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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苗族的蛊~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完整版)

回复 15# saltfish 的帖子

哈哈哈,幸亏来看看自己的回复,不然又错过了这么好的故事!兄弟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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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帖!!!!!!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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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咸鱼

哈,一直以为咸鱼是男士呢,没想到居然是个苗族芊芊女子,不禁想起了关之琳演的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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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啊。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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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烂


      人的皮肤受伤了,没好好处理,感染了,就会溃烂。溃烂的程度,视伤口的严重程度。可一般再严重的溃烂,用用药,打打针,过几天就好了。慢慢的就会长出新的肉,新的皮肤来... 

      如果有一天,你的皮肤,光滑的皮肤,连个蚊子包都没有的皮肤,突然开始溃烂,开始一块块往下掉肉,掉完了之后又长新肉,又继续掉,你怎么办?听医生的,锯掉你的腿?你的手?还是... ...? 

      还是听我的吧,想想你做了什么得罪别人的事情。

      在与世隔绝的苗寨,仿佛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我爸爸以前有个同事,喜欢打猎,一有空闲,就拿着气枪(以前那种打铅弹的气枪,好像也蛮有威力,我家现在还有一把)去山上到处晃荡。打些麻雀啊,野鸡啊什么的,(20年前的小县城,山上还是有很多飞禽走兽的...)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打到大家伙(我不知道大家伙是什么,我爸是这么说的,我也忘记问了)打到了,大家就一起打牙祭了。 
    
      后来这事被我外婆知道了,她就告诫我爸爸,说山上的动物,都有灵性的,山也是有灵性的,你老去打扰它,还杀它的子民,会遭报应的。以后不许去了。我爸哪能听的进去啊,依旧和他的同事,一起上山,一起打牙祭。 

      有一次,他们走的远了,一件东西都没打到,带去的东西又吃完了,天也黑了,于是,他们就开始有点急,想着山腰好像是有农家,去那里借个手电吧。顺便也吃点东西。

      于是他们开始往山下走,奇怪的是,平时不远的路,怎么今天走起来那么远了。好不容易看见前面有灯光了,他们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可是等到了一看,门是开着的,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回事?我爸爸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比较偏向于鬼怪之说,就打了个楞,说了句,要不别进去吧,算了。 

      他同事是从小就在县城里长大,受“党”的教育很多年,不信这些东西的,他就非得要进去,我爸也只好跟着进去。可我爸还是知道点规矩,不敢乱动别人的东西,那党国人士可不管那么多,先是在茶壶里倒了水喝茶,然后就四处翻人家的东西,看有没有吃的。我爸一直坐在靠门的小凳子上,心里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这时候听的那党国人士在院子里怪叫了一声,我爸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一弹就起来了,跑到院子里一看,他同事竟然抓着一只鸡,对我爸说,哈,有好吃的了!!(NND,这人怎么跟土匪一样的)我爸说,那不好吧,人家的东西。那人说,那怎么了!吃完了留几毛钱,算我买的!边说,边走去厨房找刀。 
    
      我爸总觉得哪不对劲,就一直跟着他,他把鸡杀了,又去人家院子里挖了个坑,说要做叫花鸡,因为屋子的灯很亮,我爸发现,他挖坑的时候,土里翻出了很多蚯蚓。我爸就说了句,这家人,感觉不是很对劲。家里怎么不关门?人去哪了?我们还是走吧,别乱动人家的东西了。 

      他同事很不以为然,说,估计是去哪溜达去了呗!这就他一户人家,关什么门啊!别在那疑神疑鬼了,去弄点辣椒酱油什么的,一会就可以吃了! 

      我爸虽然很饿,可他总觉得,这东西,吃不得。他也没有去找什么辣椒酱油,只跟那人说,那你吃吧,我自己先走了。我吃不得鸡,还是回去吃了。 

      他同事嘟囔了句什么,就挥挥手不说话了。 

      我爸从那屋子里找了几根蜡烛,留了一毛钱在桌上,还写了字,“路过,拿了几根蜡烛,打扰您了,对不起”(哈,这就是素质)(但我爸说,他是害怕...)我爸拿着蜡烛,就往山脚下走去。 
    
      那山是在铁路旁边的,山脚下面就是铁路,我爸不一会就快走到了山脚,还没到铁路那呢,听见有小孩子笑,我爸就嘀咕,那么晚了,谁家的孩子还不回去呀?也没当回事,就继续往前走,可走了几步,又有小孩笑,还有人说话呢,来呀,快来呀。叔叔,快来呀。 

      我爸以为是哪个孩子迷路了,他就顺着声音走去,可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很平坦的一个小草地,旁边有几个很小的土坡。我爸举起蜡烛,四处照了照,还问,谁在叫我?谁?可除了风声,偶尔的虫鸣声,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爸有点后背发凉,他赶紧转回去,继续往铁路那边走去,只是脚步不由得越来越快了。

      可是这时候,那小孩的声音又出现了,叔叔,别怕,我在后面..叔叔...你来呀..我在你后面.... 

      我爸虽然胆子比较大,可这时候,他也想拔腿开始跑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腿就像灌了铅,怎么都跑不动...我爸横下心来,心想,鬼就鬼了!我倒要去看看鬼长什么模样!! 

      我爸又回头朝那小山包那走去,那里依旧没有人,(不知道有没有鬼)我爸就说,谁,是谁叫我?出来!刚说完,我爸感觉有谁打他头,伸手一摸,头上还有土末末,我爸这才真正开始害怕了...四周他都看遍了,一个人都没有,再说,就算有人,他也不是很矮,旁边也是连颗树都没有,什么人又能从上往下,扔土块块在他头上呢???这是他想起那小孩的话“我在你后面,叔叔,我在你后面....”我爸猛地一转身,感觉有个什么东西的影子,晃一下就不见了... 
    
      可好像又看的不是很真切,到底是影子,还是转头猛了,产生的幻觉.. 

      我爸开始有点害怕,他又说,你是谁?是你叫我么?你是谁家的小孩子?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去?他问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人回答,一开始听到那小孩的声音,也始终没有出现。

      我爸越来越害怕,他不管了,转身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小土坡。可他就是迈不开脚,我爸竟然吓的开始哆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 

      突然有人叹气! 

      唉.... 
    
      又是一声!

      我爸恨不得拿手堵住耳朵... 

      叔叔....他吃我的花花.... 

      还踩死了我的虫虫.... 

      叔叔.... 

      你别怕,我很乖的。 
    
      叔叔...... 

      我爸想大叫....这都什么玩意啊,谁在说话啊!花花又是谁啊?谁踩了谁的虫啊?山上到处都是虫,哪只是你的虫啊....

      我爸感觉他都要疯了,他大喊了一声,“百无禁忌!走!”(后来告诉我,他小时候走夜路,奶奶经常这样喊,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喊完,突然觉得有力气跑了... 

      我爸把蜡烛都扔了,朝着铁路那边,就开始飞奔起来,也顾不上看路了,还摔了几跤。一直到他跑到了铁路上,他的耳边,都还有那小孩子的笑声,又变成了哭声,还有说话声..叔叔...他吃我的花花...叔叔..他踩死了我的虫虫......叔叔...... 
    
      我爸说他回去,开始发高烧,几天没去上班,我奶奶把他接回寨子里去了,还请人做了法,化了符水给他喝。 

      过了几天,我爸去上班的时候,发现那个同事不在,就问别人他哪去了,别人说,住院了,嘴角生了个大疮,老往外流脓,手上和脚上也有,臭死了。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用什么药都不行,一天比一天严重。下午我们还去看他哪,你去不? 

      我爸赶紧点头。 

      下午他们到了医院,看见那个人,那人简直都看不得了,嘴角一边一个烂疮,烂到脸了,不停地往下流脓,可能是太烂了,都不能用纱布包起来,只能不停地用药洗,然后往上面涂药。 

      两只手从手掌开始一直到手弯,也布满了一粒粒的小红点,连成一片,有的地方也在流脓水。 

      两只脚从脚掌到膝盖,都一片片的楼都翻起来了,有些地方,都烂见骨头了......
    
      那人已经不能说话了,只拿眼睛盯着我爸,眨巴两下,就有一串眼泪出来.... 

      我爸问医生他怎么了,突然之间,怎么有那么严重的溃烂,医生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他送来的时候只说全身痛,嘴巴那里只有一点点很小的小水泡破了的那种伤,手上脚上都没有伤的,只有红点点,本来还以为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哪知道越治越严重,看来本院是没办法了,转市里的医院吧。

      我爸回所里,就说起那天晚上的事,大家听了,都说他自找的,山里的人家,都古怪的很,还敢那样放肆! 

      后来我爸那个老所长说,我去了解过了,那家的孩子,刚死几天呢。你在山下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那小孩的,可能那只鸡,是那孩子养的,你看见那些蚯蚓,也许是那山里人养的虫,那山里人,是从寨子里出来,本来打算让小孩在县里读书的,哪知道小孩.....唉,,做人,还是本分点好咯..不是你的东西,碰都别碰!迟早有报应的! 
    
      我爸听了,那叫一个后怕啊!!!万一他当时,也不信奶奶以前的那一套,也去吃了那只鸡...... 

      他那个同事,后来烂死在了市医院,死亡报告写的是伤口高度感染,无法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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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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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8# cambitzvb950 的帖子

大哥,我是男的好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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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灵


      我小时候看见过神婆开坛做法,我知道,一般需要郑重的先开坛再做法的时候,那一般都是很大很难解决的事情,而且都会出动到很大的蛇。小时候的我胆子可肥了,竟然敢去摸它们....我妈妈说,那是圣物,不能乱碰的。有人碰了,遭的报应,岂止一个惨字得了。我很奇怪,就缠着妈妈问,到底怎么了,可我妈却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 
    
      直到我读高中的时候,寨子里处决了一个擅自闯入的人之后,我妈妈才跟我说起这个事.... 

      (那擅自闯入的人是怎么处决的,,,各位发挥想象力哈...我在文章结尾,告诉你们...)

      我妈说,蛇在寨子里,是一种被人尊重的动物,它很有灵性,善恶必报。 

      我(我妈妈)大概十几岁的时候,寨子里嫁来别个寨子的一个寡妇,带来了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长的特别漂亮,没过多久,我就和她成了密友。 

      可能是外寨的人吧,很多规矩,她都不懂,我就教她,可她听到有些规矩的时候,也很不以为然,认为我有点言过其实了。毕竟那时候小,嘻嘻哈哈的也就过去了,并没有想到,会造成那么大的后果.... 
    
      有一次我们上山去找泡子(音译,一种野果子)吃,她突然叫我,来!这里有好大一蓬!都红的发紫了呢!我赶紧跑过去看,看见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说,那是蛇泡子呢!不能吃!吃了蛇会作怪的!她笑着说,蛇会作什么怪咯!再说了,那么大一堆,我们两个人都吃不完呢!它们能吃完啊?不怕咯,吃咯。边说着,她就边摘下那些泡子吃起来,我看着她吃都觉得害怕,哪里还敢吃啊!就和她说了声要走了,就自己先走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外婆问我,白天是不是去山里了?和谁一起去的?我说和小花(那寡妇的孩子)一起去的,本来是去找泡子吃,可后来她找到一蓬蛇泡子,我叫她别吃,她非得要吃,我就自己回来了。 

      外婆一听,筷子都掉了,她赶紧说,你快去小花家看看,看看她回来没有!要是还没有回来,你把她妈妈叫我们家来!快去! 

      我还说呢,等我吃完饭咯。外婆一推我,你这个死粒子!等哈吃会饿死你啊?快点去!! 

      我很不情愿的去了,到了小花家一问,她妈妈还以为她在我们家呢,看见我来问了,才着急小花怎么还没回来,我说白天我们上山了,我自己先下来了,她在上面吃泡子,我叫她别吃,她不听。对了,我妈说叫你去我家里去一下呢。

      那寡妇也是不吃饭了,站起来就跟我走出来了,边走边问,她是不是惹什么祸了?是不是招惹什么了?小花不懂你们的规矩啊,你怎么也不叫着她呀?我越听越烦,我怎么没叫她了!她自己不听啊!蛇泡子是她吃的么?那是神婆养的蛇的东西!我们都不敢碰的呢! 

      那寡妇听的脸都变色了,又问,那很严重吗?吃了会怎么样啊?是不是有毒啊?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你们外寨来的,本来就不知道规矩,别人说了,你们还不听,出了事了才知道着急!我不知道,你去问我妈去!(可见,寨子里排外到了一定程度了,这个寡妇,是遥远的蓝家峒的人,可也是苗人,但是,寨子里的人不喜欢她)说完我也不管她了,撒腿就往家跑,我饭还没吃完呢!哪有闲工夫陪她瞎聊! 
    
      我一到家,就直奔饭桌边上,继续吃饭,所以也没看见家里多了个人,直到你外婆出声,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猜王(不是小说里那个猜王,是我们寨子里真的有猜王!不是一个名字,是一种称呼,就是专门养蛇的神婆!很厉害的,专门做虫蛊,地位类似于护法)在这,也不叫人!我含着口饭抬头看了看,果然那个矮胖的玩虫子的人在我家客厅里坐着。我含糊的叫了声,就捧着碗出门了。我很害怕他,他身上总是有很多虫子,又不爱说话,连脸上都是纹身,还是离远一点的好。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那寡妇进来了,她也是真急了,竟然都没看见我在门口,只是着急忙慌的往家里闯,还大声喊,姨,我家小花还没回来呢!你外婆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说,回来,一会有事问你,待会再出去,然后又对那寡妇说,别急,猜王来了。 
    
      那寡妇虽是外寨的,可她还是苗人,蛊苗的猜王声名在外,她自然也知道厉害。她的脸刷的一下惨白....

      说话声音都开始抖了,猜王都来了?那小花是不是... 
    
      你外婆说,别站在门口了,进去见一下猜王吧,别让人家等着。说着叫了我一声,就一起进去了。我虽然很害怕猜王,可又好奇,想知道小花怎么了。我当时猜啊,是不是被蛇抓走了,然后吃了呢?(寨子里的人,不但不伤害蛇,连蛇要吃的东西,蛇要用的东西,都不乱碰的。他们相信,蛇会报复的)或者被蛇养起来了,一天吸一点血一点脑浆子...(真恶心....) 
    
      我想的入神,也没注意听猜王说了些什么,突然听到很尖锐的声音叫了我一下,我一抬头,就看见猜王那双发着精光的眼睛,直看着我,我愣了一下,问,什么呀?你外婆一下子急了,说你这死粒子又在想什么呢!猜王问你,你们几点上的山,那蛇泡子长在哪里,长什么样,小花吃了多少?我说,吃完午饭,去河里洗了个澡(游泳,不脱衣服的啦),就上山了,那蛇泡子大概在还没到半山腰的地方,好大一蓬,很圆,是紫红色的,旁边的棘木上有黄色的小花。小花吃了多少我不知道,反正从发现到我离开,她就一直在吃,还折了小黄花插头发上呢!我叫她别去动蛇泡子了,她自己不听,我肯定不敢去动的,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叫她吃的,她自己不听话。 
    
      那寡妇听到这,我感觉她好像也不是很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当然,我当时也不知道事情严重,我以为,无非是在山上迷了路,或者是吃了蛇泡子会生病,总不至于死吧。谁知道,还不如死了呢.. 

      猜王听到这,一下子站起来了,他虽然不高,还胖胖的,可站起来,却很吓人,因为他的脖子上,缠着一只小小的,翠绿的蛇,那蛇头就放在他的肩膀上,睁着眼睛看着我呢!(寨子里的人,都说蛇是认识人的,也能记住人长什么样子,没有人相信我后来说的,蛇是瞎子,是靠温度感觉事物的,他们觉得我在扯蛋)猜王在那走来走去,那蛇头,也就转来转去,反正就是老看着我,我觉得有点害怕,就往你外婆身后躲了躲。这才看见,你外婆的后背,都叫汗浸透了,衣服粘在上面,好大一片。我开始隐约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猜王突然就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哇塞!那一身的纹身好牛哦!!!跟真的一样!腰间还有一条细细的,土红色的小蛇,不过都不动,可能在睡觉呢。 

      我看着就觉得害怕,我说了句,猜王,你的蛇宝宝,会不会咬我啊?它老看着我。猜王一愣,竟是笑了起来,小姑娘,我的蛇,不叫宝宝,你可以叫它@¥#(苗语我翻译不出来,非要念,念daba,都是四声,但都只是类似这个调)它看着你,是因为你身上发出它想知道的信息。 

     虽然猜王这样说了,可我还是害怕,我身上怎么会有它想知道的信息呢?它是怎么知道的呢?知道了,又怎么获取呢?不会是要来吸我的脑浆子吧?我都打了个哆嗦。不想了,越想越瘆人。反正我没得罪它,它应该不会找我麻烦的。 

      这时候猜王对那寡妇说,你回去,拿一件你女儿的贴身衣裤来。最好,能找到她的头发。你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别在你心底诋毁我的圣物,别以为它们不知道。 

      那寡妇想必是在心里把那抓走她女儿的蛇骂的要死,所以一听猜王这样说,眼睛里出现了很惊恐的神情,赶紧往门口跑去。 

      等那寡妇走出了院门口,猜王才对我外婆说,她女儿,怕是保不住了。只希望,还能控制的住。 

      外婆说,有那么严重?那如果控制不住,怎么办?猜王说,控制不住,只能下“灭心蛊”了,喂虫子,总比做虫子好。 

      外婆的表情很惊恐。我听了,也觉得后背发凉了,什么叫做“喂虫子比做虫子好”谁要做虫子了?人怎么可以做虫子呢? 
    
      我感到越来越害怕,正想着跑出去呢,那猜王却走到我眼前来了,他竟然说,你坐在那别动,让我的#¥@(那只绿色的蛇,下文我就叫它绿蛇了哈)到你身上来,它要更多的信息... 

      我郁闷啊...到我身上来?开玩笑吧!我一个劲的摇头,可我看到猜王那恐怖的小眼神,就把到了喉咙里的“不”字又给咽下去了...我闭着眼睛,感觉肩头一阵发凉,,然后手臂也开始发凉..我很想知道那蛇在我身体的那个部位,可打死我,我也不敢睁开眼睛,只闻得一阵腥臭扑鼻而来,都想吐了。。。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才听见猜王说了句,好了,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睁开眼睛来,那蛇,又缠到猜王的脖子上去了,不同的是,没有看着我了。我这才敢大声喘气啊...这时候我的好奇心已经到达顶点了,当然不会去做什么自己的事情啊,再说了,我有什么事情做啊,我就一直呆在你外婆身边。猜王不再说话,只闭着眼睛,抚摸着他腰上的那条小蛇。你外婆也不说话,但是不停地叹气,不停地喝水。想必是内心有极大地困扰吧. 
    
      过了不久,那寡妇来了,拿着一套家织布的蓝色裙子,说是小花穿着睡觉的衣服。猜王还是没睁眼,只说了句,放着吧,你可以走了。你以后,也少碰你不知道的东西。 

      那寡妇好像还想说什么,你外婆碰了碰她,她才走了。 
    
      你外婆看她走远了,就问猜王,是不是先要开坛? 

      猜王睁开眼睛来,说,是的,但不能在你这。你带上小红,到我那去。一会开坛,还要用到她。 

      我一听,急了,怎么还有我的事啊?刚才不是说没我的事了么?开坛要用我做什么?难道要取我的血?不会吧?我刚想拒绝,,可又看到那恐怖的眼神,哪还敢说话呀,乖乖的跟着走呗....

      到了猜王那里,因为我也是第一次真正走进他家里面,以前都只是在屋子外面经过,所以一进去我都呆了一下,,到处都是罐子,放罐子的那个屋子,到处都是虫子!房梁上,还垂拉着蛇。真吓人啊...虽是从小见惯了虫子,可蛇,我还是害怕的。我小心翼翼地贴墙根走,生怕碰到或者踩到它们,走到凳子旁边,就坐下了。不敢动。 
    
      猜王把一个罐子拿到了桌子上,然后把那件衣服给烧了,抓了一撮灰,撒了进去,然后拿着一把小银刀,走到我面前。(不是吧?真要放血?)我呆了,出声喊了你外婆一声,妈!你外婆拍拍我说,没事,割小指头一下,要一点点血给虫子,它们才能告诉猜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疼的。 

      猜王割了我的食指一下,那一下一点都不深,也只出了一点点的血珠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却留下了疤痕。(我妈左手食指上,确实有一个伤疤)猜王用手抹走了那些血珠子,走到桌子前面,把手伸进坛子里,好一会,才抽出来。他闭着眼睛,开始绕着桌子转,嘴里念念有词。我注意到,猜王腰间的蛇,开始睁开眼睛。那条绿色,滑了下来,盘在坛子上,头朝着坛子里面。 
    
      猜王转了好一会,睁开眼,对我外婆说,你带小红先回去。明天天一亮,你们再过来。记得,如果那个寡妇再来找你,不要让她进门。 

      于是你外婆就带着我回家了。一路上我不停地问,小花怎么了?猜王在做什么啊?明天还要来吗?还要来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小花的妈妈到我们家了?小花是不是被虫子吃了呀??.....可你外婆一句话都不说。一直到了家,她也只是把院门拴上(估计是怕那寡妇又来),然后说,明天就知道了,哪有那么多问题! 
    
      那一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刚朦胧的闭了会眼睛,你外婆就来叫我了.... 

      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就跟着你外婆往猜王那边走去,,我感觉到,今天,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的!

      我们到了猜王的院子门口,刚一到,猜王就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做法时才穿的黑色绣红线的对襟大满,套着同样黑色绣红线的大裙(我们那做法的时候,男女神婆的打扮,都一样,所谓的大裙,就是一块布,包着下身)。还包着黑色的头布。他左手拎了个乌红发黑的罐子,右手提着个褡裢,脖子上照样缠着他的那条绿色。看他这副打扮,我就感觉到,事情很严重了!(因为寨子里,轻易不会出动到那么大的巫师,就算出动了,也很少如此郑重的穿着) 
    
      猜王说,我昨天联络了各地的神婆,他们一致同意我的做法。族长那,我也说过,他全权交给我处理。所以一会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只能看着。你外婆很严肃的点头,还捏了捏我的手,意思是叫我一会别多事。猜王又说,现在,我们走吧。 

      我走在前面,没多久就给他们带到了发现蛇泡子的地方,那蛇泡子好像少了一点点,有一处没有几个果子。我在旁边转了转,没有发现别的任何东西,更别说是人了,我又不敢出声喊,只是心想,小花哪去了??于是我又很仔细的看着地面,看是不是有什么拖拽的,或者蛇划过的痕迹。可地面的土很平整,什么痕迹都没有。我没有办法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你外婆身边,看着猜王布坛。 
    
      猜王把那乌红发黑的罐子,摆在了那蓬蛇泡子的前面,他割破了自己的手,围着罐子,撒了一圈血。做完这些,他跪坐那罐子前面,他身上的绿色,游了下来,围住了他的脚,头朝着那蓬蛇泡子,不住的吐着信子。他腰间的那条土红蛇的蛇,也游了出来,竟是朝着那蓬蛇泡子游去了,一眨眼,就游了进去... 

      我看的气都不敢出,我在想,难道小花被蛇吃了?还有残留的在蛇泡子下面?我又不敢问,就只好继续看下去。 

      猜王开始唱灵歌(音译,一种做法时的调子,很诡异,我会哼哼一点点) 

      边唱,边喝着一小瓶从罐子里拿出来的,红黑色的液体。那液体快要喝完的时候,罐子竟然有些微的摇晃,那条绿蛇,也昂起了头。

      猜王一见那绿蛇昂起了头,就回头对我们说,去,找棵树,站在树后面去。小红,你要不停地在心里喊着小花。但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管你看见什么!说完又继续唱他的灵歌。 

      你外婆带我退到了离猜王大概1,2米的一颗大树的后面,坐了下来。你外婆的手心冰凉的,使劲的捏着我。 

      我看到那绿蛇的头,还朝我看了一眼,又继续盯着那蓬蛇泡子,而且全身的绿色,好像都要渗出来了一样。这时,蛇泡子动了一下,那条红色的蛇出来了,它游到猜王身边,停了一下,又继续游上猜王的手臂,绕了几圈,不动了。但蛇头,依然昂着对着那蛇泡子。这时候,蛇泡子开始剧烈的动了起来。猜王面前的罐子,也开始摇晃。

      接下来的事情,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花竟然从蛇泡子下面爬了出来!(那蓬蛇泡子极大,下面若是空的,藏一两个人,很轻松)可她没有穿衣服!并且身上好像有鳞片一样的东西,不多,但很恶心,米黄色的,好像还有黏液,感觉她像是刚被蛇吐出来的一样。小花爬出来后,并不站起来,只是趴在猜王面前,用眼睛看着猜王。这时候,猜王面前的罐子倒了,爬出了很多条小蛇,并有一条巨大的蜈蚣,红得发紫,亮像肿了起来的那样。它们朝着小花的身体爬去。小花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她在地上翻滚,可那些蛇却还是向她爬去,她开始发出惨叫声,猜王并不动,但他那两条蛇,一红一绿,开始张嘴,露出又长又间的牙齿.... 
    
      小花这时候的眼神,充满了怨愤,突然,她看见我了,竟是像我这边滚来!我怕的差点叫出来!!你外婆一下子拿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眼睛都快掉出来了!那叫一个怕啊!!幸好她只滚了一下,猜王就出手了!猜王出手极快,我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站起来的,小花就已经被他踩住了,头和脚还不停的扭动(真像一条蛇)。猜王开始说话,蛇灵,岂是你这等人碰得的!说罢,他从衣襟里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倒在了小花身上,小花竟然不动了... 
    
      猜王又回去跪坐在那里,从褡裢里拿出一张符,烧着了,往小花身上一放!天啊!!!小花被烧起来了!!(我特意问了,那倒在小花身上的液体是不是汽油,我妈说绝对不是,一点汽油味道都没有,倒是很浓的血腥味。)烧着的时候,不停地扭动,发出难听的声音,竟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哀鸣声.... 

      过了一会,她不动了,那绿色的蛇,爬了过去,绕着她游了一圈,就又回到了猜王的脖子上。那红色的蛇,钻进了猜王的衣襟里去了。猜王站起来,说,你们先回去吧,告诉那寡妇,上来把尸体弄回去,三天内,全家离开这个寨子,永世不能再进来!我还有些善后事,不宜你们观看。 

      你外婆就牵着我,回去了。 

      离外婆到了那寡妇家,把猜王的话转述给了那寡妇听,那寡妇竟是痴痴傻傻的,连哭都不会了。那寡妇后来嫁的那个男人,冲过去就是一脚,说,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带的野种!你看!!那男人好像是要宣泄心里的恐惧与不满,疯了一样的打那寡妇。 

      你外婆看了不忍,就过去把他拉开,说,她也是外来的,哪知道那么多,你们家又没老人,你又老不在,哪能都怪她呢!!别闹了,快点收拾东西走吧。免得三天时间到了,就麻烦了。 

      说罢,你外婆就牵着我回家了。 

      一回家,你外婆就烧了一大锅水,放了“hao”(音译,不知道怎么写)进去一起煮,要我等水热了,马上洗澡。以后都不准再去那个小山了。
 
      我洗完澡,你外婆已经把我那天穿的衣服鞋子,都烧了,头发也剪掉一截,那些灰,送去猜王那里了,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可能,怕是有什么怨气缠着我吧。 
    
      这事情过了没多久,你外婆又和我说,那蓬蛇泡子下,住着蛇灵,蛇泡子,是它闲暇时的食物,它的子民,都不敢碰,却被一个外来的小姑娘给吃了,那对蛇灵,是大大的不敬。她被卷进了蛇灵的处所,变成了半人半蛇的蛇奴,如果不烧了她,她会四处害人的。不过要是猜王的功力比不过那个蛇灵,那连猜王都危险了.....以后,看到不属于我们的东西,碰都不要碰!!听见了么?? 
    
      我妈说,我哪还敢碰啊!!一直到了现在,好几十年了,我看见蛇就怕,樱桃我都不敢吃了~~~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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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来者的处决


      有一天,我(我妈妈)正在和你外婆聊天呢,突然外面号角声大做,仔细一听,声音从大寨门口传来,声音表示,有外来人闯入。(寨门口的大门喽下,通常有一两个人守着,有别的寨子的人要求见的时候,他们会吹号角传递信息。但两个人,并看不住那些处心积虑,要偷偷进寨的人,一般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追不上了,就及时吹响号子,提醒寨子里的人。)外婆一听到这个声音,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妈说也许是亢奋,嘿嘿。)拉着我妈的手,就往外走。走到外面,发现好多人都走了出来,互相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说不知道,一个老头就说,外族闯入,还能有什么事,去祭坛那边看看吧!于是大家都往那边走去。 
    
      一路上大家都议论纷纷,在讨论这个(或者两个)外来者的下场会如何。

      等到了那,发现族长已是先到了,坐在从庙里搬出的龙头椅子上,猜王和另一个神婆,分别站在他的左右(有点左右护法的意思哈)。那外来者,是一男一女,穿着怪异的衣服,脖子上挂着怪异的黑黑的东西(穿着牛仔服,脖子上挂的是相机),身上绑着绳子,跪坐在族长面前。那男人,脸色非常难看,但那女人,似乎竟是一点都不在乎。 
    
      族长看着那么多人过来,便说了一句,不要太靠近。于是大家都停下了,距离那一男一女,大概一米左右的样子。围成了一个圈。 

      我和你外婆,在圈的最里面,所以,我们看的很清楚。 

      族长问那两个人,你们从哪里来?是如何知道我们的所在?何人给你们帮助?(前文也提过,寨子的外圈,都是落了“迷蛊”的,就算你知道有这么个寨子,可没人告诉你到底怎么走,或者是带着你走过落蛊的那一带,你是肯定走不进来的。除非特别特别的巧合,闯了进来。)那两人一致摇头,说没人告诉他们什么,他们只是一路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寨门口,由于看见那大门楼很是惊讶,可又觉得很是有一种异族的美丽,便瞒过了那两个守门人,溜了进来。他们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拍下这些漂亮的不可思议的景色。(寨子的大门楼,雕刻着凤凰,上着一种奇异的类似于油漆的色彩,很是栩栩如生)
    
      族长听到这,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点,说,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苗寨,是绝对不允许外族人的侵入的?那两人说,我们知道我们知道,可您的寨子,太漂亮了,我们是搞摄影的,我们情不自禁...(族长估计是不知道什么叫“搞摄影的”)。族长看着他们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相机,然后看了猜王一眼,猜王知道,族长是要他去取过来。猜王走到那男人身边,伸手一拿,把那相机拿到了族长面前。族长在那翻来覆去的看,可他脸上的疑惑之色,越来越重。(哈,任你再神通广大,现代社会滴东东,你也不晓得滴)族长看了看猜王,猜王摇头。又看了看神婆,神婆也摇头。 
    
      族长就问那个男人,这个,是什么东西? 

      那男人忙说,这个,叫“相机”,它可以记录一切美好的东西... 

      族长点了点头,放下了相机。接着,继续问那个女人,你们,从哪里来?那女人怕是脑子不好了,竟然不搭理族长!(女人,真的有时候是专门坏事的。)一声也不吭的闭着眼睛。族长哪受过这个!一下子就怒了,他站了起来,对神婆说,把她带进去,检查下。(看是不是处女)神婆面无表情,走到那女人面前,把她拎了起来。那女人竟然对着神婆唾了一口,说,你们这群落后的王八蛋!(我妈妈在和我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还是非常的愤怒。可想而知当时族长的神情了。这女人,也太那个了..怪不得族长要杀她!)神婆哪里受到过这个!扬手就是一巴掌!接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只黑色的小虫,捏开那女人的嘴巴,那虫子一钻,就没影子了... 
    
      那男人看着,吓得目瞪口呆,只怕再刺激他一下,便是要小便失禁了... 

      那女人被神婆拖进了庙里,不一会,神婆走了出来,和族长说了句话,族长点头,说,处理吧。 

      你外婆一听到这,(现场很安静,族长的声音又很洪亮,所以几乎每一句话,都能听的很清楚)不由得抓紧了我的手,对我说,一会,千万千万别出声....或者,干脆闭上眼睛...

      我点了点头,本来没什么的心,被你外婆这句话,弄得吊了起来。我只知道,外族人进来,一般会死。可这个女人这样发神经,怕是要死的很难看了。 

      那神婆听到族长说了处理,便喊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族里那时候的仙娘,一个是神婆的徒弟。她们两人,随着神婆走进了庙里。 
    
      族长又对那男人说,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 

      那男的都语无伦次了,不是的,她不是我什么人,我不认识她,路上碰到的..(这男人也怂啊..不过也怪不了他)她冒犯了您,可我没有冒犯之心啊,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忘记补充一句,族长和那两个人说话,都是猜王在翻译的。族长不会说汉语,那两人,当然也不会说苗语。猜王翻译的声音也大,估计也是想让大家都听得清楚些) 
    
      族长冷笑一声,哼!你也算是个男人!!!便不再理他。 

      这时候,神婆走出来了,对着族长一点头,族长便站了起来。神婆喊了一声,那两个跟着他进去的人,抬着那女人出来了。那女人,拼命地扭动,不停地在喊着什么,当然猜王不会去翻译她在喊什么,我又听不懂汉话,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能猜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她一边喊,一边吐着口水。她的眼神,特别的吓人。 
    
      那两人把她抬到了祭坛上,(就是两根支架,架上一块木板,那木板可以自由取放。有点像烤全羊的架子)便退开了去... 

      那两人把那女的放到了祭坛的木板上,便退开了。 

      这时候神婆走了过去,用一个罐子里液体,涂满了那个女人的全身(那女人抬出来的时候是赤裸的了),开始念咒语,不一会,那女人不再挣扎,眼神呆滞的看着神婆,皮肤开始起红色的斑点,越来越多,眼看着就看不出本身皮肤的颜色了...我看的呆了,你外婆轻声的说了句,“好家伙!噬心蛊!看样子,族长这次动大火了!”那女人全身都布满了红嘎达之后,神婆开始拿刀割破了她的手臂。拿一个罐子在下面接滴下来的血。那女人全然都不知道痛了,只是愣愣地看着神婆。血不流了之后,神婆又去割另外的一只手,又接着接血。那只手也没有血再流出来了。神婆便开始用她的血,涂抹她的全身。涂完了,便退到了族长的身边。(那个男人这时候已经晕过去一样的,软成一滩状在地上看着了.)猜王走了过去,他围着那女人转了一圈,走到头顶的时候,那女人好像恢复了一点神智,竟是说出了一句话“你们这些野蛮的...”没等她说完,猜王已是捏住了她的嘴,他脖子上的那条小绿蛇,一窜就窜了进去!那条红蛇,在她身上游走不停... 
    
      过了片刻,那条小绿蛇游了出来,红蛇也回去了猜王的身上。猜王这才放开了捏住她嘴巴的手。 

      猜王也退了回去,族长一挥手,说,把那男人架起来!拉到那女人面前去!让他好好看看!

      便有两个人,架起了那个男的,那男的一到那女人身边,便吐了起来,我踮起脚一看,原来那女人身体开始烂了,有虫子从嘴里爬出来,从下体爬出来....族长又说话了,我们从不滥杀无辜,你们冒犯了族规,本来念在你们毫不知情,而你,认错态度又好,本想着给点教训,便放你们走的。可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这下场,是她应得的!你看着!当是个教训!! 
    
      那女人全身不停地往外爬着虫子,猜王的两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游了过去,在那女人身下面,吃着那些爬出来的虫子....

      一边吃着,一边时不时的游到那男人身边..那男人,已经不停的翻着白眼.... 

      过了一会,那两条蛇游回去了。猜王便走到那女人身边,那女人还没有死,猜王在她胸前烧了一张符,然后把灰喂给了她。没过一会,那女人便恢复了神智,但好像不会说话了,只能嚎叫。那叫声,特别的瘆人... 

      猜王说了句,抽去板子,点火!(好毒啊,还得让人恢复了神智再烧..) 

      旁边有两人,便走过去抽走了板子,把那女人手脚拉直了绑在支架上,然后点着了支架下面的柴堆.... 
    
      神婆过去,不停的烧着符咒,嘴里念念有词... 

      大家等待那女人烧死的时候,安静的出奇,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只听见火堆燃烧时噼啪的声音,以及那女人发出的凄惨至极的嚎叫声... 

      烧到一半时,那男人突然跳了起来,也开始嚎叫,并且间或发出大笑声。旁边的两人赶紧按住他,不让他冲了族长那边去,猜王示意,拿布堵住他的嘴。(估计是疯了。)

      又过了好一会,那女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火堆也慢慢变小。族长和猜王走了过去。族长看了看火堆里面,说,把剩下的扒拉扒拉,扔虫子堆里面去,这个男人,洗洗干净,剁了喂虫子去。 

      说罢,便走了。 

      我问你外婆,那男人,为什么也要死?你外婆说,外族闯入,几乎没一个可以活的,看族长的意思,本来这个男的可以不用死的,可惜,他疯了。还留下了污秽的东西在祭坛里(那男人看那女人被烧得时候,大便失禁了),所以,他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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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蛊

      这个故事,是我读高中的时候,听我同桌说的,她一家人都是生活在寨子里,只有她自己出来读书,住在学校,每个月回去一次的。我叫她黄妹。 

      我记得那好像是上自习课,我们闲的无聊,就开始扯寨子的事情,因为我出来的早,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就一个劲的问她,当我问到,寨子里有什么恐怖点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过年的时候我回家,看到神婆放蛊,他放的鬼蛊,我靠,几水嫩的娘女(结过婚的少妇),看到起就变得鬼一样的了....我在家里呆了20天左右,等我出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像个调色盘了..老子硬是佩服她还不去死啊... 
    
      我一听来神了,忙问,这个女的犯什么事了啊?是不是偷人了?要不怎么下鬼蛊给她?那她还敢照镜子啊?要是我我真的是死了算了。 

      黄妹说,听说是偷偷的出寨子去了。我说那不可能,又不是不让出的,就算她是去县城了,只要族长同意了也没什么事啊,怎么会下蛊咯。 

      黄妹瞪我一眼,说,你娘的听我说完好不好?她偷偷的出寨子,据说是和别人约会去了,听说那男的,还是外族的! 

      我一听惊了,我了了(音译哈,感叹词),那那个女的是有蛮吊啦!这样的事都敢做!那那个男的抓住了么?喂虫子了吧? 

      黄妹说,喂虫子?哼,你觉得会那么轻么? 

      我更加觉得怕,不由得缩了缩肩膀,说,靠...那估计是拿去搞油去了...(小孩的油,炼出来可以赶尸,壮年男子的油,炼出来喂一些高级的虫子,可以让虫子更凶悍。可炼的过程很恶心...是活着炼的...)

      黄妹把声音放得更低了,说,就是拿去搞油了,而且那女的的蛊,就是拿这个男的的油搞的...我靠... 

      我有点恶心的感觉...但又想知道更详细,又问,那你去看了么?那男的搞完油之后扔哪里去了啊?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啊?要是我放暑假回去还能看见不?你仔细说下啊! 
    
      黄妹说,要是那女人还不去死,应该可以看见,那男的,关在黑屋里,每天放一罐虫子进去,等虫子回罐子里了,就进去一个人给他喂东西吃,我出来的时候还看到猜王的手下在那放虫子呢,我估计那男的,最起码还能搞半年呢! 

      我又说,我靠,他不会不吃东西啊,那就死得快点不会那么痛苦啊,你说也想不通啊,身上的油都被搞了,还能活着,还喂虫子呢.. 

      黄妹说,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别打岔咯!我跟你说那个女人的事! 

      我赶紧挪了挪凳子,更靠近她了.... 

      黄妹说,那个女的一进寨子门,号就响了,她屋里男人一听,摸起把柴刀就往外面冲去,那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我们都在院子里扯谈呢,你满(奶奶)也在,一看这阵势,就赶紧过去扯住那男的,叫他别乱来,看一会族长怎么说咯。万一你把她杀了族长又要用,你怎么搞啊!那男人听了,扔了柴刀,恨恨的说,老子一刀结果了她那是她的福气!但说归说,他也不敢再往前走,就和大家一起在院子里等。(寨子里有个大院子,平时也拿来晒谷子什么的,一般吃饭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去那里边聊天边吃饭。)不一会,那女人被两个男的扯了进来,披头散发的,鞋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两个男的说,该吃饭的吃饭,吃完了的去祭坛那边。族长一会过去处理这个贱东西。你,(那个女人的丈夫)马上跟猜王的两个手下出去门楼下把那个狗东西拖进来!(我插了句嘴,那狗东西是那个女的的情夫不?寨子里的人怎么找到的内?黄妹说是有人感应到了这个女人在什么地方,然后去找,那个男的和她在一起,正好一起给抓回来了)
    
      那男人和另外两个男的往寨门口走去后,我饭都不吃了,赶紧把碗放回去,拔腿就往庙那边跑,我要去占个有利地形啊..这可是好看的!(黄妹胆子比我大得多了,要是我在家,我就不敢去看炼人油,要知道,那是活着炼的!)我到了庙那边,还有比我去的更早的啊,我赶紧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就坐到地上,等着族长他们过来。那女人,已经吊在树上了,两只手嘞的通红的,一张俏脸也惨白了..活该!叫你偷人!好死不死的,还搞个外族男人...过了一会,族长和猜王,还有那神婆都来了,那外族男人,也抓来了,看样子在路上就受了不少打,脸上好多血呢。庙坪前面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等那个男人也绑到树上去之后,猜王说话了,你们,谁先找谁的?那女人一下就抢着说,我先找他的!猜王看她一眼,又问那男的,你知道后果吗?那男的发出极其难听的,感觉像是谁捏着他的喉咙一样的那种声音,(人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发出的声音就是这样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苗女啊!!放过我,放过我啊!是她勾引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猜王好轻蔑的一笑,说了句,孬种!又对那女人说,看看,这就是你找的好人!你不是不知道乱来的下场,更何况是个外族人!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啊!那我就不让你死! 
    
      猜王说完后,就叫来他的两个手下,说了一通话,估计是吩咐他们去准备东西吧,那神婆看了族长一眼,族长没做声,只是点了点头,神婆就捧着个罐子,到那女人面前,把手伸进罐子里,然后拿手开始抹那女人的脸,那女人拼命地摇头,但又有什么用咯~~~神婆抹便了她的脸后,又捏开她的嘴,灌了点罐子里的液体进去,那女的挣扎的厉害,好多都流出来了,我看着,不知道是什么,黄黄的,好恶心的。神婆弄完了之后,也走开了。 
    
    
      这时候猜王的那两个手下来了,拿来了猜王做法用的东西,摆在那男人的面前就走开了。猜王走过去,用小尖刀挑开了那男人的衣服,当然啊,留了个短裤。在那男人的肩头,一边放了一只虫,我特意看了下,左边的是一只花蜘蛛,右边的我都不认识。然后又在他肚脐眼那里放一只,那只都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呢,一下子感觉是像是钻进去了一样,不见了!!那男人吓得卵样的,还哭了呢!
    
      放完虫子,猜王把神婆叫了过来,神婆开始在那男人身上画符,画完后,倒上一罐子血水一样的东西,然后就把那男人面前的火堆,点着了。 

      神婆弄完后,就退到那男人的旁边,猜王拿出一个像银盘子一样的东西,但比银盘子要深很多,(那一般就是用来搞油的)又拿出一把刀刃都泛蓝光的小苗刀在那火上烤。烤的有点发红了,就拿那把刀,在那男人头顶靠脑门那里一划,那男人的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因为头皮一般都是紧绷的,现在开了个口子,皮都撕开了来,所以那场面可想而知...)猜王一共划了三下,那男人的脑袋都被他自己的血盖得看不清面目了,身上也有流下去的血,那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来..猜王划了三刀后,就把那把苗刀递给了在一边的神婆。猜王又拿出一个小一点的银盘子,到火堆那里接了火,那盘子里面有油,又放着灯芯草,一下子就起来了,靠,那味道就真的臭啊..猜王先是拿着盘子在他脑袋上转了几下,然后又冲神婆说,开刃。 
    
      神婆就拿着那把刀,在那男人的下巴,乳头,肚脐那里,各划了一刀,但不深,因为没有多少血出来。神婆割完后,猜王就举着那着火的小银盘,开始在他下巴底下来回的晃动,那男人声音都叫哑了,还在叫,后来被人把嘴里堵了一块破布,声音是没有了,但我耳朵边,总感觉他还在叫。 

      眼看着下巴都烤黄了,(我很奇怪啊,怎么不会烧焦呢?)只见那油一滴滴的滴到那盘子里,我靠,就跟那烤肉串一样的,就是很臭,没得羊肉串香。猜王把盘子的油倒到另外一个盘子去,然后抹了一点什么东西在那男人的下巴上,又开始烤,边烤,边用一块布,去擦那男人脸上的血。然后把那块布,扔进了下面燃烧着的火堆里。我看见那男人的表情!他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鼻子和嘴巴都在流血!!好泥夫啊!!(音译..大概是,,恶心的意思吧,但比恶心要更强烈)猜王就这样一个个伤口烤过去,烤到他肚脐眼的时候,神婆过去把他嘴里的布扯了下来,就看见他的嘴张开了,里面爬出一只虫子来,爬到神婆的手背上,神婆还没等他出声,又把布堵了回去。 
    
      神婆把那只虫子放到了放那男人油的一个盘子里,就走开了。猜王烤完了他的油,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抹上了一些东西,然后又强行喂了他一些东西,就拿着那装油的盘子,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那女的早晕过去了,猜王示意人过去往她脸上泼水,那女的醒了过来,看见那男的全身血啊,又看见猜王手里的盘子,一下子就尖叫起来,那声音,我现在都还觉得怕!就感觉她看见了几百只鬼一样!猜王说了句,闭嘴!那女人硬是活生生的把那尖叫声咽了下去。猜王拿食指沾了那油一下,硬塞到那女人嘴巴里,那女人眼睛鼓出来好大,还是给吞了。猜王看她吞了,就把手拿了出来,然后把那油倒进了一边的虫罐子里,我看那罐子外面画了蜈蚣,我晓得,那是专门用油养的虫子..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猜王要下鬼蛊了!!我好激动啊..我还没见过鬼蛊呢!!(这个女人..真没同情心..不过我也很激动,因为我也没见过,嘿嘿。)那女人一看,肯定也知道了啦,拼命地摇头,说不要,干脆让我死吧。猜王才不会理她呢,猜王把油倒进罐子之后,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挤了十几滴血进去,然后又割破那女人的两只手,挤了更多的血进去。(还是心疼自己的血哈!其实不是的,因为应蛊的是那个女的,所以要很多她的血)弄完了之后,猜王把罐子封上了,然后放到火堆边上,(由于天黑了,所以点了很多火堆)开始唱一些灵歌(类似于念咒,前文有解释过)。
    
      唱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吧,猜王把那罐子捧起来,走到那女人面前,打开罐子,横放在女人的脑袋上面。就看到有蜈蚣爬了出来,从那女人的脑袋顶上,一直爬到了脸上,那女人又开始叫...猜王这次也不管她,让她叫。 

      那蜈蚣一口咬住那女人的嘴巴,大概两三分钟才放开,猜王把那蜈蚣放回罐子里,就走了。 

      族长一直都坐在他那张大椅子上没说话,这时候说了句,把那女人送回去,让她自生自灭。那男人,放屋里去。每天去个人放虫子,去个人喂他东西,别让他那么容易就死了!说完,就走了。(这个族长真的有蛮狠) 

      我一看族长走了,就马上跑到那男人那里,我靠,我差点吐出来了,那还叫人啊~~~全身都跟抗干了的腊肉一样了,然后又有好多血,但是眼睛又还会转,手脚都会动..我了了太泥夫了,我只看了那一下我就跑了,我跑去看那女的,那女的被人拖回去的时候,不停的说,你们杀了我啊,杀了我啊,有个人就说,你最好还是别想着死,要不你比现在更痛苦。慢慢捱,到日子了,自然就死了。(我一听我觉得那女人也可怜,但也是自找的。) 
    
      我一直跟他们到那女人的家,那拖她回去的人把她往床上一放,就走了,我当然不敢呆了,也赶紧跑了出来。 

      接着有好几天没有看见那女人,却在靠近那庙的时候,时不时的听到那边有惨叫声和怪声音传出来,搞得我后来都不敢靠近那边了。又过了几天,那女人出门了,我靠,那脸上,感觉就像被人用刀子划了很多很多道道,肉都翻出来了,不停地滴着黄水,那女人时不时的拿手帕去擦,还有苍蝇围着她呢!我出寨子回学校的前一天,又见了她一次,脸更烂了,嘴巴那里都烂出洞了,头发也掉的差不多了,我都不敢多看,更不敢和她说话,就跑回去了。 

      我听到这里,浑身起鸡皮陀,我问她,那我们暑假回去,能看见她不?她烂的速度那么快,会不会我们还没放假她就烂死了?黄妹说暑假回去肯定能看见的,因为只有脸烂啊,而且烂完了又会长肉出来,没那么快死的。倒是那个男的,估计是见不到了。 

      后来暑假我和黄妹回去找那个女的,那女的,已经不能说是个人了,下巴那里都看的见骨头了,耳朵都没有了....她已经不能动了,躺在床上,有人说她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因为烂的地方已经不长肉出来了... 

      鬼蛊真的是一个很恶心的蛊....为什么那个女人不自杀呢..我后来问我奶奶,我奶奶说,你要她敢!她死的了才怪了。做人啊,还是本分点好。 

      恶心啊....还是文明世界好...最多一枪解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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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 的确无法用我们现有的所谓科学来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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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苗疆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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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围观ING
有时候,我会傻傻的想,如果天朝和美鬼能来个你死我活,那会在多好啊。天朝赢了,那大家都当和谐党奴隶,不需要羡慕谁;美鬼赢了,那我们大不了用美元、吃大餐、读书医疗不用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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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7# saltfish 的帖子

呵呵,每次来基地就想看到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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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蛊这个东东不好玩,上次我中蚂蚁蛊,搞得我浑身都痒,去医院都看不了,最后用鸡蛋在身上滚解决了,把鸡蛋煮熟了剥开,里面的蛋黄居然没有了!下次少去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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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家坟的传说


      在距离县城大概20公里的地方,有一片荒坡,离公路近的那头,立着一块碑,碑上拓着据说是某个大人物的亲笔字“潘家坟”。碑有些年头了,是民国初年的东西,上面的碑文,也有些剥落了,需要很仔细的辨认,才能看出上面写的什么。而奇怪的是,碑的左上方,有两个清晰的弹痕,穿过弹痕中间的,是一条类似于鞭子抽过的痕迹。 
    
      那一段公路,很少有车子通过,到了晚上,当地人为了避免经过那个地方,而宁愿绕上老长的一段路。因为,有人说,那个地方,是鬼魂聚集的地方,进去了,很难再走出来。也有人说,到了晚上,那里会传来哭声,笑声,呵斥声,枪声,马嘶声,甩马鞭声....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曾经经过那里,遇上了“鬼打墙”差点丧命。
    
      好奇如我,听到了这些传说,当然想去“实地考察”一番.... 

      2006年春节,我和弟弟骑着小摩托,到了那个地方,也看到了那个碑。碑上三个大字“潘家坟”,碑的右边,还有竖排的小字“民国X年,XXX将军立。”年代久远,字迹已斑驳饿看不清了...(我有拍照来着,但照片存在以前的那个台式机里面,硬盘坏了之后,就找不到了) 

      原来真有这个地方所在,也真有这个碑,碑文,也确实如传说中的所说,有着子弹擦过的痕迹(和我去的弟弟,是叔叔的儿子,15岁便去青海当兵,他当的边境兵,应该是打过枪吧?所以他很肯定的告诉我,那痕迹,真的是弹痕),两个弹痕中间距离大概一厘米,那空出的位置,一条扁长的痕迹,穿插而过,看来,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鞭痕”(这些痕迹,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如果年代久远,为什么还能清晰辨别?如果时隔很近,为什么会没有人知道是谁,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什么东西?)
    
      我和弟弟在那看了半天,都琢磨不出来事怎么回事,加上太阳已经下山,我很害怕听到传说中的“鬼哭,马嘶”等等的声音,当然不敢再留下来“考察”,于是便和弟弟骑着小摩托回去了。 

      回到家里,我们和家里人说起潘家坟的事情,并且问我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他小的时候,便已经有了这个传说,而且那个时候,碑上的痕迹,就已经存在了,那么多年,本以为已经消亡在风雨里的,哪知道还那么顽强的存在着啊....不过,你们大伯,在那儿碰到过传说中的“鬼打墙”。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我们吃完晚饭,忙不迭的跑到大伯的屋子,本以为一问,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大伯跟吃错了药一样,绝口不提这段经历,并且说,哪里有什么鬼打墙,听别人瞎说。那都是人编出来吓唬小孩子的!说完便不理我们了。
 
      弄得我和弟弟那叫一个郁闷.... 

      大伯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不肯说,我们当然不敢去纠缠,于是又跑回去问我爸,我爸说,我所知道的,都是传说啊,听来的当然不如经历的,但怎么的也能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 

      潘家坟,在民国初年,是一个潘姓大户的祖坟。他们家世世代代,都埋葬在那里。后面他们家开始衰败,祖坟当然也不再有专人打理,来祭拜的人也越来越少,慢慢的,就变成了荒坟,到处荒草丛生。再往后,坟也平了,那一块荒地,只剩下了荒草,和一些未曾断裂倒下的墓碑,还能依稀找出那往日的繁盛来。
 
      曾经有人动过那块地的主意,想在上面修建公园,可刚开土动工的第一个晚上,就有很多工人,说听到了哭声,很凄厉的哭声,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那想修公园的人,据说是个老外,当然不会信这些话,以为工人是想偷懒,于是呵斥了工人几句,便说,今晚继续开工,工期不得延误。工人们没办法,只得又开始开工。那天晚上,有个叫“狗牯”的人,负责挖土,他挖着挖着,突然扔掉了锄头,发疯般的大叫,并往公路那边跑去,双手拼命的乱挥.... 

      那人双手乱挥着往公路那边跑,还没跑到,便被人拉住了,问“狗牯,你怎么了?看见什么了?”狗牯也不说话,只是大声答喊叫,谁也听不懂他在喊什么,这时候工头过来,劈头就是一巴掌,狗牯一下就安静下来,但脸上的恐惧之色,却没有消退。工头问他,可是看见什么了?狗牯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可却有人拉着锄头,我举不起来!还有人哭!女人哭!!!头,这地,怕是不能挖啊!!! 
    
      工头听到这,马上就叫大家停工,在原地点火休息,等天一亮,就各回各家。大伙一听,满是惊惶之色,忙点了火,围着火席地而坐。 

      夜很深了,却没有一个人敢闭目睡去。他们睁着双眼,不住的抽着带在身边的旱烟,也没有人说话,只听见风吹过旁边树梢发出哗哗的声音... 

      奇怪的是,并没有狗牯说的那女人的哭声,也许是无人再打扰她们,她们也安静了吧。 

      天刚露出一点点青白色,大伙便再也是坐不住了,各自拿起家伙,很快的消失在了晨雾之中。 

      那老外后来又去请人,可当地没有人敢接这个活,后来从外地请来了一队施工队,他们没有听当地人的劝阻,还是开了工。可工期没到3天,施工队里便死了4个人。他们是再也不敢呆了,工钱也没顾得上要,便走了。 
    
      后来这是便不了了之,那要施工的人,也离开了这里。潘家坟,又重新在荒凉里安静下来。 

      (我听到这里有个疑惑。潘家坟距离凤凰不远,但哪怕是现在,也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在那个时候,是什么吸引了老外要在那建公园?我问了爸爸,他说,当时那个地方,是个镇子,风景很好,也行在那建公园,便是旅游业的雏形吧。我还是很疑惑,但暂且,只有这样的解释还稍微能站得住脚一点点....不过不影响我们继续讲故事——故事的真相,要如何追寻呢?还是当故事听轻松点)

      后来又过了很久,世道开始乱起来,山上出现了很多土匪(详情可参考《湘西剿匪记》),他们占山为王,为害四方(当然也有好土匪,但这个故事就不详细说啦),于是,便有剿匪的队伍,进驻这个山城的小镇。 

      领头的,名字已经丢失,大伙都叫他“大将军”。这个将军平日里喜欢骑一匹黑的油亮的马,四处巡走,据说,他有出神入化的枪法,百步穿杨,真不是吹的。
 
      将军把驻地扎在了潘家坟的那一片荒地上,平日里篝火四起,酒肉飘香,好不热闹。将军也听过关于这篇荒地的传说,但很不以为然,不但动了土,还在靠近公路的地方,立了块碑,亲手写上了“潘家坟”三个字,让当地最好的工匠,刻了上去。 

      说也奇怪,那些驻军,在那块荒地上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差不多有半个月左右,却一直都没有人听到传说中的鬼哭,更没有人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将军笑谈中说,我煞气大,鬼也怕我! 

      有一天晚上,将军带了6个人出巡,回来的时候,已是满天星斗了,快到驻地的时候,突然将军的马停了下来,并十分不安的四蹄乱顿,扬起一片尘土。将军呵斥了一声,可马却更加不安起来,突然之间竟是直立起来,发出一声长嘶... 
    
      随从的人中,已有人把长枪拉上了栓,并四处观望。他们觉得,可能已经走进了土匪的埋伏圈了。 

      将军下了马,也拔枪在手(将军的枪,自然是手枪),说,弟兄们,机灵点,怕是有埋伏! 

      说着,便走到了那块石碑旁边。 

      这时,将军听到了一声很奇怪的声音,像是久远的木门,被开启时的“吱——呀——”声... 

      将军不由得回头一看.... 

      将军回头一看,什么都没看见,却是发现距离石碑不远处的帐篷,本应该有篝火有士兵巡逻的驻地,竟是黑暗一片。将军发怒了,叫来一个随从,“去!去驻地那边,把那些兔崽子们都给老子叫起来!!!才几点就挺尸了!还有没有规矩!!”那个随从应了一声,便往驻地那边跑去。将军走回他的马边,拉住缰绳,便也往驻地那边走去。 
    
      可马死活都不肯走,拼命地往后退,不住的嘶叫。这时将军开始感到奇怪了,这马,跟着他很多年了,从未见它如此,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古怪?将军四下里一看,突然发现黑漆漆的一片荒地里,就剩下这一人一马,他那5个随从(有一个去驻地那边了),竟是不见踪影,好像已经被黑暗吞没了。将军的心里开始打鼓,什么样的埋伏如此厉害?可以一声不出的掳走我5个随从?将军开始缓慢的,围绕着四周行走。他发现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四周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邪门。派去驻地叫醒士兵的那个随从,也像是吞没在了黑暗里,一去不复返... 
    
      突然!一声凄惨至极,长长地马嘶声传了过来,随即,便看见将军的那匹马,疯了一般地往前边窜了出去,竟是跑的不见了踪影。将军开始害怕,不由得想起了当地流传的那些传说。 

      难道真的有鬼? 

      将军高声大叫,出来!!是人是鬼,都给老子出来!!躲暗地里,算什么英雄!!如此叫了半天,可传来的,除了他自己的回音,什么都没有。 

      将军的神经,崩的越来越紧...

      这时候,石碑那里,又传来一声“吱——呀——”的声音,在安静的出奇的黑暗里,格外刺耳。将军转身对着石碑就是一枪,再一枪。可却没有期待中的,有人中弹的声音。将军开始感到极度的害怕,他开始往驻地那边跑去。跑了许久,他停了下来,眼前并没有出现那些熟悉的景象,没有帐篷,没有篝火剩下的柴堆,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眼前,那高大的石碑。 
    
      将军再也撑不住了,拿起马鞭抽着空气,大喊着,谁,是谁,出来!!!像没了头的苍蝇,四处乱窜,可无论他怎么跑,眼前,永远都是那块石碑... 

      将军累的倒在了石碑的跟前,他闭上了眼睛,想着,算了,就这样吧,死了也好....他的耳边,传来了凄厉至极的笑声,哭声,间或夹杂着枪声,宰杀牲畜,士兵们的起哄声,他的马,离去前的那一声嘶叫声... 

      将军再也撑不下去了,他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第二天早上,有一伙赶集的当地人路过,发现了躺在石碑下面的,脑袋开了花的将军,血溅满了石碑,染红了那三个大字——“潘家坟”... 

      荒地深处驻扎着的12个士兵,像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只剩下静悄悄的帐篷,伫立在那里,见证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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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9# jojok2 的帖子

这个,是真是假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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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誓 

    我相信,每个人都发过誓。 

    最常见的,就是“我发誓,若不能XXXX,便XXXX”。 

    但通常,也就是说说罢了。 

    有些重要的场合,或者重要的话,发誓者,还会发毒誓。所谓毒誓,是相对于一般的誓来说的,通常给自己预设的结局,都非常的惨。 

    因为发誓,只是一个行为,没有人会认为,要为自己发出的誓言负责,所以发誓的内容,只管说,从没有人担心有一天会应验。 
  
    但如果,有一天,你发出的誓言,你没有兑现你誓言里的承诺,于是,誓言的内容开始兑现,也就是“应誓了”,你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发现,誓言是可以应验的,那么,世间还会有发毒誓么???

    我想,是不会了。 

    事情发生在遥远的远古的苗疆.... 
  
    老苗,是寨子里的皮货贩子(很多年前的职业了,现在没有了),他每月,都会从寨子里带出一部分皮子,去到集市,换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钱,带回来分给皮子的主人,也带回来一些外界的消息,茶余饭后,当做谈资。 

    老苗并不老,长的很是魁梧,有一张黑里透红的脸,脸上长着一双好看的,黑的不见底的眼睛。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他家的女人,就是他凭着一张巧嘴,从蓝家峒哄来的,长的那叫一个水灵! 

    由于寨子里有规矩,寨子里的人,是不能随便的出去的,所以大家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一些小道消息,也是老苗每次卖皮子回来,说给他们听,所以老苗的在寨子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地位。 

    这次老苗回来,带来了一些女人喜欢的东西,比如丝绸的花手绢,湖绉的扇子等等。抢到了的女人们欣喜若狂,没有抢到的,便央了老苗,下次再出去,帮她也捎几个回来。老苗一一应承了下来。 

    有一天,寨子里来了一老一少两个陌生人。是寨子里麻婶的远房亲戚,从隔壁县的寨子那边过来的,因为当爹的要把女儿嫁给寨子里一个大族家的白痴儿子,当妈的和孩子都不肯答应,于是便连夜跑到我们寨子里,投奔亲戚来了。麻婶要他们在寨门口候着,她去求了族长,收留他们在此躲避一段时间,族长应了之后,麻婶便把母女俩带回了家。 
  
    那女孩儿不过15,6岁的样子,虽然皮肤黑了点,但一双丹凤眼很是撩人,可算得一个黑里俏啊,她只要一出现在院子里,麻婶的屋外,便有很多借故经过的年轻小伙子走来走去,不住的伸头往院子里看。那女孩也不怕生,还冲你甜甜地笑...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着,大家慢慢的也完全接受了这外来的母女,这母女俩,也融入了寨子的生活。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该有多好... 
  
    老苗依旧做着他的皮货生意,依旧从寨子外面带来一些漂亮的玩意给那些女人们。依旧带来寨子外面的故事,讲给寨子里的人听。有一天,老苗带回来了一块铜镜。 

    老苗刚进寨子,就碰到了那外来的女儿(她妈妈叫她三妹)。她看见老苗,便甜甜的叫了一声,苗叔。老苗应了声,叫她,三妹,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叫你阿妈买了去。三妹笑笑,摇了摇头。苗叔,我阿妈不会买给我的。 

    老苗看着三妹老是盯着那块镜子,便拿起那块镜子塞到了三妹怀里,说,拿着!三妹连忙把镜子还给老苗,说,苗叔,我不能要你的东西,我没有那么多钱给的。老苗是个爽快人,说,什么钱不钱的,不值几个钱,来,拿着,苗叔送你了!!说罢便背起“下落”(音译,类似竹编的背篓)走了。 

    三妹拿着那镜子回家了,她妈妈和麻婶都不在家,三妹便把镜子,藏在了她床底的一个小箱子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妹也像寨子里的其他人一样,端着碗到大坪里面去听老苗讲讲外面的事情,三妹去的时候,老苗正在讲他在茶馆听来的故事———— 
  
    传说中,有一块铜镜,四面雕着很精细的花纹,镜子被一条造型很古朴的小蛇环绕着,据说,在月圆的时候,拿这面镜子去照井水,能够看到自己未来的心上人长什么模样。

    三妹听到这,拔腿便往家跑,她把碗一放,赶紧找出来藏在箱子里的镜子,看看是不是和老苗说的一样... 

    那镜子,果然是和老苗说的一样,银质已经开始发黑,那条小蛇发着诡异的光芒,极度的光滑,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抚摸。 

    三妹赶紧深呼吸了几口,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个镜子,真能在月圆之夜,让自己看见未来的心上人长什么样吗?三妹开始无比的期待... 

    过了几天,老苗又要出门了,他走到寨门口的时候,发现三妹在那等他。他赶紧问,三妹,你在这做什么?三妹说,苗叔,你那天给我的镜子,就是你故事里说的那个镜子吗?老苗笑笑,说,哪有那么巧,那个故事,我是在茶馆听来的,听故事的时候,一个卖糍粑的老爹爹把这个镜子卖给我的,说是故事里的镜子,我一看镜子也还好看,价钱也不贵,就买了回来,故事嘛,听听就是了。当不得真的。 
  
    三妹听了,低着头走了。老苗摇了摇头,说了句傻姑娘,也继续往前走去。 

    老苗走的第二天,三妹的阿妈要带三妹回自己的寨子去,说那边捎信来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要她们回去。于是三妹便跟着她阿妈,走了。 

    过了个把月,麻婶去隔壁县的寨子看她们,却只看到了三妹的阿妈,没有看见三妹,问了说是跟着她阿爸出寨去了。麻婶当天,就回来了。 

    麻婶回来不到十天,三妹的阿妈便来找她了,说是三妹出事了。眼睛不住的往外流眼泪,红红的很是吓人,说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麻婶一听,也急了,央了我们寨子里一个大蛊婆娘(就是放蛊的功力不错,但地位一般)去看看,她们到了三妹家,看到三妹那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了,往外不停的流着眼泪水,眼珠子上面,也像是盖着一层膜。麻婶就问,孩子,你看的见婶子么?三妹只是摇头。那大蛊婆娘走上前去翻开她的眼皮仔细的看了看,说,怕是下了东西了,带回寨子里去,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 
  
    麻婶和蛊婆娘把三妹带回了寨子,蛊婆娘又叫来了两个和她差不多的人,她们看了,也说是下了东西了,可终其她们三人之力,都不能看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麻婶一听,也急了,央了我们寨子里一个大蛊婆娘(就是放蛊的功力不错,但地位一般)去看看,她们到了三妹家,看到三妹那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了,往外不停的流着眼泪水,眼珠子上面,也像是盖着一层膜。麻婶就问,孩子,你看的见婶子么?三妹只是摇头。那大蛊婆娘走上前去翻开她的眼皮仔细的看了看,说,怕是下了东西了,带回寨子里去,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 

  麻婶和蛊婆娘把三妹带回了寨子,蛊婆娘又叫来了两个和她差不多的人,她们看了,也说是下了东西了,可终其她们三人之力,都不能看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们本想着去求神婆,但又怕神婆质疑她们的能力(估计是想做神婆的徒弟),说她们这么点事都搞不好。于是,三人竟是没有一个人去求神婆。只告诉麻婶,需要点时间。三妹的妈妈,更是不知道神婆到底在什么地方,自然也不会想到去找她。 

  那可怜的三妹,就这样终日的以泪洗脸(这可是真正的以泪洗脸哈),什么都看不见···· 

  有一天老苗看到三妹的阿妈,便问,你来了呀?三妹呢?阿妈便说起了三妹的情况,老苗一听,便说,那不好啊,怕是被人落了蛊了,带我去看看。老苗虽然才40出头,但也是个落蛊的好手,他一看三妹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有人下了蛊。但居然他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蛊。 

  突然,老苗想起了那面镜子····老苗问三妹,三妹,我问你点事,你要说实话。那面镜子,你放哪去了?三妹说,我带回家之后,就一直放在我的枕头底下。老苗又问,你可是对这镜子做了什么了?三妹说,那天我和阿爸出寨子去凤凰城里,我特意去找了你说的那个卖糍粑的老头,我要他告诉我镜子的故事,可是他不说,非要我买酒给他,我又没有钱,我就骗他,你告诉我镜子的故事,我带你去我们寨子,酒随你喝!那老人家一听,便把镜子的故事告诉我了,和苗叔你说的差不多呢!老苗一听,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就问,三妹,你还说了什么?三妹想了想,说,对了,那老头随着我回寨子,喝了好多酒后,就带我去井边,告诉我,如果我每隔三天,就请他喝一次酒,他就让我在镜子里看见我未来的心上人。我当然答应了啊,那老头好像不是很相信我呢!便叫我发誓,我便发誓了。我发完誓,那老头拿镜子在井水边一晃,给我看,我真的能看见里面有个包着头帕的阿哥,可是看不清楚····第二天我还想看,那老头已经走了,我自己拿着镜子去井边,却怎么都出不来人影了··· 

  老苗听到这很紧张,问,三妹,你发誓了?你发的什么誓?你后来有做到么? 
  
  三妹说,我说,如果我说了做不到,没有请老爹来喝酒,那就叫我眼睛烂掉,永远都看不见我的心上人! 

  老苗吸了一口气,用很责备的语气说,三妹!你既然这么说了,为什么不做到呢?你后来,是不是再没请那老人家喝过酒? 

  三妹很委屈的说,我去找过他,可是我没找着,我又不能经常跑到凤凰城里来,一来一回天就黑透了,会被阿爹骂的···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那老头,又不是狐仙,他怎么能有本事叫我烂眼睛看不见东西呢!!

  老苗摇头,三妹,那老头确实不是狐仙,但他用蛊的手段,连我都自愧不如的!而你这样的情况,属于言而无信,寨子里的神婆,猜王,是不可能会帮你的!
 
  三妹急得哭了,说,我去找过他的,真的!我不是要反悔的,我找不到他啊!苗叔,你帮我啊,你帮帮我啊,我不想做瞎子,苗叔!! 

  三妹的阿妈听到这,扑通一下就给老苗跪下了,一个劲的磕头,喊着,他苗叔,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帮帮孩子啊···老苗赶紧去扶,说,快别这样,我一定会帮的。 

  第二天老苗便带了几竹筒好糯米酒,出寨子找那卖糍粑的老头去了。但老苗的脚步是飘的,因为他根本没底是否能找到这个老头,这老头的来历,他也一无所知,从苗寨的习俗来说,言而无信,是没有救了的。你没有做到你说应承的话,你发的毒誓,是一定会应验的···三妹一家人都不是蛊苗的人,但他们也应该知道“誓”对苗人的重要,怎么能拿来乱说呢!老苗越想,心里越沉重··· 
  
  老苗到了凤凰城,直接就去了上次的那家茶馆,那老头,上次就在茶馆外面卖糍粑的,老苗心想,希望他还在那,只要找到他,一切都好办了·· 

  老苗到了茶馆外面一看,那老头果然还在那,老苗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去,喊道,阿爹,打听个事,进去喝口酒?说着变晃了晃带来的酒。那老头看见那几大竹筒酒,生意也不做了,挑起糍粑担子,就跟着老苗进了茶馆。老苗一坐下来,就打开一竹筒酒给那老头,问,阿爹,你还记得上次你卖给我的镜子么?我把它给了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后来来找过你的,你还记得么?那老头冷哼了一声,说,那是你们寨子的人?你们不是最讲信誉的么?怎么也有这样的人?老苗明白了,忙说,阿爹,那姑娘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你想想,是不是也有可能你什么时候进茶馆喝茶了,她刚好来找你你没看见啊?那老头又是一声冷哼,酒也不喝了,站起来说,不管我看见没看见,既是发了誓要请我喝酒,便是一定要来请的!一次找不到就不找了么?哼哼!!说罢便是要走。老苗哪里肯放他走啊,忙拉住他,说,你老消消气,小姑娘家的哪里懂那么多啊!你看,我这不是给你来赔罪了么。说着,便倒上满满一碗酒,端着给那老头,来,我敬你一杯。那老头倒是把酒接过了,喝完之后却说,你是她什么人?是来给她说情的?你是蛊苗的人,自然知道我动了手脚,但你更应该知道,这样的蛊下了,是没得解的!
 
  老苗一个劲的说,你就消消气,放那姑娘一马,大不了,以后你老的酒,我包了! 

  那老头一笑,说,你个精壮汉子,给我个老头子在这求半天情也不容易,这样吧,死呢,我是不会让她死,她的“誓”里也没说要自己死。但她说的誓,最少要应一半!你别再说了,你也是使蛊之人,应该知道规矩。这几桶酒呢,我就拿走了,我以后的酒,也不要你包了。回去告诉你的这个女娃娃,好好学学苗人,别学汉人乱发誓!若再有下一次,可没有那么轻巧! 

  老苗松了一口气,忙说,好好好,我一定说。 

  说罢,那老头便走了。临走时,对着老苗说了一句话。老苗听了,不住的点头··· 
  
  老苗回到寨子里,很严厉的骂了三妹,并且说,你们寨子能出城,你别把那些汉人的臭习气带到寨子里来!否则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说着,又说了三妹的阿妈一通。 

  说完了,他把三妹带到河边,用老头临走时给他的一半蚌壳,(就是河里的那种,很小的,我不知道怎么叫,就用蚌壳代替下啊)舀了水上来,对着水念了一番那老头告诉他的话,便用食指沾水,抹在了三妹的眼睛上。说也奇怪,那一小小壳的水刚一抹完,三妹的眼睛便没有眼泪水再流下来了,但依然看不清楚东西,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老苗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你的眼睛,不会烂掉,但以后,也不会再看得见东西了。誓这种东西,做不到的,还是不要乱发,既然是发了,就一定要做到!!言而无信,神都救不了你! 
  
  故事讲完了。是今年回去,一个爷爷辈的人晚上摆龙门阵的时候说的,说完还特别感慨,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说“我发誓”,誓哪里有那么好发的啊····

  我听完这个故事,感觉后背有点发凉,因为我也是个爱说“我发誓”的人,不知道那个誓言,会在冥冥中不知不觉的就应验了呢···· 

  以后,还是悠着点,不再乱发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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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灵 

  
  前面几天兴趣使然,一连讲了几个与“蛊术”无关的故事,怕是大家都看的不耐烦了吧。现在我们言归正传,继续我们的神奇之旅。 
  
  (我觉得,蛊术,其实只是苗人对这种神奇之术的一种称呼,我觉得它也可以叫做巫术法术之类,原理其实都差不多。) 
  
  这里要说的“灵”,是指人死了之后的鬼魂,人活着,分好人坏人,死了,当然也分好鬼坏鬼。好鬼,叫魂,坏鬼(其实也不是坏鬼,只是枉死鬼),叫灵。再具体一点,魂一般都可以单独存在,自由来去。而灵,必须附身在某种物体之上,大多数,都是依附在取了他性命的东西上。年长月久,怨气不散,就变成了“煞”。所以招灵,其实就是招来一个怨气不散的“煞”,加诸你的意愿给他,让他去帮你完成。(降头术里的养小鬼,就有此般意思) 
  
  如果你家有收藏刀剑的习惯,并且你确定此刀此剑曾经取过人的性命,那么恭喜你,你的刀或者剑,上面便有“煞”。若是恰巧身边有高人,可以把它招出来,供着也好,看个新鲜也好,但一定要保证,你能把它送回去??? 

  有人会说,招灵,只管招的,招来了替我做事便是,哪还管送回去啊,从来没听过。 

  也可以啊,你也可以不送回去,或者说,你根本送不回去。 

  如果你确定,你能承受那个后果便是?

  后果很可怕么?也不可怕,只是你无法想象就是了。

  它,跟定你了。。。。 
  
  大概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蛊苗寨里的蓝萱从凤凰城去了遥远的云南。据说,是要去跟那里一位很是了得的降头师学降头术。 

  (蛊和降头,一直有互通之术,两者之间也常有能人异士相互切磋交流。最常见的,就是彼此交换得意的徒弟三年) 

  蓝萱这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之期很快就到了,可寨子里始终不见蓝萱的踪迹,猜王发出的感应信号,也如石沉大海般毫无音信。 

  莫非,这三年出现了什么意外?否则凭蓝萱对族规的了解,她绝不敢逾期不归的。 

  猜王的得意弟子,牵涉到了降头术,又不能被感应到她在何方,这,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于是某天早上,猜王亲自出发了。他也要去会会,那叫九天大师的降头师。 
  
  猜王到了云南,(路上并未发生任何事,所以一路上的行程便忽略不提了罢)并没有直接去找九天大师,他在一个村落的客栈落脚,他开始感应那位九天大师的所在。(蛊术的高手,和降头术的高手,都有“感应”的能力。他们能凭着感觉,得知他们所需要的信息)很快的,他收到了同样的信息,那代表,那位降头师,已经得知他的到来。猜王吁了一口气,盘坐在榻上,等待他的到来。 

  不出猜王所料,没到一袋烟的功夫,他就感觉到了门口有人,并且就是那位九天大师。

  猜王楞了一下,他并没有想到,九天大师会亲自前来。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 

  猜王起身开门,见一个穿着黑色短上装,下身包着五毒裙的人站在门口,(五毒裙,就是一块布上面用丝线绣了五种毒物。若是五种至毒之物齐全,那就代表此人身份极高。猜王本身,也只得四只而已。)猜王便侧身让他进来,那人经过猜王身边的时候,猜王已是数清那裙上,只得三只毒物。(哈,看来还是俺们蛊术牛些哈??)那人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张嘴就是一句,蓝萱死了。说罢,便旁若无人的喝起桌上的茶来。 
  
  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那是我们蛊苗的人,死在你的地盘上,你消息都不给一个?”猜王拍案而起。 

  那九天大师却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吹了吹茶,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说出一句“人,是我杀的,消息,我给了,你感应不到而已。” 

  猜王开始感觉到极端的愤怒,他的高徒,被一个所谓的降头师说杀便杀,这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了,甚至可以看做是一场挑战。可猜王毕竟不同凡人,这时候他反而冷静下来,他也坐下,喝了一口茶,问“为什么?她何处该杀?为何不通知我,交由师门处理?” 

  九天看了猜王一眼,冷哼了一句,“你以为我想替你清理这个门户么?我是怕夜长梦多!” 

  清理门户?这么说,蓝萱是该死了?可她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竟是要九天大师亲自动手,取她性命? 

  九天像是知道猜王在想什么,他起身走向门口,说了句,随我来。 

  猜王随着九天一直走到了一个树林里。九天走到了一棵粗大的树下,停了下来,对猜王说,找个东西,扒开树下的土。你一看便知。 
  
  猜王随手捡了根较粗的树枝,扒了扒那树下的土。那土很是松软,稍微一拨,便看见了里面的一个袋状的东西。袋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却红的很妖异。 

  猜王把袋子上的土用一片宽大的叶子拂去(注意细节,一直都是用的工具,并未用手碰触,可见,埋在那里的,不是常物),等他看清楚了那袋子之后,竟是惊得一下子站立了起来! 

  人皮囊!! 

  而且是用刚出生便夭折了的罂儿皮,混着婴儿血和剧毒之物的血足足浸泡了一年的人皮囊!! 

  纵然是猜王这样级别的大蛊师,也不能猜出,在他那个高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动用到蛊术与降头术中的至阴圣物。 

  (人皮囊,顾名思义,就是用人皮做成的,像背囊一样的容器,制作的过程越是邪,起的作用就越邪) 
  
  那九天见得猜王那副样子,便说,你现在,可是明白? 

  猜王犹豫的说,她,可是用了血婴来招魂? 

  九天突然一改那副懒散的样子,很严肃的说了句,不,她只找到了勒死血婴的脐带,企图用脐带来招出血婴的灵煞,为她所用。 

  猜王发出了一声抽噎声,你,你可是教了她噬魂降?还是鬼混降?(当然,不是现在的那个鬼魂。降头术中的鬼混降就是蛊术中的魂蛊。是指人鬼合一的一种法术。在下一个故事里会专门说的) 

  九天说,噬魂。但她竟是混合了蛊术的魂蛊和降头术的噬魂降来做法,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猜王摇头,说,蓝萱从出生就跟着我学蛊术,她不会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就算出现了预料不到的事情,凭她的能力,也应该能对付,肯定还有事情发生,你仔细说说看。 

  九天点了点头,是的,她确实练成了噬魂降,但她忽略了,她是混着蛊术一起练的,就不能招煞灵,否则以她的功力,完全抵挡不住煞灵的反噬!! 

  猜王怒道,难道,她起了异心? 

  九天却不回答,只说,你跟我回我的住处,我仔细说与你听。 
  
  三年前,蓝萱来这里找到我,自报家门说是凤凰蛊苗猜王的徒弟,要跟着我学降头,我一看,确实是个好苗子,就留了她在身边,可不久便发现,这个女子,并不应该学任何的降头之术。因为她生性太过残忍。而降头术与蛊术有所不同,蛊术高明之人,可以约束施蛊者,不使其起害人之心,就算有了害人的举动,蛊术高明者,还可以施救被害之人。而降头术,却只能先除掉施降之人,被害的人,也未必能救得了。 

  蓝萱的天分确实很高,再加上她自身不浅的蛊术,她学起来,非常之快。没到两年的时间,她便学会了平常人终其十年八年也不能如愿的噬魂降。 

  其实这事情,我也要承担一些责任,我发现了一些苗头,但却未能及时制止。在你来之前的三个月,我便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不再像以往那样,热衷于学新的降头术,开始每天都外出,最长的时间,出去了七天之久。我曾问过她几次,她只说,要回苗寨了,就没有机会自由出入城市之中,想趁着没回去之前,看个够。我一听,只觉得是女儿家的通病,便一笑了之,之后也没有再限制过她的行动。 

  直到有一天,我有一个徒儿,从村子外面回来,告诉我说,县城里发生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一个原本窝囊至极的小巡警,竟然在一天之内抓了4个被通缉的要犯!!接着每天,都有要犯到他家去找他,要求自首!我徒儿觉得不对劲,便回来告诉我,我一听,就开始怀疑有人在用降头术帮他。但我当时只是怀疑,并没有去仔细的追查。毕竟,会降头术的人,不止我一个。 
  
  可后来,我收到了来自另一个降头师的强烈的讯号,讯号中竟大有怀疑我的意思,我才觉得,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我便带上那个徒儿,去了城里找到了那个小巡警的住处,暗中观察他。 

  果然到了半夜月亮最亮的时候,他的东偏房,发出一种暗红色,几乎察觉不出的光芒。我静下心来,试着感应出屋内到底有什么蹊跷,结果,我感到了红光一片,煞气满屋···· 

  正在我准备闯进屋子去的时候,我看到了蓝萱。 

  她一丝不挂的从东偏房走出来,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诡异至极的笑容··· 

  听到这里,猜王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难道蓝萱是用自己的血,召唤这个煞灵?她和那个小巡警,难道已雌雄同体?” 

  九天看着猜王,反问了一句,除了盲目的爱情,谁又能如此差遣一个出色的降头师呢····我想,蓝萱是爱上了那个小巡警,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帮他,她并不知道,用血婴来招灵,要承担多大的后果···还好,后来知道,她并未找到,真正的血婴。可事情,好像已经不由她控制了··· 

  猜王挥了挥手,心里极端的混乱,只做了个手势,示意九天继续说下去。 

  蓝萱走进了卧房,我悄然附了过去,听到她在说话“再有几天,我就能完全操控召唤来的灵了,那时候,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大事了···”我震惊的连后面她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楚,难道蓝萱招来了血婴炼“噬魂降”??我使劲的闭了闭眼,才慢慢的走去那东偏房的窗口,我一定要看看,如果真的是血婴,希望事情还没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短短几步路,我竟是走了一分多种才到,走到窗口的一刹那,我甚至有种不敢往里看的感觉··· 

  猜王拍了拍九天的手,说“这不能怪你没有勇气,如果蓝萱真的招来了血婴,又拿自身的血来炼降,再配合她的蛊术,那事态,确实不是你我所能挽救的,换了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九天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我在窗口至少站了3分钟,最后,把窗打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点着油灯,灯光很暗,但足够我看见灯的旁边,有一个长方形的木盆,木盆的外层应该是涂了你们蛊苗的东西,它会阻挡住木盆里面的物体自行进出木盆,整个木盆都发出幽暗的蓝光,木盆的上方,浮着一层我在外面便感应到了的暗红色光芒,我看不见木盆里面是什么,于是,我从窗口跳了进去。 

  刚一进去,我就觉得一股很强的煞气,迎面扑来!不好,那盆子里的东西,哪怕不是血婴,也和血婴有莫大的关系! 

  我不敢掉以轻心,我下了防护,才走到木盆旁边,我往里一看,只见一层浓的至极的,暗红色的雾,盖在木盆的上方,我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我闻到了极其浓烈的血腥气。这时候,我注意到木盆的左侧,有一个你们蛊苗养蛊冲的罐子··· 

  猜王竟是大声叫了起来“以蛊喂降!必有不详!”说罢,额头上竟是有明显的汗珠渗了出来··· 
  
  我当时,也是想到了这句话,但我想不到那个小巡警到底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蓝萱竟是要如此看重,竟不惜用蛊虫来招灵,要知道,那一旦失败,招灵者必被蛊虫所嗜,绝无例外! 

  我不敢再耽误下去,我赶紧施降,使得那木盆上方的红雾散了开去。 

  我看见,里面有一截很细小的,泡在血水里的脐带。并且我很肯定,那脐带上所附的,不止一个煞灵! 

  值得庆幸的是,用来招灵的,并不是血婴,而是它的一段脐带,而且,蓝萱似乎并不知道,脐带如果没有用处女血来浸泡,便不可能达到它本来的效果。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事情,并没有太坏,只要让施降者的魂,覆盖在这些煞灵之上,那么一切都将终止。否则,煞灵一旦练成,蓝萱必将被煞灵所反噬,她将被煞灵所控制···· 

  猜王点点头,说,是的,炼降的方法,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竟是招来了不同的煞灵,那确实不是她一人之力所能抵抗的。甚至合我二人之力,都未必能讲煞灵送回冥界。所以,你只有杀了她··· 

  九天点点头,我一想到,便退出了那个屋子,我站在离那个房子十米远的地方,开始施降让蓝萱知道,我来了。 

  不一会,她走了出来,神色很是慌张,叫了一声师父,便不敢再看我一眼。 

  我没有说任何关于煞灵的事情,只说了一句,跟我回村子。你的三年之期,快满了。 

  说罢我就先往前走去。走的时候,我其实很担心她起了疑心,不跟我走,那么,我便不能赶在煞灵炼成之前,招出她的魂魄来。 

  她还是跟着我回来了。 

  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等到了村子,进了屋子,她突然问我,师父,如果自己炼的降,在渐渐的不受自己控制,反而能反过来控制你,你怎么办? 
  
  我很平静的看着她,说,杀了她。 

  蓝萱的脸一下子白了···· 

  她沉默了许久,说,师父,我,我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想在最短的时间内青云直上,于是,我便想让灵去控制别人的思想,从而达到帮他的目的,可,可好像除了什么差错,灵开始不受控制···师父,你能帮我么?送走它。 

  我苦笑了一下,丫头,是它们,不是它。当它开始需要你更多的鲜血的时候,你就应该是,它,变成了它们。现在这种局面,哪怕合我和你大师父(猜王)之力,也送不走它们。只能用炼降者的魂魄,包裹住它们,然后送回冥界。 

  蓝萱看着我,许久,说了句,那么,杀了我吧。 

  我说,现在还不能杀你,你要设法,把灵带到我这里来。 

  蓝萱点了点头,便走了。 

  她一走,我便开始准备,包括找出了那张被婴血浸泡过的人皮囊。只有那张囊,才能包裹住那些煞灵。希望短期内,不会再出现煞灵了,否则,也没有第二张人皮囊了···(制作一个人皮囊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第二天晚上,蓝萱拎着一个浑身散发蓝光的木罐子回来了。她说,灵,全都在里面。但是要快,它们快“醒”了。 
  
  我点点头,说,蓝萱,师父对不住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是我自找的,我不能让它们出来害人,但是师父,我死了后,你要告诉大师父,把我的魂魄招回苗疆去··· 

  我点点头。 

  我没有用降头术取她的性命,我用了一柄她从苗疆带来的,刀刃散发出蓝光的锋利至极的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 

  猜王感激的看了九天一眼,说了句,谢谢你··· 

  九天的神情痛苦不堪,若不是我的疏忽,她也不至于死。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用降头术杀死蓝萱,比用刀容易的多,但如此一来,蓝萱的魂魄,就永远的要和那几个灵纠缠不清。而用刀,猜王便可以从刀身上,召回蓝萱的魂魄) 

  我等她咽了气,便把刀拔了下来。放在了一个银盒子里。 

  我打开人皮囊,先把它罩在了蓝萱的伤口上,开始施降。然后把它罩在了蓝萱带来的那个发着蓝光的木容器上。开始召唤这些煞灵···· 

  它们的煞气,竟是如此之强,甚至开始影响我的脑部活动,我听到了凄惨无比的呼喊声···我闭上了眼睛。用了全部的精神,去对付它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再听到那些声音,我睁开眼一看,那人皮囊,竟是红的像要滴下血来。我松了一口气。竟是跌坐在了椅子上。 

  煞灵总算是控制住了···· 

  蓝萱,也永远活不过来了···· 

  我对着那人皮囊坐了很久,才把它拿到那颗树底下,我感觉到你不久便会到来,所以我没有深埋。那囊里的灵,和蓝萱的魂,都回了冥界。这人皮囊,也失去了它的作用。现在你看了,也知道了一切,我便要把它埋入蓝萱的坟墓了。蓝萱已经入土为安,就让她在这里吧。你带走那把匕首,回到苗疆,召回她的魂魄。别让她和在冥府中,和那些煞灵再纠缠了。等你来,是了她的愿,否则,我早就召回了。 

  说完,九天便是不再管猜王的去留,只是很疲惫的指了指他桌上的一个银盒子,然后头也不回的挥了几下手,就进了卧室了。 

  猜王像是回不过神一样的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他重重的抚摸着自己的脸,站了起来,双手捧起那个银盒子,郑重其事的放进了衣兜里。说了句,蓝萱,跟我回家·····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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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婴 
  

  上个故事好多地方提到“血婴”,大家也许有点懵,那是什么东西?其实血婴顾名思义,血养的婴儿。只不过弄一个血婴,要害几条人命··所以一旦要用到血婴,那么那个蛊术或者降头术,都是有巨大的反噬的危险的··· 

  血婴蛊,类似于降头术里的养小鬼,但比降头术中小鬼的制作要复杂及残忍的多。 

  首先,要有一个一出生便夭折的婴儿,但哪里会有那么多一出生就夭折的婴儿呢?可想而知,一些不怀好意者,是如何让婴儿一出生就“夭折”。其次,有了婴儿之后,要一个未满十五的处女,用她的血,来喂养这个婴儿,等到婴儿可以睁开眼睛后,把处女做成“活蛊”,使之成为婴儿成长的“培养皿”(何谓活蛊,就是活活的把人做成一种蛊,拿来养活或者炼制另一种蛊)直到婴儿可以完全被炼蛊人所操控,发出第一声啼哭声为止。那么那个活蛊,就会被那个婴儿(这时候已经不是婴儿了,有婴儿的外形,可力大无穷,一口利牙)活活吃掉···· 

  我曾经听说过关于血婴的故事,是一个女神婆的大徒弟,后来嫁去了另一个寨子,因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她便有点疯了,拿自己的孩子,炼成了血婴,害了寨子里好多人··· 
  
  有一年我回到寨子里去,听他们说,贡婆(就是我们寨子里现在的神婆的名字)的大徒弟水红疯了,把自己的娃拿来炼蛊,还搞死那边寨子好多人,贡婆从那里回来后,也闭门不出好多天了···我听得很莫名其妙,于是便抓住一个人问是怎么回事,那人就说,请我去你家喝酒,我就说给你听。 

  我当然不会放过听故事的好机会,赶紧把他拖到我家里去了···· 

  那个人我叫他宽叔,平时就很健谈的一个人,几杯酒一下肚,那话更是绵延几百里了···· 

  去年,水红嫁到了隔壁寨子,那家男人是个生意客,经常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才回来,平常就是水红和公婆在家,水红嫁过去没过久就怀上了,那男人也只回来过几次,水红临产时,他都不在。 

  水红生了个女娃,接生婆抱起来说是个女娃的时候,她的婆婆竟是脸一拉,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小孩生下来就不会哭,脸色紫紫的,接生婆说不好,怕是过不去今晚。要水红做好思想准备。她当时听了,一下子就把婴儿抱到手里,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后半夜,那婴儿果然死了。水红的婆婆想把她拿去埋了,水红死活不放手,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她婆婆说,你动她,我就要你陪葬!她婆婆晓得她曾经是神婆的大徒弟,哪里敢惹她,就讪讪了几句,走了。 
  
  婆婆走了后,水红把门拴上,她抱着婴儿说,孩子别怕,妈妈保护你,你不会死的,妈妈让你再活过来··· 

  说着,她把婴儿放在床上,还用被子盖好,然后,她就开始在卧房后面的小屋里设坛。

  她先是找出了养蛊用的盆子,从里面抓出了一条发绿色的小蜈蚣,放在了婴儿的身上,那蜈蚣刚一沾上婴儿的身,就朝着婴儿嘴里爬去,一会就不见了。 

  她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头,把指头伸进了婴儿的嘴里,只见得那婴儿的脸上竟是渐渐的有了血色。就这样等水红的十个手指头都割开给婴儿吸过之后,婴儿的全身都开始泛红。水红就走到床底下,拿出了一个木盆,那是她的嫁妆里的东西。想必是也有玄妙吧。她把婴儿抱下来,放在了那个盆里面,然后把蛊盆里的蛊虫挑了几只,也放进了那个盆里和婴儿一起,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有点恶心的场面,接着,她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水红醒过来的时候,盆里的血水已经铺满了底部,裹住了婴儿的靠近盆子的那一部分,水红看了看四周,原来昨晚上自己放血的时候,竟是晕了过去,她撑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拿出一块蓝印花布,盖在了那个小木盆上面,很温柔的对着那木盆说,宝宝乖,好好休息,妈妈晚上再来陪你。说着,又突然冷笑了几声,走了出去。 

  (我听到这里在想,那水红,想必已经开始神经错乱了··) 
  
  水红一出门,她婆婆一见她就惊呼,水红,你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死白死白的?你晚上做什么了? 

  水红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嫌我生了个女儿么?哼哼!又来问我做什么! 

  她婆婆很奇怪的看着她,因为她平时不是这样的,说不上很孝顺吧,但也过得去,怎么今天那么奇怪。

  水红上鸡笼那里抓了只老母鸡,给她婆婆说,帮我把它蒸了,别弄死,直接开膛洗干净了,趁还没死透,赶紧上锅蒸了。除了盐什么都别放。她婆婆刚想开口,水红又说了句,从今天起,我无论做什么,你都别问为什么!说完就走出院子了。 

  她婆婆像是对她有很大的顾忌,竟也是什么话都不敢说,自己去弄那只鸡去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水红每天晚上都要给那婴儿换上新的血,然后白天吃一只活着蒸的鸡,然后就出门了,一走就是一整天,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做些什么,只是她晚上回来的时候,异常的疲惫。 

  第四天晚上,水红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脏兮兮的看起来像叫花子的小姑娘,水红对婆婆说,妈,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叫我。她婆婆就问了,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领我们家来了啊?水红说,是城里别人丢掉的小孩子,我瞅着可怜,就带回来给我做个伴,怎么的也比在外面讨饭吃好。 

  她婆婆就不说什么了,带着那小姑娘去了厨房(寨子里屋子的结构很奇怪的,洗澡是在厨房,用个大脚盆接满水,在灶台旁边洗澡。怪是怪了点,可冬天却很舒服。)老太太问了小女孩好几个问题,可小女孩只是怯生生的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老太太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也只好嘟囔了几句,照着水红的话,给那女孩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就送到水红的卧室去了。(唉,要是那老太太听说过“血婴蛊”或者稍微了解点蛊术,那么后来的故事都不会发生,最起码,不会那么惨烈···) 

  水红看着那女孩,说,小妹妹别怕,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很小声的说了句,我没有名字。水红说,哦,那姐姐叫你妹妹好不好?你和姐姐的宝宝作伴好不好?那女孩四处看了下,就说,宝宝在哪里呀?我怎么看不见她?水红笑着说,宝宝在后面的小屋子里,你要去看她吗?这时候她也该醒了。。。。那女孩子点点头,说,好呀,我最喜欢小宝宝了!(唉,纯真的女孩) 

  水红就让女孩子跟着她走进了那间小屋。 

  女孩进去一看,又问,宝宝在哪里呀?屋子里好暗哦,我看不见呀。水红说,宝宝不喜欢光,一盏油灯就够了。宝宝那个蓝印花布盖着的木盆里睡觉呢,,你去看看···· 

  那小女孩很疑惑的走了过去,在她伸头往里看的时候,水红在她身后,往她身上放了一只虫,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那女孩转过头来,说,上面的布,我揭不开呀。水红冷笑一声,说,那布,只有我一个人能揭开!说着,抓起小女孩的手,拿出一只蝎子放在上面,那女孩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声,蝎子已经刺了下去··· 
  
  蝎子一刺下去,女孩的手指头就开始流血,水红一把揭开那蓝印花布,那蝎子便跳进了那木盆里,兀自在那婴儿的身上爬着,那女孩已经惊恐的说不出话了,只看着自己的手不停的滴出血来,那木盆里的婴儿,竟是会张开嘴接着!!水红对那女孩说,看见了么,那就是我的宝宝,你要陪着她,直到她活过来··· 

  那女孩开始拼命挣扎,开始大叫,你是妖怪!你要干什么!水红狞笑着,说,我不是妖怪,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活过来···而你应该开心!她活了,你也能永生不灭!

  那女孩还是大叫,我不要什么永生,你放开我,放开我!!

  水红对她一瞪眼,捏住了她的嘴,强行给她喂了只虫子进去··· 

  那女孩变得眼神恍惚,也不叫唤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水红冷笑了数声,说,不知好歹! 

  那女孩被蝎子刺破的手指头已经没有血再滴下来了,于是水红拿匕首割破了她另外的手指,对着婴儿的嘴,使劲的挤着那个女孩的手指头,那鲜血,留成了一条细线,流进了那诡异的张着嘴的死婴儿的嘴里··· 
  
  随着鲜血不断的流进死婴的嘴里,死婴的脸色越来越红,周围那些虫子们,也开始躁动不安,纷纷在血水里爬来爬去··· 

  等到小女孩的手指已经流不出血了,水红放开了她的手,把她放平在盆子旁边,开始脱她的衣服··· 

  水红在她的肚脐眼那里,用匕首刺了一个小洞,开始念咒语。只见那盆子里的虫子,争先恐后的往她的肚脐爬去···不一会,木盆里的7,8只虫,竟是全部爬进了女孩的身体···· 

  等虫爬完了之后,水红用一张符沾了盆子里的血水,贴在了肚脐的那个洞上,然后把女孩弄起来,绑在旁边的凳子上,便离开了小屋子,到卧房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水红的婆婆突然问,怎么不见那小女孩了?水红头也没抬的说,她手脚不干净,昨天晚上我把她赶走了。妈,我那小屋子养了一罐虫子,没事你别进去啊。老太太一听哪还敢进去啊,忙不迭的答应着。 

  吃完饭,水红便进去了那个小屋,那女孩已经清醒过来,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惊恐万分的看着水红,一双眼睛不停的流泪,嘴里啊啊的发出一些声音··水红看着她说,叫什么叫,你不是答应了要陪着宝宝么,宝宝要睡觉,你不能说话,吵着她了怎么办?再叫,让你连声音都不能发出来!那女孩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拿一双眼睛看着水红,水红竟像是铁石心肠一般,她冷笑,看我做什么,看我我也不会放了你,就算我放了你,你也不是正常人了,还不如在这呆着呢! 

  说完,走过去给女孩灌了一口从旁边的罐子里倒出来的液体。 

  不一会,就见得那女孩张大了嘴,一只接一只的虫子从她嘴里爬出来···顺着她的身体,又爬回了木盆里,在那死婴身上爬来爬去··· 
  
  那死婴,竟是张开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水红等到那虫子在木盆里安静下来,便重新用印花布把木盆盖上,然后去厨房端了点东西,拿来给那女孩喂了进去。边喂边说,妹妹啊,再过一天,宝宝就能睁开眼睛了,你就可以永远陪着宝宝了··· 

  那女孩,彷佛已经痴呆了一样,动也不动了··· 

  到了晚上,水红端着一碗血,走进了那间小屋子,她对女孩说,这可是好东西啊···刚死的猫的血,还热乎着呢(养猫的同学见谅啊···)快,把它喝了!那女孩似乎已经痴傻了一般,水红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走过去,端起那碗血就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 

  喝完,又走到了那木盆前面,伸出双手··· 

  水红冷笑,哼!倒是挺听话!不过今天不要你手上的血! 

  那女孩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双手伸直站在那里··· 

  水红嘟囔了一声,这虫子怎么回事···说着,就把那女孩按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把她的裤腿噜了上去,在小腿那里划开了口子,然后解开了布,开始召唤那些虫子··· 

  那些虫子又开始兴奋起来,往水红腿上的伤口里挤,一眨眼功夫,几条虫子都进去了···水红开始挤她小腿的血,淋在那死婴身上··· 

  那死婴,咧开那嘴又笑起来,诡异的是,死婴长牙了···· 
  
  水红边挤着血,边在那里说,宝宝,明天你就可以看见妈妈了···你高兴吗? 

  那死婴竟像是能听见水红的话,嘴咧的越发的大了··· 

  等到那女孩没有血再出来了,水红便放开了她的腿,把手在她裤子上擦了擦,还摸了摸女孩的脸,诡异的笑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水红一早就去了小屋子,她开始割开自己的乳房,一边乳房挤了七滴血出来,放在一个银碗里。然后走出屋子,去寨子里找了一个也是刚生小孩的女人,要了一碗奶水。那女人问她做什么用,她就笑笑,说,不舒服,做药引子。 

  水红回到小屋子,把那碗奶水,倒进了那装着她血的银碗里,然后把布揭开,把那满身是血的死婴抱了起来,把那碗血乳汁喂了进去,那死婴,竟然会自己吞咽了下去··· 

  水红喂完那碗血乳,把那死婴又放了回去,然后把那小姑娘弄醒,说,你恨不恨我?那女孩摇摇头··水红笑了一下,说,差点忘了,你现在还没有恢复神智呢,知道恨什么。说着,便是念了一通咒语,然后在那小女孩脸上抚了一下。只见那女孩,先是茫然的环顾了下四周,然后看见了眼前的水红,张大了嘴,可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来,水红又问,你哑了,一会还要死,你恨不恨我?那女孩点了点头,眼里射出一股愤恨到了极点的光··

  水红笑了,说,这就对了,你越恨我,宝宝就越厉害···· 

  水红竟是残忍到了这种地步,她恢复了女孩的神智,活生生的开始施法··· 

  她脱光了女孩的衣服,用刀在女孩的乳头上割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在下身抹了一点东西,不久,那顺着女孩小腿爬进去的虫子,竟是顺着女孩的下身一只只爬了出来,水红抓起它们,一只只的塞到了女孩嘴里··· 
  
  女孩想往外吐,可水红紧紧的捏住了她的嘴,她根本动弹不得,原来,她有着很清醒的意识,但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 

  喂完了那几只虫,水红抱起了那死婴,撕开了一开始贴在女孩乳头上的符,把那死婴的嘴对了上去··· 

  那死婴竟是用两只手抱住了女孩,嘴巴开始一吸一吸的吮吸着女孩那小小的乳房···女孩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死婴的头上··· 

  女孩的脸色越来越白,渐渐的,身体也开始发白。过了一会,女孩不再有眼泪滴下来,眼珠也不动了··· 

  水红抱开了死婴,把死婴又放回了木盆里,盖上布,然后若无其事的出门了···· 

  到了半夜,水红把那女孩的尸体从后门拖了出去,埋在了离她家不远的一个树林子里。

  水红埋完尸体,便回到小屋子,揭打开了木盆上的布,那死婴,那死婴竟是睁着眼睛看着她!!水红伸手把她抱了起来,那死婴咧开嘴笑了一下,竟然开口喊了声“妈妈”!

  水红高兴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抱着那死婴在屋子里来回的打转,那死婴又说了句,“妈妈,饿” 

  水红赶紧坐了下来,说,宝宝你饿了啊?来,妈妈放你出去找吃的··说着,水红又念了句什么,那死婴的眼睛就闭上了,只见得一个小小的光亮,从窗口飞了出去··· 

  水红摸了摸死婴的脸,说,宝宝乖,吃完东西回来睡觉啊。 

  说完便抱着死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过了大概一个钟头左右,那死婴睁开了眼睛,对着水红诡异的一笑,又睡了··· 

  水红很满足的抱着那浑身是血的婴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水红起的比较晚,她起来后在小屋子里放了一张小床,把婴儿放在了那张小床上,便走去了厨房,吃东西的时候听见那婆婆说,王家媳妇昨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早上起来发现她死在床上,身边的小孩饿的哇哇的哭呢!好奇怪的是,那王家媳妇的两个奶子,一边一个大洞,都垂拉下来了。真可怕。 

  水红边吃边说,有什么可怕的,可能是刚出生的狼崽子没奶喝了,找她去了呗。 

  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像狼崽子啊,怕是有妖怪呢·· 

  水红笑了声,哪有那么多妖怪!咬的又不是你家里人,你操什么心咯! 

  就这样,寨子里每隔几天便有刚生产或者生产不久的女人被咬穿乳房吸干血致死,寨子里如临大敌,甚至请了法师来做道场,可都于事无补,寨子里开始有产妇或者要生孩子的女人,去了外村逃难。 

  有一个人的亲戚,是我们寨子的人,前些日子那个人逃到了他家里,说起了这件事情,他亲戚觉得很不对劲,便带着那人,去找了我们寨子里的神婆。 

  神婆还没听完,神色大变,声音都变了,沙哑的说了句,血婴蛊。水红! 

  然后对那个人说,嫁过去你们寨子的水红,是不是刚死了小孩?那人点头,说,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她婆婆要拿去埋了,可她不给,说是要自己埋。 

  就是她小孩死了不久后,寨子里就发生了这所有的怪事。 

  神婆点了点头,问,一共死了多少人了? 

  那人说,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7个了。 

  神婆脸色变了变,说,你赶紧带我去你们寨子!否则,等死了9个人,就来不及了。 
  
  神婆一进那个寨子,便皱着眉头说,好重的怨气!! 

  那人带神婆到了水红的家门口,就自己走了,说是要回我们寨子去陪老婆去,神婆也没有挽留,只点了点头。 

  神婆站在门外喊,水红!你给我出来! 

  喊了几声,水红的婆婆出来了,说,水红不在家呀。 

  神婆冷笑着说,老太太,你进去告诉水红,别想着打发我走,告诉她,她那点心思,还瞒不过我! 

  老太太又走了进去,过了一会,走出来说,水红在卧室呢。神婆走了进去,水红看见她,叫了声,师父,你怎么来了? 

  神婆走上前去就是一耳光!说,怎么?等着你把全寨子的人害光我再来是吧?水红你伤天理呢!!!快点把那个小畜生给我! 

  水红态度异常坚决的说,不!绝对不能给你!再有两个人,她就永远不会消失了!能永远陪着我了!

  神婆又是一耳光,你这个疯子!你养个死小孩,让她的魂魄去吸别的人的精血,你有没有想过人家的小孩怎么办??我当初教你蛊术,要你发誓不能害人,你都忘了吗?你不怕应誓吗!

  水红捂着脸,说,就算是应誓,我也不管!别人的孩子没了妈,不还有爹么!!我的孩子除了我,什么都没有!!魂魄怎么了!那也是我的小孩! 

  神婆气的连连打转,说,畜生,你这个畜生! 

  水红就这样站在那,动也不动。 

  神婆不再理她,兀自在那喃喃自语起来。 

  这时候,小屋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哭声。 

  水红一惊,赶紧就要去堵门,可神婆速度出奇的快,早已是身子一闪,便进去了那间小屋子。 
  
  神婆一进那屋子,便朝着那小床走去,水红一下子跳到床前,张开手臂,说,不!你没有权利杀她! 

  神婆推开她说,我没权利杀她,她就有权利杀别人么??你孩子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

  水红说,再有两个,再有两个她就不用三天两头吸人精血了,师父,你放过我们吧···· 

  神婆冷笑,说,别自欺欺人了,再有两个她是不用吸精血了,她就直接吃人了!!说不好,连你一起吃!滚开!别挡着我! 

  水红被神婆一推,竟是退了几步,她反手一撑,摸到了桌上的那把匕首·· 

  水红拿起匕首就往神婆刺去,哪知道神婆早有防备,一转身,水红便扑了个空,神婆冷笑着说,你还是省省吧,别忘了谁是师父!说着,神婆手指头一弹,一个东西便飞向了水红的面门,水红躲闪不及,那东西牢牢的贴了上去。水红不动了,呆在了那里。 

  天已经快黑了,神婆暗自着急,和水红这一纠缠,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天黑之前不除掉这个血婴,天一黑,她一出来,那就不好对付了。神婆不再去管水红,她走到那个木盆前,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把里面的粉末到了进去,木盆里的血水像沸腾了一般,还冒出一阵阵的烟,发出恶臭至极的气味。不一会,血水干了,神婆在木盆里点了一把火,把那块布烧了,把灰捏了出来,放进了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葫芦里。上下的摇晃,嘴里不住的念着什么。 

  神婆走到了那个死婴面前,她取出了自己脖子上戴了几十年的朱砂符,打开,把里面的朱砂倒进了那死婴的嘴里。那死婴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哭喊声,眼睛竟是睁了开来!恶狠狠的盯着神婆,嘴里开始喊“妈妈,妈妈” 

  那水红,竟是动了起来,神婆连忙转身,对着她又弹出了一个东西,水红闭上了眼睛,不动了。 
  
  那死婴用那种怨毒至极的眼神看着神婆,然后露出了她那恶心的牙齿,嘴角,竟是流出血来,神婆冷笑,说,就凭你,想吓唬我啊?别说你还没成精呢!就是成了精,我照样有办法灭了你!!说着,神婆拔开了小葫芦的盖子,那灰已经和原来葫芦里有的液体混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种黏液,神婆把那黏液倒一点在手掌上,抹在了那死婴身上,说也奇怪,那黏液碰到的地方,血水便淡了下去···· 

  那葫芦里的液体抹完了,血婴身上变成了一种暗暗的蓝色,血婴眼睛里的神采,开始黯淡下来。 

  神婆拿着刚才水红想用来刺她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食指,把血水,滴进了死婴的嘴里。 

  过了一会,那死婴闭上了眼睛。 

  神婆走到水红面前,对着她念了句,水红便清醒过来,她一眼看见死婴变成了那个样子,怪叫了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抱起死婴,拼命的喊,宝宝,宝宝你醒醒!
 
  神婆说,你还执迷不悟么!!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很久了!

  水红呆呆的看了一眼神婆,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的心脏部位就是一刀! 

  那血,全都喷在了死婴身上! 

  水红在倒下去之前,恶狠狠的看了神婆一眼,说,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弄死她!!

  神婆大惊,转身想避开,可还是来不及,那死婴竟是张着大嘴,箭一般的对着神婆窜了过来··· 
  
  神婆伸手一挡,那死婴死死的咬住了神婆的胳膊,发出呜哇呜哇的哭声··· 

  神婆定了定神,把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自己嘴巴里,使劲一咬,然后用出血的手指,在那死婴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那死婴松开了嘴,掉在了地上···神婆吁了一口气,刚想走到水红那里去,只见那死婴又动了! 

  神婆赶紧不动了看着那死婴,谁知道那死婴竟是看都不看神婆一眼,自顾自的朝着水红爬过去,嘴里还喊着“妈妈,妈妈···”等爬到水红身边,才彻底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 

  神婆看到这,眼睛竟是有点湿润了··· 

  神婆把那死婴装进了一个袋子里,提着走出去,对水红的婆婆说,水红自杀了,你找几个人,今晚就把她埋了吧。别埋远了。 

  说完也不管那老太太是什么表情,提着袋子就走了。 

  神婆回到了寨子,径直去了祭坛那边,生了一大堆火,焚了很多符咒在里面,把那死婴放进了火堆,说,去吧,你不属于这。去吧。神婆不住的往里面添着柴,那火堆一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灭的时候,地上除了灰,什么都没有···· 

  神婆那条被死婴咬中的手臂,回来就肿了起来,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神婆拿刀割开,竟是有虫子爬出来····
 
  想必,若被咬的不是神婆,是普通人,那么那条手臂也保不住了吧··· 
  
  我听完这个故事,简直是呆若木鸡,我该为她们的遭遇掬一把同情的泪呢,还是为她们枉杀人命吐一口愤恨的口水呢····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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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 
  
  曾经听我奶奶说起过,我还有个表叔叔,可我从来没见过他。据说,很多年前从寨子里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怀疑,表叔叔已经不在人世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奶奶多喝了几杯酒,自己提起了这个表叔叔,本以为三言两语的事情,哪知道,这件事,牵涉到了外面的世界,表叔的生死,没有人能够确定··· 

  苍老的声音,滴在时间的流里,缓缓地揭开了这段尘封的往事···· 
  
  七几年的时候,曾有一队勘探队到了凤凰城,那时候你爸爸已经当兵去了,你表叔家离我们近,就干脆住在了我们家,正好和你叔也有个伴。经常上山弄点柴火,有时还弄两只兔子野鸡什么的,拿到城里去卖。因为是大小伙子,出入寨子又不是很勤,族里的人也没有过多的阻拦,我看也能给家里带来点额外的收入,也就默许了他们时常的外出。哪知道,祸根就埋在这里了。 

  有一天叔叔从寨子外面回来,神情有点怪,还不停的和你表叔叔互相使着眼色,时不时的还嘀咕几声。我就觉得很奇怪,问了句,有什么事啊,那么神神秘秘的!你表叔叔竟是脸都红了,忙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说笑话呢。呵呵,呵呵。我也没多问,以为是说哪家的姑娘呢。笑笑就不管了。 

  连着几天,他们倆都是这个样子,我也就见惯不怪了。 

  突然有一天晚上,我出去上厕所,路过你叔叔房间时,听到里面有争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也听不清楚,只听到什么,不行,绝对不能的。还有就是什么,会有报应啊什么什么的,我还是以为在说他们自己的事情,也就没再听下去,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你表叔叔就跟我说,婶,我今天回去了。我就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和钉子(我叔叔的外号,现在依然沿用)吵架了呀?等我去骂他去!你表叔叔只是拼命摇手,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想回去几天,看看,然后就回来。我一想,他也在我们家呆了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住住了,就答应了他。我收拾碗筷的时候,你叔叔一副扭捏样蹭蹭蹭的跟着我走到了灶台那边,问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说,好久,问出一句,奶奶(我们那叫妈妈叫奶奶),要是人不在寨子里,寨子里的人还可以对那个人下蛊不? 
  
  我觉得很奇怪,无缘无故问我这个东西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他了,说,如果你是寨子里的人,你走到哪里,都能对你下蛊的,道理我和你说不清,但就是这么回事。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叔叔支吾了几句,就走了。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有那么胆大妄为的事情,发生在寨子里···也是亏得你叔叔胆小,要不然···· 

  第二天,你表叔叔一早就来叫你叔叔,邀他一起去城里面去,你叔叔一反常态,竟是拒绝了,还说叫你表叔叔也别去,你表叔叔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我觉得不对劲啊,就问你叔叔,你们要去城里做什么啊?你怎么不去了?毛伢唧怎么那样看你啊?你叔叔什么都不说,只是摇了摇头,便自己回房去了,并且说,一会谁找我,都说我不在。

  我奇怪的要死,可你叔叔不说,我总不能打他一顿吧,也只好这样了。
 
  过了几天,一直都不见你表叔叔到家里来,你叔叔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可是,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寨子里响起了号角声···是从祭坛那边传过来,召集大家过去的。 

  我饭都不吃了,叫上你叔叔就往那边走,你叔叔一路走,一路脸色青白的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使劲掐他一下,厉声问,到底什么事!什么完了?今天吹号,和你有关??? 

  你叔叔竟是眼泪都出来了!说,和我没关!我什么都没做!我都没答应!

  我一听,不对劲,赶紧叫你叔叔住嘴,一会只听,不出声,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你叔叔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一声不吭的跟在我后面。一双手,竟是拉住了我的衣摆··· 

  等到了祭坛那里,族长已经站在那里了,等差不多人都来齐了,他说,今天寨子里出了个大事。有三个外来人进来了,我们抓住了两个,有一个跑了,据说,是我们本族的人,带他们进来的,那个跑了的,也是那个本族的人带着跑的。同时,还带走了祭坛旁边的一个蛊罐子。现在,谁家的男人不在家的,出来个人说说他去哪了。说不出的,那就是那个叛徒! 

  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过了许久,也没有人出来,大家都说自己家男人都在,我大概已经猜到,事情肯定和你表叔叔有关,而他家也只剩下他一个人,自然没有人说他在不在家。而我,肯定不会去说,只好装迷糊了···族长又说,没有人出来,我也能知道是谁。寨子里总共就那么些人,我让猜王布坛,明天,我便能知道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现在你们都回去吧,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看处决这两个外来者! 

  我就赶紧拉着你叔叔,回家去了。一到家,我就关了门,喝问你叔叔,钉子,你老实说,这事情,和你有没有关?和毛伢唧有没有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叔叔哭丧着脸,说,和我没有关系,都是毛伢唧贪心,现在惹祸了,怎么办啊···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一急,上脸就一巴掌,哭什么哭!怕别人不知道是吧?快点说,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叔叔抽噎了几下,说,那天我和毛伢唧到城里去卖柴火,中午的时候就在摊子上喝凉水,刚好旁边坐了几个穿黄衣服的人,在问老板说旁边是不是有个寨子,寨子的人会巫术什么的,那老板就顺手向我们一指,说,呐,那两个伢子,经常来我这喝凉水,他们就是寨子里的人,你问他们咯。 
  
  然后那几个人就坐了过来,问我们,小兄弟,你们是苗寨的人啊?可不可以带我们进去看看啊?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了解一下,因为那是个很神秘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我知道寨子里是绝对不允许有外族的人进去的,我就说,不行的,你们不是苗族的,你们进寨子会死的,我也要跟着倒霉!那些人就笑,哪里就那么恐怖啊,又不是封建社会,他说杀人就杀人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封建社会,我只知道他们真的会死,我又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以前有人进去过,都喂虫子了。那些人笑得更厉害了,说,几只虫子,有什么怕的,难道真有你们说的蛊啊!愚昧!我听了很不高兴,就不再理他们了,那几个人,又跟毛伢唧说,这位兄弟,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去啊?你带我们进去,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偷偷的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看看蛊虫长什么样,就出来,不会让人发现的,出来后,我给你很多钱,还带你去省城,好不好??我当时就跟毛伢唧说了,说要他不要答应,可我看他的样子,竟是有点动摇,他不理我,问那几个人,你们说的是真的?要是被抓了,我可不管你们哦!!那几个人一看毛伢唧松了嘴,忙不迭的说着什么保证,我使劲地扯毛伢唧的衣服,狠狠的瞪他,说,你不要命了啊!!!毛伢唧可能也是有点怕,当时就没答应他们,我拉起他就要走,那几个人就在后面喊,小兄弟,要是想通了,明天还来这啊,我们在这等你!

  我听都不想听,拉着毛伢唧使劲的走。 

  (唉···看来胆小,有时候也是好处。也许,表叔叔那年年纪还小吧,才13岁,叔叔也就16岁···) 

  
  毛伢唧回来之后,老是动员我和他一起,还跟我说,他爸爸没死的时候跟他说过省城,说是可漂亮可繁华了,什么都有。可我害怕呀,我知道带外人进寨子,抓住了,那外人死倒不说,我也会跟着倒霉的,族长那么凶,还有那个怪里怪气的猜王,我想想我身上被他们放满了虫子我就怕,我哪里还敢去带外人啊,我就拒绝了毛伢唧,可哪知道,他还是一个人去了,我又不敢跟你说,所以··· 

  你叔叔说到这,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又问,奶奶,你说毛伢唧能跑脱么?他要是跑去了省城,族长还能放虫子咬他么? 

  我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跑脱,但那个外乡人,跑到哪里都是个死。他进寨子两天,吃的东西不少,又是偷偷摸摸的,肯定不会循正道来的,你想想,该吃进去多少虫子!唉···毛伢唧,族长迟早会知道是他,到时候猜王一动虫,他跑到哪里都一样的···死也许不会死,但活着,更受罪。 

  你叔叔听了,吓得半天都不说话··· 

  我说,睡吧,明天那两个人处决了之后,看看族长说什么吧。 

  第二天吃过晚饭,我就和你叔叔到了祭坛那里,已经去了不少人了,说什么的都有,可族长一出来,便安静的掉颗针都能听到。紧接着,猜王也来了,跟在后面的,是他的两个小徒弟,押着那两个外来人。 

  猜王出来说,这两个人什么都说了。无关的人员,我就不追究了。说到这,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你叔叔,又接着说,这两个人,太无知了!竟然怀疑我们的存在!用什么狗屁科学来验证我们!哼!让他们去养虫子吧!(一种比较残忍的惩罚。大概就是,活着变成虫子的培养皿,在以后的故事里,我会单独说“养活蛊”的)跑掉的那个,自然也跑不脱!本族的叛徒,回不回来都一样,你身体内的虫子,我永远能控制!(好恐怖啊,那我每年要回去,要不肚子痛头痛,是不是证明我身体里的虫子也是受现在这个猜王控制的呀?)你跑到天涯海角,你都跑不脱!!


  说完,那两个小徒弟就把那外来的两人人押到祭坛边的小屋子里去了,然后,猜王和族长就走了,大家也就散了。 

  一路上,你叔叔的脸色白得吓人,我也不管他,只一个劲的往家里走,他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抽噎的声音··· 
  
  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除了祭坛那边焚烧那两个被虫吸空了的人的尸体的时候散发出的恶臭的味道。 

  有一天,太阳很好,我坐在院口的大树下一边绣鞋垫,一边和别家的女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突然,就有人跑过来说,看见猜王的两个徒弟,从寨门口走进来,手里拖着一个大麻袋!怕是有事发生啊!我一惊,莫不是毛伢唧?这时候,号角声又响起来了,我把鞋垫往凳子上一扔,叫了一声你叔叔,赶紧就往祭坛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念叨,千万不要是毛伢唧!你叔叔很快就跟了上来,问,奶奶,怎么了奶奶??是不是他们抓到毛伢唧了??我顾不上回答他,只是使劲的往祭坛那边跑去··· 

  越接近那里,我越闻到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我看着那个麻袋,那麻袋还时不时的动一下,表示里面的东西是活物,可为什么会那么臭?难道?

  我正想着呢,猜王走了过来,说,你们都好好看着!说着,示意那两个小徒弟把那麻袋打开··· 
  
  那麻袋刚一打开,那腐臭的味道就更浓了,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等那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确实是倒!)后,仔细一看,幸好不是毛伢唧,是那个跑掉了的人,可我看见他那副样子,差点就吐了出来···· 

  其中有个小徒弟说,我们根据师父的指示,到凤凰城去找他,就听说城里的医院来了一个怪人,医生都不敢收了,现在在医院后面的垃圾堆那里呢,怕是要死了,我们就怀疑是那个跑掉的人,跑过去一看,果然是他,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烂掉了,有虫子在爬来爬去,他的肚子的皮肤变成的半透明色,能看到里面有东西在爬,两条腿已经没有多少肉了。我们怕他死在那里,就赶紧用麻袋装了他,弄了回来,给师父处置。 

  猜王哼哼的冷笑,说,我不处置他,他现在的下场,已经是我的处置!他以为跑出了苗寨,就可以安然无恙么?哼哼,只要你一条腿跨了进来,你一辈子都不能安然无恙!!你还敢拿苗寨的蛊罐子,哼!

  说完,就跟那两个徒弟说,把他绑在棍子上,每天来看看他死了没,死了就烧了。没死,就让他这个样子! 

  说完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 

  我心有余悸的回到家里,你叔叔是一路走一路吐,还哭,到了家说,奶奶,毛伢唧会不会变那个样子啊?我要是也和他一起去了城里,是不是我也变那个样子了啊?奶奶,我好怕的··· 

  我心乱的很,胡乱安慰了他几句,就吩咐他自己回去,我去找找猜王,问问毛伢唧的情况,毕竟,也是我亲人不是。 

  我一看到猜王,还没开口,他就说,毛伢唧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已经施了法,每隔一个星期,他身体的蛊虫就会发作一次,会让他痛不欲生,直到他自动回苗寨的那一天。我不会要他的命,但他能不能撑,能撑多久,我就不知道了!你回去吧,什么都不用说,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果回来了,以后好好管教。如果没有回来,也不要来找我。 

  说完,便挥手要我走了。 
  
  我奶奶说到这里,竟是哭了出来,说,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毛伢唧的生死,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年,叔叔也去当兵了。这件事,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面对和承担,她觉得是她疏忽了,才导致这样的结果,那么多条人命,这也是她后来笃信佛教的原因··· 
  
  我奶奶从我小的时候就告诫我,千万千万不要带外人进寨,明目张胆的不行,偷偷摸摸的更不行,别以为没有人知道,寨子里的猜王和神婆,神通广大,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因为你是本族人,就轻易放过你,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我外婆也说过,以后出去了,如果说起寨子里的事别人不信,撺掇你带他来看,你就让他不信好了,你宁愿让别人说你在说谎,也不要带外人进来证实什么,因为后果,不是我可以承担的··· 
  
  所以,我读大学的时候,还有工作的时候,曾经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人不信,说,除非亲眼见到,我只说,不信就不信吧,打死我,我也不会带你去亲眼见的。 
  
  因为,我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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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


建议平时玩牌多的童鞋自动跳过啊····· 

  这个故事,与蛊无关。去年过年守岁的时候,打麻将时听来的。 
  
  你玩麻将么?不玩,知道规矩么?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人数总知道吧?总是要有四个人的。台湾倒是有种两人麻将,可那是比赛或者纯粹快速赌博用的,此下不提。 

  你觉得,打麻将时,所在的房子要多大,才会出现回音呢?如果房子不可能出现回音,那么又是谁在你背后,随着你的声音,再喊一声“碰!”呢? 

  回头看看·····看背后是谁···· 
  
  李阳是个瘾君子,不迷别的,就迷麻将。一天不摸牌,手就不知道往哪里放。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要是快死了,不用喊医生,拿副麻将来让我摸摸我就活过来了··· 

  就是这样一个把麻将当命的人,突然有一天宣布,这辈子不会再摸麻将了,连看,都不会再看了。说了这话之后,他真的再也没碰过麻将,有好事之人故意把麻将桌支到他家院子里去,他竟然真的都不出来看一眼,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大家觉得非常奇怪啊,这小子怎么了?莫不是脑子有病了?于是一看到他,就有人问,李阳啊,你真的不玩牌了?告诉下我们是为什么嘛! 

  李阳一脸严肃,说,不玩了。说不玩就不玩了。劝你们也别玩了,迟早有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问的人就有点不高兴了,说,不就是问问你嘛!不肯说就算了,咒什么人咯!真的是!

  李阳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咒你。我说的,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那人骂了句“神经病”,就走了。 
  
  李阳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自言自语说,你不听我的,等你死那天你就知道了···· 

  渐渐的,大家都不太搭理李阳了,因为他实在是变得太不像话了,天一擦黑,就开始神神叨叨的念些什么,一听到麻将声,就要跑去喊,别玩了别玩了!!!有时候还要去掀人家桌子。终于有人说,李阳疯了··· 

  李阳每天就这样在村子里晃荡,看见有打麻将的,依旧要跑去说那几句话,大家都开始厌恶他,没有一个人理他。除了村尾那个捡破烂的老头,吴爹。 

  吴爹相信,李阳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于是有一天太阳刚下山,吴爹就提着一瓶酒,去了李阳家里。 

  吴爹一进去,就吓了一跳,屋子里点着十几盏油灯,所有的镜子都用纸糊了起来,李阳用两个棉花塞住了自己的耳朵,蜷缩在床的角落里,抱着被子,一脸惊悚的样子看着进来的人。等看清楚了是吴爹,李阳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说,吴爹,是你。说着,便放开被子,下了床坐到桌子那里,倒了一杯茶喝。 

  吴爹把酒放在桌子上说,李阳,你果然没疯。为什么要装疯呢? 

  李阳说,我不是装疯,我也根本没有疯。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打麻将,总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吴爹说,瞎扯!麻将你打了半辈子了,也没见怎么样!村子里到处都是打麻将的,也没见哪个人死了是因为打麻将打死了! 

  李阳说,吴爹,你是不知道···反正,没碰到就好,碰到了,没一个能活的!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死!等那个人有钱了,我的死期就到了!

  吴爹一听,笑骂道,李阳你真的不像话了,什么叫那个人有钱了你的死期就到了?未必你把自己卖给他了?

  李阳,抓过酒瓶,竟是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长长的叹了口气··· 
  
  吴爹也不催他,只自顾自的喝着酒,拿一双眼睛看着他。 

  唉·········· 

  李阳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吴爹,你玩麻将么? 

  吴爹说,玩啊,怎么了? 

  李阳苦笑道,那你玩麻将,碰到过多出四个人不? 

  吴爹一惊,什么?什么叫多出四个? 

  李阳拿手掩着脸,闷闷的说,我从头说给你听吧,万一说完我死了,你就把我烧了,我死也不让那东西得逞!

  吴爹点点头,说,事情总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的,先说说看吧。 

  李阳用手重重的抚着脸,叹了一句,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天张超叫我,说来了几个皮贩子,兜里有货,一起玩几把不?我一听有牌玩,当然就跟着那人跑着去了啊,边走边说,那两个皮贩子也是胆大,在外乡也敢找人打麻将,也不怕人杀猪啊!张超就笑,有钱赚就赚呗!你还管是谁的钱哦! 

  我们就对视一笑,当然是按老规矩来搞了撒···(合伙杀猪)(杀猪的意思晓得不?就是两人或者三人是一伙,出千搞别人) 
  
  我们快到那里的时候,就假装不认识,一前一后的进去了那个皮贩子住的地方,妈的那皮贩子也怪,不住旅店,住冬天山上猎手住的木屋子,当然了,现在是夏天,没人住,他们估计也是为了省钱咯。 

  那两个皮贩子一看人齐了,赶紧就招呼,快点快点,搬庄! 

  我记得,我是搬在对着门的位置。张超在我的上手。 

  刚开始打,为了免得别个起疑,我们并没有搞什么小动作,等过了3圈,我们就开始做暗号换牌了。 

  我记得有把我做碰碰胡,要下叫的那一碰总是等不到,张超手里也没有,我急的长叹了一口气,刚叹完,就听得有人紧接着又叹了一口,估计是他们三个哪个人叹的咯,我笑说,你们都赢着呢,叹么子气咯!可是那三个人好奇怪的看我,说,不是你叹的气么?你输晕了吧?说着嘻嘻哈哈的笑了我一通,我自己想想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二把又是那样的,要碰的牌等好久上不来,牌都快抓完了,终于有人打了出来,我连忙高喊了一声,“碰!”我把要碰的那两张牌往前一摆,伸手就去拿另一张,我刚伸出手,就听见谁又喊了一声“碰!” 

  那三个人就说我了,晓得你要碰,喊两声做么子咯! 

  我说我没喊啊,那皮货贩子就说,你没喊,我们也没喊。难道还是鬼喊的不成! 

  张超平时就出了名的胆大,那皮货贩子更是不当回事,几个人又是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我摸摸头,心想,可能是木房子,有回音吧。也就没当回事,继续玩了下去。 
  
  说笑当中,又轮到张超坐庄了,他今天手气很好,几乎都不要我怎么配合,已经赢了不少了。他边洗牌边说,这把做个大的,赢光你们!那皮贩子牌性也好,输了不少了,还是笑嘻嘻的和张超打着趣,没关系,赢光了我再和你们做生意赚更多的!说话中,张超下叫了,他有个习惯,一下叫,就要把牌扣起,然后只用手去摸那张要抓的牌。只见得他刚一摸,就马上喊了声“糊了!”那皮货贩子笑他,摸得有那么快不!别是咋糊啦!张超笑的有点勉强,说,那确实是没摸清,我看一哈算了。我注意到张超的脸色有点不自在。我暗想,这小子怕是抓了颗自己不要,又是危险的牌吧!哪知道他拿起一看,说,还真是糊了啊。边说,还边往两边看了下。我就问他,张超你搞么子鬼!糊了就倒牌撒,看旁边做什么咯!难道还有谁在看你啊! 

  张超又干笑了两声说,我刚才,还没摸到牌呢,怎么就喊糊了呢,好像又不是我喊的··皮货贩子笑他说,好了,莫得了便宜卖乖了,洗牌洗牌咯 

  张超也没太在意,就继续玩了起来,不一会,就像是忘了这事一样,又开始嘻嘻哈哈说笑了。 

  这把牌我抓的几好的啊,起手的叫啊!!打到第三手就有人放炮,我肯定不要啦,那么早,我就伸手去抓牌,哪晓得刚一伸手,我日那牌自己倒下来了!!倒的整整齐齐的!就像是有人把着两边齐齐一放,同时还喊了声,“炮来了!”我呆在那里了,动都不晓得动了··· 
  
  我手突然的就痛了一下,我竟是叫了一声,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张超拍了我手一下,说,你怎么了啊,鬼上身啊!胡个屁胡,还是抓炮的,就高兴的不晓得洗牌了啊?我使劲甩甩头,告诉自己,是幻觉,肯定是自己老想着那颗牌,所以一有人打下来就喊了声。肯定是幻觉!我日那牌自己倒下来了又怎么算咯!幻觉!都是幻觉!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洗牌,果然,再没出现过什么怪事,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然是幻觉。 

  那皮货贩子有一个出牌比较慢,张超就老催他,总催总催的,他也急了,就说,再催我就不打了,让你们三缺一! 

  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说,三缺一呀,那我来!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谁说的话,于是张超大声说,谁咯?谁在外面? 

  没有人说话。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张超就说,听错了吧,肯定听错了咯!说着,带头洗起牌来。大家也都不是胆小之人,也就当没事了。但气氛,却总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怪。总是要下意识的到处看上几眼·· 

  大概又打了四五圈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声音,张超就说,你看,我说是听错了吧,喜欢疑神疑鬼的。哪里有那么多鬼咯! 
  
  张超边说着,边伸手去摸牌。那几个皮货贩子也是哈哈一笑,我想,难到真的是幻觉?我自己多想了?唉不想了,那么多人在这呢,又都是大老爷们,就算是有鬼,还怕它不成!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又继续和他们边说笑边打下去。 

  张超这小子又在做大牌了,今晚不知道他行了哪门子运,十把倒有七把式大牌。我看了看旁边抽屉里的钱,剩下不多了,心想,算了,输完了就回去吧。 

  张超把牌又盖着了,想必是下叫了。这时候对面的皮货贩子打了个二条,张超顿了一下,又伸手去摸牌。哼,我暗自笑了下,我太了解他了,这小子是贪自摸,没要二条的炮呢!正想着,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张超正要摸牌的手跟触电一样的缩了一下,就听见有人说,你个蠢宝!还不要炮!!张超惊得站了起来,到处看,谁!是谁!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这次是听得真真切切,绝不是幻觉!我开始感觉,后脑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张超又喊,妈的是谁在装神弄鬼?有种出来说话撒!

  我尖叫一声,喊,张超你他妈的疯了是吧??我喊完,忙向着四方作揖,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那两个皮货贩子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竟是走了出去,在屋角撒了泡尿,说是他们那边驱鬼的方子···我隐约感觉到,今晚怕是要出事··· 

  事情搞成这样,我哪还有心思打牌,就说,算了,今晚就到这里吧。要不明天再打。 

  哪晓得那两个皮货贩子输红了眼,都不肯罢手,还说,管他什么妖啊怪啊的!老子是它们的祖宗!它们看到我们磕头都来不及!莫怕,继续打! 
  
  我一看走不成,只得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继续打,可哪还有心思啊,我不停地在心里念叨,有怪莫怪啊,我没有得罪你们啊,有怪莫怪啊···· 

  就这样心神不宁的又玩了几圈,都没有再出现什么事,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一点点,开始认真打牌了。对面的皮货贩子又开始好慢了,我做了个好叫,心急着要摸牌,就不停地催他,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慢吞吞的,我心烦的在心里骂遍了他祖宗十八代,那皮货贩子忽的一抬头,冲我说,你干嘛哩?干嘛骂人?我心一惊,抬头看他,只见张超也看着我,说,李阳你这就不对了,操人家祖宗做什么,说着大家又笑起来···我忙说,不是我骂的,真的!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那皮货贩子笑骂道,你个熊包,敢骂你不敢认啊你!别说笑了,快点,轮到你摸牌了。 

  我心里开始发毛,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我骂的,这时候,我开始肯定,屋子里,肯定有“东西”! 

  又轮到那皮货贩子出牌,他还是慢的要死,我正要催,就听见有声音,哎呀你真的慢,算了不要你玩了,我自己来!张超他们好像也听见了,都抬头到处看,可什么都没有,突然,那个出牌慢的皮货贩子,站了起来···· 
  
  他竟是向我们一抱拳,说,各位,我来和你们玩啊,他太慢了··· 

  我们哪里还敢玩啊··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跑,哪知道,门就像是被栓死了一样,怎么都打不开!那个抱拳的皮货贩子走到我们面前,笑眯眯的说,莫跑咯兄弟,陪我玩几把····张超竟是伸手向他推去,喊道,走开!走开!!!那皮货贩子退了几步,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几丝暗蓝的光··· 

  这时候,我才突然感觉到没有听到另外一个皮货贩子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却看见那个皮货贩子还坐在桌子前面,低头在那码牌,我也不敢喊他,我就拿手碰碰张超,示意他看,张超一看他,脸竟是一下子青了,汗珠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那坐在桌边的皮货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发出猫一般的绿色,正朝着我们笑,嘴角,占着一丝莫名的红色··· 

  他说话了!!!!“你们这两个外地朋友,太不尊重我们了,竟是在我们的地方撒尿,还说是我们祖宗,我们不和他们玩了哦··来,我们玩····” 

  张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竟是像疯了一样的踢门,边踢边喊道,谁要和你们玩,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快放我们出去!!否则,老子喊法师做法灭了你们!!我一听,想要去捂张超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还站着的皮货贩子,突然眼睛变得幽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转过头,看着张超,说,你不玩,我们有人玩,你去找你的法师去吧!刚一说完,张超竟是愣在了那里,那血,顺着嘴就流了下来,我抓住他拼命的摇,张超你怎么了啊?他慢慢的看我一眼,嘴一张,像是要说什么,哪知道,从嘴里,竟是滚出了一截舌头····我尖叫,我一下子放开了张超跳出去好远,我拼命的叫······ 

  这时候那个坐在桌边的皮货贩子说,你过来,陪我们玩。这时候,张超竟然说话了,他来玩?那小四怎么办?张超不是没有舌头了么?怎么又说话了啊!!小四又是谁啊!我都要哭出来了··· 

  那个坐桌边的皮货贩子又说,先让他玩着,小四家里还没送钱来,等小四有钱了,再叫他让就是···说着,又看着我,说,来,陪我们玩几把·· 

  我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但还是下意识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我知道,不玩,马上就是个死。玩了,最起码还能多活一会···· 

  就这样,我陪他们一直玩到鸡叫···鸡刚叫第一声,我对面的那个皮货贩子就伸了个懒腰,说,我们该去睡觉了,兄弟,等小四有钱了,就会来找你,你一摸麻将,他就知道你在哪里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啊!!说完,那三个人齐齐的朝我一笑,就倒了下去···· 

  我赶紧去摇张超,哪知道我一摸他,都已经凉了····张着嘴,嘴巴里血糊糊的···· 

  我不敢再看那两个皮货贩子,跳起来就奔向门口,伸手一推,门竟然就开了,我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李阳说到这里,紧紧的抓住了吴爹的手,说,吴爹,我说的是真的!那木屋子,第二天就起火了,烧了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但我知道,我只要一摸牌,他们就会找到我的··········吴爹,你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千万别打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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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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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 
  
  我照片里,有个木门,那条缝里面,就是小屋子的后院,我没敢进去,因为听我弟弟说,那里有很多死人。 

  我问他哪来的,他说,不知道,就是无缘无故的,一家人都死了。一共5个。小孩子才6岁。你回来的前一天,刚做完法事呢。听奶奶说,是他们家孩子惹了小鬼,然后带回去的。 

  具体的,也不清楚。回去问奶奶吧。 

  然后他就拉着我,要我快点走快点走。

  我不敢看了,就走了。

  但我有照片,做法事完了的残局的照片,那里没有收拾干净,我拍下来了。

  有没有人要看?我一开始怕有人不喜欢,就没有放上来。
  
  我把这个故事,记述下来。

  我是转述哈,我奶奶和我弟还有我姐,七嘴八舌的在那说出来的·· 
  
  我路过那个小屋子的时候,绕到后面去拍了那个门,我弟弟给我放哨,一边说,姐,你别进去了,里面放了死人。封了棺的,你来的前一天刚做完法事。我吓了一跳,就没敢进去,,把相机给我弟弟,叫他去拍两张法事完了的那个场面,,我弟弟说他不会用,叫我自己去,就拍拍大堂,别拍棺,会带东西回去的。
 
  我出来后,我弟弟斜眼看我说,姐,你拍一堆,回去不一定能出来的。(果然,和上次一样,只出来几张。卡还坏了)然后就催我快点走快点走。 

  我怎么觉得我出那个门的时候,听着有人叹气呢?幻听···一定是门的声音。门太老了。我弟弟就笑我,害怕还要去看,无聊不你。 

  我真的听见有人叹气。小孩的声音。 

  一路上我就开始问我弟弟那几个死人的事情,我弟弟说,是前几天,那家的小孩跑到人家的祖坟地里去玩去了,后来在哪个坟旁边撒了尿还是什么,回来就傻了,后来就自己跳河里死了。然后他家里人也死了。我弟说到这,就说不清楚了,要我回去问奶奶。或者姐姐,她们都知道。 

  我很好奇啊,那一家人,都是寨里的人,实在不存在被人下了蛊自己不知道的啊?怎么会死的如此蹊跷?那小孩会水的啊,为什么会淹死啊?他死了他家里人为什么也死了呀?

  好奇······· 

  家怎么还没到···· 
  
  一路上我还拍了很多诡异的植物的照片,可惜都读不出来,不过还好,我用手机拍的,都出来了,看来下次要用手机拍···(因为我穿长袖回去的,我把手机藏衣袖里,可能是这个原因手机能显示照片?搞不清楚) 

  终于到了,我一到家,就缠着奶奶告诉我那几个死人的事情 。

  奶奶说,那是一家人。一共5个。但是被鬼缠死的,只有3个。其余2个,是自杀的。 
  
  我奶奶说着,我就问,为什么要自杀呀?奶奶说,受不了刺激,上吊了。 

  我越听越刺激,赶紧说,快,快给我仔细说说呗······· 
  
  前几天,那家的小孩(小孩叫小五)和别的几个小孩,跑到张家的祖坟那边玩去了,天都擦黑了,一个大点的小孩子突然就跑到小五家里和他爸爸说,叔叔,小五在绿溪口(那坟地)那边发疯了·我们都叫他不回,你去看看咯。说完就跑了。 

  小五的爸爸赶紧就跑了过去,一看,崽哦,小五躺在地上,在那泥坑子里呢。他赶紧喊,小五,快过啦。小五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笑,一个劲的笑。还唱歌。他爸爸吓着了,赶紧就抱起小五,跑回家去了。 

  回到家,就和小五的妈妈拿了香和纸,去那坟地那边烧了,然后回去又烧了纸。一般来说,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大事了。可这事真的就是邪了,要不也不会专门给他们做法事撒。那小五,第二天还是神智不清,他爸爸就着急了,就去问了一起去玩的,年纪大点的小孩子,结果有小孩子说,小五在坟地边尿了一泡尿··· 
  
  接上哈··上一截说到 结果有小孩子说,小五在坟地边尿了一泡尿··· 

  小五他爸一听,坏了,最忌讳的,就是在人家坟边弄这些不干净的事···不过是有主的坟,兴许还能有回寰的余地也说不定,于是他就赶忙去了张伯家里。(那片坟地是张家的祖坟,他去找张伯,希望张伯能和他先人说说,通融下)张伯听他讲完,就说,你带我去坟地,我去看看尿的是哪个人的屋。 

  他们俩就去找了那个报信的小孩子,叫他带他们去,那个小孩跑到坟边,指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荒凉的坟包,说,就是这个,小五就是在这旁边尿的。说完就跑了。 

  张伯过去一看,说,不对啊,这个坟这么靠近边缘,又没有碑,而且荒草丛生的,应该不是我家的。可能是哪户人丁稀少的人家,实在没办法,就给挨着埋了吧。这肯定不是我们张家的坟。看来,你还得继续找,而且,日子还不能拖久了,要不,事情就大了去了。这多半已经是无主荒坟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小五的爸爸听到这,都六神无主了,他于是就跑去找神婆了,他把事情这么一说,神婆沉默了很久,然后告诉小五他爸,这事,我没法插手,你去找找仙娘,看能不能把那坟里的主给请上来。实在不行,你就看好你们家孩子。 

  我奶奶说到这,我实在奇怪,我就问她,神婆不是能驱鬼的么,为什么不帮他?仙娘接上来了,不还是要神婆去搞么?我奶奶说,神婆肯定是算到那坟里是什么人了,他不能去趟这趟浑水,仙娘接上来了,他们自己交涉,弄得好就弄,弄不好,就只有等死了。因为那坟是无主荒坟,荒了好多年了,估计以前应该是个什么人物,神婆不想得罪或者不能得罪吧。那小孩,唉。尿哪里不好咯。(从小我奶奶就一年告诉我无数次,不能在野地里尿尿,怕冲撞鬼神···幸好我听话··) 

  那小五的爸爸,又跑去仙娘那里,跟仙娘那么一说,仙娘也是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晚上,带上孩子,来我这。 
  
  到了晚上,小五的爸爸带着小五,就去了仙娘那里,可怜那孩子,才五岁,竟是神智不清了,就知道张着嘴流口水。仙娘一看,也是摇头,然后就叫他爸爸抱着他坐好,她要接那个鬼上来,上来后,好好求求他。 

  只见仙娘不停的念咒,头帕都掉了,可是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仙娘停了下来,说,不行,好大的怨气,我接不上来。不肯来。仙娘说到这,屋子里竟是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是女人的声音··· 

  仙娘喃喃自语,难道是她?(我问我奶奶这个“她”是哪个,我奶奶摇头不说) 

  小五的爸爸都要急哭了,不停的问仙娘,怎么办,那怎么弄啊?小孩都变这样子了啊!仙娘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了,她不肯上来,怨气冲天。怕是不好。你回去吧,看好小孩子,要寸步不离。要是过的了7天,就没事了。 

  小五的爸爸没办法,就抱着小五回家了。 

  第二天,小五的妈抱着小五出门来,我看到小五那样子都吓了一跳,眼睛都扣下去了,歪着脑袋流涎水,看见人就不停的笑,那笑声竟是尖尖的,好生瘆人。
 
  晚上我们正吃饭呢,突然就听见小五爸妈喊小五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他们推开院子门问我看见小五没,我说没有啊,怎么了,小五的妈边哭边说,我就是去舀点水,一转身的功夫,小五就不见了,你说他又走不快,能去哪里啊··· 

  我一听心想,怕是不好,但又不好说,只有说,那就快出去找,到处找找! 

  他们才走不久,仙娘来了,(这个仙娘和我奶奶关系好,前面的故事有提到哦,这次我回家她也到我家吃饭了)她对我说,秀姐,这个小孩犯到那个人了。我一惊,问,莫不是以前沉潭的那个人?仙娘点头,说,那小孩,怕是凶多吉少了。希望不要连累到他的家人。小五的爸爸昨天来求我请神的时候,我差点都伤到了,好大的怨气啊你晓得不。秀姐你可千万别插手这件事啊,我一笑,我有什么能力插手咯,最多帮他们找找人。仙娘很严肃的说,就是怕他们叫你帮忙找人你答应了,我才来告诉你的。不要去啊,会沾上的。我昨天差点都回不来你晓得不?今天胸口都是痛的。 
  
  我点点头,仙娘又说了些别的,拿了几副鞋垫就走了。 

  差不多过了个把小时吧,我都准备关门了,小五的爸妈又来了,他妈妈一进门就哭,说是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然后就开始骂,你个刀砍的刀剁的,你死了你都不安生,你有本事冲我来啊!找个孩子做什么!活该你千年不转世啊···我跳起来想去捂她的嘴,可惜已经晚了,她已经骂去一连串了,小五的爸爸也是糊涂了,竟是也不去管,还不停地帮上一两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喊了一声,好了好了,要哭回去哭去!叫你们看好了不看好,这时候哭丧啊哭!我实在是心惊,粗话也骂出口了。他们两公婆又嚎了两嗓子,就回去了。他们一走,我赶紧就在门口烧纸,在屋里洒水,念,百无禁忌百无禁忌,无知小人乱说话,百无禁忌啊···我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跟着他们,万一在我这听到他们骂她,那我不是要跟着倒霉,我赶紧要澄清下不。

  第二天我被一阵锣声惊醒了,我看天都还只微微亮,这是谁啊,出什么事了大清早的敲锣。 

  我就起身去开院子门看看,一看好几个人往溪边跑,我拉住一个问,怎么回事咯,那人说,满嗲早上打鱼, 把小五捞上来了。
 
  我一听,脑子嗡了一下,赶紧也往那边跑去。 

  小五的爸妈早在那里了,他妈妈抱着他,痴呆一样的坐在那里,他爸蹲在地上抽烟。我过去一看,那小孩浑身青紫,眼睛瞪的大大的,这时候听见满嗲在那里说,奇怪啊,人被淹死了,应该是要浮上来的,我一网打下去,死沉死沉的,像是捞了块石头。先别说他浮不浮啊,他一个5岁的小孩,哪里就有那么重咯!!最起码50斤!!我看这事怪的很!! 
  
  我正想说话呢,小五的妈妈一下就跳起来了,跑到溪边,不停的往里面吐口水,一边吐一边骂(骂的都是粗野的不行了的话,不转述了哈)还往里仍石头。他爸把烟杆子折断了,一把就扔到溪里去了····这时候我感觉有人扯了一下我,我扭头一看,仙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就在我背后,她又扯了下我,说,走撒秀姐。说着就扯着我走了。
 
  一路上她就说,你看见没有,那孩子,是被人抱在水底不放了,要不是满嗲那渔网刚好网到他,估计永远都浮不上来了···那个人怨气冲天,那小孩的家人那样搞,迟早也是个死,你莫去惹他们了,把院子门都关好,这事,我们都没搞数,搞不好还把自己搞进去了。 

  我一听心里暗自打鼓一样,和仙娘分开后,我就回去了,把院门关上了,和家里人也说了,没事不要出去了,出去看见那一家人也别打招呼了。 

  到晚上,又听到外面人吵吵着,我就开一边院门去看,结果看到小五的家婆和家公在哭,一问,唉,,小五的妈妈,吃完晚饭说有点肚子痛,就上床去躺着了,他爸看她好久都不出来,就进去叫,谁知道,就发现她妈已经死了,症状,竟像是淹死的,鼻子嘴巴都有水往外流,肚子鼓起好高···他爸吓得呆在那里了··随后,就满屋子跑,边跑边叫,还拿自己的头撞墙···两个老人家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来找人,可是找不到一个人想得到办法的,去他家的人,连他爸的身子都摸不到,就算抓到了,那力气大的惊人··· 

  我一听,我赶紧关了院门,别怪我狠心,我实在帮不了任何忙,我也不想惹事··· 

  第二天,他爸也死了,撞死的。 

  他家公家婆受不了刺激,一根绳子扔屋梁上,上吊了。 

  后来神婆去看了,说是冤鬼索命,那一家三口,跑都跑不脱。家公家婆,唉···怎么就寻死了咯。 

  神婆说,又是5条命,那冤鬼,怨气更重了,这家人,要做法事,渡走,不能留在寨子里。

  所以你到那小屋子看见的,就是法事过后剩下的香烛,那场法事做了一天一夜,晚上12点的时候,我们在那里的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个尖厉的,女人的笑声···· 
  那是我懂事以来,那几十年第一次见到做那么长的法事,到场做法事的人那么多···神婆,猜王,族长都来了。还把那尸体下了“离魂蛊”,永世不能回寨子,魂都回不来了····唉···· 

  可怜那家公家婆,,就这么没命了···· 
  
  我听完了,总感觉那小孩好讨嫌的,一个人害了一家人···· 

  那家公家婆,为什么要上吊呢···唉··· 

  以后,在野外,千万别尿尿,别乱说话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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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 
  
  这个故事我将用第一人称来讲述。这样更显真实感··· 
  
  我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 

  “张哥,你在家么?我现在过来” 

  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打电话的人是谁。 

  于是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谁?” 

  “我不能在电话里说,它会听到的。听到了我就来不了了。” 

  “它?哪个它?是它不是他?”我很惊讶的问道。我使用的语言是英语,对方应该能分辨出不同来。 

  果然对方停顿了一下,马上说,“对的,是它。我马上就来。” 

  我放下电话,顺手又拿起,给电话局打了个询问电话,确定了这通电话,来自于我的故乡,遥远的中国。 
  
  对方说是马上来,可这个“马上”,最少也要10小时以后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上午被一阵门铃声惊醒,我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10多个小时,这人,来的真快。 

  我下楼开门,面前站着一位40出头,保养得非常好的一位男子。 

  可我不认识他。 

  我一边示意他进来,一边询问,“你是?” 

  那人忙说,“是您的叔叔,张闻道先生介绍我来的。说是您对我遇到的怪事,能有极大的帮助。我叫做田远,是一名商人。”
 
  我扬扬眉,心里暗自责怪我的这位叔叔,他总是喜欢招揽一些事情,然后让我来处理··· 

  我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说,“我并不知道您发生了什么事,而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未必能对您有很大的帮助的。” 

  那田远甚是客气,竟是站了起来,说,“我的事情,除了您,没有人能够解决了,您当年是猜王大师的高徒,又在东南亚学了多年的降头术,您肯定能解决我所遇到的怪事。”

  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 

  他坐下后,用手重重的抚了几下脸,说,“我总是觉得,有人在和我说话。有时候,还能从镜子里看见有人对我笑。可我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见。” 
  
  田远说到这,神情很是惊恐,他停顿了一下,那双手掩盖着脸,发出一阵类似抽噎的声音“有一次,我刷牙的时候,竟是在镜子看到,一个人,咧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对我笑·····还说,嗨,你好吗·····”他说到这,牙关紧咬,竟是发不出声音来了。我看的出,他的情形很糟糕,全身都在颤抖,我看得出,他被这些事困扰了许久了。我拍拍他,递给他一杯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田远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用手紧紧的握住沙发扶手,说,“我回头,我,我我我····”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我,手也不禁在发抖,我伸出手,握住他的。他对我感激的笑笑,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继续说道,“我回头一看,我竟然看不到任何东西,那,那,那对我笑的人,他的头在我的肩膀上,可地上,却没有他的脚!!不但没有脚,连身体都没有!!我,我,我尖叫一声,双手乱舞,等我镇静下来,再看向镜子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田远说到这,又向我要了一杯酒,坐在沙发的角落,剧烈的喘气。 

  我皱着眉头,一个头,会笑,还会说话。这是有够无稽的了。 

  我斟酌着语言,小心的问他,“田先生,你在中国的生意,是否做的很大?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工作的压力,会让人产生某种幻觉。” 

  田远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不,绝对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我知道,,某些妄想症患者,是绝对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的。于是我又说,“田先生,降头术或者蛊术之中,确实有种叫做“人头降”的术,可那对降头师的要求极高,并且并非易施之术,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拿这个,来和你开玩笑的。所以,我建议,你应该试试放松下自己。” 

  田远看着我,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他们都说,找到你,我就可以摆脱那个头了,看来,也不过如此。你根本不相信我。如此,我便告辞了”说完,他起身便走了。 

  我送他到门口,在他出门的时候说了句,“田先生,如果你坚持你说的是真的,你可以,尝试着去触碰一下你看到的东西,看是不是能触碰到实体。” 

  他点点头,走了。 

  我转身坐到沙发上,思索起这件事来。 

  这个人,不应该从遥远的中国专门跑到这来捉弄我,看他的神情,也甚是认真。可以肯定,他所说的,的确是在困扰着他。但到底是不是他的幻觉,不得而知。人头····等等!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但那种感觉,很模糊·····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沉思。 

  我回忆起当年在猜王师父那里,好像曾经看到过一张桌子上,有好几个人头,那些人头虽然已经被割了下来,却是鲜活的很,连肤色都与正常人无异。可猜王师父只告诉我,那是拿来炼蛊的。并没有说它具有单独行动的能力。教我降头术的枯木师父,也只是告诉我,降头术里有一种“人头降”,是一种专门用来取对方的性命的术,并且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一不小心,便有反噬的危险。因为此术的特点是,人头一出,必会取人性命。若是不能取其性命,那么,施术者本身便会被人头反噬。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炼成了这个术拿它来吓人。 

  那么,田远遇到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幻觉?如不是幻觉,那又是什么呢?难道真有人头可以脱离了自身而单独行动的? 

  我开始感到困惑。 

  那个田远走了之后,再无他任何消息,我也逐渐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直到在几个月的一天,我接到叔叔的电话。 

  电话里说,田远疯了。嘴里却老是喊着我的名字。叔叔希望我能回去一趟,去看看田远,是不是能够帮到他。 

  我到现在才知道,田远曾在几年前,救过叔叔的性命,从那以后,两人便成了忘年交。(这段往事,与故事无关,且按下不表。) 

  我挂了电话,不由得来回踱步。 

  田远为什么会疯?是不是他回去之后,又碰上了那个人头?他碰到了之后,是不是真像我说的那样,去碰触了它?难道,它真是实体的?所以,一碰之下,田远受不了这个刺激,便疯了??? 

  我决定,明天回去中国,不管是为了叔叔的请求,还是我自己的好奇心,我都要回去一趟。 

  这件事,越来越让我困惑了。 
  
  近十个小时的飞行,让我到了中国后感觉疲惫不堪,可当我走出机场,看到阔别已久的家乡时,还是不由得振奋了一下,我甚至有点想唱歌的感觉。呵呵。 

  我看到了叔叔,他朝着我飞快地走了过来,一点不显老态。不愧是练家子。我快步迎了上去,握住他老人家那双粗糙的手,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拍拍我,说,“回来了,走,回家休息休息,我带你去看田远。”说着,便是拉着我上了机场外面的车。 

  我不由得想,事情难道很严重了么?为什么叔叔他如此心急的想让我看到田远? 

  在家休息了一会,叔叔便是迫不及待的催我出门,去本地一个颇有名气的精神病院,去看田远。 

  那医院的环境甚是幽静,若不是某些角落散布着一些神情木然的人,倒还真是个修养的好去处。我在101室,看到了田远。 

  他木然的蹲在墙角,不停地拿自己的头碰着墙壁。我呆了一下,刚要出声,身边的医生拉住我,说,“医院为了防止他们这种人自杀,四处的墙壁,都包了厚厚的泡沫,是软的。用身体去撞击,并无大碍。”我点点头,示意那医生,我要独自进去。那医生说,看望这样的病人,必须有人陪护,我无奈,只要点头。那医生打开门,随着我走了进去。 

  田远抬头看了一下,见到是我,眼睛里竟是闪出一丝欣喜的光芒,虽然一纵即逝,但我还是扑捉到了。他闪过了那丝光芒后,又开始不停的撞击着身边的墙壁。
 
  我转头,再次示意那医生出去,并表示,有任何变化,我都将自己负责。那医生估计也不是很想在病房里呆着,只是嘟囔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我走到田远身边,伸手拉起他,说,“好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你可以不用装了。” 

  我满心以为田远会如释重负的嘘一口气,然后跟我说话。 

  哪知道,他突然一拳打向自己的鼻子,然后用拼命的笑。但是他的手,却蘸着自己的鼻血,飞快的在枕巾上写了几个字。 

  我开始明白。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我把那条枕巾折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用眼神告诉田远,“等我。”我走到院长办公室,告诉他,我想替田远办理出院手续,我希望能够接他回去治疗。并且暗示,能给他一定的好处。那院长假装沉吟了一下,就告诉我,可以,但要三天后来,他需要时间办手续。我点点头,便回到叔叔家里去了。 

  我到了家,又拿出那条枕巾来看,“别出声,救我”。田远一边傻笑一边写下这五个字,显然他是用傻笑在掩饰什么,他并没有疯。他是装疯,躲到了精神病院。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等三天后,接田远回来再问他吧。 

  这三天我也没闲着,我问叔叔要了田远家的钥匙,我要去他说的那个人头出现的地方看一看。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田远住在山脚一栋大得出奇的别墅的里,我开门进去时,发现屋里已经有了些许的灰尘,这说明这栋房子,只有田远一个人住,甚至连钟点工都没有。也许是极度的空旷,让他产生了某种幻觉也说不定。想到这,我不由得轻松了一点。 

  我走到那个出现人头的浴室里。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试图从镜子里发现,我的肩膀突然多出一个人头来。我站了能有十分钟,可除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我暗自笑了一下,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幻觉也说不定。 

  我转身往外走去。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好像发现镜子闪了一下,我赶紧又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发誓,它确实闪了一下。像是,像是有只会发光的眼睛,眨了一下。 

  我摇摇头,可能我也有幻觉了吧。我觉得我需要一杯酒来镇定一下。 
  
  我走到客厅里去,这田远倒是很会享受,酒架上摆着不少好酒。我不客气的拿了一瓶下来,对着瓶喝了一口。 

  我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思维。首先,这个叫田远的人告诉我,他的身边,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头。其次,他在我的怀疑下回到了中国,并且装疯,进了精神病院。再次,我收到他的求救信后,来到了他的住所,试图发现那个人头。可我却没有发现,反而似乎,感觉到有一只眼睛。
 
  这一切,都是如此诡异,让我不知从何着手。看来,还是要等田远出来,好好的问他一问。 

  到了第三天傍晚,我开车去了那家精神病院。田远一上车,我便是心急的开始问他,到底回来后,又碰到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装疯?为什么要我救他?是不是有人要杀他?我发出了无数个疑问,可他却是一言不发,最后,竟是躺在后座上,还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他不说话,是不是代表,有某种力量,可以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呢? 

  看来,这件事也许真和蛊术有着些微的联系。 

  我知道蛊术里有种术,是可以再有效范围内,得知某人的行动和语言,但要是田远确实被施了那种术,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只有是相信他的话。他的身边,确实有一个人头。 

  人头上有耳朵,当然能听到他说什么话。可是,这样的解释,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由得加快了车行的速度···· 
  
  到了田远的家里,他却还是一声不出,只是示意我,跟着他走进书房里去。 

  一进去,他就把门关上了,然后长长的嘘了口气,可还是不说话,却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来,飞快的写,“我在发现那个人头可以窥探我的行动的时候,我找人改造了这个书房,但只能阻挡他看见,却阻挡不了他听见!”我很是疑惑,刚想张嘴说话,田远连连摆手,神情甚是焦急,不停地示意我,要我用笔写。我无奈,只得拿起笔,写道,“什么叫做只能阻挡他看见,却阻挡不了他听见?如果你书房的改造,能够阻挡他跟着你,为何不把整所房子都如此改造,让他进不来?”田远又写道,“不,这并不能阻挡他进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书房的行动,他好像不能得知,因为,如果我有客人来,并且在这说了话,他晚上就会出现,并且重复那些话。但如果不出声,只用文字表达,他晚上就会很躁动不安,并且出声问我,你在么?你在么?你白天干什么了?所以我肯定,他如果在这里,也只是能听到,并不能看到。”我停顿了一下,田远说的话,有点太离奇,我必须停顿一下,整理下思路。我继续写“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头,无时无刻跟着你,监视你的行为?并且能跟你对话???”田远看到这,喉咙里发出一丝古怪的声音,竟是四处看了看,神情紧张到了极点,我不由得也跟着四处看了一下,潜意识里,竟也是在找那个头。


  田远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继续写“那个头,他也能跟着我进来,可每次进来,他的眼睛不在。或者,有时候我突然从书房出去,能发现客厅或者卫生间,有一双眼睛漂浮在那里,并且一看见我,便不停地眨着。”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我觉得,田远的妄想症,太严重了,我把他从精神病院带出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呢。我继续写道,“你是说,这个头不但独立存在,并且头上的五官,也能脱离了头部,独立存在?”田远点点头,又写道,“到现在为止,我只发现了眼睛可以脱离,别的部位,好像是一直和头在一起的,而且,那眼睛进不来书房。因为我当时以为那头可以偷听我说话,我变把书房改造成了隔音墙。” 

  我看到这,开始明白田远为什么要装疯去精神病院了。 

  所谓隔音墙,如果不是很专业,只需用某种特殊的软海绵,包裹住原来的墙壁,便可达到一定的隔音效果,而本地的精神病院的病房,为了防止病人自残,在每个病房,都用厚厚的海绵包裹住墙壁,某种程度,和田远的书房类似。田远当然不可能把整栋房子用海绵包住,所以,他装疯,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但隔音海绵,为什么能阻挡住那人头的眼睛,我就想不通了。 

  我换了一张纸,继续写道,“那人头,可以和你对话?而不是说特定的几句话?就像正常人一样,有自己的思维?” 

  田远看着我,很严肃的点头。 

  我感觉到有点发凉。一个独立存在的人头,有一双能够独立存在的眼睛。并且能够有思维能力······ 
  
  这件事情,开始超出我的想象范围之外···· 

  我放下笔,开始来回的踱步··· 

  许久,我回到桌前,又写道,“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发现有人头跟着你?在此之前,你去过哪里,遇到过什么人?你仔细回忆一下,然后写下来,越详细越好。” 

  田远坐在桌前,双目紧闭,似乎在沉思,过了一会,他睁开眼,写道,“有一天,恩,大概两年前。我去了湘西一趟,去谈一笔药材生意。若是谈成了,有不可想象的利润。”我打断了他一下,在纸上写“烟土?你去了湘西的什么地方?你要仔细想出那个地名,这也许是事情的关键,很重要。” 

  田远点点头,继续写道,“我去的那个地方,叫某城(涉及到具体的名字,恕我简略),那里的人们大多栽种罂粟花,我确实是为了烟土而去的,我找到了当时一个大族的族长,那个族,据说是当地最大的姓氏组成的,好几百人,全姓袁。我找到的那个族长,叫袁泉。大概有50岁的样子,长得比较慈善,但他身边的族人,个个都很彪悍,我去了之后,开门见山的告诉他有关生意的事情,并且谈好了条件,他也允诺,等到烟土制成,便派人送信给我,我便去取。我听说过湘西多使蛊之人,于是并未敢在那进食,更未留宿,连夜走出了那个村落。之后每过一段时间,便有苗人打扮之人带信给我,要我去那个村子取货物。如此过了差不多一年,都相安无事,有一次,我回家的时候,碰到一个女人。她穿的很奇怪,一身黑色长裙,裙摆绣的不是平常见的花草,却是一只展开身子的蛇。她一见我,就对我说,你不能再往来那个地方。说完,竟是走了,走的飞快,一下子就不见影了。我听了,当然莫名其妙,我是个商人,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个奇怪的女人一句奇怪的话,就放弃到手的利润,更何况,我想不出不去那个村里的原因。过了几天,那个村子又来人叫我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犹豫一下,便跟着去了。一路上,我就觉得有人跟着我,可我频频回头,却始终看不见任何人,我心里暗自笑自己多疑了,于是便再不去想那个女人的话,坦然至极的跟着那苗人打扮的汉子,去到他们村里,继续做着我的买卖。”(故事发生在194X年,那时候的湘西,确实是贩卖烟土比较猖獗的地方) 

  田远写到这,像是有什么顾虑一样,看了我一眼,想看我对他的做法有什么解释。 

  我想了想,写,“本国烟土生意盛烈,湘西乃产烟之地,你与之做生意,自然无可厚非。只是那个女人,你应该问清楚来历才对。” 

  田远见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继续写道,“我见了袁族长,跟他提起了那个女人的事情,袁族长当时脸色变了变,却是把话题岔开了,我也没多想,叫我的人推起烟土车,便走了。从那次回来后没多久,袁族长便派人来说,村里的不再和我做烟土生意,以后我也不要再去了。我以为,他们找到了更好的主顾,再加上当时禁烟的风声也开始紧起来,我也就干脆放下了这笔生意。可就是从那次回来不久,我便看见了那个人头。最开始只是偶尔在我刮胡子或者刷牙的时候出现下,可后来愈演愈烈,竟是无时无刻的,想出现就出现了,还会和我说话,要是我不理他,他还会问,你在吗你在吗??” 

  听到这,我好像捕捉到了一点什么,可又找不到头绪把它串起来。只是隐约感觉到,田远看见的那个女人,和这个人头,有莫大的关系。 
  
  我喝了口酒,写道,“那人头,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么?或者,对你说过些什么?” 

  田远翻了翻眼睛,很艰难的喘了口气,呵,看来是我的问法吓到他了,他拿着笔,像是无从下手,过了一会才写道,"他倒是没有伤害过我,只是老跟着我,没事就在我刷牙的时候对我露出尖牙,然后惨惨的笑,那笑声,直让人起鸡皮嘎达。而且有时候我看见的头,上面并没有眼睛,那个时候我如果不出声,那头就会飞来飞去,不停的喊,你在么?你在么?然后过了一会就看见眼睛又回到了头上,然后那个头就看着我笑····哦,有一天,那头说,你胆子真大,主人应该派个美女头来看着你的,可话还没说完,那头的一边脸竟然红了起来,不是羞涩的红,那种红,像是被人很用力的打了一巴掌的红,我大着胆子凑近一看,脸上还有手指印。我吓得赶紧跑回卧室去了。后来的几天,那个头都只是跟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叹了口气,放下笔,示意田远今天就说到这,我的脑子太乱了,我实在需要安静一下,来整理下思绪。 

  我吩咐田远好好休息,不要想多,我明天在来。说完,我走出了他的屋子。 

  我回到叔叔家,叔叔已经吃完了饭在打拳了,我匆忙吃了几口饭,等着叔叔一套拳打完,便问他,叔叔,你可记得,当年接我去学蛊术的那个人,是什么样打扮?叔叔想了想,说,“也难怪你忘了,当年你才5岁,当然记不得,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年来接你的,是一个自称水仙的女子,穿的很少,长得特别的漂亮。只是胳膊上和腿上都是刺青,有点吓人,我一看,便知道她是蛊苗的人,她一开口,果不其然,她是湘西蛊苗奇人猜王大师的大徒弟,因为猜王曾在机缘巧合之下见过你,并跟她提起过你有很好的天赋,现在派她来接你去,跟着猜王学蛊术,当时我一听便答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总之,是一口答应了的。也许,是那女子太迷人了,让我没有能力思考了吧··我还记得那女子,穿着黑色的短上衣,黑色的短裙子,裙子上绣了一条展开身体的小蛇。那蛇头仰起来,甚是逼真。” 

  我听到这,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我听到田远说来找他的那个女人的打扮的时候,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蛊苗的用蛊高手,并且有一定地位的女子,就是那样的打扮。 

  毋庸置疑,田远碰到的那个头,应该和我的师父,猜王有着些微的联系。 

  也许就是猜王派出的,也许是我的哪个师兄师姐派出的。 

  但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是师父门下的蛊术,为何我感应不到那到底什么蛊呢??难道事情,还另有蹊跷? 
  
  我想,这个事情,肯定有我不知道到因素在里面。但到底是什么呢? 

  第二天,我一大早便去了田远的家里。田远开门让我进来后,便是要往书房走,我示意他停下,就坐在客厅。他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他迟疑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我咳了一声,对田园说,“那个人头,我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说着,边暗中观察着四周。 

  田远很是愕然,说,“是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我顿了顿,说,“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他到底从谁那里来,是谁在操控他,他又何以能有生命。(当然,说一个人头有生命是怪了点,但在不清楚事实之前,这样说也无妨)人头上的某些器官,又何以可以独自生存。但我能肯定,这个人头,应该就来自于你当年去过的湘西,并且和我的师父,猜王大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刚说到这,便是突然发现田远的脑侧,多长了一对耳朵出来!我惊得一下子说不话来,可我突然反应过来,是了,正常人怎么会有两对耳朵!多出来的,一定是那人头的耳朵,他在偷听我说话!!

  我不动声色,一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边慢慢的朝着田远走去。等靠近他的时候,我突然一伸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一只耳朵! 

  田远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你做什么?” 

  这时候我发现,田远的头上,又只剩下一对耳朵,我手上只捏了一只,还有一只呢??

  我刚要开口说话,田远已是指着我的手大叫起来,“你,你你···你看!!你看那只耳朵在扭动!!你看!” 

  
  我不用看,都能感觉到那只耳朵在剧烈的挣扎,试图跳出我的手掌去,(想象一下,一只耳朵,在你的手里扭动···)我把手举起来一点点,对着那只耳朵说,“我放开你,你最好叫你的主人来见我。”我刚一放手,那耳朵就不见了。 

  田远瘫在沙发上,已是动弹不得。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那耳朵,那耳朵的主人不是那个人头么?那人头会来见你么?” 

  我摇摇头,很肯定的说,“那耳朵的主人,确实是那人头,但那人头的主人,如果能出现,我一定认得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田远像是还想说什么,可他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 

  我在田远的房子里住了几天,那个人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并且准备离去,到叔叔家里去。我找到田远,说,“看样子那人头是不敢再来了,最起码近期不会来,我先回我叔叔那去,有什么情况,你再来找我。”说完便是要走。 

  田远满脸惊恐的拉住我,说,“你还走不得,那人头,那人头说不定今天就要来呢。”

  我对他扬了扬眉,“为什么说的如此肯定?” 

  田远用手抚着脸,说,“昨晚我起来上厕所,又看见他了,他对着我嘻嘻一笑,说,‘我耳朵好啦,又可以来陪你说话啦’。我吓得门一开就跑进房间了,可他却一直跟着,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今天刚想跟你说,你就说你要走,走不得呢,他还会来的。” 

  我一听,只好作罢,先不走了,继续等下去。 

  吃完晚饭,田远的神经就一直很紧张,不时的四处看,不停的喝酒。 

  我倒是很希望,那个人头能够快点出现。如果他真能跟人对话,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来。

  屋子里的大落地钟,响了10下。那人头,还没有出现。 

  田远已经歪歪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无聊的翻着报纸,也打算过一会就要去睡了。 

  突然,我听到一丝细细的声音,“你在么?你在么?”然后慢慢的,躺在对面的田远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头的轮廓,并且很迅速的清晰起来。 

  那人头说完那两句话,便朝我看来,竟也是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齿,然后往我这边漂过来,我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时候,我真的开始佩服田远···· 
  

  当然,这些想法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头就飘到了我面前,张嘴就是一句,“你好吗?你不怕我吗?”我开始怀疑,这人头,不是真的人头。我刚想伸出手去触摸,那人头竟是像知道我想什么一样,又说道,“我是真的,我和活人一样,只是没有身体而已。身体其实是个累赘,要了也没多大用处。你要是也不想要了,我可以要我主人··”说到这,那人头像是被谁打了一下,转动了一个圈,然后嘴巴闭着,一言不发了。

  我感觉到,这人头背后的“主人”,一定能听到我们的交流。于是我问,“你主人,是男是女?是蛊师?还是降头师?他(她)施的,到底是什么术,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你主人,和我的师父猜王大师,到底有什么渊源?”我一连发出了这么多问题,那人头却哼都不哼一声,只在我最后提到猜王的时候,眼睛迅速的转了起来,然后提了下来,声音却是变成了尖锐的女声,“你是猜王的哪位徒弟?”我一听,暗自心惊,看来,事情真的和师父有关。 

  我定了一下神,说,“我是猜王的关门弟子,敝姓张。10年前去了某国,跟着枯木大师学习降头之术。忽闻敝朋友提起人头这事,感觉是故人行事,便回来看上一看。不知您是何方大师?可否现身一叙?”我说完,眼睛便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人头。那个头的眼睛又开始急速的转动,转了能有一两分钟,然后又是女声,“故人,也非故人。是敌是友,还不能定论。请跟随人头,移驾一叙。”说罢,那人头对我眨眨眼,便往门外飘去。 

  我赶忙跟了上去,那人头走的甚快,我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走了大概20分钟,前面有一辆车,停了下来。那人头竟是飘了进去,并且发出邀请,“来,上来呀”。我打开车门一看,开车的,是一位看起来很普通,看上无数遍都记不住长相的中年男子,他见我上了车,便是驾着车飞快的向前驶去。 

  我看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路也越来越颠簸,车行驶了大概半小时,便停了下来,那人头飘了出去,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那个司机,突然在我眼上一抹,我便感觉到一片黑暗,估计是那在背后操控人头的女人,不想让我得知她的住所而使的手脚,哼,如此雕虫小技,又如何能困得住我,我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抹,便是眼前大放光明。我对那有点呆住了的司机说,“朋友,我学蛊的时候,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蛊呢。”说完便是对那人头说,“你邀请我来,又在这故弄什么玄虚?”那人头叹了口气,说,“早知道难不住你,好吧,你随我来。”那人头说完,转头向前飘了去,我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时不时的有某种生物发出怪异的叫声,偶尔还有几点磷火,我估计,这应该是个乱葬岗,或者类似的地方。很快,那人头飘到了一个山洞口,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看了看那山洞口,里面,隐隐约约火光点点,洞口处稍微靠里的地方,插了一支火把。我估计,洞里面,也是有着火把来照明吧。 

  我吸了一口气,往洞里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留意的山洞壁上的火把,大概是5米左右就有一个,我拐了3个弯,一共是6个火把。那证明,这个山洞比较大。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说不好,是个超级巫师,她运用蛊术和降头术的强大之处相结合,不知道在干什么可怕的勾当。 

  我甚至像是看到了在阴暗的光线之下,一个女人,捧着人头,正在装上拿下人头上的器官···那真是一个恐怖的景象!!!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走在阴暗至极的山洞里面,那些火把忽明忽灭的,映得地上的影子忽隐忽闪的,在加上我在不停的想象那个女人所从事的事情,竟让我开始恐惧起来。我不由得抬手,摸了摸我自己的头。若是被割了下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好像是到了山洞的内腹之处了,火把密集了起来,隐约见得我走来的那条“走廊”的尽头处,影影绰绰,像是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身型,看来并不高,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见她向我招招手说,“你过来。” 

  这三个字,一个很动听的女声。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一丝顾虑,也许,她不是坏人。

  我走了过去,她略一侧身,便向山洞的更深处走去,她走到一个布帘遮住的小洞口前,伸手一揭,回头看着我,示意我走进去。 

  我快步走了进去,里面竟像是一间小小的会客室,还有椅子,四面墙都点着长明灯,光线虽然不强,但很柔和,能够让我看清楚这小山洞里的陈设。 

  我环顾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让人起疑的东西,只是在靠近洞壁的石桌上,用布遮着一些东西,我做了个手势,询问那女人,我是不是能去看?那女人点点头,说,“叫你来,就是让你来看这些东西的。只不过,你只能看,不能去碰触。”说着,便是走到那石桌前,伸手揭开了那块盖着的布··· 

  
  那布一揭起来,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一开始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真看到那么多人头齐刷刷的在你面前,还睁着眼睛,还是有点震撼的。我抬头看着那女人,问,“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头?你为什么住山洞里?那个跟着田远的人头,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你师父猜王,本是一个派别,可惜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于是,他做了大师,我就只能在一边继续研究我的蛊术,他虽然不赞成我的有些行为,但有时候也会帮我,例如,这操控人头的巫术,就是他告诉我,把降头术和蛊术,结合到一起,便能炼成。” 

  我非常惊诧,便问她,“我为何没有听过这样的术?炼来有何用?还有,那头,是从何取来的?若是人死了再取,想必是达不到那种功效,可若是从活人身上割头下来,那人还能活的成么?” 

  那女人笑了一下说,“这个术,是我提出的,并且还在摸索之中,炼成了之后,对我,对你的师父猜王,都有莫大的帮助,这些头,都是他们的主人自愿给我的。蛊术里的封血咒,能很好的止住他们的鲜血,让他们并不用流一滴血,便可以头身分家。可到目前为止,还只能把头取下来,并不能再复原回去。当然,我指的复原不是单单的把头安回去,而是,让头重新回到身体上,活下去。” 

  我挥了挥手,内心极度焦躁,混乱到了极点,“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跟着田远的那个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示意我别急,说“这个术的实施中,需要大量的用到罂粟花,还有罂粟果实的汁液。本来那村落的族长,已是答应了我,无限量的为我供应。代价是我要帮他在本族,坐上最高的地位。我已经让他如愿,他也一直按照他的承诺,不间断的为我供应着罂粟花和罂粟汁液。可突然从某天开始,供应量开始大大减少,严重影响到我炼蛊的进度,于是我便去查看,这才知道,那个袁泉,受不了外界的诱惑,开始和外来的烟贩子做起了生意,自然便是没有那么多东西再来供应我。我觉得气极,这个老头,利用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就违反承诺,我能让你得到,自然也能让你失去!我收回了我施在他身上的术,他和他的族人,开始渐渐的衰退下去。这是题外话,不多说了。后来我又叫我的一个徒弟,去找了那个田远,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去那个村子做烟土生意,他却并不当回事。于是我便对他施了人头降,一来,是时刻看着他是否有再去那个村落,二来,也是把这个术做一次试验。后来他也一直没有再去,并未再对我造成影响,所以,在他身边的人头,自然也就不会伤害他。” 

  我听了,心里的震惊实在是太大,导致我要来回的踱步,不停的拿手抚着自己的脸,才能稍微平静一点。 
  
  我稍微平静下来后,便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头,会一直跟着田远?只要他一侵犯到你的利益,或者说,你的这个术,一旦练成,边可以施在某人的身上,时刻监视着他或者她,不要有任何侵犯你的地方,否则,就会遭到术的咬噬?” 

  那女人点点头,说,“差不多可以这么说,这个术一旦练成,我,和你的师父猜王大师,乃至我们这一派别的蛊师和降头师,都会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并且能在第一时间获知潜在的危险。你的师父猜王大师,也在闭关,研究这门新的巫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蛊术和降头术,本就是给施术者本人服务的,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我实在不能去谴责什么,但是我一想,如果这个术真的完全炼成了,那么,我是不是也要随时担心,身边会有一个人头时刻跟着我呢··· 

  那女人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很诡异的一笑,说,“你放心,如果炼成了此术,你的师父,也必将此传授与你。你又何必惊恐身后会有人头呢!就当是多了一个同伴而已!”

  我朝她笑笑,示意我要出去了,她说,“好,你走吧,我还是让人头带你回去。你回去告诉田远,只要他不再和那个村子交易,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他身后的人头,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他的。反倒是一个人住,没事有个人头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好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那个司机,还坐在那个车上,看来像是在等我,那人头又是自己飘了进去,我上了车,感觉到极度的疲惫···· 

  我到了田远处,已是凌晨了,我叫醒了他,告诉他说,“以后,你只要不去和那个村子的人做交易,你身后的人头,自然就不会伤害你。”他点点头,突然又说,“你可不可以,恩,想办法叫他离去啊,虽然说,他不会伤害我,可是,没事背后老是突然出现个人头,也····” 

  我没等他说完,便说,“你中的是很诡异的巫术(因为是降头术和蛊术的结合,统称为巫术)。除非施术者自行撤除,否则我也不知道何从下手。就这样吧。习惯了就好。”说完我也无视田远脸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神情,便是出了门,回了叔叔家,告诉他老人家,我要回去了。叔叔问我,为何不去看看师父,我告诉他,师父在闭关,并不接见任何人。叔叔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在回去的飞机上,我不由得想,这门术,师父若是真正炼成了,我是学,还是不学呢?真有个人头给我做伴,是福,还是祸呢? 

  唉··不想了。等他们炼成后,再说吧。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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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晚点在更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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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洒家总是莫名其妙的想:
这个地球还不知道有多少未解之谜
人类就总想着征服太空征服宇宙
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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