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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家鑫和李师妹的二重奏

药家鑫和李师妹的二重奏

药家鑫,一个弹钢琴的乐师,杀死了一个被自己驾车撞伤的卖麻辣烫的女子,凶器是尖刀。杀的过程是一刀、二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整整六刀;被撞伤的肉体随着尖刀的刺入,传出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的声响,整整六声。杀是使手,读是使眼,那六刀比我这六刀慢,既然慢,药家鑫倘有一点恻隐之心还来得及住手,但是他没有住手。据犯罪心理专家说这是弹钢琴的惯性动作。如果此说成立,那药家鑫在“麻辣烫”身上弹奏的就是一齣“杀人进行曲”。药家鑫杀死“麻辣烫”没有复杂的理由,只有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理由:怕赔钱。这个逻辑演绎的结果是:他家的钱比别人的命大。
    据说药家鑫过去在父亲的惩罚性教育下很压抑,几次想自杀。说实话,我很怀疑此说是不是为了博赚同情而故意设置的一个药氏非正常成长XY心理曲线?现在的社会,知识和精神都过剩,大家一窝蜂玩分析、玩理解,争先恐后远离基本道德,飙时髦的“文明”。药家鑫或许就指望这样的“文明”来救命。药家鑫过去在父亲惩罚性教育压力下想死,如今在“杀人犯”压力下却不想死,这两个压力,哪个更大?药家鑫要真想自杀,这是个天赐良机,一则了却宿愿,二则体面谢罪。更何况这“自杀”异化为“他杀”(行刑)只需被动接受而无须鼓足勇气费尽心力去选择跳河、服毒或其它。当然,你可以说时过境迁,药家鑫过去想死,现在不想死了。可是,一个曾经在生与死之间挣扎而如今残忍地连捅六刀而杀死了另一个女子的人,其沉重的心情理应朝被他一手葬送的冤魂倾斜,而不是朝着自己倾斜。基于此,他要说的话只能是:“罪无可赦,只求速死!”重新做人的起码条件必须是他能回归一个人之能为人的基线。
    药家鑫与“麻辣烫”相比,各方面占尽优势。反过来,一切的不幸和卑贱都被“麻辣烫”占尽了。如果药家鑫“重新做人”,那“麻辣烫”又重新做什么?“麻辣烫”被药家鑫拿起尖刀当键盘“弹”成了冤鬼,已经没有选择余地。法律必须在“麻辣烫”的无辜和药家鑫的残暴之间作出道德的、道义的、律法的、可鉴的选择,这样的选择无需高深学问,只需基本的balance常识。我想,这事儿若反过来,是社会上的“麻辣烫”六刀杀死了高等学府的药家鑫,音乐学院的同学们定然集体上街游行,强烈要求惩办凶手了。
    药家鑫的同门师妹李颖说:“我要是他,我也捅。”面对这样的豪言壮语,道德成了什么?法律成了什么?我告诉你,它们双双成了光荣的二屁。为了扭转二屁的可悲局面,法律必须拿出威严,把药家鑫押赴刑场正法。对蔑视人间道德法律的药家鑫同门师妹李颖,则应引入杀场作陪,枪声一响,师妹两眼发黑、双膝瘫软、屎尿齐下,胜过此前一切的社会主义道德教育。当她夹起屎尿重回社会时,就不是帮药师哥而是帮自己“重新做人”了,因为,李师妹以后难免不驾车、难免不撞人,如此,她将不会是惧怕受害者记下车牌而是惧怕自己步药家鑫后尘走入法场。由此得幸的是,“麻辣烫”或“拾荒者”们将可望被死亡恐惧所征服的冷漠小人送进医院捡回一命。

   (2011、4、8老乐于澳洲)
   

此文于2011年04月08日做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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