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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一
2012-08-11 16:29作者: 韩梅

没有事实使我们相信,在人类自由之命运上,斯大林党徒好过希特勒党徒。
——晚年陈独秀

共产党的邪恶本质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共产党的唯一出路是退出历史舞台,任何改革都无济于事。
——吉拉斯

共产邪恶就只能称为邪恶,不能叫别的,……共产主义极权需要的是绝对的权力。而对于这个绝对的权力,人就必须变成动物一样,忘记道德,忘记灵魂,成为非人类。
——乌克兰总统尤先科


引言


今天,你说共产党贪污腐败,已经失去了民心,没什么人会和你争辩。然而,你要是说共产党和纳粹一样邪恶,原本就是一丘之貉,跟你争得面红耳赤的却大有人在。

而在欧美民主国家,这种观点早自二战以降就成了社会的共识。就连中共创始人陈独秀晚年也幡然醒悟到了“没有事实使我们相信,在人类自由之命运上,斯大林党徒好过希特勒党徒。”

随着苏联社会主义阵营的解体,在前共产党国家,上述看法也成了被越来越多人认可的主流意见。

2006年1月27日,由包括前共产党国家波兰、捷克、匈牙利、斯洛伐克等在内的46个成员国组成的欧洲议会大会通过决议,把共产制度的罪行与法西斯罪行等同,对共产极权体制所犯罪行予以公开谴责。

2007年11月24日,乌克兰总统尤先科在纪念1931年被饿死的一千万乌克兰人的“认清共产主义极权,勿抱幻想”的集会上表示,“共产邪恶就只能称为邪恶,不能叫别的,……共产主义极权需要的是绝对的权力,从而把人变成动物,忘记道德,忘记灵魂,成为非人类。”

2008年6月14日,乌克兰和波罗的海国家共同举办各种活动,悼念苏共斯大林统治时代遭受共产党迫害的遇难者,呼吁国际社会承认共产党犯下了同纳粹法西斯同样的罪行,并把6月14日称之为“悼念共产党民族灭绝遇难者日”。

2009年11月30日,波兰总统卡钦斯基签署一项法律,禁止生产、贩卖、使用、传播和存放共产主义以及纳粹法西斯的标志。这项法律两个月前被波兰议会通过。根据这项法律,使用共产党的镰刀、斧头、红旗、红星等标志,将面临罚款或是被判处两年监禁的处罚。波兰反对党“法律和秩序”党领导人表示,共产主义同法西斯一样都是种族灭绝的象征,共产主义标志不能在波兰土地上存在。

2011年6月2日,继东欧和波罗的海国家之后,又一个前苏联地区国家格鲁吉亚议会通过了清除共产主义污垢法律。这部法律不但禁止前共产党官员担任公共职务,禁止公开传播纳粹法西斯和共产主义意识形态,而且明确把共产党跟纳粹等同。

当然,在那些至今仍受共产党蒙蔽的人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反共势力不怀好意的政治宣传”,是“对共产党的妖魔化”。

那么,共产党到底是不是和纳粹一样邪恶?将共产党跟纳粹等同究竟是否成立?历史无疑是最权威的判官。只要我们把它们的所作所为一件件地摆出来,逐一对照一番,一切就都明白了!



允许不同政党和政治团体存在,尊重和保障他们参与国家事务的合法权利,是现代政治文明的一项基本原则,而一党专政——不论是共产党的还是纳粹党的——则野蛮地剥夺了他们的这一基本权利。这种对现代政治文明的彻底颠覆,对公民权利的粗暴践踏,势必让整个国家陷于全面的政治黑暗。——题记

1933年1月30日的德国恰值隆冬,天寒地冻。

这一天更是魏玛共和国历史上最寒冷的一天。当日,德国总理的权柄不幸落入了来自奥地利北部的陆军下士希特勒的手中,1919年建立的这个年轻的共和国,德国历史上第一个多党制的共和政体,在存活了短短 23年后,正式宣告死亡。

当上总理的希特勒,很快取缔和解散了之前活跃在德国政治舞台上的各个政党,并于1933年7 月14日颁布了《禁止组织新政党法》,明确规定纳粹党是德国的唯一政党。

当年12月1日,希特勒又颁布了《党和国家统一法》,申明纳粹党是德意志思想的体现者,是国家的领导和推动力量,与国家不可分离地联系着,从而进一步确立了纳粹党在德国至高无上的地位。

如此一来,纳粹党不仅成了德国当时唯一的政党,而且将整个国家事务的决定权和控制权都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在这种一党专政的体制下,反对党被严禁存在,纳粹党垄断了全部国家权力,党权不但高于宪法,高于法律,而且不受任何制约。正如希特勒在纳粹党党代会上明确宣布的那样:“党是指挥国家的。不是国家指挥我们,而是我们指挥国家。”到后来,这种一党专政更是演变成了“党国同体”。

什么叫“党国同体”?用希特勒的话说,就是“纳粹党对国家及其一切机构和组织有了绝对控制。”它首先体现在,作为纳粹党高级领导机构的“领袖代表办公室”,有权干预政府机关的国务活动,掌管政府官员的人事任免权,并参与起草法律法令。

“党国同体”还体现在纳粹党人占据了各级政府机构中的大部分领导岗位。如在国家一级,作为纳粹党领袖的希特勒担任政府总理,1934年8月起又成为国家元首,这就保证了纳粹党对全国政权的控制。纳粹党的中央机构是全国指导处,由18名领导成员组成,他们中许多人直接出任内阁部长,如全国宣传领袖戈培尔,自1933年3 月13日起出任新设的内阁国民教育与宣传部部长。还有些成员或通过出任内阁不管部长,或对相关部门进行干预和渗透,也夺占了政府部门的职权。

直接控制政府官吏和公务员队伍也是“党国同体”的一大特征。1933年4月7日和1937年1 月25日,纳粹当局先后颁布了《恢复职业官吏法》和《文职人员法》,规定今后政府官员必须由纳粹党员担任,而且在思想上还必须真正信奉民族社会主义,无条件地支持纳粹的政治目标;政府官员必须同党的干部一样宣誓效忠希特勒个人。在这两项法令影响下,不但大批纳粹党员进入国家机关,文职官员也纷纷加入纳粹党,使得纳粹党员在文职人员中的比重越来越高。1933年德国文职人员中的纳粹党员比重仅为五分之一,1935年上升到五分之三。1937年普鲁士邦官员中的纳粹党员比重达五分之四。1939年后,纳粹党党籍更是成为进入官员阶层的先决条件。

与纳粹一样,共产党当政后,搞的也是一党专政,而始作俑者则是“老大哥”苏共。

1917年“十月革命”后,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夺得了政权。不久,他们即将资产阶级党派作为反革命宣布为非法,包括信奉马克思主义的孟什维克在内的其它社会主义党派随后也被取缔。到了1921年,所有反对布尔什维克的党派都被迫转入地下,政权完全被苏共一党所垄断。1920年10月11日,列宁在给布哈林的一张便条上直白地写道:“只要以整个中央的名义声明(并论证)以下几点就够了:------无产阶级=俄国共产党=苏维埃政权”(注1)。在1922年俄共11大政治报告中,列宁更是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当我们说到‘国家’的时候,这国家就是我们,就是无产阶级,就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国家就是工人,就是工人阶级的先进部分,就是先锋队,就是我们”(注2)。列宁还曾坦承说,“任何国家机关未经党中央指示, 都不得解决任何重大政治问题和组织问题, 我们的党是一个执政党, 党的代表大会所通过的决定, 对于整个共和国都是必须遵守的。”(注3)

不过,一党专政在列宁时代还只是一种雏形,直到斯大林时代,它才获得了长足的发展,日趋完备和巩固。

斯大林认为,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共产党、苏维埃、职工会、共青团、合作社以及其它社会组织组成了无产阶级专政体系,共产党是这个体系的“领导核心”,是无产阶级的“最高组织形式”。按他的说法,党的指示和决议“具有法律效力”。“在我们苏联,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我们的苏维埃组织和其它群众组织,没有党的指示,就不会决定任何一个重要的政治问题或组织问题——这个事实应当认为是党的领导作用的最高体现。在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无产阶级专政实质上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的‘专政’,是它的党即无产阶级的主要领导力量的‘专政’”(注4)。在斯大林的授意下,苏共不仅把党的领导原则写进了党章,而且还写进了苏联宪法。联共(布)十七大通过的党章声称:“党领导无产阶级专政的一切机关”。1936年通过的苏联宪法更是明确规定,共产党“是劳动群众的所有团体及国家机关的领导核心”。

就具体内容而言,前苏联的一党专政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基本方面。首先,党决定国家的大政方针。按照苏共二十七大通过的党章的说法:“党决定国家发展的总的前途,保证对人民创造性的活动实行科学的领导,使人民争取实现最终目标——共产主义的斗争具有有组织的、有计划的和目标明确的性质”。其次,党负责选拔和任免干部。这一原则其实早在列宁时期就定下来了,斯大林更把它看作是党对政府领导的第一个表现。后来的苏共领导人并强调“选拔,配置和教育干部”是“党的领导的实质及其决定性环节”。第三,党还履行监督和检查职能。列宁曾经说过,在组织方面,党的领导主要是选拔干部和对执行情况进行检查和监督。列宁之后的苏共领导人和党政文件历来都强调,对国家机关进行监督,是党的领导作用表现的重要方面。

可见,苏共对权力的垄断囊括了政治决策权、人事任免权和监督权,既包括了政治领导,也包括了组织领导,可谓无所不在,无孔不入,以至于到了党政不分、以党代政的地步。

步苏联“老大哥”的后尘,中共当政后也依葫芦画瓢地搞起了一党专政,通过各级党委牢牢地控制住了整个国家的各级政权。储安平先生当年曾形象地把这种情形概括为“党天下”——“在全国范围内,不论单位大小,甚至一个科一个组,都要安排一个党员做头,事无巨细,都要看党员的颜色行事,都要党员点了头才算数。”(注5)

1953年3月10日,中共中央根据毛泽东的提议,曾经作出《关于加强中央人民政府系统各部门向中央请示报告制度及加强中央对于政府工作领导的决定》。该决定指出:为了使政府工作避免脱离党中央领导的危险,今后政府工作中一切主要和重要的方针、政策、计划和重大事项,必须经过党中央的讨论和决定或批准。为此决定:第一,政府各部对于中共中央决议和指示的执行情况及工作中的重大问题,均须定期地和及时地向中央报告或请示,以便取得中央经常的直接的领导。第二,为了加强中央对于政府工作的领导,以及便于政府各部门中的党的领导人能够有组织地、统一地领导其所在部门的党员,贯彻中央的各项政策、决议和指示的执行,今后政府各部门的党组工作必须加强,并应直接受中央的领导。第三,今后政务院各委和不属各委的其他政府部门一切主要的和重要的工作均应分别向中央直接请示报告。如应向中央请示报告的事项竟未向中央提出,则最后经手的政府负责同志应付主要责任。显然,“党天下”党权至上、以党代政的特征在此可谓一目了然。

按照独立作家杨银波的分析,“党天下”在中国主要体现在以下几大方面:“第一,中共各级党委掌握着立法权。在中央由中共中央委员会控制国家法律和国家政策的制定,在地方由中共地方党委控制地方法律和地方政策的制定。各级人大的立法权被剥夺。全国人大常委会只不过是中共中央委员会的一个下级国家机关,无法完全独立地行使国家立法权;地方有权制定的法律和政策都由地方党委来决定制定,地方人大也只不过是地方党委的一个下级国家机关,无法完全独立地行使地方立法权。第二,中共各级党委掌握着行政权。中国的各级行政首脑由各级党委书记来担任便是最好的证明。第三,中共各级党委掌握着司法权。公安、法院、检察院等司法机关受到中共各级党委不同程度的控制,就连监狱、看守所、戒毒所、海关等地也受到中共各级党委不同程度的控制,监控、逮捕、关押、审判、监禁等程序都被或多或少地干预。最为荒唐的是,各级行政官员、各级司法官员和各级人大常委会成员的任命、乃至其待遇的决定权实际上都掌握在中共各级党委的手里。

“中共中央委员会是实际上的中国最高国家权力机关,也是中央共产王朝的王权拥有者和操纵者。中共中央纪律委员会、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国务院、全国人大常委会等均属于中共中央委员会的下级国家机关。而地方共产王朝则由中共地方党委充当老大。中共地方纪委、地方法院、地方检察院、地方政府、地方人大常委会等均属于中共地方党委的下级地方机关。更为恐怖的是,中国政府并不实行文官制度,而是以党领军、以军压党的武官制度,军队不受以国务院为首的国家机关统领,而由既有中共中央委员会资格、又有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资格的首领来调配,为严打异己而成立的秘密组织和国安机关实际上也受其指挥,成为国家恐怖主义的最大罪源。”(注6)

前东欧共产党国家也都是“党天下”。拿波兰来说吧,据官方的《政治周刊》1988年5月14日透露,波兰的120万个管理职位中,有90万个由党员占据着。根据这家周刊的说法,这种情况表明,“成员总数仅为200万的政党有50%的党员在领导着其它人。”据这家周刊报道,在1986年,有444人被任命到最高层的管理岗位上,其中94.3%是党员。三分之二的波兰大学校长,五分之四的中小学校长,以及四分之三的卫生系统负责人都是党员。

允许不同政党和政治团体存在,尊重和保障他们参与国家事务的合法权利,是现代政治文明的一项基本原则,而一党专政——不论是纳粹党的还是共产党的——则野蛮地剥夺了他们的这一基本权利。这种对现代政治文明的彻底颠覆,对公民权利的粗暴践踏,势必让整个国家陷于全面的政治黑暗。那一幕幕已经发生过和依旧还在延续的历史惨剧,不就是证明吗!

注:

注1:《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9卷,第583页
注2:《列宁选集》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卷,第670页
注3:见《俄共(布) 第十次代表大会文献( 1921年) [M ] 》,人民出版社1975版
注4::《论列宁主义底几个问题》,莫斯科外国文书籍出版局1950年版,181页
注5:见《“党天下”》,1957年6月2日《光明日报》
注6:见杨银波《共产王朝与一党专政》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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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二
2012-08-18 21:06作者: 韩梅

相比较而言,一党专政是把一切权力都集中于一个党,个人独裁则是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一步,把一切权力都集中于党的领袖个人,权力集中度更高。如果说一党专政只是剥夺了党外公民的合法政治权利,那么个人独裁就连党内人士的这种权利也一块剥夺了;如果说前者是对现代政治文明的粗暴践踏,那么后者则更有过之,危害更大。

——题记

1933年1月30日,对于希特勒和他的纳粹党来说,是一个嘴都要笑歪的大喜之日。就在这天中午,希特勒通过“后门”交易,终于如愿以偿地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德国总理宝座。

不过,仅仅夺得总理权柄并不能满足野心勃勃的希特勒的胃口,他的最终目标是要攫取更多更大的权力。为此,他不惜大耍手段,费尽了心机。

1933年3月23日,在纳粹的操纵和威胁下,德国国会通过了《授权法》,将立法权从议会转移到了希特勒任总理的内阁手中,实际上也就是转移到了希特勒的手中。

希特勒刚当总理时,纳粹尚未在内阁中占据多数。为了改变这种情况,希特勒通过排挤以至取缔其他政党,更替部长人选,设置新的部和增加任命不管部长,很快就把内阁变成了完全听命于他的纳粹党的一统天下。与之相应,内阁部长的誓词也从魏玛时期的“忠于宪法和法律”,改为“忠于德意志民族和人民的领袖”(即希特勒个人)。就像希特勒在1933年7月13日对国会的演说中所宣布的:“如今的政府是领袖的顾问团”。

1934年8月2日,德国总统保罗?冯?兴登堡病逝,希特勒抓住这个机会立即颁布了一项新法律,把总统和总理这两个职务合二而一,由他一人兼任。作为元首和总理,如今希特勒成了国家政权的单独执掌者。

几年后的1938年2月4日,希特勒在成功地完成了对军方高层的整肃之后,又正式宣布由自己亲自“接掌整个武装部队的统帅权”,兼任德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至此,所有国家最高权力全都如愿以偿地集中到了他一个人的手中,希特勒成了德国至高无上的大独裁者。

众所周知,西方民主国家政权结构的特点,是立法、司法和行政三权分立,互相制衡,但在纳粹德国,这三项权力全都被作为纳粹党和国家领袖的希特勒一个人攫取了。大权独揽的希特勒享有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威与无限的全权,他的意志以及他以任何方式表达的意图,不仅可以取消或修改现行法律,而且必须不折不扣地贯彻到整个社会生活的一切领域,传达于全党全国的每一级机构以至每一个人。早在1934年9月7日,纳粹党在纽伦堡党代会上明确宣布:“希特勒就是德国,德国就是希特勒。”

为了操纵国家事务,希特勒特地设立了三个自己的办公厅——总理办公厅、总统办公厅和领袖办公厅。除了一些特许的纳粹党头目之外,就是内阁部长们也很少能直接见到他。他们只能通过这些办公厅和各类副官去同希特勒联系,以致后来内阁部长们也常常是从报纸或广播中才得悉“德国政府”作出的决定或颁布的法令。整个纳粹德国,只有希特勒一人掌握着所有的统治机构,看到整个蓝图,行使着绝对的权力。

按照纳粹头目温斯泰因对德国“政府”的解释:“今天的全国政府(注:指纳粹德国政府)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内阁,在那里所有的决议都必须以多数原则为基础来制定,如今的政府是领袖(注:指希特勒)的顾问团,它向领袖兼全国总理提议并支持他作出的决定。”可见,纳粹德国的一党专政是以希特勒的个人独裁为显著特征的。正如美国历史学家克劳斯?费舍尔所总结的那样:“一切都开始于也终结于希特勒。”(注1)

无独有偶,共产党国家的一党专政在很长一段时期内采取的也是个人独裁的形式。一国之内,无论大小事务,都由党说了算,最终实际由领袖一人定夺。

在苏联,列宁去世后,斯大林通过阴谋手段逐步清除了党内的各个反对派,将原本分归3大巨头掌管的党、政、军大权独揽到自己一个人的手中。特别是通过1936—1938年的大清洗,斯大林完全确立了自己至高无上的领袖地位,建立了不受任何约束的个人独裁。

1941年5月,斯大林以党中央总书记兼人民委员会主席(即政府总理),6月卫国战争爆发后又兼国防委员会主席,战后取消国防委员会,他又兼苏联武装部队总司令。与此同时,斯大林把政治局逐步变成了凌驾于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委员会及最高苏维埃、人民委员会(中央政府)之上的党和国的最高权力机关和权力中心。当中央全会不按期召开时,决定一切的实际上变成了政治局。而高居于政治局之上的“太上皇”则是斯大林本人。他握有的权力是俄国任何沙皇都不具有的,不仅包括全部政治权力和军事力量,而且斯大林还把全部经济命脉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使他能够不受监督地,随心所欲地支配全国的物质资源与财富。

据1971年出版的《赫鲁晓夫回忆录》透露:“无论是中央委员会、政治局还是主席团的常务委员会都没有有规则地工作过。可是斯大林同他内圈的定期会议却像钟表装置一样,到时必定举行。”一般情况下,每隔二三天或者更多天,斯大林就要召见他在政治局的亲信赫鲁晓夫、马林科夫、贝利亚、卡冈诺维奇等几个人到他的别墅共进晚餐。通常是边吃边谈,主要是斯大林独自高谈阔论,发号施令,与会者洗耳恭听,边听边记,心领神会,唯唯诺诺,谁也不敢轻易发表什么新见,也顾不上认真吃饭。正如曾访问过苏联的法国左翼作家吉德所形容的那样,当年的苏联完全就是斯大林“一个人的专政”。

毛泽东也热衷于个人独裁。中共当政后,他集党政军大权于一人之手,同时兼任党的主席、国家主席和军委主席三职,成了凌驾于中央之上、党之上、国之上、人民之上的地地道道的大独裁者。

按照共产党的理论,党内应实行民主集中制,而民主集中制的一条基本原则就是少数服从多数。政治局完全可以依据这条原则以中央的名义下发文件。然而,当刘少奇、杨尚昆按照这条原则办事时,却遭到毛泽东的严厉批判。1953年5月15日,毛泽东发文批判刘少奇、杨尚昆破坏纪律擅自以中央名义发出文件,并且宣布:“嗣后,凡用中央名义发出的文件、电报,均须经我看过方能发出,否则无效。”(注2)中央依据“少数服从多数”原则作出的决定,必须要毛泽东同意才能发出,毛泽东将自己凌驾于政治局之上,毛泽东就是中央,中央就是毛泽东,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1953年8月12日,毛泽东在全国财经工作会议上强调,“在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中,强调要严格实行民主集中制的纪律,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组织,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注3)要害在“全党服从中央”。由于毛泽东就是中央,中央就是毛泽东,所以,民主集中制实质就是全党服从毛泽东。在毛泽东看来,他就代表多数,服从他就是服从多数。以“民主集中制”这个愰子,毛泽东将他的个人专制独裁强加给中共,党变成了他独裁的工具。毛泽东口口声声说要重视集体领导,反对分散主义,实质就是要服从他一个人,建立他的个人专制独裁。

1966年3月,苏共召开二十三大,向中共发出了邀请。当时,毛泽东在上海,他请在北京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们讨论决定是否派代表团出席苏共二十三大。刘少奇在北京主持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派出代表团出席苏共二十三大,而且说明代表团去了苏联,要坚持原则,坚持斗争。政治局候补委员康生到上海,把政治局会议作出的决定向毛泽东作了汇报。毛泽东听后说:“你们同意了,我可不同意。”只这一句话,就推翻了中共中央政治局作出的决定,可见其专横到了何等程度。

到了文革中,毛的个人独裁更是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1967年4月20日,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时,发出的“致敬信”一开头写的是“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连“党中央”都不提。后来,总算提“党中央”了,但是写成“毛主席、党中央”。再后来,在党内的请示报告中,则简称为“主席、中央”。这在文革时代,已经成了惯例。

“主席、中央”,决不只是一种在“礼节”上对毛的尊重,事实上它反映了“主席”凌驾于“中央”之上,主席可以指挥中央,否决中央,而中央却不能指挥主席,否决主席!

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是,1966年5月1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通过了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纲领性文件——《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亦即《五一六通知》。这个文件是由毛泽东在杭州主持起草和亲笔改定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京召开时,由中共中央副主席刘少奇主持,毛泽东在杭州,没出席会议。在会上,因为大家知道这一《通知》是毛主持起草的,谁都不敢提出原则性的否定意见,只好对个别字句、标点符号提了点修改意见。岂料陈伯达、康生却说,这是主席改定的,一个标点都不能动!这时,就连刘少奇也不能不感叹道: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叫大家讨论,结果提了意见不改,连几个字都不能改,这不是独断专行吗?!

相比较而言,一党专政是把一切权力都集中于一个党,个人独裁则是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一步,把一切权力都集中于党的领袖个人,权力集中度更高。如果说一党专政只是剥夺了党外公民的合法政治权利,那么个人独裁就连党内人士的这种权利也一块剥夺了;如果说前者是对现代政治文明的粗暴践踏,那么后者则更有过之,危害更大。正如中共创始人陈独秀在晚年所断言的那样:“党的独裁,结果也只能是领袖独裁。任何独裁都和残暴、蒙蔽、欺骗、贪污、腐化的官僚政治是不能分离的!”(注4)

________________

注:

注1:译林出版社《纳粹德国——一部新的历史》,359页

注2:《毛泽东选集》第5卷,80页

注3:《毛泽东选集》第5卷,95—96页

注4:见陈独秀《我的根本意见》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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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三
2012-08-21 21:08作者: 韩梅

若论以民主的外衣掩盖独裁,以民意的形式装点专制,这世上恐怕没有比共产党和纳粹更相似的同类。
——题记

柏林的克罗尔歌剧院一向以专门演出轻松歌剧著称,然而1933年3月21日,这座歌剧院内的气氛却一点也不轻松。当天,第三帝国第一届议会在这里开幕。剧院内的旁听席上,坐满了清一色身穿褐衫,满脸横肉和伤疤的纳粹冲锋队员。他们坐在这里的目的当然不是真的为了旁听,而是为了制造恐怖氛围,以此警告出席议会的人民代表,绝不允许他们在这里“胡闹”。而剧院外,此时也挤满了疯狂的冲锋队员,不时冲着剧院里的人民代表鼓噪着:“交出全部权力!”

两天后的3月23日,希特勒通过耍弄恐怖手段和阴谋诡计,成功地迫使这届议会通过了一项《授权法》(正式名称叫《消除人民和国家痛苦法》),将全部立法权(包括国家预算的控制权,批准同外国缔结条约权,宪法修正权)授予他的内阁,为期4年。此外,这项法律还规定,内阁制定的法律由总理起草,并且“可以不同于宪法”。由此,德国议会把宪法规定的原本属于自己的立法权全都移交给了内阁,也就是移交给了时任内阁总理的希特勒。从这一天起,希特勒如愿以偿地成了德国的独裁者,议会民主制度在德国终于被埋葬了。

然而,惯于玩弄政治手腕的希特勒并不想从此取消议会。在颁布了纳粹党为“德国唯一的政党”的法令之后,希特勒于1933年10月14日解散了先前在存在着多党制条件下选出的议会,并于11月12日,按照纳粹党统一提出的候选人名单,举行了新的议会选举,结果,选出来的议长是纳粹党“二当家”戈林,661个议席几乎清一色由纳粹党徒占据(1936年3月和1938年4月,纳粹还搞过两次同样的“议会选举”闹剧)。

从1933年3月通过《授权法》到1939年9月欧战爆发的6年半时间里,新选出来的德国议会一共只举行过12次会议,通过了4项“立法”。其中一项是1931年1月30日的《国家重建法》,另外是1935年9月15日的三项反犹《纽伦堡法》。这些“立法”都是按照希特勒的意旨起草制定的,议会根本没有进行辩论或表决。在寥寥可数的12次会议上,每次都是希特勒先咆哮一阵,戈林再重复一阵,不待讨论,也用不着讨论。议员的责任,就是在希特勒跟戈林唱过双簧之后,紧接着喝一声彩。“哪”的一叫之后,什么都通过了,国会的责任也尽了。希特勒还是希特勒。但是,有一点很不同。走进国会后再走出来,希特勒要干的坏事已经得到了“民意”的拥护,独裁披上了“民主”的外衣。

事实上,纳粹议会除了在1934年8月6日集合举行兴登堡总统追悼会之外,其余的集会都是聆听希特勒发表声明、演说。除了1934年7月13日那次是听希特勒发表关于“罗姆暴动”的演说之外,其余的声明、演说都是关于对外政策和行动的。1942年4月26日,纳粹议会举行了最后一次集会,同意希特勒关于“领袖不受现有法律规定约束”的声明,确认希特勒为德国的最高法官。

可见,已交出立法权又由纳粹党徒组成的德国议会,纯粹就是点缀“民众意志”的装饰品和希特勒发表演讲声明的讲台。一如《第三帝国的兴亡》中所形容的那样,它就像一具“尸体”,“抹上了防腐的油膏,一直摆在那里,到第三帝国的未日为止,偶然拿来充当希特勒大声咆哮的传声筒”。(注1)

在共产党国家,与议会对等的权力机构有不同的名称,在苏联叫最高苏维埃,在中国叫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简称“人大”。如果说纳粹议会是“希特勒的传声筒”,那么共产党国家的“议会”——不论是苏联的最高苏维埃还是中国的人大,则是党的“橡皮图章”和“表决机器”。

就说中国吧,在一党专政党权至上的体制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虽然是名义上的最高国家权力机关,但实际上,真正的最高国家权力机构并不是它,而是党中央。谁都知道,中国是共产党的天下,党的地位至高无上,它领导着中国的一切,不仅凌驾于政府之上,而且也高居于人大的头顶。

党和人大的这种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首先体现在全国人大主任都是党任命的,通常都由党的二三把手担任,并且是在党的领袖和政治局的直接领导之下开展工作的。全国人大的副主任绝大多数不是党的政治局委员就是中央委员。以这些人为主,全国人大还设有专门的党组,以此具体体现党对人大的领导。再者,全国人大虽然名义上是国家的立法和决策机构,但实际上,有关国计民生和百姓切身利益的大政方针与法律,都由党一手制定,真正掌握立法权和决策权的不是人大,而是党。党确定好大政方针和法律之后,再把它们拿到人大会议上,让代表们装模作样地讨论讨论,鼓鼓掌,唱唱赞歌,歌功颂德一番,然后再举手表决通过。事后还一脸真诚地告诉人民,这些大政方针和法律都是由人大一手制定和通过的,充分反映了他们的意愿。老百姓之所以把人大戏称为“橡皮图章”和“表决机器”,最重要的原因即在于此!

再来看人大代表的产生机制。当今世界各国议会的议员,都是遵循普遍、平等、直接、竟选的民主原则由老百姓选举出来的,但中国的人大代表却根本不是真正民选的。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在中国,人大代表的候选人都是由党的组织部门事先圈定的,然后再交给民众投票。作为一种政治头衔,相当一部分人大代表实际上成了当局奖励企业老板、进行权钱交易的奖品。这也就是说,中国的人大代表完全是在党的一手操纵下产生的,说到底,其实就是党变相任命的,只是在表面上走了一下选举的形式而已。这样产生的人大代表怎么可能代表人民的意志呢?

至于人大代表的构成就更离谱了。仅以2010年的全国人大代表为例,在这一年的3000多名人大代表中,95%以上的人为各级党政官员,其他的则是企业老板、学界名人、演艺明星。这些人的职业、生活和活动圈子,与民众基本没什么关系。说到底,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是人民的代表,而是党的代表、政府的代表、官员的代表。要这样的代表去监督政府,为民众代言,无异于缘木求鱼。

那么人大代表的作用究竟又如何呢?在现代代议制国家,民意代表除了必须普选、不得有官员身份之外,还必须专职。因为只有专职化、职业化,才能保证代表有充足的时间、精力、能力承担民众代言人的大量工作。反观中国,除了人大常委常设机构工作人员外,人大代表都是业余或兼职,其履行代表职责的时间和活动,就是在每年一度的几天人大会议期间,被召集在一起参加会议,议一些议而不决、决而不行的事。以中央政府全年的工作审议为例,仅用几天时间,将几千名散居于全国各地的人大代表集中起来,审议大量的专业报告,这岂不是走过场?人大会议因此被民众戏称为官商和名人明星的聚会。不仅如此,人大代表的的履职能力及水平也相当差。对于部份企业老板、科技人员、演艺明星代表,其作为代表的荣誉象征远大于议政能力。在一年一度几天的全国人代会上,居然有代表提老公给老婆发工资的笑话提案,还有代表以从来不对政府工作提意见、“不给政府添乱”而自以为是。难怪老百姓讥讽说,人大代表无非就是“见面握握手,会上拍拍手,表决举举手,散会挥挥手”。如此“参政议政”,有何效果可言?!
  
然而,在坚持党的绝对领导的前提下,采取官方圈定代表候选人供民众选举的选举方式,加上安排大量党政官员及社会精英做代表,再来个代表业余化和兼职化,一个中国特色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就这样建立起来了。试想,这样的人大不是“橡皮图章”和“表决机器”又是什么呢?对于广大民众而言,它可以说毫无用处,但对于共产党来说却是一件不可缺少的政治道具。有了它,共产党不仅能够随心所欲地将自己的意志变成法律,而且还巧妙地穿上了一件足以自傲的“中国特色的民主政治”的外衣。“谁说我们共产党独裁?大家瞧瞧,中国的大政方针和法律不都是人大制定通过的么!”

半个多世纪前,共产党的《新华日报》曾发表文章,借纳粹议会的例子讥讽国民党政府独裁。文章说,“希特勒要有他自己的‘民意’,就叫戈林去说话。真的民意出现了,希特勒就派坦克去说话了。”(注2)其实,这段话最合适用来讽刺共产党自己。几十年来,在其控制下的人大上演的一幕幕民主闹剧,正是纳粹政治秀在中国的翻版和创新。

若论以民主的外衣掩盖独裁,以民意的形式装点专制,满世界看去,还能找出比纳粹和共产党更相似的同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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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注1:世界知识出版社《第三帝国的兴亡》,285页
注2:见《新华日报》1944年3月15日短评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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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四
2012-08-23 22:01作者: 韩梅

现代社会理应是法治社会,法律本该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任何党派和个人都不能超越于其上。但独裁者们是不信这一套,在他们眼里,法律充其量不过是自己的奴仆和玩偶,是用来掩盖暴政的装饰和巩固权力的工具。共产党和纳粹的所作所为便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题记

1935年,时任德国司法部部长的弗兰茨?居特纳曾竭力主张对一个秘密警察高级官员和一批冲锋队员提出控告,因为他认为已有证据清楚地证明他们犯了对一个集中营的被拘禁者进行最骇人听闻的酷刑虐待的罪行。但当他把证据送交给希特勒后,希特勒却命令停止起诉。

象这样的事情,倘若是在司法独立的民主国家,当然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但在纳粹德国却不然。在这里,法律就像是希特勒的一名奴仆,必须百分之百地听命于他的旨意。换句话讲,希特勒说什么,什么就是法律。就像纳粹“二把手”戈林所宣称的那样,“法律和元首的意志是一回事”。或者,按照纳粹德国司法界名人更直白的说法:“希特勒就是法律!”既然如此,高居于法律之上的希特勒当然有权使刑事诉讼程序中止进行。希特勒自己甚至曾公开宣称他就是德国人民的“最高法官”,有随意处死任何人的权力。

希特勒当权后,在司法系统大力推行纳粹一体化,首先对法官队伍进行了整肃。

在纳粹未当政时的魏玛共和国时期,德国法官是独立的,只受法律的管辖,不会被任意撤职。然而根据纳粹当局1933年4月7日颁布的公务员法,不仅司法界中的犹太人很快被清除,而且那些被认为对纳粹的信仰有问题的人,即“有迹象表明不再准备在一切时候为民族社会主义国家利益执言的人”也被清除了。有些不大听话的法官虽然没被清除,但却受到了警告。到1937年1月26日,纳粹当局又颁布了一项新的公务员法,规定要撤换一切“政治上不可靠”的官员,法官也包括在内。与此同时,所有法官都被迫加入了纳粹当局控制下的德国民族社会主义法律工作者联合会。

为了让法官忠实执行希特勒的旨意,纳粹司法专员兼全国法律工作领袖汉斯?弗朗克博士在1936年告诫他们说,“民族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像党纲和元首的一些演说中所解释的,是一切根本法律的基础”。他还进一步解释说:“没有不合民族社会主义的法律的独立。你们在作出每一次决定时要想一想:‘如果元首处在我的地位会怎样决定?’对于每一项决定,都要自问一下:‘这个决定是否符合德国人民的民族社会主义良心?’然后你们就会有一种极为坚实的基础,把这种基础同民族社会主义人民国家的一致性和你们对阿道夫?希特勒意志的不朽性质的认识结合起来,就会使你们在作出决定时具有第三帝国的权威,而且这是永远的。”

1942年4月26日,希特勒在纳粹德国召开的最后一次国会会议上警告法官们说,如果他们在工作中表现出不理解当前的需要行为,那么不管他们“既得的权利”如何,都将一概予以撤职。在这次会议上,希特勒正式获得了德国最高法官的地位,有权“不受现行法律条文的任何约束”,有权把他认为不称职的任何官员撤职。之后,纳粹政府公布全体法官必须遵循的“普遍方针”。

同年7月,戈培尔声称:“法官是不能罢免的这种观点……来自一个敌视德国人民的外国知识界”,在民族社会主义制度下,法官应在工作中“少依据法律,多依据这一基本观点,即罪犯应从社会中清除出去”。同年8月22日,希特勒任命忠顺执行其意旨的蒂拉克为司法部长,授权他“不受现行法律的约束”,同博尔曼和拉默斯一起“建立民族社会主义的司法制度”。

希特勒一面加紧控制司法人员和司法机关,一面不断缩小传统法院的管辖范围。1933年12月1日颁布的《党和国家统一法》规定,纳粹党、冲锋队和党卫队成员犯法不再由法院审理,而由纳粹党的特别机关审理。1935年又由布雷斯劳检察院出面,规定各级法院无权裁决政府的行动是否合符宪法。

纳粹当局还绕过普通司法机构,设立专门法院来审理政治事件。

特别法庭是专门法院之一。它根据1933年3月21日的法令设立,设置于各邦的高等法院之内,主要负责审理“阴险地攻击政府”的政治案件。特别法庭由三名“必须是可靠的纳粹党员”的法官组成,不设陪审团,废止预审制,限制被告提出申诉的权利。被告可以聘请辩护律师,但律师人选要得到纳粹党官员的认可。至于某一案件是由普通法院抑或特别法庭审理,由检察官决定。根据1938年11月20日颁布的法令,特别法庭审理案件的范围进一步扩大,除政治事件外还有权审理刑事案件。德国新教“明认信仰教会”领袖马丁?涅穆勒牧师因为反对教会纳粹化,曾于1938年3月在特别法庭受审。法庭指责他“滥用讲坛”和在教堂里收集捐款,判处他7个月徒刑、2000马克罚款。以后,他长期被关在集中营,直至纳粹德国灭亡。

人民法庭也是一种专门法院。1934年4月24日,它在柏林法院内设立,主要任务是审理反对纳粹政权和纳粹思想的案件。从同年7月14日起,它又取代了审理政治刑事案件的最高机构德国国家法院。人民法庭由两名职业法官和5名纳粹党、党卫队及武装部队官员组成。它基本上实行秘密审讯。审讯时,法官席背后放置的不是国徽和国旗,而是弗里德里希大王和希特勒的半身像及纳粹党党旗。辩护律师都是“合格的”纳粹党人。审判过程类似于战时的临时军法审判,被告大多判以死刑。著名的慕尼黑大学学生舒尔兄妹反纳粹政权案和1944年7月20日谋刺希特勒案,都是由人民法庭审判的。

如果说在纳粹德国,“希特勒就是法律”,那么在共产党掌权的国家,党的意志就是法律。在中国,更形象的说法,叫“党比法大”。

许多中国人都知道发生在文革中的这样一个极富象征性的场景:

1967年8月5日,在中南海内经受了又一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坐喷气式飞机”的残酷批斗之后,刘少奇手拿《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抗议道:“你们怎样对待我个人,这无关紧要,但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我要捍卫国家主席的尊严。谁罢免了我国家主席?要审判,也要通过人民代表大会。我个人也是一个公民,宪法保障每一个公民的人身权利不受侵犯,破坏宪法的人是要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的!”

刘少奇的抗议根本就没人理睬,非但没人理睬,而且此后对他的迫害还在不断升级。两年后,悲愤交加的他终于被迫害致死,火化时竟然连真名都不准用。

照理说,在中国,宪法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大法,没有谁能够凌驾于它之上。而国家主席是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选举出来的,要罢免当然也得经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刘少奇的抗议句句在理!然而事实上,在共产党的统治下,宪法只是名义上的根本大法,真正的大法并不是它,而是党的意志,在毛泽东时代就是毛泽东个人的意志。国家主席也不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选出来的,而是党任命的,在毛泽东时代则是毛泽东指定的,毛泽东想要谁当国家主席就让谁当国家主席,毛泽东主意变了,随时都可以叫他下台。毛泽东之所以要发动文革,就是看刘少奇不顺眼了,要把他搞掉,为此,他根本不需要征求谁的同意,也根本无需经过什么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批准。在共产党统治的中国,宪法从来都是摆摆样子的,哪个人的合法权利它都保护不了,即便是国家主席也不例外。而毛泽东,不管他怎么破坏宪法,也都不会受到什么法律的严厉制裁。因为这个宪法本身就是他钦定的。对此,刘少奇其实心知肚明,他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因为一时被逼急了,在宣泄对毛的愤懑而已。

刘少奇被迫害致死的遭遇,再典型不过地凸显了法律在中国的卑微处境。

在共产党的一党专制下,中国的司法何曾独立过?从来都是党比法大,法要听党的话。不但大大小小的法律法规,都是党一手制定的,都是党的意志的直接体现,而且整个政法系统都牢牢地捏在党的手里——一方面这个系统的掌权者历来都由党的领导干部担任,另一方面党员还占据了它的绝大多数关键岗位。

党比法大还表现在党牢牢掌握着重大案件的拍板权,尤其是政治案件。

中共从早期开始,捕人、杀人一直都是由党委说了算。原最高法院院长江华曾明确承认:“过去在人民军队和革命根据地里,捕人、杀人都是党委审批的,已经形成制度。”一九四九年以后,中共把这种党委审批案件制度一直延续了下来,由附属于党委的政法委具体运作。而省、市、区、县政法委书记,一般都由同级党委常委兼任,有时也有同级党委副书记兼任。

政法委是同级党委在幕后领导政法的工作部门,是中共控制公、检、法、司、国安工作的最高机构。它是半隐形的、凌驾在法律之上的特权机构,在重要或特殊个案的控诉与审理中,也是躲在背后的最高最后的“法官”。因为各级党委或政法委在幕后操控,在司法程序外干预案件,因此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由于“讲政治不讲法律”的党委、政法委的黑箱操作,中国当然不可能有真正的司法独立、公平和公正。许多人不知道的是,不仅政法委的运作不透明,法院本身的运作也不透明,对重要、特殊或复杂案子的最终审判一般都由一个神秘的“审判委员会”黑箱操作作出最后决定。

到了文革,在毛泽东的授意下,干脆把“公检法”也砸烂了,连表面文章也不做了,全国下上,十亿人民,只剩下一项法律,那就是“毛主席指示”。毛泽东成了比希特勒还残忍的至高无上的“大法官”,他想定谁的罪就定谁的罪,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到了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地步。

文革结束后,中共高高举起了所谓“依法治国”的大旗,而且把这个口号写入了宪法,也颁布了名目繁多的法律法规,但“党比法大”的局面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

就拿取缔法轮功来说,法轮功叫人做好人,不但没有违反任何中国法律,而且对社会有百利而无一害,但就因为党的总书记江泽民等一小撮人敌视这个功法,便公然置宪法规定的信仰自由于不顾,一意孤行,强行将其取缔。就因为江泽民说了一句“法轮功是邪教”,没有经过任何法律程序,法轮功就被莫名其妙地打成了邪教。

2009年9月,四川省西昌市68岁的老太太高德玉,因为炼法轮功而被绑架和逮捕,家人为她请了律师。然而,律师在要求会见高德玉老人的过程中,却遭到了执法部门得层层阻扰。西昌市政法委副书记刘某公然对律师称:“不要跟我讲法律,我们不讲法律。”结果,2010年9月,西昌法院非法重判高德玉老人12年徒刑。

河北省迁安市法院于2009年12月6日非法判处法轮功学员梁秀兰8年、张立芹和邵连荣7年半、李秀华、孙永生和杨占民7年徒刑。之后,审判长冯小林面对法轮功学员家属的质疑不得不坦言:法轮功的案子不按照法律。

法官对法轮功的案子不按照法律审判,那么按照什么审判呢?湖南省益阳市对法轮功学员张春秋进行判决的法官说:“现在是党权代法要镇压法轮功,我们只能走过场,走形式,没有办法,这怨不得我们。”

2008年12月17日,江苏省苏州法院判法轮功学员路通4年徒刑,路通的女儿为父亲申冤,要求法院依法重审,当地法院一位名叫顾迎庆的法官说:“你不要寄希望于法律是超脱政治之外的”、“你跟我讲法律干什么,我跟你讲政治”。吉林省农安县“六一零”办公室马主任对被非法判刑的法轮功学员家属说:“在这我们说了算,我们讲政治不讲法律,你们愿上哪告就去上哪告。”

可见,在所谓改革开放后的中国,法律、法治依然不过是走过场的东西,真正管用的不是它们,还是政治,说到底,是江泽民们的意志。

众所周知,现代社会理应是法治社会,法律本该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任何党派和个人都不能超越于其上。但独裁者们是不信这一套,在他们眼里,法律充其量不过是自己的奴仆和玩偶,是用来掩盖暴政的装饰和巩固权力的工具,纳粹和共产党的所作所为不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吗?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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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五
2012-08-30 20:53作者: 韩梅

在共产党和纳粹掌权的国家,几乎没有人能逃脱秘密警察的监视,没有人会感到自己是真正安全的。在毫无觉察之中,因为种种意想不到的原因,你可能已被贴上危险的政治标签,列入了黑名单,不幸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到你的头上。如此阴森的人间地狱,生活在其中的人怎能不如履薄冰,噤若寒蝉;无时无刻不处于恐怖中的他们,又怎能有自由和尊严可言?!

——题记

第三帝国时期,为了反抗希特勒的独裁统治,德国慕尼黑大学的一批反法西斯志士,曾组成了一个名为“白玫瑰”的地下抵抗小组。

19年初,这个小组冒着极大的风险把“打倒希特勒!”的大标语刷到了墙上,并向德国国防军散发传单,呼吁军人唤醒自己的良心和自尊。不幸的是,嗅觉灵敏的秘密警察盖世太保很快发现了他们的活动,并象狼狗一样凶恶地扑向了他们。

2月19日,当“白玫瑰”小组的成员在慕尼黑领导大学生进行政治集会时,一个在现场监控的盖世太保小头目记下了正从一扇窗户里向外散发传单的一对年轻兄妹的名字。很快,这个小组中的三个大学生被抓捕。他们是二十四岁的克里斯朵夫?普勒布斯特、二十五岁的汉斯?舒尔和二十二岁的莎菲?舒尔,经过三天的严刑拷打后他们被处决。紧接这之后,医科大学学生亚历山大?施莫莱尔也被捕了。盖世太保不但宣判他死刑,还用斧子砍掉了他的头。

一个政权如何对待自己的反对者,是区分民主社会与专制社会的重要标志。希特勒在这个问题上的主张很明确,早在《我的奋斗》中他就直言不讳地说过:“权力的武器是恐怖,是针对个体和群体的肉体的恐怖。只有当持不同政见的反对者遭受到这种恐怖打击之后,被击败的反对者们,才会将对未来的任何抵抗丧失信心。”夺得政权后,希特勒立即将他的这一“恐怖政治论”付诸实施,依靠秘密警察充当自己的“铁杆打手”,使用暴力和强制手段,对全体国民和整个社会实施全方位的监控、恐吓,对一切怀疑、不满、特别是敌视和反抗纳粹统治的人与活动进行毫不留情的镇压,把纳粹德国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警察国家,一个阴森恐怖的人间地狱。

除了盖世太保,纳粹德国的秘密警察还包括党卫军保安处,两者各有分工。盖世太保负责监控马克思主义、叛国犯和流亡者,党卫队保安处负责监控科学、民族和民族学、艺术、教育、党和国家、宪法和行政、国外、共济会和社团。另外,在一些共同管辖的领域,如教会、教派、其他宗教和世界观团体、和平主义、犹太教、右派运动、其他敌视国家的社团、经济、新闻等领域内,盖世太保主要抓“所有需要考虑由国家警察出面采取执行措施的具体案件”,党卫队保安处则负责“所有带普遍性和原则性的问题”。盖世太保的任务是打击“敌视国家的现象”,保安处的任务是打击“危害人民的现象”。按照纳粹的解释,“敌视国家是一种涉及法律的现象,凡一个人及其行为经查明违犯了保卫国家的基本法律时,即构成敌视国家的现象”;相反,“危害人民的现象的特点,在于往往根本无法看出它触犯刑法,但它对人民从而也对国家有时却具有远比直接敌视国家的现象严重得多的危险”。

在民主国家,警察的权力再大也不可能超越法律。但在第三帝国,秘密警察却被赋予了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殊权力,根本不受法律的约束。他们高高在上,可以任意逮捕、殴打和杀害自己的人民,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他们拥有对任何人的控诉权,而被控诉的人却没有豁免权和申诉权,甚至律师也是不允许请的。纳粹当局规定,盖世太保的行动不必经过司法部门的批准和复审,法院不得干涉,只要警察是在执行领袖的意志,它的行动就是合法的。盖世太保的权力来自“新的世界观,不需要特别的法律根据”。1937年,德国司法部干脆宣布放弃对盖世太保虐待被审讯者和囚犯的行为进行起诉的权力。同年12月,内政部长弗里克又下令,将运用“预防性拘留”的权力授予盖世太保。

为了消除一切可能威胁到纳粹政权的隐患,秘密警察当年在德国构筑了极其庞大和严密的监控网络。他们为每一个可能的敌人都设置了专门的档案案卷,里面记载着这些人从事过的政治和职业活动,以及家庭、朋友、住宅、社会关系,社交活动、个人弱点及爱好的详情。所有记录都存档,以备适当的时候加以利用。在国境以外的德国政治流亡者也难以幸免。通过纳粹情报组织对全世界每一份报纸的摘译,秘密警察掌握着这些流亡者的活动细节。

秘密警察还通过纳粹党及其分支组织与附属协会的基层组织,以及他们自身的志愿情报员,对整个社会实行全方位的监控。各种小头目会把自己管辖范围内每个人的牢骚话、不满的脸部表情,以及收听“敌台”的动向,及时报告给自己的上司。如1938年有人向党卫队保安处报告,说在“欢乐产生力量”组织所举办的赴意大利旅游活动中,有人“唱国歌时态度吊儿郎当,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还有人“违反外汇管制条例”。大学生中的志愿情报员会定期上交听课笔记,党卫队保安处和盖世太保借此掌握着大部分大学教师的政治态度。就连德国经济部长、军事经济全权总代表沙赫特家的电话,都曾遭到其女管家,一名盖世太保志愿情报人员的窃听。当年的德国就像驻柏林的一位美国记者所说的那样:“你的儿子、你的父亲、你的妻子、你的表亲、你的友好、你的上司、你的秘书,都可能是海德里希的组织(注:指党卫军保安处)的告密者。”

1935年5月26日,被称为“元首的影子”的纳粹党秘书长马丁.鲍曼规定:“为使党的所有部门以及他们的支部同秘密警察保持更为密切的联系,我代表元首邀请盖世太保领导人在今后参加党和他们支部的所有正式大型会议。”这样,盖世太保依靠上万个镇长和村长的耳目就能监视每一个德国人的日常生活和他们的思想动态。

国家公务员更要受到监视。1933年6月20日,戈林在一份传阅文件中告诫那些干部要监督国家公务人员的言行,并把那些对政权持批评态度的人通报上来。纳粹用这种方法达到人人自危的目的。

德国工人也同样受到监视。每家工厂企业都设有纳粹党的支部。“劳工防线”这个新的纳粹组织已代替了昔日的工会,它负责把工人和职员中的不满行为上报给盖世太保。

除了侦察、警告,劫持、谋杀、“监护”之外,利用“预防性拘留”把政敌关进集中营是盖世太保常用的一种恐吓和镇压手段。纳粹统治的头一年,秘密警察就在德国建立了萨赫森豪森、达豪、布痕瓦尔德等50多个集中营,这些集中营设有禁闭、鞭笞、勒死等酷刑,并明文规定凡谈论政治、举行集会、发表“煽动言论”者“一律绞死”,不服从命令或袭击守卫者“当场格杀”。在纳粹德国时期,成千上万的左派人士、知识分子、犹太人、工会运动者、过问政治的教士、抵抗战士及犹太人等都未经法律程序被盖世太保投入集中营。也许你只是在课堂上发表了一些对时下的不满,也许只是在大街上对希特勒的画像瞥了一眼,都有可能导致牢狱之灾!据德国官方记载,仅1935—1936年的一年间,就有7000名“马克思主义者”被关进集中营。

不仅如此。在纳粹德国,秘密警察的足迹几乎遍布历次重大内政外交事件,简直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每逢国会选举,党卫军保安处都会倾巢出动,他们为所有可能投反对票的人都准备了用无色带打字机编号的特殊选票,以便严厉惩处投废票或反对票的人。盖世太保和党卫队保安处还摧毁了以奥托.施特拉瑟为首的“黑色阵线”设在布拉格附近的广播电台。在1935年萨尔地区举行归属问题的公民投票前,他们在那里搜捕敌手,散布谣言,制造恐怖气氛,以争取更多的赞同票。在1938年希特勒打算夺取军事指挥权前夕,他们制造了所谓的“勃洛姆贝格一弗立契事件”,为希特勒清洗高级将领提供借口。随着德国一步一步向外扩张,他们既充当前锋,制造事端,为军队的进攻行动提供理由,又在占领区稳定“秩序”。

在整个纳粹统治期间,秘密警察不仅大肆屠杀犹太人、波兰人和其它异族人,对本国的反法西斯人士也毫不手软。特别是纳粹政权崩溃前夕,他们开始象屠杀犹太人、波兰人和其它异族人那样大肆杀戮本民族的人,仅仅因为怀疑一些人具有反法西斯的想法就惨无人地道将其家庭成员全部杀绝。有资料说,1941年2月和3月,平均每月有750名反法西斯战士被捕,而6月份则有1169人、9月份有1337人、10月份有1305人落入盖世太保的魔掌。据纳粹德国司法部的官方统计,被判处死刑并已执行的具体人数为:1940年,306人;1941年,1146人;1942年,3393人;1943年,5684人;1944年,5764人。这只是一个极为保守的数字,其中还不包括那些被秘密处死的人。在整个纳粹统治期间,被司法和军事机构判处死刑的德意志人至少有四万五千名,这还不包括纳粹失败前期疯狂的屠杀。总之,在纳粹的独裁统治下,谁敢公开跟纳粹不一条心,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与希特勒一样,共产党的领袖也都是“恐怖政治论”的信奉和鼓吹者。早在希特勒之前马克思就说过:“只有一种方法能缩短和减轻旧社会死亡的痉挛与新社会血腥出生的苦痛——革命的恐怖”。斯大林曾在这段话旁边加了个批注:“恐怖是到达新社会的最快的途径。”(见《列宁与红色恐怖:“仇恨与复仇的赞美诗”》)

正因为如此,共产党政权个个也都是警察国家,只不过这些国家的秘密警察不叫盖世太保和党卫军——在苏联他们叫“契卡”,后来改名叫“克格勃”,在东德叫“史塔西”,在中国叫“国保”和“国安”-----无论是契卡、克格勃,还是史塔西、国保和国安,以及其它共产党国家的秘密警察,都是党对全体公民和整个社会,尤其是对威胁到其独裁统治的公民和团体进行监控、威胁和镇压的“剑与盾”。凭借着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他们随心所欲地对公民进行监听、监视、恐吓、逮捕、暗杀、非法劳教和判刑,肆无忌惮地践踏人权,使整个国家无时无地不处于无形的恐怖之中。

据《列宁与红色恐怖:“仇恨与复仇的赞美诗”》一文介绍,1917年12月20日,十月革命后不久,为维护布尔什维克政权,打击反对阵营势力,共产党国家秘密警察的鼻祖——简称“契卡”的全俄肃清反革命和怠工特设委员会即应运而生。在列宁的授权下,契卡被赋予了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无边权力,可以不经任何司法程序判处罪犯流放乃至枪毙,成了布尔什维克实施恐怖统治的元凶。契卡第一任主席捷尔任斯基对此也供认不讳。1918年7月14日他明白无误地告诉记者:“我们本身就代表有组织的恐怖,这点必须说得非常清楚。在革命时代,恐怖是绝对必要的。我们的目标是与苏维埃政府的敌人作斗争,建立新的生活秩序。我们判案很快,在大多数情况下,在逮捕罪犯与作出判决之间只需一天。在几乎所有的案件中,当罪犯面对证据时就坦白认罪了。还能有什么争辩比罪犯自己的坦白更有份量?”

1918年9月,以列宁和彼得格勒契卡头子乌里茨基被刺为借口,布尔什维克公开声称要制造一场针对资产阶级反革命的“红色恐怖”。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以国家机器全面强力推行的有组织的恐怖活动。为此,《真理报》宣告:“如果我们不想让资产阶级毁灭我们,我们就必须毁灭他们,这个时刻已经到来。我们的城市必须无情地清除腐恶的资产阶级。所有那些绅士们都是算帐的对象,任何对革命阶级构成危险的人都要毁灭…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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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六
2012-09-29 00:43作者: 韩梅

发生在纳粹集中营和古拉格群岛的惨剧,揭开了警察国家血腥恐怖的黑幕,是人类历史上令人震惊的一页!   ——题记

在德国南方距慕尼黑市20公里的地方,坐落着一个名叫达豪的美丽小城镇。这里有一座文艺复兴时期的宫殿,来此参观的游客每年达几十万人。然而,达豪之所以闻名,最重要的并不是因为这个宫殿,而是因为纳粹上台后在这里修建的第一个集中营——达豪集中营。

达豪集中营建于1933年,主要用来关押“政治犯、犹太人、宗教界人士”和所谓“政府不喜欢的人”。整个集中营为长方形,方圆有上百公顷土地,四周有通电的铁丝网和壕沟环绕,每隔十几米就有一座高高的炮楼,上面装有探照灯和机关枪,日夜监视着全营每个角落。集中营分为三部分,中间是关押犯人的简易棚式营房,一端是管理处,管理处与营房之间是操场,这是每天点名和集体处罚犯人的地方,另一端是行刑焚尸院。犯人居住的棚式营房,是一种用厚木板钉成的方框框,床铺分为三层,第三层几乎接近牢房顶的顶柱,空间十分狭小,只能爬着上床,床与床之间的距离仅可下脚,看上去就像一口口棺材搁在那里。架子床、马桶间、饭兜、条纹囚服,这就是营房的所有元素。

集中营还拟订了严厉的管理条例,给囚犯们套上了一条条无形的锁链。其中第十一条规定,犯有下列罪行者以煽动者论处,一律绞死:凡谈论政治,发表煽动言论,举行煽动集会,组织小集团,与人厮混盘桓;为了将暴行传闻供反对派宣传而收集集中营真假情报;接受、隐藏、传播、外递此类情报给外国客人等等者。第十二条规定,犯有下列罪行者以聚众闹事者论处,当场格杀或以后绞死:凡袭击守卫或党卫队人员,奉派值勤时拒绝服从或工作,或在途中或工作时大声咆哮、嚣叫、煽动或发表演说者。另外,“凡是在信函或其他文件中有毁谤民族社会主义领袖、国家和政府言论或者颂扬马克思主义领袖或旧民主党派自由主义领袖者”则予以隔离禁闭两星期或鞭答25下。

被关押在这里的囚犯不但待遇十分恶劣,而且承担着十分繁重的体力劳动。他们从早4点钟起床,一直到晚8点半才能回营,个个被折磨得皮包骨头,疲惫不堪。

达豪集中营还惨无人道地使用囚徒的身体作各种试验,包括用犯人作“超低压、超低温”试验,在犯人身上培植疟疾病菌,甚至破开犯人的脑壳,作活体解剖。至于被关押在这里的老弱病残与妇女儿童,结局则更为凄惨,等待他们的是毒气室和焚尸炉。有时候,被拘禁者在这里遭杀害,纯粹是出于纳粹党徒的虐待狂和残忍。仅在纽伦堡审讯时就发现了4个这样的案件,其中一个囚徒是被笞死的,另一个是被勒死的。据统计,从纳粹上台的1933年到纳粹灭亡的1945年间,达豪集中营登记在押的囚犯共有206,206名,其中有31951人被杀死。
  
达豪集中营建成之后,纳粹又在德国建立了大批集中营。到1933年年底,已达约50个。与二战爆发后,纳粹在波兰设立的奥斯威辛等专门用来对犹太人实施种族灭绝的集中营不完全相同,建立这些集中营的目地主要是用来处罚纳粹政权的敌人,并以此威吓人民,使他们不敢反抗纳粹的统治。

在这些集中营里,成千上万无辜的人被杀害,另有成千上万人受到了简直令人无法想像的残忍的折磨和酷刑。

如位于柏林附近的萨克森豪森集中营,从1936年到1945年,先后关押过22万包括德国战俘和犹太平民在内的囚犯,其中有10万人惨遭杀害或死于劳累与疾病。

这座集中营占地400公顷,整个布局是个三角形。囚犯居住的木棚一圈圈呈扇形分布其间。集中营内有一个大操场,不论是狂风暴雨还是烈日严寒,囚犯们在每天做工前和收工后都必须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站立几个小时,等候清点或安排劳动。纳粹士兵就将机枪架在周围的塔楼上,居高临下地监视着操场上囚犯们的一举一动。另外,集中营四周还有高大的围墙和带电铁丝网,所以被关押在这里的囚犯很难逃脱。那些因不堪折磨而冒险潜逃的人,不是被机枪当场射杀,就是被抓获后处以绞刑。据介绍,1941年秋,这里一次就处决了1.2万名苏联战俘。

始建于1938年8月的毛特豪森集中营是纳粹德国在奥地利迫害犹太人、反法西斯人士及无辜平民的主要场所。这座集中营及奥地利其它地区的49座附属集中营共囚禁过20万人,其中有10万人被迫害至死,至少包括5名中国人。2003年5月11日,毛特豪森集中营旧址举行了中国遇难同胞纪念碑揭幕仪式,深色的大理石纪念碑上镌刻着:“纪念在此集中营遇难的中国同胞”。

大规模建立集中营以镇压和恐吓民众,是所有警察国家的共性。在共产党当权的国家,这样的集中营也比比皆是,一点不少于纳粹德国。苏联的“古拉格群岛”就是它们中最出名的。

1970年,苏联作家索尔仁尼琴的史诗性巨著——《古拉格群岛》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三年后该书在西方发表。在这部巨著中,作者依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大量第一手资料,生动翔实地揭露了苏联劳改集中营的骇人内幕。索尔仁尼琴虽然因此失去了苏联国籍并遭驱逐出境,但“古拉格”一词却由此成了苏联的象征,在世界上广为人知。

“古拉格”由俄语中的ГУЛАГ音译而来,是苏联“劳动改造营管理总局”的缩略语。当年,隶属于苏联秘密警察的这个机构管辖着苏联境内数量众多的劳改集中营,被关押在其中的犯人有相当一部分是形形色色的政治犯。而“古拉格群岛”则是索尔仁尼琴的一种象征性说法,指古拉格下辖的象岛屿一样散布在苏联各地的劳改集中营。可见,“古拉格”也好,“古拉格群岛”也好,其基本含义都是苏联劳改集中营的别称。

古拉格源于上世纪二十年代初期。1923年,苏联在索洛维茨基群岛上建立了第一个特别劳改集中营,用来关押那些反对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与苏维埃政权为敌的政治犯、不同政见者,其中包括社会革命党人、孟什维克及宗教界人士。自此之后,这种集中营在苏联各地越建越多。1953年斯大林逝世前夜,古拉格的发展达到了顶峰,全苏联共有170所,遍布各个地区和角落,就像是绵延不绝的“群岛”。

凡是读过《古拉格群岛》的人,对苏联劳改集中营中骇人听闻的种种黑幕恐怕没有不感到震惊的。

为了将无辜的人们投入劳改集中营,苏联秘密警察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折磨方法,逼迫“犯人”承认自己头上莫须有的罪名。如呵痒。就是把“犯人”的手脚绑起来或按住,用羽毛往鼻子里呵痒。囚犯立马便天旋地转起来,感觉仿佛是在往脑子里钻孔。还有臭虫隔离室。在漆黑的木板钉的匣子里,繁殖成百成千只臭虫,将“犯人”关进去并扒掉衣服,顿时间,饥饿的臭虫纷纷爬到“犯人”身上。起初,“犯人”还猛烈地同臭虫进行“战斗”,但过了几小时以后,就精疲力竭了,只得乖乖地让臭虫吸血了。不过,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用下面的办法来对付“犯人”:扒掉“犯人”下身的衣服,让“犯人”仰卧在地上,两腿叉开,帮手们坐在“犯人”的腿上、抓住“犯人”的手,“侦察员——女人也不嫌弃这种事——站到你叉开的两腿中间用自己的皮鞋(自己的女便鞋)尖踩住那个某个时候曾经使你成为男人的东西,逐渐地、有节制地、但越来越用力地往地上压,一面瞧着你的眼睛并一遍一遍重复自己的问题或出卖人的建议。如果他没有过早地踩得稍稍用力些,你还有十五秒钟喊叫出来,说你一切都招认……”

在《古拉格群岛》中,索尔仁尼琴一共列举了31种刑讯方法,从心理上的折磨到肉体上的摧残无所不包、无所不用其极。由于秘密警察往往数刑并用,在生理上耗尽犯人的体力,在精神上彻底摧垮其侥幸心理,其结果是需要什么口供,就能得到什么口供。

超强度的死亡劳改是古拉格群岛的主要剧目,也是它的压轴戏。被投入劳改集中营的人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冰天雪地的北极圈内每天要进行十二到十六小时的体力劳动,工具极端简陋,甚至索性就没有。在这种一天五百克(多一点的话七百克)的黑面包加一勺烂菜汤(只是飘着一两片烂菜叶)的伙食条件下,大批大批的劳动者死于非命。管理人员对于大量的死亡现象不仅熟视无睹,有些杀人成性的人甚至还逼迫被超强度劳动拖垮的人上工,如因病无法上工则就地枪决,罪名是怠工。杀人者不但不会因此受到惩处,往往还得到嘉奖。于是,一些毫无人性的监管人员便演出了一幕幕为获奖而杀害犯人的丑剧。

许多人全家都被送进古拉格,有的丈夫服刑、妻子流放,即便是80岁高龄的老人也不放过。受害者上至党和国家高级领导人、军队高级将领,下至普通百姓、工程师、技术员、医生、学生、教授、工人、农民,囊括了所有的阶层。

在古拉格,冤案比比皆是。一位厂长仅仅因为在大会上停止鼓掌就被判处十年劳改;一位裁缝仅仅因为把针插在印有国家领导人照片的报纸上就被判了刑。

苏联哲学副博士阿?恰利科娃于1988年提供的资料显示:“1937-1950年,在集中营死亡的人数有1200万人”。

如今,大半个世纪过去了,尽管就内容与情节而言,发生在纳粹集中营和古拉格群岛的惨剧并不完全雷同,但作为警察国家血腥恐怖的一页,它们都已载入历史,警醒着后人!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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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七
2012-09-30 23:55作者: 韩梅

共产党和纳粹都是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得侩子手,它们的“最高成就是一堆尸体,其历史就是一个毁灭人类的目录。”。     ——题记

在距波兰首都华沙300多公里处,有一座叫奥斯维辛的城市,二战期间,纳粹在这一带修建了著名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它是纳粹修建的1000多座集中营中最大的一座,也是其中最恶名昭著的一座灭绝营(专门进行种族灭绝的集中营,又称死亡营)

当年,被运到这里的犹太人都要经过一个挑选过程,可以做苦工的男性会被送到苦工营,剩下的则被送到毒气室。一开始,被送去毒气室的犹太人都以为自己是去浴室,但到了浴室里才发现,莲蓬头放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淋浴的水,而是毒气。

在纳粹犯下的诸多罪行中,最骇人听闻和臭名昭著的,莫过于对犹太人的这种种族灭绝性的大屠杀。

1939年1月30日,希特勒在国会的一次演说中公开声称,“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欧洲犹太种族将被消灭。”元首一声令下,屠杀机器立刻开始启动。

最早的大屠杀是从1939年9月1日德军进攻波兰后开始的。随着德军侵入苏联,屠杀进一步升级。在纽伦堡审讯中,德国军队攻入苏联后曾任盖世太保特别行动队D支队队长的奥仑道夫交待,他和他的手下在苏联的第一年里就杀害了9万男子、妇女和儿童。每到一个市镇或村庄,他们就以“重新安置”为名命令当地的犹太人集合起来,勒令他们交出贵重物品,脱掉外衣,然后将他们集体押往刑场枪杀,或送上“毒汽车”处死,上自白发老人下至周岁孩子均不能幸免,其状惨不忍睹。仅1942年10月5日,盖世太保在乌克兰的杜布诺镇一次就杀害了5000名犹太人。

1942年1月20日,纳粹头目专门召开会议落实“犹太人问题的最后解决方法”,大规模的毒气杀人由此拉开了帷幕。

一批又一批的犹太人,从各地被络绎不绝地运到已建成毒气室和焚尸炉的各个灭绝营,其中规模最大的就是奥斯威辛。二战期间,共有250万犹太人在这里被纳粹杀害,曾创下一天毒死6000人的记录,因此被称为“死亡工厂”。

除去德国,被大规模屠杀的还包括波兰、苏联、东南欧、西欧等被德国占领的所有国家的犹太人。他们或在当地被杀害,或被驱赶到犹太人保留区,或被押送到死亡营,实施所谓“无痛而终”。据统计,整个二战中有大约580万欧裔犹太人被纳粹杀死,是欧洲犹太人人口的三分之二。

除此之外,吉普赛人、黑人以及斯拉夫人也被纳粹列入根除和灭绝之列。其中吉普赛人是纳粹试图灭绝的第二大群体,二战结束前,约有21.9万吉普赛人被他们杀害。

英国学者马克?尼古拉斯在《法西斯主义》一书中曾十分精辟地指出:“法西斯主义的最高成就是一堆尸体,其历史就是一个毁灭人类的目录。”这个结论非但适用于纳粹,用来评价共产党也同样合适。从列宁到斯大林,从斯大林到毛泽东和波尔布特,共产党不仅导演了一次又一次血流成河的大屠杀,而且愈演愈烈。

在各国共产党中,双手最早沾满鲜血的是列宁及其领导下的布尔什维克。

“十月革命”后,苏俄遭遇了极为严重的经济失败,面对这种局面,列宁大开杀戒。左翼社会革命党人埃萨克?斯坦因倍格曾一度在苏维埃政府中担任司法人民委员。他描述1918年2月间人民委员会开会时的情况,其中有这样的一段情节:列宁提出一项法令草案,标题是“社会主义祖国在危殆中”,其中有一条,要求把一大批犯人不经过审判即“就地正法”。这批犯人范围很广,只是粗略地划为“敌特,投机商,盗贼,流氓无赖,反革命煽动者,以及德国奸细等。”斯坦因倍格反对这项法令,他所持的理由是:此项法令的条文“过于苛酷,……势必将造成全面性的恐怖统治。”斯坦因倍格写道:“列宁对我的反对性意见大为恼火,他用革命司法的名义进行反驳。于是,我怒不可遏,喊道:‘那末,我们何必还要什么司法人民委员部?让我们干脆把它叫做社会灭绝人民委员部,把社会上的人统统斩尽杀绝好了!’列宁顿时容光焕发,回答道:‘好罢,行啊,……这正是我们所要做的……不过我们却不能把它说出来罢了。’”(注1)

由于苏维埃政府对粮食购销实行国家垄断,农民不愿以贱价出售粮食,城里出现粮荒,列宁便于1918年1月14日下令派出武装抢粮队到农村去抢夺粮食,不料这一举措激起了农民的反抗。1918年8月5日,奔萨地区的农民不堪布尔什维克强抢谷物,起来武装反抗,起义迅速蔓延到周边地区。布党派出部队血腥镇压了起义。在此期间,列宁向奔萨地区领导发去一份秘密电令,命令他们对当地反抗苏维埃政权的富农进行大规模的屠杀。苏联解体后,这些电报被公诸于世:

同志们!五个县区的富农暴动必须毫不留情地予以镇压。整个革命事业的利益,要求我们必须这样做,因为目前各地都在与富农进行着“最后的决战”,我们必须树立一个榜样。办法如下:

1.把那些臭名彰著的富农、财主、吸血鬼统统吊死,人数不得少于一百名。(吊死后就挂在那里示众,让民众观看。)
2.把死者的姓名公布出来。
3.把他们的全部谷物,统统没收过来。
4.要指定一些人做人质——照昨天的电令办理。要做到这样的程度:使周围数百俄里(公里)以内的民众都能看到,都能知道,都会胆战心惊,奔走相告,说我们正在绞杀那些富农吸血鬼,而且还要绞杀其他的吸血鬼。

电文收到之日,立即执行。(注2)

1920年底,布尔什维克诱骗被其击败的弗兰德尔将军残部投降,保证说将赦免他们。但在诱降成功后,克里米亚革命委员会负责人库恩?贝拉经请示列宁批准,下令以枪毙或吊死方式,集体处决了5万名白军战俘与平民。

处决通常在监狱里的地下室内执行,有时也在城郊。被处决者被扒光衣服,由刽子手们分享其衣物和财物。受害人或是成批地被机枪扫射打死,或是被个别地用左轮枪打死。被个别枪决者在进入地窖时,行刑者即用枪对准其颈后开枪。地下室里到处是尸体,浸透了血液。在城外处决者则被卡车拉到行刑的地点,有时被命令为自己挖坟墓。

据目击者报告:“整个宽大的汽车间的地上都是血,血、颅骨和一绺绺头发以及其他人的遗体混合堆积成了几英寸深的可怕的物质……墙上有几千个弹孔,溅满血迹,沾着脑浆与头皮……,一个长约十米,宽与深均为四分之一米的槽内盛满了血……在这个恐怖的地方的附近,在同一房子的花园内,匆忙地掩埋了127个尸体,那是最近一次屠杀的产物……所有的尸体的头颅都被砸碎了,许多尸体的头颅甚至是扁平的。有的尸体完全没有头,但那头不是砍掉,而是……扯掉的……。在花园的一角,我们见到了另外一个较早的坟墓,大约有80个尸体……肚子被划开的尸体,其他则是残缺的尸体,有的被彻底地糟践过。有的眼睛被挖出了……头,脸,脖子和躯干都被刀伤覆盖……有老人,男人,女人和儿童。一个女人和她八岁的女儿用绳子绑在一起,两人身上都有枪伤。”

1922年,舒亚发生了僧侣反抗事件。3月19日,列宁就如何镇压这次事件专门给政治局写了封信。考虑到信的内容见不得人,他特地在开头说明只许政治局委员传阅,不得以任何理由复制。信中杀气腾腾地说:“现在我们必须最决绝地、最无情地粉碎黑色僧侣百人团,必须以如此的残暴镇压他们的一切抵抗,以致他们几十年内都不会忘记。”“在这次事件中,我们枪毙的反动僧侣代表和反动资产阶级分子的数量越多越好,因为以这种方式,我们将给这些‘听众’准确地上一堂课,使得他们在几十年内都不敢梦想任何形式的抵抗。”(注3)

斯大林不但继承了列宁的杀人衣钵,而且将其发挥到了一个新的水平。据学者王康介绍,“俄国的整个十九世纪因为政治原因被叛死刑的也就几十个人,被在流放地死去的也就几百人,不到一千人,但是到斯大林在1936年、1937年、1938年的这个大的肃反的时候,每一天在莫斯科的八个焚尸炉,每一天都要接到源源不断地运来的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每一天在莫斯科处死的上千人。这个已经不是鲜血汇成的小溪了,这已经是白骨皑皑的荒原了。从来没有历史上哪个暴君这样残忍地、大规模地处死自己的同胞、自己的阶级兄弟、党国的精英和国家的栋梁。1991年的6月14号,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克留奇科夫将军公布向世界,从1920年到1953年,被政治镇压的苏联人是450万。450万,这个数字大大地被减小了。苏联的沃尔科戈诺夫教授,统计学家,他统计的是,从1928年到1953年,四分之一世纪里边,斯大林大权在握,独揽的时候,苏联人被政治镇压死于非命的是1950万到2200万之间。前苏共宣传部长雅科夫列夫,他是后来苏联平反委员会的主席,他统计的数字是,死于斯大林暴政的是四千万左右。前美国的国务卿,苏联问题专家布热津斯基的统计是五千万左右。前苏联莫斯科大学教授库尔干诺夫教授统计的是6600万。”(注4)

与苏共相比,中共更是一个典型的靠杀人起家的党。仅在1927年到1936年所谓第一次国共内战时期,中共盘踞的江西一地人口就从二千多万下降到一千多万,死者中许多人便是中共的刀下鬼。

当年,中共广东“农运大王”彭湃曾厉声疾呼:“把反动派和土豪劣绅杀得干干净净,让他们的鲜血染红海港,染红每一个人的衣裳!”他效法明末张献忠发布“七杀令”,下达每一个苏维埃代表杀20个人的指标。在他一手领导的海陆丰暴动中有一万数千人被杀,甚至出现吃人肉、吃心肝的现象。烧杀之惨烈,令人心惊胆颤。

1951年,刚上台不久的中共又挥舞起了血淋淋的屠刀,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如火如荼的所谓“镇压反革命分子”(史称“镇反”)运动。1951年4月30日,毛泽东在一则批语中明确指示说,“在农村,杀反革命,一般应超过人口比例千分之一……在城市一般应少于千分之一。”以当时中国六亿人口计算,毛一道“圣旨”就使至少六十万人头落地。

与如火如荼的“镇反”运动同时并举的,是同样如火如荼的以“消灭地主阶级”为目标的“土改运动”。“土改”中,杀地主是无须定罪的,“地主”二字就是“罪”。当时,杀人大权掌握在区委书记手中,他想杀谁,就可以杀谁,不要任何理由,也不要经过任何手续,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如果碰到嗜杀的区委书记,朱笔不留情,兴之所致,在名单上一个一个勾画下去,那一方的地主便遭殃了

据中共自己公布的数据,到1952年底,全国共消灭“反革命分子”达240余万人,实则遇害的国民党县长以下至地方甲长的公教人员及地主最少在500万人以上。

文革时期是中国“左倾”最疯狂的时期,此时的杀人,在很大程度上成了一种展示“革命性”的表演,其野蛮和疯狂可以说到了极至。如1967年8月13日到10月7日,湖南道县人民武装部的基层民兵屠杀“湘江风雷”组织成员及“黑五类”,历时66天涉及10个区,36个公社,468个大队,2778户,共4519人。全地区10个县共死9093人,其中“地富反坏”占38%,地富子女占44%。被杀人中,年纪最大的78岁,最小的才10天。1968年初,内蒙古清查“内人党”,制造了35万余人被杀的血案。1968年在广西,有数万人参与了对“四?二二”群众团体的武装大屠杀,死人11万。

文革结束后,中共搞起了“改革开放”,善良的中国民众以为党再不也会象以前那样泛杀无辜了。谁知1989年的“六四”血案中,中共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使用国际上禁用的开花弹射杀爱国学生和市民,并用坦克将他们中的一些人压成了肉酱,创下了掌权以来公开杀人的新纪录.

十年之后,江泽民又一次大开杀戒,把屠刀挥向了信仰“真善忍”的法轮功学员。仅到2002年年底,大陆的内部消息即指有超过7000名法轮功学员在各地拘留所、劳教所、监狱和精神病院被折磨致死,平均一天虐杀7个人。

坐落在沈阳市苏家屯区雪松路49号的辽宁省血栓中西结合医院,在治疗血栓病方面颇有名气,曾吸引了不少病人来此就诊。但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谁都不会想到,就在这家医院的地下医疗设施里,曾经存在过一个集中关押法轮功学员的秘密集中营,大约有6000多位法轮功学员一度被囚禁在此。狱方将他们的内脏摘取后送至各个医疗单位买卖赚钱,被摘取内脏的人则送进焚尸炉焚毁。一名女士出面指证,她的丈夫就是活体器官摘除主刀医生之一,由于承受不了这种经历造成的巨大的心理压力和难以描述的痛苦,他们后来只好离婚。

更令人震惊的是,摘取法轮功学员活体器官的并非苏家屯秘密集中营一处。加拿大前亚太司司长、资深国会议员大卫?乔高和国际人权律师大卫?麦塔斯组成的独立调查组,于2006年7月6日向加拿大媒体公开了“关于调查指控中共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的报告”。该报告称,经过两个月的调查、取证,通过对18类证据的证明和反证,可以肯定,“大规模的、违背意愿的、对法轮功修炼者的器官掠取一直存在,而且现在仍然在继续着。”大量被处死的法轮功学员的“身体器官,包括心脏、肾脏、肝脏和眼角膜,几乎同时都被掠摘,非自愿的被摘取,然后被高价出售,有时被卖给外国人”。在当天的新闻发布会上,麦塔斯将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的行为称为“这个星球上前所未有的邪恶”。

奉毛泽东思想为师的红色高棉(即柬埔寨共产党)更是杀人如麻。“建设我们的国家,我们只需要不超过100万优良的革命者,我们宁可杀掉10个朋友,也决不允许1个敌人生存!”红色高棉不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据历史学家估计,在它当政的短短4年里,柬埔寨大约有200万人非正常死亡,占当时全国人口的五分之一,其中很多人便死于红色高棉的屠杀,屠杀手段而且极其残忍。依Sliwinski研究,死者中53%死于用砍刀、斧头或农用工具砍头,6%被绞死或用塑料袋窒息至死,5%遭割喉而死,仅29%的受害者死于枪决。

S21集中营和钟屋杀人场是红色高棉时代最著名和最恐怖的刑场。从1975年到1978年的4个年头里,共有2万多人在S21集中营里被拘禁和拷打,有些人就死在这里,更多的人则被送往钟屋杀人场有计划地处决。

与S21相比,钟屋是个毫无悬念的“此处无人生还”的地狱。囚犯们被塞进卡车,一路颠簸送到这个绝命营。这里没有关押犯人的地方,只有侩子手办公室和DDT仓库。人们首先闻到的是浓重的血腥和DDT的味道,听到的是高音喇叭放出的震耳欲聋的歌声。

因为处决每天都在按计划批量进行,年轻的侩子手为了节省子弹,一般都是用棍棒将受难者打死,或者用锄头直接铲断头颅。受害者的血腥和惨叫不得不用DDT和高音喇叭发出的噪声来掩盖。有时押送来整车的女犯和儿童,侩子手们干脆连棍棒都不用,直接倒提孩子双腿,活活摔死在大树上,至今人们还能看见深深地镶在树干上的小牙齿和散落在葬坑旁的褴褛破布。1980年,人们从这个原本美丽的龙眼种植园中挖出了8589具遗骸。

可见,不管是纳粹还是共产党,都是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的侩子手。它们的区别仅仅在于,纳粹屠杀的是以犹太人为主的“劣等民族”,而死于共产党刀下的则是形形色色的所谓“阶级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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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注1:埃萨克?斯坦因倍格《在革命司令部的日子里》,伦敦,1955年版,145页
注2:理查德?派普斯编《列宁的真面目》,美国康州纽海文,1996年版,50页
注3:见《列宁与红色恐怖:“仇恨与复仇的赞美诗”》
注4:见《苏维埃的兴亡》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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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八
2012-10-03 22:24作者: 韩梅

古人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然而,纳粹和共产党在折磨和屠杀自己的敌人时,不但毫无恻隐之心,甚至还充满了某种愉悦和荣耀。除了灭绝人性的杀人机器和施虐狂,还有谁会这样呢?!  ——题记

在好莱坞著名导演斯蒂文?斯皮尔伯格拍摄的大片《辛德勒的名单》中,有一个令人难忘的细节:在克拉夫特大屠杀的晚上,纳粹四处搜捕犹太人,为了找到躲藏在楼梯下和夹层里的老人和孩子,全副武装的军人居然用上了听诊器。最后,他们在钢琴里面、床板下面、楼板夹层中找到了躲过白天大屠杀的残存者。随着一阵阵的枪声,一批鲜活的生命消失了。就在这时,楼房中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响起了一名纳粹军官弹奏的钢琴声,乐曲流畅,旋律欢快、激扬。

两名纳粹士兵听到琴声,不由站在门口谈论起来:“这是巴赫?”“不,这是莫扎特。”大屠杀的夜晚,到处响着凌乱的枪声和被屠杀者凄厉的惨叫,这首钢琴曲一直伴随至这杀人现场切换成黑暗小镇全景的结尾。

这是极其令人震撼的一笔!斯皮尔伯格用艺术的手法细腻逼真地描绘出了纳粹军人在杀人时那种极为坦然的心态。在灭绝种族的大屠杀中,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这是令人发指的罪恶,内心非常平静。在他们眼中,被自己枪杀的似乎并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群可以随意杀戮的动物。他们把血腥的暴力,当作日常的工作、普通的任务来完成,甚至可以用优雅的音乐来愉悦杀人的趣味,或者来冲淡一下杀人的烦闷。

一般人恐怕难以相信,当年的纳粹集中营中居然还曾有过由囚犯组成的交响乐队、弦乐四重奏、合唱团,而且经常举办钢琴音乐晚会。据德国著名杂志《明镜周刊》披露,集中营司令官克拉麦(1907-1945)经常听“奥斯维辛集中营女子交响乐队”的演奏,当演奏到舒曼的《梦幻曲》时,他竟然动情地落泪,哭了!

可就是这个为纯洁、美好和至善的《梦幻曲》落泪的党卫军军官,恰恰是一个杀人魔王,许多纳粹集中营中都留下过他罪恶的足迹。克拉麦的主要任务是用毒气杀害犹太人,他说:“门一关上,她们(指裸体女囚犯)就开始尖叫。我通过管子把一些盐放进去,然后从一个小孔去窥视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女人只挣扎了一分钟便倒在地上。”英国人审问他在窥视时的心境,克拉麦回答:“我当时什么感觉也没有,我只是执行命令。我受的训练就是干这行的。”

如此坦然和平静,令人吃惊!

共产党跟纳粹一样,也是一伙人面兽心、令人发指的恶魔。

在中共对法轮功的残酷迫害中,许多法轮功学员都受到过邪党恶人的酷刑折磨。这些施暴的恶人不但毫无恻隐之心,有些人甚至一边施暴一边开心大笑,以此为乐。前不久海外网络刊发的《施暴者的叫声、哭声、笑声与歌声》一文,为我们再现了这罕见的一幕。

文章说:“河北平山县大法弟子李寿我,是一个小学老师,今年都七十五岁了。2001年10月10日,在洗脑班内,李寿我被毒打了整整一天,全身都成了黑色。10月11日,他们把李寿我铐在院中一棵树上。‘610’头目张新刚说:‘今天用火攻。’于是恶人们人手一个打火机,一个人烧手,一个人烧眉毛、胡子,再一个人烧头发,另外两个人用烟头烫。他们一边施暴一边叫嚷:‘你××的真便宜,不用掏钱叫××给你刮脸,叫××给你理发,叫××给你洗手……’同时又发出阵阵狂笑:‘哈哈哈……真好玩……’而此时的李寿我,其周身的神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全身不停地激烈抽搐着。

现年四十四岁的迁安市中医院优秀护士梁秀兰,于2008年5月被恶警绑架。恶警浦永来把她两手一边一只铐在两把椅子上,浦永来和另一恶警每人拿一根电棍,还有一个恶警按着她不让她动,两恶人便不分地方地电击她。梁秀兰疼得头撞在地上,当时头上就起了比拳头还大的包,眼睛看不见了。梁秀兰的手腕被手铐勒进肉里,鲜血直流,手腕马上肿了。第二天下午,恶警哈福龙又带两个人,把梁秀兰带到施刑地方继续折磨,一恶徒拿电棍猛电梁秀兰的下身,还电她的阴部、脚心等处;另一恶徒电她的脖子、乳房等处。梁秀兰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恶警哈福龙则魔鬼般地哈哈大笑。”

一位黑龙江法轮功学员在《我在黑龙江女子监狱的遭遇和见闻》中也描述了同样的场景:

“郑杰指着大法弟子朴英淑说:你们看她脸象不象个大熊猫。一帮刑事犯和狱警哈哈大笑,我看见那大法弟子两眼被打的充血,眼睑黢黑,白眼仁成血片状,整个脸变形了。”

“刑事犯王凤翠在狱警授意下推我跑,我不动,狱警就叫两个刑事犯拽着我跑,然后用镣铐把我吊在铁栏杆上。防暴队一个叫王兵的男警冲上来拿电棍朝我脸上身上,甚至乳房乱杵,拼命地扇我耳光,鼻子、嘴角的血都淌成线了也不停。我依然不同意跑,王凤翠就两手攥住铁栏杆,面对我用膝盖往下身猛顶,踢了一阵,浑身没力气了,气喘吁吁地说,让她徒弟黄鹤来教训我。黄鹤拿着一根尺长铁条,上来就往我下身、阴部乱捅,听我发出凄惨的叫声,狱警和胁从的刑事犯笑得直哈腰。张大队(张春华)说你不腰疼吗,让黄鹤好好给你治治腰。”

“虽然我的肋骨断了,狱警的迫害依然不歇气,指挥王凤翠加重迫害。看我翻身都困难,加上手被铐着,王就把我的脚绑上,然后坐在我腿上,开始用竹条抽打我脚面,只需两、三分钟,脚面就会象馒头一样眼看着就鼓起来了。再两手拿着机器针轮番快速往脚面上扎,一会儿馒头一样的脚面就密密麻麻的全是血点往出渗血,痛痒的如百蚁钻心。就这样白天黑夜地变换方式折磨。最厉害的是还不让睡觉,一次最厉害有十一天不让睡觉,有四、五个同修连困带刑罚开始说胡话,犯人说这有个名字叫鬼门关,打骂不停,笑声不断。监舍里阴森森的。每天都能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阵狱警迫害大法弟子的哈哈大笑声,把大法弟子打的越痛苦,他们笑的越开心。”

“二零零四年正月开始,他们搞接见,一下楼狱警就指挥一帮犯人扑上来大打出手,搞各种花样折磨。一些无畏的同修就高声大喊,我们大家知道后,他们再上楼搞接见我们就抱成一团,狱警就带领大批警犯混合的一帮人把我们强制分开,有的拽走就扔进小号,把棉衣棉裤扒光。小号阴暗潮湿,里面呆久了,慢慢就会变的不知道是在那里了,没有时间,没有食物。大法弟子于玉不会走了,张淑哲脑袋直晃。小号外面的就被搞大背吊,四、五十人吊上,到晚上能坚持下来的就两个,狱警在走廊上谁过来看看都会哈哈大笑。”

充满了魔性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文字的力量是有限的,千言万语又怎能表达出法轮功学员在恶人们的这种狂笑中所承受的全部痛楚?!不要说他们是一群一心向善的好人,遭到如此虐待绝对不应该,即使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用这样的酷刑和态度对待他们,不也是人类的耻辱吗?这哪里还有丝毫的人性?只有恶魔才会有如此张狂的大笑!

如果你以为这种人面兽心的事只发生在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中,或者以为只有一般的共产党人才会如此惨无人道丧尽天良,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样的兽行兽性其实不仅普遍存在于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中,也广泛存在于对所有被共产党眼视为“敌人”的人的迫害之中;而且,如此毫无人性丧尽天良的也绝不只是一般的共产党人,共产党的高官直至领袖也都是一个样!

文革中毛泽东对刘少奇的残酷迫害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

刘少奇,1898年出生于湖南宁乡,1920年加入中共。他曾为中共打下红色江山出生入死,特别是为奠定毛泽东在党内的独裁地位立下了无人可以取代的汗马功劳。毛泽东因此投桃报李,让刘坐上了中共“二当家”的交椅。

然而1949年后,刘的威望越来越高,对毛也渐渐不象以前那么顺从了,特别是“大饥荒”后,甚至对毛的大政方针颇有微词。毛记恨在心,决定要除掉他,为此在1966年发动了“文化大革命”。让刘少奇没有想到的是,一夜之间,他就从堂堂的国家主席变成了“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成了毛的阶下囚。

最初的那些日子里,刘少奇一有空就在毛泽东住宅附近走来走去。他想见毛。毛一直不见他。后来刘终于见了毛一次,第一句话就说:“我辞去《毛泽东选集》编委主任这一职务……”毛泽东低着头拼命抽烟,象哑巴了。

第二天,近万名革命小将杀进中南海,将刘少奇揪去批斗。他挨了打。批斗会结束时,几名大汉狂暴地按头扭手,强迫他跪在黑压压的人群前。他被打翻在地。

不久,他又失去了自由。这段时间他只做一件事:学习《毛泽东选集》。他没日没夜地捧着那本书在读。他以前读它时,意得志满,底气十足。戴着老花镜,慈祥得象奶奶,白发梳理得滑溜溜。现在读它,情形截然不同。宁静已死,心潮难平,白发象鸡窝,胸部起伏剧烈。翻书时手颤抖得厉害。有好几次,他读着读着,眼泪无声无息地流出来,和鼻涕掺在一块坠落,他竟不去擦,眼泪鼻涕涂在书上。

此后,批判升级。他被打得遍体鳞伤。革命小将把他拖进拖出,象拖死狗。但他还是不低头。支撑他的是心中那股气,他不服。他怎能服?他立了天大的功却受了天大的苦,这岂非天大的冤?

得知妻子和孩子都已被迫离家,只剩下自己孑然一身之后,刘少奇的精神近于崩溃。

他的手臂在战争年代受过伤,经过扭打,旧伤发作,穿一件衣服往往需要一两个小时;到饭厅吃饭,短短的30米距离竟要“走”上50分钟,甚至两个小时。前后跟着的看守战士谁也不敢上去扶一把。最后根本不能走了,只能由工作人员把饭打回来吃。年近七旬,他满口只剩七颗残存的牙齿,嚼不动窝头、粗饭,又长期患有胃病,加上经常吃剩菜馊饭,常拉肚子,手颤抖得不听使唤,饭送不到嘴里,弄得满脸满身都是。病得太厉害了,大夫、护士也不敢给好好看。每次看病前先开一阵批斗会,医生一边检查病情一边大骂:“中国的赫鲁晓夫!”有的用听诊器敲打,有的用注射器使劲乱捅,看病就跟上刑一样。由于长期不活动,双腿的肌肉渐渐萎缩,胳膊和腿因为常打针被扎烂了。护士记录上写着:“全身没有一条好血管。”

刘少奇快要死了,毛泽东却不想让他一下死掉,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这个敢于挑战自己权威的对手?他下令抢救,要等党代会通过决议,把叛徒特务工贼内奸刘少奇永远开除出党,并选择在他七十岁生日的那天当面宣读给刘少奇听,然后让他慢慢在无助的痛苦中死去。

1968年11月24日,病重的刘少奇收到了一个来自中央的特别生日礼物:一个半导体收音机。让他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反复播放著的中共中央八届十二中全会公报。这个公报不但宣布他是“叛徒内奸工贼”,而且决定把他“永远开除出党”。毛利用媒体大肆宣传和造谣,也利用威逼等手法制造出假证据,把“莫须有”的罪名变得看上去“铁证如山”。

刘少奇得知这个消息后,当下气得浑身颤抖,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哇哇”地大口呕吐起来,长期积郁在心头的气愤和非人折磨留给他的疾病,一起爆发了出来,血压陡然升高到260/130毫米汞柱,体温达40℃。但他一声不吭,攥紧双拳,那双干涩的、快要裂开的眼睛,喷射着怒火……寒风凄凄,枯木凋零,心已成灰……

从此,刘少奇沉默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哪怕是治病和生活用语也一句不说,他用无言表示坚决的抗议。

在死前最后的六个月里,瘫痪的刘少奇仍然被绑在木板床上,没有人帮他换洗衣服,没有人扶他上厕所,肌肉萎缩,枯瘦如柴。1969年10月,奄奄一息他被秘密押送到河南开封继续监禁,11月13日终于悄然去世。死时白发蓬乱有二尺长,嘴和鼻子都变了形,火葬按烈性传染病处理。验尸单上写着:姓名-刘名黄;职业-无业。

正如茅于轼先生在《把毛泽东还原为人》中说的:“毛泽东和斯大林不同。斯大林的目的就是清除异党,杀人就是目的。而毛泽东的目的不在把人杀掉,而是让他遭受极大的侮辱和痛苦。首先让他被孤立,谁也不敢同情他,把他搞成人民的敌人,继而剥夺他的基本人权,任何一个人都能随意侮辱他,可以随便打他,叫他喝痰盂里的脏水-----毛泽东整刘少奇就是一个例子。”

无独有偶。1989年,在新当选的中共总书记江泽民等举行的中外记者会上,当一个法国记者问及一个女大学生因“六四”被发配到四川农场搬砖,遭当地农民多次强奸一事时,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料到,江竟回答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事情是否是事实。她是暴徒。如果是真的,那也是罪有应得。”按照源于人性的道德通则,强奸一个人,无论这个人是谁,哪怕是个罪犯,也是应该受到谴责的。但身为中共总书记的江泽民却居然对此无动于衷,而且公然声称如果是“暴徒”,遭人强奸就是“罪有应得”!

古人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然而,纳粹和共产党在折磨和屠杀自己的敌人时,不但毫无恻隐之心,甚至还充满了某种愉悦和荣耀。除了毫无人性的杀人机器和施虐狂,还有谁会这样呢?!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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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九
2012-10-06 23:31作者: 韩梅

与男性相比,女性无疑是温柔和同情心的象征。但希特勒对德国女性的蛊惑,却使她们中的许多人沦为了迫害和屠杀犹太人的纳粹恶魔;而毛泽东对年青一代的唆使,则把一大批女学生“教导”成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政治打手。历史表明,纳粹和共产党同是毒害女性的最大教唆犯。一旦被其洗脑,她们也会象男人一样成为凶横残暴的冷血动物,无知地行恶。   ——题记


1945年9月17日,人称纳粹“头号美女军官”的伊尔玛?格蕾泽被纽伦堡军事法庭判处死刑,死时才22岁。

在留存下来的伊尔玛?格蕾泽的照片中,有一张半身像尤为引人瞩目。照片上的这位妙龄女郎身穿帅气十足的纳粹军服,皮肤白皙,鼻梁高挑,金发浓密,眼波荡漾,特别是那一脸迷人的微笑,让人为之倾倒。没有人会想到,这位典型的德国美女却是个人面兽心、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当年,成百上千的犹太女囚就死在她的手里。

伊尔玛?格蕾泽生于1923年,小小年纪就成了一名狂热的纳粹党徒。她原本学的是护士专业,后来却选择了集中营女看守的行当。凭着虐待、折磨、杀害犹太女囚的异乎寻常的热情,十八九岁时她就获得了令众多女看守羡慕不已的铁十字勋章,在20岁之前又被破格晋升为女囚集中营的看守长,掌管着3万女俘的生杀大权。

在互动百科有关伊尔玛?格蕾泽的词条中,记载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真实故事。

那是1943年4月5日的清晨,位于波兰境内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处在大片浓雾的笼照之下。一辆满载着战俘和囚犯的卡车,沿途穿过雾气和重重关卡,停在了集中营的大铁门前。“新到的囚犯!”司机喊到。随后,那扇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卡车驶进去后,大铁门随即“哐铛”一声再次关闭。上午8点整,所有的囚犯都从车上被带了下来,站在集中营的院子里。这个院子很大,地上有绿草和野花,四周均是6米的高墙,上面布满电网和铁丝网,高墙的四角各有一个塔楼。院子对面是栋高大的波兰式建筑,看上去像办公楼。它的旁边是一所低矮的白砖建筑。囚犯们刚从车上下来,立即被一群德国士兵团团围住。一个穿着褐色党卫军制服的纳粹军官朝他们走来,他用标准的波兰话对囚犯说话,意思是让他们进到大楼里接受身体检查。随后,囚犯们在士兵的押解下进了大楼。囚犯里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小孩,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

汤姆是一个15岁的男孩,他来自英国,他爸爸是英国人,他妈妈却是个犹太人,他们一家本来住在英国,后来他爸爸去波兰作生意,他和妈妈也来到了波兰。随后,他们被盖世太保盯上,妈妈惨遭杀害,他和爸爸也被抓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一同被抓去的还有他在波兰的叔叔。他们也在人群中。上午10点半,一些囚犯再次站到了院子里,一些则被带进了位于大楼旁边的低矮建筑里。汤姆和爸爸、叔叔则被带到了大楼一间非常大的屋子里,纳粹军官说要对有家庭的犯人进行再审核。在那里,他们看到十来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囚犯跪在地上,几名身穿党卫军制服的纳粹女看守正用皮鞭抽打着他们。皮鞭落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立刻形成一道道血痕。有几个女犯人和上了年纪的男囚犯经不住抽打,被打得躺在地上,那几名纳粹女看守就用皮靴在这些人身上来回地碾踩,直到犯人中有几个断了气,她们才作罢。爸爸不想让汤姆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他捂住了孩子的眼睛。这时,一名同样穿着褐色党卫军制服的纳粹女军官朝他们走来。她看上去相当地年轻,准确地说应该是个少女,最多不超过20岁。

她对站在旁边的士兵说:“经过审核,这两个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这个男孩有犹太血统,不可以让他走。”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汤姆的爸爸刚想说话,就听女军官大声对士兵喊道:“把这两个男人带到卡车上去,把孩子带到我面前!”汤姆的爸爸和叔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4个纳粹士兵推着往门外走,同时他们看到一个纳粹士兵把已经吓得哆哆嗦嗦的汤姆拖到女军官面前。

女军官先命令士兵将男孩捆起来,然后她将男孩踢倒,随后,便一脚接一脚地踢在男孩的胸上、背上、头上,男孩瞬间头破血流。女军官金属跟的靴子沉重地踹在他身体的每个致命部位,直到男孩再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扒在地上呻吟。女军官走过去,再次用皮靴的靴尖狠狠地踢男孩的头。当她发现奄奄一息的男孩竟然还没死时,就用靴子又踩住男孩的脖子用力地碾踩,直到踩得那男孩的舌头都从嘴里伸出来了为止。男孩就这样一命呜呼了。整个踩踏过程中,孩子的惨叫声,以及女军官那自始至终平静无任何表情的脸孔,都给汤姆的父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成了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这个将犹太男孩汤姆活活踢死的纳粹女军官不是别人,就是伊尔玛?格蕾泽。汤姆的父亲后来侥幸活了下来,1945年审判纳粹时,他成了重要的证人,上面这段故事就是他讲述的。

伊尔玛?格蕾泽的暴行绝非仅止于此!据幸存受害者回忆,这个女纳粹就不把犹太人当人,最多时一天曾杀死过30名犹太人。在她任过职的三个集中营,俊俏的女子会被她害死,长相一般但拥有一双丰满乳房的囚犯也会被她毁掉。她甚至亲自动手,把女囚的乳房抽烂。她一旦发现某个女囚有怀孕的迹象,马上就会打发她进毒气室,有时还要朝孕妇的腹部一阵猛踢,直到把她踢得流产或者折磨死。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个子不高的她喜欢穿着土黄色的纳粹军装在集中营里走来走去,看到哪个囚徒不顺眼,她就会手起枪落结束那个人的性命。因此每当听到她的皮鞋声响时,每个囚犯都是胆颤心惊,尽量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在希特勒统治时期,类似伊尔玛?格蕾泽这样心狠手辣的女纳粹绝非个别。当时大约有230多万名德国妇女曾加入纳粹党及其所属的希特勒青年团、德国少女联盟等各种各样的法西斯团体,数万多名中青年妇女穿上了党卫军制服,六千多名女青年充当了集中营和灭绝营的看守,曾经抡起皮鞭和棍子对无辜的犹太囚犯大打出手,直至把他们赶进毒气室。数以百计的德国、奥地利女护士,直接投身于消灭“没有生存价值”的精神病人和重残病人的T—4行动,把注射器、灌肠器变成杀害重病人的凶器。还有近百名凶悍的德国、奥地利少女,直接开枪杀害无辜的犹太居民,成为臭名昭著的特别行动队的一员。

正如历史学家凯瑟琳?科姆佩斯在其所著《女性作恶者:纳粹制度下的女人们》一书中所指出的那样,在希特勒的统治下,德国女人原本同男人一样残酷无情,她们不仅充当了大屠杀的帮凶,有的集中营里的女看守甚至比男看守还凶残。二战期间,约3200名妇女效力于奥斯威辛集中营。其中一人名叫卡琳?马格努森,她1908年生于不莱梅,是一名杰出的生物学家和物理学家。马格努森因其所从事的高尚职业受人尊敬,但在纳粹时代,她变得异常残忍,竟然用约瑟夫?门格尔(绰号为“死亡天使”的纳粹军医)从关押在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活人身上取下的眼球进行人体虹膜的染色实验。

通过分析历史资料,科姆佩斯还发现,一旦涉及到镇压民众对政府的反抗,女人同男人一样盲目狂热。大多数向希特勒政权报告反纳粹活动的人都是女性。她们还向盖世太保告发行踪可疑的邻居、犹太人以及纳粹政权的其他敌人,告发的比率是男性的3倍。德国杜塞尔多夫市发现的盖世太保遗留下的文件中写道:“女性通过告发丈夫是间谍、共产党或反纳粹分子,来改变家庭权利平衡。”

女纳粹固然是希特勒时代的特殊产物,但在共产党国家,类似这样的女打手女恶魔也大有人在。所不同者,女纳粹信奉的是纳粹主义,残害的是犹太人,而后者追求的则是共产主义,折磨的是“阶级敌人”。文革中那些杀气腾腾的女红卫兵不就是中国版的伊尔玛?格蕾泽吗!

当年北师大女附中副校长卞仲耘就是被这些“革命小将”活活打死的。

北师大女附中建于1917年,是北京历史最悠久的中学之一。文革前的北师大女附中可以说是“皇家女子”学校,很多中共高级干部的女儿都在这里就学,1965年秋季入学的学生中,高官子女占了一半。文革前毛泽东的两个女儿便是从这所中学毕业的,文革开始时,刘少奇和邓小平也各有一个女儿是该校学生。

1966年6月1日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了北京大学获毛泽东“赞扬”的“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这张大字报除攻击北京大学负责人之外,还号召“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牛鬼蛇神”。第二天中午,北京师大女附中的三个学生也在校内贴出了该校第一张大字报,宣称要“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毛主席”,并对该校领导作了类似的攻击。紧接着,按照官方的统一部署,北师大女附中开始停课搞文革,校园里贴满了攻击学校领导人和教师的大字报。学生对老师,先是直呼其名,进而咒骂喝斥。

“要放手发动群众,文化革命代表大会应该以学生为主体,……尊重群众自己的首创精神,要去掉‘怕’字,不要怕出乱子。”“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能那样雅致,那样……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在这一系列最高指示的蛊惑下,文革的火焰在这所校园里越烧越旺。1966年7月31日,北师大女附中红卫兵正式成立。很快,更大的厄运就降临到了卞仲耘等人的身上。

作家林莽是当年亲见卞仲耘被殴致死的现场目击人。他在《目击卞仲耘校长殉难》一文中回忆说:“那是8月5日的下午,我在实验楼底层图书室,忽然听见从窗外大操场上传来乱嘈嘈的人群声,还有一种金属的敲击声,嘈杂声中还夹杂着一种嚎叫声,越来越响。显然是人群从大操场走到小操场上来,离我们这实验楼越来越近了。小操场就在这座楼的前面。我赶快跑到窗户边,打开纱窗,把头伸出窗外。窗外的景象使你目瞪口呆,使你毛骨悚然。你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场面是怎样精心策划出来的:学校党总支书记兼副校长卞仲耘领头走在前面,她的脸全被墨汁涂黑,两个眼珠子的转动就特别显眼,像两点明明灭灭的鬼火,叫人看了害怕。而她的嘴唇也染黑了,当她开口出声时,可以看见雪白的牙齿,露出了一副门牙,这样的丑化她是一种卑劣的行为。更为卑劣的是还强迫她遵从红卫兵的命令大喊:‘我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我是走资派!我有罪!我该斗!我该死!’这几句话喊完之后,又再重复,来回喊。每喊一句,就用右手握着的短棍敲一下左手上拿着的铁畚箕,发出破锣的声音。在她后面跟着的是副校长胡志涛,她的脸也被涂得漆黑。她和卞仲耘不同的地方,只是她拿的不是铁畚箕,而是一个破脸盆,敲在上面的声音要比铁畚箕响得多。她嘴里喊出来的话,内容与卞仲耘喊的差不多,只是各人报自己的姓名和职位不同罢了。再后面是副校长、教导主任、副主任,除了一个副校长和一个副主任是男的,其他三人都是女的。男副校长的喊话,多了一句:‘我是走狗,应该砸烂我的狗头。’在这一行被勒令游斗的走资派两旁,都有红卫兵押着,都是女学生,大多戴着‘红卫兵’的袖箍,红布黄字。她们手上大多握着短棍,有的还执着长枪,是木枪。一发现哪个‘走资派’喊得不够响,就给他一棍,打在他们的头上,像敲在木盒上一样,发出乾裂的声响。于是,那个挨了棍敲的或受了枪杵的立即放大嗓门拼命地喊。往往喊不了两句,声音又小了,于是又打,又大喊,实际上是在嚎叫。嚎到这时分,卞仲耘的嗓门已经沙哑了。越是喉咙沙哑就越倒楣,棍子像雨点般打在她们的头上,特别是那个患有高血压症的卞仲耘,喉咙又早已沙哑,挨棍子就最多了。难道棍子的威力能叫一个沙哑的喉咙发出响亮的喊声来?女红卫兵也对她们狂喊着。这个喊,那个也喊,一片嘈杂,听不清喊些什么,大抵也就是命令她们喊响些吧?‘走资派’实在无力遵从这种无法履行的要求,这便气坏了红卫兵,她们觉得光拿棍子打,不能解恨,就抬起穿着翻牛皮军靴的脚,照准走资派的肚子上猛踢。卞仲耘捂着肚子,牛皮靴头就踢在她的手背上,痛得她直叫唤。这种尖锐的叫唤声,连我立在楼内也听得刺耳,令人寒心。

卞仲耘终于倒了下来。那一倒下,许多红卫兵就涌到她身边,恶狠狠地喊:‘你别装死!起来!再不起来,老子踢死你!’女红卫兵居然自称‘老子’了。我以为既然倒下,吓唬吓唬这个女书记就算了,没想到红卫兵,而且是女的会这么狠!她们用穿着军靴的脚踢她。卞仲耘躺在地上,躲是躲不开的,只有任其踢。红卫兵大概是踢累了,才收住脚。

虽然不踢了,她们还要创造性地喊出这样的口号:‘砸烂她的狗头,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叫她永世不得翻身!’于是便出现这样一个场面,有一个女将个子又高又大,腿又长,居然在她身上踏上一只穿着军靴的大脚。那气势真够雄伟。写到这里,我忽然明白,好像识破天机,‘要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要的不就是这种精神吗?这一场游斗的全部过程,都是杰出的、精心的首创制作,这不是首创是什么?翻遍二十四史,你也找不到这样的记载。红卫兵对毛泽东的‘最高指示’才可称得上是最深刻的体会。四十年过去,从来我都以为是红卫兵过火;四十年过后的今天,历史的久经琢磨终于让我认识到,是谁教导红卫兵这样做。

这时,她们坐下来休息了,打人打累了,骂人骂渴了。有人买来整整一纸箱冰棍。不知她们在高谈阔论些什么,也听不清。而她们嘻嘻哈哈,而这笑声使我觉得她们已经不是女孩子。看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像个女孩子吗?一道最高指示一下来,她们就变成了这样,还要美其名曰,这是闹‘文化大革命’。

校领导人饱受皮肉之苦后,红卫兵又命令他们劳动改造。小操场左侧,有一小堆砖,砖旁边有一小堆沙。这叫什么劳动改造?只是让他们把砖和沙搬的搬,抱的抱,移到右侧去,移完了,又让他们再移到左边来。这样来回地搬着,这不是拿人来折腾吗?躺在地上的卞仲耘,也慢慢爬了起来跟着搬。她哪迈得开步子?只是一踮一踮地蹭着走。

我也不敢久躲在窗后看,想起我打扫厕所的任务,便赶快离开实验楼。刚打扫完一个女厕所,从里面走出来就碰见一个女红卫兵,她对我厉声说:‘跟我走!’我跟在她后面,心中忐忑,不知要我跟她去干什么?一直走到女生宿舍,进了东边侧门,刚进门,却看见盥洗室外北墙边,站着卞仲耘。她可能是支撑不住自己,一只手扶着过道的墙壁。这时,我看她的白色短袖衬衫上有血迹,后来,才从传闻中听说,原来打她们的棍子头端是钉着铁钉的。

红卫兵命令我:‘拿把笤帚来,交给她。’我便明白,是要她打扫女厕所。当我从门背后拿出一把笤帚交给她,她也试图来接,还没来得及接住,手一离开墙壁,就晕倒在地上了。双目紧闭,不住地呻吟。女红卫兵对她大声吼:‘你又装死!起来!’

她起不来了!

另一个女卫兵从盥洗室端来一盆凉水,兜头向她泼去,冲得她全身都是水。我实在不忍目睹,便立即匆匆离开。”

卞仲耘的死只是一个开端,在随后掀起的席卷全国的文革造反狂潮中,不知又有多少女红卫兵成了高喊革命口号的打人凶手,又有多少无辜的人死于她们的手中。而类似这样的“女革命者”,在各国共产党的历史上又何止成千上万?!

与男性相比,女性无疑是温柔和同情心的象征。但希特勒对德国女性的蛊惑,却使她们中的许多人沦为了迫害和屠杀犹太人的纳粹恶魔;而毛泽东对年青一代的唆使,则把一大批女学生“教导”成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政治打手。历史表明,纳粹和共产党乃是毒害女性的不折不扣的最大教唆犯。一旦被其洗脑,她们也会象男人一样成为兽性大发的冷血动物,肆虐作恶。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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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

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十
2012-10-08 15:23作者: 韩梅

面对共产党和纳粹种种丧尽天良的兽行,想必会有许多人感到不解:它们为何对自己的同类如此冷血变态毫无人性?说到底,那是因为共产党和纳粹信奉的都是一套反人性反人道的歪理邪说,它把人心深处被压制的魔性全都释放和激发出来了。

对比共产党和纳粹的历史观,不难发现两者内在的思维模式极为相似,都是简单的两分法,都把人类社会划分为截然不同和你死我活的两大阵营——一方是社会的正面势力,一方是社会的负面势力。在共产党和纳粹看来,负面的一方不但是败坏人类的毒瘤,阻挡历史前进的绊脚石,甚至都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连在这个世界上生存都不配。既然如此,为了纯洁人类,为了推动人类的进步,正面的一方当然应该毫不留情地打击、镇压甚至从肉体上消灭负面的一方。被打击、镇压和消灭的敌人越多越彻底,正义事业向前迈进的步伐也就越大,距离人类最终的理想也就越近。

在这一点上,共产党和纳粹的区别仅仅在于,前者是用阶级标准来划分人群的,而纳粹是以种族标准来划分人群的,因而它们所要打击、镇压和消灭的具体对象截然不同。在共产党的眼里,唯有“被剥削阶级”才代表了历史前进的方向,而“剥削阶级”则是阻挡历史进步的障碍,因此,为了推动历史前进,建立共产主义的人间天堂,就必须推翻、打倒甚至从肉体上消灭“剥削阶级”。而在纳粹看来,只有雅利安人和日耳曼人才有资格做人类,“犹太人不是人,只是一种堕落的形象”,是劣等民族,是瘟疫,应该被灭绝,要实现日耳曼人的理想,就必须屠杀犹太人。可见,不管是所谓的剥削阶级还是犹太人,都被开除了“人籍”,被共产党和纳粹当成了可以任意虐杀的劣等生物,应当被无情扫除的垃圾废物。

共产党和纳粹还给它们的这套歪理邪说披上了一件“科学”的美丽外衣。作为客观规律的信奉者和崇拜者,共产党和纳粹都认定“铁的客观规律”是无情的、不可改变的、预先注定的,人不过是客观规律行使其意志的工具。在它们看来,剥削阶级也好,犹太人也好,都是被客观规律决定了要被淘汰,因而不配在世间存在的社会集团,消灭他们就是在行使客观规律的要求。换句话说,剥削阶级或犹太人之所以应当被毫不留情地消灭,不仅是因为他们代表了社会的负面成份,还在于这本身就是“铁的客观规律”的要求。如此一来,借助“客观规律”这一“科学理论”,消灭剥削阶级或犹太人当然就具备了一种“科学合理性”。也正因为如此,在共产党和纳粹看来,它们的暴行不是犯罪,而是造福人类因而既合理正确又光荣伟大的正义之举。反之,谁反对这样做,谁要不这样做,那倒是在犯罪!

不仅如此,在共产党和纳粹的字典里,也不存在什么共同的人性和普遍的人道——共产党认的是阶级性和集中体现阶级性的党性,纳粹讲的是种族性。既然如此,对于不同的阶级和种族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普遍适用的道德和文明可言。事情甚至是翻转过来的: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于人民的残忍,对于人民的仁慈则必定意味着对于敌人的残忍。在打击、镇压和消灭敌人——不论是阶级敌人还是犹太人时,当然就不该有人性讲人道。而且,越没有人性越不讲人道,越说明你政治正确立场坚定,你的所作所为也越高尚越光荣;反之,谁要有人性讲人道,心存怜悯,自责负罪,反倒是政治不正确的表现,是立场有问题。

在道德观上共产党和纳粹也存在着高度的相似性,都明确主张只要目地正确手段可以在所不计。换句话说,也就是为了达到一个崇高的目标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不存在也不应该有任何道德禁忌,一切有助于实现这个目标的手段都是合乎道德的。对于共产党和纳粹来讲,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该做”的,这两个字眼已经从它们的字典里被彻底删除了。可见,共产党和纳粹的道德观其实就是彻头彻尾的反道德,就是对道德的肆无忌惮的颠覆和践踏。如果说它们之间在这方面有什么不同,那只在于各自所要达到的目的并不一致而已——共产党自称要实现所谓共产主义,而纳粹则梦想建立日耳曼人的千年帝国。

所以希特勒会说:“人道是愚蠢、怯懦和自作聪明的混合物。”“怜悯是一种原罪。怜悯弱者是违背自然的事。”“强者必须统治弱者,只有天生的弱者才会认为这是残酷的。”“对敌人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比坟墓更好了。”“我们将要系统的,毫不留情的消灭敌人,连根带叶。”“去征服、剥削、掠夺乃至消灭劣等民族,乃是我无可推卸的职责与特权。”所以党卫军头头希姆莱告诉手下说:“有一项原则党卫队员必须绝对遵守,我们对待自己血统中的成员必须诚实、正派、忠诚和友好,而对待其他人则不同。怎样对待俄国人,怎样对待捷克人,这对我来说完全是无关紧要的。”

所以毛泽东会教导他的子民:“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残忍。”所以“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雷锋主张:“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所以契卡的准则是:“那些为美好未来而奋斗的人,必须对敌人毫不留情;那些竭力保护穷苦大众的人,必须硬起心肠,放弃怜悯,冷酷无情。”所以红色高棉秘密警察头子康克由当年会这样教育年轻的监警:“你一定要摆脱打囚犯是残酷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仁慈就被错用了。为了国家、阶级和全世界,你一定要打他们”,要把囚犯当做“连垃圾都不如的”或者“人类以外的其他生物”。

历史上的众多先贤都曾告诫过我们,人性中有善也有恶,每个人心底的幽暗处其实都藏着一个魔鬼,只不过在正常的社会和环境里,它是被道德和文明的锁链锁着的。但共产党和纳粹奉行的那套反人性反人道的歪理邪说却彻底解除了这道锁链,把魔鬼从人心的幽暗深处驱赶了出来,还给了它为非作歹为所欲为的正当理由。

试想,用这套歪理邪说全副武装起来,其人性中恶的成分全被释放和激发出来的共产党与纳粹,在面对自己的敌人时,怎么可能不肆无忌惮地挥舞皮鞭和屠刀呢?在挥舞皮鞭和屠刀时,又怎么可能手下留情心存怜悯呢?更有甚者,当这一切不但被全盘肯定,而且被大力提倡时,当残酷无情成了最革命的正义行动时,又有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是它们做不出来的呢?!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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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的邪恶本质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共产党的唯一出路是退出历史舞台,任何改革都无济于事。
——吉拉斯

这句话真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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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
回顾过去,几代人在战胜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时依靠的不仅仅是导弹和坦克,更是牢固的联盟和不渝的信念。他们懂得单凭实力无法保护我们的安全,实力也并不赋予我们随心所欲的权利。相反,他们知道审慎使用实力会使我们更强大;我们的安全源于事业的正义性、典范的感召力、以及谦卑和克制的平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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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赋予所有人平等和自由的权利,对于那些依靠腐败,欺骗,压制不同意见等手段来巩固权势的人,我提醒你们,你们已经站在了历史错误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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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十一

2012-10-11 23:23作者: 韩梅

在共产党和纳粹的统治之下,不仅整个国家的政治生活,而且整个国家的经济生活,一概都被党置于自己的严密控制之下。遭到扼杀的不独是政治自由,还包括了经济自由。   ——题记

1955年8月25日,中国政府下发了一份在此后几十年里对中国居民的日常生活起了重大影响的文件,名字叫《市镇粮食定量供应暂行办法》。

这份文件规定,今后城镇居民的生活资料全都由国家实行定量分配和凭票供应。以重庆为例,1956年11月6日,该市宣布对食用植物油实行凭票证定量供应,农民每人每月定量为5两,城市居民每人每月定量为7两,植物油零售价格每市斤0.48元。

毛时代买日用必需品大都要用证和票。比如买粮食要用粮证和粮票,买食用油要用粮证和油票,买布要用布票-----故而人们把那个时代称为“票证时代”。当年的票证种类有数十种之多,常见的分为四类:关于吃喝的有细粮票、粗粮票、糕点票、豆腐票、奶粉票、盐票、肉票等;关于穿戴的有布票、棉花票等;关于日用百货的有肥皂票、火柴票、烟票、蜂窝煤票、煤气票等;专用票证则有用于高干、婴儿、产妇和病人按规定之外的特需票证和多在春节额外供应的节日票等。

粮票的使用率最高。最初的粮票采用16两制计量,1959年改为10两制计量,1985年起改为公斤制。每逢过节政府还会发行特殊票证,比如糯米只有到春节才作为年货凭证供应一次。全国有通用的全国粮票,有限用于各个省、市、县的地方粮票,还有军用粮票与个别单位发行的单位内使用粮票。需要到异地出差,就要通过手续把地方粮票兑换成全国粮票,所以全国粮票和地方粮票分别有个外号叫“满天飞和团团转”。

2005年10月9日的《重庆晚报》上曾刊登过一篇题为《关于“票证时代”的记忆》的报道。文中写道:

“‘那个时代,票比钱管用,没票寸步难行。’52岁的陈前荣是原九龙坡区蔬菜公司职工,这是他最初对票证的强烈印象。那时他还是个小毛孩,家中有父母兄妹五口,全家一个月凭票领100斤粮食,肉、油是每人每月半斤。‘那时正是娃儿长身体的时候,哪里够吃嘛!你看我现在恁个瘦,都是那个时候亏了身体的结果。’他打趣说。

“孩提时的陈前荣最巴望的就是过年,因为政府会增供粮食、肉油,如此不仅可以打牙祭,父母也会用存了整整一年的布票给他做套新衣裳,‘这在当时是件很奢侈的事,因为小伙伴们大都穿着有补丁的衣服’”。

定量分配和凭票供应意味着居民的吃喝穿戴等日常消费全都被纳入了国家严格的计划管理之中。

不过,当时被纳入国家计划管理之中的远不止是居民的日常消费,而是整个国家的所有经济活动。因为直至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中共实施的一直是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这套体制源于苏联,后被推广至包括中国在内的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在这种体制下,国家控制了一切,全部国家经济机构都变成了一架大机器,一架几万万人遵照一个指令工作的大机器,直接生产者和管理者都不过是这架机器上的零件和部件。他们没有自己的独立利益,没有自由活动的可能。工人和农民不能通过自己的加倍劳动增加收入,企业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经营得到发展,地方不能合理地利用资源求得繁荣。这种体制使每个经济细胞都失去了自我发展、自我平衡和自我调节的能力。

以中国为例,这种计划经济体制的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两方面:

第一,生产资料公有制占绝对统治地位。

在农业方面,以集体经济的人民公社和生产队为主,还有全民所有制的国营农场。1980年,全国有农村人民公社54000个。参加人民公社有1.7亿户,8亿人口,3亿劳动力。农村私营经济基本绝迹,一切土地都是集体种植。

在工业总产值中,1979年,全民所有制工业占81.0%,集体所有制工业占19.0%,没有私营工业。(《中国统计年鉴-1984》第194页)1978年,在社会零售商品总额中,全民所有制商业占90.5%,集体所有制商业占7.4%,个体商业只占0.1%,农民对非农业居民零售额占2.0%。(同上,第347页)1978年底,全民所有制单位职工人数7451万人,占职工总数的78.4%,城镇集体所有制单位职工人数2048万人,占职工总数的21.6%,二者合计占职工总数的100%。(同上,第111页)

第二,一切经济活动都被严格地纳入了无所不包的国家计划之中。

在农村,实行经济集体化,生产资料收归集体,农民生产的粮食、棉花、油料等一切产品全都由国家统购统销。生产队种什么作物,种多大面积,怎么种植,农民和生产队的干部没有权力决定。农民吃多少粮食,吃什么样的品种,由县以上的行政机关决定指标。农民都是集体劳动,每天早晨,农民都聚集在村头大树底下等候队长派工。哪怕太阳已经落山,队长不下收工命令谁也不能回家。

在工厂,生产资料不是商品,不能自由买卖,全都由国家计划调拨。国家统管的物资多达700多种。生产什么,生产多少,用什么方式生产,都由国家决定。生产出来的产品全部交给国家,由国家统购包销。赚的利润全部上交国家财政,花钱由国家财政支出。一切技术改造,甚至连盖一个厕所,也得报上级批准,盖上几十个图章才能得到资金,这叫财政统收统支。此外,劳动力也由国家统招统配,外贸由国家统进统出。

纳粹对经济活动的控制虽然不及共产党那样全面和严厉,但也远远超出了其它西方国家。希特勒执政后,“通过部分的计划和继续利用价格机制,作为经济干预的手段”,把德国原先以自由市场经济为主的体制改变成了“实行国家干预市场经济的体制”,也可以说是“总体战争经济体制”,从而大大加强了对经济生活的控制。

成立德国经济总会是纳粹为强化经济干预和控制而采取的一项重要措施。经济总会是德国经济的最高权力机关,按行业划分又在全国成立七个经济组,即工业、商业、银行、保险、动力经济、手工业和对外往来,在经济组下面又设44个部门经济组。德国经济总会由纳粹要人和垄断资本家组成,有权对国家经济进行改组,制订经济政策和颁布各种经济法令,有权对各个企业进行原料分配、财政预算。

为了加强对经济的干预和控制,纳粹还通过采取强制卡特尔化和康采恩专业化等手段竭力强化集中与垄断。

1933年7月工5日,纳粹当局颁布了强制卡特尔化的法令,以国家行政命令的手段,迫使大批局外的中小企加入所谓“义务共同体”(即原来由大企业掌握的卡特尔);或组成新的卡特尔(一般是在原来没有卡特尔或卡特尔力量薄弱的部门),由国家直接任命这些卡特尔的领导人(一般总是该部门的大企业主)。

康采恩专业化是与所谓工业生产的合理化和标准化同时进行的。纳粹当局从准备战争的需要出发,以国家行政命令的手段,通过各种经济组合、经济组和专业组等经济社团组织加以推行,实施生产的典型化(减少产品型号,增加每种产品的批量生产)、规格化(统一零部件的规格,以减少备件库存和维修工作)、改进生产工艺和加强不同企业的配合。纳粹当局还通过强制交换股票和限定产品范围,使原来跨越不同部门的康采恩集中到某一专业部门,从而提高它们在该专业部门的垄断能力。国家在分配军事订货时,主要交由这些大的垄断企业承包,并在分配原料、劳动力和信贷上给予他们种种优惠。

1937年10月,纳粹当局又颁布法令,解散资本在10万马克以下的小股份公司,禁止创办资本在50万马克以下的新公司,致使大批小企业破产。仅1936年4月至1938年4月,就有10.4万户小业主变成雇工。1939年3月,纳粹当局进一步颁布法令,规定凡从事“不适应的”或“与其能力不相符的”经营者和营业额达不到某种最低限度的企业,必须改为从事其他工作。这种强化集中,使德国股份公司的数目,从1933年的9148家减少到1939年的5353家,减少了43%。

干预投资是另一个重要方面。

纳粹当局为了刺激生产,很早就促使企业将它们的盈利用于投入扩大再生产,实施所谓企业投资“自资机制”。1934年3月,当局颁布了《企业资本投资法令》,规定企业当年利润超过上年的部分,或者利润率高于6%的部分,要用于购买政府债券。随后又公布了《企业利润分配方法》,规定企业利润超过6%的部分,要存入国家银行所属的金汇兑银行,作为专门的“投资贷款储备金”,私人不得随意使用,4年之后归还。这意味着企业积累下来的一部分利润,已由一般的自由资本变成了具有特定方向的、资本所有权与资本使用权分离的“社会性资本”。

从扩军备战的需要出发,纳粹当局还竭力促使投资扩大到与军事生产有直接关系的重工业部门,即制造生产资料的部门。1939年与1952年相比,德国的重工业生产因此增加了近两倍,军火工业生产更猛增11.5倍。1939年德国直接从事军工生产的工人达240万人,约占整个工业部门就业人数的20%,军工生产在整个工业生产中所占比重更高达25%。与此同时,为了限制私人资本投入政府所不希望的领域,纳粹当局还规定,凡新办企业和扩大原有企业的生产能力,均需得到国家批准;同时,通过管制原料分配和劳动力予以干预。

纳粹对经济的控制还表现在对外汇与外贸的管制上。

为了制止大量外汇和黄金外流,纳粹当局于1934年3—8月间,陆续抛出了一套严格控制外汇、外贸和外债的总体方案。其主要措施是,第一,根据优先原则分配有限的外汇,即首先分配给生产出口产品的部门用以进口原料和设备,其次满足扩军的需要,最后才考虑其他的进口(实际上全面缩减民用消费品的进口)。资本输出只是在特殊情况下才能获得外汇。政府还设立进口监督机构,负责监督与分配进口商品。第二,把外债与外贸结合起来,规定德国出口商所获外汇必须交由国家银行控制,用以支付进口或抵销外债。外国债权人所获得的,仅是以自己的名义在德国银行存入马克,用以在德国购买产品,或者转售给购买德国产品的外国商人。第三,在德国同东南欧国家之间推行“物物清算”的贸易方式。

管制价格、工资和劳动力也体现了纳粹对经济的控制。

纳粹德国的价格管制,经历了从依靠卡特尔组织原有的监控机制,到由政府物价委员监控,最后国家颁布冻结法令的发展过程。1936年10月发布了《价格冻结法令》,规定各种商品以1933—1936年间的“最公正”价格为标准点加以固定。战争爆发后,批发价格上涨,纳粹当局反倒于1940年12月颁布法令,规定每种商品的零售利润均须减少10%,明令所有零售商品都必须张贴价格标签,所有手工业、修理业、旅馆业等也必须张贴完整的服务价目表,以便战时物价专员署和警察部门监管。

相对于物价控制,纳粹当局对工资的控制更加严格。国家干预工资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尽可能地把工资保持在最低的水平上。希特勒当政后,于1933年5月摧毁德国工会,取消了由工会出面维护工人利益同资方谈判签订有关工资集体合同的惯例,设立专门负责掌管确定工资与劳动时间的“劳动托事”制度。这些“托事”只对政府劳动部长负责。工资政策由经济部长颁布,实行封顶式的最高工资率。1938年6月颁布了工资法令,授权各地劳动局长和劳动托事,“采取一切措施,阻止因提高工资和改善劳动条件而损害国防能力和危害执行四年计划”。纳粹劳动部长公开声称:推行这种工资政策的目的在于确保发展军备生产的四年计划的执行,同时把德国的价格压低到足以在国际市场上战胜外国竞争者的程度。1939年纳粹德国发动战争之后,又于同年10月16日发布法令,在“不许发战争财”的口号下全面禁止提高工资。1941年4月23日,劳动部甚至规定,禁止雇主向其新雇员支付高于原单位领取的工资,即使他们从事的新工作理应获得更高的报酬。实际上,纳粹党执政后,德国工人的工资基本上冻结在经济危机期间存在大量失业时的低水平上。

由此可见,在共产党和纳粹的统治之下,不仅整个国家的政治生活,而且整个国家的经济生活,一概都被党置于自己的严密控制之下。遭到扼杀的不独是政治自由,还包括了经济自由。


注:本文引述了杨继绳的《毛泽东时代的社会结构》和朱庭光主编的《法西斯体制研究》中的有关内容。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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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十二

2012-10-14 18:41作者: 韩梅


通过把不同的人纳入不同的社团组织,共产党和纳粹在他们各自统治的国家里,精心构建了一个极为相似的,以自身为核心,辐射渗透到社会各个领域、机构重叠、组织繁杂、管制严密的巨型社会控制网络。它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把人们最基本的自由和尊严全都吞咽了。   ——题记

  前进,前进!
  喇叭嘹亮响彻。
  前进,前进!
  青年团无所畏惧。
  德意志啊,即使我们倒下了,
  你仍继续闪耀。
  前进,前进!
  无论目标多么高,
  青年团奋斗到底!

  旗帜保护我们前进的方向。
  每个人向未来前进。
  为了希特勒,
  超越黑暗与苦难,
  在青年团的旗帜下,
  为了自由和生活,我们前进。
  新时代的象征。
  悠久的旗帜引导我们。
  正是这样,这面旗帜永不灭!

  青年团啊,青年团啊!
  我们是未来的士兵。
  青年团啊,青年团啊!
  承担即将到来的每天!
  正是这样,我们的拳头
  打碎阻碍前进的东西。

  青年团啊,青年团啊!
  我们是未来的士兵。
  青年团啊,青年团啊!
  承担即将到来的每天!
  我们服从元首,
  我们是你们的同志!

这首著名的希特勒青年团团歌,在纳粹时期的德国青年中曾十分流行。希特勒青年团是那个时代德国孩子唯一可以加入的社会团体,囊括了童年、少年和青年三个不同的年龄层次。按规定,男孩子6岁到10岁加入青年团当学龄团员,算是青年团的见习期。满10岁后,在通过了体育、野营和纳粹化历史方面的适当测验之后,升入少年队。14到18岁,再正式加入青年团。与他们相似,10到14岁的女孩组成少女队,14到18岁的则编进德意志少女联合会。

1936年新年伊始,希特勒青年团领袖巴尔杜?冯?席拉赫宣布,这一年将是“德国少年队年”,年满10周岁的德国儿童,都必须“自愿”加入少年队。到4月19日,席拉赫通过电台兴奋地宣布,90%的儿童遵从了他的命令,“自愿加入少年队”,“整个年轻的德国今天是一个由忠诚的誓言链接在一起的骑士团。”

1939年3月,纳粹政府又发布了一项法令,按照青年被征入伍的同样方式,强征全部青年加入希特勒青年团。不听话的父母受到警告:除非让他们的子女参加,否则将把他们的子女夺走,安置在孤儿院或其他收养所里。据资料记载,希特勒上台的头两年,就将400万名青年纳入了希特勒青年团,这几乎占了10岁至18岁青少年的一半。到1938年初,希特勒青年团已有团员700万人,而到了1939年初更是增加到了870万人。

希特勒青年团是个准军事化的组织,它的座右铭是:“下命令吧!我们服从。”孩子们在青年团里不仅要受到野营、体育和纳粹思想方面的系统训练,甚至还有当兵的系统训练,女孩子也不例外。锻炼身体,是因为日耳曼民族“只有成为最强者才能够生存,才能统治其他劣等民族”;参加军训,是因为“需要德国青年掌握枪杆子就如同掌握笔杆子一样熟练,在未来的战争中打败一切敌人”;参加集体活动,是因为要教育青年“你是微不足道的,人民才是一切”,而代表人民的只有帝国元首。通过组织少年队讲故事、做集体游戏、歌咏比赛;组织女孩子们进行“信仰与美丽”的团体操和健美表演;组织男孩子们开展野营军训,越野赛跑,十项全能运动;组织全体希特勒青年团员身穿制服拿着募捐箱,为需要“帮助与救助失业者及退休老人”进行募捐和收集衣服与旧物等项活动,纳粹将民族主义的毒素一步步地注入到德国孩子的血液之中。而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把他们培养成希特勒和民族社会主义的忠实信徒,牢牢地绑在纳粹的政治战车上。希特勒深知“掌握了青少年,就掌握了未来”,早在掌权之初他就说过:“当一个反对者说,‘我不会投向你那边的’,我就平静地说,‘你的子女已经属于我们了------你算什么?你是要死的。但是,你的后代现在站在新阵营里。在一个短时期后,他们就将不知道别的,而只知道这个新社会。”不能不承认,希特勒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当然,纳粹想要控制的绝不只是孩子,而是所有德国人。希特勒不能容忍民众游离于他的权力之外。在他看来,必须“把民众带入神圣的集体自我主义即国家中去”,无论是儿童、少年,青年和妇女,还是工人、农民、商人和企业家、知识分子和学生,都必须接受纳粹党的领导;而且,他们的工作劳动、文化教育、思想信仰,言论社交以至婚姻娱乐,也都应该受到国家的干预和管理。因为没有对群众的严格领导,就不能进行任何重大的历史决断。在这种思想指导之下,形形色色的具有垄断性的官方社会团体和协会纷纷应运。青少年有希特勒青年团,妇女有纳粹主义妇女团,工人、企业主和管理人员有劳工阵线,文化工作者有德国文化协会,教师有德国民族社会主义教师协会,法官有德国民族社会主义法律工作者协会,公务员有德意志公务员联盟、医生有纳粹主义德意志医生联盟,连红十字会这个战火都不得侵扰的机构都划归党卫队领导了。

1933年11月根据希特勒的意图成立的德国文化协会,下辖文学、音乐、电影、戏剧、广播、美术,新闻7个协会,各协会的会长统统由纳粹政府的高官或亲纳粹的文化人担任。按照德国文化协会章程规定,它的目的是“为了推行德意志文化政策,必须使各方面的创造性艺术家都集合在国家领导下的一个统一的组织中,不仅必须由国家决定思想方面和精神方面的发展路线,而且还必须由国家领导和组织各种专业”,以保证所有的文化活动都符合纳粹主义思想,为纳粹的党文化服务。章程还规定,只有具备雅利安血统并在政治上同当局保持一致的人,才能参加德国文化协会所属的协会,只有会员才能从事文化工作,包括“生产、复制、在思想上或技术上加工、传播、保护、推销以及协助推销文化财富”的工作。(英国J.M里奇《纳粹德国文学史》,文汇出版社,第81页)这就意味着德国境内的每一个文化人,无论是作家、记者、播音员,还是演员、导演、画家,雕塑家,总之凡是与文化、文学、以及艺术沾边的知识分子,如果不投靠或是被迫加入纳粹的文化组织,成为体制内的一员,他(她)就根本无法进行上述文化活动,无法进行文学或是艺术创作。

学校也一样,全国中小学教师中,97%都加入了民族社会主义教师联盟。联盟的章程规定它有“责任按照民族社会主义的理论对全体教师实行思想上和政治上的一体化”。大学的自治地位被取消,各高校校长和系主任改由科学、教育和国民教育部部长任命,每个大学都成立了包括全体教师在内的大学教师协会,直接受民族社会主义大学教师联盟的统一领导。大学教师的思想受到了严密的控制和同化,大学教育因而也变得死板而单调。

就这样,通过组建各种官方社会团体和协会,充分发挥它们的作用,纳粹政权成功地把具有不同年龄、职业和背景的德国人,通通都织进了一张无所不包的大网之中,个人自由因此被压缩到了近乎于无的地步。谁想从这张网里逃出去,摆脱它的控制,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与纳粹党相仿,共产党在其统治的国家里,也按照年龄、职业和社会背景等等,成立了众多官方社团,少年有少先队,青年有青年团,妇女有妇女联合会,工人有工会,搞文化的有文联,从事科技的有科协----在共产党的词典里,它们通常被称为“群众组织”。

就说中国吧,进了小学,就必须加入少先队。虽然少先队的队章明确规定:“凡是七周岁到十四周岁的少年儿童,愿意参加少年先锋队,愿意遵守队章,向中队委员会提出申请,经中队委员会批准,就成为队员”,也就是说,加入少先队应该是自愿的,不应附加其它任何条件,但实际上,入队时通常都是集体加入。谁要不入,就会被老师和同学另眼相看。在这种压力下,有几个孩子敢不“自愿”呢?

入了少先队,当然就要参加少先队的活动。搞活动时,少先队员经常要唱队歌,歌名叫《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歌中唱到: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爱祖国,爱人民,
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
不怕困难,不怕敌人,
顽强学习,坚决斗争,
向着胜利勇敢前进,
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前进!
向着胜利勇敢前进,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共产党为什么要把小学生通通拉入少先队?就像这首歌唱的,目地就是要让孩子们“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把他们从小就塑造成“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如果说少先队是“少年儿童学习共产主义的学校”,那么共青团就是“广大青年在实践中学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学校,是中国共产党的助手和后备军。”少年儿童毕竟年纪还小,虽说在少先队里学了点共产主义,但印象不会太深,所以到了中学,就得让他们加入共青团,继续接受“共产主义的教育”,让共产党的思想在他们心里扎下跟,以便为党提供足够的后备力量和新鲜血液。

中共团中央组织部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07年底,全国共有少先队员约1.3亿,共青团员7543.9万名。入了少先队和共青团,当然就在党的直接掌控中了。

作为文学艺术工作者的官方社会团体,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简称“文联”)的触角涉及文学艺术的各个领域,其中包括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戏剧家协会、中国电影家协会、中国音乐家协会、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曲艺家协会、中国舞蹈家协会、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中国摄影家协会、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杂技家协会、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等几十个协会。

中国文联章程对文联的性质和宗旨是这样规定的:“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由全国性的文艺家协会,省、自治区、直辖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全国性的产业文学艺术联合会组成的人民团体,是党和政府联系文艺界的桥梁和纽带,是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力量。”“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的宗旨是: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团结、动员文艺家和文艺工作者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坚持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遵守宪法和法律,积极投身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弘扬、培育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树立和践行社会主义荣辱观,致力于繁荣我国社会主义文学艺术事业,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和谐文化,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可见,文联纯粹就是共产党控制文艺工作者和文学艺术创作的政治工具,文联下属的各个协会其实就是党管理各个文艺领域及其工作者的专业管道。

事实也是如此。在中国,党对各个文艺领域的旨意往往都是通过文联下属的各个协会传达至文艺工作者的。尤其是在毛泽东时代,任何一个从事文学艺术创作的人,要想走红,要想获得党和政府的好评和支持,加入文联并自觉接受其领导是必不可少的。

与少先队、共青团和文联一样,什么工会啊,妇联啊,科协啊,或者其它的什么协会,说到底都是共产党控制各行各业民众的一种政治工具。成立工会是为了控制工人,成立妇联是为了控制妇女,成立科协是为了控制科技工作者-----形形色色的“群众组织”犹如一根根捆绑百姓的绳索,有了它们,“党和政府”还怕草民们逃出自己的掌心吗?

通过把不同的人分门别类地纳入不同的社团组织,纳粹和共产党在他们各自统治的国家里,精心构建了一个极为相似的,以自身为核心,辐射渗透到社会各个领域、机构重叠、组织繁杂、管制严密的巨型社会控制网络。这样的怪物,翻遍古今中外的历史,也找不出第二个。它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把人们最基本的自由和尊严全都吞咽了。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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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十三

2012-10-16 21:56作者: 韩梅

人人一本《毛主席语录》,家家摆着《我的奋斗》,从国家大事到私人小事,全国人民事事都要照党的领袖的思想办,处处都得以官方意识形态为指导,人们普遍丧失了独立的精神空间却毫无知觉,这样的国家和时代是何等恐怖和荒诞!   ——题记

1924年夏天,是希特勒一生中的一段特殊日子。

那时,因啤酒馆政变被判刑的他,虽身陷囹圄,却享受着贵宾的待遇,在狱中独处一室,随时可以俯瞰窗外列赫河的动人景色。但他并没有闲着。在婉辞了源源不断前来向他问候致敬、馈送礼物的访客之后,他召来了自己的忠实信徒鲁道夫?赫斯,一章接着一章开始口授一本书。这就是被纳粹党奉为《圣经》,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灾难,并因此而闻名世界的《我的奋斗》。

在这本民族社会主义的奠基之作里,希特勒不但大肆宣扬种族优越论,声称雅利安-北欧日耳曼人是上苍赋予了“主宰权力”的种族,犹太人是应予淘汰和灭绝的劣等民族,而且还极为详尽地描绘了第三帝国的蓝图,特别是描绘了他在1939年到1945年的胜利年代里强加给被征服的欧洲的野蛮的新秩序的蓝图。

《我的奋斗》刚出版时,买的人并不多,但到希特勒当上总理后,却很快成了畅销书,第一年就卖了150万册,比上年猛增10多倍。到1939年,发行量更增至545万册,1942年总计发行845万册,1943年的发行数字为984万册。截至到1945年,《我的奋斗》被译为16种语言,原作与译本共计发行了1000万册,成了当时发行量最高与译文文本最多的书籍。

《我的奋斗》在纳粹时期的热销,充分显示了民族社会主义作为官方意识形态的至尊地位。照希特勒自己的说法,他之所以要写这本书,是为了概括“我们共同的价值观”,以此“作为运动的基石”,“作为我们日后行动的指南。”《我的奋斗》出版后,确实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希特勒在书中贩卖的那套歪理邪说,不但是纳粹党夺取政权的“指南”,更在其掌权后成了德国人民不容置疑和必须接受,用来指导自己言行的思想标准,被强制贯彻到了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和各个层面,起着统领一切的重大作用。

从宏观上看,《我的奋斗》的核心思想构成了纳粹内外政策的基础,是希特勒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纲领。正如《第三帝国的兴亡》中所说:“并不是每一个买了一本《我的奋斗》的德国人都一定读过这本书。我听到过不少纳粹党的忠实信徒表示,这本书读起来太枯燥乏味了,也有不少人私下承认,他们从来没有读完这本臃肿冗长、共有782页的厚书。但是可以这样说,要是在1933年之前德国有更多的非纳粹党人读了这本书,要是外国政治家在还不太晚的时候仔细读了这本书,德国和全世界本来是可以免于一场灾祸的。因为,不论你对阿道夫?希特勒可能提出什么其他的谴责,你决不能谴责他没有用书面精确地写下,如果他一旦掌权的话他要把德国变成为怎样的一个国家,他要用德国的武力征服把世界变成为怎样的一个世界。”(注1)

不过,如果有人因此以为希特勒的思想仅仅只是指导德国政治生活的座右铭,那就太低估它的影响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纳粹时代,它不仅主宰了整个德国的内外政策,而且渗透到了百姓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造就了整整一代德国人。当年,每对德国新人结婚时,都会收到一本《我的奋斗》作为赠品。从学校毕业的每个学生,也都会得到希特勒的这本书。如果你有幸去德国人家里做客,你会发现,差不多每户人家的桌子上都摆着一本《我的奋斗》,否则他们就会感到不安全。

从世界范围来看,官方意识形态的这种独尊地位和无所不在的巨大影响,并非仅存在于纳粹德国,它也是共产党国家共有的特征。而且,构成这些国家官方意识形态核心和主体的,除了共产党的老祖宗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外,更重要的还有各国共产党领袖自己的理论。比如在中国,就是所谓的“毛泽东思想”。

早在未夺取政权时举行的中共七大上,毛泽东思想就被中共确定为“指导思想”。七大通过的党章明确规定:毛泽东思想,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与中国革命的实践之统一的思想,就是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共产党以毛泽东思想作为一切工作的指针。这是党总结中国近代特别是建党以来经验作出的一项极为重要的决策。中共夺取政权后,作为中国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毛泽东思想,从党的指导思想进一步变成了中国的官方意识形态,不但全中国人民的思想都要以此为标准,而且全中国的一切事情——不论是国家大事还是个人私事——都要以它为指南。

到了文革中,毛泽东思想作为官方意识形态的这种独尊地位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化,不但它的作用被夸大到了荒诞的程度,成了“威力无比的精神原子弹”和包治百病的济世良方,而且它对整个社会的影响也确实到了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空前绝后的地步,以至于学习毛主席著作被摆在了一切工作的首位,无论什么人做什么事,都必须用毛泽东思想来加以指导。总之,不但要用“毛泽东思想来统帅一切、推动一切和改造一切”,而且毛泽东思想也确实统帅、推动和改造了那个时代中国的一切。

因为毛泽东思想的要旨大都被浓缩进了《毛主席语录》,所以毛泽东思想的这种“神奇”作用,在文革中主要又是通过“活学活用”《毛主席语录》来体现的。

《毛主席语录》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编辑出版、文化大革命期间风靡中国乃至世界的毛泽东名言警句的选编本,当年的发行量高达50亿册,位居世界第二,仅次于《圣经》。文革中,许多单位都用公款购买它,免费分发给职工学习或作为奖品、礼品,有时也当做会议文件等分发,几乎人手一册,有的人甚至一个人就有十几种版本。那时的中国人,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但《毛主席语录》不可不带,连结婚送礼也必得有一本《毛主席语录》。在社会的各个角落,小到杯子等日用品,大到学校教室和工厂车间里的字幅,处处可见语录里的警句。

当然,人手一册《毛主席语录》并不是单纯用来摆样子的,而是用来学的,学了之后再拿来用的。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中共就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群众运动”,到了文革中,这场运动更是被推向了新的高潮。就象《人民日报》说的那样:“一个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伟大群众运动,正以人类历史上空前宏伟的巨大规模,在我国人民中广泛深入地蓬勃发展。”“‘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这已经成为我国广大工农兵和人民群众共同的行动口号。”“现在,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已经在我国7亿人民中深深地扎下了根,而且将千秋万代地传下去,不断发扬光大。人们完全可以预料,经过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国人民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伟大群众运动,必将一浪高过一浪,由一个高潮涌向又一个高潮。”(注2)

今天的中国人已无法想象,在那场“活学活用”的群众运动中,许多人学习《毛主席语录》和毛泽东的其它著作真地到了如饥似渴废寝忘食的程度,用它们指导自己的言行完全到了事事对照时时对照的地步。

以当时中国作家协会秘书长、著名诗人郭小川为例,他从1968年底开始几乎天天背“老三篇”(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和《愚公移山》),他的日记中处处可见这样的话:“背了一天的老三篇,五组已有三人可以一字不错地背下”;“早,学习时背了老三篇,错了两处,共三个字”;“一时去上班,先背诵老三篇”。他甚至做这样的梦:“昨夜,梦自己被敌人打死,心中想到:‘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醒后犹有所感。”过了数月,又开始背《反对自由主义》、林彪为《毛主席语录》写的再版前言,还有毛的其他指示。比如1968年12月的一天:“八时,举行了仪式,向毛主席致敬,向毛主席请罪。朗读了《再版前言》。”第二天,“背诵《再版前言》和两个批示,没有错。又向别人背诵了另外三个批示,仍有错,还得大大努力。”1969年1月的一天:“早,背诵十五条最新指示,错的很多。”

学过背过《毛主席语录》等之后当然还要用。怎么用?首先就是要用毛主席的教导来指导自己的工作,各行各业的人都要这样做。下面这篇题为《用毛泽东思想指导杀猪》的“心得体会讲用稿”,是“文革”中一个名叫杨美玲的普通屠宰女工写的。

“我今年十八岁,一九六四年八月到屠宰场当徒工,刚进场干的是洗下水、晒羊皮等零星杂活,正式开始杀猪到现在仅仅只有三个月,在这较短的时间里,我除初步地掌握了过命、挺猪、吹鼓、退毛、开膛、倒粪、下架、剔骨等有关杀猪的一整套技术外,还学会了宰羊、杀驴的技术。现在我已经能够:三分钟过命、挺猪、吹鼓;四分钟开膛、下架;八分钟剔完一头猪的骨头。乡亲们说:‘自古以来哪有女人能杀了猪的。’师傅们说:‘在旧社会我用三、四年学不到的本事,美玲不用一年的时候就学到了,真快啊!’我能用较快的时间学会了屠宰技术,我能把人们认为女人办不到的事情办到,这是因为什么呢?是凭我天生的聪明吗?不是的,完全不是,这是毛泽东思想的威力,如果说我有点聪明的话,也是毛泽东思想给了我智慧,给了我聪明。如果说我勇敢的话,这完全是毛泽东思想给了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胆略。”

没有经历过“文革”的人,读完这篇“心得体会”后一定会觉得匪夷所思。然而,在那个充满黑色幽默的年代,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每天都在真实地发生着。试想,既然党要求人民要用毛泽东思想指导读书,用毛泽东思想指导生产,用毛泽东思想指导打仗,用毛泽东思想指导妇女工作,用毛泽东思想指导一切,那么屠宰场的工人难道不该用毛泽东思想指导杀猪吗?

除了指导工作,每个人还要用《毛主席语录》等指导自己“斗私批修”,改造世界观。比如说我今天扫地时觉得累,想休息一下,这就是为自己着想的私心,就要把它暴露出来,加以批判和清除。这叫“斗私”。另外,还得大胆揭发别人的言行,毫不留情,大义灭亲。“批修”就是批判修正主义,比如苏联不想革命,想改良,这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修正,就叫修正主义。好逸恶劳等等也是修正主义。

还有“早请示,晚汇报”。早上起床后,晚上临睡前,到“忠字台”——就是供着毛主席像、摆着毛主席语录的一个台子前去向毛“请示”和“汇报”,再加上“批评和自我批评”。比如这样“汇报”:我今天路过一辆大粪车时捂了一下鼻子,这是非常错误的,这是一种看不起劳动的思想,是剥削阶级的流毒。听说还有人“汇报”完了以后还问一句:“毛主席您老人家有什么指示?”恭敬地说完后,倾身静听;没声儿,就站一会,鞠个躬,假装就算是得到指示了。

诗人屠岸“文革”中曾下放农村劳动,他回忆说,1970年“夏天,发大水,我和几个同志一起乘坐拖拉机去抗洪,我站在拖斗里。因为路滑坡陡,拖拉机翻倒到河里。那条河虽然不深,却能淹死人。我掉到河里,几度挣扎,不知道怎么就爬上了岸。如果车斗倒过来把我罩住,就麻烦了。回家换了衣服,继续前去抗洪。晚上开会学习毛泽东思想,那是每天晚上的例行公事。有人问,你掉到水里,是不是想到毛主席的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我说没有,我说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挣扎着往岸上爬。有人说,那你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还不够。”(注3)连人掉到水里没想到毛主席语录都要挨批,可见《毛主席语录》在那个年代的魔力之大!

纳粹党和共产党,一个信奉民族社会主义,一个信奉马克思主义,各自的意识形态并不一样,但它们对于意识形态的嗜好和热衷却高度一致。对它们来说,意识形态不仅是夺取政权不可或缺的政治工具,也是维护和强化自身统治必不可少的精神武器。然而,家家摆着《我的奋斗》,人人一本《毛主席语录》(或是别的什么语录),从国家大事到私人小事,全国人民事事都要照党的领袖的思想办,处处都得以官方意识形态为指导,人们普遍丧失了独立的精神空间却毫无知觉,这样的国家和时代又是何等恐怖和荒诞!



————
注:

注1:世界知识出版社《第三帝国的兴亡》,118-119页
注2:见1966年7月3日《人民日报》述评《全国人民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群众运动空前高涨》
注3:见2011年3月9日《北京晚报》所载《屠岸的干校点滴:手里无书心中有诗》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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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十四

2012-10-18 22:41作者: 韩梅

共产党和纳粹的党文化,尽管在具体内容上有许多细微的差异,但本质上都是反人性的邪恶文化,都强调党的利益高于一切,领袖的思想就是圣旨,都热衷于煽动仇恨,鼓吹斗争,宣扬暴力,都是扼杀思想自由的枷锁,禁锢独立意志的牢笼。   ——题记

维克多?克莱普勒曾是德国德莱斯顿大学罗曼语言文学系的一位知名教授,一个语文学家。纳粹当政后不久,因为犹太人的身份,他被迫离开了大学。不过,失去教职的克莱普勒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专业,在那段危机四伏,死亡随时可能降临的日子,他坚持运用自己的特长,对纳粹语言做了长时间的深入细致的观察和分析。二战后,侥幸逃脱了大屠杀的他,根据这些内容写成了《第三帝国的语言》一书。

按照克莱普勒的看法,纳粹语言与传统德语有着明显的不同。例如,它在提到人的时候,用的总是没有个人面孔的集体称呼,如“人民”、“敌人”、“德国人”、“犹太人”、“犹太杂种”、“人民群众”、“日耳曼民族”。以“人民”为例,按纳粹的理解,“人民”不仅不包括“自我”,而且要消灭“自我”。借用戈培尔的话说:“在第三帝国,没有哪一个德国人感到自己是属于自己的公民。”

再者,纳粹语言总是将它排斥的人群非人化。比如对于犹太民族和斯拉夫民族,它总是鄙夷地称之为“犹太害虫”、“劣等民族”、“德意志的敌人”。日复一日地受着这种语言的侵染,在绝大多数德国人的心目中,自然只有血统高贵的雅利安种族才是最勇敢、最发达的人种,才是人类文化的创造者,其他民族都是邪恶的,堕落的,都是寄生虫,不应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纳粹语言还有一个特点,它总是表现出一种根深蒂固的狂热,总是使用最高的极端语式,采取“口号+形容词”的特别语法来吹捧领袖,宣扬纳粹的成就,鼓吹狂热的爱国主义,叫嚣侵略战争。在纳粹语言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往往是那些崇高而伟大的字眼,如“爱国主义”、“德意志民族振兴”、“国家高于一切”、“德国人民事业的伟大胜利”……纳粹语言还发展出了一整套能适用于各种场合的套话,包括报道时事、攻击敌人、效忠领袖、热爱祖国、表扬先进、检讨错误、开场白、祝贺词,甚至连死人的悼词也不例外。

纳粹语言虽然源于纳粹党,并最早在该党内部风行,但借助权力和宣传的力量,很快便渗透到了普通人的日常语言和思维方式之中,成了不折不扣的大众语言和大众文化。让克莱普勒深感忧虑的是,“纳粹主义通过一些个别的、经由千百万次重复而强加的,并被机械地和无意识地接受的词、短语、语言形式进入人们的血肉之中。”希特勒、戈培尔和纳粹其他领导人所使用的语言,并不仅仅是呈现在意识层次上的词汇、概念和说法,更是一种在下意识层次诱导和左右普通人思维的毒质话语。它就象是很小剂量的砒霜,在不知不觉中毒杀了人们自发的独立思想能力。

纳粹语言对德国人思想的毒害,不只是存在于一些官方文章、口号、演说和海报的词语之中,而且渗透并潜伏在所有接触过这种语言的人们的头脑中,甚至包括那些反对纳粹意识形态的人们也不能幸免。克莱普勒承认,“我自己不就是用‘德国人’、‘法国人’(这种有群无人的概念)来思想的吗?我也忽视过这些人群中的内在差别。我自己不是也曾躲在学院里面,避免涉及政治,享受着一种奢侈而自我中心(的学问)吗?”更可怕的是,即使纳粹灭亡以后,它的那套语言依然阴魂不散。克莱普勒感叹道,“我一次又一次地发现,天真烂漫的年青人,非常希望弥补自己教育的不足,但仍然摆脱不了纳粹的思想方式。他们自己察觉不到这一点。来自过去的语言用法在迷障和诱导他们。”

语言与文化历来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作为一个民族的灵魂和记忆,语言凝摄着该民族的终极关怀、价值观念、历史智慧、思维方式、审美趣味、社会风俗,反映了该民族与宇宙的关系、在世界中的定位、整体的生存方式和发展的走向。因此,语言不仅是文化的载体,本身就是文化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文化大系统中最重要的子系统。所以说,纳粹语言的出现和流行,不但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的德国语言,而且标志着纳粹党文化的形成。

文化分为内在的价值观和外显的与内隐的行为与思维模式两大部分。从本质上说,纳粹党文化乃是由种族社会主义的价值观为基础所支撑而成的思维方式、话语系统及行为模式。它既包含了纳粹所强行建构和灌输的纳粹文化,也包含了在希特勒政权暴力与谎言统治下广大民众为了生存和自保而不得不接受和使用的变异文化,而其核心则是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所鼓吹和宣扬的种族社会主义,又称纳粹主义。

种族社会主义的主要内容包括:宣扬种族优秀论,认为“优等种族”有权奴役甚至消灭“劣等种族”;强调一切领域的“领袖”原则,宣称“领袖”是国家整体意志的代表,国家权力应由其一人掌握;鼓吹社会达尔文主义,力主以战争为手段夺取生存空间,建立世界霸权。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纳粹党文化,是纳粹对德国人民进行精神控制和奴役的主要工具。在暴力的威慑下,借助于新闻媒体、出版、文化艺术等各种手段,它被强制性地不间断地灌输进德国民众的思想之中,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成为唯希特勒和纳粹思想是从的精神奴隶。

说到当年的纳粹语言和纳粹党文化,生活在共产党国家的人并不陌生,因为共产党也弄出了一套自己独有的语言和文化,而且比纳粹的那一套更系统更完整。

1949年以后的中国,时兴一种说法,叫“听党的话”。所谓“党的话”,又称“党话”,其实就是中共构建的一整套语言系统。当然,苏共等其它共产党也都构建了一整套自己的语言系统,都有他们的党话

历经大半个世纪的演变,中共的党话积累了丰富的语汇,比如,常见的称谓有同志,领导,上级,书记,支书,战友,爱人;常见的历史分期有解放,建国,解放前,解放后,旧社会,新中国,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半封建半殖民地,解放战争,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荒唐岁月,改革开放,新时期,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八九年春夏之交,一九九二年那个春天;常见的荣誉称号有劳模,标兵,优秀党员,优秀团员,红旗单位,党的好儿子,党的好战士,党的好干部,先进生产者,三八红旗手,新长征突击手,“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说到到国内形势,常用的说法是旧貌换新颜;到处莺歌燕舞;大乱达到大治;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形势一片大好,而且越来越好;说到国际关系,常用的说法是一边倒,和平演变,主权高于人权,中美必有一战,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的朋友遍天下,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第三次世界大战不可避免,反华势力亡我之心不死,和平和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主题,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只有解放全人类,无产阶级才能最后解放自己;常见的名词是路线,方针,政策,方向,任务,制度,核心,领导,干部,队伍,人民,群众,敌人,势力,保证,丰碑,凯歌,觉悟,武器,战线,组织性,纪律性,科学性,先锋队,战斗力;常见的动词是宣传,贯彻,执行,号召,动员,斗争,奋斗,战斗,批判,总结,前进,推进,坚持,改善,发展,重视,加强,巩固,高举,丧失,危害,动摇,建立健全,进一步加强,进一步加大……力度;常见的形容词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长期、艰钜、复杂(的斗争),光辉(的历程),大无畏(的精神),光荣(入党、牺牲),坚决(拥护),深刻(领会、认识),牢固(树立),自觉(维护、抵制),严格(执行),高度(重视),重大(意义),亲切(关怀、会见),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坚定不移,迅速果断,轰轰烈烈,旗帜鲜明;常见的口号是“……站起来了”,“×××万岁”,“保家卫国”,“人民公社好”,“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以……为纲”,“总路线是照耀我们各项工作的灯塔”,“打倒……”,“反对……主义”,“向×××同志学习”,“抓革命,促生产”,“停课闹革命”,“复课闹革命”,“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炮打……”,“备战、备荒、为人民”,“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团结起来,打败……”,“团结起来,争取……”,“团结一致向前看”,“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讲”,“三步走”,“三个面向”,“三个代表”,“三个有利于”,“四有”,“四化”,“四项基本原则”,“五年计划”,“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文明”,“社会主义……经济”,“社会主义……阶段”,“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将×××进行到底”,“×××压倒一切”。

在共产党国家,党话不仅是正式场合使用的钦定语言,而且充斥到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在中国,形容一个人心绪烦躁,人们会说他“满脑门子阶级斗争”;说一个人德才兼备,人们会说他“又红又专”;形容一个人勤俭持家,人们会说“艰苦奋斗”,或者“艰苦朴素”。有人伤心欲绝,别人会安慰他,要“化悲痛为力量”;有人做出成绩,别人会告诫他,要“戒骄戒躁”,“这才仅仅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党话的一大特点是喜欢使用两极化的对立性表达,如革命/反动,进步/落后,造反/保守,红/黑等等。

党话的另一大特点是中性表意词汇极度萎缩,偏爱“彻底”、“一切”、“根本”这类绝对化的形容词,“文革”时尤为如此。当时使用频率最高的形容词是“永远”,使用频率最高的副词是“最”。1968年3月28日,《乌兰察布日报》发表了内蒙古自治区职工学习毛泽东思想代表大会写给林副主席的决心书。此书不足一千字,用了13个“永远”——“永远向您学习”、“永远永远健康”等,45个“最”——“最理想的接班人”、“最好的副统帅”、“最全面、最正确、最科学地评价”、“最精辟、最系统地阐述”、“最灵活、最富于创造性地运用”等等。

粗鄙化和野蛮化也是党话的特点之一。历次政治运动中,污辱性的语言无处不在,诸如什么“害人虫”、“小爬虫”、“砸烂狗头”等等,不一而足。骂人成了革命的标志,“文革”时“滚他妈的蛋”甚至写进了红卫兵战歌。

如同纳粹语言不但是一种不同于传统德语的语言系统,而且标志着纳粹党文化的形成一样,中国的党话也不仅仅是一种不同于传统中国语言的语言系统,而且标志着具有鲜明中共特色的党文化的形成。

按照《解体党文化》一书的分析,这套具有鲜明中共特色的党文化乃是由中共的价值观为基础所支撑而成的一整套思维方式、话语系统及行为模式。它包括了三种不同的类型:第一种为中共强行建构和灌输的文化;第二种为民众为了在中共暴力和谎言下生活和自保而产生的变异文化;第三种为古已有之的糟粕,而被中共重新进行理论包装,并推广普及和充分实践的文化。构成党文化核心的是所谓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江泽民的“三个代表”和胡锦涛的科学发展观,其主要内容不外乎无神论、唯物论、辩证法、剩余价值学说和阶级斗争理论。

中共当权后,凭借其掌握的国家暴力,采用各种手段对民众进行不间断的洗脑,日复一日,被强行灌输的党文化无孔不入,象血液一样渗透到每个人的大脑中,左右了中国人的一言一行,一思一念。在它的主宰下,中国人以中共的善恶标准去分析对错,用中共的思维方式去解释人的行为,用中共规定的行为方式去表达意见,甚至用中共的话语系统去批判中共,人的心灵和思想以及行为均产生了深刻的变异,使得社会、家庭、教育、工作、人际关系等各个方面都偏离了正常的人类状态。

相比较而言,纳粹和共产党的党文化固然在具体内容上有许多细微的差异,但本质上它们都是反人性的邪恶文化,都强调党的利益高于一切,领袖的思想就是圣旨,都热衷于煽动仇恨,鼓吹斗争,宣扬暴力,都是扼杀思想自由的枷锁,禁锢独立意志的牢笼。构建和灌输这种文化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让全体国民都变成满嘴纳粹语言,张口就是党话,只会按照独裁者的意志思想,没有一点独立想法的政治炮灰。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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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十五

2012-10-20 23:41作者: 韩梅

凭借严密的新闻控制,共产党与纳粹不但如愿地剥夺了民众的知情权,而且成功地构筑了一个完全封闭的信息暗室。在这个暗室里,所有不利于当局的“负面信息”都被封锁和过滤了,只有官方宣传机器一家在王婆卖瓜,睁着眼睛说瞎话,再离奇的西洋镜也不怕被人戳破。如此一来,舆论当然也就成了独裁者手中的玩物,可以任由他们用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左右和愚弄民众了。   ——题记

纳粹时期当过美国驻德记者的夏伊勒,在他的名著《第三帝国的兴亡》中,曾惟妙惟肖地为我们描画过纳粹宣传部当年对报纸进行严格管制的现场镜头:

“每天早晨,柏林各日报的编辑以及德国其它地方的报纸驻柏林的记者,都聚集在宣传部里,由戈培尔博士或者他的一个助手告诉他们:什么新闻该发布,什么新闻要扣下,什么新闻怎么写和怎么拟标题,什么运动该取消,什么运动要开展,当天需要什么样的社论。为了防止误解,除了口头训令外,每天还有一篇书面指示。对于小地方的报纸和期刊,则用电报或信件发出指示。”(世界知识出版社《第三帝国的兴亡》,347页)

与民主社会截然不同,在第三帝国,新闻媒体一直都是纳粹党的宣传工具和喉舌,而非不受政府控制,拥有充分自由的信息传播平台,它唯一的任务就是向民众宣传和解释党的政策与措施,并用纳粹思想改造德国人民。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纳粹当局始终坚持对新闻媒体实行全方位的严密控制。

报纸是当时影响力最大的媒体。为此,上台伊始,纳粹党就立即着手消灭一切跟其对立的报刊,清除那些不是纳粹党的或者不愿成为纳粹党的报刊和编辑记者。到二战爆发前,纳粹党或党内个人拥有和控制的报纸已占到德国全部报纸销量2500万份中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尽管为私人创办和所有,但通过购买、清洗、控制股份、审查、停刊等手段,也均为纳粹所操控。

与此同时,1933年10月4日颁布的德国报刊法使新闻事业成为一种受法律管理的“公共职业”。它规定,所有编辑都必须具有德国公民资格,属于亚利安血统,配偶不是犹太人。这就是说,要在第三帝国当个编辑,首先得在政治上和种族上是“清白”的。报刊法第十四条还命令编辑们“要使报纸上不得有任何误导群众、假公济私、可能削弱德国的外在或内在力量、德国人民的共同意志、德国的国防及其文化和经济-----或者有损德国的荣誉和尊严的东西”。总之,所有的报刊都得跟纳粹党保持一致,所有的编辑记者都得先当纳粹党的文奴,否则报刊就没法存活,编辑记者就没法在新闻出版这个行当干下去。

不仅如此,戈培尔甚至直接插手报纸每天的采编业务,控制其内容的具体安排,本文开头描述的场景,足以表明这种干预已事无巨细到了何等地步。

下面这个例子也很很典型。1940年5月10日,丘吉尔出任英国首相后,戈培尔特意对如何报道此事做了极为详细的指示:“在口头上和图画中,应该把邱吉尔介绍成是英国人民的典型:一个品行不端、龇牙咧嘴的家伙,长着类人猿一样的前额,是制造谎言的嗜酒狂,总是与有钱人、犹太人、布尔什维克人为伍,将工人踩在脚下”。

更搞笑的是,纳粹宣传部竟然把戈培尔对报纸的指令视同国家机密。按照纳粹德国刑法典的规定,“着手泄露国家机密者,处死刑”;“以泄露为目的,而着手取得国家机密者,处死刑或无期重惩役”。当年,就有一位德国《波森日报》的记者,因为偶尔把戈培尔每天向新闻界下达的一些密令副本给过外国记者,被纳粹当局判处了死刑,后来又被减为无期徒刑。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广播是仅次于报纸的最有影响的媒体。戈培尔甚至一直认为,广播(电视当时还没有问世)是现代社会的主要宣传工具。为此,纳粹上台后仅仅几个月,就将整个德国的广播业有效地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德国境内原有的各个广播电台的领导人相继被党卫军逮捕,并送进了柏林附近的集中营,10%以上的广播工作人员,特别是编辑、共产党员、社会民主党员以及犹太人都被解雇,受控于宣传部的官方帝国广播协会控制了地方广播协会所有的股份,地方电台成了帝国电台的分台。不仅如此,帝国广播协会还对电台经理的工作进行监督。这些经理表面上拥有节目的制作权,但实际权力却操在纳粹党的党棍手里,至于电台的新闻业务则受制于宣传部新闻局。如此一来,德国的广播电台自然就成了纳粹的传声筒,在蒙骗德国人民,使之适合希特勒的政治目标这一点上,它甚至比任何别的宣传工具所起的作用都大。

为了获得尽可能多的听众,纳粹当局鼓励生产便宜的收音机,其中最著名的是“人民收音机”,售价76马克。还有一种小型收音机,被人们普遍称为“戈培尔的大嘴巴”,售价仅35马克。

第三帝国初期,德国的收音机普及率不高,一时间也没法让家家户户都很快拥有一台收音机。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广播的宣传功能,纳粹当局创造性地下达了集体收听广播的命令。大伙在一起收听广播,谁也不能把耳朵塞起来。这样一来,即使你没有收音机,也能及时听到元首的最新指示,了解到纳粹党和政府的最新方针政策。

一般成年人总得养家活口,要养家活口就得上班工作。纳粹当局抓住这一点,把许多广播节目安排在上班时间播出。节目播出时,人们必须放下手头的工作收听广播。这样一来,整个德国上班的人就都能收听到广播了。此外,纳粹当局还规定,所有像餐厅、咖啡馆之类的公共场所,也都必须配备收音机。对于行人来说,街头的扬声器,照样会把纳粹党的声音传送到他们的耳朵里。

在利用本国广播大肆宣扬纳粹思想的同时,对于民主国家的广播,纳粹当局则一律予以封杀。

广播跟报纸相比,有一个明显不同的特点,如果一份外国报纸或杂志被禁止在德国发行,一般人是无法看到的,而广播就不一样了,如果不能进行有效的技术干扰,一家英国电台的广播,柏林人也可以收听得到。为此,纳粹当局明确规定收听外国电台是一种严重的刑事犯罪。美国记者夏伊勒在1940年2月的日记里曾记载过这样一件事:有一天,一名德军飞行员的母亲接到通知,说她的儿子已失踪并被认定为死亡。可是几天后,英国广播公司公布的德国战俘名单里却有她的儿子。第二天,有8个朋友和熟人来信告诉她这个信息。可是好心却被这位母亲当成了驴肝肺,她得知消息后竟向警察告发这些人收听敌台,于是他们全都被捕了。

不难想象,在如此严密的控制之下,人们从报纸上读到的和从广播里听到的当然全都是有利于纳粹当局的“正面消息”,而与此相反的“负面新闻”则都一概被过滤和屏蔽了。对此,纳粹当局自有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比如,对于隐瞒和掩盖真相,他们的一个理由就是,如果如实地公开披露,就会损害国家的威望,为英法等西方国家提供了攻击德国的口实。哪家报纸要是公开披露第三帝国的阴暗面,那就是为反对德国的敌人提供宣传资料。而来自境外的批评,则被纳粹诬称为“恶意宣传”,是对德国人民的感情的“伤害”。

对于极少数敢于对官方的新闻管制说三道四的人,纳粹当局则一律予以无情的镇压,让他们吃不消兜着走。1934年,戈培尔和德国新闻协会主席阿曼曾要求步步紧跟的编辑们,不要把报纸编得那么单调划一。他们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希望戴着纳粹镣铐的编辑记者们也能跳出世界上最美的舞蹈。一位鲁莽的周刊编辑,《格鲁恩邮报》的埃姆?韦尔克,把戈培尔和阿曼的话当了真。他指责说,报刊之所以变得那么干巴巴,是因为宣传部的官僚主义和高压手段。这位老兄实在天真,居然不知道纳粹党魁的漂亮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如果不要单调划一,还要宣传部干吗?媒体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纳粹党满意么?哪能各唱各的调?因为一不留神摸了老虎屁股,《格鲁恩邮报》受到停刊三个月的处罚,而韦尔克自己不仅被戈培尔撤了职,还被送进了集中营。

直到第三帝国快要完蛋的前夕,纳粹当局对新闻的严密控制仍在延续。1945年3月27日,忠于职守的戈培尔还在日记里写道:“晚上放映每周新闻。电影里的西线情景真令人吃惊。我们根本不能让公众知道。”没过几天,明知许多人在准备将卐字旗换成白旗,戈培尔又在1945年4月1日的日记里说,他“打算大大强化我们整个宣传通讯政策。在目前的战争阶段,调子最高的语言即是最好的语言”。

不过,纳粹对新闻媒体管得再严,跟共产党比起来,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说来难以置信,上世纪七十年代,已在苏共官场身居高位的戈尔巴乔夫曾赴意大利、法国、比利时、西德访问,沿途的所见所闻竟让他大吃一惊。他后来回忆说:“我们所遇到的人,他们都思想开朗,态度从容不迫,令人钦敬。最令我们赞赏的是:他们直言无忌地评论一切,批评他们政府的措施,批评他们国家的各级官员以及地方官。”有了这番经历后,他“原先那种认为社会主义民主远比资本主义制度来得优越的信念就动摇了”。

叶利钦当年也有同样的感受。1989年,他到美国访问,期间的见闻,使他“原先那一套陈旧的观点和信条全都破灭了。”他在休士顿参观一家超级市场,看完后不禁大声感叹:“我们的那些人,对我们那些可怜的老百姓又做了些什么啊!”陪同他一起出访的同僚认为,就是这一次的美国之行,使叶尔钦完全丧失了对共产主义的信心。

当年,连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这样的高官,对西方世界都如此无知,苏联普通老百姓就更可想而知了。仅根据这一点,我们也不难想知前苏联的新闻控制有多严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可以说没有一家新闻出版单位不是“党的喉舌”,没有一家媒体不在严格按照党的旨意发布新闻和信息。人们从它们那里读到的听到的看到的,无一例外,都是社会主义国家如何欣欣向荣,蒸蒸日上,资本主义世界如何日落西山,奄奄一息。试想,长年生活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中,即便是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这样的高官,对西方世界的了解也是扭曲的,有一天突然到了那里,见到了真实的情形,怎能不大吃一惊呢?!

毛泽东时代的中国和前苏联一样,党牢牢地垄断着整个新闻出版行业,人民没有任何知情权,他们能够知道什么,完全取决于党的意志和需要。而作为“党的喉舌”,新闻媒体对于国内的情况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而对于国外的情况则从来都是报忧不报喜。与此同时,中共严禁民众接触海外信息。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如果发现谁收听“美国之音”等外台,就会给你扣上“收听敌台”的罪名,并课以重刑。“文革”后,尽管中共控制新闻出版业的手段和方式在不断翻新,但对于信息发布和传播实行“严防死守”的方针却丝毫没有改变。

2011年1月4日,中共全国宣传部长会议在京举行,主管宣传的中共常委李长春在讲话中继续强调“牢牢把握正确导向”。随后,各省宣传部向各家媒体逐级传达了2011年中宣部的宣传口径和禁令,要求地方媒体在2012年的十八大召开前严格限制时政民生报道版面,而网站一律不许上敏感社会新闻,一旦违规将严肃查处。

该文件共有以下十项内容:

其一,“为两节、两会营造良好舆论氛围。做好收入分配、股市楼市、就业社保、教育卫生、安全生产等热点问题的引导,解疑释惑,化解矛盾。

其二,严格控制“灾难事故和极端事件”报道,此类报道的数量不得进行异地采访、监督,各地发生的重大灾难事故,中央媒体做动态报道,不连线不直播。死亡10人以下的中央媒体不报道,由当地媒体报道,事发地以外媒体不搞跨区域采访报道;一般事故中央媒体不报道,当地媒体适度报道,事发地以外媒体不报道。

其三,“稳妥把握”征地拆迁报道,对依法依规开展的正常拆迁“不要质疑”,对漫天要价不要给予舆论支持,对暴力拆迁及拆迁中发生的“自杀、自残、群体性”事件不报道,对极端个案不炒作,不搞集纳式和链接式报道。

其四,中宣部要求,各地新闻网站、商业网站一律不得开展各类全国性新闻评选和人物、事件评选活动。广州的《南方周末》已经创办八年的年度传媒致敬评奖,就是根据这一禁令被叫停的。

其五,对一般群体性事件报道,中央和事发地以外媒体不报道,要加强对都市类媒体的“管理”,在群体性事件报道中防止把矛头和焦点引向党委和政府。

其六,反腐败案件要防止“低俗化”倾向,不得讨论、争论、质疑有关政治体制改革内容,不用“公民社会”的提法,“绝不允许”站在政府对立面,不允许以媒体观点“代替和干扰”群众意见。

其七,做好房地产市场的舆论引导。不要搞房价问卷、网络调查,不要就“一时一地”的变化判断房价走势,不炒作极端案例。

其八,对用宅基地换户口、用承包地换社保一律不报道。对一些内部讨论的问题或专家学者的研究文章不报道。

其九,正面报道春运工作,不要宣传“一票难求”等春运方面存在的问题。

最后,该通知称,中宣部、中央政法委近日联合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刑事案件报道工作的意见》,将案件分为重大恶性、恶性、常发和特殊案件,对各层案件如何报道和把握提出明确要求,解决都市类媒体案件报道“过多过滥”问题。

在严管报纸、广播、电视和出版等传统媒体的同时,中共近年来还不断加大了对网络的控制力度。

当今世界已跨入网络时代。由于人们可以通过网络了解到大量的海外信息,这对于一向以谎言蒙骗民众的中共来说不啻是个致命的威胁。因此,江泽民上台后,就开始斥巨资建设网络防火墙,即所谓的“金盾工程”,疯狂屏蔽网络,阻止海外信息的传入。从2009年7月1日起,中共又下令所有在中国大陆销售的个人电脑,都要安装可以封锁某些网站的监察软件“绿坝”,实质上是将在国家网关的封锁强行移植到每台个人电脑的终端,以图更加有效地封锁海外网络信息。

2011年4月4日“美国之音”题为《中国网控无所不在》的报道,向我们介绍了中共进行网络封锁和压制的新动态。
   
该报道说,“中国各地政府为实现维稳指标,加强对互联网的监控打压力度。当局随时随地对网络异议人士实施行动,近期有多人被当局判刑,绑架或者失踪。
   
2月20日茉莉花革命传入中国以来,当局严加对网络监控,网民在互联网发表所谓有悖稳定基调的言论或文章受到的打压力度持续加强。据人权团体说,2月以来,中国有将近60名异议和维权人士被拘押或者无故失踪,这其中包括政府多年来容忍的著名博文作者。
   
四川成都作家、著名博客作者冉云飞受到散播‘茉莉花革命信息’的指控,于2月21日被刑拘,3月25日又被当局正式逮捕,罪名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人权网站维权网报道,四川维权人士丁矛也以同样罪名被正式批捕。许多维权人士的电脑或硬盘被警方搜查,或被扣留。
   
中国网民的言谈无时无刻不受到中国数万名网警的监控,网民随时因为‘触犯’当局敏感神经遭到绑架和失踪。中国人权观察说,中国吉林一网名叫雁南飞的网民3月22日晚突然被一伙自称警察的人从居所带走,至今下落不明。当时,她正在跟网友聊天,讨论为被拘押的北京异议人士李海聘请律师的事情。
   
著名网络作家田奇庄对美国之音说,当下中国互联网言论自由的空间越来越小。他说:‘有些文章在以前觉得比较正常,现在就发不出来。现在有些方面就说,这个不能写,那类文章不能写。朋友们也有这种反映,现在好像舆论控制得更严格了。不仅是报纸媒体控制得严,网络上控制也严格。’
   
田奇庄在网上发表的文章最近有不少被网警删除。他说,一个作家如果不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的作品也就失去了意义。田奇庄认为,当局对网络言论过度敏感说明,它们对统治的不自信,而压制言论自由的结果必然是邪恶在中国社会的盛行。
   
北京的历史学家章立凡说,中国正在酝酿建立国域网,把所有的网络总入口控制起来。这个现在还没有完成,完成以后中国就彻底变成一个大局域网,这个意图是很明显的,反正就是不许说。

可见,实行严密的新闻控制乃是纳粹与共产党共同的统治手段。凭借这一招,它们不但如愿地剥夺了民众的知情权,而且成功地构筑了一个完全封闭的信息暗室。在这个暗室里,所有不利于当局的“负面信息”都被封锁和过滤了,只有官方宣传机器一家在王婆卖瓜,睁着眼睛说瞎话,再离奇的西洋镜也不怕被人戳破。如此一来,舆论当然也就成了独裁者手中的玩物,可以任由他们用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左右和愚弄民众了。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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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共产党和纳粹之十六

2012-10-22 22:05作者: 韩梅

按照共产党和纳粹的一致逻辑,党的意志高于一切,只要有利于党的利益,什么谣都可以造,什么谎都能说,造谣说谎不但不丢人,而且光荣无比。他们统治的国家之所以遍布谎言,根源即在于此。    ——题记

希特勒上台后,为实现其称霸世界的野心,首先将紧邻德国的波兰选定为征服对象。

不过,要对波兰开战,当然得有拿得上台面的理由和借口。世人皆知,当时的波兰不但根本没有进攻德国的意图和迹象,而且也没有这样的需要和实力。然而,这难不倒惯于信口雌黄的纳粹。

为了制造进攻波兰的借口,在戈培尔的直接指挥下,纳粹宣传媒体采用各种手段千方百计营造波兰即将对德国发动进攻的虚假氛围,甚至不惜进行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的拙劣表演,以煽动德国人民行动起来保卫家园。

1938年8月上旬,纳粹德国报纸炒作的中心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波兰是破坏欧洲和平的罪魁祸首,波兰已武装入侵威胁德国,波兰是和平的敌人。《柏林日报》的头版通栏大宇标题是“当心波兰”,《领袖日报》的标题则是“华沙扬言轰炸但泽——极端疯狂的波兰人发动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挑衅!”

随着希特勒发动战争日期的临近,纳粹德国的谎言宣传攻势更是达到了高峰。当时,波兰要进攻德国的各种消息充斥着德国大小报刊的版面,而且似乎有根有据。如《柏林日报》上讲“波兰军队推进到德国国境边缘”。《十二点钟报》更是煞有介事地说,波兰人对3架德国民用飞机进行了攻击。8月27口,《人民观察家报》使用了—条特大通栏标题:“波兰全境均处于战争狂热之中,上西里西亚陷入混乱!”而事实上,正是恶意进攻波兰的纳粹德国早已作好了战争准备。

为了把骗局搞得更像是真的,纳粹媒体还精心制造了波兰进攻德国的假现场,将数名被麻醉过的集中营囚徒扔到那里,充当被波兰人打得奄奄一息的“伤亡”人员,以假乱真,煽动德国人民的战争情绪。

8月31日,当夜幕降临欧洲的时候.150万德国大军开始悄悄地进入距波兰边境最近的阵地,静等次日主帅出击的将令。此时,希特勒不惜亲自出马,对德国人民和世界舆论进行最后的欺骗,在百万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仍假惺惺地发表了一份冗长的“和平建议”。当晚9点,戈培尔命令德国所有电台都播放了这份希特勒对波兰的“和平建议”。甚至在华沙被攻陷的前一天,纳粹还在报纸和电台上发动大规模的和平攻势,继续欺骗国内人民和世界舆论。

类似这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谎言在第三帝国可谓数不胜数,纳粹的宣传机器就象一条庞大的流水线,每天都在源源不断地生产这样的瞎话。为此,英国驻柏林大使内维尔?安德森爵士曾讥讽戈培尔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胆汁是太苦的,没有什么谎言是太过于明目张胆的。”

1938年11月9日至10日凌晨的“水晶之夜”是德国犹太人的噩梦,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灾难,约267间犹太教堂、超过7000间犹太商店、29间百货公司遭到纵火或损毁。许多犹太人的窗户在当晚被打破,仅砸毁的玻璃,损失就达600万马克,价值相当于比利时全国半年生产玻璃的总价值。事件中遇害的犹太人估计有91名,大约3万名16岁至60岁的犹太男子在自己家里被捕,送往达豪、布痕瓦尔德和萨克森豪森集中营。可是事件过后,戈培尔却信誓旦旦地声称:“关于所谓洗劫和捣毁犹太人财产的一切说法,都是令人厌恶的谎言,我们没有动过犹太人的一根汗毛。”

更荒唐的是,纳粹当局当年竟然胡诌食用外国柠檬是“一种罪孽”,因为它影响了“德意志民族的血液和灵魂”。

了解德国的人都知道,德国人偏爱肉食,尤其喜欢吃香肠,因此养成了饭后喝柠檬茶消食解腻的习惯。但德国本身不产柠檬,每年都要花费外汇从外国进口大量柠檬。1935年,纳粹德国由于大量进口战略物资而引起了外汇危机,为了继续推行“要大炮,不要黄油”的军国主义,便决定停止用外汇购买柠檬。这件事理所当然地引起了人民的不满。为了平息群众的怨气,戈培尔便拉出一些科学家来诡论巧辩,声称进口柠檬不是德国土生土长的,不适合德国人的口味和肠胃,甚至还荒谬地将柠檬与种族理论联系起来。刊登在1935年7月28日《法兰克福日报》上的“血液与土壤”一文,就是这种谬论的代表作。这篇文章称:“只有德国土壤(块状土壤)的出产物才能制造德意志人的血液。那种决定德意志人种型的微妙颤动,只有通过这种出产物才能传送到血液中,再从血液传送到身体和灵魂中去。德意志人种之所以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种型,是因为世界上只有一处有德国土壤。别了,柠檬,我们不需要你!我们德国的大黄叶梗将充分而完全地代替你。……我们几乎不花钱就能得到它,……它味道辛辣,可以用来给色拉和青菜调味;略加点糖便可以成为可口的点心……让我们用大黄叶梗来补偿我们犯下的使用外国柠檬的罪孽吧!”

不用说,只要是理智正常的德国人,都分得清柠檬的清香与大黄叶梗的苦涩,可纳粹当局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把苦涩的药材说成比清香的果品还要好吃,还更有滋味,可见其撒谎已到了何等荒唐无耻的程度。

戈培尔曾有言:谎言重复一百次就会成为真理。从纳粹宣传部长嘴里吐出的这句名言再明白不过地表明,纳粹宣传的本质就是千方百计把谎言装扮成真理,从而蒙骗民众。戈培尔还说过,“宣传只有一个目标:征服群众。所有一切为这个目标服务的手段都是好的。”“真理是无关紧要的,完全服从于策略”。“宣传的基本原则就是不断重复有效论点,谎言要一再传播并装扮得令人相信。”在纳粹统治下,谎言的陷阱可谓无处不在,人们不掉进这个陷阱,也会掉进那个陷阱。

美国记者夏伊勒的亲身经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他在《第三帝国的兴亡》中告诉读者:“我本人不久就有这种体会:在一个极权国家里,一个人是多么容易听信说假话的和受检查的报刊和广播啊。虽然我不像大多数德国人,我每天可以看到外国报纸,特别是出版后第二天就到达的伦敦、巴黎和苏黎世的报纸,我经常收听英国广播公司的广播和其他外国广播,但是由于职务关系,我每天必须花许多小时浏览德国报刊,收听德国广播,同纳粹官员们谈话,到党的集会上去旁听。我惊奇地而且往往是大吃一惊地发现,尽管我有很多机会知道事实真相,尽管我根本就不信任从纳粹方面来的消息,但是多年来一再听到捏造的和歪曲真相的报道,自会使人留下一种印象而常常受其迷惑。凡是没有在极权国家里住过多年的人,就不可能想象,要避免一个政权的不断的有用意的宣传的可怕影响,有多么困难,在一个德国家庭里,或者在办公室里,或者有时候在一家饭馆里、啤酒馆里、咖啡馆里,跟一个陌生人的偶然交谈中,我常常会从看来是受过教育的和明白事理的人的嘴里听到最蛮横武断的主张。显然,他们是在重复他们从广播中听到的或者从报纸上看到的荒唐意见。有时候听到这种胡说八道忍不住也照样要说说自己的意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就会看到一种极为怀疑的眼色,一种默然震惊的神情,好像你亵读了上帝一样,于是你就会了解到,想要跟一个头脑已经变了样的人接触,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他认为凡事就是像希特勒和戈培尔悍然不顾事实地所说的那样。”

在1940年的日记里,夏伊勒还记下了一个生动的案例:1940年8月28日晚,英国轰炸机首次在柏林炸死了德国人。第二天,戈培尔命令报纸声讨英国飞机“攻击手无寸铁的柏林妇孺的‘野蛮暴行’”。他让报纸向德国人灌输,德国战机只攻击英国的军事目标,可是“英国海盗”却根据“丘吉尔本人的命令”,专挑德国的非军事性目标攻击。戈培尔的忽悠成功地蒙骗了许多德国人。1940年8月31日,一位护士就问在医院就诊的夏伊勒:“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夏伊勒告诉她:“因为你们轰炸了伦敦。”可这位护士小姐却反驳说:“是的,但是我们攻击的是军事目标,而英国人却轰炸我们的房子。”这位普通的柏林妇女,用夏伊勒的话来说,“简直就是戈培尔宣传有效性的活广告”。

制造与散布谎言更是共产党的拿手好戏!

拿“老大哥”苏共来说,当年在苏联和中国曾经家喻户晓,被捧为“空前绝后的苏维埃艺术珍品”的《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一九一八年》,就是两部在斯大林直接插手下完成的“谎言杰作”。

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斯大林通过血腥的大清洗运动,将“十月革命”的参与者、见证人,特别是自己的主要政敌基本消灭殆尽后,决定动用文艺特别是电影手段来重新书写历史,以突出他个人的贡献,神化他个人的形象。苏联导演、剧作家米列克在回忆录披露,拍摄《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一九一八年》时,斯大林指示导演罗姆,为了剧情需要,重塑列宁形象时可以大胆杜撰,必要时可以抛开历史真实。在这种背景下出笼的《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一九一八年》,
之所以谎话连篇也就不难理解了。

众所周知,托洛茨基是“十月革命”的主要领袖之一,作为彼得格勒苏维埃军事委员会主席,正是他实际组织了这次武装起义。可是在《列宁在十月》中,托洛茨基竟然连一个镜头都没有,相反,倒是在“十月革命”中地位远不如托洛茨基的斯大林,几乎成了列宁的影子,贯穿着影片的始终。比如列宁让“瓦西里同志”将《真理报》的稿件转交斯大林,并且在“明天”就要约见他;列宁进人彼得格勒市作为苏维埃政权大本营的斯摩尔尼官后,又赶忙提出请斯大林同志来见面。影片如此篡改历史,正是为了显示只有斯大林才是列宁合情合理的接班人。

根据苏联一九六二年出版的《南部战场文件汇编》和一九七一年出版的《一九一七到一九二二年红军各战场指挥部命令汇编》等史料记载,哥萨克白卫军和苏维埃红军,从一九一八年七月到一九一九年二月为争夺连接俄罗斯中央地区、北高加索和中亚的战略枢纽察里津展开了一场决战,城市和周边防御在残酷的战斗中多次易手,在整个战役进程中,后加盟红军的帝俄将军斯涅萨列夫和西金等人作为红军高级将领,实际领导和参与实施了察里津防御的成功部署,为取得最终胜利做出了重大贡献。可是《列宁在一九一八》在描写这场战役时,竟把胜利完全归功于斯大林和他的爱将伏罗希洛夫将军,斯大林成了这场战役唯一的英雄。影片之所以如此篡改历史,是因为早在这部电影出笼之前的一九三O年,斯涅萨列夫和西金两人就在大清洗运动中作为“祖国的敌人”被枪毙了。

《列宁在一九一八》中还有场戏,描写列宁中枪遭暗杀后,躺在病床上颇为神经质地对医生喃喃地说:“假如这就是最后了,我要做出决定,让斯大林同志来,让斯大林同志快点来呀!”这个情节更是无中生有的捏造。

类似这样的谎言在前苏联可谓俯拾即是。不过,要论说谎的本事,后起的中共比“老大哥”苏共恐怕还要胜出一筹。

1989年12月,时任中国国防部长的迟浩田访美,在国防大学演说时,面对听众关于“六四”的提问,迟浩田竟当众表示:“天安门广场上没死一个人”

此言一出,群情哗然。

事隔四年,2003年的春天,被瞒报许久的SARS已在中国大面积扩散,发展成为威胁到全世界七十亿生命的可怕瘟疫。就在这种十分危急的情况下,4月3日,时任中国卫生部长的张文康竟然仍在新闻发布会上信誓旦旦的宣称,SARS在中国已经得到了控制,“北京有12例SARS,死亡3例”。但几天后的4月19日,北京301医院蒋彦永大夫向媒体提供的证词即爆出真情:到4月3号为止,单是北京309医院就已经接收了60个感染SARS的病人住院,其中至少有6人死亡,大大超过了张文康公布的数字。

消息公开后,世界舆论为之震惊!张文康因此被舆论冠名为“谎言部长”。

在中共历史上,如此说谎者迟浩田和张文康显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翻阅中共从起家到今天的八十多年历史,可以说它是无时不撒谎,无事不撒谎,谎言多得俯拾即是,撒谎成性到了极至。中共的历史就是一部彻头彻尾的谎言史。

比如,抗日战争明明是在蒋介石和国民党的领导下取胜的,中共却编造谎言说是在它一手领导下取胜的;蒋介石和国民党明明是抗战的中流砥柱,中共却造谣说蒋介石和国民党“不抗日”;明明是金日成先发动战争打到李承晚那边去的,毛泽东却胡说“美帝野心狼妄图吞灭我安东(现在的丹东)和东北三省,亡我之心不死,朝鲜金日成已受到李承晚的袭击”;“大饥荒”明明是中共一手导致的人祸,中共却蒙骗世人说是“自然灾害”;“文革”明明是中共党内的一场权力斗争,毛泽东却谎称是“防修反修的百年大计”;“六四”明明是爱国民主运动,中共却污蔑它是“反革命暴乱”。

中共自编自导、精心策划的所谓“法轮功天安门自焚案”,更是其谎言史上的登峰造极之作!

2001年1月23日,一场发生在天安门广场的自焚之火,经过中央电视台等中国官方媒体的反复渲染迅速传遍全世界。自焚者被一口咬定为法轮功学员。

中央电视台的自焚节目播出后,许多人信以为真。但海外专家通过慢镜头仔细观察中央电视台播出的自焚节目,惊诧地发现这其实是一场蓄意陷害法轮功的伪案。

细心的观众只要把电视镜头放慢就可以看见,在被官方媒体称为自焚而死的刘春玲身上的火焰基本熄灭时,有人突然用物体猛击她的头部,刘随即倒地,一条状物快速弹起,又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落下。那么究竟谁是出手打击的人呢?如果把那一时刻镜头止住,会看到一名身穿大衣的男子正好站在出手打击的方位。

另外,天安门广场没有灭火器,警察也不会背着灭火器巡逻,怎么可能在一、二分钟内就有4个人立即拿出灭火器围在刘春玲身边?

官方媒体报道说:“被烧重伤12岁的小姑娘刘思影在医院立即进行了气管切开手术。”但是人们在电视节目中却听到刘思影声音清脆地在与记者对白,难怪一位美国西医大夫看完此报道后,笑着说:“气管切开手术后,人是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恢复讲话能力的。”

官方媒体还报道说,自焚者王进东被严重烧伤,可他两腿之间装汽油的雪碧瓶却完好无损,头发也基本完好。而且,他打坐、结印的姿式根本就不像法轮功学员。镜头前,王进东右边拿着灭火毯的警察,没有紧急扑火的运动感,他拿的灭火毯是静止下垂的,好象是为了拍照而摆好的姿势,这样的镜头场面发生在整个突发事件的一、二分钟内,而且摄影机处在最佳的拍摄角度……疑点重重。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台湾大学中文语音识别实验室,对《焦点访谈》中三次出场的王进东作了语音鉴定:第一集中的王进东与其他两集中的王进东不是同一人。

显然,有人精心策划导演了这场“自焚案”以栽赃法轮功。那么导演者是谁呢?国际教育发展组织于2001年8月向联合国提交的“天安门自焚”的报告中公布:“我们从录像片中得出结论,天安门自焚是中国政府一手导演的。”

2003年11月,分析自焚案重重疑点的英文记录片《伪火》,以其严谨求实的风格和对黑幕的曝光获得第51届哥伦布国际电影电视节荣誉奖。

按照纳粹和共产党的一致逻辑,党的意志高于一切,只要有利于党的利益,什么谣都可以造,什么谎都能说,造谣说谎不但不丢人,而且光荣无比。他们统治的国家之所以遍布谎言,根源即在于此。在这一点上,纳粹和共产党的本性完全一样!

当然也有差异。著名学者陈奎德先生曾对同样热衷和擅长说谎的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做过一番精辟透彻的对比,他在为《红朝谎言录》所做的序中说,“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二者都是靠暴力和谎言来维系(即毛泽东所说的‘枪杆子’和‘笔杆子’)。但仔细深究,共产主义那一套更精致、更伪善,甚至常常还‘敢于’诉诸道德情感。可以说,共产主义是有史以来虚伪到了顶峰的意识形态。换言之,共产主义所依赖的,是一套精雕细刻的谎言体系,而法西斯主义的话语脉络,则粗糙得多,也不成体系。”“所以,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共产政权对谎言的依赖,甚至超过了其对暴力的依赖。”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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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就看到这样的文章,可惜,传播面太窄!
看看九评就知道,虽然其有些内容说的很烂,但九评我觉得真是不错的读物!
这么大个洗脑环境,很多都已经被gd的洗脑意识潜移默化了,在你不知不觉中,从幼儿园开始,就是洗脑的灌输式教育,到高中毕业,甚至大学,长达1/4的人生都在洗脑教育下成长,只有到人生40岁的时候才开始觉悟!难啊!
  在金字塔顶端的享受荣华富贵,享受权利成果的那批人,只有枪杆子才能让他们发抖!!!
用心看世界,以情待人生!
电影无限,人生有限,只看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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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0# ttinfo209 的帖子

透彻
“军队国家化是新中国的基本国策,党卫军是法西斯和蒋介石才干的事情,是欺骗人民的卑鄙手段。”——《新华日报》194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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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全文共产党换成国民党也一样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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