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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遭遇的第一个外来医术是印度医

中医遭遇的第一个外来医术是印度医

大家知道,我们中国的佛教是从印度传过来的。而医学是佛教徒的必修科目。因此,来华传佛教的高僧,大多知道一些医术。所谓皈依佛门可以治病,无非就是到和尚庙里去接受印度医的住院治疗。光靠念经打坐,是不能治病的。
   
    佛教最初传入中国是在西汉的时候。从那个时候起,印度来华的僧人在向中国人传佛教的时候也传了印度医术。魏晋南北朝的时候,关于印度医术在中国的作为就已经有一些零星的记载了。近年来,一些研究佛教医学史的学者发表意见说,晋朝道士陶弘景和葛洪记载的某些医方属于印度医术,不属于中国医术,甚至还有人为此找出了确凿证据。到了隋朝,印度医术已经有不少翻译著作出版了。《隋书·经籍志》就罗列了10部从印度翻译过来的医书目录。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许不知道,有两种印度医术,我国现代的中医生依然在用。一个是金针拔内障;一个是肛瘘切除术。我国一些写中医著作的人,把金针拔内障写成“祖国医学”。这是错的。它不属于中医,而是属于印度医。肛瘘切除术,有人以为它来自西医。其实也错了。它也是印度古代医术的一种。而且,这种医术相当古老,早在公元前2000年前古印度人就已经使用过了。
  
    古印度人发明的肛瘘切除术是什么时候进入中国的,我们不是十分清楚。但是,“金针拔内障”明显在唐朝就已经进入我国了。
  
    电视机前的观众可能知道唐朝有个著名诗人叫刘禹锡。“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就是这位诗人的名句。他可能接受过印度僧人的“金针拔内障”手术。他曾经写过一首《赠眼科医波罗门僧诗》,记载了这个事:
  
    三秋伤望眼,
  
    终日哭途穷。
  
    两目今先暗,
  
    中年似老翁。
  
    看朱渐成碧,
  
    羞日不禁风。
  
    师有金篦术,
  
    如何为发蒙。
  
    这里所记载的“金篦术”就是我们今天讲的针刺拔除白内障。了解中国医学史的人知道,与刘禹锡差不多同一时代的王焘,曾经编写过一本《外台秘要》,其中有“耆(奇)婆万病丸”、“耆婆汤”,“天竺经论眼”及“金篦子术”都是来自印度的医术。
  
    继印度医术引入中国之后,拜占庭医术引入了中国。这个拜占庭医术引入中国以后,情况就与印度医术有些不一样了。
  
    拜占庭医术实际上就是欧洲医术。拜占庭只不过是欧洲医术传入中国的一个中介。这种医术,在我国古代文献中叫“大秦医术”或“佛菻医术”。
  
    大秦医术用“穿颅术”治疗眼睛失明,却是一种具有震撼性的外来医术。
  
    早在唐太宗贞观年间,这种“穿颅术”就已经传入我国。欧阳修主持编修的《新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六下》记载说,大秦“有善医能开脑出虫,以愈目眚(音省)”,也就是通过头颅开刀治疗双目失明。依据现代医学,“穿颅术”治疗眼睛失明的基本原理就是,通过打开颅脑放血,降低颅内压,从而释放其对视觉神经的压迫,以达到恢复患者视觉功能的目的。
  
    我在第二讲当中介绍过,头颅开刀手术起源于公元前4000年前的古代秘鲁。欧洲人用穿颅术治疗眼睛失明的最早文献,可见于公元前6世纪希波克拉底写的《论视觉》。其中说道:“当眼睛毫无显著病症便失明时,应切开颅骨,将脑软组织分开,穿过颅骨使产生的液体全部流出。以这种方法治疗,病人便可治愈。”从公元前6世纪到唐朝,中间经历了1200年。我们可以想象,这种医术进入我国的时候,已经是欧洲人比较成熟而且常用的一种医术了。
  
    穿颅术传入中国以后,过了大约40年,到了永淳元年,也就是公元682年,这年的阴历11月,唐高宗李治在主持嵩山封禅后回到长安不久,在没有任何明显症状的情况下突然双目失明。唐高宗的侍医秦鸣鹤熟悉大秦医术。也有人考证过,秦鸣鹤是一位景教教徒,也就是我们现在讲的基督徒。他在李治的脑袋上放出不少血出来,才使唐高宗重见光明。
  
    像唐高宗患的这个病,如果不是落在熟悉大秦医术的秦鸣鹤手里,而是落在现在那些食古不化的中医生手里。今天扎针,明天吃药。扎针无非就是眼睛周围那几个所谓的穴位,什么睛明、承泣、鱼腰、球后;远一点的就是什么太阳、风池、翳明、合谷之类。中医文献至今还没有眼睛瞎了,要扎百会和脑户的记载。至于吃药,那些酸不溜秋的中医生,今天开个方子祛风清脾,明天开个方子利胆除湿,后天开个方子泻肝降火。诸如此类的的方子,我可以查出145个有谱名、有汤头,不带加减的方剂来,让你吃下去箩筐一担中药。我敢说,中医生如果这样折腾唐高宗,那唐高宗如果能够苟延10天,我算他龟儿子命大!
  
    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观众看到这会,自己应该可以判断了。唐高宗的这个眼病,“标”在眼睛,“本”在颅内。要进行这样的标本关系判断,没有足够的生理学、解剖学和病理学知识,是根本做不到的。一种连“本”的位置都找不到的医术,说它可以治“本”,不是忽悠人吗?
  
    大秦医术,除外科外,药物制造方面的先进性也非常明显。据《新唐书·佛菻传》记载,乾封二年,也就是公元667年,有一位拜占庭使节献给高宗皇帝一种叫“底也伽”的药。事实上,这种药在隋朝的时候就传到中国来了。其证据就是朝鲜刊刻的《医方类聚》曾经引述了《五藏论》里边的话:“底野迦善除万病。”《五藏论》可见于《隋书·经籍志》。可见,这种药最早是在隋代的时候进入我国的。
  
    “底也伽”的英文叫theriaca,是一种解毒药。这种药是公元前一世纪的时候,由庞多斯的米特里达特四世国王(Mithridates VI of Pontus)配制的。它由鸦片、没药、肉桂、生姜、潘红花、蓖麻等混合配制而成。到19世纪的时候,这个药还在用。当时,还有人分析出里边的有效成分有64个。为了证明这个药的解毒功能,米特里达特四世国王曾经在犯人和奴隶身上反复做过试验。他先让犯人和奴隶被毒虫或毒蛇咬伤,然后再用这种药去解毒。试验的结果是屡试屡验,充分有效。以后,这个解毒药又经过了尼禄皇帝时期的一些医生做了改进,直到公元后2世纪,阿里纽斯(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 Augustus),我们中国通常叫他奥古斯都,担任罗马帝国的皇帝的时候,才由罗马皇帝的御医盖伦做了最后定型。所以,后人也称这种解毒药为“盖仑丸”。
  
    这种药不只是可以解昆虫和其它动物咬伤引起的中毒,还可以治疗其它疾病,尤其是与中毒有关的疾病。所以,欧洲人把它叫做“万应灵丹”,英文叫做universal panacea。唐朝苏敬写的《新修本草》,也就是《唐本草》,在禽兽部记载了这个药。明朝末年来华的意大利传教士艾儒略用汉文撰写了一部《职方外纪》,其中称:“土人制一药甚良,名的里亚加,能治百病,尤解诸毒。有试之者,先觅一毒蛇咬伤,毒发肿涨,乃以药少许咽之,无弗愈者,各国甚异之。”其中的的里亚加也就是“盖伦丸”。
  
    事实上,唐朝的医学对外开放程度很高。许多官员都接受过拜占庭医生和景教教徒,也就是基督徒的治疗。据史料记载,唐宪宗李纯,唐玄宗李隆基,唐天宝年间的大将杜环,都是接受过大秦医术治疗过的著名人物,而且疗效很好。
  
    从这里我们可以想象得到,早在唐朝的时候,中医与大秦医术之间的差距实际上已经暴露出来了。一些中医生也在向先进的大秦医术学习。比如,高宗侍医秦鸣鹤就自觉学习过穿颅术。到宋朝,国势日渐衰微以后,能够控制的领土也越来越小,诸如此类的学习过程就中断了。
  
    南宋灭亡之后,中医遭遇了回回医,也就是阿拉伯医学。我国有人把回回医写成“祖国医学的组成部分”。其实错了。回回医是我们中国对阿拉伯医的一种说法,它属于阿拉伯医,不属于中医。有不少史料显示,回回医在中国威信曾经很高。一些中医束手无策的疾病,回回医可以轻易地解决。据元末陶宗仪所著《辍耕录》第224卷的一个记载,与唐朝秦鸣鹤做的那种穿颅手术相类似,回回医在我国做过开颅切除脑瘤的手术。这显然也是中医所望尘莫及的。不用说当时那些牛皮吹得咕咕叫的“金元四大家”完不成这样的手术,就是今天的“名老中医”也未必能完成这样的开颅手术。
  
    从我刚才讲的这些内容中,观众不难判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早在唐朝,中医与其它民族的医术之间的差距已经非常明显了。可是,这样大的差距并没有引起中国医生的足够重视。中国的医生,其实是“不为良相即为良医”的儒生,也就是读了些书以后,考不到功名,就去煞有介事地当医生。所以,中国的医生又叫儒医。这些儒医,写医书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做医学实验的热情。甚至,干脆什么实验基础都没有也在那里写书。中国儒医的这种恶习,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改变。你到书店去看看,写医学书的,绝大部分是那些搞中医的。他们什么实验都不做,全靠那支秃笔,不断地笔下生花,捏造一些莫名其妙的术语来冒充科学,攫取那些未经任何评价的病案吹牛皮。
  
    其实,他们写医书无非就是玩弄“医者意也”的文字游戏。凡是褪皮的都被他们认为是可以治眼病的。起初用蛇蜕、蝉蜕。后来发现蚕虫也褪皮,于是,蚕蜕也被拿去治眼病。再后来,母鸡孵出小鸡以后,剩下的那个鸡蛋壳,也被认为是蕴含了“褪”的意思,也拿去治眼病。反正能够与“肝”、“目”、“木”、“褪”、“明”这样一些概念形成相关联的“意”的东西,都认为可以用来治眼病。你看荒唐不荒唐?我不说它科学还是不科学,这样搞法是不是一种对人的生命安全负责任的态度?我看,每一个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能判断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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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下混茶馆里的智商,说实话,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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