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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摩罗街——2012之世界的逆转》(50楼开始明确章节,全文完结版发布!)

九十六章

     宋先生开始接单介绍了下我们这个队伍的组成,我这才知道,这些人并不是都来自一个地方,很多也不是纯粹的军人,只是一些科研人员,最令我好奇的还是这里居然还有个来自军事科学院的兽医,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而情报介绍是由和田当地的一个驻军首长以及当时和田地委的两位领导来报告的,和田地委的领导做了本地的地理介绍:和田地区位于国内的最西南端,北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南邻西藏,东面是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西面是喀什的叶城,而最敏感的就是西南部位,直接与印度以及巴基斯坦交界的在克什米尔的实际控制区毗邻,其毗邻边界总厂在300公里左右,地理位置极为特殊。10年前就发生过中印两国的低烈度战争,虽然战争中方获胜,但是,实际控制面积并没能恢复。



    这里古称于阗,地处丝绸之路南道要冲,是古代中西陆路必经之地,大小的古代千年遗迹数不胜数,由于这里地处军事要冲,一直有大量驻军,所以相对来说,这里的各种历史遗址保存良好,至今还有许多尚未开发和探索的遗址。并且,在50年末期,经中苏两国的地质考察人员进行勘探,意外发现了这里竟然有200多处矿石点,最为著名的就是大理石遗迹玉石的储量巨大,同时,还有超过1000亿立方的天然气遗迹是有储量,而这些丰富的资源,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到70年代末,也还没正式开发。



      驻军领导介绍,自60年代初开始,由于新疆中部开始有了绝密工程后,这里也成了防卫重中之重的地方。每天会定时有一个排的战士在靠近边界的地方进行巡逻护卫。



     不过就在大约1年前一个暴风雪后的冬天,战士们在雪地里巡逻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名已经身穿哈萨克民族服饰,浑身是伤的中国老人,他身边还紧紧压着一个羊皮背包,当时战士不知道这个老人来历,以为是附近边境的牧民,当把老人送到部队的医院急救的时候,护卫的战士想查明老人身份,打开了老人随身带的背包,意外地发现了许多用俄文以及一些近似维族文字的资料,因为老人一直昏迷不醒,部队十分重视这些资料,经请教文字专家发现,那些近似维族文字的是古希伯来文字,属于闪语的一个分支,也是古代中亚(叙利亚,巴勒斯坦以及阿拉伯等地)的犹太人的日常文字,据说这样的文字有2千多年的历史,而更难得的是,这种语言居然和今天很多犹太人使用的语言别无差异,可以说,现代的犹太人可以十分轻松地听懂两千年前犹太人们的对话,与两千年前的语言能丝毫不差地与现代的语言互通,这在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了。



    知道了什么语言,翻译起来就清楚了,那些资料基本都是一些关于犹太律法的阐释、礼拜仪式祷文以及一些评论圣经预言的应验和所谓审判日的描述。那些俄文则是对这些文字的翻译和解释,俄文里清楚的写着《艾塞尼派福音书》一行字,而令翻译的专家吃惊的是,这个《艾塞尼派福音书》就是当时在十分著名的《死海古卷》。(《死海古卷》的具体介绍,请参见维基百科)因此,有关方面对这个老人的来历和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指示不惜一切代价要抢救活这位老人。



      我听了心里一动,觉得这个老人和我一定有某些联系,因为我注意到宋先生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让我一阵紧张。难道是小外公?可他怎么倒在了边境上,身上还藏有什么古卷?



     正在介绍的军官招呼一旁的卫兵,从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卷有些残破的纸卷,在长长的会议桌上摊开来后,我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那军官急忙护住纸卷,嘴里嘟囔着“别给我弄坏了!已经够破的了!”



     大家看了后有些失望,上面是一些画的有些粗糙的线条和俄文标记,以及一些类似山峦的图形,粗看像一幅地图,可没有确切的比例,要是这是以我们所处地域绘制的图纸的话,那就是一张废纸,按比例,这里随便手指长的距离就可能是上百公里,没有明确的比例和标注,这张图等于什么也没画。



    宋先生微笑地看着我们从兴奋到失望的样子,看我们都没什么兴趣了,这才严肃地告诉我们,这个图纸也是从哪受伤的老人包里找到的,而我们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也是和这个图纸有关系。这是关系我们国家,关系我们正在进行的革命事业是否能成功,我们是否能最终获得胜利的重要保证!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什么任务说的如此重要和玄乎,彼此间因为还不熟悉,也不敢多议论,只能大眼瞪小眼望着宋先生。



    驻军首长见宋先生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比较满意这个效果,清清嗓子,给我们带起了高帽,夸赞大家是来自各个行业的专家,现在是为伟大革命事业来做贡献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肯定宋先生说的没错,现在事态比较特殊,希望大家能稳住情绪,耐心等待他把情况介绍完。



     他介绍道,自发现那位受伤的老人后,他的战士在随后的巡逻中又陆续发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有亚洲人面孔的,也有欧洲人面孔的,但是很多都已经死亡,经检查,大多是在暴风雪时候迷路,最后冻死在路上的,这些人穿着都是边境附近牧民打扮,但是部分人携带有枪支,而且都当时一些国家家十分先进的武器,做尸检的时候还发现这些人死亡前不同程度的遭受过轻度的辐射灼伤。而其中一些伤者被救回部队时候,也多因心力衰竭或脱水等症状陆续死亡,经看护的医护人员回忆,这些人的身体上基本都是有一个类似“六角卫星”的纹身符号,而一些亚洲人的身上则是一串藏文纹身,不同于一般藏人身上保留吉祥的“嗡、嘛、呢、叭、咪、吽”字样,而是一个奇特的鬼脸图案,经辨认,那就西藏“雄天”派的“厉鬼使者”也是传说中的“复仇使者”。这个教派因为信仰特殊,举止暴戾,所以和主流的藏族各个教派(只有萨嘉派曾短时间供奉)并不来往,一般多在海外传播……这么短的时间,来了这么些身份复杂的人物,而且还不清楚是不是有人还活着进入了国境,这些人是不是对正在进行的绝密工程有什么企图,让人十分困惑。因此,有关方面责令L老的人负责跟进以及调查此事,这个事情就交宋先生全权处理,而宋先生来到新疆后,很快就认出那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正是我的小外公,好在当时新疆的陆军医院医护人员大部分都是当时从全军援建过来的专家,死活将小外公从生死线抢救了回来,在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小外公也逐渐恢复了意识,可以与人交谈了。



     据说,小外公醒来后看见宋先生并不意外,四处想找东西,当宋先生询他是不是想找自己的背包,并告诉他背包以及其中资料他们已经妥善保管时候,小外公这才放心下来,休息了一会,他这才详细告诉了宋先生他所经历和发现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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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

    在我眼里,小外公一直是很理智的人,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加上多年的商海浮沉,自然在心智上不同于普通人。虽然早期,他为自己的愚忠间接害死了自己老长官心里懊悔不已,竭力想找到弥补的方法,但是经过多年风雨,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无论是纳粹当年的“世界轴心”传说,还是“圣湖”的秘密,他都没能真正掌握其秘密,都是在外围晃悠了一圈就折返了,我想,普通人的能力终究有限吧,加上当时内地并没有真正开放对外旅游,缺乏相应的设备和技术是不可能找到什么“时间逆转”的秘密的。



     随着年纪的逐渐老迈,小外公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唯一支撑他继续下去的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能解开那神秘讯号以及不明的黑色“石头”的秘密,或许,那才是真正的秘密所在。



     如果没有后来丹巴活佛传来一个讯息,或许小外公将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完他的下半辈子了,据小外公后来告诉宋先生,丹巴活佛是通过摩罗街上的尼泊尔的商人传来的消息,就一句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小外公看到后,立刻激动了起啦,这是当年他和丹巴活佛约定好的一句暗语,话是著名的“情歌喇嘛”仓央嘉措的所做的一首长诗最后2句,对小外公而言,这几句话的出现意味着丹巴活佛信守承诺,他找到了有关小外公身世的秘密……



     当年小外公执着于去需找世界轴心,时空之门,后来偶然遭遇达赖的密使丹巴活佛后,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困惑与其和盘吐出,丹巴活佛没着急帮他解惑,而是默默帮小外公摸顶祈福。就在那时,丹巴活佛意外的在小外公的脖颈处发现了一个小胎记,他不由得心念一动,他觉察出小外公天性聪慧,生性敏捷,且不循旧规,忽然间,丹巴活佛有一个奇特的感觉,踌躇半天,还是不禁细问起小外公身世。



     小外公虽然好奇丹巴为何询问起自己身世,不过还是自述到自己乃盛家外室所生,出生于清光绪二十七年,即公元1901年。据说母亲是盛宣怀在外的一个小老婆所生,后来母亲死了后,这才被盛带到府中和其他孩子一起培养。而这些都是当初丹师傅向自己介绍的,自己年少的很多事情实在是想不起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小时虽说是外室所生,可依旧有许多人伺候,印象中那时家中都是红墙高院,自己也不允许到其他院子里玩耍,只能待在自己家中的四合院里。小外公当时回忆到这里,十分疑惑丹巴活佛怎么关心起自己的身世来,丹巴活佛笑而不语,饶有兴趣的追问他与其他兄弟关系如何?小外公告诉他,自己似乎生来就与众弟兄不和,不但相貌迥然,连脾气喜好都是差之千里。至今,除了姓名中有个盛字,和盛家没有任何联系,与其他盛家子弟并无来往。



     丹巴活佛听到这里,又是莞尔一笑,轻轻说了句“这就对了!”小外公当时问他什么“对了”?他笑而不语,后来经不住小外公一再的催促和追问,他告诉小外公,很有可能小外公真正的身世并不是丹师傅介绍的那么简单,虽然丹巴活佛知道点什么,只是没有什么证据,他不方便乱说,他和小外公约定好,倘若有一日,小外公收到写有仓央嘉措诗歌的信,那就是丹巴活佛已经准备好向小外公吐露其身世秘密的一天,小外公虽然被他的说法弄得是惊诧不已,但是多年是是非非的磨砺,让他在我们面前不动声色,却暗暗等待着丹巴活佛传递消息的一天。



     那天晚上,我和老鬼叔以及那个尼泊尔商人在饭店等小外公和丹巴活佛会面结束,谈话的内容,他什么也没吐露,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丹巴活佛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



     小外公接到丹巴活佛的信后,按捺不住,再次不辞而别,实际上,他后来回忆说,自己只是想去听听丹巴活佛究竟发现了关于他怎样的身世,听完了就回来了,想来也不过是趟旅游的时间,不会很久的,也没必要再一样惊动我们。



    直到他按照信里的地址,找到丹巴活佛,并与之会面后,他才发现,原来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



    因为丹巴活佛很明确的告诉他,他并不是盛宣怀的什么“外室”所生,而是盛所抱养的,他真正的身份是第十世德木仁布钦洛桑绛白隆多丹增加措的表弟,真名叫嘉喜桑布坚赞,是西藏名门朗顿家族的后代,吐蕃王朝的后裔拉加里法王家族的成员,同时他也是十三世达赖喇嘛的表弟。因为他和德木·丹增加措出生于同一年,当年,德木·丹增加措被确立为四大呼图克图之一时,清政府为控制其家族,特意赏赐一所雍内院落,曰其“赐居佛仓”,要求德木·丹增加措活佛必须到北京来学习,当时的朗顿家族不敢违抗皇命,同时也担心当时北京局势的动荡,乘清政府没见过真正的德木·丹增加措活佛,所以从自己家族里挑选了一位同年的婴孩送到了北京,住进了雍和宫的一处院子里。



    而当时的满清政府正是内忧外患之中,没时间检验活佛的真假,仓促间,就委派当时正在负责修复雍和宫的盛宣怀去代表清政府来照顾“小活佛”的日常起居饮食等供应,而盛也在其照顾的过程中,发现“小活佛”天资聪慧,学什么会什么,十分喜爱。



     不过,“小活佛”的真实身份,寺庙里的喇嘛们自然清楚的,时间久了,当时经常出入的丹师傅也知晓了,盛宣怀自然也知道了,不过,他并没去告发这个秘密,而是装作不知情,继续培养和照顾这位“小活佛”,直到后来局势混乱,清政府自顾不暇,他索性将“小活佛”带到了自己府中收养起来,宣称是自己的外室所生,瞒住了除丹师傅外的所有人。



     这段曲折,别人不知晓,但是作为级别接近呼图克图的丹巴活佛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他不是朗顿家族的人,不过由于一直是达赖喇嘛的亲信,这些事情,他也是比谁都清楚的。而据说,识别出小外公其实是拉加里法王家族后裔的,正是拉加里法王家族每个孩子出生后都会在脖颈处有个小小的形似太阳的标记,代表着这个家族的名字——“加里”。



     丹巴活佛在香港见过小外公脖颈后的胎记后,不禁吃了一惊,因为后来,朗顿家族怕局势有变,派人去接嘉喜桑布坚赞回西藏,却发现“小活佛”不知去向,雍和宫里的喇嘛们也逃的逃,跑的跑,没了踪影,不久英军大举入侵西藏,并进抵西藏亚东。西藏政府一片混乱,寻找小嘉喜桑布坚赞的工作只得不了了之,这也成了后来西藏上层社会一桩心事和不解之谜。



     虽然当初,丹巴活佛从小外公后来的身世描述中多少猜出点端倪,不过由于没有直接证据,也不敢肯定,后来向达赖喇嘛命时候,提到此事,这才获得了一些线索,但是由于德木·丹增加措活佛后来思想左倾,达赖喇嘛不愿意就此事再耗费精力和人力,关照丹巴活佛到此为止。



     丹巴活佛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也只能遵命行事,不过,暗地里还是时刻关注小外公的行踪,因为,他后来发现,似乎某些事情和小外公有着密切的关系,也许只有小外公才能帮他解开某些秘密。所以他悄悄派人送来了那封短信,希望小外公见信后,能找他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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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

    小外公几乎一刻也没耽搁就出发了,因为丹巴活佛身份的特殊,见面是在加德满都附近的一个小客栈里。



    这里是尼泊尔的首都,这里也是丹巴活佛常驻的一个地点。两人见面后,也没多寒暄什么,丹巴活佛就直接了当地将一张装在精致匣子里的文书脚给小外公,那是一张由多名大活佛写的出生证明以及盖有朗顿家族族徽的证明书,证明小外公原名为嘉喜桑布坚赞,家在西藏的曲松其父母都是拉加里王的后裔,里面还有一条写有嘉喜桑布坚赞生辰八字的白色哈达,那里面详细记载了嘉喜桑布坚赞出生的时间,地点以及何时由何人在其脖颈位置纹上拉加里后裔族徽,而最关键的是一封英文信件的复制件,旁边附有藏,汉2种文字的翻译稿,那是当年丹师傅写给某位“朋友”的信件,里面清楚的记载了盛宣怀趁局势动乱,将奉养的“小活佛”嘉喜桑布坚赞抱回家中收养,并改姓为姓,安排与家中盛姓子弟一起生活……



     小外公回忆到这里,见宋先生脸上并无异样,有些吃惊的反问其是不是早知道这段历史了?宋先生默默点点头,提示小外公不用再诉说自己身世,尽快说清楚,随后他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先生的话让小外公神情黯然,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这个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他究竟是谁?是高贵不凡的朗顿家族的贵族,再或者是吐蕃王族的后裔?还是晚清贵胄的官宦子弟?他叹了口气,因为有些事情似乎比他的身份要来的更为重要。



     丹巴活佛再次找到小外公,帮他揭开这个天大秘密,自然不是心血来潮,其目的有二,一来他受达赖委托,希望劝小外公恢复藏族贵族身份,追随达赖喇嘛,辅助大业,即使不成,也希望小外公能抛弃与内地的生意,转而帮助达赖打理其在加德满都以及香港等地的贸易;其二,达赖从隐秘渠道获悉一个秘密,当年满清政府发行的第一套大龙邮票上隐藏着一个惊人的财富秘密,据说是满清在覆亡之际,将一些贵重的珍宝与财物转移到了东北某地,希望留待后世皇族的有心之人作为未来复辟之用,而这个秘密就藏在这套最早由光绪下令,盛宣怀督办的大龙邮票之中……且不管此说法是真是假,不过这个秘密应该来说,盛宣怀是知晓的,而作为盛宣怀最为喜爱的“小儿子”,而且也是最有魄力的“儿子”,有些人相信,小外公——嘉喜桑布坚赞或许也多少知晓其秘密的,或者知道一部分也好!毕竟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拿人钱财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有自己有了钱,才能谈到所谓“光复”。



     所以丹巴活佛婉转地将这些想法和小外公提出后,却被小外公一口回绝了,第一,他早不是什么“王族”或者“贵族”了,而只是一个打过仗的“老兵”!第二,别说他不知道什么秘密,就是知道,也绝不可能将这个秘密告诉潜逃到境外的达赖喇嘛。



     当小外公表达出想法后,他的激动情绪和表述似乎早在丹巴活佛的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的等小外公说完,点点头,轻声说了句“Kundun想见你。”小外公一下愣住了,他知道“Kundun”就是第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的尊称,意思是“神灵”。他不由自主问丹巴活佛,为什么Kundun想见他?丹巴活佛也不解释,推开房门,做了个请跟我来的手势,将小外公引到了客栈的一个最里间的套间内,交代给另一个身穿枣红色袈裟的年轻喇嘛后,就独自离开了,年轻喇嘛轻轻推开一间内室的大门后,在房间的卧榻上盘腿坐着一个身材瘦削,身穿枣红长袍,带这一串佛珠的中年喇嘛,他双目微闭,双手在轻轻捻转佛珠,知道有人进来,也无动于衷,引领的年轻喇嘛暗示小外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待小外公坐定,便从屋外掩上房门,也离开了。小外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中年喇嘛,刚想开口询问,那中年喇嘛忽然挣开眼,目光炯炯,微笑地用汉语自我介绍“我是拉木登珠,你好!”



     小外公知道他就是达赖喇嘛丹增嘉措了,也急忙恭敬地起身,双手合十向其行礼。



     丹增嘉措十分友好地请小外公坐下,招呼他随便吃点桌上的点心,并开玩笑地说,如果按规矩来说,两人彼此间还有一定亲戚关系在。面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但是地位却无比崇高的宗教领袖,小外公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丹增嘉措话锋一转,询问起小外公之前去西藏探险的事情,问他有没有找到什么神秘的东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小外公十分遗憾的摇摇头,还没等他从遗憾的情绪里缓过来,丹增嘉措语调平静的说“你们转了一圈,都找错方向了,秘密其实就藏在你们一直呆着的地方——摩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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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章

    小外公听到这句话后,有些不知所措,吃不准丹增嘉措是故意和他开玩笑,还是原来自己真的兜了一个大圈?他没吭声,等着达赖喇嘛把话说全了。



    果然,丹增嘉措告诉小外公,他派丹巴活佛去香港,名义上是希望获得一些资金来源,实际上,他想丹巴活佛去找一样东西,一个战乱时期,从北京雍和宫时流失出去的一样东西——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留下的一个转经筒。



    小外公有些不解,他对仓央嘉措没有什么过多印象,但是,当年抗战时期他在重庆有个战友叫刘希武,就曾因为翻译仓央嘉措的诗歌而闻名,翻译了大量的仓央嘉措的情诗,好多人不解,觉得此人不务正业,不研究军事,却研究什么和尚的爱情诗歌,简直就是发了疯。小外公当年也有所耳闻,也曾在当时报纸上翻阅过几篇刘希武的翻译的诗歌,觉得蛮优美的,只是战事紧张,后来也未曾留意下去。



    不知道,这个达赖喇嘛怎么对很早之前的“达赖喇嘛”忽然有了兴趣?丹增嘉措注意到小外公的表情,犹豫了一下,便开口对小外公解释道,好在小外公也不算外人,有些事可以告诉他了。



    当年,六世达赖仓央嘉措虽然被传为行为不检点(与民女私通),但是学识出众,聪慧敏捷,据说是有史以来,达赖喇嘛中最为博学的一位,也是最为不循规蹈矩的一位。而更有意思的是,据说他每夜都需要美丽的女子陪伴入眠,却从没有与之有肌肤之亲;所著不但有大量诗歌,在佛法传习上也令普通人望其项背,不但如此,仓央嘉措还十分精研天文历法与藏族历史,甚至对汉族的易学也颇有研究。而民间传说,他能背诵完整的《格萨尔王传》,并且最终从中获知了当年莲花大师伏藏的秘密,自己也掌握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超自然的力量,比如可以悬浮空中盘坐,而其本人更是掌握了“破瓦大法”,也就是可以自由掌握自己的来生转世……



     因此,当年,仓央嘉措在25时候,虽身陷西藏上层的政治阴谋,措解送北京予以废黜后,本人又被押解回西藏等待刑罚,但是后来一干人等行至纳木措湖时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消失不见,自此再没人见到他。



     描述至此,丹增嘉措有些神思恍惚,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外公当时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青年人,知道所谓一个政教合一性质的宗教首领,所面对的许多事情比一般人都要来的为复杂和曲折。想来,这个年轻人这个年纪也应该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时候,却只能一个人每日孤灯枯坐,多少对那位风流倜傥的前辈有些羡慕之情吧。



    丹增嘉措猛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手握拳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了下情绪,继续说道。



     当年,仓央嘉措被押解到北京时候,是康熙四十四年,藏历的木鸡年,也就是公元1705年,康熙皇帝念及此人毕竟还是西藏万人尊崇的宗教领袖,并未将其关押在刑部大牢,因为当时皇四子胤禛的雍亲王喜爱佛法,久闻仓央嘉措大名,请求康熙将仓央嘉措羁押在自己的府邸(这里就是后来著名的喇嘛庙——雍和宫),康熙答应了皇四子的请求,只是明令不许仓央嘉措随意出入王府。而仓央嘉措在这里也度过了大约快一年的时间,虽为人犯,但是皇四子雍亲王对其礼遇有加,每日好茶好饭伺候着,而且还每日与其讨论诗歌词赋,仓央嘉措的学识和气质深深的为雍亲王所折服。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仓央嘉措与雍亲王交往过密,为后来的八阿哥允禩所嫉恨,联合当时的和硕特首领拉藏汗再次上书康熙,一同告仓央嘉措与四子胤禛“谋反”,康熙遂责令仓央嘉措返回西藏受审(执行死刑),仓央嘉措得知此事后,十分平静,不让胤禛过分悲伤,安慰他是未来储君,要安稳住情绪,并且还留下了一个转经筒作纪念。后来,胤禛在仓央嘉措走后,无意中把玩这个转经筒后,发现筒内刻有一串藏文,上面是仓央嘉措用藏文,以诗歌的形式写成的一首所谓“预言诗”,这其中就有预言皇四子为清第三个皇帝的诗句……而当时的胤禛担心此秘密外泄后,给自己带来麻烦,就秘密藏起此转经筒,直到后来自己真的即位后,迅速地为仓央嘉措恢复名誉,并在后来派兵剿杀了拉藏汗以及势力,并在天下四处找寻仓央嘉措,同时他还在自己的亲王府设立专门院落,保存仓央嘉措的一些遗物,这其中就有那个刻有密文的转经筒。



    至于那个转经筒究竟写有哪些秘密,世人不得而知,不过,后来的清代皇室却非常笃信西藏的喇嘛教,尤其是后来的乾隆皇帝在乾隆九年(1744年),将原来的雍亲王覆改为喇嘛庙,并特派总理事务王大臣管理本宫事务,使得雍和宫成为全国规格最高的一座佛教寺院。



     而这个转经筒内的秘密虽然秘不示人,不过,其中的一些描述和内容被雍正之后的清代皇室一代代传了下来,而其中到了光绪时候,出于当时的局势考虑,据说,光绪将命人将其中最为重要的信息以中国第一枚邮票的形式保存了下来,其中奥秘,至今无人能知。



       后来,北洋军阀时期,雍和宫遭窃,转经筒流失民间,后来,这个转经筒被人辗转带到了香港,出现在了摩罗街。达赖喇嘛等人获知后,急忙派人前去寻找,这就有了之前丹巴活佛的香港之行,只可惜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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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小外公听完达赖喇嘛的叙述后,忽然一阵眩晕,因为这个神秘的“转经筒”很可能就在自己的店铺里。



      当年,他刚在摩罗街独立门户,开业初期,就有几个国民党旧军官来店里转让一些私藏的文物古董,其中就有一柄旧兮兮的转经筒,和一般木质和金属材质手柄的转经筒不一样的是,这个转经筒手柄是骨制的,年头也很久了,骨柄都黄的发黑了,内筒内刻有不知名的一串藏文,可能是常见的一些祈福之类的文字,小筒的外面套着一个大一些的灰黑色的转筒,筒壁上镶有一些黑色的石头,样式粗糙,筒的外面还有个灰色的粗布罩,想来是某个贫苦藏民曾经所持有的吧。



    小外公对那出售“转经筒”的旧军官心生恻隐,勉强收下这个转经筒,给其换了些钱,随后就将这个转经筒随手放到了店内的仓库货架上,许久未曾触碰。



     不知道这会不会就是达赖喇嘛派人寻找的那个当年仓央嘉措所留下的转经筒呢?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让小外公内心有说不出的激动,只是他不敢肯定自己的收藏是否就是,他只得旁敲侧击的询问这个转经筒的摸样,达赖喇嘛丹增嘉措根据当年的记载,向小外公详细描绘了这个转经筒的外形模样,他突然有些警觉地追问小外公是否见过这个转经筒,小外公没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道,这个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自己的店里。丹增嘉措有些激动,他问小外公还有谁知道这个转经筒,小外公告诉他只有老鬼叔和我了,丹增嘉措听完,问小外公是否愿意将这个转经筒交给他,小外公马上回答那得看到底这个转经筒有什么秘密,他们得到后又打算做什么?总不至于又供起来那么简单吧?



      丹增嘉措看着态度坚决的小外公,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将一个秘密和盘托出,解开了小外公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当年仓央嘉措表面是给人一种浪荡外表,其实,自1682年五世达赖喇嘛圆寂后,五世达赖生前指定施政的(1679年)第司·桑结嘉措在1705年因反叛被固始汗之孙拉藏汗杀害。而恩师桑结嘉措的离去,让这青年圣僧的天地骤然塌陷,人生信仰瞬间无依无靠,势单力孤。置身于重重困境,背负着千钧压力,仓央嘉措对拉藏汗有着激烈的抵触,因此致使自己神权地位不保,生命不保,最后只好假扮放浪形骸、酒色笙歌。其实他本人潜心钻研佛法以及天文历法,并极有天赋。当年,他私下曾根据古藏历,结合内地的易经来推演自然法则,曾作出了许多惊人的预言,他就曾直言当时的和硕特汗国最后一任的可汗--拉藏汗会横死家中(事实果真如此,清康熙五十六年(1717)蒙古准噶尔部策零敦多布率军六千人,偷袭拉萨。杀拉藏汗)拉藏汗不但不相信,而且怀疑其与第巴(即藏王)桑结嘉措互相勾结,想暗害自己;除此之外,有很多史料记载,仓央嘉措是当时著名的掘藏师,而其中的奥妙就来自于他的诗歌,后世对他的诗歌有很多的解释和翻译,不过,终不得其意。而实际上,他一直默默地关注着这个世界,思考着这个世界。



     在被押解到北京的一段时间,他不再写所谓的“情诗”,而是悄悄推演着后五百年的历史演变,这些推演的手稿后来一直保留在雍和宫的一个柜子,直到抗日战争爆发,存放手稿的房间被炮火付之一炬。不过,有曾经看过其手稿的后世喇嘛回忆,仓央嘉措曾推演到公元2012年,为藏历的土龙年,当年坎离相克,治乱相因,天地逆转……而真正的解释,他则用古藏文铭刻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柄转经筒内,后来被押解离京时,他将此物赠与当时的皇四子胤祯,胤祯即位后,将此物封存在自己当年王府内,秘不示人。



      小外公听到这里,忽然有些依稀想起当年也曾听谁说过所谓的2012有变故的说法,他有些不明白那个仓央嘉措怎么会那么准确的预言这些事情,他那时才24岁,丹增嘉措解释道,其实,那个仓央嘉措随身携带的那个转经筒上镶有的几颗黑色宝石,才是秘密所在,这些黑色石头是当年其恩师五世达赖喇桑结嘉措生前从圣地冈底斯山采集而来并珍藏起来,后来仓央嘉措作为其转世继承者,很轻松的就将这些黑色宝石找出,并镶嵌在了自己的转经筒上,而仓央嘉措则通过这些黑色宝石的法力,发现了大批伏藏的书藏和圣物藏,据说,只要转动那镶有宝石的转经筒,筒上的小坠子便会指引到莲花大师当年伏藏的各个地方。不过,仓央嘉措对自己发现的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声张,而是在翻阅和记录了一些伏藏物品后,仍旧将东西物归原处,并没有带走。



      据说,任何拥有这个转经筒的人,只要能识得转经筒上的秘密,就能找到伏藏的秘密,成为极其有能力和有智慧的人。不过,这个转经筒有个不吉祥的说法,就是任何拥有此物的人都只会独身终老,无法婚育,因为不能有私心杂念,所有的一切都要献给佛祖。而仓央嘉措本人后来开始云游各地,主要就是在中亚等地游历传播,也留下了大量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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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对于小外公来说,所谓的世界末日也好,什么伏藏的秘密也好,他原本都不是十分的相信,因为这些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来支撑,只是当达赖喇嘛丹增嘉措这么忽然的一下说起这些,小外公很好奇那个仓央嘉措的“转经筒”如何有那么大的法力?



      达赖问小外公是否熟悉基督教,小外公点点头,因为丹师傅是虔诚的基督徒,自小便和他说了许多基督教的故事和传说,期望着小外公有一天能投入上帝的怀抱。虽然,小外公也对那些上帝,天使和恶魔之类传说有浓厚的兴趣,只是后来列强的枪炮唤醒了他,让他相信只有军事才能强国,便毅然抛弃了上帝,投入了后来的党国怀抱。丹增嘉措这么一问倒让小外公觉得有趣,一个宗教领袖问别人是否熟悉另一种宗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丹增嘉措并不在意小外公的好奇,他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很早之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真正熟悉和着迷的是关于上帝的故事,而这些来自于当年那位来自德国的朋友海因里希·哈勒的介绍。这位哈勒先生来历,小外公是清楚的,当年纳粹探险队几进几出西藏,测量地理,勘察资源,还有一些不能公开的秘密任务,其中就有世人所传说的寻找”世界轴心“的任务,只是后来随着德国战局的颓败,哈勒逃到了拉萨,成为当时年仅11岁的十四世达赖的私人教师和政治顾问。,而这个神秘的金发外国人不但带给了少年达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更悄悄地将关于神圣雅利安人种以及上帝的故事向达赖灌输,因为哈勒深信这个年轻的喇嘛是东方世界的宗教首领,也许通过这个孩子,可以实现自己未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由当时的希姆莱直接下达给他的,那就是寻找所谓的圣物:“圣杯”。当时, “圣杯”和“Longinus gun”(朗基奴斯枪也叫做”幸运之矛“)是令希特勒垂涎的“圣物”。希特勒深信不疑“圣杯”具有巨大的魔力,可以重建社会秩序,创建一个完美的国度。 



    “幸运之矛”则是让希特勒痴迷与疯狂的另一件基督教圣物。相传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后,一名叫做Longinus的独眼罗马士兵为验证耶稣是否死去,持长矛刺向耶稣,结果耶稣的鲜血溅满了他的独眼,他瞎了的眼睛奇迹般复明了,他大喊这人真是神的儿子(马可福音)。传说持有这根长矛的人可以主宰世界的命运,所以从罗马帝国开始,这矛就成为权力的象征。包括查理曼大帝在内的许多欧洲君主都曾把这根长矛带上战场,当作吉祥物。后来,这根长矛一直被存放在维也纳的博物馆中。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希特勒在维也纳的博物馆中见到了这根长矛,从此对它念念不忘。1938年德国吞并奥地利之后,希特勒迫不及待地派人取来“幸运之矛”,他深信这根长矛能使他获得统治世界的力量。而确实,随后一系列的“闪电战”让整个欧洲都陷入了纳粹的铁蹄之下。战后,盟军占领德国后,美国人在德国的圣凯瑟琳教堂里找到了这根长矛,并把它还给了奥地利政府。



     由于这个“幸运之矛”所带来的所谓幸运,希特勒以及他的手下都对圣物的存在以及法力笃信不已,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更为厉害也更神秘的一个圣物——圣杯。这是一个比那“幸运之矛”厉害无比的圣物,有意思的是,虽然传说它的法力与故事无数,可始终没人能真正见过圣杯或者知道其下落。



     而圣殿骑士以及无数真假团体的介入,都让这个神秘的圣杯充满了诱惑和神圣,而希姆莱则通过自己的秘密团体信誓旦旦地告诉希特勒,真正的圣杯就藏在遥远的东方,在一个高大巍峨的寺庙里有人守护着,那是由后来的十字军东征时候,,英格兰的爱德华王子在最后次东征的时候,为了挽回屡次东征失败的命运,爱德华王子呼喊着到遥远的东方夺回圣杯口号再次东征,只是依旧一无所获。圣杯究竟在哪里,无人知晓,但是根据日耳曼叙事最著名的叙事诗人沃尔夫拉姆·封·埃申巴赫在作品《波西佛》记载,圣杯是“Cornucopia”(丰饶角)一块灵石所铸成,而铸造这个圣杯的材质就在遥远的西藏的一座圣山里。他的叙述后来成为了德国最伟大的音乐家理查·瓦格纳的歌剧主题,并被其粉丝—— 阿道夫·希特勒深信。



     因此,海因里希·哈勒和他的战友们真正去往西藏的任务就是找寻制作“圣杯”的灵石,有了这些灵石同样可以拥有无比的神力,就可以战无不胜。实际上,他们也真的找到了那些所谓的神秘灵石,就是扎西此仁发现大量天珠的地方,并最后将这些“石头“交给了一个叫彼得·奥夫施奈特的纳粹队员带回了柏林,中间据说能控制并且发挥出这些神奇石头的魔力只有虔诚的当地喇嘛,因此哈勒还花了重金请了好些个当地的喇嘛一起随同奥夫施奈特回到德国。



     至于这些石头是否发挥了神奇魔力,历史似乎已经证明了,而那些喇嘛则在苏联人攻占柏林后,随同大批的纳粹一起殉葬了。



     哈勒后来将这些经历掐头去尾的告诉了少年时的丹增嘉措,目的在于探听西藏的这位上层是否知晓这些一直以来的神秘传说,是不是真有其事?



      达赖则十分平静的告诉他,在西藏,其实,很多的高层贵族以及首领都知道这些传说,也知道他们所找的世界轴心的位置,就是在帕米尔高原五座高山的交接处,那里是喜马拉雅山脉、喀喇昆仑山脉、昆仑山脉、天山山脉、以及兴都库什山脉汇结之处,在其海拔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山口有个深不见底的山洞,据说就是通往沙姆巴拉的入口,也就是通往世界的轴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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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这个世界轴心的位置,达赖一直是听老喇嘛们口口相传的,因为没有确切的文字记载,谁也不会擅闯禁地,而慕士塔格峰,正位于阿克陶县与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交界处,海拔7546米,其雄伟高大的身躯巍然屹立于帕米尔高原之上。封顶常年雪封,巨大的冰川,冰岩让很多攀登者望而生畏,这里地势陡峭,冰原覆盖面积极大,故有“冰山之父”的美称。



    而山脚下就有条穿越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小路,多年来也一直是朝拜者和商贩穿梭国境的便道。山脚下有个著名的河谷——塔什库尔干河谷,那里很早以前那里就是一条古老的西行古道,是古老的丝绸之路的一部分,玄奘、法显、宋云、长春真人从这里走过;斯坦因、斯文·赫定也从这里走过……



     小外公静静地听着,他知道丹增嘉措介绍这些,并不是做免费的旅游咨询的,果然,达赖终于说道了重点,这条道当年还有重要教派曾通过这里来到了中亚的东部,并传播到整个内地。那就是基督教的“聂斯脱利教派”,该教派的创始人就是聂斯脱利(Nestorius),他曾是君士坦丁大主教,一名基督徒,但是由于他个人否认基督的神性和人性结合为一个统一本体,认为神性本体附在人性本体上的主张,而被革职,并流放非洲,唐代,他的继承者,叙利亚人阿罗本经塔什库尔干河谷到达喀什,并最终到达了首都长安,逐渐发展壮大,并盛行于中亚以及整个美索布达米亚等西亚地区,在中国境内的则称为“景教”。公元755年安史之乱爆发后,景教徒伊斯曾协助郭子仪平乱,后被赐紫衣袈裟。从635年开始,景教在中国顺利发展了150年,与祆教及摩尼教并称唐代“三夷教”。到了唐会昌五年,也就是公元845年 ,由于受到当时“灭教”风波的打击,景教在内地一蹶不振,但是在西亚和中亚,却仍旧盛行不衰。不过到了元时期,景教忽然受到蒙古人尊崇,在几乎整个蒙古人的领地广泛流传,鼎盛时期,景教曾在整个亚洲设立了25个教区管理教务。而其中的喀什由于信徒众多,划为第19教区。设有教堂,也有大主教主持宗教活动。当时几乎整个蒙古的王族以及贵族都是景教的信徒。但进入明代后,受到朱元璋对各类宗教团体的猜忌和弹压,景教逐渐走向衰落。于17世纪末伊斯兰教依禅派在喀什的发展和19世纪中叶遍及全疆长达10年的战乱,景教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在此过程中,景教信徒部分皈依了伊斯兰教,部分归入基督教,从此销声匿迹……



    (但是,实际上,景教信徒一直都没真正消失,直到今天所谓的“聂斯脱利教派”在香港还有存在。)



     达赖停顿了一会,突然问小外公是否知道,为何后来整个蒙古部族都信奉“景教”,小外公十分茫然,原来,早期,当时每个蒙古大军的军营中,都有“景教”的成员,这些人穿黑衣,戴和黑色面纱,他们不但教授军事阵法,更参与到整个军械制造过程中,而这些“景教”的成员据说有着从遥远的某地原来的黑色矿石,添加进兵器里后,可以让刀枪削铁如泥……凭着“景教”的帮助,蒙古大军的战斗力突飞猛进,横扫了几乎整个欧亚大陆。因此,整个蒙古部族无论贵族还是普通百姓,都开始信奉“景教”。
     而当时最令那些蒙古贵族痴迷的就是“景教”中的分身术和夺舍法,在“景教”的信徒中,有很多掌握了两种法术的奇能异士,这些异人常被有亲人远在边疆外征战的蒙古贵族请去,描述丈夫或者儿子此刻在何地正在做着什么,以解相思。而更有甚者,以全家的财富为代价,恳请某些异士将已经死去的亲人魂魄招回,或者还阳而生,或者借尸还魂。(此类故事在很多元明史料笔记中都有记载)



     “景教”后来势力庞大,尤其在中亚以及南亚等地,自然也染指到了藏区,而在元代更是由蒙古统治者将其宗教习俗带到了西藏各地,与当地的包括佛教在内的其他宗教发生了融合,直接影响了西藏密宗的发源。而后来,西藏历史上最早的一例,三世东科尔活佛杰瓦嘉措转世案,就是在其影响下,使那若六法中的迁识瑜伽转世变成了现实。



      说到这里,达赖目光炯炯地盯着小外公,他将桌案上那杯茶水整杯都泼洒在了地上,反问小外公,杯中是否没有茶水了,小外公困惑地点了点头,达赖遂笑了起来,他说,在常人眼中,杯子里的水是没有了,但是实际上,这些水化在了尘世无处不在了,可以说,此刻,杯子里到处都有水……犹如人的肉体死取了,却并非真正的消失,只是换个形式存在罢了。世间多少凡人想亲眼见见“香巴拉”天国,却不知,活着的肉身是不会进入到“香巴拉”世界的,只有超脱了肉身羁绊的高僧或者超脱之人,才有机会进入那个极乐世界。当年聂斯脱利就是因为认识到这些,所以才对盲目的对神的崇拜产生极度怀疑,他认为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真神,只有自我的戒忍,才能脱离苦海达到彼岸。而他之所以至今都流亡海外,也是因为对后来的类似宗教崇拜的个人崇拜极度恐惧和厌恶,这才悄悄去往了印度。



      小外公对达赖的那段出走的历史比较清楚,听了他这位同胞半是解释半是开脱之词,只能一笑置之。他到是感觉达赖在闪烁其词间,这个神秘的“景教”似乎和自己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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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小外公正在胡乱猜测着,达赖忽然不再多语,开始拨弄手中的念珠,双目微闭,一副禅定的模样,小外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好好地怎么就不说下去了?没一会,屋门被轻轻推开了,带小外公进来的丹巴活佛双手合十恭敬地候在门外,很明显,谈话结束了,小外公被丹巴活佛领出客栈,丹巴活佛给了他一张字条,悄悄嘱咐小外公,这个是达赖喇嘛要他转交给他的。小外公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字条,上面用汉字只写了四个字“缘起性空”。他不明其意,展开字条,用征询的眼光看着丹巴活佛,丹巴活佛瞥见字条,微微一笑,说,这个是佛爷是在点化你呢。



     小外公听见后,忽然有些窘迫,因为他似乎明白了达赖的意思,他之前,并没有和达赖说实话,那个仓央嘉措留下的转经筒,他并非不知其珍贵。可能就是天性吧,在当年那出让它的旧军官一出手,就看出这个物件不是俗物,小外公收下这个转经筒后,迫不及待地关上店门,把玩起这个转经筒来。乍一看,这个转经筒和普通的转经筒没什么区别,只是一看见这个转经筒,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快他就发现那个转经筒是有些古怪,普通的都是顺时针转动,可是这个转经筒却是逆时针转动,想来之前的主人也没有去过西藏,根本没发现其中的不同,放在家里也就当个摆设了。



     把玩了一会,小外公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扣了扣上面的黑色石头,也没扣动,他有些无聊,就随手将其插在了一旁的笔筒内,他看了看时间,打开收音机,手听其每日必听的新闻来,听了一小会,他忽然注意到刚才搁置在一旁的转经筒上的坠子竟然自己凭空转动了起来,忽快忽慢,十分奇异。小外公吃惊地拿起转经筒,仔细研究起来,他注意到转经筒似乎是随着无线电波逆时针地在自由转动,他好奇地开始拨动着收音机的调频按钮,那转经筒也随着电波的忽长忽短,不断转动,只是频率并不快;小外公见状,猛然心念一动,迅速将收音机的频段调到了短波频段上,找到那一直以来让自己迷惑不解的神秘讯号的频段上,恰好那信号正在播放,而瞬间转经筒犹如上了发条一般,迅速的逆时针转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快的几乎让小外公手都把持不住,小外公急忙关闭收音机电源,转经筒也犹如断电一般,猛然就松弛了下来,再开收音机电源,又开始转动起来,周而往复,这个现象让小外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转经筒具体的来历和当年的主人是谁,只是觉得这个东西确实有些邪门。



     不过,这个东西竟然与那神秘的讯号之间有着莫名的联系是不争的事实了,太过神奇,这激发起了小外公莫大的好奇心,他也由此开始在店内开始关注有关藏族文化,历史的一些资料,并有意识的开始收集一些藏传佛教的文物,这也是他后来多次踏上那片神秘的高原的起源。(此后,小外公对这个转经筒与讯号做了许多的测试和研究,写下了大量的笔记,很多笔记我都没仔细看过,后来就在我去北京之前差点被人给劫去,我只好都藏在了家中一个密室里了。)



      小外公后来究竟对这个转经筒有多少了解,我不清楚,我只是从后来他的描述中知道,当丹巴活佛转给他达赖送来的那四个字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打算回香港的计划取消了,他和宋先生解释道,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的使命,他决心去践行这个使命。而这个解释,让我和宋先生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小外公忽然领悟到,他是一名转世的掘藏师,他希望将当年莲花生大士伏藏的秘密给找出来。



      于是,他依然转回去,开始了掘藏之旅……奇怪的是,无论宋先生怎么询问他,他凭什么去掘藏,小外公闭口不谈。宋先生转而问他,那么他怎么会后来受伤倒在了国境上,小外公说是有人袭击他,向从他那里获得掘藏秘密,只是他们什么也没得到。小外公说道这里,有些小得意。宋先生装没看见,问他是否知道,那些袭击他的人是谁,小外公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是魔鬼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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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宋先生起先有些糊涂,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外公,也没追问下去,将早已等候多时的我唤进来,我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小外公了!



    他猛然见到我,神思有些恍惚,我早就从队员以及一些安全干事那里听到了他与达赖接触以及随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他后来莫名其妙举动也有所耳闻,更对他的身世充满了困惑和不安,小外公见到我,有些情绪激动,我仔细看着这个充满了神奇和故事的老头,头发蓬乱,全部花白了,鬓角和胡须却修理的整整齐齐,穿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衣领干干静静,看样子,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时刻不忘仪表的庄重。虽然也就一年多的时间没见,但是我仿佛有很久很久没见到他,注视着的目光竟然也有了些须的陌生感,小外公慢慢有些缓过神来,伸出双臂,我也有些心酸,赶紧凑上去,迎接老人家的拥抱。我感觉到小外公见到我情绪十分激动,将我搂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也很激动的拥抱着小外公,刚想应景般的表白什么,就觉察到小外公似乎悄悄将什么东西滑进我了衣兜里,我正要吭声,小外公重重地在放东西口袋边拍了拍,我抽出身,会意地点点头,不管是什么,小外公在这个时候交给我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我来不及细想,小外公就开心地追问起家里的情况和公司的一些情况,还开玩笑的问起我的私人生活问题,我也十分开心地和他聊起了家常。



     那天,我们聊了许久,都是家里公司以及过去的事情,小外公看的出,十分开心,人到了这把年纪了,家人和亲人才是最值得牵挂的。我刻意地没再问他这么些年的遭遇,我知道,以这个老家伙的脾气,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晚饭时候,本来,我按规定是要和那些北京来的队员一起吃食堂的,但是在宋先生的特许下,我陪着小外公一起吃了食堂送来的饭菜,还喝了一些当地的白酒,直到他有些醉了,我才搀扶着他上了床,自己悄悄带上门,回到了自己宿舍。



     回到房间内自己的铺位上,众人已经休息了,房间一片漆黑,只有营房操场上雪亮的路灯直斜斜地射进房内。我四下环视一下,小心地将衣带里小外公悄悄放进去的东西抽取了出来。借着路灯,我看出这是一面制作十分精致的小铜镜,铜镜为圆形,全长大约7、8公分左右,铜镜的背面是一圈葡萄蔓纹勾连形成的圆形,中间是一一斜靠在一头狮子背上的美女形象,女子的面部已模糊不清,但仍可看出其卷发无须以及高鼻深目的轮廓。女子的上半身裸露,显示出丰满性感的身躯,腰部裹者一长巾,巾角反绕飘拂在背后和右侧,她的肩扛两端饰有花蕾的权杖。其座下狮子颈部有浓密的鬃毛,通身饰圆斑纹,铜镜的正面乍一看,似乎是十分光滑的金属抛光面,但是借着灯光,镜面有些玻璃似的折射光线发出,散发出十分奇特的七彩之光来,铜镜虽然浑身有些铜锈,但是依旧可以辩识出这件铜镜做工精细,纹饰优美,凭借我粗浅的在摩罗街学到的知识,就其纹饰而言这是一个拜占庭时期杰作,我不清楚小外公为何会悄悄塞给我这个玩意,不过看他的意思,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想必其中必有缘故。我有些睡不着了,开始翻来倒去的想研究出这面铜镜的秘密,可惜实在是毫无头绪,就在我无聊继续把玩过程中,由于陪小外公喝了一些酒,一阵倦意袭来,手里一滑,铜镜不小心滑落在了地上,虽然镜子比较厚实,发出的响声并不是十分巨大,可还是惊醒了和我床对床的一个人来,同队的队友——吴祎,他迷瞪瞪地醒过来顺着响声一眼就看见了我急忙抄回的铜镜,他瞬间就醒了过来,顾不得起身,就扑到我床铺上,惊喜地问我,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我有些慌乱,招呼他小声点,别声张,我和这个吴祎不是很熟悉,只是知道他是北京一个中亚研究所的研究员,对中亚的地理历史十分熟悉,也不知道他在这个队伍里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见我紧张摸样,做了个鬼脸,小心从我手里接过铜镜端详了起来,左看右看,甚至还拿舌头舔了舔,好一会,才抬起头,才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这难道就是中亚传说中的艾比法纽斯魔镜(Epiphanius magic mirror )?



      一直以来,在中亚,有个传说,在遥远的大斯基泰(Great Scythia)沙漠中,有一高山环绕的幽谷,幽谷中烟雾弥漫,深不可测。谷中有一些具有神奇魔力岛石头,但是谷中不但路线险峻,而且野兽毒虫出没甚多,寻宝之人为得到谷中宝石,杀羊剥皮,自山岩投诸谷中。宝石粘附在羊肉上。空中飞行的雄鹰闻到羊肉味,潜翔于谷中,将羊肉衔出吃掉,宝石留在雄鹰驻留处。寻宝者在雄鹰落地处寻得宝石。这些宝石色彩各异,均为价值连城之宝,并具有特殊效能:投诸烈火中,烈火自灭而宝石无损;还能助女人分娩,驱除妖魔。若将其石制成镜子,每日映照,则不但可以返老还童,甚至还能镜子照射的下,看见未来世界的景象。



     这个传说,在唐代《太平广记》卷八一中就有描述“梁武帝萧衍大同年间(535-545),四川名士万杰与梁武帝的儒士谈论四方奇闻时提到:西至西海,海中有岛,方二百里。岛上有大林,林皆宝树。中有万余家。其人皆巧,能造宝器,所谓拂林国也。岛西北有坑,盘拗深千余尺。以肉投之,鸟衔宝出。大者重五斤,彼云是色界天王之宝藏,其物通灵,神鬼莫测……”



    后来,据说在拜占庭帝国时期,在塞浦路斯岛康斯坦提亚(Constantia)地方的主教艾比法纽斯(Epiphanius,约生于315-403之间)意外从一个牧羊人那里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宝石,并将次宝石制作在了一面铜镜上,铜镜以其女儿的形象为原型,并结合了当时贵族家中的“宠物”——狮子,设计制作了一面铜镜,镜面就是用那宝石磨制而成的,据说,这面镜子让艾比法纽斯的女儿爱不释手,每日都顾影自盼,后来她的女儿居然越来越年轻,逐渐竟退化成幼小女童,再后来据说因病过世了,艾比法纽斯十分悲恸,将此镜视为不详之物,丢弃于野外,但是由于这个魔镜的可以返老还童的巨大诱惑,引得无数的君主和女人的侧目,也引发了一系列的战争。而这面镜子也根据最早主人的名字被世人称之为艾比法纽斯魔镜(Epiphanius magic mirror )。



    这面镜子据说在最后一次是在当时拜占庭皇帝查士丁的外甥查士丁尼手里,即有名的查士丁尼一世,但是后来在与波斯的多次战争中,与神秘的耶路撒冷的“圣十字架(传说中耶稣复活时候的走下十字架)”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很好奇自己在摩罗街上曾隐约听到此类故事,只是从没想到能和这个故事有什么联系。我忽然俏声反问吴祎如何知道这个镜子就是那艾比法纽斯魔镜?他回答我说,由于这面镜子经历的人和朝代比较多,对其的描述和记载比较详细,这使得鉴别起来比一般文物要容易一些。我还是有些不确信,而最令我不解的是,这要真的是那什么魔镜,小外公是从何得来?又塞给我做什么呢?这个疑问我没法告诉吴祎,恰好,吴祎一个劲问我这个镜子是哪里弄来的,我快速地抽回镜子,冷淡地告诉他,这不是什么魔镜,而是我之前从一个维族老乡那里淘换来的,催他回自己铺位早点休息吧,等到他悻悻回到自己铺位上后,我将镜子塞在枕头底下,更加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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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

    第二天一早,我按捺不住,早早去了小外公的宿舍,想问个究竟。门口值班的哨兵认识我,冲我点点头,就放我进去了。



    推开屋门,小外公依旧是在呼呼大睡,地上床铺边都是我们昨晚“战斗”后的狼藉,我有些看不下去,抄起屋角的扫帚簸箕开始打扫其房间,将垃圾清扫完毕,我看见小外公一直贴身穿的夹袄,因为屋子里有暖气,可能嫌热,脱下来扔在了床下鞋子边,我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想再披在小外公的被子上,可就在拍打的时候,我觉得衣服的边角里似乎有个鼓鼓的东西缝在衣服的衬里中,我好奇地仔细捏了捏,觉得像是一个圆柱体,因为看不出具体形状,实在不知道是什么,联想到小外公塞给我的那面铜镜,可见这个东西一定越发珍贵,不然不会缝在他一直贴身穿的夹袄里。



    强大的好奇心像心里藏了无数只小老鼠,挠的我内心是翻天覆地,我看了看旁边正在扯呼的小外公,想喊他,可又怕他醒来不高兴,琢磨了一会,我从桌头柜里找出一包简易的针线包,打算自己先拆开了看看,回头再帮他缝上,打定主意后,我轻轻将那夹袄的缝线扯开,摸索着将手指伸进扯开的衣缝,想扣出藏在里面的东西,扣摸了老半天,我才将那圆柱体的玩意拽了出来,那是一个雪茄大小的金属套筒,有上下2截,我试了试,可以转动!于是我轻轻旋转最上面的一截,然后再轻轻拔了出啦,剩下的一半金属筒里露出一段黑色的不规则的水晶石棒,好似一段枯萎的树根一样,我正要抽出来仔细看个究竟,就听见耳边想起小外公急切的声音“莫要碰它!”



     我吓的手缩了回来,扭头看着小外公,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半躺在床铺上,严肃地盯着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前在家,他的书房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乱碰的,任何时候,即使他的房间再乱,也是不要任何人去整理的,都是他自己弄,他说自己有洁癖,我知道其实是他怕东西被人整理了,自己就不知道哪里寻找……



     小外公见我停下来,顾不得穿鞋子,就快步下床抢过我手里的金属棒,快速拧回金属套筒,塞进自己的枕头底下,这才一屁股坐回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讪讪地,带着讨好的语气问他怎么醒了,他没好气的说,不早点醒,你现在只怕将这里都毁了!我吓一跳,嘟囔着,哪里那么严重啊?不就是一截破石头吗?我又想起啦,急忙反客为主地问他,那送给我的铜镜是不是什么艾比法纽斯魔镜?小外公诧异的看着我,说“咦!?你知道的还真挺多啊?没等我告诉你,你小子到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只好坦白说是同屋的队员告诉我的,小外公一听大惊,问我,怎么外人会知道这个铜镜?我就只好再一五一十将昨天夜里的意外告诉他,我也不满的埋怨他,怎么什么也不说,就塞给我个这玩意?到底他想干什么呢?



     小外公被我说的,有些沉默。很久他站起来,自己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下,招呼我起身,要他去屋外走走,我有些反应过来,连忙将他的外套递上,随他一同出了房间。



     屋外的战士见小外公出来,啪的一声,持枪立正,问了句小外公,您去哪里?我抢先回答说,出去散步,挽上小外公就匆忙想离开哨兵的视线。



     走了差不多2里路,我们虽然还在营房附近,但是周围满是呼呼的风声,小外公四下看了看,见旁边是段沙柳林,拉了我就钻了进去。找了个避风地方,他将那金属套筒摸出,拧开盖子,让我看好,他将那黑色的石棒,轻轻往上一抛,我一惊,下意识想去接住,小外公用手推开我,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黑色的石棒竟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漂浮在了空中,天,这个看上去象石头一样的玩意,竟然比空气还轻?



      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抓住这个石棒,又被小外公拉住了,他快速的将石棒收回进金属套筒里,小声说,这个东西不能在空气里暴露太长时间!我忽然有些醒悟过来,问他当年孙教授在公海上试验,后来引发意外爆炸的物体是不是就是这个玩意?小外公有些面色难看,默默点点头,说,那个意外实在是不应该发生!



     我紧张地回想起,当年那次当量几乎是个小型核暴的爆炸,至今还没查明具体原因,孙教授也因此事后,不知去向。想不到这个小小的石棒竟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随后,无论我怎么询问小外公,小外公似乎死活不愿意再说出和这个石棒有关的信息,他只是一味地说,你知道的太多,不安全!记住,好好保管好我给你的那面铜镜,总会有用的时候!不要告诉任何人有关这个铜镜的消息!我听了有些为难的问他,之前那个叫吴祎的队友已经知道了,怎么办?小外公冷冷地回答我说,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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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

   我又是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外公,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可他面容严肃的告诉我,这个镜子的消息决不能再给第二个人知道了!



   知道小外公不是开玩笑,我目瞪口呆。见我的样子,小外公一脸鄙视的啐了我一口,丢下一句”没出息的东西!”自顾自的离开了。我楞了半天,才想起追上去,问他还有别的法子么?他坚定地摇摇头,说,要么他死,要么就是你死!



    见我还是呆呆傻傻的样子,小外公实在忍无可忍,抽了我一巴掌,又骂了我一句,转身,钻进了附近的灌木林离,我傻傻地捂着脸看着他,过了一会,他手里攥着一把圆锥形根部,开着粉蓝小花的植物回来,他抖了抖根部的土,小心的将根部用随身带的小刀切下来,揣进怀里,然后丢掉花茎,让我跟上,回到了他住的房间内。



    他进屋后,找了个空的小瓶子,掏出在野外找到那个植物的根部,用小刀一点点用力刮出汁水滴在了瓶子里,滴了差不多有3,4毫升的样子,他交给我,告诉我这是一种毛茛科的被子植物,根有剧毒,只要一点点都可以放倒一个成人。他叫我找机会将这个毒液滴到叫吴祎的茶杯里,一劳永逸。我抖索的捧着那瓶子,有些不知所措。小外公见我样子,一脸不屑,将我推到房间门口,叮嘱我,在我没放倒那个知道铜镜在我这里的人之前,不许再来找他,也不会再回答我任何问题。



    我十分无奈地将瓶子藏在怀里,回到自己宿舍,忽然不知道该将这个毒液藏在哪里?左看右看,周围的队友都已出去培训了(因为我不是特派队员,加上知道我一直陪小外公,所以他们开会什么基本都不会喊我),我思想斗争了很久,终于狠下心,将毒液倒进了吴祎桌头的热水壶里。然后,我蒙上被子,忐忑不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一片噪杂的声音将我唤醒的,果然,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围着吴祎的床铺,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我听见吴祎正痛苦地呻吟着,旁边还有人问怎么回事,有同队的队员回来说,不知道,回来还好好地,休息了下,喝了点水就忽然不行了?正说着,宋先生闯了进来,带了军医一起来,查看了一会吴祎病情,那军医似乎对这个情况并不在行,他为难地和宋先生说,他只是半路出家的医生,看看一些常见病,打针吊水还凑合,可这样急救状态,他实在无能为力,宋先生着急了,说最近的农恳师医院也有100多里力,看病人这个样子,估计送不到那里,人就不行了!必须就地抢救!



     宋先生下了命令,军医只能徒劳地在那里瞎折腾,一会给吴祎灌药水,一会又让人将他翻身,说要帮他刮痧,折腾的吴祎又是死去活来,我几次欲转过身,盖上被子,想装听不见,可还是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声,传到我耳朵了,折磨的我也痛苦万分……大约过了半小时,宋先生见毫无好转,只好命令随行的部队干部赶紧准备车,送吴祎去师医院。干部急忙拉开宿舍大门,一股冷风席卷而来,外面天色昏暗,眼看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了。



     我知道,按这个状态,即使送到那100多里地医院,这个吴祎也算是完了,强烈的负罪感折磨着我,我听着那长一声短一声的呻吟,再也忍不住了,急忙翻身,推开围观的人群,说了声,让我来看看!我让旁边人赶紧去食堂准备多点碱水以及一些肥皂,再让军医去自己药房找些甘草和金银草去煎熬出药水来,没一会,东西全了,我让众人按住吴祎先用碱水混合肥皂水帮他灌肠,灌的差不多了,军医的药水也到了,我又扶着吴祎让他半仰靠在我身上,给他服用了下去。大约一刻钟时间,吴祎不再呻吟了,而是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缓慢而沉重的喘息着,看上去,好转了许多。期间,我看见他半睁的双眼有些意味地看了我许久,一句话没说,就闭眼休息了。



     围观的众人见吴祎竟然被我医治的好转了,不由得欢呼起来,纷纷拍我的肩膀和我握手和我表示友好,本来他们对我的身份有些避讳,但是现在他们完全将我当作自己人了,让我又感动有羞愧。



     我转过身,猛然看见宋先生竟然揭开吴祎热水壶的盖子,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然后也正好扭过头来瞅着我,目光冰冷,我不由得被他看的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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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

    虽然众人纷纷涌来向我表示友好,可我还是能感觉到宋先生不动声色的在观察着我。我有些慌乱,见吴祎情况有些平稳,遂借口要出去透透气,急忙走出房间,想将这个事情告诉小外公,刚离开房间没多远,果然,我就被随后赶来的宋先生给叫住了。



    我没敢回头看他,只听见他口气平和询问我是否去着小外公?我点点头,他告诉我说,暂时不用去找他了,他想和我谈谈。于是将我领进去了营区角落的一个两层楼的红色小楼,无奈之下,我只好随他走了进去。



    进来后,我才大吃一惊,平时因为从没有来过这个楼里,只是知道这里是边境部队的指挥作战室,楼的门口一直是设有双岗,没有特殊任务的人是不允许接近这个小楼的。我进去后,发现这个只有两层的小楼,整个大厅很高,顶部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穹顶,从外面却看不出来,宋先生领着我是直接坐了一部军绿色的电梯(2层的小楼竟然有电梯),却不是上去,而是下去,几乎是下了几分钟时间,电梯才到达目的地,电梯一开,整个视野所见,让我一下想起了之前在北京西山的那个军事基地,只是似乎面积更大!视野的四周是各种宽阔的通道,每个通道入口处都有哨兵执勤,同时有个军官摸样的人负责登记每个出入的人员。



      宋先生刚一出现,就有军官直接上来敬礼,将我们带上一部敞篷北京吉普,向着一个深深的通道驶去,明亮的防爆灯将整个通道照映的如同白昼,通道的边沿和顶部是各种粗细不一的管线和电缆,这么明亮的环境,我竟还是看不到这条通道的尽头是哪里?宋先生看出我的惊讶,轻描淡写的说“看到吧,这里的通道有好几公里呢,整个这片山,我们几乎都挖空了。”



     我没吱声,我知道十多年前的“深挖洞,广积粮”运动几乎将整个神州都挖成了个老鼠洞。这样的军事基地有这么样的地道,也不希奇。



     吉普真的开了几公里左右,才到达一个更加开阔的空间,在查验证件,以及电话确认几次翻覆的确认我们身份后,我们面前一扇厚重的钢门缓缓向两边移开,我再次被自己看见的东西给震惊了,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类似金属塔一般的庞然大物,在这个金属塔四周插着各种各样的金属管线和电缆,四周是一台台当时最先进的晶体管计算机,只是体积庞大,每个都在迅速的运转中,我还来及细看,就被宋先生连拽带拉的带到了一个类似医院CT室的白色房间内,一些带这口罩的医护人员似乎早等着我们了,见我们进来,与宋先生点头示意了下,不顾我挣扎就将我平放并手脚固定在一个手术传送台上,一个护士摸样的人很快在我手指上抽了一点血样,然后被送进了一个巨大的圆柱型的机器里,我随着传送台被一圈圈的光栅扫描了全身,很快我被解除了固定,被人带进了一个封闭的没有窗户只有一面墙的镜子,一张白色单人床,和一副桌椅的房间,除此之外,整个房间什么也没有。



      我恐惧的叫喊“你们想要对我作什么!?”可没人搭理我,依旧按部就班的忙着忙碌着。



      我觉得是不是宋先生发现是我下的毒,就此来关押惩罚我?我也冷静下来,自己一个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怎么会狠心去杀人?小外公平时也总是教育我要与人为善,不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一下子凶神恶煞般的一定要我去伤害一个无辜的队员呢?还有,宋先生干吗不直接去审讯我,带我来到这样一个地下的神秘基地又是为何?一连串的问号搅得我头昏脑涨,我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个亲切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小详,起床吃饭了哦!”



      我懵懂的睁开眼睛,小叶那么清晰地站在我的面前,笑的那么灿烂。



      我惊讶的问她怎么来这里了?她调皮的说,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于是,她一把拽起我,将我拉出房间,带到了隔壁的房间,我看见宋先生和一群之前穿着医护服装的人正微笑着看着我,这次,他们都没带口罩,我看到他们笑容里透出的欣慰和友善。



     宋先生迎上来,微笑着拍了拍我肩膀,“委屈你了!不过你也该受些惩罚,不是么?”



     我有些尴尬和不安,小叶倒是嘴快,“恭喜你,你没事了,没感染到!”



     我一下糊涂了,不明所以的看他们,宋先生捏着一页纸,开玩笑的说“你开始以为我们是打算拿你做人体实验了吧?害怕了么?”



      我点点头。



      人群“轰”的一声全乐了。只有我莫名其妙看这周围的人。



      还是宋先生,一边看着手上的纸,一边对我说“别怕,我都知道了,有些事情,我相信你是身不由己!”



      我依旧是白痴一般的望着他,他解释说“你一定也很后悔,怎么会突然对一个无辜的人起了杀心吧?“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呵,很显然,你们都受了某种辐射的影响,在这种辐射的影响下,你们会做出许多异于平时习惯的举动。整个人的状态表现的十分亢奋和不安中。”宋先生说完,习惯性地又看了眼手上的纸,“不过,还好,你的辐射剂量十分微小,几乎对你以后的生活不会有太大影响,短期内,你还要按我们的要求服用一些药物,抵消这些辐射的不良影响!”



      “辐射影响”?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我记得那似乎是一些原子爆炸后的后遗症吧?可问题是,我是哪里受到的所谓“辐射影响”呢?我彻底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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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

    就在我还在恍惚中,宋先生又开口了“不过,真的好险啊,你差点报销了我一名最好的科学家!”



    我明白他的意思,窘迫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幸好他没有讲下去,众人在他挥手之后,四下散去,就连小叶也急忙离开,只是没忘记离去后扭身冲我吐了下舌头。



    我这才发现,这个房间布局和刚才房间几乎差不多,墙壁上也有面透明的镜子,镜子里竟然看见的是我刚才呆过的房间,看的清清楚楚,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呆的房间墙上的那面镜子和这个镜子只是一个正面一个反面而已,换句话说,这里就是对隔壁房间的“观察室”。



    宋先生见我注意到了这面镜子,嘴里嘟囔了一句,“这面镜子和我们的世界何其相似啊!”



    我没听仔细,他已经岔开话题,让我坐下,我随口问他,小叶怎么会在这里?他难得的用一种狡猾的口气回答我说“还不是因为你在这!”我一听,赶紧也换频道,问他吴祎好些了么?还有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笑着说“要不是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早把你小子关起来了!”



     我总算放下心来,想问问清楚前面他们一连串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忽然,我想起什么,赶紧问他,小外公怎么样了?宋的脸上一下变凝重了,思索了下说“老爷子情况比较严重,现在的他可能也不是当初你所认识的你的小外公了!”我一听,就慌了,请他说清楚。宋先生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很严肃的问我“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究竟是做什么?”我一撇嘴,说“你们有纪律,不该瞎打听的最好少打听,当年在北京西山,我就知道了!”



     他呵呵一笑,就很快恢复表情,说道“好吧!那我可以奉命告诉你点什么,因为你的参与,也将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个地方地处西域,地处中亚版块,属于内地比较稳定的大陆版块之一,周围政治环境较好,没有敌对国家环视,人迹罕至,自50年代开始,这里就由当时的农恳兵团开恳出了一片片生活区域,又由专门的工程兵部队历时20年的时间,在这里的地下和山脉挖出了一座座隐秘的基地和仓库。



     虽然这里地处偏僻,却有最强的通讯和发射基站,能24小时不间断的和远在万里之外的海军潜艇保持着通讯联系(我当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远和潜艇联系?宋回答我说,为了战备需要!如果24小时内,某潜艇在某个时段接受不到这里的信号,那么就意味着一场可怕的战争要开始了……)



    另外,这里也被称为“遗忘城”(这个名字是我起的,具体代号不方便说)很多在一些公开信息里莫名其妙遇到飞机失事,车祸,甚至火车出轨等被报告“失踪”的人都在这里依旧生活着,自然使用的是另外的名字,也可能就是真名,这些人来自社会各个角落,他们掌握的技能在这里依然有用,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祖国需要”!



     宋先生告诉我,我在下来后,最先看见那个金属塔,是一种物理上的电子反应机,一台在这里,还有一台是在内地的合肥。具体的研究目的,就是想研究“另一个世界的秘密”(宋的原话)



     我起初没理解他的话,“另一个世界”我觉得好笑,那似乎是对死去世界的描述吧?总不会是说我们人类世界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世界吧?难道真的有小外公所执着的所谓“平行世界”么?要是那样的话,什么不明飞行物之类也该是真的了。



     我不以为然的调侃却让宋先生反问了我一句“如果我告诉你,真的有不明飞行物呢?”



     我一听,来了兴趣,故意说不是世界政府现在都是否认这个现象么,不是气球就是光折射之类!宋先生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所有政府都是一个做法,一方面拼命遮掩,一方面又拼命研究!至于,那不明飞行物,是真是假,你想想,光我这个部门接到报告就上百起,还都是我们自己人的报告,只要有一起确认是非地球的人造飞行物,你觉得,意味着什么么?意味着,所有信仰的崩塌,和政府支持度的丧失,会造成大面积的恐慌和不安!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有着强烈的恐惧和不信任,这种恐惧将会在短时间内将整个国家,甚至全世界推到崩溃的边缘。实际上,没有一个国家会真的对这些现象等闲视之,我们也不例外,起初还以为是敌对国家的侦察机,后来通过我们的'深喉',总算弄明白了,他们比我们还慌张这个事情,不过,研究工作要比我们开展的早的多。”



    我没说话,这个道理,我依稀明白一些,任何国家在面对新的科技和新的发现,首先是保密,其次想到的就是如何应对,再次就是考虑是否能将一些未知的力量转移到自己的军事力量上去,战略上永远希望自己能有高于对手的“秘密武器”



     宋又告诉我,你知道为什么到今天为止,美国人只进行了6次登月,就宣布无限期放弃阿波罗计划么,而至少其中还有一次是NASA自导自演的在地球上,内华达的一个基地里炮制的“登月”计划,有意思的是,这些炮制的计划无论是摄影还是摄象,都故意留下了很多“穿帮”的镜头,又是为什么?我的好奇心别他的话“呼”的一声给吊了起来,当年我是多么热衷和敬佩美国人的阿波罗登月计划,多少次守侯在电视前观看那一段段惊动人心的时刻,为人类的科技进步感到深切的骄傲和自豪,想想吧,20世纪初,人类才刚学会“滑翔”而已,到了60年代末,人类都可以登月了!小外公不就是受到了登月直播的刺激才毅然决定重返西藏的么?



     只是宋先生有些避重就轻,不肯继续说下去,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人类世界是建立在贵金属的金本位经济体系基础上的,但是要是他们知道其实,宇宙中,这些所谓贵金属比沙子还不值钱,恐怕也会导致整个世界的崩塌。看到我怀疑的眼神,他微笑的说,美国佬那比金子还宝贵的月亮标本,我们这里就有一份呢,嘿嘿!



    他接着说“对了,给你看2张图片,看看能发现什么没有?”



    那是两张风马牛不相及的照片,一张是一个彩色的美国宇航员在月球上手持一面旗帜的照片,右上角清晰的写着一个人的英文签名:Edwin Aldrin(埃德温·奥尔德林)即著名的登月第2人,另一张则是几个被蜷缩着似乎被打死的人的脖颈处的细节照片,照片上有红笔在他们脖颈处一个文身标志画了一个圈,我再次仔细比对了两张照片,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我快昏过去的发现:奥尔德林手上的那面旗帜的标志图案竟然与那些被打死的人的身上文身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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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

    我有些糊涂,照片上的奥尔德林几乎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偶像,也看过许多关于他的报道,只是这张照片似乎从没见过,那上面的旗帜的图案我也十分陌生,只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死在边境的神秘人士怎么会和那宇航员有什么瓜葛?



     我将2张照片继续翻来倒去的仔细看,丝毫没有头绪,只好将照片放下,想等宋先生给我解释下,宋先生见没有了方向,拍了拍我,将照片收回,他告诉我,这个图案属于境外的一个神秘组织,内地对那组织的情况在解放初期通过查抄以及后来的反“会道门”掌握了一些情况,随后,只是通过特情渠道了解到这个组织和和当时美国一个被称为Montauk.Project(蒙淘克项目)的计划十分密切,几乎渗透了整个计划的始终。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所谓的“蒙淘克项目”。在那一天,我也得知,其实,在后来的所谓“两弹”项目里,有许多接触过“蒙淘克项目”的归国科学家,其中最为知名的就是被内地誉为“原子弹之父”的QXS,他最早师从世界著名空气动力学教授冯·卡门,也间接接触了著名的“彩虹计划”(若不是后来中共经过与美国外交谈判上的不断努力——不惜释放15名在朝鲜战争中俘获的美军高级将领作为交换,才使得美国人同意其归国)。



     QXS归国后,直接将在“蒙淘克项目”中的一些情况向主管部门做了汇报和分析,虽然他不是直接的项目组成员,但是他的描述据说还是让当时的领导人目瞪口呆,随后,更多的一些曾在“蒙淘克项目”边缘工作和接触过的人员归国,带回了更多更详细的报告,一些报告至今仍是高级别的保密材料,在此情况下,原本视原子弹为“纸老虎”的伟大领袖不得不召集当时军队和政府部门的人开会,做出了新中国最早也是最为重要的5年科学规划(此规划的目的就是希望以5年为一个周期,逐步渐进的将内地的科技和工业力量赶上并接近发达国家水平)
      我对这些情况的一知半解释,只能是一个渠道——小叶。虽然宋先生开我玩笑,说她是为了我来到西部的,不过,我知道,她来是另外有隐情的,她最早是在哈军大学的是军事气象工程,这个军事气象工程和普通大学的气象工程有些不一样,因为这个专业不但要对气象学,大气环流之类专业有所研究,更多的就是如何去学会控制甚至是制造气象,这点,越战里的美军对“胡志明小道”的连续气象攻击,已经成功实验了,也由此引起了中国军队的高度警惕和重视,并在原来的专业所学中逐步添加了许多新内容,而气象武器的开发和应用,实际离不开高性能的计算机的应用,我先前在通道的大厅位置看见的巨大的金属塔就和小叶的专业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宋先生找我来看这些照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化妆成那些在边境神秘死亡的其中之一,进入到那个组织,搞清一些他们迫切想知道的情况。



    我觉得有些突然,本来原计划是随着吴祎他们来帮助小外公完成什么任务的,结果小外公还让我去杀了原本要救他的人,我竟然听从了他的指使,而现在又要我去混入什么神秘组织,我有些很不理解,我非常不满的反问他,为什么不派那些随我一起来的什么队员去?干吗是我?



     宋先生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他们会另有安排,但是你必须得去,如果你想你的小外公还能恢复健康的话?宋先生的话一下吓住了我,我下意识的追问他,小外公到底怎么了,宋回答我说,已经被送到专门的医院去治疗了,虽然目前没有什么生命大碍,但是相信他的精神以及身体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刺激,而最为严重的是,他身上带有大量的辐射源,我一听就想起小外公之前那根神神秘秘的金属筒里那个奇怪的黑色石头棒了,莫非那就是他苦寻已久的“黑色石头”?我又想起个问题,小外公的身体和那个神秘组织有什么关系呢?



     我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宋先生又开口了,告诉我那个组织,行事极为低调,加入组织的成员,一般都不由本人申请,而是会有资深的会员私下招募,在征得本人同意后,再由其秘密的议事机构表决决定是否吸收为会员。我一听,就觉得没希望了,我就算同意混进他们的组织力,可哪里有认识我的什么资深会员推荐呢?宋先生冷静的安慰我说,人是现成的,那就是老鬼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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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老鬼叔竟然是宋先生所说的那个神秘机构的资深会员,我一点也不意外,长久以来,老鬼叔身上藏了许多的秘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头绪,宋先生的这次不得已的揭秘,倒是有些让我茅塞顿开。想来,老鬼叔加入那个组织也是带着任务去的,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任务,我不敢胡乱猜测,想来也是不一般的绝密人物,因为在香港时候就听说能加入这个组织的,非富即贵,据说这个组织拥有着巨大的财力和影响力,他们不但能操控着港股的走势,甚至还能对港督府的决策有着直接的影响力。组织内的成员都不对外招募,都是采取的所谓“保人”制,有一个到两个资深会员来推荐新的会员。



    我就是有些奇怪,宋先生好好地叫我去招惹这个组织干嘛,即使是再找个什么卧底,也可以从他的手下去找,那么多优秀的情报人才,干嘛一直粘住我不放呢?



    我的不解随着宋先生展示给我的一个精致的铜钥匙越发的神秘起来,那是一柄非常珍贵的字形锁钥匙(过去,人们用的锁也是有着严格规定的,许多古锁虽长短不一,大小不等,外形大同小异,其奥妙之外,在于钥匙孔的开槽上,可谓五花八门,稀奇古怪。这些钥匙孔的形状,分别为 “一”、“上”、“工”、 “古、” “尚、”“吉”、“喜”、“寿”等字。这些钥匙孔,还是古代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的反映哩!黎庶百姓只能用“一”字孔锁,王公贵戚则用“士”、“吉”字孔锁,寿诞喜庆,用“寿”、“喜”字孔锁,将相帝王则另有区别,不得僭越乱来,否则视为违反王法。在浙江的千岛湖里有个锁岛,上面的锁博物馆就展示了许多难得一见的古代锁具)宋先生给我看的这个扫吃,从开槽上就能知道其珍贵,钥匙孔的形状竟然是个“福”字,那想必要开的那把锁上面一定是个“福”字的锁孔了。



     宋先生悄悄告诉我,这个钥匙是大名鼎鼎的晚清重臣李鸿章的遗物,原本是其私人秘密的“福”公司的保险柜的钥匙,李在世时候曾经将这把钥匙视若珍宝,到哪里去都随身携带,至于这把钥匙究竟打开的那个柜子里藏的是金银财宝还是绝密档案无人知晓,直到李在日本谈判签定马关条约时被日本右翼团体成员小山六之助开枪刺杀,侥幸存活后,李担心自己发生意外后,藏在在福公司的秘密可能被政敌知晓,故将此钥匙悄悄交给了自己最信任也最得力的干将——盛宣怀。而这个福公司可以说是晚清最为赚钱的“外企”,通过发放工业贷款的方式变相获得山西、河南的煤矿开采权,此外,还通过多种形式悄悄地染指清朝的银行业,铁路修筑等项目,攫取了巨大的财富,这个公司几乎在中国大地上存在了半个多世纪,涉及到中国几乎所有的能源项目,最后于1952年被迫关停消失,大部分公司人员也相继转移到了香港。(直到90年代末,这个公司以另一个面目联合部分高干子弟卷土重来)



     福公司的背景是洛希尔爵士的法国洛希尔银行(这个银行目前正在和中国的中国银行合作,很多炒股的朋友并不陌生),洛希尔爵士是欧洲洛希尔家族的成员,这个犹太金融家族掌管了几乎整个欧洲的金融业,整个家族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一直以来的支持者和赞助者。



     而李鸿章在1896年访问英国时,就与洛希尔爵士建立了私交,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其曾加入这个组织,但是他的得力助手盛宣怀在与“红顶商人”胡学岩抗衡时期私下获得的国外财团的巨大支持,也一定与这个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从从盛大力推动电讯业,矿产,银行业,这些行业后面都闪烁着福公司的影子可以看出来。



    我听完后一阵苦笑,好家伙,整了一大圈,又绕回到了我的这位祖上身上,真是逃到哪里都逃不出盛家的影子。我也或多或少明白了宋先生的意思,借助盛家的名号,再利用老鬼叔的身份推荐我入会,达到完成任务的目的。



     我有些犹豫的问宋先生,自己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他忽然很严肃的告诉我,这是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是不是很耳熟?),他要我想办法从这个组织的内部拿到一份计划书,一份关系到人类未来,民族存亡的计划书。我听的目瞪口呆,当时虽然还是冷战时期,意识形态还是非常极端,但是一个如此神圣的任务会要我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伙子去完成,也实在太匪夷所思,太大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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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以为宋先生的话只是随便说说,窃取地方情报,那似乎应该是间谍之类的人干的事,我可是一天都没受到过什么特种训练,对那些电影中的特工的香艳生活,我也没什么兴趣,只希望平平安安做个普通人。再说,究竟宋先生他们想要我去拿的是什么样的计划书,我丝毫不知道,去哪里,找谁去拿,更是一头雾水。



  不过,宋先生的话从来都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有天中午,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老鬼叔来了。



  我连惊奇这个老爷子怎么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偏僻的基地的力气都没了,想都不用想,只有神通广大的宋先生的人能将远在香港的老鬼叔给弄到这个地方来。



  老鬼叔看见我也不意外,很显然他是奔着我来的,自从上此和他告别后,我去了北京,一晃也快1年多没见他了,岁月不饶人,即使这么不算很长的时间也在这个老人的脸上刻画出了许多的“沟渠”,白发也浸染了鬓角。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和我了解之前小外公和我在一起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当听到那个神秘的“黑石头”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总算还是让他给找到了这个东西……”



  当我怀疑地追问他在说什么时候,被他含混的给绕开了话题,反问起我收藏的那面小外公的镜子的事情,我老实将镜子找出来交给他,他饶有兴趣的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然后交还给我,叮嘱我保管好这个东西,说早晚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我还是有些沉不住气,问他怎么会来这里,他缓缓说道,一半是为了小外公,一半原因还是因为我。



   宋先生想安排他来给我做个培训,内容就是关于那个组织的一些背景,还有就是隐藏在这个组织后面一个多世纪的秘密。



  
   写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串画面:



  
   在 北纬:34°13’55.74"



   西经:82°53’39.54"那是美国乔治亚州埃尔伯特县东北部



  那是上世纪80年代末的一个秋天,我站在离城镇大约30公里处一个山丘上,我,终于来到了那个地方,四周一片荒凉,看不见一个踪影,只有五个巨大的呈放射状排列的抛光花岗石呈星状排列。



  五个巨石高16英尺,其中四块巨石,每块重量都在20吨以上。它们共同在最顶上面是个重达30吨的顶石。在顶石上的有个空心的洞,它是一个日晷,随著太阳的移动可以记录时间,中央石柱上方正对北极星。远远看去,不禁让我联想到英国索尔兹伯里平原上的史前巨石阵。但这个灰色花岗巨石阵年代并不久远,它建立于1980年,安静地等待着一场世界浩劫的降临。



  就在这四块巨石上按四面八方铭刻着十二种的人类语言,分别是英文、俄文、希伯来文、阿拉伯文、印度文、西班牙文、斯瓦西里文、以及中文繁体!寓意着新世界人类的文明宣言。



   据陪同我来的一位当地华人介绍,镌刻石碑的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美国人Robert C. Christian(罗伯特克里斯.蒂安)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谁,来自哪里,又为什么在这里树立这样的石碑,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美国政府会允许这么明显的种族主义的宣言石碑存在下去?



   因为这个石碑上有2种语言我是看懂的,也记录了下来:



   碑上銘刻的10句英文碑文內容如下:



  1. Maintain humanity under 500,000,000 in perpetual balance with nature.



  2. Guide reproduction wisely - improving fitness and diversity



  3. Unite humanity with a living new language.



  4. Rule passion - faith - tradition - and all things with tempered reason.



  5. Protect people and nations with fair laws and just courts.



  6. Let all nations rule internally resolving external disputes in a world court.



  7. Avoid petty laws and useless officials.



  8. Balance personal rights with social duties.



  9. Prize truth - beauty - love - seeking harmony with the infinite.



  10. Be not a cancer on the earth - Leave room for nature - Leave room for nature.



   相对应的繁体中文碑文內容如下:



  (1). 把地球人口控制在五億以下,



  (2). 智慧地引導繁殖 ,改善健康和多樣性,



  (3). 人類要團結起來 ,采納壹種新的統壹語言,



  (4). 用理性駕馭感情 ,信仰 ,傳統和壹切事物



  (5). 以公正的法律保護人民和國家,



  (6). 讓所有國家實行自治 ,外部糾紛通過世界法庭解決,



  (7). 避免狹隘法律和無能官員,



  (8). 平衡個人權利與社會義務,



  (9). 倡導真 ,美 ,愛 ,尋求與宇宙和諧,



  (10).不要做地球上的毒瘤 ,給大自然留點余地 ,給大自然留點余地
  
   对于上述段落的很多文字,我是多年后逐渐的通过一个个具体事例看到了,也许是我多想,不过时间确实不多了。



   来到那里,是因为我终于体会到了宋先生以及老鬼叔长久以来所面对和对抗的势力是多么的庞大和处心积虑。



  也深切的体会到普通人们所了解的很多历史往往被刻意的简化和遮掩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或许就仅如同一只蚂蚁对自己洞穴的认知而已。
  
  老鬼叔对于宋先生要我去完成的任务,充满了担忧,虽然他不能直接了当地表示出他的忧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看到出,他实在不希望我去完成什么获取情报的任务,但是他似乎又无法违抗宋先生的指令,只能在秘密的状态下,尽可能多的让我了解他所了解的一切。



  与此同时,在当初发现小外公地方周围所发现的那些有着该组织符号的尸体上,宋先生他们的分析报告也出来了,每个尸体上都有着曾经严酷军事训练的痕迹,在他们的脖子上还发现了每个人脖子上都套着一些类似“天珠”的黑色珠串项链,上面刻着一个放射着光芒的眼睛样的图案,这个标志和他们身上的标志都同属于一个组织——共济会,而在这串项链上还刻有一串英文“New World Order”,意思就是“新世界秩序”。



  老鬼叔也去看了下那些人的尸体,回来时候面色阴沉,他告诉宋先生,这些人是这个组织的雇佣军,都是军人,而且属于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他们属于行动组织,专门受雇于参与一些绑架,暗杀等活动,其中,还不乏某些国家的特种部队的教官……



   我听了有些胆战心惊,这个组织如此凶悍,宋先生还让我去完成什么窃取情报的任务,实在是太开玩笑了吧?



  直到宋先生和我解释,我才明白,我要加入这个组织,不但要有会员推荐,还要证明自己的血统纯正,因为在他们的内部,我首先要过的就是刚刚在西方兴起的DNA检验,虽然不能像今天这般细致,但是据说他们已经保留了许多资深会员的血样和生化标本,这其中甚至就有盛怀宣的一截头发,而提供这截头发的不是别人,正是丹师傅。



   丹师傅当初在欧洲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共济会的成员了,也是受到特别委派才远赴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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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数次,入夜,我躺在舒适而且温暖的床上,我都会庆幸自己又过完了美好的一天,在临睡前,我总会仔细回想下今天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明天我要面对的又可能是什么……?这都是后来我在接触那个神秘组织后,所逐渐养成的习惯,我会时常被一些噩梦惊醒,醒来后,再也睡不着,脑子里异常的清醒和恐惧。
        
        今天,这个组织似乎越来越不神秘了,“共济会”三个字被无数的人们嚼的稀烂,有诋毁,有向往,有怀疑,甚至还能一些娱乐电影里轻易地出现……,但是我必须告诉诸位,这三个字其实只是个代称,人们所能知道的信息都是最表层,也是经过筛选来让人们知道的。如果,人们有机会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几个媒体帝国的后台老板只是这个组织最基础的成员,大多数的媒体宣传都是经过剪辑和设计的,人们还能那么坦然么?



        我们来思考下,为什么共产主义者说阶级矛盾是无法调和的?为什么到了20世纪世界的阵营会那么迅速的形成两大冷战阵营,又或者说,为什么仅仅30年左右的时间,共产主义竟然席卷了几乎全球?



         再来个小问题,最令我惊奇的是,为什么在上世纪60-70年代那么敏感的时期,宋先生以及D老的人能一直置身度外,也几乎从没在身上悬挂过一个领袖像章?这是我最初一直困惑也一直不敢询问的问题。



         答案最后还是老鬼叔告诉我的,因为如果不和我说清楚这些问题,我可能很难真正理解这个世界,也很难真正能完成宋所交给我的任务。
         
          实际上,很难一言半语的解释宋和D老的组织和使命,想了解这些,就必须知道共产主义运动的前身其实就是模仿所谓的“自由石匠公会”(共济会)而由一部分德国的工人和手工业者秘密成立的一个联盟组织——正义者同盟,是1847年,正义者同盟派J.莫尔邀请K.马克思、F.恩格斯加入的,并决定按他们的政治、经济、文化主张改组同盟。



      以下是史料中关于国际共产主义的历史资料(来源——维基百科)


 


      “1847年6月在伦敦举行第一次代表大会,根据马克思提议将正义者同盟改名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并拟定章程。这就是马克思、恩格斯起草的《共产党宣言》。



      1847年11月29日~12月8日共产主义者同盟在伦敦举行第二次代表大会,审查并批准《共产党宣言》,同盟的目标是:推翻国际资产阶级,建立无产阶级统治,建立无阶级、无私有制的新世界。同盟用“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国际口号,代替共济会“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口号。



      1864年马克思、恩格斯建立国际工人协会(第一国际)。国际工人协会主张,用无产阶级的国际联合组织去对抗资产阶级的国际联合组织(这一组织的实体正是“共济会”)。但由于经费和政治原因,第一国际于1876年在美国费城解散。马克思死后,在恩格斯领导下建立了社会主义的第二国际运动。1889年7月14日在巴黎召开“国际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来自22个国家的393名代表参加,李卜克内西、倍倍尔、瓦扬、拉法格等27人组成大会主席团。



       巴黎大会主要讨论国际劳工立法和工人阶级的政治、经济斗争任务,通过了以每年五月一日作为国际劳动者节日的决议。第二国际运动的主要政治产物是当今欧洲各国政治中仍然活跃和活动着的左翼政党——社会民主党、社会党和工人党(如英国工党)。



       欧洲的福利资本主义改良运动就是第二国际政党执政后,在英国法国德国等主要欧洲资本主义国家推动起来的。



       1920年在瑞士伯尔尼大会上,第二国际更名为工党及社会党国际。这个运动直到今天仍存在着。截至2007年6月,社会党国际有各类成员党和组织约161个,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国际性政党组织。此外,活动于欧盟议会的欧洲社会党,也是社会党国际联盟的组织之一。



       1919年3月,列宁在苏联创建第三国际。1919年3月2日在莫斯科召开了国际共产主义代表会议,来自21个国家的35个政党和团体的52名代表参加(包括中国共产党)。第三国际于1942年解散。”


 


       但是实际上,1942年,正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蓬勃发展的黄金时期,虽然当时的苏联正在遭受德国的强大军事压力,中共正蜷缩在黄河西北的一个狭长的三省交界之地,但是国际共产主义的大部分军事和情报人员依然存在,只是为了表面上不妨碍各个主权共产国家的领导人的决策和领导力(当时强大的军事压力迫切需要共产主义阵营里产出现一个强硬并且独断的领导,来抗衡法西斯的军事入侵,斯大林就是这个阵营最后的选择)



       同时,也为了战后,更好地在全球开展相关的秘密工作,国际共产主义的成员开始逐渐潜伏下来,在各个国家设立了独立的联络机制,独立运作,业务上并不受所在国政府指令。当时的中共指派正在苏联疗养的D老负责组建和运作这个秘密组织的秘密组织,全部经费由国际共产主义支出。



        D老组建的组织对外称呼为国际共产主义中国联络部,招募了大批的在苏联以及欧洲学习生活的华人,并于1947年前后,经周的指派将这些人派往了世界各地,其中就有后来被捕自杀的原美国中情局高级华人情报分析官JWD,这些人被招募的时的宣传只是为了国际共产主义发展,创立新世界,并不需要他们具体的效忠某个国家,所以,当JWD被捕后,申请要回国时候,被中国理所当然地给拒绝了,理由就是“他不是我们的人!”



       1949年后,D老的组织越发庞大,与苏联以及亚洲一些国家的同类组织联系更多,活动也更加频繁。即使在50年代后期,随着中共与苏联的交恶,D老的这个组织也没被削弱,一方面由于周本身就是这个组织培训的最早一批情报人员,周有意识利用这个组织来独立于另一个正在得势的K老所把持的情报机构,利益关系加上感情因素,他一直努力维护者D老的这个组织;另一方面,伟大领袖也需要借助这个组织来实现他当第三世界解放者的愿望,对D老的组织存在,伟大领袖非但没去打压,还给予了许多特殊的照顾,D老他们也没辜负领袖希望,在整个60年代到70年代中期,培养和输送了大批的亚非拉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积极份子,甚至还在湖南,广西,江西等地直接设立了某某国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培训基地,在政治和军事上实现全方位的支持。



      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理想下面,躺着累累的尸骨和无数的不幸故事,D老所策划和主持的几乎大部分针对“共济会”的行动均以失败告终,原因就是面前的这个对手无形却异常强大,看不见摸不着却又似乎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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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D老以及他的组织遭受了无数次失败,但是依旧必须继续战斗下去,因为这是一场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战争。



     在这个阶段,世界非常明显的分成了2个阵营,即所谓的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军事力量上也形成了北约和华约2大超级军事联盟组织,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甚至,为了军事情报的需要,双方还借助一直秘密研究的超能力战士来互相对抗……



     虽然当时的中国和“老大哥”发生了不少的误会和摩擦,但是毕竟身在社会主义阵营,共同的敌人让D老以及所有的共产国际的成员都不约而同地站在了一个战壕里。



     而就在这个时期,处于敏感地域的香港,可谓是鱼龙混杂,风生水起,当时香港的这个神秘组织的总代理人就是当时的港督麦理浩爵士(后为勋爵 Sir Murray MacLEHOSE, later the Lord MacLehose  1971.11.19-1982.5.20),老鬼叔和这个新任港督颇有些交情,因为香港岛坚尼地道一号里面很多文物和古玩都是老鬼叔帮忙挑选和赞助的,而小外公以及老鬼叔的船运公司后来因为经营问题转让给了香港的李石朋家族(此家族与香港的何东家族、许爱周家族、罗文锦家族,并称为香港“四大世家”,当时的李嘉诚还只是个炒楼花的小角色)因而结识了李家的福字辈的子嗣,并由他们逐渐接触到了一些包括港督麦理浩在内的一些驻港的英国高层会员。



     港督麦理浩在1974年成立了Independent Commission Against Corruption,即ICAC(总督特派廉政专员公署),招募了大批青年才俊,但是他由于担心这些ICAC会一样陷入警界的腐败窝里,又以港督府办公室名义秘密又成立了“督查室”,来监督和制衡ICAC过快增长的权力,由于这个“督查室”是秘密成立,全部经费不能走政府行政预算,因此,所有成员都是兼职,经费都是用港督个人专项资金支付(而这些钱,其实也都是由香港共济会的成员商会支付了,这些秘密机构后来也正式公开了,形成了今天独立香港4个独立的监督机构:贪污问题咨询委员会、审查贪污举报咨询委员会、防止贪污咨询委员会、社区关系市民咨询委员会。这4个委员会完全独立于廉署之外,由政府相关人员以及民间人员组成,其中贪污问题咨询委员会负责对整个廉署进行监察,另外三个委员会分别对行动处、防止贪污处以及社区关系处进行监察。)



    “督查室”成立后,也同样需要招募人才,因为不能公开招募,只能才用推荐和选拔的形式招揽成员(攻击会的会员是首先被考虑)在这个情况下,老鬼叔向麦理浩乘机推荐了我,由于家族关系以及我本人做过记者,人也比较灵活,又有老鬼叔这个资深会员做保,所以还算顺利的就加入了这个 “督查室”队伍。



     回到香港后,我依旧在报社抄抄写写,但是借助记者的身份,格外注意一些社会舆情,简单分析整理后再汇总到 “督查室”尤其是对ICAC的办案过程,经办流程等一一了解,接触最多的自然就是ICAC的最重要的部门——执行处了。这个部门最大,编制1000多人,执行处的首长是由副廉政专员兼任,下设有两个处长,分别掌管政府部门和私营机构的案件调查,两个部门下面,又各分有两个调查科。另设有一个直属执行处首长的技术支援部,主管负责案件调查的技术性支持。



      虽然,20年后,内地也出现了类似的反腐机构,但是无论架构还是人员都远不能和ICAC相比。



       通过我的一些观察和分析,我也有针对的向“督查室”提出了一些发现的问题和改进的措施,得到了“督查室”的高层的首肯,并最终得到了一次参加香港岛坚尼地道一号私人聚会的邀请,我当时十分激动,那里就是传说中的香港共济会的总部所在了,平时都是大门紧闭,门口站有全副武装的私人保全,还有散布四周的便衣,普通人没有邀请是根本无法进入里面的。



      得到邀请后,我兴奋不已,当时港岛正在热映007系列的《The Spy Who Loved Me》(海底城),里面的007扮演者Roger Moore(罗杰·摩尔)是几乎每个香港人的偶像,我幻想自己是不是也可能乔装打扮一番,然后混入其中,窃取到所需要的情报?



     当我兴奋之后,想得到宋先生的进一步指示,急忙将这个信息转告给了宋先生在香港的联络处,不出一天,宋的回复就来了,就四个字“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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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得到邀请的那天,老鬼叔也回来了,拉着我去半岛酒店的“诗阁”租借了一身合适的礼服,让我看上去体面一些。我询问他,究竟我的任务是去拿什么东西?老鬼叔紧张的低声呵斥我,让我只要留心环境和人员就好,千万别轻举妄动。



     因为会员资格的不同,我是没资格和老鬼叔一同进门的,而是在规定的时间呆在指定的路口,由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Silver cloud ,这部车当时整个香港就2辆,一辆是当时的四大家族的李家,一部是香港人称为JP的船王包玉刚爵士所有。而来接我的自然就是李家的车了,车牌也很难忘,HKA01。



 



      当车子缓缓停下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黑色制服的老外迅速跳下车,帮我拉开车门,一只手挡在车门框顶部,一只手十分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坐上后,车门关闭,那个老外也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迅速驶离现场。



 



      让我奇怪的是,坚尼地道一号位于香港湾仔及中区,坐落于香港岛半山区(距离现在的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很近)。



 



      我们当时位置是在南风道靠近香港仔隧道附近,本来经跑马地到到告士达道,再到坚尼地道也就10多分钟车程,可是车子却载我整整兜了40多分钟圈子。



 



      我虽然知道路不对,但是没吭声,因为我从老鬼叔那早就知道,这是基本的反跟踪程序。几乎比邀请时间晚了1个小时,我们才到达了坚尼地道附近,更奇怪的是,车并不是直接开到坚尼地道一号,而是拐进了当时附近合和实业的一栋大厦里,到达那里的地下停车场后,经过两个保全人员登记后,车开到了一扇写有“防汛专用”的黑色铁门前,显然一切也都是安排好,没多久电控铁门缓缓向两边打开,显示出一条灯火通明的宽阔隧道,我们的车直接就开了进去,一路上,隧道两边安置了不少当时还很先进的可以360度旋转的红外摄影机,随着车子的行进,自动旋转跟踪。



 



     车子通过地下隧道停在了一个宽大的地下停车场内,里面停了不少好车,而很多车牌,作为记者的我也十分的熟悉。



 



       接我的老外等车刚一停稳,就快步下车,微笑着帮我拉开车门,虽然整个车程,我们没说过一句话,可我却能感觉到他几乎一刻不停的通过调整过的后视镜来观察我。我刚下了车,一个早守侯在一旁的中国人确认了下我的名字后,就引领我走到一部升降机前,升降机的门还是老式的栅栏门,我们一进去,那人就按下一个红色电钮,升降机便闭合,缓慢上升起来。我注意到电梯门的上方浇铸了四个遒劲有力的汉字——““雍仁会馆””。原来那坚尼地道一号的大门是从来不开的,所有的会员其实都是通过秘密地道来到会馆的。



 



     大约一分钟时间,门便在一片灯火灿烂的世界里打开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餐厅,整个大厅內部裝修典雅,面积超过一千多呎,正中间是一座厚实宽大,并且铺着洁白餐布的橡木桌子,上面错落有致的摆满了各种令人垂涎欲滴的中、西式食物,四周环绕的椅子也铺上了白色的椅套,每把椅背上还吊坠着一面面精致并且绘制有圆规曲尺标志的图案,而在我的正前方则是三扇彩色的复古风格的落地玻璃窗,上面刻绘有精美的宗教图案,我的头顶上则是一座造型典雅的水晶宫灯。



 



     当我进入大厅,只顾四顾欣赏时候,一边一扇一直关闭的棕色木门被人推开了,一群我熟悉和不熟悉的英国人和中国人的微笑端着酒杯,或夹着雪茄,十分矜持的跨了进来,他们个个身穿黑色礼服,却腰上都统一扎着白色围裙,在我错愕之际,一位身材高大,面容慈祥的老外走到我面前,先是自我介绍他是共济会香港远东分会的召集人Jaillon爵士,他首先恭喜我能加入这个大家庭,接着将一面白色的围裙郑重的交给我,我感谢后小心接过围裙,看到我的围裙的颜色似乎和大家不一样,而是一块洁白色小羊皮制成的围裙,而其他人的围裙虽然也多是羊皮的,但是上面或装饰有金丝珠宝,或装饰有不同颜色条(后来我才知道,我领到的是作为其Enter Apprentice“荣誉会员”象征的围裙,白色代表纯净,而小羊则象征洁白,也就是公平正义的意思。),然后向我简单介绍了下总会的历史,并十分郑重将我介绍给在场的众人,我环视四周,忽然感到一阵紧张和不安,因为在那些人群中,我看见了许多总在报纸以及广播电视里看见的熟悉面孔,都是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当Jaillon爵士介绍到在场的会员时候,每个被介绍的人都十分友好地举杯或者扬扬手里的雪茄向我示意,我在人群里也看见了一本正经的老鬼叔,难得看见他穿西式的礼服,还扎着一条绣有金丝的围裙,那老家伙却故意叼着雪茄,冲我扬了扬头,快速地眨了下眼睛,我有些好笑,可实在不敢放肆,恭敬地冲每个人行礼致敬。



 



    就在我局促不安时候,我在“督查室”的一位上司Albert 笑眯眯的端着酒杯来向我祝贺,这家伙原来是名大律师,因为是新虹基才加上的“督查室”,提议带我四处转转,熟悉下环境,我求之不得,连忙随着他穿过人群,从壁炉边的旋转楼梯登上了2楼,整个2楼摆满一个个绘制有圆规曲尺标志的木头储物柜,Albert知道我好奇,故意撇了下嘴唇,示意我们所穿的围裙,告诉我这些柜子是用来存放每个会员的裙子的,因为组织的秘密性,所有属于这个组织里的物品都不允许轻易带回家,每次仪式结束,众人要将自己的法服和围裙放回自己的柜子里,等待下一次聚会再穿着。



 



    当Albert带我来到三楼,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宗教的教堂大厅,四壁都是星星,月亮以及太阳的图腾标志,天花板很高,目测足有5-6米的高度,正中间是一个硕大的原木木台,上面有序地摆放有圣经,和一些木工工具,木台的四周则摆放着一圈木椅,我知道,这里一定是他们做仪式的地方了。



 



     当我正想好好欣赏这里的时候,楼下传来金属调羹敲击器皿的声音,Albert拉了拉我,示意我仪式即将开始,要我赶紧下去,我点了点头,转身正欲离开,出门瞬间,我好象看见在大厅的一侧有个黑色的柜子有些感觉不一样,可来不及查看,只能随Alber下了楼。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8 14: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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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等我们下来时候,四散的人群已经围拢到了大厅中央的餐桌边,众人面色凝重,放下了手中各自的物品,等待着召集人Jaillon爵士发言。



     而我也听到Albert和我介绍到,这个组织里,Jaillon爵士虽然是召集人,却并非等级最高的人,真正等级高的人,是仅从围裙上看不出来的。我意识到,是不是找到那等级最高的人,那就意味着有可能就有机会接触到宋先生他们最希望得到的那份计划了?



 



     Jaillon爵士等众人安静下来后,双手摊开撑在桌上,威严又矜持的扫视了下四周,点了下头,有隆重的英国腔开始了仪式的开场白,因为我那时,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日常英语,对Jaillon爵士的很多带有苏格兰口音的句子和表述并不十分清楚,只是依稀听他说的话,很多是圣经里的话“上帝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他在说的时候,在场的每个人都一面肃穆,轻声复诵。



 



     等到他们停止祈祷了,我以为仪式结束了,正好肚子也有些饿了,看到面前丰富的食物不由有些垂涎,正想怎么能以最快速度坐下来吃饭,猛然间,我见众人目光都转向了我,原来Jaillon爵士面向我,拉起我的手放在了他面前一本厚厚的《圣经》上,我醒悟过来,那是要我做入会宣誓,我急忙集中精力,跟着Jaillon开始宣读誓言,想不到,Jaillon爵士知道我英文不佳,竟然开口对我说起了国语“我在此郑重庄严地承诺并宣誓,…如果我有意或存心违背或违反我的‘工艺技工’会员义务,就甘心接受不亚于被剖开左胸、拔出心脏、并用它们喂食荒地的野兽和空中的飞鸟的惩罚。”当我跟着诵读完,Jaillon爵士就向身后招了下手,一个侍者端了一杯葡萄酒,在Jaillon的示意下,我接过杯子,一仰头就喝下去了,喝完,我才回味过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葡萄酒,而是一杯血酒!等我回过神来,忽然一阵反胃,可我又不敢造次,憋红里脸,想吐又不敢吐,四周的人见我这个模样,一个个早明就里,看我窘迫的样子,纷纷开怀大笑。Jaillon爵士微笑着拍了拍我,让我放松,说那只是点鸡的血,不是人血,不用害怕。



 



      可即使这样,我也已经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只是觉得这个组织怎么这么神秘和麻烦呢?看样子,越是有钱人,怪癖好越是多啊。我有些恼火的瞥了眼老鬼叔,他到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等待一切仪式都结束了,我总算被安排坐了下来,开始了正式的晚宴,因为前面的“葡萄酒”,我有些吃的味如嚼蜡,加上第一次在这么多大人物的旁边吃饭,有些坐立不安,眼睛不时地瞟着其他人,每个人都在或细嚼慢咽,或交头接耳,宽阔的桌子坐了大概20多人,但是有一个人特别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个人是个光头,亚洲人的模样,约莫30多岁的模样,戴着一副式样老旧的眼镜,一声不吭的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吃食物,只是偶尔会轻抿一口面前的水杯,我注意到杯子装的并不是深色的酒水,而就是普通的白开水,虽然他并不和其他人交谈,但是其他的人都十分恭敬地和他交谈,只是不见他有任何表情和表示,都是微微一笑,点下头。



 



     我十分好奇他的身份,猜测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比较高深,才会让那些包括老外在内的会员都是对他那么恭敬有加?会不会他就是我要找的在这个房间内,等级最高的那个人呢?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8 14: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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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紧张不安地盯了一会,想从老鬼叔那里需找答案,我瞥了眼老鬼叔,见这个家伙似乎有意无意地端着自己的酒杯,双眼微闭,似乎在品味杯中美酒,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被杯中酒所陶醉,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这个是老家伙在暗示我,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时机。



    我见状只好正襟危坐,装作对面前食物很有兴趣的样子,吃喝起来,当我稍缓口气,抬起头,猛然发现那个光头的亚洲人正饶有兴趣的对着我微笑,见我撞见他的目光,他又友好地冲我点了下头,我尴尬地慌忙将嘴巴擦拭了下,冲那人也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看见Jaillon爵士率先站立起来,鼓掌欢迎刚刚赶到现场的港督麦理浩爵士,众人见此情景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食物和酒杯,热情地鼓掌表示欢迎,麦理浩爵士一边整理好可能是才批上的会员服装,一边示意众人归位,在Jaillon爵士的引领下,坐到了餐桌的主位上,等众人都坐下后,麦理浩爵士表示歉意,因为处理一系列的反贪和腐败事件,耽误了聚会的时间。



    麦理浩爵士为了表示歉意,举起面前的酒杯,斟上酒,自己先干了一杯,然后再次斟上半杯,高举起,颂吟起赞美诗,众人随之附和起来,我也小声地胡乱哼哼,却见那光头的亚洲人面带微笑,有些挑衅地看着麦理浩爵士,嘴里一个字也没蹦出。



    等麦理浩爵士折腾完了,马上就有人非常应景的夸赞其廉政风暴之举,给混乱腐败的香港带来了难得秩序和光明!我有些好笑,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即使在这么神秘严密的组织里,依然不缺少拍马溜须的人。我注意到麦理浩爵士虽然满脸的笑容,却一直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光头的亚洲人,等待众人安歇下来,麦理浩爵士再次举杯优雅地冲那光头的亚洲人扬了扬,用中文说道“阿贡活佛,感谢您的到来,不知道您这次的到来,是不是能唤醒这些可怜人的灵魂?”



     因为之前和达赖喇嘛接触的关系,我对这些活佛以及称呼算是比较熟悉了,可是这位“阿贡活佛”还是陡然让我吃了一惊,在我印象中,当时能称呼为“阿贡活佛”(Dr.Akong Tulku Rinpoche)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噶举派第十六世噶玛巴(又称大宝法王)让琼利佩多杰的大弟子阿贡仁波切,他和另一个弟子创巴活佛深受大宝法王信赖,在亚洲多地多次代表法王传授灌顶,后来据说去了英国,在苏格兰创建了噶举三昧耶林(欧洲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这个三昧耶林坐落在苏格兰南部一个名叫Eskdalemuir(艾斯克戴慕)寂静的山谷里,据说吸引了非常之众多的欧洲人前来研习佛法,而且其中就有不少当时欧洲的一些头面人物和特殊身份的人。



     在这里看见“阿贡活佛”我也不觉得太奇怪,因为我早就知道,共济会在成立的初期就一直允许持有各种宗教信仰的并且没有残疾的成年男子加入,但志愿者必须是有神论者(可以是犹太教徒、基督教徒、佛教徒等,所以无神论也一直是这个组织最为痛恨的言论)。



     我只是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阿贡活佛”如此年轻和儒雅,也因此恍然大悟,为什么觉得他有些突兀,那就是所有人中,唯独他依然穿着苏格兰特有的格子西服,也没有穿任何共济会的服饰,不过,可能为了低调,他也没穿自己教派的法衣前来。



     阿贡活佛见港督主动招呼自己,不得不表示一下,用非常标准流利的牛津式的英语向港督表示了谢意,并提示自己只是应邀来参加会议,并转达法王的信息而已。我听到后,心念一动,不知道他所要参加的会议,究竟和自己想获得的那份计划书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还在走神,那边的阿贡活佛再次举杯,清楚的说了一句“When our Founders declared a new order of the ages……I believe that the world needs us!”当我再次听见那句话的时候,是在2005年1月20日,小布殊第二次就任美国总统时的就职演说。



    我意识到,新的世界秩序在他们张罗了这么多年后,果然缓缓从幕后走向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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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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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还是有些好奇,为何阿贡活佛会来到这里,要参加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会议,会让他不远万里飞到香港,又为什么他之前面对港督的时候,表情里有丝不易觉察的嘲弄呢?
 

     晚宴很快便结束了,随着Jaillon爵士再次起立用手中的金属汤勺敲击了下面前的金属器皿,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擦拭了嘴,起身,随着最先起身的Jaillon爵士来到了三楼,那间之前我曾浏览过的房间,我也急忙起身,想跟着人群一起进去,但是被守在门口的Jaillon爵士给拦住了,他语气温和的告诉我,我并不在这次餐后会议的邀请之列,不过我可以随意在这栋房子里参观。

 

      虽然我有些遗憾,但是能参加这么次高规格的晚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我对Jaillon爵士表示理解,等我刚转身下楼,房间那厚重的大门便关闭了,厚实的大门让我站在外面一丝声音也听不到。

 

       我迟疑了一会,站在三楼的门廊内,心想索性借这个机会正好逛逛这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收获。

 

       我穿过一条挂满了各种身穿共济会仪式服装的外国人和亚洲人的画像回廊,漫无目的的闲逛到了一扇紫色的大门前,门是虚掩着的,但是点着一盏明亮的落地灯,透过门缝,我好奇的向里张望,看到这是一间椭圆型的房间,正中间是一个橡木大桌,四周是一些巴洛克样式的大沙发以及一直陈列到房间顶部的巨大环型书架,上面密集的摆满了各种厚厚的书籍,在桌子的背后则挂这一幅Jaillon爵士的油画肖像,一看便知出自专业画家手笔,不用说,这里一定就是Jaillon爵士的办公室了,看来他之前在这里工作,见有客人来了,出去招待,可能因为来的都是身份高贵的会员,他出门的时候,也没刻意去锁门了。

 

       我瞧了一会,觉得无趣,便打算离开,忽然一个熟悉的影子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为在Jaillon爵士书桌的音响架上摆了了台那个时代常见的黑胶唱机,而是一台我再熟悉不过的德国“根德”的收音机,也就是我曾经差点闯下大祸,又因为这个机器让小外公魂牵梦绕的能接收神秘信号的那台收音机!

 

      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入房间,蹲下仔细观察了下这台收音机,发现和小外公书房的那台是同一年出厂的,只是这个收音机还似乎还有根线连接着一个那台黑胶唱机,我仔细看了下牌子,是美国百代公司的“大公鸡”(百代唱机公司的老牌子,需要手摇才能播放)不知道为什么Jaillon爵士为什么还在用这么个老掉牙的古董唱机?

 

      没来及多想,我走到哪收音机前,轻轻将声音旋钮事先拧小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再拧开了电源开关,回想着当年小外公示意给我看的调频波段,试着找寻起来频率来,看是否也能接收到那些奇怪的讯号?

 

     调试了好半天,我都是只能收到本地电台以及周边国家的一些短波广播信号,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奇怪讯号,我仔细回想了一会,再次将收音机调到了短波频段上,一点一点的小心收听辨别,因为怕自己漏掉频段,我忍不住将声音调大了一些,依然没有什么收获,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的背后响起一声咳嗽声,我吓得一下就血液凝固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Jaillon爵士回来了,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我,问我在他的办公室做什么?我又紧张又尴尬地想蒙骗他说,想找个一直在听的故事连播节目,他笑了一下,没有拆穿我,而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将我从收音机旁分开,自己则半蹲到收音机前,细心的调式起来,不一会,收音机里便传来了我一直没能找到的那个神秘信号来,只是那声音似乎有些慢了几拍,就像录音机没电了时候所发出的嗡嗡声,Jaillon爵士没有停下来,将一旁的百代“大公鸡”电源也打开,摇了摇手柄,收音机的声音开始通过唱机开始播放出来,音律也正常了许多,几乎就和我在小外公书房听见的那些信号完全一样,只是我依旧什么也听不懂。

 

    Jaillon爵士留意到了我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问我,是不是在找这个?

 

      我顿时冷汗就从头到脚冒了出来,这个老外怎么什么都知道?他又怎么知道我在找什么呢?这个收音机怎么他也有?那个百代唱机又是做什么的呢?难道他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该死的老鬼叔怎么也不给我个预警呢?这下完了,宋先生交给我的任务是彻底没指望了,我心里并不害怕,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够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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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局促不安地看着Jaillon爵士,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神秘组织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仪式,来处置那些背叛的人,再或者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麻袋扔到公海里?



    Jaillon爵士有些开心的看着我的表情,见我实在紧张的有些控制不住,忍不住呵呵乐了,示意我坐下来,又随手从自己的酒柜里倒了杯酒给我,我没敢接,他也不客气,自己小酌了起来。



    我心里想着是不是老鬼叔可能发现什么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帮我解围?房间内一下再没了其他声音,只有那百代的“大公鸡”不慌不忙的依旧吐着那些对我来说犹如天书的奇怪讯号。



    我正想着,Jaillon爵士放下酒杯,将收音机“啪”一声关掉了,十分严肃的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问我“你们中国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偷听别人的秘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这句话问的有些唐突,我很不舒服,有些没好气的回他“你们英国人是不是很喜欢侵占别人的土地呢?”



    他愣了一下,很快就开心的笑了,摆了摆手,说“我们不谈政治,不过,我很喜欢你的性格。而且,我们也很清楚你的身份!”



     我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这个洋鬼子是不是在唬我?他也不解释,将自己橡木桌子的一个侧边柜打开,抽出一个文件袋,轻轻在甩在我面前,我疑惑的打开来,不由得有些发晕了,里面都是我的一些资料和照片,其中竟然还有我和小叶子去雍和宫时候的相片,照片都是专业的35mm胶片,拍摄的很清晰,只是不知道什么人能在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拍的?



     更令我不可思议的是,里面竟然一些“红头文件”的翻拍相片,里面是有关于对我的身份调查和一些情况分析的内容,这些内容应该都是我刚到北京时候,在西山那里时候,相关的单位对我做的一些测试,我注意到这些照片的边上还有一些英文的标注和说明,想必是Jaillon爵士他们人做的记号吧?只是我实在很惊奇,他们这个组织如何神通广大,竟然能从那么机密的军事基地弄到这些资料?



     Jaillon爵士有些得意地卖弄着他的文件,故意继续问我,有没有找到什么值得关注的资料呢?



     我没辙,苦笑地摇摇头,心里对这个老外有了几分敬畏。他似乎很满意当前的谈话局面,正打算继续下去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一个侍应将阿贡活佛领了过来,待他一进门,就恭敬地将房间大门给带上了,整个房间就剩下我们三个了。阿贡活佛似乎有些吃惊我在这里,疑惑的看了眼Jaillon爵士,Jaillon爵士微微点点头,阿贡活佛用英文询问Jaillon爵士,我怎么在这里?Jaillon爵士则笑着用中文回答道“中国有句话,叫做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阿贡活佛不再言语,见我面前摊开的那些我的资料,随意地捧起来,翻阅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看我,也笑了,对着我细细看了一番,说“你倒是和你小外公有几分相像哦!胆子也不小嘛!”



     我听见他提到小外公,急忙问他知道现在小外公的下落么?阿贡活佛不能说假话,有些为难的看了看Jaillon爵士,扶了下自己的眼镜,简略的地回答我说“知道,但是暂时不能告诉你。”



     Jaillon爵士见状,接过话,让我不要着急,也别害怕,他们是不会伤害我的,因为他和我的小外公很熟悉,原来Jaillon爵士当年是一名驻亚洲的英军参谋,曾与中国远征军有过很深的接触,十分佩服中国军人的抗战精神,也耳闻了当年余程万的“虎贲”部队的威名,后来小外公他们一行退到香港,Jaillon爵士已经成为了港英政府的一名高级官员,对后来的余程万开的店铺,明里暗里帮了一些忙,使得当年的抗战英雄不至于在香港混的过于潦倒,也由此熟悉了余程万手下一些精明强干的骨干,这其中就有我的小外公。     最初,Jaillon爵士很赏识小外公的才干,起初很想拉他进政府来服务社会,但是小外公没有答应,希望一直能追随老长官左右,再后来,就发生了余程万意外被害事件,虽然对外一直没宣布真正的死因,但是摆明了那是一出警方的意外乌龙事件,小外公因此分外痛恨当时的港英政府的无能,更不愿意“同流合污”了,Jaillon爵士很无奈,只能作罢。



     Jaillon爵士的这些介绍让我放松了不少,我起码知道他们确实没有想害我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他们这个组织为什么会一直在注意我?另外,这个阿贡活佛放着好好的活佛不做,跑进这个外国人组织来搀和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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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阿贡活佛的意外出现,起码让慌乱的我稍微安定点,因为我知道这位大宝法王的嫡传弟子是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的,可没想到Jaillon爵士也熟悉我的小外公,我安定下来后有些忍不住,脱口问他为何一直在跟踪着我?



     Jaillon爵士瞟了一眼阿贡活佛,见他没什么表示,做一个非常夸张的英式的耸肩,开口说“孩子,这个世界可能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他话说一半却忽然停住了,因为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发现,阿贡活佛自顾自打开了那台之前一直在播放神秘讯号的收音机,弯着腰,侧耳贴近收音机,面色凝重的细心凝听起来,嘴里还不时的跟着频率默默地诵读着什么。



     我看到Jaillon爵士并未阻止阿贡活佛的举动,而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阿贡活佛的举动,大约10多分钟的样子,阿贡活佛才轻轻将收音机关掉,转头对Jaillon爵士说“你们请我来,就是想让我听听这个的,对么?”



     我恍然大悟,原来阿贡活佛确实是有目的而来,只是真想不到原来这个目的竟然就是让小外公和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个神秘声音啊?想不到共济会也关注到了这个讯号?



     听见阿贡活佛的询问,Jaillon爵士并不避讳我(想必他也清楚我对这个神秘讯号的熟悉度),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



     阿贡活佛点点头,闭上眼,回味了一会,然后摘下自己的金丝眼镜,一边漫不经心的擦拭着镜片,一边也肯定的说道“是他的声音。”



      Jaillon爵士紧张的用英文反问阿贡活佛“ARE YOU SHULI?”在得到阿贡活佛十分肯定的回复后,他惊呼了声“上帝!”就自己快步走到收音年机边,也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这边的我被整个戏剧性的场景弄的莫名其妙,只是目瞪口呆的傻在那里,我实在很好奇,阿贡活佛前面所说的这个讯号是“他”的声音,这个“他”是谁?为什么阿贡活佛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听了听就知道这个几乎困扰了那么多人,甚至是情报经验和破译经验都十分丰富的宋先生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讯号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眼前的这个阿贡活佛就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那边Jaillon爵士依旧表情痛苦的在琢磨那个神秘讯号,这边阿贡活佛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在擦拭着他的眼镜,我很想问问清楚,可又觉得唐突,正在犹豫的时候,阿贡活佛头也没抬的冒了一句“你一定很好奇,这个'他'到底是谁对么?”我有些意外,阿贡活佛的这个话很明显是在问我,我只能木然的点了点头。



       阿贡活佛又接着问我“那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Jaillon爵士就在旁边,他的这句问话让我十分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而Jaillon爵士显然听到了这句问话,阴沉的目光象个钩子一般钩在了我的身上,我不清楚这个时候,我究竟该从哪里说起,哪些该说,哪些又不该说?



      好在阿贡活佛问完后,总算是擦拭好了眼镜,缓缓戴上后,他微笑着面对我,自己说话了“你们这些人,总喜欢以自己的主义或者宗旨来标榜一切,总认为自己所代表的是最正义的一方,是可以解救天下苍生,认为自己能改变世界,拯救世界,可是知道么,在佛祖的眼里,你我都不过是金鱼缸内的金鱼而已,无论怎么努力都还是在这个透明的容器里折腾,除非……”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竟劈手将Jaillon爵士之前喝完酒的空杯子打在了地上,杯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除非,有人可以将这个鱼缸打破,才能重塑一个新的世界!”我意识到阿贡活佛这些话似乎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Jaillon爵士听的,因为我看见Jaillon爵士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地上那堆碎玻璃渣,好象在思索着什么。



      “那这个讯号到底是什么?他的声音?他到底又是谁?”我毫不客气的追问阿贡活佛,因为我不想继续纠缠这么深奥的问题,简单的想知道,到底之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虽然近30年的时间,我才体会到阿贡活佛的这些话其实是别有深意,也早就给了我一个答案,而阿贡活佛的话也是在我后来接触过著名的薛定谔的猫(薛定谔方程)的故事后,才逐渐醒悟到阿贡活佛的话的真义。



     顺便说下,薛定谔在世的时候就是欧洲一个名为“姜司敦舍”(Johnstone House)的宗教社团的成员,一个以佛教为主的泛宗教会所,目的在于促进人类的觉悟与心智,晚年更是沉溺于其中,并宣布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捐献给后来的“三昧耶林”用以购买“圣岛”(the Holy Island)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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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阿贡活佛微笑着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他望了眼Jaillon爵士,那个洋鬼子一脸的肃穆,似乎也在看这位阿贡活佛究竟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这让阿贡活佛突然有些为难,显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解释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我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Jaillon爵士开口说话了,他说自己和阿贡活佛还有些事情要谈,没什么事情的话,请我自己去大厅,其他的人都在那里。



    我明白,Jaillon爵士要开始和阿贡活佛谈正事了,至于向我展示的,关于我的那些资料,就是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我的一切都是在他们的监视下呢。



     我有些悻悻地打开房间门,有些不甘地出了房间,再轻轻地将门再次关上,等我扭身,就发现躲在一处角落里的焦急万分的老鬼叔,他见我平安无事的出来,松了口气,有些埋怨的责备我怎么能独自一个人到处乱跑,也不和他说一声。



     原来,仪式结束后,他见Jaillon爵士突然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担心有什么事情,就尾随前来,后来还见到阿贡活佛也进了房间,四处又找不到我的影子,料定我一定被困在里面了,可又实在没什么办法将我解救出来,只好六神无主的在门外静候动静,之前阿贡活佛将玻璃杯打碎时发出的声音还让他紧张的想冲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好,后来听到我的声音没什么异样,才放心下来。



     我随着老鬼叔回到大厅,有些人已经不辞而别了,少数的人聚集在一起,叼着雪茄,端着酒杯正低声聊着什么,我们的到来,也丝毫没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老鬼叔没在大厅多停留,在我身边小声说了句“跟我来。”将我从个侧门带出了会馆,因为他是老会员了,门口的侍应没阻拦,热情地将门打开,我们就走到了大街上,老鬼叔的车就停在这里不远的一处街角。



     直到发动汽车,他才询问我,刚才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有些慌乱的将自己如何闯进Jaillon爵士办公室被他给捉到,又怎么发现阿贡活佛竟然能听懂那些神秘讯号等等一系列事情不加思索的都急忙告诉他。当老鬼叔听到我说阿贡活佛就是为这个神秘讯号而来,而且说出那个讯号其实就是某个人的声音后,他猛地踩下了刹车,汽车在巨大的惯性和刺耳的“吱”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中重重停住了。老鬼叔有些心神不定的握着方向盘,我也被突然刹车给吓了一跳,不满的责怪老鬼叔干吗在突然刹车?



     老鬼叔苦笑着将车再次发动,然后很奇怪的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喊他老鬼?



     我记得自己似乎问过这个问题,当年小外公解释说,老鬼叔前半生身经百战,后半生走南闯北,经历过许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很多别人早死了几回的事情,他竟然都能全身而退,所以人们就喊他“老鬼”了。



     他有些似笑非笑的和我说,这些传说也不假,但是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经死过一回了。



     前面说过,当年,老鬼叔曾奉宋先生的指令,去了南洋一段时间,原因却是非常的意外。



     上世纪50年代初期,新政权建立后,D老和他的人选中了北平的小石桥胡同16号(今天是北京竹园宾馆)一处大宅院做为自己办公和休息的地方,虽然地理位置十分幽静,宅院也完全是一派王府庭院的样式,有独立的套院和回廊,在院落中还有一处荒废多年的规模不小的半干枯的荷塘,当随同搬来的驻军开始清理庭院和池塘,但是就是在清理荷塘淤泥时候,一名共军嫌进度慢,见池塘似乎也不深,就径直跳进池塘,想将淤泥尽快铲除,可谁也没想到,这个战士一跳进池塘后,整个身子很快就被淤泥给裹住了,还不停地慢慢继续深陷下去,四周的战友急忙用工具想拉他上来,但是来不及了,眼睁睁的就看着这个战士被淤泥吞没。等大家发疯般的将四周淤泥总算全部清空时候,整个塘底压根就找不到之前那个被淤泥吞没的战士。



     当D老听见这个消息,赶回来时,有战士在这个塘底找到了一个纯银包裹的法螺经筒,虽然埋藏了许多年,但是用水擦拭后,整个筒身光洁如新,就连上面镶嵌的玛瑙,玉石之类的装饰也一个没少,战士们将这个法螺交给D老,D老对这个东西也有些不知所措,见上面有些文字,就叫人拓下,请当时著名的考古学家,也是文字专家的GMR鉴定,GMR据说见到拓文后,二话没说,直接来到小石桥胡同16号,面见D老,想搞清楚这些文字的由来。



     他告诉D老,法螺上所刻文字是一种古藏文,上面还镌刻有藏王赤松德赞的法印,这些文字似乎是一种咒语,不过,GMR还是认出其中的一段梵文就是藏传佛教里莲华生大士的尊号,他由此推断,从这个法螺上的文字以及造型来看,这个纯银法螺很可能就是当年莲华生大士降妖伏魔的圣物。



     让GMR惊奇的是,为什么这么宝贵的圣物竟会被埋藏在这个干枯多年的池塘底部?是什么人干的呢?这个法螺又在这里究竟埋了多久呢?     他总算想到了重点,急忙问D老,这个小石桥胡同16号之前究竟是谁的宅子呢?



      D老也十分诧异,不过,他还是告诉了GMR,这个宅子主人就是任晚清皇族内阁邮传部大臣的盛宣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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