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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摩罗街——2012之世界的逆转》(50楼开始明确章节,全文完结版发布!)

第五十章

     石天教授在香港呆了大概三天左右,当时我也陪了他三天,因为我很好奇一些当年小外公和老鬼叔没和我说过的一些奇闻趣事,只能求证于石天教授了。我们聊天聊到过日本和香港的一些电影的问题,记得当时林正英主演的一部僵尸系列的片子正在火热上映,名字已经不大记得了,石教授在日本也看过一些,他告诉我,其实关于僵尸的传说,当年他们在西藏也碰见过。我十分感兴趣,就请他详细地和我说说。

     石教授说,一般印象上,说到西藏的殡葬,人们通常都会想到所谓的“天葬”,也就是当地等人死后,停尸数日,请喇嘛念经择日送葬。出殡一般很早,有专人将尸体送至天葬场。藏族称天葬为“恰多”,即鹫(藏族习惯称为鹫鹰)。天葬有天葬场,各地有各地的固定地点。司葬者首先焚香供神,鹫见烟火而聚集在天葬场周围。天葬师随即将尸体衣服剥去,按一定程序肢解尸体,肉骨剥离。骨头用石头捣碎,并拌以糌耙,肉切成小块放置一旁。最后,司祭者用哨声呼来鹫,按照骨和肉顺序喂食,直到吞食净尽。炉霍勒宗四部地区,天葬台边有根木桩,尸运至后,解绳脱衣,将尸体面朝下背朝天放于尸台上,将绳子把四肢分别捆于木桩上,最先割下脑袋,再按刀法划割,待鹫吃完肉后,再将骨头和头一块砸碎,拌上糌粑酥油等,一并饲鹫。

    但是其实,西藏还有很多其他殡葬习俗,由于受佛教思想、奴隶制等级观念影响,藏族人会根据人生前不同的身份和死亡的原因,分别按地域条件进行水葬、天葬、地葬、火葬的方式进行。金沙江、雅鲁藏布江流域主要采用水葬;藏北草原和高山石岩地带主要采用地藏、天葬;土葬很少见,土葬主要用于罪大恶极的人及患有传染疾病的人;塔葬专用于达赖、班禅的园寂,对个别名望极高的噶伦、摄政王、堪布、活佛可进行火化后塔葬;有少数大活佛采用缩骨葬、然后塑金银铜之躯。

    这其中天葬是最为常见的一种殡葬形式。葬法就是水葬,水葬地点一般选择在江河急流之处.天葬是将尸体喂"秃鹫",而水葬则是喂鱼,效果是一样的,均可以得到超度。有节节肢解投放水中的,也有的将死者遗体坠石,投入河中。时间多在晚上,河边烧起火堆,彻夜通明,气氛神异。那些乞丐及鳏、寡、孤、独等经济地位低下的人死后也使用这种葬法。

    塔葬则是西藏殡葬中的最高级别,历代藏王、达赖、班禅采用。在拉萨布达拉宫、日喀则扎什伦布寺有达赖和班禅的灵柩,塔棺有珠宝装饰的,有金银珠宝装饰的,很豪华。十三世达赖棺壁装饰用了上万颗珠宝,有猫眼、珍珠、翡翠、玛瑙、夜明珠、琥珀等。五世达赖的塔棺用金皮包裹,黄金就达十一万两,还不包括无数珠宝、金灵塔葬系达赖专用,其它活佛园寂后依地位分别用银、铜、泥质灵塔。此外还有一种比较流行的和内地很多习俗恰恰相反的是,火葬是殡葬中较为高级的一种,主要对活佛和有名望的人实施。火葬在卫藏地区过去一般多在高僧和贵族中进行。一般程序是:人死后,尸体捆成坐姿,固定在木架上,抬到火葬场。把尸体放在垒成交叉状的柴堆上,然后四周用柴相撑。请来的憎人面对尸坐,念经祈祷死者灵魂被天堂之神接受,同时在柴堆上洒油点火。焚尸完毕,拣起骨头灰烬,带到高山之巅顺风播撒,或者撒在江河之中,让流水带走。

     而土葬本来是藏族原始固有的葬俗。但在盛行天葬以后,西藏则改变了认识,以为土葬是最坏的一种葬法。一般用于麻疯、炭疽、天花等传染病患者的尸体,或者强盗、杀人犯、被刀杀死者的尸体。西藏和平解放前法律不允许他们天葬或水葬,只允许挖坑埋进土里,意思是灭其根种。土葬之俗,主要在四川甘孜和阿坝两自治州部分地区流行。德格县城一带葬地比较固定,葬坑为深约1.5米的圆锥形,下略撒五谷,尸用布包裹,尸呈面西而坐式放入坑内,接着用土打紧填埋,不能垒坟堆,上面放一块刻有咒经的玛尼石,插上经幡,葬仪即告结束。白玉河坡一带,尸下坑后,上面有几块白石垒成坟头,上插一块木牌,当地藏语叫“巴卡”(防鬼灵牌)。道孚一带则喜用一种穴式上葬,即不朝下挖坑。而是在土壁上横挖一坑。木棺横推入坑,外面用石块砌好洞口,再用泥糊平整。有的画一牛或羊的头像,上面弄点白灰,插一根经幡。

     而据说这里说的僵尸还魂主要就是因为土葬,尸体未能火化或者销毁,有些邪恶或饥寒之人死去後,其余孽未尽,心存憾意,故异致死后起尸去完成邪恶人生的余孽或寻求未得的食物。

     后来石教授去了拉萨八廓街,就注意到当地一些很老的房屋的门竟十分低矮,无论是破旧的古居还是华丽的富人宅邸,其门的高度都比普通门的高度矮了至少三分之一左右。走进门里时候会发觉门口地势内低外高向里呈慢坡形,显得房门更加矮的出奇,给人一种房与门的比例严重失调的感觉。

     据说此类建筑风格至今在日喀则、林芝等地区的未拆迁的民房中都可以找到。而这样的做法正是为了僵尸还魂闯入生人家门的设计。“僵尸”或者说“行尸”在藏语里成为“弱郎”,大意就是未能超度亡魂的死尸,此类“行尸”要想还魂必须保证尸体完好才行。而一般藏族习俗里不管什么人死,并不马上送往天葬台去喂鹰,而是先在其家中安放几天请僧人诵经祈祷,超度亡灵,送往生等一系列葬礼活动,尸体在家至少停放三至七天後后才就葬。这就给“起尸”创造了条件。

    我这里摘录了百度里关于西藏“起尸”的一些描述:(原文地址http://baike.baidu.com/view/1111438.htm)

    关于西藏起尸

  起尸又叫行尸。“行尸”是藏语“弱郎”是指人死后再起来到处乱闯,危害活人。所谓“弱郎”既非复活也不是诈尸。藏族所言“弱郎”,就是指有些邪恶或饥寒之人死去后,其余孽未尽,心存憾意,故异致死后起尸去完成邪恶人生的余孽或寻求未得的食物。但必须在其躯体完好无损的状态中才能实现。

    起尸的预兆

  许多老者和天葬师都说,他们曾经见过起尸,并且见过多次。但起尸都不是突发性的,而是事先皆有预兆。那些将要起的尸,其面部膨胀,皮色呈紫黑,毛发上竖,身上起水泡,然后缓缓睁眼坐起,接着起身举手直直朝前跑去所有起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讲话,不会弯腰,也不会转身,连眼珠子都有不会转动,只能直盯前方,身子也直直往前跑。假如遇上活人,起尸便用僵硬的手“摸顶”,使活人立刻死亡的同时也变成起尸。这种离奇而可怖的作用只限于活人之身,对别的动物则无效。   

     人们常言起尸具有五种类型:第一肤起,第二肉起,这两种类型的起尸,是由其皮或肉起的作用。第三种叫做“血起”,此类起尸由其血所为。这三种起尸较易对付。只要用刀、枪、箭等器具戳伤其皮肉,让血液外出就能使起尸即刻倒地而不再危害人了。第四种叫做“骨起”,即导致这种起尸的主要因素在其骨中,只有击伤其骨才能对付。第五种则叫“痣起”,就是使他变为起尸的原因在于他身上的某个痣。这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起尸,尚未击中其痣之前四处乱闯害人。所以只能诱歼而无法捉拿。
起尸的原因

  据传:从前,西藏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恐怖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喇嘛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于是,起尸们纷纷跟着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无论是现实还是传奇,这无疑给藏民族的人群的心灵之上铸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为了预防可怕的起尸冲入,根据起尸不能弯腰的特点,专门设计和修建了那种矮门的房屋,是给起尸设置的障碍物。   

    当然,在那些古老的年代,这种防范起尸的措施仅仅在藏南和藏东那些有房子居住的地区使用,而在藏北广大地区,尤其居住在可可西里边沿地带的牧人们,则无法采用这种防范措施,牧人也常常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藏人们有五种处理尸体的方法,可简单的分为金(天葬)、木(树葬)、水(水葬)、火(火葬)、土(土葬)五种。其中土葬用的最少,只有因罪大恶极被枪毙的人或因事故而肢体残缺不全的人才被其家属草草埋在土中,这样的人被认为难以升天转世投胎。大概起尸的产生也是如我们平时所说因为死前心怀怨念才从土中爬出的吧。

    这次谈话其实更加刺激了我想去需找小外公的决心和信念,我相信西藏那里还有许多不为人所知道秘密和力量。

    是的,小外公在第一次回来后,又独自回到了西藏,这一次他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再回来,也没人再知道他的讯息,老鬼叔没有跟着再一起去,因为小外公已经不信任他了,两人直到生死相离都没能再见一面。

    小外公第二次的出走依然是没有任何征兆和提示,仍旧是给我和老鬼叔各自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了。若干年后,我也来到了西藏,按照老鬼叔给我的一些线索,我隐约摸到小外公第二次入藏的路线,甚至找到了一些原本属于他的物品,只是一直没能最后见到他。但是也是因为这次我的独自行动,我发现了一些似乎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些和我写下这些文字有关联的事情。

    好吧,让我还是先回到小外公他们如何回到香港这个问题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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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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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小外公和老鬼叔他们当时被关进来后,就没见到邓队长他们,先前的光头的军官因为知道他们和宋先生的一些秘密,所以表现的十分客气,他告诉小外公,邓和他的同伴一起被转移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他并不清楚,他们只是边防部队,没有权限问太多的问题。小外公他们当时被照顾还算周到,每天都有战士端来洗脸刷牙的水,等洗好再端走,每顿饭也有专人送来,伙食不算非常好,但是比起之前在雪地里跋涉时候吃的干粮起码要强许多。至少还有一些绿色的蔬菜可以吃到,自然,吃的最多的还是罐头食品,没什么营养,但是管饱。

   说是关起来,其实也就是暂时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人还是可以自由在部队的营房里自由走动的,只是不能出大门,到了门口,哨位都会客客气气的将他们劝回去。

   房间里有个国产的红灯收音机,只是被人动了手脚,很多短波频率都收不了,只能是一些固定的频道,比如中央台,西藏当地的广播台以及周边一些省市的地方台。这点和后来的北朝鲜所生产的收音机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时段,据后来老鬼叔回忆说,小外公有些心灰意冷,对于自己曾经坚持的信念产生了动摇,也产生了回家的念头,要不是后来碰见了他们在拉萨军医院曾经碰见过的董干事,也许,小外公可能就不再坚持重返西藏了。

   遇见董干事十分意外,因为彼此都不知道会在这个兵站里相遇,当时董干事是随同地区的宣传部门来兵站收集先进事迹的,意外撞见小外公他们后,非常惊喜,在光头军官的安排下,一群人在军营的食堂里举行了一次小型的聚餐会。因为大家都是军人,在雪域高原里最离不开的就是酒,一群人喝了不少当地的青稞酒和一些四川白酒(自古以来,白酒在西藏几乎就是川酒的天下),难得的相逢,军人间的肝胆相照和豪迈都在酒里演绎了出来,虽然小外公他们年纪不小,不过早年都是喝酒的行家,也跟着喝了不少。

   那天酒后几乎每个人都是由战士搀扶了回去,每个人几乎都是喝的昏天黑地,吐了个稀里哗啦。第二天到了中午各自才醒过来,对昨晚的失态都有些尴尬。光头军官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忙,就没再出现,董干事独自去了小外公他们的房间聊天。小外公也简单和他介绍了自从离开拉萨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事情虽然惊心动魄,不过小外公尽量说的轻描淡写,董干事听的是心潮澎湃,敬佩不已。

   小外公随口也询问了下董干事后来的行踪,本也是随意一问,谁想董干事面容紧张,欲言又止。老鬼叔见其表情,知道他有话不方便说,就起身,拉开门,仔细看了一圈,小心地关上门,示意董干事有话直说。

   董干事表情严肃地思索了一会,他神情肃穆地问小外公“你们相信有来世么?”小外公和老鬼叔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个唯物论的共军的军官会问他们这样一个问题,不过,他们没着急回答,因为知道董干事这话实际上是话里有话,他们只要听就好了。

   原来,董干事的工作就是宣传和宣扬内地的一些方针政策,同时也有破除迷信,提倡科普知识的任务。虽然,中共在西藏自50年代解放以来,一直提倡宗教信仰自由,并不过多干涉藏族宗教事务,但是自达赖喇嘛事件发生后,相关的部门其实私下更加重视对一些地区和人员进行所谓的革命理论宣扬和破除封建迷信的活动。董干事一直以来也从事着相关的工作,随着工作队的足迹几乎踏遍了藏区的每个区县。

   他上次和小外公他们暂别后,实际上是很快被所属单位召回,去接受新的任务,去全程记录一个宁玛派的大寺庙,去悄悄记录当地喇嘛如何选取转世活佛的过程,并伺机找到这种封建迷信的欺骗之处,用作日后揭发材料。

   董干事去的地方是藏北,当时直接从拉萨坐军车到的当地政府,再换上当地百姓的服装后,由藏族干部带入那个寺庙。那个寺庙很大,天南地北来的喇嘛都有,四川的、云南的、青海的、西藏的,甚至还有从五台山来的内地僧人,不丹、印度,尼泊尔的喇嘛也不断进出这个寺庙修行。

   当时,董干事去的时候那个寺庙的前一个活佛已经过世一个月了,寺庙里正在紧张地准备着寻找转世灵童的仪式。西藏一般大活佛转世,其仪式是完全一样的,即先要看拉姆拉错湖,这是西藏最具传奇色彩的湖泊。“拉姆”意为仙女、女神,“拉”意为湖面,“拉姆拉错”藏语意为“吉祥天姆湖”、“圣姆湖”。又名琼果杰神湖,湖面海拔5000多米。拉姆拉错为一高山淡水湖,湖面积大约一平方公里,形似群山环抱的一面梳妆镜子,景色优美。拉姆拉错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天女之魂湖”,湖面积虽然不大,但在藏传佛教转世制度中,它有着特殊地位,因尔备受信徒们敬仰,每年寻访达赖喇嘛、班禅等大活佛的转世灵童前,都要到此观湖占卜。

   每年藏历四至六月,许多善男信女前来这里朝圣观景。据说多人同观,所见各异,据说可以从湖水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的未来。明正德四年(1509年)达赖二世根敦嘉措在附近修建了曲科杰寺,为高原奇特风光增添景色。每当寻访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等大活佛的转世灵童之前,都要到此观湖卜相,以受神示,而且每世达赖喇嘛都要到“神湖”朝拜一次。据说朝拜此湖的有缘之人还可从湖水幻示的影像中看出神喻的前生和来世。圣湖能呈现每一个去朝拜、神湖的人未来的命运,只要虔诚地向湖中凝望,圣湖就能为朝圣者显示出未来的各种景象。西藏历代达赖喇嘛和班禅的转世灵童,都是通过观圣湖所现的异象确定寻访的方向和原则的,而且该湖也是无数善男信女探求自己命运的宝镜。

  董干事作为政府干部随同寺庙里的喇嘛们乘坐汽车来到了拉姆拉错湖,他们要看湖卜相,以受神示。但是去到水波粼粼的湖边的时候,天气十分晴朗,所有的人来到湖边的玛尼堆前,虔诚的祷告一番后,匍匐在岸边,静静望着湖面,过了大约的一个多小时功夫,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乌云凝结,董干事随同大家一样匍匐在岸边,他忽然听见同去的喇嘛有人惊呼“出来了!出来了!”他随着喊声望去,洁净的湖面竟然开始变化,并不大的湖面似乎凝成了一面镜子,在这面镜子中心,一个藏区的房屋的影子浮现出来,就像摄像机一样,画面逐渐拉近再拉近,看的清楚房子是在一处半山腰的位置,门口有一棵盛开着梨花的梨树,董干事听见祈祷的喇嘛们激动地加快了嘴里祷告的速度。几分钟功夫,圣湖里的景象就消失了,湖面依旧波光粼粼,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似。

   带队的喇嘛转身宣布,神灵已经告诉了大家,转世灵童的孩子的线索,可以回去再好好商量怎么去需找这个转世灵童了。

   董干事告诉小外公他起初有些半信半疑,不相信这样的占卜有什么结果,但是,随着寺庙里的僧人将各种线索汇合分后,他们果然在离青海40公里外的一个村庄找到了和湖水里显示景色一模一样的地方,而那家就是在他们去圣湖的当天降生了一个男婴。

   而神奇的是,他们所去寻找的位置,寻找到灵童的家人以及孩子的很多特征都和寺庙里活佛去世前所说的一些细节完全一样。

   后来,找到的孩子又经过观体相,察行为等一系列考察,最终被正式确认为转世灵童,也就是前活佛的继承者。据说这个孩子在出生前,家里的一个酥油包突然胀裂,家里酥油四溢,这是藏族吉祥如意的最好象征,而湖面看见的那棵梨树开花并不是梨花正常的时令季节,而是在孩子出生前几天突然盛开梨花,这些说不清的奇异征兆深深困扰了原来打算宣扬革命理论和科学文化的董干事。

   而最让董干事深感震撼地,是他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情。在寺庙选取转世灵童的过程中,董干事结识了一个来自印度的裔,此人原本是一名印度大学里的教授物理学的一名华裔教授,他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他几乎九死一生,后在当地一个喇嘛的救助下,他逐渐康复,但是性情发生了改变,他忽然辞去公职,来到了西藏各个寺庙游学修行,后来才落脚到董干事呆着的寺庙里。他告诉董干事,他在修炼转世瑜珈,已经坚持了20多年了。

   在藏密众多的修持中,有一种修持叫转世瑜珈。这是西藏密宗最为高深和神秘的一种修炼。密宗认为,人皆有死,但普通人却不知何日死,为何而死,死后去哪。修炼转世秘咒,却可以自由掌握命运,大道自然,任其纵横,修成转世密咒,生可以将灵魂迁入死物之躯,使之复活,亡时可将灵魂注入妇女之身,以新的生命形式出现,更可成佛永离轮回。董干事十分好奇为什么这么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学教授竟会相信这些在他看来完全是封建迷信的东西,这个教授非常认真地和他解释,藏密所说的转世或者轮回,实际上就是西方世界在50年代就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所展开的关于Multiverse、Parallel universes(平行世界)的讨论,也就是著名的、备受争议的量子力学解释--任何随机量子过程都导致宇宙分裂成多个,每种可能性只有一个。 简单点说,量子物理研究提出,在我们的世界里,有可能存在着“平行宇宙”。1957 年美国的物理学家 Hugh Everett 根据量子力学提出了著名的认为宇宙从“大爆炸”开始的演化过程上,如分叉路般不断地分裂为二,歧异点是某件关键事件引起的量子转移,而分出的世界便产生差异,成为多重“平行世界”或“等次元宇宙”。实际上,这位教授相信藏密的最高修炼境界就是将有形的肉身最终提升为无形的精神,从而达到轮回转世的目的,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董干事觉得这个人的话顶多也就是痴人说梦,不作理会了。

   当时这个寺庙虽然地处偏远,但是由于规模较大,一样没有逃过人民的眼睛,因为几年前的一场边境战争,这个印度来的教授在寺庙落脚修行不久,就被当地人和一些干部当做间谍和特务给揪了出来,因为没有什么具体的罪行,只能交由寺庙内人员自行看管,隔三岔五的就有人来审讯批斗,甚至关押几天都不给食物,董干事因为自身也是政府人员,不能帮上任何忙,只能乘看守不注意的时候,塞一些馒头和食物给他,这让此人已经感激不尽。

   最后有一天,寺庙有人说这个教授已近饿的不行了,董干事赶紧去看他,只见此人已经坐化圆寂了,令人惊讶的是,在寺庙的上空忽然出现了一道彩虹,一头在远处的天际,而另一头就在寺庙的大殿上方,众人议论纷纷,说这个印度来的教授终于成功虹化了,此时,董干事依旧觉得只是巧合,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在这个印度人去世后第三天,原来寺庙里一个康巴族的青年喇嘛忽然在日常早课时候突然昏厥过去,等喇嘛们掐人中,喂热水救醒这个年轻喇嘛的时候,这个人竟然说自己就是前不久刚死去的那位印度来的大学教授,有经验的喇嘛们说这是“夺舍”了,那个死去的印度教授的精神控制了这个年轻喇嘛的肉身。董干事当时就在附近,听见消息后,赶来一看究竟,那年轻喇嘛见董干事来了,主动招呼起来,见董干事一脸迷惑的样子,他居然将前不久和他们私下讨论的关于量子力学的一些问题重复给了董干事听,董干事惊奇万分,因为很多细节当时只有他们2人在场知道,这个年轻喇嘛根本不会懂得这么多前沿科学理论的,就是偷听也没法偷听的这么详细。

   后来这个年轻喇嘛恢复了一些知觉后,就不辞而别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而董干事经历此事,也无心再宣扬什么革命理论,急忙向上级申请调回,早早就离开了那座寺庙。只是这个事情一只是他的心病,又不敢轻易对人谈起,此时知道小外公他们经历丰富,因此忍不住透露处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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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后来的许多天,董干事白天外出随部队采访,收集素材,晚上吃好晚饭,就喜欢到小外公他们房间摆龙门阵,大家畅所欲言,无话不谈。

    小外公最后实在忍不住,请求董干事能否帮忙想想办法,让他们离开这个地方,董干事听到这个请求,自然十分为难,他自称会想想办法,小外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真正抱太大希望。

    忽然有一天,董干事喜形于色地来小外公房间,报告他们一个好消息,小外公和老鬼叔过几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小外公听到消息,开心之余,有些疑惑董干事是如何知晓的?董干事回答的有些支吾,言辞闪烁,小外公隐约明白了点什么,索性一语道破,董干事在这个时机,这么“巧合”地在这个兵站碰见小外公可能不是偶然,都是宋先生安排好的吧?董干事有些尴尬,只能低头不语,小外公直截了当地问董干事,宋先生这么煞费心机让董干事接触自己,究竟是何用意呢?董干事见窗户纸已被捅破,索性也就老实回答疑问。原来宋先生把邓队长等人抓获送走后,他上面的领导还想搞清楚,小外公他们究竟在这个队伍里充当什么角色,又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直接问小外公他们,肯定是没多少用处的,可是不把情况搞清楚,宋先生他们也是不敢轻易放小外公他们离开的。正好董干事随队要来这兵站采访,索性就把探听小外公情况的任务直接布置给了董干事,董干事是军人,服从命令是不折不扣,不过私下里还是十分敬佩小外公的经历和为人,加上小外公所吐露出的很多事情,也都为宋先生等人所掌握,董干事在汇报的时候,做了很多有利于小外公的陈述,宋先生也满意小外公一直以来的态度,所以最后商量下来,上面觉得还是让小外公他们离开,回到香港,更有利于今后一些任务的开展。

    董干事探知到宋先生的口风后,十分替小外公他们高兴,急忙就来报喜。小外公和老鬼叔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在这个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他们在几日的聊天里实际上说了很多不合时宜的话,如果董干事是别有用心的人的话,只怕这次是回不去了,出于感激之情,所谓宝刀赠英雄,小外公将随身带的那台M3送给郑重地送给了董干事,把董干事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后来90年代初,在成都的干休所,我再次见到了董干事,因为长期高原生活,他的双腿患上了严重的关节炎,只能坐在轮椅里,他拿出当年小外公送他的M3,以及一张他们三个人的一张合影,照片上,背景是一个兵站的大门,小外公穿着藏族的服装,头发蓬乱,脸色灰黑,几乎看不出来和当地人有什么区别,老鬼叔套着一件不知道哪里来的内地常见的棉大衣,胡子邋遢,像个流浪多年的流浪汉,董干事穿着军装站在中间,显得十分精神,他双手挽着小外公和老鬼叔,三人笑的灿烂无比,显得十分开心。董干事那时年纪也大了,说话有些抖抖索索,他用很慢慢地口气告诉我,照片是在小外公他们离开的时候拍摄的,本来洗了几张很想给小外公他们邮寄去,地址小外公也给了他,只是那年月和境外通讯,自己又是个军人,这可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所以只能作罢。时间久了,他自己也就剩下了自己保留的照片,我用随身带的尼康相机翻拍了一些这张照片的合影,至今还保留在我的书房里。

    小外公后来是乘坐光头军官安排的车悄悄离开了兵站,到达了萨嘎县后,又乘坐早已安排好的军车直接将他们送到了拉萨,坐飞机到了成都,又从成都转机到了广州,最后历经周折终于回到了香港。

    在回去之前,小外公还要求见了见仍旧在养伤的扎西次仁,大家碰面后,心情十分激动,扎西次仁不容拒绝地让人帮小外公装了许多当地的一些特产和他收集的一些药材,小外公又感动又不安,此时小外公身上已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送给扎西次仁,不过他答应以后一定有机会回来帮助扎西次仁开个宾馆或者店铺,让他和他的家人从此过上安定和富足的生活。我通过董干事得知扎西次仁那时已经病故了,但是有个儿子在拉萨打工,我取得地址后,来到拉萨找到了扎西次仁的儿子,帮他在拉萨开了一家精品店,现在生意还不错,业务时间扎西次仁的儿子依旧会带队,带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探险。

    这次的出行,让小外公既兴奋又失落,兴奋的是千辛万苦地转了一圈,还算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失落的是自己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更为令他难受的一点是,他通过很多迹象,开始对老鬼叔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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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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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小外公回来以后,人显得很消沉,我们和他说话也有些爱理不理的,大家觉得可能人年纪大了,受了一些刺激的缘故。有一天,小外公单独找我,悄悄给了我几个在西藏拍摄的胶卷,因为他知道我喜欢摄影,在家里自己也攒了个冲印暗室,他要我悄悄把他这些胶卷都冲洗出来,别给任何人知道。

    我很奇怪他不是省钱的人,干嘛不拿到外面找更专业的冲洗店来冲洗胶卷呢?老人家似乎很烦我问那么多话,就叮嘱我冲洗的时候千万要独自一个人,冲洗出来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来找他,别去打搅老鬼叔。我听了后,心里很纳闷,但是或多或少能感觉到这老哥俩回来后似乎有些古怪,小外公很少主动和老鬼叔说话,有时候老鬼叔回来向他汇报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小外公也是听的漫不经心,顶多一句“你看着办吧!”就将老鬼叔打发走了。

    我在一边看的疑惑,可不敢问,私下也曾问过老鬼叔,他也是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更令我不安的是,虽然老鬼叔向他汇报生意,听的是漠不关心,只是有时小外公会悄悄拉住我,详细问一些本是老鬼叔才汇报过或者就是老鬼叔负责的生意上的事情,我觉得可能是不是人老了,就会这样疑神疑的?

    小外公给我的胶卷是我去买的,买了三盒,2盒是德国的一个老牌子135的红色包装盒的agaf (阿格发)黑白胶卷,还有一盒是柯达公司的Kodachrome(柯达克罗姆)135彩色胶片,这些都是我们那些摄影发烧友钟爱的品牌,据说早期去西藏的那些德国人用的也是这个牌子的胶卷拍摄的许多西藏风土人情;那Kodachrome更是一个好东西,是彩色胶片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它具有很强的色彩纯度和饱和度而且胶片的颗粒细腻,成像质量比一般的彩色反转片要清晰许多,更难得是,当时这款相片宣称可以保存75到100年而不会褪色,所以我买了许多,小外公走的时候带的胶卷就是顺手从我那拿走的。

    遵照小外公的指示,我冲洗照片时候,都是独自一人暗暗进行,其实也没要,因为家里除了我,也没人进我这间用储藏室改造来的暗室。冲洗大多数照片都是些他们拍的一些街景和人物,效果还不错,黑白胶片冲洗完了,我在晾晒的时候,挑了一些给小外公看,他看了只是笑笑,没在意,但是特别叮嘱我冲洗彩色胶卷时候,要仔细点,而这正是我十分为难的地方,因为这款彩色胶片的冲洗工艺十分复杂,几乎没有摄影师会自己来冲印这款胶片,由于这款胶卷的冲洗工艺非常复杂,至少需要三部机器耗时四个小时,经过30道工序才能完成。而这其中的温度、时间以及药水控制也相当严格。当时这款胶卷必须寄回到柯达公司才能冲洗完成,不但冲洗麻烦,费用也十分昂贵,包括我在内,几乎所有玩这款胶卷的发烧友都是直接将胶卷交给柯达的香港公司去冲洗的。我和小外公解释了为难之处,他考虑了一下,答应送到柯达公司去印,但是他要求到时候我必须亲自去柯达公司等这些彩色胶片冲洗出来,再将冲洗好的相片以及底片一张不少的带回来,由他来挑选出一些照片再想办法去做扩印。我很好奇小外公这么大费周章究竟拍了些什么东西?他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等冲洗好就知道了。

    好在玩摄影的朋友都会有专门的冲洗店的朋友,我在柯达的冲洗店通过关系就找了位朋友,直接随同他去了公司的暗房冲洗,不过我没耐心再里面等他去配药水,只是随手拿了些报纸,边等边看,大约四个小时候,朋友出来了,交给我一些还湿漉漉的相片,开玩笑的问我去哪里拍了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十分好奇地接过相片,里面依然是不少人物和风景的相片(那时西藏的风土人情照片流传出来还很少,彩色相片就更少,他感到稀奇古怪也很正常)只是其中有一部分照片很奇怪,明显是翻拍的照片,拍的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和线条以及一些标注,因为拍摄时候的透视问题,很多线条和符号都有比较大的变形,不知道小外公搞什么名堂?我付好费用谢过朋友就匆匆回家了,小外公还在家等着呢。

     回到家,我直接交给小外公这些奇怪照片,他果然对那些翻拍的有神秘符号以及外国字的照片沉吟良久,连我问他这些照片究竟是什么东西都半天没醒过神来。直到我伸手夺过这些相片,他方才如梦初醒。

     正要回答我问题的时候,院门出现了汽车声,是老鬼叔回来了,小外公急忙将相片藏到了自己书房的一堆文件下,示意我先出去,等我刚一转身出去,他已经将门关上了。我莫名其妙地下了楼,正好迎上回家来的老鬼叔,他见我,就关心地问我怎么当天没去店里,我也没多想就随口回答说帮小外公外出洗照片去了,他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我在家里有暗房,基本都是自娱自乐,也知道我在家帮他们冲洗了不少在西藏的相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出去冲洗什么照片,我那时没完全理解小外公和老鬼叔在很多问题上已经貌似神离,加上也很好奇他们究竟拍了些什么古怪玩意,就脱口将小外公委托我悄悄冲洗照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还直截了当地问老鬼叔知道些什么?没料他听见了,似乎很惊讶,自言自语道“他还真拍下来那些图了?”我很纳闷,追问下去,老鬼叔却不搭理我,径直走到小外公的书房,敲敲门,门开了后,他进去随手就关上 了门。

     我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些蠢事,有些担心地也跟了上去,没敢进去,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隐约只听见里面老鬼叔在询问小外公什么图的事情,似乎还要小外公拿出来,小外公则一面否认有什么图,一面还有些冷嘲热讽的语气。没多会,就看见老鬼叔有些生气的模样红着脸走了出来,听见我喊他,都没理我。我心里十分不安,探头向书房里张望,只见小外公正怒气冲冲地盯着我,看见我探头,招了招手,我只能陪着小心站到小外公面前,他冷冷地盯了我一会,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瞒不住他的!只是你也太嘴快了,怎么忘记我对你的叮嘱呢!”

     我有些委屈,嗫嚅道“可是他是老鬼叔啊!你们是一起的生死兄弟啊!”

     小外公听了我这话,表情十分地难受,捂着胸口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再次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我吓坏了,急忙从旁边的茶几上倒了些热水递给小外公,嘴里有些嗔怪他“您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啊!我就觉得你们自从西藏回来有些古怪!”小外公苦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从一旁的保险柜里拿出那些我冲洗好的相片给我看,他苦笑着说“没办法,还是要麻烦你,有些事情早晚还是要告诉的!”

     原来这些照片,小外公拍的不仅仅是一些风土人情的相片,这其中还有他们去圣山一路上一些重要地标的相片(他其实是个细心的人)更为重要的是他在途中,曾经偷拍了一些当年邓队长给他们看过的2张重要的线路图,这两张图我后来知道,老鬼叔的,描述里没有提及,我以为肯定是被宋先生他们缴获了,不过小外公告诉我,宋先生他们据说根本就没从邓队长他们身上找到过这些图,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一直软禁着小外公他们在兵站,还煞费苦心地安排董干事前来“偶遇”这么出戏,目的都是希望能从小外公身上找到这些地图的下落,只可惜,他们没想到小外公竟然会悄悄偷拍了这些图,加上后来相机也送给了董干事,董干事也自然没有汇报这回事,而偷拍的事情,是连老鬼叔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的。小外公分析,邓队长他们一定是最后在从山上押送到山下的过程中悄悄将图纸要么销毁要么丢弃掉了,作为一名优秀的情报人员,这是最为基本的要求。小外公需要麻烦我的是想办法将这些翻拍相片再扩大一些,让上面的文字和符号好辩识一些,这些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而接下来,小外公说等一系列话,让我至今都印象深刻,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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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在他那次旅途中,他其实很喜欢和石天教授沟通,这个日本人身上有种学者的气质,做事也非常钻研。小外公很少和老鬼叔去沟通什么,因为老鬼叔一直是不赞成他去西藏的,之所以最后陪着一起来了,很大程度上是不放心小外公独自出行,加之两人亲如兄弟,更不可能让小外公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石天教授私下曾问个小外公究竟为什么甘愿冒那么大风险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小外公敬佩石天的学问,也想请教下他对自己冒失行为的看法,索性也将自己出行的前因后果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明明白白。石天倒从没笑话过小外公的想法有多么遥不可及,而是十分认真地和小外公一起分享他的特殊研究。

    实际上,石天能来西藏,也是一直有自己的私人目的,石天在日本的名字是岗村平夫,他最早是在京都一所大学生物研究所做古生物研究的,后来才改的研究方向,侵华战争前不久开始专门研究藏族文化,去参加日军也是因为有在中国大陆考察的机会,才欣然入伍的,进入日军第11军第三十师团“幸”师团,被授予少佐军衔,但是随部队进入大陆后,连续的战斗,尤其是惨烈的常德战役让岗村平夫深深地厌恶这场非正义的战争,所以在战斗中故意开枪自残,后被送到伪满洲国的长春疗伤,养伤期间,被人举报其是故意自残,后乘军事法庭人员外出调查期间,在同乡悄悄帮助下,化妆逃离长春,南下后,在军统人员的安排下,向重庆方面投诚,经过仔细甄别后,负责做一些日方军事情报的翻译和分析工作,并改名为石天。抗战结束后,在国民政府教育文化协会担任了个闲职,解放战争期间随国民党军队一起撤退到了台湾。

    小外公好奇追问他为什么最后改变了研究方向?又究竟有什么私人的目的。

     岗村呵呵一笑,他当时反问小外公一个问题,地球究竟有多少岁了?小外公恰好来西藏前狠狠恶补了一段时间这些知识,他信心满满地回答说,46亿年了啊!岗村问小外公是如何得知的?小外公胸有成竹地说,看书上说的,好像到了是通过一种叫做同位素地质测定法的办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的。(20世纪初期,人们发现地壳中普遍存在微量的放射性元素,它们的原子核中能自动放出某些粒子而变成其它元素,这种现象被称做放射性衰变。在天然条件下,放射性元素衰变的速度不受外界物理化学条件的影响而始终保持很稳定。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科学家测定取自月球表面的岩石标本,发现月球的年龄在44至46亿年之间。于是,根据目前最流行的太阳系起源的星云说,太阳系的天体是在差不多时间内凝结而成的观点,便可以认为地球是在46亿年前形成的。然而,这是依靠间接证据推测出来的。然而,事实上直到本文出现为止,至今人们还没有在地球自身上发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地球存在了46亿年。)岗村教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其实这个方法也未必准确,我正是开始对自己的研究产生了巨大怀疑,这才转变的研究方向。

     在生物研究所的时候,岗村曾经和他的导师因为一次实验而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当时他们用来测定一些古生物化石最常使用的就是碳-14年代测定法,基本的依据就是在活着的有机物体内,有一部分碳元素为稳定同位素碳—12,还有一小部分是放射性同位素碳—14。而当某种植物或动物死亡后,其体内的碳—14就开始衰变,但稳定同位素碳—12的含量不会变。在已知碳—14衰变速度的前提下,可以通过测量样品中的碳—14衰变的程度来计算出样品的年代。碳—14的半衰期为5700年,因此,可以用来测定距今6万年左右的化石。

   但是岗村一次偶然的机会却发现自己所以为是真理的碳-14年代测定法也并不可靠,当时他邻居家有一只宠物狗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邻居就拜托他去解剖下狗的尸体,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死亡的,岗村答应了,在实验室的时候,他无意间取了一些这只刚死不久的宠物狗的细胞做了个碳-14的年代测定,结果没想到得到的结果是这只才死了不到三天的狗居然被碳-14年代测定法认定有3000年之久,这个意外结果吓坏了岗村,他接连取了狗的各个部位细胞来做测定,可测定的这只狗的年龄的结果几乎都是在2000-3000年左右,这让岗村无法相信实验的结果,他紧接着在随后的日子里,用一些刚从鱼市买来的生鲜或者就是某些小昆虫来做碳-14的年代测定,几乎误差大的都不可思议,最夸张的是一只活生生的青蛙能被测出有2万多岁的年龄,这一系列的实验结果彻底颠覆了岗村的思维,他将结果和自己的导师做了汇报,而导师是个标准的达尔文的进化论支持者,他觉得岗村的实验结果要么是程序不规范,要么就是故弄玄虚,总而言之,他不可能拿他几十年的学识成果来和岗村赌个什么结果。

    而岗村因为这个事情,开始关注同样是依靠放射性同位素法来判定地球年龄的这个方法。当时主流的科学界,已经完全接受了同位素地质测定法所得出的地球的年龄是46亿岁的结论。

    但是实际上,岗村发现,在进化论流行以前的十九世纪,历史上的确有不少大科学家使用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大洋盐度的起源、热力学原理等三种方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三种独立的方法得到的一致结果是地球年龄只有约一亿年左右,这个测定结果要比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法得到的结果几十亿年普遍要小得多,这个结论让支持进化论的大多数的科学家十分为难,显然接受地球年龄只有1亿年(可能都还不到1亿年)的这个论断的话,那么这就会彻底推翻达尔文的物种进化的论断,夸张点说,这么短的时间,让单细胞生物演变成多细胞生物的时间都不够。

    岗村在查阅大量资料的时候,得知现在的喜马拉雅山脉的广大地区是很早以前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由于地球板块的挤压,海洋消失了,板块挤压下出现了今天的喜马拉雅山脉,而就在几千米的雪原上埋藏着大量的古代海洋生物的化石,这让治学严谨的岗村心动不已,渴望能实地去考察验证那些古生物的化石。这才义无反顾地加入了邓队长的队伍。小外公也恍然大悟为什么平时石天情愿少带点干粮也要把一堆高原上的石头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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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附录)《三大独立方法证明地球年龄只有一亿年左右》

    来源《维基百科》

     用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法这种方法得到的地球年龄严格来说只是构成地球的岩石年龄。如果地球并不是现在科学家们认为的是从星际气体汇聚而成,而是由太空中的大块岩石通过某种机制聚合而成,那么岩石的年龄就可能与地球年龄大相径庭。就好比我们用测定房子的基石年龄来推断一座房子的年龄一样,得到结果肯定比房子的实际年龄要大得多。更好的方法也许是通过观测房子横梁上集灰的厚度或者房子被侵蚀的程度来推断房子的年龄。对于地球年龄也一样。实际上历史上的确有不少大科学家使用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大洋盐度的起源、热力学原理等三种方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而且得到的结果比放射性同位素法得到的结果普遍要小得多,三种独立的方法得到的一致结果是地球年龄约一亿年。

(1)最早尝试用科学方法探究地球年龄的是英国物理学家哈雷。他提出,研究大洋盐度的起源,可能提供解决地球年龄问题的依据。爱尔兰人John Joly于1899年认为海水刚形成时是淡的,是陆上来源的矿物质使之变咸,由此可以根据每年流入的矿物质总量和海水总含盐量计算出地球的年龄(八千万到一亿年)。品尝一下海水的味道,我们会发现它又苦又咸,这是因为海水中含有盐份的缘故。海水中的盐被认为是陆地的降雨冲刷地表面,最终将溶解的物质带入大海的。人们 已经知道海水中的总含盐量是1.6亿亿吨,而每年流水由陆地搜刮走的盐份是1.6亿吨。这样,用后一个数去除前一个数,就可以得到地球的年龄,结果是1亿 年。

(2)大名鼎鼎的英国物理学家威廉.汤姆逊(William Thomson,也就是后来的开尔文勋爵)计算出地球年龄约为一亿年。开尔文是19世纪最杰出的人物之一。在漫长的生涯里(他活到1907年,享年83岁),他写了661篇论文,总共获得69<0>项专利(因此变得很富裕),在物理学的差不多每个学科都享有盛誉。 其中,他提出一个方法,后来直接导致制冷技术的发明;设计了绝对温标,至今仍冠以他的名字;发明了增压装置,使越洋发送电报成为可能;还对海运和航海作了 无数改进,从发明一个深受欢迎的航海罗盘,到创造第一个深度探测器。这些只是他有实用价值的成果。他在电磁学、热力学和光的波动等理论方面的成果同样是革命性的。作为维多利亚时代格拉斯哥大学的自然哲学教授,开尔文是当时最具影响的理论物理学家。他采用当时已知的热力学原理来计算地球的年龄。1862年,在为一本名叫《麦克米伦》的通俗杂志写的一篇文章里,根据对来自地球内部的 熔岩流的观察以及以往对深部矿床的开采经验,开尔文知道地球的内部比地表要热得多。因此,他期望通过观察地表和地内的温度差别(即所谓地温梯度)来推测地 球的形成年龄。他假定地球的初始状态是一个温度约为3850oC的熔融体。因此,他的计算结论是约需1亿年的时间才能使地球达到现在的地温梯度值。这一时间即被他视为地球的年龄。

(3)有一位知名地质学家叫做约翰·菲利普斯(John Phillips)。他的估算方法是先测量出正常情况下剥蚀的速率,从而得到沉积岩石的形成速率(因为沉积岩石的"原料"正是来自于流水风沙对于已有岩石的剥蚀),再利用地质图计算所有沉积岩石的总厚度,一除即知(得数是九千六百万年)。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估算很粗糙,但是毕竟是独立于冷却法的新思路。验证科学结论时,同一思路得出同样结果不足为奇,不同思路得出结果相仿那才叫好结果。
   
   实际上历史上的确有不少人从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 来推断地球的年龄而且得到的年龄比放射性同位素法得到的结果普遍要小得多。比较有影响的如A.凯基(A.Keikie)在1868年, 1899<0>年和T.H.胡胥利(T. H. Huxley)在1869年得到的结果一亿年;J.约力 (J. Joly, 1908)和W.J.苏勒士(W.J.Sullas, 1909<0>)的八千万年 ;查尔斯 D.沃尔科特(Charles D. Walcott, 1893)的三千五百万到八千万年;以及T.M.李德(T.Mellard Reade,1893)的九千五百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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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听了这些,有些不解,因为我从小受到的都是达尔文的进化论的教育,而且似乎也只有进化论才能揭示出生物的多样性与演变历程。小外公自然是理解我的疑惑的,他有些开心地笑了,在他的眼里,其实地球是一亿年还是46亿年都没什么关系,他只关心是否真的有异度空间之门,因为从他翻拍下的照片里的图示似乎是有这样的一个神秘之门的,他不想将遗憾带到坟墓里去。

    不过,小外公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情,石天教授研究藏文化以后,特别对古藏历产生来浓厚的兴趣,众所周知,今日的藏历有三个来源:一是藏族固有的物候历;二是从印度引进的时轮历;三是从汉地引进的时宪历。另外还有从汉族引进的“五行算”和从印度引进的“占音术”。但是石天告诉小外公,实际上,藏族的天文历法今日与古藏历的天文演算和表述有着十分大的差异,根据欧洲学者对藏在巴黎的敦煌藏文卷的一些信息解读得知,至少在吐蕃时代藏族的历法就已比较完备了。但由于当时的整个古西藏是属于苯教文化统治时期,所有历算知识及实践都以苯教文化作为理论及指导,随着弘佛灭苯,许多苯教大算者受到迫害,苯教经典大量被毁,保存在苯教文化中的吐蕃古代天文历算知识因而失传,流传下来的古藏历都是极其珍贵的宝物了,但是石天曾经在日本观摩过著名的敦煌盗宝人大谷光瑞举办的一次私人性质的文物展览会(展出的都是一些从中国掠夺而来的珍贵的历史典籍)看见了一样宝物,当天大谷光瑞十分兴奋地向前来参观的学者和专家展示了一本用多块牛皮装订而成的古藏文手抄本,整个手抄卷保存在一个藏族的梵箧内,这本书卷并不十分完整,边角有些残缺,不过还是可以看的出抄卷原先的精美,抄卷的内容是用一串串用金色颜料写成的古藏文,使用的是佛教前弘期的缩写古藏文抄写字体,写好后,又用金丝加入五彩石缀于每个藏文之间,珠联璧合,珍贵无比。抄卷的封面盖着一个有些发黑的的藏文朱砂手印,背面是一个用金汁绘制而成的鸟的纹样。

    大谷光瑞得意洋洋地告诉众人,这件文物是由他的助手吉川一郎从传说中的西藏象雄王国的故地得来的,据说是一本苯教的藏历对应表,年代可能比《山南雅拉香波纺织老妇人之月算》还要早的多,而编制这本书的正是兴饶弥沃(内地也有人称为丁巴什罗或者东巴·昔饶密倭),他是传说的苯教创始人,一个拥有最高法力的巫师,可以通鬼神,知未来。

    关于苯教的历史渊源对于小外公来说是个巨大的空白,他对于西藏的历史认知仅限于引入佛教的松赞干布,而对松赞干布之前的历史几乎一点也不了解,石天耐心解释道,其实,在松赞干布前面至少有三十多位藏王,松赞干布并非第一位藏王。根据一些史学家的记载,西藏第一位蕃王聂赤赞普是由苯教的僧团认证并且加冕的,聂赤赞普与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佛传说是同一时代的人,在佛教传入藏地前、那个名字与地理位置都与现在大不相同的西藏王朝之前,苯教就已经存在了,它的历史甚至比君主制的历史还要悠久……在敦煌的藏文卷被大量发现和翻译之前,许多历史学家都认为在松赞干布弘扬佛法之前,西藏是没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的,文化非常愚昧落后,但是随着大量古典藏籍被发现和翻译出来,人们逐渐开始对上述的说法产生了巨大怀疑。

     当时,大谷光瑞十分遗憾地承认,所收藏的这幅手抄卷,自己和助手研究了很久,也只是大略认出这是一幅苯教的历法表,但是许多内容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因此也希望借这次展览的机会,向所有对藏文化有研究的学者和专家请教这幅画卷的含义。

     石天也就是当时的岗村平夫,在和自己导师发生学识分歧后,开始了藏文化的研究,由于为人刻苦,发表了多篇研究文章后,在日本的藏文化研究圈子里他的学识开始为人所重视,在得到大谷光瑞的同意后,他制作了这本苯教历法表的拓本,拿回家开始细细研究起来。

     经过数年的苦苦研究,同时参阅了大量的唐代典籍并结合藏人自行纪录的《历史文书》进行了一系列的推理和翻译(唐人记载吐蕃史事很勤,是很多研究吐蕃史的学者的重要参考资料。但由于语言文字的隔阂,政治、军事因素的影响,所记史实也有很多舛误、遗漏和欠准确的地方。另外《两唐书》、《册府元龟》、《通鉴》、《唐会要》之间,也经常有牴牾、矛盾之处,而藏人自行纪录的《历史文书》在这些方面可以起澄清、纠谬的作用)他逐渐理出一些头绪,他提出,这些抄卷上的文字,就是后来《象雄年居》之前,雍仲本教最早的一部“天书”或者说是苯教写给自己信徒的的一本“预言书”。据他后来考证,抄卷背面的鸟是乌鸦,这是苯教的神鸟,可以占卜祸福,传递仙人旨意,苯教徒常把乌鸦的叫声,拿来判定吉凶祸福。这可以从《敦煌藏文写卷》的序言部分就可以找到依据:

1. 乌鸦是人的怙主,
2. 传递仙人的旨意。
3. 藏北是牦牛之乡,
4. 于该地之中央,
5. 她传递神旨翱翔飞忙。
………………

      封面的金色手印更加说明这幅抄卷的意义重大,这是一个苯教上师加持的印记,一般只有极其重要和珍贵的画卷才会盖有此类的印章。画卷正面的文字是古藏文,开始的第一个词语就是古藏文的“伏藏”二字。不过,大谷光瑞说此卷是兴饶弥沃本人所写,石天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因为他翻译出这个字卷在一些天文历法的描述上借用了时轮历,而时轮历是在大约11世纪左右传到西藏的,换句话说,这部手抄卷大致成书的年代就是在11-13世纪左右,这也在时间上就否认了此卷是兴饶弥沃所创作的说法。

    事实上,早在公元9世纪,朗达玛即位赞普后实行禁佛运动,一度被压制下去的苯教又开始复兴。但是苯教也感到自身的弱点,故向仿照佛教的方向演变。苯教最初没有教主,在改革中发现佛教有教主释迦牟尼,于是就创造了“兴饶”这个传说中的苯教教主;另外苯教还把佛教经典翻改成苯教自己的教义,将苯教很多教义开始与佛教相融合。但是,苯教也采取了一些和佛教相反的作法。如苯教以“卍”为教符,与藏传佛教中的“卐”符号相反,“卍”称为“雍中”,是苯教的象征 ,具有吉祥、神圣、永恒、坚固等含义和驱邪纳祥的功能。在苯教寺庙、灵塔、经书及教徒住房、衣帽等地方,到处可见“卍”符号。在佛教中的“卐”符号,称万字或德字,与苯教符号相反,但其含义和社会功能是一致的。苯教的转经方向与藏传佛教各派的转经方向也完全相反。苯教要求教徒转经时按逆时针方向行走,并且右手转动经轮, 左手拔动经筒。藏传佛教各派正好相反。据说, 苯教与藏传佛教各派转经的方向都是不能颠倒的,否则再多转10圈也不灵验。苯教喇嘛作法时所使用的法铃也与藏传佛教各派有一定区别。苯教法铃呈扁形,口大,使用时铃口朝上摇动。藏传佛教各派使用的法铃是深口径,使用时铃口朝下摇动。

    石天考证,写这部字卷的应该是一个具有天丰富文知识的苯波所作,大部分的叙述都是一些关于日月食运行的的预报方法,因为苯教任务这是修证能取得超凡效果的最佳时刻,必须掌握好时机。书中以占卜的形式记载了若干年后藏历年可能发生的事件,手抄卷最后的结束时间是藏历的水龙年(公元2012年)根据这本天文抄卷记载在公元2011年,也就是藏历的铁兔年,这一年会出现4次日食;而公元2012年,藏历的水龙年会出现2次日食,同时,这一年冬至会出现天极挪移现象,太阳与月亮会同时运行于黄白交点附近时,出现日月相冲现象,而太阳正处于天宫的正中心位置,这段时间藏族人称之为“回归日”。从天文学上可以得知,这段时间太阳将与银河系的黄道和赤道所形成的交叉点完全重合。此时的太阳恰好落在银河系的缝隙中,或者说银河系“座落”在地球上,如同为地球开启了一扇“天门”而在手抄卷藏历水龙年(2012年)这页上,有一串藏文句子,经过石天的翻译是“苦天降魔障,神咒雍仲苯大圆满”大意就是“上天会降下魔神,带来灾祸,但是神力会扭转一切,苯教将永恒下去!”石天翻译的十分拗口,也十分困惑。

     小外公其实对石天太多的专业描述并无多大的理解和记忆,他只是特别记住了石天十分困惑地告诉他,根据这本古藏历的推算,石天发现这个历法十分奇怪,因为它既不符合汉族使用的365天的纪年法,也不符合藏历中任何一种历法的计算(在藏历中,一年的时间是354天),这部书中是以200多天为一年的计算形式演算的,大致是一年有13个月,每个月从20到20多日不等。

     这个研究结果让石天困惑不已,觉得自己可能是不是哪里出错了,直到后来去了台湾后,他才接触到一些有关玛雅文明的历史,知道了一部叫做“卓金历”的历法,里面恰好就是以260日为一年来计算,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任何人能解释出,已经有了那么精确的地球年历的玛雅人为什么还会有一个似乎误差100多日的奇怪历法。石天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玛雅人以5000多年为一个大周期,而玛雅人把这个“大周期”划分为十三个阶段,每个阶段的演化都有着十分详细的记载。在十三个阶段中每一个阶段又划分为二十个演化时期。每个时期历时约二十年。这样的 历法循环恰好与苯教早期的古历法十分相似,即历法是循环不已的,而不是像公元纪年一样直线似的没有终点。这点让石天吃惊不已。

     这部手抄卷里还写道,人类世界之外还有个神秘的过度,称为格什巴叶桑,这是个天国与世俗相互交融的入口,这是前世与来世交界的地方,想去这个地方的人必须先到一个叫魏摩隆仁的地方朝拜修炼,石天查到在史料里查找到在冈底斯山脉附近确实有个地方就叫魏摩隆仁,一直到公元1960年,中国大陆和印度等地的信徒还有不辞辛苦去那里朝拜的,但是几乎没有去过的人出来描述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研究结果因为纯属是私人性质,而且过于奇异,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出于一个学者的本能,他需要找到足够的证据和相关的辅证才能对外公布自己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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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而在小外公陆续告诉我这些惊人的秘密的时候,我感觉老鬼叔也很奇怪,只是有意无意主动和我聊天,旁敲侧击的问一些小外公回来后的情况,我多少有些警觉,都是含糊过去,老鬼叔见我这里没什么实诚话,也很不快,只是也不能就此向我发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各忙各的了。不过我却发现,自己那间在走廊尽头一向无人问津的冲洗暗房似乎有人开始关注起来,以前因为家里根本没人感兴趣,几乎谁都不会进去,我也嫌麻烦,从来不锁门。慢慢地我开始察觉里面堆放的照片或者有被人翻动过,或者就是我一些照片少了一部分,我多少心理有点数,从此就进出锁门,不过依然发觉里面东西有少了或者不翼而飞的情况。

     我不好意思当面说什么,后来实在忍不住就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小外公,他听了嘿嘿一笑,说“从我这里是拿不到东西的,只能再从你身上想办法了。”我有些不解的问“你们都这么多年的兄弟了,索性就把那图给老鬼叔吧?不用这么藏着掖着吧?再说他也一把年纪了,还真能自己再去西藏淘宝啊?”小外公看看我,不吭声十分严肃地走到一个书架前,随手从里面抽了一本厚厚的英文书,打开书,里面夹了一些黑白照片,他把这些照片丢在了桌上,让我仔细看看,我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老鬼叔,还有些人我不认识,里面要么是老鬼叔在某个茶社里喝茶,就是一些他正和某些人物窃窃私语的照片,我知道,要是正常的商业应酬类照片,小外公肯定不会这么神秘让我去看的,我一边翻阅着照片,一边狐疑地看着小外公,问他那是老鬼叔和谁的照片呢?他们在干吗?小外公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当我是至亲的孙子,所以很多事情早就告诉我了,他从我手里拿回照片,一边看一边回答我说“你还记得我的另外一个身份么?”我有些茫然,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印有“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委任状,我知道那是对面给他的一个“情报军官”的身份,不过据我所知,小外公很少再提供什么情报给对岸了。小外公有些难过地告诉我说“孩子,踏入这个圈子,你一辈子都别想逃的掉!”我还是听不懂他的话,小外公又从一个秘密的地方翻出一个纸袋,将里面的物品倒了出来,都是一些黑白照片,里面的人物不出所料也都是老鬼叔。有些照片我看到出拍摄的时间也蛮久了,分明不是最近的相纸。

     小外公抖了抖这些照片告诉我了一个更令我意外的消息,老鬼叔其实很早就为内地的情报机构服务了。这一切要从他的哥哥说起,国民党在大陆溃败的时候,他的哥哥当时是上海一所大学的物理学教授,早先他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物理学博士,后来是奥本海默实验室成员,抗日战争后回国,为了争取他留下来,大陆有关方面就找到当时正茫然无措的下级军官桂质彬(老鬼叔),希望老鬼叔能写封信做做自己长兄的工作,老鬼叔为了民族大义欣然应允,连续写了若干封情真意切的家书,最终将自己的兄弟挽留在了大陆,老鬼叔的哥哥后来创办了我国第一个电离层电波传播专业,并筹建了国内首个电离层自动垂直探测站和电磁台。

     当时,按照条件,老鬼叔可以当做起义军官对待,加上他在劝说自己哥哥的事情上立了大功,相关部门原计划安排他转业到某效益不错的单位工作,但就在那期间,小外公来信邀请老鬼叔去余的商贸行工作,这个讯息被有关部门得知后,迅速改变了计划,同意老鬼叔接受邀请去余那里工作,一方面可以继续接触余,了解他的状况和态度,另一方面,有关部门也十分希望在当时鱼龙混杂的香港更多地掺杂有自己人。

    只是没想到老鬼叔去了余那里后,由于并非余的嫡系部队军官,虽然碍于小外公的面子接受了他,但余事实上并不信任老鬼叔,而余的手下就更不用说了,屡屡排挤老鬼叔,要不是小外公左右护着,早就被余给排挤走了。而小外公出于信任也多少向老鬼叔透漏一些自己身为对岸的“特情”人员的情况,这更加引起了老鬼叔直接联系人的兴趣。而余遇害的那天晚上,老鬼叔已经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余的店铺,虽然他也有保护和监视余的任务,但是因为身份实在太外围,起不到任何作用;至于对于小外公,他心存感激,因为在很多次战斗中,小外公都救过他,虽然有监视的任务,但是在描述汇报上,老鬼叔还是淡化了不少内容的。而那时的香港,类似老鬼叔也好,小外公也好,各类的情报机构为了争功,都大力发展了不少这样的低层的“特情”人员,当然如今能坚持下来的,也都有了妥善的安排和结果。(比如澳门的一位马姓的老先生,明面上是当地商会的召集人和一些商贸行的老板,实际上很早就是内地安插在澳门的重要情报人员,解放后在政治上和商业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每次看病都是有北京方面派专机接送)余的被害,让小外公十分懊悔,老鬼叔得到这个信息后,虽然也十分叹息抗日英雄的不幸,但因为当时正在南洋另有任务在身,不得不继续完成任务。

    后来几年后,小外公凭借自己的努力,将很多原来余的事业继承了下来,并给了当年一些随余来港的老兵妥善的安置。内地的某部门注意到了小外公的巨大潜力,特意召回老鬼叔让他再次应小外公的请求返回香港,协助小外公一起创业。

    而后来的来家中和小外公商谈帮助内地走私一些重要物资的两人正是该部门的成员,他们掌握的所有小外公的信息也都是由老鬼叔提供的。之后小外公不出所料去找老鬼叔商量此事,老鬼叔也假意惊诧随后条理清晰的帮小外公分析起利弊来,促成了小外公最后答应内地的请求,合作多年。

    小外公对老鬼叔产生怀疑是在后来和内地的一些物品交易中,原来他都是十分放心地交给老鬼叔去处理这个事情,因为一般来人要的无非就是一些药品和一些市面上普通的工业品,他很少过外细节。但是偶然一次他在检查即将和内地交易物资的船上竟发现了一些非常难弄到的军工物资,而且数量不少,这让他产生了怀疑,只是他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也只是怀疑老鬼叔是想乘机自己发点小财,因此也装做不知情。

    但是,对岸的情报人员早已经发觉了老鬼叔的不对劲,多次提醒小外公,见他无动于衷,这才将一些长期监视和跟踪的照片交给了小外公。那些照片就是老鬼叔一直以来和内地情报机构人员接头时候拍摄的。

    我听到这里吃惊的怎么也合不上嘴,小外公见我这个样子,倒是淡淡地笑了,他后来告诉我,别以为地下情报战有多神秘多了不起,实际上,很多的“间谍‘的身份几乎都是公开的,彼此的情报机构都心知肚明,但是有时出于政治的需要,双方的”间谍“互相交换和买卖情报的事件也屡见不鲜,至于抓和放这些间谍,也完全视政治斗争需要来决定了。

    至于象小外公或者老鬼叔这样中途被发展的人,只能称为“特情”人员,而不是真正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特工,只能是长期潜伏,不断获得一些零散情报就及时汇报给各自的联络人而已。因为,就连他们各自的联络单位也未必真正信任他们!

    让小外公彻底对老鬼叔失望的是这次两人的西藏之行,本来老鬼叔在多次和内地有关部门交易后,已经得到了一个承诺,那就是可以将自己可以和哥哥一家人团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随之而来的一场运动让身在大陆的哥哥一家一样没能逃出劫难,先是哥哥在学校内被划为右派,后来又被人举报为有海外关系的美国特务,因为当时所有单位都是乱成一团,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出来澄清真相,老鬼叔的哥哥被批斗后,自杀身亡。小外公原本以为老鬼叔得到这个消息后或许会象自己一样逐渐和内地一些单位划清界限,看淡一切,老老实实和自己一起做生意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几次在西藏的行踪都被宋先生和他的单位掌握的清清楚楚,很多细节宋先生都可以知道的那么具体,那只能是说明有人将他们的情况泄露了出去。虽然最后扎西此仁拦住了米副队长,主动暴露了身份,但后来董干事掺和进来,来套他们的话,在小外公看来,其实就是互相验证老鬼叔的一些情报是否属实。再后来,当原本反对小外公去西藏探什么险的老鬼叔装作无意询问起小外公关于邓队长的那两张图的下落的时候,小外公彻底明白了老鬼叔已经身不由己,无法自拔了。而当我无意间透漏出小外公其实拍下了图纸的照片后,引起了老鬼叔的兴奋,在他和小外公追问照片下落的时候,两人终于撕破了脸,将一些不能说不好说的事情全都抖露了出来,老哥俩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由于意识形态的矛盾终于翻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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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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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人类经常会为背叛,谎言以及伪善而感到痛苦和困惑,会觉得这一切都昭示了自己的生活是一塌糊涂一无是处,但是当有一天他能仰望浩瀚的宇宙的时候,他也许会领悟到自己的渺小与可笑,特别是或许当知道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时候,过往的一些伤害和难过都如过眼眼云,一切的一切的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你最爱和最关心的那个人会在什么地方。”
                ——摘自小外公日记1973.5.8

 
     这是我后来从小外公留下的日记里发现的一段话,不算经典,不过比较震撼人的是最后一段描述“世界末日”,我或多或少明白小外公指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时的我并不在意,因为时间还离我还遥远,我那时正在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股灾”而苦恼着。那是一场香港历史上第一次最为严重的股灾,也是香港股市史上最大规模的股灾,恒生指数于一年内大跌超过九成,数以万计的市民因此而破产,甚至自杀。之前有暴富的股民甚至上演了大牛(港币500元钞票)点烟,鱼翅汤漱口的闹剧。所有香港人受到刺激,都来炒股,连写字楼扫地的阿姨都拿出全部积蓄大肆购买股票,而这一切又有幕后的大庄家在操控,很快1973.3月9日恒生指数高见1774.96,而1972年初的恒生指数是323.95,到年底是843.40,不足一年时间上升1.6倍,而中间不断有各种蓝筹地产公司上市,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华资地产五虎将的长江实业、新鸿基地产、恒隆地产、合和实业、大昌地产,而这个长江实业幕后老板就是今日亚洲首富李嘉诚。他真正的第一桶金可不是卖“塑料花”的来的,是哪里来的,我们每个香港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但是如火箭般急涨的股市并未能与经济因素相契合,行情过急、过剧、过滥的膨胀与扩张,终于乐极生悲,酿成股灾。从1973年3月至9月中旬,恒生指数从1700多点跌至500多点,一些炙手可热的蓝筹股,最低限度跌去了七成半,次年,中东石油危机爆发,美国、西德、日本猝不及防陷入战后最严重的经济衰退,西方各国股市一泻千里,覆巢之下,香港焉有完卵?恒生指数在上年狂跌75%之后再跌60%。处境最糟的总是接到最后一棒的散户。因为先前差不多所有参与买卖股票的人都能获利,所以就有人辞去工作全心全意投入股市,不少人简直如痴如醉,乐而忘返,当市场突然翻脸大跌,兴高采烈的人们顿时呆若木鸡,部分人一夜变疯,有的因突然失去所有财产而走上自杀自毁之路。 

    我当时在家里虽然属于帮忙,但是每月还是有工资,年底还有些红利可以分,当时我的工资是公司里开,只有2000多点,当时香港的服务员的工资基本在500-700左右,一客叉烧饭是6元,不算多,但是我已经很知足了,攒了一些钱后,因为受人蛊惑,加上市场火热,我也将几乎全部积蓄都拿出来炒股,可惜一样赔了个精光。还好每日三餐都是小外公的,我还能过活。
    那一年唯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当年的港姐狄波拉,谢霆锋的老妈,风采出众,红遍香江。而让人磋叹不已的是当年港姐的第四名——赵雅芝!后来雀登高枝,成为“无线”时代第一位走红荧幕的港姐。

    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我并不太在意小外公所告诉的一些秘密,曾经的一些激情和梦想已经在这个花花世界被浸泡的绵软无力,我只关心自己的生活,只关心能否早日拥有自己的生活,因为我厌倦了和两个犹如更年期般到来一样的老头一起生活,厌倦了两人互相间斗嘴和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

    那一年我也有了一个心仪的对象,摩罗街养德斋杨老板的女儿,她叫杨惠珍。她比我小2岁,以前经常在街上碰见,笑起来很甜,有个酒窝,在St. Stephen's Girls College,中文叫圣士堤反女子中学读书,这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学校,她住校,一般就是周末回来,回来就爱到父亲的店铺里玩,由于两人都喜欢喝摆花街兰芳园的“丝袜奶茶”,我们常在那里撞见(内地常对这个名字产生歧义,以为这个奶茶真的是用丝袜兜住原料冲出来的,其实兰芳园开店的时候,那时港岛还没开始流行丝袜,只是因为常去喝的老顾客见老板娘总用咖啡色的茶袋来回冲摇,觉得有趣,而且当时有不少附近的码头工人喜欢来此喝下午茶,见老板娘貌美,故意将咖啡色的茶袋传为老板娘的“丝袜”,一来二去,以讹传讹,就传为了“丝袜奶茶”这个名字)我那时开了一部BSA M33一辆枣红色的摩托,虽然我当时很想买香港年轻人都喜欢更时尚一些的的Honda SL175,不过因为家里有两位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家伙,我还是选择了 BSA公司的BSA M33 OHV Single ,不过老实说,看见这部车后,我还是心动的,500cc的单汽缸引擎,发动起来实在过瘾,而且因为是二手车价格也比SL175便宜了不少,自己回来重新上机油,又擦又拧的,不亦乐乎,就连小外公看见了,也眼馋要过去自己开了几天。

     我那时和惠珍好上以后,时常开摩托去西环的列堤顿道2号门前等她,不过不能在正门口出现,因为她们的训导主任总觉得骑摩托的不是流氓就是阿飞,我只能偷偷躲在不远的城西公园那里等她,其实惠珍更喜欢我步行来找她,因为摩罗街其实和她学校不算远,穿过荷里活道公园,经圣马太堂,坐一部电车可以直接到罗便臣道,再往下步行大概10多分钟就到了,两人最多一起逛逛公园看场电影就得赶紧往学校赶,太晚了返校是要给嬷嬷骂的。

     那段时间我们经常成双出对的在一起,因为我头脑还算灵活,加上嘴巴也勤快,惠珍的父亲杨老板知道小外公身家还算不错,而对我十分器重,因此并不反对我和他女儿的交往。小外公和老鬼叔虽然都终生未娶,但十分关心我的个人问题,对于我和惠珍的交往也乐见其成。更多的时候,我是直接去养德斋找惠珍,店铺里的伙计也俨然将我看错了未来的“姑爷”,每次去都好茶伺候着,甚至在杨老板的默许下,连店铺最为秘密的库房也由得我进出。

     而就在一天,我去养德斋找惠珍,她恰好陪她爸爸出去买东西了,我无聊之极,就起身在店铺里四处溜达,店里的伙计见我无聊的样子,还不停和我打趣。忽然我被一部藏在墙角的黑色的物件给吸引了,我好奇上前,面前是一部藏文写成的经书,最令我好奇的是,封面上用金丝和小的玛瑙石勾勒出一条类似飞龙的人身马头的怪兽,我记得印象里的藏族是没有以龙作为图腾偶像的,这是本什么书呢?我一边猜测着,一边拆开捆绑在书上的牛皮绳子,我一边拆开看,一边问在一旁看热闹的伙计此书的来历,他说这是很久以前一个居住在香港的西藏喇嘛送来的,据当时喇嘛告诉杨老板,这本书是西藏一部非常有名的经书,叫做《十万龙经》,当时那个喇嘛因为需要用钱就用这部经书和杨老板换了几百元港币就离开了,杨老板自己并不懂这些,只是隐约觉得这部书应该有些价值,就收下了,但是时间长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收藏人,又不知道这本书具体的价值,因为钱也不多,就暂时丢弃在一边,没有理会了。

     我对这个喇嘛的来历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当时从各地转到香港的自称某某活佛的喇嘛实在太多了,就连小外公当时也和一个自称是从美国来的仲巴活佛打的火热,每天都把这个活佛请到家中聊天请教。我因为自己也看不懂,胡乱将书包好,放回原来的位置,也老老实实等惠珍回来,当天是周末,我们一起看了场电影,吃了点夜宵,我就依依不舍地骑车将惠珍送回了家。

     回到家中,见小外公还没睡觉,就随口和他说起了当天在养德斋看见的那部经书,小外公有些好奇,想了想还是想不起什么,不过这位老爷子自从从西藏回来已经不止是对天珠感兴趣了,他对所有的藏文化的东西都有兴趣,听我说杨老板只花了几百元收的书,他从抽屉里拿出2张“大牛”(500元港币)给我,要我明天买回来带给他看看。

     第二天,我没费什么周折就从杨老板那里买回了这部书,杨老板对一部无人问津的的旧书能卖出几倍的价格还是相当满意的。我将这部书带回家的时候,那位仲巴活佛正好也在家,见我将书捧来,眼睛都直了,他小心地接过经书,看了一眼封面,脱口而出“这是我们西藏的《十万龙经》啊!你这是哪里弄来的?”

      我如实相告后,这位仲巴活佛双手合十祈祷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将书打开,他见到里面的内容后,深深吸了口气,他回过头头来对小外公说“这是全本的花黑白十万龙经,我有福了!”我和小外公一头雾水,不明就里。那位仲巴活佛仔细翻阅了一会经书,看见满脸困惑的我们,有些歉意的解释道,这是一本关于西藏苯教的一部重要经典,据说里面保留了苯教有关治病和如何死而复生的传说和方法,而书里因记载了世间万物是由龙母所生的传说,而得名,在苯教记载中,西藏的龙与内地的龙不一样,不是生活在天空的,而是生活在地下的,地表以下即是龙的世界,龙是一种生活在地下和水中的神。其造型大多是人身蛇头、人身马头、人身狮头、人身熊头、人身虎头、人身龙头、人身鼠头、人身牛头、人身豹头、人身猪头、人身鹿头、人身孔雀头等兽首人身造型。这些不同形状的龙神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头顶饰蛇,长有鱼尾或蛇尾的精灵,并且龙神大多为女性,这可能是因为当时宗教为母性崇拜之故。而且此书中所记载的浩繁庞大的鬼灵神佛不但世所罕见,而且记载年代久远,远远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的鬼神信奉体系。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部书中还记载了如何将人丛另一个世界召回,也就是传说中的起死回生之术,而且据说这部书还有关于如何穿越生死之门的记载,虽然大部分内容恐怕为世人假托,不过一直以来由于松赞干布之后多次长时间的尊佛抑苯活动,大部分的苯教典籍都被销毁殆尽,从没人真正见过足本的《十万龙经》,这次我从杨老板家买回的这套《十万龙经》自身价值之高超乎想象。

     仲巴活佛当天在家里看了许久,连晚上吃晚饭时间都婉言谢绝了,临走时候还十分不舍地请求能否将经书借他回酒店研究几天,小外公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请求,还派人将活佛送回了。我十分担心,有些不快地问小外公这个美国活佛究竟什么来头,小外公呵呵一笑,告诉我,这位仲巴活佛是第十一世仲巴·土尔库活佛转世,学问渊博,是噶举派领袖,解放后随达赖喇嘛逃亡到印度,后来受到资助去了英国牛津大学深造,70年代初到了美国,设立了落基山佛法中心, 平时积极弘扬佛法,这次来香港,也是应香港的弟子所请,来对一处静修中心做加持。小外公得知后,特意请来家中以礼相待,咨询一些不解问题的。

     几日后,仲巴活佛前来送还经书,也同时来辞行,他要返回美国了,那天我也在家,随小外公再次接待了这位活佛,这次我恭敬了许多。看的出来,活佛神情憔悴,看样子是受这本经书所累。临走的时候,他交给小外公一个信封,要他等自己走后再拆开看。待活佛走后,小外公和我转回到书房迫不及待拆开了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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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信是装载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里,没封口,抽出信纸,信纸啊只有三个字---“别执着!”

    小外公看见后,愣了一会,马上呵呵一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十分不解,不明白这位活佛搞什么明堂,这么老远来还书就为了说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外公有些感慨,过来摸摸我的头,问了问最近老鬼叔的近况,我说他还是老样子,固定时间来店里,固定时间回来,只是话不多,也很少主动和我搭话,脾气也越加古怪了。小外公叹口气说“他也不容易,身不由己啊!”我不明白小外公什么意思,没敢轻易搭茬。

    但是那天晚上,小外公主动去了老鬼叔的房间,两人一起聊了很久,很久。

    我知道后,心里说不出的开心。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理解小外公态度的突然转变是怎么回事。

    很多年后,我看到了小外公的日记,他在日记里记录到这一天看见了仲巴活佛的那三个字后,恍若醍醐灌顶,觉得一直以来自己有些过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去体会他人的感受,老鬼叔一直以来都没真正出卖他,无论是劝阻他去西藏,或者是多次反对小外公任何冒险的行为,老鬼叔都是一副好意;尤其是当小外公知道老鬼叔所谓的“配合”其实另有苦衷老鬼叔内心也很痛苦,因为自己的原因,哥哥留了下来,但也因此害了自己的哥哥,一连串的运动将老鬼叔的哥哥折磨的死去活来,老鬼叔一系列积极配合的行为仅仅只是希望能以自己的良好表现换取自己哥哥区别对待,不再被随意从家中揪出来批斗、迫害。

    虽然自己哥哥最终走掉了,老鬼叔悲愤无比,但是哥哥家中还有家人,如果想让他们日子能继续过下去,就不能不继续听从安排,服从命令,这一切都让年过60旬的老鬼叔身心疲惫,而与小外公的一番争吵也只是希望能在寻找回图纸这个事件上立个功,换取有关部门对他的信任和肯定,继而视情况,看是否可以将哥哥的家人也能接出来(我的到来,其实也给老鬼叔很大的鼓舞和信心),这也是老鬼叔一直忍耐着,没离去的重要原因,没有小外公的船队,想随意接人出境,那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的谈话,虽然不能让两人完全冰释前嫌,但至少两人开始互相说话,一起吃饭,彼此间还可以开开玩笑,这样的幸福时光实在太难得了。而小外公也想开了,让我将冲洗放大后的邓队长那些扩印照片交给了老鬼叔,老鬼叔拿到这些照片后有些意外,可也没多表示什么,简单说了句“谢谢”,就转身走了。

    日子很快恢复了平静,小外公和老鬼叔起码表面上的关系看上去还是很融洽的,经常开开玩笑,互相打趣。

    我不知道老鬼叔拿了那些照片怎么处理,是不是还是和内地的一些部门有接触?小外公从来不问,我也不敢多嘴。

    我也一直很好奇小外公所说的那个很早以前丹师傅发现的那个奇怪的物体究竟是什么?那个所谓的神秘信号有什么秘密所在?

    我的好奇在那年的一个晚上得到了满足,结果却引起了我更大的好奇。

    那天傍晚,我和老鬼叔正在店里盘存,忽然有人敲门,我去打开门,门口站着2个我从没见过的中年人,他们说是来找老鬼叔的,老鬼叔见到他们后,面色一沉,将来人引进了内室。我借着送茶的机会也进了内室,里面的人见我进来,本能的刹住话,紧紧地盯着我,老鬼叔瞥了我一眼,没让我走开,轻声说“没事,这是我的侄子,不用回避他!”

    2人有些紧张,看老鬼叔没什么表情,索性就继续说下去了,这2人自称是老鬼叔哥哥的同事,老鬼叔哥哥生前参与研究了一个保密项目,可惜没完成就去世了,所以组织上希望老鬼叔能想办法帮助一起完成这个项目的一些研究工作。我觉得很有意思,老鬼叔只是个商人,并不是科学家,有什么项目需要他来帮忙完成?

    听了一会,我大略明白了,原来这2个人是希望老鬼叔能帮忙私下联系香港理工大学的核磁物理研究所,他们有些东西需要那里的一个实验室帮忙做个测定。老鬼叔问他们干嘛不在内地做,要那么麻烦跑到香港来做?而且干嘛不通过有关部门的渠道,要这么麻烦来找他干嘛?

   来人似乎料到老鬼叔有这么一问,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老鬼叔,说这是有关部门给他的一份说明,老鬼叔大致翻了翻就面无表情地揣进了怀里,简略地说了句知道了,就做出送客的姿态。来的人也很知趣地起身,和老鬼叔告辞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心里一边嘀咕着这些人究竟搞什么明堂,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小外公,老鬼叔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一样,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说道“今天的事情,还是我回去和大哥说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问他究竟这些人找他是什么事情?他穿上外套,说“我们回去说吧。”

    老鬼叔回去和小外公主动说起了这个事情,我知道,这个事情只能找小外公,因为小外公是那所大学的校董。

    小外公也很自然地问起下午老鬼叔的几个问题,老鬼叔告诉他,对方有一个东西想测定下成分,有一些关键性的数据必须要理工大学里的一台法国产的NUMIS Plus脉冲核磁共振仪来做,这台机器全亚洲只有香港理工大有;而这些实验,有关部门不愿意大张旗鼓地通过公开的渠道去做,而是希望能小范围地将试验完成,取得数据即可。有些话,看的出老鬼叔有所保留,小外公也没再问下去,打了电话,和老鬼叔商量了下实验的时间,就轻巧地安排好了此事。

     四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一个来自香港理工大学的一个电话,我转给小外公接后,他听了一会立即要求我备车前往位于九龙的香港理工大学。

     核磁物理研究所位于学校的东北角,是一个红色的砖木结构的独立小楼,我们到的时候,研究所的负责人欧教授已经等在了门。见小外公来了,他迫不及待地询问小外公那送来做实验的物体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和小外公互相看了一眼,明白内地送来做实验的东西果然有古怪!

     小外公向我介绍欧教授是专门负责核磁物理方面的专家,曾经是爱德华·米尔斯·珀塞耳最中意的弟子,后来理工大不惜重金将他从美国挖了回来,成立了专门的核磁物理实验室。欧教授显然对小外公的介绍很不以为然,他拿出一叠报告指点给小外公看。小外公对这一半英文一半数字的报告一窍不通,欧教授只得按捺住情绪,耐心解释,四天前,老鬼叔带来的人的送来了一个黑色的物体,材质不明,经过实验发现,这个物体经过结构探测发现,物体是一种合金材质的稀土物质,这种物质在自己晶格组织中不含碳元素,但是含有碳化铬以及碳化钪和镍、锗、锰等元素,使欧教授兴奋的是,当时钪是一种非常稀少的金属物质,同时也是抗核辐射的主要化学物质。成分中的锰说明,这个物体具有对碳物质的元素闭锁作用。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个物体的表面物质经过液氮喷淋后,会表现出超顺磁特性,在常态下能生成绝缘体,加热后即成半导体,若在真空中加热则生成导体,在显微镜下观察,看不到任何气泡或者变化,而且在高浓度强酸中也不溶解。同时借助质子强磁仪来测定发现,这个物体具有非常强的磁性,磁化强度达到7。而且,这个物体似乎还有一种不明的脉冲信号,直接干扰核磁频谱仪的针头打印频率。

     小外公进入实验室,带上眼镜,仔细看了看玻璃器皿中的那块黑色石头一般的物体,他激动地告诉我,这个东西和当年丹师傅给他看过的那块从煤矿中找到的神秘物体一模一样!自从丹师傅回到英国后,那块神秘的“石头”也被他带回到了英国。

     欧教授有些不解小外公的话,他自顾自的解释道,这样的物体属于一种合金体,只有通过特殊的一种制作工艺才可能制作出来,但是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制作这样的合金体起码还需要相当长年的时间才可能,而这样的技术,可能连当时美国的NASA实验室都未必能达到,这只能是一个科学技术比我们更发达更先进的世界制作的产物。

     就在我们兴奋地研究这个神秘的物体的时候,那天来找老鬼叔的2个中年人忽然闯了进来,他们礼貌地询问了欧教授手里的报告是否就是这个物体的实验报告,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们毫不犹豫地从欧教授手里夺过报告,然后将那黑色的“石头”装进一个随身带的皮箱中,其中一个人还不忘十分客气地“关照”小外公,千万不要将这一切传播出去,后面会有人来解释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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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小外公对这些人突然闯入一点也不惊讶,他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人远去后,小声问欧教授,这些报告还有副本吧?欧教授也悄悄点点头,小外公叮嘱一声“收好。”转身就离开了,我急忙赶上前,替小外公将车门打开,自己返回驾驶座,将车驶离了研究所。

    途中,我问小外公干吗不让保安将这两个人扣住,将资料拿回来呢,他反问我,“你觉得扣得住他们么?”我有些不甘心,“这些是什么人啊?这么霸道?一点也不象个科学家。”小外公却呵呵笑了,说“人家本来就不是什么科学家!他们和我之前告诉你的宋先生是一类人。”我有些没明白,小外公说,学校的保安之前告诉过他,那两人是开车来的研究所,车牌是内地某部门驻港办事处的,这个部门素有中国的CIA之称,在香港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影子。

    我没辙了,有些悻悻地说“这么宝贵的东西要是放在店里,该值多少钱啊。”

    开车到家后,小外公要我停好车,去他书房。我知道又有事情找我了,急忙停好车,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小外公的书房里。

    我进去的时候,小外公正在调试他那台老式的“根德”牌的收音机,里面传出的不是悠扬的音乐,而是一种奇怪的尖锐的高频声,仔细听的话,这些频率忽高忽低,和一般的无线电讯号不同的是这些讯号的波段似乎并不是固定在一个频率上,我不知道这些讯号究竟代表什么,之前曾听小外公说起过这个神秘的讯号,可惜至今也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不是个确切的信号,发射源究竟在哪里?小外公听了一会,说信号比以前强了许多,这说明发射源就在附近,我和小外公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黑色的“石头”。难道这个“石头”就是一直以来这些神秘讯号的“始作俑者”?小外公和我十分兴奋,因为欧教授非常肯定地说那个黑色“石头”是有高度智慧的文明世界的产物,而这个制作这个“石头”的技术又不是我们这个时代所具备的,丹师傅又提到过这些信号存在的历史甚至在上帝之前就存在了,那么这些“东西”究竟是谁制造的?又有什么作用呢?小外公回答不出来,我就更没了方向了,只是隐约觉得这个里面一定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小外公决心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请老鬼叔帮忙和内地有关部门联系,他要将一直以来他所监听到的这个神秘讯号的事情汇报给他们,同时,也希望得到内地研究部门的合理解释。老鬼叔遵照小外公的嘱托将他的请求直接传给了驻港的某部门。

    很长时间,都没得到回应,老鬼叔也无可奈何。大约半年后一天,老鬼叔终于的得到了回应,不过是要小外公带着相关资料去广州,有人在那里等他。

    小外公很高兴一直以来的疑惑也许终于有了答案,他找人办好我和他的回乡证,等了没两天就迫不及待地出发了,当我们刚出罗湖口岸,门口就有一部军用吉普车等着我们,一个身穿便衣的青年很热情地帮我们拉开车门,等我们一坐稳车就急驶开了。我激动地盯着窗外的景色,广州几乎没什么变化,人们依旧穿着绿色或者蓝色的服装,面无表情地来来往往。

    我们来到的地方是广州郊区的一所军事院校,当我们下车后,就有穿军装的人将我们引进了一栋独立的别墅里。别墅的会客室里,有位穿军装的中年人正坐在灰色的沙发里,头也不抬地看着什么东西,听见动静后,才抬头微笑看着我们。小外公很惊讶的喊了声“宋先生?”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宋先生”了。我细细打量了下这个人,个子不算很高,但是身材很健硕,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脸部虽然在微笑,但是依旧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军装也是十分合体的呢子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军人。因为当时大陆还没实行军衔制,一时也看不出他的级别,不过我听见把我们带进会客厅的军人喊他“首长”,我猜他的级别也一定不低。

    他十分亲切地走上前和小外公握手寒暄了下,又十分热情地盯着我,笑着说“这位一定是先生的外孙,小详了哦。”小外公不冷不热地回应了几句,宋先生便言归正传。他严肃地看着小外公说“听说你有一些特殊的情况要告诉我们?是不是之前你在西藏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呢?”

    小外公在西藏的时候曾经大略和宋先生谈过那个信号以及神秘的“黑石头”的事情,不过,小外公很快有些醒过神来,冷冷地说“似乎现在是你们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吧?不然怎么会把我约到广州来呢?”

    宋先生略微有些不快,不过很快就爽朗地笑了起来“盛老先生,果然快人快语,脾气还是那么大哦,呵呵!我也不兜弯子了,这样,你有什么问题你来问我,我来回答,好么?”我听了,心里倒是暗自一乐,觉得内地的干部果然不一样,到哪里都有架子,连回答问题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

    小外公没在乎这些细节,他急切地想搞清楚几个问题,那两个委托他去香港理工做实验的人是不是宋先生的人?那个“黑石头”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有特殊的讯号发出?内地的有关部门对这个事情研究到什么程度?这些东西到底和所谓的“时间之门”有没有关系?

     这时,有工作人员将茶送了上来,宋先生点了一支烟,示意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他沉思了一会,很认真的告诉小外公,如果不是小外公自己主动汇报说要报告一些情况,加上之前小外公算是帮了宋先生的人一个忙,有些情况他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小外公依旧是似笑非笑看着宋先生,我太了解他这个表情了,这代表他一直都不相信宋先生的话。

     宋先生承认,那两人确实是自己部门的人,任务就是要得到实验室的切实数据,老鬼叔帮他们把东西交到欧教授手里后,他们就从没离开过,在研究所附近的一个酒店住下了,时刻关注着实验的进程,当他们发现小外公出现在研究所的时候,他们知道实验已经差不多了,这才将数据拿走,至于核实和验证那是另外部门的事情了。

     而黑色石头,宋先生之前就告诉过小外公,当年在三线建设以及各种重大的机密挖掘工程里都有陆续发现这些“黑石头”,只是因为当时时代环境的关系,很多科研部门已经瘫痪了,唯一保持着发展和研究状态的只有部队的一些部门。因此这些从地底或者很偏僻的地方挖到的“黑石头”很自然地就移交给了军方。至于神秘讯号问题,军方的侦测部门,早就发现了这些讯号,经过多年的比对和研究,他们排除了是敌对势力的潜伏信号,怀疑是一种不明发射源的信号体(在上世纪90年代以前,世界范围内,其实发现过很多这类的所谓神秘讯号,后在天文物理以及大型的射电望远镜投入使用后,这些信号被解读为超新星爆炸后残留信息或者是外太空星系散发的脉冲信号,甚至还有人认为这些是太阳电磁波在地球大气层的发射波)军方更感兴趣的是这个“黑石头”,这样的物体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开始很多人怀疑这些“黑石头”会不会是天外来客——“陨石”,但是通过大型拉曼光谱仪测定后,这些“黑石头”的构成不同于任何已知的“陨石”成分,而且经实验证明,这“黑石头”更接近一种特殊的合金产物,只是性质不明,碍于到时器材条件的限制不得已才找到了香港理工大学做性质测定,不愿意通过公开渠道去进行,就是希望将这件事情控制在最少范围内人知道。

     宋先生告诉我们,军方在得到相关的实验数据后,非常震惊,当时正是十年浩劫期间,虽然许多机关部门都受到了冲击和毁坏,但是唯独军队的建设是一直没有停止。对于这个黑石头的研究几乎贯穿了整个军队研究的全部(其中包括60年代中期,新疆罗布泊地区神秘不明飞行物体坠毁回收部件研究;70年代初发现的东北日军不明仓库物品研究等事件,而这些研究最终促使了我国著名的863计划的上马,这个计划的很多研究都是围绕着航天,军工,信息,核技术,基因工程技术等高科技研究。今天的“北斗”卫星,新型战机的涂层,新型的通信技术,激光技术都是那个时期研究坚持下来的产物,至今,该计划很多项目依旧是绝密项目)而多年的研究显示,这些讯号是有一定规律和接收端的,不过依照研究人员的说法,这个讯号的接收端并不是普通的仪器或者什么天线,而可能是人!

      我和小外公听的是目瞪口呆,不明白人怎么会能接收这些讯号?又是什么人能接收的了这些讯号?还有,宋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我们这些事情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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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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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小外公和我对宋先生的答案很难接受,这有些超出我们的理解范畴了。宋先生对我们的表情十分满意,他早有预料这么匪夷所思的解释估计换谁也很难接受的了。

    小外公有些客气地问宋先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说的是只有人类才能接收这些讯号?”

    宋先生呵呵一笑,告诉小外公不用这么客气,他也没听错,确实说的是据研究是有人能接收这些讯号。宋先生问小外公听说过丹增嘉措这个名字没有,小外公脱口而出“这不是是了十四世达赖喇嘛么?”宋先生点点头,说道“能听懂这些信息的人就在当年达赖喇嘛带走的人当中。”

    当年达赖喇嘛在西藏期间,身边围绕着一群当时藏区的精英,天文地理,文化历史,各方面的人才济济,当时据说还有个追随他的活佛,可以盘腿升空,好似漂浮在空中一般;包括很多藏区的秘密典籍也被丹增嘉措都搜集到了。而最令人好奇的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神秘的德国人海因里希·哈勒,他在丹增嘉措身边呆了将近10年的时间,不但告诉了丹增嘉措不少外界的信息和知识,同时也获悉了许多藏族的最高机密和信息,他对于丹增嘉措的 世界观以及思想上的转变影响是最大的。

     小外公插嘴说“为什么达赖喇嘛后来要逃到印度呢?我记得有一段时间他似乎和政府关系相当融洽啊?”宋先生想了想,回答我“因为他和我们在一些意识形态上有些差异,而最关键的是他的背后还有个神秘的组织在支持他。”“什么组织?”小外公追问道。

     “我们现在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丹增嘉措在境外有个账户,一直有人往里面注资。”

     “难道不能是一些信徒的供养么?”小外公问。

    “呵呵,有每月都捐几十万美金的这么富有的信徒么?而且还是从南美经几个国家后转来的?”宋先生饶有兴趣地反问小外公。

     小外公认输了,我看出来宋先生有些戏谑的意思,偷偷拉了啦小外公的衣服,让他还是等宋先生自揭谜底吧。

    “其实,从52年开始,我们就不断发现有个境外组织一直在暗地资助丹增嘉措,这个组织我们一直也调查不出他们的来历,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他们和一些敌对势力的组织有所不同,并不鼓励丹增嘉措宣扬西藏独立之类的话,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一个具体的人露面和他联系,我们唯一掌握的情况是,所有的联系最直接的联络人就是那位海因里希·哈勒先生。我们关注这位哈勒先生也很长时间了,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西藏呆那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他又在做什么?他之前的任务又是什么?”

     小外公和我都有些糊涂了,不明白宋说的这个海因里希·哈勒和他前面说的那能接收到神秘讯号的神秘人士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就是这个哈勒先生就是那神秘的接收信号的人吧?宋继续和我们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关注那个能接收到神秘讯号的人是谁,实际上我们给这个人起了一个绰号叫'收报员',他一直追随着丹增嘉措,至今还在他的身边。据说他能根绝接收到的信息,预知未来,占卜祸福,呵呵,我们到不信这些,可以肯定这些都是个骗人的幌子。真正这个'收报员'获得信息是什么,我们隐约知道是和一个重生计划有关……“说到这里,宋先生不再往下细说了,我听的是一头雾水,恍恍惚惚。偷眼望着小外公,他倒是若有所思,一脸肃穆的样子。

     那天,我们被安排在一个类似招待所的房间里,那是一个标间,让我回忆起去香港之前所住的那个招待所。小外公也并不计较条件的简陋,我问他,宋告诉我们这些,目的何在?不会这么老远的就让我们来听故事吧?小外公摇摇头,他也有些困惑,弄不懂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人给叫醒了,他开车带我们去了广州一处更远也更偏僻的地方,我看出来那是个军事禁地,远远地就能看见很多阵列雷达遍布在四周,汽车从公路拐到了一条狭长的小路,路边就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在站岗,四周是茂密的植被,这么隐蔽的地方,估计连空中侦察也很难发现。

     车子最后驶进了一处苏式的院落,让我们十分诧异的是应该是十分神秘的院子的四周竟然都种着蔬菜,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们的车还被四处溜达的母鸡给挡住了多次,这个情景让曾经是军人的小外公也十分不解。

    我们下车后就被接待人员带到了一个宽阔的会议室里,里面除了一张铺着绿色绒布的大长桌,最吸引我们的就是墙上一副巨大的南亚地图,因为是军用地图,很多地名和道路的标注十分细致和清楚,我们走近正想仔细看看时候,突然发现宋先生陪同一个身材魁梧的胖胖的军人出现在门口,这个军人约莫60多岁,不说话,冷冷地盯着我和小外公,活像一个戏剧里的胖和尚,一进门,宋先生就十分恭敬地请这个胖老头坐下来,并从一旁的警卫员手里接过刚沏好的茶双手递给了这个胖老头,老头连个谢字也没有,就低头掀开茶盖慢慢喝起茶来,眼里仿佛没我们这些人一样。我和小外公十分惊奇此人是谁?连级别不低的宋先生见了他,都如同儿子见了老子一样陪着小心?

     宋先生安顿好这个胖老头,回首轻轻向我们介绍这位是军区的首长许司令,他有些话想对我们说。这个“许司令”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忽然将喝到嘴里的茶叶“呸”的一声直接吐在了会议室的地板上,我们一群人只好装看不见。宋先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位“首长”的习惯,赶紧上前又添了点水,然后让我们坐到这位“首长”边上来,我们坐下后,胖老头才开腔说“你们虽然身在境外,但还都是中国人,对吧?现在老远把你们请来,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们帮忙啊。”他然后指着小外公说“听说你以前是74军王耀武的兵?”小外公老老实实回道“是!他原来是我们军长。”老头有些开心了,说“呵呵,他是我的手下败将哦”小外公瞬间就明白了面前这个像个胖和尚似“首长”是何许人了。不由得将坐姿挺直了许多,双手自然地放在了膝盖上,我见小外公这个样子,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坐好。

     宋先生见我们这个样子,也乐了,他看了看胖老头,轻声询问了下是不是由他来说说事情,得到胖老头的允许后,他才安排人将会议室所有窗户拉上窗帘,将房间内的幻灯机打开:第一个画面就是我们都很熟悉的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和一个身穿红褐色袈裟,戴着一顶红色莲花状僧冠的喇嘛在境外一处建筑前的合影。宋先生介绍道,我之前曾告诉你们,在丹增嘉措的身边有一个能接受神秘讯号的人,他其实是萨迦派的一个活佛,原来是在西藏萨迦寺修行,解放前因为预测准确,被当地人誉为“先知”,后来被达赖喇嘛知晓后招到了身边。再后来他因为能预知未来以及熟悉古藏历,成为了达赖喇嘛极为依仗的“智囊”,也是此人暗示达赖喇嘛在解放后先与我们接触,获得信任后,私下便开始了逃亡的准备。

     第二个画面是个外国人,我们都不认识,宋先生说出他的名字后,我们才知道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因里希·哈勒,德国纳粹的探险队长,达赖喇嘛的挚友。宋介绍说,1951年,共军逼近拉萨后,此人突然失踪,不知去向,丹增嘉措也从不向任何人说起此人的去向。当时根据我们的人发现,自从1954年开始,很少出国的达赖喇嘛多次应邀到了印度,尼泊尔等地讲授佛法,但是私下我们人发现,他在那里多次和这位哈勒先生会面,内容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我们发现自1952年开始丹增嘉措就有了一个海外基金会户,里面定期会有人往里面注入资金,数额巨大。有证据显示,这个哈勒先生就是这个基金会的运作者和经营者。我们相信,1959年,达赖喇嘛逃亡到印度,带走了大批的追随者和珍贵资料,我们相信这后面也少不了哈勒先生的“功劳”。幻灯片再次换成了一大群人背着行李,拉着孩子和牲口逶迤蛇形的图片。

     一直不吭声的胖老头忽然指着画面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声“这个和尚不是好和尚,是个坏东西!”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我想笑,可实在是不敢笑。

     幻灯画面又变换成了一个大胡子的老外悠闲地坐在国外一家咖啡馆外的场景,宋解说道,这就是1951年后海因里希·哈勒在南美某国家的照片。我们很好奇,他怎么会跑到南美去了,宋先生及时解释说,因为到现在为止南美某些国家依旧是二战战犯的避难天堂,他们不但在那里安居下来,甚至还渗透到了一些国家的决策层,出台了一系列诸如不引渡战犯,不追究战争责任的法令,更令我们关注的是,这些人还成立了许多形式的基金会,资金来源十分可疑,有的是某些国家的直接注资,有的是某些企业的资金,有的则是正常的商业运作资金,这些基金会都是为了帮助这些战犯逃脱战争审判,以及帮助其后代过上舒适生活。而其中有一个最大的基金会,其主旨就是号称所谓的“重生计划”。他们利用二战末期带走的掠夺来的黄金不断寻找和探索所谓“重生”的途径,据说其中就有人掌握了当年纳粹在西藏探险时候发现的一些秘密和宝藏,并一直和海因里希·哈勒保持着联系。企图借助他的帮助,鼓动达赖喇嘛帮助这些人找到所谓的“世界轴心”,以此来回复往日的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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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我那时对宋先生所披露出来的这些信息还没有丝毫的敏感度,只是不太理解,这些信息和我们此行有何关联。

    小外公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最后忍不住打断了宋先生的发言,直截了当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情况?宋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那个胖老头,斟酌着说“这些情况实际上都是绝密情报,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一直以来老鬼同志对你的评价很高,而且你有着丰富的情报经验和特殊的身份,我们请你能否帮我们做些事情?”小外公鼻子“哼”了一声,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静静等宋先生把话说完。“你可能也知道了,上次我们请你帮忙做测定的那个黑色的物体有些不一般的地方,老实说,此类物体我们在国内很多地方都有发现,基本的形态和性质都差不多,我们的研究工作也进行了很长的时间,结论是这类物体确实非我们这个世界的物品,但是具体的制造者和制作时间我们还在研究中。不过我们相信这个物体正一直不断地发送一些讯息出来,我们很多的机构和部门研究破译了很久,都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我们得到情报显示,在达赖喇嘛的身边有个人却能接收和懂得这些讯息的内容,我们把他称为'收报员',他的真实身份是萨迦派的一个活佛,人们称之为甘巴活佛,也有人因为他能预知祸福,而称他为'先知',这个人一直以来就追随着达赖喇嘛,也深得他的信任。不过据可靠情报,最近他一直呆在香港,而且就在离先生不远的地方?”小外公有些诧异,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宋先生说到这里略微有些自得,他告诉我们,虽然达赖出走后带走了一些财宝,但是毕竟这些很多是藏族人信仰的圣物,是不能也不可能拿去换钱的,而收留达赖的国家因为各方势力的影响已经大大稍减了对其流亡生活的资金支持,至于哈勒那里所注入的神秘基金,国内有关部门在注意到这个神秘基金后不久,就通过外交渠道,将此信息直接转到了以色列政府,在他们的大力配合下,这个基金已经暂时断绝了对达赖的资金支持,而哈勒更是吓的躲到不知哪里去了。而其他的国际上的信徒对达赖的资金资助渠道也被有关方面给截断了,因此,达赖和他的“朋友”们目前的日子十分艰难,甚至到了入不敷出的阶段,这也是内地对其的战略措施之一。因此,达赖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秘密派遣自己最信赖的这位甘巴活佛来到香港,募集资金,而所谓的募集,其实就是在私下变卖一些达赖的私人物品以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文物和财宝,而这些事情的具体操作人就是甘巴活佛,而地点就在荷里活道一家古董店内,那家店铺的老板自己也是萨迦派的一名信徒。

    小外公有些恍然大悟,但是我们还是不明白,宋说的要麻烦小外公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宋先生接着打开了一副幻灯,我看着十分眼熟,那个不就是我们摩罗街的街景么?宋先生用金属教鞭指点了一家店铺,告诉我们那就是甘巴活佛落脚以及募集资金的店铺,我认出了那家店,那是一个尼泊尔商人开的店,老板很少出现,店内聘请的是2个印度仔,里面的东西多以南亚的东西为主,老东西不多,基本都是一些工艺品和手工制品,香港本地人去那买东西的很少,基本都是蒙过路客。宋先生告诉小外公,这家店的老板是尼泊尔人,名叫尼帕·达夫,加德满都人,很早就来香港经商,在加德满都和香港都有自己的产业,信奉萨迦派,常年往来于印度以及香港之间,这次甘巴活佛去香港也都是此人料理生活饮食的。而宋的目的是希望小外公能接近这位甘巴活佛,将其转化为自己人,或者至少让其能交代出达赖的日常作息安排(自达赖流亡印度后,一直被至少2股势力所威胁,一股是印度的“虔诚军”组织;一股则是尼泊尔的毛派分子,因此达赖不得不隐蔽行踪,飘忽不定,出行必须有多名保镖以及高级防弹汽车,这些也客观增加了其日常的生活费用)而最为关键的是,据说这个甘巴活佛当年从拉萨带出了一些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当年被需找到的资料,而这些资料中有一些是当时需找转世活佛的人记录,据信里面有一些记载是说其整个需找过程中有一些不合理以及不规范的地方,如果能掌握了这些资料,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丹增嘉措从神坛赶下来,从而顺利瓦解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而接触这位甘巴活佛最好的办法,就是伪装成信徒积极购买相关物品,慢慢接近,伺机行动。钱的方面,宋先生告诉小外公不用担心,不用他出一分钱,到时候会有香港的“公司”将款项一起转入到小外公的公司账户中的。

     小外公思索了一会,很爽快地答应了,只是他提出2个条件,一个是希望能去见见邓队长,另一个是希望能将老鬼叔的亲人接到香港来安置。宋先生有些意外小外公的条件,看了看一旁的“胖老头”沉吟了一下,说“你的条件我们还要商量下,这样吧,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回去休息,我们考虑一下再答复你。”

     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我好奇地问小外公那胖老头是谁?怎么看上去那么厉害的宋先生也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外公笑着告诉告诉我说,他就是内地赫赫有名的许和尚,当年的少林俗家弟子,解放战争期间,就是他的部下聂凤智将自己的军长王耀武的部队打的落花流水,后来才扯到了南方,一蹶不振。现在此人是内地的军队红人,南方实际上的一把手,在东南亚都有他的人。我似懂非懂,直到6年后,我才算彻底知道此人的威名。

     我又问小外公为什么答应宋的请求,小外公想了想说,自己其实也很想见识下甘巴活佛究竟有什么法力,而另外最重要的是自己很想再见见邓队长,看看他;也很想能帮老鬼叔完成他的一些心愿,他已经到了这么一把年纪了,很多事情其实都无所谓了,能帮上什么忙,他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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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宋先生就来到我们住的招待所内,告诉我们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他经过请示,还是不能允许小外公去见邓队长等人,只是说他们目前状态良好,正在认真服刑改造,让小外公不必挂念;好消息是原则上同意在任务完成后,同意小外公将老鬼叔的亲人接到香港安置。

     宋先生还交代说,许司令非常关心这次行动的秘密性,请我们务必提高警惕,不要对外传播此次广州之行。回到香港后,如何接触那位甘巴活佛,以及具体的行动细节,老鬼叔那里会有详细的指令,小外公只要配合就可以了,第一笔行动款项也以贸易交易的方式转到了小外公司的账户中。而今后的联系,会另外有专门的人来和小外公联系。我和小外公见宋已经安排的如此具体,默默无语,当天便乘坐宋先生安排好的一辆某驻港办事处的车辆直接返回了香港。

     回家后,我十分担心地询问小外公,这位活佛既然能预知未来,又十分厉害,怎么宋先生会派一个毫无经验的老人来承担此项任务呢?小外公说,这是搞情报的基本要求,越是专业的人,其实越是容易露出马脚,真正的情报人员要求都是不能太好看或者太丑陋,不能有任何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总之越普通越好。这次的这样的任务,安排谁去接触那位活佛都会有麻烦,而像小外公这样本来就是圈子里的人,又有特殊的政治背景,会比较容易接触上,加上自己在行内喜欢藏族物品是出了名的,又是一个花甲老人,个方面都是适合去接触那位活佛的最佳人选,而且,宋这招也只是“投石问路”,因为相信老鬼叔那边也不会闲着的。小外公要我最近几天密切注意下街上甘巴活佛所呆着的店,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告诉他,我心事重重地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店铺开门前,特意注意了那家专门卖南亚工艺品的店铺,已经上午10点多了,可门也还没开,不过也正常,香港一般商店营业都是10点甚至11点以后,一方面因为很多老板有喝早茶的习惯,早茶一喝就是1,2个小时,而且香港营业一般会很晚,所以早上能9点多就开门的,很少,多是有早睡早起习惯的老人了。

     开门没多久,我看见老鬼叔来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我说我要出去跑跑街,老鬼叔会意地点下头,我就溜达到了荷里活道旁,楼梯截的一家“荣华饼屋”买了一些西点,带到了那家南亚工艺品店斜对面不远的养德斋,杨老板正好在店内,见我悠闲地闯进来,故意飘来一句“慧珍不在啊。”我笑嘻嘻地凑上去,将点心放在了他的面前,说“没事,我这是来看您来了,您看,刚出炉的荣华西点,还热乎着,知道您没时间煲早茶了,您要么将就着吃点吧。”杨老板看见我这架势,有些好笑,不客气地扯开包装,用手指拎出一个,左右看看,笑着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啊,说吧,你小子又有什么鬼点子了!”我呵呵一笑,也不绕弯子了,悄悄问杨老板,是不是对面那家南亚工艺品店最近到了些新货,杨老板瞥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想做“交行”(古玩行里同行之间的生意就叫“交行”)?我说,是啊,小外公听说那家最近出了一些西藏的东西,有些兴趣想收一些。杨老板想了想,说,真不懂对面那些南亚人在搞什么名堂,我前段时间看见一个喇嘛经常进出那家店,想从他们那里“搂点货”回来,可他们那阿三伙计竟然告诉我说,什么货也没有,不让我带,我明明看见他们放在柜台边的一个佛像有一眼,想看仔细点,可被阿三给请出去了。我看你小子有潜质,要么你去䁖一眼?”我仔细问了问杨老板,那个喇嘛现在何处?店内还有什么俏货没?他想了下,说那喇嘛似乎就住在这条街不远的一处高层内,那是那家店老板来香港的居处,至于还有什么好东西,他也说不上来,因为没待多久,就被请出来了。我知道,圈子内有规矩,谁做什么,谁收什么,其实都有专门一个“拉纤”(中间人)的,好东西得撞对人才能价值,否则乱窜行,就会坏了行市。而那家店的尼泊尔老板一直以来就是个“搬砖头”(不花本钱拿别人的东西去卖,从中赚取差价)高手,不会轻易让不懂行的人看货,搂货的。

     我大致得到了点信息,心里有了主意。回到店内后,我把从杨老板那知道的信息告诉了老鬼叔,他听了,微微一笑,有些嘲弄地说,那杨老板是行内有名的老奸巨猾的人物了,人家岂能让他来“吃仙丹”。我和老鬼叔商议了一会,觉得还是先直接去接触那位名叫尼帕·达夫的老板,好在宋先生告诉我们钱不用担心,那我们的底气就足了许多。

     下午,我和老鬼叔收拾了下,将店铺挂上“盘点”的牌子,就去了那家南亚工艺品店,一般下午四五点左右的时候,各家铺子的老板都会到自己的铺子里来转转,我们去的时候果然遇见了那个黑黑瘦瘦的尼泊尔人,此人面色黝黑,眼睛出奇的大,嘴唇也厚的像是根烤香肠,我觉得他挺好玩的,老鬼叔和我一进门就自报家门,他显然也是听说过我们的,表现的十分热情,我瞟了一眼店内摆设,多是一些半新不旧的佛像以及香薰炉,玛瑙挂件之类的东西,很多一看就是新货,也只能当工艺品卖卖了。尼帕·达夫请我们进了内间一处布置的富丽堂皇的会客室就座,老鬼叔也不客气,直接说小外公十分喜爱藏区的物品,自从上次去了西藏后,回来就疯狂的收藏来自雪域高原的各类物件,现在听说您这里来了一批藏族的东西,不知道有无可能让些东西出来,价格上可以按卖价谈。小外公的这个收藏癖好,在摩罗街到真是家喻户晓,所以尼帕·达夫一听,就开心地笑了,他嘱咐伙计从库房拿出几件物品放在桌子上,我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一个是白度母坐像,高大约30厘米,佛母头戴五叶冠,面相饱满,仪容秀美。身配钏、环、缨络等,并错以金银丝。身左右各生花枝,叶蔓盘曲生动,顶饰莲花。像右手结与愿印,左手当胸,结跏趺坐于高莲台上,其做工十分精致,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过去宫中佛堂供奉佛像的常例做法,是个好东西。另一个是在双重木函内的一副画卷,画的似乎是是佛教的护法天神四大天王,分别是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画面中天王手执武器,足踏恶鬼,神态威武,笔法用柳叶描法,系吴道子画派风格,敷以朱红、石绿等重彩,并加晕染、繁而不乱,具有极高艺术水平。这两样东西,我以前只在资料里看过,如今看到真品,实在令人激动,而老鬼叔看的出来有些兴奋,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就这些东西么?我们一并一枪打了吧?”尼泊尔人有些听不懂,老鬼叔连忙解释自己就是好坏都要了,不过还是觉得他有好东西没拿出来,希望能再开开眼,尼泊尔人这次明白了,得意地笑了,但是一口咬定没有了,老鬼叔也不坚持,请他开了个价,尼泊尔在自己手里画了一组数字,老鬼叔稍微迟疑了一点,很快就答应了,说第二天带支票来,东西也明天一并拿走。尼帕·达夫没想到老鬼叔如此爽快,有些惊喜,犹豫了半天,才说还有些东西不在店内,要是明天来付款的话,倒是可以拿来给看看。我们一听就知道,好东西果然还在甘巴活佛那里,这些拿出来的东西已经够上一级文物的标准了,不知道他那里还有什么宝贝藏着在?

     晚上,回家后我和老鬼叔将白天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小外公对价格并不在意,只是很感兴趣我们即将买下的2件文物,细细盘问了一会后,啧啧嘴感叹道,要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随便拎出的一两样东西就够买下半个铺子的了。老鬼叔这时是我们从广州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小外公,我在店内的时候已经将小外公和宋谈的条件告诉了老鬼叔,他听以后非常感动,他汇报完下午的情况后,正想怎么向小外公表示下感激之情,被早有察觉的小外公用话给岔开了“唉,对了,你说,宋先生给我们钱,让我们买下的这些宝贝是不是就属于我们的了啊?”老鬼叔一听,顿时有些急切地说“那不能啊,这些都是国宝,买下钱又都是国家的钱,这些东西最后都还是要还给国家的!”我听了有些好笑,明知道小外公不是个贪财的人,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逗逗老鬼叔,缓解下情绪,谁知道这个“老家伙“还是上了当,不过我却是听出老鬼叔的态度已经完全倒向了宋先生这边,只是还不知道他究竟在这个任务中还会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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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第二日一早,我们按约带着支票去了尼泊尔人的店铺,老板却不在店内,我们昨天看见的2个东西也不在了。店内的印度伙计看见我们来,有些尴尬,他们说老板不在,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昨天我们看到的东西也被他带走了。我们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可因为昨天没有支付定金,打算今天是一次性付款,我们也无话可说。

    回到店内,我和老鬼叔有些无奈,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老关,我们这条街的探长,这家伙平时没收店里的好处,也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

    关探长接了电话,很快就被老鬼叔约到附近的茶社喝早茶去了,我留下来看店,中午十分,老鬼叔回来了,说了声“妥了”,就不理我埋头做事了。我明白,事情一定都交代给关探长了,不用担心了,只是不知道关探长有什么能耐可以将我们的事情解决。

    大约快到晚上的时候,尼泊尔人的小伙计急忙找到我们店里,十分急切地要我们去店内,说老板有事情想麻烦我们。我心里好笑,知道这一定是关探长的功劳了。

    我们很快整理好铺子,赶到了尼泊尔人的店内,那个黑瘦的名叫尼帕·达夫的尼泊尔人一脸堆笑地迎着我们,昨天看见的2样东西又在了。原来,关探长下午带了几个伙计去了这家店铺,声称有家私人博物馆的藏传文物失窃了,而这些东西“恰好”出现在了尼泊尔人的店内,他们有窝赃销赃的嫌疑,加上印度伙计的居留证早就到期了,也一直没去续签,正好要遣返这些印度人回国。关探长的话让这家店老板十分惊慌,递烟送钱都没效,这让尼泊尔老板有些心里没底。关探长适时地抛出一句话,说他们今天很忙,明天再来,但是,要是这些东西等明天他来的时候,如果有人突然买走了话,那他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尼泊尔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考虑再三,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找我们来了。

     我们来到店内,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老鬼叔将支票交给店老板,吩咐我验货,没问题后,他也不着急走,悠闲地喝了一口伙计端上的咖啡,不紧不慢地询问尼泊尔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宝贝没拿出来呢?要是有的话,不妨拿出来看看,我们是很有诚意都接手的。尼泊尔人这次没敢立刻回绝,苦着个脸,眼睛转了几圈,说“有到是有一些,只是不在我这啊”老鬼叔索性也不兜圈子了“好了,我知道你这里请来了一位上师,带来了不少好东西,不知我们是否有缘一见?我老板对藏区的东西很喜欢,也有兴趣收集。价钱方面好商量。”我知道老鬼叔最后的话很能打动人,老话说“平安藏古董,乱世买黄金”,因为当时受到亚洲金融风暴的严重影响,大多数香港人的钱都套在了股市里,即使稍微好点,也很少有人去投资古董,而是去投资刚刚热火起来回报更迅速的房地产。因而当时整条荷里活道的古董店生意都不是很好。而这也想必一样波及到这尼泊尔人的店铺,也一定会让甘巴活佛的筹资的任务很难进行。

    果然,老鬼叔的话有些打动他,他踌躇了半天,找来伙计小声嘀咕了半天,这个伙计便不打招呼,径直出了铺子,我们知道他一定是去请示甘巴活佛了,也不着急,喝茶聊天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伙计回来了,俯身在自己老板耳边咬了一会耳朵,尼泊尔人有些喜形于色,招呼我们起身,说自己的师傅愿意见见我们,如果有诚意的话,可以谈谈,不过时间不是当天,而是一天后,在摩罗街不远的“广东会馆”见。我知道那家会馆其实个酒店,看样子,那喇嘛是住在那里了。达到了目的我们就告辞离开了,当天晚上,我们把东西带回家,给小外公过目后就锁进了家中的保险柜中,找机会送回内地。小外公很满意我们的效率,开玩笑说"你们脑子转的挺快,把老关都给拖进来了,这下,这家伙又要从我们这里刮上一笔了哦。”

     隔了一天,小外公穿戴整齐,和我们一起按约定的时间去了“广东会馆”,我们也终于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先知”——甘巴活佛的庐山真面目。

    活佛是住在2楼,当天楼下是那尼泊尔人领这我们上楼的,在一间房门前,他恭敬地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普通话“请见”推开门,一个身穿褐色袈裟的喇嘛端坐在坐在房间内的神龛上,脸上并没有着藏族人特有的黑,面色红润,前额饱满,嘴唇很厚,见到我们,一脸的祥和。他就是甘巴活佛了,最令我好奇的是这位活佛的肩头上竟然蹲着一只白色的猴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尼帕·达夫连忙示意我们一起给这位活佛鞠躬行礼,活佛微微点点头,双手合十还礼,然后指着房内空着的几张椅子让我们坐下。

    我注意到,小外公十分仔细地观察了一会这位活佛,而活佛十分自然地招呼着每个人,见小外公一直在注意他,活佛微笑着请小外公坐在自己的身边,尼帕·达夫介绍小外公就是想买些收藏品的大老板,活佛很矜持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着急来展示自己的宝贝,而是饶有兴趣地也观察了一会小外公,然后,轻轻地说“这位先生似乎有心魔,不知道先生为何对我们藏人的东西这么有兴趣呢?”小外公也是有备而来,料到他会这么问,因此简略地将自己进出西藏的一些故事掐头去尾地大致说了一下,连尼帕·达夫都是第一次听见小外公自己说的这些事情,不由得有些敬佩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这么执着的精神劲。

    甘巴活佛闭着眼听了一会小外公的表述,不做评价,等小外公说完了,笑着说小外公是和佛祖有缘分之人。这些东西能交给小外公这样的人保管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我注意到这个词用的有些古怪,而且他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似乎特意加重了读音,难道他已经知道小外公的任务和计划了?我正想听听这个这个活佛有什么本事,谁知道这个活佛忽然对尼泊尔人说房间人多,空气闷,请无关的人退出吧,于是除了小外公,所有人都被请出了房间,老鬼叔笑着说请尼泊尔人请晚饭,我也乐于蹭饭,老鬼叔进去和小外公打了个招呼,于是带领我们去了附近一家熟悉的餐厅,边吃边等小外公出来。

     我们的晚餐从7点多陆续吃到11点多,可还不见小外公出来,连桌上的剩菜都被老鬼叔吩咐厨房热了三回了,当要热第四回的时候,尼泊尔人有些憋不住了,说吃饱了吃饱了,不用再热了,我暗自好笑一向节俭的老鬼叔老毛病又犯了,饭菜不吃完绝不撤离。

     等到快到12点的时候,我们总算看见小外公心事重重地走进餐厅,尼泊尔人见状,赶紧和我们告别,去找甘巴活佛去了。

     我们帮小外公又叫了些饭菜,让他赶紧先填饱肚子,他坐下后有些发呆,我们招呼了几次,也没醒过神来,我很好奇那喇嘛和小外公说了些什么,让他这么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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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其他以后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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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到了家中,没有各自回屋,因为知道小外公会告诉我们,他和那甘巴活佛究竟谈了些什么。果然,小外公告诉我们,他的私下身份实际上甘巴活佛早就猜到了,只是当时人多,他不便直说而已。而他之所以愿意将带来的一些物品由小外公来接手,其实也是希望可以将这些珍贵的宝物转回国内,不然他们早在印度就转出去了。而这次来香港,他也叮嘱过那尼帕·达夫,东西不卖给欧洲人,也不卖给日本人,一定要卖给识货懂货的人,可是由于活佛还有很多细节上的考虑,很长时间尼泊尔人也没能找到合适的买家。上次我和老鬼叔去谈,因为过于爽快,让那尼泊尔人有些怀疑,所以犹豫再三,没敢将货出入,直到私下打听了我们的身份,加上关探长的“友情出演”,他才不得不将货匀给我们。而我们的情况,他也侧面打听了不少,也转到了甘巴活佛的耳朵里,他通过一些私人渠道或多或少地了解到了小外公的一些秘密,不过,好在大方向是一致的,他也就不再细究了。



      那天晚上,我们走后,甘巴活佛又给小外公看了不少宝贝,比如一尊黄地粉彩勾莲纹金塔,此塔为藏式塔,顶部饰金色葫芦宝顶,下为天盘和九层宝相轮。塔身满饰粉彩勾莲纹,塔座上设护栏,四角各塑一身着民族服装之力士奋力托塔,造型形象生动。塔身及塔座内空,原供奉有佛像和佛经。该塔为错金嵌合而成,做工细致,莲纹线条流畅,色彩艳丽,东西是清代皇家用品一般陈设于佛前供案上,用以表示敬佛,后由道光皇帝赐予12世达赖;另外还有四臂观音菩萨坐像,降阎魔尊立像都是十分难得一见宝贝,而那降阎魔尊是藏传佛教的护法神,这尊为外修魔尊,水牛头人身,戴骷髅冠,前胸挂人头项链,右手举人骨棒,左手握金刚套索,踏在水牛身上,表示降伏阎王。小外公回忆到这些宝物顿时眉飞色舞,赞不绝口,他说这些东西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藏传佛教圣物,要不是甘巴带回来,还不知道这些东西今后会流向哪里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金粉写的经书,因为自己不懂藏文,具体价值也很难估算,不过,相信甘巴活佛推荐的这些物品都不是一般的货色。而在价格上,甘巴活佛倒是出了个难题,说自己不懂文物市场行情,此行只是解困,希望小外公看着给个价钱吧。这可难坏了小外公了,按照我们行规,卖家不出价,买家是不会给价的,但是甘巴不是圈子里人,实在不好对他说什么行规,而且又不清楚宋先生那里的底线是多少,着实有些为难,所以请甘巴活佛宽限一两日让他回去想想,也顺便再了解下行情。甘巴活佛因为多少知道小外公背景和情况,也答应了。



     本来,谈好价格就打算离开了,小外公却意外看见甘巴活佛的床前有本绘着龙般纹样的经书,和我之前拿回的《十万龙经》的纹样十分想像,他请教了下甘巴活佛,果然那就是本《十万龙经》,只是属于一本不全的复刻本,听说小外公那里有全本的《十万龙经》后,甘巴活佛很意外,双手合十连说缘分,在得知小外公原来和第十一世仲巴·土尔库活佛相熟后,顿时变得格外热情,不急于请小外公离开了,很自然地就打开了话匣子,原来这位甘巴活佛早先是萨迦派的著名寺庙萨迦寺的主持,自小便入寺研习佛法,后因才学出众,尤其是辩才了得,多次将来自印度的喇嘛辩的无话可说,尤其是将本派“轮涅无别”的见地宏扬光大,深受藏族上层势力的关注,后来作为14世达赖丹增嘉措的护法大法师,深受丹增嘉措尊敬和信任。



     而这位丹巴活佛最为难得的是并不拘泥于本门本派,而是对于其他宗教和门派都有涉猎和了解,他是希望能从纷繁复杂的各种宗教教义中找到超越轮涅无别界的法门。他知道小外公多少了解了一点《十万龙经》来自和穿承,非常意外地问了小外公一些个问题,一些小外公之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丹巴活佛问道,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不同的民族和文化,原始崇拜中的创造天神的形象竟然都那么相同?比如汉人最为尊崇的“女娲”造人,而这个“女娲”形象在很多传说里,都是一个人首蛇神的女神形象,恰巧南美玛雅文明中,玛雅人以及古代印第安人所尊崇的天神“羽蛇”这是一个为玛雅人带来文明和希望的天神形象,据说也是一个人首蛇神的天神造型,而早期的古代藏人的传说中,居然也有这么一个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神秘图腾,那么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种神秘的联系?不仅如此,西藏苯教早期的古藏历的在一些天文时间的节点上竟然与远隔几万公里的南美的一个玛雅吗的历法有着惊人的吻合,这一切又说明什么呢?



    小外公不知道甘巴活佛竟然涉猎如此广泛,他想起宋先生说过,此人学识渊博,早在萨迦寺的时候就被称为“先知”,而且据说只有他才知晓那神秘的“黑石头”的秘密,开始因为有些不熟悉,不方便询问他一些问题,现在既然活佛自己主动开始陈述,小外公很自然地将心里的疑问抛了出来,他首先请教活佛,他所说的这些民族之间的巧合点他以为怎样?丹巴活佛沉吟了一会回答说,实际上,这么多年,很多历史记载也好,地理考察也好,都有类似的发现和推论出现,这就让他不由得怀疑早在人类蒙昧的时期,有一个神秘的天神降临到地球上,他传授给人类文明与智慧,将人类从愚昧无知的世界指引到有序光明的世界里,后来人类的子孙开始不断迁徙繁衍,但是对于这个天神的崇拜却有增无减,并且不断演义神话,最终形成了各个民族各自的图腾祖先。(甘巴活佛告诉小外公的这些话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们并不以为然,直到2000年以后,越来越多的考古发现以及人类DNA基因组的重列,都证明了人类的祖先最早是从某个大陆出发,慢慢开始人类的整个进化历程的,我也开始反思甘巴曾经的这段话)。小外公起先非常惊讶这位甘巴活佛竟然可以脱离自己的佛祖,说一些似乎完全背离佛法的“胡话”。直到他后来好好了解了一下萨迦派的背景也就不奇怪了。萨迦派的喇嘛本来就以辩才出众而闻名,而萨迦寺更是珍藏了各种佛教经典100多部,经版1500块,而有关医学、天文、历史、历算、文学、艺、语法及综合类藏书近万册;各种佛像画版150多块,其中很多典籍的珍本、孤本尤为为世人瞩目,号称“第二敦煌”,连一些印度、日本、尼泊尔、东南亚和欧美各国的研究者都会来此查阅资料,研究佛法,寺庙的喇嘛不但能言善辩,更以刻苦学习著称。



     当小外公追问道有关一些黑石头的问题时候,甘巴活佛有些犹豫,他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些“黑石头”,很早时候一些牧民在寻找天珠的峡谷以及深洞里都有发现这类东西,拿来请甘巴活佛鉴别,他一开始只当成普通的黑色石头,放在自己的屋里,可是不久,他就能感受到强烈的眩晕感,而造成他的眩晕的正是这些神秘石头所发射出的一道道磁场波,随着眩晕感逐渐消退,他开始一点点能感应到这些黑石头似乎向整个空间散发着某种信号,如同不停地在喊“我在这!我在这……!” 当甘巴活佛手开始摩挲着“石头”的表面,他的手心会感到发烫,一种奇怪的讯息会迅速传递到他的大脑形成一幅幅有趣的画面,比如有时候是似乎在黑漆漆的太空,孤独跋涉的一个流星;有时又是一幅划过地球表面,俯瞰见各种史前生物的画面;更多时候,脑海里是一片光亮刺眼的画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依稀看见一些抽离变形的影子在光亮里挣扎,每当这样的画面出现,甘巴活佛总要莫名的大病一场,他对于这些“黑石头”的来历有些讳莫至深,也不肯详细告诉小外公究竟那片让他不舒服的“光亮”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告诉小外公一件事情,很久以前他能接收到很强的这些黑石头的讯息,但是现在开始渐渐讯息变弱了,而他不舒服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了,这只能说明讯号虽然在变弱,但是强度却每天都在增加,甘巴活佛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相信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甘巴活佛的话让小外公浮想翩翩,他虽然并不完全了解活佛的话,但是他确实有很多启发。只是,他也因此忘记了宋先生所交代的任务,或者说,丹巴活佛可能早就知道了小外公的“使命”,因此反而将小外公给“洗脑”了。老鬼叔听了这些转述的话后,有些不快,他一直并不相信在他看来都是“装神弄鬼”的喇嘛的话,他不在乎和自己遥远无关的事情,而在乎能否尽快完成宋先生交代的任务,完成一次对他来说重要的交易。



     而我后来的时间开始猜测丹巴活佛所说的讯号在变弱,强度增加的情况,很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电磁波的多普勒效应,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可问题的关键是那片让丹巴活佛非常不舒服的光亮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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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随后的一段时间,小外公陆续从甘巴活佛那里收购了很多有历史价值 和研究价值的珍贵物品,物品的贵重和少见让我们开始怀疑起达赖他们是否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据说,宋先生在看见这些物品清单后也十分吃惊 ,尤其是一些物品经过国家文物部门的专家研究后,得出结论是这些东西实际上有些很难有合适的市场价格,而实际支付出去的价格很多尚不到其价值 的万分之一,也就是说很多物品对方几乎就是以“白菜价”来转让的。这个结论让宋极其主观部门有些尴尬,后经中顾委一些老人的建议后,中调部以 及宗教事物部门和统战等部门悄悄组建了一个特殊的调查小组,就由宋先生带队,秘密来到了香港,找到小外公希望与甘巴活佛接触下,了解下对方的想法。



    因为使命特殊,调查组的人住在了离浅水湾不远的一处别墅里,这个 别墅是香港一个传媒大亨的产业(后来20年后,某重要领导人放着当时最好的半岛的总统套间不住,却住进了这所别墅里)



    小外公对于自己肩负的任务起初有些担心,但是委婉地向甘巴活佛表 达了宋他们的意思后,没想到甘巴活佛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小外公恍然大悟,看来人家是早有“安排”了,这出所谓的“筹资”也只是投石问路的一出 戏而已,自己充其量也就是被说的好听点叫“中间人”,说的不好听,就是被人给“玩”了一把,就是不知道宋他们究竟知道多少。不过,自己也算为国家做了些贡献,求个心安理得就行了。



    我因为和宋有些一面之缘,加上我年轻又熟悉当地情况,加上背景还算清楚,所以被宋找来做一些外勤工作,就是跑腿打杂。我观察到,宋带来的队伍里面有个姑娘非常年轻,和我年纪相仿,让我好奇的是,宋对她非常的客气,大家喊她小叶同志。而她对宋说话是一点不客气,呼来唤去,更让我吃惊的是,她对香港各处好玩的好吃的比我还熟悉,还会说广东话,经常会指派我去哪里买这买那,我有些不快,但是看在是为国家效力的份上,还是去了。但是我觉得不可思议的这个“小叶同志”的做派分明是北方大家小姐的做派,我很诧异这么高规格这么机密的团队里怎么会钻出这么一只“花喜鹊”来?我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小外公和老鬼叔,他们似乎知道这个“小叶同志”的来历,呵呵一笑,嘱咐我一定要“服侍”好这位“小叶同志”,老鬼叔笑的尤其的阴险,旁敲侧击我,说人家年轻相仿,相貌端庄,脾气虽然坏了点,但是结婚以后也未可知……我再傻也听明白这老家伙的意思,有些恼怒他的无聊,可又好奇一向不喜欢开玩笑的老鬼叔怎么会开这么无聊的玩笑,看来,那“小叶同志”还是有些背景的。



     随后的一段日子,宋先生这方和甘巴活佛接触上了,不过我们并不被允许接触到此次谈话范围。但是看的出,谈的还算顺利,因为我能从日常的接触中发现这些内地来的干部表情明显比初到香港时候的拘谨和紧张要轻松的多了,甚至有时也会偷偷请我代买一些内地没有的化妆品和食物,提出这类请求往往是一些年轻点的男士,他们经常会很小心地将一些少的可怜的港币塞给我,请我帮忙买些内地没有的东西,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个先生给了我大概10多元的港币,想买几双国外的女式丝袜带回去给太太以及他太太的朋友们,只是他的这些钱离他要买的数量还相差很多,因为老鬼叔告诉过我,他们到香港来一天的补助也不过才十多元,钱并不多,我动了恻隐之心,帮他买到了想要的女式丝袜,自己悄悄将差的钱补上了。这里唯一不受到任何约束,经济上也宽松的人自然就是那位“小叶同志”,我见到她是成打的买袜以及大瓶子的化妆品,甚至宋都几次看见她大包小包的买东西回来,竟然也装做看不见的样子,实在令我不可思议。不过,这位“小叶同志”相比调查组的很多人还算是很好接触,说话和气,开口就笑,说话也不似组里的人张口闭口就是“你们资本主义香港……什么什么的”也不说什么大道理,而是非常和蔼地和所有碰到的香港人拉家常,聊天,甚至还将自己买的一些零食分给大家吃。



     内地来这个调查团大约呆了三周的时间,终于有天要打道回府了,因为任务完成了,小外公提出做东,想请宋以及他的同志们吃顿晚餐,宋请示了下后,同意了小外公的请求,酒席是放在离他们住地不远的一处海鲜酒楼里的,那里也有小外公的一些股份。席间,大家因为几日的相处,已经比较熟悉了,说话也逐渐有些放开,不那么拘谨了。



     我们这里作陪的依旧是小外公带着我和老鬼叔,大家你来我往的说了不少应景的话,只是对这次调查的内容分毫未露。席间我见“小叶同志”朝我使颜色,于是我乘众人不注意,溜出了房间,不一会,叶同志果然也溜了出来,她吸吸鼻子,不屑地说这些菜一点意思也没有,问我有时间么,她想去吃通菜街的甜品,我有些为难,因为从酒楼开车过去也要半个小时,而且就这么溜走,宋先生他们能答应么?小叶同志看出我的为难,呵呵笑了,说“别担心,小宋不敢说她的,再说不是还有你陪我么!”我惊讶地看着她,那宋先生少说也快四十多了人,她竟然喊“小宋”,这丫头什么来头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跑进房间里,很快就转回来,扯了下发呆的我,说自己打好招呼了,让我开车带她去通菜街。我越发感觉到这位小叶同志的神通广大!



     去了通菜街后,她熟门熟路地吃了一串小店,什么咖喱鱼旦,牛什,鱼肉碗仔翅,双皮奶,我也不禁佩服这丫头的胃口可真好,埋单的时候,因为是我陪着,我就非常主动地付帐,她吃吃地笑着,露出了好看的酒窝,她对我主动埋单的行为似乎丝毫也不介意,一点也不象我曾经接触过的内地的女孩子那么羞涩和扭捏。那时候,因为很多原因,我已经和惠珍分手了,他的父亲帮她办了去英国留学的手续,那是那个年代香港很多家庭教育的首选。所以当我看见她那么大方,可爱的笑容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想起了老鬼叔和我开玩笑的话。



      吃了一圈,总算她说吃饱了,又挑了一些精致点心和零食打包,她说是回去孝敬老爸的,我听了也没在意。



      路上,我有些无聊,随口问起宋究竟和甘巴活佛谈了些什么?为什么甘巴活佛他们愿意和宋接触,又为什么会将一些珍贵的资料那么便宜的就转让出来?



      小叶同志坐在我的左手副驾驶位置上,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听见我的问话,有些调皮的看了看我,故意不说话,我也不指望这丫头能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告诉我实话,见她不说话,于是也闭嘴专心开车了。一时间车里气氛有些尴尬,我听见她故意叹了口气,说“看你人这么老实,再说你也为我们忙前忙后的,晚上还让你破费了那么多,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些秘密吧!”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胆子大,敢说这么机密的事情?



      小叶后来告诉我,其实我们去甘巴活佛那里购买文物一切事情都是甘巴活佛他们安排好的,可以说,正是听了甘巴活佛的一些分析和建议,达赖才同意将一些物品由甘巴活佛转让到内地来,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一方面,达赖的这样的举动无疑会让他的支持者很不安,会重新考虑对其的资金支持力度和时效性,其次,由于以色列政府的干涉,原来来自南美的那笔基金暂时中断,加上所在地政府曾和内地发生过边境纠纷,尝到了苦头,因此对其的物质和资金支持不再象50年代那样积极和迫切,再加上,美国政府在前不久刚对内地政府释放了非常明显的友善信号,这一切迫使达赖及其追随者不得不审时度势,也释放出一些善意的表现:将一些国宝低价转给国内,一方面可以为自己的政治形象增份,打开双方通话的渠道,再者也可以部分缓解自己的资金不足的窘境,这么一来,甘巴活佛的香港之行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只是这次宋来了最高层的规劝,让达赖以及追随者回归祖国,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个提议被达赖一伙给拒绝了。虽然没能劝说达赖回归成功,但是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好在已经比较清楚地摸清了达赖的目的和状况,调查组的此行也算圆满。



     而小叶接下来告诉我,甘巴活佛在正式会谈后的私下谈话里,却表示出了对内地很多境况的担忧和意见。说到这里,原本很轻松的小叶有些停顿,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我着急问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叶同志摇摇头,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那个喇嘛只告诉我们,他能感知什么宇宙信息,未来几年,我们国家将会有巨大的变故,这些变故会让我们所有人都受到直接的影响,但是,他说变故是好事情,因此他才建议达赖是时候可以将一些带出的文物送回去了。达赖非常信任这个喇嘛的话,当初达赖喇嘛出逃据说也是因为这个喇嘛发出了警告后,才仓皇逃出的。


     说到这里,小叶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要是我,也许也会逃走的,班禅已经很多年没回西藏了。”我有些听不明白,想问清楚,她急忙岔开话题,问我去过广州没有,说要是我有机会再去广州,她一定请我吃广州最好吃的菜西,我开玩笑说那好啊,不要我再埋单了吧?她一下呵呵笑了起来,连忙说,不用不用,在我家吃饭哪里还要你付钱呢?我有些糊涂,问她,是不是她家里是开饭店的?不然为什么最好吃的菜是在她的家里呢?她笑了笑,没再搭理我。我把她安全送到浅水湾后,就直接开车返回了,一路上脑子很乱,不明白甘巴活佛说的“变故”究竟是什么?还有小叶的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广州最好吃的菜是在她的家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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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调查组回去了,甘巴活佛据说没多久也回去了,不但带回去了一些资金,也带去了一些内地给达赖的信息。



     小外公也在那不久的一个早晨消失了。



     他给我了老鬼叔各留下了一封信,他在给我的信里,说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能回到二十多年前的夜晚,他觉得这是他永久的心病,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卤莽和草率,老长官也不会死于非命。他也清楚自己的想法有可能无法实现,不过即使没什么机会,他也愿意好好找个地方去思索下,离开这么多的是是非非,独自一个人去静一静。什么时候回来看情况了。他在信中特意告诉我,他将一些文件放在了公司的曹律师那里,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去找曹律师帮助。



     而他给老鬼叔的信,我没看到,老鬼叔看完了以后,默然无语,脸色很难看,但是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宋先生回去后遵守协议,同意将老鬼叔的嫂子和孩子迁到香港来,小外公的船队已经去接人了。



     由于事情很突然,我有些紧张,但是还好不像第一次他“消失”时候那么慌乱,加上老鬼叔答应留下来继续打理一切,我心绪稍微平静了一点。我并不担心小外公的出行,一来,他毕竟是有过长期户外生活的经验,二来,我很清楚的一点是,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涉及的很多事情复杂,宋先生的人一定会一路“关照”他的,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不知道还吃的消么?虽然每年的体检都没什么大碍,但是毕竟是年过70的人了,还能这么折腾么?



     出于担心,我给公司的曹律师打了个电话,原本是想问他知道小外公会去哪里,他却叫我有时间单独来下他那,有些文件他想请我看下。于是约好了时间,我悄悄去了位于他位于中环某栋大厦里的办公室。曹律师是小外公的好朋友,也是50多岁的人了,一直是小外公生意上的法律顾问,家里的很多法律上的事物都是由他打理的,和我们家里所有人都很熟悉,这次故意要我“单独”找他,其中也必有缘故。



     来到他办公室,简单寒暄了几句,我就直接问他知道小外公去了哪里么?他笑了笑,说不清楚具体位置,不过关于小外公的突然再次出走,他却早知道的,因为小外公曾经来他这里办理一些公司财务和股权上的手续,期间,他曾简单和曹律师说到自己可能会要离开香港很长一段时间,为了防止意外,他来做一些财产准备。



     曹律师在得知小外公一把年纪了还要一个人外出原本是非常吃惊和反对的,但是因为熟悉小外公的脾气,苦劝无用,只好按照小外公的意思办理了一些公司上的法律手续,对于其中的财产也做了一些交代。其中,位于摩罗街的店铺全部交于老鬼叔来打理,他将自己在店铺里的股份都转给了老鬼叔,等于将整个店铺就全部送给了老鬼叔,而自己所经营的公司因为当时碰见金融危机,财产也缩水了很多,小外公还是将其中自己的一部分股权也转给了老鬼叔,而其余的公司股份则全部留给了我,包括一些不动产以及一些债券都转到了我的名下。而现在的住房暂时还是小外公的名字,如果他确认有什么意外,这个房屋的产权人将变更给我;甚至老鬼叔的亲人,小外公也想的很周到,帮他们在九龙一处公寓里买了套房子给他们住。当我都将这些协议都签好字,还有些恍惚的时候,曹律师又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封好的档案的袋交给我,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曹律师一边递给我,一边拍着我的肩告诉我,小外公之所以将摩罗街上的店铺都托付给老鬼叔,是因为他不希望我这么年轻再在店里呆着了,需要到外面去闯闯,过多沾惹一些老物,人会变的老气横秋,缺乏锐气,而且,小外公对我还有更大的期望。



     我有些百感交集,随手打开了档案袋,里面是一些笔记和写满公式和数字的纸片,我以前在小外公的书房见过,是他长期研究的那个神秘讯号的资料,还有一些手写的东西,我没再往下仔细看,曹律师看出我的困惑,说,这些资料都是小外公留给我的,目的是希望我能继续研究下去也许有一天可以真正揭开其中的秘密。



     回到家中,我再次打开了文件袋,无聊地翻阅起其中一本笔记,这个本子既是日记也是一些小外公的心得体会,我看见笔记里有个黑白照片,拍摄的是额类似电磁发动机的东西,而在夹着这张照片的笔记里有一段话,引起了我的注意“6月11日,电磁加速器试验二期开始,这次实验,老欧这家伙已经花了我一百多万了,要是还是没结果,我饶不了这家伙!” 我有些好奇这个机器,好在笔记里正好有对这个机器的描述,整个机器是个中空的长管状的圆形物体,全长近3米,有三个密封层,圆管口直径在78厘米,三级内蜜蜂曾间距一级为120厘米,二级为30厘米,三级为50厘米;一级外壳上立插4排真空玻璃管,内层组装为一轴,轴上有4个扇形涡轮,整个涡轮是由电磁线圈环绕,发生器头部呈椭圆形,中部是岔道区,在发生器的头部组装室有几组硅金属片,这些硅片各自有直流电源相连,一组硅片接一根,有三组为正极电,两组为负极电,三组正极电阻和为单组线路,端头各有一强磁电动机相连,实验目的是将中空管的一本书“转移”到某处,经过几次实验,最终欧教授他们成功地将实验用的一本精装书通过这个电磁加速器转移到了一个事先设置好的平台上……“实验结果分析:通过强磁电流流动的自由电子可以转化为某种效应,通过对正负电子碰撞频率的测算,可以对通过线圈的物质做空间运动,但是其动向,临界速度、临界运动轨道、碰撞能量等问题尚不明朗,实验还要继续进行……”我有些看的头昏,但是我搞清楚了,这个是小外公在赞助欧教授所做的一个实验,似乎内容是成功将某物体通过强磁电流以空间转移的方式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好像也获得成功,只是具体数据还是不详。我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么?有了这样的转移方式,不就是可以将另一个空间的大门打开,自由穿行了么?我有些明白小外公赞助欧教授搞这些实验的目的了。我想继续看下去,看看后面的实验如何,但是奇怪的是后面很多内容都被撕掉了,只有最后一页画了个硕大的问号。



    而在另外一本的比较新的笔记里,我看见小外公写下了这么一段话“必须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再修改10次,才能抓住事物的本质,他仅仅是奠定一种理论的基础,在这个宇宙里有很多的“平行走廊”,只是我们不知晓而已,如果我们能够顺利到达这些“走廊”的入口,我们就可以以思想的速度穿梭在整个宇宙间……”我知道这些话肯定不是小外公说,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从哪里抄来的这么深奥的话。



    不过,放下笔记,我想好了,决定尊重小外公的意见,脱离店铺,重新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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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实际上,我自己也考虑了很久了,总是呆在摩罗街,确实有些 乏味和无聊,这里鱼龙混杂,每家店铺都有一些背景和故事,面上摆的和私下做的都不是一回事,而且其实我一直喜欢东跑西颠,总 是呆坐在店里还要看着一直板着个脸的老鬼叔,也确实不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的理想是当个“无冕之王”,做个记者,最好能像当时的一 些作家一样,在报纸上开专栏。虽然小外公的朋友中有不少是媒体的大佬,而我并不想借此沾光,恰好此时有份名叫《港岛日报》的 报社在招募编辑记者,我就立即去应聘了。报社的地址是在湾仔道的一座大厦里,这家报社的老板是个女的,据说是发明万金油的某 药材大亨的女儿创办的,同在一个大厦的还有这家的《港岛晚报》。当时,香港的报业可谓惨淡,因为随着电视业的兴旺,新闻和咨 询的迅速性及时性在电视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很多小的报社甚至濒临倒闭。



    而这位《港岛日报》的老板却非常的有眼光,她认为报纸与广 播、电视各有各的天地,报纸只要注意加快发行速度,内容向深层次扩展,办出自己的特色,照旧可以生存下去。因此,她在日报的 基础上又增设了晚报部,坚持“只要是个好记者就可以录用”的原则(因而像没有学历的我才得以混迹其中)。报社率先采用了当时 还不多见的卫星传真的办法,及时收报新闻,同时在世界上20多个地方设立了办事处和印刷厂,最早将华人的报纸铺到了全世界的华 人领域,当时有人赞誉道:世界上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港岛日报》。



    不过,香港的特殊地理位置决定了报纸必须有比较明确的政治 倾向,才可以发展壮大下去,事实上,当时大部分的香港报社,都有比较明显的政治倾向性  ,简单来说左派报纸有《大公报》、《文汇报》,右派报纸有《苹果日报》,而中间派就是以《明报》为 代表,金庸先生是此报的主要创始人。而在政治上,很多时事的报道,香港的《大公报》、《文汇报》往往和新加坡的《联合晚报》 遥相呼应,在一些重大事件报道上早期还算是比较公正的报道一些大陆所发生的事情。



    我去了这家报社,最开始只是个外勤,就是负责将报社送到各 个区域的报摊,收集相关的订阅和售卖信息,每天都要四处跑,从九龙到新界,都要到处转,看看有什么新的报摊没有,报摊上今天 小贩是不是将我们的报纸放在了最上面,或者是被其他什么报纸给压在下面了。因为我不想惹人注意,我将小外公留在我的车都存放 在了家中,只开着那部BSA M33四处跑客户。而更多时候,因为香港乘坐电车其实更加方便,我也经常乘坐电车,或者乘坐天星小轮 过海到九龙。每天我都对自己说“做好呢份工”为自己打气。虽然我并不出生在这里,但是我却十分热爱这个城市。热爱这个城市的 喧闹与体贴,热爱这个城市的温情与骄傲。而那个时代的香港人相对于当时的内地的政治气候,都有这样或多或少的骄傲和自豪。



    那段时间,其实每隔大概一个月左右,我都会去摩罗街看老鬼叔约他一起喝茶聊天,小外公不在了,他变的越发不爱说话,人也老了许多,虽然嫂子和侄子都接来了,但是毕竟多年的隔阂,亲人间的感觉也少了许多,他除了每个月定期送点钱给他们,或者偶尔接送下侄子上学,基本都泡在了店里。因为他和我一样,都在等小外公的讯息。小外公是知道我们一直牵挂他的,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某地邮寄一张明信片来,发出的地址很多,可能是尼泊尔的加德满都,也可能是在泰国的某个地方,有时甚至还有从南美邮寄来的。名信片上的文字都十分简单,不是“我很好,请勿挂念“就是某地的什么菜很好吃,你们应该来尝尝!”之类,起初我们还有立即去找他的念头,后来发现他留下的地址都是一些大略的城市,根本无从需找。而他也从来不打电话回来,也从不说什么时候会回来,接下来要去哪里之类的话。



    我一直很想知道这个“老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可毫无头绪, 去了报社一段时间,每天累的要命,回家洗澡吃好饭就想睡觉,小外公出走了,老鬼叔也搬到了离摩罗街不远的一处大厦里独自居住 ,而我也将家中除了最早接待我的那个阿姨帮忙打理家中卫生,其他的人都被我遣散了,同时我将公司的一些股份转售后,将大部分 的钱都派给了家中的保姆和司机,他们因为实在无事可做,本来就有些心思浮动,我答应他们要是小外公回来或者我需要的话,一定 把他们召集回来,众人数着钱欢喜地纷纷表示着依依不舍之情。



    那段时间,虽然我很累,可心里还是开心,因为觉得有了一份 属于自己的事业,我甚至还上了报社开办的晚课,学习如何写作和采编,给我们上课的都是当时的名家,记得其中就有黄霑和金庸先 生。结业后,我写了一些当时关于财经和政论性的小文章,受到了报社主编们的欣赏,开始抽调我到新成立的晚报时事部去见习。每天就是关注港岛发生的大小事物,收集整理信息后,写出一些评论性的文章出来。



     而当时一个偶然事件的发生,让我卷入了一件和小外公的秘密有着密切关系的事件里。



     1973年,位于香港南面的南丫岛,上面有个隶属香港天文台的海洋监测站,作为美国的世界标准地震台网的一个组成部份,香港曾经与一九六三年在岛上装设了美国地质调查局的一套三向长周期地震仪与一套三向短周期地震仪。在那年的9月,监测站监测到距离香港海域不远的南中国海附近有一个异常剧烈的海底地震,因为这里属于环太平洋地震带,每年释放的地震能量约占全球地震总量的80%,这里整体地震带较宽,震源深度通常自太平洋侧(海沟附近)向陆侧加深,构成倾斜的震源带,地质上称贝尼奥夫带。目前已知的9级以上的地震大都发生在这里,震源深度可达500公里以上。



     当时该站的监测的主要任务就是防止出现因剧烈海底地震而发生的海啸,一般来说,香港以南位置,为分离型板块边界,一般只有浅源地震,地震带狭窄、连续,宽度仅数十公里,释放的地震能量不大,很少有什么大的震感,海啸更是像很遥远的事情。但是那次监测到此次的震级达到了令人担忧的8级以上,附近的岛屿都有很强的震感,因为一九六零年智利发生了一场可能是20世纪最大的一次地震,达到里氏9级以上,在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里,7级以上大地震至少发生了5次,其中3次达到或超过了8级,一共造成了几万人的伤亡,100多万人流离失所,全国20%的工业企业遭到严重破坏,直接经济损失就达到5.5亿美元,地震同时引发了海啸,摧毁了大量的沿海城市建筑,某些损失甚至比地震还要严重。正因为如此,当时的港英政府十分担心可能再次发生的海底地震有可能引发大规模的海啸,准备紧急疏散居民,秘密和内地政府协商开放罗湖口岸事宜,好让香港居民入境避险。



     当时的内地政府也监测到了这次海底地震,迅速派出了以中国地质大学和海洋研究所的专家为成员的专家组乘坐军用飞机来到了港岛,会同英国以及香港大学的一些专家前去调查此次地震,结果却意外发现此次地震并不是海底岩石突然断裂造成的,而更似乎像是一种爆炸所造成的深源性地震,这种爆炸的威力不亚于一次小型的核爆,不过还好没有测到任何放射性辐射,在爆炸的中心位置,形成了一个约50多公里宽,深约几公里的深渊,奇怪的是这样的爆炸力量除了核爆之外,很难有其他的东西能有如此的力量。不过,好消息是,正因为此次地震发生在海底深部时,海啸仅在开阔的海面传播,海浪波动幅度并不大,不会造成大规模的海啸发生,只是海面波浪陡然比平时高出了不少,整个港岛的轮船全部停航。



   我得到这个信息,靠的老关,这家伙此时已经升职为SP(Superintendent of Police),当上警署的警司了,信息很灵通,我的很多新闻线索都是仰仗他的帮忙。



    随后向报社的老板汇报了这个情况后,他们十分吃惊,也很兴奋,鼓励我一定要跟下去。当时我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个事情其实和小外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为找到了一个能令人兴奋的选题而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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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这次的神秘“地震”因为没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和破坏,很快坊间对其的话题就迅速转移了,甚至也不再有人谈起此事。而事实上,当时香港的很多报馆却同时接到了新闻署的通知,建议不要再在此次“地震”的话题牵扯下去。我的上司显然也接到了类似的通告,电话通知我对此事情的调查”点到为止”不用那么耗费精力和时间去收集信息了。我表面上答应了,但是私下里还是按奈不住好奇和疑惑,通过关警司的介绍,接触到了当时香港政府与内地合作调查团里的一个工作人员,因为他也是为此次神秘地震的调查突然戛然而止十分不解和困惑,便暗自答应了与我的私下接触。



    这位调查员就职单位是政府的一家地质勘研究所,几年前才从伦敦大学的地球物理研究方面的专业毕业回到香港,据他回忆说,当时他们调查小组乘做由英国方面提供的军舰到达了地震发生的海域,通过海底磁性勘探发现,此处海底围岩的密度比一般海底围岩密度增大了许多倍,重力勘测显示整个海底的重力场局部有着明显的增强态势,而海底雷达的回波显示,海底存在着一股强大的弹性波场,根据弹性波在各种岩层中的传播时候遇到分界面所发生反射以及能量衰减情况分析,此处不久前有一次威力惊人的爆炸发生,而爆炸产生的能量引起了海底深源性的板块错动,形成了海底地震,并引发了一些小规模的海啸发生。而这样的爆炸威力只有核爆炸可以相提并论。在当时的英国政府特派团的咨询下,所有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断然否认自己曾在附近海域进行过任何核试验,而内地政府更是高调表示,这是资本主义国家对社会主义国家领海主权的一次公然挑衅,中国政府保留各种抗击侵略和反击的权利。



    后来,由美苏英中等专家聚集香港进行多方研究和分析后,吃惊地发现,虽然威力堪比核爆炸,但是在爆炸周围海域尚未发现核试验或者是核辐射的痕迹,换句话说,这次爆炸威力巨大,却不是核爆炸。这个奇怪的情况被调查人员汇报上去后,相关的调查报告和数据都被封锁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欧教授打来的,他问我是否知道这次“地震”,我说知道,可也纳闷他为什么问我这个?他让我抽个时间来下他的工作室,他那时已经离开了香港理工大学,据说在一家工业设备公司做顾问,地址在荃湾附近的一个大厦里,香港因为地域狭窄,很多的厂家都是在一些大厦里,一层就是一个厂,既是生产车间也同时是销售公司。欧教授的这家公司就在这样的大厦里。



     按照他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这家公司,奇怪的是,穿过公司的前台,绕过一个大的玻璃屏风,迎面就是一个开放式的实验室。欧教授知道我的到来,所以早在入口处等我了,直接把我引到了他的办公室。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十分凝重,寒暄了几句,就问我是否了解这家工业设备公司,我摇头表示没印象。欧教授笑了笑,直接告诉我说,这家公司其实是小外公资助他开版的,设备交易只是幌子,借用的是小外公的公司来进行日常的经营和设备交易,但是实际上,这是小外公资助欧教授的一个实验室,所进行的正是当年宋先生人送来的那块“黑石头”一些后续跟踪研究和延续性实验。当年那些“黑石头”虽然连报告带“石头”都拿走了,但是欧教授还是保留了一些物理标本以及报告副本。通过不断的研究,他发现这些神秘“石头”有着很强的电磁辐射波,而这些电磁波的强弱与太阳黑子的活跃期有着密切的关系。不过,经过对近一百年的地球物理变化跟踪比对,欧教授吃惊地发现,这个“黑石头”的电磁辐射竟与地震也有着直接的联系,基本上辐射波弱的时候,地球上则进入地震活跃期;而辐射波强的时候,地震就进入相对平稳期。可是原因是什么,欧教授对这个问题还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不过他相信是这种物质可以对太阳的辐射有着某种呼应。



    而随后,小外公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鼓励欧教授继续深入研究下去,他还特意租下了这个大厦,秘密引进了一些精密设备,以工业设备公司的名义,雇请欧教授来主持后续实验工作,而我之前看见的那本关于“穿越实验”的笔记,就是欧教授所做的一次测试实验,而实验其中就有那块黑色石头的标本存在。但是这次实验带来的问题,就是实验非常耗费电力,每次实验都会导致整个大厦的电路严重短路。出于保密的需要,欧教授建议将部分试验转移到小外公船队的一艘旧货轮上去做,小外公在见识到那次神奇的物质转移实验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欧教授带领着自己的团队转战到了那艘旧的货轮上,类似实验又悄悄进行了几次,失败多,成功少,而灾难就埋藏在后来一次实验中。那次欧教授他们没有意识到那个剥离下来的黑石头的标本经过多次的电磁实验后,性质已经十分不稳定了,虽然每次实验结束后,都会将其存放在液氮存贮罐里,但是由于多次的电磁辐射的不断增加,几乎就像激活了某个开关一样,当他们再次希望再进行实验的时候,存放标本的罐子忽然发生了爆炸,这次爆炸威力我们都已经领略到了,而幸运的是,爆炸是在夜间进行的,欧教授和助手当时正好返回岸上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没有在船上,但是有几个船员和留守的工作人员都因此罹难了。欧教授说到这里,非常难过,他找我来,其实就是希望和我商量怎么找到小外公,妥善处理好这些遇难人员的后事问题。



    我明白,这个问题很棘手,一方面,欧教授告诉我的这些事情,虽然我模模糊糊觉得可信,但是所有相关的辅助材料据说都在爆炸时候毁掉了,而且我都不知道小外公在哪里,怎么来处理这个事情?我只好建议他去找下曹律师,看看他那有没有建议,而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么突然的事情,让我不由得怀疑起来,小外公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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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欧教授后来去找过几次曹律师,只是多是无功而返,因为很简单,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切实的证据,很难从小外公相应的股份里获得赔偿,而且即使有证据,可没有小外公的签名授权,欧教授一分钱也拿不到。我出于对欧教授处境的信任和同情,再说这事情也和小外公有着一定联系,于是很快将自己名下的一些股份变卖后,将获得的钱款转给欧教授,希望能妥善安置好他的团队以及受害者的家属。



    欧教授十分感动,非常感谢我在关键时候给予的帮助,他告诉我,原本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可以置之不理的,但是我却能主动替他以及小外公担负起责任来,他非常感激。



     而我其实有着更加私人的目的,那就是我迫切想通过他那了解到小外公究竟还有哪些我不清楚的秘密?另外,究竟还有多少类似的“黑石头”遗留在世间?政府知道这些事情后,又为什么要遮掩这个事件呢?也许,这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好的素材?



     我找了个时间,把欧教授请到了家中,因为,我希望他能帮我破译一些小外公遗留下的笔记所记载的“秘密”。 欧教授听说我有些小外公留下的资料,迫不及待地答应我了请求,来到了家中,我把他直接带到了小外公的书房里。



     我首先请他给我解释下为什么那个神秘“黑石头”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破坏力?欧教授在小外公的书房兴奋地四处逡巡,听见我的问话,有些奇怪地反问我,有想过“宇宙的外面是什么之类的古怪想法么?”我笑了起来,说每次想这个都很催眠,没法想,一想就头晕。欧教授也笑了,他告诉我,他原来是在美国的MIT(麻省理工)研究地球物理的,导师是大名鼎鼎的天体物理学家柏翠克·赫莱,同时他还一直是AIP(美国物理联合会)的会员,如果不是当时的香港理工大学盛情邀请,他也许至今还是在景色秀美的查尔斯河畔做着他的地球物理研究工作。我到是对他这些过去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小外公这么信赖的科学家,专业水准一定没话说。



     欧教授见我反应迟钝,索性自己回答起来。原来,从50年代开始,他和他的导师就开始研究地球之外的浩瀚宇宙,究竟其存在形态是怎样的?当时爱因斯坦所提出的相对论里,提出的能量守恒定律,只是因为一直没有确凿的实验来验证,很多人都没有将天体物理与量子学直接联系在一起,而柏翠克·赫莱的实验室当时还有个来自中国的同事丁肇中教授,正是他启发欧教授将原子核与天体物理联系在一起研究,据说这位丁教授说话思维过于跳跃,交流方式极其独特,初次与其交流会让人觉得他思维混乱,但是欧教授与之接触后,发现其实只是丁想说的事情过于复杂以至于无法用语言合理表示出来,而出现的表述不清,好在两人的母语都是国语,交流起来也比一般人要便利许多。



    丁当时认为,不要在宇宙形成几百亿年后,象寻找200万年前的人类祖先一样去寻找宇宙大爆炸初期形成的物质粒子。这样很困难,那些物质粒子在宇宙运动中己经升级了。这好比在美国的居民中寻找类人猿一样困难,尽管现代人与类人猿同一个祖先,类人猿己成为化石。它即不是活体类人猿了,更不是现代人了。



     欧教授解释给我听,在物理学中,有个名词叫洛伦兹力:运动电荷产生磁场和磁场对运动电荷有相互的作用力的观点。根据这个理论,柏翠克·赫莱认为,宇宙空间在洛伦兹力控制下的形成了在相互运动中受到了强烈挤压(原子核也一样),从而产生两种力:第一是磁力(电磁力),形成磁场;第二种力是通过天体的外层体由外向內形成聚合力(强核力),形成重力以及重力波,从而构成宇宙的重量和密度。



     但是宇宙的中普通物质,只占宇宙总质量的不到5%,科学家估计另外25%可能由于尚未发现的粒子组成的暗物质。剩下的70%呢?科学家认为那可能是暗能量。看不见的暗物质,宇宙中充满暗物质。大部分物质的看不见的。这些看不见的物质是什么呢?目前人类世界,知道有暗能量、反物质存在,但在现实中还没有人在地球上找到它。如果只按书本上的知识去操作不去实践那是徒劳的。根据多年的科学实验,暗能量是存在的,它不仅只存在高空宇宙而且还存在我们周围,不能只往一点去看:其实反物质、暗能量是存在在我们世界中任何一个位置的。这种所谓的反物质能量巨大,可以百分之百的效率释放能量(核裂变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点五)。同时也不造成污染以及辐射,一毫克的反物质就可以维持整个香港全天的耗能,但是反物质极不稳定,它可以把接触到的任何东西化为灰烬……连空气也概莫能外。仅仅一克反物质就相当于20万吨当量的核炸弹的能量——比当年扔在广岛的那颗原子弹要强2000多倍。



    事实上,这次香港海域的爆炸和之前几次人类记载上的神秘爆炸十分地相似,比如1908年6月30日,在俄罗斯西伯利亚森林的通古斯河畔,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天空出现了强烈的白光,气温瞬间灼热烤人,爆炸中心区草木烧焦,七十公里外的人也被严重灼伤,还有人被巨大的声响震聋了耳朵。不仅附近居民惊恐万状,而且还涉及到其它国家。英国伦敦的许多电灯骤然熄灭,一片黑暗;欧洲许多国家的人们在夜空中看到了白昼般的闪光;甚至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人们也感觉到大地在抖动…… 破坏力相当于1500-2000万吨TNT炸药,并且让超过2150平方公里内的6千万棵树倒下。通古斯爆炸震惊了全世界,"通古斯"也一夜之间名扬全球。由于西伯利亚的严寒和交通不便,直到1921年才由前苏联的一个研究小组第一次前去考察。以后世界上其他国家相继派团考察,但至今通古斯大爆炸之谜依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一种说法便认为是反物质引起的"湮灭"现象。因为这种能级的爆炸除非是流星或陨石坠落,否则无法解释,而那里却没有任何陨石碎块痕迹可寻。



    而1971年3月22日,美国的一颗卫星拍摄到了发生在南非沿海一带一场酷似强烈爆炸的照片,经分析,它的强度相当于一次核爆炸。当时,只有美、苏、英等少数几个国家拥有核武器,可谁会到如此遥远的地方进行核试验呢?美国政府几经调查,否定了核爆炸的可能性,认为是卫星和陨石撞击使仪器发错了信号,但第二年,这颗卫星又在同一海域记录到了与上次相同的现象,令政界和科学界大惑不解。这对坚持通古斯大爆炸是反物质"湮灭"现象的科学家来说,又多了一个论据。



    最近的一次神秘爆炸是发生在1974年4月29日晚10时许,日本一架班机飞抵美国阿拉斯加时,副机长突然发现飞机的前方有一团巨大的"蘑菇云",而且急速向四周扩散,天空一片灰蓝……与此同时,荷兰的一架班机和这条航线上的其他两架飞机也见到了这种现象。降落后,获悉消息的美国当局立即对这四架飞机及机上人员进行放射性污染测试,结果,没有发现任何放射性污染的痕迹。目击者十分肯定地说这是核爆炸产生的烟雾。



     当欧教授将这些理论带回香港的时候,他的一些想法与小外公不谋而合,虽然小外公没那么高深的物理学理论,只是他自从接触一些神秘文化后,他暗自觉得这个世界存在着另外一个所谓的“平行世界”,这些“平行世界”里的人和我们一样生活工作,而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着不同时间轨道的“世界”或快或慢,我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只是这些“平行世界”之一,这些“世界”没有时间的划分,甚至每一个微秒都是一个世界,“世界”彼此间有着特殊的沟通渠道,打开了这个渠道,也就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些“渠道”或者大门,在他看来,只有得道的高僧以及活佛通晓,他们进入另一个“世界”唯一的途径就是舍弃自己的“肉身”,以灵魂的形式穿越在不同世界里。但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能交集在一起,在一起的话,就会带来灾难。这恰好也是欧教授的观点,反物质也构成了一个“世界”但是它的基本属性同我们周围的世界正好相反。而反物质的原子核是由反质子和反中子构成的“负核”,外有正电子环绕。反物质一旦同我们世界的“正物质”接触,便会在瞬间发生爆炸,物质和反物质变为光子或介子,释放巨大能量,产生“湮灭”现象。而柏翠克·赫莱则直接认为,这些反物质其实是不断运动着的,甚至其地质年龄都远超地球的年龄,正是由于这些“黑暗物质”的不断变动,才有了我们今日的宇宙四力的说法,也才能真正解释为什么地球板块会突然移动或者断裂,诱发地震的真正原因。而这些问题的解答,我直到2008年的汶川地震后才逐渐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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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一直以来,地震的成因是很多解释,但是至尽尚未有非常明确的解释,为什么会有不同形式的不同结构的地震出现,可以说地震是地球内部介质局部发生急剧的破裂,产生的震波,从而在一定范围内引起地面振动的现象。地震也是极其频繁的,全球每年发生地震约500万次,只不过大多数的地震都是微小或者发生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而已。



   一般而言,地震的产生包括三种成因:构造成因:这种地震又被称为断裂地震,是由地下岩石突然发生错断所引起,这种类型的地震分布最广,其强度也最大,地球上约90%的地震和破坏性最大的地震都属于断裂地震;火山成因:即火山喷发时由于气体的冲击力所引起的地震,这种地震强度较小,只是在火山周围地区有较显著的影响,火山地震占地震总数的7%;陷落成因:在石灰岩发育的地区,岩石被地下水溶蚀形成巨大空洞,或矿产资源开采形成采空区,上覆岩层坍塌引起地震,这种地震影响范围小,破坏性不大,约占地震总数的3%。而关于地震,目前一种已被多数地震学家接受的假说的主要观点是:“地震是地壳岩石受力变形、突然破裂的过程”,作者把它简称为“岩石破裂说”。其代表性理论是美国学者H。F。Reid基于对1906年旧金山大地震中地面出现的最大断层错距为6米的大断裂的观察,于1911年提出的著名的“弹性回跳理论”即“地震是地壳岩石受力变形、突然破裂的过程”,作者把它简称为“岩石破裂说”。



    大地震还有个无法取得研究进展的问题在于,人类对于地震等灾害的有数据记载的历史还不到百年,很多的信息和结论仍是一些推测和揣摩。而根据欧教授的实验和研究,他告诉我一个惊人的,他发现有资料记载的200年的7级以上的地震都发生在有太阳耀斑所引起的磁暴日子里,当磁暴发生时,地内积累的大量等离子体在磁场感应下产生涡旋运动,引发等离子体的集体复合,这个过程释放的能量集中而巨大,所以会造成巨大破坏。



    可以说,太阳黑子的爆发与地震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在地震预报实践中,对于太阳黑子的变化与地震的对应关系,国内外的地震工作者早已非常注重。地球内某个地区如果已经孕育了一次中强地震,太阳黑子的某种变化可能会加强孕震条件,或作为外因的触发,或作为外因的调制,成为该地区的易发地震的环境背景。比如太阳磁暴的日子里,而很多研究人员早已注意到,大地震发生的日期常常是在磁暴后的9天、18天、27天……,即所谓“倍九”周期,而这样的“倍九”周期与太阳活动有关——伴随日面色球爆发前后地电场和地磁活动性,地震开始加强和频繁。



     欧教授接着又告诉我了一个他的研究发现,一直以来,很多科学家都认为太阳黑子是一种太阳表面物质是太阳表面一种炽热气体的巨大漩涡,但是他认为,太阳黑子并非太阳的一种表面物质,而是运行到地球与太阳之间的一种天体物质。当天体物质向太阳运动过程中,由于同具有正电性的太阳风或具有负电性的太阳大气相互作用,因此使所谓的太阳黑子具有相对应的磁场。当天体物质同太阳色球层物质撞击磨擦产生核爆炸,其高温强光便是所谓的耀斑暴发。而九大行星运转同出现在地球附近的大彗星共同作用导致了太阳黑子的周期性。而实际上根据测算,太阳黑子的活动周期为11.2年,这恰好是木星公转周期(11.86年),而更有意思的近百年来,地球上几乎是每隔10年左右就迎来一个7级以上的地震高发期。



     我当时并不了解欧教授告诉我这些发现有什么具体意义,我之记得他说起那些个神秘的黑色石头其实是太阳黑子与宇宙间的反物质作用后产物,反物质在我们正常的世界里是很难出现的,但是在太阳耀斑期间,被加速的高速粒子同太阳大气中的慢速粒子间的相互碰撞产生了反物质。反物质将在产生的瞬间与正物质相遇,并在同一地区迅速湮灭。简单来说,他认为太阳黑子是太阳这个巨大的核熔炉不断聚合反应的一种“核废料”,约11年出现一次可能是黑子在太阳里面和表面的上下翻动一次造成的(如元宵在锅里被煮得上下翻动),而这些“核废料”通过一段时间的电磁喷发,被抛散的宇宙空间,大多数的这些“核废料”都在抛散以及快速的运动过程中消亡殆尽,而部分的非常非常微小的颗粒,却突破了大气层的束缚,进入到地球,而这个过程中由于温度极大变化,部分的粒子成为反物质逐渐形成了反物质的形式,具有极强的磁性。最终这些神秘来客地球后如同“土行孙”一般渗透入地表中,并逐渐在地壳深处形成一层奇特的包裹层,也就是我们看见的“黑石头”的模样。这些黑石头必须逃窜到磁暴影响不到的太阳辐射的外围,脱离磁暴干扰后才可与正物质发生湮灭现象,同时放出大量类似单薄讯号的辐射波。可以说类似西藏天珠的一些带有强磁性的石头都是这类物质产物。我好奇追问过他,这个研究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他说“根据测算,目前太阳黑子运动轨迹都是有一定规律的,对人类生活尚不构成什么影响,但是未来几十年就不好说了,根据测算。目前太阳黑子活动处于刚刚结束低谷开始上升阶段,并大有可能在未来一年的时间内活跃程度加速上升。预计在2011到2013年间达到这次太阳周期的活动峰值。”“那会造成什么影响呢?”我有些紧张地问他。



  “我不知道。”欧教授老实回答道,“不过我相信你的小外公是知道的。”



    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追下去问他缘由,欧教授告诉我,很早以前有一天,小外公曾经问过欧教授是否相信有“世界末日”一说,但是欧教授非常不以为然,作为一个长期从事地球物理研究的科学家向来是对所谓的“末日”学说嗤之以鼻。他告诉小外公,从宇宙发展的家督看,地球的毁灭是必然的趋势,但是,那会是一个十分漫长的天文时间,从人类诞生的历史计算,这点时间还不够上帝去喝下午茶的。



     我依稀记得小外公当时开始痴迷于一些神秘事物,开始对一些“末日说”“轮回说”产生了异乎寻常的热情和兴趣。他曾经有一次非常认真的和欧教授说起世界末日的来临,欧教授当时并不以为意,因为小外公说,我们的宇宙其实是个漏斗,整个宇宙的是弯曲的,一端是正物质世界,一端是反物质世界,当正物质世界遇到反物质的侵入后,整个漏斗的世界就开始发生偏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欧教授那时并不相信这位从没受过高等教育的糟老头子的“胡言乱语”,和故意好奇问他,那引起变化的动因是什么,小外公十分认真的解释为核爆炸和磁场的变化,他甚至说核力量是人类不该打开的潘多拉的盒子。正是人类数十次,上百次的核试验,仅到1974年,人类就进行了超过1200次的大大小小的核试验,平均是每9天一次!这次恐怖的力量将会引得人类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小外公还举例说,在东南亚的柬埔寨,有个著名的印度教的寺庙群——吴哥窟,他们的中心信仰是环绕在洁白海洋(银河)中圣山上的巨蛇(那伽),印度教的信徒认为,这条蛇的两端是宇宙间两股力量用来互相较量的绳索:一边象征善良与光明一边象征着黑暗与邪恶。再加上中间银河的轻微摆动,就构成了印度教对宇宙的认知。而在古印度的经书《往世书》里,把地球诞生的时间分为了四个世代,而我们正处在卡利世代,总长43200年,书里认为这个世代结束,人类的文明也同时遭到毁灭……



     这样的胡言乱语自然不会让欧教授这样的科学家接受,他觉得小外公走火入魔了,为了说服小外公,欧教授决定抽一些世界去研究一下小外公所关注的几个学说,逐一辩驳。



     不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后,欧教授开始有些思想变化,因为随着研究的深入,他所发现的一些事情,开始让他坚定的科学信念有了巨大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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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欲相信这个世界,先学会怀疑这个世界”——摘自小外公日记1972.08.29


 


 


     我一直相信欧教授对小外公的感情是真挚可信的,而且自己与之也有同病相怜之感。欧教授的父亲和小外公抗日战争期间同为74军的军官,国共战争时期,欧教授的父亲转入其他部队,并随溃军撤到了台湾,随之脱离军界,娶妻生子,并开始在香港和台湾之间开展水产贸易,只是生意做的相当一般。因往来香港台湾,和小外公联系上后,小外公对其照顾有加。



      欧教授很小的时候,称呼小外公为世伯,因为天资聪慧,深受小外公喜爱。60年代中期,欧教授的父亲因患肺癌辗转到香港的维多利亚医院医治,可惜病入膏肓,无可医治,还欠下大笔债务,小外公不但将其所有债务全部揽下,还假借欧教授父亲的名义经常接济远在台湾的欧教授母子,直到欧教授考上MIT(麻省理工),去美国的机票也是小外公提供的,欧教授其实一直心知肚明,心里暗暗感激小外公,故当小外公替香港理工招募有识之士回港任教时,虽然欧教授当时受到导师柏翠克·赫莱教授的竭力挽留,甚至好友丁肇中也力劝其不要放弃在美国一流实验室工作的机会,欧教授最终还是回到了香港。



     这些,我早就听小外公介绍过了,因此也在情感上与欧教授有着某种天然的亲近感。家里唯一对欧教授不感冒的就是老鬼叔了,对欧教授不冷不热的,我觉得他是老顽固,也不以为意。



      一段时间后,我去看望老鬼叔,也顺便告诉了他,我正和欧教授一起找寻小外公,还提到我将他带到小外公的书房时,老鬼叔十分紧张,责怪我怎么不告诉一声就随便将欧教授带回家中,我有些奇怪他的言论。老鬼叔见我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叹口气,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老鬼叔最初来到香港,虽在余长官的米铺谋了一份职业,可始终不受到余的信任,后来因为接受了某项特殊任务,借机离开了余,来到了东南亚某国。这个特殊任务就是调查洪门从内地转移出来的一些资产。国共战争后期,随着国民党军队的节节败退后,原国民党中很多军官对前途灰心丧气,纷纷加入了洪门,有些军官本身在参军之前早就是洪门的人。(关于洪门的介绍,请见本章附录)



      而当时的洪门因为政治动荡,逐渐分化为两派,一派是以原致公堂为基础的华侨新党派致公党,首领是洪门大佬司徒美堂,全力支持新中国,并参与了第一届新中国的政协会议;而另一派则倾向台湾,视其为传统文化的继承者(直到蒋经国时期的“江南”案的爆发,洪门与台湾的蜜月期才宣告暂停)



      老鬼叔其实也早年加入过洪门,熟悉里面所有的切口和规矩,只是参军中一心救国,才毅然与其断绝联系,当时很多军官都类似老鬼叔情况,考虑到抗日为先,这些自行脱离洪门的人也没有收到帮派的追究。那些落魄的军官里有些掌握着大量的秘密和资源,而这些恰好是当时各种政治势力十分觊觎的。而这些洪门子弟成份复杂,背景深厚,一般人根本不易接近。而有个组织却非常神秘,也十分的有实力,这就是共济会。共济会在历史上曾经是洪门的秘密赞助商,也是其曾经坚定的支持者,但是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



     上世纪50年代初期,洪门虽然与共济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本质上,一个是亚洲人的组织,一个是欧美人的组织;一个是保护黄种人利益的;一个是保护白种人利益的,矛盾自然十分明显。而当时的洪门正希望借助天下大乱的形式,获得资金以及政治上的支持,获得实质上的独立,来对抗不可一世的共济会的白人老爷们。



     恰好一名加入洪门的原国民党军官带来了一个消息,有人知道当年阿波丸号沉没的具体位置,想乘国家动荡之机,去打捞出来。这个消息非常诱惑人,众所周知,阿波丸号是一艘建造于20世纪40年代的日本远洋油轮,“阿波丸”号在二战期间作为唯一一条“不被进攻”、“不被检查”、“不被干涉”的民用货船,承载着多种使命,它也因此成为日本即将战败前从东南亚撤回的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船。1945年4月1日23时,自新加坡返回日本的“阿波丸”号在福建平潭牛山岛海域被美国潜艇“皇后鱼”号击沉。3分钟后迅速沉没。除1人外,2009名乘客、船员以及船上装载的40吨黄金、12吨白金、40箱左右的珠宝和文物、3000吨锡锭、3000吨橡以及数千吨大米,全部沉入海底。总价值在50亿美元以上,而当时新中国的外汇储备还不到5亿美元!



     这消息自然让许多人趋之若鹜,虽然福建海域属于交战地域,但是毕竟碍于美国舰队的存在,加上所有人的精力当时都在朝鲜半岛,那里还是比较风平浪静的。自然,这么惊人的消息,内地方面的信息也不会慢,只是苦于没有得力人手,只能临时调派老鬼叔前去调查考证消息的确实性。



    洪门在亚洲的总部抗战期间在菲律宾,战后搬到了香港,而共济会亚洲分会最早设在上海的黄浦区一栋欧洲别墅里,40年代末也搬到了香港。很多的角逐也在香港留下了许多有趣的故事。



    洪门对于“阿波丸”号的情况非常清楚,明白如果能将其悄悄打捞上来后,获得的巨大财富,于是一方面扩充人手,一方面安排人在香港台湾等地准备船只和打捞器材,老鬼叔也是在这个时候混入其中的,好在早年他老人家参军前就是洪门的“执法”(当年他的家乡,男子出来闯世界,多以加入洪门为荣)专职惩戒违反帮规的弟子,实际上“老鬼叔”的绰号就是从那时候叫起来的,意思说他执法起来,鬼神不忌,铁面无私,如果不是抗战爆发,他也早就升为“总阁”大爷了。



     过去留在帮里的弟兄如今都已是“ 桓侯”或者“插花”之类的小头目了,对自己的老上级,还是十分敬畏的,尤其是老鬼叔曾经的“虎贲”军的威名更是威风八面,各个堂主都十分尊敬他,这也为他搜集情报提供了难得的便利。



      老鬼叔后来得知“阿波丸”号下落的消息是由一个当年的一个曾经参加过东京受降的国民党军官提供的,他在日本期间在接收日方资料的时候意外获得了“阿波丸”号确切的沉没地点以及所载物资的明细,同时资料里还有当时“阿波丸”号沉没后被救日本军医的辅证。这个军官退台后随即加入了洪门,并想借此消息获得身份提升。



    当时洪门的山主最有影响力的是向海潜,洪门五圣山的创始人(传说今天香港大佬向氏兄弟的父亲),他获得此消息后,利用自己在香港的便利条件,组织了船队物资,同时联合自己原来最熟悉的杨泗堂庙的洪门水上帮会,招募了一大批水性良好的门徒,想大干一场。



     另一方面,共济会获悉这个消息后,也不甘示弱,秘密组织了一个队伍,企图独霸“阿波丸”,联合港英政府悄悄将“阿波丸”号打捞走。老鬼叔也是因为由此才真正开始对共济会有所接触和了解,但是,他也因此在对方的队伍里意外发现了欧教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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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附录(洪门——红与黑的传奇)

  洪门是中国源于明末清初的一个秘密组织。



  关于洪门的起源有众多版本,其中较为流行的一种说法是康熙清剿福建南少林寺,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收留了逃出来的五人蔡德忠、方大洪、马超兴、胡德帝、李式开,这就是所谓的“少林五祖”,令其开设天地会的分支机构,即称为洪门。又有一种说法此五人是反清复明的大将,随史可法抵抗清军兵败后成立的洪门。
  
    洪门的起源


 


  什么叫做洪门?有的说:“洪门就是汉门,因为丧失了中原的土地,所以在“汉”字里要除去‘中土’就成为洪字了。”有的说:“因为明太祖年号洪武,所以拿洪字来起名的。”据洪门秘册所载,洪门真主为朱洪竺,军师为陈近南,大将为万云龙诸人,最初起于福建,以少林寺为主动机关。其初少林寺以武技名于世,清朝康熙皇帝嫉妒他们,命少林寺僧侣远征西域,后来战胜回来了,乃借事端戕害功臣郑君达。又派兵焚毁少林寺,一班寺里的和尚逃出来的不少。其中有个陈近南遂组织天地会,想培植势力来谋复仇,曾派遣他的部下五大将蔡德忠、方大洪、马超兴、胡德帝、李式开等设立支会,这就是所谓“前五祖”。



  还有一种说法:“明末崇祯皇帝年间,有山西太平县人殷洪盛,又名洪英,贤明练达,有义气,有侠肠。四方豪杰,都慕名来归。当时称为集贤馆。崇祯皇帝殉国后,满清的军队入关,明朝忠臣史可法在扬州督率军队抵抗清军南下,抵抗不住,史可法为国殉难,殷洪盛又投到明朝将官黄得功那里。后来黄得功又被清兵打败,黄自刎殉难。殷洪盛率师继续和清兵打仗,不能胜,被清兵击毙,他儿子洪旭,和洪盛的人就到杭州投潞王。那知潞王降了清,洪旭乃再投奔郑成功。洪盛门人蔡得忠、方大洪、胡德帝、李式开、马超兴等都成了郑成功的部将,继续和清兵激战。当他们在史可法领导下和清兵激战时,被清兵围攻甚急,史可法殉国。他们突围而出,共约今后见到面的时候,应报一‘洪’字为暗号,继续奋斗,有恢复明朝天下的意义。”



  洪门的源流,言人人殊,从来不一致,因为它化名特多,有三点会、三合会、三河会、添弟会、致公堂、或红帮等等;尚有分支别名,不胜枚举。但是一致的对外称曰《天地会》,对内则称《洪门》。由于清廷对天地会党徒的严刑究办,杀戮株连,所以洪门集会方式多用囗头传述来秘密结社,对来源出处,难免鲁鱼豕亥,错综杂沓了。由于洪门的传说版本众多,各不一致(又称三点会、三和会、红帮、添弟会),致公堂是洪门的一个海外分支机构,他们一致的对外称曰天地会或红帮,对内则称洪门。后随着清朝对天地会的镇压,洪门流传到港澳南洋,成为重要的华侨组织。洪门为推翻清王朝的革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辛亥革命领导人之一谭人凤在《社团改进会意见书》中写道:“革命(辛亥革命)之成,实种于二百年于前之洪门会党”“在运动之初,惟洪门兄弟能守秘密。发动之后,亦惟洪门兄弟能听指挥。”“人无论远近,事无论险夷,人人奋勇,个个当先,卒有武昌起义,各省响应,不数月而共和告成,军队之功,实亦洪门兄弟之功。”



  孙中山与洪门


 


  孙中山先生对于洪门也有他的说法,在他所著的《孙文学说》里面有一段记载,原文如下:“洪门者,创设于明朝遗老,起于康熙时代。盖康熙以前,明朝之忠烈士,多欲力图恢复,誓不臣清,舍生赴义,屡起屡蹶,兴虏拼命,然卒不能救明朝之亡。迨至康熙之世,清朝已盛,面明朝之忠烈,变残废殆尽。二三遗老,见大势已去,无可挽回,乃欲以民族主义之根苗,流传后代,故以反清复明的宗旨,结成团体,以待后有起者可藉为资助也。此殆洪门创设之本意。然其事必当极其秘密,乃可防政府之察觉也。夫政府之爪牙为官吏,而官吏之耳目为士绅,故凡所谓士大夫之类,皆所当忌而须严为杜绝者,然后其根株乃能保存,而潜滋暗长于异族专制政府之下。以此条件而立会,将以何道而后可?必也以能全群众心理之事迹,而传民族国家之思想。故洪门之拜会,则以演戏为之,盖此最易动群众之观听也。其传布思想,以不平之心,复仇之事以表之,此最易使士大夫闻而生厌远而避之者也。其固结团体,则以博爱施之,使彼此手足相顾,患难相扶,此最合乎江湖旅客无家游子之需要也。而终乃传以民族主义,以期达其反清复明之目的焉。”



  孙中山在和保皇党论战之后,觉得美洲的华侨比檀香山多。预备赴美洲宣传革命。他知道美洲华侨力量的伟大,要加入洪门,因此在洪门前辈,孙中山的叔父钟水养介绍,于1903年冬天,毅然加入了檀香山致公堂。这天同时拜盟的有六十余人。就在国安会馆(同兴公司举行入盟礼节。并由主盟人封孙中山为“洪棍”,洪门称“元帅”为“洪棍”。)据传当时加入洪门的会员名册,现保存在檀香山。



  孙中山到美国旧金山受到欢迎,当地华侨有90%参加洪门致公堂,总部设在三藩市,各埠设有分堂,主张各不一样,再有保皇党的人从中欺骗,几乎忘了反清复明的本来面目,孙中山有见于此,乃建议举行洪门总注册,代致公堂拟定新章程,将反清复明的范围更加扩大。使洪门无形成了一个革命团体。当时的洪门致公堂的总注册和孙中山重订致公堂新章程,对于美洲华侨革命工作关系极为重大。美洲华侨七万人共捐赠款项约二十一万元美金,支持了孙中山先生的国内革命之急需。华侨对祖国革命,有莫大的贡献,所以称为华侨为革命之母。而因为华侨有90%名列洪门会藉,亦可称洪门为华侨之母。因海外华侨,若无洪门,则华侨民族意识,不能如此坚强。


 


  洪门对中国国民革命的贡献


 


  洪门对中国国民革命的贡献,可以把它分为出钱和出力。出力的是国内的会党尽力最多,出钱的以国外华侨洪门会员最为踊跃。



       洪门为辛亥革命出钱出力,国外的出钱,国内的出力,黄花岗72烈士中有68人是洪门手足。大陆民国时期以及现今台湾的几十个政党有70%是出自洪门名下,例如中国致公党即是由洪门组织中的致公堂于1925年10月10日化堂为党,通过党章后改组而成。1949年后洪门在大陆曾被***禁止,但其现在仍为世界上最大的华人民间组织,主要形式有分布于中国大陆地区以外的华人政党、工商业协会、社团组织等。而源自洪门中的香港三合会则在二战战后沦为了不入流的黑帮组织。1992年7月28日,洪门在美国举行了第3届世界洪门恳亲大会,来自世界各地的100多位代表经两天讨论,通过总会章程,世界洪门总会宣告成立,总会设在美国檀香山。



  孙中山自1894年在广州发动第一次革命起义,在筹备的时候,就利用会党的力量为基本干部,在农村表面是一个振兴农业团体,实际上还是做些秘密联络三合会志士的工作,多活动在顺德、香山、北江和潮汕一带,有会党志士陈锦胜、李杞、候艾泉、刘裕、吴子材等积极响应孙中山的革命。1898年孙中山发动第二次革命起义,又有兴中会、三合会、哥老会的志士分赴长江一带活动,开始参与了中国国民革命运动。后来黄兴、马福益出力为多。



  1904年,孙中山赴美国进行革命活动,抵达波士顿时,致公党的元老司徒美堂发动当地洪门人士热情接待,并安排孙中山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



  1909年,广州新军起义失败后的夏天,孙中山经过日本与黄兴等商计卷土重来,急需经费15万元,10月12日在槟榔屿开秘密会议,南洋各地的洪门会党成员也到会参加,得知将策划在广州发动起义后,当场认捐八千余元,几日内达五六万元。后来孙中山曾有一信写给美洲致公堂同志请筹款以应起义,接信后美洲致公堂立即发动筹募捐款,当时以加拿大华侨最为热烈(因孙中山在加拿大温哥华和洪门关系密切),以致公堂的楼房抵押款三万元,共七万元汇国内。当时孙中山看到了海外华侨的力量,曾命美国的同盟会会员一律加入致公堂,以便于合作,而利筹饷救国(因入堂手续繁重而难)。同时,南洋各地也派遣洪门成员到内地参加了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工作。


 


  海外洪门组织与中国致公党


 


  海外洪门组织自开山立堂的宗旨,是爱国家,爱民族,抵御外来侵略。300多年来,他们为了保卫祖国而浴血奋战,抗御外侮,产除军阀,进行斗争,进行革命。1923年10月10日,五洲洪门第三次恳亲大会在美国旧金山召开。司徒美堂、黄三德及海外不少洪门团体的代表出席了这次会议。这次大会着重讨论了改堂为堂,成立中国致公党的问题,所以实际上了也是第一次正式筹备组党会议,并通过了《中国致公党党纲草案》,会议决定成立中国致公党筹备委员会。1925年8月筹备委员会总会又发出《通告全体洪门人士书》,就有关建党的具体事项,通告了全体洪门人士。



  1925年10月10日,五洲洪门第四次恳亲大会在旧金山召开。来自美洲各地、香港、澳门和上海等地的洪门组织代表参加了会议。大会的主要内容是:决定以洪门致公堂为基础,组织华侨政党,定名为中国致公党;通过《中国致公党党纲》;选举陈炯明(1878-1933)、唐继尧(1883-1927)为党的正副主席总理。这一次恳亲大会为中国致公党第一次代表大会。



  中国致公党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召开,宣告了中国致公党的成立,标志着华侨政治力量的新的崛起。中国致公党成立后,在美洲凡是有堂的地方都建立了党的组织,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致公堂组织也实行改堂为党,使致公党的组织遍布亚洲、美洲等30多个国家,但由于洪门之间有较强的独立性,改堂为党的决议,未能在海外各地洪门团体中普遍实行,实际上形成了党堂并存、堂党不分的格局。在中国致公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后,又决定存堂保党,以党领导堂,这一决定和“一大”相比是很大进步。“九·一八”事变后,致公党领导广大党员投入了抗日救国斗争,谴责蒋介石不抵抗政策,并通过致公堂等洪门团体发动华侨积极支持国内一切抗日救亡运动。司徒美堂也立即联合各侨团组织,发动了募捐救国,又亲自携带侨胞及捐赠物资到上海慰问十九路军。1937年“七·七”事变后,司徒美堂以古稀之年,奔赴呼号于美国、加拿大、古巴、秘鲁、巴西、巴拿马等国之间,宣传抗日救国。



  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南下侵略南洋各国,激起东南亚各族人民的愤怒反抗,海外的致公党(堂)组织也运用各种方式进行抗日救亡宣传工作,或组织华侨抗日武装,参加当地人民的抗日军。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的洪门人士许志猛、官文森、陈演生秘密组织发动华侨青年回国参加抗战。


 


  洪门的组织秘密


 


  洪门跟过去一些秘密宗教颇有不同,确立的很多规章制度变成了现在黑社会活动的行政基础。而且各自为政的洪门组织仍然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合作关系,并不是完全的一盘散沙。在通信不发达的年代,洪门的各个分支机构在异地相遇是需要一套专门的办法的。《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跟座山雕对黑话的场景其实就是洪门的一项重要发明创造。从乾隆中叶洪门天地会创立开始,洪门的弟兄们便开始制定一套暗语和手势来进行敌我识别。这套东西在当时是高度机密,一旦公开便可能被朝廷的鹰犬走狗渗透。当年江湖上有所谓“宁传十套拳,不教一口仙”的传统,这个一口仙其实就是洪门组织的暗语。



  洪门子弟出门一般先对手势,比如递物用两个手指头,接物用三个手指头。自己人看到了就会对暗语。暗语对上了就是自家兄弟,必须接待食宿。因为根据洪门门规如“言明会中人不加关照,则用棍棒责罚。”如果在外地与人发生冲突,洪门弟子也有紧急通信暗号。在影片《功夫》中周星驰放出穿云箭召唤“斧头帮”,就是洪门中的报警信号。不过清朝没有那么先进的烟花爆竹,大部分情况下是用香火刺烧白纸。



  洪门对暗号的方法一直在改进,到了嘉庆后期开始在服饰打扮上做手脚方便相认。例如敞开衣襟辫子垂在右侧,并在辫梢绑一条红绳。这套装束便是嘉庆后期道光前期有效。



  洪门的敌我识别暗号当然不能是一成不变的,因为清廷慢慢会掌握洪门的机密。而且洪门本来就是个松散的组织,根本无法做到高度统一。所以从各地不同洪门的分支在不同的时期都会有不同的切口和手势或者服装打扮。这也给精通江湖规矩的老江湖判别来人到底是来自何方身居洪门何等地位的依据。有经验的老江湖可以一个照面之间便判断出对方的来历身份、是敌是友,这在当年是一种重要的求生技能。



  除了联络暗号之外洪门还会有一套规章制度管理,这个东西被称为门规。在影片《投名状》中刘德华、李连杰、金城武三人结拜时念叨的规矩就是洪门门规,任何自发组织的洪门堂口要想成为真正的洪门弟兄就必须依照洪门门规中规定的道德价值观来行事,这样才能获得江湖上其他堂口的支援。



  除了门规以外洪门还有一本被称为《家谱秘籍》的东西,这个东西主要记录了洪门创立的历史源流,当然这些内容大多数都是杜撰而成。杜撰的原因虽然有保密的需要,主要还是为了给自己的组织找个显赫的家世和合法性。


 


  三合会的起源


 


  三合会大约创立于嘉庆十六年,由广东籍肇庆人士严贵邱发起,当时有一名命案逃犯名为黄牛宝,此人落难到老朋友严贵邱处避难。在避难期间正好有乡里朋友严佩玉、郑亚卓和陈潮远等人到严贵邱家做客,众人有感“彼此孤单,被人欺辱。”于是就宣布成立了一个新的洪门组织-——三合会。据史书记载,当时总共纠集了66个会员,每人各出铜钱200文集资买了相助酒肉,在严贵邱家门前的荒地上歃血为盟,结拜为兄弟。



  当时这70多号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建立的这个组织未来会成为华人黑社会的代名词,因为在那个时代纠集几十个兄弟开个香堂办个洪门组织的事情太普遍,叫得上名字的就有三合会、三点会、双刀会、串子会、拜香会等几十个,叫不上名字的或者迅速被剿灭的更是不计其数。


  三合会的创立虽然不算轰轰烈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组织的实力逐渐增强。尤其是两广地区,三合会俨然成了当地最大的洪门组织之一。由于清代末期的历次革命起义主要发生于两广地区,无论是太平天国的金田起义还是后来的广州起义都能找到三合会的身影。



  《鹿鼎记》里的天地会切口也带着三合会的色彩,如“地振高冈,一脉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三合河水,其实就是广东的东江、北江、西江,如果天地会是福建人郑成功建立的,显然不会对广东的流水这样钟情。


 


  现代古惑仔


 


  在香港电影中,《古惑仔》是一个颇受年轻人欢迎的系列,该系列改编自香港漫画。笔者青年在香港的时候正是这部漫画流行的年代,笔者身边有几个行蛊惑的朋友也非常喜欢看这套漫画。实际的江湖生活并没有漫画中画的那么夸张。



  香港本地的黑社会组织仍然保留了不少洪门的风格。现代香港最大的几个三合会组织分别为“新义安”、“14K”和“和胜合”。新义安是洪门中一个历史悠久的代号,当年的反清义士出于隐秘的需要经常以公司名义行事,其中义安公司的代号就经常被洪门中人使用。笔者早年曾经在新加坡某华人会馆见到了义安公司的牌匾,查询才知道这个牌匾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当时此地正是洪门的堂口。



  新义安创立时间大约为1919年。1949年之后,国民党将领向前成为新义安组织的首领,并且在其军事化管理下成了当时香港最大的黑社会组织。现在新义安组织森严,只奉向氏家族为龙头。犯罪手法有勒索、收保护费、贩毒、高利贷、开设色情场所、非法开赌、走私等。同时也经营企业,例如电影制作公司、金融投资公司和酒楼等。所有成员都设有编码。 



  “14K”是国民党控制的一个军统外围势力,国民党逃台之后“14K”作为一个前线情报机构存在。据说这个组织曾经参与当年炸毁克什米尔公主号的行动。



  “和胜合”是现今香港三大黑社会中唯一没有国民党背景的纯粹黑社会,这个组织在组建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政治目的,纯属为了有组织犯罪而成立的。



  在影片中香港黑社会威风八面,事实上香港警方对黑社会组织的打击是非常凌厉的,根据香港法律即便是抄背洪门诗句或者自称三合会成员,也可以被判刑。笔者有个朋友因为出去玩跟人“响舵”(注:就是报上自己堂口名号)直接被判了刑。在这个问题上香港是没有什么言论自由可言的。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转型,三合会过去的很多犯罪手段都已经无法获利。比较大的黑社会团体慢慢开始进行一些合法化的经营。上个世纪90年代,香港警方曾经进行过一次历时久远的扫黑行动。首先在舆论上宣传黑社会成员可以通过向警方申报自己的身份以及罪行从而获得特赦,当时这叫洗底行动。另外,香港警方开始了所谓情报导向的执法策略,派出大量卧底潜入黑帮中。跟着香港出台一部法律,任何被怀疑的黑帮账户都可以直接冻结。在连番打击下香港的三合会现在已经是渐趋式微的态势。



  随着时代的变化,三合会已经慢慢由曾有政治目的的黑帮组织退化成地下经济利益团体。清代的洪门斩鸡是斩鸡头,砍掉鸡头后用鸡血下酒壮胆气。到了笔者的少年时代,鸡头已经简化为鸡蛋,血酒也免了。但当时入会还要交36之数的会费,因为三六一十八,正好代表108好汉的意思。这是从洪门成立伊始,36之数便是传统。现在的三合会入会仪式更为简单,连鸡蛋都不用斩,会费也没有了。只要你决定跟大佬,然后请兄弟们喝个啤酒就算是完成了入会手续。有人开玩笑说,也许未来加入三合会只要上网申请就能批核,喝酒也都不必了。从组织学的角度来看,洪门繁琐复杂的仪式实际上是一种类似宗教的催眠。在洪门弟子还有信仰的年代,这个仪式保证了大部分洪门弟兄都能够遵循门规中的道德规范体系形式。



  在这种条件下,洪门才能够在恶劣的敌后环境延绵不息长达数百年,并且最终在辛亥革命中成为推翻清王朝的主要力量之一。然而随着时代的进步以及社会的改变,残存在香港的洪门后代已经失去了革命信仰,甚至连国民党控制的洪门组织也随着政坛的变化慢慢失去了特工外围团体的身份,剩下的只有一个拥有暴力基因而且组织严密的帮派。


 



     
Another Year,Lots of New Dreams.
在主要的信条上保持一致,在次要的信条里用爱包容。
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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