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十六国(柏杨写作“五胡十九国”)时期,天下大乱,难免会有不少夷狄杀害汉人的悲惨事件,这类事件,柏杨是能不写就不写,就算写了也会尽可能让你看不出来。不写当然也无所谓,问题是:汉人杀害夷狄,汉人杀害汉人的文字,柏杨可没少写,情也没少煽。例如前面的第十五章,柏杨写道:
“羌民族对东汉政府的抗暴行动......不但向东方中国本部推进一千余公里,而且每次战役,死亡人数都达数万之多,可推测参加战斗的兵力,当数倍或数十倍于此。羌民族已由消极的挣脱贪官,反抗暴政,进而发展到对汉民族全体仇视。不过,虽然如此,那个时代并没有现代意义的民族观念,本质上仍是单纯的官逼民反。因为政府官员贪残凶暴的对象,一视同仁,并不分什么羌民族汉民族。如一一五年,先零部落攻入益州(四川),东汉政府的大将尹就率军围剿,对汉民族同样奸淫烧杀.....尹就只不过一次小小的军事行动,根本没有发生战斗,给人民的伤害已如此惨烈,其他较大战役下的人民遭遇,使我们不忍想象。战争所到的地方,手无寸铁的善良农民或牧人和他们的家禽,同遭屠杀。整个西部中国,千里一片荒凉,白骨遍野,看不到煮饭的炊烟。幸而残存的人民,无论是羌是汉,饥饿使他们堕入吃人惨境。宰相邓囗甚至主张放弃纪元前二世纪死人千万,从匈奴汗国手中夺到的凉州(河西走廊),可看出当时官员的颟顸和情势的严重。”
怎么到了汉人被夷狄杀害,柏杨就不敢狠写了呢?柏杨在前面讽刺孔子为尊者讳的春秋笔法,他这个又算什么笔法呢?为夷狄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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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自由心证。韩愈云:想当然而,想当然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