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你被宗教撞了一下腰
说来也真是讽刺,戈登先生冒着生命危险将一本古兰经藏在家中,只为看懂美丽的图画和动人的诗句。不是穆斯林,却胜似穆斯林……可惜,这个世界上对同性恋最排斥的就是伊斯兰教徒。顺便说一下这个宗教排斥问题,历史上,天主教徒曾在教皇的许可下和P民们的狂热支持下,打着圣战的旗号,对东边的异教徒进行了长达200年的宗教战争——十字军东征。这一系列的战争中,几乎每一个P民都参与进来了,大家自发组织,对伊斯兰异教徒进行征讨,经常出现“父亲送儿子上战场、妻子送丈夫上战场、弟弟送哥哥上战场”的盛况。欧洲的P民们,在脑海中创造了一个上帝,然后接受上帝的领导,借上帝之口发出圣战,一路杀烧抢掠。对此,我只能说,政府的洗脑和他们自己对自己的洗脑比起来,简直是弱爆了。
影片结尾,当P民们打着觉醒的旗帜,浩浩荡荡涌向广场的时候,当他们以为自己取得最终胜利的时候,导演却用了这样一种首尾呼应的方式,将P民的脸抽肿:影片的开头,当盖伊·福克斯被绞死的时候,整个刑场都沸腾了,大家尖叫着,欢呼着,切克切克闹,把手放在空中甩,我叫你什么都不用管。成百上千的P民,除去那个女人(或许是犯人的妻子)面带哀伤,其余的一律以胜者的姿态在庆祝阴谋的粉碎。几百年后,又是这样一群P民,戴着当年唾弃的那个异教徒的面具(真TM够讽刺),以胜者的姿态聚集在议会大厦下面。他们见证那所谓的伟大历史时刻,就像400年前见证火药阴谋的破产一样……
艺术刻画下的P民是这样的,那么,现实生活中的P民,又是怎样?
答曰:没有最复杂,只有更复杂
在P民构成的这个社会里,出现了种种奇怪的现象:路人总是冷漠无情,网友都是义愤填膺。一个个在外头,乱闯红灯、随地吐痰,到了网上,都TM成了道德帝;在公交车上,看到小偷之后,立即将头扭向窗外,掏出手机发布微薄,开篇第一句:这个社会怎么了?!然后开始对政府各种口诛笔伐。我不由得想问一句:到底是路人从不上网,还是网友永不出门?
九、故事里的事,说是不是就是也是
电影结束了,我的脑海中想起了一段历史往事,不妨说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
法国大革命时期,吉伦特派当政,鉴于P民们刚刚推翻波旁王朝,法国需要一个比较稳定的环境来恢复国力,而且波旁王朝在国内仍有相当的基础,为了避免再次动乱,他们主张温和改良,并反对处死路易十六。可惜部分热心的群众认为,这是软弱无能的做法,既然是革命,就要把路易十六的命拿来。当时的反对派雅各宾派,感觉到了民意转向,立即跳出来高喊:必须处死路易十六,必须延续暴力革命!于是乎,P民们的热情被激发出来了,在雅各宾派的带领下,推翻了吉伦特派。由于政权的更迭频率太快,整个法国陷入了无止境的动乱,雅各宾派又分成了2派,一派为了顺应“民意”,主张放松恐怖统治;另一为了更加顺应“民意”,主张革命恐怖政策。正当2派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雅各宾派内的一个超级大佬罗伯斯庇尔站了出来,仅仅用了2个月不到的时候,把2派镇压了,并在之后将2派领导人给杀死。接着,他又把路易十六和许多吉伦特派的骨干人员给送上了断头台。
吉伦特派的领袖之一罗兰夫人,毫无疑问的被拿来祭旗(值得一提的是她可以逃走的,却选择自投罗网),走上断头台的时候,她面带微笑对着革命广场上的自由雕像说了一句千古名言:自由啊自由,有多少罪恶假你之手而行!咔嚓,手起刀落,罗兰夫人的头颅滚了下来,前来围观的P民们无不高潮迭起,大家载歌载舞,自发组织起来庆祝这一盛事。当P民们自认为取得最终胜利的时候,罗伯斯庇尔的威望也达到了顶峰。皆大欢喜,P民十分开心,雅各宾派也十分开心。
所谓的十分开心,其实也就是开心十分钟。当罗伯斯庇尔先生被P民公投选作“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独裁官(这头衔叼)”和“法兰西护国公”之后,他理所当然地顺应“民意”,开始了其犀利的恐怖统治:清理保王派和吉伦特派的余孽,打击那些扰乱市场和社会的投机分子,顺便也把P民们也整了一遍。P民们就不开心了,加上一群保王派的煽动,独立自主的思想和精神又从脑海中冒出来,于是乎,各界群众纷纷走上街头抗议雅各宾派的“暴政”。于是乎,雅各宾派倒台,一群大资本家在P民的拥护下执政,是为“热月政变”。
在热月党人执政的那几年里,公道说来,还是做了些好事的,为法国的发展提供了安稳的环境。一方面清除雅各宾派的恐怖政策和激进措施,另一方面又尽力保护革命成果,维护共和制,希望建立资产阶级的正常统治秩序。可是,P民们又不干了,他们表示大法兰西一直就是欧洲最强的帝国,现在居然要受到欧洲其他国家的武装干涉(为防止革命输出,其他国家组建起反法同盟)。在P民的强烈要求下,雅各宾派又重新活跃起来,于是,热月党人组建的督政府摇摇欲坠。这个时候,在非洲取得各种胜利的优秀将领拿破仑先生,看准了时机,悄悄滴回到了法国。平心而论,拿破仑确实是个少有的军事天才,他在执政之前,以其优秀的战绩,赢得了国内广大P民的好感,大家通过拿破仑,寻回了久违的傲娇感。P民们开始给自己洗脑:法兰西是最伟大的国家,法兰西的军队是战无不胜的军队!
拿破仑刚回巴黎,狂热的P民们就开始奔走相告:拿破仑将军回来了!接着,巴黎沸腾了,整个法国沸腾了,拿破仑波拿巴,这个年仅三十岁的天才军事家,在P民的拥护下,轻而易举地发动了政变,成立了执政府,成为第一执政。之后,拿破仑多次发挥其优秀的军事才能,对内镇压了保王派,对外击败了反法同盟,个人威望直线上升。为了报答给自己带来安定与强大的优秀领袖,狂热的P民支持拿破仑修改宪法,改任终身执政,2年后,P民们又一人一票通过新宪法,将这个曾经的科西嘉“怪物”送上了皇帝的宝座。从此,拿破仑带着法兰西P民们的强烈自豪感,在欧洲大路上南征北战,叱咤风云。
说到独裁和专制,估计被P民们砍头的路易十六都没有拿破仑厉害~可是,P民们义无反顾地支持着他,因为P民们厌倦了被欧洲各国欺负的岁月,厌倦了恐惧,而这位强有力的皇帝可以给他们带来秩序与和平。尽管,P民们需要付出服从和沉默的代价。不过这笔交易很合理,至少那个时候的P民认为很合理……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了滑铁卢战争,P民们心中的偶像失败了,他被流放到了几千里之外的孤岛。P民们很失落,他们顿时失去了精神支柱。这个时候,波旁王朝的路易十八,、带着“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那份傲娇,回到了法兰西。为了讨好P民们,他做了相当给力的改革,有意将法国的制度向英国过渡。可惜,P民们觉得她这个人不给力,无法将法兰西带回拿破仑时代的辉煌,不多久,P民们又爆发了七月革命,换了个奥尔良王朝。于是,法国就这样在维也纳体系的束缚中,缓缓前行了30多年。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奥尔良王朝不卖鸡翅还是因为软弱无能,P民们又发动了二月革命,将其推翻,成立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当然,P民们一直在等待,等待第二位拿破仑前来拯救自己,恢复法兰西帝国的荣耀与辉煌。1840年,拿破仑一世的遗体被运回巴黎,那一天,有近百万的P民冒着严寒迎接他们伟大的皇帝。这一幕,被拿破仑一世的侄子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记在了心中。自从罗马王去世后,他就打着拿破仑一世的招牌在P民中行动。二月革命的时候,他远在英国,革命一成功了,立刻就回到法国,靠着其叔父的影响力,当上了第二共和国的总统。总统虽然很牛X,但听起来总还是不如皇帝霸气,于是人心思动。他看准了P民的真实想法,并有效利用,屡次修改宪法、取消普选权、解散议会、镇压反对派(这些步骤是不是看起来很眼熟?),一步步地窃取二月革命果实(KMT对袁世凯也是这么形容的)。可奇怪的是,P民们压根就没有反对这种剥夺他们政治权利的行为,相反还在支持大总统先生完成他的终极目标——称帝。终于,在1852年12月2日(拿破仑一世也是这一天加冕称帝的),拿破仑一世的侄子路易拿破仑在P民们的拥簇下(全民公投是否赞成帝制,800万票中有740万赞成),黄袍加身。
且看拿破仑三世称帝后做了些什么呢? 建立了一套庞大的军事官僚的国家机器,解散工会,封闭进步报刊,禁止一切民主派和共和主义者的活动。他还利用天主教会控制了国民教育,并让农村教士充当密探,互相揭发告密。论专制程度,那是比他叔父还要厉害。但是P民们非常乐意地接受了这种统治,还让他稳稳当当地做了19年皇帝,点解啊?因为他们的皇帝,继承了拿破仑一世的优良传统:发动对外战争,并且还具备一项他叔父不曾有的功绩:对内盲目追求工业发展。P民们未必能够享受到多少工业化的果实,但是工业化却让法国看起来很强大。P民们拾回了初恋般的尊严感和傲娇感,他们在拿破仑三世的带领下,重建了帝国在地中海东部及爱琴海沿岸的势力,甚至将势力扩展到了远东的大清帝国。眼见着皇帝陛下就要遵循着拿破仑一世的足迹,称霸欧洲大陆的时候,他们的邻国,那个曾经四分五裂、弱不禁风的普鲁士,却以王者的姿态,站到了法兰西帝国的面前。拿破仑三世积极对外用兵的时候,普鲁士王国的威廉一世和铁血宰相俾斯麦却在P民们的支持下,进行了一系列的统一战争。两个强国为了争夺欧洲大陆霸权,不可避免的刀锋相见。结果是什么?法兰西帝国上至皇帝,下到小兵,全军被普鲁士俘虏,帝国被迫签订了足以让所有法国人羞愧一辈子的《法兰克福条约》。
十、壮哉我大P民
你可以限制我们的言论,剥夺我们的自由,但你绝对不能抢走我们的尊严和傲娇感……这就是P民们的逻辑。在这种逻辑的主导下,P民们发动了革命,将第二帝国彻底终结,并把他们的皇帝关进了监狱。第二年,他获释出狱了,从此远离祖国,客死他乡。而此次战争中强大起来的普鲁士,最终成为了德意志帝国,并在之后的70年里,这个帝国的几位领导人在P民们的狂热支持下,不断地挑战欧洲甚至世界的霸权。
OK~讲完了,你可以认为这是一段历史,也可以觉得这是一个故事。具体是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精神去衡量~对吧?
P民人微言轻,在政府和统治者面前始终是弱势群体......我呸!
末了,我还是要重复一遍罗兰夫人的名言:自由啊,有多少罪恶假你之名而行!
自由,确实是个好东西,听起来非常诱人。也正因为诱人,才能成为忽悠P民的最佳口号。自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以自由为借口,行罪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