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讲邓小平建国后所作所为的极好的文章,不少事情会令你大吃一惊。用大炮剿灭一个民族村很可能你毫无所闻,即使是你所知道的大事,其中也有很多惊人的细节不为人们所知晓。总之,这是一篇值得从头读到尾的好文章。读了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独裁者的心了!那是一颗和一般人完全不同的心啊!ffice
ffice" />
请看“人民的儿子”——邓小平的真实面孔和内心
(原标题:“人民的儿子”——邓小平)
朱长超
【作者简介】朱长超,1944年生,1967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化学系。1968年在上海无线电一厂工作,当过工人,搞过化学分析。1974年调往自然辩证法杂志工作。1978年调入上海社会科学院,1979年被录取为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方法论专业研究生,1982年毕业后一直该院信息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1991年被评为副研究员,1993年被聘为中国管理科学院思维科学研究所教授,兼任上海思维研究所所长。
现为上海社会科学院信息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思维科学学会筹委会副理事长,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
主要从事思维科学等方面的研究,主要作品有《科技革命的步伐》、《思维的历程》、《20世纪科学发现纵横谈》,《珍惜我们的家园》,《认识自我》、《开发自我》、《人生的智慧》等50余种,撰写《科学智慧》电视片40余集,已发表的各类文字在500万字以上 。其作品《月球上的足迹》被选入全国中学语文课本第7册。
朱长超性格温和而坚定,富有幽默感,同情心,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热爱真理,人生格言是:多向世界说真话,勤为后人著文章。他曾经烧过5年大炉,曾跋涉过人生的沼泽地,也曾徘徊于孤独的无助之境,深知灵魂痛苦的滋味。
“人民的儿子”,“深情的儿子”
小平同志被李鹏尊称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而他自己则声称,他的设计原则是,摸着石头过河。但是,摸得到还是摸不到石头,摸着什么石头,不知道;能不能过河,过什么河,也不知道,要看摸石头的结果而定。
他也自称,自己是中国第二代领导人的“头”。
这不是中国人民投票决定的,也不是中央政治局常委、或中央委员会讨论决定的。似乎没有人选他当第二代领导的头。至少,没有发表党代表大会或中央全会或政治局会议任命小平同志作为“第二代领导的头”的公报。后来才知道,是小平同志自己亲自任命自己为第二代领导的头:
他的任命声明是这样的:
“任何一个领导集体都要有一个核心,没有核心的领导是靠不住的。第一代领导集体的核心是毛主席。第二代实际上我是核心。因为有这个核心,即使发生了两个领导人的变动,都没有影响我们党的领导,党的领导始终是稳定的。进入第三代的领导集体也必须有一个核心,这一点所有在座的同志都要以高度的自觉性来理解和处理。”
小平同志不仅宣布自己担当了“第二代领导的头”,而且宣布了这个头在两任总书记赶下台时所起的稳定党心中所起的伟大作用。
这个头衔是小平自己给自己委任的,他真的亲自走马上任。他认为,他对自己的任命是完全正确的,是大有成就的。中国古代先哲们说,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只要是贤者,你推举仇人是好的,推举你的亲族也是对的。
现在,小平同志进一步发展了这种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做到了“自举不避丑”。自己推举自己,这同样是好的。这与伟大领袖自己在某个国庆口号中号召全国人民高呼自己万岁具有同样伟大的现实意义。“发展真是硬道理”。王婆卖瓜的道理就被小平同志“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不仅自己给自己戴上了“第二代领导的头”的光荣称号,而且他还自己给自己册封了“中国人民的儿子”的光荣头衔。这个光荣称号也是小平同志自己给自己任命的,是由他自己亲自批准的,也是由他老人家亲自宣布的。
他有一次说,他是人民的儿子,并且颇为动情地说,“人民啊,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深地爱着你们。”中国人民是多么幸福啊,有小平同志这样一个伟大人物愿意做他们的儿子,每一个中国人民都应该为有小平同志这样的一个“伟大的儿子”而幸福满怀,为有小平同志的“深情”而热血涌流或热泪盈眶。能有小平同志这样的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愿意做他们的儿子,他们是多么的幸福啊。不要说有像小平这样的人物愿意做他们的儿子会感到幸福,就是有个比较孝顺、比较淳厚、比较聪明的老实人愿意做他们的儿子,他们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不过,自称儿子是一回事,是不是真像个儿子是另一回事;自称对人民有“深情”,是一回事,究竟是“深情”还是矫情、无情、寡情、绝情,是另一回事。有人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幸福是一回事,人民是否真的感到了幸福?真的得到了幸福?则是另一回事。
究竟如何,还是用得着中国人常用的一句老话,“听其言,观其行。”我们不妨来看看小平这个中国人民的儿子是如何做儿子的?不妨看看这个自称深情的人对人民是如何“深情”的?古诗说,“庭院深深深几许?”我们不妨也来问问,小平同志对人民的感情,“感情深深深几许”呢?
一.小平:高举着反右派的狼牙棒
五十多年前,在中国这块古老的土地上,上演出了一幕现代版的新《焚书坑儒》大戏。这部戏的编剧是毛泽东,而导演是邓小平。
反右运动,是毛泽东亲自发动的,是后来被尊为总设计师的邓小平直接领导和操作的。邓小平担任着反右运动总导演的角色。他是反右运动领导小组的组长。作动员报告的是他,作总结报告的是他,提出反右运动补课的,也是他。
反右运动,是一场镇压知识分子的反文明的运动,也是严重压制民主思想和践踏人权的专制主义运动。中国能在一九五七年春夏突然产生百万右派分子,与小平同志领导反右运动的辛劳是分不开的。直到他的晚年,他仍然坚持认为,反右运动是必要的,正确的,只是有缺点,缺点只是扩大化。如果真是必要的,其历史的功绩,邓小平不低于毛泽东。如果这是历史的罪恶,其历史的责任,也不低于毛泽东。
没有小平同志运筹帷幄,怎么能如此完美地贯彻伟大领袖毛主席引蛇出洞的“阳谋”?如果没有小平同志的铁血政策,怎么能创造中国的古拉格和新时代的宁古塔?
反右运动的动员报告,是邓小平作的;
反右运动的总结报告,是邓小平做的;
对一些著名右派分子坐牢、关押、流放的处理意见,是邓小平写的;
毛泽东在一次发言中,曾表示右派分子在五千个左右。但是,邓小平实际制造了右派分子、中右分子共计达三百一十七万个,大大超额完成了毛泽东的指标;
并且,虽然后来胡耀邦等中央领导及许多深受其害的右派分子等力主全面平反右派运动和右派分子,邓小平还是坚持反右运动是必要的,正确的,并且拒绝对错划的右派分子以必要的赔偿。
历史有力地讲明,创造百万右派的旷世奇功,小平同志是受之无愧的。
第一,反右运动中一些重要的、著名的、高层的右派分子,都是他亲自决定的。小平同志是反右运动领导小组的组长。虽然只是称作组长,却是反右运动实际上的最高负责人。定不定右派,定谁当右派,都在他的笔下。
全国的右派分子,至少一些代表性的、上层的、有影响右派分子,都是小平同志最后决定的。名义上虽然只是组长,却是决定百万知识分子命运的关键人物。圈不圈某人是右派分子,在他只是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对别人的命运来说,却是进不进地狱的大问题。因此,小平同志反右运动时的角色,算不上头号阎王,至少也是阎王第二。
他与周恩来充当刘少奇专案组组长不同。周的组长还有应差的性质,小平同志当反右运动领导小组组长,却是货真价实的,积极主动的,苦干实干的。
他与有些领导部门反右运动的首长不同,他是全局性的,而后者是局部性的。
例如,周扬领导了文化部门的反右运动,李维汉领导了统战系统的反右运动。李、周都是在小平同志的领导下进行反右运动的,他们只主管一个系统、一个部门的反右运动。而小平同志是领导全国的、各个系统、各个部门的反右运动。反右运动的进程都是贯彻执行小平的反右方略的。有些同志领导反右运动是不得不然,不然,就无法应付过关。而小平同志却是有意地无风起浪,有意地引蛇出洞,有意地来个一网打尽。
更大的不同还在于,有些领导是尽可能地减少一些右派,保护一些右派,而小平同志则是狠命地打右派。
胡耀邦反右运动时正在苏联访问,一听说反右运动,迅速回国,尽可能地保护一些人,减少被打右派的数量,并创造条件,安排被打成右派的同志适当的岗位,安抚他们的情绪,发挥他们的才华,尽量让他们少遭受一些打击。
邓小平却不同,他是铁面无情的。他冷飕飕地寻找着右派,打出了右派,他似乎才有成就感。
举例来说,在延安时代就参加革命的老共产党人李慎之,是党内难得的人才。他以识见、胆略受到人们的尊敬。匈牙利事件之后,毛泽东曾咨询过他,了解苏联批斯大林后的世界反应,他客观地介绍了匈牙利事件和各国的反应。
李还向毛主张,对儿童进行公民教育和宪法教育。他同时主张,不要强调无产阶级专政,要还政于民,实行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李在新华社声望很高。打成右派后,吴冷西想为他求情。
邓小平是反右运动领导小组的最高负责人,求情当然也是求邓小平。这一天,邓小平主持一个会议,吴冷西想找机会顺便为李慎之说说情。邓小平不知是否猜出了吴的来意,扬扬手中的材料说,“对这样严重的右派言论,新华社还有人说李慎之是位很有才华的好同志而不是右派分子。”
小平同志对李慎之当右派分子口气冷峻,斩钉截铁,一点也没有李早年投奔延安而产生的惋惜、遗憾。
听到邓小平如此口气,吴冷西肚子里本想说的求情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充分说明,第一,邓小平是反右运动最高、最直接的领导者,上层人物是不是右派,都是他说了算。所有著名的右派,都是邓小平最后拍板的。他对反右运动这个摧残中华民族精英的专制运动,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二,他是很左的。本来么,延安时就投奔你,那么艰苦的年代跟着你中共,再把人打成右派,于情于理都不太仁恕,你至少可以手下留情,或者网开一面吧。
小平同志却说不。李慎之在邓小平的坚持下,仍然成为右派分子。尽管他所在的新华社有许多人为他说情。这多少说明,小平同志对于右派分子,宁可打得多些,宁可打得重些,不愿意打得少些,更不愿意打得轻些。
正如他二十年后面对六四的时候,又说道,“连百分之一的宽容也不给。”这似乎是豪言壮语,其实是寡情残忍。这种薄情寡信,从反右运动到镇压六四学生,是一脉相承的。
第三,邓小平残酷无情地要把一批著名右派投入牢狱。
毛泽东深知邓小平的为人,文革中曾称邓小平是钢铁公司。钢铁公司的特点是冷酷,无情。反右运动后对右派的处理,也是小平同志亲自领导的。从他对右派分子的处理结果看,小平同志很像是名副其实的钢铁公司的总经理。
反右运动后,中国全国出现了上百万右派分子。二十年后落实政策时,说有五十六万个右派分子。其实,真实的情况远远不止这个数字。这个数字是大大缩小的。有学者的估计是三百万(三百一十七万多)。这是因为,我们历来有着好大喜功、掩盖错误、文过饰非的优良传统。
反右运动二十年后的摘帽纠错平反,是羞羞答答的,大前提仍然坚持“反右是必要的”。这种情况下,反右运动的真相仍然相当严重地掩盖着。有相当数量的不戴右派分子帽子的右派存在,他们享受着右派分子的基本待遇,但不戴右派分子帽子。每次运动,他们都同样受到批斗,都在提心吊胆中度日,他们是不戴帽子的右派分子。
就算是只有五十六万右派分子。对戴上了右派分子帽子的这些人如何处理呢?
邓小平是坚决主张严厉处理的。邓小平认为,右派就是反动派。他主张应将高层的、有影响的右派分子抓到监牢里去,对他们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当时,有关方面调查,广大人民对右派分子的看法认为,他们只有自己的思想言论,是不能作为犯罪来看待的。但是,邓小平却认为,这些右派分子不是思想意识的分歧,应当作为罪犯来处理。
一九五七年六月二十日,邓小平主持过一次重要会议。此时,反右斗争已取得“重大胜利”。会议的主题是要讨论对重要右派分子的处理办法。
邓小平、彭真提出,这次右派分子中有一些很有影响、地位很高的人,北京有章伯钧、罗隆基、章乃器三个部长,有黄绍竑、龙云两个民盟副主席,有费孝通、钱伟长等著名科学家,有知名人士陈铭枢、黄琪翔以及知名学生谭天荣、林希翎等,一共有六十四人,邓小平和彭真都主张将他们逮捕法办。
他们向毛泽东报告,但他们的建议未被毛泽东采纳。毛泽东不同意邓小平和彭真将这些右派分子斩尽杀绝。
毛泽东倒并不是心慈手软。他是另有安排。他是既要将稍有自由化思想的知识分子当头一棒,又要将他们打倒在地后再拉上一把,向世界显示自己的气度和宽厚。
在这一点上,邓小平没有毛泽东老到。但是足以说明,邓小平在对待右派问题上,甚至比毛泽东同志走得更远。他主张将一些著名的有影响的右派一一收监。邓小平很少有宽厚之心。
后来,确实有大批右派分子被关进牢狱之中,或者类似的监狱之中。前者如甘肃的夹边沟,后者如北大荒冰天雪地的兴凯湖农场。大批的右派分子在接踵而至的大饥荒中活活饿死在监牢里,饿死在劳改农场里。
夹边沟,是甘肃酒泉境内巴丹吉林沙漠边缘一个昔日的劳改农场。一九五七年十月至一九六○年底,这里关押了甘肃省近三千名右派。
在天寒地冻的沙漠中,他们与世隔绝,终日劳作,并且经历了罕见的大饥荒,几乎吃尽了荒漠上能吃的和不能吃的所有东西,最后被活活饿死——在三年时间里,饿死的右派一大半。
右派们有的不得不吃有毒的蜥蜴,有的吃拌了农药的麦子,结果纷纷中毒而死。
更多的右派是因长期饥饿而患浮肿病而死。有的右派分子脸肿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腿肿得穿不上鞋了。
“每天晚上入睡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明天是否会醒来,”由于极度饥饿和虚弱,大都在睡眠中死去,没有呻吟,没有呼唤,一点痛苦的挣扎都没有,就静静死去了。
一九六○年的冬天,夹边沟右派们陷入了生命的绝境,反右运动的余波中出现了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幸存的右派撕开死了的右派的身体,取出他们的内脏,因为这些先死者实在瘦得皮包骨头,一点肉也找不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