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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摩罗街——2012之世界的逆转》(50楼开始明确章节,全文完结版发布!)

一百二十一章

    GMR听闻后,非常吃惊,他对盛宣怀的各种故事早有耳闻,而最令他难以释怀的是当年在日本时,他的一个名叫川口久雄的日本藏学家朋友人给他展示的一卷来自敦煌的手绘唐卡。



     那幅上绘制有一些类似菩萨降妖除魔的图案以及很多的藏传佛教的特有纹样,四周还绘制有很多的古藏文,川口久雄有些吃不准,知道GMR是著名的金石学家和文字专家,带着自己的一个学生,特意拜访了GMR,想请GMR鉴定下,GMR也对这个藏族的文物十分感兴趣,经过仔细观察和查找资料,于发现这些文字似乎是一千多年前的一种古藏文,据说是藏王赤松德赞时期所使用的一种语言。



     这些藏文是一种佛教咒语,传说是莲花生大士当年应藏王赤松德赞迎请入藏后,遇到了以吐蕃十二女魔为首的千千万万妖魔鬼怪的阻截,随后莲花生大士口念咒语,将其一一降伏,使之立誓拥护佛法,而这些被降伏的吐蕃女魔最后据说也化做一片片肥沃的土地,滋养着那些善男信女们,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传说的当年文成公主选址拉萨的大昭寺建在魔女的心脏处镇压着魔女了(前文有述)



      而那些咒语就被西藏的信徒们称呼为莲花生大士咒(也称金刚上师咒)——唵阿吽班杂咕噜叭嘛悉地吽!



       在这幅唐卡上的莲花生大士左手持一金刚杵,右手则托着一个银色法螺,脚踏如意莲花宝座,正在口念咒语……当GMR解释这幅画面含义给川口久雄听后,这个日本人竟然表示早有耳闻,据记载,莲花生大士乃古印度邬金国(今天的尼泊尔)人,是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和释迦牟尼佛的身口意三密之应化身,为利益末法时期之众生而化生于人间,也是曾经真实存在的人物,画面中的2个法器为莲花生大士贴身的降妖法物,后来被藏王赤松德赞供奉在了著名的桑耶寺内。



      但是到了公元838年,吐蕃王朝的末代赞普朗达玛即位,即开始大规模的摧毁佛教,桑耶寺也不能幸免,所幸,后来王族中有笃信佛教的王族子弟吉德尼玛衮和大批佛教信徒逃到了阿里的札达肥札不让区象泉河畔的一座土山上开创了又一拥有近700年繁华的新王朝——古格王朝,这两件莲花生大士的降妖法物,也被带到了新的王朝继续供奉起来,直到公元1630年,与古格同宗的西部邻族拉达克人发动了入侵战争,古格王国就此突然灭亡,这两件法物自此杳无音信。



      川口久雄不无遗憾的告诉GMR,这两件法物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不但能降妖除魔,而且还能使拥有的人具备有无穷的法力,能打开通往“香巴拉”世界的屏障,自由出入,更可以控制将轮回转世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川口久雄的遗憾并没让GMR有些嗤之以鼻,但是他的话却对自己的学生触动很大,这个学生就是当时还在京都大学学习的岗村正雄,后来的中文名字——石天。



       因此,当D老的人将那法螺上的文字拓下来给GMR看后,他一眼就判断出这个拓文与当年日本人川口久雄给他看的那幅唐卡上的文字如出一辙,因此马不停蹄就赶到了小石桥胡同16号,想一问究竟。



      是什么原因让如此贵重的器物怎么会躺在一个晚清贵胄宅院的小池塘的淤泥里?又是谁将这个法螺丢进了池塘里?那个跳入池塘底部就神秘失踪的共军战士又究竟去了哪里,战士的失踪和这个法螺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这些都让当时的D老和GMR百思不得其解。



       D老自从GMR处获知这些个传说后,一方面悄悄组织人员专家研究法螺,一方面他也派人继续探寻另一个法器——莲花生大士金刚杵的下落,好在当时D老的情报网还是十分有效,很快就有消息说,所谓莲花生大士金刚杵被人在国民党溃败后就通过香港带到了南洋,收藏有这个金刚杵的正是亚洲共济会菲律宾总会。



        虽然,D老并不相信这么些个“无稽之谈”,不过,新政权成立,对一些民族文物的下落还是要多过问的,不久前,虽然国家外汇存储并不多,但是周总理还是委派时任国家文物局副局长的王冶秋和故宫博物院长的马衡在香港将抵押在香港某教会处的《伯远帖》与《中秋帖》购回内地(二宝藏身的消息还是D老的特情人员提供的)。



     因此,得知莲花生大士金刚杵下落后,D老即派人与共济会菲律宾总会接触,想收购回国,但是由于意识形态等问题,菲律宾方面婉拒了D老的请求,这还不算,有特情传出消息,共济会菲律宾总会欲将此物转让给日本某商会,这让D老以及相关领导勃然大怒,觉得菲律宾方面实在是不知好歹,遂指示宋先生安排合适人员将这个莲花生大士金刚杵想尽办法弄回国内,而老鬼叔当时正好是洪门一骨干成员,这个组织与共济会亚洲总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也就有了老鬼叔南洋夺宝的传奇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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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章

       老鬼叔去南洋的故事,可能有些曲折,我会开个番外篇来写,这里不展开了。
 

  其实写了许多,诸位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竟然有那么多事情原来是互相联系和关联的,仿佛真的有人设计好了一样,环环相扣,丝丝入微。

   

   难道真的是这样么?有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我们每个普通人的命运,有一些自以为高尚和神圣的人在左右我们的世界?

 

  当我没有完成任务,感觉十分沮丧,老鬼叔反过来安慰我,要我不必过于自责,有些事情可能远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他又关照我能否去帮他照料下几天摩罗街上的家中店铺,他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要离开香港一段时间。

   

  我知道他肯定要么又有什么大交易要去处理,要么就是有个什么不能说的任务去执行,不好明说,我也不问。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回店里好好整理下思路,盘算下一步打算,也未尝不可。

   

  因此,我很爽快的答应了老鬼叔要求,第二天上午就去了摩罗街,老鬼叔的店铺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店铺里多了些内地传来的很多文革物品,这些都是应当时赶时髦的一些收藏家喜好,通过公司的船队的运来的(一直到90年代,因为整个国际社会的封锁,内地很多物资都是通过这些地下渠道获得的,同时,这些渠道也成为了摩罗街许多店铺的黄金水道,不仅有运物资,还可以运人,其中街上的某家店铺在上世纪80年代末期就受委托,利用自家的渠道就偷运了两个著名的“青年社会活动家”WRKXI和CL经港去了他国)

 

  因为店内几乎没什么客人,我有些无聊,就钻进库房,想清理下物品,忙了半天,我有些累了,索性洗好手,泡了一壶茶,休息片刻,眼光向店外瞥去,见一个身穿褐色袈裟一副喇嘛打扮的人在各个街面的店铺流连,我因为之前的经历,对喇嘛都分外好奇,急忙走到门口仔细观察,那个喇嘛光头带了副眼镜(见过许多喇嘛都是戴着眼镜,想来是不是多因在昏暗环境下看经书缘故?)身上斜背着一个牛皮的书包样东西,因为他一直都是背朝我,没看出什么,可是等他不经意扭头朝向我这里时,我愣住了,那人不就是之前在阿贡活佛么?他怎么来这里了,还有闲功夫到处闲逛,等他的目光转到我这里时,他也似乎愣了一会,似乎在思索我是谁,没多久,他就好象反应了过来,欣喜地大踏步转到了我面前。

 

  我有些意外,赶紧手忙脚乱招呼他进店里就坐,他也不客气,行了个礼,就跨进屋内,因为贵客来了,又不是买东西的客人,我就打开了四壁的灯,显得屋内敞亮点(很多古董店都一样规矩,店内故意不开全灯,好让来挑货的客人看的不是那么真切)

 

  阿贡活佛仔细打量了四周,目光触及那些内地的文革物品,嘴角微微一笑,指着那些像章帽子之类物品,轻蔑的说了句“魔障之物!”我听的真切,却因为年轻,有些不以为然,依旧陪着笑给活佛端了杯茶水送上。

 

  看见我的表情,阿贡活佛也不见怪,招呼我坐下,见我有些不自然,就笑着告诉我,他和我的老鬼叔是很好的朋友,因为老鬼叔曾经帮过他们一个大忙。接着,他话锋一转,说只是这次可能需要我来帮个忙了。

 

  因为他这次来香港,是应Jaillon爵士邀请,从英国来帮助他辨识一段录音。因为,Jaillon爵士和他的朋友们相信,他们无意中找到了传说中的莲华生大士的伏藏授记。

 

   1943年,纳粹军官海因里希·哈勒率队前往西藏寻找所谓的“世界轴心”,实际上,作为谨慎和受过严格现代科学教育的的德国军人并不真正都相信一些超自然的东西,作为当年职业登山运动员的海因里希·哈勒其实与另一个纳粹队员彼得·奥夫施奈特都接受了更为希姆莱更为具体的任务——寻找失落的西藏宝藏,这个想法缘自海因里希·希姆莱所曾经迷恋的德国作家恩斯特·赫尔比格所写的《冰盖理论》,作家认为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超级人种”从太空来到地球,他们在古老的地球上创造了先进的文明,古希腊文明和古埃及文明皆得益于此,而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西藏的雪域高原,这些高贵文明的使者化身为一个个神秘崇高的神仙天使之类的人物,不但教授给人类以文明,同时也留下了诸多宝藏,而这些宝藏都是制作先进工具不可或缺的物质(现今,无论是钻石还是黄金,都恰好是制造一些精密细致仪器最为核心的物质,难道这仅是偶然的物理属性么?)

 

  而最令希姆莱痴迷的是西藏的关于莲花生大士的传说,密乘大师莲花生两次入藏,皆得吐蕃王赤松德赞恭请,以无数金银珠宝塑造佛祖金身,同时许给莲华生大士无数财宝,同意其在藏地雅鲁藏布江边的一个名叫“桑耶”地方(今山南噶县境内)建立了“桑耶寺”,并延请12名印度“有部”僧人,为吐蕃最早发心出家的七名青年(世称“七觉士”)僧人授戒,从此吐蕃才有了本族(藏族)人出家的“僧团”。而寺庙建立后,得到了无数信徒的虔诚资助,所捐财物源源不断,莲花生大士遂将藏王以及信徒们所捐助财宝分别秘藏于西藏各地,据说在其百年内,这些财宝积聚迅速,达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随后到了公元838年,由于赤祖德赞的哥哥朗达玛王信奉“苯教”,与佛教相互排斥,最终酿成了史上有名的西藏“朗达玛灭佛”,部分佛教信徒找到了当年莲花生大士所藏的部分宝藏,在新的地方又创建了新的国度。但是,绝大部分的宝藏自此销声匿迹,不知去处。

 

  希姆莱一方面惦记着这些传说中的财宝,另一方面也惦记着在“桑耶寺”所供奉的莲花生大士的降魔法器的不可思议的法力,加上1943年,纳粹德国由于多线开战,财礼物力都已捉襟见肘,急需大批资金来扭转局势,因此,希姆莱在向希特勒汇报后,派出了海因里希·哈勒其实和彼得·奥夫施奈特在内的远东探险队(实际上,希姆莱不仅仅只派出了这一支的探险队,包括南美洲、北极洲等,他都派出了精干的探险队去寻找一些传说中的宝藏之处。

 

  不过,哈勒一队所行并非是无目的的瞎转悠,而是根据有些可信资料,很多资料就来自19世纪末敦煌的莫高窟被各种欧洲人所带回的大量藏文资料。

 

  哈勒和奥夫施奈特在西藏的雅鲁藏布江周边开展了多次的勘察,为了掩饰其探险目的,他们会同队员中的人类学家,以人种考察,标本收集的名义在藏地开展了各类科考工作(有趣的事,他们当时所收集的很多藏人的人种信息,在今天也成为了十分宝贵的西藏人类学研究的第一手资料。

 

  他们当时和大本营联系的是一部改装过的高频恩尼格玛密电码机和一部手摇式无线收报机,这样就可以直接和远在万里的德国联系,接受指示。而就在联系过程中,哈勒发现自己的无线收报机总是莫名的接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信号,一直有规律的播报某些讯号,但是却不像任何一种已知的电码发报手法,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能向德国大本营汇报了此事,后来,因为战事正酣,这个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由于战后盟军在德国的“狼穴”地下室内发现了大批西藏的喇嘛,盟军也由此对德国人曾经的一些举动表示了好奇,这自然也少不了欧洲共济会一些特殊人物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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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章

    实际上盟军对德国纳粹的一些特殊行踪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1941年就由美国海军部詹姆斯·福雷斯特尔准将牵头(此人后来出任美军海军部长,策划并组织了1946年的美军在南极的绝密行动“高空降落”行动,相关背景新闻,我相信会有朋友补充),由英国以及欧洲多个盟军组织成立了一个特情分析中心,专门来收集研究相关的纳粹特殊行动以及秘密武器的的情报分析中心。
 

    纳粹几进几出西藏的情报自然是其中研究的重中之重,这个研究中心虽然归属盟军管理,但是由于各方面制衡的问题,加上很多研究项目听上去相当的不靠谱,又因为欧美自身由于战争,资金短缺,情报分析中心的资金筹措问题就成为了日益棘手的大问题,有趣的是,自1943年起,中心资金问题一下子就补成为了问题,原因是一个犹太财团宣称为了支持盟军战胜纳粹,他们愿意全力支持该研究中心的全部研究费用,条件是该财团必须享有第一时间获取有关纳粹特殊行动以及研究成果,盟军高层可能出于现实利益,以及也乐于此项目从此可以不列入正规国家预算,增强了保密性,也更有可能某些高层故意授权,因此这个财团实际成为了该研究中心看不见的一个“东家”。

 

    这个财团就是金融历史上最著名的法兰克福犹太家族──罗斯柴尔德(Rothschild)家族,也是现代国际金融史上最神秘最富有神奇色彩的家族。而这个财团之所以这么操作,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他们在早期其实也是纳粹最早也是最大的经济支持者,本来想演一出“借刀杀人”结果却是实实在在的养虎为患,如此尴尬的处境不得不让这些自以为聪明的“高贵人士”赶紧调转船头,重新寻找依附的靠山。

 

     有了钱,很多不靠谱的项目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开展起来了,其中一个项目就是奔赴西藏招募一批有学识和有势力的喇嘛,针对纳粹的研究开始有目的的分析和研究,原本这些欧洲的银行家和军人对遥远的西藏是不屑一顾的,但是随着一些喇嘛展示的许多不可思议的超能力的行为后,这些高傲的欧洲人恍如大梦初醒,赶紧在伦敦修建了一所藏传佛教的研修院,也就是后来的三昧耶林的前身。邀请和招募了西藏各地的大小活佛前往欧洲生活,讲学(至今,西藏的很多旧贵族和上层人士都有英国以及欧洲各国的签证和护照,他们很多人每年都会去欧洲度假,而不是去内地旅游!)

 

     这些在欧洲的西藏喇嘛也成为了詹姆斯·福雷斯特尔将军等人的座上客,至今也仍旧是!

 

     而哈勒以及他的探险队所发的有关不明讯号的情报也让福雷斯特尔将军的情报中心十分有兴趣,这个神秘讯号的研究一直持续到二战后,该中心经过多年长期的跟踪和比较,确认这个信号是一种未被获悉的信息源,在多次破译无果情况下,曾请教过某些伦敦的藏族喇嘛活佛,这些活佛竟然都明确表示,这些是上古时期藏族的一种古老法号,是一种十分特殊的佛音,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加之教派林立,这些活佛对具体内容并不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是他们表示只有大宝法王或者达赖喇嘛这样的人或许才能听懂。

 

     福雷斯特尔将军以及属下恍然大悟,也由此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纳粹队员哈勒在战后没有逃逸,而是和西藏的达赖喇嘛日夜生活在一起,他们有理由相信,在那个时期,不光是哈勒教授了达赖喇嘛一些西方的文明,或许达赖喇嘛也教授了哈勒某些他急于想搞清楚的一些问题。或许,那个哈勒先生早就请教过当地的喇嘛,终于获知了某些至今还没公开的秘密……

 

      因此,当十六世大宝法王来到欧洲后,这个中心的人兴奋不已,迫不及待的接待了他,并恳请其派人相助,请其去辨别那个折腾了他们几十年的讯号。

 

     大宝法王仔细听后,肯定了次讯号确为当年莲花生大士的伏藏号音,这让那情报研究中心的人万分振奋,为了确凿,他们再次恳请大宝法王能否直接去香港听取这个神秘的伏藏授记。(当时,这个神秘讯号,在整个大陆都能收到,但是只有西藏当地讯号却是最强,其余周边地区次之,香港虽然不是接收最理想的位置,但是由于正是英国管辖的殖民地,保密性却是最为理想)大宝法王因要飞到美国筹备新的佛教金刚界中心,遂指派弟子阿贡活佛代替自己前往香港辨识。

 

       出于保密需要,阿贡活佛来香港为私人旅游,全程都交由了Jaillon爵士和他的组织来接待和安排。

 

       不过,阿贡活佛来香港的目的显然不止于此,因为他还有大宝法王交代的最为重要的任务,如果不是这个任务,我也就不会在摩罗街撞见他,更不会知道为什么后来在盛宅发现的那个银质法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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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

     关于GMR在日本的故事以及那些有关大宝法王的这些事情,都是我从老鬼叔那里听来的,虽然有些难以相信,不过听多了,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只是,今天莫名其妙的在摩罗街能看到阿贡活佛,实在难得,不知道这个英国来的洋和尚想在这条街上找什么宝贝呢?

 

     我一边小心招待着阿贡活佛,一边留意他的表情,和许多活佛一样,他动作优雅,表情祥和,不紧不慢的喝着我给他泡的茶。

 

      见他不动声色,我好奇地问“您来这里是想寻摸个什么宝贝,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忙一起找找?”

 

      阿贡活佛微笑了下,放下茶杯,用手指在茶杯里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金刚杵”,然后很镇定的看着我,我盯着那三个字有些发愣,不知道这位活佛什么意思,那时我还没敢往深里想,只是好奇这个“金刚杵”不是他们自己的法器么,到处都有啊,就是这条街,那个尼泊尔人的店里也藏了几个品相不错的金刚杵,还要找什么啊?

 

      当然我的不屑没敢表现出来,稍微动下脑子就知道阿贡活佛要的什么“金刚杵”绝非一般的“金刚杵”可比,我没吭声,老老实实的等他自己告诉我。

 

      果然阿贡活佛见我表情坦然,露出很欣赏的表情,示意我坐下,很和蔼的问了一些家常话,接着,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我,那是一张绘制精细的唐卡刺绣,整幅采用各色丝线,色彩绮丽,部分丝线还裹幼细金箔,更添富丽堂皇。

 

     看的出这张唐卡的精贵,我仔细端详了下,整个唐卡为宝蓝色,画面上是一个大士左手持金刚杵和法螺,脚踏死亡之神毗陀利金刚、,唐卡四周还绘有密集金刚、喜金刚和胜乐金刚等百余座本尊像,繁而不乱,十分传神(想来这个大士就是莲花生大士了吧)阿贡活佛不无炫耀的告诉我,此唐卡绘制的正是与西藏大昭寺密室发现的两幅松赞干布秘藏的唐卡属同一出处,后来落入锡金法王札西南嘉手中,并又由其赠送给了十六世大宝法王。

 

     不过最令我好奇的是这个莲花生大士背后绘制有一颗巨大的六芒星,在画面的上方还有一双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睛,我有些吃惊这个图案,因为我回想起了当初在坚尼地道一号所看见的有些类似的符号和图案,可是实在有些恍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贡活佛见我注意这双眼睛,主动解释,这双眼睛代表觉察万物之眼,能洞悉人间百态,也能镇压任何妖魔鬼神……

 

      我那时候还没接触过许多共济会的资料,并没深想许多,只是觉得这幅唐卡有些图案似乎在哪都见过,阿贡活佛解释了一番,也就让我释然了许多。

 

     阿贡活佛指着画面上的金刚杵和法螺问我是否知道,我点点顺带将我听老鬼叔说过的在北京盛宣怀的旧宅子发现了那银法螺的事情也告诉了阿贡活佛,他不无遗憾的表示,自己也知道这个事情,那法螺现在在内地十分安全,也不断有人在研究这个法器的秘密,可惜都不得法。我一听,急忙灵机一动,请他给我说说这个珍贵法器如何会跑到了一个盛宣怀旧宅的泥塘之中呢?

 

     阿贡活佛于是长话短说,当年这两个法器之一的银法螺一直被珍藏在西藏的布达拉宫,当年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被拉藏汗陷害押送到北京,仓央嘉措随身携带了2个贴身宝物,一个是自己一直使用的转经筒(就是我之前在雍和宫所发现的那个),另一个则是法力更为巨大的银法螺了,因为仓央嘉措知道康熙并不相信拉藏汗的鬼话,要仓央嘉措来北京,实际上正是要保护他,不过因为康熙并未见过仓央嘉措(真可惜那时也没照片什么,就是有个画像,也多是一样的眉清目秀,就象90年代的家家户户的婚纱照),仓央嘉措为了获得康熙的信任和支持,就携带了两件宝贝到了北京,通过这两个宝贝,验明了真身,并住在了康熙四子雍亲王府。后来这些宝贝也被仓央嘉措留在了雍亲王府,助了雍正夺位一臂之力(清野史《闻见偶录》中有记载,康熙年间,京城曾有奇人,自称来自未来,云各类闻所未闻之事件,疯言狂语不堪,王子公卿常召其来娱乐,肆意捉弄,不过,若干时间后,竟发现此人所言不虚,人人皆瞠目结舌,再后来据说被雍亲王召进府中,就再无音信了,有人说,此人被雍正杀了,也有人说,他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去了,此人出现的时间,也正是仓央嘉措将法螺带到北京的那一年,即公元1705年,藏历木鸡年。)

 

    今天见许多历史穿越剧都写在康雍之间时间,不知道是否也是受这则野史的启发?

 

    再后来,雍正即位,将当年仓央嘉措留下的法器列为国器,就地将自己原来王府部分改为藏传佛教喇嘛颂经的地方,日夜守护这些国器,直到清末,由于内忧外患,雍和宫也破旧衰败,清政府屡次想翻修,只是一直没银子,后来得盛宣怀主动请缨,光绪大喜,就安排

 

    盛宣怀来处理翻修用雍和宫之事,哪想盛另有所图,乘机盗走了其中最为宝贵的银法螺,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不过如此煞费心机,也可见这个银法螺的宝贵程度了。

 

     我听完阿贡活佛的解释,实在有些不知所措,真实的历史和一些飘渺的传说,究竟哪里是真?哪里又是假?这个阿贡活佛所说又到底有多少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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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章

     阿贡活佛展示了一番,就小心翼翼地又将那副刺绣唐卡揣回了怀中。我好奇地问他,那么宝贵的字“金刚杵”怎么会想到来摩罗街来寻找呢,起码这样的宝物应该存在某个国家历史博物馆或者至少也是个某个富豪收藏家手中吧?而且,说了这么多,到底这个“金刚杵”究竟是又什么样法力呢?
 

      听了我的话,阿贡活佛神秘莫测地笑了,他端坐在椅上,把玩了一番自己的茶杯后,示意我来到他的面前,让我半蹲下来,我不假思索的照做后,他竟然将原本捧在手上的茶杯里的不多的一些茶水轻轻倾倒在我的头顶上,微热的茶水瞬间就浸润到了我的头颈处,我有些气急败坏的急忙起身,正欲开口责备他怎么随意将水倒在我的头上,忽然我觉得浑身轻松,眼前一片光明,脑海仿佛过电一般,出现了许多虚幻的画面,有些是我理解的,有些是我不理解的,我仿佛看见了许多身穿褐色袈裟的一些藏族僧人跋涉在雪山,又仿佛看见一些身披铠甲的藏人在挥剑刺杀什么人……还有许多是一些喇嘛在昏黄的殿堂内齐声吟诵着什么,我不明所以的转身想问阿贡活佛这到底怎么回事,只见阿贡活佛忽然一脸疲倦的模样,双手合十,闭目诵读着什么。

 

      看见阿贡活佛这,我一下醒悟到,这可能就是当年小外公曾告诉我的藏族密宗里最为神秘的“灌顶”了,在藏传佛教里,曾有一种特殊的加持仪式,就是一些高僧大德或者法师,根据特定的仪式,特定的环境要求,将“佛法”的形式以及内容传授给其他修行人、求法者,有的通过身体接触,有的不通过身体接触,以促使修行人尽早获得身、口、意的清净,得到成就。这些传授的方式,可以是直接手触碰,也可以说一些经书,法器之类,而用水来作为“灌顶”的形式,除非一些德行高深的活佛,一般的高僧是不敢轻易为之的。法华经记载“当年佛祖以四大海水,三点于迦叶之顶,摩顶付嘱大法,而拈华瞬目”,所以用水做“灌顶”仪式的活佛的德行一定非常之高深。但是,据说这样的仪式也是极其耗体力和精力。

 

      我没敢再打搅阿贡活佛,静静地学着他,盘腿打坐,闭目养神。而这时,脑海里的图像似乎翻腾的越发厉害,时而一些金刚大士在我眼前飞来飞去,时而又是见某个孤单的僧人在艰难的跋涉在雪山之中。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阿贡活佛似乎缓了过来,轻声咳嗽了几声,将我从一些幻像中拽出,他果然是对我进行了“灌顶”,将一些无法言语无法解释的事情以这么特殊的方式“传达”于我。

 

      我也理解了,他所需找的“金刚杵”不光是一件法力无边的宝物,同时也是一件极具象征意味的权杖,在佛教密宗中,它象征着所向无敌、无坚不摧的智慧和真如佛性,可以断除各种烦恼、摧毁形形色色障碍修道的恶魔,是密教诸尊所持法器。有了这个法器,将可以使大宝法王建立起至高无上的信仰,统领目前分散的各个教派,最终可以和那个神秘的组织——共济会相抗衡。

 

      而这个“金刚杵”当年被辗转到菲律宾后,虽然内地也急切想获得此物,只是最后功亏一篑,一方面因为内地刚结束战争,一些海外的情报行动因为政治原因全部暂停,另一方面,菲律宾的共济会亚洲总会戒备森严,确实不好动手。这个行动被叫停后,菲律宾有关方面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将这个“金刚杵”转移到日本去,不过,尴尬的是,日本那时,战败后,到处一片残砖败瓦,也没特别合适的地方存放,只好将这个宝物再转运回菲方,也就是在转运途中,这个“金刚杵”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也可能是被贪图钱财的人给转卖了)因为,后来中国开始连续炮击金门,对整个东南亚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觉得共产主义就要打来了,此事也只好就不了了之。

 

      与此同时,D老的人将盛的旧宅中废弃池塘内的全部淤泥清空,不过除了一些金银首饰和一些破损的木制家具之类的东西,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情况汇报到D老以及周总理那里后,总理大骇,急令D老以及家人搬回到中南海居住,原来的池塘要求警卫局派人就地填埋,此事作为国家机密一律封锁。

 

      而那个银质法螺因为其诡异,被共军的某个部门索要去做了研究,据说也没研究出什么明堂,就一起交给故宫博物院封存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当这个法螺放到故宫的专门的特别藏品保险库时,很多金属的文物如同感受到某种共振,发出了连续不断的嗡鸣声。也就是哪个时期,故宫博物馆开始传出工作人员经常在巡逻时候看到一些身穿古时服装人物的身影,或者撞见某个特殊的宫廷仪式场景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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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章

     当阿贡活佛精神好了点,我又泡了壶老鬼叔一直珍藏的金瓜贡,那是陈年普洱茶中的绝品,人称呼为“普洱茶太上皇”,是很多本地人所钟爱的茶品。
 

     阿贡活佛抿了一口,果然赞不绝口,不过,在我这里耽搁了许久,他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茶杯,表示要告辞了。

 

     我还是有些恍惚,不知道阿贡活佛这趟来摩罗街所意何为?他见我犹疑的摸样,会心地笑了,临别忽然叮嘱我,那柄神秘的“金刚杵”就藏在我们摩罗街上,这是大宝法王在他临行前确凿叮嘱他的,只是是否他们有机缘能碰上这个宝物,只能看造化了。

 

     我不怀疑大宝法王的话,只是很想问问他,到底这个“金刚杵”到底怎么来到了我们街上,现在又可能藏身何处?阿贡活佛仿佛洞悉到我的疑问,悄悄塞给我一个小盒子,我莫名其妙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黄铜钥匙,上面还雕刻一些图案和文字的东西,没等我看明白,阿贡活佛用力拍了拍了我的肩头,打开门,转身大步流星的跨到了街上,一会,就闪进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我见活佛没了影子,返身回店里,再次打开了那个盒子,那是一个很小巧的梨花木箱,箱子里铺了层金黄色锻面,一把黄铜钥匙横躺在里面。我拿起钥匙,仔细观察上面图案,那是一些蝌蚪一样的文字和一些吉祥纹样,不知道是不是阿贡活佛他们的藏文?钥匙开锁的一头似乎是个汉字“尚”,我感觉这把钥匙似乎和我见过的什么东西有着某种联系,可又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东西?研究了半天,我实在猜不出阿贡活佛又干嘛没头没脑地赛把钥匙给我?只是我清楚意识到这把钥匙的珍贵,小心地将这把钥匙藏到了店内的保险箱内。

 

   没过一个礼拜,老鬼叔就回来了,风尘仆仆,满脸的疲倦,我知道他的规矩,没多问,陪着他就去了离街上不远的一所澡堂,虽然家里都有沐浴间,不过,闲暇或者是外地归来,他和小外公还是喜欢去这个去这个澡堂洗澡,因为可以泡个热汤,也有熟悉的扬州技师来搓个背,修个脚什么,这是多年军旅生涯中,他们最大也是最适宜的时刻了。

 

   老鬼叔舒服的泡在热水里,将毛巾顶在头上,惬意地摊开四肢,有一句没一句询问着我店内近期的情况,我很自然的就和他提到了阿贡活佛的到来,以及送我的那把钥匙,他听到这个消息,浑身一震,迅速起身,仔细追问我阿贡活佛来店内细节以及那把钥匙,听到我已经将钥匙保管好,他才放心又摊到了池子里。

 

   本来洗好,我们一般是去附近的美心吃些点心的,不过老家伙比什么都着急,急忙催我快回店内,想看下那把钥匙。

 

   还好,没几步路,我们就回了店内,急忙打开保险箱,拿出那把钥匙,老鬼叔眼睛就发直了,左右翻看,一片痴迷的模样,我见他似乎看出点什么,催促他告诉我,这把钥匙的秘密。他微微笑着问我,之前在那坚尼地道一号里,我有没有发现过一个黑色的大柜子?

 

   老鬼叔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坚尼地道一号时候,我随自己在“督查室”的上司AlbertAlbert曾去过三楼,就在三楼的一侧有个黑色的柜子有些感觉不一样,因为时间关系,我没法去想到底为什么不一样,只是我现在想起来,那是因为这个柜子的上挂了把大锁,而锁眼非常的别致,那就是一个大大的汉字“尚”字。因为我知道,在中国古代,各种锁的锁眼是不一样的,很多都是以汉字来设计锁眼,基本上,汉字越复杂,这个锁使用的人的身份就越尊贵,比如王公贵戚家的锁的锁眼多是“王”“全”“尚”之类汉字,而普通老百姓就只能是“工”“一”之类简单汉字了。而不用说,那个黑色柜子用的就是一把“王公锁”。

 

          难道,老鬼叔意思,这把钥匙就是开那会所三楼柜子的钥匙了?只是那柜子里究竟藏了什么呢?为什么这把钥匙竟然会在阿贡活佛手里,又为何他又要交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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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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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章

     只是现在的现实问题是,那个坚尼地道一号表面看没什么特殊,但是内部保卫森严,里面的保全工作是承包给英国一家保安公司的,侍者兼保安都是受过英国的S.A.S(Special Air Service)特种空勤团培训过的高级侍从人员,还有许多闭路电视监控着各个角落,想未经许可就混进去,再去打开一扇神秘的柜门,估计不比去卢浮宫偷幅世界名画轻松多少。



     我也好奇为何老鬼叔如此肯定这把钥匙就和共救济会的什么破柜子有什么联系?再说一群国外的神秘主义者干吗藏着一个中式的大柜子啊?我们有必要去冒那么大风险招惹一帮有头有脸的家伙么?



     老鬼叔见我那么置疑他的判断,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冷冷的回了我一句,人家没那么好心送你把什么钥匙,那是为了投桃送李!我目瞪口呆,等着他接下去解释,而等来的的解释简直更加匪夷所思。   



      因为他告诉我,那个黑色的中式的柜子里竟然藏着是当年基督教最为著名的大先知预言书——用希伯来文和亚兰文刻成的全本《但以理书》石板,甚至比上帝约柜里的的“十戒”石板可能还要早几百年。



     这是一本比圣经还要早的预言性经书,也是《圣经·旧约全书》的大先知书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原本这本书并不被一些圣经研究人员所重视,因为人通常是根据现代哲学上的假定:人类不可能预言长远以后的事。因此他们认为但以理书中一切已应验的预言,都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写的,所以时间上一定不会在马加比时期(主前二世纪)之前。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尤其是后来“死海古卷”的发现,这部书预言的可靠性变的不容质疑。从基督的再生到罗马帝国兴衰,甚至是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都预言在了其中。



      虽然欧美的共济会至今在很多形式和地方都是受到基督教的抵制和排斥,但是事实上,欧美的共济会成员往往是博学和多才的,他们对于基督教的教义以及各种流派和学说接受和掌握的却非常的广泛和具体!原因很简单,一个是在城内,一个封闭的系统内接受洗脑教育,而另一个却是远远的在城外观察和了解,在一个完全开放的系统内接受多元化的教育(本身这些成员都是有着高智商的人群,有着强烈的学习和吸收知识的本领)。



     共济会虽然被基督教的人攻击为信仰Lucifer(路西法)的魔鬼信徒,但是共济会成员们自认为自己其实是上帝所创造的最完美的天使,自己才是真正的世界的主宰和万物的保护者,是人类最终的守护神。因此,几百年来,他们的成员不遗余力的想证明这一点,而证明着一点,对于高傲的人来说,不是靠论文,也不是靠争辩,而是靠实力,靠的是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



     而他们所信仰的实力则来自每个成员坚定的信念以及对所有可能存在的神物的追求和掌握,以及一些对无比准确的预言的研究和破译工作。



    可以说《但以理书》石板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研究对象了,在这个世界上,这是一本少数几本能让质疑先知存在的人闭嘴的书。这个石板的发现,是当年在发现死海古卷同一地域的古时伊布拉皇宫内发现的,同期还发掘出了有名的数量超过一万七千片古代图书泥版——叙利亚泥版。简单点说,这些文物的发现,不但让基督徒们欣慰,也让共济会的成员们兴奋已,因为,所有曾经反对圣经的批判学者,花了近百年的时间建立的批判堡垒,现在全给这些死海古卷和泥版给轰垮了。可以说,所有圣经里出现的故事和地名竟然全部可以找到史实的支持,换句话说,自死海古卷出现后,再无人敢对圣经的真实性提出挑战了!



     共济会的成员们,自此开始更加信心满满的开始研究和搜罗各种神秘预言或者神奇法器,为即将来临的新秩序下的世界做着各种积极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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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章

     对于老鬼叔当时一些又是圣经又是什么先知预言,我并不了解,我来香港之前一直没多读过什么书,至于老鬼叔说的那些在内地更是些大逆不道的封建腐朽的东西,虽然后来陪着老鬼叔看店,读了一些他的“指定读物”,但是依旧是似懂非懂,一脑子的疑问。

     不过我确信,那在坚尼地道一号里藏着的大柜子和里面的石板一定是非常神秘和珍贵的东西,只是为何这么珍贵的东西会来到了香港?那些共济会的家伙们又在搞什么名堂呢?

     老鬼叔知道我的疑虑不弄清,很难和我谈下一步的计划,他只能耐心并且简略告诉我,那个《但以理书》石板被发现后,是装在一个与石板同等大小的金属的盒子里的,由著名的犹太金融家族——罗斯切尔德家族所持有,只是这个石板莫名的与传说中的“约柜”有一样的魔力,那就是任何接触,甚至是靠近这个装有石板的金属盒,都会有种电击的感觉(圣经里对“约柜”记载,约柜是以色列人的圣物,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触摸约柜。根据《圣经》记载,有人因为擅自触摸约柜而被雷击致死。)

     这样的结果被视为神迹,共济会的大佬们谁都不不敢也无法接近这个金属柜,直到,后来算是万般无奈情况下,一名在牛津大学任教的一名会员根据《但以理书》中所说“打开这个盒子的人,在东方的”的叙述,请出当时一名正在英国布教的西藏活佛对这个柜子予以加持,这个活佛做了一番仪式后,要求将这个金属柜重新用一个皂荚木制成的木质柜子来装,木柜子四角再用金帛包裹,全身再刷满黑漆,外面再安装上传统的中国锁具,如此这般,再从这个柜子里打开那个金属柜里的石板,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说来也怪,共济会的人如此这般照做了以后,再来接触这个石板,果然再也没了电击的感觉了,这也由此让那些共济会的人感叹西藏活佛的法力高深,也更加关注东西方一些神秘文化的交融点了。

     说到这里,我也有些感慨这是不是神佛的法力显现,而老鬼叔见我一脸痴想,嘿嘿一笑,他却推测,有可能那个金属盒内以及“约柜”其实就是内部放置了一种简单的生物电池,如同当时炒的沸沸扬扬的在伊拉克的巴格达所发现的“千年以前的电池”一样,完全密封的条件下,使得容器内部水汽积聚,释放出电流,使触摸的人触电,不过,一般生物电都是直流电,有电击感,却不会致人死亡。活佛的建议,或许就是简单的绝缘体将导体隔离开了而已,但是,老鬼叔也承认,这只是自己的推想,他并不否认,这些传说中的神器确实是有极大神秘性的圣殿之物。

     开了几句玩笑,他接下来说道,虽然石板被找寻到,并且也能顺利阅读了,但是他们也发现,简单的从石板的文字中并不能发现什么神力,于是依旧是在那牛津大学的会员的建议下,他们秘密将这个柜子运到了香港,由Jaillon爵士他们来保管,并且每次仪式中,都悄悄的将石板放置在大厅的木桌上,开始一些谁也不知道的祈祷仪式,这个仪式的机密程度,就连老鬼叔也没资格参加,他也至今不明白为何那些“鬼佬”会千里迢迢的将一个基督教里的圣物运道香港来?不过,老鬼叔很早就注意这个黑色的木柜子了,也听说过关于这个柜子里所藏宝物的种种传说,虽然一直无缘以见,但是他多次窥探到Jaillon爵士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开启木柜门的钥匙。

      他推测,阿贡活佛给我这把钥匙,一定是希望我们能发现什么,而以老鬼叔的推断,这个秘密也一定和阿贡活佛所要找寻的金刚杵有关。

      只是,我们两个实在是拿这个钥匙毫无头绪,既不知道,这个钥匙到底是不是打开那黑色柜子用的,也不知道,就算打开了柜子,我们这点脑子也未必能理解其中奥秘所在。更困难的是,我们现在的情况,也很难进入那会所内,堂而皇之的打开那个柜子。

      老鬼叔若有所思了一会,也没什么好主意,让我安静的等两天,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

      我也没辙,只能按他的嘱咐,回到正常的工作状态,等候他的消息。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行动消息的来到,是跟着老鬼叔带来的一位“老朋友”一起到来的

      那个差点在新疆被我给害死的吴祎竟然来到了香港,一同来的还有个从北京一起去新疆的“曹大师”——曹为,这家伙是个胖子,喜欢美食,可惜在新疆,什么美食也没有,能有个手抓饭就已经是欢喜不已的美味了,他却总喜欢在大家都饥肠辘辘时候,起劲的描述当年他在国外生活时候的各国风味,因为他说话滔滔不绝,话语里又有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的内容,队友们就笑着封他为了“大师”,只是大家更多时候直接就喊他“曹胖子”。对于曹为的背景,我们都一无所知(关于这个队伍后来在中亚执行了什么任务,我有机会单独给大家描述一下,也确实是一番惊险的有趣的经历)

       不用说,这两人一定和我们现在碰见的窘境有关,更不用说,他们也一定是宋先生派来的。

       熟人相见,忍不住互相调侃一番,我不知道吴祎是否知道之前那次腹痛是由我引起,多少有些尴尬,不过见他和胖子依旧一副搀科打诨的摸样,我逐渐放心了下来。老鬼叔与他们不熟,只能呵呵陪着笑容,我们三人商议下,便直接驱车来到摩罗街,他们想立即看下那把钥匙。

      当车转到上环,我们将车停在了荷里活道边上,曹胖子和吴祎急忙下车,站在街头,好奇地注视着人头攒动的街头,我知道这两人在人迹罕至的西北一定是呆的寂寞了,乍看见这么多这么繁荣的街景,难免有些失神。

      走过乐古道没多久,就到了店里,老鬼叔麻利地打开保险箱,将那把铜钥匙取了出来,交给了曹胖子,曹胖子只是简单看了看钥匙就丢给了一旁凑上来的吴祎,他环顾了下四周,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屋外的街景,没头没脑子的来了一句“风暴眼里总是最宁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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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章

    曹胖子的话让我陡然一惊,我知道风暴眼的气象含义,可是不清楚,这家伙此时此刻怎么会提起这个词。

    想乘机问问清楚,可他却不说了,只是请求将那把钥匙给他们带走,想晚上休息的时候,再好好研究下,我和老鬼叔没法拒绝,将钥匙用个匣子装好,送他们出了门。

    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并不打算告诉我们,婉拒了我打算送他们的想法,执意自己打计程车前往,我也没再坚持,就领着他们来到街口拦了一部计程车,当他们坐好后,吴祎从车窗伸出个脑袋,似乎十分随意的问了句“你还记得你的那面镜子吧?”

     听见吴祎的话,我不禁楞了,因为那面所谓的“艾比法纽斯魔镜”,在我被离开新疆的基地时候,就交给了宋先生保管,因为关于这面镜子的来历和用处,因为小外公的意外失踪,我实在无从知晓,加上莫名其妙的被小外公那个金属套筒给弄的意识混乱,几乎铸成大祸,我想,这些东西还是交给神通广大的宋先生他们去研究吧。可是不知道这家伙这个时候怎么说起这个?莫不是也知晓了他那次的中毒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计程车就在曹胖子的催促下开走了,若不是老鬼叔用胳膊撞了我下,我还呆呆的杵在那。

     回到店里,我还有些疑问,问老鬼叔是不是他请宋先生派来的这俩家伙的?老鬼叔没否认,我又问他,为什么别人不派,单派这哥俩呢?

     老鬼叔知道我在新疆基地的一些事,也知道我碰见吴祎的尴尬,笑着说“可别小看他们,这些可都是邪了门的人,不然,D老也不会一直把他们当宝贝给供着,西北那片,前段时间估摸着要不是出了大事,也不会将这些小爷们请去的……”停顿了下,他又缓缓说道“这次老宋派他们俩来香港,看样子,这里的情况确实比我想的要复杂的多。”我清楚老鬼叔是个轻易不爱开玩笑,也不爱夸奖人的老顽固,能这么说,就已经让我十分的惊异这些人的来历和背景了。
     从老鬼叔话里我听出,他是知晓他们的背景和目的的,这就更让我好奇,曹胖子那句什么“风暴眼里总是最宁静的”是怎么回事?我意识到,这句话里肯定有名堂,索性纠缠着老鬼叔非要给我说个明白,他几次想回避开我的话题,但是终于熬不过我的一再恳求,他才仿佛下定了决心“好吧,反正我也没几年的活头了,你小外公至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乘我还有口气,有些能告诉你的,还是早些给你知道的好!”

     我从老鬼叔的叙述中知道,吴祎和曹为都曾经在国外留学,本身都是某些特殊实验室的实验人员,在新中国建立初期,由周恩来提议,政务院曾召集有关政府部门及群众团体共15家单位组成“办理留学生回国事务委员会”(以下简称办委会),统筹回国留学生招待及介绍工作、学习,以及对在外留学生的调查、宣传、接济等工作,由时任教育部部长的马叙伦担任主任委员,列举了各个领域必须动员回国的人才名单,吴祎和曹为就在其列,只不过一个是在美国一家电气公司的实验室任工程师,另一个却是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理论物理专业的博士。两个看似很普通的年轻人,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是最终却交汇集于一个至今不为人知的绝密项目“蒙淘克工程”(当时老鬼叔告诉我的名字是“彩虹计划”,而“蒙淘克工程”是近30年后,才逐渐清晰起来的一个绝密项目名称)那个在电气公司的工程师就是吴祎,他工作的电气公司老板名字叫尼古拉·特斯拉;至于那个物理博士就是曹胖子了,他的导师名字是Enrico Fermi(费米)著名的核物理学教授,也是后来“彩虹计划”最早的策划者和推动者。

     两人的名字最早是由后来归国的“二钱”联名向政务院提出的,虽然不在马叙伦的名单上,但是后来也补被列为了必须动员回国人员的名单之列。

     因为当时中美属于交战国,两国之间任何一些军事以及科技的动向都是最急需获得和关注的情报,当“彩虹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出于政治的需要,周恩来安插在当时美国中情局以及美国防机构的“鼹鼠”们纷纷发回了情报(其中一只最大的“鼹鼠”在90年代才被美国的情报机构被抓住,最后愤恨自杀)由于这个工程涉及面太广,情报繁杂,最初只是略知一些边缘信息,但是这些情报实在太过于震惊,为了能更清楚的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周借1954年在日内瓦召开的美英中苏法五国在关于讨论和解决朝鲜问题和恢复印度支那和平问题的国际会议上私下指示愿意以被中方俘虏的美国间谍来交换包括吴祎和曹为在内的一些在美工作和学习的中国人回国。

      最终成功将这些有着“巨大价值”的留学人员顺利接回国内。随之,中方的军事以及科研部门总算略微的知晓了“彩虹计划”的一些始末,并由此开始了一系列的绝密工程项目,而这些项目的开展初期也不可避免的渗入了当时苏方的人员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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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章

     实际上,关注美国的所谓“彩虹计划”最热衷的当属前苏联了,他们有无数安插在美国各行各业的“鼹鼠”,那么庞大而神秘的科研计划不可能不让克格勃的人竖起耳朵,睁大眼睛。

     在那时期,前苏联也加大了对于一些超自然和神秘力量的研究,以此来抗衡美国人在这一方面的突破。

     而在这个阶段最为著名的一个事件是70年代中期,在前苏联的乌克兰西部一个矿石场内,在深达8米深的地层中,人们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篮球大小的黑色球体,而根据测算,这个地层的年龄至少为1000万年以上。当这个黑色球体被送到莫斯科的克格勃总部去鉴定发现,这个黑球具有很强的生物场,其性质极为特殊,这个黑色球体是用类似石英的物质制成的,却不能使光线穿透球体,但是球体对光有反射或者漫反射的现象,更让科研人员诧异的是,经过对黑球X射线检查,这个黑色球体内部有一个碗状的半圆形态的内核,内核密度大约是-4.5克/立方厘米,而外壳的密度却是4克/立方厘米,简单说,这个黑色球体内核竟然具有极大的反重力,围绕着这个黑色球体的研究分析报告,科研人员写了长达50多页的报告。而中方同样也获得了这些报告的复制本,并不意外的是,这个黑色球体的很多特性与同阶段中国境内所发现的黑色石头的性质完全相同,可以说是同一个物体。

    当时前苏联最高领导人勃列日涅夫下令将这个黑色球体交由苏共中央科学处“生物信息实验室”处理,也就是交给了后来的“特异功能者秘密实验室”,经过包括沃尔夫·梅兴在内的前苏联顶级的特异功能者的一起研究和讨论,认定这个物体不属于我们人类,也不是我们地球上的物体,而很可能是另一个宇宙的物体,这个结论让苏联的领导人有些接受不了,命令将这个物体送到位于乌拉尔以南的一处名为卡普斯京亚尔的秘密基地进行更加深入和细致的研究。

    美国人获取了这个情报后,非常兴奋,急于想获得这个黑色球体的有关信息和样本,但是苦于该球体的研究地点是前苏联的绝密军事基地,毫无下手的办法,恰好那时候越战刚结束,中美两国虽尚未建交,但是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个简单的推理,双方的军事和科技部门在私下不断通过一些第三方进行了小心谨慎的接触(至于1979年,中越战争爆发后,美国人几乎每天都给中国军方发来当天的越南的卫星地图,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D老的人获悉美国人的想法后,提出可以将我方寻找到的黑色石头交给美方研究,作为交换条件,美方向中方提供当时最先进的计算机技术(包括硬件),提供并帮助有关部门开展特异功能领域的研究和应用(这是D老的人提出的),此外还有提供最新的的战斗机科研设备等等,有些是我方提出的,而有些竟然是美方主动提出的“优惠条件”,可以说从上世纪的70年代中期开始,中美在军事合作深度广度远超外界想象。

    甚至在1978年北京对河内的大规模军事行动后,华盛顿的鹰派分子感到兴奋不已,政客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可能的第16个盟国——中华人民共和国。

     诸多交换条件几乎都被美方所应承了,这一方面可以看出当时的美国有多么积极的想与遥远的东方大国保持着合作关系,另一方面,说明了这个黑色球体背后所蕴含着的重要意义确实不一般。

     因为,美国当时的“彩虹计划”也就是后来的“蒙淘克工程”正在从一些“特殊世界的客人”那里获得了爆炸式的进步,并直接影响了整个军事和科技力量的长足进步,比如自上世纪40年代末发明出来的“晶体管”技术,带来了现代科技文明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在70年代初期,美国人的技术有了更加不可思议的进展,这时候美国的波音公司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在美国国防部的授意下联合开展了一项名为Grasp项目研究工程(空间推进技术的重力研究),表面是对飞行器推进系统的研究,而实际上是对时间扭曲进行实验,找到控制“时间旅行”的办法。而其中最为核心的机密就是关于“反重力”理论的验证和实验,当时科学界有一种理论就是“利用反重力所形成的重力磁场,可以将高速旋转的超导体造出一个螺旋型的虫洞……”科学家们相信这个“虫洞”就是“时间旅行”的入口。据说,天才般的科学家尼古拉·特斯拉曾利用自己发明的的特斯拉线圈及自制的“放大发射机”(大功率高频传输线共振变压器)曾无意中造出过这样的磁场,并在自己公司的实验室开展过相关实验,但是其死后,所有的科研资料都被FBI秘密封存了,他的公司也彻底被通用电气所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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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在将近10多年的蜜月期,中美两国无论是军事上还是商业上都有了令人惊叹的合作与发展,有些项目甚至因为过于“亲密”还惹得日本以及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强烈不满。

     那时的国内无论是高层还是民间都掀起了巨大的“亲美”热潮,从收听“某某之音”到变着法的往美国跑,美国成为了天堂的代名词与幸福的象征。尤其是遭遇了80年代末的那场政治风波,人们更加相信大洋的彼岸才是幸福的国度。美国也借机变相的“绑架”了国内近三分之一的超级“官二代”和“富二代”……(这才是至今中美贸易逆差达3000亿,美国还一直希望人民币值的真正原因)

     地球人都知道,美国人犹如个赌徒一般,过着借钱过日子的生活,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无论是金融危机还是次贷危机,美国人依旧大手大脚的借钱花钱再借钱然后再迅速的花出去,如同一个浪荡子一般。

     “今天美元一直被高估,甚至被用作世界的储备货币,可以说美元已玩到了最高境界,对外贬值,对内保值,想低就低,想高就高,大斗进小斗出,不断地循环,完成对全球财富的掠夺。美国需要借钱时,美元就变强势;需要赖账时,又成弱势稀释债务。现如今美国债欠太多,便忽悠大家“黄金能保值防通胀”,把黄金炒高。可炒高黄金究竟对谁最有利?自然又是美国。单美联储在纽约那个金库就储藏了全球25%的黄金。截至2011年9月底,黄金占美国外汇储备的72.1%,而仅占中国外汇储备的6%。一旦炒到足够的高价,美国可能就会大量抛售黄金来回收美元。届时,美元肯定立刻转弱为强。而黄金则大幅下跌”。———————陈思进《金融让谁富有》

     19世纪英国共济会的首领,犹太金融家内森·罗斯柴尔德家族(又称洛希尔家族)说过一句名言:只要我们控制了一个国家货币发行权,我并不在乎由谁当首相。

     这句话被后来的美国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坚定不移的执行着,他有数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共济会北美核心团成员(骷髅会成员),彼得伯格集团成员,美国总统外交与情报委员会负责人(外交协会成员),他几乎制定和执行了所有针对中国的通货膨胀政策,成功的将中国货币的汇率捆绑到了美元政策上来,以多种形式利用美元的结算功能不断稀释人民币的购买力,削弱中国财富储备。

      简单点说,美国人用一些绿色的废纸片换取来了中国廉价的资源、廉价的股权和廉价的商品;留下的却是荒废的土地和无穷的污染与浪费,以及被掐住脖子的经济政策。

       …………

      这些境况不仅发生在中国,还发生在几乎所有不发达国家里,使得这些国家与美国的综合竞争力至少相差三十年!

      而有两件事是清楚的,第一,讲求“和平”与“民主”的美国对于诸如中国所发生的“郭美美三天毁掉红十字会”“畸形的中国房价”之类问题和事情不但清楚,而且非常的乐观其成,货币战争的后果所带来的就是社会的安定问题;第二,美国每年的近5000亿美元的军事预算,这是什么概念呢,这些钱几乎相当于全世界其他191个国家的军费总和!其中还有5%左右的总统秘密国防预算,是不对外公布的,这些秘密预算里又藏有多少秘密,真是天知道了。

      类似我故事里的“蒙淘克工程”,美国政府不会少于10个以上,能在这里写出来,被世人知道的就绝对不是什么绝密工程,至少也是过了保密期限的工程。
     
      
       2012不是世界末日,而更会是一种世界格局转变的前奏而已,犹如从二战结束到冷战开始,再从前苏联的谢幕到世界一体化,利益的再分配而已……残酷的说一句,无论是什么变化,和我们有关也无关罢了。

      那么,看了以上说明的朋友们,你们会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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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章

    曹胖子所谓的“风暴眼”,正是他们这次从西北转来的重要原因,一方面,他们正好接到宋先生发出的协助我们获得共济会里那个黑柜子的秘密,另一方面,有件事情的发生不得不促使有关部门要小心应对。

    自60年代起,前苏联的克格勃以及相关机构,陆续在越南的金兰湾设立了各类军事和情报机构,开展了一系列的绝密军事行动,而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七十年代,在阿富汗以及巴基斯坦各个城市上空多次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彩色的螺旋纹的云团,伴随着这些彩色螺旋状的云团,随之而来的就是当地大规模,长时间的断电现象,而当地人也会有一段类似失忆般的感受,脑子里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一到两个小时,自己在做什么。

     后来,越来越多的情报显示,苏联人在中亚以及南亚一些地方正在从事着某种神秘的实验,而这些实验似乎已经到了应用的阶段,而这个实验正是有关“异度空间”(姑且我这么称呼它吧),60年代开始,苏联人在获取了大量纳粹情报以及集中了大量的科学家,在乌克兰的南部建立了一个军事基地,在当时执政的赫鲁晓夫支持下,从事了企图打开“异度空间”的尝试。而赫氏后来出访美国,不无得意的对当时美国总统尼克松炫耀“自己拥有了比原子弹威力还要厉害的武器”顿时让美国人吓的冒出了一身冷汗。而随后,苏联人果真大规模的开始大规模的裁减陆军和海军,这非但没让美国人松口气,反而让美国人越发惶恐不安。

     美国人拼了命的想获知赫氏所谓的“比原子弹威力还要巨大的武器”究竟是什么?只可惜一方面,美国人在越战的泥潭才稍微拔出只脚,而另一方面出于政治原因,当时在中亚以及南亚的情报收集十分的薄弱,万般无奈下,美国人想到了才交上的朋友——中国同志们,希望从中国这里能获取一些情报。

    这样的请求通过多方面传达到了宋先生那里,也促成了后来吴祎与曹胖子以及诸多精兵强将的中亚之行。出于“修正主义的敌人比资本主义敌人更加可怕和残酷”的教导,也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此简单的政治标准,伟大领袖批准了宋请求去中亚与我交界的地域侦查一番的请求。

     也是在侦查中,他们越来越接近一个难以接受的情报,苏联人原来真的是在搞一些绝密工程试验,他们利用掌握的纳粹德国的试验原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南亚大陆腹地打开了一扇通往“异度空间”的大门,这个项目的启动虽然比美国人的“彩虹计划”要晚了许多年,但是其试验的标准和可控性更强也更稳当。

     这个试验放在自己境外进行,是由于试验具有巨大的电磁波脉冲,需要大量的电力供应,为了不干扰本国正常的经济民生需要,这类试验就放在了较为落后的中亚、南亚等国内进行,而且这样的试验也由一定危险性,就更不能轻易设在自己境内了。试验需要一个反射端和一个接受端,地点也就分别选在了乌克兰北部的山脉地区以及越南的金兰湾军事基地内。

     而赫鲁晓夫所说的巨大威力,则是指的是,借助这个试验,可以打开一个“时空大门”,利用坐标定位的办法,可以任意将某个指定的地区进行“时空挤压”,最终让这个被扫描的地区“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就是被直接抛到了另一个宇宙里了)。苏联人做事比较粗糙,他们如同一个蹩脚的魔术师,只能将某个物品“变没”,将无法将“变没”的物体再重新“变回”复原,但是,即便如此这样的“试验”也足以震撼世人了。

    而最终让曹胖子和吴祎赶到香港的,则是70年代的某一天,美国海军的“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从菲律宾补给完返回母港途中,停泊在香港维多利亚港以西的昂船洲外海面,而在此期间航母竟然出现了莫名其妙的“隐身”现象,肉眼只能依稀看到舰身的轮廓。类似著名的“费城实验”里美国军舰“爱尔德里奇”号的遭遇,整艘航空母舰被一种强大的电磁力所干扰,无论是军舰还是飞机,所有仪器全部失灵,每个船员和飞行员都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到了某个空荡的黑色空间内,周围看不见一丝光亮。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两分钟,但是整个事件却让美国人犹如惊弓之鸟,“古巴导弹”危机的阴影还没在美国人的脑中散去,他们不知道傻大粗的苏联人究竟会干些什么疯狂的事情。

     急于搞清楚情况的美国人只好寄希望于“中国同志”,因为根据情报显示,早在60年代末期,苏联人就在中国的新疆对中国的某处基地实施过类似的“试验”,只是据说没获得预期的效果,反而还暴露了自己。美国人最终答应宋先生他们,如果能获得苏联人在此技术上的情报和证据,坚尼地道一号将对宋先生他们敞开大门,而务实的中国人提出的是,先敞开大门,再谈搜集情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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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章

      美国人的智慧在于他们是永远的务实主义和现实利益的维护者,对于他们来说,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因此,他们最终通过一些渠道,照会了香港的共济会,允许他们有限度的开放相关信息,阿贡活佛给的那把钥匙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去那里的自然是曹胖子和吴祎,以及陪同他们的驻港办的一些人和当时总参的一些专家,我和老鬼叔由于身份问题,并没有前去。

      事后,因为很多都是保密内容,具体的内容,我并不知晓,不过通过某些当事人出于对我的信任,还是略微让我知晓了一些信息。引发他们关注的正是那藏在坚尼地道一号三楼黑色的柜子里的“圣物”——《但以理书》石板,因为内地的侦测机关一直发现香港该地区有强烈的电磁辐射波动,怀疑这或许就是和总参某局获得的关于共济会的传说有关,也就是所谓“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企图灭绝中国人的计划,又折腾出了什么“秘密武器”来,加上孙教授那艘因意外而在外海发生的神秘爆炸,更是让内地的情报机关紧张不已,指令宋先生的人要潜进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宋先生和他的组织多方布局,这才掌握了一些关于Jaillon爵士他们一些情况,明白他们不是什么邪教,而是至今还没公开的神秘组织而已。只是令某些部门紧张的是,很多情报显示,香港的共济会与对岸的称呼为“美生会”的组织来往密切,而“美生会”的总会长竟然就是蒋的二公子,而最新情报显示是,自70年代开始,随着内地一系列的“两弹一星”项目的实施和成功,对岸已经从战略返攻转到了战略防御,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乾坤大转,原来的后台老板-美国人竟然去了北京,秘密磋商中美建交的问题,对岸一片哗然,也是一片恐慌……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对当时局势也紧张万分的苏联人通过特殊渠道,联系到了自己曾经的“同志”蒋家大公子,表示愿意与之合作,取代美方在对岸的势力。

       两方在一个极端秘密的环境下进行了接触,合作的矛头自然是指向了内地,而有意思的,由于双方都心怀叵测,互不信任,加之,苏联人也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因此,大规模的军事合作是没可能了,不过,为了吸引对岸的注意力,苏联人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即正在中亚试验的秘密武器“奇点”(异度空间计划),此时,这个大型实验实际上是建立在收缴了纳粹德国实验室基础上进行的,并且取得了一些进展,只是多还是停留在理论阶段,到了到赫鲁晓夫时代,出于冷战需要,这个秘密实验被提速了许多次,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是也付出了许多惨痛的代价。但是最大的问题是这样的实验所需要的能源是巨大的,苏联人的“奇点”实验用的能源是缴获的纳粹据说从西藏带回的一种神秘黑色石头,这些石头可以提供超过自身质量许多倍的能量,但是,随着实验的进行,这些黑色石头也耗费巨大,直到70年代中期,在乌克兰也发现了类似的物质后,“奇点”实验才算有了保证。

     苏联人的保证是,他们已经在中亚以及远东都部署了类似的“奇点”实验装置,他们可以通过类似装置“转移”对岸的军队迅速出现在一些内地的敏感地区,奇袭重要部门,取得战略上的主动。这个计划听上去实在太过大胆和荒谬,当解释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军队来进行这个计划时候,苏联人振振有辞的回答说,自己是外国人,名不正言不顺,而对岸都是中国人,属于“内部矛盾”,即使是袖手旁观的美国人也不会反对这个计划的。

     为了辅助自己的建议可行,当时的苏联政府还提供了一份厚厚的“奇点”实验的副本给蒋参考,蒋的大公子由于在苏联留学过,对于苏联的科技和军事实力有所了解,因此半信半疑将实验资料再复制了一些交给了“美生会”,因为他们希望能得到,如果实验成功话,香港的这些富商巨贾们会有何反应和计划?是否能在经济上一并支持他们的行动……这份详实的实验资料随之也就出现在了Jaillon爵士的柜子里。

      而宋先生紧张万分的让我去窃取的也就是这份让我看起来实在不靠谱的“计划书”。

      但是,事实上,后来我知道,自己错了,这个计划不但十分靠谱,而且是有过一次案例的,还差点要了一个中央首长的命(此事比较敏感,等我群里有时间再说吧),宋先生因此得到指示,不惜一切代价要拿到这份计划书,而实际上,他得到的另一个指示是,研究这个实验计划的可能性,最终想办法阻止掉整个实验的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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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章

     事实上,隐藏在这份所谓“奇点”实验的副本之后的是一个更为庞大和惊人的计划。

     外交学上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话“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用这句话来描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中期所发生的许多事情实在是最恰当不过了。

    在这个大前提下,任何意识形态的纷争都会最终被归属在国家利益的大旗下,而许多肮脏的交易也好,不能说的秘密也好,最终都遮掩在了这面大旗之下。

     对于苏联人的提议,对岸是确确实实的动心了,也做出了许多有针对性的计划,但是事实上,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哄哄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为了能让老人家在最后的时间带者希望和憧憬而走,只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家最后是不是真的相信这些。

     1975年的4月,一位堪称为伟人的老人走了,带走了无尽的遗憾和故事。

     可能父亲的离去,加速刺激了蒋家大公子,他决心弥补父亲的遗憾,迅速提升了与苏联人的合作计划,双方制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计划,名为“失控飞行”的秘密计划:计划分两步进行,首先由苏联人利用设立在远东以及靠近内地西北边境等地的“水星”发射装置同时开动,在指定的敌方首都制造大规模的“人造地震”,在敌方群龙无首,一片慌乱的时候,再由早已秘密设置在对岸的“奇点”发射装置启动,迅速在第一时间将随时待命的国军部队“转移”到相应的敏感位置,占领并控制局势,随后集结在边境的苏联装甲部队迅速南下,夺取北方的控制权,而其他的国军则发起对南方的攻击,并最终与北方的苏军会合。

      这的确是一份残酷并且详细的计划,双方的高层都互相推演了可能的对峙局面和发生状况,面对当时的内地的军事实力,苏军带有着强烈的师傅般的优越感冷眼旁观了近30年,他们自信准备充分的强大苏军可以在第一时间瓦解敌军战斗力,而最为关键的是,敌方的核打击还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远程打击的实力,苏方的计划是一旦开战得手,便联合对岸的高层,扶植亲苏人员组建联邦政府,将一个强大的国家肢解为若干个小的自治联邦;而对岸的算盘是,即使最后打成了对峙局面,也起码“光复”了部分大陆土地,总比现在龟缩在一个小岛上要强的多,因此,双方都加紧了合作,对许多的细节也进行了多次的磋商。

     但是,这份计划最终还是有个问题,这么重大的计划不可能绕过美国人进行。苏方小心地派出特使与美国人接触,透露出口风,美国人开始并不相信这个情报,但是随着一个背景极为复杂的华裔美籍作家刘XX(当时的国军高级情报官)将整个计划的细节告诉了美国人,美国人听后,几乎愤怒的要抓狂。

     因为虽然他们也对强大的中国感到深深不安,但是相比较而言,苏联人的疯狂更让美国人恐惧,他们担心这个计划真的实施的话,有可能会引发核报复(此时中国的东风3型洲际导弹据情报已经装备到了自己的核潜艇上),与此同时,美国也十分恼火台湾高层竟然瞒着自己进行这么重大行动,也 不与他们商量,因此,一面电令蒋大公子不得不擅自行动,否则一切后果自负;另一方面也利用地下外交途径提醒内地的有关部门注意,只是可惜的是,当时内地政局正是一片乱势,当权的派系夺权正紧,根本不相信这个听上去犹如天方夜谭般的情报。

     而苏联人最终在当时领导层孤注一掷的情绪指引下,按下了“失控飞行”秘密计划开始的按钮……

     1976年7月28日,在北纬39.6度,东经118.2度距离北京市仅两百多公里的河北省唐山市发生7.8级(国际上定义为10级以上)的强特大地震,造成近30多万人的死伤,而此前唐山地震无任何明显前震,后续余震持续时间长,衰减过程起伏大,为人类地震史上罕见的自然灾害。

      地震发生后,美国极端震撼,急忙调动情报资源了解详情,依旧是那华裔美籍作家刘XX将苏联人装备的秘密武器情报告诉了美国人。美国人大为恼火,不但急令第七舰队封锁整个台湾海峡,切断对岸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还命令驻日美军做好一级战备。蒋大公子获悉是高级情报官刘XX出卖的情报,非常愤怒,虽然刘后来在美国人的保护下逃离了对岸,但是依旧在1984年被蒋的情报人员所雇用的黑道杀手给刺杀在了美国水乡镇,酿成了著名的“水乡案”。美国人再次被激怒了,自此严令对岸要开放党禁、报禁,不许再搞一党独裁,由此也间接刺激了一个亚洲新的经济小龙的诞生,此为后话了。

      而此时陈兵西北边境的苏军虽然没有得到相应的指令,但是依旧希望趁火打劫,完成西北与远东的合围计划,大批的先头部队已经深入内地的西北与蒙古交界的地区,钢铁洪流以不可阻挡的态势迅速逼近内地的敏感城市……

     当年的9月,共军一家媒体在一个并不醒目的位置刊登了一则公告宣布,军方又在西北某处成功试爆了一颗当量并不算很大的原子弹(老鬼叔听后就私下嘀咕,这个实验不是早就成功了么?为什么还要再试验一次呢?)只是,奇怪的是,那个“失控飞行”计划再也杳无音讯,没人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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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章

      就在老鬼叔发现那份共军报纸上不起眼的“成功试验公告”后的当天下午,曹胖子和吴祎忽然悄悄来到摩罗街,找到了我们,说是向我们辞行,要回内地了,可是具体回哪里,两个人都是笑而不语。

     他们的到来和离去,都是那么的匆匆和神秘,我虽然知道这两家伙一定身怀使命,却也知道,自己不能问。倒是吴祎眼尖,瞥见了放在桌角的那份共军报纸,他惊奇的问我我,在香港如何也能阅读到内地的共军报纸?老鬼叔轻描淡写的和他解释,这些都不是当日的报纸了,是他的“工作同志”从海上通道带给他的,知道他一辈子热爱军事,喜欢看军队报纸(内地当时的其他报纸,老鬼叔实在没法看下去),曹胖子什也没说,扑上去抓起报纸贪婪地浏览起来。

     吴祎也按捺不住凑上去,想看看,他们离开的时间,内地又有哪些大事发生?可是,看着看着,两人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我注意到他们的神色,自然清楚他们面色凝重的原因,那份报纸上不但有“原子弹实验成功”的消息,更有当时的二号人物逝世后,一些纪念性文章,这作为军队报纸已经是不易了,因为当时很多内地大报,对许多纪念性活动和风潮视而不见,甚至还火药味十足的说那些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在串联活动,中央要严肃的“反击右倾翻案风”……当时,也只有军队的一些媒体敢说些真话了。    

    他们也最终发现了那则不起眼的“原子弹成功试验公告”,两人面面相觑,显然是看出了什么,只是实在不方便说出来。曹胖子也难得一脸严肃地喋喋自语“形势比我们知道的还要严峻的多,难怪首长那么着急的让我们回去。“

     我没多问,只是想搞清楚一个好奇,究竟这个曹胖子说的“风暴眼”是什么意思呢?我悄悄走近,接过那份报纸,在“试验公告”那篇文章上用手指偷偷划了个圈,低声问了句“风暴眼?”曹胖子看了我眼,装作没听见,招呼老鬼叔,他们要离开了,等到吴祎和我握手告别的时候,他一边瞥了眼我手中报纸,一边微笑着重重地点了下头又轻轻摇了摇头,轻轻说了句“多保重!”就随同曹胖子跨了出去,老鬼叔也急忙赶了出去,要去送送他们。店内离不开人,我只好呆呆的站在店里,仔细回味两个人先前的每句话和每个动作。

     看来,老鬼叔先前的敏感是对的,这则“原子弹试验公告”的确有些蹊跷,但是为什么吴祎和我握手的时候,对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呢,我实在有些琢磨不投,再次展开手里的那份共军报纸翻来覆去的仔细研究了一遍,依旧没什么发现。

     我忽然觉得有些肚饿,想买些吃的,垫垫肚子。于是,我锁好店门,挂上“临时外出”的牌子,打算去街角的“九记牛腩”吃点牛腩面,弯过一条街,路旁的报滩上摆放着的一则报纸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美国海军舰队昨日突然造访港岛》,引我好奇的是,一般这个时间,美军的海军舰队一般都是驻防在日本的,很少会这个时间来到香港补给或者访问,报纸标题的“突然”二字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我忍不住停下来,买了这份报纸,细细查看了起来。

      报纸上说的是,美国海军的这支舰队,原本在菲律宾海域执行海上演习项目,只是不知为何,会突然暂停了演习,直接奔赴了香港,进港补给的是一艘航母,只是舰队的其他舰只都以战斗队形游弋在香港海域附近,而出奇的是航母上的水兵和飞行员并没像以往那样,直奔酒吧和红灯区,而依旧在航母上忙碌着什么,而且似乎也有许多英军官员不停进出在航母周围,同时,整个停泊军港四周早已有大批的军警执勤,紧张气氛不言而喻。

      我看完后,虽然有些不解,可也不是非常的在意,这类事情也曾经发生过多次,只要海峡两岸有什么风吹草动 ,这支美军舰队就立即崩紧了神经,我也想象不出来,这事能和我有什么关系,随手就将看完的报纸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箱内。

      就在我吃完牛腩面,想转回店里时,一部黑色的轿车急速停在了我的面前,两名身穿皇家海军深色制服的军人迅速跳下车,拦住了我,十分客气的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询问了我的姓名,在得到确认后,他们自我介绍自己是驻港英国皇家海军,接到上面的命令,需要请我去他们的基地帮助核实一些情况。虽然我一开始确实有些紧张,但是听见这两名英军的态度还比较友善,加上我也自从帮过宋先生他们后,也暗觉会有这么一天,没有多想,便随他们登车离去。

      香港当时的驻港英军的三军司令部以及陆、海军总部皆设在港岛中区海军的添马舰基地之内,车行驶了一会,熟悉港岛一草一木的我就注意到车子并不是往添马舰基地方向开,而是赤柱方向开去,我提出异议,两名英国军人只是微笑不回应我,我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可无可奈何。

    很快车子就拐到了港岛南面,我已经可以看见远远的舂坎角山了,这里的确也有个英军的舂坎角海军基地,似乎是个炮台,只是没想到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里?

     车子驶近炮台,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直接开进了一个欧式回廊的院子里,我随之被带到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面全是紧张忙碌的军人,也有少数几个身穿黑色西装面容严峻的白人警惕地站立在四周,见我进来,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我被那2名军官带到了一名身材高大,一脸矜持的白人高级军官的面前,我并不认识,不过,他的身旁却站着一位“老熟人”了——Jaillon爵士。我一下明白过来,我的到来一定是Jaillon爵士搞的鬼了,也感叹雍仁会馆的人果然神通广大!

      Jaillon爵士看见我来了,连忙微笑的寒暄了下,连忙介绍他身边这位白人军官就是时任驻港英军总司令的彭英武爵士(Edwin Bramall),我从报纸上早听说过此人的名字,就是不知道长相,见面前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驻港英军总司令,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这个白人军官一直面无表情,双手背在身后,极其冷漠的盯着我。我被他盯了很不舒服, Jaillon爵士见状,装作十分热情地搂着我的肩头,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询问我是不是有面特殊的镜子?我一下想到先前小外公交给我保管的那面精致的小铜镜——艾比法纽斯魔镜(Epiphanius magic mirror ),以及之前,吴祎来到香港后看似无意询问我是否还记得那面镜子,这一切让我格外敏感起来,我不清楚Jaillon爵士他们的企图,只是不由多了份警惕,敷衍的回答说,自己帮忙照料的店铺里只有一些不值钱的仿制品,镜子却是没有。

      Jaillon爵士见我这般回复,十分不悦,他有些不甘心,从一旁桌上的文件夹内抽出了几张照片丢给我看,照片是一位骑在狮子背上的美女形象,四周是一圈圈的葡萄蔓纹,照片拍摄清晰,每个细节都赫然在目,确是那面艾比法纽斯魔镜。

      这时,Jaillon爵士有点激动的声音耳边传来“这面镜子是你的小外公从我们那偷走的!而且你已经是我们的兄弟了,必须,也应该对我们说实话!”

      听到这话,我捏着照片,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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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章

     对于这面镜子,我并不清楚它的来历,当初小外公急忙塞给我的时候,我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只是清楚知道这个镜子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镜子。本想好好保管,怎知后来又扯出了差点害死吴祎的意外,若不是抢救及时,只怕我也成了个罪恶滔天的杀人凶手了。

     后来,因为被派回来的着急,又被宋先生的什么”辐射检查”的事情给唬的魂不守舍,就将那麻烦的什么“魔镜”交给了宋先生保管。

     但是,我不知道我的解释,这群“鬼佬”是否相信,正想开口解释,Jaillon爵士微笑着主动开口说“Mr.盛,我想您是要告诉我们,您把那面镜子交到了你们的情报部门了,对吧?”

     我被他结结实实给吓到了,这些家伙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要知道当时在那基地里知道我藏有那面镜子的,而且还交给了宋先生的,可不会超过十个人吧?惊奇之余,我有些没好气的回他“既然都知道我交给了上面,那还问我做什么?还把我弄到这里,做什么?”

     Jaillon爵士和那彭英武爵士互视了一眼,虽然那白人军官听不懂我说什么,可仅从我不满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大概了。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好一会,Jaillon爵士这才十分谨慎的告诉我“我们相信,那面镜子被人已经带到了香港,而且可能被用于一些对不列颠不利的事情。Mr.盛,虽然,您不是大英帝国的公民,但是作为一名受到女皇陛下恩泽的香港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们一些忙,对么。”

      我不太信任这个中国话说的比我还溜的“鬼佬”的话,也不相信什么“女皇恩泽”的鬼话,我只是忽然记忆起吴祎之前忽然莫名其妙问我是不是还记起那面镜子的话,他显然话中有话,可惜自己当时也没想起追问下去。

     就在我们谈话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晃动了下,整个办公室的桌子,椅子以及吊灯都有了明显的晃动感,我一阵眩晕,以为地震了,慌乱的想躲起来,结果被Jaillon爵士牢牢扶住了我的肩膀,他告诉我不用怕,用开玩笑的的口气说,不是地震,是我们的海底龙王在打“喷嚏”,这显然是为了宽慰我,而临时编的笑话。

      过了一会,一名女秘书摸样的白人女性递给了彭英武爵士一张长长的纸条,他瞥了一眼,就丢还给了女秘书,小声对Jaillon爵士说了句“The same situation(一样的情况)”立即转身,大步随着来报告的女秘书离去了。

      Jaillon爵士眼神里有些慌乱,但是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我,我一边揉了揉肩头,一边观察到周围的军官和工作人员似乎并没受到那震动影响,依旧紧张忙碌着,看样子,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我不明所以,只能傻傻地盯着他们, Jaillon爵士看见我的模样,苦笑了下,招呼我随他去办公室一边的角落,他随手从角落的饮料柜里泡了杯红茶,招呼我乘热喝,我见他的举动,知道自己没什么危险了,也放下心来,小口抿着茶,正喝着,我注意到茶杯里的茶水在我没有晃动的时候,也不断有着微小的涟漪出现,看样子,之前的晃动还没有完全停止。

      Jaillon爵士见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犹豫了一下,就开门见山的告诉我“Mr.盛,我们的世界正在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中,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若不是见Jaillon爵士态度诚恳,我简直觉得这个“鬼佬”是不是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世界处于危险境地”?竟还需要我的“帮助”?Jaillon爵士知道我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他索性询问我是不是还记得前段时间,他们请来了阿贡活佛,来帮助听取一段神秘的声音?我自然记得,那天,阿贡活佛听了那段声音,没多久就十分肯定的说出那声音就是“他”的声音,我至今还不知道那个“他”到底是谁?而且,那天,阿贡活佛出人意料的打破了杯子的动作,让我记忆尤新。

      “Mr.盛,你一定读过《圣经》,你知道上帝是怎么创造出这个世界的么?”我依稀对《圣经》里的描述有些印象,可是不肯定,只能摇摇头。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约翰福音1:1,(In the beginning was the Word, and the Word was with God, and the Word was God.- John 1:1)还记得么?”Jaillon爵士开始自问自答,“可以说,上帝说,要有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诞生了。”

      “你们中国人所说的太初和我们所说的Arche(起源)其实是一回事,我们欧洲人解释为architype,也就是最终极不能再推上去的本质。

       可以说,自古以来,无数的哲人都在需找这个architype。有的人说是水,有的人说是无限大,有的……

       在这个需找过程中,就形成了两个哲学派别:一派认为世界看上去是不变的东西都是非真的,世界时永恒变动的。这就是马克思哲学的核心思想。而另一派呢 ,认为世界中存在一种不变的东西来控制变动的世界,这就是道(Logos),是你们老庄思想的核心了……”

      Jaillon爵士话对我说,犹如醍醐灌顶,因为我一直以来,每当静下来,就会思考世界的本源以及中外宗教中究竟有何异同的地方,这个习惯,是我在翻阅了小外公的书房里众多的图书后得到的启发。我不得不承认,Jaillon爵士说的确实非常的有启发性,只是我不理解,他说的这些话和之前危言耸听般的话有什么关系呢?我偷眼瞟了下Jaillon爵士,见他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所描述的哲学世界了。

      “Mr.盛,那你读过《梨俱吠陀经》么?这里面说道‘太初有婆罗门,道与婆罗门同在。道就是婆罗门!’听见了么,道就是婆罗门,就是太初……这个世界的创立,都是一个人的手笔,这个人就是看不见的神!我们的神!”Jaillon爵士有些激动,我听的晕晕忽忽的,“我想告诉你的是,Mr.盛,无论是《圣经》还是《可兰经》,《梨俱吠陀经》,再或者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佛祖,知道他们是怎么创造了这个世界么?告诉你,是他们的‘话语’也就是他们用‘声音’创造了这个世界!”
      我听到Jaillon爵士有些疯疯癫癫的话,不由一激灵,难道他所说的一切和那神秘的讯号波有什么关系么?

      我按捺不住,有些着急地打断他“那你说的这些,和之前的什么世界末日有什么关系么?”Jaillon爵士被我从疯癫的自言自语状态给唤醒了过来,他有些歉意,急忙正色道“你已经感受到了神的力量了,不是么?不过,现在我们感觉,神似乎已经在警告我们了!之前的震动都是一些预演,不过,我们并不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摧毁这个世界?对了,Mr.盛,你看了新闻么,知道美国人为什么会突然结束军演,中途来到香港么?”

      我忽然想起之前被自己丢到垃圾箱的那份报纸,天,不会这个美国舰队突然来香港也和我有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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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章


      我不明白为什么Jaillon爵士怎么会问我美国舰队中止演习奔赴香港的问题,这样机密的事情,又怎么会是我所知晓的呢?

       Jaillon爵士请我到了隔壁一间不大的办公室,找了把椅子请我坐下,随手打开了室内的电视,屏幕上,港岛本地的无线台正在连线美国航母停泊的港口,因为是现场直播,镜头有些晃动,不过似乎外面正在下着瓢泼大雨(怎么这个房间内一点也听不到雨声,隔音效果可真好,我想),漂亮的女记者已经被雨浇的浑身湿透,只能一手撑着摇摇欲坠的雨伞,一手拿着麦,快速的播报着什么,航母异常访港的消息,画面的背景是巨大的银灰色的航母舰身也在风浪中轻微的摇晃着,四处拉满了黄色警戒线,数十个全副武装,身穿军绿色雨衣带着白色“MP”字样白色头盔的美国宪兵紧张地四处观察着。

       忽然,我听见女记者再次惊呼起来,很明显地,随之画面出现了比较明显的晃动,一片雪花过后,惊魂未定的女记者结结巴巴像是在问摄像师“你看见了么?又一次!?”然后我看见摄像师将摄像机调整了焦距,画面定焦在航母的上层建筑的一侧,一些美国军人在快速的跑动着,我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原来航母的指挥塔台的一侧象是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一样,整个一侧完全凹陷了进去,而随着镜头的转移,其水平正下方的飞行甲板也如同被一个巨大的铅球给撞击过一样,整个甲板连着舰身一起凹陷了进去,仿佛这艘航母的一侧是被某个卤莽的美式橄榄球队员以至少每秒2000米的速度给撞上……我还在寻思,这艘航母究竟是被什么东西给撞的,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Jaillon爵士已经“啪”地一声关闭了电视,他仿佛还没从刚才的画面中缓过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是他努力遮掩着,喝了口一直握在手里的高脚杯中的酒,缓缓对我说“Mr.盛,你看到了,美国人遇到麻烦了。目前,他们的航母因为严重损伤,只能暂时停泊在我们的军港内,糟糕的是,美国人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力量造成了这次袭击事件,他们怀疑是苏联人搞的鬼,但是没有什么证据,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很可能会造成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战”

      我知道Jaillon爵士有些夸大其辞,不知道什么力量造成的美国航母伤害可能是真的,不过,就这样立即就能导致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战,我却是不信。当时,处于冷战最为激烈的时期,类似擦枪走火的事件时有发生,就连最严重的“古巴导弹危机”也都过去了,我并不相信两个超级大国就那么渴望爆发战争。我知道这个英国人,还有话想对我说,所以我依旧保持着沉默。

      果然,他停顿了一下,还是将之前的“魔镜”照片放在了我面前开口道“Mr.盛,其实,我们是想你能将这面镜子找到,并交还给我们。这面镜子对我们来说,非常的重要。希望你能理解!”Jaillon爵士话语里带了些恳请的意味,让我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个神通广大的又能和军方勾结在一起的“鬼佬”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呢?

     我犹豫了一会,告诉他,我确实不清楚这面镜子的下落,当初交给了有关负责人后(我故意没有说出交给宋先生的名字),就再也没这面镜子的下落了。 他听后,没吭声,随手倒了杯酒递给我,被我谢绝了。我实在好奇这面镜子的来历和背景,提出,先证明给这面镜子确实是你们的,再谈下面的合作。Jaillon爵士听出我情绪的转变,十分高兴,脱口称赞了我一句“GOOD!Mr.盛,我们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们这个忙的!”

      他兴奋地走了出去,和外面的什么人嘀咕了什么,大约半小时后,他随同彭英武爵士以及另一名副官模样的白人军官一起进来,副官将一叠厚厚的英文资料展开,铺在了我的面前。

     原来这面被称为艾比法纽斯魔镜(Epiphanius magic mirror )的镜子是公元370年由在耶路撒冷城的主教艾比法纽斯(Epiphanius)所制作,这个艾比法纽斯(Epiphanius)是耶稣十二门徒之一的多马(Didymus Judas Thomas)的信徒和传记作者,掌握了许多圣经里没有记载的秘密,其中最重要的一则就是他深信圣经里记载的那个被耶稣所拯救的可怜的女子——抹大拉的玛丽亚其实就是耶稣的妻子,也是耶稣最为隐秘和最为信赖的门徒。但是很长时期以来,正统的教会一直视其为教会的威胁,只有艾比法纽斯(Epiphanius)将抹大拉的玛利亚崇奉为女性英雄,声称她被“删出圣经”,并非因为她是一个女性,而是出于她身是耶稣子女的母亲,这些子女是传承王族和宗教两系的后嗣。这个言论实在让整个教会难以接受,只能宣布永远的将抹大拉的玛利亚从圣经里删除。

     主教艾比法纽斯(Epiphanius)于是辞去主教的职务,开始隐修,并根据他所知道的一些圣经里的秘密,制造出了这面“艾比法纽斯镜子”,镜子上的女神自然就是抹大拉的玛利亚,传说这面镜子的拥有者,可以接受到神的旨意,实际上,有人推测,这个镜子的秘密其实就是《死海古卷》里所说的来自耶路撒冷古神殿的宝藏,这个宝藏最终是由这位抹大拉的玛利亚得到了耶稣的授意后亲自埋藏,等待新世界来临时候启用的,不过,艾比法纽斯(Epiphanius)没有明言,所谓宝藏究竟是传统意义上的财宝,还是一套文卷,或者就是一个圣物?

      这面镜子后来辗转到了郇山隐修会的手里,最终又因为隐修会成员加入了欧洲的圣殿骑士团(圣山教团),由此落入了圣殿骑士团手里,他们大量查阅了艾比法纽斯(Epiphanius)留下的典籍和文件,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以保卫前往耶路撒冷朝圣的欧洲人为借口多次出入圣地耶路撒冷,需找传说中的宝藏……只是,一直的战乱和不确定的记载,让这些圣殿骑士们一无所获,直到1187年的一天,著名的哈丁战役中,圣殿骑士团被萨拉丁大军围困,大部分成员非死即伤,残余的部队退到耶路撒冷以东约20多公里的一处山崖附近,当时的总团长(The Grand Master)将那面艾比法纽斯魔镜拿出,准备销毁,不让其落入萨拉丁大军手里,就在这时,突然,电闪雷鸣,一束光柱从天而降直射在这面镜子上,然后,这束光柱突然散开,形成一道道的光圈,逐渐蔓延到整个战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迫,透不过气来,耳边是一阵阵低沉的轰鸣声,奇怪的是,这些即将被歼灭的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并没受到多大影响,反而是那些阿拉伯的士兵们被光圈和声波给刺激的狂躁不安,纷纷放下兵器,或双手捂着眼睛,或双手捂着耳朵,在战场上狂奔,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见状,精神一震,重新披挂上阵,高喊着“God wills it”(神的旨意)冲锋下去,击退了围困的萨拉丁大军,顺利的撤退到了塞浦路斯。这段神奇的经历,也被历史记载了下来。这面镜子自此被圣殿骑士团视为神物,“魔镜”一名也因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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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章

    
     显然,吴祎是知道这段历史的,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好奇这面镜子了。只是若不是Jaillon爵士这里详实的资料告诉我,实在难以想象这面镜子竟有如此巨大的神奇力量。

     不过,看着看着,我有些走神,因为我意识到这件事情竟然有英国军队搅和了进来,想必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了,可这些人怎么会找到我呢?虽然我确实和内地的宋先生他们有什么联系,可是充其量我只算个“跑腿”,根本上不得台面,又怎么能帮Jaillon爵士所说的什么“忙”呢?

      想到这里,后面还有许多资料,我推脱自己实在看不懂,要 他们将资料拿走。

     Jaillon爵士一直注意观察着我的表情,我细微的心理变化没能逃出他的眼睛,他含笑不语,等一旁的军官收拾好资料退出后,那位香港最高军事机构的长官——彭英武爵士开口了,竟然用不太标准的广东话对我说“你唔想知道,你阿公系点得到嗰面镜子嘅么?”我心里一动,当初,小外公意外出现在西北的基地里,又意外的塞给我那面镜子,我总觉得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十分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真象Jaillon爵士所说,是小外公盗取走了那面镜子?

     我虽然沉默不语,但是我的表情早让Jaillon爵士看出了究竟,他搓了搓手,然后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Mr.盛,你的外公是个了不起的军人,也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中国人,但是他和你们很多人一样,似乎有些误解了我们!”(我清楚说所的“我们”是指的哪些人,似乎他在称赞小外公的话里还藏有什么话没说出来。)“不过,我必须告诉你,其实,很早很早以前,你们的祖上就已经开始了与我们的合作,你们的祖上是我们非常好的生意伙伴,也是值得信赖的朋友!”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当年李鸿章的秘密公司“福公司”,而盛宣怀正是其最得力也是最信赖的助手,至于盛私下究竟有没有与洋人有着更密切的联系,历史上没有明确记载。

     “这几十年来,我们并没有遗忘记自己的老朋友,一直关注着你们,你们的祖上在我们银行里留下了一些股票和债券,我们也尽力保管着,希望有一天,能让这些财富回到它主人的继承人手里,我们本来经过观察,选择了你的外公,但是,他似乎对朋友并不坦诚,辜负了我们的期望……”Jaillon爵士停顿了一会,注意了下我的表情,又接着说“Mr.盛,我们在想,也许你是最好的继承人了,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呢?”

       我听完,心里一阵激动“保管了几十年的股票和债券”?天晓得这究竟是多大的一笔钱?听Jaillon爵士说的口气,一定不是笔小数目。小外公自从离开香港后,摩罗街的店铺归了老鬼叔,虽然有个房子可以住,但是,没有小外公的明确遗嘱,我只能居住,而不能继承,至于小外公名下的其他财产,这么多年,被小外公用去“旅行”后,也所剩无几了。

      Jaillon爵士有意回避了小外公当初是怎么偷去这面镜子的经过,但是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Jaillon爵士和他的同伴们最初是找过小外公的,希望能与之合作什么事情,也一定这样威逼利诱过老爷子,结果被小外公给涮了,还被盗走了那面宝贵的魔镜,这也就能解释,后来那些出现在西北边境的有着“共济会”纹身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想来,一定是被派去追杀小外公,想夺回镜子,结果,不知什么原因,这些人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看样子,小外公当时情况凶险,好在他是军人出身,也最终化险为夷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偷笑了下,Jaillon爵士似乎还没完全明白我一瞬间的思维转变。见我笑了,以为是自己的劝说起了效果,顿时有些兴奋起来,得意地冲着身边的彭英武爵士眨了眨眼睛。我见状,有些好笑,也故意用比较兴奋的口气问他,到底是找我帮什么样的忙呢?

      彭英武爵士听出我口气的变化,很满意这个结果,拍Jaillon爵士也离开了房间。

      Jaillon爵士非常高兴,开门见山道“我们需要一些你外公的笔记,我知道,这些现在是你保管着,对么。”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曾经袭击我的人以及一直在小外公附近游荡的可疑身影,就是Jaillon爵士的手下或者同伙。当初,我确实发现了很多小外公留下的笔记,上面的许多内容让我十分的不解,不过,出于直觉,我还是悄悄将这些笔记藏在了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我也奇怪,这些笔记和他资料里的那面镜子有什么联系?

       不过,老实说,我十分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些笔记交给这些英国人,那笔“飞来横财”确实对我诱惑不小。我不知道小外公笔记里究竟有什么内容会让这些人如此趋之若骛,至少和我现在是没什么关系,虽然我知道这些人不会怎么伤害我,可我也清楚,若不交出这些笔记,只怕我今后的日子将永无安宁。不过,我也很矛盾,小外公那么拼命保护的东西,我怎么能如此自私的就轻易用来交换呢?

      我考虑了许久,提出自己需要回去好好想想那些笔记我藏在了哪里,听见这个十分牵强的理由,Jaillon爵士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见我的口气已经软了许多,可能不想节外生枝,便答应送我回去,给我几天思考的时间。

       于是,我被安全地送回到了之前载我上车的街口。当我回到摩罗街,一推开店门,老鬼叔早已回来,见我一脸凝重的表情,急忙上前询问我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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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章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盘算着到底要不要告诉老鬼叔实情,忽然,在那海军基地里出现过的震动再次发生了,老鬼叔惊呼“不好!地震了!”连忙跑到货架边,将一些易碎物品搬到地上。好在震动不大,只是些轻微的震动感而已。等一切都安顿下来,我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鬼叔,我在那海军基地里遇到的事情,老鬼叔还没听完,就焦急的问我,有没有将小外公笔记交给他们,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才放下心来。片刻,老鬼叔叹了口气,说“这样吧,详仔,你的小外公其实早有嘱咐我,出现今天这个局面话,他就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说着,他从一个不起眼的古董柜子的夹层抽屉里小心地抽出封信递给我。信封上,封着一个小外公姓名字母的火漆,我小心地拨开火漆印,将信打开,映入我眼睛的正是是无比熟悉的小外公的字体:

      亲爱的详仔,见字如晤!

      不知道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我一辈子没有子嗣,也没什么亲人,只有你是我最近的亲人了,当年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让我觉得十分的欣慰。

      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是我让你承受了太多本不属于你的压力和危险,很对不起!

       详仔,我知道,有些家伙一定正纠缠着你,试图让你交出什么资料,当初,他们就找过我,不过被我蒙骗了过去,呵呵。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他们找你的要的东西其实也并不是他们要的那些笔记本,而是别的东西。

      很久以来,你是知道我有个心结的,我有个巨大的遗憾,虽然老鬼一直宽慰我,可是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如果不是是我的轻率和幼稚,我的老长官就不会去的那么早。

      所以那么多次的去西藏,去寻找一些明知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我就是希望能减轻一些身上的负罪感,让我能多少安心的在死后去见我的长官和弟兄们。

       也许是上天怜悯我,让我终于在不断研究里发现,或许真的有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世界存在着。我以为那就是我要找寻的世界,也许,进入到了那个世界,我就能挽回所造成的遗憾了。

      但是,可惜的是,我错了,或许我成功了?寻找另一个世界也不不要去那么遥远的地方。

       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的外公确实找到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渠道,但是我并不是第一个打开这扇大门的人,一直以来,就有人试图能找到并且控制这扇连接两个不同世界的大门,可惜他们都要么失败,要么就坠入另一个世界无法回来了。

       你一定好奇,究竟我是怎么找到那扇大门的,其实,一切都是从那没头没脑的信号波说起,这个信号,我终于明白了,那其实就是印度教和佛教里所说的“太初”,这个讯号,我把它称为“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六字真言”中的一个,这个“嗡”也就是基督教里的“阿门”的意思,来源于古埃及宗教里的“阿姆(amun)”,摩西出走后,信徒们将这个词最后带到了西方,成为了基督教的用语。

      对不起,我希望没将你弄晕,我简单点说吧,是另一个世界的“神”用声音,或者说用振动创造了这个世界,古希腊人叫做“艾库斯马塔(akousmaa),意思为“共鸣者”,我们东方人则称呼为“风水”。我们的万物都是一个个音符,我们的地球就是一个巨大的和声共振器,所以,无论是原子几何还是世间万物,都有如此美妙的序列可以遵循,这个世界如同被一个巨大的筛子被不断抖动着,抖动着,看似无意,却非常有心的给塑造了出来。孩子,知道么,我们被个人都是被精心选择才诞生到这个世界的。

       说了这么多,又绕远了,抱歉。我能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因为后来仲巴活佛给我的启发。几次奔赴西藏,也是因为西藏的活佛们早就顿悟了这个道理,显然他们并不愿意将一些秘密公布于众,让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去打搅另一个世界的人们。他们所编出的“香巴拉”的故事,有真也有假,也许真的有这么个美好的世界,但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类是不可能轻易凭借现在的躯壳渡过去的,毕竟,我们并不属于那里的世界。

       当然,我并不是说我们一定不能进入那个美妙的世界,进入那个奇妙世界的入口在我们的地球上一共有三个地方,其中两个就在东方,另一个是在遥远的西方。东方的两个,我已经找到其中的一个,另一个我也许也会找到;西方的那个,我或许没机会再去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替我去,找到它。

       但是,我必须提醒你的是,我不希望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发现这个秘密,当年的纳粹德国或许知晓了其中的秘密,不但派人找到了入口,还从另一个世界学到了一些本来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技术,只是最终战败,因为他们违反了两个世界的“协定”,决不能违反“进度”,将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提前实现,更不能应用于军事途径,违反了这个“协定”,只能自取灭亡。

       因为,另外一个世界的“朋友”告诉我,我们这个世界是有着叠加文明的,我们并不是唯一的宠儿,我们可以被创造出来,一样可以被遗弃。即使在我们看来珍贵无比的绘画或者音乐之类的艺术在“他们”看来,也只是一堆无用的涂鸦和噪音,一切都是由“规则”所创立,一切都是有“进度”来控制着。

      也许,人类文明由于过度的攫取和仇恨,已经让另一个世界的人感到了不安,他们试图警告我们,当频繁的震动或者不可思议的图案出现大地的时候,那就是警告的开始。 

      人类经常会为背叛,谎言以及伪善而感到痛苦和困惑,会觉得这一切都昭示了自己的生活是一塌糊涂一无是处,但是当有一天他能仰望浩瀚的宇宙的时候,他也许会领悟到自己的渺小与可笑,特别是或许当知道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时候,过往的一些伤害和难过都如过眼眼云,一切的一切的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你最爱和最关心的那个人会在什么地方。
      
       因为,未来已来!  
                                          爱你的小外公

 
       信的末尾并没有写明日期,信并不算长,不过字迹的颜色有着明显的深浅变化,我知道这封信并不是一次写完,而是断断续续写了许久。虽然写的有些晦涩难懂,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能多少理解了一些他的意思。

      看样子,他早就清楚,Jaillon爵士的人迟早会纠缠上我,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何在,不过也一定和小外公的一些秘密有关。

      那个纠缠了我们或者许多人的信号,看来真的不是我们这个世界所存在的,那个信号的音频,宋先生的人曾经告诉我,不到20赫,属于超低频音,除了一些高功率的军用电台和少数几种老式的收音机,普通机器根本收不到也听不到这个信号,而人的听觉所能及的最低音频约为30赫。

       而小外公所说的用声音创造了这个世界,我不是很明白,或许他是希望告诉我这个世界的“神”其实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吧?

       纳粹的德国失败缘于他们过度滥用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技术?当时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不过,也解释了我一个困惑,为什么二战后这近二十年的时间,人类的科学技术既然能有如此突飞猛进的发展,几乎超越了之前几百年的科技跨越,而短短70年的时间,美国人的飞船竟然都能登陆月球,翱游宇宙了,难道美国人也获得了什么“技术”么?难道说,他们与另一个世界获得了某种妥协,遵循着某种“进度”的要求么?

       或者说,很久以来,无数的所谓“秘密社团“早就获悉了这个秘密,借助某种“协定”,不动声色的按照既定的规则,一点点推进着什么“进度”?简直太荒谬了,这个想法,我很快否定了自己,且不说,这个“进度”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就算真的有什么“规则”,那么世间诸多的偶然性不会破坏了他们的“进度”么?

       不过,信的结尾,小外公所提及的“东方入口”,我猜一个一定是西藏了,另一个,我想了下,结合小外公信里提到的他一定也会去的话以及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我猜测是中亚或者内地的西北某地,我也醒悟过来,那段时间,宋先生为什么从北京调来了像曹为、吴祎这些一流科学家去西北的目的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那里发生了(关于这个猜想是不是正确,我将会在明年《摩罗街2——不能说的秘密》里交代给诸位)。

     而最叫我揪心的是他在信的结尾(其实这段话,我早在他之前的一本日记里就发现了,很可能他写这封信和写那日记是同一天,见56章)所说到的世界末日的说法,让我不由得联想起内地唐山的大地震,东北地震,以及最近以来香港不断感受到的震动,难道,这就是小外公所说的一种警告么?世界末日真的就要来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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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章

      世界末日的概念对我来说非常的遥远,经历了许多事情,我不再是个懵懂的少年,而是相信许多事情的发生背后有其必然性的。

      虽然,也曾接触过许多世界末日的说法,当时最为火爆的说法是一些自称与UFO接触过的美国人说在1980年的某一天几个大国将发生核武器交火事件,会导致数百万人毁灭,核恐怖几乎笼罩了当时所有的地球人。

      而几乎近半个世纪以来,类似的末日说法不绝于耳。

      我曾好奇的询问过小外公对于这类新闻的看法,他总是微笑的告诉我“人类诞生的历史短的几乎都不够上帝喝下午茶的”,显然,他对这类的传闻是不屑和坦然的,因此,在他的这封信里,竟出现了“世界末日”的说法,不能不让我产生过多的联想。

     不过我并没在信里找到什么和这个“世界末日”有关的信息或者提示,回家后,我将小外公的信再次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还是没什么发现,我又随手拿起一旁的信封,忽然觉得那信封上的火漆印有些奇怪,上面虽然确实是小外公的字母,是VL,他姓名的一种缩写。只是这个字母组合和装饰的花纹,我是第一次看见,以前也没见他用过。我有些灵机一动,急忙起身,走进小外公的书房里,想看看这个火漆印章是什么样。

     小外公书房基本还是原样,只是因为怕长时间没人,很多家具和摆设被我都批上了白布,我一块一块掀开了白布,希望找到那个火漆章。

     翻了半天,还是没找到那个火漆章,我有些失望,瘫坐在小外公椅子上,失神的看着四周,忽然,书架上一本厚厚的书籍映入我眼帘,一本英文名《Vitruvian Man》(中文翻译为《维特鲁威人》)的书脊有些与众不同,那是1952年英国牛津大学出版社(Oxford University Press)为纪念伟大的画家列奥纳多·达·芬奇诞生500周年而出的一套从英国翻译回来的画集,有趣的是这本画册的作者并不是画家,而是一名天文物理学家。而吸引我注意力的是这本书书籍上除了烫金的英文字体外,似乎也有一枚很小的火漆印,我急忙起身走近书架,抽出了这本书,上面的火漆印图案和小外公信封上的火漆图案竟然一模一样!我忍住惊奇,急迫地翻开了这本书,看见序言说明,这才恍然大悟,那个火漆图案根本不是什么小外公名字的缩写,而是画家列奥纳多·迪·瑟皮耶罗·达芬奇(Leonardo di·ser·Piero·da·Vinci)缩写——LV(和今天一个中国人追捧的皮具品牌缩写一样),是当时达芬奇给自己设计的一个签名印章。

      可为什么小外公给我的那封信用的封口印竟然是一个500年前欧洲画家的字母印章,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或许这本画册能有些答案,因为我的英文不是很好,大部分的内容都是连猜带蒙的看下去,书的开篇用了一句出自《圣经·使徒行传》第二章第十六节的话“于末后的日子,在天上我要显出奇事、在地下我要显出神迹…”

      那本书非常详细的从几何学以及物理学的角度剖析了达芬奇画作里所蕴藏的种种秘密,指出达芬奇不但是位了不起的画家,更是一个世人都不知晓的数学家,发明家甚至是预言者……看样子,小外公也一定看过这本书,因为我看见上面有许多红蓝铅笔画的一些圈和线条以及书页空白处的一些中文注释,那一定是小外公不熟悉某个单词,查阅词典后后留下的。书中的许多理论大胆新颖,让我闻所未闻,大开眼界。

      当我翻开了其中一篇对达芬奇作品《丽达与鹅》,画中的那个埃托利亚国王的女儿——海仙之女让我怦然心动,这个画里的仙女的模样我似曾相识,认真回想了下,大吃一惊,这个丽达怎么那么象那面艾比法纽斯魔镜(Epiphanius magic mirror )里女神,也就是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形象呢?我身边正好有一张Jaillon爵士留给我的镜子的照片复制品(那是我当时向他讨来,希望做个纪念),我仔细比较了下,真的一模一样,简直难以置信,我惊诧之余,再次抬头扫了眼书架,这才发现小外公的书架上很早就有好几本关于达芬奇本人以及作品介绍之类的书籍,只是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没有认真看过达芬奇的什么画作,也没什么研究,没有注意到罢了。

     这个意外发现使我相信,小外公给我的,如此慎重的信用上了这位伟大画家的私人印章,绝不是什么偶然或者向画家致敬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急忙抽出其他几本有关达芬奇的书,果然发现其中一本书里就夹了一封时间已经很久的信笺,大致浏览了下,信是丹师傅给小外公写的,通篇都是丹师傅向小外公介绍欧洲历史以及文化上是如何评价达芬奇的叙述,想必之前小外公一定曾去信询问过这个丹师傅,有关达芬奇生平的具体信息。

     信里的内容提到了这本《Vitruvian Man》(《维特鲁威人》),正是丹师傅的推荐,才让小外公接触到了这本书,让我意外的是,丹师傅提Vitruvian Man原本是达芬奇为一名罗马工程师的马可·维特鲁威(Marcus·Vitruvius·Pollio)所著的《建筑十章》创做的插图(此画的构图由一个圆圈、一个正方形和一个裸体男人构成:正方形下边的边线外切于圆周,外切点刚好是这条边线的中点;人体仰面躺在圆圈与正方形相重合的范围内,头部的顶点与正方形的上边线相切,切点也正好是边线的中点;两脚并拢于圆圈与正方形下边线的切点上,躯干与正方形的上下两边的边线垂直,两手平伸成180度,两手的指尖刚好抵达正方形左右边线,并与之垂直。在此基础上,人体在画面中又摆出第二种姿势,两脚分开,脚掌面与圆圈相交;两手上举至正方形上边线与圆周的交汇点上,刚好与头顶同高。整个人体,无论是第一个姿势还是第二个姿势,都在圆圈和正方形内显得十分对称。)丹师傅告诉小外公,这幅画自从诞生以来,几乎成为了艺术比例学里最为神圣的一副画,而围绕着其中的谜团也最多。甚至是很多人都忽略了这幅插图周围的达芬奇手写的珍贵文字,即使有人注意看了,也只是发现上面些的是“神圣比例”“身高”“臂长”之类的比例关系。

      甚至很多人都明白达芬奇是个奇怪的画家,喜欢反手写字作画,一些传记里也记载了他的的画竟然是按照镜像原理来写日记的习惯,解释为是为了防止别人的偷窥,这个解释十分牵强,知道达芬奇习惯的人真的想偷看,弄一面镜子,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但是,丹师傅告诉小外公,他们“圈子”里人其实知道,达芬奇确实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据说他有一面可以看见未来的“镜子”,这面镜子不光可以被他用来作画,更让达芬奇窥视到未来世界里各种不可思议的发明,还能将上帝的旨意通过他的镜子映射在他的画作上,所以,达芬奇所绘作品不多,却每一幅都会被笃信基督的信徒和教会所珍藏,因为他们深信达芬奇的画里蕴藏了上帝的指令和密码。至于,镜子的来历和名称,我从信里读到了“锡安会”以及“艾比法纽斯”的字样,至此我清楚知道了,小外公为什么会去盗取艾比法纽斯魔镜,又为什么千辛万苦的将镜子企图交给我保管。因为他相信这面镜子将帮助他完成最后的心愿——找到第二个通往另一世界的入口。可是为什么,他说已经找到了一个“入口”,为什么还千万百计想找到“第二个”呢?这个“达芬奇印章”究竟又和他信里说的“世界末日”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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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章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忽然想到Jaillon爵士提出的所谓“帮忙”,想得到小外公的一些笔记,会不会答案就在这些笔记里呢?

     想到这,我迫不及待的冲到楼下,仔细观察了下屋子四周,锁好门窗,确认没有人后,我从车库里隐秘的地方找出了这些笔记,小心地翻阅起来,笔记有十多本,记录的大多比较凌乱。有些象日记一般记录了他平时的一些日常活动和一些商业往来,我知道Jaillon爵士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些内容,因为有了之前那本英文书的铺垫,我格外注意起一些他在去了西藏后所记录的笔记。

     找了许久,我终于在一本褐色封皮的笔记里找到了一些记录,这段记录我反复看了几遍,激动不已,这么久的时间,这么多的经历,这么多的不解,在我再一次的翻看小外公的笔记后,终于得到了答案:

    “……很久以来,我一直有很重的负罪感,老鬼总是说这些事情和我没关系,是个意外,可我不觉得,若不是我的轻率和无知,老长官绝不会死的这般不明不白。当年那么惨烈的战争都熬过来了,活着的弟兄最后放弃了一切,忍受着屈辱,追随着老长官,护卫着老长官,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有机会为牺牲了的将士们的修建一座纪念碑,能给那些丧失了好儿子好丈夫的将士们的亲人一些物质上的帮助。   当年,老长官带我们来香港,开店,办企业,就是这么和我们说的,希望能够有一天将我们“虎贲”的威名流芳百世,告慰那些远去的弟兄们。

     可是,这一切都被我给毁了,老长官走了,其他的弟兄们走的走,散的散,即使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在恨着我,无法原谅我吧。

     我现在虽然依旧在做一些当年应该做的工作,可是我也知道,这些都不能弥补我所犯下的罪孽。

       我无数次想,若是有机会,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回老长官,可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这些文字是我摘录的小外公的一些日记形式的笔记,看的出,他为当年无意间将老长官行踪和活动汇报出去后,意外造成了老长官死亡的事情耿耿于怀,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办的公司,应该有些盈利的,可到后来几乎都没什么钱在帐面上,一定是小外公将公司的钱都用在了他认为值得用的地方了,他虽然没明说,我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老鬼叔显然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一直也没说,默默地支持着小外公,毕竟当年都是经历过生死患难的兄弟,活下来的人,换谁都会这么做。

     “……今天,街上品雅轩的老掌柜神神秘秘找到我,告诉我街面上出现了传言,那雍仁会馆里有面所谓的魔镜,据说那镜子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可以让持有者不但拥有巨大的财富和权利,而且还能通过这面镜子找到上帝之门,因为这面镜子上雕刻有什么神女像,这个神女是什么上帝的相好的,所以上帝在人间为这个神女和后人就准备了一条可以自由出入天堂和凡间的通道,这个通道甚至还能自由穿梭过去和未来。

     我是不太相信这样没凭据的谣传的,哪里真的有这样的超自然的东西呢?好比这条街上众多店里摆放的古董,每一个都有神乎其神的传说,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赝品而已,反正我是不相信的。不过,雍仁会馆里的人物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十分低调,不好招惹。”

     这是我第一次在小外公的笔记里看见他有关共济会和那魔镜的记录,很明显他也是最初并不太相信这个镜子有什么魔力的,可能都不知道这个雍仁会馆其实就是香港的共济会总部吧。

    “今天品雅轩的老掌柜又来和我嘀咕这个事情了,这家伙在这行干了几十年了,见多识广,却这么相信这个荒诞不经的传言,真叫我奇怪。也罢,无论真假,总要见识下再说……”

     “我今天才晓得老鬼竟然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他瞒了我这么久啊,难怪他总是有些神秘兮兮的,虽然我早知道他和内地的组织有联系,可是他这个身份,我却是一点不知晓,几十年的兄弟了,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他,惭愧。”

    “我今天故意无意跟老鬼提到了街上的传言,他有些紧张,有意思,他紧张什么?”

     “看样子,这个魔镜有点意思,没想到这个镜子后面有那么多真真假假的故事啊?若不是丹师傅告诉我,这些故事我是连听都不想听,难道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存在么?”

    “原来雍仁会馆就是香港共济会的所在地啊,过去虽然有些生意往来,可我一直就以为是个比较低调的富豪们的会所而已,怎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不简单的故事?难道他们就是曾经的‘福’公司的真正的操盘手?”

     这些记叙让我看的恍然大悟,许多一直以来萦绕在我脑海里的谜团也逐渐清晰起来,小外公最初是不了解共济会的,只是因为生意上,有些往来;而他很早就清楚了老鬼叔的身份的,只是因为对自己并没什么大碍,所以一直没拆穿,直到后来他可能是做了私下的调查和研究,才意外获悉老鬼叔是共济会的成员这个消息。丹师傅是比较清楚这个镜子来历和背景的,所以将情况告诉了小外公(不过究竟告诉了多少,并不清楚),至于那个神秘的“福”公司可能就是Jaillon爵士提到的那个企图诱惑我的那个拥有巨大财富的“影子公司”吧。   

     “这个世界究竟还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呢?今天,我委托查理他们大学实验室做的实验报告出来了,我所送去的那个黑色石头,不是什么‘西藏天珠’,而是一种年代久远的人造物质,说是据有很强的磁性,很可能是一种已经衰减了许多倍的能量物质,形成的时间远远超过人类文明的历史,我简直糊涂了,难道,真的有这样神奇的东西么,难道前几天丹教授信里曾经说的美国的什么‘费城实验’是真的事情了?或者说,那什么镜子的故事也可能是真的?或许真的有什么‘上帝之门’,也许我真的有机会去弥补我所造成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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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文

 “人类经常会为背叛,谎言以及伪善而感到痛苦和困惑,会觉得这一切都昭示了自己的生活是一塌糊涂一无是处,但是当有一天他能仰望浩瀚的宇宙的时候,他也许会领悟到自己的渺小与可笑,特别是或许当知道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时候,过往的一些伤害和难过都如过眼眼云,一切的一切的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你最爱和最关心的那个人会在什么地方。”


                ——摘自小外公日记197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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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章

    小外公日记里终于提到了那个所谓的黑色石头,只是还是没说清楚这个东西是个构造,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幸运的是,那份有着一个叫做“查理Charles”签字的香港著名理工大学实验室的报告的影印件正夹在这个笔记里。

    我知道这个“查理”就是一直和小外公来往密切的欧教授,他原来是美国的MIT(麻省理工)研究地球物理的,导师是大名鼎鼎的天体物理学家柏翠克·赫莱,同时他还一直是AIP(美国物理联合会)的会员,后来受到香港理工大学盛情邀请,出任了该校新开设的天体物理实验室负责人,因为也爱收集点古董文物,经常出入摩罗街,才和小外公逐渐熟悉了起来。

     有趣的是,本来一个古董商人和一个天体物理学家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不过由于小外公对一些神秘文化和藏族文化的研究比较有心得,大大吸引了长期被枯燥正统的天体物理理论所困惑的欧教授,不但开拓了欧教授思考此类问题的角度,也极大丰富了欧教授本不富裕的神秘文化与藏族文化的知识领域;同时,小外公也急于结识一位专业的科学家,帮助他来解决困扰他的一些难题。

     两人可谓心心相惜,互相敬重,成为了很好的合作伙伴和搭档,小外公对欧教授的许多实验提供了资金支持和一些急缺物质的帮助,作为回报,欧教授那里也经常会帮小外公带来的物体做些实验和坚定之类的“私活”,也从不追问其来源。

     因为记得两人曾经关于“世界末日”的问题互相激烈的辩论过,我也曾找过其帮助我破译小外公的一些笔记里的“奇思怪想”,使得我不由更加关注起和他有关的信息来。

     在他的那份报告里,由于满篇的专业术语和非常专业的数据分析,我实在看不懂,只能直接跳过找到实验结论部分来阅读“经过X光照射可探知被测物体有中空内核,内核占物体总体积的二分之一,直径占被测物体的四分之三……内核呈规则的圆球体形状,表面光滑,可在中空环境下自由活动,但并不吸收X光……通过以上数据分析,我们得到另一个怪诞的结果,被测物体的内核具有反重力和负密度值,其-4.2g/立方厘米,内核的重量大致为-300g;被测物体自身重量约为590g,平均密度为1.9每平方厘米。这种结果让我们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被测物体是目前我们还没有发现的一种夸克型物质,此物质的形成目前已知的实验室尚未有发现合成成功的案例……”有些记录由于实验记录需要,写的比较繁琐,我只摘录了比较有说明意义的描述文字。

      我知道欧教授的报告说的非常谨慎,简单来说,他的报告就是说明小外公之前给他去试验的那些个“黑色石头”是一个具有反重力特性的人造物之,有趣的是,他特意强调了这样的人造物质目前已知的实验室是造不出来的,那么他所强调的“人造物质”就是为说明这个东西不是自然界的东西,也不是我们人类做创造出来的,这个表述就非常的意味深长了。

      我清楚这样模棱两可的报告是不可能让性格直率的小外公满意的,果然,我在小外公随后的日记里又发现了这样的记录:

     “查理的报告让我困惑,他并没有告诉我究竟这些个玩意到底是什么,我相信他的报告,可我并不清楚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这么多年,这些东西几乎都快让我发疯了,我确信它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可是究竟来自哪里?有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一无所知,似乎查理那里也一样……”

     “今天,查理打电话约我去了趟他实验室,他似乎有些紧张,询问我那些黑色石头的来历,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实验的保存下的委托他实验的黑色石头被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给抢走了,而且似乎这些人非常专业,将相关的试验报告和一些仪器统统要么带走要么就直接毁坏了。我很气氛,也很诧异,怎么有人能如此大胆的闯入大学的实验室,这么轻易的就能抢走东西呢?”  

     “看样子,老鬼手下的情报网还是是比较可信的,那些抢走查理实验室东西的人竟然是雍仁会馆的人,这些家伙究竟想搞什么名堂?他们要那些黑色石头做什么?”

      “所谓冤家路窄,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找到我来了,想请我帮他们个忙,呵呵,或许是个机会?”

        这本笔记的内容记录到这里戛然而止,我不甘心地又翻了翻,注意了下记录时间,似乎正是他又再次“失踪”的时间之所记录的内容。

        这让万分好奇,为什么Jaillon爵士的人会抢走那些黑色石头,这些东西和他们有什么关联?看小外公的记录,这些人接下来还来找过小外公,请他帮个忙,而小外公又似乎胸有成竹,将计就计了?那么Jaillon爵士找小外公和找我同样说的“帮忙”究竟是不是一回事?如果不是,那么小外公所说的“帮忙”又是怎么样的帮忙呢?

       这个问题由于后面没有任何记录,而小外公最终“盗取”了那面镜子后,突然失踪,又突然现身在了西北某地,中间一定还有很多没有解释清楚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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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章

      小外公的“盗宝”经历在他所有的笔记里都没提,想想也是正常,他流露出这个念头后,可能就开始实施某个计划了,直到最后成功脱身,也实在没时间,也没必要再记录什么了。

      不过中间究竟发生了那些曲折,让我实在好奇。因为很多问题依旧没有答案,我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将小外公的笔记分门别类的摆列了下,因为怕有什么东西遗漏,我将所有笔记都拎起来,页面朝下,抖动多次,果然又从某个本子里飘出一张信纸来,我欣喜不已,急忙抄起一看,略微有些失望,那封信我知道,是达赖喇嘛的特使仲巴活佛后来给小外公留下的一封书信,就是三个字“莫执着”。

      我当时很好奇为什么仲巴活佛离去的时候,会就写三个字给小外公,或许现在想来,是可能他洞悉了小外公的某种心理甚至某个计划,想劝说下小外公吧,不过后面发生的事情来说明,小外公最终还是没听进去这三个字,想到这里,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封信没什么异样,我随手折叠好,想继续塞回到笔记里,可是就在我小心地折叠这封信时候,我觉得手感似乎有些异样,急忙将这张只有三个字的信再次展开观察,信纸并不是我们通常使用的光滑整洁的普通信笺纸,而是似乎更厚一些的纸张,我心里暗暗惭愧,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信的文字上,根本就没注意过这个信纸的本身。我沾了点口水在手指上,小心地搓揉了下信纸的边缘,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接触过信札的手指放回口里轻轻舔了下,感觉嘴巴里有些苦苦麻麻的感觉,果然,这个纸张一定就是藏族人自己特有的一种“藏毒纸”了,虽然当年文成公主进藏,将中原的造纸技术带给了西藏的民众,不过西藏的很多地方依旧保留了大量的极具地方特色的造比纸技术,比如普通藏纸的原料就是一些茶花树的树皮等原料,但是高级别的藏族人使用的纸张多是用一种名为“阿交日交”(中文名“狼毒花”)的有毒植物制成,因为高原干燥缺氧,原料中有一定毒性,这样的藏纸就具有防腐、防蛀、防潮的特性,易于长期保存了;除此之外,内地造纸技术,传统上用的是一张帘子反复入水池捞纸的“抄纸法”,而西藏则用的是把纸倒进纸框,然后连框一起搁在露天自然干燥的“浇纸法”,因为用浇纸法造的纸,质地厚实,不适合柔软的毛笔,却极其适合藏族人习惯的硬笔来书写。

      看样子,仲巴活佛用的就是这种纸张了,这让我不由得回想起当时收到这封信的情形:仲巴活佛写好信后是直接装在一个信封里的,并不是直接给我这封信的,而且他在转身即走时候嘱咐我,交代小外公要“好好看看这封信”,所以当我将信给了小外公,小外公抽出一看就三个字的信时候,我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就三个字的信怎么“好好看看”呢?再回想下,小外公听见我的转告,果然那天似乎是研究了许多,我一直以为他是在体会仲巴活佛的话吧,莫不是这封信里还有什么“秘密”

      我想了想,将这封信对着阳光照了照,没什么发现,再找了根蜡烛点上,对着蜡烛的火焰烤了烤信,还是没结果,自己在空白的页面上抠摸了半天,依旧没什么发现,我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觉得会不会只是自己神经过敏,胡思乱想了?因为店有事情,我只好将笔记重新藏好,将仲巴活佛的信藏在了身上。

      店里老鬼叔因为要外出谈些生意,招呼我来帮忙,反正也没啥事,我就静静坐在店里,再次掏出信来研究,翻来覆去的看,将所有我知道的“密写”信的办法都试过了,还是没结果。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自己也有些放弃了,店里正好来个客人,我急忙将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起身招呼起客人。

     当我忙乎完回到桌边,我惊讶的看见那张纸似乎在微微的抖动着,随着一种旋律在微微起伏飘动着,旋律的调子我很熟悉,那是隔壁店铺里的老板每天必放的一些佛教音乐,他是佛教徒,自己店里卖的也多是一些佛教类的文物,每天中午或者下午时分,不是放《大悲咒》《六字大明咒》就是《般若心经》之类的佛乐,虽然每天都放,但是听习惯了,也觉得蛮好听的。难道真的是什么“佛音感应”?我灵机一动,抽身到隔壁借了一些佛教音乐的唱片,打开小外公的电唱机,调高音量播放起来。

      不可思议的一幕开始了,那张仲巴活佛的信在悠扬的音乐伴奏下,似乎抖动的越来越频繁,慢慢地上面开始显示出一些文字和图案来,原来秘密是这样“显现”出来的啊!

     我心里很激动,可没敢立即拿起来看,直到信的抖动逐渐平息下来,信纸上的图案文字越来越清晰,我才关掉唱机,捧起了信笺。遗憾的是,显示出的文字明显是藏文,只有图案我认识,那是一个圆形的火轮形象,我们称之为“曼荼罗轮”,好在文字不认识也不要紧,店内有本商务出版社的汉藏词语大辞典,我坐下来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查阅起来。

     几乎是耗费了一整天时间,我才大致将那密信里出现的文字翻译了出来,那似乎是经文的摘录“一切归于尽,果熟亦当堕,合会必当散,有生必有死……彼岸花开夜未央 天渐明时花已逝……”后面的文字又像某句诗,可是不知出处了。我意识到仲巴活佛这封信大有文章,只是不知道小外公当初是否发现过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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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章

    “佛音”竟然能显示密信,这个奇迹若不是我亲身经历,实在想不到那些让我头昏的佛号有如此妙用。仲巴活佛想来是知道小外公一些心思和动作的,才会用这些诗歌来劝谏他的吧。

     回想起那天小外公看见仲巴活佛“莫执着”的三字信,一点也不惊讶,或许也是晓得这封信里还有什么机密的?只是这些诗歌过于抽象,让我没有头绪,我又仔细研究了下这封信,那个信里的“曼荼罗轮”图案似乎有些奇怪,我对着光看了半天,看见图案里是以一条条抽象的线条勾勒出许多类似飞龙的人身马头的怪兽,四周围绕了一圈的吉祥藏文,因为字体实在是很纤细,我之前没注意到。我将这些文字拓下,急忙去书店查阅了一堆资料,结果很令我振奋,那图案正是藏族苯教重要经典——《十万龙经》的经书的套版图样,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书籍页面水印,具有防伪和辨识经书的功能,经书的文字就是直接印刷在有这些套版图样上的。

      让我兴奋的是这部《十万龙经》,我正好有一部,而且之前还曾经被仲巴活佛借阅过,他还来的时依依不舍表情让我记忆犹新,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么?

      好在这部书由于比较珍贵,一直没舍得放在店里,被小外公珍藏在了自己的书房里,因为谁也看不懂藏文,因此这部书被还来后,一直也没人碰过,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这部经书,再次打开捆扎经书的细绳,细细检查了一遍,我才发现这里面果然夹了一封“藏毒纸”写成的信,看笔迹,正是仲巴活佛当初留下的,不过我不确定小外公是否看到了这封信?

      我当时有些好笑,好好地有话干嘛不直接说,非要写什么信呢?这不耽误事情么?

      好笑归好笑,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打开信,想看看这位仲巴活佛到底在信里和小外公说了些什么?

      信写了很长,过去了这么久时间,我依然记得一部分让我刻骨铭心的内容“……我们曾经讨论过轮回生死的问题,你记得吗,在我们藏族人的传统里,我们并不庆祝上师的生日,而是庆祝他圆寂的日子,因为那是最终觉悟的时刻,我们称为“般涅槃”(parinirvana),我们藏族人的认为,宇宙万物,无论多么微小,都是一个个宇宙分解后的结果。其实,我们并不像你们汉族那样,相信什么救世主或者神仙,我们的佛祖只是一个可敬的引路人,引导我们修行、思考和感恩,我们看中的是自我意识的超脱,肉体的存在只是自我意识的一种物质体现。生,固可喜,死,亦不可悲……莫要再执着于过往的业孽,莫要试图改变这个业孽,即使你能改变某个事情,你可能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即将面对的这末法时期,佛说,末法时期,邪师说法,如恒河沙,真如本性,尽不复现……曼荼罗花现,天地是为彼岸门开……”

      我对仲巴活佛的这些话一知半解,隐约感觉他在劝慰小外公的同时,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可到底什么意思,我实在没看懂。这些和尚就是麻烦,有话不好好说,非要写信,写信也不好好写,非要叫人猜,我看的有些烦躁,将信翻到了最后一页,有趣的是,上面没有文字,而是许多奇怪的几何组合图形,有圆环套圆环的的,有五角星套圆环的的,还有一些一圈圈像迷宫一样的图案,我觉得十分奇怪,这些图案一定有名堂,不然仲巴活佛活佛不会专门绘制在这里的。

    这些图案,我看不懂,但是知道有一个人能看懂,那就是曾经和小外公同闯西藏的,中文名石天的日本藏学家岗村平夫。

    第二天,我将这些图案拿到一家专业的商务中心复印后立即电传给了石天教授,收到传真后,请他帮我好好研究下这些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几天,石天教授的电话就来了,他告诉我这些图案来自藏传佛教以及印度婆罗门教的一些经典图案——梵纹,那是一种象征生死轮回的图案,在很多佛教绘本中,这类图样经常会以“曼荼罗”图案出现,我恍然大悟,这些图案一定就是仲巴活佛所说的“曼荼罗花现,是为彼岸门开”中曼荼罗花图案了,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多的图案,意思大致是说若是看见这些曼荼罗花开了,那就是“天地轮回大门”打开的时候,难道也意味着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

      尽管我知道仲巴活佛的信别有深意,但是自己实在很难领会到,加上自己很快有许多事情要忙,一段时间,我几乎将这件事情完全给遗忘了。

     不过,有人却一直没忘记我,他们还是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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