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先觉者是社会的叛逆,而群众只相信被众人认可的东西,所以先知先觉者发现的真理要生根发芽壮大不可能不经历一番挣扎。Pachelbel的著名乐曲Canon in D 写出来之后被埋没了二百多年,到二十世纪初才因偶然的机会被曝光,从此风行于世。巴赫要不是由于后世钢琴天才Glenn Gould 的大力推介,在当今美国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乐迷。高耀洁与霍岱珊都是经过了十多年的卓绝努力才把河南艾滋病和环境污染的惨状展现到大众的面前。没得到这样机缘的先知先觉者应该比得到机缘的还要多得多。叔本华说:“所有的真理都经历了三部曲:先是被嘲笑,然后被激烈围攻,最后被大家认为是妇孺皆知的小常识。”从哥白尼的日心说到魏根纳 (Alfred Wegener) 的大陆漂移说走过的都是这样的轨迹。今天大家都认为美洲大陆曾经漂移好几千公里和几十吨重的庞然大物能飞在天上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从林昭和遇罗克那里开始,中国人对毛泽东和他创造的“历史”的认识也在走过同样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