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自从90年代以来,就有5次反普世主义发展的言论高涨。第一次是“6、4”风波后,因在报纸上发表了有关资本主义危机真得“狼来了”一文而捞取了不少的政治资本的所谓青年学者,曾以“文化本体论”为武器抵制西方文明,并在一次与美国未来学家托夫勒对话时声称:我们现在正处在人类历史上一个面临空前挑战时期。中、日、俄可能形成三种对抗。第二次发生在94年后,中国理论界出现的反西化思潮,例如张颐武、陈晓明的后殖民文化批评,甘阳、崔之元的制度创新说和盛洪的文明比较论,对已经成为世界化的新主流文化提出了批评。而模仿日本敢说“不”的《中国可以说不》一书为代表的反普世主义发展言论,则推动了第3次民间民族对抗“说不”的“情感选择”。那些青年自称“新义和团”,声称“苍天当死,黄天当立”,攻击美国,漫骂日本,排斥西方,扬言对台“无忌准备打仗”,直言“对抗是人类交流的重要形式。”第4次新对抗逆流再起发生于最近几年。三年前有位御用学者抨击“普世主义”说:“剥去了各个国家、民族的文化独特性,压迫多样性文化的生存空间,以确立文化的普世性为借口寻求引导世界文化潮流。”持这种观点的人在当今中国无论官方民间,乃至知识界都还大有人在,网络媒体上中国愤青们的新对抗主义言论更是随处可见。第5次发生于眼下来自中南海的“两个绝不”与“六个不搞”为代表的反普世价值舆论战。特别是中共“十八大”前,官方正在借90周年庆典,“掀起了一股强劲的红色风潮”,企图借还魂整合“中国模式”的红色软实力,与世界埋葬阶级文化的新文明主流争夺语话权。中南海如此寄希望于在一个完全依赖 GDP 增长支持执政权力的政治结构里,靠启动毛左势力“唱红中国”与世界文明社会唱对台,无论如何也发展不出新的统治正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