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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陆还再会有余杰吗?

中国大陆还再会有余杰吗?

铁流  
也许又是一个“巧合”,加上这个“巧合”,近年在我身上连续发生了三个“巧合”。第一个“巧合”,是前年十月八日,刘晓波先生获得诺贝尔和平奖项的第三天,我和辛子陵先生推出了500余人要“新闻言论自由”的大签名,当局误认为我们与“境外反动势力”一唱一和,兴风作浪,被圈禁限言月余;第二个“巧合”是去年二月二十日“茉莉花事件”,我们在二月二十二日准备向全国人大呈交各界1500余人建言“新闻立法”的上书,又被当局视为与“茉莉花事件”相呼应,因而突遭绑架关押,后明智妥协放归,千五百人建言书至今深锁楼阁。

众所周知,自2007年“反右斗争”50周年始,因我是深受其害的当事人,故积极推动,纠着向胡锦涛主席讨个“说法”。可胡主席缺乏雅量,启动国家机器—无产阶级专政工具,对全国“右派”老人进行监控打压,而我自然是重中之重对像:行动受限,不准出境。不过说句良心话,还相对自由。人格未受到侮辱,人身未受到威协。究其原因,我想一是我们均年过七旬,又被关押打压过20余年,如再施暴实难下手?再者,我等不但严格守法,且不守度,即一切言行不直接冲撞现政权,更不反对它的存在,只是叫一叫,闹一闹,出出几十年冤气而已,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所以我们这些不死的老头儿,总的认知度是:这个庙子不能推倒,只能修䃼和改造。中国不能再经暴力革命了!如再“革命”,不知又有多少人头落地,城毁家亡?其结果只能再造个穷奢极欲的天王洪秀全,再出个杀人如麻的地王毛泽东。中国只能一步一步的前进,一步一步的发展,希望共产党内能有戈尔巴乔夫和蒋经国式的人物!谁敢断言没有?中国会有的,只是时间早晚而矣。

我们认为当前中国主要的问题,是推动宪法框架内的宪政民主。如何让中共决策层和广大官员“遵宪守法”,以及如何促使媒体有言论自由的空间。无论官与民,富与贫,权与贵,都要遵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契约原则。当前的根本问题,是中共官员不遵守这个“原则”。他们为了自身利益,肆无忌惮地破坏宪法和反对法冶,想干啥就干啥,任所欲为,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所以,需要我们有良知的知识人去遣责它、批评它、纠正它。官媒不刊,用发网络;国内不刊,走国外;甚而可用手机和口头传播,再不自已出钱刊印,兔费赠阅。何别定要去“抛头颅,洒热血”,推倒庙宇重建呢?

我们坚决反对毛泽东式的“暴力革命”与“造反有理”,主张把他的头像从天安门城楼上拿下来,把他的腐尸从广场清走,主张中共还原历史,与毛泽东切割。用不着去“造反”与“革命”。还是老话一句:只要毛泽东头像还挂在天安门城楼,中国永远无民主自由!

从“四人帮”倒台,中共就开启“改革开放”的中兴之路,三十多年来国民经济有了长足发展,人民生活得到了改善,但是毛泽东时代不遵宪、不守法的专横体制,仍故步自封,还是党大于法,官高于民。特别是中共第四代领导人胡锦涛先生,十分明显地他再次想把中共拉回到毛泽东时代。他“开放”不如胡耀邦,“改革”不如邓小平,“宽容”不如江泽民,独裁霸横却独领风骚。他做得最有成绩的是重树“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他用“维稳”,毁坏国家开明形像;用打击“异议人士”,禁绝言论自由。他篡改小平同志“韬光隐晦,不称霸”的外事原则,重启敌视西方“民主自由”的普世价值,视他们为“凶恶的敌人”,仍要做国际社会的“丐帮头目”。

我建言国外有有识之士,不要去反这反那,要反要批的就是毛泽东和胡锦涛。如果没有胡锦涛的授意,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敢于判处刘晓波先生11年重刑?如果没有胡锦涛的允许,维稳机关敢于公开对全国数以万计的右派老人,进行监控打压吗?据闻,对辛子陵同志的圈禁,就是胡锦涛的主张,是直接通过纪委实施的。余杰先生的出走,我认为也是胡锦涛先生所为。为什么有此看法?

我和余杰是乡人,他出生地蒲江县,是我做党报记者时重点采访报导的乡县,曾用手中这支笔打造了成都市最早的旅游景点“朝阳湖”。我们两人大约相距30多个春秋,他是改革开放的一代,也是知识人幸福的一代。用《环球时报》给艾未未的“赐语”,是“中国改革开放最大的受益者”。要不,他的文集《火与冰》、《铁屋中的呐喊》,能在国内公开印刷发行?令中国文坛震撼。他又怎能成为中国作家群体中一颗耀眼的新星呢?比起五十年前右派一代的我们,怎不感到羡慕!?

是的,现今中国还是个独裁专制的国家,政府还是个不遵宪、不守法的政府,故言论与自由都是有限的。它准许人写文章、也准许人发表不同意见,但前题是不能越过内定的“红线”,谁逾越了这个内定“红线”,必遭肃整,所以余杰遭到了空前的、残酷的肃整。我为国家失去一个俊秀惋惜,也为余杰出走惋惜,十年二十年之后,大陆中国谁还知道他?

去年8月,京城朋友一次小型聚会,有人告诉我余杰被被十多个国安脱光衣服毒打了一顿,直打得昏死过去,听说还用电棍插入肛门。我听后十分震怒,但不敢相信是事实。记得2005年,我脱下“红舞鞋”告别商海,重新回归书斋,与方方面面文人开始接触,余杰的名字就是这样跳进眼帘的。当时我读罢他的一些文章感到鼓舞,同时也感到惊讶,但又感到忧虑,唯恐当局抓他、揪他、收拾他。北大物理教授也是成都老乡的姚仁杰先生告诉我说:余杰不会抓,听说有胡锦涛书记特批,安全得很。故一个时候我特别恭维胡锦涛,处处宣物他的“以人为本”、“和谐社会”的“新政”。出于无虑,我与余杰先生有了接触,多次吃饭聊天,多次集会相见,还请他和刘晓波先生在京城俱乐部五十层高楼吃了顿昂贵的西餐。尔后一起去香港出席自由中文笔会。在这笔会上,他代未能出席笔会的主席刘晓波先生主持笔会。主持得十分好,言行未有不当之处。

回国后我们多次接触,友谊日深,一年后再次赴美相聚,出席在普林斯顿大学召开的“反右斗争50周年纪念会”。此后,我的情况急转直下,成了全国重点“维稳”对象,通讯设备全被监控,小区门前全天候有人守卫,出入境受限,隔三岔五还有公安与维稳领导上门光顾,似乎我的处境较他为差。为不累及朋友,我主动疏距。现获知此恶讯,实不敢相信。唯恐事实有出入,急拨通他的电话核实,他说他在老家蒲江。

不久,我同太太回故里成都省亲,一天与报社总编去古镇西来品茗避暑。西来古镇隶属蒲江,相距十余华里。我去电话约他西来一聚。接电话的是他弟弟,说他午睡。接待我们的是西来古镇一位年轻的女性负责人,也是余杰的粉丝,十分想见余杰。她催促我再拨电话,余杰弟弟只好告知:北京在开“十七大五中全会”,当局规定他不准出门。五天后他来了成都,一夜相见西边一家海鲜餐厅,问被打一事,与朋友所言一致。他仍十分胆怯恐惧,似乎声音在发颤。我是过来人,是从李老君八挂炉炼出来的孙悟空,见多识广,早习以为常了,甚而麻木得不知恐惧为何吻。他毕竟是年轻人,不知道毛泽东时代的毒狠血腥,自难经受得住。但他未谈及他要出走,我想,此时他己定下“惹不起,躲得起”的打算。

他走了,一个才华峥嵘的作家走了,是国家的损失呢?还是余杰的不幸?

中国大陆还再有余杰吗?

作者惠寄    转载请注明出处
Thursday, January 1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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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一帘烟雨,撑一叶扁舟,我轻轻地走進你。水墨江南,小橋流水人家,叩響千年不老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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