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之所以要描述巩的日记,是想揭露一种另类歪曲的心灵,还有我想透明化一点展现偷情这种行为,这可能还是有些意义的,性爱本身对于人类来说应该是一件美好的
事情,但这种美好对于双方来说应该有一个局限,应该是在伦理,道德的约束范围之内,一旦超越了这个城池,那这种本应是美好的东西只能变成肮脏,无耻,令世
人唾弃,作呕的行为。那些动作,场景,言语可能和每一对偷情者之间都没什么不同,是不是看起来觉得恶心?在这里不知能否提醒到某一些人群,请中止您那些令
人看起来不堪入目的所为所为吧,因为它不仅恶化了您自已,同时还剧烈的伤害到了别人…..
巩这种不同于常人的心理可能是我们永远也无法读懂的,看客会觉得恶心,甚至是不堪入目的字眼,也许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实现自我,体现自身价值的最佳途
径,他会以此为荣,以报复后的快感为人生的重要乐趣。我当时对巩的确充满了仇恨,但如果抛开个人情绪的话,不得不承认,也许真是现今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物质
生活的巨大差距附加上嫉妒之心这个强烈的导火索,造成了这种恶毒的心理,他的灵魂需要净化,否则只有灭亡这一条道路,毫无道理的报复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
不可能接受的。当然我个人是犯不上去想什么办法拯救他,我不是圣人,我没有那么高尚无私的觉悟,相反他的毁灭也许我个人最愿意看到的一幕。和晨在一起有
时,她的一些所作所为的确能够唤醒你更深一层的善良,想想晨这个已经达到愚蠢这一善良最高境界的人,对他都不能有一丝感化,也不知竟究还有什么工具能真正
打开他良知的那把枷锁,也许他确实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要了…..,总之,在社会这个大环境中,人心险恶,有些人的心理活动是不可能凭借肉眼看穿的,唯一
的方法就是提高一些警惕。我承认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占多数,但绝对不是没有坏人呀,尤其是这种表里不一的家伙,是最可怕不过的,他们的心态是善良的你永远也
无法猜测的,您阅读一下这种心理可能对您没有坏处,引以为戒吧……
闲言少叙了,这个房间
里的一切物品,甚至是空气都让我觉得恶心,突然想马上离开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一个人类曾经居住过的场所,甚至还不如大街上的公厕。这
所住房的原主人我都不清楚是谁,都是公司其它人员安排联系的,但是我想如果房的真正主人要是事先了解房客是这样一个无耻,阴险,恶毒的家伙,他肯定是不愿
意让他住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怕这个肮脏的灵魂也沾污了整个房间的风水。希望下一任房客不会被这个充满邪气所影响,而是用自已善良的心灵洗刷掉这里的污
浊…..
我将撒下的那几篇日记另外还有晨的照片塞进口袋里,作为我个人来说,并不想带走
它,不想让这些肮脏的文字弄脏我的衣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这半年以来和妻子做爱的情景,想想自已的身体也被那个混蛋间接的污染过,心里不禁一阵剧烈
的恶心,拉开房门,快步冲到了楼下。不必隐讳,在后来我去做过一个身体的全面检查,所幸无碍,您不要把性看成是一项游戏那样简单,乱来有可能就会招至杀身
之祸,您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现在不到两秒钟,就会有一个人……据专家分析,如果人们再不加以足够的重视,那么它有可能就会成为灭绝人类的武器……扯得有
点远了
回到公司,我迎面碰上了大焦,“你怎么还在公司,先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吧。”
“贺总,不用休息了,这些天也没干什么,都是吃喝睡了,一点也不累。公司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我打理呢,他俩也不想休息,还是步入正轨,干工作吧。我和您说,XX公司说他们打算…….”
大焦开始向我汇报起正式的工作,我听他说完以后,也做了相应的一些交待,然后拿出巩的钥匙,“他宿舍租期到了以后,你想着把这个钥匙交给房东,另外他里面的家俱你看着处理。”
大焦点点头,“我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家俱之类的我们也不要了吧。”
我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冲楼上走去。天色逐渐的昏暗下来,窗外的街灯也陆续开始点亮了,我一个人有些迷茫的座在办公室前,甚至都反应不过来自已
到底是谁?总有一种“我是谁”的感觉。那些肮脏不堪的场景像是一只猛虎不断的强行袭击着我的心灵,某些人总爱说一句话,难得湖涂,也许是对的,有些事情知
道的越多反而会越痛苦,我突然有些责怪自已当时那讨厌的好奇之心,不知道是何时沾染上了这种心理。以前一些朋友和我聊天时会谈到他自已的事情,比如有一
次,和一个朋友聊天,他的妻子出差了,他两个晚上没有睡觉,终于破译了妻子邮箱的密码,但除了几封再平常不过的信件,其它的一无所获,他说除了松了一口气
之外,不知为什么还有一丝莫名的失望,还是觉得心理不踏实,我当时听完觉得不可理解,我说那你希望里面有什么?是不是真的看到几封令你肝肠寸断的邮件就能
让你彻底踏实了?他低头不语,后来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在一年以后从妻子一个密秘邮箱中发现了几封在他看起有“价值”的东西,其实只是和一个未曾
谋面的网友互道一下内心而已,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什么过份之处,夫妻之间因此大吵一架,感情自然也严重受损……当时不理解他的行为,但现在想一想,我的行
为和他虽然有本质的不同,但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他是想找一把刀给自已划出一道伤口,而我是自已在伤口上再撒一把盐,除了给自已增加一些痛苦之外,其他没
有任何意义。我知道现在我的心理有缺陷,神经不太正常了。想问一句,您呢?!您有没有这种嗜好呢?其实相安无事的夫妻或者恋人继续维持感情最重要的一点就
是信任,无论男女没事还是别自寻烦恼为好。
夜暮彻底降临了,我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觉得全
身绵软,疲惫不堪,这也不奇怪,这一天所经历的,可能已经让我的心理招架能力达到最底限了,此时不想再思索这些事情,头疼的历害。今天不想再和任何人说话
了,当然也不想去找晨商谈离婚事宜,让我好好的休息一晚吧,补充一下精力,接下来还要迎接新一轮的“战斗”,唉…..驱车赶往石景山,那里有一套小平米的
住宅,是我父亲的单位前年公利分到的,比市场上商品房的价格便宜得多,钱是由我一次性付清,别看面积小,里面的家俱装修也是一应俱全,都是晨一手设计的,
家电全部是最高档的。我的父母喜欢爬山,到周末一般就去香山公园,回来就在这里住,我和晨是很少去的。今天我一下就想到这里了,因为这儿可能是最安静的地
方了,不会被人打扰,而且里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让我恶心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想再受到这种打击了……
好像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在这么安静的一个环境里,拖着如此疲惫的身心,却还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看来是要借助一下药物的作用了,我从抽屉里找出一瓶
安定片,打开瓶盖的一瞬间,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把这一整瓶都吃下去会出现什么后果呢?也许会舒舒服服的就一直这样睡下去,那样就再也
不会被这种无情的伤痛所折磨了,那对我来说何偿不是一种幸福的解脱?要想彻底摆脱这一生都可能挥之不去的阴影,也许这就是唯一的方法。晨,你此时在做什
么?你知道本应对准敌人的枪口调过来射击你真正的战友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吗?不禁伤害到了他的身体,还摧残了他的心灵,他是心痛着离去的…..你这个糊涂
蛋,我要知道娇惯你会对我造成如此的伤害,我就……我就怎么样呀?我可能也怎么样不了,这不是我自已所能控制的,实事求事,这件事之前的她,确实也太招人
喜欢了,我想对她不好都做不到,骂她糊涂,其实我也比她明白不了多少。算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一发狠,把这瓶药都吃下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里还安静,
还不会因为被别人及时发现而抢救过来。等一下,你怎么能想到这条路呢?你今天是怎么攻击巩的心理的?难道他的后果不能安在你身上吗?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轻松了,你父母呢,楚楚呢?你都不管了?没准你这一个决定就得捎带上二个,二老哪受的了这种打击,你这不是变相杀人吗?你个不孝的东西,竟然会想出这种
混丈方法来,这不是一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吗?有人非笑死不可。你傻了吧你?
想到这里,我从瓶里面倒出二粒药,吞服下去。唉,我活得真累呀,连自我了断的权利都没有,还是凑合活着吧,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人出于各种原因在“凑合”的活着……(未完,待续)
六十八
第二天醒来时,是早晨七点钟了,这一觉在药力的作用下睡的还算不错,看来以后除了香烟之外,我又要依赖一样东西了。站在阳台上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顿觉得
神情清爽了好多,楼下不时的走过各类人群,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们又将为各自的事业忙碌,我自然也不例外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比对付巩的难度要大多了,第
一,是要让晨接受我的协议,第二,当然是要翻越老人这一关,第三,就是楚楚。晨这一关最好能够顺利的说服她,老人这里是绝对不能讲出真相的,可以编造一些
理由,前提还要让他们有一些精神准备,楚楚呢,唉,我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慢慢和她去解释吧,最不忍心的就是让她承受这种打击,我真是害怕到那一天面
对她的时刻…..想到这些事情,心绪真是混乱至及,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真累呀,算了,按步就搬,走完一步再想下一步吧…….
我穿好衣服,走下楼,在楼道里碰到一位大妈对我投来一种警惕的目光,我从她身旁走过,她还转过头来不住的打量着我。着车前,先打开了手机,整整有一天没
开机了,没过一分钟,短信的声音就扑天盖地的袭来,大概有二十几条,我知道是谁发过来的,里面的内容也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有些语无伦次,大概意思都是让我
先回去,谈一谈,想我,爱我,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就是别不要我,看到求你回一个电话之类的内容。看完心理又是掠过一阵沉痛,但并没有动摇我的决心,对她的
感概还是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刚打着车,电话铃声就响起,是公司的人打来的,让我去一下,有些工作上的重要事情需要处理。在我驱车赶往公司路
上的时侯,晨的电话果然又打来了,我此时的动作可能正好映射我的心理,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有些机械的按下了接听键,我不想让她误以为存在着希望,但也不
想再刺激她,只是用极其平淡的口吻应答
“喂”
“你终于开机了,我隔五分钟就打一次你手机,你在哪儿呢。”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疲惫,绵软无力
听完她的开场白,不知为什么觉得鼻子酸了一下,心绪好像又激起了一层波浪,但只是一瞬间,随之又平静了下来。“我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不必说其它的了,等你决定签字的时侯,再给我打电话吧,到时我回去。”
“…….你还是先回来一下吧,表哥今天要来了,上午十点的飞机,到时我去接他们吧,你只要回来就行,他们来你不露面可能不太合适……”
她一下又扯到了生活中的现实问题,总是有那么多不合适。吴是她的亲表哥,工作的原因,现在定居在大连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处得很好,他们家每年至少会
来北京一次,主要是为了探望一下二老,还有和我们一家好好玩几天,他在这个时侯来北京,可能又是因为延期休长假了,夫妻二人在一个工作单位,由于工作性质
的原因,单位里必须要轮换休息,有人提前,有人延期,我每次去大连,他都会非常热情的招待,如果他来我不露面确实说不过去,我们夫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现什么结果那是我俩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影响到别人,我不露面,他表面上会谅解,表态工作重要,内心虽不一定会真正责怪我,但至少会觉得扫兴,我们两家
之间一直特别投缘,他虽然年龄比我大,但结婚要比我晚,他家也是一个小女孩,比楚楚还小两岁,我们认为两家座在一起吃饭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一家人兴致
勃勃来的,真是不忍心扫了他们的兴。看来,还要接着演戏……
“他又延期休长假了吗?”
“嗯,本来是想去外地旅游的,可是最终还是决定来北京,昨晚他先给你打过电话,你一直都没有开机,我解释你出去手机可能没电了,你看你回来吗?”晨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
“你在家准备一下吧,我去机场接他们……”
上午九点三十分,我只身一人赶往首都机场,以前他每次来都是我或者一家人亲自去迎接,我去他那里也是一样。飞机准时抵达,很顺利的就接到了他,一家人看
起来都是神彩弈弈,兴奋异常,看来已经憋了好久,就等着相见之后全力释放了,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怎么能够忍心给如此高涨的热情泼上凉水呢,看他们的行
李也知道,一定又带来不少大连的特产,每次都是这样。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迅速上车,先直奔我家,然后再一同赶往我岳父那里问侯,晨看起来已经在楼下恭候
多时了,因为半路上她打电话询问过我是否已经顺利的接到他们.可能是出于礼貌吧,她还是细致的打扮了一番,在我家待了一会,就送他们赶往岳父那里,来北京
至少要问侯一下的,中午在全聚德为他们一家接封,今天正好是周五,看来日期他是有所考虑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希望我们能多陪两天,晚上楚楚回来显然是收到
了一份意外的惊喜,我们两家投缘还属于对号入座,我和表哥的观念,性格,甚至是酒量都非常一致,自不必说了,这样的话,晨和表嫂即使是装相,也要装成一副
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她俩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看的出确实很聊的来,表嫂是属于那种比较正统的女人,无论是穿着打扮都比较中规中距,不像晨总是站在时尚的最前
沿,但这好像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交流,俩人一见面,也有说不完的话,楚楚和小枫(他们的女儿)更不必说了,楚楚和她在一起时总是装出一副很成熟的样子,小
枫什么都听她的,终于能够好好的体验一下做姐姐的感觉,自然另有一番成就感。
晚上,我们
去了别墅,本来我是不想来这里的,可没办法,演戏吗,虽然心里阴影重重,表面还要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其实我现在真是一点陪同他家玩乐的心情都没有。我们
的晚饭在家里自已动手制作,晨和嫂子在厨房忙碌着,我和表哥就座在客厅里谈天说地,楚楚和小枫也不知在搞些什么,两人神神秘秘的在各个房间穿梭着。今天晨
的状态和上次到是不太一样,总是无意的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上午曾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情,这个小枫不知为什么特别喜欢晨,总是围在晨左右转,他们刚到我家时,晨和嫂子一起收拾他们带来的东西,小枫就站在晨面前,眼睛好像仔细的观察着晨每一
个动作,晨收拾完以后,抬头也注意到了她,就走过去轻轻的摸住她的头说,说“小枫,想不想老姨呀?”
小枫笑嘻嘻的点头,“想,最想老姨了。”
晨说“是吗,真乖”
这时,小枫伸手抱住了晨的大腿说“老姨,你真漂亮!我喜欢老姨了。”
嫂子笑着说“一直就特崇拜她老姨,在家里就老念叨老姨又漂亮对她又好。”
晨说“是吗,那这次就别回去了,和老姨住在北京吧。”
我本在站在一旁和表哥闲谈,这个场景突然吸引了我俩的注意力,表哥会心的笑了笑,而我,不知为什么觉得心理有些不舒服,看着晨温柔亲切的面对着小孩的笑
容,很难和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联系到一起,看着小枫抱着她的腿,我觉得有些别扭,心理有一种怪异的想法,觉得小女孩正在触碰一件肮脏的东西。我莫名其妙的
就站起身,走到小枫旁边,轻轻的将她拉开,蹲下身,拉着她的小手问“小枫,那想不想姨夫呀?”
这小丫头和楚楚差不多,都是聪明伶俐,“想啊,姨夫一定也想小枫了吧。”
我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心里有些羡慕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拿楚楚和她作比较,看起来她的父母很和睦,以后她一定会在一个健康和谐的环境中幸福的成
长,她竟然还那么喜欢晨,羡慕楚楚有这么漂亮的妈妈,其实她哪里知道,她崇拜的老姨又怎么能和她的妈妈相比呢,想到这里我又一阵心酸,为什么楚楚的妈
妈……唉,心里面的负担实在太沉重了,无法自控不分场合的胡思乱想。
我站起身的时侯,和晨的目光相遇到一起,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会被别人查觉的无奈,只有我能够看出来,不知是不是此时我俩在想同一个问题。从这件事情以后,她就会无意的若有所思,她是在尽力的装出一副情绪高涨的样子,但是看的出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我们吃过晚饭,两家人又座在一起闲谈了一段时间,最后我说,你们旅途劳顿,今天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出去玩呢,今晚好好积攒一下体力吧,大家一致
同意。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住在别墅这里,有这样一个好处,他们不会发现我和晨是分开居住的,表哥夫妻自然是住在一个房间,楚楚和小枫住在一起,至于
两个小丫头自已又折腾到几点,我们也懒得去管。我和晨也装模做样的一起走进了卧室,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我无奈的撇了一下嘴,平淡的说“好好休
息吧。”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这时晨迅速的移动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现在哪来的那么多眼泪,眼圈通红,但还是极
力控制自已的语气,温柔平静的说“别走了,行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的语气有些失控,带些哭腔,“我没有别的要求,你睡床上,我睡地毯,这样行吗?”……(未完,待续)
六十九
说实话,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其实此时我的心里也特别难受,本以为已经百毒不侵的神精没想到还是有些不堪实战的攻击,有
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想紧紧搂住她,然后也同她一起放声痛哭,用这个办法来好好释放一下心中的苦闷,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已,我心理明白,她已经不再适合承
担这个角色了。也许她的心理此时也觉得很委屈,需要一个温柔的码头,但我也无能为力,原因很简单,就因为我们彼此角色的矛盾,她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
“妻子”……
我还是绕过她的阻拦,用右手转动了门把手,在这同时,我听到她发出了痛哭的声音,那里有一种绝望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对我无情的怨恨,其实她哪里有看到,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眶也已经被润湿……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大兴的野生动物园,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具体表哥一家的生活,在这里就不细表了,晨这两天有三次在我俩单独面对的短暂时刻每次都是用一种无助,试探的口气询问我同样一句话“你还要我吗?”
我的回答只有是和另外五个人搭话而避开这一时刻,晨的情绪越发低落,这样肯定是难以逃脱嫂子的眼神,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自然会询问晨一番,那天是周
日下午,我们正在某个景区,表哥带着两个小孩去玩一个游戏了,我们三人在一旁等待,嫂子也不必避讳什么,直接了当的询问,“怎么了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
身体不舒服呀。”晨笑了笑说“是有一点,没什么事。”
嫂子笑了笑,然后靠近了晨压低声音
说出一句话,晨听完表情非常尴尬,极不自然的笑着用力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没有,不是了。”说完,抬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想看我有没有听
到。我将头扭向一旁,虽然我没有听到嫂子询问什么,但从晨的表情我也可以猜测出来,这的确是一个让她尴尬的问题,嫂子接下来说的话,更印证了我的猜测,她
的声音还是不大,但我也能听到了,“楚楚也这么大了,该要了,我就羡慕有老二的家庭…..”说完笑呵呵的撇了我一眼,我冲她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就转身向
远端走去,嫂子真是的,说点什么不好呢,这也不能怪她,她肯定没有恶意,但这句话突然又令我想起那件事情,心里面又一阵的恶心,情绪也随之低落。看来生活
中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一个很普通的细节,也可以影响到我,从而使我的情绪迅速变化,这种阴影随时侵扰我的心灵,这样的生活怎么能过的下去呢……
我们陪他们一家三口玩了两天,周日晚上我带他们去我的餐饮公司了,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可是表哥一家强烈建议,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一家三口表面看起来欢声
笑语的出现显然让于有些惊讶,晨和于面对的那一刻,我发现两人都是有意的避开对方的目光,于和晨轻轻的打了一声招呼,晨点头回应了一下。好多天没来这里
了,看来于打理的不错,客源似乎比过去还多了一些,员工们都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驱除了一些混浊的东西,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了好多,看起来工作的很愉快。在
临走的时侯,于把我们送到门口,我和她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可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冲她点了点头,她也会意的冲我点了一下头,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不知
道我点头是什么意思,可能更多的是对她工作的肯定吧,而她的点头呢?无心猜测….
在周一
我以事情太多为理由提出白天要正常工作了,表哥一家非常理解,就这样,晨把她的皇冠留下供他们使用,以后这几天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单独玩了,在我们分开之
际,晨再次询问了我那个问题,这一次是周围没有任何人,我的回答很简单,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晨接着说“你先别走,我们谈一谈好
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除了签字的事情以外,不需要再谈什么了,你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晨又哭了“既然你都不留任何余地了,那等待我的决定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即然也知道是这么回事,那还提出和我谈什么呢。这样吧,等表哥他们一家回去,我们就办理这件事情吧,我不想闹的满城风雨,我们最好还是以一种平
和的方式低调的解决这件事情。”说完,我转身离开了…..这几天的工作时间,我们还是各自忙碌自已的工作,晚上和表哥一家在一起,有时去老人那,有时去外
面品尝美食,有时在别墅假装开心的闲谈,总之,这几天一直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虚幻景像,在第六天的时侯,他们该回去了,在送别的时侯,我心里突然有一
种悲凉的感觉,和每次送他们走是完全不同的,每次更多的是一种意犹未尽的不舍,而这次好像是有一种永别,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这次开心的聚会也许就最后一
次了,表哥还在兴致勃勃的讲述下次再来的计划,我也在装模作样的一一应付着,嫂子和晨也不知在谈论什么,可能也是在计划着下一次,晨的状态和我差不多,有
口无心的应对着,下次……哪还有什么下次了,下次也许最多只有五个人了,而缺失的必然是我和晨其中的一个,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加的沉痛,还是不要再拖延
更长的时间,万一晨忍不住,暴露出什么明显的迹像来,会让表哥一家也忧心重重的离开,那会给这最后一次整齐的聚会留下遗憾,我不想这样,看样子再不走的话
就真会出现这种可能….
告别了他们一家,尤于来时是开一辆车,楚楚上学了,没有同来,
所以回去只好我和晨独处一段时间了,本来我是想把车给她,我打车回去,可她拒绝了,我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再起什么争执,只好带上她一同赶回去,一路上我们
谁都没有说话,晨不时的转过头看我一眼,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快到家时,还是我先打破了僵局,“我要回公司,你去哪儿?”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声音非常小,“你去哪,我就去哪。”
听完她的回答,我的心里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好像是反感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怜悯,我叹了一口气说“晨,我怎么跟你说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呢,你认为我即使勉强答应了你,我们继续生活在一起还会幸福吗?”
“…….我不管那么多,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你骂我甚至打我都可以,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发泄出来吧,打我出出气也好。”她又哭了
“你……晨,我们必竟夫妻一场,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来找我,我肯定还是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的,我并不希望我俩变成仇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番话出自我的口让晨极不适应,她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哭泣着打开车门,向家里的方向跑去。我一个人不知在车里迟愣了多长时间…..
晨现在的心理可能也很难受,人在困难的时侯可能都希望能有一个人出面帮助一下,可是她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别人想帮助她也无能为力,就像娟那样……
第二天的上午,我还是一个人座在办会室里抽烟发愣,手随意的打开一个抽屉,然后又马上关上,再打开下一个,我不想找什么东西,完全是无心的状态。在打开
第三个抽屉时,里面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里面有一份晨的简历,还是刚毕业时制作的,没有什么用,一直就放在我这里,我拿出来,从头至尾的又看了一
遍:
李X晨
女
共青团员
学历:本科 学士学位
毕业院校:上海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系
身高:170厘米
体重:53公斤
特长:歌舞,钢琴,多次参加学校举办的相关赛事并获奖…..
业余爱好:读书,运动,唱歌……
教师评语:该生学习努力,在校担任班干部期间工作认真,责任心强,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赢得同学的拥护,有较高的威信。富有爱心,能积极热情的帮助生活困难的同学,为人正直,人品端正,觉悟高尚……
我看完又不禁感叹,如果来按照社会对人才需求的评判标准来认定的话,这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呀。多年以来我一直为能拥有如此出色的妻子而感到自毫,没想到
就是这样一个看来近乎完美的人才,竟然也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也许人才在某些方面的缺陷看起来会比普通人更加明显,她老师的评语此时看上去更像是一种
讽刺…..
门外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索,小杨走进来说楼下有一个人找我,他说他姓党
我听完精神紧张了一下,他怎么来找我?他找我一定和巩有关系,我示意让他进来…….(未完,待续)
七十
来人不是老党,而是上次和他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姓王。他进来后很恭敬的和我打了声招呼,我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示意他座在对面的沙发上。这个小伙看起来神情有些焦急,和上次来时的从容镇定竭然不同。
我先让小杨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他,他开门见山的就和我说了昨天发生的一件事情,果然和我之前想的那样,和巩有关系。我听完事情的经过
之后,紧锁双眉,许久没有说话。最后示意让他先带我去看看老党。不详细的描述我们之间的对话了,把事情的经过介绍一下:
原来巩并没有立刻离开北京,而是跑到了远效区。在几天以前,巩又悄悄的回到这里,找到了老党以及他的同乡,先质问老党为何没有按他的话做,言而无信。老
党这个人是很实在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接了当的就对巩说“说实话,你想瞎折腾,我们不想,我们还是想踏踏实实的混口饭吃,没事我们真的不想去找事,再说
我当时听完你的交待,什么也没说,并没有答应你。”
巩听完当然很气愤,“真没看出来,你是过河折桥的东西,你故意害我,想借机会要了我的命是吧?”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实话,巩,我真是竭尽全力帮你了,要没有我,你现在可能也不会在这。”
巩也许明白了他话的意思,感觉现在发怒也没用,于是绕开了这个话题,直接说出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行,这事过去就去了,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党警戒的看了看他“什么忙。”
“你放心,这事好办,不会让你不踏实的。”
“你说”
“过去我也帮过你,你还有其它好多同乡都是我介绍到这里来的吧。就当是知恩图报吧,你们今天一人给我凑二千块钱。”
巩的这个要求让老党很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这里的同乡都算在一起,也不是少数,大概有三十多位呢,凑在一起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个要求实在有点苛刻,再说大伙身上根本也没这么多钱。
党问“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巩说“你别管我干什么,赶紧去办就行了,以后我会还你的。”
“你是不是还想报复他呀?”老党问
“我说了,你别管我想干什么,就按我说的办,我从来没求你过吧,今儿就算求你一回。”
“大伙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真凑不出来,再说我也不能代表大伙。”
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求你这点事都不帮忙。我明白了,你也是个认钱不认人的货,那混蛋花多少钱买的你呀?!啊!”
老党被他说的也有点急“巩,我真不明白了,你到底折腾什么呀,啊!老哥哥劝你一句,你别折腾了。你现在好好的自由了还不认便宜?你干嘛这样呀,你挺聪明
的一个人怎么办这么湖涂的事,咱们再退一步说,你惹谁不好你非惹他呀,那是什么人呀,要真想治你一百个也白给呀。再说人家也没招你没惹你,对你没的说,你
却干出这种事来,你拍着良心想想,你对吗?贺老板就这样放了你,说实话,绝对够意思了。巩,听哥哥一句话,别闹了,啊,咱惹不起人家。现在没工作了没关
系,我在平谷有个朋友,他们那缺大车司机,我把你介绍过去,一个月二千块钱,咱好好干,以后好好过日子比什么不好……”
“行,行,行。别说了,你到跑这教育起我来了,你跟我扯什么蛋?你不瞧瞧你自已原来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认为现在比我强了?还给我找工作,你他妈怎么想
的呢?我说我要报得他了吗?别说废话,一句话,这钱你给不给凑?”巩有些咄咄逼人,可能是因为过去他帮过党,所以对他一直很客气,今天这样他接受不了,他
还是没摆正位置,不知是不是想在老乡这里找点尊严。
“…….没钱,凑不了。”
“行,你够意思!”巩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老党和王站在原地目视着巩愤怒的离去,王问党巩会不会来报复咱们,党紧锁双眉,就说两个字,“他敢!”其实党这样说也不是盲目自信,这里光同乡就有三十
来人,在加上老党人缘很好还是个头目,所以工地的人绝大多数都和他关系处得非常好。而且他认为没借巩钱也没什么不对的,巩也没有理由报复。总之,他错就错
在把巩还看成一个正常人….
以后的几天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家都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不自觉的就放松了警惕。
其实人无论是三六九等,基本上都会有几个志同道合或者说臭味相投的死党,巩也不例外,这事并不奇怪,在那个效区就有几个他这样的朋友,他这些天一直住在那几个人那里,但他并没有和他们说我和他的事情,只是编了一个理由说辞掉了工作。
就在昨晚,巩和另一个同乡一起出去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在回来的路上,被六个人截住了,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痛打,那个同乡也未能幸免。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其实老党只是让他来告诉我注意一下,不要说他被打的事。但小王可能觉得委屈,还是把事情说了,这不奇怪,老党太无辜了,我听完心情
更加沉重,没想到因为我的家事竟然还会累及到他,我有些自责。小王百分百的肯定说就是巩找人打的,而且党也说有两个人他以前见过一次,还知道其中一个人的
名字。
我和小王一同赶到工地附近的那家医院,先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医生介绍,左手二
根手指骨折,腿部被刀划伤,面部有擦伤,身上有多处被钝器击打,但都是外伤,没有什么危险,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痊愈。党正靠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样子,里屋还
有几个同乡,见到我来,他还要起来,我让他躺下。简单的安慰了他几句,告诉他好好养伤。未了,嘱咐医生用最好的药物来治疗,当然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我出
来时就带了一万元现金,党说什么也不要,我没和他争,把钱塞给小王,嘱咐他多买点营养品,过两天我再送过来点钱,他没有过份推辞,连声感谢我。
我和老党商议了一下他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这个人太忠厚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这也就算两不欠了。说实话,他这样做让我的心里挺难受的,他以
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小王说他这样做也是自寻死路,同乡也都表示和他没完,无冤无仇的,下手太狠了,看到他一定废了他,而且他以后也别想再回家了,只要
他在陕西被发现,绝对让他混不下去。大伙都责怪他欺人太甚了。唉,我其实并不赞成大伙这样,可他实在是引起公愤了。以后可能都要躲躲藏藏的……”
我听完党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也感叹,巩,你这是自已作的呀,即然你自取灭亡,那讲不起说不起了……想到这,我对老党说“你把他想的太好了,有报警吗?”
“报警?没有…..没想过。”
“他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算了吧。毕竟是同乡……”
这时,一个小伙走过来“党哥,你太老实了,他这种东西应该进去,留下来指不定还要坑害谁,贺经理说的对,报警吧。贺总,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人,这事您帮个忙行不行?”
另外几个人包括小王在内也一至同意那个小伙的意见。老党沉默了一会儿“唉……他现已经是无家可归,无处投奔了,也算是够惨了,我看还是算了…..”
另外几个人将目光转向我,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拨通了小薛的电话……
朝中有人好办事,小薛听说要抓的对像是巩,显得有些兴奋,我这样做不算是给他添麻烦,巩确实是犯法了,而且性质很恶劣,他直接把案件转交给刑警队的朋友办理,用他的话说,对这种东西不必客气。
根据老党还有那个同乡的线索,我还有王一起随同小薛他们赶奔远效区平谷,这边刑警队共去了四个人,我基本也都认识。在平谷警方的协助下,没费太大力气就
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所在地,而且掌握了他们的资料,其中有两个人自已经营个小餐馆,办理抓捕什么手续之类的这些过程不详细交待了,当天晚上我就留在了平
谷,第二天上午,我随他们一同赶往了那家餐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