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中国人不能(既是not able to ,又是 can not to )书籍,只能书法,不能上三路,只能下九流,不能思想,只能诗歌,不能理性,只能感乐,不能拯救,只能逍遥,不能文化,只能用娱乐、餐饮来代替,不能欢乐,只能用晚会来冒充一样,中国人无法问津生活中存在的那种本质,所以只能以非本质为本质,无能潜入深度,所以只能滞留在浅处。有种种迹象表面,中国的生活是勾销本质、弃绝深度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中国人天生就厌恶深,唾弃本,可能更真实的情况是,从一开始中国人对深度的偏爱、对本质的追求就遭到了来自异己因素、社会外力的强烈打压和猛力阻击。对本质的疏远、对深度的背离,以及所有对形而上学精髓、宗教哲学魂魄之有意无意的忘却,也许开始是被动、无奈,其次是习惯、忍耐,最后自然就成了适应、喜好,甚至固化为某种自觉的本能,成为生命赖以自在、了然的必需。显然,这其间有一个非常复杂、无比漫长的内化过程。仅此这一点就足够中国人去说不清、道不明,弃之不行,理之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