上去,将点心放在了他的面前,说“没事,我这是来看您来了,您看,刚出炉的荣华西点,还热乎着,知道您没时间煲早茶了,您要么将就着吃点吧。”杨老板看见我这架势,有些好笑,不客气地扯开包装,用手指拎出一个,左右看看,笑着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啊,说吧,你小子又有什么鬼点子了!”我呵呵一笑,也不绕弯子了,悄悄问杨老板,是不是对面那家南亚工艺品店最近到了些新货,杨老板瞥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想做“交行”(古玩行里同行之间的生意就叫“交行”)?我说,是啊,小外公听说那家最近出了一些西藏的东西,有些兴趣想收一些。杨老板想了想,说,真不懂对面那些南亚人在搞什么名堂,我前段时间看见一个喇嘛经常进出那家店,想从他们那里“搂点货”回来,可他们那阿三伙计竟然告诉我说,什么货也没有,不让我带,我明明看见他们放在柜台边的一个佛像有一眼,想看仔细点,可被阿三给请出去了。我看你小子有潜质,要么你去䁖一眼?”我仔细问了问杨老板,那个喇嘛现在何处?店内还有什么俏货没?他想了下,说那喇嘛似乎就住在这条街不远的一处高层内,那是那家店老板来香港的居处,至于还有什么好东西,他也说不上来,因为没待多久,就被请出来了。我知道,圈子内有规矩,谁做什么,谁收什么,其实都有专门一个“拉纤”(中间人)的,好东西得撞对人才能价值,否则乱窜行,就会坏了行市。而那家店的尼泊尔老板一直以来就是个“搬砖头”(不花本钱拿别人的东西去卖,从中赚取差价)高手,不会轻易让不懂行的人看货,搂货的。

     我大致得到了点信息,心里有了主意。回到店内后,我把从杨老板那知道的信息告诉了老鬼叔,他听了,微微一笑,有些嘲弄地说,那杨老板是行内有名的老奸巨猾的人物了,人家岂能让他来“吃仙丹”。我和老鬼叔商议了一会,觉得还是先直接去接触那位名叫尼帕·达夫的老板,好在宋先生告诉我们钱不用担心,那我们的底气就足了许多。

     下午,我和老鬼叔收拾了下,将店铺挂上“盘点”的牌子,就去了那家南亚工艺品店,一般下午四五点左右的时候,各家铺子的老板都会到自己的铺子里来转转,我们去的时候果然遇见了那个黑黑瘦瘦的尼泊尔人,此人面色黝黑,眼睛出奇的大,嘴唇也厚的像是根烤香肠,我觉得他挺好玩的,老鬼叔和我一进门就自报家门,他显然也是听说过我们的,表现的十分热情,我瞟了一眼店内摆设,多是一些半新不旧的佛像以及香薰炉,玛瑙挂件之类的东西,很多一看就是新货,也只能当工艺品卖卖了。尼帕·达夫请我们进了内间一处布置的富丽堂皇的会客室就座,老鬼叔也不客气,直接说小外公十分喜爱藏区的物品,自从上次去了西藏后,回来就疯狂的收藏来自雪域高原的各类物件,现在听说您这里来了一批藏族的东西,不知道有无可能让些东西出来,价格上可以按卖价谈。小外公的这个收藏癖好,在摩罗街到真是家喻户晓,所以尼帕·达夫一听,就开心地笑了,他嘱咐伙计从库房拿出几件物品放在桌子上,我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一个是白度母坐像,高大约30厘米,佛母头戴五叶冠,面相饱满,仪容秀美。身配钏、环、缨络等,并错以金银丝。身左右各生花枝,叶蔓盘曲生动,顶饰莲花。像右手结与愿印,左手当胸,结跏趺坐于高莲台上,其做工十分精致,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过去宫中佛堂供奉佛像的常例做法,是个好东西。另一个是在双重木函内的一副画卷,画的似乎是是佛教的护法天神四大天王,分别是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画面中天王手执武器,足踏恶鬼,神态威武,笔法用柳叶描法,系吴道子画派风格,敷以朱红、石绿等重彩,并加晕染、繁而不乱,具有极高艺术水平。这两样东西,我以前只在资料里看过,如今看到真品,实在令人激动,而老鬼叔看的出来有些兴奋,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就这些东西么?我们一并一枪打了吧?”尼泊尔人有些听不懂,老鬼叔连忙解释自己就是好坏都要了,不过还是觉得他有好东西没拿出来,希望能再开开眼,尼泊尔人这次明白了,得意地笑了,但是一口咬定没有了,老鬼叔也不坚持,请他开了个价,尼泊尔在自己手里画了一组数字,老鬼叔稍微迟疑了一点,很快就答应了,说第二天带支票来,东西也明天一并拿走。尼帕·达夫没想到老鬼叔如此爽快,有些惊喜,犹豫了半天,才说还有些东西不在店内,要是明天来付款的话,倒是可以拿来给看看。我们一听就知道,好东西果然还在甘巴活佛那里,这些拿出来的东西已经够上一级文物的标准了,不知道他那里还有什么宝贝藏着在?

     晚上,回家后我和老鬼叔将白天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小外公对价格并不在意,只是很感兴趣我们即将买下的2件文物,细细盘问了一会后,啧啧嘴感叹道,要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随便拎出的一两样东西就够买下半个铺子的了。老鬼叔这时是我们从广州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小外公,我在店内的时候已经将小外公和宋谈的条件告诉了老鬼叔,他听以后非常感动,他汇报完下午的情况后,正想怎么向小外公表示下感激之情,被早有察觉的小外公用话给岔开了“唉,对了,你说,宋先生给我们钱,让我们买下的这些宝贝是不是就属于我们的了啊?”老鬼叔一听,顿时有些急切地说“那不能啊,这些都是国宝,买下钱又都是国家的钱,这些东西最后都还是要还给国家的!”我听了有些好笑,明知道小外公不是个贪财的人,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逗逗老鬼叔,缓解下情绪,谁知道这个“老家伙“还是上了当,不过我却是听出老鬼叔的态度已经完全倒向了宋先生这边,只是还不知道他究竟在这个任务中还会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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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第二日一早,我们按约带着支票去了尼泊尔人的店铺,老板却不在店内,我们昨天看见的2个东西也不在了。店内的印度伙计看见我们来,有些尴尬,他们说老板不在,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昨天我们看到的东西也被他带走了。我们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可因为昨天没有支付定金,打算今天是一次性付款,我们也无话可说。

    回到店内,我和老鬼叔有些无奈,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老关,我们这条街的探长,这家伙平时没收店里的好处,也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

    关探长接了电话,很快就被老鬼叔约到附近的茶社喝早茶去了,我留下来看店,中午十分,老鬼叔回来了,说了声“妥了”,就不理我埋头做事了。我明白,事情一定都交代给关探长了,不用担心了,只是不知道关探长有什么能耐可以将我们的事情解决。

    大约快到晚上的时候,尼泊尔人的小伙计急忙找到我们店里,十分急切地要我们去店内,说老板有事情想麻烦我们。我心里好笑,知道这一定是关探长的功劳了。

    我们很快整理好铺子,赶到了尼泊尔人的店内,那个黑瘦的名叫尼帕·达夫的尼泊尔人一脸堆笑地迎着我们,昨天看见的2样东西又在了。原来,关探长下午带了几个伙计去了这家店铺,声称有家私人博物馆的藏传文物失窃了,而这些东西“恰好”出现在了尼泊尔人的店内,他们有窝赃销赃的嫌疑,加上印度伙计的居留证早就到期了,也一直没去续签,正好要遣返这些印度人回国。关探长的话让这家店老板十分惊慌,递烟送钱都没效,这让尼泊尔老板有些心里没底。关探长适时地抛出一句话,说他们今天很忙,明天再来,但是,要是这些东西等明天他来的时候,如果有人突然买走了话,那他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尼泊尔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考虑再三,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找我们来了。

     我们来到店内,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老鬼叔将支票交给店老板,吩咐我验货,没问题后,他也不着急走,悠闲地喝了一口伙计端上的咖啡,不紧不慢地询问尼泊尔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宝贝没拿出来呢?要是有的话,不妨拿出来看看,我们是很有诚意都接手的。尼泊尔人这次没敢立刻回绝,苦着个脸,眼睛转了几圈,说“有到是有一些,只是不在我这啊”老鬼叔索性也不兜圈子了“好了,我知道你这里请来了一位上师,带来了不少好东西,不知我们是否有缘一见?我老板对藏区的东西很喜欢,也有兴趣收集。价钱方面好商量。”我知道老鬼叔最后的话很能打动人,老话说“平安藏古董,乱世买黄金”,因为当时受到亚洲金融风暴的严重影响,大多数香港人的钱都套在了股市里,即使稍微好点,也很少有人去投资古董,而是去投资刚刚热火起来回报更迅速的房地产。因而当时整条荷里活道的古董店生意都不是很好。而这也想必一样波及到这尼泊尔人的店铺,也一定会让甘巴活佛的筹资的任务很难进行。

    果然,老鬼叔的话有些打动他,他踌躇了半天,找来伙计小声嘀咕了半天,这个伙计便不打招呼,径直出了铺子,我们知道他一定是去请示甘巴活佛了,也不着急,喝茶聊天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伙计回来了,俯身在自己老板耳边咬了一会耳朵,尼泊尔人有些喜形于色,招呼我们起身,说自己的师傅愿意见见我们,如果有诚意的话,可以谈谈,不过时间不是当天,而是一天后,在摩罗街不远的“广东会馆”见。我知道那家会馆其实个酒店,看样子,那喇嘛是住在那里了。达到了目的我们就告辞离开了,当天晚上,我们把东西带回家,给小外公过目后就锁进了家中的保险柜中,找机会送回内地。小外公很满意我们的效率,开玩笑说"你们脑子转的挺快,把老关都给拖进来了,这下,这家伙又要从我们这里刮上一笔了哦。”

     隔了一天,小外公穿戴整齐,和我们一起按约定的时间去了“广东会馆”,我们也终于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先知”——甘巴活佛的庐山真面目。

    活佛是住在2楼,当天楼下是那尼泊尔人领这我们上楼的,在一间房门前,他恭敬地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普通话“请见”推开门,一个身穿褐色袈裟的喇嘛端坐在坐在房间内的神龛上,脸上并没有着藏族人特有的黑,面色红润,前额饱满,嘴唇很厚,见到我们,一脸的祥和。他就是甘巴活佛了,最令我好奇的是这位活佛的肩头上竟然蹲着一只白色的猴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尼帕·达夫连忙示意我们一起给这位活佛鞠躬行礼,活佛微微点点头,双手合十还礼,然后指着房内空着的几张椅子让我们坐下。

    我注意到,小外公十分仔细地观察了一会这位活佛,而活佛十分自然地招呼着每个人,见小外公一直在注意他,活佛微笑着请小外公坐在自己的身边,尼帕·达夫介绍小外公就是想买些收藏品的大老板,活佛很矜持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着急来展示自己的宝贝,而是饶有兴趣地也观察了一会小外公,然后,轻轻地说“这位先生似乎有心魔,不知道先生为何对我们藏人的东西这么有兴趣呢?”小外公也是有备而来,料到他会这么问,因此简略地将自己进出西藏的一些故事掐头去尾地大致说了一下,连尼帕·达夫都是第一次听见小外公自己说的这些事情,不由得有些敬佩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这么执着的精神劲。

    甘巴活佛闭着眼听了一会小外公的表述,不做评价,等小外公说完了,笑着说小外公是和佛祖有缘分之人。这些东西能交给小外公这样的人保管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我注意到这个词用的有些古怪,而且他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似乎特意加重了读音,难道他已经知道小外公的任务和计划了?我正想听听这个这个活佛有什么本事,谁知道这个活佛忽然对尼泊尔人说房间人多,空气闷,请无关的人退出吧,于是除了小外公,所有人都被请出了房间,老鬼叔笑着说请尼泊尔人请晚饭,我也乐于蹭饭,老鬼叔进去和小外公打了个招呼,于是带领我们去了附近一家熟悉的餐厅,边吃边等小外公出来。

     我们的晚餐从7点多陆续吃到11点多,可还不见小外公出来,连桌上的剩菜都被老鬼叔吩咐厨房热了三回了,当要热第四回的时候,尼泊尔人有些憋不住了,说吃饱了吃饱了,不用再热了,我暗自好笑一向节俭的老鬼叔老毛病又犯了,饭菜不吃完绝不撤离。

     等到快到12点的时候,我们总算看见小外公心事重重地走进餐厅,尼泊尔人见状,赶紧和我们告别,去找甘巴活佛去了。

     我们帮小外公又叫了些饭菜,让他赶紧先填饱肚子,他坐下后有些发呆,我们招呼了几次,也没醒过神来,我很好奇那喇嘛和小外公说了些什么,让他这么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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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其他以后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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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tiequn.com/read-4333-674386.html 这里好像是写完了的 共141节   从62节接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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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到了家中,没有各自回屋,因为知道小外公会告诉我们,他和那甘巴活佛究竟谈了些什么。果然,小外公告诉我们,他的私下身份实际上甘巴活佛早就猜到了,只是当时人多,他不便直说而已。而他之所以愿意将带来的一些物品由小外公来接手,其实也是希望可以将这些珍贵的宝物转回国内,不然他们早在印度就转出去了。而这次来香港,他也叮嘱过那尼帕·达夫,东西不卖给欧洲人,也不卖给日本人,一定要卖给识货懂货的人,可是由于活佛还有很多细节上的考虑,很长时间尼泊尔人也没能找到合适的买家。上次我和老鬼叔去谈,因为过于爽快,让那尼泊尔人有些怀疑,所以犹豫再三,没敢将货出入,直到私下打听了我们的身份,加上关探长的“友情出演”,他才不得不将货匀给我们。而我们的情况,他也侧面打听了不少,也转到了甘巴活佛的耳朵里,他通过一些私人渠道或多或少地了解到了小外公的一些秘密,不过,好在大方向是一致的,他也就不再细究了。



      那天晚上,我们走后,甘巴活佛又给小外公看了不少宝贝,比如一尊黄地粉彩勾莲纹金塔,此塔为藏式塔,顶部饰金色葫芦宝顶,下为天盘和九层宝相轮。塔身满饰粉彩勾莲纹,塔座上设护栏,四角各塑一身着民族服装之力士奋力托塔,造型形象生动。塔身及塔座内空,原供奉有佛像和佛经。该塔为错金嵌合而成,做工细致,莲纹线条流畅,色彩艳丽,东西是清代皇家用品一般陈设于佛前供案上,用以表示敬佛,后由道光皇帝赐予12世达赖;另外还有四臂观音菩萨坐像,降阎魔尊立像都是十分难得一见宝贝,而那降阎魔尊是藏传佛教的护法神,这尊为外修魔尊,水牛头人身,戴骷髅冠,前胸挂人头项链,右手举人骨棒,左手握金刚套索,踏在水牛身上,表示降伏阎王。小外公回忆到这些宝物顿时眉飞色舞,赞不绝口,他说这些东西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藏传佛教圣物,要不是甘巴带回来,还不知道这些东西今后会流向哪里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金粉写的经书,因为自己不懂藏文,具体价值也很难估算,不过,相信甘巴活佛推荐的这些物品都不是一般的货色。而在价格上,甘巴活佛倒是出了个难题,说自己不懂文物市场行情,此行只是解困,希望小外公看着给个价钱吧。这可难坏了小外公了,按照我们行规,卖家不出价,买家是不会给价的,但是甘巴不是圈子里人,实在不好对他说什么行规,而且又不清楚宋先生那里的底线是多少,着实有些为难,所以请甘巴活佛宽限一两日让他回去想想,也顺便再了解下行情。甘巴活佛因为多少知道小外公背景和情况,也答应了。



     本来,谈好价格就打算离开了,小外公却意外看见甘巴活佛的床前有本绘着龙般纹样的经书,和我之前拿回的《十万龙经》的纹样十分想像,他请教了下甘巴活佛,果然那就是本《十万龙经》,只是属于一本不全的复刻本,听说小外公那里有全本的《十万龙经》后,甘巴活佛很意外,双手合十连说缘分,在得知小外公原来和第十一世仲巴·土尔库活佛相熟后,顿时变得格外热情,不急于请小外公离开了,很自然地就打开了话匣子,原来这位甘巴活佛早先是萨迦派的著名寺庙萨迦寺的主持,自小便入寺研习佛法,后因才学出众,尤其是辩才了得,多次将来自印度的喇嘛辩的无话可说,尤其是将本派“轮涅无别”的见地宏扬光大,深受藏族上层势力的关注,后来作为14世达赖丹增嘉措的护法大法师,深受丹增嘉措尊敬和信任。



     而这位丹巴活佛最为难得的是并不拘泥于本门本派,而是对于其他宗教和门派都有涉猎和了解,他是希望能从纷繁复杂的各种宗教教义中找到超越轮涅无别界的法门。他知道小外公多少了解了一点《十万龙经》来自和穿承,非常意外地问了小外公一些个问题,一些小外公之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丹巴活佛问道,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不同的民族和文化,原始崇拜中的创造天神的形象竟然都那么相同?比如汉人最为尊崇的“女娲”造人,而这个“女娲”形象在很多传说里,都是一个人首蛇神的女神形象,恰巧南美玛雅文明中,玛雅人以及古代印第安人所尊崇的天神“羽蛇”这是一个为玛雅人带来文明和希望的天神形象,据说也是一个人首蛇神的天神造型,而早期的古代藏人的传说中,居然也有这么一个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神秘图腾,那么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种神秘的联系?不仅如此,西藏苯教早期的古藏历的在一些天文时间的节点上竟然与远隔几万公里的南美的一个玛雅吗的历法有着惊人的吻合,这一切又说明什么呢?



    小外公不知道甘巴活佛竟然涉猎如此广泛,他想起宋先生说过,此人学识渊博,早在萨迦寺的时候就被称为“先知”,而且据说只有他才知晓那神秘的“黑石头”的秘密,开始因为有些不熟悉,不方便询问他一些问题,现在既然活佛自己主动开始陈述,小外公很自然地将心里的疑问抛了出来,他首先请教活佛,他所说的这些民族之间的巧合点他以为怎样?丹巴活佛沉吟了一会回答说,实际上,这么多年,很多历史记载也好,地理考察也好,都有类似的发现和推论出现,这就让他不由得怀疑早在人类蒙昧的时期,有一个神秘的天神降临到地球上,他传授给人类文明与智慧,将人类从愚昧无知的世界指引到有序光明的世界里,后来人类的子孙开始不断迁徙繁衍,但是对于这个天神的崇拜却有增无减,并且不断演义神话,最终形成了各个民族各自的图腾祖先。(甘巴活佛告诉小外公的这些话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们并不以为然,直到2000年以后,越来越多的考古发现以及人类DNA基因组的重列,都证明了人类的祖先最早是从某个大陆出发,慢慢开始人类的整个进化历程的,我也开始反思甘巴曾经的这段话)。小外公起先非常惊讶这位甘巴活佛竟然可以脱离自己的佛祖,说一些似乎完全背离佛法的“胡话”。直到他后来好好了解了一下萨迦派的背景也就不奇怪了。萨迦派的喇嘛本来就以辩才出众而闻名,而萨迦寺更是珍藏了各种佛教经典100多部,经版1500块,而有关医学、天文、历史、历算、文学、艺、语法及综合类藏书近万册;各种佛像画版150多块,其中很多典籍的珍本、孤本尤为为世人瞩目,号称“第二敦煌”,连一些印度、日本、尼泊尔、东南亚和欧美各国的研究者都会来此查阅资料,研究佛法,寺庙的喇嘛不但能言善辩,更以刻苦学习著称。



     当小外公追问道有关一些黑石头的问题时候,甘巴活佛有些犹豫,他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些“黑石头”,很早时候一些牧民在寻找天珠的峡谷以及深洞里都有发现这类东西,拿来请甘巴活佛鉴别,他一开始只当成普通的黑色石头,放在自己的屋里,可是不久,他就能感受到强烈的眩晕感,而造成他的眩晕的正是这些神秘石头所发射出的一道道磁场波,随着眩晕感逐渐消退,他开始一点点能感应到这些黑石头似乎向整个空间散发着某种信号,如同不停地在喊“我在这!我在这……!” 当甘巴活佛手开始摩挲着“石头”的表面,他的手心会感到发烫,一种奇怪的讯息会迅速传递到他的大脑形成一幅幅有趣的画面,比如有时候是似乎在黑漆漆的太空,孤独跋涉的一个流星;有时又是一幅划过地球表面,俯瞰见各种史前生物的画面;更多时候,脑海里是一片光亮刺眼的画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依稀看见一些抽离变形的影子在光亮里挣扎,每当这样的画面出现,甘巴活佛总要莫名的大病一场,他对于这些“黑石头”的来历有些讳莫至深,也不肯详细告诉小外公究竟那片让他不舒服的“光亮”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告诉小外公一件事情,很久以前他能接收到很强的这些黑石头的讯息,但是现在开始渐渐讯息变弱了,而他不舒服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了,这只能说明讯号虽然在变弱,但是强度却每天都在增加,甘巴活佛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相信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甘巴活佛的话让小外公浮想翩翩,他虽然并不完全了解活佛的话,但是他确实有很多启发。只是,他也因此忘记了宋先生所交代的任务,或者说,丹巴活佛可能早就知道了小外公的“使命”,因此反而将小外公给“洗脑”了。老鬼叔听了这些转述的话后,有些不快,他一直并不相信在他看来都是“装神弄鬼”的喇嘛的话,他不在乎和自己遥远无关的事情,而在乎能否尽快完成宋先生交代的任务,完成一次对他来说重要的交易。



     而我后来的时间开始猜测丹巴活佛所说的讯号在变弱,强度增加的情况,很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电磁波的多普勒效应,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可问题的关键是那片让丹巴活佛非常不舒服的光亮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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