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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摩罗街——2012之世界的逆转》(50楼开始明确章节,全文完结版发布!)

        丹师傅于是接着回忆下去。他告诉小外公,实际上,这个神秘信号起初没人发觉,虽然无线电技术发明后,世界各地有很多爱好者都捕捉到了这个奇怪的信号,但是因为时值第一次世界大战,大量的无序信号和奇怪讯息层出不穷,也不奇怪,因为任何新的技术都会首先被各国政府使用在军事用途。
   在德国的Enigma(恩尼格玛密码机)还没正式投入使用前,各国的密码战都是八仙过海,各显奇招。尤其是各种带有保密用途的情报,更是研究的重点。比如,英国的情报组织,为了研究情报专用的显影墨水,在20世纪初种化学试验了几千种化学材料。当时各国的外交邮件或者被怀疑的邮件一般都会在不损伤邮件表面的情况下,用碘蒸气来检查被怀疑的邮件,这个方法至今还在使用,主要是用来勘察现场指纹用。幽默的英国人在研究了各类材料后,居然发现最完美的间谍墨水竟然是男人的精液,因为精液对碘蒸气不敏感,可以很好地充当专用的间谍书写工具,只是一个问题,原材料不是很好弄,呵呵。最后这个经典发现只能暂停。
   一战结束后,协约国一些情报人员在互相交流和沟通过程中,都提出了在平时的电讯监测和侦听过程中,有一种奇怪的讯号,这个讯号只在一个狭窄的频率被侦测到,大量跟踪数据显示,它是不通过字母数字编码来记录的任何一种已知的无线电波,起初,一些科学家倾向于此类讯号可能是行星和脉冲星自然产生的无线电讯号或低频电磁辐射,
   但是,更多的侦测显示,这些可疑讯号原发点就在地球上,这些信号被协约国称为“影子广播”(Shadow Broadcast)。数个国家开始了秘密的协作以搞清这些讯号的来源和所包含的意义,这其中的研究者都是各国无线电,密码学,天文物理学等方面的专家。
   后来,由于二战爆发,这个讯号研究的国际协作被迫暂停,但是,一些研究者却被一个神秘的组织给招去了。这个组织的全名各位可能有人不是很清楚“Free and Accepted Masons ”翻译是所谓“自由石匠盟会”,但是真正大名鼎鼎的名字却是“共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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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组织的架构和成员至今都不是很为人所知,只是知道这是一个以自由主义为教义的意识形态和准宗教组织。同时也是非常世俗化的政治团体,它是三百多年来英国、美国政治权力和金融财富的真正主宰者。

        在某种意义上,英美的党派议会政治实际只是这个超党派组织的台前玩偶。大家可能在《X档案》之类的美剧里感受过它的存在,有点时候也被称为“公司”。可以不客气的说,这个组织的政治经济实力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可以说是近代以来英美驾驭世界霸权、金融霸权的幕后主宰。也是美联储和英美一系列跨国基金的最大股东——大家所熟悉的美联储的原操盘手格林斯潘既是其会员也是一个老打工仔。

   有意思的是共济会的创办者大都是犹太人,历史上共济会支持过法国大革命、甚至俄国革命,同样也资助过德国纳粹的前身Sebottendorff所创办的“条顿人使命”,这个组织在1918年的巴伐利亚共产党起义后,开始在慕尼黑发展会员,扩张势力,在1919年合并了其他小团体后,正式成立了德国工人党,一年后,一个有点腼腆的年轻人经各朋友的介绍加入了这个政党,他就是阿道夫·希特勒!

   这些被共济会所网罗的各类专业人才,在战争爆发初期,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党卫军的首脑海因里希;希姆莱(Heinrich Himmler)以半明半暗的形式召集到了麾下,此人虽早期从事的是农业工作,但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却对神秘主义和玄学非常地热衷。狂热地血统论鼓吹者,是德国的秘密组织ThuleSocietyd 成员。自追随希特勒之后,一直积极搜集和所谓神秘种族有关的一切事件和物品。

   ThuleSocietyd是德国一个古老语种古诺尔斯语的翻译,这是个混合了苏菲教派和共济会的教义的神秘组织,他们相信自己是柏拉图《亚特兰蒂斯王国》的后裔,确信在遥远的北方之地的地下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和物质,这些物质可以帮他们去征服世界,改变未来。同时,希姆莱为了证明伟大的雅利安种族是有历史渊源的优秀人种,秘密地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欧洲的北面开展了多次发掘工作,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希姆莱意外得知了这个神秘信号Shadow Broadcast,欣喜若狂,他确信这就是英国小说家爱德华;布尔沃;利顿的笔下的神秘地下族所发出的讯号。他将这个特大喜讯告诉了希特勒,而希特勒本人也是个狂热的民族主义和神秘主义者,同时Karl Haushofer(卡尔·豪斯霍弗尔)将军的地缘政治学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细胞,他的狂热可以在其著作《我的奋斗》里一览无遗。

   希姆莱在希特勒的支持下成立了德国先民遗产基金会,暗中资助瑞典人塞文•赫定在中国西北以及西藏等地的考察活动,随着德国先民遗产基金会在二战期间直接成为纳粹的私有基金会后,于1937年和1943年,经希特勒批准,希姆莱亲自组建和挑选了两支探险队,让他们远赴西藏,寻找所谓的“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亚特兰蒂斯神族存在的证据,寻找能改变时间、打造“不死军团”的“地球轴心”。

   这就是最近几年闹的最为有名的纳粹之西藏旅行记的大致经过。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5 20: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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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师傅的话让小外公是似懂非懂,但是他记得,当初国民党时期,中方和美方组建了个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就是后来国内臭名昭著的“中美合作所”关押江姐的地方),当时这个特种机构主要的工作就是积极搜集日海陆空军事情报和搜集中国大陆气象情报,训练游击队,挺进日军后方,协助美军在中国沿海登陆作战,共同迅速歼灭日寇。
   小外公出于工作需要,也和这个单位有所联系,知道他们很多人都是当时顶级的无线电学,情报学,气象学和物理学的专家,因为保密,很多人彼此间的业务并不了解。
   这个所的很多工作人员其实和后来的军统的看守所的人员并不接触,都是技术人员,他们行事低调,做事谨慎,小外公及其兄弟部队很多有关日军的情报都是由他们分析并通报的。
   当时,小外公还属于57师的警卫参谋人,因为受到余成万的信任,可以接触到一些高密级的情报和线索,曾经就接到过个情报,说当时国民党派驻西藏的噶厦政府的情报人员汇报,自1937年开始,不断有一些德国探险队员与西藏一些贵族和政府要员接触,多次深入西藏腹地进行所谓的勘测和探险,目的不明。盟军方面对这个情报起起初并不重视,直到获知随后的探险队都有纳粹的背景后,非常关注,曾派出个秘密军事小组,会同国民党方面对这些德国探险队的行动进行监视和防范。
   但是,这支军事小组具体调查到了什么,人员是怎么样的,后来都去了哪里,小外公是一无所知。
  
   丹师傅这些话并不是一次性和小外公介绍完的,而是在随后的一些接触中,一点点透露出来的,小外公的好奇心完全被丹师傅所调动了起来,他听的津津有味,可是丹师傅似乎总在某个关键问题上,含糊其词。小外公当时有些怀疑丹师傅的身份,但是又没什么凭据,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和丹师傅保持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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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到香港的时候,小外公已经是近70岁的老人了,虽然多年的军人生涯让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错,但是他一直有个心病,就是自己并无子嗣,而且年纪大了更加挂念大陆的亲属,所以设法想找到我们。
   其实,他找到我的过程很简单,因为当时他已经和大陆方面合作,而且在很多方面的合作已经超出了对方的要求,他说自己毕竟是炎黄子孙,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完全应该的。
   说到这里,必须说下小外公的店铺,名字就不方便说了。当时他的店铺已经搬到摩罗街比较大的一个门面里,打理的人还是老鬼叔,明里,他们还是经营者文物买卖和古董收藏售卖的业务,暗地里还有一个比较私密的业务,那就是洗钱。
   其实,这个行当是最容易洗钱的行当了,一个普通人,合法收入每年可能也就十多万,要求突然有一天开上了豪车住上了豪华的房子,他的收入是不是非常引人注目,要是无法回答出来源,那就涉及很多问题了。可是要是有天他说,我的钱是变卖了一个家里祖传的一个什么文物得来的,这个就有点不好说了哦。这说的是普通人,要是某个社会团体或者高官呢?所以,这个行当其实也一种充当了洗钱的一种重要手段,可以说,自古至今都有。而另外一个洗钱的办法就更有渊源了,某人若是想升官或者有事所求某长官,他会发现这个长官竟然廉洁奉公,从不收取他人的现金和礼品,唯独有个嗜好,就是“特别”喜欢某某古董店里的某个人的普通字画或者独特的工艺品,当某人去这家古董店真的去购买什么字画或者工艺品时候,会发现老板报的价格远远高于市价,而且不二价。不过,真买了这些“不值钱”的礼物送去后,长官还是欣然受纳,依然不污自己清廉之名,事情也基本可以办成或者达到目的。实际上,这些古董店和某长官私下都有勾结,借助这些普通不起眼的物品,私下却赚取高额的报酬,达到真正的“双赢”或者“三赢”。
   摩罗街的很多的店就是如此经营,不出几年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只是70年代后期,随着ICAC的成立,这类行为收敛了许多。
   小外公一生未娶,原因是一方面他的性格比较孤僻,有了钱后反而很少有什么娱乐,自从和丹师傅联系上后,对无线电以及一些神秘主义的事情乐此不疲,大量的时间和金钱都投在了这个上面。再者,就是他心里一直有个结,那就是老长官的突然暴亡,事情虽然是由其小老婆所致,但是小外公一直非常自责,懊悔,对年轻漂亮的女人一直心生厌恶。
   所以,当他通过国内的一些部门的帮助,得知外公去世的消息后,心中大恸,遂通过私人渠道,找到了母亲及其我和姐姐。想能否将我们一家接到香港来。只是当时形势复杂,想一家人都移民到香港,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受丹师傅启发,小外公想了个办法,委托私人,将一本以《毛泽东选集》为蓝本的密码本,偷偷带给了父母。父亲早年就是上海业余无线电协会的爱好者,30年代,一些旧上海的老克勒一直以玩无线电为时髦,就像网络刚兴起在国内一样,引发了很多时尚青年的追捧,父亲也是其中之一,他当时的呼号是C5CYC,而鲁迅先生之子,周海婴先生是C1C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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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师傅受小外公委托,将他的老式收音机重新加以改装,架设了天线以及呼叫装置,以加密密码的形式对国内进行呼叫并传达讯息。因为隐秘的需要,基本都是小外公进行呼叫播报,需要广播前,小外公会以父亲可以收到的广播频率以明码进行3天的连续提示,父亲根据提示,知道具体信息将在某日某时发出,就会提前准备好,在时候具体播报的时候记录下加密密码,这样就可以得到小外公的信息了。
   至于父亲的回应,则只能从一些固定的广播频道里的听众来信中进行讯息的传达,父亲用一些有含义名字和数字夹杂在听众来信里,简略地回答一些诸如“收到信息”“明白”“多联系”之类的信息。而这些广播,小外公在境外也是可以听见的,至于是不是每次都能收到父亲的回信,那就要看运气了。
   我的这次出走香港,就是他们策划已久的行动。
   同时,小外公在境内还有一些固定的联系点,主要是用来走私文物和物资的,同时偶尔也会被他用来给父母送点物品和传达口气的渠道。这么多年,出于安全的考虑,所有他的讯息都是口头传达,绝少会以文字的形式来传达信息。
   我到达香港的信息,一个月后,小外公告诉我,父母已经知道了,叫我安心。
   后来知道,我走后,父亲通过那个街道办主任,办了一套假的户口迁移证明,证明我已经去了很远的新疆,户口被销毁了,还有一些相关的证明也都是那主任一手操办的。
   我到达广州后,住在哪里,开车带我来广州的陈师傅都告诉了小外公派驻在广州的人,只是那时一直没机会马上接我出去,所以也一直在等机会。
   好在没多久,老王就找小外公购买一批国内急需的军工用品,小外公将我的情况实话实说地告诉了老王。老王请示了上级后,考虑到小外公一直的合作,而且考虑到其年纪也的确大了,又无子嗣,于是就答应小外公可以接我来香港。
   按照双方商定好的办法,小外公准备了2艘一摸一样的渔船,一艘去了广州接我,一艘则派去将采购的物资送到广州,2艘船在公海上办了简单的交接,装满物资的船就驶往了老王安排好的码头,而接我的船则顺利驶往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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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番文

        之前有朋友在版内发信息给我,我实在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信息箱?还是神马指点我,才发现,还真有不少道友捧场。
   待我休息一下,慢慢回信吧。
   只是一位道友问了我一些古董真假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考验老夫?其实古董造假,古已有之,但是国内有两大高峰时期,一个是民国时期,一来,那时帝制崩塌,大量“庭前王谢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造成大量珍奇古玩出没在普通老百姓手里,加之,民国早些年也算的是太平盛世,没有什么CPI烦扰,很多文人官员都有收藏古董爱好,有好事者就乘机仿制大批文物牟利,那时仿制物品多以刚刚发现的青铜器为主,瓷器及一些玉器并不多。
   而另一个高峰就是改革开放后,利益的驱动,文物价格的疯长,加之工艺技术的发展,这个时期的造假可谓是登峰造极,其中又以河南,安徽,山东等地造假最为猖獗和疯狂。
   总而言之,古董也好,文物也好,不是很熟悉的话,尽量别去碰,至于问我有什么入门秘籍?老夫更要提醒诸位,千万别按照市面的文物鉴赏的书籍去购买物品,切记!切记!
   那些书籍既可能直接给宵小之徒按图造假的机会,更有甚者,一些造假者和出版社勾结,将假的物品拍照编排文字,再印刷成书,投放在市场销售,欺骗性更强,祸害最大!
    好吧,我也自己理下思路。我想介绍的就是一种至今仍无法完全破译的一种短波信号,几乎在几个世纪之前就出现了。近一个世纪以来,很多国家和力量都在找寻这个神秘讯号的源头,因为有证据表明这个信号可能和史前文明有密切关联。
   比较著名的就是20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德国人的香巴拉探险,目前的解释,都最后归结为德国人狂热的民族起源热以及玄学文化对纳粹的影响,而很少去关注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讲究证据,重视细节的德国人不远万里的去西藏去需找稍微动动脑子都觉得胡说八道的“世界轴心”,是什么让希特勒如此深信不疑?
   此外,根据近百年的观测记录,ITU(国际电信联盟)在100多个国家,近40个观测点,做的频段分析,这个信号源实际在世界各地都有发现,官方的解释是太阳辐射电波以及恒星衰减时候的电磁波。
   香港在60年代末,曾经由英国人带队,部分香港人以及尼泊尔参与,在亚洲的喜马拉雅山脉做过一次秘密的大气层电磁波及无线信号探测的试验,因为有记录显示那里一直有持续不断的电磁波发出,甚至可以干扰正常人的听力和感知能力,被当地人视为佛音。
   这次探险,小外公得以参加,其中一些事情直到他过世前才和我提起。10年后,我也踏上了同样的路线,做了一些探索和记录,得到了一些结果和第一手资料。
   至于2012,玛雅人的一些算法至今是有争议的,一些玛雅后裔的现在使用的语言和今天很多表述相差太多。就像今天的人和5000年前的人在说话和语言表述山是肯定有巨大差异的。所以勉强用现在的玛雅语去推敲几千年前的玛雅语是不负责任的。
   此外,玛雅文化和亚洲很多文化有相通处,这点最近几年很多考古发现都证明了这个事实,而传说玛雅人很早就掌握了电磁波技术,可以远距离传送信号。
   不过,根据霍金先生的论断,他说,宇宙物质已知是由电子等极小粒子组成,但因受限于人类物理实验有限的精密度,实际上并无方法确定这些粒子真的是无限小的点。即著名的“全能理论”。
    因此有人假设这些粒子其实是极小的弦(曲线),然后试着由此描述基本物理定律。目前弦论是唯一可能解释一切已知物理现象的理论,因此又称为“全能理论”。该理论虽仍在发展中,也还没有任何实验证据,但它是目前基础物理研究的主题之一,霍金的意思是暗示着我们的宇宙其实还可能存在着不同的空间和生命体。
   实际上,我们生活的世界给了我们许多的暗示,只是很少有人可以联系起来思考而已。历史也好,胡说也罢,世界都是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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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香港后,我很快就被安排在了老鬼叔手下做伙计,这段时间我学了很多东西,也见识了很多人物,来店内的人什么样的都有。

    一般古董店堂里布置得美轮美奂,家具都是红木,壶鼎彝器、瓷铜玉石,罗列满前,使人眼花。不过,摆在店堂内的多是仿品或是假货,万一哪个冒失的人不小心摔碎了物件,又恰好是个穷光蛋,那不是让店主白白损失一笔银子么。

    而且懂行的人拿起物件后都是自己拿自己放,中途一般是不接手的,防止交接时万一不小心摔在地上,相互扯皮。真有货真价实,能够交行的东西,都是放在内屋或者保险柜里待价而沽,一般来店的人多是散客,熟客是不用自己登门的,早有人私下联系,有个好物件直接是找懂行的人过眼,或者由行内的人专到专门收藏的富豪权贵手里,不会特意摆放在店内招眼。

    一些先富乍贵的人,有了点钱,就开始附庸风雅,想收藏点东西,这类人一看就知道是新手,因为通常对字画不感兴趣,也不懂,只对一些玉器,金器之类有点兴趣。因此一些所谓“汉玉”或“含玉”的物件格外吃香。

    记得10多年前,有种玉,是西北出的,称为青海玉,但是多以“和田玉”的名头往外卖,两者间价格相差巨大。此玉质感远不如和田玉质感细腻圆润,更缺乏羊脂玉般的细密圆润之感,透明度比较差。更糟糕的是此类玉开采后,需要迅速加工出售,否则时间长久,玉石颜色会变的灰暗无光,如顽石一般,那就没什么价值了。

    老鬼叔在店内教了我很多鉴别文物古董知识,我很奇怪他如何懂的那么多,只是每次问到这个问题,他总是避而不答或者答非所问,我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可我和小外公一样没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我也问过老鬼叔这么多年,碰见过什么难忘或者好玩的人没有,他说,很多啦。

    比如香港的庄世平老爷子,此人大家可能不熟悉,不过熟悉中国书法史的朋友一定听说过故宫里的三希堂。这不足六平方米的养心殿西暖阁,曾经是整个紫禁城的“艺术中心”——一生爱好书画乾隆皇帝,把他最心爱的三件书法珍品就存放在这里。

    据说这里珍藏了乾隆最为喜爱的三件书法字帖,也就是晋朝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王献之的《中秋帖》和王珣的《伯远帖》,此外,三希堂还收藏了收藏了晋以后历代名家一余人,墨迹三百多件以及拓本五百种各类书画国宝。

    至今,在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也有一个“三希堂”,存放着的是书圣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这些国宝颠沛流离,几经周转。值得庆幸的是,在1951年,《中秋帖》和《伯远帖》重返祖国怀抱。

    但是这些事情,都和小外公的有着密切的关系。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5 20: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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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陆解放后不久,周恩来在毛泽东的支持下,做了一件十分伟大的决定,即秘密指令当时广东省银行香港分行经理的徐伯郊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香港文物秘密收购小组,专门收购流散到香港及海外的文物。当时的郑振铎是主管领导,徐伯郊是执行小组的负责人。据说,郑振铎对收购的范围有明确指示——“以古画为主,古画中以宋元及之前作品为主;碑帖、法书暂不收购;铜器、玉器、雕刻、漆器等,收其精美而价廉者;日本的东西,要设法争取;有被美帝垂涎欲购之可能的,也必须先收!”

     此事后来就是由庄世平先生具体经办,庄世平是建国初期香港仅有的两名全国人大代表之一,那时正担任南洋商业银行的董事长。1951年,在一次银行界的聚会上,一个收藏界的朋友告诉庄世平,过几天他们会有一笔大买卖——著名的《中秋帖》和《伯远帖》,就要被汇丰银行收入囊中了。

     当时的“二希”由一个叫郭昭俊人所持有,此人是早先是被从前袁世凯的“账房先生”,官拜九江关税监督的郭葆昌(号世五)的儿子,字帖是民国后不久,郭世五意外地从离北京琉璃厂不远的一家小小的古玩店“品古斋”收到的,死后此宝贝就传给了自己的儿子郭昭俊。抗战期间,这位公子因战乱,没敢多声张,战后平息一点了,这个郭公子熬不住了,跳了出来。此位爷也算识货,不过不是要珍藏,而是对外开出了收购此“二希”非一千两黄金不卖的口号。黄金千两,这是什么概念?就在那一年,张大千用五百两黄金的价钱,购得了五代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为了这幅古画,张大千放弃了一座富丽的王府名园——这样一算,“二希”的一千两黄金,就是两座王府的价钱。即使这么贵,当时的收藏家张伯驹业还是打算筹钱购买献给国家,只是意想不到的是,此时郭昭俊竟然投到当时的宋子文门下,其见面礼就是《中秋帖》和《伯远帖》。 张伯驹气愤之下,写了一篇《故宫已佚书画见闻录》发表在上海的《新民晚报》,将“二希”与郭氏父子的关系公之于众。文章见报之后,舆论大哗,宋子文迫于压力,很快便将“二希”退还了郭昭俊。

     解放前,郭昭俊带着《中秋帖》和《伯远帖》逃到了台湾,为了生计,他对当时的国民政府发出请求——只要政府“赏”他一点报酬,他必定将“二希”“捐赠”出来。 只可惜当时的国民政府已经是摇摇欲坠,哪有心思来搭理这个事情,郭昭俊无奈,又急需用钱,在没合适买家的情况下,将“二希”抵押给了当时香港的英国汇丰银行,赎期定在1951年11月底。此事,老鬼叔很快就知道了,并告诉了小外公,小外公此时尚未和大陆方面有什么联系,出于民族感情,他将消息透漏给了一个和庄世平熟悉的收藏界的朋友,让他将消息通过庄世平传给北京方面。并且积极联络在港的一些收藏家和古董店老板,秘密达成协议,不去汇丰银行收购此二宝,最终北京方面派来的秘密收购小组成功以50万港币回购此“二希”回国。

     据说,当时国内的外汇储备不到2亿美金,这笔回收的经费和之前回购国宝的费用加起来在当时都不是小数目,实属不易!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5 20: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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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故事数不胜数,小外公还告诉我了一个他熟悉的人的故事。

     就是曾经叱咤上海滩的地下皇帝——杜月笙。

     此人生平故事许多,早年是个大反派的角色出现在人们记忆里,最近几年,随着一些知情人的回忆,这个人物的面目逐渐丰满起来。

     小外公还在部队时候就知道他这个半个老乡(小外公是浦西人,杜是浦东高桥人,那时浦东地区还不算上海地界,属于川沙县,浦东人至今到浦西去买东西,还会说“下午去上海买东西去!”)的故事,只是两人素无交往,加之小外公常年累月都是在外地,对此人也只是有所闻名而已。

     小外公最后还是见识到了这个“老乡”,此时是内地刚解放不久,杜月笙带着一家老小逃到了香港做了寓公,据说他早先想去法国,但是蒋介石不同意,他慌乱中只能重返香港(抗战时候,他已经躲港一次了)。本来以为,此次还是暂时避难,待他日可重整山河,只是眼见国民党军节节败退,共军步步逼近,心里恐慌烦闷不已。当时,杜月笙带来的钱款并不多,而且,还有个壮举,就是当很多人面烧了以前不少人的欠条,嘱咐众人今后不得再提。但是,一家的生活还是要妥善安排,故此,杜家人没少出没当时的一些古董店和当铺。小外公也是因此和杜的一个儿子熟识起来。杜当时有4个太太,实际上是5个,只是老大因为与人通奸,被杜给关了起来,断了夫妻的名分。杜最疼爱的是五太太孟小冬,内地陈凯歌导演拍了部《梅兰芳》里与英俊小生黎明演的梅先生搭配对手戏的女主人公孟先生即是此人。最后相伴杜到死的也是此人。她后来和杜生了个女儿,至今还生活在香港。

     小外公熟悉的杜的儿子是杜的三太太的儿子维亲,此公子长的比较像他父亲,瘦瘦高高的,喜欢金石书画,常去摩罗街淘宝,一来二去就和小外公熟悉了起来。

     小外公此时也得知了他的身份,恰好几次收到维亲相邀去家里做客,正好他也想见识下那个当年红遍整个上海的流氓头子,就答应了下来。

     小外公后来和我说道,杜住的一般的公寓,没什么奢华的地方,地址是在香港岛中半山的坚尼地台二十号。杜当时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看人眼神十分地狐疑,家中到处是药品和补品,医生和看护出入不停,杜不停咳嗽吐痰,下人忙乎不断。看见小外公前来看望,也没什么过多表示,只是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笑外公坐下,小外公注意到杜虽热天,也不开电扇,只是由下人和太太轻轻打着蒲扇,仍身穿一件青色长袍,脚上套着一双布鞋。孟小冬侍奉在一旁,不多话,只是见人微笑。

    在杜的家中,小外公见其并无任何杜的照片以及家人合影之类的东西,仅在杜坐的摇椅旁的西式矮柜上摆放了2张黑白照片,一张是其和五太太孟小东的合影,他坐着,孟小冬站着;另一张竟然是杜身着戎装的照片,这让曾是军人的小外公吃惊不小,不知道杜何时也加入国军了?后问了维亲才知道此照片是杜在抗战后当上所谓“少将参议”后兴致所致去拍的,很少拍照的杜非常喜欢这个照片,一直带在身边,只是那军服自此再也未见穿过。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5 20: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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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笙实际上我小时就听过姆妈说过,只是她每每有点不屑的样子,可能是家世不同的缘故。加上解放后,翻出的杜的事情基本不是敲诈就是霸占民女,或者就是充当蒋介石的大手走狗之类的人物,印象甚为不好。只是后来因为生意的关系,加上自己也因小外公缘故多和杜的后人有往来,慢慢地对其印象也改观了许多。

    本来打算累述一下,忽然见网路上有篇题目为《上海老中医眼里的杜月笙:上古游侠远不如杜氏》的文章,作者是早年上海的一名中医陈存仁先生,描述的较为客观,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看看。

    但是最令我感兴趣的却是文中对黄炎培先生的一段描述,讲的是黄将杜捐给其主持的浦东中学资金肆意挪用,结果,杜自己又在浦东的高桥弄出了个正始中学,规模之大,教学之严谨,实属罕见。现在的正始中学已经不复存在了,宁波还有个正始中学,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与小外公要好的维亲也是毕业于这个中学,因感慨香港的国语教育过少,英国的西式教育过多,曾多次和小外公回忆过自己所上过的正始中学。

    据维亲说,早先杜聘请的是一个叫陈群的失意政客,此人曾任国民政府汉口市市长,在任内和汉口市警备司令杨虎大杀共产党人,世人有养(杨)虎成(陈)群的外号,后陈群因受到上层排挤,被免职后隐居上海,被杜月笙相中,当了此所中学的第一任校长。只是此人素无教学经验,后来学校被他弄的是不伦不类不瘟不火,被杜免职,杜又聘请了上海的文艺家,教育家陆澹先生。陆先生上任后,在杜默许下大刀阔斧地改革,不到两年时间,竟将正始中学整治的是有声有色。  

    当时,进正始中学十分容易,无论穷人,富人的孩子,基本上报了名即能入学,但升级却不容易,只要有两门功课不及格或品行分不足60分都要留级.所以初一往往有三,四班,每班三十多人,到初二就淘汰了一半,初中毕业时只剩下三十来个学生能升入高中。正始中学是私立学校,但学费竟然比市立或省立中学还要低廉,每学期只收五元。由于老师教学严谨,能升到高三的学生成绩都是拔尖的,上海市每年的高中会考,正始中学总是第一第二,所以学校创办不久就名声大振了。

     维亲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当时也都在正始中学就读,老大杜维藩初中毕业后升入高中,但老二杜维垣和老三杜维屏则在初三时留级,没能升入高中。可见正始中学要求之严,不循私情,即使是董事长的儿子也不能特殊。

    据说杜月笙的家教很严,杜维垣在与同学在操场上用童子军的六开刀作游戏时,不慎戳破了同学的脚, 杜维垣立即跪在地下求同学不要声张,陆校长立即派人到这个同学的家中求情,,说千万不能让董事长知道,否则杜公子将没命,校方每天派车接送这个同学去上学和回家。

     以上皆传闻,只是相对内地一些教育体系,我想还是有所反思的吧?

     据后来维亲说,当年他大姐美如曾告诉我他一件事情,就是当年,杜其实是受到毛泽东的秘密邀请,准备从香港返回上海的,回上海定居,黄金荣受大陆有关方面委托也捎信到香港来,邀请杜返沪,而此时,蒋也多次电邀杜去台湾,杜总是屡次推脱,收到黄的来信后,杜大受鼓舞,杜就很高兴地立即委托原上海《新闻报》总编钱永铭给毛先生写回信,不料信写好后,钱永铭却不知怎么回事装错了信封,把杜给毛先生的信错装到给蒋先生(蒋介石)的回信的信封里了。就这样,共产党没有看到父亲的回信,而蒋先生看到杜有回归上海之意后大怒,威胁其不得返回大陆,更不得随意出洋!此事给杜更加增添了巨大压力和打击,让病中的杜饱受煎熬,越发加剧了病情。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5 20: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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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罗街其实有很多有故事的店铺,前面我已经交代了,在此街上有很多店铺,看到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斋”和“宝”。斋,是中国古代文人对屋子的称呼,也就是说,这里的一个个店铺并非单纯地做买卖,也是在广交朋友、交流文化。

     相熟的一些老板和掌柜都是经历风雨的人,很多店铺都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故事和传奇,甚至身份也十分特殊。其中有一家老板,姓董的掌柜,东北人,系早年来港的大陆人士,他有个十分要好的朋友是北京的一位黄先生,这个黄先生的身世十分蹊跷。据说,他才是真正的中国首富,用个成语来说就是富可敌国!

     内地有部电视剧叫<<人间情缘>>据说就是根据他的故事改编的。此人现在是大陆著名的慈善家,拥有拥有三辆顶级版的劳斯莱斯房车和一座价值约一个亿的仿白金汉宫的豪宅,他其中的一部座驾CornicheIV,是国内进口的第一辆劳斯莱斯敞篷跑车。此外他还在美国曼哈顿和北京各处拥有的大量不动产,个人就两大嗜好做慈善和收藏古董。

     这位黄先生的富豪身份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诞生的,传说1980年,一位年届花甲的好莱坞女影星在北京旅游时遇到他,并对他一见钟情。随后,李春平以非常奇怪的“儿子情人”的身份赴美,与该影星共同生活近 12 年后,女影星去世,将所有财产赠送给他,自此一夜暴富。

     董掌柜说,这位黄先生行事低调,如果不是当年业内有名的承德“11·28”特大盗窃走私文物大案事件牵涉,很多人还不一定了解这位号称“大陆慈善第一人”的黄先生。

    当年,在香港古董和文物界对这个事情无不知晓,并且都十分地好奇和关注,因为此事充满了太多戏剧性和悬念。2002年10月28日,香港佳士得拍卖公司于香港金钟道万豪酒店举办了一场名为皇室信仰:乾隆朝之佛教宝物的专场拍卖会。当参与拍卖的拍品依次展现时,两件来自内地的清代皇家文物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它们分别是清乾隆代莲花瓣座粉彩描金无量寿佛坐像一尊,拍卖底价200万-300万元港币,佛像原始标签字样留平20388、复查22、故141442。清朝乾隆代银坛城一个,拍卖底价10万-15万元港币,原始标签字样留平560044复查515、故14442。而熟悉文物的人惊讶地发现留平字,故字标签是中国故宫博物院馆藏文物,此种文物原是属于故宫博物院馆藏国宝级文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香港了?一位正在现场的国内文物学者看到这两件拍卖品后当即向国家文物局反映情况。很快,经国家文物局核查证实,莲花瓣座粉彩描金无量寿佛和乾隆待银坛城(坛城又称曼达坛城,佛教徒理想中的极乐世界模型)已经分别于1972年9月21日和1974年10月28日由故宫博物院调拨至承德外八庙,2件文物均为国家定级馆藏珍贵文物。消息传到内地后,河北省公安厅刑侦局电令承德刑侦部门密切注意并配合省、市文物门部开展调查。承德警方随即派员深入文物部门秘密开展工作。后确认此次文物均系承德外八庙管理处所藏文物,为国家级文物。2002年11月28日,承德市公安局依照河北省公安厅的指示和承德市文物局的报案、正式立案,定名11·28特大盗窃走私文物案。

     此案的涉案的人员在警方侦查进行到第10天时,关键人物李海涛就逐渐浮出水面。李海涛1960年2月18日出生,原籍河北省围场县,时任承德市文物局外八庙管理处文保部主任,当过兵,就读过上海复旦大学历史系。

     后据李海涛供述其中大部分文物的买家都是这位北京的黄先生。只是当警方依法传唤这位黄先生后不久,这位黄先生就保外就医了。而李海涛最后被判处死刑。此案当时在香港各大报纸媒体上惹的沸沸扬扬,很受瞩目。

     董掌柜曾受过小外公的恩惠,因此2人一直关系甚笃,他曾自己私下和小外公说过,自己店内所收的很多物品都有一个神秘的英籍华人女子同美籍华人来进行交易,此人行踪诡秘,东西来源不详。不过和那北京的黄先生是十分熟年的,很多东西据说也是由黄先生来委托交办的。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5 20: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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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董店的规矩是不会轻易询问物品的来处,即使知道点什么也会装糊涂,除非物品特别贵重或者罕有,才会认真调查其来龙去脉,避免商业犯罪调查科以及一些文物保护机构来找麻烦。因此,董掌柜和其他店主一样,找到了好东西一般都是单线出手,也就是直接找到愿意出高价的买家来买,不会轻易店堂内坐等的。 

    那时候小外公和老鬼叔因为有特殊委托在身,总是会悄悄地收集和联系一些有关走私到港的文物信息,整理后会直接汇报给一个专门的管理机构,避免珍贵文物流失到海外去。小外公在世时候非常遗憾自己当年没能多收点东西送还国内。当时的香港有很多文革时期流失到海外的文物一般都会经香港中转下,而哪家进了哪些货,相互间其实都是清楚的。一些有良心的收藏家或者店主一般就会悄悄回购,再悄悄地转售给国内的一些机构,价格是很低的。这样的行为是悄悄地,不然,行内知道自己到手的东西又转回了国内是很叫人瞧不起的。但是,应该说,香港很多文物商人图的还是个心安理得,不管政治上有无偏见,但在身份上,还是非常认同祖国的,这点在一些从事多年传统文化教育的老人身上十分常见。

     只是最近几年,很多情况越发让人看不懂了,很多国内才一两天就起初的老物件,没多久就到了香港,甚至再没几天就进驻了异国他乡的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手里。在摩罗街,有专门的人打理这些事情,你需要什么东西,无论是山西的佛首还是西安的陶俑,都能很快给你弄过来,更别提什么玉石之类的小物件了。至于造假技术,摸金校尉更是了不得,只要你想要的,没有做不到的。

     可以说早些年,由于文化水平和知识的差异,摩罗街的一些店主很容易就从一些文物的题款拓跋上找到一些破绽,只是这两年,一些专业人士参与其中,加上科技水平的提升,很多店主竟也无法轻易分辨一些东西的“对错”,要不是熟悉来路,很容易就走了眼。当然了,“捡漏”的故事也不少,后面再说吧。

    不过,小外公那时年时已高,对钱也没多少感觉,他心里挂念地依然是当年丹师傅告诉他的一些秘密,一个让他去世前依然挂念的一些秘密。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5 20: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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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外公把我找到香港,我想一方面是想我能继承衣钵,或者还我外公的情,再或者他有更深的考虑,我不清楚。我其实一直很怕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犹如徒弟看见了师傅一样,乖乖地一句话也不敢乱说。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老鬼叔,可能他总会教我点新的东西,或者变个小戏法,开个玩笑什么的。

    老鬼叔还是很尊敬小外公的,他说,当年在战场上小外公救过他的命,而且最困难的时候,是小外公拉扯了他一把,他得报恩。我开玩笑说,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啊?”,他听了也不以为杵,只是嘿嘿笑笑。

    随着在店里的时间越来越久,我发现小外公的心事越来越重。我记得他总是珍藏着当年和老长官在一起的一张黑白照片,总是小心地摩挲着,每次看后,总是默默无语,一个人一呆就是大半天。我很担心他,可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就连老鬼叔看见他这个模样,也不轻易劝什么,每次都是远远望着小外公的身影,叹口气,带上门,退出去。每次也都呆在一旁的我给拉走。

    老鬼叔告诉我,小外公心里一直很内疚,非常难受。当年的57师血战下来后,剩下来跟随余的都是亲如兄弟一般,不为名不为利,只是相互间共同拥护着自己的师长,即使当时也有其他部队的人来余这里挖小外公去独当一面,当个新编团的团参谋长,连余自己都同意了,小外公也不愿意去,其他跟随余的人也一样,每一个轻易离开自己老长官的。

    老鬼叔总是叹着气对我说,那时,我要是在就好了!我知道他的那时,是小外公正积极想上头汇报余的一举一动的时候,可我不知道,即使老鬼叔在,又能怎样呢?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命!

    小外公的生意越做越大,古董店只是小外公割舍不下的门面,而且日常的一些不方便出面的时候,小外公会悄悄约人来这里,喝喝茶,谈谈天,可能气氛的关系,来了这里,很多时候事情就好谈了。

    70年代初,内地依然是“祖国江山一片红”,香港也免不了受到直接的影响和冲击,在香港的部分群众和知识分子,也很自然的分成了所谓“左派”和“右派”,而且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香港的“左派”一些行动更加癫狂,群体性的事件时有发生,比如1967年5月,香港“左派”在大陆“文化大革命”的波及下,举行了一次对抗英国殖民政府的暴动,当时的参与者称之为“反英抗暴”。事件由最初的罢工、示威,发展至后期的暗杀、放置炸弹。结果五十一人直接在暴动中丧失性命,另外有超过八百人受伤。最有意思的是,当时的金庸先生也卷入了其中。

    金庸在《明报》任职,从5月18日起,金庸连续发表了大量社评:《中共是否即要收回香港》、《英国的香港政策》、《每个香港人的责任》、《命运相同,同舟共济》、《香港居民在恳求》、《十二天来的噩梦》、《岂有他哉?避水火也!》。
 
     这些文章因为都是站在港英当局的立场上写的战斗檄文,自然金庸先生的态度更加激怒了香港的一些左派份子,一时间“汉奸、走狗、卖国贼、"豺狼镛"”等帽子漫天飞来,他面对的是左派四面八方的诅咒、辱骂。在香港一间国货公司的橱窗最显著的位置,还展出了左派眼中的"十大汉奸",金庸被列为头号汉奸,谑称“豺狼镛”,可谓是有图有真相,图文并茂,引起很多市民围观。

    金庸的立场自然招来了左派一连串的报复,更为严重的是当时香港商业电台著名男播音员林彬,因为在节目中批评左派的暴行,被左派浇上汽油,活活烧死。他的死震惊了整个香港,新闻界人人自危,在左派所开出的暗杀名单,金庸也被列入左派分子暗杀的六人黑名单首位。

    香港一时间是孤烟瘴气,人人自危。这个时候的我们,没有去过多搭理是非政治,埋头做生意,奇怪的是,有一段时间以来,小外公来店里的次数多了起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来找老鬼叔的,可是看样子也不像,来了也不主动和我们招呼,最多点了个头就钻进库房里的休息室了。间或的还有些周围的一些店掌柜和一些跑单帮的玉石商人来店里和小外公嘀咕什么。我没回见到这些人都很好奇,因为这些人几乎平时都不怎么登门的,老鬼叔见这样的情形,似乎倒是淡定的很,自顾自的做账,擦拭物品,见我好奇,还会故意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分散我的注意力。


[ 本帖最后由 saltfish 于 2012-1-5 20: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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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能很清楚,小外公在做什么,可是我还是逐渐搞清楚了,小外公好像在找他们收一种石头,一种黑呼呼的石头。我起初不认识这是什么,直到有一天,一个泰国的玉石商人见小外公刚进门,就慌慌张张地夹两个包裹进门了,可能因为紧张,不小心被店前的台阶给袢了一下,踉跄地冲进来,手里的包裹忽地一下散了,几个像橄榄一样深色的石头“哗啦”一声散在了店内的地毯上,我忙起身帮他收拾,这个泰国商人待我都收拾好还他后,很快地说了声“谢谢”就急忙跨进里屋了,我好奇地看着老鬼叔,问他,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老鬼叔漫不经心地用鸡毛掸掸着店内的架子,轻轻地说“天珠。”

    “天竺?”我有些不解,“西游记里的天竺?”我问老鬼叔,他有些无奈,摇摇头,走到柜台前用纸笔写下了“西藏天珠”四个字。我那时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玩意,我以为是种宝石,一种比什么猫眼石,祖母绿之类的宝石还要珍贵的东西,因为以前没见小外公对什么宝石有兴趣啊?

    老鬼叔泡了壶茶,朝里屋张望了一会,走到我这里来,告诉了我一些关于“西藏天珠”的 知识,天珠是我们这叫法,藏族自己叫“丝”,内地一般称为“九眼珠”,这是特产于西藏的一种石头,属于沉积岩之一种,含有玉质及玛瑙成份,红色的磁波最强,是一种稀有宝石。

     相传天珠原属于“天神”的宝物,因为出现了缺陷,被贬降到人间,后被藏族发现,所以西藏人至今仍认为天珠是“天降之石”。相传为藏密七宝之一,史书记载天珠的內部结构具有天然宇宙强烈的磁场能量。西藏人相信,天珠是天神所遗弃的饰物,只是因为有了瑕疵不再为天神所喜爱,便遭天神遗弃,由天界落入凡间,而这正是难以找到完美无暇的天珠的原因。在藏人眼中天珠是天神所恩赐的,地位是非常崇高的。藏人相信天珠为天神所有,并具有神奇力量,能驱邪避魔、消灾解厄。这也就是藏人所谓的“天降石”说法。

     60年代,有日本矿物学家研究证实,大约在人类文明刚起源的5000年前,有颗陨石墜落于喜玛拉雅山区,使西藏的天珠原矿在强烈撞击下产生十四种火星上的元素,这其中又以“镱”元素磁場能特別强烈,造成天珠有不可思议的感应,这也正好符合藏人所认为的天珠为“天降石”的说法。据说,当年德军的探险队发现了天珠后,十分兴奋,他们相信找到了天珠的埋藏此,就离所谓的“世界轴心”不远了!

     因为根据研究,天珠矿石硬度为莫氏7至8.5,属半宝石,目前,矿石中除南非钻石硬度为莫氏10外,尚未发现其他任何矿石的磁场强得过天珠。据说,一些真正的“西藏天珠”如果用辐射探测仪去测量的话,其α、β、γ射线会高的惊人,但是并无核辐射发射出,对人体没有任何损害。(莫氏硬度,又名莫斯硬度,表示矿物硬度的一种标准。1812年由德国矿物学家莫斯(Frederich Mohs)首先提出。 应用时作刻划比较确定硬度。如某矿物能将方解石刻出划痕,而不能刻萤石,则其莫氏硬度为3~4,其他类推。莫氏硬度仅为相对硬度,比较粗略。虽滑石的硬度为1,金刚石为10,刚玉为9,但经显微硬度计测得的绝对硬度,金刚石为滑石的4192倍,刚玉为滑石的442倍。莫氏硬度应用方便,野外作业时常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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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西藏上的著名传奇史书《格萨尔王传》里就表述为当年格萨尔王攻打阿札玛瑙国,战事节节获胜之际,阿札王同意无条件投降,格萨尔王和平降伏阿札王臣入主该国后,在尼泊尔里域接近冈底斯山的一个地方,从 " 呻吟金石青蛙 " 下,得到埋藏宝藏的地点,从白、红、黄、蓝、绿各湖之中之砗磲、青白玛瑙、松耳石、青金石、红宝石的五宝盒中取获达洛(虎纹)、策布喀醉间(相似长寿瓶)、剎千、剎仁、剎琼、剎通等合起来共取出一百一十2万零五千六百颗天珠宝藏,之后将一部分天珠献给天、龙、妖三者,和西藏地主所居的四大山,最后再分发给战士及百姓,剩余的天珠分别埋藏在各地做为未来西藏财富受用的根基,并吩咐地主保管,金刚亥母 ( 即为大成就者 ) 为消除灾厄而修法,因此天降此珠。

     这就是说西藏地区早年流行大瘟疫,生灵涂炭,人生活陷入极大苦难中,幸蒙智尊金刚亥母,悲悯藏人,在天上修法,降下法宝天珠,有缘得到者,一切病灾难厄运等,皆能消除并转危为安。 更为神奇的是,在普通藏人心目中,一致认为西藏的天珠是“活” 的!

    老鬼叔随后从店里的书架上取了两本书给我,要我好好研读,一本是出版于1952年的《来自西藏的史前珠》,作者是奥地利藏学家勒内.德、内贝斯基.沃科维茨,另一本则是其1953年出版的《西藏的神灵和鬼怪》,这两本书后来成了我当时对神秘的西藏的启蒙读物,也成为了我后来探险须臾不可分的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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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接下来开始有明确的章节分段了。咸鱼将为你一一道来了,安心,本文绝对不太监顺便感谢各位回帖支持的驴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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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7# 5885365 的帖子

不要这么心急,慢慢看下去再说。小说即是真真假假,我们看的不是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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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外公对天珠突然有兴趣,其实很早是丹师傅的原因。大约60年代初,丹师傅已经回到自己的祖国-大不列颠,身体已经远不如从前。两人偶尔还通过电话隔空通话,相互问候一下。只是丹师傅一次偶然间的谈起的一件事情,让小外公挂念上了。

    当时丹师傅因为在远东的卓越历史成绩,被英国皇家学会(Royal Society)聘任为该学会的院士,每年都有一些国际上顶尖的学士交流活动。丹师傅在学会中,曾听会员们说起所谓的美军在二战期间的“费城实验”( The Philadelphia Experiment)传说在1943年10月,美国海军在费城进行了一次人工强磁场的机密试验,即著名的“费城实验”,实验成功地将一艘驱逐舰及全体船员投入另一空间。在实验过程中,实验人员启动脉冲和非脉冲器,使船只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磁场。随后整条船被一团绿光笼罩着,船只和船员也开始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实验终止时,舰船已被移送到了479公里以外的诺福克(Norfolk)码头。此后,一些船员身上仍留有实验的反应,不论在家里,在街上,在酒吧间或饭店里,都会突然地消失又重现,让旁观者惊讶不已。这样的实验实际上很早就有人爆料了,只是皇家学会的院士们对此事情都表示了谨慎的态度,不过有位皇家学会的专门研究爱因斯坦所在晚年提出的“引力与电磁力同一场理论”的院士表示,这个实验实际上是想证明在自然界里,引力和电磁是相连、相通的,就像质量和能量通过质能公式联系起来一样。他告诉丹师傅如果这个实验获得了成功,那么极有可能就证明了宇宙中时间、空间以及相关物质,都是相互关联的。他的话引起了丹师傅的思考,因为丹师傅研究了几乎大半生的神秘讯号,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能量能支持这个信号持续那么久的发出讯号,他听到这个实验后,觉得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整个宇宙所共有的——电磁能。

    自然界的电磁波互相干涉,可以产生出某种奇特的能量,这种电磁能可以持续不断地提供一种能量,这种能量与我们通常理解的物理学的能量守恒定律有所不同,而这些能量在某些特别的区域交叠,会造成一些奇异的现象产生。诸如“费城实验”所希望达到的空间置换,甚至科幻小说里的“时间旅行”都有可能发生。

    丹师傅的想法是想从中找到神秘讯号长久不衰的能量来源,但是,我的小外公却有了近似荒诞的考虑,那就是他真的相信也许“时间旅行”是可行的!

    我在获悉了一些小外公的想法后,觉得他简直是发疯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竟然后来那么执着的去验证它,只是在我了解了小外公这么执着的原因后,我有些无可奈何,他目的只有一个:设法回到老长官遇难的前一天!他想阻止那次灾难事件的发生。

    这个想法,老鬼叔也知道,也曾劝阻了几次,但是随着小外公年纪逐渐增大,他的脾气越发的固执和坚定,他身上的那股子军人的气质让他坚定不移地按着自己的想法去规划和执行……直到他最后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而神秘失踪的那一天……

    我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一直认为小外公的想法疯掉了,对他的失踪,警方也一直认为可能只是个意外,但是在我后来读到国外的一篇科学报道,我的想法彻底改变了,也改变了我的人生。

    这就是关于物理学上著名的哈奇森效应的报道。

    据说,他的这个实验出来后,许多的国家都十分有兴趣,曾经秘密接触过他,包括中国在内的一些重点实验室也在90年代初向他发出邀请,建立一个利用零点能给电子设备供电的仪器,不过由于中国的资金未到位而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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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附录——哈奇森效应

    在物理学上有个著名的哈奇森效应,哈奇森是加拿大的一个业余物理爱好者,他喜欢鼓捣一些奇怪的科学实验,可能与很多奇思妙想的科幻电影主角相似,唯一的不同只是,他这个人物并不是我虚构的,他的实验更不是! 

    1979年的一天,哈奇森正在研究泰斯拉纵波(尼古拉·泰斯拉,无线电之父)。由于实验场地有限,那些用来发射电磁场和波的设备,比如泰斯拉线圈、高频发生器等等,只能勉强塞入到一个小屋子里。哈奇森把所有机器都打开,然后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实验结果。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哈奇森突然感到有个东西落在肩膀上,他斜眼一看,是块金属片,他也没怎么在意,把那金属片扔了回去,它却又飞了过来,打在他身上!这时哈奇森再观察屋里的其它动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放在地上的一根大铁棒竟然飞了起来,在空中悬浮了一秒钟,然后“砰”的一声,又摔到了地上!

     为了搞清楚真相,哈奇森一次次地重复他的实验,又有令人惊骇的现象发生。比如:物体持续飘浮起来,像木头、塑料、泡沫塑料、铜、锌,它们会在空中盘旋,来回穿梭,形成旋涡并且不断升起,甚至有些物体会以惊人的速度自动抛出,撞击到人身上。但这样的魔幻效应并不是时时都发生的,有时需要静静地等上好几天的时间才能看到一次,而在大多数时间里,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发生。后来,通过对仪器不断地变换位置,比如光谱分析器、磁力计、盖格计数器(盖格计数器其实是辐射探测器的一种,可用来测量肉眼看不见的带电微粒)等仪器,哈奇森终于摸透了魔幻效应的“脾性”,可以很快制造出魔幻效应了。

    进一步的实验还发现:由水泥和石头堆砌起来的屋子周围会突然起火;镜子自己碎裂,碎片能飞到100米之外!金属会卷曲、破裂,甚至会碎成面包屑状的粉末;不同的金属可以在室温下熔合在一起,有的金属可以变成果冻或泥的状态,当所产生的磁场被撤走后,它们会重新变硬;空中出现光束,紧接着无数光环显现,与此同时,容器中的水开始打旋…… 上述这些奇特的现象就被称为“哈奇森效应”。

     据说,他的这个实验出来后,许多的国家都十分有兴趣,曾经秘密接触过他,包括中国在内的一些重点实验室也在90年代初向他发出邀请,建立一个利用零点能给电子设备供电的实验室,不过由于中国的资金未到位,此方案无限期搁置。有兴趣的朋友还可以登陆http://www.physicsforums.com去详细了解下这个实验。

     爱因斯坦说过:神秘是一切真正的科学和艺术的源头……也许这个世界还真的有很多很多,我们未曾了解的秘密和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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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事实上,小外公这个疯狂的想法很早就有了,这是一种类似基督徒赎罪般虔诚的情感,无可阻挡,也无法阻挡。令我十分佩服的是,小外公后来为了实现自己这个疯狂的举动,自学了很多前沿物理学的知识,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参与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实验,只是从没成功,自己也好几次差点把命丢了。

    比如,他最开始相信茅山道术,相信在月圆之夜,只要在特定的地方守候,就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于是总是悄悄带着行李,找到香港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等候月圆的升起,自然最后还是怎么去怎么回来。不过这个传说后来被香港导演陈可辛借去了拍了部片子《新难兄难弟》,可能内地有不少朋友都看过了。

     小外公还非常关注国际上的一些特殊的物理实验,甚至瞒着我们悄悄和一些试验机构联系,自愿充当所谓的时间旅行的实验者,自然也被拒绝了。

     后来干脆自己长期租借了一个大学的物理实验室,自己在那倒腾一些其实他自己也不完全清楚的前沿物理学的一些实验,自然,还是没成功,倒是自个被电昏过去几次。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他的这些举动不但让我和老鬼叔哭笑不得,也让我们成天提心吊胆,随时留意他的一些奇思妙想和反常举动,以防万一。

     当小外公开始迷上“天珠”的时候,我和老鬼叔还算舒了口气,以为他那股子拧劲总算过去了,有了一个新的嗜好。谁知道,我们还是都错了,小外公在他的思路上越走越远,他所研究的一些事物也越发具体。

     应该说,小外公迷上天珠是有他的原因的。自从他的屡次“穿越”实验失败后,他有些恍然大悟,觉得是香港的磁场不对,导致他屡屡前功尽弃。他开始相信在地球的某处有着一些神奇的地点,这些地点因受多种磁场的影响,会有所谓的“四维空间”产生,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时间之门”,小外公曾告诉我,他研究了很多理论后,认为我们这个世界存在着“四维空间”,这个
与我们所生存的世界不是一个时间体系,在这套时间体系里时间具有方向性,可逆性,可以正转,也可倒转,还可以相对静止。在这个世界里,时间是中嵌套的结构,每个时间都以某个节点地的形式存在,这个节点的时间单位可以精确到10E-43秒就是物理学上所提出的“普朗克时间”。这样的“四维空间”里过去的事,现在的事,将来的事都在同时上演。这样的“世界”就是宇宙上所说的“虫洞”,即如果一种物质的重力场足够使它内部空间发生巨大弯曲,以至于连光都不能透过去的话,这样就会使得时间变缓或者变慢,从而转化为“时间扭曲”,达到时间穿越的目的。

     而主流的世界物理界在当时大肆宣扬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证明“时间旅行”起码在理论上是可行的。甚至信誓旦旦地表示,这样的地点是存在的,只要具备2个条件1、发生地地底有丰富的铁矿,导致地磁异常,磁场巨大;2、发生地附近或地底有大量的流体(水体)流过,比如河流的转弯处或地下河流的漩涡处,能产生类似电磁线圈的持续性磁力。

     小外公那点可怜的物理学加上狂热的殉道精神让他彻底接受了这样的理论说法。那么就剩下一个问题了:这个地方究竟在哪里?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直到有一天,他意外地听到了西藏天珠的传说,还有二战德军远赴西藏探险的故事,小外公变的欣喜异常。他终于推理出来,那个神秘的“四维空间”就存在在西藏的某处。那里的山脉恰好是巨大海床抬升的作用,至今那里还蕴藏着丰富的地下水资源,而且很早就有勘探发现那里有着十分丰富的铁矿资源。更何况,当年那么严谨讲求证据的德国人竟然能花上将近十年的时间在那里需找着什么;后来的盟军为这些德国探险队所建立的监视档案全部列为绝密级别,连蒋委员长都无法亲自调阅。种种推断加上支离破碎的证据,让小外公格外关心西藏的一些事物。

    但是那时,内地正天下大乱,阶级斗争一天比一天厉害,西藏根本没对外开放,一般的外国人,甚至港澳同胞是无法顺利进入西藏区的。于是,小外公就只好打起来了很多西藏故事的主意,期望从当中找到突破。

    实际上,当时关于西藏的书籍最为出名的就是1933年美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James Hilton)所写的一部小说《失去的地平线》。小说中所描绘的香格里拉是一块永恒和平宁静的土地,是个有雪峰峡谷、金碧辉煌且充满神秘色彩的庙宇、被森林环绕着的宁静的湖泊、美丽的大草原及牛羊成群的世外桃源。小外公和许多人看了以后,对这个虚构的国度深信不疑。由此,他开始关注起很多西藏的圣物。

    天珠也非常自然的进入了小外公的视野。介绍给他的是一个经常出没西藏与印度的一个尼泊尔商人——库马尔。

    此人是个玉石香料商人,经常出没于拉萨余新德里之间,非常熟悉藏语和藏族的习俗,父亲是尼泊尔人,母亲是当年随达赖流亡印度的藏人。主要从事的是将东南亚的一些香料、玉石以及工艺品透过香港出口到西方国家的出口贸易业务。虽然,当时西藏并无开放,但是他利用地利的优势,穿梭于西藏和印度之间,有了好货了,就会飞到香港,来摩罗街找小外公出手。

    本来,小外公只是很好奇天珠的一些造型和颜色,当成一般的西藏圣物来欣赏,但是当库马尔告诉他,天珠是一种带有磁性的神奇石头后,小外公大惊,非常认真地缠着库马尔,请他讲解了许多有关西藏天珠的传说和史实,这些半真半假的传说几乎就让小外公坚信,这些天珠蕴藏的地方就是自己一直找寻的所谓“四维空间”的地方。只是尼泊尔告诉小外公,这些天珠在西藏很多地方都有后,他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小外公就有了办法,他期望通过大批量的收集天珠,然后经过磁性实验,找寻到磁性最为强的一种天珠,然后按照这个天珠的来源,再直接找寻过去。不得不承认,小外公的思路很清晰,只是这个理论建立与否,很难说的清楚。由此,我们店里经常出现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物手捧所谓天珠来找小外公,我们也见不怪了。好在那时候,天珠还不像现在是个稀罕物,价格那么离谱,一般的价格,我们也能接受,对小外公的这个嗜好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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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外公收集了大量真假难辨的天珠后,立即着手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在自己的私人实验室里,开始分门别类地对这些天珠开始了检测和归档工作,那段时间,他几乎整天地呆在自己实验室里,穿着灰色的工作服,带着宽大的实验室眼镜,所有的设备都是小外公花巨资兴建的,都是当时一流的实验器材,连防护镜都是从意大利的LUXOTTICA特意定做的。他的样子让我想起“科学怪人”这部电影里的主角。

     他的实验其实很简单,就是不停地检测各种来自不同地域的天珠所蕴含的磁性大小,然后做下记录,比如这个天珠的磁性值是多少,是谁送来的,产自哪里,汇总后再做个图表。这样的工作持续了2年左右的时间,这已经成为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内容了。我总是很怜惜地看着她忙来忙去,因为我知道这些天珠很多的真假莫辩,真的能从中找到所谓的“四维空间”的大门所在地,那只有天知道了。

     那时间香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更直接刺激了小外公的神经。

     60年代末,当时新界这个地方,还不像现在这么开发迅速,很多地方因为和内地接壤,为边境警卫守卫的重中之重。新界的粉岭四周有群山环绕,里面当时只有一些祖居多年的村落,此地得名据说与区内一座名叫大岭山的地方有关。相传山上有一块石壁,雪白如粉,居于附近的乡民,便称之为“粉壁岭”,位于附近的乡村,便成为粉壁岭村。在天旱时,乡民会带备三牲酒礼,跑到壁前祈求天降甘霖。据说由于有求必应,村民渐渐称这座山为“灵山”,现在香港的地图也有显示灵山的位置。山既已改名,粉壁岭村也被简称作“粉岭村”,粉岭也就逐渐成为附近一带的名称。

     当时这里人烟罕至,一般香港人很少来这里,除非一些踏亲或者远游的青年人会三五成群的来这里游玩。而就在某一年的春天,一群香港某大学的学生,大概有6,7个青年男女学生来这里做社会考察,在当时的安乐村考察民生,当时的安乐村还有一些不同姓氏的人家杂居在一起,这里人相安无事地生活了了60多年,村子里的年轻人多已经去港岛,九龙等地工作,只有一些老人在村中留守。这批学生的到来,似乎并不受到老人的待见,因为过于好奇,很多老人并不配合他们的工作,甚至也不同意他们留宿的请求,好在这些学生早有准备,在调查完当夜由于夜路难走,就将自带的帐篷等物拿出,在村子的一快空地安营扎寨下来。虽然是在户外,他们依然十分快乐,生起了篝火,用随身带着的录音机播放音乐,开心地地围坐在一起。村里老人有早睡的习惯,十分不高兴,早早就关门闭户,不再搭理这些年轻人。年轻人少了老人的唠叨,唱歌跳舞,倒是越加开心。

     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天开始下起雨来,那种不紧不慢的下法,香港这个地方平时多雨,也不奇怪。这些学生的声音似乎慢慢消停了下来,老人们也长舒口气,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第二天一早,一些早起锻炼的老人不经意走过这些学生的帐篷边,见周围都是喝剩下的瓶子和一些食物包装,还有一堆慢慢熄灭的篝火,奇怪的那台彻夜播放的录音机还在外面,只是早没了声音。帐篷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这些孩子们还在睡觉,没有起来。

     老人们也不去管他们,自顾自忙碌起来,只是到了中午时候,老人们围坐在村口远远望着那些学生的帐篷还是没见一个人出来,这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忙派了个村里的老人去看看情况,派去的老人去了学生宿营地,一个个帐篷翻过啦,竟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就连里面的睡袋都还整齐的放在里面,一点没人睡过觉的样子,就连学生的一些外出不可或缺的随身背包,也一个个整整齐齐放在帐篷里,老人们很怪了,以为学生们早上出去考察去了,可是直到傍晚也没见一个人回来,老人们这次慌了,急忙又派人去了离村里好几里路的警署报案,等到警察和一些社工赶到后,还是未见一个人影,老人们也去了周边的山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痕迹。

     值班警察觉得事态严重,报告了当时的总部搜救中心,还根据现场留下的学生背包的笔记本信息通知了香港的这所大学的负责人,等到一大堆人赶到,已经是当天的深夜了,搜救的队伍由专业的消防搜救人员以及当地警察和社工组成,还专门调派了警犬协助。但是一无所获。

     等到第二天白天,更多的搜救队伍集合到了这里,甚至出动了军方的直升机去附近寻找可能的线索,均一无所获。此时,好事的新闻记者也早早赶到了这里,现场播报这个奇怪的失踪事件。搜救行动持续了一个多礼拜,还是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线索,这帮学生几乎就是在这个村子老人的眼皮底下,活生生地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这个新闻在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太多的传闻和说法不胫而走,有“外星人劫持”说,有“异度空间”说,有“平行世界”说等等,不一而足。

     这个安乐村事件,被警方宣布为失踪事件,后来也不了了之。但是在此事件之后若干年,这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搬出了村子,村子整体被改建为一个工业园区了。

     这个事情,小外公是从电视上获得的,他异常兴奋,指着电视和我们说,这就是证据!这些孩子一定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闯进了一个神秘的“力场”,从而进入另一个空间里了!

     他得知这个事件后,立即整理好行头,赶赴了安乐村,他没能进的去,因为已经被警方完全封锁了进村的道路,哀求了很久,也无法接近这个村子。

     他为此郁郁不乐了很久,觉得十分遗憾!好在这个时候,世界上发生了一件石破天惊的事情,才算彻底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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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这个事件几乎和3年前,美国人登上月球一样,石破天惊。我们是围在家里的电视看到这个新闻的,这个事件让还处于冷战思维的人们精神为之一振,一个新的时代开始到来。同年,英国也和中国的外交关系升温,一些内地的地区开始允许少部分经过特许的港澳台同胞前去旅游观光,当时的西藏虽还没正式对外开放,但是已经有很多按捺不住好奇和兴奋的香港人秘密地前去旅游,探险。

    小外公知道了这些消息后,当做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依然默默地继续着他的试验。我们也习惯了他的这个状态,没有多问什么,就回到店里继续忙活生意去了。

     连续好几天,我们回来的时候,都几乎见不到小外公,只是家里的司机福叔总是被小外公支使去外面买这个买那个,和以前一样,我们觉得他又在瞎折腾了,只是因为小外公毕竟是老板,是长辈,家里也没有人能制约他,只能由他去了。

     老鬼叔变的也很神秘,总是出处进进小外公的实验室和房间,有时还经常对着一张亚洲地图在那发呆,家里也多了很多关于南亚的一些地理书籍,我没在意,因为我们这个行当,地理知识,历史知识都不可获缺,那时,没有什么网路,想了解什么,只能看书查地图。    

    在店里时候,我明显觉得老鬼叔比平时絮叨了很多,以前很多的事情,他都是点到为止,只是最近有恍恍惚惚的,甚至连我掸店里东西应该掸几遍,地应该每天扫几次都不厌其烦地再三叮咛我,我有些不耐烦了。自从和老鬼叔搭档看铺子以来,几乎每一天我都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我因为年轻,学东西记得快,总是缠着老鬼叔和小外公教我一些行内的知识和要点,同时,老鬼叔和小外公也经常故意带我出席一些重要场合,慢慢地圈子里的朋友都知道了我的存在,开玩笑地喊我“二世祖”虽然没当面喊,只是我也知晓,心里暗道要努力上进,叫人家真正瞧的起。因此,逐渐地老鬼叔也看出端倪来,总是故意让我去出头或者处理一些事情,磨练我,也锻炼我。慢慢地,他的话就越来越少,很多事情都故意要我自己去拿主意,去思考。

    因此,忽然一下老鬼叔变的这么爱叨叨,我真有点不习惯,问他怎么了,他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没来由地说“祥子,你也大了,应该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十分诧异他何出此言?只是他苦笑一下,没再说下去。

    那年的夏天来的很早,我记得那天早上,我依然起的很早,出去跑了一圈步回来,正想去餐厅吃早饭,我知道前一天老鬼叔和小外公似乎在聊天,忙的很晚很晚,也不知道他们起来了没,就转头走到小外公的房间。正打算敲门,却发现小外公的门是虚掩着的。我很纳闷,就推门进去,发现,小外公房间里空无一人,床铺整整齐齐地,没有一丝皱纹,我又来到楼下由停车库改成的实验室,还是没有小外公的身影,就连一向准时早起的老鬼叔都没起来,我觉得不对劲,就跑到小外公的书房, 推开门,发现褐色的书桌上有个白色信封,我心里有点感觉不对,急忙上前拿起信封,果然信是小外公写给我的。

    他在信里告诉我说,他已经和老鬼叔赶去乘坐了今天早晨飞往昆明的一班飞机,会乘坐专门为他准备好的一架军机转往拉萨。拉萨?我惊叫了一声,他们去了西藏了?我赶紧往下读,原来,小外公的这次外出是早有预谋了。他信里说道,人类已经登月了,连昔日你死我活的冷战中的对手都能握手言欢了,而自己的愿望却一直没能实现,自己的年纪也一年年老了,再不采取行动,只怕自己会抱憾终身了。正好现在西藏对外悄悄开放了,自己和大陆一直合作的某部门提出了去旅游的想法,对方考虑到小外公一直以来的贡献和自身年岁也大的实际情况,答应了他赴西藏旅游的请求。而且,还特意派人在昆明接待小外公,安排他到时乘坐军用飞机,直接送他去拉萨。

     本来,小外公是想一个人去的,只是确实很多时候一个人不方便,年纪也大了,他就偷偷告诉了老鬼叔这件事,他不敢告诉我,一来担心我们会联合起来反对他,二来也怕我知道来会缠着他一起去。老鬼叔起初的确是曾激烈反对的,但是实在架不住小外公的苦苦哀求,最终答应了小外公陪他去西藏走一遭,实现小外公的心愿。

     外公在信里告诉我,他的心病很久了,很早就想抛下一切按照丹师傅的一些指点,去各个地方需找“四维空间”但是,家大业大,他必须安置好才可以走的放心,所以,他费尽心机将我找到香港来,又安排老鬼叔手把手地耐心教我,等我逐渐熟悉了店里的业务,周围的人也了解了我的身份后,他才算放下一颗心。正好,内地也悄悄开放了一些偏僻地方旅游,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想放弃。希望我能不辜负他的希望,将担子跳起来,继承他的事业。就连相关的法律文书,他也委托律师起早好了,一旦他有什么不幸,我将继承他的一部分财产和店铺,另一些财产和收藏则赠送给老鬼叔。

    读完小外公的信,我忽然内心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离开上海最后一晚,内心的感觉和那天晚上的感觉十分相似,无助,困惑,彷徨。

    只是,这些年,老鬼叔和小外公对我一直是当大人般的培养,甚至还有军事化的训练,让我成长了不少,我不再感到惶恐和不安,而是准备静下心来,好好想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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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来到店里这么长时间,我从没有真正一个人来应付这么大个店的生意,家里的一些佣人也多少知道了小外公和老鬼叔不辞而别的事情,总是在私下窃窃私语。我很惶恐,也很不安,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一家子人和一滩的生意,更是担心小外公和老鬼叔的安全。

    好在,摩罗街的大小掌柜都很熟悉,在得知只有我一个人在支撑这个店铺时候,纷纷伸出了援手,或者在我一些拿不准的生意上帮我掌眼,或者有一点有关香港人在西藏旅游的新闻都会及时通报我。我十分地感激他们,好在基本的生意,我已经能独自料理,实在拿不定注意的,我都婉拒或者请求对方等小外公回来后再做决断。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他们究竟想去西藏的哪里?小外公又究竟发现了什么,那么迫切的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这个家?他们究竟在哪呢?

    有一天,我无意间,再次来到小外公的实验室里,里面都已经在小外公走之前用大块的白布遮盖了起来,白茫茫一片,自从小外公走后,我从不进去,总是希望哪天突然回来,看见里面的灯又亮了起来,又看见小外公忙碌的身影。当我再次进去时候,我无意间掀开了一块白布,发现下面正是下外公平时做的一些矿石实验的笔记,我好奇的拿起来随手翻阅起来,老实说,真是一头雾水,因为小外公其实并不是专业的矿物专业的专家,甚至也没真正读过多少专业书,很多的记录显得潦草和随性,由于他癫狂的工作状态,连笔迹都比平时潦草的多,我很多字实在是认不出来。忽然,我很发现了一组数据,我能看懂的是一些经纬度的表示N21°48′~33°13′,E 82°35...,还有一些指示符号,和问号,以及一些草草画的草图,似乎是地理上上一些闭合曲线的标注,我和老鬼叔学过一些识图,看的出来,这些是等高线,而且非常的密集,也非常的多,除此以外还有一些6000+的等高距标注,有些等高距的数据竟然在1000米以上,还有一些是根据相对高度计算公式 (n-1) d ≤H< (n+1) d 做的一些公式演算。我那时并不了解这些公式和数据是哪里,只是根据老鬼叔教我的一些军事识图方法,我大体判断这个地方大致方位在西藏的南部,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坡度属于急坡,在35-55°,这个地方基本是没什么人烟的,因为根据国际上地理学会的数据,一般坡度>25°的地方都是不适宜耕种和居住的地方,内地的西北高原的坡度也只是在25°左右。

    我展开地图仔细研究了下这个范围,有些傻了眼,这个地方的面积竟然有上万公里!简直难以想象!我越发担心小外公和老鬼叔他们,不知道这两个老哥俩现在何方?一切都好么?

     我有些不甘心,把小外公的笔记拿回了自己的房间仔细研究。我发现了一些地理标注,比如丽江→141KM,德钦→102KM,那曲→,164KM,昌都→287KM,邦达→95KM……跟了老鬼叔这么多年,我很快就知道这些有的是昆明境内的地名,有些是藏区的地名,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走这条线路去,或者是他们已经到了拉萨而该走别的路线了?

     当时,一些喜好探险的外国人或者香港人如果想去西藏的话,最常走的一条路线其实是走中尼公路,这是一条由中国和尼泊尔两国政府签约合建的一条沟通西藏与尼泊尔之间的高原公路。这条公路自1963年开始历时4年建成通车,全长2000多公里。

     由于修建地点都是高原陡坡,整个修建的过程十分艰辛。探险者一般选择从印度直飞尼泊尔,然后租车或者搭乘货车经樟木口岸过友谊桥到达聂拉木,再定日→拉孜,到西藏的重镇日喀则作调整,有的可以由此去藏北到羊八井,有的则继续下去直到首府拉萨,更多的人其实是直接再往东南去,到达喜马拉雅山脉。

     我来香港后,因为看了一些老鬼叔让我仔细看的关于藏区的书籍,对那里的地理和风土有了一点概念。自己其实也很想去看看,只是心里没底,一直也没敢和小外公说,再说现在这个状况,我就更不敢离开店铺和家里半步了。

     我继续仔细翻阅着小外公的笔记,希望可以找到他即将踏上的神秘之地,可惜里面的很多记录都是零散的,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曾经试图联系大陆在香港的驻港办事处打听他们的下落,只是里面的工作人员似乎对此也一无所知,而我根本不知道曾经和小外公有“贸易”往来的内地某些机构和公司任何的联系人的信息(小外公一直不让我和这些人接触,每次都是安排老鬼叔出面去和他们打交道)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天天待在店里苦等着他们的回来。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一年,内地的混乱状态稍微好转了一点,因为邓大人正在努力地扭转乾坤。香港却发生了大事件,那就是ICAC(廉署)成立了,成立当年闹的香港是翻天覆地,鸡飞狗跳。后来还爆发了历史上有名的警察与ICAC冲突事件,后来还是当时的港督下了特赦令,才将事态平息了下来。香港的治安和廉洁到由此真的是好了许多。

     只是这些和我们并不无多大关系,因为小外公的关系,管我们这片的警署的警察和一些长官都是熟人了,日常也知道小外公不在,经常也会兜进来和我喝喝茶聊聊天,感叹一些时事,彼此间还算客气,我闲的无聊的时候也会和他们扯几句闲话。常来的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探长,姓关,平时比较好赌,家里老婆都被他气跑了,还是经常跑澳门。没钱了就会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个瓷器古董不知真假的小玩意,拿到老鬼叔那换几个钱,老鬼叔受到小外公的指点,一般也装模作样说几句好话,就马上塞点钱给这个关探长,姓关的也有数,拿到钱后并不数,随手一塞,向老鬼叔拱拱手就告辞了,不用说,又去赌了。因为这层关系,关探长也算仗义,虽然提供不了什么关于小外公他们的消息,但是他在小外公不在的时候,经常会来店里坐坐,有时还拉我下盘象棋什么的,这样一来,一些觊觎小外公不在,想乘机在我们这里占点便宜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在当年秋天的一天下午,关探长又来找我下棋,两个臭棋篓子一边下,还一边互相埋汰对方,正在我举起棋子,想要将关探长的军的时候,我听见门口有动静,一抬头,我一下愣住了,2个衣衫褴褛,满脸胡茬的老人站在了店门口,静静地盯着我们笑。我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是小外公和老鬼叔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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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和关探长喜出望外,争先恐后地冲到门口,把小外公和老鬼叔迎到屋内,我急忙擦干眼泪,关上店门,翻下“盘点“字样的告示牌。

    这两个老家伙,一脸的疲倦地坐在内室的沙发上,脚下躺着2个硕大无比,当时内地很流行的旧帆布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小外公的衣服还是走前从家带走的那件据说是巴顿生前最爱的B3飞行员夹克,翻毛都有些破破烂不堪,十分地污秽。而老鬼叔身上则套着件不伦不类的内地的黄色军大衣,也是油渍污渍东一块西一块的,活像是来这条街讨饭的流浪汉。我和关探长盯着这二位傻傻地看着,想笑又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动,他们也是傻傻地只会看着我们笑,好一会的时间,大家似乎有千言万语,可无处说起。

   关探长是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支吾了几句,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小祥很不容易,一个人支撑着这么大个店铺,我家里好像还烧着水,天气冷了,你们多注意身体……说着就悄悄退出了店里,再替我把门从外面轻轻给带上了。

   屋子里忽然瞬间寂静无比,我一下子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两位老人的怀里,哽咽地埋怨他们,“你们究竟去哪里了啊?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啊!”小外公和老鬼叔互相看了一眼,慈爱地将我扶起来,小外公本想帮我擦擦眼泪,忽然手缩了回去,自嘲地说“这么大人了,自己擦干啊!我们都快半年多没洗澡了,手太脏,别把你身上弄脏了。”他这话一出,我心里一酸,哭的更厉害了。

    老鬼叔倒是十分冷静,待我情绪稍微稳定了点,细细问了我一些店里和家里的情况,我一一回答了他,看上去,他们还比较满意。我没打算在这里再继续家常下去,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的司机,叫他来店里接2位老人回家。自从老鬼叔不在店里,我也轻易不会叫司机接送我来店里,都是自己骑个摩托来回,除非店里有些大货或者交易钱款,我才会招呼司机来接送一下。

    司机也是家里的老人了,我们喊他常叔。他听说小外公他们回来了,激动地无法自己,飞一般地就开车到了店里,见到他们当时的尊荣,也有些哽咽,情绪还没挥发出来,就被小外公给挡了回去“赶紧回家,常叔!我们都饿了!许久没吃到'避风塘'阿基师傅的炒蟹了哦!”“恩!还有'镛记'的烧鹅,那个香啊!”老鬼叔不甘示弱地补充道。两人互相说笑着上了车,我和常叔赶紧把他们的行李放到了车里了,关好店门,开车回家。

    家里这个时候已经得到了他们回来的相信,上上下下一片欢腾,忙活个不停,等车子一进院子里,早有家里人备好了艾草和火盆,说要帮老爷们除除身上的污秽,干干净净地进门,小外公见这个架势,本想说什么,忽然被老鬼叔用胳膊轻轻触碰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微笑着任由家里的佣人们帮他们做了个简单的“迎接”仪式。进了门,2人各自回房,去洗澡去了。我和常叔从车上捧着他们带回的就帆布袋,很沉,可是我不敢打开看,询问了小外公后送进了他的书房内。

    那天,家里犹如过年一般热闹,家里人长久的担心和不安在这个瞬间得到了宣泄和化解,小外公回来,老鬼叔也回来了,那这个家就团圆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洗完澡的两位,也干干净净剃了胡子,我知道,他们两位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不到万不得一,都是,面容整洁,衣着干净,坐姿和站姿都依然有往日军人的风范。 

    吃饭的时候,小外公和老鬼叔破例和每个佣人都敬了酒,感谢他们一直坚守岗位,为这个家所做的贡献。因为他们走后,我只是说小外公心情不好,由老鬼叔陪着去了国外散心,详细的情况我并没有必要和每个人说明。我静静地望着他们的表演,默默吃菜喝酒,我在等着他们和我的解释以及告诉我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他们也敬了我酒,笑着说,辛苦你了!阿祥,知道你很能干,这么长的时间,把家里和店里料理的井井有条,不容易啊!

   我刚想谦虚两句,小外公把手一摆,说,你不用多说了,家里和店里的一些情况虽然我不在,但是我都直到,心里一直也有数的。我听了觉得很奇怪,问道“你们怎么会什么都知道?既然都有数,那干嘛一直也不和我打个招呼,联系下啊?”我还要继续发问下去,老鬼叔帮我把话题岔开了,问了一些最近的生意上的细节。我知道此时还有下人在,说话不是很方便,就不吭声了。

    吃好饭,我见老鬼叔看了我一眼,轻轻了扬下头,我心领神会,待安排好两位老人家卧室铺盖更换的问题,我就来到了小外公的书房,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小外公是个直爽人,直接说“阿祥,对不住你了,这么久,也不和你联系,真是辛苦了!有些事情等我慢慢和你说吧。”我点点头,走到茶柜前给两位泡了杯茶,自己倒了点白开水,坐了下来。

    老鬼叔看看小外公,说,还是我先说吧。

    原来,老鬼叔很早就洞察了小外公的一些想法,多年的亦主亦友的关系让他们相互变得像兄弟一般默契。老鬼叔虽然劝说了很多次小外公打消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只是没什么效果,只好随他去了,直到小外公威胁他说,要是不跟他去西藏,就自己去,而且还不打算回来了!老鬼叔实在没辙,只能随这个老疯子一起去走一趟了。

    走的时候,小外公和老鬼叔为了告诉不告诉我实情争论了半天,后来还是小外公可能觉得会无法面对我的一些问题,索性就留下了一封信给我。

    老鬼叔喝了口茶,慢慢地告诉了我一些他们走后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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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老鬼叔告诉我,他们其实飞机一到昆明,内地方面有个身材高大的身穿深色中山装的先生在机场迎接他们了。此人自称姓宋,是昆明当地旅游部门的工作人员,是组织上特意派他来负责全程接待和作为小外公和老鬼叔的导游的,小外公他们毕竟是军人出身,早看出这个身材魁梧,行事干练的人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当地旅游干部,只是出于礼貌问题,加上内地政治复杂,他们也不说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听从这位宋先生的安排。

   当时,他们被宋先生直接用车接到了位于昆明不远呈贡军用机场,那里其实小外公和老鬼叔非常熟悉,抗日战争时期,著名的美军陈纳德将军的“飞虎队”就驻扎那里。这里甚至还诞生了中国第一支空降部队,当时很多内地的国民党部队的给养也是通过那个机场投放到各军的。到了机场时候,老鬼叔他们就发现那里的机场上已经停了一架运输机,老鬼叔虽然不在部队了,但是对武器装备还是很有兴趣的,他清楚地看到,那是一架大陆空军的制式飞机安-24型运输机。宋先生很熟悉地将车开进了机场内,小外公和老鬼叔注意到,机场的哨兵只是瞟了眼他们乘坐的吉普车的车牌,什么也没问,就放行了。

   登上飞机,小外公和老鬼叔发现整个飞机上就他们和宋先生三个人,觉得又感动又有些不安。飞机几乎是等他们刚坐稳,就呼啸冲上了天空。在飞机上,宋先生很亲切地一路不停地询问小外公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身体有什么不适,同时也很婉转地仔细询问了小外公他们的目的地和旅行的路线,都被老鬼叔给岔回去了。

   飞机大约飞了3个多小时,终于降落在了拉萨的贡嘎机场,据说这个机场的海拔大约有4000M左右,小外公他们其实已经有点高原反应了。在飞机上由于连续的颠簸和劳累,他们碍于宋先生在,强忍着几次都没呕吐出来,飞机刚停下,在滑行的过程中,两人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宋先生到是一点没惊讶,也没什么不适的表情,赶紧帮忙搀扶小外公他们坐好,还拿出手帕仔细地帮他们擦拭身上的赃物。

   飞机停稳后,小外公和老鬼叔已经吐的有些虚脱了,人也头晕的厉害,宋先生似乎早有安排,他让小外公他们先坐好休息平复一下。他自己进了飞机驾驶舱,似乎和驾驶员说了什么,然后驾驶员有好像通过无线电和塔台联系了一下,没多会,就有一辆军绿色的救护车驶到这架运输机旁,上来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摸样的人把小外公他们搀扶到了救护车上,宋先生也登上了车护送。

   救护车把小外公他们送到了拉萨的一处部队医院的双人病房里,那里他们接受了吊水和吸氧护理,整个过程,宋先生一直在旁,忙前忙后,一刻也没休息过。

   到了第二天,小外公稍微缓过来点,睁眼看见宋先生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微打盹在,有些心生感动,见老鬼叔也醒了,两人交流了下眼神,就双双坐起身来,这边动静也惊醒了宋先生,他见二位已经恢复过来,笑容满面地站起来走到小外公身边,细心询问小外公他们的身体感觉,小外公感激地想表达几句,被宋先生用笑容给制止了,他对小外公说“别多说话,好好休息,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有高原反应的,你们年岁也大了,更要多注意身体啊!”小外公觉得他的话里有话,就把即将说出口的感谢的话给咽了回去。

   连续大约三,四天的时间,小外公和老鬼叔都住在了这所医院里,等着身体恢复。宋先生也几乎是每日必到,来的时候不是带些水果,就是带些罐头,这让小外公感觉十分地温暖。

   这天,宋先生又来了,带来了一些苹果,坐在小外公的床前,拿起个苹果变削边和他们扯着闲话,削好一个就递给了小外公,随手又拿起了和苹果专心地削起来,小外公啃着苹果盯着这位宋先生,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宋同志!你只怕不是什么负责旅游的普通干部吧?”宋先生听见小外公的问话,虽然手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削着苹果,他微笑着反问道“那先生您觉得我是做什么的呢?”

   “你是个军人,而且不是普通的军人,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我们都是当过兵的,这点你瞒不住我!”小外公嚷嚷道。

   宋先生依然微笑着将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老鬼叔,意味深长地看了老鬼叔一眼,然后扭头轻轻地和小外公说“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安全!我的责任是确保您此次旅行的安全。”

   小外公听了宋先生回话,有些沮丧,嘟噜着“我有什么重要的?安全?呵,谁会认识我?在你们这里还有什么不安全的事情么?”

   宋先生忽然正色道“盛先生,也请您坦诚地告诉我们,你们究竟想到西藏来寻找什么?您可能不是真的是想来领略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的吧?”

   小外公一时语塞,呆呆地望着老鬼叔,老鬼叔看了看小外公居然点了点头,小外公有些不情愿,可知道要是不说实话的话,这个“不寻常”的宋先生怕是会不让他的计划实现半分的。

   于是,小外公告诉了宋先生,丹师傅曾经告诉他的一些秘密,一些关于神秘讯号的秘密,他还将自己研究天珠的情况也告诉了宋先生,说他因为最终发现了藏区某个区域所产的天珠磁性特别强,而且根据他的研究,此地可能也是神秘讯号发出的地点,所以他很想来一探究竟。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出他出他最终的目的,是想找到纳粹一直想寻找的“世界轴心”,也就是他深信不疑的“四维空间”的大门所在,更不可能说出他一直的心病。因为他知道,在当时的历史和政治环境下,他的想法是那么地不可思议,会遭到嘲笑。

   有意思的是,这位宋先生听到小外公说起丹师傅一直研究的神秘讯号时候,表情十分严肃,当他得知当年丹师傅挖出的那个神秘的盒子的时候,他禁不住“啊”了一声。

   当小外公截头去尾地说了深埋已久的关于神秘讯号和神秘盒子的事情后,宋先生沉默了很久很久,他似乎最后下了很大的决心,也告诉了小外公他们一个秘密。

   他依然没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自60年代中期开始,全国开始了著名的“三线”建设工程。(所谓三线,一般是指由沿海、边疆地区向内地收缩划分三道线。一线指位于沿海和边疆的前线地区;三线 三线建设包括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宁夏、青海等西部省区及山西、河南、湖南、湖北、广东、广西等省区的后方地区;二线指介于一、三线之间的中间地带。其中川、贵、云和陕、甘、宁、青俗称为大三线,一、二线的腹地俗称小三线。三线地区位于中国腹地,离海岸线最近的在700公里以上,距西面国土边界上千公里,四面分别有青藏高原、云贵高原、太行山、大别山、贺兰山、吕梁山等连绵山脉作天然屏障,三线建设将整个全国几乎除新疆、西藏之外的所有山川丘陵区都开展了挖山,移山的大规模山石作业。此建设规模之大,时间之长久,举世罕见,可以说,当时全国所有稍微隐蔽点的山峦森林都被挖空,开发了)在整个建设期间,不断有工程部队汇报说常会在一些根本无人烟痕迹的地方,或者是山的底部很深的地方,发现过一些神秘的盒子和物体,没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又是做什么用的?只是感觉这物体有磁性,因为经常会导致现场的作业人员的手表停转,测绘仪器失灵等现象发生。这些盒子和物体后来都被送到了部队自己的科学研究部门去研究,似乎也没什么研究结果出来,不过,宋先生反问了小外公,知道丹师傅那盒子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么?小外公摇摇头,这东西一直保存在丹师傅那里,他倒是见也没见过。宋先生略微有点失望,他告诉小外公,军事部门测出的是这些个盒子的成分是铱,一种稀有金属,化学性质相当稳定。只是奇怪的是这个金属在矿石中的含量十分低,大约是千万分之一,而且这种材料的发现也是在19世纪初叶,当时还根本没条件提炼出来,更别说大规模的制作成这么精致的盒子了。而发现的很多地质层甚至都有了上万年的历史了,那么是谁又为什么放在了这么偏僻的一些地方呢?

   宋先生还向小外公介绍了自从解放后,为了防止敌对势力的干扰和国内斗争的需要,军方和一些地方特种单位在各地都设立了很多信号扫描和收集基站,经过多年的收集和汇总,他们发现了一种很奇怪的讯号,这个讯号似乎只是发出讯号,没有回波,在全国各地都侦测到了这样神秘讯号,似乎一开始都是由几十种不同而连贯的频率构成,但是每个频率的单音都是不断重复的信号,这些神秘讯号似乎像一部部不断响起又无人接听的的电话铃声一样回荡在空气中。起初,有关部门还以为是某个敌台在播报,调集了大量人力物力成立了个破译小组试图破译这个信号,可经过多年的跟踪和侦听,觉得根本不是已经掌握的人类任何一种讯号或者密码,加上当时的形式十分紧张,这个小组就自行解散了。

   宋先生说完这些话后,自己还在努力思索着什么,小外公却刹那间越发感觉这位宋先生绝非什么普通干部,更不是一般的干部。只是不明白,自己哪里获得了有关部门这样的关注和重视,也很担心自己说了这么多以后,自己的愿望是不是还能实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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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老鬼叔在向我描述一些事情的时候,小外公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有点说不清的感觉,他又几次看向我,有点欲言又止。我不敢胡乱猜疑,只能装看不见。

   小外公和老鬼叔在医院调养了几天,气色也好了不少,宋先生依旧每日必来照顾俩位的饮食起居。之前的谈话仿佛没发生过一样。小外公还是沉不住气,和宋先生几次申请要自行去各地转转,宋先生不置可否,总是以微笑来搪塞小外公的请求。老鬼叔到是很镇定,他安慰小外公说,这个宋必定是在等上级的通知。小外公听了,觉得有道理,索性也不着急了,自己干脆再养养好身体得了。

   当时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小外公和老鬼叔在这所医院四处散步的时候,还意外结识了一名共军军官,这个军官姓董,是原共军419部队(此部队就是当年对印度作战的主力山地师)的一名宣传干事,因为腰伤住进了医院,此人极其能说,小外公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就说自己是来旅游的香港摄影师,这位董干事听了,非常开心,忙询问起当时香港摄影师经常使用的器材有哪些,有些什么特点,还追问了好些隐居在香港的摄影师的情况,小外公被问的多少有点不知所措,幸好店里日常也经营一些古董相机和配件的生意,老鬼叔也随身带了一台莱卡M3相机。所以对此人的回答对答如流(其实,我在的话,可能比他回答的还要好,摄影也一直是我最为忠爱的一种艺术)老鬼叔和他介绍,我们在香港现在使用的是德国产120禄莱福莱克斯,这个相机是中画幅双镜头反光相机。很多后来内地生产的类似海鸥凤凰等120的双镜头反光相机其实都仿制的这个类型的机器的。

    董干事听了心生羡慕,他告诉老鬼叔他使用的照相机还是16片的蔡司照相机,闪光泡有时打不着,十分地着急人。他甚至询问老鬼叔是不是可以把他们的M3转让给他,他可以想办法凑钱出来购买,老鬼叔见状十分犹豫,小外公因为对这个相机有安排,示意老鬼叔不能转让,这位董干事非常地遗憾。不过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小外公和老鬼叔再次在藏区意外撞见了董干事,董干事还帮了他们大忙,这个相机最终还是赠送给了他,此是后话了。董干事和小外公他们还说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他因为是部队里的宣传干事,所以经费不是很足,器材也比较老旧,但是西藏本地的很多党政宣传部门却十分地富裕,甚至连当时国内十分高档的彩色摄影,和彩色冲印在当地都不希奇。当地很多部门是直接通过尼泊尔,香港以及印度进口了大批的柯达伊斯曼,德国的艾克发彩色胶卷以及彩色显影墨水。就连北京的很多宣传机构和杂志社当时都是要么从香港进口彩色胶卷以及摄影器材,要么就是从拉萨这里获得相应器材和设备。当时国内只有两家新闻机构使用和冲洗彩色照片,一家是《共军画报》,另外一家就是是《人民画报》,这些器材要么是通过飞机一起运回内地,要么就是运输到甘孜、康定一些较大型的地区再通过相关渠道辗转运到北京以及各地。

    在医院的一段时间,这位董干事一直和小外公他们胡吹海聊,甚至表示出对当时一些西藏的革命群众将当地大批的珍贵文物玛尼堆(在西藏各地的山间、路口、湖边、江畔,几乎都可以看到一座座以石块和石板垒成的祭坛--玛尼堆。也被称为“神堆”)整个捣毁,推入到河里,一些寺庙的文物被付之一炬,甚至很多珍贵的“唐卡”也被人任意地毁坏,董干事时常心痛不已,可自己只是奉命拍摄,没有任何阻止的权利。

    宋先生来的时候,撞见了这位董干事,起先一楞,后来把这位董干事单独叫到了一旁,聊了很久,董干事再回来和小外公他们聊天的时候就明显拘谨了许多。

    再没多久,这名董干事就不见了,据说是提前出院了。小外公和老鬼叔心里有数,一再请求宋先生,要求出院,想到藏区各地四处走走。宋先生都是说不着急,等等再说。再后来,来的也不是那么勤快了,有时2,3天来一次,小外公和老鬼叔于是也莫名其妙地在这家部队医院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平时他们无聊的时候,只能听听广播,看看报纸,只是收音机也好象被动过手脚,只能收中央台和一些地方以及周边省市台的新闻,很多短波台是根本收听不到的。报纸也是老三样,《人民日报》《西藏日报》《共军报》,新闻无外呼不是无产阶级大革命如何地正在神州大力如火如荼地开展着,就是某些亚非拉友好国家对当前大陆的形势感到无比的欣喜和祝贺,再不就是某地又获得大丰收,数字大的吓人……

    小外公百无聊奈,只能靠翻看这些报纸消磨时间,忽然间发现《西藏日报》上有条新闻,说的是,在藏南某个区域施工的共军某部队总是会发现自己的手表停转,仪器失灵的情况出现,甚至会出现一些飞机在飞到该区域上空,总会出现导航仪器的指针疯狂乱转的情况,后来经过地质学家和一些技术人员发现,这里地域广阔,人烟稀少,不是什么敌对势力破坏,而是可能地下有一个巨大深层的磁性矿在影响,但是因为该地是冻土层,往下钻探每一厘米都得十分地费劲,所以此矿将留待日后有条件了再开采云云……小外公十分有兴趣的读完了这条新闻,让老鬼叔拿出了西藏地图,他吃惊地发现,这个区域就是当年著名的“驼峰”飞行队,经常坠机的一个地点,当时重庆的国民党报纸还曾经报道过这一区域。小外公又拿出他贴身藏着的一个笔记,对照自己标注的一些数据,一一比对,他忽然呆住了,这个地方恰好也是他所搜集的几个可疑天珠的出产区域。

    就在他准备再碰碰运气和宋先生提出出院去“旅行”的时候,宋先生来了,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们终于被允许出院,可以继续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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