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宣判结果后,张显和王辉为了表示对抓获药家鑫的段乖良师傅感谢,专门于2011年4月26日拜访了段师傅。段师傅告诉了我们的一些情况后,让我们大吃一惊。我发现此案还有弦外之音,虽然药家鑫将被判处死刑,但还可能有一重要的隐情没有被解开,原来的一些迷雾也慢慢地开始消散了。我们越是认真,就越来越走进药家鑫案的真相。
以下就是上面视频谈话的对白内容:
张: 这个案子从开始到近来的审判和宣判,我们知道了你的名字。
段:提说到我的名字---段乖良,派出所从来都没有调查过我,咋知道我的名字?他们是通过媒体了解到的吧,才得到了我的信息。你们没有到我面前来,我们讨论过吗?我向你们谈论过这个案子的经过吗?我就敢跟他们断定:你们没有见过我本人,我的这个名字是从哪里得到的,可能是听旁人说的吧。对这个案子,说出那些东西,你们见过我本人么?你们必须见我本人的!你就知道我叫段乖良,但还知道些什么呢?对于一些媒体,我这个名字从哪里得到的?就知道报道,但你们是从哪里得到关于我的情况,我感到非常生气。
张:这个也太过分、太可恶了,他们就没来调查过么?
段:就没有来调查。也没有接待过咱。一些媒体,他们就不说真实的。我原来是最喜欢看新闻的,但现在感到在我印象中新闻不说真话了,原来我总以为新闻是说真话的。经历过这件事后,我不再看新闻了。
张:噢。
段:新闻应该说啥就是啥。我对好几家媒体都说过:许多人都看到那天晚上有个陌生人出现过,这个陌生人是替药家鑫说话的。但令人遗憾的是至今没有一家媒体说过这件事。保证在那边藏着一个在观察现场的人,看张妙出事处有啥反应,我始终都有这种预感。
张:那天晚上是谁第一时间看到陌生人在为药家鑫说话?与药家鑫是在一起吗?
段:药家鑫不及时打电话救人,大伙要打药家鑫,他发出了制止的声音。大伙要打他时,他害怕了,最后,他朝南边走了。
张:他朝南走了?
段:嗯,他朝南走咧。
张:张妙遇害地点就在这条路的南面。
段:我那天就怀疑。。。,那天我还始终怀疑这个陌生人和药家鑫是在一个车上,或者在南面出事后,这个陌生人留在那里不远处观察动静。药家鑫的车开的慢,把两个娃(石学鹏和马海娜)撞到了。
张:他是打了电话后,那个陌生人才过来的吗?
段:我怀疑当时的情况是:药家鑫在这边打电话了解那边的情况,那边是啥情况?
张:听你刚说这个陌生人戴着帽子,他戴着啥帽子?
段:帽子的外沿好像是向上翻着。
张:那人长得黑不黑?
段:不怎样老实黑,有点黑。
张:有人说药家鑫的父亲个子高。
段:大个子。
张:这可能就是他爸。
段:那天晚上可能就是他爸。
张:多大年龄?
段:45-50岁吧。
张:这边一出事,那个陌生人来了。
段:对。
张:有多长时间?
段:药家鑫打电话的当中来的,就是二十来分钟吧。
张:他来了这。
王辉:永信泡馍馆的老板永信见过药家鑫他爸(孩子住院期间)。
张:这个陌生人是戴着帽子,他有多大年龄?
段:我看就是四十几岁。
张:大概四十几岁?
段:四十五岁左右。
张: 药家鑫说他是看女朋友回家路过这里的。
段:他说是看女朋友回来路过,那天晚上是十一点左右。我是从陕北府谷回来,在电子二路坐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当时对我说到郭杜需要四十元,我说三十元,人家不同意。我说四十就四十,把我拉到了郭杜镇。我与出租车司机拉了一路话。到了郭杜永信泡馍馆,我打算在永信泡馍馆放下行李,顺便吃个饭,骑车子再把行李带回去。那个司机说:“我看这条路(通往郭南村的)不错,把你送到家吧”。就这样刚好送到我们村口,出租车刚到前面的那个字路口,我刚说不要出租车进村里,村里的路黑,让出租车停,这时看到地上躺着两个娃(石学鹏和马海娜),石学鹏(永信泡馍馆石永信老板的儿子)大叫:“乖良伯:那个车把我撞咧”。
张:这个娃(石学鹏)认识你?
段:这个娃就是永信泡馍馆永信老板的儿子,在这做了多年生意了,他认识我。他喊叫我后,我第一反应就是下车,连行李都没有来得及取,也没有给司机钱,啥也没有顾上就去拦车,让出租车司机到永信泡馍馆叫人来。
张:开始逃跑了?
段:车已经在丁字路口调头。我这个手塞进车里,一把抓住药家鑫车的方向盘,另一只手拉着他的领口子,因为,咱跟车经常接触过,我这样做是怕那个车把我碾了。
张:他的车就在两个娃的旁边吗?
段:就在不远处,正好在丁字路口,人家正在丁字路口把车一倒,正在准备调头向南开去。
张:噢,是他跑不了了,南面的村民过来了。
段:不是,我的手拉着他,他没有办法倒车了。他也是才开车,一个新手,若是一个有经验的司机:猛地向后一倒,再猛地向前一开,我肯定是拢不住的。他为啥要向南跑呢(西安的反方向)?
张:他的意思就是在丁字路口调头向南边开去。
段:对,向南边开去。
张:现在就可以肯定南边有个家伙就在那里呆着。
段:肯定南边有个人。
张: 是的。
段:我把他拦住后,正好别到了西边的道沿,然后,把他拉了下来。那两个还在地上躺着呢。
张:他的父亲一直不露面,说不定南边那个人就是他爸。
段:倒是他爸还是谁?咱不清楚。外形是个大个子。
张:听人说他爸就是一个大个子。
段:说不定那个陌生人就是他爸。
张:就是他爸。
段:你说这话,或许就是他爸。
张:直到现在他爸为啥不敢露面呢?
段:俺村的许多人那晚都认识这个狗日的。那天晚上出事后,人多的很。我把药家鑫拉下车后,我把受伤的娃放在车上。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和给出租车司机掏钱呢。我给出租了一百元钱,人家给了我二十元钱,我也不知道就给口袋一装。下出租准备拦车时,出租车司机还让我别管闲事。
张:看到那位戴帽子的陌生人,大约有多少人?
段:在那个时段,周围的人较多。
张:说不定人家让朋友或亲戚去医院看望石学鹏和马海娜的,来冒充药家鑫的父亲。我们也不要轻易说,那个陌生人就是药家鑫的父亲,仅仅是怀疑。
段:那个陌生人,咱这里的许多人都见过,他敢不承认。
张:都记着他吗?
段:现在还是有些印象的。
张:为什么公安机关不来调查这个事情?就是这个陌生男人是谁?他爸也一直不出现,大家都感到十分纳闷。是不是药家鑫的父亲晚上出来陪着娃练车呢?是不是在练车?因为是才买的新车。
段:我估计他父母不敢让娃晚上独独来郊外,他爸作为大(陕西话:"大"念"dou")人,父子之情。不放心娃晚上一个人去南郊,就和娃一块出来了。说到晚上去长安区的外国语大学,就一块从家里去了。在晚上,父亲同娃一块外出,对娃来说也是个伴。
张:在现场,咱村当时有多少人?
段:在现场,当时最少也有二十几个人。
张:陌生人戴着帽子?
段:嗯,戴着帽子。
张:他穿的是啥衣服?
段:我需要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