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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闻新知】羅征啟——夭折的接班人(万润南爆料:涛哥并不是接班梯队第一人)

【旧闻新知】羅征啟——夭折的接班人(万润南爆料:涛哥并不是接班梯队第一人)

 



羅征啟——夭折的接班人

作者: 萬潤南

2012-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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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杂志】编者按:十八大看點是胡锦涛的權力能不能順利移交習近平。本文是另一個中共權力接班人的故事:三十年前接班梯隊的第一名是羅征啟,而不是胡锦涛……作者是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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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原可以有一個不一樣的總書記。

他叫羅征啟,我們清華建築系的學長。一九三四年出生,比胡锦涛大八歲,比我大十二歲。他也是所謂「清華牌」幹部,學生時代的政治輔導員,文革前,他已經是清華黨委宣傳部的副部長。

清華的文藝社團的黨組織歸口宣傳部領導。當年,文藝社團的書記是印甫盛,團長是胡锦涛,我是文藝社團的普通一兵。所以,印和胡是我的領導,老羅則是我領導的領導。

我曾經這樣評論他們三位:羅征啟英氣逼人,印甫盛霸氣凌人,胡锦涛和氣煦人。在政治上,老羅是我們共同的引路人。

入黨介紹人和我談莫扎特

羅征啟曾經是文藝社團樂隊的首席小提琴手,我曾經在《清華歲月》中回憶過一段往事:一九六六年一月十七日,我在清華文藝社團被吸納為「偉光正」的一員,介紹人是羅征啟和印甫盛。按規定,介紹人要同新成員談一次話。老羅約我到他的宿舍,在荷花池畔。我心裡懷有好奇,不知道他要跟我講甚麼樣的共產主義大道理。也有點忐忑,因為他是太上領導。

走進荷花池教工宿舍,首先是驚訝過道裡的亂。那時候清華的教工宿舍,走廊裡擁擠雜亂,每家的廚房就在走道裡。進了門,就整齊多了。他招呼我坐下。我緊張得憋紅了的臉。他微笑了一下,給了我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提議:「萬潤南,想不想聽莫扎特?」

我驚訝得無言以對。他放了一張唱片,當作樂隊的伴奏,然後拉起了小提琴。我對音樂完全是外行,但會用心去感受。羅征啟的音樂素養和嫻熟的技巧絕對一流。那一天,他沒有告訴我甚麼是共產主義,但卻給我啟蒙了莫扎特:在莊嚴的前奏之後,很快就進入優美的輕快;然後是優雅的空靈,一腔柔情的傾訴;從層層……的齊奏,到活潑跳躍的回旋;從深情悠揚的柔板,到激情緊湊的快板……

我完全放鬆了,傾聽著從小提琴琴弦上流淌出來的莫扎特,開始打量眼前這個不同凡響的黨官。羅征啟的側影像拜倫,帥得有點洋氣。後來讀到章詒和從上海資本家大小姐那裡批發來的審美標準,才懂得那是真漂亮。雙目清澈而明亮,老羅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我總覺得他像一個人,像老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中的那個安德烈王爵。

蔣南翔器重的第一筆桿

文革一開場,羅征啟成為被打倒的黑幫,印甫盛則是黑幫爪牙,我就當了「小爬蟲」。造反派去抄了羅征啟的家。和我同住一個宿舍的同學,向我展示從老羅家裡抄來的幾本印刷得極其精美的畫冊:西方各流派的名畫、世界著名建築的攝影。他一邊翻閱,一邊嘴裡嘖嘖稱贊:「你看羅征啟的醜惡靈魂!」我心裡很不平。幾天以後,趁一個晚上他不在房間的時候,我把這幾本畫冊用紙包上,送到荷花池宿舍。老羅聽了我的說明,沉思了片刻,說了一段讓我一輩子刻骨銘心的話:「你把它們拿回去,就當我把這幾本畫冊送給他了。只要他懂得欣賞這些東西,他就壞不到哪裡去。」我把這幾本畫冊放到了原處。那位同學得了畫冊,我得了教誨,也算是各得其所吧。

老羅是當年蔣南翔校長器重的第一筆桿。蔣校長的許多重要講話,都由羅征啟捉刀。文革中清華分成兩派,他是兩派都希望延攬的人才。但他明確表態,他更傾向四一四的觀點。不僅是傾向,他還是《四一四井岡山報》的創辦人和大字報《四一四思潮必勝》的實際執筆人。這兩件事情,我都有參與。為了趕出第一期《四一四井岡山報》,我們幾乎包攬了大部分文章。第一期的社論是他和我一邊討論一邊寫就的。記得社論的標題是:《對革命幹部要勇敢地保、熱情地幫、大膽地用!》當我寫到「當大部分幹部臉上還是黑乎乎的時候,他們就……」,老羅大呼:「形象!生動!」

如何對待清華的教工幹部,是清華兩派的主要分歧點。有兩副對聯,惟妙惟肖地反映了兩派的對立。在清華教工幹部的食堂大門前,蒯大富的團派張貼了一副對聯:氦氖氬氪氙惰性十足;吃喝玩聊睡一群混蛋。四一四派則貼了另一副對聯:鈹鎂鈣鍶鋇活性稍差;比學趕幫追趕快革命。清華理工男的文思確實與文科生不一般。

寫作大字報:四一四思潮必勝

《四一四思潮必勝》是清華文革史上一份重要的大字報,甚至引起了毛澤東和張春橋的注目。這份大字報的原稿,是一位叫周泉纓的同學寫的《給河南造總的一封信》,周同學請羅征啟幫他修改。我當時正獨立地寫作另一篇文章《四一四思潮必勝》。這篇文章源於我根據列寧的一段語錄,說社會上有多少派別,大學生中也會分成多少派別。我和羅征啟聊天時談到了這個看法。他聽了眼睛一亮,說「這可以寫一篇好文章!」

於是我開始了寫作,並且和班上的同學有過多次討論。當時用這個題目的大字報已經有多篇,除了列寧語錄這個亮點,我寫的那篇並無多少新意。羅征啟邀請我參與對周泉纓那封信的修改,於是我把尚未發表的文稿貢獻了出來,成為大字報的前半部份。老羅修改的原信成為後半部分。所以大字報發表時,主標題用了《四一四思潮必勝》,副標題用了《給河南造總的一封信》。

這一切,現在已是過眼煙雲。但當時,卻引起了巨大的風浪。周泉纓因為炮打陳伯達而坐牢,這篇大字報也是罪狀之一。羅征啟則成為團派的眼中釘,他們把老羅看成四一四派精神上的教父。蒯大富們整出了一個莫須有的「羅文李繞反革命集團」,動用私刑,其中一人被迫害致死。羅征啟被團派關進三堡,那裡是清華原來的一個幹休所。在三堡,他飽受了酷刑。王立軍在重慶黑打時的那些手段,老羅四十年前就領教了:用大燈泡照,不許休息;左右開弓的毒打;被罰站了三天三夜,站得小腿和大腿一般粗……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老羅從三堡逃出來了。他是從二層樓跳下來的,著地時扭了腳。他幾乎是一路爬到了昌平。他在被抓的時候,機智地在鞋底裡藏了十元錢,現在派上用場了。他搭長途車進了城。既不能回學校,又不敢回家。他藏身在日壇公園,通過在人大的姐夫和我們聯繫上以後,他被接出來安排在科學館。接送時,前後是一支浩浩蕩蕩的自行車隊,我和印甫盛都是其中的一員。老羅在科學館的生活起居、一日三餐,都是我負責照料。建七的沙春元陪他同住。

弟弟羅征敷死於清華武鬥

惱羞成怒的老團,把羅征啟的弟弟羅征敷抓起來當人質。為了防止他出聲,用棉絲堵住了他的嘴。很不幸,他弟弟在被抓捕的過程中窒息死亡。老羅的悲痛可想而知,他還不能出面料理這一切。我就成了他的全權代表,穿梭在科學館和他家之間。他家在北京站附近的一個四合院,在那個特殊的時期,我幾乎成了他們家庭的一員。老羅的母親慈祥、睿智,大姐和姐夫都是人大的老師,大姐文氣、姐夫厚重,是家裡的頂梁柱。二姐是芭蕾舞演員,漂亮得讓我不敢正眼看她,她熱情地把我當作自家的弟弟。在家人眼裡,我代表了老羅。在老羅那裡,我帶給他所有家人的慰藉。

清華園的武鬥在升級,科學館不再安全了。於是我們把老羅轉移到李衍平同學的老家——廣東汕頭。李同學也是我們文藝社的筆桿。我們一行三人上了京廣線的列車,我護送他們到了保定,確認安全之後,我從保定下車,折回了京城。期間,我們一直有書信往來。

工宣隊進校後,老羅回到了學校。因為他參與寫作《四一四思潮必勝》的事情,宣傳部的專案組曾經來找我調查。我一字一頓地回答:「據我所知,羅征啟同志是一位馬列主義水平很高的同志。」為了表示他們的不滿,專案組的人一下子把他面前的那張桌子掀翻了。我不動聲色。在邊上旁聽的工宣隊朱師傅,對他們的粗魯非常不以為然,卻對我的不胡說八道大表好感。

遲群和小謝(謝靜宜)成了清華的新貴,他們也想用老羅這桿筆。但羅征啟看不慣這兩位的做派,依然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在清華,有才能的聰明人很多,但既聰明能幹又有品有脊梁有擔當的,卻不是很多。所以在文革結束後,老羅在清華的威望如日中天,他被提拔為清華的黨委副書記。

文革後不計恩怨的黨委書記

一九七六年,四人幫倒台,羅征啟四十二歲,成為中共接班梯隊中的頭號種子選手。他是第一批到中央黨校集訓的幹部班班長。第一期十人,其中有田紀雲和尉健行,老羅是他們的支部書記。他被安排去接任韓英的團中央書記。期間,發生了兩件事情,更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第一件我稱之為「推恩報怨與人善」, 這件事至今為所有的人所稱道。

當年抓捕羅征敷的行動隊負責人孫耘,也是清華的高材生。後來他主動承擔了刑責。恢復高考後,他報考了哈工大的研究生。高分,哈工大卻不敢錄取。這時候,孫耘夫婦到東總布胡同找到我,希望我給羅征啟轉一封信。另外,我的岳父李昌曾經是哈工大的老校長,也許能說得上話。老羅很明確地給哈工大回了話:孫同學已經為文革中的問題承擔了罪責,他本人也是受害者,不應當再影響他今後的工作和學習。

羅征啟處理歷史恩怨的態度受到胡耀邦的激賞,據說另有親筆批示。當時哈工大的領導有一位親戚也有造反派的案底,就順勢一起打包概括接受了他們的入學。這件事,改變了孫同學一家的命运。

厄运:仗義直斥陳雲鄧小平

第二件事我稱之為「仗義直言斥帝京」。這樣的壯舉,老羅平生幹過兩次。

第一次,是「仗義直言斥陳雲」。但這件事情,不僅改變了老羅本人的命运,還改變了中國的命运。陳雲有個兒子,叫陳元,和我在清華是同屆校友。恢復高考後他回清華讀研,當時有一個到美國留學的名額,陳元想通過非正常程序得到,結果在清華引起了公憤。羅征啟非常善意地給陳雲寫了一封信,大意是文革後人心思定,對老幹部非常關注,希望他們嚴格要求自己的子女,不負眾望。

但人們寄予厚望的老同志並沒有這樣的胸懷,而是勃然大怒。認定羅征啟「有自由化傾向」、「清華的團派是造反派,不能用;四一四也是造反派,也不可重用」。這不僅阻斷了老羅的仕途,也腰斬了許多清華人的仕途,據我所知,當時有一批人受到了影響。如果沒有這封信,也許,我們今天就會有一位「有自由化傾向」的總書記。陳元在清華也待不下去了,轉到社科院繼續讀研。老羅被冷藏了一段時間之後,被外放到深圳辦學,成為深圳大學的奠基人,先後擔任深圳大學的書記和校長。

在一九八九年的風暴中,羅征啟再次「仗義直言斥帝京」。這一回,他斥的是鄧大人。他要求鄧小平結束垂簾聽政,讓十三屆中央委員會充分行使權力。同時召開人大常委會,討論戒嚴,問責李鵬政府。因為他們的意見是通過黨代會的決議表達的,所以被定性為「官辦動亂」。老羅被雙開。他的夫人梁鴻文,也是清華建築系的才女。老羅曾經這樣調侃自己:「我現在是四無一有:無黨籍、無公職、無戶口,無工資,有夫人。否則連飯也吃不上。」多年後,他們夫婦倆在深圳合辦了一個建築設計院,現在已經相當有規模。

今年三月,是羅老師七十八歲生日,我寫了一首七律,以表寸心:

荷花池畔雅弦聲,水木清華雛鳳鳴。
一日從師聆教誨,終身受用謹躬行。
推恩報怨與人善,仗義直言斥帝京。
看淡浮雲舒卷起,但求夤夜不心驚。

「看淡浮雲舒卷起」,內心的安寧,比甚麼都重要。當今世上,能做到的人不多。我相信,羅老師是其中之一。有一位朋友評論說:

「理想主義太害人,羅征啟的故事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中國陷入今天的僵局,上層不肯改革,底層不敢革命,只有等待政變,不也是因為理想主義的缺失嗎?」

「但如果你以為中國沒有希望了,我想提醒你,六四的發端就是因為一個理想主義者之死,也因為另一個理想主義者至死不渝地堅守住了底線。」

「石在,火種是不會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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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征启老师当年的一封亲笔信

 


孙毓星(孙耘):

读万润南新作,感慨万千。诚如万兄所说,這件事,改變了孫同學一家的命运。罗征启老师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也是我做人的楷模。

文革后我们与罗老师的初次见面是1980年春节期间(我爱人孙铮出面),其时我刚刚‘取保候审’。他告诉我们解决问题的途径,并鼓励我报考研究生。当年暑假,因考研录取受阻到北京‘上访’,我与罗老师相约在工字厅相见,没想到一见面他率先向我解释,1978年再次追究我们的责任非他本意,有种种不能对他们家落实政策的客观原因。他告诉我们已向有关部门表明自己支持录取的态度。到暑假即将结束时,也是罗老师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的:胡总书记作了批示,你的事终于解决了,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关于胡耀邦的批示,先是中纪委汇报到书记处,据看过批件的北航同学回忆,共四句话:人才难得,既往不咎,研究生要上,必要时见《人民日报》。这个回忆是可靠的,当年罗老师曾向我传达了同样的意思。这里的见《人民日报》主要是宣传老干部要正确对待犯过错误、特别是伤害过自己的年轻人,其典型事例就是罗征启。新华社派了记者随同中纪委、高教部的人到黑龙江,最后在内参上发表了一篇占半版幅面的文章。我在81年初寒假期间去看望罗老师。他已在中央党校学习,我们在党校的宿舍见面。他给我看了内参文章的影印件,并告诉我们,中组部已谈过话,让他出任团中央书记。他甚至谈到自己对青年工作的一些设想。然而世事难料,到8月份增补团中央书记时,最终上去的是两位太子党陈昊苏(陈毅之子)何光暐(何长工之子)。

罗征启老师确实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在我们这个时代,未见有理想主义者成功从政的。一位理想主义者选择下一代理想主义者做接班人,悲剧结果已经注定:一同夭折。

2008年我到哈工大查阅档案,居然找到当年罗老师的一封亲笔信。信中言辞恳切,对我不乏隐恶扬善的溢美之词,今日读来仍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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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工大研究生科负责同志:

这是我给省招办的信,请考虑。

罗征启


黑龙江省招生办公室负责同志,并请转省委负责同志:

我收到孙毓星(孙耘)同志的来信,得知他通过了哈工大的研究生考试,总分为415.75。但因在文化大革命初期所犯的打砸抢错误,哈工大决定不予录取。哈工大这样决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然而,我仍想向党组织反映一些情况,希望有关的领导机关和领导同志重新考虑一下是否录取孙毓星的问题。

孙毓星在1968年初,是我的“专案组”组长,他审讯过我,搞过一些逼供信,但他本人没有动手打过我。1968年3月27日凌晨,我越狱逃跑。孙作为“专案组”组长,参与过追捕我的行动,并于4月初的一次抄家行动中,将我的弟弟罗征敷(第一机床厂工人)绑架殴打窒息致死。实际上,当时直接参加这类行动的(包括绑架和刑讯逼供)是校内一些工人和另外几个学生。但孙毓星作为“组长”,在我弟弟死亡以后,就和王庆章、张建国两个同学一起,承担了这起人命案的责任,而且孙毓星被作为“首犯”。十二年来,孙两次入狱,多次被隔离审查,长期被定为敌我矛盾问题,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且我认为,他是承担了较多的责任的。

今年初,孙所在单位及海拉尔市公安局派人来京调查,向我介绍了孙的表现,据说孙在劳动中、工作中表现是较好的。

鉴于上述情况,我想,第一,在文化大革命中,极左思潮泛滥,许多青年人犯了错误,有的犯了严重错误。他们的错误,有主观上的原因,但主要的不应由他们自己来承担。第二,他们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十二年来,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可以说和判处十二年徒刑差不多。粉碎“四人帮”快四年了,应该尽早让他们放下包袱,轻装前进。第三,他们对自己的错误是认账的。在海拉尔市解决了孙毓星的问题以后,他曾给我来过信,并借出差来京之便,到学校找我面谈过,我以为态度是诚恳的。同时,这个青年人也表现出过人的才能,他考入清华时,成绩就不错,这次在狱中复习了功课,能考出较好成绩,是不容易的。

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动乱,使不少人家破人亡,使同志之间产生不少隔阂,甚至结下怨仇。我想,今天我们的国家在前进,许多历史积案陆续得到解决,文化大革命的真相也逐渐清楚了,现在是化怨解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的时候了。有些青年人,拉一把就可能是个很有用的人才,应该给他们一个改正错误,锻炼成才的机会。因此,我恳切地希望党组织考虑我的意见,重新研究是否录取孙毓星的问题。

如果从各方面考虑,目前不宜录取,可否请组织上出面找他谈谈,鼓励他继续努力,来年再考。

我并非对哈工大的决定有意见。他们的决定是由道理的,是可以理解的。我只是反映一下我所了解的情况和意见,请考虑。

此致

敬礼!

罗征启

一九八0年八月廿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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