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屠杀和24名警官被杀的黑手——邓小平ff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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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6~7月,刘少奇和邓小平搞的第二次“反右”运动,直接导致了8月以中共高干子弟为骨干的血统论红卫兵所掀起的“红色恐怖”狂潮。有人说:在街上打死人的事都是老红卫兵干的,老红卫兵直接的后台实是刘少奇邓小平。所有的那些老红卫兵,背后都有党委、政治部门提供情况。正因为背后得到支持,所以他们在外面大打出手,没人能制止。
公安部长谢富治曾要求公安干警不要去阻拦红卫兵,要为红卫兵当“参谋”,提供情报。下面通过两个案例,说明国家机器当时是如何指导屠杀事件的。案例一:在1966年“红八月”期间,北京市大红罗厂南巷20号发生了骇人听闻的血案,韩模宁一家不但被抄被没收,全家9口人被活活打死五口。据调查,将这些“红卫兵”引到韩家行凶的是当地派出所的民警罗某。负责当地治安的片警敢于领人行凶杀人,且血案发生后听任凶手扬长而去,这肯定不是民警个人的自行决定,他显然是奉有上级指令的,否则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案例二:ffice:smarttags" />1966年8月25日,北京第15女子中学的“红卫兵”去橄榄市附近广渠门大街121号的房主李文波(小业主成份)处抄家,这些“飒爽英姿”(实为杀气腾腾)的女“红卫兵”们翻箱倒柜、掀开屋顶,殴打李文波、刘文秀夫妇,逼他们交出根本不存在的“枪枝、黄金”,甚至还不准刘文秀上厕所。这又是当地的片警和居委会把那些女“红卫兵”引到李文波家中行凶的。李文波在忍无可忍中拿起菜刀抵抗,于是被当场活活打死,李夫人刘文秀女士被关押。周恩来在接见红卫兵时的讲话中将李文波的抵抗指为“反动资本家对红卫兵行凶”;数日后,周恩来主持的公审大会上,宣判刘文秀和已经死了的李文波死刑。其实,就连当时参与行凶的“红卫兵”都没有说刘文秀本人有“行凶杀人”行为。李文波夫妇被害血案在1981年已经被平反,但无论是当时参与行凶的“红卫兵”,还是公开动用国家机器为“红色恐怖”助威的中共主要领导人,都未承担任何责任。
此后,周恩来还下令由政府出面组织“红卫兵联络站”大肆抄家,并直接派共军保护“红卫兵”的抄家行动。这样,“红卫兵”的暴力和杀戮行为就得到了国家机器的直接指导、支持和保护。得到政府鼓励与支持的“老红卫兵”们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们竟然把迫害、凶杀案件誉为反抗“阶级敌人的报复”的“榄杆市前洒碧血”事件。接着,“老红卫兵”们以打击“阶级敌人的报复”为名,掀起了新一轮更疯狂的杀人高潮。血统论在全国迅速泛滥,文革初期屠杀“阶级敌人”和他们的子女到处都有发生。所有的屠杀行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手段非常残忍,有的竟是杀人取乐,比国际公认的反人类罪行更丧失人性。
1966年8月26日在北京市大兴县公安局的局务会上,传达了公安部长谢富治的讲话。其要点是:1)公安机关不要出面制止红卫兵的暴力和杀戮,“我们过去的许多规定都不适用了”;2)“群众打死人,我不赞成,但群众对坏人恨之入骨,我们劝阻不住,就不要勉强”;3)公安干警要为“红卫兵”的抄家暴力“当参谋,提供黑五类的情报,协助抄家。”会后大兴县公安局立即制定了在县内发动群众屠杀“黑五类”的计划。组织杀人行动的是公安局的主任、党委书记。从8月27日到9月1日的4天时间,大兴县18个公社、48个大队被杀害的四类分子及其家属325人,满门抄斩22户,其中年龄最大者80岁,最小的出生才38天!最疯狂的是大辛庄中心大队的贫协主席,一人独铡16条人命,最后他瘫倒在地。动手残杀“黑五类”、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则是民兵。“红色恐怖”远远超过了“法西斯恐怖”!
9月1日,县委书记王振元亲眼见到了杀人的现场:刑场设在大街西头路北的一家院子里,有正房五间东厢房三间。我们排队进院时,看见活人被捆绑跪着,死人横躺竖卧,鲜血染地,惨不忍睹。有两辆小推车往院外运尸体。审问者个个横眉冷对、耀武扬威,个个手持木棒、铁棍和钉着钉子的三角皮带,他们高声逼迫被审问者交出“枪支”、“地契”、“变天账”,只要说没有或者不吱声,凶器就会伴随着呵斥声雨点般打下去。被打死的,等车外运;没被打死的,倒地呻吟。我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长得非常漂亮,被反绑双手跪在一个70多岁的奶奶身边,非常害怕地看着持棍者,生怕灾难落到自己身上。只见一个持铁棍的年轻男子来到小孩儿身边厉声问:“快说,你们家的变天账藏在哪儿了?”小孩儿哆里哆嗦地说:“不知道!”“我叫你不知道!”那人说着扬起铁棍向小孩砸去,正砸在背后的手上,只听“噗”的一声,小孩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立刻断裂,鲜血如同水壶往外斟水一样,哗哗地往地上流,小孩失血过多,不久就死了。接着又逼他奶奶交代……两个民兵似的人物把一名中年妇女拉进刑场院内,一脚把她踢跪在地上,她不言语,被两皮带打躺在地……两个人抬起一个被打死的人装在小推车上,还没有出院门又活了,一挣扎掉在地上,一个人上去狠拍两铁锹,又装在车上运走了……他们要一位30多岁的小伙子交出“准备反攻倒算”的枪支,因受刑不过,说在家中东屋顶棚内。于是,派两个人随他回家去取。到家后一找,顶棚内没有,又指挖房山墙壁、院墙,都没找到。小伙子又被打,他又说在自家坟地内。于是,又带他去坟地,当他们走到街上一个水井旁时,小伙子冷不防一窜跳入井内。他们说小伙子是自绝于人民,也不管他死活,用绳子拴牢大四齿续到井里往外捞,那个青年被从井里勾出来,身上被扎得乱七八糟,弄到地面,又挨了一阵铁锹、棍棒的毒打,不被淹死也被打死了。他们在村内东、南、西、北4个方向设四个监狱,分男老、男壮、妇女、儿童四监,另设一个刑场,随捉随审,随杀随埋,真乃一条龙行事。他们从8月27日夜陆续将“坏人”入狱,至9月3日,长达一周,虽然每天都送点儿吃的,但也食不饱肚。在放人的这天,我们来到监禁儿童的地方,有人将生茄子放在孩子们面前,个个争抢食之,狼吞虎咽……
县委书记王振元带领张连和等与大队书记李恩元谈判,李恩元反复强调的就是:“不叫杀了,他们反过手来杀我们贫下中农怎么办?”“要求杀绝,不留后患”。从下午直到半夜,才说服了他们停止杀人。这位“走资派”冒死救出马村的108个“黑五类”分子。
以下是杨尚昆日记中,有关胡耀邦与杨尚昆谈话的部分摘录:
1988年7月14日纪录:“耀邦告诉我,没想到小平同志这么霸道,听不得任何的不同意见。竟然搞垂帘听政。很后悔采用卑鄙手段搞倒华国锋,扶持邓小平。耀邦说,西单民主墙就是在邓小平的怂恿下搞起来的,目的就是搞臭华国锋,让邓小平上台。但没想到,邓小平上台后便把民主墙封掉了,把魏京生也抓进了大牢。”
1988年7月19日纪录:“耀邦告诉我,1976年四五事件也是邓小平怂恿他搞起来了的。他已经与作家师东兵在88年3月和4月两次谈过四五事件的来龙去脉。是秘密地在家里与师东兵见的面,连家人和秘书都瞒住了。耀邦告诉我,1976年1月15日,邓小平在周总理追悼会上致完悼词后。找到我,说,今天我给总理致悼词,或许我们死后就没有人给我们致悼词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搞点行动。3月中旬,邓又找到我,说他的孩子听人说,4月5日清明期间,有人决定去天安门给总理送花圈。这是个好机会,要想办法把事情搞大,给主席一个刺激,证明并不是人人都听他的。耀邦又说,小平让我找几个干部子女,让他们去工人中间鼓动一下,把矛头对准江青和张春桥。但有个别人把矛头对准主席,这也是我们没有料到的。另外,那些人又大搞打砸抢,打伤了许多的共军,小平后来也很生气。认为这是让他下台的直接导火线。这也是后来我们没有给四五高调平反的原因。因为如果那几个人如果不把矛头对准主席,不搞打砸抢,主席根本就不会让小平下台。而他就会在政治局会议上反击江青和张春桥了。1976年4月5日邓小平专门坐车去了天安门一趟,观察广场的动静。回来后,透过家人对我说,广场人很多,干得好!但他谎称是去北京饭店理发的。其实邓小平一直都是让北京饭店的师傅去他家理发。”
杨尚昆1988年8月5日纪录:“又和耀邦见了一面,耀邦说,小平是过河拆桥式的人,你要当心。同时,耀邦又向我透露了一件大事,说这是他最见不得人的事件,不说出来对不起自己的良心。1980年4月,我们当时以清理‘三种人’为理由,将北京市公安部门24名科级到处级的干部骗到云南大理秘密枪决,当时还派了王震去现场观看。我问,为啥秘密枪决他们,他们犯了啥罪?耀邦说,他们当时掌握了我和小平是76年四五事件幕后指挥的证据。另外,有些人也掌握了邓榕和其它的高干联动成员是1966年8月5日打死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副校长卞仲耘凶手的证据。当然,还有人也掌握了联动成员于1966年8月在北京大兴县杀死大批所谓的‘黑五类’人员的证据。我说,我知道这件事,杀人的主谋高福兴和胡德福不是当时就被判刑了么?耀邦说,是呀,可高福兴和胡德福在1975年9月突然翻供了,说是联动成员干的。他们是冤枉的。但1975年9月小平同志已是政治局常委,把这件事压下来了。1983年小平指示我给高福兴和胡德福平反,我便照着做了。但北京市公安部门的几个干部秘密向这些‘黑五类’人员的家属通风报信,结果这些家属便起来闹事,反对给高福兴和胡德福平反。小平很震怒,指示我将北京市公安部门的这几个干部也作为三种人秘密杀掉。我听了后很震惊,说我们现在讲法治,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杀人,四人帮也没有这么干过呀?耀邦说,所以我内心有愧呀。但我已经指示将这24名干部作为因公死亡处理了,也给了他们的家属抚恤金。其中5个干部也授予了烈士称号。”1988年8月6日纪录:“耀邦说还有一事很后悔,凡是群众给他写信攻击邓小平的,他一律转给公安机关,要求严厉查处,并将查处结果告诉他。结果有300多人被判刑,其中60多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