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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苗族的蛊~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完整版)

感谢楼主给我们普及科普知识,这其实也是一种对未知世界科学的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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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寨里面的人虽然总咧来说给外人一种很淳朴善良的感觉 但是看哦你咧文章又觉得这些会这些东西咧人 心肠又未免太阴毒哦一点 动不动就随意使用这么阴狠毒辣的手段对付别人 这种心理也和这些毒虫猛兽一样阴狠歹毒了 人咧心也着这些毒虫扭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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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5# saltfish 的帖子

兄弟谢谢咯!今天休息,一起来就打开你的帖子,看了我几个小时!可能凤凰和我们比较近(300公里),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充满神奇美丽的地方!辛苦了兄弟!再接再厉!呵呵,快成你的粉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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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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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有太多的玄妙,不是科学能解释了的,上述的有些事偶也曾听说过,真实度也很高,人到目前为止对自身及自然了解的太少太浅薄了,科技到现在不是发展到头了,而是刚起步啊,早着呢。不要一遇事解释不了就说是迷信,这是不对的,存在就是硬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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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你们相信“前世”么?相信所谓的“穿越”,其实是你今世的灵魂,去偿还你前世的债么?相信所谓的“天才”,是带着前世的记忆么? 

是否曾经到过一个地方,觉得,这个地方我曾来过? 

是否曾经看见一所房子,能感觉到这所房子很亲切,甚至能想出它的结构? 

是否曾经梦到过,你身在古代?身在国外?身在一切你从未去过,但在梦里清晰无比的地方? 

我深信人是有轮回的,当然,也是有“前世”的。但轮回,有时候是很多年才发生的,就像...今生你已经死去了,你的魂魄脱离了你的肉体,可却还没到投胎的时候,于是你就一直以魂魄的状态存在,一直到,你可以进入另一个新的生命为止。

我曾经到过苏州的一个大院,我一走进去,便有强烈的感觉,我曾经,在这屋子里生活过!!当晚我就做梦了,我梦到了那间大屋,屋里有很多人,我在屋子里的荷花池边踢毽子...我看到有人把我推下去...我醒了。

我不知道那是我哪一世的记忆,但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前世。

说那么一堆废话,就是为了证明,我是真的相信“前世”的存在,我也真的相信,某种机缘巧合之下,你能回到你的前世。

因为,有这么一个故事。

(注:本文中的我,不是我。此故事是别人讲给我听的) 




我认识一个爱讲故事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年岁,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仿佛像地里长出的大树,就那么年长日久的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寨子里,他诠释着这个远古寨子的神秘。


他告诉我,他说的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只是更改了主人公的名字。他说俗世太纷扰,没必要再为他们增加烦恼。 

今天他跟我说的,是关于前世的故事... 




他说,每个人都有前世,你的前世可以是任何东西,但能留下记忆的,一定是人世。只是轮回的碾子压过,压碎了你的记忆,只存留下那么一点点碎片,镶嵌在你今世的躯体里,有缘的时候,它就会脱落,滑入你今世的记忆,于是,你便出现了你前世的片段... 

他告诉我,曾经有那么个姑娘,她孜孜不倦的去寻找自己的前世,她找了一生,都没有找到,可在她死后,她的魂魄,却找到了她的前世,她的魂魄,跨越了几百年的历史,终是回到了她前世的躯体。

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做吴双。

吴双是寨子里神婆的三女儿。神婆有总共有七个女儿。但他对这个女儿从小就另眼相看,传授了她很多神奇的蛊术,他告诉我(本文的活了 N年的老头),这个女儿,带着前世的记忆,可以通灵。 

的确,吴双很小,便能说一些古老的传说,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也从未出过寨子,却能说出很多寨子外面的事物。比如,凤凰城的那段斑驳的城墙。她告诉我,她曾在那段城墙上,吹响她的笛子。她曾在那段城墙上,等待她的心上人。 

吴双再大一点的时候,便会画很漂亮的衣服在纸上,然后寻了寨子里的老裁缝,要他做出来,衣服的式样,老裁缝竟是从来没见过的,于是便问吴双,从哪看到的这些衣服?这不是苗家的衣服。吴双说,我从小,便穿着的。它确实不是苗家的衣服。你帮我做出来吧。 

寨子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吴双说这样的话,老裁缝也没多问什么,只是第二天,便拿着吴双画的衣服,出了寨子。他要去凤凰城,去请教别的裁缝,他一个人,做不出来。 

吴双找到我,对我说,阿爹(那个时候就叫阿爹,那这个老头,到底多大?),你相信么,我不是我阿爸的女儿,我是江南的大小姐。我阿爸,叫吴大福。我 的家,是一个很大的宅子,有很多的下人,我阿妈,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阿爸很伤心,所以他一直很疼我,可我现在却见不到他了,我要去找他。阿爹,你知道江南在哪么? 

我很困惑,我知道,这个世间上,有个地方叫江南,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到那里,我也不太能明白吴双的话。



于是我去找了吴双的阿爹,也就是寨子里的神婆。 

他一听我说的话,便说,吴双也曾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我还特意出了寨子去询问,我估计,她说的江南,就是汉人所说的苏州杭州之类的所在。但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 

他还说,吴双可能真的是那里的女儿,她总是画一些古怪的画,画中是一些古怪的房子,房子里的人穿着她给裁缝的那些衣服,可画里面总有个女孩子,看不清面目,吴双说,那就是她自己。她能很清楚的记得所有人的面目,可就是记不清她自己。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吴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老裁缝回来了。他把做好的衣服给了吴双,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我晚上找到了他,我问他,吴双给你的画,画上面的衣服,是真的存在的?是什么时候的人穿的呢?

老裁缝说,我到了凤凰城,到了好几家店,都说不会做,后来我找到了一家门口写着百年老店的铺子,我找到了掌柜的,我把衣服给他看,他看了很惊讶,他问我,寨子里是否去了什么外人?念过洋书的外人?我说没有,这幅图,是一个从未出过寨子,也从未接触过什么洋书的小姑娘画的。据说,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会画了。 

那掌柜的很惊讶,他表示不信。他告诉我,那衣服的上衣叫“裾”,下面的裙子叫“儒裙”。是很久很久以前,洋书上称“汉朝”的朝代的人穿的,并且是大家闺秀穿的。我问他,那本洋书,可不可以给我看看。我不识字,我只能看图画,那里面的人穿的衣服,果然和吴双画的图一模一样。 


我听完,有一种喝醉酒的感觉,难道吴双,真的带着她前世的记忆?她真的是来自于很久很久以前?汉朝,是什么样的?距离现在,到底有多远? 

(寨子里没有电视,也很少有现代一点的书籍,古文的书倒是有,但很少有人看,一个是识字的人不多,一个是那些书都放在祭坛里,没事的时候,谁也不会去那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书上应该是没有插图的,就算有提到什么什么朝代,也只是文字上的概念而已)

吴双又来找我了。 

她穿着她的新衣服,我差点认不出她来。 

她从门口进来,挡住了外面如血的残阳,她就像是从神话里走了出来,我从未见过那样打扮的女子。站在那,就站成了一幅画。 

她叫我,阿爹,你看,我是不是有点不像我阿爸的女儿?阿爹,你见过这样的衣服么? 

我摇头。我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吴双走了进来,她坐在我的小桌子前,喝着我的酒,眼睛穿过了我,不知道定格在什么地方,她说,阿爹,我又做梦了,我梦到我的父亲,他穿着绣缎的长襦,他站在我母亲的墓前,我叫他,他却好像听不见,他只是这么站着,一动不动,我在梦里注视着他,可他却看不见我。阿爹,你说,我的父亲,为什么看不见 我?我现在的阿爸,你们都说他神通广大,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我来自何处?我何时归去?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再拿出个杯子,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吴双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阿爹,我要去寻找那个地方,我一定要找到它。

我也不知道吴双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神婆,神婆竟是去找了族长,由族长出面,召唤了一个经常离开寨子,出去外面世界四处游荡的人回来,等那人回来后,叫他领着吴双出去寻找。(好像他们都有感应的能力。我奶奶很强烈的想我的时候,我就能感应到她在想我。) 

吴双告诉我族长的决定的时候,我稍稍的愣了一下,便想通了。也许神婆一开始并不信吴双的话,可智慧如他,总能想明白的。一个在苗寨里出生,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的姑娘,若没有前世的记忆,是不会有那样的举动,也说不出那些外面世界才存在的事情,更不可能凭空想象的出几百年前才能存在的事物。(其实汉代离现在,已经一千多年了。可那老头讲述的故事,一直是说几百年前,我姑且听之,也不去改动)久而久之,自然就明白了,这个女儿,并不完全属于他。她带着前世的记忆。 


族长等到那个人回来之后,便交待他带着吴双去寻找“江南”。那人很奇怪,但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默默的答应了。
 
吴双临走前,神婆告诉她,无论找到与否,只给她三年的期限。三年一到,就必须回来。他说,无论你的前世属于哪里,可你今生,是属于苗寨,你是我的女儿。 

吴双答应了。 

吴双和那个人,离开了苗寨。 

我很想念这个姑娘,不知道她会在外面的世界,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我开始有意识的去凤凰城,听说书先生说书。有时候,会请他们讲一段“汉朝”的事情。讲一段关于“江南”的事情。 

可每次听完,我都有深深的哀愁,那是一个美丽的年代,一个美丽的地方,有很多美丽的女子,发生过很多美丽的故事。可我不知道,那个叫吴双的姑娘,是否能找到属于她的那一段美丽的过往。我是否还能见到她。见到的,还是不是她。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着,我时常会想起去寻找前世的吴双。我试图感应她的所在,可我能力很有限,我感应不到。 

我去问过神婆,吴双可有消息给他,他说,我能感应到她还未曾找到她梦中的那个地方。我能感应到她并不快乐。她应该,就快回来了。 

我算了算,是啊,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两年多了... 

我问他,如果吴双找到了她梦中的地方,她还会回来么?你还是她阿爸么? 

神婆告诉我,无论她找没找到,她都会回来。我都会是她阿爸。她生在苗疆,就是苗疆的女儿。至于前世,就算找到了,那也是已经过去的事情。 

我低头不语。我总感觉,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哪怕你是无所不能的神婆。也会有你控制不了的事情。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忧着那个去寻找前世的,叫做吴双的姑娘。 

她终是回来了。
 
还是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我一个人喝着酒。 

她就那么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就那样的站着,站成一幅画。 
  
她说,阿爹,我找不到它。可我总是梦见它。我总是梦见我的父亲。 
    
我叫她过来,和我喝杯酒。 
    
我说,吴双,那只是你前世的记忆,它已经过去很多年很多年,远的你无可想象,你可以梦见它,那是因为你前世的碎片在你今生的躯壳里,散落到你今生的记忆里,所以,你能感觉到它,可你触摸不了,因为它始终是虚幻的,它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不,阿爹,它不是虚幻的,它也没有过去很久很久,我的今生,就像是一个梦境,梦醒了,我就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了,我不属于这里。 
    
阿爹,我能感觉到父亲对我的呼唤,他在呼唤我,我该回去了。 
  
    
吴双走了很久,我都保持着她离去时的姿态,默默地看着门外的天空,想着她的话。
    
她不属于这里,她要回去了。 
   
她要回到几百年前...(前文有交待,老头故事中出现的“几百年前”,都应该是一千多年前了) 
    
那么,她的躯体呢?也应该是随着她的离去,而不存在了吧?
  
  
  
我开始很少见到吴双,每次见到她,她都会给我很多她画的画,都是那些她梦里的大房子,她母亲的墓地,她父亲穿一身长襦,站在前面。还有美丽的大船,她告诉我,那叫画舫。
 
忽然有一天,神婆告诉我,吴双病了,要见我。 
    
我看见她躺在床上,什么变化都没有,她穿着她美丽的衣裳,告诉我,阿爹,我要走了。我要回去了。你从小就讲故事给我听,我记得你的,你想我的时候,我会来到你梦中的。 
    
神婆告诉我,吴双从昨天起,就下不了床了,他看过了,没有任何的疾病,只是身体开始极端的虚弱,估计过不了今晚了。 
   
她,要回去了。 
    
我走在路上,我在想,这个美丽的苗家的女儿,终是留不住了。 
    
来自几百年前的记忆,在呼唤着她。 
  
    
可她真能回去么?几百年前的她,可还存在?她可是魂魄回到几百年前,回到那个年代的吴双的躯体里,继续生活?她还会记得苗寨,记得我么? 
    
她会回来看我,回来看她今生的阿爸么? 
    
第二天,吴双闭上了她美丽的双眼。 
    
神婆埋葬她的时候,并没有哭泣,他只是说,你找到了你的父亲,也别忘了,苗疆的阿爸。吴双,记得回来。回到这个记忆里来,看看阿爸。 
    
我悲伤了很久。 
  
    
再也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那样出现在夕阳里,陪我喝着酒,告诉我她梦中美丽的景色。 
    
再也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站在我面前站成一幅画,唱好听的江南小调给我听。 
    
再也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缠着我,叫我讲古怪的故事给她听。 
    
这个女孩,回去了。回到了几百年前,那遥远的不能想象的年代...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穿着大袖长裙的女孩,朝着我跑过来,大声的喊,阿爹,讲故事给我听.....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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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的绝大多数是事实!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观世音菩萨
南无大势至菩萨
南无地藏王菩萨
南无十方三世一切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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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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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中的“我”,现在还活着,

这个故事,就是他讲给我听的。

我好像已经走了很久了,可还是没有看到我将要去的那个村庄的影子。

在我眼前的,依旧是无边的黑暗。还响起了闷雷,估计一会,非下雨不可。身边的小妹紧紧的拽住我的衣角,手中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晃不止,划开了一道又一道的黑暗,可那微弱的昏黄的灯光,只能让我更加寒颤。它把四周的树,照的如同狰狞的鬼魅一般。

我记得前面是有个庙的,快点走,应该能在下雨之前到那里。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小妹有点跟不上了,喊了我一句,“哥,你慢点走,我害怕。”我拉住她的手,边走边说,“小妹我们得快点走,要不暴雨下来了,河水涨起来的话,我们就到不了小姨家了。”话音刚落,就感觉手上一沉,小妹蹲了下去,发出了十分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就像一个人被活生生的从身体里抽走了魂魄一样。

“怎么了?”我赶紧蹲下去问小妹。

“哥哥”小妹不停的颤抖,连五官都扭曲了。

“小妹你到底怎么了?”我着急的要死,可偏偏小妹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好不容易,她的右手动了动,打摆子一样的,指尖朝下,指着自己的脚。

我顺着她的手往下看,妈呀!小妹的脚腕上,竟然紧紧的扣着一只手,那手的颜色,那颜色,似乎是来自哪个荒坟,被遗忘了的惨白的灰色,可它却紧紧的扣在小妹的脚腕上,似乎再用些力,便会扣进肉里面去。

我蹲了下来,顺着那只手,看到了路边的荒草丛中,似乎有一个人。小妹还在不停的颤抖,我拍了拍她,示意她安静下来,便放开了她的手,往路边的荒草丛中走去。

我用脚拨了拨那草丛,果然,草丛里躺着一个人,一只手直直的伸了出去,就是那只手抓住了小妹的脚,我用灯笼一照,差点没叫出来,那哪里还叫人啊,浑身血肉模糊的,脸上似乎被什么利器或者动物的爪子抓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

我忍住内心的恶心,凑近了去,问,“你是谁,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人却不出声,我以为他听不见,又凑近了一点再问了一遍。那人突然松开了抓着小妹的那只手,却抓住了我的衣襟,声嘶力竭的喊,“不要/不要去”他说着,便重重的倒了下去,身体痛苦的抽搐了几下,便咽了气。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闪电,忽的就把天空给拉开,随之而来的,便是几声巨大的雷声,我顾不得去处理他的尸体了,拉起惊魂未定的小妹,深一脚浅一脚的飞快的跑着,只希望在暴雨落下来之前,能够趟过那条一下雨便暴涨的小溪,并能在小溪边的庙宇里避避雨。

好在我们离那个庙宇已经不远了,紧赶慢赶,还是在暴雨下来之前,进到了那个庙宇里面。

小妹一到庙里,便走到神像后面,那里有专门为夜里借宿之人准备的干柴和干稻草。小妹抱了一大把干稻草出来,铺在地上,然后又抱了一堆干柴,生起了一堆火,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躺在了稻草堆上,看着我说,“哥,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啊?这条路也没有野兽,更没有土匪,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会那样血肉模糊恶的躺在那里呢?还有,他挣扎着说出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叫我们不要走?还是叫我们不要丢下他?我反正是想不通了。”我觉得有点烦躁,好像有个什么事情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点了袋烟,对小妹摆了摆手,叫她先别说话,我得好好想想。

我站起来,走到那神像前面的小桌上,把那上面的蜡烛点燃,4根大拇指粗的蜡烛点燃后,并没有给庙里增加什么亮度,相反的,不断跳跃的烛光中,神像的脸像是在不断的扭曲,竟是显得有些狰狞。我拿起一根蜡烛,刚要转身,却听见神像的左边,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难道是漏雨?按理说应该不会啊,这座庙供奉的是当地人信奉的神,平日里香火很旺盛,不可能连屋顶漏雨都没人知道啊,那如果不是雨,那这“嘀嗒”声,又是什么呢?我定了定神,举起蜡烛,往神像的左边走去。可一根蜡烛,并不能让我看清楚什么,不远处的火光,也只能把我的影子在墙上无限的拉长,平添了几分诡异。滴答声依旧响着,小妹已经睡着了,我走到了火堆边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盯着旁边柱子上隐隐约约的图案,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种无端的恐惧,让我背部发凉。


这是什么地方??小妹呢??

“有人吗?有人在么?”我不停的喊着,可我的喉咙都喊哑了,始终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

突然前面隐约出现了一座红瓦白墙的屋子,我大喜,拼命的往那里跑去,可跑近了一看,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不就是我昨天晚上借宿的庙宇么?我不是一直在里面睡觉么?为什么一觉醒来我却在荒地里?还有,小妹呢?是不是还在里面?如果不在里面,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危险了?我顾不得想那么多了,使劲一推门,那两扇木头大门“吱~呀”的响了起来,门一打开,庙里一片昏暗,接着扑鼻而来一阵恶臭味,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熏的我差点昏了过去。我定了定神,大声喊了句,“小妹,小妹,你在哪里啊?”可传来的,只是我自己的回声。

我有点慌神了,小妹不在这,她会到哪里去了呢?我为什么在外面??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走到了昨天睡觉的地方,稻草还在那,火堆也还有着余温,可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的踪迹,我突然想起昨晚我听到的“嘀嗒”声,于是,连忙走到神像的左边去,“哎呦”可能走的有点急,我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妈的,还真是倒霉。我吐了口口水,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哎,不对啊,地上怎么是湿的?好像还黏糊糊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天哪,手上竟全部是血!再一看,我的裤腿上也沾满了血,这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奇怪的“嘀嗒”声。我开始有点害怕了,外面并没有下雨,这声音,到底是从哪传来的?我屏住呼吸,仔细的侧耳倾听,慢慢的,我感觉这声音像是从我的头顶传来的。我抬头一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


等等。那神像!那神像的法器上,好像挑着一个什么东西。(文中的神像,是当地人祭拜的磐弧大仙,他使用的法器,类似于一个鱼叉)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什么尊敬不尊敬了,我爬上了供台,仔细的看着看神像手中的法器。

“啊!!”我连滚带爬的从供台上跌了下来,那神像的法器上,挑着的竟是一条人腿!!还不停的往下滴着鲜血,那奇怪的“嘀嗒”声,正是它发出来的!

我跌坐在地上,眼睛定定的看着那神像,感觉到那眉眼之中,竟是透露着无限的凶恶,我想闭上眼睛,可眼睛却好像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还是那样大睁着,死死的盯着那尊神像?

突然,耳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诵经的声音,夹杂在里面的,好像还有女子的哭声。

哭声越来越大,诵经的声音开始像一张网,扑头盖脸的网住了我,我转身想跑出庙去,可是脚底下好像生了根一样的,怎么也动不了。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我开始害怕,大声叫喊。

"哥,哥,哥你看着我啊哥???”就在我喊得已经声嘶力竭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拼命的摇我,我睁大了眼睛使劲的看,可我的眼前总是金星一片,怎么都看不清楚,只朦朦胧胧的看到有个人在我眼前?

这时我感觉谁在我的脑门上和耳朵后面抹了一些水,还不停地往我的脸上弹,说也奇怪,随着那水越来越多的洒到我的脸上,我开始看得清东西了,我看见那不停摇晃我的,正是不见了的小妹,旁边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正在向我弹着他手上端着的水。

见我坐了起来,小妹一下子就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说,“哥,你怎么了啦,你昏睡了一天,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我昏睡了一天?怎么可能,我就睡了一晚,醒来在外面的荒地里,然后走到那磐弧庙里面,你却不见了,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去了呢!”正说到这,我突然看见才发现,我怎么又在一个庙里面??我转头四处看了一下,奇怪,这庙里面的摆设,怎么都那么眼熟??怎么看,都像是那天晚上的那座庙,可是那个庙里,是没有和尚的啊!还有,那晚我是睡在大殿的,现在怎么会在厢房呢??这就奇怪了啊?我看了看那大和尚,然后把小妹拉到一边问她“小妹,我们是怎么来的?我们那晚上睡觉的那个庙呢?”小妹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说,“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们那晚就是在这个庙里避雨啊!!那晚你叫门,还是刚才那位大师父给你开的门呢!只是你睡下去之后,一直就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但是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后来我怕出什么事情,才去找大师父帮忙的。”

这是怎么回事??小妹不可能骗我的,可那天晚上,那个庙里确实是没有人的啊!!还有,那座神像!!!我赶紧推开门,往大殿跑过去。

大殿里安安静静的,弥漫着庙宇里特有的气息,我抬头看着那座神像,试图找出那晚的踪迹来,可是,那晚的一切,就好像真的是一场梦一样的,醒来后一切都不同了,那神像,根本就没有那晚我所看见的血迹,那法器上,更没有什么人腿。我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里,这一切的一切,我怎么看,都看不清。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和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是庙里的,为什么那晚我没有看见这个庙里有任何有人的迹象?还有,为什么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在荒地里?小妹为什么不在庙里?那庙里的神像,为什么会有血迹,并挑着一条人腿??小妹为什么说我昏睡了一天?她为什么说那晚我们就住在这里?
这一切,太诡异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我找到了那个大和尚,问他说,“师父,我什么时候来的啊?是您给开的门么?”那和尚看着我,笑了笑说,“施主你是那晚下暴雨的时候来的,当时是我给你开的门,也是我给你们兄妹俩安排的厢房,但从第二天一早,一直到现在,整整一天一晚,施主你都一直在昏睡,并且不停的叫喊。像是做着一场很长的噩梦。后来我看你实在是不对劲了,不像是睡觉,像是中了邪,所以才用符水弄醒你。”我愣了,难道,那一切都是我的梦?都是幻觉?不,不可能的,没有那么真实的幻觉的!我记得我醒来后马上就看了看我的手,手上还有那晚摸到的鲜血,幻觉中的东西,是不可能化成具象存在的!绝对不是幻觉!

难道,是眼前的这个和尚在说谎???我迅速的转了转念头,转身对小妹说,“小妹,这里离小姨的村子不远了,大概再走个一两个小时就到了,要不你一个人先过去吧,我还要在这和大师父说说话,大概天黑之前就能到小姨家。”小妹点点头,说,“嗯,那我在小姨家等你啊。”说罢就走了。

我看着小妹走出了庙门,刚想开口说话,那大和尚便说“施主,请问你来自何处?要到哪里去?”我示意他坐下来,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我是从前面的寨子过来的,要去兰村看我小姨。”那大和尚看了看我,说,“施主你可是苗寨之人?”我点点头,问道“怎么了?”那大和尚张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出来,好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问问。不过,据说苗寨之人都精通蛊术?”我笑了起来,说,“也不全是,我们都只会一些平常的小蛊术,只有寨子里的头领和大蛊师,才能谈得上是精通。怎么,大师父对蛊术感兴趣??”那和尚看着我,好久不说话,只顾一个劲的喝茶,而我是早就认定他有问题的,所以也不催他,由得他去。许久,他终于叹了口气,说,“那么,施主可听说过‘锁魂术’?”

我暗自惊了一下,这和尚,怎么会知道这个术?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蛊术,它是随着炼蛊之人的心性所变化的,遇邪越邪,遇善越善,可由于此术对蛊师的修行要求极高,所以近年来,懂得此术的蛊师,已经寥寥无几了。这和尚,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和尚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对我笑笑,说,“施主不必奇怪,我也只是曾经听香客说起过,所以问问。”我看着他,他却并不再出声,只是一个劲的低头喝茶。
我咳了一声,说,“大师父,我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些很真实的梦,而且我并不认为那是梦,你听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把那晚看到的空无一人的庙宇大殿,听到的滴答声,摸到的鲜血和挑在神像上的人腿,一一的说了出来。我边说,边注意着那和尚的神情,果然,我在说到神像下有血,并且看到人腿的时候,那和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话刚说完,那和尚便说,“施主,你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你的梦境么?”我点点头,那和尚又说,“那么,请你跟我来。”说着,和尚转身往后院走去。

他走到后院的井旁边,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着我,说,“施主,你能看到那一切,证明你是我们的有缘人,没错,你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当晚你和你的小妹,确实是睡在大殿里,是我点了安魂香,然后把你们抬到了厢房去的。但是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有缘人。等了很多年了”我看着那和尚,他的眼角,竟然渗出了泪水。

他看着我,继续说着,“你要去的那个村子,早在三个月前,就不存在了。”我没等他说完,便叫了起来,“不存在了??那是什么意思??一个村子怎么会不存在了?”那和尚摇了摇头,说,“你听我说完。那个村子的人,全都死了。他们的魂魄,全被锁在了那个村子旁边的桃花林里。这个庙里以前的和尚,也全都死了,他们的魂魄,就在这个井里。你这些天所看到的,就是他们死的时候的情景。”我觉得很荒谬,冷笑了一声,说“兰村一共有100多个人呢,我去年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一年时间,100多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就算是都死了,又有谁有那么大能耐,把100多个魂魄全锁到桃花树里面去?还有,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庙里的和尚都死了?并且还知道他们的魂魄都在这个井里?”

那和尚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因为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都在场。半年前,兰村来了一个很古怪的陌生人,他说他是收药材的,在兰村住了下来,每日里就上山去,不上山的时候就在村子里面逛,偶尔,还来庙里呆一会,那时候,我是这个庙里的厨子。他有一次呆的比较久,在这吃的斋饭,我送饭去他暂住的厢房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他赤裸的背上面全是狰狞的刺青图案,我便知道,这是一个蛊师。并且感觉到,他是一个充满戾气的蛊师,于是我悄悄的退了回去,和庙中的主持说了我的感觉,可当时主持并没有当回事,那个蛊师,当晚就住在了庙里。

那晚刚好轮着我在大殿里看灯,我给每盏灯都拨了拨灯芯后,便迷迷糊糊的靠在神像背后睡着了。正睡得熟的时候我被一声惨叫声惊醒,我探出头去一看,却什么都没看见,只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血腥味,我实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可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庙里安安静静的,连主持都没有出来做早课,我觉得很奇怪,以为他们都睡过头了,便准备走去厢房去叫他们。可我刚走到神像前面,便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我刚想说是谁把油给弄洒了,可我话还没出口,便被大殿里的情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那简直是人间地狱,住持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了,他的一条腿,不知道怎么的,挂在了神像的法器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全身都是白色,他的血已经干了,再看别的师兄师弟们,一个个都是睁着双眼,全身灰白色,他们的血,都没了,脑袋顶上和脖子上,分别有两个大洞,他们的血和脑浆,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


我不知道我在地上呆坐了多久,一直到有个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那是一个个子不高,却很黑很健硕的男人,他背着一个褡裢,很严肃的问我,说是不是有奇怪的陌生人在这一带出没?我咽了咽口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好久,才发出一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他从褡裢里拿出一个竹筒,倒了点酒出来,我也不管什么戒律了,拿起酒一口吞了,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好像僵硬了一样的,冷的发痛。

我对着那个男人说,是的,昨晚有个外乡人借宿。那男人皱了皱眉,说,那外乡人什么模样?什么来历?我想了想,说,那外乡人说是来兰村收药材的,长的很普通,我记不住他的样子。那男人又问我,兰村?是不是离庙不远的那个小村子?我点点头。那男人长叹一口气,说,我还是晚了一步,唉。那么多条人命,全部没了。我听得胆战心惊的,连忙问,兰村死人了么?那男人看着我,说,不知道。可是,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见了。我想,那个外乡人,肯定是一个邪恶的蛊师,他把所有人的魂魄都给锁住了,他应该想炼锁魂术,不行,我得去阻止他。说罢,他起身便要走。我连忙拉住他,说,你是不是也是蛊师?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要怎么处置这些尸体?那男人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说,这些人的魂魄,应该还在这附近,你把他们先埋葬了,然后把这个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只虫,它飞到哪,那么这些人的魂魄就在哪,然后你把那只虫在放到盒子里去,随着盒子一起,放在那些人魂魄的所在地。那样,他们就能够魂魄归位了。如果以后,谁能在庙里看到昨晚的情景,那你就请他再把盒子拿出来,放出那只虫,那么那些死者,就可以解脱了。那男人说到这,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和尚说到这,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那口井,说“当时,那只小虫就是飞到了井边就停了下来,我把盒子打开,它又飞进了盒子里去。我把盒子放在了井口旁边的一个小洞里面。然后就一直在等着那个有缘人的出现,施主,看来,你就是那个有缘人。”我看着那大和尚,他一脸的悲痛,眼睛里充满了哀求。我点点头,伸手往他所指的小洞里掏去,果然,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拿来出来,那大和尚点头说,“就是这个盒子,当时,就是我放进去的。施主,你打开它吧。”我犹豫了下,说,“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这盒子里的小虫还活着么?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如果小虫死了怎么办?”大和尚摇摇头说,“那个人走的时候,我追过去问了这个问题,他说,这是神虫,它的任务就是看管着这些亡灵,不会死的。”我点点头,把盒子打了开来。果然,里面飞出一只通红的小虫,还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便飞的不见了。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阵的哭声,叫喊声。那大和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痛哭流涕的喊着那些人的名字。

我不忍看下去,转身想回厢房去收拾下,可刚一转过去,便看到小妹满脸惊恐的往这边跑来,边跑边喊“哥哥”我伸手拉住了停不下来的,惊恐过度的小妹,说,“怎么了小妹?怎么了?”小妹停了下来,不停地喘气,好久,才说出一句话,“哥,小姨没了。那个村子没人了。”说完,便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我一直都没有对小妹说那和尚告诉我的事情,小妹回去生了很久的病,醒来便决口不提那个村子的事情。我和我们寨子的族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一脸的严肃,甚至还有一些悲恸,但他只是摇头,说着一些无边际的话。

事情过去差不多50年了,我估计要带着这个疑惑进棺材了。

故事就讲到这就没了。讲故事的人已经80岁了,是我奶奶的牌友,上次一起玩长牌,玩完之后他说的这个故事。我奶奶说她也听说过,但是只听过一次,后来就没有人再提起过了。

我想不通,那一村子的人,到底到哪里去了?你们想得通么?为什么族长不理会这个事情??那个壮硕的男人,是谁?他找到那个邪恶的蛊师了么?那个蛊师的锁魂术,练成了么?

我统统不知道。希望那个邪恶的蛊师,早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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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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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蛊有一种叫头发蛊,倒不是说用头发来炼蛊,而是将蛊养在头发里,这种蛊术是在从苗女3至5岁的时候开始用蛊油开始蒸她的头发,然后慢慢将蛊毒和蛊虫浸润进她的头发里,历时8个月才能完成一个前期的工程,这种蛊靠吸食处女的精气存活,种了发蛊的女子的头发在将来的时间里都会比正常人要黑亮柔顺。


这个蛊因为它的特殊性,黑苗人家是不会轻易用在自己的子女身上的,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黑苗人都有养女,大概是被蛊毒所害自己生不出来,或者各种其他原因,黑苗人家就会收养养子或养女,他们通过出外游历帮别人下蛊救人而换回养子或养女,但大都以养女居多,有些老巫婆就会对自己的养女下发蛊………..


所有的人,都有头发,哪怕你就是绞秃了,那也是曾经存在过的。既然有头发,那就躲不开一件事,剪头发,有人会说,剪头发怎么了,长长了不就得剪么,还能剪出鬼来么?也确实有人这样跟我说过,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笑。确实,剪头发是不可能剪出鬼的,可是,你知道你剪下来的头发,会到什么地方去么?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拿走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发生了之后,你将如何应对?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考虑这个,但是,不考虑,却不代表它不存在。

后果,有时候还是会很严重的。


我曾经有一头极其漂亮的长头发,长到什么程度呢,我没有量过,但绝对已经过了小腿肚,在临近高考的那一年,由于是在是没有精力再去打理它,于是我就在一个周末,跟我妈说,我要去剪掉我的大辫子,我妈一开始死活不答应,可架不住我软磨硬泡,于是便只得点头答应了,可是在我出门的时候,她很严肃的跟我说,你剪头发可以,但剪下来的大辫子,一定不能放在理发店里,一定要拿回来,知道么?我以为我妈是想把那大辫子卖掉换钱呢,就笑着说,知道了,不会让你损失的。说完便走了出门。出门前我妈张了张嘴,可能还准备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我很顺利的剪完了头,把大辫子往包里一塞,便走了回来,一进门,我妈就伸手问我要辫子,一脸的严肃。我把辫子从包里掏出来给她,问了一句,“妈,为什么要拿回来啊?你是要拿去卖么?”“卖?你卖一个试试看?我揍死你!”我妈突然有点情绪失控的来了一句。我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又问“那你要我拿回来做什么?”我妈没做声,只是把煤炉上架着的水壶拿了下来,开始往大脚盆(我们那洗澡用的盆,木头做的,和脸盆长的差不多,但比脸盆大多了)里倒水,倒完了之后就把我的辫子放了进去,(辫子拿回来的时候是编好了的麻花辫,没有拆散,就是整个的放了进去)放进去之后,我妈叹了口气,说“先洗洗,弄干了之后放柜子里去,等明天你奶奶来了,再弄剩下的事情。”

我觉得越来越奇怪,怎么还要等奶奶来?不就一条辫子么?洗洗弄干收起来不就得了?我妈像是看出我想什么了,她一边往手里倒洗发水一边和我说“这头发,是人身上的精血养成的,如果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走,那后果就会很严重的你知道么?你看看我们家,是不是每次出去剪头发,都会把地上的头发扫扫再拿回来?”我妈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回事,她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好像从小到大我家里人出去剪头发,都会把剪好了掉在地上的头发给拿回来,烧了。“这是为什么?”我一脸疑惑的问我妈。


我妈叹了口气说,“等你奶奶来,她告诉你。”然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只是埋头洗头发了。


我于是开始盼望明天,明天是周末,奶奶肯定会来的。


第二天天还只蒙蒙亮,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我爬起来走到客厅里,我看到我的大辫子被我妈编的紧紧的,挂在靠沙发的墙上,奇怪的是,绑在辫子上的皮筋上,竟然夹着一张符。我凑近了一看,是一张我家抽屉摆着的那些,一般拿来贴在门口,旧了就换的那种,可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辫子上?我妈还没起来,我只好满腹疑惑的忍着。

我走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正在吃的时候,我听到大门响,太好了!肯定是我奶奶来了,我端着碗跑到了门口,一看,果然是奶奶来了,我还没等她走进屋呢,就开始迫不及待的问“满,我那头发为什么要拿回来啊?还要扎个符啊?我妈说你晓得嘞”,我奶奶看了我一眼,说,“你妈没跟你说啊,头发是人的精血养的,要是被有心人拿去了,还不定怎么作怪呢!你晓得不,以前我们寨子里有个妹子,就是那样死的嘞。”

哇塞,好像有故事听了哦,我面都不吃了,缠着我奶奶一劲的问“啊?还有人死了呀?怎么死的啊?和头发有什么关系啦?还有啊,我那辫子上为什么要绑个符嘞?说说看嘛?”


我奶奶一边把辫子从墙上取下来,一边跟我说,“绑这个符是以防万一,怕万一跑了精气,但一般在这里不会的,又没有外人来的。至于我说的那个死了的人,那是别人可能都盯上她好久了的,就等着她剪头发了嘞,你去给我烧点开水来,倒在你洗脸的脸盆里,我先把你头发弄好了再和你说。”


我赶忙去厨房的煤炉子把水壶拎了下来,往脸盆里倒了一大半水,然后端了出去,看着我奶奶在那弄头发。

只见她把我的那把头发拆散了,用皮筋在最上头扎紧,把原本捆在头发上的那张符给烧了,烧完的灰撒到了脸盆里,然后把头发放了进去,拎着最上头那一点点,使劲的在盆里划圈圈,划到水都呈小漩涡状态了,洒出来好多了,她才用手抓着那把头发,在水里搓了搓,念叨了句什么(由于过了那么些年了,我实在是忘记她念的是什么了,,但当时我应该是知道的)然后用两根手指沾了盆里的水就往我脑门子上拍,边拍边念“一拍二拍,别跟着我纪老baibai,三拍四拍,别吓着我什么什么的”(后面还有五拍六拍,一直到十,可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第一句)弄完之后,她就叫我妈把头发弄干,完了之后收起来就行。


我一边擦着我额头,一边问她说,“满啊,你在做么子哦,搞得我一脑袋水,你还么跟我说那个死人的事”

我奶奶瞪我一眼,说“别乱说话,我是叫你头发上的精莫再跟着你,莫搞怪,晓得不?至于那个事情,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听好啦,听完了莫吓得睡不着啊”

“切,,我才不怕嘞,你讲嘛”

我奶奶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于是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我坐好了。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由于类似的事情在我们那个寨子里,我还只亲眼见过这一次,所以我记得特别的清楚。你知道的,我们那的蛊婆,有时候会有养女,其实说穿了,就是个人蛊,拿身子来养蛊,肯定不可能要自家孩子做的,所以那些养人蛊的,都不会住在寨子的中心,都是住在山上了,怕人说啊,毕竟是缺德事呢。我们那寨子里就住了那么一个蛊婆,叫虢(音译)婆子,她有个养女,名字叫明明,挺机灵的一个小女孩,学什么东西都特快,虢婆子也挺喜欢她的,把那一身的本事,慢慢的教着。到了那明明十六岁的时候,虢婆子突然发现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交代的什么事情,不是忘了就是做的特别的慢,虢婆子就问她,明明,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明明每次都是摇头,只是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犯懒。虢婆子见她这么说,也没当回事,每次都是随便吩咐几句就过去了。那时候寨子里有个女孩,叫花姑,和明明的关系特别的好,几乎每天都在一块,她也看出来明明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了,也问,明明,你怎么了。一开始,明明也是摇头。有一天下午,两个姑娘结伴去山里打柴去,明明突然就叹了口气,说,花姑,你说,如果你喜欢了一个人,你要怎么样让他知道呢?花姑一听,愣了一下,说,明明你没有搞错吧?你是养女,你是不可以嫁人的呢!你喜欢谁了啊?


明明低着头,一言不发,就见那眼泪一滴滴的往土里砸。花姑,我喜欢谁了呢?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想看见他,哪怕远远的看他一眼,我都会高兴一整天。花姑一边给明明抹眼泪一边说,明明,你别去喜欢人呢,要不,虢婆子不会饶你的呢?。

有一天早上,虢婆子叫住了正要上山去的明明,跟她说,明明,你梳的头好乱,过来坐好,阿婆重新给你梳一下。说罢就自顾自的拿着一把梳子,走到门槛边等着明明。

明明一边摸着头发一边说,阿婆,我头发一直都这样啊,你还费心给梳啊?反正一会上山了,下来又乱了的嘛。虢婆子说,乱了那就再梳啊,哪里会有女孩子那么头发乱糟糟的到处跑啊!边说就边开始拆明明的辫子。拆开了之后,拿梳子蘸着小陶罐子里的头油,从头顶一梳到底,直到梳开了梳顺了整片头发,然后就开始编起了辫子。编完后,拍拍明明的头,说,这才好看嘛,去吧,和你的朋友玩去吧。

明明看着垂拉在自己胸前的油亮亮的大辫子,心里美美的去找花姑了。

从那以后,虢婆子每天都给明明梳头,不知道是梳的多了,还是因为蘸了的头油有促生长的原因,明明的头发长的特别的快,很快的,就过了腰间。

有一天明明和花姑约好了下河去游泳,在水里的时候,明明拆开了她的大辫子,开始洗开来,花姑突然就说,明明,你的头发真好看,那么的黑啊,你用什么抹头发啊,告诉我呗,我回去也叫我妈给我弄点。明明一边用手梳着头一边说,不知道啊,不就是阿婆罐里的头油么。你要的话,我去问阿婆要点给你。花姑高兴的一把抱住了明明,说,明明你真好!可是你好像长胖了不少哦,身上的肉都软乎乎的呢。

明明晚上回到家之后,本想问虢婆子要点头油给花姑,可又怕虢婆子不肯,到时候就不好跟花姑说了,于是明明趁晚上虢婆子睡觉的时候,就偷偷的倒了一点头油,装在一个小罐子里,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偷偷的带在了身上。她飞快的跑到了花姑的家里,把那小罐子朝着花姑一递,给,这就是我拿来梳头的头油,你省着点用啊,别跟你妈说,这可是我偷来的呢!花姑高兴的一下子就把头发拆散了,拿梳子蘸着罐子里的头油就梳开了,边说,明明,你真好!我肯定不跟我妈说的!

日子过得好快,不经意间花姑的头发也长长了,两个姑娘走到哪,都有人夸她们的头发,可有时候,人群里总还是有一些疑惑的目光的,那个疑惑的目光,就是你奶奶我。那时候我大概有50岁了,人到了一定年纪,有很多闲事,就不愿意去管了,所以当时尽管我觉得这两个姑娘有点奇怪,但我也确实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再说了,其中一个还是养女,我也不想得罪人,于是我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并没有去说什么。直到有一天花姑她妈来串门。

花姑她妈长的很漂亮,是奇梁洞那边嫁过来的,她不懂蛊术,但却对我们这些懂得的人特别的恭敬,她那天拿着一件绣了一大半的挂毯,走到我家里来,问我剩下的怎么收尾,我没想别的,以为就是来问问怎么做的(我奶奶的挂毯绣的特别的棒!)于是我就一点点的告诉她,她低着头,顺着我的针特别用心的记。教完了后,她却没有走的意思,我就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抿了抿嘴,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算个事,就是我们家花姑,近些日子有点奇怪。

我一听,突然觉得有点紧张,不知道她所谓的奇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照此看来,我的疑惑,并不是瞎猜的。我示意她先别说话,我站了起来,把院子的门给关上了,然后拿了张新的挂毯出来,示意她穿上针,摆出一副在学绣的样子。然后我说,你说吧,哪里奇怪了?她犹豫了一会,说,花姑年纪也到那去了,前些日子我跟她阿爸和她商量,是不是该托人找个婆家了,可她一听,整个脸都涨红了,是那种红的要滴血似的那种,头几回,我和她阿爸都以为说是姑娘害羞,脸红了,可有一天,花姑跟我说,阿妈,你以后别说要给我找婆家了,你一说,我全身都疼,还有我的脸,感觉里面的血都要流出来了。我一听,当时就犯嘀咕,你说我虽然不懂那些蛊术,但我总觉得,花姑是不是被人给下蛊了,要不然,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呢?

我听完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肯定被人给下蛊了,然后再联想起合她在一起的明明,我隐约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由于很多原因,我不能乱说,我只好跟她说,应该没什么大事,你明天,带着花姑来我这一趟吧?但你要告诉她,不能说出去说是来我这了。她点点头,我便叫她走了。

她走出门之后,我就在想,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管,管吧,不合规矩,不管吧,又看不过去,唉,明天等花姑来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吧。那天晚上,我几乎都没有睡觉,一直在想这些事情。

第二天天刚亮,花姑就和她阿妈一起来了,她们站在我门外的时候,刚好太阳升起来,太阳光照在花姑的头上,照的她的一头黑发甚至有点发紫。我想,也许刚好是由于光线的原因呢,还是看看再说吧。我把她们娘俩让进来,随手把院子门给关上了,把大门给虚掩着,然后叫她们坐下来,我开始问花姑,花姑啊,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么?她摇摇头说,没有啊,连吵架都没有过呢。那你有去过什么不能去的地方么?她又摇头,说,没有呢,每天就是和明明去山上抱柴下来,或者去河里洗澡什么的,没有去过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哦。我想了想,终于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了,花姑,你把头发散开,阿满给你梳梳头吧?你看你头发多乱呢。我边说,边示意花姑的阿妈配合我。

她阿妈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看我的眼神,就忙说,对啊对啊,出来的忙,就把头发随便拢了几下,花姑,快叫你阿满给梳梳去。于是花姑很听话的走到了我跟前蹲下,我把她的一头秀发给拆了开来,拿手作梳,插了进去,刚一摸到她的头发,我就觉得不对劲,软的不像话呢,我于是就问,花姑,有没有人问你要过头发?她想了想,说,没有哦,我每天梳下来的头发都叫阿妈给烧了。我暗暗的嘘了一口气,还好。

我慢慢的把她的头发拢起来,拿皮筋扎好,然后把缠在我手上的几根仔细的抹了下来,缠在我的食指上,然后对花姑说,花姑你先出去玩会啊,一会来阿满这吃午饭来。但别跟别人说,啊。花姑点点头出去了。

我看着她走出院子,然后我回过头,很严肃的跟花姑妈妈说,你说的没错,花姑确实中了蛊,但不是被人下的,而是沾上的。她中的,应该是头发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明明的养婆子的沾上的。

花姑的妈妈特别的惊慌,连忙抓住我的手问,什么是头发蛊?我们家花姑为什么会沾上啊?能解么???

我拍拍她的手,说,头发蛊,一般很少用,因为要禁忌的东西太难了,一般都是蛊婆给自己的养女下的。你知道,在我们这,养女其实说穿了,就是一个人蛊,你不犯忌讳,那就好,一旦犯了忌讳,那是什么样的下场,就真的不好说了,这次的蛊,应该是蛊婆给明明下的,她把人油和失心咒还有虫血混到了给明明梳头的头油里,然后那些东西,顺着明明的头皮,慢慢的渗到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内开始生长,生长时产生的一些东西,就反应到了头发上,开始时候的头发,会出乎意料的黑,然后开始慢慢的变色,直到变成最后的灰白色。但只要你不犯忌讳,头发就不会变化很大,只是会发黑,黑的不同寻常,前段时间我看见花姑和明明的头发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明明那女孩,我肯定是不能碰,花姑,我尽力救吧。一会她回来了,你什么都别说,明天,你想办法把她的那罐头油拿到我这里来,还有,你尽量困住她在家里,别让她再和明明接触,但这一切,都不能做的现行,明明的养婆,不是好惹的,万一让她知道我要破她的蛊,那就不好办了,因为她下的蛊只是在明明身上,而头油又是明明偷着给花姑的,所以说,她应该还不知道,花姑也中了她的蛊,所以,我们要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解掉这个蛊。你懂了么?花姑的阿妈连忙的点头,说,晓得,晓得,我明天就让花姑在家给我做活,不会让她出去的,明天一早我就把那罐头油拿来。

第二天天都没亮,花姑她妈就来了,她刚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那罐头油给我,我接过来,拿手指甲挑了点出来,一闻,果然跟我猜的没错,这虢蛊婆,真的给明明下了头发蛊了,而且还挺重。但我不能跟花姑妈说,我把头油放下后,跟她说,昨天花姑掉下来的头发,我在你们走后,就放进了一个盆里,用一些东西养着,今天会用到,所以你一会回去呆着,如果发现花姑开始头痛,你就把我一会给你的一碗水给她喝,喝完,用很热的水,给她洗澡洗头,一定要热,就是那种不会烫伤她,但是会让她全身发红的那种热。洗完之后,等她头发干了,你就把我给你的这道符烧成灰,混在那碗没喝完的水里,细细的用梳子蘸了,给她梳几遍头发,梳到头发开始有点湿,水梳完了为止。然后她不管问你什么,你都要说不知道,知道了么?花姑妈一劲的点头。


我转身去了卧室,从盆里拿出了昨天就放进去的花姑的头发,对着太阳看了看,还好,没有别的什么颜色了,于是我摸出火柴,把它给烧了,把那些灰很小心的撮起来,拢在一张纸上。然后我打开了床边的藤箱子,从里面抓出了一只蜈蚣,我需要用它身上的剧毒,来化解一些东西。我把蜈蚣放进了那罐头油里,那蜈蚣在里面游来游去,大概5分钟的样子,不动了,我把它拿了出来,轻轻的一挤它的肚子,我的天,嘴里吐出来不知道多少黑色的水,恶臭的我都快吐了,(我奶奶后来和我说,这个虢蛊婆,真不是一般的狠啊,为什么这么说啊,那是因为我奶奶看出来了,这不仅仅是头发蛊啊,头发蛊里还加了东西,也就是说,单纯的头发蛊,只是她通过你的头发,把蛊毒渗入你的身体,然后当你犯了忌讳的时候,蛊毒发作,而她狠毒的一点是,她在头发蛊里,加了另一种蛊,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我赶紧把它放回藤箱子里,然后把那一罐头油用指甲挑出来一点点,混着花姑的头发灰,抹在了另一张符上,然后把它给烧了,把纸灰混着水,倒进了一个碗里,端了出去,给了花姑妈,然后再给了她一张符,告诉她回家,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等花姑妈走了之后,我仔细的看着那罐头油,我在想,花姑的头发开始有一点点变色,那证明,明明身上的蛊毒已经开始发作了,那虢蛊婆,到底在头发蛊里加了什么东西?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看来,只能希望那姑娘,永远别犯忌讳了,谁知道呢?

花姑妈回去按照我跟她说的法子做了,花姑除了之后发了一场烧,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那一头的头发,掉了一大半,她干脆都剪了,原本齐腰的头发,只到耳朵了。花姑妈把剪下来的头发都给烧了,之后拿着头发灰到我这来了,问我怎么处理,我笑笑跟她说啊,这头发啊,是人的精血养出来的,它是有生命的,你都烧了,这灰,再厉害的人,都做不了怪了,倒是最近,最好别让花姑太靠近明明了,我看着那姑娘,悬。

可是花姑毕竟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啊,她还是偷偷的和明明玩,倒也没出什么事。有一天明明和她去山上,躺在草地上的时候,明明跟她说,花姑,你知道么,我可能真的爱上他了,我一见他,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的脸,涨的都疼呢。花姑摸着明明的脸说,明明,你跟我说说就算了吧,别跟别人说,啊,你也别去爱别人呢,知道么?明明也没做声。

日子一天天过呢,我都开始有点淡忘这事了,突然有一天,我正在做饭,突然听见外面有很多人跑过的声音,我就跑出去拉着一个人问,怎么了怎么了。那人急忙忙的说,山脚那个虢蛊婆她家的养女,怀孩子了,虢蛊婆把她捆树上问呢!说罢就挣开了我的手飞快的跑了。我真的不想去看的,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我又实在是好奇,那虢蛊婆,到底在那蛊里,加了什么东西?于是我也不由自主的跑了过去。(我奶奶还叹了口气跟我说,那是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我到明明家院子口的时候,刚好听见虢蛊婆问她,明明,你告诉我,孩子的阿爸是谁,我就能让他代你死。明明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我只能看见她的脚下很多的血,隔着那么远,都能闻到腥臭无比的味道。我快步的走了过去,说,虢婆,都还是孩子,再说了,你养她那么大,不容易,还是算了吧。虢蛊婆的眼睛都红了,说,她死都不肯说,那我还要她做什么?还不如死了。

我摇摇头,我知道这事我不能管,我只是叹气,说,那你让她痛快点吧。

虢蛊婆笑的很凄厉,说,我让她痛快,谁又来让我痛快?我那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哼!我叫谁都不能痛快!!虢蛊婆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人形的东西,我知道那是人蜡。于是我明白了,原来明明的头发蛊里,有血咒!

我真的想回头就走,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迈不动脚,我看着虢蛊婆开始念念有词的对着那人蜡虚划,突然就听到明明一声惨叫,同时好多年轻的人,都开始往回跑。明明的脸,竟然是从脑门那里开始裂开,头皮开始剥落,她的头发,掉了一地,混着她的血,在地上飘着。明明的脸好像肿了起来,我抓住了虢蛊婆的手,大喊了一声,够了!虢婆停了下来,眼睛通红的瞪着我,说,你凭什么管我?就是猜王来了,也管不了我!这是我的家事!!

我松开了手,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我只能选择离开。

在我转身的那一瞬,我听到了一个类似于气球爆炸的声音,我没有回头,我知道,那张清纯无比的脸,再也不存在了,只剩下满地的碎片和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我奶奶的描述比这血腥,我做了处理。)


我奶奶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可能回忆起当年的场景,还是有点后怕吧,她都出汗了,她告诉我,明明没有死,但是她变成了一个很可怕的人,没有头发,没有头皮,也没有脸皮了,虢蛊婆给她缝了一张丝绸的面具,一直戴到了虢蛊婆死,虢蛊婆刚死,明明也自杀了。

我奶奶告诉我,头发是精血养的,它是活的,和你的身体是息息相关的,所以,轻易不要让陌生人得到你的头发,因为陌生人在头发上做的一切手脚,到时候,是用你的身体来应验的。

就这样,那么多年来,我每次剪头发,都要求要把我的头发拢到一堆,然后我带回去,烧了。

(这件事情很真实,我只是把其中过于血腥的部分给缩短了,不描述的那么详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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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帖子是一件耗时耗精力的事情,需要时间。

希望大家给点耐心,你们总不喜欢看到一大段没有分节分段的文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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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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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说个寨子流传下来的传奇故事,大家应该都看过《画皮》,对那张美女皮应该记忆颇深,我查过些资料,最早这种残忍的剥人皮手法是来自于苗疆,这个故事就与美人皮有关。

   寨子里的黑苗人不是一开始就住在这里,是很久以前从山的另一边逃难过来的,当时寨子的青苗人也颇具规模,一开始青苗人热情好客,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族人,亲人一般,搭竹楼,接济食物,他们大老远逃难过来,缺什么青苗人就补给他们什么,黑苗人虽说邪恶,也不是不感激,黑苗的首领就私下对他的族人说不要乱来,而当时黑苗人里有一个很年轻的苗女,一心炼蛊,性格孤僻,因为她长得丑,在天生丽质的苗女群体里,就如同鸡立鹤群,所以她从小就专研炼蛊,希望有一天通过蛊术变美丽,而这种蛊术不仅难度很高,也极其邪门,一个不小心就不只丧命那么简单。

   来到这个新的地方,年轻的黑苗女(打字好费劲啊,她那么爱美,我叫她阿美好了)还是孤独成性,但青苗人喜欢对歌,常三五成群,竹排上打渔的年轻男子和岸边洗衣服的年轻女子就对起歌来,阿美想来也是被歌声所吸引,就经常站在窗口望,慢慢的就被某位男子吸引了,有次男子打渔回来,她就故意去旁边打水,男子还顺手送了条鱼给她,真是让她心花怒放,于是就常常找各种机会去接近他,几来几去被另一位黑苗女看见,此女可能从小就看不起她,又见她去撩男人,虽然也不见得是这个女的看上人家,还是心头火起,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无非就是说她丑配不上别人嘛,可这又偏偏是阿美的死穴,连着好一段时间不敢去找男子,只是常常躲起来看他,这又让他发现原来这男的已有心上人,送给心上人的就不只鱼啊,笋啊这些了,都是些头簪啊,挂饰啊,哪个女人不爱美呢,阿美这下妒火中烧,暗下决心要实施自己的美丽计划。

   于是阿美一反常态,与男子的心上人做起了朋友,青苗人生性善良,哪有什么想法,也毫不掩饰男子对自己的一片爱意,常常带着阿美去见男子,还说过了三月三,男子就要娶她进门,阿美这下是等不及了,表面上一副纯真无知,替二人高兴,背地里已加紧做足了准备,一个十五的晚上,阿美借故约了女子出来见面,说说心里话,把她骗进了山里,下蛊噬肉剥皮,再将自己的皮设法剥下,所以这个现今已失传的妖蛊又称为换皮蛊。

   两人失踪了三天三夜,寨子里的人都急疯了,但黑苗人心里明白,阿美肯定是骗人去下了蛊,嘴上又不能说,所以也显得忐忑不安。终于这天清晨大家看见女子衣衫褴褛,跌跌撞撞从山上下来,却不见了阿美的踪影,女子下山以后浑浑噩噩睡了一天,醒来发现男子就在身边,心里很甜蜜,可是男人却在她的睡颜里发现她似乎不是他熟悉的女子,隐隐有些阿美的影子,见她醒来,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子说阿美需要去采一种药(此药名为“灵熏”,能治各种皮肤病,据说是每年春天月圆之夜才飙出的草药牙,这个名字是个音译,不知各位知不道这种药,我查过本草也查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她就陪同,结果两人迷了路,阿美竟糊里糊涂跌进山井(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就是山上的无底洞,被很多藤蔓草叶附住表面,很可能看不清路况而失足摔下,所以上山的时候要有手杖,探路用的),说完就嘤嘤哭起来,其实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这个人是阿美而不是男子的心上人,阿美的确下了功夫,把女子的行为学得十足十,外人不怀疑,黑苗人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奚落阿美的黑苗女,每次看见她,阿美都躲得远远的,这更印证了黑苗人的想法。黑苗几次想找阿美,都被她避开了,黑苗又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只能静观其变。

   青苗们却觉得亏欠了那边,事事更是尽心帮助。很快过了三月三,男子老是在她身上看到阿美的影子,以为自己也不知不觉喜欢了阿美,觉得对不起女子,便挑了个好日子很快的迎娶了阿美,阿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喜不自胜,谁知这蛊噬性极大,她回来不出一月已逐渐有掉皮,枯萎的现象,当务之急是重新训批蛊虫,为了不让婆家发现,阿美常常晚上去山里炼蛊,别人不知道,同睡一床的老公总不能不懂吧。

        有一晚,男子偷偷跟了出去,让他发现阿美在洞里全身赤裸,嘴里喃喃自语,过了一阵,竟看见阿美的皮肤里隐隐浮出了一层黑,感觉有点点虫子从皮肤里透出了来,转眼间,一张人皮已落地,男子慌忙逃回寨子,敲开宗长家的门,宗长听完以后一脸冷峻,立刻去找了黑苗的首领,黑苗首领也很是爽快的承认了他们是蛊巫的身份,总之两边谈了很多条件,阿美回来的时候,整个寨子都亮起来,她似乎也感觉的他们的不善和男子眼中的愤怒和伤感。阿美也发了狠,把整件事情说出来,还说就是要与男子在一起,寨子里群情激愤,连说要埋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宗长却对男人说,不管她的身份是谁,但是是男人的老婆已是事实,怎么处置由他决定,男子久久不说话,大家都说把她埋了,男子还是不说话,于是宗长听取黑苗首领的话,将阿美种了起来,就是挖个坑,让头露在外面,这是一个传统的处置蛊巫的手法,因为据说蛊巫为了防止种在身上的蛊反噬自身,将神识封在头部,只有使身体和头部处在不同的空间,蛊巫才不能操控蛊为自己所用,换言之才不可能逃脱。

       过了两天,男子后悔不已,一方面阿美虽然可恶,但对他却没有半点伤害,用情至深,另一方面那毕竟还是他心上人的皮,它等于亲手杀了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于是去找阿美,但人已奄奄一息,男子泪如雨下,不停的挖土,阿美半梦半醒间看见他为自己哭泣,还以为做梦,叫着男子的名字,男子连说要带她回家,好不容易刨开阿美的胸腔部,早已惨不忍睹,蛊虫噬肉咬皮,再加上埋在地底下,男子深知已挽救不了,只能呆呆的坐陪阿美等死,家人怎么劝也不听,只好先走开,谁知再来寻他已人去楼空,后来也没有再找到他。

   这是当时青苗和黑苗之间势成水火迈开的第一步,大家还是把这个当成个故事看吧,因为这事太过久远,寨子里的人都知道,一代一代的传,不知道还有多少真实性,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个真实的事情。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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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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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土生土长的苗人,族属蛊苗。我们的族人,当时都散居在这个叫做“青城镇”的小镇子里,虽然时逢乱世,可由于镇子地处偏僻,倒也没有多少太大的影响,很平静的生活着。

我爷爷叫黄进。开了一家小饭馆,镇子靠着凤凰城,总有些烟商要从我们这路过,吃饭住店,都在爷爷的小饭馆里。

奶奶叫向秀,由于粗通药性,平日里也帮着乡里乡亲的治些小毛病,因此,在镇子里人缘颇好。

有一天,店里来了一对打扮入时的年轻的夫妻,说是从凤凰城来,路过这里,那女的怀着孩子,走不动了想歇歇,于是,我奶奶就收拾了一间上房,安排他们住下了。奶奶关门出来的时候,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女人,却意外的发现,那女人的脸色很差。

奶奶心想,这人怕是真的累坏了,脸色都差到那程度了。于是便亲自跑到了厨房里,做了几个小菜备在那,准备一会晚饭的时候就给拿出来。

可一直到了掌灯的时候,也没看见那两人下来吃东西,奶奶就寻思着,是不是睡着了呀,那可不行,怀着孩子呢,不能不吃东西的。于是就走上楼去,敲响了他们的门。

敲了好久,门才缓缓的打开,开门的是那个男人,他把门拉开一条小缝,问“老板娘,有什么事么?”我奶奶朝他笑了一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们该吃晚饭了,你老婆怀着呢,不吃东西可不行。”那男人愣了一下,说,“哦,谢谢你了老板娘,我们吃过了,包袱里带着干粮呢。就不下去吃了。谢谢你了啊,你要是没有别的事了,我就关门了。”说着,就要把门合上了。奶奶一听人家都这样说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就笑了笑,转身下楼了。

刚走到转弯处,听见楼上有人喊她“老板娘。”奶奶回头一看,是那个男的,他从门缝里探出头来,抱歉的笑了笑,说“请问,这附近哪有卖蛇的?”奶奶迟疑了下,说,“您是说,您要买蛇?用来干嘛的?能告诉下我么?”那男人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没有,没干啥,就是问问,要是没有,就算了。”奶奶心下就起了疑,干脆走了上去,对那男的说“你们二位,是从外乡来的?”那男的点点头,说,“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本来是要在凤凰城里做点小生意,可那闹土匪,就想再找别的地方。”奶奶心想,难怪了。她又问那男人“那你们,也不是苗人?”

那男人很惊讶的说,“老板娘,苗人长的和我们不一样么?你怎么一下就看出来了呢?”奶奶笑了笑,说,“长的一样。没什么分别。就是,苗人不吃蛇。”说完,奶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奶奶下了楼,就跟爷爷说,“我看啊,今天来的那两人,有古怪。”爷爷正吃饭呢,听了头也不抬的说,“有什么古怪啊,你就喜欢疑神疑鬼的。”奶奶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古怪,反正,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男人刚才问我这镇子里可有地方买蛇,我就觉得奇怪了。看他们的衣着打扮,确实是苗人的打扮,我注意到那女人的耳环,那也只有老苗人才有,如果他们是苗人,又怎么会问我这句话?如果不是苗人,那他们的衣服还可以说是买来的偷来的,可那女人的耳环,那是家传的东西,她哪来的?还有她的脸色,很古怪。青中泛白,我看,是大有问题。”爷爷抬头看了看楼上,又埋头吃饭,边吃边说,“有没有古怪都好,不关我们的事。如今这世道乱着呢,别管那么多闲事了。吃饭吃饭。”奶奶摇了摇头,也不说了,低头吃起饭来。

第二天一早,那男人就下楼来打开水,刚好爷爷出去了,奶奶个子很小,提不起那一大壶开水,便抱歉的对那男人笑了一下,说“您看,要不您等我们家当家的回来,给你打了送上去?”那男人笑了一下说,“用不着那么麻烦,我自己来就是了。”说着,便伸手把那壶开水提了下来,往脸盆里倒满了,然后又放上去,端着脸盆走了。

奶奶注意到,这个男人的手,很白,并且细嫩,绝不像一个买卖人的手,而据那男人自己所说,他一直做买卖,这次也是想到凤凰城做买卖,因为匪乱才没有定下来。可从他那一双手来看,这男人,绝对不是买卖人。

他为什么要说谎?还有,那个女人,为什么一直不出现?他们为什么宁愿吃干粮,也不下楼吃饭?那男人要买蛇做什么?

这一堆的问号,弄得奶奶心神不宁。她好几次都走上了楼,想敲门问个清楚,可走到转角又走了回来。无缘无故,怎么开口呢?

晚上,机会来了。

快打烊的时候,那男人走下来的,问奶奶说,“老板娘,你这有没有猪血汤?”奶奶想了想,说,“有啊,你是不是现在要吃?”那男人点点头,说,“我妻子想喝点汤,那就麻烦老板娘了,一会弄好了您叫我一声,我下来端。”说着,朝我爷爷点了点头,就走上楼了。

那男人喝了三大杯酒,可脸色却还是难看的像个死人,只是一开始涣散的眼神开始聚拢,好半天,他终于说出一句,“有没有大夫?”

奶奶看着他,缓缓的说出一句,“是不是,你的妻子病了?那我想,你找大夫也没有用。”

那男人突然就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奶奶,可伸出去的手一直哆嗦个不停,奶奶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坐下来。等他坐下来后,奶奶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喝边说,“我的意思,不是她没救了。而是,普通的大夫,救不了她。你说呢?”

那男人不说话,可脸上的神情,分明表示出了惊讶。

那男人一脸的惊讶,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奶奶又说,“你妻子,应该是个苗人,她的病,应该是她背叛了族人所造成的。所以,你没有必要去找大夫,我帮你看看。”爷爷看着那男人疑惑的眼神,笑了几声,说“小伙子,你放心吧,她比大夫好使。她的母亲,是蛊苗中人,并且有不小的地位。让她去帮你看看去。可能对你妻子有帮助。”

那男人听了,沉默了好久,说,“那,那你们跟我来吧。”

奶奶跟着那男人走到了房间里,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肚子已经很大了,脸色青白的可怕,看到奶奶来了,动了一下,像是想把什么东西藏起来,奶奶走过去,说,“别藏了。你雇人抓蛇,从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你是蛊苗的人。”

那女人看看奶奶,又看看那男人,来回的看,看了好几遍,终于说出一句话,“阿宝,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位大姐说。”那男人,也就是阿宝,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那女人一看阿宝走出去了,竟是站了起来,扶着桌子,把门给栓上了。然后坐在凳子上,喘了几口气,说,“大姐,我也不瞒你了,我是蛊苗的人,我是跑出来的,出来了之后,才发现被阿妈落了蛊,我想试试自己解开,可都没用,只是越来越严重。”

奶奶也走了过去,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伸手抬起了那女人的左手,凑过去一看,手腕上十多条红色的血痕,有一条应该就是昨天割的,伤口都还没有合拢,奶奶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阿宝,是外族人?”女人点点头,说,“他是刘军阀的儿子,这次跟着我跑出来,他估计也够呛了。”奶奶皱了皱眉,说,“刘军阀?镇守凤凰城的那个刘军阀?他的儿子,怎么会跟着你跑出来了?还有,我看他每天都不吃东西,是不是,他也被你阿妈落了蛊?”女人叹了口气,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抽泣着说,“我阿妈,本来是要把我嫁到别的寨子去,可我却喜欢阿宝,阿宝也喜欢我,我们偷偷来往很久了,后来阿妈发现我有孕了,便三番五次的要我喝落胎药,我不肯,阿妈就说要去找阿宝,我怕阿妈伤害他,于是,就和阿宝跑了出来,可最近才发现,原来阿妈早就在我身上落了蛊,我一天不回去,就一天不会好过,阿宝也是一样。”奶奶递给她一条手帕,说,“所以,你就想自己解蛊,你用新鲜的蛇血,来换你体内的血?莫非,你中的是胎蛊?”女人点点头,抽泣声越来越大。


奶奶站了起来,不停的走动,边走边说,“你阿妈也真是的,怎么落这么重的蛊,不顾及大人,也不顾及小孩了么?”女人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奶奶走到她面前又坐了下来,说,“别哭,我帮你想办法。”那女人抬起头来看着奶奶,摇了摇头,说,“不行的,会连累你的。”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说,“不会的,我的母亲,是蛊苗神婆之后,她精通蛊术,虽然我没有她那样的本事,可她一身蛊术,我也学了十之五六,解你身上之蛊,足够了。放心吧。”那女人听到这,才停止了哭泣,感激的看着奶奶,说,“那阿宝?”奶奶摇摇头说,“你不用担心他,他身上的蛊是是你连在一起的,你的蛊破了,他的自然也就破了。只是有一点,可能,你的孩子,保不住了。你要有思想准备。”女人又是一阵抽泣,奶奶也不说话,由得她哭,良久,那女人才说,“大姐,能不能,尽力保住孩子?哪怕我死了都行。”奶奶无奈的摇摇头,说,“你阿妈,落的是胎蛊,本来就是利用你肚里的孩子,来吸干你的精血,再加上,这段日子你用蛇血养着,这孩子,怕是已经成了怪胎了,保住了,也只能处理掉,你也是蛊苗之人,你应该明白,一个怪胎,是绝对不会在没有精血养育的情况下活下来的。所以,你的蛊不解则罢,一解,这孩子,只有死路一条。”那女人埋头痛哭不止,不停地骂着她阿妈,为何要用如此手段来对付她。

奶奶让她哭,自己下了楼,到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四方形的匣子,然后抓了一只公鸡,又走了上去,期间,她告诉爷爷说,要是她不出来,爷爷和阿宝,是一定不能上去的,尤其是阿宝,要是去了,一切后果,都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奶奶拿着东西上了楼,反手把门栓上,然后,就叫那女人躺倒床上去,把衣服解开。那女的张了张嘴,像是想问什么,奶奶握着她的手,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说着,便把放在桌上的小匣子打了开来。

匣子里有几瓶小葫芦瓶,一小把香,一叠符。奶奶先拿出一张符来,拧开其中一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粉末倒了点出来在符上,然后把符包成个小包,放在桌上,在符前面燃起一根香。然后就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那女人的肚子,摸到一点点凸起的地方,就稍微一使劲,那女人就惨叫了一声,紧紧的抓住奶奶的手,奶奶摇摇头,说,“这里面,怕是除了孩子,还有别的东西。一会你得帮我。”那女人点点头,说,“怎么帮?”奶奶从头发上拔一根簪子,让那女人拿着,说,“一会我叫你刺的时候,千万别手软,看准了就刺下去,要使劲。别心软,这里头的,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知道么?”

那女人眼泪直流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拽住了她手里的那根簪子。

这时候那香已经快燃完了,奶奶放开那女人的手,在那女人头上剪了一缕头发下来,接着走到了桌前,从桌上拿了个茶杯,然后把一开始包好的符用头发缠上,直到那符被头发裹得看不见的时候,奶奶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符放在茶杯口子上,等快要烧完的时候,便进了茶杯里。接着就开始对着茶杯喃喃自语,一直烧到了第三个符,便听得那女人的惨叫声,奶奶回头一看,女人的肚子鼓起好高,并且呈一种可怕的青紫色,女人的嘴巴和鼻子不停地流出血来。奶奶对她点了点头,说,“快了,坚持住!”说罢,走到那桶热水前,用另一个茶杯舀了一杯水,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走到那女人眼前,伸手抹了抹女人嘴里的血,把手指伸进了茶杯里搅了几下,就把茶杯上的血,淋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女人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她的裤腿开始渗出血来。

这时候,奶奶拿起那一杯符灰,涂在了女人的肚皮上,接着又给杯子里弄了点水,叫那女人喝下去。女人一张嘴,全是血往外流,喝完那杯符水,她好像虚脱一般的躺下了,连叫声就发不出了,只是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惨叫。

奶奶一边用流血的手指头在她肚皮上画符,一边严厉的说,“不行,你要撑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你一定要撑住!看见东西了,狠狠的刺下去!!!”那女人咬了咬嘴唇,痛苦的靠在床头,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簪子,对着奶奶点了点头。

突然,那女人惊呼了一声,“裤子!裤子!我的裤子里有东西!”

奶奶赶紧把她的裤子也脱了下来,天啊!裤子里爬满了黑色的虫子,都有拇指大小了,裤子里的都死了,而她的下体,还在不停的往外爬着一样的东西,一爬出来就死在了床上。

奶奶闭了闭眼睛,接着就在她的肚子上不停地写着,嘴里念得越来越快。突然,奶奶大喊一声“来!”只见得那女人的下体往外流出了很大一股黑血,接着,竟然慢慢的爬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婴儿来!头刚一出来,便睁开了眼,咧开的嘴里,满嘴的牙。

奶奶赶紧对着那女人喊“你坐起来!快点坐起来!刺它,赶紧刺啊!等他全部出来了,那就不是我可以对付的了的了!赶紧刺啊!”

奶奶用手抓住了那怪胎,想用血在他的头上写符,可那怪胎竟一张嘴,对着奶奶喷出一股恶臭之极的黑气,然后又扭动着丑陋至极的头颈,继续往外爬。那女人坐了起来,可扬起的手,却迟迟不往下扎,奶奶急的声音都变了,“快啊!你快啊!别心软了,你看看他!他就是个怪胎啊!他不是你孩子!你孩子早被他吃了!扎啊!”

眼见着那怪胎的腰部都出来了,他伸出一双手,掐住了那女人的大腿,大腿上瞬间鲜血直流,那怪胎把头凑过去,竟然喝了起来,奶奶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可怪胎一扬手,奶奶便感觉被钝刀子割了一下子的疼,不由得松开了手。

那怪胎越爬越出来,可那女人还是迟迟的下不了手,奶奶着急的就要站起来去拿女人手上的簪子,哪知,奶奶刚一走开,那女人便开始惨叫,鼻子和嘴巴不停地喷出血来。奶奶只能坐下来,继续在她的肚子上画符,厉声的喝道,“你快点扎啊!”

那女人看着那个怪胎掐住了她的大腿,不停地喝她的血,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轻轻的说,“乖孩子。”

奶奶听了,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你看清楚,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杀了你的孩子!现在还要杀你!扎啊!”

那怪胎,已经快要全部出来了,这时候,竟然回头看了看那女人,露出了他那恐怖的一嘴尖牙。

那女人看着看着,突然就发出一阵凄厉的长啸,扬起的手,狠狠的刺了下去。

那怪胎开始剧烈的扭动,可奶奶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不停的发出难听至极的声音,可这一切,都阻挡不了他身体慢慢的变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奶奶感觉手已经疼到了不是她自己的了,突然,那怪胎又回头看了看那女人,竟然喊了一句“妈妈。”话音未落,便滑落出来,全部跌到了床上。

奶奶大吁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那女人,浑身是血的爬了起来,竟抱住了那个浑身都干枯了的怪胎,呜呜的哭了起来。

奶奶也不做声,就看着她哭。

过了很久,她止住了哭泣,对奶奶说,“大姐,你别和阿宝说,就说,就说孩子没了吧。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孩子找个好地方。”

奶奶对她点了点头,说,“你也别难过了,孩子,还没成型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那女人摇摇头,说,“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生出来的,他叫我妈妈,就是我孩子。”

奶奶抹了抹流出来的眼泪,说,“我会帮他找个好地方的,你好好休息,这些天我会给你多弄些好吃的,身体养好了,以后再生一个。”

那女人木木的点了点头,奶奶便伸手去拉她抱着的那个怪胎,她抱的紧紧的,奶奶拉了好几下,才拉了出来,奶奶找了个毯子裹住了它,收拾了一下东西,便下楼了。

阿宝和爷爷,一直就焦急的在楼下等,看见奶奶下来了,阿宝一下就窜过去,说,“大姐,她,她怎么样了?为什么叫的那么惨?”奶奶勉强笑了下,说,“没什么,就是孩子没了,她难受。你上去给她洗个澡,陪陪她吧。”说着,奶奶就走了出去。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这就是天下的母亲····即便是妖是怪,在母亲的眼里他也依然只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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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其他的后天再发,明天又要24小时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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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咸鱼兄

这次该对了吧? 奇怪也不奇怪,因为我从字里行间读出来写文章的是个女子。却没想到有些故事不是咸鱼兄自己的经历,只是用第一人称写而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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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6# cambitzvb950 的帖子

呵呵,以上故事都不是咸鱼的经历,只是咸鱼觉得不错发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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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刚听完单位前辈说的几个听闻或者亲身经历的诡异故事,有点森人,不敢发诡异帖了,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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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鬼么?世界上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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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解方

本草纲目说犀角可以解百毒特别是解各种蛊毒,所以中蛊毒者喝犀角水就好了。
佛经《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中说:如果中了别人的蛊毒以及毒药,只要一心念诵“喃无观世音菩萨”这个观世音菩萨名号,蛊毒和都要还着于施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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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4# saltfish 的帖子

江郎才尽了?呜呜呜!快点更新哦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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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期待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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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观世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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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寻常的鸡

我想起个事,那还是早几年听的了,我当故事讲了哈。事情发生在四十年代左右还是五十年代,忘记了,反正好几十年了。

丁力在一所银楼做科室主任,官不大,可管的事不少,每天都匆匆忙忙的。今天天还只蒙蒙亮,他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几个大老板,都来了。他可得赶在老板到之前,把会场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可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巧,丁力要是早一分钟,或者晚一分钟出门,都不会碰到拐弯处的那个人,可偏偏,他却碰上了。

丁力正急急忙忙低头赶路呢,谁料到从拐弯处那突然跑过来一个骑着三轮车的人,那车上,放着十多个鸡笼,正飞快的朝着丁力这边推来,骑车的低着头使劲,根本就看不见前面低头走路的他。

“唉哟---”等丁力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地上了,那三轮车翻到了一边,一边车身,正好压在了他腿上。丁力想把那车推开,却发现那车甚是沉重,他使了几次力,都不能把它从身上推下去。他无奈的只好放弃了。这时候他才向那推车的人看去,一看才发现,那骑车的竟然是个女的,想必也摔的不轻,几次想爬起来,但都失败了。

这时候过来几个路人,见状,便去把丁力腿上的车推了开去,并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丁力试了试手脚,感觉并无大碍,便笑着推辞了。他爬起来走到那女人身边,想伸手扶起她,刚一用力,那女人就呻吟了一声用手扶着脚踝,痛苦地朝着丁力摇头。丁力心想,怕是伤了骨头了。

他蹲下来跟那女人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医生。说着,便准备离开。可起身的时候,那女人却拉住了他的一角。

他低头一看,那女人脸上的神情甚是焦急,对他说,“鸡,鸡,我的鸡!”说着,竟是挣扎着要起来。

丁力皱了皱眉说,“鸡是小事情,不见了大不了我赔给你就是,你的脚,已经肿起来很高了,再不去医院,怕是不行了。”说着,伸手拦了辆黄包车,把那女人抱上了车。

那女人拼命的推丁力,想下车去找她的鸡,可她哪推得动啊,只得在车上大叫,“你让我下去啊,我不去医院!我的鸡不见了,谁都赔不起!”
丁力有种想把这女人扔下去的冲动。腿都要断了,还惦记着那些鸡。真无聊。

到了医院后,医生检查过后说是脚踝骨折,需要住院。丁力办了手续后去了那女人的病房,那女的一见丁力,竟又是那句话,"鸡,我的鸡!”

丁力无奈,只得先答应她说,“你放心,那些鸡,我赔给你就是。”

谁知那女人竟是尖叫起来“谁要你赔!我要你把它们找回来,一共是119只,你要一只不落的找回来!”那神情,甚是恐怖。

丁力赶紧说,“好,我帮你找回来,你先休息吧。”

这样一闹,丁力自然是赶不上那个会议了,他干脆就着这事向银楼告了假,真的去给那个女人找她的鸡去了。

可事情谈何容易,他们相撞的地方,虽然比较偏,可一来现在天色已大亮,那路上必定有人经过了,要是谁顺手拿走一两只也是很有可能的。二来,就算没人拿,那车子翻倒在地的时候,那些鸡笼必定有散开了的,那些鸡走了出来,又要到哪里去找呢?

于是乎,丁力便来了我这里了。我是一个小小的私家侦探,和丁力是老乡,平时关系也非常的好,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帮着丁力去找几只鸡!我啼笑是非的打了他一拳,“好小子,有好事也没见你找我,一找我,竟是要我帮你找鸡。你没搞错吧你?”

丁力搓着两只手,脸色竟有点微微泛红,“没,我答应人家,说是,说是一定帮她找回来的。”

呵呵,我不由得暗中一笑,这小子,肯定是看上人家了。

“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吧”我搭着他的肩膀,走出了我的侦探所。和他找鸡去了。

很幸运的是,那里比较偏僻,也没有什么人去,那些鸡笼都还在,而且,竟然只破了一个,里面的鸡,也没有全部走出来,我数了数,一共是91只,我对丁力说,剩下的,可能跑到路边去了,你先回去告诉那女的,我去所里找几个下属来帮忙。丁力点点头,便走了。我把那些鸡笼都搬上了那个被我和丁力扶起来的三轮车,慢慢的往回骑走了。一路骑,一路好笑。呵呵,私家侦探来找鸡,也算是笑谈一件了吧。

我回到办公室,叫了几个小年轻陪我一起去那附近找鸡,他们虽然很奇怪,但也是跟着去了,还好,人多力量大,我们把剩下的,几乎都找回来了,加上刚才的那些,一共是118只。只差一只了。

我回到办公室,丁力已经在那等我了,神情,很是古怪,我见状便问,“怎么了?鸡都找回来了,差的那一只也好办,去集市买一只,不就行了?”

丁力咽了咽口水,像是很艰难的说出了一句话。“你还记得,一年前,你帮我们银楼里柳太太破的那个案子么?”

我奇怪的点点头,说,“记得啊,最后她家那失踪的公爹,不是找到了么,后来死医院了呀,怎么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丁力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说着,就问我鸡的情况。

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掩饰什么,可他不想说,我也不想勉强他,但总有点不舒服,事情是他求我办的,现在他自己发现了什么,却又不肯说了。于是便有点不高兴的说,“只差一只了,我刚才说了,实在不行,就去买一只去。”

丁力拿手重重的抚着脸说,“你别生气,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唉。”

我转身走向办公桌,冷冷的说,“不知道怎么说,便别说。还有事没有?没事了就去医院看你那位鸡小姐吧!”

丁力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了。

他一走,我便开始着手查那女人的资料来。丁力已经告诉我那个女人叫谢婉。有了名字,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可查着查着,我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我竟是查不到这个女人过多的资料,只知道,她是本市人,每隔一个星期,就给集市上的鸡贩子送一次鸡。其它的,一无所获。

我决定,去集市走一趟。

到了集市专门卖鸡的地方,几番询问,也没有什么收获,,只知道那个女人是郊区一个鸡场的。

我问了那个郊区的名字,便叫了辆车,往那边去了。我总觉得这女人有点怪。首先,她一个女人,伤了腿了,为什么都不在意,先去在意她的鸡?而且是那么紧张?其次,为什么一再强调,一只都不能少?再次,丁力去找了她后,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提起那个失踪的老头?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我,这个事情,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的。

我到了那个郊外的鸡场,发现那里的环境似乎还可以,鸡舍很整齐,草地很好,好多鸡正在草地上低头啄着草地里翻出来的虫子。

我站在栅栏外问,“有人么?有人在么?”喊了好几声,然后鸡舍旁边不远的一个房子的门打了开来,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很苍老的声音,“谁呀??”可是人始终不出来。

我只好又大声的喊着,“请问这里有个叫谢婉的姑娘么?”

那声音说,“有,不过出去两天了,还没回来,你找她有事?”

我喊道,“您老是不是可以出来或者让我进去一下呀?我是个侦探,想跟您了解一点关于她的情况。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竟是从那屋子里飞出来一个杯子,随之飞来的还有一个咆哮的声音“滚滚滚,什么侦探!我知道又是臭丘八扮的!别想从老子嘴里掏出什么来,谢婉更不会说!滚滚滚,滚蛋!”话刚说完,又是一只杯子飞了出来。

我看这种状况,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怏怏的走了。可让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如此排斥“丘八”?“丘八”想从他嘴里套话?想套什么话呢?听他说的,那谢婉也是知道那些话的,那到底是些什么秘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办公室,丁力又在那等我,一看见我,便说,“谢婉说她想见见你”

我笑道,“见我干什么?莫不是也想托付我去给她找那最后一只鸡?对了,说到那只鸡,你为什么不去买只凑数呢?”

丁力一脸苦相,说,“等你看见那些鸡,你就知道为什么不能买只来凑数了。”

我笑,鸡就是鸡,顶多是比别的鸡羽毛鲜艳点罢了。还能有什么非常特别之处不可!

我到了谢婉的病房,看见她的脚还打着石膏,我走近去,想对她说点什么,哪知她一伸手,竟是扯住了我的衣襟,说“丁力说你很有本事,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把那只鸡找回来!时间不多了!”我有点不高兴的掰开她的手,道,“谢女士,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都已经尽力在帮你了,如果实在找不到,我相信我朋友也会赔偿你的损失,哪怕是十倍的价钱。又或者,那只鸡已经死了。”那知道那女人听完,竟是半起了身来,激动的喊道,“我不要什么赔偿!你们谁也赔偿不了!死了,我也要见着尸体!”她喊完,竟是伸手要抓我,我往后一退,感觉这女人,是不是有点精神不正常?我有点同情的看了丁力一眼,又道,“对了谢女士,请问您郊外的那所养鸡场内,有一位声音很苍老的男性,他是否是您的亲人?我需不需要通知他您的状况?”

哪知道谢婉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苍老的声音?男性?我的养鸡场,只有我一个人啊!哪里有个老人?什么老人?”说完,一脸迷惑的看着我。

哼,倒是会装。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给丁力使了个眼色,便走了出去。

我站在医院门口,一支烟还没抽完,丁力已经走了出来,我一看见他,就问,“你有没有让精神科的医生看看她?”丁力楞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苦笑了一下,想必,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的丁力,眼里怕是只有那“鸡小姐”了。

我扔了烟,又对丁力说,“我查出来了,这女人是郊外一个养鸡场的人,我今天去过,里面应该还住着一个老头,不过我被他轰走了。就是刚才我问谢婉的那个,可她否认了。但我发誓,今天和我对话的,的确是有其人!”

丁力也开始觉得奇怪起来,“那这个人是谁?谢婉为什么否认他的存在呢?看她的样子,也并不像是装的不知道啊?”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明天去一趟那养鸡场,注意,那老头好像特别排斥军人抑或是政府人员,你最好,扮成一个商人去。”

丁力点点头,刚想走,我突然记起来他说那鸡不能充数,我便开口把他叫了回来,问“对了,你说那鸡很特别,不能用买的充数,到底有什么特别?别叫我去看,我不想看。”

丁力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那鸡,那鸡的眼睛,那眼睛好像有什么内容似的,唉我不会说,反正,那鸡就不像正常鸡,你要我买一只去充数,我都看的出来,更别说谢婉了!!”

我挥挥手,让他先走,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需要整理下思绪。为什么谢婉否认那个男子的存在?是她真不知道,还是她意图掩饰什么?一个大活人在她的养鸡场,她不存在不知道,可看她刚才的反应,又却是不像是装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叫做,鸡的眼睛里,好像是有什么内容??

我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包住了我,让我感到极端的困惑。

第二天下午,我正接待一位顾客,丁力像疯子一样的大喊着我的名字冲了进来,我皱了皱眉,跟那位顾客说让她明天再来,话还没说完呢,丁力便又大声的喊了我一声,我起身送那位顾客出门,再转回来的功夫,不会超过一分钟,可丁力却已连续大声的叫了我4,5声了。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竟是能看见他满头的汗水!

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来,并倒给他一杯酒,他端过杯子,一口就把酒给吞了下去,由于手在剧烈的颤抖,酒洒了不少在他的衣服上,他像是浑然不觉,递过杯子给我,示意我还要一杯。我有点惊讶,但还是倒了一杯给他,他喝了几口,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惊惧,“我,我,我看见那养鸡场的那个人了!他,他···”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他,可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看来,他是碰上什么让他震惊的事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想示意他冷静点,慢慢说。谁知道我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肩膀,他竟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

这是怎么回事?

我强行把他按在了沙发上,他还在不停地颤抖,我没办法,只得在他脸上浇了一杯水。让他冷静下来。

他抹着脸上的水,可还是轻微的颤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看看去年那宗案子的档案。快看看。”他只是一个劲的叫我看,却不说是哪一份档案,我伸手推了他一下,说“你倒是说清楚,去年哪一份档案?”

他哆嗦着说,“那个,那个,那个柳太太的那个····”

我一听,便赶紧去找了出来,时间不是很久,应该还在架子上。

我一边找,丁力一边说,“还记得那次我问你这份档案不?那次我去医院看谢婉,出门的时候,好像在她房间的拐角处,看见了那个老头,可等我认真去看的时候,又没有人,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所以你问我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边低头找着边问他说,“你跟那个老头又不是很熟,怎么会有他的幻觉?再说,他去年就死了啊?”

丁力发出了一句艰难的声音,“我就是因为跟他不熟,所以不能确定,才要你找档案的·····”

我抽出那份档案,打开一看,薄薄的一张纸,,何时失踪何时寻回,简单几句话,一目了然。我递给丁力,他一看,眼睛便死死的钉在左上方的照片上,看着看着,竟是一扬手,把那档案甩了出去,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感觉到事情相当的不对劲。

我示意丁力安静下来,问他“你在养鸡场看到的,就是这个老头?”

丁力一脸惊悚的点头···

我定了定神,说,“不可能的,他去年就已经死了,你看到的,可能是长得像的人。”

丁力呻吟了一声“我也想是那样···可那老头···一出来,,便叫了我的名字······不是他,还会有谁?你别告诉我,碰巧一个和那老头长得像的人,又碰巧知道我名字····”

我也有点愣了,我起身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那老头,还说什么了?”

丁力喝了几口,说“我一看见他,吓得转身就跑,哪里还敢问他什么,只隐约听见他的声音好像在说那些鸡····说什么日子就到了,别急···”

鸡!又是那些鸡!!!我狠狠的捏着那只杯子,真希望我捏的是一只鸡脖子·····

看来,还要去医院找那个女人。

我让惊恐未定的丁力呆在办公室里休息,一个人去了医院找那个女人。

一进去病房,那女人便问我,“鸡找回来了么?”我冷笑一下说,“小姐,你是不是,也应该关心一下你鸡场里的那位老人?他是你的亲人么?”谢婉依旧那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什么老人?你究竟在说什么??”我走近她,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别装了。你到底想做什么?那些鸡到底有什么名堂?你为什么如此关心?那个老人,究竟是人是鬼?”谢婉看着我,突然伸手向我抓来,我往后一退,抓住了她的手,她拼命挣扎,眼睛里露出凶神恶煞的光来,恶狠狠的说“跟你无关的事,最好不要多管!”我冷哼了一声,说,“你委托我找鸡,我发现了事情,就得管。你若是没做亏心事,干嘛怕别人管?”说罢,用力的把她的手甩了出去。可能用的力太大,她的衣袖卷了起来,我看见,她的手臂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但只是匆匆一瞥,时间不过一秒,等我再想仔细看清楚些,她已经盖好了衣袖,对我狠狠的说“滚出去!”

我自然不会“滚”了,我冷笑数声,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去,我便去找了谢婉的主治医生,问他关于谢婉的情况。

那医生想了想,说,“病人的脚部骨折,但很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像是受到过重物的撞击,刚进医院时,身体各部有严重的淤痕。可那些淤痕,消散的很奇怪,按理说,淤痕消失会用数日甚至于数十日的时间,可病人在进院的第二天,身体的淤痕便完全消失。并且,她的四肢甚至后背,都有着图案诡异之至的刺青。我怀疑,病人的来历,可能···”估计是接下来话,与医生多年的学识有悖,他犹豫着,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说。我沉吟了一下,说,“你怀疑,病人不是正常人?”医生点点头,说,“我不敢肯定,但至少,但她的自愈能力,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得到的。”

我想了想,便问那医生,“那么,你能分辨出,她身体上的刺青,是什么图案么?”那医生很肯定的说,“凤凰!!她的背后,刺着一只展开翅膀的凤凰!手臂上和大腿处,也是凤凰,但是是站立着的,没有展翅的凤凰。那凤凰的眼睛,血红色的,我曾拿手术刀刮下来一些细末拿去化验,结果发现,那应该是一种生物的血。但具体是什么生物,却分辨不出来。”

我听完,有点愣神····那医生叫了我两声,我才回过神来,随便敷衍了他几句,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到了办公室,倒了一杯酒一口吞了下去,丁力已经上班去了,留下一张字条“有任何发现,及时告诉我”。我看了一眼,便放在那里,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我需要绝对的冷静,来整理这件事情···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凤凰,是苗人的图腾,她必定是来自苗疆。而离这不远的苗疆,据说有一支蛊苗,极其擅长用蛊,那蛊诡异之极,更非常理可以解释。这个女人可能就是来自于那个地方,她身上的刺青,可能代表着什么,她如此紧张那些鸡,说不定,那些鸡身上,也有着什么古怪。但,那个老头!那个一年前就死了的,可又神奇的出现在养鸡场的那个老头!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我应该再去养鸡场走一趟。

我叫了一辆黄包车,往那个郊外的养鸡场走去,可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好像,和上次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到了那个鸡场门口,这种感觉更强烈了,鸡场本来到处奔走的鸡,全都死了,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有几个工人正在清理,我拉住一个靠的近点的问道,“这鸡,怎么死了?鸡场不是有个老人么?怎么不见?”那人看了看我,说,“哪里有什么人啊,这鸡场,一直都是一个女人在管理,可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好几天没有回来了,附近住的街坊看着那鸡饿着可怜,于是便来喂喂,哪知道今天一大早便发现,这些鸡,全在一夜之间死了!!怕引起瘟疫,我们准备就地焚烧了。”说完便走了。

我愣在了那里。鸡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了?有人投毒??我趁那些人不注意,拎起了一只死鸡,上了黄包车,往我一个朋友的化验室走去。

我倒要看看,这鸡,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拎着那只死鸡,走到我朋友的化验室,要他帮我化验下,这鸡,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接过那只死鸡,强忍着笑,走了。

过了不久,他出来,一脸严肃的问我,“你是说,这只鸡,今天早上死的?”

我说,“是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了的,也有可能是昨天死的也说不定。怎么了?”

我那朋友拍了拍沙发,示意我坐下来说。他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那鸡,绝对不是昨天或者今天死的。那只鸡肉身却保持完好,没有任何伤口,体内查不出任何毒素,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致死的原因,但是把它一剖开,却发现,它的内脏,已经完全腐烂,那种腐烂程度,应该不是两三天可以造成的。所以你说,昨天还有人喂它,我想,只有两个可能。”

我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又点了一根烟,说,“第一种可能,就是你见鬼了。第二种可能,就是那喂鸡的人见鬼了。”

我笑着拍了他几下,说,“谁知道呢,呵呵,不管了。”然后随便打了几个哈哈,也不管他那疑惑至极的眼神,赶紧就走了。

我去了丁力的银楼,把他从办公室里叫了出来。

我一见到他,就说,“你有没有跟那女人发生过什么?”

丁力楞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然后说,“什么呀什么呀,我只是有点点喜欢她而已,哪就发展到那地步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没有就好。那女人,估计是来自苗疆的蛊师。”然后,便把那死鸡的事,她那纹身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

丁力听了,好久回不过神来。

我又说,“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那119只鸡,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跑丢那只,如果一直找不回来,又会怎样。”

丁力听到这,突然问出了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个女人,我说谢婉。她如果真是来自苗疆的蛊师,那为何要在养鸡场里呆着?鸡丢了,她为何不运用蛊术去寻找,而是要我帮她?那养鸡场里的那个早已死去但却还活着(这话感觉没逻辑啊,但那老头确实是那样)的老头,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能看到他?为什么谢婉不承认他的存在??”

我摇摇头,说,“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迷。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个女人的身份,绝对是来自苗疆的蛊师。至于她为什么去养鸡场,可能跟蛊术有关。其余的,就不是靠你我可以推测的出来的了。”

我让丁力回去上班去,我继续去追查这个事情,一有消息,就来通知他。

我又往医院走去,因为这一切,那个女人都有答案,她都知道,可她就是不说。真是可恶。但我还想去试试。

谢婉还是那个样子躺在病房内,还是一看见我,就问,“那只鸡呢?找回来了么?”我摇头,说“没有,我估计,找回来的几率,已经很小了。”她叹了口气,说,“希望它是死在荒郊野外了。”我刚想张嘴问,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甚是凌厉,她对我说,“你什么都别问,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有些事,不知道,不知道要好的多。”

我一听,急了,那岂不是所有的疑问,都将得不到答案?一着急,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我知道,你是大蛊师。你所做的一切,都和蛊术有关!”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厉声喝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说!”

她的眼睛,竟是有一种异样的神色,我看了,不禁感到后背发凉,我咽了口口水,说,“我早些年,和苗疆的一位蛊师有过交道,他说过,苗疆的蛊师,都会有代表身份的刺青,而凤凰,正是大蛊师的图案。你的主治医生告诉我,你全身都是凤凰,所以我想,你肯定是大蛊师无疑了。”

她松开了手,又是长叹一声,说“你能看出我的来历,也不简单,好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你听过之后,必须要帮我几个忙。”

我连忙点头。

她靠在床头,看了看我,说“事情有很多你们这些人不可理解的地方,你不能发问,就是问了,我也不会回答。我只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说到这,她顿了一下,伸手在我脸上抚了一下,我只感觉脸和脖子突然冰冷了一下,然后浑身的鸡皮嘎达就起来了,我愕然的看着她,她对我笑笑,说,“你别害怕,我对你下了蛊。只要你帮我做完我要你做的事情,我会帮你解的。”说着,她也不管我,自顾自的说起来了。

“我确实是来自苗疆的大蛊师,我需要练一种蛊术,这种蛊术,需要大量的,从活的生物那里取来的鲜血,并且取完后,还要保持那生物的生命。所以,我想到了两年前我到城里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养鸡场。我去了那里,那里都已经比较破败了,只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工人在那,鸡也不多了,差不多200只左右。我给了那老头很多钱,让他把鸡场租给我一年,一年后鸡场还是他的,鸡也还是他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插手鸡场的事情。那老头满口答应了下来。我辞退了工人,便在鸡场住了下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每天取了鸡的鲜血,去炼我的蛊术,可我发现,那鸡取了血之后,会慢慢的死掉,我不解,于是有一天我便剖开了一只刚死的鸡,才发现,那鸡的内脏腐烂了。我才知道,我取血的方式,可能有误。于是我便暂停了对鸡的继续取血,专门去研究那岔子究竟出现在哪里。我一直关着门不出去,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一天,有几个人来到鸡场。我在门后面,听的外面的人喊道,“里面有人么?爸爸,你在里面么?”我估计,是来找那老头的,我不想他们打扰我,于是,我施了术,让外面的人感觉到里面任何人都没有。(我暗自算了下时间,那应该就是去年我去调查柳太太公爹失踪的时候。难怪找不到。)他们离去后,我才走了出去,这时候才发现,那些鸡,又死了不少,而那个老头,坐在他房间的凳子里,口吐白沫,脚边还散落着一些碗的碎片和没有吃完的鸡肉。我叹了一口气,这老头,想必是吃了我拿来取血的鸡了。虽然施过术的鸡,能从眼睛处看出来不同,可他随便抓一只就杀了,又怎会去看鸡的眼睛呢?没办法,我只好走出去叫了一辆黄包车,把他送到医院,让医生通知他的家人,便走了。我回到鸡场,把那些死了的鸡都烧了,然后挖坑埋了起来,临时请了个人帮我先看着鸡场,我需要回苗疆一趟。我回去请教了几个大蛊师,为什么那些鸡会腐烂,又研究了很久,才回到了鸡场,我又开始炼我的蛊术,可还是没有很大的成效,十只鸡,总是要死掉5,6只的。突然有一天,我想到,如果能问问死掉的鸡的灵魂,问它们为什么会死,也许会有答案。于是,我试图招灵。可我怎么也找不上来。我想,会不会是它们被施了术,变成了灵魂之后,就只能和灵魂通话?于是,我便想到了已经死了的老头。”

我听到这,感到十分的困惑,于是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她,我问,“你是说,鸡场里的鸡,全都是你拿来炼蛊术的?它们被施了术之后,身体起了变化,但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那老头,是吃了鸡死掉的?死了之后,你把他的灵魂招了上来,来帮你炼蛊术?那么,是不是吃了那些鸡的人,都会死?”

她看着我,说,“鸡场的鸡,有一半也是拿来卖的,要不然别人会起疑心,施过术的,我都会做记号,我能分辨出来,等到快死的前一天,我会把它们拉到一个郊外的一个大铁匠铺的火炉里全部烧掉。那天你朋友碰上的,就是一些施过术的鸡。找回来的118只,我已经吩咐人去烧掉了,跑掉的那一只,希望不要被人吃了。那鸡已经不是鸡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已经不是鸡了,吃了是不是会死,还是变成什么东西,我也不能肯定。”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叫做“会变成什么东西?”我觉得全身发凉。

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我们的族人,有不成文的规定,蛊师若是出了寨子,再要炼蛊,必不能被常人所知,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当你一开始那样问我的时候,我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好了,我说的差不多了,现在,你需要帮我几个忙。”

我摸了摸我自己的脖子,点了点头。我想不答应,也不行了。

谢婉说,“首先,你帮我办出院,然后你去找一辆车,载着我回鸡场去。那车,最好是汽车。其次,到了鸡场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瓶子,你把那瓶子的粉末,全都洒在鸡场的草地上。最后,你必须给我9滴你的鲜血。不能问为什么。你放心,对你没有任何坏处。然后,你便可以离去,离去后,再也不要去那个鸡场。最好,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我一一答应,虽然我不知道她要我的血来做什么,但我想,既然她说没有坏处,应该就是没有坏处-----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我把她交代的一切都做完了之后,她便要求我离开,并且不能再来这个鸡场,说完,便关上了门,不再出来。我站在鸡场的草地上,愣了好久,转身离开了。

回去后见到丁力,我只告诉她,谢婉走了。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丁力长吁短叹了很多日子,最后,也终究是忘记了这个女人。

可我忘不了。不是忘不了她,我忘不了的是我的九滴血,还有那只跑丢了的鸡,那只鸡,到底在哪里?死了没有?我一直留意有没有人莫名死亡或者其它的怪事,可一直没有,想必那只鸡,如果没有死,那肯定已经被人豢养了起来。

我开始发寒。一只被施了术的母鸡。被人养了起来。也许会生下很多小鸡,那些小鸡,又会生小鸡·····谁能保证,那鸡的后代,吃了不会让人变成“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呢·····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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