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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政权的起源和目的

(转帖)政权的起源和目的









 

  有些作者把社会和政府混为一谈,弄得它们彼此没有多少区别,甚或完全没有区别;而实际上它们不但不是一回事,而且有不同的起源。社会是由我们的欲望所产生的,政府是由我们的邪恶所产生的;前者使我们一体同心,从而积极地增进我们的幸福,后者制止我们的恶行,从而消极地增进我们的幸福。一个是鼓励交往,另一个是制造差别。前面的一个是奖励者,后面的一个是惩罚者。社会在各种情况下都是受人欢迎的,可是政府呢,即使在其最好的情况下,也不过是一件免不了的祸害;在其最坏的情况下,就成了不可容忍的祸害;因为,当我们受苦的时候,当我们从一个政府方面遭受那些只有在无政府的国家中才可能遭受的不幸时,我们由于想到自己亲手提供了受苦的根源而格外感到痛心。政府好比衣服,是天真纯朴受到残害的表征;帝王的宫殿是建筑在乐园的亭榭的废墟上的。如果良心的激发是天日可鉴的、始终如一的和信守不渝的,一个人就毋需其他的立法者;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觉得有必要放弃一部分的财产,出钱换取其余的人的保护;谨慎小心的原则在其他任何场合都劝他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这个原则也促使他这样做。因此,既然安全是政府的真正的意图和目的,那就毫无疑义地可以推断,任何看起来最有可能保证我们安全的形式,只要是花费最少而得益最大,都是其他一切人所愿意接受的。
  
  为了清楚而正确地了解政府的意图和目的,我们假定有少数人在地球的某一个隐僻的部分住下来,同其余的人不发生联系;他们就将代表任何一块地方或世界上的第一批移民。在这种自然的自由状态下,他们将首先想到社会。千百种的动机都将鼓励他们趋向这一目标。单单一个人的力量应付不了他的各种需要,他的心境又不堪永远寂寞,因此他不久就被迫寻求另一个人的帮助和安慰,而对方也有同样的要求。四五个人通力合作,就能够在旷野当中兴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住所,但单独一个人的力量就可能劳碌终生而一无所成。当他砍了木头之后他搬不动它,就是搬动了也竖不起来;同时饥饿会逼他离开工作,每一种不同的需要会以不同的方式来支使他。疾病,哪怕是一件不幸,也意味着死亡;因为它们纵然并不致人于死命,也会使他不能维持生活,落到死不死活不活的境地。
  
  这样,客观的需要像一种吸引力似的,马上会把我们这些刚到的移民组成社会,而彼此从社会生活中所得的幸福就会确立起来,并且只要人们始终互以真诚相待,就不必有法律和政府的约束;然而,由于唯独上帝才不为邪恶所侵染,结果就必然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刚刚克服了那些在共同的事业中把他们团结起来的迁居之初所遇到的种种困难之后,立刻便开始忽视彼此应尽的责任和应有的情谊。这种怠懈表明有必要建立某种形式的统治,来弥补德行方面的缺陷。
  
  某一棵地点适中的大树将供给他们一座大礼堂,全体移民区的人可以在树荫下聚会,讨论公共的问题。很可能,他们第一批的法律只是称为条例,在推行的时候至多以公众的鄙视作为违犯条例的惩罚。在这第一次的会议中,人人自然都有权利占据一个席位。
  
  可是,随着移民区的发展,公众所关心的事情也增加了,同时成员间彼此可能离得很远,不便像从前那样大家每次都聚在一起,而当初他们的人数不多,住处很近,公众所关心的事情是寥寥无几的和琐碎的。这种情况表明,他们同意从全体成员中选出一些优秀的人来专门管理立法工作,是有其方便的地方的;这些人应该关心那些选派他们的人所关心的事情,一切做法同全体成员亲自出席时所采取的一样。如果移民区继续发展,就有必要扩大代表的名额,使移民区的各部分的利益都可以受到照顾,同时最好是把整个区域分成若干适当的部分,每一部分派出相应的人数,这样一来,当选人就永远不会独自关心一种与选举人毫不相干的利益,并且为了审慎起见,时常举行选举是适当的:通过这种方式,当选人有可能在几个月以后回去再同群众混杂在一起,他们就不敢自找苦吃,从而他们对于公众的忠实也就会有所保证。因为这种不时的互换会同社会的每一部分建立共同的利害关系,各部分就会自然地互相支援,正是基于这一点(不是基于帝王的无意义的名号),才产生政府的力量和被统治者的幸福。
  
这便是政府的起源和兴起;也就是说,这是由于人们德行的软弱无力而有必要采用的治理世界的方式;由此也可看出政府的意图和目的,即自由与安全。不管我们的眼睛在纷然杂陈的事物面前如何眼花缭乱,或者我们的耳朵如何受音响的欺骗,也不管偏颇的见解如何把我们的意志引入歧途,或者个人的利害关系如何迷了我们的心窍,自然和理性的坦率的呼声也毕竟会说这是对的。

 

选自:托马斯·潘恩《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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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几句坏话吧。
很多自由主义者对人类社会的起源,或者准确地说,人类政权的起源,是建立在空想的基础上的。这种空想,类似共产主义者所谓的“原始共产主义社会“。
其实并非如此。
人类一开始,如同所有动物一样,都是生活在丛林法则之中的。政权的存在,首先是在于让丛林法则变得比较有序,而不是把生活在”原始共产主义社会“的人,强行拉入阶级社会。

这样的被歪曲的”常识“对于生活在西方有序世界里的人而言,或许有某种好处,因为有序对他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也是不打算抛弃的。以作者同时代的北美奴隶制论,这种最不公平的制度,美洲十三州人当时也不打算抛弃。北美人只打算改变一下他们跟母国的关系,仅此而已。这就像让一帮彬彬有礼的贵族去看看《水浒》,当然只会让他们的脑子更活泛一点,而不至于让他们真的去当土匪。
但在中国就不同了。中国倒不是没秩序,而是因为中国的衰微,其秩序不受尊重,等于没秩序。在没秩序的情况下,讲《水浒》,那肯定少不了当土匪的。这也是为什么”人生而平等“的共产主义式口号起源于北美十三州,而祸害在其它地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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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分享
1、对付第三世界主要靠援交,对付发达国家主要靠口交!
2、今天看到新闻,说中国抗议完了以后几大军区各种军事演习,怎么说呢,就好比中国被批评不会日,然后他就撸给大家看了。
3、美国不必惧怕中国。诺贝尔奖获得者弗里德曼在他的新书中阐述了这样一个观点:不用担心中国偷窃美国的技术,因为美国可以更快地发明新的技术;最应该担心的是中国偷窃的是美国独立宣言、宪法等代表美国价值的东西,当中国开始拷贝这些东西时,才是中国真正强大的开始,那才会对美国构成实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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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点:

在西方,因为有传统势力作为保险机制,所以,那些看似激进的宣传,并不足以带来重大的危害,也就无须跟它较真,可以多看其正面意义,少看其负面意义。但在中国,传统自五四运动被否定,又经文革的毁灭性打击,算是伤筋动骨,在可以预见的将来,都无望恢复到适当的程度。在此背景下,对于任何涉嫌激进主义的思想,都必须跟它较真。
政权由“自由和安全”作为基础的是很危险的。安全就很危险,保障安全往往是控制人民的借口;自由看似很好,实际上也很好,一个保障自由的政权,怎么可能有威胁呢?但是,自由这个词已经被用烂掉了。以最著名的罗斯福四大自由论,其中三条都有问题:
其中信仰自由被描述成“以自己的方式信仰上帝的自由”。这样一来,佛教和无神论,甚至(也许)多神教都不在自由范围之内。(佛教否定上帝存在。)这大约可以算是“口误”,但另外两条问题更大。
“免于恐惧的自由”很容易和安全混淆,实际上可能也是一回事。
“免于匮乏的自由”是典型的左翼思路,最容易成为剥夺人类自由的借口。

那么政权应该是什么为基础呢?
基于传统和习惯的保守主义还是必要的。也就是说,基于历史传统的制度和习惯,在很多情况下,是不能贸然予以废除的。例如:北美的奴隶制。如果这个制度一开始就予以废除,则美国根本不能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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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 nkpoper 的帖子

跟看报纸一样,好像更能够理解面瘫帝的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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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西来 的帖子

共产党说自己是中国文化的传人,你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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