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针:拒行“一胎化”的试验区
双非孕妇来港产子,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逃避“一胎化”政策。不过,山西翼城县近三十年一直都没实行“一胎化”,也是中国唯一破例容许生第二胎的地区,其出生率不仅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人口结构也更合理,更没男多女少的性别失衡情况。显然,一胎化政策不仅不能控制人口,反而制造无数悲剧,后遗症也越来越多。
翼城这个“二胎化”试验区是个三十多万人口小县,当时中共总书记胡耀邦批准下进行“二胎化”实验,允许农民家庭生第二胎,条件就是“晚婚晚育,两胎间隔”,即三十岁后始生第二胎。
二十七年来,翼城出生率出奇地逐年下降,且年年低于全国和山西省的水平,因为很多夫妇主动只生一孩。当地的乡计生官员王永亮表示,“观念跟着时代变化,加上国家和省里奖励政策的增多,现在很多家庭都主动放弃了生第二胎的指标。”
当年推动该试验的山西社科院人口研究所前所长梁中堂说,这个结果说明,生育受到许多条件制约,远不是政府制定目标和指标可限制,是时候“把自由生育权交还给人民,让人民自己决定自己的生育”。
这个事实也证明,宽松的计生政策不一定令人口失控性地增加,而强制性一胎化政策更不一定可控制人口增长。其实,香港及台湾这两个华人地区的实践早已证明这点,而翼城作为典型中国农业县,其两胎化的试验结果就进一步否定所谓“特殊国情”下必须实行一孩政策。
如今,部份省市已稍稍放宽一孩政策,在特殊情况下可生第二胎,例如夫妻都是独生子女、第一胎是女儿的农村夫妇等,但名义上仍实行一胎化政策。事实上,计生政策产生的悲剧,以及衍生出来的问题越来越多,例如,男女婴儿比例失衡、老龄化加剧、民工荒等。
直接受害的还是超生家庭,不仅被施以数万元罚款,还遭虐打,房屋被拆、耕牛被牵,并被强迫堕胎,连十个月大的胎儿也不放过。研究人口问题的独立学者刘忠良表示,过去三十年,计生执法拆了四千万间屋,没收或宰杀近三千万头耕牛,近两亿妇女被强制切除卵巢,仅一九八三年的计划生育流产胎儿就达到一千四百三十七万个!
虽然一孩政策已被证明失败,但北京当局拒绝撤销,原因就是该政策已被利益集团绑架,成为他们的生财工具。全国有五十多万专职的计生工作人员,兼职的就更多了,如此多人靠计生政策吃饭,怎会轻易放弃呢!
张华
逢周二、五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