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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禁陈光诚一年的费用超千万

软禁陈光诚一年的费用超千万

根据光诚的述说和前去东师古村探访的网友所见所闻,看护光诚的人最保守估计也有200人(24小时全天候三班倒,实际应该超过这个数字,最远的岗哨已经布署在了离村5公里的地方),每人每天的工钱是100块钱,就按最保守的估计200人,每天仅仅工钱就20000,一年就是730万,加上给他们提供的交通工具,通讯工具,并且还管饭,一年少说也有1000万,还不算那些村干部,乡干部,县市公安,因为光诚而额外的拨款,一年上千万的经费就为了看住一个为了老百姓说了几句真话的盲人?


关于那些守护在各个交通要道的明岗暗哨的人数,在那些试图突破铁桶阵看望光诚的并且写下“东师古村冒险记”的网友那都得到了证实,每个参与戒严的人的每天的工资100元(实际到手90元,负责戒严的村乡干部私自扣下了10元),我绝对相信光诚说的是事实,简单的加法和乘法,很容易算出来的。下面贴上一篇网友的“东师古村冒险记”,可以旁证我上面的计算。这样的“东师古村冒险记”网上还有很多很多,自己搜索。



转载 东市古 历险记


2011-10-16 16:12:14

东师古 村是山东省临沂市沂南县的一个村子,离著名的孟良崮很近,据说那里风景很好,但由于该村出了一个在国际上很有名的人,叫陈不良信息(真实名字请查阅西祠胡同泰州板块“王家场”内《帖子又被删,呼唤法治也没用》一贴所附文档,本贴均称其为“不良信息”),所以村子被变相封锁了,外地想到该村旅游的人进不去。
这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决定去 东师古 村去旅游,看看能否进去。
经过两天的准备, 16 号中午,我出发去沂南。走之前,分别将 T 姐和老 Z 约出来,告诉他们陈“不良信息”自从出狱后就被警方禁锢,与外界失去联系。现在他的朋友都很着急,我要去沂南 东师古 村去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走后我会关掉手机,如果明天晚上我还没跟你们联系就是出事了。到时,请 T 姐给 H 先生打电话,让老 Z 帮我打点店里的生意。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 Z 给我打电话说他现在在车站等我,说回家和妻子商量好了,他们觉得我一个人去太危险,万一出事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要陪我去沂南。我百般推辞,最后只好答应他同去。
去之前,一位以前探访过陈“不良信息”家人的朋友告诉我:陈“不良信息”居住的 东师古 村是沂南最北边的村子,村口有地痞流氓常年把守,要想进村非常困难,不过,大约 1 公里之外,走到著名的孟良崮,就到了蒙阴县境内,监控陈“不良信息”的是沂南公安,蒙阴肯定会稍微宽松一些。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们坐了去蒙阴的车。
在孟良崮下车后,分头到路边的商店、摊点装作买东西的顾客,故作漫不经心地向他们打听我们需要的信息,然后汇总得出结论:我们下车的地方是 205 国道孟良崮站点,从这里顺着 205 国道往回走大约 1 公里有一条通往 东师古 村的路,但不能坐出租三轮车和打的。
这里的村民淳朴善良,非常热情,百问不厌,但只要一提陈“不良信息”的名字他们满脸的笑容便荡然无存,用那种我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眼神看我们一眼,然后低下头木讷地回答:不知道。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或装作干什么赶紧离开。
看着天色渐晚,我们打算先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再行动。来到路边一个超市问哪里有旅店,店老板立马反问我:有身份证吗?我故意说:不好,可能忘了带了。他说那不行没有身份证决不能住,我说:这种小地方谁来查,还要什么身份证?他说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查的特别紧,往前几十米路北有一家不信你去试试。
来到旅店老板第一句话就是:有身份证吗?我们赶紧说:有。第二天我们才发现整个旅店就住了我们两个人。
17 日早上 6 点,我们就起床去 东师古 村。我在前面走,老 Z 跟在后面观察情况,我们电话联系各自发现的可疑情况,相互提醒对方注意。
第一个路口不时有村民出入,很多穿制服的学生,有骑车的有步行的,或三五成群,或独自前行。我向一个女孩打探到:他们是西师古村的,他们村紧邻的是 东师古 村。从这里往前走不远就到了,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前面几米处的国道边上有个蒙阴和沂南的分界线的标示牌。
一过分界线来到沂南境内,行人和车辆明显减少,我就有一种恐怖感,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刚走了几十米,就发现有可疑情况:一辆红色的面包车车头朝着蒙阴方向停在国道边上,右侧一个挂着钱江摩托修理店的门前有两个人,一见到我立即站起,紧盯着我看。我判断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一个监测点。我马上提醒老 Z 。我们往前走了不远,一辆红色昌河停在我身边问:上界湖吧?我说不去,他又问你上哪的?我说哪都不去。当时以为是黑出租,现在回想起来,这辆车可能就是钱江摩托店前停在国道上的那辆车。
又往前走了一段,前面左侧有个卖肉的摊点,旁边有个推自行车的人在和他说话,有条通往村子的路,路口就像西师古村口一样有行人和学生出入。我装作买肉,过去和他们攀谈,他们很热情地和我攀谈,我了解到他们这个村叫小埠村,他指着我刚过来的方向说是西师古村,指着前面那边是营后村。我指着对面故意问:这是什么村?他们收起笑容用狐疑的眼光看看我,然后低下头小声说:“ 东师古 ”。推车人推着车就要走,我又问他们:听说你们这附近有个高高的水渠,我和别人约好他在那里接我的,您们知道在哪吗?听到这里他们脸上又露出笑容,指着国道远处说:“你看这公路前面拐弯的地方吗?到了那个弯你就能看到那条高渠了。”
我顺着国道继续前行,这时在路上行驶的一辆白色面包突然停在我跟前,车上的人问我:你上哪去?我说:那也不去,回家的。他们说:那就好。然后就走了。
卖肉摊在国道左侧,右侧路边有间小瓦房,门前停着一辆摩托车,车上有个鸡笼子,里面有几只鸡,看样子是卖鸡的,但我推测这应该是他们的一个监测点。
我继续前行,这时我发现身边多了两个尾巴:一个步行的约 40 岁的男子,离我六七米跟在后面;一个骑自行车的在前面骑得很慢,边走边回头瞅我,由右侧又到了路的左侧。
我只顾留意这两个人,不知不觉中走过前面那道慢弯,突然前面近百米处的一幕让我一下怔住了,我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远处一条像立交桥一样高高横跨国道的水渠,水渠到我所站的位置大约中间地方右侧有一条小路通向远处的村庄,路口两侧站着六七个穿黄绿色厚棉军大衣的男子,从路边松树的空隙里隐约能看到还有三四个人坐着的,往里几米处停着一红一白两辆面包车,和一辆白色的轿车。这一切和周围空旷的田野和冷清的国道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恐怖感,我不由打个冷战,我知道这就是长期监控陈“不良信息”的当地流氓了,他们已经打跑了一批又一批前来探视的陈“不良信息”的朋友。左侧路边上站着三四个人,像是在等车的,国道下面庄稼地里有几个老农在干活。我赶紧掏出手机装作打电话,乘机拍了张照片。
突然,一辆白色车牌尾号 187 的轿车在我身边几乎停住,车里一个面容白亮,一看就是抹着高档化妆品的约 40 岁的女人,两眼露着凶光,恶狠狠的盯着我,后面跟我的人此时也赶到我跟前,我赶紧将手机放在耳边装作打电话边走边说:“你们什么时候到我都走了 1 个小时了,快累死了。哦,你们 10 分钟到,那好,快点啊。”
我边说边走,这时就看到路口两辆面包车里快速下来五六个人,他们和站着的、坐着的一起呼啦一下全都聚在国道通往村子的那条路口,整个路口堵得满满的,左侧庄稼地里干活的几个老农此时已快速的聚到了一起朝着右侧要横穿国道过路。这时我身边那辆轿车朝着路口那群人开过去,有两三个人马上围上去,车上的人探出头向他们交代什么,我还是打电话的样子边走边说,朝着人群走过去,走到他们跟前,气氛到没有那么紧张了,人群有些散开,有人开始拿放在旁边的马扎坐下,那辆白车也向着村子方向在离国道几米处停下了。我还是装作打电话,“这里哪有水渠呀,路边是土沟,连水都没有”,然后冲着他们其中离我最近的一个手拿马扎的人问道:“兄弟,你们这附近有水渠吗?”他说:“不知道。”其他人都在笑。我又对着手机说:“我问路边的人了,他们说这地方没有水渠。”这时其中一人指着前面几十米处高高横跨国道的水渠对我说:“那就是。”我装作惊奇地对他们说:“水渠都在地上,你们这里水渠怎么在天上,我还以为那是立交桥呢。”他们哄堂大笑,围在一起的人也散开。穿黄大衣的有的站着,有的去拿马扎坐下;没穿大衣的有的钻到停着的那两辆面包车里。车旁还停着两辆摩托车,还有一辆三轮摩托车。一条和国道相交的约六七米宽的小路通向远处的村庄,前面有条小河,河两岸密集的杨树挡住视线,看不到村庄,但我已百分百地断定这里就是陈“不良信息”居住的沂南县双堠镇 东师古 村。但是看这情形,很显然我无法到村子里探望陈“不良信息”了。
我还是装作打电话的样子,边走边说。离开这帮人,慢慢朝着水渠走去。望望远处的村庄,踏着沉重的脚步,想到陈“不良信息”现在的处境,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再回头看看那帮人,真想冲上去大声质问他们:“你们是人还是畜生,怎么这么没有人性,为什么这样对待陈“不良信息”!”
来到高高的水渠下,躲在高大的柱子后,加上路边的松树,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那群人已看不到我的身影。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进出村子的所有情况。这时老 Z 也赶过来了,我们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在这里守候从村子里出来的村民,向他们打探陈“不良信息”的消息。我负责看着村子那条道,他负责守望周围情况。奇怪的是其他村口都有很多上学的学生出入,而这里一个也没有。守候了半个多小时,只看到一辆拉着两头牛的三轮车和四五辆在这个乡村显得比较高级的轿车进入村子,我们猜测里面坐着级别较高的官员,是为陈“不良信息”的事现场办公的。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农妇,从村子出来,正好朝着我们这边来。当经过我们身边时我看到她后面车座上戴着一个塑料筐,里面装着几十斤柿子。我告诉老 Z 她是从 东师古 村出来的,老 Z 一听赶紧去追,边跑边喊“卖橘子的”。我说:“她载的不是橘子,是柿子。”他赶紧又喊:“卖柿子的,我们买柿子!
我们跑到她跟前,她停住车问:“你们买柿子?”
老 Z 说:“是的,多少钱一斤?”
她说:“一块钱 4 个。”
老 Z :“甜不甜?是自家种的还是市场批来的?是自己种的我们多买点,否则我们可不要。”
老 Z 递给她一元钱:“我们先买几个尝尝。”
她说:“就是俺自己家的。”她面带笑容指着 东师古 村方向说:“俺就是这庄的,你看到庄前那个小山了吗?那就是俺家的柿子林,前天都卖给贩子了,整整拉了一车。这些个是摘剩的,今天营后逢集,我要到集上卖的。”
老 Z :“你真是这个庄的,你们庄叫什么?”
她说:“ 东师古 。”
老 Z 急切的问她:“那你认识陈‘不良信息’吗?”
一听这话她像触电一样,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低下头边封车要走边说:“不认识。”
老 Z :“他是个盲人。”
她:“不知道,俺庄上没有瞎子。”
老 Z :“一个庄的,陈‘不良信息’这么有名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俺不是这庄的。”
老 Z 急了:“你刚才还说是这个村的,怎么现在又说不是?”
我赶紧捅捅老 Z 示意他别说了。
我故作紧张的对她说:“我看见你从这个庄出来的,所以才跟你说陈‘不良信息’,你看见路口那帮人了吗?”
她点点头:“你真看到我从那边过来的?”
我:“是的,我告诉你你千万小心,那帮人是短路(抢劫)的,刚才我们从那里过来他们呼啦一下子全围上来,要抢我的包,还要揍我们,还问我们认识陈‘不良信息’吗?我们不知道陈‘不良信息’是谁,我想可能是他们的头,所以才问你。”
她疑惑的看着我:“他们不是短路的。”
我:“不是短路的才怪呢。”
她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等你卖完柿子身上有钱了回去千万别走这条路了,别叫这帮短路的把钱短去了。”
她说:“他们不是短路的。”
我:“那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看我一眼小声说:“就是为‘不良信息’那事来的。”
我:“啊!你说……‘不良信息’?”
她:“就是那个瞎子。”
我:“这种事多久了?”
她:“一直这样。”
又说:“你说他一个瞎子能干什么,用得着这样吗?”
我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疑惑的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指着他们村前那个小山问她:“那是你家的柿子园吗?”
她:“是的。”
我:“从营后能过去吗 ? ”
她:“能。”
我:“我到柿子园能找到你吗?”
她迟疑了一下:“能。”
这时老 Z 在旁边喊:“有人来了。”
我看见路口左侧有两个人。
我帮她封车,她说:“不用,你真大胆,快走吧。”
封好车,我目送她离开,站在路边等车,远处那两个人也停住脚步,没有再往我们这边走。
不一会,一辆从蒙阴开来的客车到了,我们踏上了返回的客车。



转载 东市古 历险记


2011-10-16 16:12:14

当天晚上10点左右住进了粮贸旅馆,翻看着手机,突然发现就在这个旅馆珍珠丢了她的东西,旅馆主人不承认她在这住过,想了想是不是该离开,又一想,算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过还是把收据照了张照片做为彩信发给朋友了。(有朋友提醒以后不要接受没有盖章的收据,这里记下了。)
刚刚睡着不久,有人敲门,问是谁,回答说安全检查,我说这么晚了检查什么,看了一下手机,12点左右。一边打通手机给朋友准备录音,一边准备开门。 两个警察和两个穿便服的人,其中一个警察亮了一下他的警证,界湖派出所的,我记住了他的名字(这里不想公开),其中一个穿便服的人好象是带头的,五十岁上下。
问我来干什么,我说有个朋友在这出了点事情,叫何培荣,他说是珍珠吗,我说是,问我你认识吗,我说通过几次电话。问我几个人来的,我说一个人。怎么来的,坐飞机。票呢,票扔了。接着看了一下我的身份证。把手机拿去了,翻看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些什么,看了一会又放到桌上了,我说能打电话吗,回答说不可以。接着双方沉默了一会。过了一会,我问其中一个警察知道 陈光诚 吗,他朝我摆手,拒绝跟我说话。
一个穿便服的要翻我的东西,我说刚才那两位翻我的东西之前给我看了警察证,您能否让我看了再翻,他于是不再动我的东西了。(我不太清楚我国法律是否规定亮了警证就可以搜查物品,但那两个警察翻看我的东西时我并没有阻止。)
又过了一会,我单位来同事发了短信(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名字),刚才拒绝和我说话那个警察急忙把手机拿出去汇报去了,过了一会拿回来又放到桌上,我问能否告诉我信息内容是什么,他说是问要调整什么工艺温度,我说我想回个电话,另一个便衣说什么事情这么要紧,要现在回电话,我说我工作内容就是要保持24小时开机并及时回电话。仍然不同意我使用电话。我没有坚持。
就这样沉默着度过了约莫过了1个小时。然后1点左右那位带头的很离奇的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当时很惊讶,预感马上要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赶紧准备把身份证和银行卡往床头和床底塞,刚刚塞好了银行卡,身份证还没来的及,有人敲门说要送水,我听出来是旅馆主人的孩子,我说这么晚了不喝水了,沉默了几秒钟,接着有人把门踹烂了,进来4,5个人(没有刚才其中任何一个,记得其中一个的脸,但具体什么特征记不住了)一下子把我扑到在地,开始捆手脚,塞住嘴巴。他们干这活的时候很紧张,有点乱,捆了好几遍。
迅速的穿过二楼,经过一楼的厅,厅被玻璃屏分隔开,旅馆主人应该在屏风另一侧(或者退场了?),我不知道他(她)是否注视着这一切。
手脚被捆绑后被几个人抬着塞进了一辆车(我的头一直是被套着的,不知道什么车应该是辆小面包什么的),被塞到车后座位下面,身上也用一个编织袋盖着,可能是怕在路上或者过收费站被人看见。
他们在车上有什么话都是非常低的声音交谈。我一句也听不清。 车开了大概1个小时,好象经过了一个收费站收了41块过路费,然后又是数不清的转弯,上坡,下坡,他们很少说话,有人睡着了,我能听见呼噜声。我的手掌开 始肿涨,一侧的身体开始麻木。想稍微换一下姿势,绑的太紧,没办法调整。可以用手指悄悄的把蒙在头上的袋子稍微勾动一下,换口气。
到了莱芜苗山镇的时候往路边的一个小山上拖,拖的时候并没有抬离地面,因此腿上留下划痕。 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解开捆手脚的绳子,扒光了衣服,有一只袜子还在。 做完这些,接着非常快的暴打一顿,离开。野外的空气要比车里好些,我就在那躺了一会。
过了一会,我想站起来,可身体的任何一个能够支撑的部分都很疼痛,我只好坐在那里等了一会,然后扶着身边的大石头慢慢站起来。我的眼镜在旅馆被打掉了,因 此有些看不清楚。凭着感觉望山下走,快到公路边的时候滑倒,摔的路边的沟里。 马路对面好象有个房子,我走过去看了一下,没有人住。
天快亮了。 沿着公路走,偶尔有卡车经过。有一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好象还踩了刹车。继续走了一会,来到了一个村子口, 走到一个院子,狗叫的很凶。敲门,没有人出来。正准备离开,隔壁院子出来一个男人,一看见我就指着我让我赶紧走,我说能否给我条短裤,我不是要饭的(我对乞讨并无歧视,只为消除误会,本来想说我不是神经病或者变态什么的,不过这个好象真的没办法证明。),他说你觉得你这样光着到处走有意思吗?我说我遇到了点意外,他说你就编吧,让我先走远一点,我说那我到公路边等着,过了一会他拿了一条长裤给我。让我赶紧离开。
穿上了裤子,可还是觉得很凉。走到一个修理农用机车的人家想要件上衣,我说多么破都可以,他说他家的衣服要留着修车的时候擦油渍用。又走到一个在正在院子里整理工具的人家,问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继续忙他的事情,我站了一会就离开了。又问了几家人之后,终于得到了一件破夹克和一双布鞋。送这两件东西给我 的那位大哥问我,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我说没有。
再望前走了一会,来到苗山镇,找到了一位让我免费打电话的大嫂,给外地的朋友拨了电话,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莱芜本地的朋友开车找到了我。
在一个人光着全身走在公路上的时候,我曾经想起过那个喜欢拍些裸体照片弄些陶瓷瓜子让我们牙碜的大胡子。

下午六点钟,天刚刚黑,背着羊肉上路。羊肉装在塑料袋内,外面被一个编织网包着,用一条绳子扎在编织网两头,斜跨着背着。本打算是第二天晚上再进村,当天是想先探探路,如果有机会就进村子里面逮个人转交给光诚家人,可后来事情变化之快让我几乎无法应付。
我以前来的时候知道三条不同的可以进村的路,东南边崖子村通往 东师古 村子一条,东北边国道通往村子一条,还有就是西师古通往 东师古 一条。
这次走的是第三条。从孟良崮出发经过西师古走了约20分钟,再走过西师古前面小桥折到左侧的小树林,在小树林里休息了5分钟,羊肉不是很重,但这两天一直没睡好。沿着田地边的泥巴路上了一个高坡,前面100米左右就是 东师古 西边的一个入口。
这时,我拨通了朋友的电话,用尽量低的声音确认了通话成功后,就一直沉默着走到了入口附近,这时我遇见了一个岗哨。
前两次来的时候西边没有岗哨,现在这个应该是光诚回家以后新增的,这个岗哨也穿着和我一样的棉军大衣,帽子也很相似,就是那种棉线的上面带个揪揪的那种。
我径直走过他身边,他在我身后叫,“哎,嫩(你)做甚么地?”我没理他继续走,他追上来继续叫,“我问嫩嫩做甚么地?”我问他“关甚么先事?那么嫩又是做甚么地?”他口气温和了些,说“俺就是问问嫩是做甚么地?”我回答说给俺打轱(大姑)送点羊肉。他又问我大姑是谁,我便随口说了一个我知道的村民(大姑父)的名字(这个村民是我第一次来 东师古 时误打误撞随便闯进门认识的,我知道这样做可能给该村民带来麻烦,但不会有大麻烦,最多就是受到恐吓,并且我和他聊天的时候得知他对光诚家的事情一直没搀和过,案底比较清白。可是我要不说出个人名来,这关我过不去,对不起。),名字说错了一个字,岗哨纠正了我并指出村民家具体位置,我就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朋友问我岗哨觉得我有问题吗,我轻声嘘了一下不敢现在回答,走了20米左右我稍稍回头看了一下,确认刚才的岗哨没有继续盯着我,我就拐到左边往村子里走了。
我虽然来了好几次,但因为这里的房子都是高墙闭户,天又比较黑,所以还是不很确定自己到了哪个位置,就在胡同里乱窜,看谁家没关门我就进去。闯入的第一家里面5,6个人在聊天,有男有女,我进来后他们有点惊讶,我直接了当的说我想给光诚家拿点东西,老乡能不能帮我转交。一群人都说不知道,也没说不认识光诚,就仨字“不知道”。我赶紧撤。
第二家里面有个男人坐在炕上,好像刚刚喝了点酒,脸红扑扑的。我在门口打量的时候他看我这身打扮以为是当地人,也没管我是谁就喊“来来来”,这是本地人招呼客人的方式,等我笑嘻嘻的进来他又跟我说“哎我说我怎么不认识你呀”。我说我也不认识你啊(后来想想这话说的太没水平了,我确实不太擅长和别人套近乎),没关系,就托您帮个忙,给光诚家稍点东西。他连忙摆手说不行,我说那能不能让我在这凑合一晚上,他说你赶紧走,我又赶紧撤。出门的时候一直保持通话状态的朋友提醒不要和老乡说送点东西,就直接说送点羊肉,我赞同。
走到第三家终于把羊肉放下了。具体情形这里就不说了,怕给当事人带来麻烦。
到现在为止,都还算在计划之内。为了实现打算,进村前我找了个小孩学了几句本地话,主要是加强语气,山东话我并不陌生,爷爷奶奶山东人,我小时候也用山东话和他们顶嘴。衣服打扮也尽量和当地保持一致,当地人骑摩托车的每个都穿着军大衣,第一次来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我没想到穿这件大衣还有其他的麻烦)。应付第一个岗哨这两个方面可能起了些作用,另外羊肉能交出去还有很大的运气的成分。
羊肉能送到光诚家吗?我不知道。
现在,仍然保持通话的朋友提醒我,应该离开村子了,我犹豫了一会,我说还想到光诚家附近转转,朋友也勉强同意,说那就去转转吧,千万小心。我就往我印象中光诚家的位置走去。
我虽然来过好几次,但其实一直都没有很清楚的记住光诚家的位置,当然周围有人看守的就是,但我还是想能从远处先确认一下,看到了有强光灯照明的一个路口,想起袁伟静大姐说起现在的监控大灯是固定的,约莫灯旁边的那家就是了,我穿过大灯处时向侧面瞄了一眼,果然有两个人在门口。我没停脚步,继续往前走并向右拐到光诚家后面,那里只有一个看守。
我经过这个看守身边(他这时没太在意我),然后从光诚家东边邻居家的侧面,从另一个方向看了看刚才那两个在前面大门口的看守,同时发现电话莫名其妙断了,我不得不走到离那两个看守比较远的地方把电话重新拨通,然后又转回了光诚家(或者邻居家)的后面,这时房子后面那个看守突然盯着我看,我也看着他,他马上问我我是干什么的,我不想再回答他了,我开始喊光诚和袁伟静大姐的名字(本来我一直克制着不喊,可能这个看守的盘问让我有些失控了),我拼命的喊,那个看守有点慌张,想抓我的胳膊又犹豫不敢抓,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并且我和他的打扮也很像,他好像有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好紧紧的跟着我并同时用对讲机喊“快来人快来人后边有人!”我继续边走边喊,马上支援的人就从右侧赶了过来,一共三个人架着我从光诚家房子西边往大门口走,我说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打吧。不过这时只是推推搡槡,还没下重手。有人在后面使劲扭了一下我胳膊,我疼的叫了一声,三个人里有个高个子的隐隐约约看起来刚刚20出头样子的小伙子,一直手捂住我的嘴一只手勒住我的脖子,另外两个在后面一人扭一只胳膊,接着到来的第四个人顺着耳塞把手机从口袋里拽了出来,可能通话到此时就结束了。

在这段过程中我并没有听到光诚家人的回答(也可能是我听不见,我带着耳塞),在我喊的时候我不确定我的位置是光诚家后面还是他的邻居家后面,这两个房子其中一个里面的电视机开的声音很大,并且我叫喊的时间不是特别长,没喊几声就被控制了,光诚他们可能根本就没办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最怕的是在他们身上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我支吾的对高个子说你别捂着我的鼻子,我没法喘气,他说“嫩麻辣隔壁还净事!”(本地话就是这么发音的,不是有意使用网络词汇,但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后面的大部分的对话都是以麻辣隔壁这个四个字开始,以下为从略以XXXX代替),给了脖子一拳但还是把鼻子给放开了,只捂着嘴不让我喊。这时有人不断的继续掏外套里面的口袋,把另一部手机还有身份证以及现金都给掏了出来,现金拿着看了一眼又塞回了我口袋内。(我身上带了些返程路费,另外还有些钱看能否托可靠的人转交给光诚他们,前几次来都只带很少的现金,需要的话再去临沂去银行取,这次大意了。)
几个人架着我在光诚家大门口附近等了一会,可能是在等谁的指示,我随口问了句今天好像有个记者来过了吧?高个子的小伙子说XXXX你叨叨个屁叨叨。有人跑过来又开始翻口袋,看到我那一沓钱,嘀咕了一声你还挺富的(我倒希望他说的是真的),不过钱又放回我口袋了。过了一会从村口那边来了个好像穿皮夹克的,不太高,比较壮实,冲过来给了一脚,说和谁一起来的?还没等我回答后面不知道谁又给了一脚。接着好像接到指示要把我往国道路口带,可能想离村子远一点,于是七八个人围着我往路口走去,这时候架着我的人松手了,我可以自己走自己的了。走在路上,我问高兴见呢?没人搭理我,又问老潘呢?高个子的小伙子说XXXX别说话。正走着,对面又来了一个,边走边问这群人“人呢,人在哪呢?”他对面的这群人除了一个穿皮夹克的,剩下的人都是一样的打扮,他分不出来谁是被抓住的人,我跟他说是我。他仔细打量了我一会。
接着到了国道路口附近,有个人拿着我的身份证在给什么人打电话,另外一个好像也管点什么事的人冲过来踹了一脚,另一个人给了一拳,眼镜掉了,接着有人用手电筒照我的脸,我尝试用手遮挡电筒光被阻止,有人问我来干什么的,另外有人让蹲下,还没做好准备蹲下的时候有人踹了一下小腿后面,就直接坐在地上了,接着可能是刚才问“人在哪”的那个,踢了肩膀一脚说你还挺能,还穿成这样(可能他很恼火我穿的跟他们一样),叫人把我的大衣脱了,外套也脱了,让我穿的单薄些方便动手,刚才那几下他们可能感觉不到有什么效果。
问和谁一起来的,回答说一个人来的,不信,踢,有时脖子有时后背有时腿(当时感觉除了腰部以外其他地方还凑合,只有现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才觉得浑身像抹遍了辣椒)。有时候感觉好像他们并不在乎我是不是有同伴一起来的,只是为动手找个引子,并不是我坚强,而是我有点晕了,有时候想说话的时候突然来了一脚,也就不用说了。
问从哪条路进来的,随便说了一条(不是刚才实际进来的那条路)。其实到底哪条他们也无所谓,因为无论是趟过小河,还是从村子周围的田里,都可以接近村子,然后找个机会进去,徒步进村相对容易些。
问从哪里来的,说浙江,工作在哪里,工作在广东(曾经),可身份证上户口所在地明明是黑龙江的,你撒谎吧?于是再踹几脚,“好好的工作嫩不做,跑这来折腾什么折腾!XXXX,到底哪的?!”绕来绕去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是哪的,没法回答了。
问来干什么的,我说来看看光诚他们,“看甚么看甚么看!有甚么好看地!XXXX!”。踢。又问你到底来干什么,说来看看他们,踢....
羊肉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提的,要不然到时候扛不住了那家人也跟着倒霉,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五六回,这个问题总算挨过去了。
然后不知道谁在那说“吃共X党的,喝共X党的,还不念共X党的好!XXXX!”我说我不是党员,对方踢。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自己会认为他们当我是党员才说这话的,当然,他们不是这个意思。
接着有人说“你说你是不是来偷东西的?”另一个人接茬说肯定是,“逼养的肯定是偷东西的!”,然后有人上来开始踹,“XXXX偷了什么东西快说!”我说要是觉得我是偷东西的就去派出所吧,没接话,踹。
问下次还来不来了,没回答,挨了几把掌又被踹了几脚后没扛住,说好吧不来了。听到有人说“下次再来把你腿砸断!XXXX!”“下次再来把你弄死!XXXX!”
就这样很有节奏地经过了一段时间(一般最多两个人同时动手,大多时候一个接一个的来,每个问题都会重复问好几遍),可能15分钟到20分钟左右(我没办法判断多久),可能上边有人给了什么指示,突然有个人抓住我的手机摔了起来,嘴里嚷着“麻辣隔壁!”就这样两个手机先后以同样方式报废。很奇怪这个场景我当时觉得有点戏剧化的突然,在我看来前面一直没提到手机和通话的问题,突然就给摔了,我到现在也没想通为什么。
可能他们在村子里没找到有我的同伙,上边可能也明确了处理意见,我被带到马路边,眼镜还给我(还没碎),外套和大衣也还给我,看来要离开这里了,我不知道可能被送到哪里去,原来以为是派出所,后来发生的事才让我知道自己级别还不够。
我翻了翻口袋,发现钱没了,于是就说我的钱不见了,因为前面重复多次的搜身每次都把钱拿了出来又放了回去,不少人知道口袋里有钱,听到我说钱不见了以后,旁边有个人一愣,过来翻遍我的口袋,确认钱确实没了,就急忙去刚才群殴的地方拿手电筒找啊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于是跟别人商量,接着开了个小会,过了一会,统一了意见,有人过来开始踹,“XXXX嫩个无赖,还会讹人你!哪有钱,你身上根本没几个屌钱!”几个人齐动手,“钱?哪有钱?净他妈逼胡说八道呢嫩是!”我只好放弃,说那把身份证还给我,身份证倒是马上就还给了我。
他们打电话叫了辆车过来。拉我到马路对面等车。在等车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我长了见识。
刚才那几个说我是无赖的人其中有一个可能觉得我对自己到底带没带钱的事实问题认识的不够清楚,为了帮我深化一下认识,又开始踹,一边踹一边说,“XXXX带什么钱带钱!哪有钱!”一开始是踹倒在路边,踹了几次后不知道他哪来的创意,揪住我的肩膀先使我弯下腰然后往路边的深沟里摔,沟并不很深,不过坡面比较长,我就像出了车祸的一个飞出去的轮胎那样滚到了沟底,下来两个人从沟底把我从又拖上去,又来了几遍。
当我在沟里滚圈的时候,他们叫的车来了,是辆昌河面包。我被扯到了车跟前,有个人打完电话后说“给送蒙阴去!”我心里奇怪为什么不是送派出所,上次有个朋友来,不是给带到派出所了吗,按流程应该是这样吧,或者送到临沂附近这样也方便让我坐车。
我被推到车里。一开始把我塞到副驾驶的位置,接着可能怕我离驾驶员太近不安全又让我坐到后面去了,过了一会,从车窗递给我50块钱,一张20三张10块的,我知道未来的一段时间我只能指望着这笔钱了,所以我仔细的数了一下。副驾驶的位置坐着一个50岁左右的老头,一直看着我的举动,我有点怀疑他是老潘但不能确定,我问他姓什么,他说姓韩,我说你跟外面那些人是一起的吗,他没回答我,只说他去蒙阴办事。
三个人上路了。我坐在车上两手托住下巴一动不动,舒缓一下神经。副驾驶老头除了不停的接听电话,其他的时间就盯着我看。就这样沉默着过了很长的时间。我不担心接着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我知道朋友们在另外一个世界早就开始忙活了。
车开了20到30分钟(?)左右,我看到了路标后觉得好像不是向着蒙阴市区方向开(前年来 东师古 的时候有一次去蒙阴修过电脑),有点偏了,我就问是去蒙阴吗,老头说是,我说我就在这下吧,不用管了,他们没吭声。又过了15到20分钟(?),他们让我下车,我说这里不是蒙阴市区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怎么坐车住宿,你们还是把我送到蒙阴市区吧,我也方便坐车,司机说你连车费也不给,你就在这下吧。
我下了车。路两边零星有几个房子,走近一看根本就不是旅馆是住家,只好顺着公路走,往来的大货车不少,我知道我这身打扮加上中国国情,不可能有车会停下来,不过还是竖起大拇指尝试了一下,经过十几辆车以后就放弃了。
走了20分钟左右看见有个商店,进去买了瓶水喝,跟老板聊起来,才知道我现在的位置是蒙阴县常路镇,离光诚所在的 东师古 村约有60公里。
在商店老板的指引下,经过15分钟左右,我找到一个网吧,向所有正在关注的朋友们通告安全了。



[ 本帖最后由 zhansong1220 于 2012-4-27 22: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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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csf91love 于 2012-4-27 22:31 发表 假的 枪手写的 没那么夸张 我知道陈光诚 现在的处境哈
如果没有亲自去过东师古村,那些细节是写不出来的。让你闭门造车就算是你文笔还不错,可村里的那些路况,景物你能如实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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