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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与九常委对话:当前最大的危险在于社会发展陷入“科学控制”妄想 (作者:年大六) [打印本页]

作者: 菜鸟搬家    时间: 2011-9-8 07:29     标题: 与九常委对话:当前最大的危险在于社会发展陷入“科学控制”妄想 (作者:年大六)

网上围观“公民社会陷阱”一词创造者中央政法委秘书长周本顺先生言论,我看也是社会开明和谐的一种进步表现,对中央首长如此“说三道四”在文革中可能带来什么后果,至少亲历文革血腥虐杀良心犯、思想犯场面的人众所周知,可谓心有余悸。现在倒好,围观也就围观了,别说说三道四,说七道八也无所谓。至于说了没用,跟刮西北风一样没用,决策者“巍然不动”我行我素,似乎也可以理解。人家心里怎么想?你又不是钻进人家脑子里的什么虫儿!兴许人家会回敬你两句文革后期口头语:总不能“踢开党委闹革命”,总不能“群众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我这里讲的是很严肃的大问题,相当一些决策者对科学发展观本身被误解和曲解(标题为了吸引眼珠子称之为“妄想”或者温和的说法“空想”——空想科学发展——也无不可),已经并将会继续使我们社会的发展陷入空谈科学甚至伪科学、反科学误区!

中共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照当代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观,自然的科学、社会的科学和解放的科学既相互区别又相互关联,而且解放科学是前两者融合为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马克思主义科学的同义语。目前的最大问题,是决策层有些人在科学发展观上秉持实际上反科学、反文明、反民主的实证主义立场,也就是把社会科学混同于自然科学,拒绝甚至公然打击和压制解放科学!

自然科学的目的是控制和操纵自然环境,社会科学的目的首先在于理解或解释社会环境及其中的社会行动,进一步的目的在于“改变世界”而非仅仅停留在“解释世界”。

“哈贝马斯的很多论证旨在攻击实证主义者的如下主张:所有科学研究都应当奠基在自然科学的模式之上(参见科学主义)。这种进路不仅被误解为一种科学理论,而且在政治上也是危险的,因为它把人还原为像分子和光波那样可以操控的对象。它鼓励社会性的控制,与之相对的是民主政治,后者认识到了公众对政府政策的赞成和理解的重要性。”(p.14)

对于马克思主义者来说,改变社会世界与解放社会世界是一样的意思。“解放科学的目标是使人免于这样的误解——也就是说,使之免于自己强加的、阻碍其自主性的错觉。哈贝马斯找到了这种解放科学的两个模式。一个是精神分析。••••••另一个来源是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判观念。这里的论据是:阶级分化的社会的信念系统是以这样的方式运作的••••••掩盖不平等并将其置于有意义的讨论和质疑之外。”(p.16)

有人问:我们现在的社会难道是阶级分化的社会吗?我要反问:怎么不是呢?甚至两极分化的严重程度高于其他大国,无论发达的大国,比如欧盟,或者发展中的大国,比如印度。

“所有已知的社会都曾有政治不平等和压迫的特征”。当代马克思主义认为,现代社会的压迫性的权力体系的“受害者(有时甚至他的受益者)并未意识到它”,因为现代社会权力的运作往往是通过知识灌输、大众传媒的消息传播、文学艺术制作和接受等等一般人难以察觉的内化支配形式运作的,“一个群体并非总是通过纯粹的暴力威胁这种典型方式来对他人施加控制(如恶棍甚至防暴警察那样)。”“误解通过使文化现象看起来像自然现象运作。”对于马克思主义解放科学的意识形态批判概念,上述“解蔽”或者“祛魅”之所以可谓击中要害,是因为“这恰恰就是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之实证主义混淆的政治危险之所在。如果社会世界被作为一个自然现象来看待,并被视为能被因果性地操控的东西,而且实际上除自然科学之外的所有选择(比如解释学和精神分析)都被作为无意义的东西而摈弃,那么社会的民主解放也许会被抑制。••••••这种意见就将会像废除地心引力的想法一样荒谬。”(p.14 - p.16)

本文所引哈贝马斯语均出自《哈贝马斯:关键概念》中译本。著者:(英)安德鲁•埃德加;译者:杨礼银、朱松峰。江苏人民出版社2009年3月出版。

2011年9月7日星期三9:4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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