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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摩罗街——2012之世界的逆转》(50楼开始明确章节,全文完结版发布!)

第八十八章

    我很早知道,有时候没有消息,其实就是好消息。



    这点,是我自从辗转从北京回来后的感觉。



    在我回来后的几年中,内地一连串的发生了很多非常多的政治事件,政治上的反复在外人看来觉得极为不可思议,但是在被脑袋洗刷了近30多年的中国人看来,接受起来却异常的平静和淡定。



    昨天的敌人,今天却成了座上客,而昨日亲密无间的朋友,瞬间就成为了无恶不做的敌人,用一句80年代流行的歌词,真是“不是我不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快!”



    好在我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干扰,回去的一段时间,我依旧在那家报社做着一个普通的记者,后来成为了社会版的编辑,再后来,在所谓“组织”的安排下,我接过了年事已高的老鬼叔的店铺,回到摩罗街上开始继续打理。



    说是打理,其实还是一些老生意,我的任务就是迎来送往,接待一些从内地来执行各种任务的人,但是从来不问他们具体的行动目的,只要帮助安排好衣食住行就好;有时,也顺便帮忙进出口一些特殊商品……反正,我的角色就象个水浒里朱贵,没什么特别的任务教给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压力。而这些来往我这里的人都是属于一个情治系统,更让我感慨的是,这个系统下的公司在香港特别多,也特别杂,虽然我不能细问他们每一次的任务,可是我知道这些人很多任务也未必全是公务。



     其实,我不用去搭理这些,店里的业务一直效益良好,这自然不是几个散客来店里买些或真或假的工艺品所能给予的,真正的收益来自于这些系统的特殊资金和贸易,我只是个中转站,从中收取相应的过帐费,接下来这些钱去了哪里,又回到了哪里,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我还记得回到香港前,那个老军人对我的一些忠告,而我也是在那段时间,逐渐从宋先生以及小叶子,甚至是老军人自己那里了解到很多关于老军人的背景和故事。



     老军人早年出生于南洋的华侨家庭,家里和爱国侨领陈嘉庚是世交,上世纪30年代中期,他在陈嘉庚影响下,来到了大陆参加了抗战,最初是在陈嘉庚的华侨车队开车,后来被调用为陈嘉庚的专职司机,因为其机灵和忠诚,深受陈的赏识和爱护。而陈本人由于思想上左倾,因此,当时处境十分危险,为了更好地保卫和加强陈的情报工作,在陈的默许下,他被秘密经延安送到了苏联学习相关的保卫和情报工作。在太平洋战争爆发时应陈的要求返回了国内,而他此时已经称为了秘密的地下情报人员,成为联系陈与延安之间情报交流的重要纽带。



     但是,实际上,陈在其回国中,对其态度是不即不离,或冷或热,因为陈嘉庚本人很早就是同盟会成员,也是洪门南洋分会的首领,虽然他思想上左倾,但是一直以来,他是尊崇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的,并不是十分认同当时苏俄的一些思想和做法,对延安,同情归同情,但是思想上并不认同。尤其是后来内战爆发,他悲愤不已,回南洋蜗居,内心的痛苦,不堪言表。(因此,即使后来他应招回内地,但是本人不再热衷政治,挂了很多虚名,却总是推脱不去开会,只是将毕生的积蓄和精力放到了教育上,他本人也多次提到“教育不振则实业不兴,国民之生计日绌……尚其慎体鄙人兴学之意,志同道合,声应气求,上以谋国家之福利,下以造桑梓之庥祯,懿欤休哉,有厚望焉。”这段话,也成为后来他创建的集美学校的肺腑之言。遗憾的是,后来集美的学生大多毕业后去了南洋等地经商置业,而内地对该学校毕业的学生也十分的冷淡,此是后话了)



     这种情况下,老军人后来应党内一名主管情报的D姓老首长邀请,加入了当时由中央社会工作部新组建而成的中共中央调查部(简称中调部),最初的地址是北京海淀区西苑100号(代号是西苑机关),D首长,党内尊称为D老,连最高领袖看见他,都会客气地尊称为D老,二人若并行,领袖必搀扶其行走。



      而D老在党内,据说还有个不公开的本事和爱好,就是占卜,当年被尊为K老的一个首长,在气焰最嚣张的时候,谁都不买账,谁都怕他,除了最高领袖,就是对D老却敬畏有加,一方面是最高领袖点名要保护D老,另一方面,在书画上唯独,D老自成一家,K老也自幼喜欢舞文弄墨,很是欣赏,而更为重要的是,当时康生早年有脱党叛变的历史嫌疑,这段历史,K老在掌握了情报工作后,极力掩盖,但是无意间,被D老给点出来,这让K老吓的魂不附体,问D老何处得知,D老说都是自己占卜而知的。



      而最有意思的是,几乎当时每个“封疆大吏”都有类似的问题和小辫子被D老掌握着,D老总是有意无意说出每个“封疆大吏”极为隐秘的事情和把柄,美其名曰“占卜”得知的。因此,D老在整个运动期间没有收到丝毫的骚扰和冲击,得以善终。(类似事情,至今不衰)



      实际上,所谓的占卜是真也是假,D老摆弄玄学,是因为早年的喜好,很年轻的时候,就是清朝的拔贡,有着深厚的古文功底和历史功底,对于古往今来无数的权谋与谍术十分熟悉和了解。但是掌握那么多封疆大吏”的秘密,却是工作需要,也是国家的需要,谁不听话,谁在搞小动作,这些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伟大领袖也需要,这一套,他懂!



     而老军人在跟随了D老后,也因此进入了一个更为隐秘的世界,这个世界某种程度上自成一体,他们像影子一样生存在这个世界,但是在政府或者军队的对外机构名称里却从找不到他们机构和名称的。因为老军人当时辅佐陈嘉庚功绩显著(陈在建国后,并没有立即就应招回国的,是老军人后来做了一些“特殊工作”,才将陈逼回了国内),这都让D老十分赏识他的才干,随即找来做了自己的副手。



      老军人后来一生都在中调部工作,名义上当时的部长是李部长,但是实际上他是受D老的直接指挥。



      看到这里,很多朋友可能会觉得怎么这么复杂,这么乱呢?其实一点也不复杂,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两个字“制衡”,历史就是这么千百年过来的。



      ……



      许多年后,老军人在说到自己的经历时候,有些感慨,政治的最大目的就是掩饰真相,永远只让一小部分人知道真相,让大部分人处于无知状态,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小部分人的优越性,才能巩固政权。



      我起初并不了解他话中的含义,觉得有些深刻。直到他后来交代我的一些事情,经过多年,我才逐渐回味出他话里的含义。



     老军人信任我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老鬼叔的是他的直接下属,老鬼叔是受他的安排来接近小外公的,后来老鬼叔的哥哥不幸在运动中惨死,他一直很愧疚,因为不能照顾好情报人员的家人是情报工作的大忌;而小外公多年来也一直服务于他的机构,提供了许多急需的物资和原料,甚至还有各类在国外同步更新的设备与器材。至于我能去香港,也是得到了他的首肯。
      而他对于我和小外公的兴趣并不是偶然的,因为,他在D老生前,得到过一个不可思议的任务,那就是D老研究多年的所谓预言诗,而D老的这个任务,又是收到伟大领袖之托,起因就是抗战胜利的前夕,当时的民主人士黄炎培向伟大领袖提出的《历史周期律》即著名的”延安窑洞对”(故事很长,诸位自己去网上找找吧)



      伟大领袖虽然胸有成竹的正面回答了黄炎培的提问,但是私下里,一直挂念着这个问题,这些问题也让他因此翻阅了无数遍《资治通鉴》,在随后的日子里,领袖就惦记上会卜卦的D老,让他结合历史上的一些预言诗以及黄的提问,组织个机构来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D老获得圣命后,不敢怠慢,又不能公开研究的内容,只能极为低调地召集了相关学者以及研究员来研究,这其中就有后来倒霉的明史学家W先生,以及后来大红大紫的K老。而这个组织因此秘密诞生,因为时不时会有垂听,此机构就从建国后存在至今……



     他们研究的方面最初就无怪乎诸葛亮预言诗《马前课》,《透天玄机》,以及《姜子牙乾坤万年歌》、邵雍的《梅花诗》之类,自然也少不了大名鼎鼎的《推背图》。而最初的研究指导思想就是试图从这些预言诗里找到即将成立的新政权是历史预见的!是上天安排好的救世主!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洪流!



      而随着内战炮火的轰鸣,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已经张然若揭,一个新的篇章就要诞生,整个研究工作似乎没有必要再去刻意证明什么,上面也淡然了许多。不过,好在D老自己也还有兴趣,研究工作一直没有停下。



       千百年来,一直有人在偷偷研究这些玄学的东西,但是因为受到统治者的排斥,而从不入正流,也没什么成果。现在,在科技发展迅速的今天,能组织起大批的有文化有思想的人来研究这些“预言”性的,实在是不可思议,而逐步的研究结果,也是十分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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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实际上,现在对这些事情说起来轻松,可是在当时,我得知这些内情后,只是觉得说不出的不安和不舒服,因为自己长期以来受的是唯物主义无神论的教育,也从来从那些“封资修”的东西有着天然的排斥和厌恶,觉得那些都是无用的妄语,可是忽然间听说竟然很多的首长和领导其实私下都是十分相信这些玩意的,甚至是身体力行,让我对自己的世界观有了极大的改变和冲击。



   大约20多年后某年的除夕,我应邀去泰安的一个朋友处游玩,本欲请他陪我去泰山烧个头柱香,可他却拦阻住了我,说那里被封锁了,我们去不了,我有些诧异,这个朋友的级别属于到北京开会,是有挂“警备”二字专车接送的,连他竟然都上不去?



    他坏坏笑着告诉我,因为有个更大的首长每年都会这个时候悄悄来烧香,而烧香的原因是因为泰山某个大殿里有一块树了很多年的匾额,上面书写了四个大字“泽民天下”,这让那90年代初无意间来泰山游览的大首长瞥见后欣喜不已,遂秘密每年都是来此烧香拜佛,后来自己不来了,就派自己的警卫司机来代劳了。我听说后,见怪不怪,笑着取消了登山的计划,后来自己也没兴趣再爬山,直接返回了。



    其实,在某个团体内,这样事情简直不胜枚数,只是因为传出来有些尴尬,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在D老的领导下,诸多的知识份子将研究那些预言体的文字当作一项神圣的政治任务来完成,而在当初一片破四旧的喊声中,一些珍贵的古籍资料并没完全销毁,而是通过中调部在各地的分部(当时全国除河南没有中调部分部外,其他大中省会城市皆有中调部组织存在,这些组织内人员行事低调,权利却极大,不但可以直接不经请示,就可直接触省级领导,更可直接列席每次的省委以及政府的会议,因为其财政和人事皆不受属地政府管辖,所以权利极大,可谓当代的“锦衣卫”)



     所谓人多好办事,大量的资料汇总到D老专门的研究办公室后,大家对一些民间常见的,有代表性的预言性文字做了系统性的研究和分析,在排除了一些有明显政治倾向和模糊不清言辞的预言诗歌后,大家有了比较初步的统一性意见,比如注明的《推背图》,当时市面上流传的的推背图,其实是清乾隆年间人金圣叹评批的版本,原本依旧是保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院中,传说是唐太宗时期,当时著名的天相家李淳风和袁天罡所作,以推算大唐国运。因李淳风某日观天象,得知武后将夺权之事,于是一时兴起,开始推算起来,谁知推上了瘾,一发不可收,竟推算到唐以后中国2000多年的命运,直到袁天罡推他的背,说道:“天机不可再泄, 还是回去休息吧!”,即后来第六十像所述,《推背图》由此得名。



     好在北京的故宫博物馆内仍藏有此图的摹本,D老的人在收集来的各类古籍资料调用查看后,竟发现了至少有四个不同版本的图案和文字在民间流传,在多方讨论和推断后,认为现存的图文或为假托,或早已被人打乱和篡改,经过两千多年的传播和演绎,流传下的图画与文字并不可靠,与两千多年前真实的《推背图》大相径庭。



     至于“姜子牙乾坤万年歌”,研究人翻遍所有能查阅的资料,找不到有确切记载此文的记载,而大家也认为此文是伪作,原因很明显,在其文字中多次出现了“皇帝”儿子,这明显有悖常理,姜尚是周朝人,而“皇帝”二字最早是秦始皇开始使用的称呼,周朝只是称呼为“天子”;且万年歌通篇为七言诗,多以四句为一节讲一个朝代,而七言诗在周朝几乎没有,周朝盛行的是四言诗。和姜同时代的诗经里绝大多数却都是四言诗。历史上最早的七言诗也是在《史记》中出现的《垓下歌》和《大风歌》为代表,那已经是汉代了,时间上相差甚远,研究人员根据其老练成熟的节奏以及成熟的韵律,推算其创作时间其实应该是宋代的某个文人的创作,那时候的宋人精于理学,民间道藏易经研究之风甚盛,至于其文字的真伪就没必要细究下去了。



     而所谓的诸葛亮的预言诗《马前课》则更为不可信,当时正好值最为荒唐的“越是清官越反动”的荒谬时代,很多曾经被视为正面人物的历史人物纷纷被翻出了“旧账”,从海瑞到包拯,再到诸葛亮,哼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这些紧跟“潮流”的研究人员更是从。”《三国志》、《唐文粹》、以及《汉晋春秋》等古书堆里翻出诸葛亮并不像民间传说的那样“德才兼备”,而是心胸狭窄,比如建兴元年,其在明知牂牁太守硃褒在诬陷常房,但为了迁就硃褒,他不惜诛死了常房的几个儿子,还把常房的四个弟弟流放到了偏僻的越隽。他的这些举动并没有打动硃褒,硃褒后来还是叛乱了……而著名的《后出师表》更是因为到了唐代,受统治者的喜好和偏爱,世人伪托诸葛亮之名炮制出来的文章。就连杜甫也受到民间传说影响写下了《八阵图》的诗: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而这诗里至今已经证实至少一半以上都是传说而非事实。而《马前课》是否真是诸葛亮所写,其真正含义又是否是译文所表述的,都十分值得怀疑……但是从其本人实际的作战成果以及整个人生轨迹来看,似乎不是一个真正能掐会算的人的所经历的。



     D老的人可以说将许多前朝古人所推崇的各类预言诗都彻彻底底地掰开了揉碎了分析了一遍,这些人当中就有后来成为了有名的“梁效”的写手,现在拥有了莫名其妙的徐家汇商厦股份近千万资产的Y先生,含泪劝灾民要懂得感恩的Y老师,那段翻旧书的历史不但让他后来又了副厅级的级别,也拥有了难得历史经历,更带来了颜如玉和黄金屋。



     不过,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一些研究是没法对外公布的,比如北宋的邵雍做的《梅花诗》,因为记载确凿,而且文辞清晰,十分受D老与K老推崇,两人曾私下议论,世间流传的《推背图》、《烧饼歌》一类虽假托名人高士所做,但是皆语辞俚俗,格调低劣,出三家村夫子之手,故意附会高人,不能掩其仄陋也。惟所传邵雍梅花诗十首,语辞清丽,意象深雅。而作者邵雍,人称安乐先生,精通星象之学,通达道经理学,善测宇宙变化,而其人博学多才、高风亮节,当时人人争着与其交往,他认为历史是按照定数演化的。邵雍以他的先天易数,用元、会、运、世等概念来推算天地的演化和历史的循环。对后世易学影响很大的《铁板神数》和《梅花心易》都是出于邵雍。



   因其博学,据说在洛阳时候,当他乘坐的小车出现后“士大夫家识其车音,争相迎候”;可惜他一生贫困,修不起一栋像样的房子,幸得好友司马光、周敦颐等资助下才买得一处宅子,邵雍后来称之为安乐窝,从此“安乐窝”三个字便流芳百世。而《梅花诗》据说就是邵雍在此所做。今天,熟悉邵雍及其作品的人已经不多,但在民间仍然流传着他的一些警世名言。比如人们常说的,“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生之计在于勤。”



    D老推崇《梅花诗》还有个原因是他师从王阳明的理学,同时也精通易经,可惜因为蒋先生推崇阳明学说,D老自然不能言及。而王阳明实际上也是十分推崇《梅花诗》的,评论邵雍是“其心虚明,自能知之”。



    虽然确认了文章是真实的,但是对于内里含义,很多研究者都莫衷于是,虽然诗不长,就十节,可还是讨论不休,关键是其中的第九节和第十节:



第九节



火龙蛰起燕门秋,原壁应难赵氏收。
一院奇花春有主,连宵风雨不须愁。



第十节



数点梅花天地春,欲将剥复问前因。
寰中自有承平日,四海为家孰主宾。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解释,互不服气,甚至还惊动了伟大领袖,在伟大领袖的介入下,在中科院的郭老师的统一思想下,统一了认识,都“一致”认为,那是寰宇震荡,民心所向,伟大救星救人民于危难之中,之后涤荡乾坤,天下太平,万万年……



     (有趣的是,在20年后,又有一个组织将这诗的第九节和第十节翻了出来,变成了自己的一个政治企图,解释的也十分荒唐可笑,这里就不详细叙述了)



     虽然,诸人被统一了思想和认识,但毕竟文化人还是容易心思缜密,有人当时还提出了是不是梅花(华)似乎暗喻HGF与YJY两位后来的领导人,剥复(拨乱反正),环中承平(DXP复出)四海为家孰主宾(中华国运自此而走向新境界、大复兴),今天看来,有些意思,但是当时却是极为反动的话,而被封杀了。



      也曾有人悄悄询问过D老自己的解释,他微微一笑,回答说去看《三国演义》的开篇第一段话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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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D老的这段演义是小叶后来和我说的,我当时就很好奇问她《三国演义》的开篇到底写的是什么?她神神秘秘的将自己的双手掌做了一个合掌和分开的姿态,让我恍然大悟。所以若干年后在香港的凤凰卫视看见山西杏花村的汾酒广告,里面那句著名的“喝酒必汾,汾酒必喝”的广告语,让我为国人的创造力不禁莞尔一笑,可惜那广告没放多久就被停播了,据说是这个广告语“很不和谐”。



  我理解D老的意义,实际上,当初黄炎培那番话其实也是类似的含义,这才让伟大领袖不由得开始重视这个问题,但是每个开国之君都是不相信那所谓的“历史周期率”的,因为那是对别人说的,自己都是开天辟地的新朝代,是要万万岁的。伟大领袖因为看了多遍的《资治通鉴》,对执政的时间和传承是非常重视和恐惧的,因此从某一方面来说,今日很多坊间野史是过分渲染了其发动“文革”只是为了一己私欲的目的;客观的说,伟大领袖更多的是防微杜渐,巩固政权目的,只是随后运动的发展,更多已经不是个人所能控制的了,那是一个完全将国人劣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的时代,一个至今都难以抚平创伤的年代。



  对于D老的这个机构存在,伟大领袖是知道的,当时K老想借助“中央文革”之手将D老的这个机构接管过来,领袖一句“等我去见马克思以后再说吧”让K老碰了一鼻子灰。



  而随着D老年事已高,住进了与中南海仅一街之隔的305医院后,机构的很多事物就由老军人掌管了,机构称呼D老一般是一号首长,老军人是三号首长,而我因为不是其成员,我就随小叶喊他的姓L老,小叶的父亲早年和L老在广东有着密切的工作联系,当时南方局的陶铸几次想拉L老来南方局工作,都被小叶的父亲给阻拦了。因此,由于两人关系熟稔,L老也十分熟悉小叶,当小叶提出想参加“革命工作”,但是希望要有“挑战性和刺激性”的,小叶的父亲很自然的就将孩子交给了L老,小叶工作也很简单,就是算是L老的工作秘书,但是具体的业务秘书或者说副手是宋先生。



  就在D老这个机构在研究那些所谓的不可信的语言诗的时候,有些从总参那里得到的信息也汇总到了宋先生手里,而这里就有和后来为什么L老对盛家以及后人那么有兴趣的原因了。



  宋先生在曾经得到了一条有趣的情报是,早在民国期间,就有好事的人在当时的报纸上撰文,光绪二十二年,即1896年当时的光绪皇帝下令发行了一套整版二十五枚的面值为一分银大龙邮票,这是中国人自己设计自己印制的第一套真正意义上的邮票(集邮爱好者搜收藏的“红印花”邮票其实并非邮票,而是当时进口货物报关签单上所使用的印花税票),而这套邮票的奇特之处:整版的二十五枚的一分银大龙邮票的背面依次写上25个编号,再将其撕开,并打乱顺序,只要凭借正面的图案,仍然可以一个不差地将25枚邮票按原先顺序排列起来。而这其中,与那些用现代印刷技术印制出来的邮票不同,整版大龙邮票中的二十五枚邮票,每一枚都有着细微的差别,这些经常被人忽略的小细节就是每一道“密码”,使其在整版中对应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和编号,简单来说,就是收集者发现这些邮票的图案里面在龙的鳞纹,背景的云纹等细节上都有所不同,起初大家以为是印刷粗糙出现的瑕疵,后来有人收集全了,仔细研究,发现每张都印刷精美,那些细节上的不同其实就是故意印制而成的。有人揣测这或许是清政府有意设计在邮票中的一套数字或文字密码,只有当时极少数几个皇室成员或近臣才知道其中的含义……



  这个假说,一开始并没人注意,可是随着宋先生的人深入研究,发现,1896年,这套邮票的设计是由当时正受清廷重视的盛宣怀所设计的,《清史稿》记载:光绪二十二年(1896)八月九日,直隶总督王文韶、湖广总督张之洞奏请设立芦汉铁路公司,并举荐津海关道盛宣怀督办。清廷遂命盛即日来京,以备咨询。九月十三日,光绪帝召见盛宣怀,盛详细陈述了借款筑路的具体打算。九月十四日,铁路总公司正式设立,命盛宣怀以四品京堂候补,督办该公司事务,命王文韶、张之洞协助办理;同月,光绪委派当时海关道盛宣怀在海关试办邮政,在天津(今天解放北路与营口道交口)开办邮局以及电报局,委之大清首枚邮票设计印制之事宜……



  宋先生和他的同事有些怀疑这个所谓的邮票秘密应该是和盛有着非常密切关系的,他们将自己的想法和L老汇报后,L老在又多方收集了一些情报和资料后,这才指示老鬼叔开始接近小外公(那时盛家的人在国内均已被控制住了,唯独小外公在境外,不清楚情况)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因为L老相信,我的小外公一定或多或少知道这些邮票的秘密。



  我知道这些情况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是无意间在台湾看见一本描述这套大清首套邮票秘密的书后醒悟过来的,这本书据说现在也早已销声匿迹了。



  我起初怀疑L老是不是希望从中找到什么清朝藏匿的国家宝藏之类的线索好为国效力,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因为D老很早就算了一卦,说了一句“我们国家不缺钱”这样的话。



  时隔三十年后,国家确实“不差钱”了。只是不知道D老是否算出老百姓却并不富裕?



  对于这套神秘邮票,个人收集起来难,国家的专门机构想收集起来,并不难,宋先生的研究室里就有这样的一套邮票,颜色是淡绿色,邮票中间是一条跃出云海的五爪巨龙,左右四边各是“大清”和数字“1”,乍一看,这些邮票没什么区别,可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这些邮票的云纹以及鳞片等细节有很小的不一样。宋先生本人酷爱集邮,因此对这套邮票爱不释手。宋先生和同事们将这些微小的细节用牛油纸一点点复制下来,进行放大分析,这些细节上的不同犹如一个个有韵律的小点和线条。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头绪,宋先生请机构里的专家将这些点和线条仔细进行了排列了,同时借用了当时最为先进的总参战略分析室的设备和人员,花了很长时间,最后送来的是一串让我听来十分熟悉的讯号波。我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起来,天!那不是小外公追寻已久的“神秘讯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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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我对这个讯号再熟悉不过了,有些诧异的看着宋先生,他似乎并没有我那样吃惊,他侧耳倾听了一会,问我有什么什么意见,我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宋先生也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听着那段信号,思考着什么,我实在有些好奇,不知深浅地问他,那邮票和那神秘的信号究竟有什么联系呢?宋先生有些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他忽然十分严肃地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对我说“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们一起解开这个秘密!”



     我一下听懵了,不明白宋先生究竟什么意思,不过我心里清楚,L老也好,小叶也好,之所以能告诉我那么多机密,绝不是喜欢我,而是有什么事情即将等待着我,或许,那就是我的未来生活,或者说,是宿命。



    宋先生见我样子有些呆滞,忽然又轻松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但是,宋先生的话却让我紧张甚至是兴奋起来,我开始慢慢回忆来到这个基地后发生的事情,同时将一系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串接起来。



     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由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信号引起的,而能和这个信号发生直接关系的就是一种有巨大能量的黑色“石头”,这个“石头”以及神秘信号据说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直到被丹师傅无意间发现,并告诉了盛宣怀,之后,围绕着这个信号发生了一系列事情,直到小外公也卷入了其中,而至今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小外公会对这个虚无缥缈的“神秘信号”那么执着和坚定,甚至弄到自己也最后下落不明?小外公现在究竟在哪里呢?我隐约有些感觉到宋先生他们是知道小外公下落的,可是不愿意告诉我。



     而看样子,内地对这个信号也有了一些研究和进展了,只是没有人直到确切的答案。



     可是,这个讯号怎么会成为大清邮票上的神秘密码?又为什么L老他们研究着古老的预言诗又会牵连到这个神秘信号上来?这些预言的真假和这个信号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们找我又想我能帮上什么忙呢?这一串的为什么和疑问让我脑子一下变得迟钝和呆滞,以我当时的年纪和阅历,我实在解释不了那么多的疑问,心里只是希望可以早些回去,去吃合益泰的滑溜肠粉和上环九记的牛腩面,基地里虽然衣食不缺,可饭菜实在不对胃口。



     不过,我已经没时间来怀念那些诱人的美食了,因为从那天开始,宋先生安排人开始对我进行各种强化培训了。每一天都是满满的,培训的内容主要是算法,逻辑,以及电讯侦听,这个是我最头疼的项目了,因为这不是电影中随便戴个耳机去窃听别人谈话那么简单,而是一种针对特定的无线讯号频率,通过正交频分复用符号中的循环前缀和空闲时间来进行侦听分析,这是当时十分先进的频谱侦听法,这么复杂的技术让从没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吃力不已,好在当时基地里通过特殊途径进了一批最早的夏普PC-1210系列的计算机(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计算器,这个系列的PC-1500后来在内地无数的企业机关,甚至是战机上使用,国内仿制的第一款计算机“长城”系列就有它的影子)让我稍微减轻了点学习压力。虽然宋先生和他的人并没有说明白为什么要对我进行这些培训,但是我心里清楚这和他之前那句话是有直接关系的。



     培训的日子很枯燥也很烦闷,因为很多其他的内容我要么是根本没有基础,要么是根本就没有兴趣,进展很慢,我也很焦躁不安。



     有天晚上,我培训完新的一门科目后,回到自己的住所,就被人找出去了,L老要见我。



    我见到他,发觉他明显苍老了许多,满脸的微笑也遮掩不住他憔悴的面容,这与一直都是奕奕有神的日常模样相差太大,我很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觉察到了我的表情,轻轻地告诉我,D老走了。我没反应过来。“走了?去哪里了?”L老有些无奈,只好直说“D老过世了”我明白过来,可心里还是没什么感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L老缓了下情绪,亲切的问我培训进行的如何?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我也没客气,直截了当地询问他,究竟想让我干什么?L老丝毫不在意我的态度,可能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吧。他扶着一旁的桌沿,缓缓坐了下去,然后抬起头看着有些激动的我,又笑了笑,脱口而出“你着急的样子和你小外公还真有几分神似呢!”我有些呆住了,马上激动的问他是不是见过我小外公了,他现在在哪里?D老慢悠悠地掀开自己面前的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一口,然后从桌旁卷着的的一堆地图中抽出了一卷,展开,简单寻摸了下,就指在了亚洲的某个区域内,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他在这里,在等着你!”我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下傻掉了,那个区域上面有一个清楚的汉字标注:中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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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中亚,这是个地域广阔,也是民族融合复杂的地方,更是多种文明交织的地方。根据维基百科里对“中亚”的解释:广义上,该区域由伊朗的阿族人(阿塞拜疆族)居住区和俄罗斯的突厥人(穆斯林)聚居区、东西伯利亚、蒙古东部、阿富汗北部,中国新疆和西藏合围的广大纵深地区组成。



    狭义上的中亚,根据中国大陆及台湾中学教科书的定义,只包括中亚五国,即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前苏联官方的定义只包括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前苏联统称为中亚及哈萨克。



    另外一种定义是:除了中亚五国以外,还包括俄罗斯南部。更广义的中亚,根据联合国教育科学文化组织的定义,除了上述的地区以外,还包括阿富汗、中国西北地区、蒙古国、巴基斯坦北部和伊朗东北部。



    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对那里的印象只有《大唐西域记》里玄奘西行取经、丝绸之路以及荒凉的土地和烤羊肉串之类不着边的联想而已。L老的一番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他说的“他在这里,在等着你!”是真是假?为什么小外公会在那里?



    L老是个不喜欢啰嗦的人,只高深莫测地冒出这句话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但是从第二天开始,我的培训科目里就多了两门科目,没错,就是中亚的人文地理和悠久历史。这两门科目的培训教官是个很和蔼的中年女子,她是内地国防大学亚洲某研究室的研究员,居然也知道小外公的一些故事,对我更是十分地亲切。我曾问过她,为什么要培训我这些地理常识和历史,或者说,我学了这些有什么用?



    她模模糊糊地告诉我,有些事情他们的人是不方便出面的,尤其是当时中亚等地还处于厚重的“铁幕”之中,周边各个国家和中国的关系微妙(一方面,官方与“老大哥”腔调一致,另一方面私下却十分急需中国的很多轻工业品和消费品,民间的私下贸易十分猖獗,政府多睁只眼闭只眼)而我的身份是“热爱旅游的香港人士”,有着自己的贸易公司,有强烈的投资愿望,这些是都是我所具备的别人不具有的优势……我忍不住打断她,问她这些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教官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做的许多事情,短时间看是没任何意义的,但是把放眼未来的话,这些人却做了功德无量的事情。”



    教官的话有些晦涩,还是后来L老直接了当地告诉我,大约十多年前,出于政治上需要,内地派遣了大批的使团官方和私下与中亚各个国家接触,带去了各个国家急需的各类物资和生产资料,半公开的建立了各类外交性联系,而这其中一个国家就是阿富汗。



    当时这个国家当时的国家最后一个王朝——查希尔王朝被亲王达乌德在苏联的支持下推翻,成立了阿富汗共和国。而查希尔早在1956年就与中共建立了外交关系,虽后来多次受到前苏联政府的逼迫,仍旧与中国保持着良好的外交关系。由于阿富汗地域特殊,D老的人在那里设立了多处情报收集和侦听机构,监视的对象有北面的也有南面的,也就是那时候,D老的人意外发现了小外公一直追踪的那个神秘讯号,起先以为是“老大哥”什么新的频率和电码,让D老的人紧张不已,将这些讯号情报送到内地后,经从内地多处军事和科研部门反馈回来意见,这个讯号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国家或者部门的无线信号,无论发射频率还是频段范围都十分的陌生。后来,请教了同行的查希尔的情报人员,他们反映说,这个信号似乎很早很早以前就有记录了,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个信号是谁发出的,不过他们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就是,他们已经锁定了信号发射的地方,距离首都喀布尔西北约230公里,兴都库什山脉,海拔2500米的地方。后来受D老指示,L老派了宋先生带队去勘察,发现那里其实就是著名的巴米扬佛像群所在地,经随行的查希尔情报人员指点,神秘信号就是在其中一尊高达50多米的大佛内发出的,由于当地人笃信宗教,所以即使发现了信号,也无法去验证其真伪,宋先生在详细记录了该地的信息后,因接到另一项任务,也无奈地迅速返回了,因事发国外,此事遂不了了之。



    而大约30年后,这些佛像能发出神秘信号的信息被塔利班组织获悉,为获知其中的秘密,并且显示自己的力量,当时的领导人奥玛尔借口那些佛像的存在是对伊斯兰教的侮辱,根据伊斯兰教教义,信徒是不应敬拜偶像的。因此,为了建立一个纯伊斯兰教国度,它们都应该被毁灭,遂下令彻底炸毁了那些佛像,只是被炸后的现场除了一片蓝色和红色的瓦砾,什么也没发现……全世界的佛教徒得知后,满腔悲愤(我记得有位法师闻之后对我说了一句“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今天,所有参与此次炸佛的塔利班组织头目已经全部被炸死,不知这是否是种报应?)。



     L老继续告诉我,虽然宋先生没发现什么情况,但是对这个信号的监听和研究工作从没懈怠过,只是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直到他们无意中发现我的小外公对这个什么信号有着那么浓厚的兴趣后,这才推想会不会小外公那里掌握了什么他们尚不知晓的什么秘密,这才屡次安排宋先生与之接触,探听虚实。本来他们也不抱多大的希望,能从小外公那里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将神秘信号和内地在三线建设中不断发现的“黑色石头”联系起来,只是随着对小外公监视的深入,他们感觉到小外公一定掌握了不少重要的信息,开始警惕起来,对小外公的监视也变得外紧内松起来。所以,当小外公提出莫名其妙的“西藏旅游”请求后,经L老批示,破例将其用军机从昆明接到拉萨,并一路由宋先生负责监视和关注其行动,老鬼叔则适时将一些更秘密的情报留给周围的情报人员,总而言之一句话“看看这个姓盛的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D老的话)”



     我有些不解,问L老,小外公不是希望去找什么“时空大门”的么?不是想借助“天珠”的力量找到可以逆转时空的办法么?我们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老头老糊涂了的可爱想法罢了。



    L老有些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你真以为一个受过多年严格培训的情报人员,真的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不切实际的传说么?你也真以为你的小外公现在是在哪里寻找什么时空之门么”L老的话,让一开始故作轻松的我表情瞬间凝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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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我听到L老冷冷的反问,有些懵了,因为那时候虽然经历了不少事情,可毕竟阅历单薄,加上自己几乎是无理由的彻底的信赖小外公,他可以说是我在境外最为亲近的人了,现在忽然间L老的一番话让我不禁怀疑自己一直信仰的一切开始动摇和颠覆起来。



     我定了定神,追问L老,那小外公为什么会在中亚一直不回家呢?他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他?有多希望他能早点回香港,回店里呢?



     L老沉默了一会,搙了搙自己花白的头发,长叹了一口气,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缓缓回答道“他知道你们为他所做的一切,但是他现在不能,也没法回来……他现在可能最需要的就是你去帮他,也许等事情结束了,你们就都可以回来了!”



     我听了有些说不出的紧张,L老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现在情绪这么低落地告诉我这些,背后一定有巨大的难言之隐,或者是极为艰巨的任务等着我。我也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说话,等L老和我解释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北面的“老大哥”早在二战期间,也多次监听到“神秘信号” 经过紧张甄别后,当明白这些信号与德国或者盟国都没什么关系后,鉴于战争期间,暂时搁置了对此信号的研究和监听工作,直到50年代初期,为了满足自己领袖“社会主义要在科学和军事上要比资本主义更加先进和优秀”的指示,此项研究工作又被悄悄拾了起来,此时恰逢内地和“老大哥”蜜月期间,双方无论是在军事还是民间的交流和联系都是前所未有的如胶似漆。各类相关情报互惠互通,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两国的情报研究和分析人员发现了多处信号源的发射地点,这些地点就在西伯利亚,中亚的帕米尔高原以及我国青海南部的巴颜喀拉山地区,当时的“老大哥”的研究人员兵分两路,一路会同新中国的一部分研究人员,去了该地区进行考察,最终在那里发现了一些类似石质的黑色圆盘物体,这些黑色石盘最后被送到了莫斯科进行科学分析,这些黑色石盘经检测含有大量的钴金属和其他微量金属元素,虽然感觉这些物体应该是石制的,但是其特有的振荡频率极为不稳定,似乎不断在向外发射着讯号,加之这些“石盘”表面刻有深浅不一的规则性的波纹线条,还有很多类型图腾的神秘符号,这不由让科研人员开始怀疑这些“石盘”是否正是找寻已久的“神秘讯号”的发射源?



      而一路则直接去了帕米尔高原的瓦罕帕米尔,那里正是今天阿富汗的瓦罕走廊(这里位于中国、阿富汗以及巴基斯坦三国交界的地方,是个狭长走廊,军事地位极为重要,早年也是中国的领土),这一路的科研人员最初没有什么实质性发现,但是也一直不断的寻找着,直到50年代末期该组的研究人员在今天土库曼斯坦境内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这个洞穴之深,世所罕见,而在这洞穴的周围也发现了大量类似“黑色石盘”的物体散落在周围,这些物体与之前在巴颜喀拉山地区发现的物体如出一辙……



      听到这里,我猛然间反应过来,急忙打断L老,问他这些“黑色石盘”是否和丹师傅以及宋先生他们发现的“黑石头”是一样的?L老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一样也一样,说不一样,也有一些不一样。老毛子发现的那些东西,讯号似乎更强一些,我们实验室就有一个,是当年同去的我们的人带回来的。”我有些焦急地继续问他,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做什么用的呢?



     L老没立即回答我,而是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问我是否知道那些古代的可以写预言诗的人究竟是怎么预言未来的?我有些好笑,我哪里会知道这个?!L老也不在意我的态度,自言自语道“我们现在知道了!”



     我吃惊不已,这也能知道?L老忽然起身,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我“跟我来!”



     我乖乖地跟着他,出了房间,坐上一辆早已启动的“通勤车”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个有着厚厚保险门的试验室里,换上全副武装的隔离衣,我被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大仓库式的实验室内,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体积庞大的军绿色的保险柜,旁边是一排试验仪器和设备,以及见到L老后恭敬地退在一边的研究人员,L老吩咐一名研究人员让我坐到了一个椅子上,然后为我戴上了一个类似飞行头盔似的玩意,这个头盔的外面插了很多红色,黄色以及蓝色的电线,一头通通都与那保险柜相连接在一起。我听见L老吩咐谁一句“可以开始了”,我的额头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触点给接触着,转眼间,自己整个脑子便如失重一般开始眩晕起来,一种抑制不住的想呕吐的感觉涌到喉咙,我努力克制了一下,感觉稍微平复了一些,脑海里竟然开始犹如放电影搬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绚丽的画面,有些海市蜃楼的感觉,我努力想看清楚是什么图像,可总是画面一闪而过,自己也什么也没记住,这样大约实验了30多分钟,我感到头上的“头盔”被谁摘了下来,双眼被突然的光线照射的睁不开眼,我有些埋怨的问周围的人“你们在给我放什么电影呢?一点也看不清楚,还没声音!”



      就在那时,我清楚的听见了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一句回答“你看见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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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我被这个回答给震撼了,摘下头盔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瞥见L老和周围一群面容严肃的人,我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玩笑。



     L老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头,接过头盔,微笑着看着我,问我是否看清楚了什么?我有些懊恼地摇摇头,自己压根不知道那些画面是什么内容,要是早知道是什么“未来”自己一定努力记忆点什么!



     L老看出我的懊悔和不安,爽朗的笑了起来,然后再次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没关系,你所看见的未来,也不一定真的就是未来。”我有些糊涂,他又接着解释“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了,实际上,古代,那些所谓可以预见未来的人,在进行预测的时候,都是或多或少接受到了某些讯息,这些讯息能在他们的脑海里形成各种各样的画面,而这些未知的画面,也就是所谓的未来景象了……不过,我们也发现,其实每个人看见的未来都是不一样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预言,古今中外,竟然没有一则是完全一样的!即使有所谓的相同解释,更多的也是今人的牵强附会。”



     我被他说的越加糊涂了,L老看到我满脸的茫然,索性请陪在一旁的一个年纪较大的研究员,请他来给我解释下。



     老研究员和我打了个比喻,这好比飞机同样是天空上飞,却不会轻易相撞,为什么呢?那是因为飞机在空中是在不同的空中通道飞行的,每个飞行通道犹如一个个的管道,四通八达到,却没有相交在一起;再形象点说,收音机之所以可以接收不同的节目,是因为空中撒播着不同波段不同频率的节目讯号,虽然都是在空气中穿梭,可是因为各自的波长不同,彼此间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干扰,不过也有某些时候,因为磁场以及接收角度或者接收条件的变化,信号和信号之间还是会有互相干扰的时候,有“杂音”的出现。这也就是说,很多所谓的预言,虽然他所描述的是预言者可能看见真是一种未来景象,但是由于每个人的磁场不同,或者立场不同,或者信仰不同,他们对于未来的描述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不加考辩的,强行以自己主观的认识去识别某些预言诗是什么意思,那是完全不负责任和轻率的。这说的还是比较可信的“预言”,那些不知出处,来源可疑的大大小小的所谓“预言”就更加不用去理会和讨论了。



     我恍惚明白了点什么,问L老,那么这些古今中外的预言究竟有没有是真实可信的呢?L老沉吟了一会,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说“我们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因为要验证某个预言是否真的客观描述,这需要几百乃至上千年的时间来跟踪验证,那种事后的附会,更多的每个时代的统治者根据自己统治的需要来进行解释和描述的。”



     “不过,根据我们的理解,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直线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可能存在着不同的通道,这些通道所连接的是不同形态下的世界,用我们辩证唯物主义者的说法来说,世界不是某个神仙所创立和影响的,很多时候,世界的发展是极其复杂而多变的,很可能由于某此微小的事故或者战争,就能完全改变正常发展的世界态势。”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插嘴说“既然都无法知道未来的世界是怎么样的,那你们还在研究什么呢?”



     L老并不意外我的发问,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告诉我“虽然我们不能真正知道未来世界会怎么样,但是我们一直会需找去影响这个世界的办法,我们最终希望,我们是对的!虽然,也一直有人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影响甚至改变这个世界,不过,我们相信,我们力量是最强大的!”



      我觉得L老的表情坚毅,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我不知道L老他们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在当时以及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神州大地荒唐和残酷的事情接连不断,匪夷所思。如果,L老说这是个计划,那么他们一定酝酿了许久,也经营了许久了,这个后面也一定隐藏着个惊人的秘密。可是,这些和我以及小外公有什么关系呢?



     我压抑着好奇,装作惊讶的L老,真的有能影响这个世界的力量么?他肯定的点点头,可显然我问的有些超过他预先的设想,有些不耐烦的招呼我返回住的地方,要我好好接受培训,等待任务。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的培训任务不断加强,甚至还增加了不少宗教方面的介绍,我不知道,这些培训的人是哪里找来的,因为在当时的环境下,谈论宗教,那是一个十分忌讳的事情。由于我对宗教的认识浅薄,培训的教官帮我开了个课外阅读的书目,让我去基地的一个内部图书馆借阅,在那里我读到了大量宗教方面的著作和评述,我也由此对这些不同世界的描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同时,我也意外地发现了诸如《圣杯骑士》、《探求者》以及《亚瑟王》之类,当时香港十分风靡的宗教探险小说,我没想到这里竟然能发现这些小说。我也没能想到,这些神奇的小说竟然和我后来的任务,与随之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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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这些书,我过去多少翻过一些,都是当做宗教小说以及科幻小说之类的消遣读物,从没觉得这些内容和我有什么关系。



    等候了大约一年的时间,我终于接到了出发的命令,去协助小外公,完成一项所谓的“革命任务”。



    那时候,外面的世界发生一系列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被打下台的人又上了台,而当年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人去忽然间成了阶下囚。



    只是这些暂时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在一天凌晨忽然被人叫醒,让我简单打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随队出发。好在我对这一天早有心理准备,也没多犹豫就迅速整理好自己的随身物品,随之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大房间内,房间内早有一队身穿便装的人在那等候了,虽然都是身穿便衣,不过从他们每个人的身形和眼神,我就清楚地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不是L老的人就是哪里挑选出来的精英。在他们的面前,还站立了一排身穿绿色军装的人,他们都是日常培训我的教官们。大家都静静地等候着,没人在窃窃私语,表情肃穆,教官们见到我也只是微微点点头,便迅速恢复到严肃的模样。



    我也赶紧站在了队里,耐心地等待起来,没多久,我便听见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几个年轻军人抢先进到屋内,认真扫视了一圈后,便给门外发去信号,不一会,又是一串厚重的脚步由远及近,我看见L老,小叶簇拥着一个老人进来了,那就是D老,我早在基地内的一些合影中见过。人似乎不高,花白的头发和长须(中共内部能留有这么有气势胡子的人不会超过三个),D老向每个人致意了一下,用隆重的湖北口音向大家宣布他是代表一号首长来看望即将出发的同志们的,他要我们每个人无论身处何时,身处何地都不要忘记自己是受过多年党教育的革命战士,不要忘记自己肩负着的是解放全人类,开创新世界的重要使命……



    他的这一串话说的我心理有些嘀咕,我不知道我要随这群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要去执行怎样的任务?我的任务又是如何?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D老在小叶的指引下,笑眯眯的来到我面前,好久没见小叶了,这丫头身穿军装,更加英姿飒爽,她搀扶着D老,指着我对D老介绍了我的名字,我清楚地记得,她在介绍我的时候,在我名字后面加上了“同志”两个字。



    D老盯着我上下扫视了一下,伸出手来,我赶紧迎上去,双手握住,感觉D老的手十分软,仿佛没有力气(后来,见多了,我明白了,很多时候,官越大,握手的力度越软)。D老冲我点点头,叮咛我要好好表现,不要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我有些好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能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如果我要是有什么不测,“党和人民”会知道么?会来救我么?我脑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慌忙点头称是。



    简单的出发仪式后,我和那队身穿便装的人登上了一部绿色的大客车,由于起床早,我有些困,在颠簸中很快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候,我们已经停靠在一个飞机场内,客车直接开到了一架苏式的民航班机下,我们默不做声鱼贯下车,在飞机乘务员的指引下,登上了这架班机。直到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们即将去哪里,究竟这一行有多少人,又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敢多问,一行人被安置在了飞机的机尾位置坐下。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才从客仓播报知晓我们这架飞机是从北京直飞乌鲁木齐的,原来我们直接去了新疆。起飞后不久,苏式飞机的巨大轰鸣果然名不虚传,震耳欲聋的轰鸣让我只能通过快速的吞咽口水来缓解不适,也让我打消了与随行的人员交流的念头。经过大约快5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降落在了乌鲁木齐的地窝堡机场,我们这些人被暗示最后出舱,等普通乘客都离开飞机后,队伍里一个领队摸样的皮肤黝黑的男子站了起来,命令大家不要乱动,我注意到有油罐车正在迅速地给飞机加油,大约半小时后,油罐车撤离,飞机开始逐渐滑动起来,不一会就再次轰鸣起来,飞机又起飞了,等飞机再次降落的时候,我注意到我们飞到了一片皑皑雪山的周围,飞机最后降落的地方,我后来知道,那是和田机场。



     我在飞机上就已经有一些高原反应了,还好飞机上的那位领队注意到我的不适,给了我一些药让我吞下后,好些了。



     到和田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我们被一群军人集中安排进了一个两层楼的招待所里,不是单间,而是一个个上下铺的营房。我也在那时候,看清楚了我们这一行总共14个人。



      我们后来一起集中吃饭时候,我终于看见了一个老熟人——宋先生。他穿了一身中亚的民族服装,一身破旧的羊披袄子,戴了一顶黑色的绒帽,脚上是当地十分流行的厚厚的镶边的牛皮靴子。乍一看,还真有些当地的哈萨克牧民的意思。



      他的到来,也分明显示了我们即将出发的地理位置,按照组织习惯,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揭晓任务的核心机密的,我们都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宋先生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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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章

     宋先生开始接单介绍了下我们这个队伍的组成,我这才知道,这些人并不是都来自一个地方,很多也不是纯粹的军人,只是一些科研人员,最令我好奇的还是这里居然还有个来自军事科学院的兽医,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而情报介绍是由和田当地的一个驻军首长以及当时和田地委的两位领导来报告的,和田地委的领导做了本地的地理介绍:和田地区位于国内的最西南端,北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南邻西藏,东面是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西面是喀什的叶城,而最敏感的就是西南部位,直接与印度以及巴基斯坦交界的在克什米尔的实际控制区毗邻,其毗邻边界总厂在300公里左右,地理位置极为特殊。10年前就发生过中印两国的低烈度战争,虽然战争中方获胜,但是,实际控制面积并没能恢复。



    这里古称于阗,地处丝绸之路南道要冲,是古代中西陆路必经之地,大小的古代千年遗迹数不胜数,由于这里地处军事要冲,一直有大量驻军,所以相对来说,这里的各种历史遗址保存良好,至今还有许多尚未开发和探索的遗址。并且,在50年末期,经中苏两国的地质考察人员进行勘探,意外发现了这里竟然有200多处矿石点,最为著名的就是大理石遗迹玉石的储量巨大,同时,还有超过1000亿立方的天然气遗迹是有储量,而这些丰富的资源,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到70年代末,也还没正式开发。



      驻军领导介绍,自60年代初开始,由于新疆中部开始有了绝密工程后,这里也成了防卫重中之重的地方。每天会定时有一个排的战士在靠近边界的地方进行巡逻护卫。



     不过就在大约1年前一个暴风雪后的冬天,战士们在雪地里巡逻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名已经身穿哈萨克民族服饰,浑身是伤的中国老人,他身边还紧紧压着一个羊皮背包,当时战士不知道这个老人来历,以为是附近边境的牧民,当把老人送到部队的医院急救的时候,护卫的战士想查明老人身份,打开了老人随身带的背包,意外地发现了许多用俄文以及一些近似维族文字的资料,因为老人一直昏迷不醒,部队十分重视这些资料,经请教文字专家发现,那些近似维族文字的是古希伯来文字,属于闪语的一个分支,也是古代中亚(叙利亚,巴勒斯坦以及阿拉伯等地)的犹太人的日常文字,据说这样的文字有2千多年的历史,而更难得的是,这种语言居然和今天很多犹太人使用的语言别无差异,可以说,现代的犹太人可以十分轻松地听懂两千年前犹太人们的对话,与两千年前的语言能丝毫不差地与现代的语言互通,这在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了。



    知道了什么语言,翻译起来就清楚了,那些资料基本都是一些关于犹太律法的阐释、礼拜仪式祷文以及一些评论圣经预言的应验和所谓审判日的描述。那些俄文则是对这些文字的翻译和解释,俄文里清楚的写着《艾塞尼派福音书》一行字,而令翻译的专家吃惊的是,这个《艾塞尼派福音书》就是当时在十分著名的《死海古卷》。(《死海古卷》的具体介绍,请参见维基百科)因此,有关方面对这个老人的来历和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指示不惜一切代价要抢救活这位老人。



      我听了心里一动,觉得这个老人和我一定有某些联系,因为我注意到宋先生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让我一阵紧张。难道是小外公?可他怎么倒在了边境上,身上还藏有什么古卷?



     正在介绍的军官招呼一旁的卫兵,从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卷有些残破的纸卷,在长长的会议桌上摊开来后,我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那军官急忙护住纸卷,嘴里嘟囔着“别给我弄坏了!已经够破的了!”



     大家看了后有些失望,上面是一些画的有些粗糙的线条和俄文标记,以及一些类似山峦的图形,粗看像一幅地图,可没有确切的比例,要是这是以我们所处地域绘制的图纸的话,那就是一张废纸,按比例,这里随便手指长的距离就可能是上百公里,没有明确的比例和标注,这张图等于什么也没画。



    宋先生微笑地看着我们从兴奋到失望的样子,看我们都没什么兴趣了,这才严肃地告诉我们,这个图纸也是从哪受伤的老人包里找到的,而我们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也是和这个图纸有关系。这是关系我们国家,关系我们正在进行的革命事业是否能成功,我们是否能最终获得胜利的重要保证!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什么任务说的如此重要和玄乎,彼此间因为还不熟悉,也不敢多议论,只能大眼瞪小眼望着宋先生。



    驻军首长见宋先生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比较满意这个效果,清清嗓子,给我们带起了高帽,夸赞大家是来自各个行业的专家,现在是为伟大革命事业来做贡献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肯定宋先生说的没错,现在事态比较特殊,希望大家能稳住情绪,耐心等待他把情况介绍完。



     他介绍道,自发现那位受伤的老人后,他的战士在随后的巡逻中又陆续发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有亚洲人面孔的,也有欧洲人面孔的,但是很多都已经死亡,经检查,大多是在暴风雪时候迷路,最后冻死在路上的,这些人穿着都是边境附近牧民打扮,但是部分人携带有枪支,而且都当时一些国家家十分先进的武器,做尸检的时候还发现这些人死亡前不同程度的遭受过轻度的辐射灼伤。而其中一些伤者被救回部队时候,也多因心力衰竭或脱水等症状陆续死亡,经看护的医护人员回忆,这些人的身体上基本都是有一个类似“六角卫星”的纹身符号,而一些亚洲人的身上则是一串藏文纹身,不同于一般藏人身上保留吉祥的“嗡、嘛、呢、叭、咪、吽”字样,而是一个奇特的鬼脸图案,经辨认,那就西藏“雄天”派的“厉鬼使者”也是传说中的“复仇使者”。这个教派因为信仰特殊,举止暴戾,所以和主流的藏族各个教派(只有萨嘉派曾短时间供奉)并不来往,一般多在海外传播……这么短的时间,来了这么些身份复杂的人物,而且还不清楚是不是有人还活着进入了国境,这些人是不是对正在进行的绝密工程有什么企图,让人十分困惑。因此,有关方面责令L老的人负责跟进以及调查此事,这个事情就交宋先生全权处理,而宋先生来到新疆后,很快就认出那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正是我的小外公,好在当时新疆的陆军医院医护人员大部分都是当时从全军援建过来的专家,死活将小外公从生死线抢救了回来,在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小外公也逐渐恢复了意识,可以与人交谈了。



     据说,小外公醒来后看见宋先生并不意外,四处想找东西,当宋先生询他是不是想找自己的背包,并告诉他背包以及其中资料他们已经妥善保管时候,小外公这才放心下来,休息了一会,他这才详细告诉了宋先生他所经历和发现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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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

    在我眼里,小外公一直是很理智的人,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加上多年的商海浮沉,自然在心智上不同于普通人。虽然早期,他为自己的愚忠间接害死了自己老长官心里懊悔不已,竭力想找到弥补的方法,但是经过多年风雨,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无论是纳粹当年的“世界轴心”传说,还是“圣湖”的秘密,他都没能真正掌握其秘密,都是在外围晃悠了一圈就折返了,我想,普通人的能力终究有限吧,加上当时内地并没有真正开放对外旅游,缺乏相应的设备和技术是不可能找到什么“时间逆转”的秘密的。



     随着年纪的逐渐老迈,小外公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唯一支撑他继续下去的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能解开那神秘讯号以及不明的黑色“石头”的秘密,或许,那才是真正的秘密所在。



     如果没有后来丹巴活佛传来一个讯息,或许小外公将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完他的下半辈子了,据小外公后来告诉宋先生,丹巴活佛是通过摩罗街上的尼泊尔的商人传来的消息,就一句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小外公看到后,立刻激动了起啦,这是当年他和丹巴活佛约定好的一句暗语,话是著名的“情歌喇嘛”仓央嘉措的所做的一首长诗最后2句,对小外公而言,这几句话的出现意味着丹巴活佛信守承诺,他找到了有关小外公身世的秘密……



     当年小外公执着于去需找世界轴心,时空之门,后来偶然遭遇达赖的密使丹巴活佛后,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困惑与其和盘吐出,丹巴活佛没着急帮他解惑,而是默默帮小外公摸顶祈福。就在那时,丹巴活佛意外的在小外公的脖颈处发现了一个小胎记,他不由得心念一动,他觉察出小外公天性聪慧,生性敏捷,且不循旧规,忽然间,丹巴活佛有一个奇特的感觉,踌躇半天,还是不禁细问起小外公身世。



     小外公虽然好奇丹巴为何询问起自己身世,不过还是自述到自己乃盛家外室所生,出生于清光绪二十七年,即公元1901年。据说母亲是盛宣怀在外的一个小老婆所生,后来母亲死了后,这才被盛带到府中和其他孩子一起培养。而这些都是当初丹师傅向自己介绍的,自己年少的很多事情实在是想不起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小时虽说是外室所生,可依旧有许多人伺候,印象中那时家中都是红墙高院,自己也不允许到其他院子里玩耍,只能待在自己家中的四合院里。小外公当时回忆到这里,十分疑惑丹巴活佛怎么关心起自己的身世来,丹巴活佛笑而不语,饶有兴趣的追问他与其他兄弟关系如何?小外公告诉他,自己似乎生来就与众弟兄不和,不但相貌迥然,连脾气喜好都是差之千里。至今,除了姓名中有个盛字,和盛家没有任何联系,与其他盛家子弟并无来往。



     丹巴活佛听到这里,又是莞尔一笑,轻轻说了句“这就对了!”小外公当时问他什么“对了”?他笑而不语,后来经不住小外公一再的催促和追问,他告诉小外公,很有可能小外公真正的身世并不是丹师傅介绍的那么简单,虽然丹巴活佛知道点什么,只是没有什么证据,他不方便乱说,他和小外公约定好,倘若有一日,小外公收到写有仓央嘉措诗歌的信,那就是丹巴活佛已经准备好向小外公吐露其身世秘密的一天,小外公虽然被他的说法弄得是惊诧不已,但是多年是是非非的磨砺,让他在我们面前不动声色,却暗暗等待着丹巴活佛传递消息的一天。



     那天晚上,我和老鬼叔以及那个尼泊尔商人在饭店等小外公和丹巴活佛会面结束,谈话的内容,他什么也没吐露,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丹巴活佛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



     小外公接到丹巴活佛的信后,按捺不住,再次不辞而别,实际上,他后来回忆说,自己只是想去听听丹巴活佛究竟发现了关于他怎样的身世,听完了就回来了,想来也不过是趟旅游的时间,不会很久的,也没必要再一样惊动我们。



    直到他按照信里的地址,找到丹巴活佛,并与之会面后,他才发现,原来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



    因为丹巴活佛很明确的告诉他,他并不是盛宣怀的什么“外室”所生,而是盛所抱养的,他真正的身份是第十世德木仁布钦洛桑绛白隆多丹增加措的表弟,真名叫嘉喜桑布坚赞,是西藏名门朗顿家族的后代,吐蕃王朝的后裔拉加里法王家族的成员,同时他也是十三世达赖喇嘛的表弟。因为他和德木·丹增加措出生于同一年,当年,德木·丹增加措被确立为四大呼图克图之一时,清政府为控制其家族,特意赏赐一所雍内院落,曰其“赐居佛仓”,要求德木·丹增加措活佛必须到北京来学习,当时的朗顿家族不敢违抗皇命,同时也担心当时北京局势的动荡,乘清政府没见过真正的德木·丹增加措活佛,所以从自己家族里挑选了一位同年的婴孩送到了北京,住进了雍和宫的一处院子里。



    而当时的满清政府正是内忧外患之中,没时间检验活佛的真假,仓促间,就委派当时正在负责修复雍和宫的盛宣怀去代表清政府来照顾“小活佛”的日常起居饮食等供应,而盛也在其照顾的过程中,发现“小活佛”天资聪慧,学什么会什么,十分喜爱。



     不过,“小活佛”的真实身份,寺庙里的喇嘛们自然清楚的,时间久了,当时经常出入的丹师傅也知晓了,盛宣怀自然也知道了,不过,他并没去告发这个秘密,而是装作不知情,继续培养和照顾这位“小活佛”,直到后来局势混乱,清政府自顾不暇,他索性将“小活佛”带到了自己府中收养起来,宣称是自己的外室所生,瞒住了除丹师傅外的所有人。



     这段曲折,别人不知晓,但是作为级别接近呼图克图的丹巴活佛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他不是朗顿家族的人,不过由于一直是达赖喇嘛的亲信,这些事情,他也是比谁都清楚的。而据说,识别出小外公其实是拉加里法王家族后裔的,正是拉加里法王家族每个孩子出生后都会在脖颈处有个小小的形似太阳的标记,代表着这个家族的名字——“加里”。



     丹巴活佛在香港见过小外公脖颈后的胎记后,不禁吃了一惊,因为后来,朗顿家族怕局势有变,派人去接嘉喜桑布坚赞回西藏,却发现“小活佛”不知去向,雍和宫里的喇嘛们也逃的逃,跑的跑,没了踪影,不久英军大举入侵西藏,并进抵西藏亚东。西藏政府一片混乱,寻找小嘉喜桑布坚赞的工作只得不了了之,这也成了后来西藏上层社会一桩心事和不解之谜。



     虽然当初,丹巴活佛从小外公后来的身世描述中多少猜出点端倪,不过由于没有直接证据,也不敢肯定,后来向达赖喇嘛命时候,提到此事,这才获得了一些线索,但是由于德木·丹增加措活佛后来思想左倾,达赖喇嘛不愿意就此事再耗费精力和人力,关照丹巴活佛到此为止。



     丹巴活佛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也只能遵命行事,不过,暗地里还是时刻关注小外公的行踪,因为,他后来发现,似乎某些事情和小外公有着密切的关系,也许只有小外公才能帮他解开某些秘密。所以他悄悄派人送来了那封短信,希望小外公见信后,能找他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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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

    小外公几乎一刻也没耽搁就出发了,因为丹巴活佛身份的特殊,见面是在加德满都附近的一个小客栈里。



    这里是尼泊尔的首都,这里也是丹巴活佛常驻的一个地点。两人见面后,也没多寒暄什么,丹巴活佛就直接了当地将一张装在精致匣子里的文书脚给小外公,那是一张由多名大活佛写的出生证明以及盖有朗顿家族族徽的证明书,证明小外公原名为嘉喜桑布坚赞,家在西藏的曲松其父母都是拉加里王的后裔,里面还有一条写有嘉喜桑布坚赞生辰八字的白色哈达,那里面详细记载了嘉喜桑布坚赞出生的时间,地点以及何时由何人在其脖颈位置纹上拉加里后裔族徽,而最关键的是一封英文信件的复制件,旁边附有藏,汉2种文字的翻译稿,那是当年丹师傅写给某位“朋友”的信件,里面清楚的记载了盛宣怀趁局势动乱,将奉养的“小活佛”嘉喜桑布坚赞抱回家中收养,并改姓为姓,安排与家中盛姓子弟一起生活……



     小外公回忆到这里,见宋先生脸上并无异样,有些吃惊的反问其是不是早知道这段历史了?宋先生默默点点头,提示小外公不用再诉说自己身世,尽快说清楚,随后他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先生的话让小外公神情黯然,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这个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他究竟是谁?是高贵不凡的朗顿家族的贵族,再或者是吐蕃王族的后裔?还是晚清贵胄的官宦子弟?他叹了口气,因为有些事情似乎比他的身份要来的更为重要。



     丹巴活佛再次找到小外公,帮他揭开这个天大秘密,自然不是心血来潮,其目的有二,一来他受达赖委托,希望劝小外公恢复藏族贵族身份,追随达赖喇嘛,辅助大业,即使不成,也希望小外公能抛弃与内地的生意,转而帮助达赖打理其在加德满都以及香港等地的贸易;其二,达赖从隐秘渠道获悉一个秘密,当年满清政府发行的第一套大龙邮票上隐藏着一个惊人的财富秘密,据说是满清在覆亡之际,将一些贵重的珍宝与财物转移到了东北某地,希望留待后世皇族的有心之人作为未来复辟之用,而这个秘密就藏在这套最早由光绪下令,盛宣怀督办的大龙邮票之中……且不管此说法是真是假,不过这个秘密应该来说,盛宣怀是知晓的,而作为盛宣怀最为喜爱的“小儿子”,而且也是最有魄力的“儿子”,有些人相信,小外公——嘉喜桑布坚赞或许也多少知晓其秘密的,或者知道一部分也好!毕竟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拿人钱财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有自己有了钱,才能谈到所谓“光复”。



     所以丹巴活佛婉转地将这些想法和小外公提出后,却被小外公一口回绝了,第一,他早不是什么“王族”或者“贵族”了,而只是一个打过仗的“老兵”!第二,别说他不知道什么秘密,就是知道,也绝不可能将这个秘密告诉潜逃到境外的达赖喇嘛。



     当小外公表达出想法后,他的激动情绪和表述似乎早在丹巴活佛的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的等小外公说完,点点头,轻声说了句“Kundun想见你。”小外公一下愣住了,他知道“Kundun”就是第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的尊称,意思是“神灵”。他不由自主问丹巴活佛,为什么Kundun想见他?丹巴活佛也不解释,推开房门,做了个请跟我来的手势,将小外公引到了客栈的一个最里间的套间内,交代给另一个身穿枣红色袈裟的年轻喇嘛后,就独自离开了,年轻喇嘛轻轻推开一间内室的大门后,在房间的卧榻上盘腿坐着一个身材瘦削,身穿枣红长袍,带这一串佛珠的中年喇嘛,他双目微闭,双手在轻轻捻转佛珠,知道有人进来,也无动于衷,引领的年轻喇嘛暗示小外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待小外公坐定,便从屋外掩上房门,也离开了。小外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中年喇嘛,刚想开口询问,那中年喇嘛忽然挣开眼,目光炯炯,微笑地用汉语自我介绍“我是拉木登珠,你好!”



     小外公知道他就是达赖喇嘛丹增嘉措了,也急忙恭敬地起身,双手合十向其行礼。



     丹增嘉措十分友好地请小外公坐下,招呼他随便吃点桌上的点心,并开玩笑地说,如果按规矩来说,两人彼此间还有一定亲戚关系在。面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但是地位却无比崇高的宗教领袖,小外公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丹增嘉措话锋一转,询问起小外公之前去西藏探险的事情,问他有没有找到什么神秘的东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小外公十分遗憾的摇摇头,还没等他从遗憾的情绪里缓过来,丹增嘉措语调平静的说“你们转了一圈,都找错方向了,秘密其实就藏在你们一直呆着的地方——摩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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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章

    小外公听到这句话后,有些不知所措,吃不准丹增嘉措是故意和他开玩笑,还是原来自己真的兜了一个大圈?他没吭声,等着达赖喇嘛把话说全了。



    果然,丹增嘉措告诉小外公,他派丹巴活佛去香港,名义上是希望获得一些资金来源,实际上,他想丹巴活佛去找一样东西,一个战乱时期,从北京雍和宫时流失出去的一样东西——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留下的一个转经筒。



    小外公有些不解,他对仓央嘉措没有什么过多印象,但是,当年抗战时期他在重庆有个战友叫刘希武,就曾因为翻译仓央嘉措的诗歌而闻名,翻译了大量的仓央嘉措的情诗,好多人不解,觉得此人不务正业,不研究军事,却研究什么和尚的爱情诗歌,简直就是发了疯。小外公当年也有所耳闻,也曾在当时报纸上翻阅过几篇刘希武的翻译的诗歌,觉得蛮优美的,只是战事紧张,后来也未曾留意下去。



    不知道,这个达赖喇嘛怎么对很早之前的“达赖喇嘛”忽然有了兴趣?丹增嘉措注意到小外公的表情,犹豫了一下,便开口对小外公解释道,好在小外公也不算外人,有些事可以告诉他了。



    当年,六世达赖仓央嘉措虽然被传为行为不检点(与民女私通),但是学识出众,聪慧敏捷,据说是有史以来,达赖喇嘛中最为博学的一位,也是最为不循规蹈矩的一位。而更有意思的是,据说他每夜都需要美丽的女子陪伴入眠,却从没有与之有肌肤之亲;所著不但有大量诗歌,在佛法传习上也令普通人望其项背,不但如此,仓央嘉措还十分精研天文历法与藏族历史,甚至对汉族的易学也颇有研究。而民间传说,他能背诵完整的《格萨尔王传》,并且最终从中获知了当年莲花大师伏藏的秘密,自己也掌握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超自然的力量,比如可以悬浮空中盘坐,而其本人更是掌握了“破瓦大法”,也就是可以自由掌握自己的来生转世……



     因此,当年,仓央嘉措在25时候,虽身陷西藏上层的政治阴谋,措解送北京予以废黜后,本人又被押解回西藏等待刑罚,但是后来一干人等行至纳木措湖时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消失不见,自此再没人见到他。



     描述至此,丹增嘉措有些神思恍惚,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外公当时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青年人,知道所谓一个政教合一性质的宗教首领,所面对的许多事情比一般人都要来的为复杂和曲折。想来,这个年轻人这个年纪也应该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时候,却只能一个人每日孤灯枯坐,多少对那位风流倜傥的前辈有些羡慕之情吧。



    丹增嘉措猛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手握拳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了下情绪,继续说道。



     当年,仓央嘉措被押解到北京时候,是康熙四十四年,藏历的木鸡年,也就是公元1705年,康熙皇帝念及此人毕竟还是西藏万人尊崇的宗教领袖,并未将其关押在刑部大牢,因为当时皇四子胤禛的雍亲王喜爱佛法,久闻仓央嘉措大名,请求康熙将仓央嘉措羁押在自己的府邸(这里就是后来著名的喇嘛庙——雍和宫),康熙答应了皇四子的请求,只是明令不许仓央嘉措随意出入王府。而仓央嘉措在这里也度过了大约快一年的时间,虽为人犯,但是皇四子雍亲王对其礼遇有加,每日好茶好饭伺候着,而且还每日与其讨论诗歌词赋,仓央嘉措的学识和气质深深的为雍亲王所折服。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仓央嘉措与雍亲王交往过密,为后来的八阿哥允禩所嫉恨,联合当时的和硕特首领拉藏汗再次上书康熙,一同告仓央嘉措与四子胤禛“谋反”,康熙遂责令仓央嘉措返回西藏受审(执行死刑),仓央嘉措得知此事后,十分平静,不让胤禛过分悲伤,安慰他是未来储君,要安稳住情绪,并且还留下了一个转经筒作纪念。后来,胤禛在仓央嘉措走后,无意中把玩这个转经筒后,发现筒内刻有一串藏文,上面是仓央嘉措用藏文,以诗歌的形式写成的一首所谓“预言诗”,这其中就有预言皇四子为清第三个皇帝的诗句……而当时的胤禛担心此秘密外泄后,给自己带来麻烦,就秘密藏起此转经筒,直到后来自己真的即位后,迅速地为仓央嘉措恢复名誉,并在后来派兵剿杀了拉藏汗以及势力,并在天下四处找寻仓央嘉措,同时他还在自己的亲王府设立专门院落,保存仓央嘉措的一些遗物,这其中就有那个刻有密文的转经筒。



    至于那个转经筒究竟写有哪些秘密,世人不得而知,不过,后来的清代皇室却非常笃信西藏的喇嘛教,尤其是后来的乾隆皇帝在乾隆九年(1744年),将原来的雍亲王覆改为喇嘛庙,并特派总理事务王大臣管理本宫事务,使得雍和宫成为全国规格最高的一座佛教寺院。



     而这个转经筒内的秘密虽然秘不示人,不过,其中的一些描述和内容被雍正之后的清代皇室一代代传了下来,而其中到了光绪时候,出于当时的局势考虑,据说,光绪将命人将其中最为重要的信息以中国第一枚邮票的形式保存了下来,其中奥秘,至今无人能知。



       后来,北洋军阀时期,雍和宫遭窃,转经筒流失民间,后来,这个转经筒被人辗转带到了香港,出现在了摩罗街。达赖喇嘛等人获知后,急忙派人前去寻找,这就有了之前丹巴活佛的香港之行,只可惜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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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小外公听完达赖喇嘛的叙述后,忽然一阵眩晕,因为这个神秘的“转经筒”很可能就在自己的店铺里。



      当年,他刚在摩罗街独立门户,开业初期,就有几个国民党旧军官来店里转让一些私藏的文物古董,其中就有一柄旧兮兮的转经筒,和一般木质和金属材质手柄的转经筒不一样的是,这个转经筒手柄是骨制的,年头也很久了,骨柄都黄的发黑了,内筒内刻有不知名的一串藏文,可能是常见的一些祈福之类的文字,小筒的外面套着一个大一些的灰黑色的转筒,筒壁上镶有一些黑色的石头,样式粗糙,筒的外面还有个灰色的粗布罩,想来是某个贫苦藏民曾经所持有的吧。



    小外公对那出售“转经筒”的旧军官心生恻隐,勉强收下这个转经筒,给其换了些钱,随后就将这个转经筒随手放到了店内的仓库货架上,许久未曾触碰。



     不知道这会不会就是达赖喇嘛派人寻找的那个当年仓央嘉措所留下的转经筒呢?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让小外公内心有说不出的激动,只是他不敢肯定自己的收藏是否就是,他只得旁敲侧击的询问这个转经筒的摸样,达赖喇嘛丹增嘉措根据当年的记载,向小外公详细描绘了这个转经筒的外形模样,他突然有些警觉地追问小外公是否见过这个转经筒,小外公没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道,这个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自己的店里。丹增嘉措有些激动,他问小外公还有谁知道这个转经筒,小外公告诉他只有老鬼叔和我了,丹增嘉措听完,问小外公是否愿意将这个转经筒交给他,小外公马上回答那得看到底这个转经筒有什么秘密,他们得到后又打算做什么?总不至于又供起来那么简单吧?



      丹增嘉措看着态度坚决的小外公,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将一个秘密和盘托出,解开了小外公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当年仓央嘉措表面是给人一种浪荡外表,其实,自1682年五世达赖喇嘛圆寂后,五世达赖生前指定施政的(1679年)第司·桑结嘉措在1705年因反叛被固始汗之孙拉藏汗杀害。而恩师桑结嘉措的离去,让这青年圣僧的天地骤然塌陷,人生信仰瞬间无依无靠,势单力孤。置身于重重困境,背负着千钧压力,仓央嘉措对拉藏汗有着激烈的抵触,因此致使自己神权地位不保,生命不保,最后只好假扮放浪形骸、酒色笙歌。其实他本人潜心钻研佛法以及天文历法,并极有天赋。当年,他私下曾根据古藏历,结合内地的易经来推演自然法则,曾作出了许多惊人的预言,他就曾直言当时的和硕特汗国最后一任的可汗--拉藏汗会横死家中(事实果真如此,清康熙五十六年(1717)蒙古准噶尔部策零敦多布率军六千人,偷袭拉萨。杀拉藏汗)拉藏汗不但不相信,而且怀疑其与第巴(即藏王)桑结嘉措互相勾结,想暗害自己;除此之外,有很多史料记载,仓央嘉措是当时著名的掘藏师,而其中的奥妙就来自于他的诗歌,后世对他的诗歌有很多的解释和翻译,不过,终不得其意。而实际上,他一直默默地关注着这个世界,思考着这个世界。



     在被押解到北京的一段时间,他不再写所谓的“情诗”,而是悄悄推演着后五百年的历史演变,这些推演的手稿后来一直保留在雍和宫的一个柜子,直到抗日战争爆发,存放手稿的房间被炮火付之一炬。不过,有曾经看过其手稿的后世喇嘛回忆,仓央嘉措曾推演到公元2012年,为藏历的土龙年,当年坎离相克,治乱相因,天地逆转……而真正的解释,他则用古藏文铭刻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柄转经筒内,后来被押解离京时,他将此物赠与当时的皇四子胤祯,胤祯即位后,将此物封存在自己当年王府内,秘不示人。



      小外公听到这里,忽然有些依稀想起当年也曾听谁说过所谓的2012有变故的说法,他有些不明白那个仓央嘉措怎么会那么准确的预言这些事情,他那时才24岁,丹增嘉措解释道,其实,那个仓央嘉措随身携带的那个转经筒上镶有的几颗黑色宝石,才是秘密所在,这些黑色石头是当年其恩师五世达赖喇桑结嘉措生前从圣地冈底斯山采集而来并珍藏起来,后来仓央嘉措作为其转世继承者,很轻松的就将这些黑色宝石找出,并镶嵌在了自己的转经筒上,而仓央嘉措则通过这些黑色宝石的法力,发现了大批伏藏的书藏和圣物藏,据说,只要转动那镶有宝石的转经筒,筒上的小坠子便会指引到莲花大师当年伏藏的各个地方。不过,仓央嘉措对自己发现的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声张,而是在翻阅和记录了一些伏藏物品后,仍旧将东西物归原处,并没有带走。



      据说,任何拥有这个转经筒的人,只要能识得转经筒上的秘密,就能找到伏藏的秘密,成为极其有能力和有智慧的人。不过,这个转经筒有个不吉祥的说法,就是任何拥有此物的人都只会独身终老,无法婚育,因为不能有私心杂念,所有的一切都要献给佛祖。而仓央嘉措本人后来开始云游各地,主要就是在中亚等地游历传播,也留下了大量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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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对于小外公来说,所谓的世界末日也好,什么伏藏的秘密也好,他原本都不是十分的相信,因为这些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来支撑,只是当达赖喇嘛丹增嘉措这么忽然的一下说起这些,小外公很好奇那个仓央嘉措的“转经筒”如何有那么大的法力?



      达赖问小外公是否熟悉基督教,小外公点点头,因为丹师傅是虔诚的基督徒,自小便和他说了许多基督教的故事和传说,期望着小外公有一天能投入上帝的怀抱。虽然,小外公也对那些上帝,天使和恶魔之类传说有浓厚的兴趣,只是后来列强的枪炮唤醒了他,让他相信只有军事才能强国,便毅然抛弃了上帝,投入了后来的党国怀抱。丹增嘉措这么一问倒让小外公觉得有趣,一个宗教领袖问别人是否熟悉另一种宗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丹增嘉措并不在意小外公的好奇,他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很早之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真正熟悉和着迷的是关于上帝的故事,而这些来自于当年那位来自德国的朋友海因里希·哈勒的介绍。这位哈勒先生来历,小外公是清楚的,当年纳粹探险队几进几出西藏,测量地理,勘察资源,还有一些不能公开的秘密任务,其中就有世人所传说的寻找”世界轴心“的任务,只是后来随着德国战局的颓败,哈勒逃到了拉萨,成为当时年仅11岁的十四世达赖的私人教师和政治顾问。,而这个神秘的金发外国人不但带给了少年达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更悄悄地将关于神圣雅利安人种以及上帝的故事向达赖灌输,因为哈勒深信这个年轻的喇嘛是东方世界的宗教首领,也许通过这个孩子,可以实现自己未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由当时的希姆莱直接下达给他的,那就是寻找所谓的圣物:“圣杯”。当时, “圣杯”和“Longinus gun”(朗基奴斯枪也叫做”幸运之矛“)是令希特勒垂涎的“圣物”。希特勒深信不疑“圣杯”具有巨大的魔力,可以重建社会秩序,创建一个完美的国度。 



    “幸运之矛”则是让希特勒痴迷与疯狂的另一件基督教圣物。相传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后,一名叫做Longinus的独眼罗马士兵为验证耶稣是否死去,持长矛刺向耶稣,结果耶稣的鲜血溅满了他的独眼,他瞎了的眼睛奇迹般复明了,他大喊这人真是神的儿子(马可福音)。传说持有这根长矛的人可以主宰世界的命运,所以从罗马帝国开始,这矛就成为权力的象征。包括查理曼大帝在内的许多欧洲君主都曾把这根长矛带上战场,当作吉祥物。后来,这根长矛一直被存放在维也纳的博物馆中。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希特勒在维也纳的博物馆中见到了这根长矛,从此对它念念不忘。1938年德国吞并奥地利之后,希特勒迫不及待地派人取来“幸运之矛”,他深信这根长矛能使他获得统治世界的力量。而确实,随后一系列的“闪电战”让整个欧洲都陷入了纳粹的铁蹄之下。战后,盟军占领德国后,美国人在德国的圣凯瑟琳教堂里找到了这根长矛,并把它还给了奥地利政府。



     由于这个“幸运之矛”所带来的所谓幸运,希特勒以及他的手下都对圣物的存在以及法力笃信不已,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更为厉害也更神秘的一个圣物——圣杯。这是一个比那“幸运之矛”厉害无比的圣物,有意思的是,虽然传说它的法力与故事无数,可始终没人能真正见过圣杯或者知道其下落。



     而圣殿骑士以及无数真假团体的介入,都让这个神秘的圣杯充满了诱惑和神圣,而希姆莱则通过自己的秘密团体信誓旦旦地告诉希特勒,真正的圣杯就藏在遥远的东方,在一个高大巍峨的寺庙里有人守护着,那是由后来的十字军东征时候,,英格兰的爱德华王子在最后次东征的时候,为了挽回屡次东征失败的命运,爱德华王子呼喊着到遥远的东方夺回圣杯口号再次东征,只是依旧一无所获。圣杯究竟在哪里,无人知晓,但是根据日耳曼叙事最著名的叙事诗人沃尔夫拉姆·封·埃申巴赫在作品《波西佛》记载,圣杯是“Cornucopia”(丰饶角)一块灵石所铸成,而铸造这个圣杯的材质就在遥远的西藏的一座圣山里。他的叙述后来成为了德国最伟大的音乐家理查·瓦格纳的歌剧主题,并被其粉丝—— 阿道夫·希特勒深信。



     因此,海因里希·哈勒和他的战友们真正去往西藏的任务就是找寻制作“圣杯”的灵石,有了这些灵石同样可以拥有无比的神力,就可以战无不胜。实际上,他们也真的找到了那些所谓的神秘灵石,就是扎西此仁发现大量天珠的地方,并最后将这些“石头“交给了一个叫彼得·奥夫施奈特的纳粹队员带回了柏林,中间据说能控制并且发挥出这些神奇石头的魔力只有虔诚的当地喇嘛,因此哈勒还花了重金请了好些个当地的喇嘛一起随同奥夫施奈特回到德国。



     至于这些石头是否发挥了神奇魔力,历史似乎已经证明了,而那些喇嘛则在苏联人攻占柏林后,随同大批的纳粹一起殉葬了。



     哈勒后来将这些经历掐头去尾的告诉了少年时的丹增嘉措,目的在于探听西藏的这位上层是否知晓这些一直以来的神秘传说,是不是真有其事?



      达赖则十分平静的告诉他,在西藏,其实,很多的高层贵族以及首领都知道这些传说,也知道他们所找的世界轴心的位置,就是在帕米尔高原五座高山的交接处,那里是喜马拉雅山脉、喀喇昆仑山脉、昆仑山脉、天山山脉、以及兴都库什山脉汇结之处,在其海拔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山口有个深不见底的山洞,据说就是通往沙姆巴拉的入口,也就是通往世界的轴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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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这个世界轴心的位置,达赖一直是听老喇嘛们口口相传的,因为没有确切的文字记载,谁也不会擅闯禁地,而慕士塔格峰,正位于阿克陶县与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交界处,海拔7546米,其雄伟高大的身躯巍然屹立于帕米尔高原之上。封顶常年雪封,巨大的冰川,冰岩让很多攀登者望而生畏,这里地势陡峭,冰原覆盖面积极大,故有“冰山之父”的美称。



    而山脚下就有条穿越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小路,多年来也一直是朝拜者和商贩穿梭国境的便道。山脚下有个著名的河谷——塔什库尔干河谷,那里很早以前那里就是一条古老的西行古道,是古老的丝绸之路的一部分,玄奘、法显、宋云、长春真人从这里走过;斯坦因、斯文·赫定也从这里走过……



     小外公静静地听着,他知道丹增嘉措介绍这些,并不是做免费的旅游咨询的,果然,达赖终于说道了重点,这条道当年还有重要教派曾通过这里来到了中亚的东部,并传播到整个内地。那就是基督教的“聂斯脱利教派”,该教派的创始人就是聂斯脱利(Nestorius),他曾是君士坦丁大主教,一名基督徒,但是由于他个人否认基督的神性和人性结合为一个统一本体,认为神性本体附在人性本体上的主张,而被革职,并流放非洲,唐代,他的继承者,叙利亚人阿罗本经塔什库尔干河谷到达喀什,并最终到达了首都长安,逐渐发展壮大,并盛行于中亚以及整个美索布达米亚等西亚地区,在中国境内的则称为“景教”。公元755年安史之乱爆发后,景教徒伊斯曾协助郭子仪平乱,后被赐紫衣袈裟。从635年开始,景教在中国顺利发展了150年,与祆教及摩尼教并称唐代“三夷教”。到了唐会昌五年,也就是公元845年 ,由于受到当时“灭教”风波的打击,景教在内地一蹶不振,但是在西亚和中亚,却仍旧盛行不衰。不过到了元时期,景教忽然受到蒙古人尊崇,在几乎整个蒙古人的领地广泛流传,鼎盛时期,景教曾在整个亚洲设立了25个教区管理教务。而其中的喀什由于信徒众多,划为第19教区。设有教堂,也有大主教主持宗教活动。当时几乎整个蒙古的王族以及贵族都是景教的信徒。但进入明代后,受到朱元璋对各类宗教团体的猜忌和弹压,景教逐渐走向衰落。于17世纪末伊斯兰教依禅派在喀什的发展和19世纪中叶遍及全疆长达10年的战乱,景教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在此过程中,景教信徒部分皈依了伊斯兰教,部分归入基督教,从此销声匿迹……



    (但是,实际上,景教信徒一直都没真正消失,直到今天所谓的“聂斯脱利教派”在香港还有存在。)



     达赖停顿了一会,突然问小外公是否知道,为何后来整个蒙古部族都信奉“景教”,小外公十分茫然,原来,早期,当时每个蒙古大军的军营中,都有“景教”的成员,这些人穿黑衣,戴和黑色面纱,他们不但教授军事阵法,更参与到整个军械制造过程中,而这些“景教”的成员据说有着从遥远的某地原来的黑色矿石,添加进兵器里后,可以让刀枪削铁如泥……凭着“景教”的帮助,蒙古大军的战斗力突飞猛进,横扫了几乎整个欧亚大陆。因此,整个蒙古部族无论贵族还是普通百姓,都开始信奉“景教”。
     而当时最令那些蒙古贵族痴迷的就是“景教”中的分身术和夺舍法,在“景教”的信徒中,有很多掌握了两种法术的奇能异士,这些异人常被有亲人远在边疆外征战的蒙古贵族请去,描述丈夫或者儿子此刻在何地正在做着什么,以解相思。而更有甚者,以全家的财富为代价,恳请某些异士将已经死去的亲人魂魄招回,或者还阳而生,或者借尸还魂。(此类故事在很多元明史料笔记中都有记载)



     “景教”后来势力庞大,尤其在中亚以及南亚等地,自然也染指到了藏区,而在元代更是由蒙古统治者将其宗教习俗带到了西藏各地,与当地的包括佛教在内的其他宗教发生了融合,直接影响了西藏密宗的发源。而后来,西藏历史上最早的一例,三世东科尔活佛杰瓦嘉措转世案,就是在其影响下,使那若六法中的迁识瑜伽转世变成了现实。



      说到这里,达赖目光炯炯地盯着小外公,他将桌案上那杯茶水整杯都泼洒在了地上,反问小外公,杯中是否没有茶水了,小外公困惑地点了点头,达赖遂笑了起来,他说,在常人眼中,杯子里的水是没有了,但是实际上,这些水化在了尘世无处不在了,可以说,此刻,杯子里到处都有水……犹如人的肉体死取了,却并非真正的消失,只是换个形式存在罢了。世间多少凡人想亲眼见见“香巴拉”天国,却不知,活着的肉身是不会进入到“香巴拉”世界的,只有超脱了肉身羁绊的高僧或者超脱之人,才有机会进入那个极乐世界。当年聂斯脱利就是因为认识到这些,所以才对盲目的对神的崇拜产生极度怀疑,他认为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真神,只有自我的戒忍,才能脱离苦海达到彼岸。而他之所以至今都流亡海外,也是因为对后来的类似宗教崇拜的个人崇拜极度恐惧和厌恶,这才悄悄去往了印度。



      小外公对达赖的那段出走的历史比较清楚,听了他这位同胞半是解释半是开脱之词,只能一笑置之。他到是感觉达赖在闪烁其词间,这个神秘的“景教”似乎和自己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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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小外公正在胡乱猜测着,达赖忽然不再多语,开始拨弄手中的念珠,双目微闭,一副禅定的模样,小外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好好地怎么就不说下去了?没一会,屋门被轻轻推开了,带小外公进来的丹巴活佛双手合十恭敬地候在门外,很明显,谈话结束了,小外公被丹巴活佛领出客栈,丹巴活佛给了他一张字条,悄悄嘱咐小外公,这个是达赖喇嘛要他转交给他的。小外公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字条,上面用汉字只写了四个字“缘起性空”。他不明其意,展开字条,用征询的眼光看着丹巴活佛,丹巴活佛瞥见字条,微微一笑,说,这个是佛爷是在点化你呢。



     小外公听见后,忽然有些窘迫,因为他似乎明白了达赖的意思,他之前,并没有和达赖说实话,那个仓央嘉措留下的转经筒,他并非不知其珍贵。可能就是天性吧,在当年那出让它的旧军官一出手,就看出这个物件不是俗物,小外公收下这个转经筒后,迫不及待地关上店门,把玩起这个转经筒来。乍一看,这个转经筒和普通的转经筒没什么区别,只是一看见这个转经筒,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快他就发现那个转经筒是有些古怪,普通的都是顺时针转动,可是这个转经筒却是逆时针转动,想来之前的主人也没有去过西藏,根本没发现其中的不同,放在家里也就当个摆设了。



     把玩了一会,小外公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扣了扣上面的黑色石头,也没扣动,他有些无聊,就随手将其插在了一旁的笔筒内,他看了看时间,打开收音机,手听其每日必听的新闻来,听了一小会,他忽然注意到刚才搁置在一旁的转经筒上的坠子竟然自己凭空转动了起来,忽快忽慢,十分奇异。小外公吃惊地拿起转经筒,仔细研究起来,他注意到转经筒似乎是随着无线电波逆时针地在自由转动,他好奇地开始拨动着收音机的调频按钮,那转经筒也随着电波的忽长忽短,不断转动,只是频率并不快;小外公见状,猛然心念一动,迅速将收音机的频段调到了短波频段上,找到那一直以来让自己迷惑不解的神秘讯号的频段上,恰好那信号正在播放,而瞬间转经筒犹如上了发条一般,迅速的逆时针转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快的几乎让小外公手都把持不住,小外公急忙关闭收音机电源,转经筒也犹如断电一般,猛然就松弛了下来,再开收音机电源,又开始转动起来,周而往复,这个现象让小外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转经筒具体的来历和当年的主人是谁,只是觉得这个东西确实有些邪门。



     不过,这个东西竟然与那神秘的讯号之间有着莫名的联系是不争的事实了,太过神奇,这激发起了小外公莫大的好奇心,他也由此开始在店内开始关注有关藏族文化,历史的一些资料,并有意识的开始收集一些藏传佛教的文物,这也是他后来多次踏上那片神秘的高原的起源。(此后,小外公对这个转经筒与讯号做了许多的测试和研究,写下了大量的笔记,很多笔记我都没仔细看过,后来就在我去北京之前差点被人给劫去,我只好都藏在了家中一个密室里了。)



      小外公后来究竟对这个转经筒有多少了解,我不清楚,我只是从后来他的描述中知道,当丹巴活佛转给他达赖送来的那四个字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打算回香港的计划取消了,他和宋先生解释道,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的使命,他决心去践行这个使命。而这个解释,让我和宋先生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小外公忽然领悟到,他是一名转世的掘藏师,他希望将当年莲花生大士伏藏的秘密给找出来。



      于是,他依然转回去,开始了掘藏之旅……奇怪的是,无论宋先生怎么询问他,他凭什么去掘藏,小外公闭口不谈。宋先生转而问他,那么他怎么会后来受伤倒在了国境上,小外公说是有人袭击他,向从他那里获得掘藏秘密,只是他们什么也没得到。小外公说道这里,有些小得意。宋先生装没看见,问他是否知道,那些袭击他的人是谁,小外公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是魔鬼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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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宋先生起先有些糊涂,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外公,也没追问下去,将早已等候多时的我唤进来,我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小外公了!



    他猛然见到我,神思有些恍惚,我早就从队员以及一些安全干事那里听到了他与达赖接触以及随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他后来莫名其妙举动也有所耳闻,更对他的身世充满了困惑和不安,小外公见到我,有些情绪激动,我仔细看着这个充满了神奇和故事的老头,头发蓬乱,全部花白了,鬓角和胡须却修理的整整齐齐,穿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衣领干干静静,看样子,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时刻不忘仪表的庄重。虽然也就一年多的时间没见,但是我仿佛有很久很久没见到他,注视着的目光竟然也有了些须的陌生感,小外公慢慢有些缓过神来,伸出双臂,我也有些心酸,赶紧凑上去,迎接老人家的拥抱。我感觉到小外公见到我情绪十分激动,将我搂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也很激动的拥抱着小外公,刚想应景般的表白什么,就觉察到小外公似乎悄悄将什么东西滑进我了衣兜里,我正要吭声,小外公重重地在放东西口袋边拍了拍,我抽出身,会意地点点头,不管是什么,小外公在这个时候交给我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我来不及细想,小外公就开心地追问起家里的情况和公司的一些情况,还开玩笑的问起我的私人生活问题,我也十分开心地和他聊起了家常。



     那天,我们聊了许久,都是家里公司以及过去的事情,小外公看的出,十分开心,人到了这把年纪了,家人和亲人才是最值得牵挂的。我刻意地没再问他这么些年的遭遇,我知道,以这个老家伙的脾气,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晚饭时候,本来,我按规定是要和那些北京来的队员一起吃食堂的,但是在宋先生的特许下,我陪着小外公一起吃了食堂送来的饭菜,还喝了一些当地的白酒,直到他有些醉了,我才搀扶着他上了床,自己悄悄带上门,回到了自己宿舍。



     回到房间内自己的铺位上,众人已经休息了,房间一片漆黑,只有营房操场上雪亮的路灯直斜斜地射进房内。我四下环视一下,小心地将衣带里小外公悄悄放进去的东西抽取了出来。借着路灯,我看出这是一面制作十分精致的小铜镜,铜镜为圆形,全长大约7、8公分左右,铜镜的背面是一圈葡萄蔓纹勾连形成的圆形,中间是一一斜靠在一头狮子背上的美女形象,女子的面部已模糊不清,但仍可看出其卷发无须以及高鼻深目的轮廓。女子的上半身裸露,显示出丰满性感的身躯,腰部裹者一长巾,巾角反绕飘拂在背后和右侧,她的肩扛两端饰有花蕾的权杖。其座下狮子颈部有浓密的鬃毛,通身饰圆斑纹,铜镜的正面乍一看,似乎是十分光滑的金属抛光面,但是借着灯光,镜面有些玻璃似的折射光线发出,散发出十分奇特的七彩之光来,铜镜虽然浑身有些铜锈,但是依旧可以辩识出这件铜镜做工精细,纹饰优美,凭借我粗浅的在摩罗街学到的知识,就其纹饰而言这是一个拜占庭时期杰作,我不清楚小外公为何会悄悄塞给我这个玩意,不过看他的意思,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想必其中必有缘故。我有些睡不着了,开始翻来倒去的想研究出这面铜镜的秘密,可惜实在是毫无头绪,就在我无聊继续把玩过程中,由于陪小外公喝了一些酒,一阵倦意袭来,手里一滑,铜镜不小心滑落在了地上,虽然镜子比较厚实,发出的响声并不是十分巨大,可还是惊醒了和我床对床的一个人来,同队的队友——吴祎,他迷瞪瞪地醒过来顺着响声一眼就看见了我急忙抄回的铜镜,他瞬间就醒了过来,顾不得起身,就扑到我床铺上,惊喜地问我,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我有些慌乱,招呼他小声点,别声张,我和这个吴祎不是很熟悉,只是知道他是北京一个中亚研究所的研究员,对中亚的地理历史十分熟悉,也不知道他在这个队伍里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见我紧张摸样,做了个鬼脸,小心从我手里接过铜镜端详了起来,左看右看,甚至还拿舌头舔了舔,好一会,才抬起头,才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这难道就是中亚传说中的艾比法纽斯魔镜(Epiphanius magic mirror )?



      一直以来,在中亚,有个传说,在遥远的大斯基泰(Great Scythia)沙漠中,有一高山环绕的幽谷,幽谷中烟雾弥漫,深不可测。谷中有一些具有神奇魔力岛石头,但是谷中不但路线险峻,而且野兽毒虫出没甚多,寻宝之人为得到谷中宝石,杀羊剥皮,自山岩投诸谷中。宝石粘附在羊肉上。空中飞行的雄鹰闻到羊肉味,潜翔于谷中,将羊肉衔出吃掉,宝石留在雄鹰驻留处。寻宝者在雄鹰落地处寻得宝石。这些宝石色彩各异,均为价值连城之宝,并具有特殊效能:投诸烈火中,烈火自灭而宝石无损;还能助女人分娩,驱除妖魔。若将其石制成镜子,每日映照,则不但可以返老还童,甚至还能镜子照射的下,看见未来世界的景象。



     这个传说,在唐代《太平广记》卷八一中就有描述“梁武帝萧衍大同年间(535-545),四川名士万杰与梁武帝的儒士谈论四方奇闻时提到:西至西海,海中有岛,方二百里。岛上有大林,林皆宝树。中有万余家。其人皆巧,能造宝器,所谓拂林国也。岛西北有坑,盘拗深千余尺。以肉投之,鸟衔宝出。大者重五斤,彼云是色界天王之宝藏,其物通灵,神鬼莫测……”



    后来,据说在拜占庭帝国时期,在塞浦路斯岛康斯坦提亚(Constantia)地方的主教艾比法纽斯(Epiphanius,约生于315-403之间)意外从一个牧羊人那里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宝石,并将次宝石制作在了一面铜镜上,铜镜以其女儿的形象为原型,并结合了当时贵族家中的“宠物”——狮子,设计制作了一面铜镜,镜面就是用那宝石磨制而成的,据说,这面镜子让艾比法纽斯的女儿爱不释手,每日都顾影自盼,后来她的女儿居然越来越年轻,逐渐竟退化成幼小女童,再后来据说因病过世了,艾比法纽斯十分悲恸,将此镜视为不详之物,丢弃于野外,但是由于这个魔镜的可以返老还童的巨大诱惑,引得无数的君主和女人的侧目,也引发了一系列的战争。而这面镜子也根据最早主人的名字被世人称之为艾比法纽斯魔镜(Epiphanius magic mirror )。



    这面镜子据说在最后一次是在当时拜占庭皇帝查士丁的外甥查士丁尼手里,即有名的查士丁尼一世,但是后来在与波斯的多次战争中,与神秘的耶路撒冷的“圣十字架(传说中耶稣复活时候的走下十字架)”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很好奇自己在摩罗街上曾隐约听到此类故事,只是从没想到能和这个故事有什么联系。我忽然俏声反问吴祎如何知道这个镜子就是那艾比法纽斯魔镜?他回答我说,由于这面镜子经历的人和朝代比较多,对其的描述和记载比较详细,这使得鉴别起来比一般文物要容易一些。我还是有些不确信,而最令我不解的是,这要真的是那什么魔镜,小外公是从何得来?又塞给我做什么呢?这个疑问我没法告诉吴祎,恰好,吴祎一个劲问我这个镜子是哪里弄来的,我快速地抽回镜子,冷淡地告诉他,这不是什么魔镜,而是我之前从一个维族老乡那里淘换来的,催他回自己铺位早点休息吧,等到他悻悻回到自己铺位上后,我将镜子塞在枕头底下,更加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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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

    第二天一早,我按捺不住,早早去了小外公的宿舍,想问个究竟。门口值班的哨兵认识我,冲我点点头,就放我进去了。



    推开屋门,小外公依旧是在呼呼大睡,地上床铺边都是我们昨晚“战斗”后的狼藉,我有些看不下去,抄起屋角的扫帚簸箕开始打扫其房间,将垃圾清扫完毕,我看见小外公一直贴身穿的夹袄,因为屋子里有暖气,可能嫌热,脱下来扔在了床下鞋子边,我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想再披在小外公的被子上,可就在拍打的时候,我觉得衣服的边角里似乎有个鼓鼓的东西缝在衣服的衬里中,我好奇地仔细捏了捏,觉得像是一个圆柱体,因为看不出具体形状,实在不知道是什么,联想到小外公塞给我的那面铜镜,可见这个东西一定越发珍贵,不然不会缝在他一直贴身穿的夹袄里。



    强大的好奇心像心里藏了无数只小老鼠,挠的我内心是翻天覆地,我看了看旁边正在扯呼的小外公,想喊他,可又怕他醒来不高兴,琢磨了一会,我从桌头柜里找出一包简易的针线包,打算自己先拆开了看看,回头再帮他缝上,打定主意后,我轻轻将那夹袄的缝线扯开,摸索着将手指伸进扯开的衣缝,想扣出藏在里面的东西,扣摸了老半天,我才将那圆柱体的玩意拽了出来,那是一个雪茄大小的金属套筒,有上下2截,我试了试,可以转动!于是我轻轻旋转最上面的一截,然后再轻轻拔了出啦,剩下的一半金属筒里露出一段黑色的不规则的水晶石棒,好似一段枯萎的树根一样,我正要抽出来仔细看个究竟,就听见耳边想起小外公急切的声音“莫要碰它!”



     我吓的手缩了回来,扭头看着小外公,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半躺在床铺上,严肃地盯着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前在家,他的书房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乱碰的,任何时候,即使他的房间再乱,也是不要任何人去整理的,都是他自己弄,他说自己有洁癖,我知道其实是他怕东西被人整理了,自己就不知道哪里寻找……



     小外公见我停下来,顾不得穿鞋子,就快步下床抢过我手里的金属棒,快速拧回金属套筒,塞进自己的枕头底下,这才一屁股坐回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讪讪地,带着讨好的语气问他怎么醒了,他没好气的说,不早点醒,你现在只怕将这里都毁了!我吓一跳,嘟囔着,哪里那么严重啊?不就是一截破石头吗?我又想起啦,急忙反客为主地问他,那送给我的铜镜是不是什么艾比法纽斯魔镜?小外公诧异的看着我,说“咦!?你知道的还真挺多啊?没等我告诉你,你小子到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只好坦白说是同屋的队员告诉我的,小外公一听大惊,问我,怎么外人会知道这个铜镜?我就只好再一五一十将昨天夜里的意外告诉他,我也不满的埋怨他,怎么什么也不说,就塞给我个这玩意?到底他想干什么呢?



     小外公被我说的,有些沉默。很久他站起来,自己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下,招呼我起身,要他去屋外走走,我有些反应过来,连忙将他的外套递上,随他一同出了房间。



     屋外的战士见小外公出来,啪的一声,持枪立正,问了句小外公,您去哪里?我抢先回答说,出去散步,挽上小外公就匆忙想离开哨兵的视线。



     走了差不多2里路,我们虽然还在营房附近,但是周围满是呼呼的风声,小外公四下看了看,见旁边是段沙柳林,拉了我就钻了进去。找了个避风地方,他将那金属套筒摸出,拧开盖子,让我看好,他将那黑色的石棒,轻轻往上一抛,我一惊,下意识想去接住,小外公用手推开我,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黑色的石棒竟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漂浮在了空中,天,这个看上去象石头一样的玩意,竟然比空气还轻?



      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抓住这个石棒,又被小外公拉住了,他快速的将石棒收回进金属套筒里,小声说,这个东西不能在空气里暴露太长时间!我忽然有些醒悟过来,问他当年孙教授在公海上试验,后来引发意外爆炸的物体是不是就是这个玩意?小外公有些面色难看,默默点点头,说,那个意外实在是不应该发生!



     我紧张地回想起,当年那次当量几乎是个小型核暴的爆炸,至今还没查明具体原因,孙教授也因此事后,不知去向。想不到这个小小的石棒竟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随后,无论我怎么询问小外公,小外公似乎死活不愿意再说出和这个石棒有关的信息,他只是一味地说,你知道的太多,不安全!记住,好好保管好我给你的那面铜镜,总会有用的时候!不要告诉任何人有关这个铜镜的消息!我听了有些为难的问他,之前那个叫吴祎的队友已经知道了,怎么办?小外公冷冷地回答我说,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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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

   我又是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外公,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可他面容严肃的告诉我,这个镜子的消息决不能再给第二个人知道了!



   知道小外公不是开玩笑,我目瞪口呆。见我的样子,小外公一脸鄙视的啐了我一口,丢下一句”没出息的东西!”自顾自的离开了。我楞了半天,才想起追上去,问他还有别的法子么?他坚定地摇摇头,说,要么他死,要么就是你死!



    见我还是呆呆傻傻的样子,小外公实在忍无可忍,抽了我一巴掌,又骂了我一句,转身,钻进了附近的灌木林离,我傻傻地捂着脸看着他,过了一会,他手里攥着一把圆锥形根部,开着粉蓝小花的植物回来,他抖了抖根部的土,小心的将根部用随身带的小刀切下来,揣进怀里,然后丢掉花茎,让我跟上,回到了他住的房间内。



    他进屋后,找了个空的小瓶子,掏出在野外找到那个植物的根部,用小刀一点点用力刮出汁水滴在了瓶子里,滴了差不多有3,4毫升的样子,他交给我,告诉我这是一种毛茛科的被子植物,根有剧毒,只要一点点都可以放倒一个成人。他叫我找机会将这个毒液滴到叫吴祎的茶杯里,一劳永逸。我抖索的捧着那瓶子,有些不知所措。小外公见我样子,一脸不屑,将我推到房间门口,叮嘱我,在我没放倒那个知道铜镜在我这里的人之前,不许再来找他,也不会再回答我任何问题。



    我十分无奈地将瓶子藏在怀里,回到自己宿舍,忽然不知道该将这个毒液藏在哪里?左看右看,周围的队友都已出去培训了(因为我不是特派队员,加上知道我一直陪小外公,所以他们开会什么基本都不会喊我),我思想斗争了很久,终于狠下心,将毒液倒进了吴祎桌头的热水壶里。然后,我蒙上被子,忐忑不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一片噪杂的声音将我唤醒的,果然,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围着吴祎的床铺,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我听见吴祎正痛苦地呻吟着,旁边还有人问怎么回事,有同队的队员回来说,不知道,回来还好好地,休息了下,喝了点水就忽然不行了?正说着,宋先生闯了进来,带了军医一起来,查看了一会吴祎病情,那军医似乎对这个情况并不在行,他为难地和宋先生说,他只是半路出家的医生,看看一些常见病,打针吊水还凑合,可这样急救状态,他实在无能为力,宋先生着急了,说最近的农恳师医院也有100多里力,看病人这个样子,估计送不到那里,人就不行了!必须就地抢救!



     宋先生下了命令,军医只能徒劳地在那里瞎折腾,一会给吴祎灌药水,一会又让人将他翻身,说要帮他刮痧,折腾的吴祎又是死去活来,我几次欲转过身,盖上被子,想装听不见,可还是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声,传到我耳朵了,折磨的我也痛苦万分……大约过了半小时,宋先生见毫无好转,只好命令随行的部队干部赶紧准备车,送吴祎去师医院。干部急忙拉开宿舍大门,一股冷风席卷而来,外面天色昏暗,眼看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了。



     我知道,按这个状态,即使送到那100多里地医院,这个吴祎也算是完了,强烈的负罪感折磨着我,我听着那长一声短一声的呻吟,再也忍不住了,急忙翻身,推开围观的人群,说了声,让我来看看!我让旁边人赶紧去食堂准备多点碱水以及一些肥皂,再让军医去自己药房找些甘草和金银草去煎熬出药水来,没一会,东西全了,我让众人按住吴祎先用碱水混合肥皂水帮他灌肠,灌的差不多了,军医的药水也到了,我又扶着吴祎让他半仰靠在我身上,给他服用了下去。大约一刻钟时间,吴祎不再呻吟了,而是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缓慢而沉重的喘息着,看上去,好转了许多。期间,我看见他半睁的双眼有些意味地看了我许久,一句话没说,就闭眼休息了。



     围观的众人见吴祎竟然被我医治的好转了,不由得欢呼起来,纷纷拍我的肩膀和我握手和我表示友好,本来他们对我的身份有些避讳,但是现在他们完全将我当作自己人了,让我又感动有羞愧。



     我转过身,猛然看见宋先生竟然揭开吴祎热水壶的盖子,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然后也正好扭过头来瞅着我,目光冰冷,我不由得被他看的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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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

    虽然众人纷纷涌来向我表示友好,可我还是能感觉到宋先生不动声色的在观察着我。我有些慌乱,见吴祎情况有些平稳,遂借口要出去透透气,急忙走出房间,想将这个事情告诉小外公,刚离开房间没多远,果然,我就被随后赶来的宋先生给叫住了。



    我没敢回头看他,只听见他口气平和询问我是否去着小外公?我点点头,他告诉我说,暂时不用去找他了,他想和我谈谈。于是将我领进去了营区角落的一个两层楼的红色小楼,无奈之下,我只好随他走了进去。



    进来后,我才大吃一惊,平时因为从没有来过这个楼里,只是知道这里是边境部队的指挥作战室,楼的门口一直是设有双岗,没有特殊任务的人是不允许接近这个小楼的。我进去后,发现这个只有两层的小楼,整个大厅很高,顶部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穹顶,从外面却看不出来,宋先生领着我是直接坐了一部军绿色的电梯(2层的小楼竟然有电梯),却不是上去,而是下去,几乎是下了几分钟时间,电梯才到达目的地,电梯一开,整个视野所见,让我一下想起了之前在北京西山的那个军事基地,只是似乎面积更大!视野的四周是各种宽阔的通道,每个通道入口处都有哨兵执勤,同时有个军官摸样的人负责登记每个出入的人员。



      宋先生刚一出现,就有军官直接上来敬礼,将我们带上一部敞篷北京吉普,向着一个深深的通道驶去,明亮的防爆灯将整个通道照映的如同白昼,通道的边沿和顶部是各种粗细不一的管线和电缆,这么明亮的环境,我竟还是看不到这条通道的尽头是哪里?宋先生看出我的惊讶,轻描淡写的说“看到吧,这里的通道有好几公里呢,整个这片山,我们几乎都挖空了。”



     我没吱声,我知道十多年前的“深挖洞,广积粮”运动几乎将整个神州都挖成了个老鼠洞。这样的军事基地有这么样的地道,也不希奇。



     吉普真的开了几公里左右,才到达一个更加开阔的空间,在查验证件,以及电话确认几次翻覆的确认我们身份后,我们面前一扇厚重的钢门缓缓向两边移开,我再次被自己看见的东西给震惊了,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类似金属塔一般的庞然大物,在这个金属塔四周插着各种各样的金属管线和电缆,四周是一台台当时最先进的晶体管计算机,只是体积庞大,每个都在迅速的运转中,我还来及细看,就被宋先生连拽带拉的带到了一个类似医院CT室的白色房间内,一些带这口罩的医护人员似乎早等着我们了,见我们进来,与宋先生点头示意了下,不顾我挣扎就将我平放并手脚固定在一个手术传送台上,一个护士摸样的人很快在我手指上抽了一点血样,然后被送进了一个巨大的圆柱型的机器里,我随着传送台被一圈圈的光栅扫描了全身,很快我被解除了固定,被人带进了一个封闭的没有窗户只有一面墙的镜子,一张白色单人床,和一副桌椅的房间,除此之外,整个房间什么也没有。



      我恐惧的叫喊“你们想要对我作什么!?”可没人搭理我,依旧按部就班的忙着忙碌着。



      我觉得是不是宋先生发现是我下的毒,就此来关押惩罚我?我也冷静下来,自己一个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怎么会狠心去杀人?小外公平时也总是教育我要与人为善,不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一下子凶神恶煞般的一定要我去伤害一个无辜的队员呢?还有,宋先生干吗不直接去审讯我,带我来到这样一个地下的神秘基地又是为何?一连串的问号搅得我头昏脑涨,我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个亲切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小详,起床吃饭了哦!”



      我懵懂的睁开眼睛,小叶那么清晰地站在我的面前,笑的那么灿烂。



      我惊讶的问她怎么来这里了?她调皮的说,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于是,她一把拽起我,将我拉出房间,带到了隔壁的房间,我看见宋先生和一群之前穿着医护服装的人正微笑着看着我,这次,他们都没带口罩,我看到他们笑容里透出的欣慰和友善。



     宋先生迎上来,微笑着拍了拍我肩膀,“委屈你了!不过你也该受些惩罚,不是么?”



     我有些尴尬和不安,小叶倒是嘴快,“恭喜你,你没事了,没感染到!”



     我一下糊涂了,不明所以的看他们,宋先生捏着一页纸,开玩笑的说“你开始以为我们是打算拿你做人体实验了吧?害怕了么?”



      我点点头。



      人群“轰”的一声全乐了。只有我莫名其妙看这周围的人。



      还是宋先生,一边看着手上的纸,一边对我说“别怕,我都知道了,有些事情,我相信你是身不由己!”



      我依旧是白痴一般的望着他,他解释说“你一定也很后悔,怎么会突然对一个无辜的人起了杀心吧?“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呵,很显然,你们都受了某种辐射的影响,在这种辐射的影响下,你们会做出许多异于平时习惯的举动。整个人的状态表现的十分亢奋和不安中。”宋先生说完,习惯性地又看了眼手上的纸,“不过,还好,你的辐射剂量十分微小,几乎对你以后的生活不会有太大影响,短期内,你还要按我们的要求服用一些药物,抵消这些辐射的不良影响!”



      “辐射影响”?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我记得那似乎是一些原子爆炸后的后遗症吧?可问题是,我是哪里受到的所谓“辐射影响”呢?我彻底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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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

    就在我还在恍惚中,宋先生又开口了“不过,真的好险啊,你差点报销了我一名最好的科学家!”



    我明白他的意思,窘迫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幸好他没有讲下去,众人在他挥手之后,四下散去,就连小叶也急忙离开,只是没忘记离去后扭身冲我吐了下舌头。



    我这才发现,这个房间布局和刚才房间几乎差不多,墙壁上也有面透明的镜子,镜子里竟然看见的是我刚才呆过的房间,看的清清楚楚,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呆的房间墙上的那面镜子和这个镜子只是一个正面一个反面而已,换句话说,这里就是对隔壁房间的“观察室”。



    宋先生见我注意到了这面镜子,嘴里嘟囔了一句,“这面镜子和我们的世界何其相似啊!”



    我没听仔细,他已经岔开话题,让我坐下,我随口问他,小叶怎么会在这里?他难得的用一种狡猾的口气回答我说“还不是因为你在这!”我一听,赶紧也换频道,问他吴祎好些了么?还有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笑着说“要不是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早把你小子关起来了!”



     我总算放下心来,想问问清楚前面他们一连串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忽然,我想起什么,赶紧问他,小外公怎么样了?宋的脸上一下变凝重了,思索了下说“老爷子情况比较严重,现在的他可能也不是当初你所认识的你的小外公了!”我一听,就慌了,请他说清楚。宋先生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很严肃的问我“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究竟是做什么?”我一撇嘴,说“你们有纪律,不该瞎打听的最好少打听,当年在北京西山,我就知道了!”



     他呵呵一笑,就很快恢复表情,说道“好吧!那我可以奉命告诉你点什么,因为你的参与,也将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个地方地处西域,地处中亚版块,属于内地比较稳定的大陆版块之一,周围政治环境较好,没有敌对国家环视,人迹罕至,自50年代开始,这里就由当时的农恳兵团开恳出了一片片生活区域,又由专门的工程兵部队历时20年的时间,在这里的地下和山脉挖出了一座座隐秘的基地和仓库。



     虽然这里地处偏僻,却有最强的通讯和发射基站,能24小时不间断的和远在万里之外的海军潜艇保持着通讯联系(我当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远和潜艇联系?宋回答我说,为了战备需要!如果24小时内,某潜艇在某个时段接受不到这里的信号,那么就意味着一场可怕的战争要开始了……)



    另外,这里也被称为“遗忘城”(这个名字是我起的,具体代号不方便说)很多在一些公开信息里莫名其妙遇到飞机失事,车祸,甚至火车出轨等被报告“失踪”的人都在这里依旧生活着,自然使用的是另外的名字,也可能就是真名,这些人来自社会各个角落,他们掌握的技能在这里依然有用,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祖国需要”!



     宋先生告诉我,我在下来后,最先看见那个金属塔,是一种物理上的电子反应机,一台在这里,还有一台是在内地的合肥。具体的研究目的,就是想研究“另一个世界的秘密”(宋的原话)



     我起初没理解他的话,“另一个世界”我觉得好笑,那似乎是对死去世界的描述吧?总不会是说我们人类世界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世界吧?难道真的有小外公所执着的所谓“平行世界”么?要是那样的话,什么不明飞行物之类也该是真的了。



     我不以为然的调侃却让宋先生反问了我一句“如果我告诉你,真的有不明飞行物呢?”



     我一听,来了兴趣,故意说不是世界政府现在都是否认这个现象么,不是气球就是光折射之类!宋先生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所有政府都是一个做法,一方面拼命遮掩,一方面又拼命研究!至于,那不明飞行物,是真是假,你想想,光我这个部门接到报告就上百起,还都是我们自己人的报告,只要有一起确认是非地球的人造飞行物,你觉得,意味着什么么?意味着,所有信仰的崩塌,和政府支持度的丧失,会造成大面积的恐慌和不安!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有着强烈的恐惧和不信任,这种恐惧将会在短时间内将整个国家,甚至全世界推到崩溃的边缘。实际上,没有一个国家会真的对这些现象等闲视之,我们也不例外,起初还以为是敌对国家的侦察机,后来通过我们的'深喉',总算弄明白了,他们比我们还慌张这个事情,不过,研究工作要比我们开展的早的多。”



    我没说话,这个道理,我依稀明白一些,任何国家在面对新的科技和新的发现,首先是保密,其次想到的就是如何应对,再次就是考虑是否能将一些未知的力量转移到自己的军事力量上去,战略上永远希望自己能有高于对手的“秘密武器”



     宋又告诉我,你知道为什么到今天为止,美国人只进行了6次登月,就宣布无限期放弃阿波罗计划么,而至少其中还有一次是NASA自导自演的在地球上,内华达的一个基地里炮制的“登月”计划,有意思的是,这些炮制的计划无论是摄影还是摄象,都故意留下了很多“穿帮”的镜头,又是为什么?我的好奇心别他的话“呼”的一声给吊了起来,当年我是多么热衷和敬佩美国人的阿波罗登月计划,多少次守侯在电视前观看那一段段惊动人心的时刻,为人类的科技进步感到深切的骄傲和自豪,想想吧,20世纪初,人类才刚学会“滑翔”而已,到了60年代末,人类都可以登月了!小外公不就是受到了登月直播的刺激才毅然决定重返西藏的么?



     只是宋先生有些避重就轻,不肯继续说下去,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人类世界是建立在贵金属的金本位经济体系基础上的,但是要是他们知道其实,宇宙中,这些所谓贵金属比沙子还不值钱,恐怕也会导致整个世界的崩塌。看到我怀疑的眼神,他微笑的说,美国佬那比金子还宝贵的月亮标本,我们这里就有一份呢,嘿嘿!



    他接着说“对了,给你看2张图片,看看能发现什么没有?”



    那是两张风马牛不相及的照片,一张是一个彩色的美国宇航员在月球上手持一面旗帜的照片,右上角清晰的写着一个人的英文签名:Edwin Aldrin(埃德温·奥尔德林)即著名的登月第2人,另一张则是几个被蜷缩着似乎被打死的人的脖颈处的细节照片,照片上有红笔在他们脖颈处一个文身标志画了一个圈,我再次仔细比对了两张照片,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我快昏过去的发现:奥尔德林手上的那面旗帜的标志图案竟然与那些被打死的人的身上文身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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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

    我有些糊涂,照片上的奥尔德林几乎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偶像,也看过许多关于他的报道,只是这张照片似乎从没见过,那上面的旗帜的图案我也十分陌生,只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死在边境的神秘人士怎么会和那宇航员有什么瓜葛?



     我将2张照片继续翻来倒去的仔细看,丝毫没有头绪,只好将照片放下,想等宋先生给我解释下,宋先生见没有了方向,拍了拍我,将照片收回,他告诉我,这个图案属于境外的一个神秘组织,内地对那组织的情况在解放初期通过查抄以及后来的反“会道门”掌握了一些情况,随后,只是通过特情渠道了解到这个组织和和当时美国一个被称为Montauk.Project(蒙淘克项目)的计划十分密切,几乎渗透了整个计划的始终。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所谓的“蒙淘克项目”。在那一天,我也得知,其实,在后来的所谓“两弹”项目里,有许多接触过“蒙淘克项目”的归国科学家,其中最为知名的就是被内地誉为“原子弹之父”的QXS,他最早师从世界著名空气动力学教授冯·卡门,也间接接触了著名的“彩虹计划”(若不是后来中共经过与美国外交谈判上的不断努力——不惜释放15名在朝鲜战争中俘获的美军高级将领作为交换,才使得美国人同意其归国)。



     QXS归国后,直接将在“蒙淘克项目”中的一些情况向主管部门做了汇报和分析,虽然他不是直接的项目组成员,但是他的描述据说还是让当时的领导人目瞪口呆,随后,更多的一些曾在“蒙淘克项目”边缘工作和接触过的人员归国,带回了更多更详细的报告,一些报告至今仍是高级别的保密材料,在此情况下,原本视原子弹为“纸老虎”的伟大领袖不得不召集当时军队和政府部门的人开会,做出了新中国最早也是最为重要的5年科学规划(此规划的目的就是希望以5年为一个周期,逐步渐进的将内地的科技和工业力量赶上并接近发达国家水平)
      我对这些情况的一知半解释,只能是一个渠道——小叶。虽然宋先生开我玩笑,说她是为了我来到西部的,不过,我知道,她来是另外有隐情的,她最早是在哈军大学的是军事气象工程,这个军事气象工程和普通大学的气象工程有些不一样,因为这个专业不但要对气象学,大气环流之类专业有所研究,更多的就是如何去学会控制甚至是制造气象,这点,越战里的美军对“胡志明小道”的连续气象攻击,已经成功实验了,也由此引起了中国军队的高度警惕和重视,并在原来的专业所学中逐步添加了许多新内容,而气象武器的开发和应用,实际离不开高性能的计算机的应用,我先前在通道的大厅位置看见的巨大的金属塔就和小叶的专业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宋先生找我来看这些照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化妆成那些在边境神秘死亡的其中之一,进入到那个组织,搞清一些他们迫切想知道的情况。



    我觉得有些突然,本来原计划是随着吴祎他们来帮助小外公完成什么任务的,结果小外公还让我去杀了原本要救他的人,我竟然听从了他的指使,而现在又要我去混入什么神秘组织,我有些很不理解,我非常不满的反问他,为什么不派那些随我一起来的什么队员去?干吗是我?



     宋先生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他们会另有安排,但是你必须得去,如果你想你的小外公还能恢复健康的话?宋先生的话一下吓住了我,我下意识的追问他,小外公到底怎么了,宋回答我说,已经被送到专门的医院去治疗了,虽然目前没有什么生命大碍,但是相信他的精神以及身体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刺激,而最为严重的是,他身上带有大量的辐射源,我一听就想起小外公之前那根神神秘秘的金属筒里那个奇怪的黑色石头棒了,莫非那就是他苦寻已久的“黑色石头”?我又想起个问题,小外公的身体和那个神秘组织有什么关系呢?



     我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宋先生又开口了,告诉我那个组织,行事极为低调,加入组织的成员,一般都不由本人申请,而是会有资深的会员私下招募,在征得本人同意后,再由其秘密的议事机构表决决定是否吸收为会员。我一听,就觉得没希望了,我就算同意混进他们的组织力,可哪里有认识我的什么资深会员推荐呢?宋先生冷静的安慰我说,人是现成的,那就是老鬼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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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老鬼叔竟然是宋先生所说的那个神秘机构的资深会员,我一点也不意外,长久以来,老鬼叔身上藏了许多的秘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头绪,宋先生的这次不得已的揭秘,倒是有些让我茅塞顿开。想来,老鬼叔加入那个组织也是带着任务去的,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任务,我不敢胡乱猜测,想来也是不一般的绝密人物,因为在香港时候就听说能加入这个组织的,非富即贵,据说这个组织拥有着巨大的财力和影响力,他们不但能操控着港股的走势,甚至还能对港督府的决策有着直接的影响力。组织内的成员都不对外招募,都是采取的所谓“保人”制,有一个到两个资深会员来推荐新的会员。



    我就是有些奇怪,宋先生好好地叫我去招惹这个组织干嘛,即使是再找个什么卧底,也可以从他的手下去找,那么多优秀的情报人才,干嘛一直粘住我不放呢?



    我的不解随着宋先生展示给我的一个精致的铜钥匙越发的神秘起来,那是一柄非常珍贵的字形锁钥匙(过去,人们用的锁也是有着严格规定的,许多古锁虽长短不一,大小不等,外形大同小异,其奥妙之外,在于钥匙孔的开槽上,可谓五花八门,稀奇古怪。这些钥匙孔的形状,分别为 “一”、“上”、“工”、 “古、” “尚、”“吉”、“喜”、“寿”等字。这些钥匙孔,还是古代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的反映哩!黎庶百姓只能用“一”字孔锁,王公贵戚则用“士”、“吉”字孔锁,寿诞喜庆,用“寿”、“喜”字孔锁,将相帝王则另有区别,不得僭越乱来,否则视为违反王法。在浙江的千岛湖里有个锁岛,上面的锁博物馆就展示了许多难得一见的古代锁具)宋先生给我看的这个扫吃,从开槽上就能知道其珍贵,钥匙孔的形状竟然是个“福”字,那想必要开的那把锁上面一定是个“福”字的锁孔了。



     宋先生悄悄告诉我,这个钥匙是大名鼎鼎的晚清重臣李鸿章的遗物,原本是其私人秘密的“福”公司的保险柜的钥匙,李在世时候曾经将这把钥匙视若珍宝,到哪里去都随身携带,至于这把钥匙究竟打开的那个柜子里藏的是金银财宝还是绝密档案无人知晓,直到李在日本谈判签定马关条约时被日本右翼团体成员小山六之助开枪刺杀,侥幸存活后,李担心自己发生意外后,藏在在福公司的秘密可能被政敌知晓,故将此钥匙悄悄交给了自己最信任也最得力的干将——盛宣怀。而这个福公司可以说是晚清最为赚钱的“外企”,通过发放工业贷款的方式变相获得山西、河南的煤矿开采权,此外,还通过多种形式悄悄地染指清朝的银行业,铁路修筑等项目,攫取了巨大的财富,这个公司几乎在中国大地上存在了半个多世纪,涉及到中国几乎所有的能源项目,最后于1952年被迫关停消失,大部分公司人员也相继转移到了香港。(直到90年代末,这个公司以另一个面目联合部分高干子弟卷土重来)



     福公司的背景是洛希尔爵士的法国洛希尔银行(这个银行目前正在和中国的中国银行合作,很多炒股的朋友并不陌生),洛希尔爵士是欧洲洛希尔家族的成员,这个犹太金融家族掌管了几乎整个欧洲的金融业,整个家族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一直以来的支持者和赞助者。



     而李鸿章在1896年访问英国时,就与洛希尔爵士建立了私交,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其曾加入这个组织,但是他的得力助手盛宣怀在与“红顶商人”胡学岩抗衡时期私下获得的国外财团的巨大支持,也一定与这个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从从盛大力推动电讯业,矿产,银行业,这些行业后面都闪烁着福公司的影子可以看出来。



    我听完后一阵苦笑,好家伙,整了一大圈,又绕回到了我的这位祖上身上,真是逃到哪里都逃不出盛家的影子。我也或多或少明白了宋先生的意思,借助盛家的名号,再利用老鬼叔的身份推荐我入会,达到完成任务的目的。



     我有些犹豫的问宋先生,自己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他忽然很严肃的告诉我,这是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是不是很耳熟?),他要我想办法从这个组织的内部拿到一份计划书,一份关系到人类未来,民族存亡的计划书。我听的目瞪口呆,当时虽然还是冷战时期,意识形态还是非常极端,但是一个如此神圣的任务会要我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伙子去完成,也实在太匪夷所思,太大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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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以为宋先生的话只是随便说说,窃取地方情报,那似乎应该是间谍之类的人干的事,我可是一天都没受到过什么特种训练,对那些电影中的特工的香艳生活,我也没什么兴趣,只希望平平安安做个普通人。再说,究竟宋先生他们想要我去拿的是什么样的计划书,我丝毫不知道,去哪里,找谁去拿,更是一头雾水。



  不过,宋先生的话从来都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有天中午,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老鬼叔来了。



  我连惊奇这个老爷子怎么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偏僻的基地的力气都没了,想都不用想,只有神通广大的宋先生的人能将远在香港的老鬼叔给弄到这个地方来。



  老鬼叔看见我也不意外,很显然他是奔着我来的,自从上此和他告别后,我去了北京,一晃也快1年多没见他了,岁月不饶人,即使这么不算很长的时间也在这个老人的脸上刻画出了许多的“沟渠”,白发也浸染了鬓角。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和我了解之前小外公和我在一起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当听到那个神秘的“黑石头”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总算还是让他给找到了这个东西……”



  当我怀疑地追问他在说什么时候,被他含混的给绕开了话题,反问起我收藏的那面小外公的镜子的事情,我老实将镜子找出来交给他,他饶有兴趣的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然后交还给我,叮嘱我保管好这个东西,说早晚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我还是有些沉不住气,问他怎么会来这里,他缓缓说道,一半是为了小外公,一半原因还是因为我。



   宋先生想安排他来给我做个培训,内容就是关于那个组织的一些背景,还有就是隐藏在这个组织后面一个多世纪的秘密。



  
   写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串画面:



  
   在 北纬:34°13’55.74"



   西经:82°53’39.54"那是美国乔治亚州埃尔伯特县东北部



  那是上世纪80年代末的一个秋天,我站在离城镇大约30公里处一个山丘上,我,终于来到了那个地方,四周一片荒凉,看不见一个踪影,只有五个巨大的呈放射状排列的抛光花岗石呈星状排列。



  五个巨石高16英尺,其中四块巨石,每块重量都在20吨以上。它们共同在最顶上面是个重达30吨的顶石。在顶石上的有个空心的洞,它是一个日晷,随著太阳的移动可以记录时间,中央石柱上方正对北极星。远远看去,不禁让我联想到英国索尔兹伯里平原上的史前巨石阵。但这个灰色花岗巨石阵年代并不久远,它建立于1980年,安静地等待着一场世界浩劫的降临。



  就在这四块巨石上按四面八方铭刻着十二种的人类语言,分别是英文、俄文、希伯来文、阿拉伯文、印度文、西班牙文、斯瓦西里文、以及中文繁体!寓意着新世界人类的文明宣言。



   据陪同我来的一位当地华人介绍,镌刻石碑的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美国人Robert C. Christian(罗伯特克里斯.蒂安)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谁,来自哪里,又为什么在这里树立这样的石碑,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美国政府会允许这么明显的种族主义的宣言石碑存在下去?



   因为这个石碑上有2种语言我是看懂的,也记录了下来:



   碑上銘刻的10句英文碑文內容如下:



  1. Maintain humanity under 500,000,000 in perpetual balance with nature.



  2. Guide reproduction wisely - improving fitness and diversity



  3. Unite humanity with a living new language.



  4. Rule passion - faith - tradition - and all things with tempered reason.



  5. Protect people and nations with fair laws and just courts.



  6. Let all nations rule internally resolving external disputes in a world court.



  7. Avoid petty laws and useless officials.



  8. Balance personal rights with social duties.



  9. Prize truth - beauty - love - seeking harmony with the infinite.



  10. Be not a cancer on the earth - Leave room for nature - Leave room for nature.



   相对应的繁体中文碑文內容如下:



  (1). 把地球人口控制在五億以下,



  (2). 智慧地引導繁殖 ,改善健康和多樣性,



  (3). 人類要團結起來 ,采納壹種新的統壹語言,



  (4). 用理性駕馭感情 ,信仰 ,傳統和壹切事物



  (5). 以公正的法律保護人民和國家,



  (6). 讓所有國家實行自治 ,外部糾紛通過世界法庭解決,



  (7). 避免狹隘法律和無能官員,



  (8). 平衡個人權利與社會義務,



  (9). 倡導真 ,美 ,愛 ,尋求與宇宙和諧,



  (10).不要做地球上的毒瘤 ,給大自然留點余地 ,給大自然留點余地
  
   对于上述段落的很多文字,我是多年后逐渐的通过一个个具体事例看到了,也许是我多想,不过时间确实不多了。



   来到那里,是因为我终于体会到了宋先生以及老鬼叔长久以来所面对和对抗的势力是多么的庞大和处心积虑。



  也深切的体会到普通人们所了解的很多历史往往被刻意的简化和遮掩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或许就仅如同一只蚂蚁对自己洞穴的认知而已。
  
  老鬼叔对于宋先生要我去完成的任务,充满了担忧,虽然他不能直接了当地表示出他的忧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看到出,他实在不希望我去完成什么获取情报的任务,但是他似乎又无法违抗宋先生的指令,只能在秘密的状态下,尽可能多的让我了解他所了解的一切。



  与此同时,在当初发现小外公地方周围所发现的那些有着该组织符号的尸体上,宋先生他们的分析报告也出来了,每个尸体上都有着曾经严酷军事训练的痕迹,在他们的脖子上还发现了每个人脖子上都套着一些类似“天珠”的黑色珠串项链,上面刻着一个放射着光芒的眼睛样的图案,这个标志和他们身上的标志都同属于一个组织——共济会,而在这串项链上还刻有一串英文“New World Order”,意思就是“新世界秩序”。



  老鬼叔也去看了下那些人的尸体,回来时候面色阴沉,他告诉宋先生,这些人是这个组织的雇佣军,都是军人,而且属于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他们属于行动组织,专门受雇于参与一些绑架,暗杀等活动,其中,还不乏某些国家的特种部队的教官……



   我听了有些胆战心惊,这个组织如此凶悍,宋先生还让我去完成什么窃取情报的任务,实在是太开玩笑了吧?



  直到宋先生和我解释,我才明白,我要加入这个组织,不但要有会员推荐,还要证明自己的血统纯正,因为在他们的内部,我首先要过的就是刚刚在西方兴起的DNA检验,虽然不能像今天这般细致,但是据说他们已经保留了许多资深会员的血样和生化标本,这其中甚至就有盛怀宣的一截头发,而提供这截头发的不是别人,正是丹师傅。



   丹师傅当初在欧洲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共济会的成员了,也是受到特别委派才远赴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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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数次,入夜,我躺在舒适而且温暖的床上,我都会庆幸自己又过完了美好的一天,在临睡前,我总会仔细回想下今天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明天我要面对的又可能是什么……?这都是后来我在接触那个神秘组织后,所逐渐养成的习惯,我会时常被一些噩梦惊醒,醒来后,再也睡不着,脑子里异常的清醒和恐惧。
        
        今天,这个组织似乎越来越不神秘了,“共济会”三个字被无数的人们嚼的稀烂,有诋毁,有向往,有怀疑,甚至还能一些娱乐电影里轻易地出现……,但是我必须告诉诸位,这三个字其实只是个代称,人们所能知道的信息都是最表层,也是经过筛选来让人们知道的。如果,人们有机会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几个媒体帝国的后台老板只是这个组织最基础的成员,大多数的媒体宣传都是经过剪辑和设计的,人们还能那么坦然么?



        我们来思考下,为什么共产主义者说阶级矛盾是无法调和的?为什么到了20世纪世界的阵营会那么迅速的形成两大冷战阵营,又或者说,为什么仅仅30年左右的时间,共产主义竟然席卷了几乎全球?



         再来个小问题,最令我惊奇的是,为什么在上世纪60-70年代那么敏感的时期,宋先生以及D老的人能一直置身度外,也几乎从没在身上悬挂过一个领袖像章?这是我最初一直困惑也一直不敢询问的问题。



         答案最后还是老鬼叔告诉我的,因为如果不和我说清楚这些问题,我可能很难真正理解这个世界,也很难真正能完成宋所交给我的任务。
         
          实际上,很难一言半语的解释宋和D老的组织和使命,想了解这些,就必须知道共产主义运动的前身其实就是模仿所谓的“自由石匠公会”(共济会)而由一部分德国的工人和手工业者秘密成立的一个联盟组织——正义者同盟,是1847年,正义者同盟派J.莫尔邀请K.马克思、F.恩格斯加入的,并决定按他们的政治、经济、文化主张改组同盟。



      以下是史料中关于国际共产主义的历史资料(来源——维基百科)


 


      “1847年6月在伦敦举行第一次代表大会,根据马克思提议将正义者同盟改名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并拟定章程。这就是马克思、恩格斯起草的《共产党宣言》。



      1847年11月29日~12月8日共产主义者同盟在伦敦举行第二次代表大会,审查并批准《共产党宣言》,同盟的目标是:推翻国际资产阶级,建立无产阶级统治,建立无阶级、无私有制的新世界。同盟用“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国际口号,代替共济会“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口号。



      1864年马克思、恩格斯建立国际工人协会(第一国际)。国际工人协会主张,用无产阶级的国际联合组织去对抗资产阶级的国际联合组织(这一组织的实体正是“共济会”)。但由于经费和政治原因,第一国际于1876年在美国费城解散。马克思死后,在恩格斯领导下建立了社会主义的第二国际运动。1889年7月14日在巴黎召开“国际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来自22个国家的393名代表参加,李卜克内西、倍倍尔、瓦扬、拉法格等27人组成大会主席团。



       巴黎大会主要讨论国际劳工立法和工人阶级的政治、经济斗争任务,通过了以每年五月一日作为国际劳动者节日的决议。第二国际运动的主要政治产物是当今欧洲各国政治中仍然活跃和活动着的左翼政党——社会民主党、社会党和工人党(如英国工党)。



       欧洲的福利资本主义改良运动就是第二国际政党执政后,在英国法国德国等主要欧洲资本主义国家推动起来的。



       1920年在瑞士伯尔尼大会上,第二国际更名为工党及社会党国际。这个运动直到今天仍存在着。截至2007年6月,社会党国际有各类成员党和组织约161个,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国际性政党组织。此外,活动于欧盟议会的欧洲社会党,也是社会党国际联盟的组织之一。



       1919年3月,列宁在苏联创建第三国际。1919年3月2日在莫斯科召开了国际共产主义代表会议,来自21个国家的35个政党和团体的52名代表参加(包括中国共产党)。第三国际于1942年解散。”


 


       但是实际上,1942年,正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蓬勃发展的黄金时期,虽然当时的苏联正在遭受德国的强大军事压力,中共正蜷缩在黄河西北的一个狭长的三省交界之地,但是国际共产主义的大部分军事和情报人员依然存在,只是为了表面上不妨碍各个主权共产国家的领导人的决策和领导力(当时强大的军事压力迫切需要共产主义阵营里产出现一个强硬并且独断的领导,来抗衡法西斯的军事入侵,斯大林就是这个阵营最后的选择)



       同时,也为了战后,更好地在全球开展相关的秘密工作,国际共产主义的成员开始逐渐潜伏下来,在各个国家设立了独立的联络机制,独立运作,业务上并不受所在国政府指令。当时的中共指派正在苏联疗养的D老负责组建和运作这个秘密组织的秘密组织,全部经费由国际共产主义支出。



        D老组建的组织对外称呼为国际共产主义中国联络部,招募了大批的在苏联以及欧洲学习生活的华人,并于1947年前后,经周的指派将这些人派往了世界各地,其中就有后来被捕自杀的原美国中情局高级华人情报分析官JWD,这些人被招募的时的宣传只是为了国际共产主义发展,创立新世界,并不需要他们具体的效忠某个国家,所以,当JWD被捕后,申请要回国时候,被中国理所当然地给拒绝了,理由就是“他不是我们的人!”



       1949年后,D老的组织越发庞大,与苏联以及亚洲一些国家的同类组织联系更多,活动也更加频繁。即使在50年代后期,随着中共与苏联的交恶,D老的这个组织也没被削弱,一方面由于周本身就是这个组织培训的最早一批情报人员,周有意识利用这个组织来独立于另一个正在得势的K老所把持的情报机构,利益关系加上感情因素,他一直努力维护者D老的这个组织;另一方面,伟大领袖也需要借助这个组织来实现他当第三世界解放者的愿望,对D老的组织存在,伟大领袖非但没去打压,还给予了许多特殊的照顾,D老他们也没辜负领袖希望,在整个60年代到70年代中期,培养和输送了大批的亚非拉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积极份子,甚至还在湖南,广西,江西等地直接设立了某某国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培训基地,在政治和军事上实现全方位的支持。



      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理想下面,躺着累累的尸骨和无数的不幸故事,D老所策划和主持的几乎大部分针对“共济会”的行动均以失败告终,原因就是面前的这个对手无形却异常强大,看不见摸不着却又似乎无处不在。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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