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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救了他,他却侮辱了我老婆(完整版)

二十五

那年,我和晨交往的第一个暑假,我带着她来到北京的一个远郊区,密云,我们自从交往以来,所有的浪漫地点都是在城市里,逛商场,品尝美食,看电影,溜公
园。这是我第一次带她远离都市回归大自然,在放假以前我们就说好的。那天早上起来时,天气非常好,我提前来到相约的地点等候,没过多会,远处走来的一个高
挑的女孩吸引了我的目光,正是晨。今天的晨完全改变以往的淑女形象,上身穿一件黄色的阿迪运动T血,下身一条浅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阿迪的运动鞋,
将一头柔顺的长发也扎成了马尾,动感十足,那时的晨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面孔,这身装束到显得活泼,可爱。
  
  “你都来了呀?我还想比你早到,然后责备你迟到惩罚你一下呢!”晨调皮的对我说
  
  “我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一手,所以防备着。”
  
  “哼,你太没意思了,就不能让我能得志一回。”
  
  我们座上了开往密云的长途汽车,晨说因为今天要出去玩了,昨晚都兴奋的没睡好,现在有些困,没过多久就靠着我肩膀睡着了。
  
 
 密云的黑龙潭是北京著名的一个旅游景点,这里果然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远离喧嚣的都市,呼吸一口空气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我和晨完全被这里的景象所陶
醉,我们在这里游山玩水,打情骂俏,感觉过往的游客无不投来羡慕的眼神。我们不知怎样就爬到了一个寂静的山顶,放眼望去,群山绿树,瀑布清潭,好一座天然
的观景台,望着眼前的景观,心中不禁感概,将来老去的那一天,如果能够隐居到如此仙境,真是晚年一大幸事呀。
  
  “老公!”晨在身后的一声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头,看到晨正站在远端,身后是一座座绿色的峰峦,晨站在那里,看起来和身后的美景自然的融合,微风吹动着她前额的几缕秀发,真是一副完美的画面。
  
  “怎么了?”我轻声的问
  
  “你过来抱抱我好吗?”晨柔声的说
  
  我走上前,从背后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一同目视着远方的景像,
  
  “这里的景色真漂亮呀。”晨说
  
  “你喜欢吗?”
  
  “嗯,我最喜欢这样的地方。”
  
  “嗯,我也是,只要你喜欢,我以后经常带你来。”
  
  “真的吗?恐怕你以后一工作就不会有时间了,过去我老爸也这样和我说过,可是他和妈妈一年到头就知道忙,说完也就忘了。”
  
  “我不会的,我将来一定会带你游遍名山大川,一览天下美景!”
  
  “真的?!这可是你承诺的,说话算数!”
  
  “当然!”
  
  说完我将晨搂得更紧一些,晨的头向后靠了靠,将脸轻轻的和我贴在一起.
  
  转眼已经过去了十余年,对那一天的画面,我依然记忆犹新,晨那天美极了,她站在山顶的那张照片至今仍完好的保存在我的相册里。
  
  晨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一下就将我的记忆带回到那天,
  
  “你是说我们那年去黑龙潭的那次吗?”
  
  “是”
  “我记得,我承诺带你游遍天下美景。”
  
  “真不容易,你还没有忘。”
  
  “你就是因为我当年的那一个承诺没有实现,而使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吗?”
  
  晨摇了摇头,好像是陷入痛苦的回忆
  
  “贺,其实你是知道,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玩,特别渴望能痛痛快快的去玩。”
  
  “对,你和我说过的。”
  
 
 “从小我在同龄人眼里可能是很幸福的,同龄的小女孩没有的玩具我都有,我有着让她们羡慕的物质条件。可我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已是幸福的,有一次,爸爸带着
我去郊区的一个亲戚家,从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我很羡慕那些在农村出生的同龄人,我也渴望着能像她们一样去瓜田里抓刺猬,去小河里捉鱼,我也
想试一试弹弓是怎么玩。这些同龄的小孩很平常的生活,在我看来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我的童年就是练习舞蹈,学习弹琴中渡过,一个能歌善舞,聪明伶丽的小姑娘
可以让父母在外人面前很有颜面,每当别人夸奖我的时侯,爸爸妈妈的得意的神情都溢于言表。可是他们却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很少带着我出去玩,每次爸爸答应
了我的游玩计划基本都不会实现,而他就拿礼物来弥补我,漂亮的衣服,高级的毛绒玩具,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补偿我。我其实对他们给我的礼物非常反感,我根本
就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也不喜欢让他们指派的阿姨带我去游乐场,去公园来应付我。家里来的客人,有些以前就是农村的,我特别希望他们能带着小孩一起来,我喜
欢听那些小孩给我讲他在家乡的故事。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依然是没有改变,只是对我的要求从学习舞蹈变成了要好好学习。小学时,学校组织春游是我一年最开
心的一天,中学,同学们组织去效游,父母从不同意让我去,说会出危险,我真不明白,我都这么大了,有那么多同学,会出什么危险,我和她们因为这个吵过好多
次,有一次,我偷偷的溜出来,和同学们座车去效区玩,刚刚到达,没想到爸爸竟然派人找到那里,把我又接了回去。原来是妈妈向我同学的家长打听到我们要来这
里,回来以后,他们狠狠的训斥了我一顿。
  
  我也讨厌爸爸妈妈的那些朋友,每一个见到我第一句话都是夸我长得漂亮,然后更是令人恶心的大加赞赏,说将来会带我去哪里玩,可从来没有一个说话算话,我越来越讨厌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真诚的,都是那样的虚伪。
  
 
 每天妈妈总是不忘记叮嘱我要好好学习,请来专门的家教来辅导我不理想的科目,我讨厌学习,特别的讨厌,我那些看起来还不错的成绩都是在父母的逼迫下做出
来的,甚至最后考入大学也不是我的本意,他们为我设计将来要如何做个出色的人,我其实根本就不想要如何出人头地,我只想要一个很普通的生活,去农村,办一
个自已的小农场,那样我就觉得幸福了。
  
  上大学后,我高兴的就是终于远离了她们,没有人再管束我了。遇
见你,也让我觉得生活真的开始美好了,我选择了你,并不是被你的外貌所吸引,我其实并不希望自已的男友要很帅,只是被你打篮球,踢足球的样子吸引了,我觉
得你应该是一个很会玩的男生,我讨厌那些男生给我写情书,送我礼物,而你不同,你很直接,心里有什么都直接告诉我,所以觉得你很真实。你做为男友,确实也
没有让我失望,我喜欢你带我逃课去看电影,喜欢你带我去体育场看足球比赛,虽然看不懂,但是站在那么多人中间,听着周围的呐喊声,就觉得很好玩。你说我很
淑女,其实我并不希望自已是这样,我也想奔放一点,疯狂一点,可是从小在寂寞中成长就形成了这种风格,是很难改变的。我本以为我的生活终于改变了,不会再
去每天接触那些商海中令人作呕的嘴脸了,我们将来可以按照我的设想幸福的生活,不再受任何因素的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觉得可以嫁给你。可是,我们婚
后只幸福了一年。你还是决定要投身商业,我虽然心里是非常不想,可是也理解你作为男人的进取之心,所以还是同意了,而且我尽全力支持你,但我们的生活似乎
又回到了我小时侯的轨迹,每天还是面对那些恶俗的嘴脸,周围的人全都那么虚伪。”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走到商业这条路来,怪我的选择而让你对生活失望了是吧?错是出在我身上是吧?”
  
  “不,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人生一世要有一番作为,没有什么错!”
  
  “你不用挖苦我,有话直接说”
  
  “我没有挖苦你,只是我不明白,在你们的心理,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从来都没有觉得钱有多重要,只要够满足生活的需要,还有一些小积蓄就很好了,钱那么多能有什么用呢?”
  “我努力去拼博,希望我们不靠着父母也同样能过上最好的生活,这也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在所有人眼里看来你是对的,本来嫁鸡随鸡,即然是这样,我也只能是支持,我自已也投身到这其中来,渐渐的,我也习惯了这种虚伪的生活
圈,连我自已都在渐渐的被腐蚀着,我都快忘记了以前渴望的生活了,以前,在我脑海里勾勒出我们幸福生活的画面,也在逐渐的模糊了。”
  
  晨说的对,我投身商海后,执着的打拼着,当年的承诺我其实并没有忘记,我也会尽理抽出时间,带她去她喜欢的地方玩一玩,每年到了春节,我们都会去外地旅游的,但我现在明白了,我做的这些和她当年的想像的那样相比,只是杯水车薪。
  
  “这时巩的出现,并且和你较多的接触,又让你感受到了久违的一种东西,是吗?“
  
  (未完,待续)

二十六


女人的心理,男人可能真的无法彻底的了解,大概每个女人心底都埋藏着一种向往,他的男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也许会将这个心思永远的封存起来,除了自已
不会再有人知道。也许会告诉另一个人,那个人可能是女人,也可能是男人。这个人也许是她亲密无间的朋友,也可能是素不相识的网友。
  
  我的问话很直接,到这个时侯,我没有必要再去含蓄的表达自已的问题,晨可能也是同样的看法。
  
 
 “可能是吧。我喜欢听他讲小时侯的故事,虽然很贫苦,但是也有很多的快乐,从寻找天然的食物中得到快乐,从制做的玩具中得到快乐,我会听得很着迷,将自
已也设想到他讲的场景之中。他会带我去那种有好多好多人的大排档,那露天烧烤,还有麻辣烫的味道,我觉得比生猛海鲜,鲍鱼燕窝这些所谓的人间极品美味要好
吃上百倍,说真的,他确实带给我曾经渴望的好多东西,和他在一起,感觉生活很真实,很安逸,在那种状态下,我是最放松的,不必再去警惕什么。我也不知道这
种感觉是什么,如果你非要说这是爱,那我也没有办法反驳你。我承认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我也解释不通晨对巩的这种感觉了,不是爱还有其它吗?不知道她是傻还是聪明,她所认为那种平凡的生活可以完全的放松下来,解除平时的重重警戒,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危险往往是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才是最容易入侵的。
  
  “你不要说的好像是我逼你承认的,这些就是你的理由了?”我冷冷的说
  
  “……其它的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你说他带你去吃大排档之类的东西,你们经常会单独出去是吗?”
  
  晨摇了摇头,“一般都是因为带着楚楚去玩。”
  
  “那也有过你和他单独出去的时侯吧?”
  
  “……”
  “你们出去就是为了玩吗?”
  
  “……是。”
 
 我将头对着天花板,狠狠的呼吸一下,觉得胸口很憋闷,好像是被什么堵住,想用这个方法缓解一下。我的头脑里不自觉得想象出她们单独出去玩时的情景,巩驾
驶着我的汽车,带着我的妻子,来到一个幽静的自然风景区,晨还是像当年我第一次带她去黑龙潭时的装束,她们是不是就像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在那段时间
可以不受任何的约束,两人是不是也像当年我俩一样打情骂俏,接着也找到一个很美丽的山顶,然后巩也对晨做出了一个承诺?我极力控制自已不要再想这些。
  
  “晨,枉你也还在生意场中打拼了这么多年,你就不会编一个高级点的理由来骗我?你他妈 的这也叫理由?啊?!”我紧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我编?这种事情有必要编吗?这能编出什么合情合理的理由?”晨反问我
  
  “你刚才说的那些,从来对我讲过吗?你对生活的现状不满,你和我沟通过吗?!”
  
  “我没有和你说过吗?我无数次的提醒你,挣钱是无止境的,你挣的再多,这一生能花多少?可每次你都反对我的意见,每当我要求我们放松一下的时侯,你总是当成玩笑一样的来回复我,事情不了了之,你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
  
  “你有认真的强调过你的态度吗?”我问
  
 
 “我还要怎么强调才算是认真?有好几次都是在我们两人在家时,我非常认真的和你交涉这个问题,可得到你的答复呢,你要通过经济来体现出你的能力,证明你
是一个出色的男人,需要得到我的理解和支持。你这么说,我还能再多说什么呢?我只能通去努力让自已适应你了,同时也是去适应这个浑噩的环境。”
  
 
 我现在仔细想一想,晨说的没有错,她这么多年的确是无数次的提醒我,不要太过于专注事业,而忽略了一些更美好的东西。我其实也明白这些,但我的想法是我
正处在事业上最黄金的年龄,如果荒废了,遗憾终生。我并没有忘记给她的承诺,但我觉得游山玩水可以在我们事业结束以后再全情投入的去享受,我计划在四十岁
就退休,到那时,用我多年经营的成果来认真的兑现当初的承诺。我认为晨还是很理解我的,虽然当我敷衍她的一些要求时,她会显出不高兴的神情,但是很快就会
过去,我认为这些都可以在以后补偿,所以我并没认为这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现在看来是我错了,这个错不是我全情投入事业,而是错在我低估了这些追求在晨心
中的重要性,我们对处在这个年龄该去做什么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我认为这些并不重要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是相当重要的。
  
  “你不光开始厌恶这样的生活,也开始厌恶我了是吗?”
  
 
 “说实话,是有一点这样的,你也学会了假笑,也学会了伪装自已,我觉得你越来越像我父亲了,每当我在妈妈面前抱怨你时,父亲总是特别严厉的批评我,说我
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其实我一直在忍耐着,我有时真的很讨厌你这个样子。而且,你还有一点,是让我最反感的,就是你缺乏爱心,每次遇到街头乞讨的人,我施
舍,你都要阻拦,说怕被骗。你就不想想,即使他们是在骗,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谁愿意用这种方法来行骗?!你就不能体会一下那些穷苦的人有多么可怜?”
  
 
 晨刚才用了“浑噩”这个词来形容我们接触的生活圈,其实我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圈子里充斥着许多她所说的那些东西呢,每天都面对着这些东西我何偿不厌烦
呢?!但是,这是社会的主流,凭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去改变什么,所以只有两种方法来面对,一就是去适应,二就是逃避,如果选择了逃避,那可能一生就注定
一事无成,我不想碌碌无为的就这样走完一生。晨说,你现在已经非常成功了,已经完全能够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你,这还不够吗?我反对她的想法,我如今的事业正
处在一个平稳的上升阶段,我认为我还有可提升的空间,如果此时这我去放弃……,我觉得这世上很少有人会这样去做。至于她说的我缺乏爱心,可能和她去相比,
的确是这样,但是我觉得她过份善良,善良的都有些可恨了。这种冒充乞讨行骗的人在社会上很普遍,她这样做只能是纵容这些人,让更多的好人上当,受骗。但是
对于那些的确是丧失劳动能力的,或者是孤寡老人,我也是不会吝惜的。晨的爱心超出一般人。
  
  “你既然厌恶了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并没有厌恶你到那种程度,可能用厌恶这个词来形容根本不合适。其实,我们如果保持这种生活,每天都可以在一起,我还是觉得有希望。但自从有了深圳这
件事情以后,虽然我去极力阻拦你,可你还是没有听取我的意见。你大多数时间都是往返于北京和深圳之间,当你欣喜的告诉我那边取得的突破进展的时候,我不忍
心打击你那做为男人取得事业成功的那种积极性,一边替你感到高兴,一边只能替自已感到悲哀,觉得希望越走越远。所以,我对你很失望,你根本就已经把当初的
承诺和我们结婚前共同设想的生活忘的一干二净了。”
  
  我明白晨说的意思,这半年多的时间,我确实是来回奔波于两个城市之间,晨当初因为我去深圳投资的决定,还和我大吵了一架。后来还是岳父出面,才平息了这件事,晨妥协。但现在回想起,从我去深圳以后,晨就很少在我面前主动提到巩了。
  
  “我,还有爸爸妈妈都没有过多的顾虑你的感受,的确有我们的不对。但,你就忍心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伤害我们是吗?”
  
  “我说过,这是我的错误,无论怎样我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我并不想恶意去伤害你,只是我不能控制自已。”
  
  晨的态度让我觉得满腔怒火不知如何去发泄,我此时甚至更希望她不承认自已的错误,那样我至少还能够发泄一下,但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憋足力量的拳击手,但面对的对象却站在我面前,不摆出任何格斗的姿态,让我觉得无从下手。
  
  “好,我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错了,活该你去报复。但,楚楚呢?难道她也有错误,你也要报复她,是吗?!”
  
  “你什么意思?”
  
 
 提到楚楚,我的心里就像是针扎一样疼痛,无论怎样,她也还只是个6岁的小女孩呀,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轮到她去受到伤害,她本来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
儿,可现在呢,我都不知道她今后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样,这么可爱的女儿,有可能就要面临两个亲人只能选一个的折磨,这对她太残忍了,我极力控制自已的眼泪。
这时,我看到晨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他妈 的还问我什么意思?!你竟究有没有一点儿做母亲的责任感?!”
  
  “这是我觉得最内疚的,其实,对楚楚,可以说倾注了我全部的爱,我觉得我的女儿不能再像我一样,童年留下那么多的遗憾,所以,尽量的多陪着她。我也不想让她失去她最爱的人中的一个,这对她太不公平了!”晨说到这时,已经泣不成声
  
  “她失去谁先放在一边,我不明白,你们做出那种肮脏的事情时,……为什么就不顾及一下,你知不知道,这会对孩子造成什么影响?!也许就是你们这一次轻浮的举动,就可以毁掉她一生!我告诉你,你们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就应该活剐了你们!!!”
  
  晨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我没有哇,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
  
  “你认为你骗的了我吗?”
  
  “真的没有骗你,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这么恶毒,连自已的女儿都去伤害!”
  
  “难道女儿也会骗我吗?!”
  
  晨听完我说的这句话,愣住了,然后低下头“……是不是楚楚和你说了什么?”
  
  “你不是说没有吗?!!你还配去做一个母亲吗?!!”
  
  晨看起来是非常的悔恨“我本以为她不会记住什么,但没想到……..总之,责任都在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让她看到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你不要逼我了,这件事情我不想说!!”晨说完,趴在床上痛哭起来,这是今晚看到她痛苦的时刻。
  
  看来,楚楚这件事情,晨没有想到我会知道。她自已也非常的悔恨,这是发自内心的,我没有理会她的哭泣,继续说
  
  “女儿是我的,我必须保护她。你告诉我,竟究是怎么回事?!”
  
 
 晨本来是不想告诉我这件事的,但我做为父亲有权知道女儿受到了什么伤害,应该去怎么样让她忘记伤害,虽然我知道很难,但我必须要尽全力去做。晨说不想告
诉我,不是怕我会发火,是不忍心看到我受伤的样子,她最终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晨本以为自已那个幼稚的方法可以解决问题,但她错了,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
多…….
  
  (未完,待续)


二十七

曾经在电台听到一个关于成人健康节目,有一个听众提出的问题是“夫妻在过性生活时被小孩看到怎么办?”,专家当时说,很多家庭都出现过类似的事情,这对于
夫妻来说的确是非常尴尬的,发生这种情况,首先不能够粗暴的训斥孩子,也不建议撒谎欺骗孩子,最好是委婉且心平气和的给孩子一个正确的解释,告诉他,这是
大人才能做的事情,这代表爸爸妈妈很相爱。以后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要让他们觉得这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孩子就不会对看到的事情产生恐惧或厌恶的心理。当
然夫妻应该多多注意,最好不要出现这种情况。
  夫妻之间这种事情被孩子看到,本身就是不好的,或多或少会对孩子有一定的影响。如果处理不当,可能更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正常的夫妻尚且如此,那如果当事人中,有一人不是小孩的爸爸或妈妈,那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呢!?晨在极度的悔恨中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
  
 
 那天是春节过后没多久,好多人还没有投入正常工作。而当时的我正在深圳紧张的忙碌着,无法与家人在一起享受更多新年的祥和气氛,这让我的心情很烦燥,只
要一有空闲,马上就会和家里通电话,家里除了缺少我以外,被告之一切都很好。巩在那个春节没有回老家,而是留在北京过年,他当时对我解释说,每年都回去,
除了劳民伤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今年把过节的奖金全部寄回家,就不回去过年了,父母虽然不太乐意,可是也理解儿子。他打算等春运高峰渡过,再抽空回去
和家人团聚几天。他说今年公司太忙,我总是去深圳,他留下来,可以帮助我处理好多事情。我当时还非常称赞他,确实,有这个助理留下帮我处理一些事情,还是
可以减少我很多后顾之优的。到今天,我可能明白了他留下的真正目的。
  
  那天,晨带着楚楚和
我父母一起出去玩了一天,巩当然还是司机的角色。晚上回来,他是先将我父母送回家,然后再去把晨和楚楚送回去。楚楚很开心的渡过了一天,可能过年的气氛让
她的精神很兴奋,一天下来,还有些意犹未尽,在巩把她送到家时,还缠着巩陪她玩多玩一会。巩对楚楚的要求还是言听计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陪着她看动画,
弹琴……,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楚楚才在看着动画片时睡去。晨将她抱回她自已的小屋,看她安静的睡了,轻轻的将门带上。其实,有楚楚有家中的时侯,晨是非
常注意和巩的距离的,不能让孩子看到她们有过份的举动,即使再有激情,这一点她作为母亲也应该是明白的。本来看楚楚睡了,晨打算就让巩回去,但她刚从房间
走出来,巩就迫不及待的上来搂住了她。据晨自已交待,她当时并不想那样做,但巩甚至不容分说的就将她抱起,向卧室走去……
  
 
 两人疏忽了房门,只是关上,并没有反锁。就在她们集中精力,一丝不茍的时侯,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门被打开了,楚楚出现在门口。当时映入她眼前的情
景,还有妈妈发出的奇怪的声音,让她极度的恐慌。时间就在那一瞬间凝固了,面对着这突然发生的情况,让晨和巩也措手不及,但在一秒钟以后,她们就做出了反
映,迅速的脱离,然后马上用被子蒙住了赤裸的身体。就在这时,楚楚也做出了反映,她可能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哭着向床这边跑来,大声的喊叫“巩叔叔,你
不许欺负我妈妈!”然后伸手拽向被子里的晨,晨也被她的举动惊呆了,
  
  “妈妈,你起来,你没受伤吧。”楚楚一边哭一边说
  
  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楚楚拽住她的胳膊,可能是以为她受到了什么伤害,不停的让她站起来。晨没有办法,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没有穿,就把她抱回自已的房间。晨当时披散着头发,赤裸着身体的样子,都可以想象是多么狼狈。楚楚还在不停地哭泣,看样子是真被吓到了
  
  “乖,楚楚不哭!”
  
  “妈妈,你没事吧,巩叔叔为什么欺负你?”
  
  “没有……楚楚你看错了,巩叔叔怎么敢….欺负妈妈呢?”晨也被惊谎了,不知如何解释,她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没有任何准备。
  
  “他没有欺负你?”楚楚停止了哭泣
  
  “是呀,他怎么敢欺负妈妈呢”晨看楚楚不哭了,也多少冷静了一些。
  
  “那你们那样是干什么呢?”
  
  “那……那是在做游戏。”
  “做游戏?做游戏为什么要光着屁屁?我看妈妈好像是很疼。”
  
  晨说她当时真是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下去。面对着女儿的质问,觉得万分羞愧,不知如何解释好。好在她也经常在晚上和我一起听那个关于健康的节目,所以编出了那样一个解释。
  
  “那,那是只有大人才能做的游戏,小孩子是不许做的。而且也不许对别人说,知道吗?”
  
 
 楚楚真的很天真,她看起来不在害怕了,在晨的这个谎言下似乎相信了这是个游戏。她其实一开始是睡着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又醒过来,有些迷迷糊糊的就向厕所
走去,她看到客厅的灯没有关,妈妈却不知去哪了,就奔主卧室走去,在门外,她可能就听到了妈妈奇怪的声音,自已从没有听到过妈妈发出这种声音,好奇之下,
就打开了房门……
  楚楚真的很乖,似乎相信了晨的理由,也相信了巩叔叔不是坏人。那天晚
上,晨就留在楚楚的房间,和她一起睡了。她出去穿衣服时,看见巩站在客厅,正非常紧张的向房门这里张望着。晨出来,瞪了他一眼,没有和他说话。回到卧室穿
好了衣服,又回到楚楚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出去。巩可能也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不知在什么时侯自已离开了。
  
  本来晨是叮嘱了楚楚不能向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包括爸爸。楚楚点头答应了,没过多久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晨觉得孩子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发现这件事,自已的解释也让楚楚不在害怕,所以她认为第二天醒来,楚楚就会忘记晚上看到的事情。
  
  晨向我讲述完事情的经过,掩面痛哭。她也在为自已犯下的这件错误悔恨不已。
  
 
 我没有理睬她,站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女儿的门前,轻轻的推开房门,我看到楚楚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她的睡相是那么可爱,天真无邪。她可能真的已经忘记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她总会长大的,当她长大后明白了好多事情,会不会唤出她童年的那个晚上的回忆,我不知到那时,这个可怕的记忆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
害。我可怜的女儿,望着那张可爱的小脸,我的眼泪掉了下来。孩子是最无辜,为什么也会被秧及。即使我可以原谅晨犯下的其它错误,但这件事情,我是一生也不
会原谅的。
  
  我之所以要问清楚这件事,就是想知道楚楚到底看到了多少,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她是我的女儿,我有责任保护她,我了解事情的经过以后,要尽量去寻找补救的办法。看起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朋友们,你们知道吗?
  
 
 据晨讲,那次的事情发生后,她有好几天没有和巩说话,她在那几天甚至曾想过,中断了和巩的关系。但,巩的苦苦哀求和晨心中的那分不舍还是占据了上风,晨
现在可能真的不能离开他。楚楚还是那样的喜欢和巩一起玩,她认为楚楚根本就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没有记恨巩,负罪感也就减少了许多。她们虽然是继续的处在
水深火热当中,但在楚楚面前不敢在有什么放肆的举动,连以前的打闹都没有了。小薛看到的情况,也是发生在楚楚没注意的情况下。
  
  我低头轻轻的吻了女儿一下,又回到卧室。晨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目光呆滞。东方已经现出一了丝白纹,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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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我相信任何一个父母,都不想让儿女受到伤害,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有责任和义务去保护她,这也是人和所有动物的一种本性。
  
 
 对于楚楚这件事情,我也相信晨并不是故意的,她此时也陷在一种极度的痛苦之中。但我想起晨和巩当时那龌龊的场景,尤其是想到晨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就
一阵作呕。当巩看到晨赤裸着身体从楚楚的房间里走出来瞪他的时侯,不知他是会害怕还是会得意。虽然晨现在是处在一种痛苦不堪的状态,但我仍然是无法压抑心
中的怒火
  
  “你他妈 的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你竟然还认为楚楚不会记住。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这就是爱吗?你怎么对她的将来负责任,她刚这么小,就在内心埋藏下了一颗污秽的种子!!……”
  
  晨抬起头,眼神中有一丝哀求“求求你,别再说了。你真的想让我现在就从这17层楼上跳下去吗?!”说完又痛哭不已
  
 
 说实话,我此时真的有冲上去痛打她一顿的想法,但不知为什么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和她相识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骂过她,更没有打过她。她的
父母从小到大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对她虽然严厉,但也是倍加呵护,到了我这里,比她父母要加一个“更”字。今天,我面对她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但我还
是无法让自已付之行动,男人真的不可以打女人吗?!
  
  我知道我再去指责也没有意义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此时如此内疚,凭她的性格,如果我再继续不停地因为这件事责骂她,她也许真敢做出刚才她说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晨基本都已经向我诉说清楚了,至少从她这个方面来说,这些就是她全部的理由。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种寂静,晨一直站在窗前,她是在为自已犯下
的错误而懊悔吗?还是在计划着未来?我的头脑很乱,一边痛恨着她所犯下的错误,一边反省着自已,我真的也有错吗?难道从我投身商海的第一天开始,在她心
里,我就已经开始和她拉开了距离。我这些年不敢说有多么成功,但积蓄已足够我们从此衣食无忧的。如果我现在选择停止前进,那我们的确可以很好的享受生活。
但是,一个男人这样的过完一生真的有意义吗?事业中每一次成功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享受,如果真让我失去这种享受,我会觉得我的人生缺失了许多快乐,说真
的,我已经习惯了去享受这种快乐,人可能对享受的认识不同吧。
  “你从和巩开始的那天起,你自已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要怎么处理?”我问
  
  “……其实从第一天,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当然会想过后果?”
  
  “你是怎么想的,你有想过怎么处理吗?”
  
  “刚开始的时侯,我只是想赶快处理完这件事情,让他远离这里,然后继续我们曾经的生活。”
  
  “嗯,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事情并不像我一开始想像的那样”
  
  “你是不忍心割舍掉这种感觉吧?”
  
  “…….”
  晨没有说话,我知道她的内心可能也黙认了我说的话,虽然她说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对她还是有着很强的诱惑。人,一旦动了真情,可能就真的会迷失自我,身陷其中而不能自拨。
  “你有想到过今天吗?你想过你该怎么样去面对吗?”
  
  “我说过的,我料到这样下去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俩就没有计划过如何面对今天这个局面吗?我想肯定有吧?”
  
  “我曾经说过他‘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你要面对的后果吗?’”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
  
  ‘有想过,但我没有办法,我无法离开你。我知道最坏的后果就是被贺总发现’
  
  ‘被他发现你想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呗’
  
  ‘……’”
  巩向晨表明了这样一个态度,但我敢肯定是巩不可能你他说的那样去作以待毙,任我怎样惩处的,他肯定是会为自已想好退路的。晨此时的态度,反而更像是巩说的那样。
  
  “他这么说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晨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我此时也不知该继续说什么,咬住嘴唇冲着晨点了点头,我知道晨能够读出我表情上的东西,那应该叫“杀气”。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我说过,你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
  
  “你知道我拿你没办法,但是我告诉你,我拿他可有的是办法!“
  
  “这件事情,责任全部在我,请你放过他吧。”
  
  我听完她的这句话,我都奇怪自已为什么没有发怒,我觉得眼前的晨已经不再是我深爱多年的妻子,我也开始怀疑自已真的爱过这个女人吗?
  
  “呵,放过他?你现在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呀?!”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愿意承担责任。你就放过他吧”
  
  “放过他?他恩将仇报,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伤害我,你承担责任?你告诉我你怎么承担呀?啊!?放了他?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我是冲着她怒吼出来的,在这种状态下,很难再把屋理智了。
  
  “我都和你说过了,这不怪他,要怪就怪我。他现在也是一无所有了,可能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工作…….”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楚楚睡眼腥松的站在门口,“爸爸,妈妈,你们吵架了?”
  
  我和晨不约而同的走向女儿,我抢在她前面将楚楚抱了过来,“哎呀,宝贝儿,睡醒了?”
  
  “爸爸,你回来了?你们为什么吵架呀?”
  
  “……没有,你听错了,爸爸没吵架。”
  
  楚楚转头看向妈妈,晨走过来,“就是呀,你是不是做梦了?妈妈没吵架!”
  
  “那我好像听见爸爸很大声说话”

  “真的没有,你有想爸爸了吗?”
  
 
 我和晨这一夜的谈话只能到这里,我们只能先假装像没事一样恢复以前早上的正常生活,一家人吃早饭。晨将做好的热豆浆端上来,她自已先尝了一下,觉得不烫
了,就从里面给楚楚盛了一碗。我看到她把刚才用来尝豆浆用的勺子又放回到锅里,突然觉得心里面一阵恶心,我没有去碰那个豆浆。……
  
  接下来,我将要面临着自已也无法预知的局面,这像不像是一场战争呢?
  
  (未完,待续)

二十九


楚楚似乎查觉到了爸爸妈妈有一些不正常,以前我们一家人的早餐环境是非常愉快的,我们不时的互相开着玩笑,一家三口人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开始了一天的生
活,但今天,我和晨再去伪装也不可能会做到天衣无缝,我们只是很僵硬的偶尔谈论几句,都是一些敷衍了事的话题,在这种情绪下,我是很难再装的谈笑风生,像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一样了。我不知道现在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的内心世界到底有多深,我们不正常的状态还是被她嗅到了,我尽量去逗她开心一点,可楚楚显得有些
低落,匆匆的吃完,就回到自已的房间去做上学的准备了。
  
  我和晨互相也没有说话,她开始例行的收拾碗
筷,我走进卧室,从里到外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晨这时也走了进来,我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看上去是一脸疲惫不堪的状态,一夜没有休息,再加上这种紧张
的气氛,确实让人感觉身心俱疲,我想我和她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我站在窗前,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几次想开口,又都收了回去。晨座到化妆
镜前,只是简单的修饰了一下,然后她走到衣柜前,先脱掉身上的睡衣,里面还是穿着昨晚的那套内衣,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双连裤袜,座在床上穿好,接着从柜里拿
出一件淡棕色带格子的长裙,在以前这个时侯,我会将这个时刻也当做是一种享受,我会欣赏妻子从头当尾打扮的过程,她选择服装的搭配真是有着相当高的品位,
周身上下,搭配起来都显得那样的合体,那赤裸的散发着无限魅力的身体,经过她的一番修饰,一下就成了一个气质高雅,光彩夺目的形象。我嘴上不说,心里也不
禁会夸赞一番。她对于我来说,的确像是一件宝物,这世上其它的女人在她的光环照耀之下,似乎都显得黯然失色。我觉得很幸福,宝物就是宝物,岁月丝毫没有暗
淡她的光芒,相反显得越加耀眼。我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廹不及待的走进只属于我二人的空间,亲手一件件的去除她修饰的衣着,这段过程是一段美妙的享受,这本
应是我一生只能独享的美妙过程,可如今……想到这里,真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晨穿好了衣服,准备走出门时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我们的目光正好相遇。我读不懂她的眼神,她似乎也想要和我说什么,
  
  “你送完楚楚去哪里?”我问
  
  “我没想好,先送她再说吧。”
  
  “你还是回家来,先把我俩的事情解决完吧。”我不知我们解决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我的出发点就也是想了解她满意的结果是什么样
  
  “……我觉得很累,我想先休息一下。”
  
  “……也好,顺便你也仔细考虑一下吧,我也是一样。”
  
  晨穿上一件长身的黑色风衣,然后打开房门,楚楚早就在客厅里等了,虽然她的情绪不太好,但还是扬起手,冲我说:“爸爸再见!”
  
  这也是多年的习惯了,以前我也会同样的向她扬起手,可今天不知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我刚回来,按道理是想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昨晚的折磨也让我异常疲惫,但我不能那样做,我说过了,战争可能就是要从今天开始了。
  
  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他是我公司的业务经理,姓焦,和我年龄相仿,大家都叫他大焦,这个人是我的一个心腹,他是放弃了比在我这里更优厚的待遇来投靠我的,他说觉得我能够给更宽阔的施展才华的空间,对他,我还是很放心的,我相信巩不会连他也同化了
  
  “喂,贺总,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
  
  “您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也没派车去接。”
  
  “没事,我自已打车回来了。大焦,你听着,我现在要分配给你一个任务”
  
  “哦?任务,您说!”
  
  “现在巩在哪儿?去没去公司呢?”
  
  “噢,他还没来呢”
  
  “他去哪了?还没来”
  
  “这我还真不清楚,要不我去找找他,您找他有事吧?”
  
  “嗯,大焦,你听着,你带着建国他们几个去找他一下,然后……如此这般…..明白了吗?”
  
  “噢…..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我交给他的事情,他从多嘴问我为什么,只是尽力去完成,这是我非常欣赏他的地方
  
  “让小崔过来接我一下,我没有车。”
  
  “行,我这就派。”
  
  我这么多天没有去公司了,有好多事情都需要我去处理。但更重要的是,我还要安排一些事情……..(未完,待续)


 三十

其实巩不在公司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从晨昨晚和我谈话时就已看出,她们已经知道我回来了,而且还和于单独谈了很长时间。这个向她们报告消息的人我不知道是
谁,但后来我下了一番力气还是被我调查出来,其实她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谁有一份工作都不容易。后话暂且不提。虽然巩不在公司,但我还是要实施自已的计
划。
  
  有好多朋友提到的让我首先要注意财务上的问题,防止被巩挪用了资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我的主
管会计,佟姐,是我妈妈的一个远房亲戚,按理说我应该叫她姨,今年四十来岁,但在工作中辈份完全乱套,全公司的人都叫她佟姐。她这个人做工作非常认真仔
细,尤其是在帐目上,兢兢业业,而且为人正直,她以前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做会计,就是因为帐目上一些不清楚的问题,她总是过于较真,这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她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装湖涂,她做事的态度非常认真,对于帐目上所走的每一笔款向她都会亲自过问,然后向我汇报,公司里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一个铁面
包公。所以对她都是敬而远之,我的出纳,就更不用担心,她是我的亲表妹,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亲密无间。两人都是我觉得的心腹之人,巩再有能力,也不可能
侵蚀她们二人。有这样两个人为我掌管财务,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很放心。就连晨从公司支取资金,事后也要向我汇报。
 
 我到了公司以后,还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佟姐公司财务上的一些事情,简单的叮嘱了她严格管理财务,五千元以上的支出全部要经我亲手签字。同时我也告诫她,
财务上出现问题,由你负责。佟姐自然不会懈怠,她并没有过问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那天开始,她的工作更加细致了。
  
 
 我来到办公室,这里在我每次回来之前都打扫的一尘不染,他们都了解我的生活习惯,我觉得只有在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里,才能全情的投入工作。我在房间里站
了一会儿,对门外的小杨说:“去,把魏给我叫来。”魏是我父亲推荐给我的一个小伙儿,今年二十七岁,性格比较内向,平时寡言少语,属于纯粹的少说多做型,
他学厉不高,大专。但极其精通电脑各类技术,主要负责公司网络及电脑技术方面的一些工作。他曾经和我交涉过,想离开公司自已去发展,但最终还是被我留下
了,当然条件是不扉的待遇。
  
  过了一会,魏就来了
  
  “贺总,您找我?”
  
  “嗯。”
  
  “您有什么事?”
  “听着,更改公司局域网密码,加密重要客户文件。随时注意网络安全。”
  
  “好的!还有其它事情吗?”
  
  “如果出现问题,我要你负全部责任。”
  
  “请您放心!”
  
  魏可能注意到我脸上严肃的表情有些异常,所以非常认真的向我保证。
  
  另外,我还交待项目部几名负责人,密切关注客户动态,如果有异常,立刻要向我汇报。我现在这样做的目的是解除后顾之忧,我不想在解决家庭问题时,公司在出现任何差错,如果公司在出现意外,那我整个人可能就真的要被击垮了。
  
 
 交待完所有的工作以后,我关上房门,座到办公桌前。在桌子的右角的显目位置,摆放着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那是前几年冬天我们去海南旅游时拍的,照片
中的我左手搂着晨,右手还抱着楚楚,我们对着镜头脸上的都洋溢出幸福无比的表情,那是一个令多少人都羡慕的三口之家呀,可如今……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又将会
是什么样呢?想到这里我的情绪又开始烦燥,拿起电话,拨通了大焦的手机
  
  “喂,贺总!”大焦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我有些烦燥的问
  
  “我们刚赶到他宿舍,可是不在,现在我正想办法去别处找。”
  
  “怎么搞的?还没找到?抓紧点时间!”
  
  “是!”
  “记住不要走露任何消息,赶快给我办好这件事。”
  
  “是,您别急,我一定抓紧时间去办。”
  
 
 我挂断了电话,座在办公桌前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头脑里时而浮现以往那些快乐的日子,时而又是巩和晨在一起时那令人恶心的场景,心情很复杂。
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就这样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座到了下午五点钟。天快要黑了,该去接楚楚了,我想今天亲自去接她。想到这里,我拨通了晨电话
  
  “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
  
  “今天我去接楚楚,你就不用去了。”
  
  “不用你去了,我已经告诉我爸爸,让他去接了,今晚就让楚楚住在他那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她自已想去的。”
  
  “…….好吧,那就先这样吧!你去哪儿?”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安静一下吗?”
  
  “安静?你有什么好安静的?你还想要干什么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我真的觉得脑子好乱,能让我先冷静一下吗?”
  
  “……你要去哪里冷静?”
  
  “我不知道,但我这两天不想回家。”
  
  “不回家,去哪?去找他吗?”
  
  “……那我就回家去吧,但求你先不要和我说这件事情可以吗?让我冷静两天”
  
  “……”我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我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是想要逃避吗?没有必要,她自已知道逃避根本不是办法,也是不可能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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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我没有在公司逗留到很晚,回到家时,晨果然在。她正座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地面发呆,看到我进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是座在那里没有动。我扫了她一
眼,那种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我不知道是这个眼神是下意识的还是刻意的。她也抬头看了看我,就好像是看一个不太熟悉的人。我没有和她说话,换好
鞋就奔卧室走去。
  
  结婚以来家里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气氛,先不去想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单单是这种压抑的
感觉,就足以让我窒息。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情,此刻应该是我们之间最甜蜜最幸福的时刻,楚楚不在,难得我们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我一定会带着她去尽情的享受
一番。先徒步去共进一顿丰盛的烛光晚宴,然后去新东安共赏一部热门的大片。接下来手挽手沿着街头欣赏着北京的夜景,回到我们这温馨的二人空间。一次舒舒服
服的温水沐浴可以洗去我多日奔波的疲倦,接着我们二人躺在卧室的那张柔软舒适的床上,从甜言蜜语到激情澎湃,直到最后昏天暗地,我们才相拥着在那种幸福的
疲惫中进入梦乡。 本来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呀,可突然就这样离我远去了。难道这种生活对于她还不够吗,也许是太少了,可这真就是我的过错吗?
  
  点燃一支“玉溪”,头脑中无法不去想这件事情,我为何会如此痛苦,难道从今以后都要生活在这种痛苦之中吗,不让自已受这种折磨的方法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她不再属于我,我此时觉得是否应该让自已不再去爱她了……
  
 
 家中这种压抑的气氛实在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想还是出去走走。晨还座在那里,我从她身边走过,还是没有看她。我知道在看着我,甚至她的眼神我都能猜测出
来,那是一种想要和我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复杂的东西。我将西装脱下,换上一件风衣,正准备开门时,晨终于先开口说话了
  
  “你要去哪儿?!”
  
  “…..没事儿,出去走走。”我没有回头,背冲着她说
  
  “我想和你说点事”
  
  “你不是说这几天不谈这个吗?你不是要先冷静几天吗?”
  
  “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还是让我出去待几天吧。我觉得这种气氛很压抑,你不觉得吗?可能我不在,能让我们互相都放松一些。”
  
  她说的也对,这种气氛真的让我觉得特别累,
  
  “你不用走,还是在家里吧,我走不就行了吗!”
  
  “你先不要这个态度,好吗,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的事情还有必要和我商量吗?”
  
  “你……”
  我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我也知道晨不会去找巩,如果她想保护他,现在她就不会那样去做。
  
 
 在大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身边不时的走过一对情侣,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我,本来觉得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可是如今面对着这种心灵的痛苦,也找到治愈它的方
法。可叹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这种事情折磨的如此狼狈。不禁的责问自已,你还是个男人吗?此时,我真希望从来都没有爱过晨,我们的婚姻就像是巩一样,没有
任何的感情基础,那样我可能就不会被这种心灵上的痛苦折磨了,以最痛快的方式处罚当事人,然后继续潇洒的生活,这样对我来说也要比现在好的多。
  
 
 不知不觉我走到一条比较宽阔的街道,这条路上没有机动车通行,路两旁聚集着一些小商贩,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时的停下脚步来看一看他们卖的小商品,
这时,突然前面一个推着小三轮车的商贩叫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少数民族的男人,长着落络的胡子,大眼睛,深陷的眼窝,高鼻梁。他不断的向我指他车子
上摆放着的东西,我看了看,好像是一种点心,上面有核桃,葡萄干,做的很漂亮。看到这个,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自从大学毕来以来,我
是很少再从街边买食物了,一是没有时间,二是觉得不卫生。但这个人非常热情的用我基本听不懂的汉语向我介绍着他这个好东西。哎,反正也没吃东西,而且这个
看起来确实很好吃的样子,就买一点将就一下吧。可没想到他给我称了一块,竟然有七斤多,说一百多块钱,
“我吃不了这么多,少来一点吧。”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眼前这个人立刻就变了脸,嘴里不知乱喊着什么,说什么切下就不能不买了,手里的刀竟然也指向了我,
我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旁边还有几个和他来自同一地方的人,也在卖着同样的东西。此时也一同向我围拢过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当时我的心情本来就很烦燥,火
一下就被点着了,心里想“连你们也想欺负我,我他妈 的还谁都要怕了是不是!”
  
  我告诉他没带这么多
钱,等着让人给我送过来,他们几个人就围着我,不让我出去。我给小薛打了电话,只告诉他我这买东西没带够钱,他一听就明白了,没过多会儿,他们就来了。可
是我没想到这帮人,连警察都不怕,最后小薛他们几个人还是好言几句,才劝走这帮人。东西当然我也没有买。
  
  “哥,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买这个干什么呀?”
  
  “唉,一言难尽。你们怎么了,他们在这敲诈,你们不管了”
  
  “嗨,得了。这伙人都在这无赖惯了,拷他们还不够捣乱的呢。别问他的东西就行了。你没看见根本没人看他们的东西。”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社会有时侯阴暗之所以嚣张,其实就是被人纵容出来的。
  
  小薛打发他的几个小兄弟先回去了,然后带我走进附近的一家餐馆。
  
  “我也没吃饭呢,你也没吃饭,咱们今好好喝一顿。”小薛座下说
  
  “喝,还是别喝了,不怕把衣服丢了?”
  
  “没事,我下班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大焦打来的。
  
  “喂!”
  
  “贺总,巩已经找到了。”……
  
  (未完,待续)


三十二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在之前我就已经想过,如果真的找到巩,我究竟该怎样去处理呢?其实,我现在很想明白的一点就是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
样,人的道德良知竟究是如何泯灭的,对于我个人来说,他的所作所为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但我又很惊叹他的胆量,如果换作是我,我至少是“不敢”去那样做的。

  
  “嗯,是吗。那好,你就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我在电话里对大焦说
  
  “那您什么时侯回来?”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回来之前,你们几个就先这样办吧。我这还有一个客人,先这样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你总是有那么多业务要忙,成功人士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呀。”小薛看着我说
  
  “你不是每天也很忙吗?”
  “我这忙?忙的一点效率都没有,忙不忙都挣这么多。”
  
  和小薛又简单的含暄几句之后,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哥,那件事情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肯定是会问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来,这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事,而且我现在头脑很乱,也不想谈这件事。
  
  “兄弟,今天咱俩不谈这事好吗?”
  
  他看出我对这件事情谈色更变,点了点头。
  
  “别的我不说了,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一声,兄弟我就算豁出这身皮不穿了,也会全力帮你的忙。”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喝酒。”
  
 
 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喝好多酒,因为我怕喝醉了,会失口和他说这些事情。凭他的性格,恐怕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给他找麻烦。晚上
九点多一点,我们就吃完了。小薛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分别的时侯,对我说 “哥,男人有时侯要狠一点。”
  
  我冲他点点头,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座在车上,我反复的回味着小薛刚才说的那句话,狠,究竟是指什么呢?可能就是抛开一切后顾之忧,用最极限的办法去解决事情。
  无论晨在不在家,今晚我都不想回去了。去哪里呢?我想到了一个让我觉得最安全,最温馨的地方,那里有我真正最亲的人。
  
  来到那个门前,轻轻的按响了门铃。那个最熟悉的声音很快就从话筒中传来
  
  “谁呀?”
  “妈,是我。”
  
  “哎哟,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呀,快进来吧。”
  
  房门打开了,爸爸妈妈都站在门口迎接我。这是我回来的第四天了,算上今天,我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看到他们了,前天晚上,妈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告诉她我还在深圳,我不想把我当时那种情绪带给她们,我最怕他们为我耽心。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呀?”老妈看到我第一句话永远都是抱怨
  
  “我也不是什么贵客,我回家还要打招呼呀。爸!”
  
  老爸冲我点点头,他对我永远都是那样的严肃,这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但我心里明白,他对我的爱是和妈妈一样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呀?晨呢?孙女呢?”妈妈问
  
  我提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妈妈这个疑问的方法,但真正要说出口时,还是觉得很不自然。
  
  “她们……去楚楚姥爷那里了,今天他家来一个远房亲戚。”
  
  “那你怎么不过去陪呀。”
  
  “我这不是好多天没看到您了,想过来吗。再说,那个亲戚我也不认识,不去正好,省得麻烦。”
  
  “你看看你,来这什么时侯不行,那有你这样的呀,让人家亲戚怎么看你。”
  
  “没事儿,她姥爷也说让我不要去了。”
  
  “晨也有一周没过来吃饭了,就送楚楚来两次,她自已待一会儿就走了。“
  
  “嗯,她也忙。今天我过来好好陪陪您,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这了。”
  
  我和爸爸妈妈一个晚上都在这种气氛中渡过,工作,家庭,身体,没有离开这些话题。最后,爸爸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先去休息了。客厅里就剩下了我和妈妈。
  
  妈妈在去年就已经退休了,现在在家也是闲不住的,每天去社区里教一些老年人学学英语,义务帮助社区居委会写些文件。
  
  “妈,最近腿疼不疼了,我给您捶捶吧。”说完,我就蹲在她面前
  
  “最近挺好的,那天晨来了,就待上那一会儿也没忘了给我捶捶。这孩子也不听话,这么冷的天还老穿裙子,不怕将来年龄大了,腿落下毛病。现在你们这年轻人,说什么都不听…..”
  
 
 和好多婆媳不同,妈妈从来没有说过晨一点不好,永远都是晨比我强,她一直都把晨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晨也从没有向我抱怨过妈妈有什么不好,自我们结婚以
来,她们从来没有闹过矛盾,这一点,是让我非常满意的。父母对晨的感情这么好,也让我的心理很难受,我怕爸爸妈妈受到伤害。
  
  听完妈妈的话,我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最近是不是事业上有什么不顺心呀?我看你情绪有点低落。”
  
  “啊,……没有哇,挺好的。”
  
  这时,妈妈将手放到了我的头上,从小到大每当我遇到挫折时,她总会用这个动作来安抚我,鼓励我。
  
  “你长大了,遇到困难要学会自已保护自已。但是受了委屈不要总憋在心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忘记你还有家,爸爸妈妈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妈妈,她虽然已经退休了,但那种干练的气质丝毫没有从她身上退却,望着那充满慈爱的眼神,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赶快又将头低下。
  
  “妈……我真的没事,真的挺好的。”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这里永远都是那么温暖。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来了,从爸爸妈妈那出来,我没有奔公司,困为车子还在家里,家里没有人,看来昨晚晨也没有回来,。我开车出门,在路上拨通了大焦的电话
  
  “喂,贺总。”
  
  “嗯,昨晚怎么样?”
  
  “一切都按照您的交待办的。”
  
  “嗯,在那等着吧,我现在马上就去过。”
  
  …….(未完,待续)


三十三


 我的车子飞速的行驶在北京的六环路上,六环路上的限速是120公里,而此时我的车速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个上限。这里恐怕是北京唯一的一条能够保持稳定畅
通的主要交通干道了。我要赶奔一个远效区,那里有我投资兴建的一个仓库式基地,主要储存一些建筑上所使用的设备,尤于地处偏僻,所以我是很少去的,但今天
我要去那里处理一件事情……
  
  大焦正站在门口抽烟,看到我的车来了,马上迎了上来,我先向他询问了一下
事情的经过,然后就让他们都撤出来,我自已一个人走进在这里负责看管设备的人员的宿舍。在推开房门之前,我的头脑里想了很多,如果称这是一场战斗的话,那
现在敌人就在我的控制之下,可我到底应该怎么去处理他呢,直到此时我也没有拿定主意。我甚至有些不愿去面对那张让我恶心的嘴脸。
  
 
 据大焦说,他们没有废太大力气就找到了巩,他好像并没有逃跑的打算,而是跑到河北去崔缴一些公司的欠款,他们是从公司另外一个人口中打听到的,巩一共带
了三个人同去,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所以大焦他们亲自赶到河北把他找回来,然后就直接带到这里。如果他不反抗,软禁就可以了,如果他不同意待在这里,那就只
好使用一些手段。这些都是我交待的,但大焦并没有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带到这里不容分说就直接把他锁在那间宿舍里。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打开房门,巩就座在最靠近门的墙边。他见到我进来并没有显得有什么惊讶。只是抬头看着我,面对着他,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站在他面前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他比当初刚来时要稍微胖一点,肤色也白了一些,还是留着很短的寸头,如果只看外表和当初没有什么区别。但气质已经截然
不同,不光是穿戴整齐了,如果仔细看,和那时最不一样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当初那无助和陌生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还有精明。他
在抬头看我的时侯,感觉好像有两道光射进了我的眼睛里,如果在生意场上遇到他,那我一定会提醒自已对此人要多加谨慎,他一定不是一个平常的角色。真不明白
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我们先对视了有五秒钟的时间,这种对视好像就是一场较量,看究竟是谁的气势能够压倒谁。最后还是他先把视线移开了,我想我当时的眼
神,可能比他还要凌厉。我们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这种寂静的环境里足足压抑了有五分钟。还是我先开口了,几年以来的上下级关系不存在了,我对他的说话方
式语气也是陌生的,我不清楚我们之间此时能称为一种什么关系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他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知道。”
  
  “你到是很痛快”
  
  “我抵赖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知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
  
  “说呀,你不是知道吗?”
  
  “贺总,既然你我都知道,那再让我说出来还有什么必要呢?”
  
  “你说出来,我看你是不是真知道!”
  
  “……就是因为我和李总……”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抬起脚,狠狠的正踢到他的面门上。他惨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你他妈 的还真知道呀!”我说
  
  巩把捂住脸的双手放下来,他的下半边脸已经被血殷红了
  
  “巩,我真没看出来,你他妈 的是不是吃胆长大的!嗯?你有多大胆子?!”我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没有想到,他竟然抬头对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这一笑更彻底的激怒了我,我觉得这就像是向我挑畔一样。如果说面对着晨时我显得有些软弱,第一,因为她毕
竟是个女人,第二,我心里对她还是有一种感觉,不知道这还叫不叫做爱,但这种感觉在当时还是战胜了我的冲动。我承认,我对她的确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从那
晚以后,我也决定我要去努力消灭这种感觉,想从心里删除掉对她这些年的感情,如果对她没有了爱,那我今后可能会更容易的治愈心灵上的创伤。如果你失去了你
爱的人,那么疗伤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努力让你自已也不爱她了,越快的做到,受到折磨的时间就越短。但是这对于人来说,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为什么只有靠时间
的消磨才是唯一治疗的方法呢……
  
  但是我此时面对着巩,可就不会是那样了。凭良心说,这么多年我觉得没
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痛恨到了极点。我在上中学的时侯,也因为打架被请过家长,被学校通报批评,父母登门向被打孩子的家长陪礼道歉。
我曾经也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虽然父母都是有修养的人,平时也经常会教育我。但人都有年轻气盛的那个阶段,随着这些年阅历的增长,我才慢慢觉
得,使用暴力是最原始,最无知的手段。凭着头脑,让你觉得痛恨的人遭到比身休的摧残更严重的打击,那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可是此时面对眼前的巩,我似乎也忘记了自已的观念,任何人的忍耐也都是有限度的,再软弱再老实的人,你也切记不要把他逼急,人性最原始的一面似乎这时在我身上爆发了,我觉得那样做能让我先释放一下这么多天憋在心中的苦闷。
  
  我向前走了几步,尽量掩示内心的愤怒,我微笑着伸左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在笑什么?嗯?”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依然是什么也没说。我突然抡起空闲着的右手,照着他的面部打了一拳,他叫了一声,再次用手捂住了脸。我拽下了他的手,他的左眼被打紫了。
  
  “说呀,我问你笑什么?”
  
  “……”
  
  我顺手抄起放在旁边床上的一根橡胶警棍,对着他的身上狠狠的抽去,但是,他依然是痛苦的叫两声之后,就继续保持沉默。
  
  不明白他的摇头是“不说”,还是其它心理。但他此时的态度,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火上浇油。我冲他点了点
  
  “行,不说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藤条炖肉,偿偿熟了是什么滋味!”我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充满了阴森的味道,我不是黑社会,更不是亡命徙,但此时是他逼我要这样做,而且说实话,让他的皮肉先吃上一定的苦头,是我来之前就想好了的。
  
  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怕,那不现实。我感觉他的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我打开房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大焦!”…….
  
  (未完,待续)


三十四


 不知道让一个人受皮肉之苦竟究对摧垮他的意志能够起多大的作用,但是让一个人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像人类自古至今在绝大多数时侯还都是采用这种方法。
不否认有一些意志极其坚强的人,不会被这种方法整倒,例如我们历史上那么多的抗日英雄,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甚至残忍变态的手段,仍然面无惧色。我觉得他
们是超人,在精神,意志,人品等方面都是常人所无法启及的,所以他们的作风能流传千古,永远的让我们崇拜,敬仰。我曾经也多次将自已设身于他们的处境,实
话实说,如果换成是我,真的无法忍受那种折磨。可能大多数的普通人也是同样的。有一次,去公安局找小薛,他们几个人当时正在审训一个犯罪嫌疑人,那个人被
打的鼻青脸肿,我问小薛,“不是现在禁止刑讯逼供吗? ”小薛不屑的说“不打他?不打他他 丫
说吗?就像这种东西,你甭和他玩什么攻心,没用!谁有那精力跟他这耗,一打狗X 的,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知道巩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交待了大焦几句,就转身走出来。巩现在的态度,真已经让我极度气愤,在我面前好像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势。既然此时你还好意思将自已当成
一个“英雄”,那我就可以成全你,让你感受一下做英雄的代价。我站在院中,点燃了一支香烟,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门紧锁,院落里现有只有我一个人,门口两边
个铁笼里的两只藏獒犬安静的凝视着我,它们是我托朋友花了很高的价钱买来的,刚来的时侯还很小,现在已经长得威风凛凛了,专门负责看家护院。虽然有半年的
时间未见了,但它们对我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后来,在这里工作的吴师傅告诉我,巩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吓了他一跳。随口就骂了一句,没想到从那次以后,它们每
次见到巩来时,都狂吠不止,狠不得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难道它们真的能够识别出对主人不利的人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将“忠诚”二字安在它们身上是最恰当
不过的….
  
  屋子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声音并没有我想像的
那样悦耳动听。让他受皮肉之苦是我之前就计划的,做为一个男人来说,我不可能让他逃过这一劫。但我必竟不是一个暴力狂,让他受这种皮肉之苦也并不是我的最
终目的。听的有些闹心了,走出大院。一股带着暖流的风向我袭来,春天真的来了,我的心也随着这股风安静了许多。对这个人,究竟该如何处置呢?报复?对于他
我还能如何去报复?他可能本来就一无所有。我很想了解他真实的想法,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去做……也许还能从这里寻找到原谅晨的理由,我不知道此时为什么还
会对晨有一些留恋,虽然不断的提醒自已要删除对她的爱,但这种讨厌的留恋还是不停的骚扰着我。
  
 
 走到房门口,里面的打骂声还在继续,巩似乎都已经被打的精疲力尽了,喊叫声都变得沙哑。我推开房门,他们三人见到我,并没有停住,反而打的更卖力了。我
开口让他们住手,他们才停下来。这次痛打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刚开始还是三人一齐动手,后来变成了轮番休息,但“工作”不停止。投身商海这么多年,我一直都
坚持和为贵的原则,从来没有主张对谁动过暴力。但是和大焦一起的两个小兄弟,以前经常会给我惹出点麻烦来,有一次出去讨债,他们将对方的经理鼻梁骨打折
了,害得我不光几万块钱的债务没要回来,还倒贴进去好多医药费。我那次真被气急了,想开除他们。但大焦苦苦的哀求,两个孩子也深刻的承认了错误,我才原谅
了他们。其实这两个小伙的本质都不坏,两人都是吉林人,心直口快,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对工作也是认真负责,只不过是太容易冲动。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就
收敛多了。现在我主要让他们负责去各工程现场监督安全。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断了的竹棍,气喘嘘嘘的看着我。我示意他们先出去,三人走出房间,将门关
好。
  
  我站在巩面前,看起来这一通舒筋活穴的确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浑身的衣服都是他们三人
留下的脚印,三根竹棍也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记号。我现在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我最信赖的下属。以前,他曾经因为公司的事被别人打伤过,那次被打的
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但我看到还是非常的心痛,他一个劲的跟我说,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您别担心。我那天是亲自送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无大碍,我放他
一周的假,让他好好休养一下,给了他一万块钱。我当时的行为也让他很感动,说实话,我那样做并不是收买人心,的确是因为看到自已的兄弟受了这种苦,心里难
过。
  
  谁曾想到,时过境迁。我们此时变成了宿敌,而且是永远无法和解的宿敌。过去对他的情
义都已无影无踪,我冷眼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他睁开眼也看着我,这次的对视只有一秒钟,他就将目光转开了,这种痛苦真的不好受,让他的心理可能也产生了
畏惧。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起身座起来。
  
  “怎么样?巩,这滋味挺舒服吧?”
  
  “……”
  
  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情也变得平和了,觉得可以和他谈谈了。我掏出一支烟,迟疑了一下,又多掏出一支,递给了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伸手就接了过去,我打着火先给他把烟点着,然后自已也点上。
  
  “咱们谈谈吧。”
  
  巩狠狠的吸了一下烟,平静的说“您想和我谈什么呢。”
  
  他的心情看来也平和下来了,“巩,我想从小你的老师包括你的父母都教育过你,做人要有良心,评心而论,我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
  
  “……不错。”巩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
  
  “好,你既然能承认不错就好。说实在的,你的做法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不想让你说别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为什么。像李总那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不会喜欢?”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那你知道你自已是什么角色吗?你知道自已是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吗?”
  
  “……”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将心理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曾经是在你最困难的时侯,救了你,才让你有了今天。本来你也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可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毁前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招之你如此之恨!”我觉得我的情绪又有点激动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的僵局,看起来他也在做着思想斗争。这种局面也不知维持了多久,最后,巩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眼神里放出一种光,那是一种仇恨的光。
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他用这种眼神看我,说实话,我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反正已经到了现在,看在你当初救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嗯,你说吧。”
  
  “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我将剩余的半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都扔给了他。他吸了一口烟,开始了向我告白内心世界,那天我们的谈话,就像是一个警察在审训犯罪嫌疑人,还像是一个心理
医生在询问一个病人。人这个东西,都是有思想的,绝大多数人的思想可能都是正常的,他们的行为也同样是正常的。但是生活中有些人也会做出让我们不可思议的
事情,在旁人看来,不可理解。人的心理可能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缺陷,包括我本人在内。如果你做的事情没有冲破道德或法律的底线,那可能会有人说那叫“个
性”。其实有些人做出违法道德法律的事情,可能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还有些极个别的人,平时可以很好的将自已伪装成正常人,但是当他做出一些事情来,会
让人感到万分的惊诧。其实这没什么奇怪,这完全因为他的思想和常人不一样了,这种人并不是天生的这样,而是他成长,生存的环境改变了他的本性。我们称这是
什么呢?心理有严重的缺陷?或者叫变态?
  
  “你是一个在幸福的环境中长大的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而我的成长环境你根本不了解的。”
  
  “嗯,你说说我哪里不了解。”
 
 “我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知道挨饿是什么感觉吗?我说的挨饿不是简单的一两顿饭没有吃,而是接连几天没有东西吃。而且是经常会这样。你知道到了冬天还
只穿一件单衣是什么滋味吗?明知道自已很聪明,将来可以出人头地,可就是因为钱而无法继续读书,只好被迫回家种地,破灭了自已的理想,那是一种什么心情
吗?”
  
  巩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经历过,但我可以理解,也很同情。对于这种贫困地区的捐献,我是每年都要做的,这里面并没有晨的原因,的确是我自已意识到的。我认为一个经济条件好,而且有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
  
 
 巩继续说着“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没错,可是当那一部分人真的富起来以后,就已经忘了本。根本就不会顾及还有那么多贫穷的人。刚上初中时,我打算全情
投入到自已的学业中,因为对于我来说,好好读书才是唯一远离这个地方能够让爹娘过上好生活的机会,但是只上了一年,我家里就因为无力承担学费,不得不让我
回家务农,那时我还寄希望哪个有钱人能够来捐助我,让我完成学业。但是等来等去,这个人也没有出现。从那时起,我就痛恨有钱人,我认为就是他们夺走了我改
变命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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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章后感到纠结无言结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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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巩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侯,眼睛里充满了憎恨。他的这些理由,让我根本无法理解。
  
  “这就是你的理由?你就因此从那时起就决心要报复有钱人,是吗?”我冷冷的问道
  
  “是的。我痛恨这些人。为富不仁,就是这些人悔了我本来可能会很好的前程。”巩回答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吗?”我问
  
  “什么”
  “混蛋!”我有意的将这两个字压的很重
  
  巩笑了笑“我知道和你说你也不会理解的,你这种人不可能会理解。”
  
 
 “是,我不理解,不光是我。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理解你。你因为经济的原因而辍学这的确让人很同情,但你竟然将这归罪于没有人去帮助你,而产生了憎恨。
你没有仔细的想过吗,你的困难之所以没有人帮你,是因为什么?那并不是大家故意的,而是根本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了你的真实遭遇,我想
无论贫富,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你这叫强词夺理,将罪责毫无道理的加在别人身上,而以这个为借口进行报复。”
  
  “你不用和我讲这些,我说了你是不会理解我的。”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的掐灭
  
 
 他说这句话,的确是有道理。在我们的生活中,你可能也会遇到一个和你认识看法不同的人,你会觉得他的想法不可思义,他会认为你不理解他。这时就不必再去
争论,谁也无法去征服谁,有些人甚至在事实的面前失败了,也依然会固执的坚持自已是正确的。我是不可能让他改变这个思想的
  
  “你来北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是的。来这里以后,我的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看着你们那些有钱人花天酒地的生活,开着轿车,住着楼房。从来都没有拿正常的目光看过我们,每一个人看我
都是一副不屑的眼神,他们只知道自已富裕了,而从没有想过我的生活。所以,来北京以后,更加深了我这种想法。我恨这些人!”巩说
  
  “那,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撞我车,接近我就是有目的?”
  
  “不,撞你的车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但你当时的行为,让我非常的厌恶”
  
  “我没有为难你,反而让你厌恶吗?”
  “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自已宽宏大量。我认为你们这种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巩冷淡的说
  
  “所以那次我也成为了你要报复的目标吗?”
  
  “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先在你这里立住足,才能有机会,你果然收留了我。”
  
  我虽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清楚了他的目的。
  
  “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利用晨做为你的抱复工具吗?”
  
 
 “不,我根本就没有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从没有往那里想过。我开始想的报复方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让你损失很多的钱。但
没想到,你对这方面管理非常严密,而且我工作的范围也有限,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你的优势,就是比我多念了那几年书,学会了那些先进的方法,如果我
也能学到,那我不一定在这方面输给你。直到后来,你让我当上了你的司机。我当时也小有一种成就感,认为是自已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曾经也动过放弃报复的
念头。”
  
  “那又是什么让你没有放弃”
  
  “我从那时起,才真正意义的亲身体会到有钱人的生活,说实话,你对我不错。但越是更多的看到了你的生活,我的心理就越不平衡。”
  
  “从那时起,你也可以接触到了晨,所以就有了计划是吧。”
  
  “你们这种城市里的女人的确对我很有诱惑,但也只能是看看而已,凭我自身的条件,我从没有想到过能够得到什么,她们也只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
  
  “你既然知道,那怎么还会对她动了主意呢?”
  
  “…….”巩再度陷入了沉默,再次点燃一支烟,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他在吸完这支烟后,抬头看了看我,脸上是一种说不清的表情,我的眼神也一直盯住他。最后,他轻轻的咬了一下上嘴唇,然后说:“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你的”
  
  “嗯,那你就说吧。”
  
  巩告诉了我他是如何动了这个念头,其实那只是一次很偶然的事情,是他在做了我的司机以后没过多久发生的,但就是那一次,让他想到了原来报复还可以有更好的方法。
  
 
 “那是去年6月的时侯,那天我送你的女儿去餐饮公司找她妈妈,刚把她送到二楼,李总正好走下来。我以为把楚楚交给她就应该没事了,可楚楚一见到李总就让
她带着去肯德基,李总说让我带着去,可楚楚说什么也不干,非要让她也一起去。她说现在有点事,待会忙完就带她去。她让我先回去,说完就转身往楼上走了,我
刚要走,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明白这时能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让他打起了晨的主意。
  
 
 “楚楚在李总后面,竟然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裙子,她那天穿的是一身深色的连衣裙,正沿着楼梯往上走,楚楚这样一抓她可能也没有想到,裙子被掀起来好多,我
当时是站在是她们下面好几层,她的腿几乎在那一瞬间全部暴露出来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这一慕正巧被我看到。楚楚抓住她吵着要立刻就去,李总转过身,训斥
了她几句。她才不闹了。”巩说到这,就停住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你对她动起了心思?”我瞪着巩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着着说:“是的,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就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幕,我以前没有和她有过太多的接触,对她也并没有什么想
法。可自从当了你的司机以后,我看到她的机会就多了,觉得她确实很漂亮。但也就是仅此而已,可是自从那天看到她的腿以后,我的感觉就变了,总想能够有机会
再看到一次。”
  
  巩说的理由,让我觉得很变态。我知道,晨的腿确实很漂亮,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就是这一瞬间的意外,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太过份的东西。就会让他产生这种想法。我很难理解。
  
  “那也就是说,从那次以后,你就有了计划了吗?”
  
  “是的,我从想再看到一次,慢慢的这种感觉就变成了嫉妒。凭什么只有你才能看到。我决心要争取到这个机会,这样不光能够让我享受到,还能够报复你。对我来说,真是一举多得。”
  
  “你在有了这个计划之前,有没有自已先去照照镜子?你有什么资本去这样做?”我有些不解的问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想法很好奇,按道理来说,这真不是他这种人敢去实际计划的。
 
 “开始我的确是找不到任何的方法,我也知道很难。首先,她是有家的,还有她所接触过的男人,随便哪一个也不是我能比的。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不可能的。
但后来据我观察,她对弱势的人很有同情心,一次在车上,听到广播里报道一个小女孩得了重病,因为家里没钱准备放弃治疗了。我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不停的
感叹可怜。听完节目就掏出电话,她说想要捐助那个小女孩,可电话一直也没打通。我突然想到,也许对于她来说,这正是我的优势。以后,我会经常和她聊我的身
世,不出所料,果然能够打动她。聊的多了以后,我能感觉到她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满,她好像对农村的生活很感兴趣,我就尽量多的去给她讲这些事情,当然里面有
好多是我编造的。每当听到这些,她都会很开心,然后向我询问好多问题,对于其它男人来说,可能这些就是我唯一的优势,…….”
  
  他说的和晨说的基本一致,他可能都自已都没有想到,他这个“优势”对于晨来说,是致命的。我听完心里不禁一阵长叹,晨呀晨,我真不知道是说你什么好。竟究是你不知廉耻,还是你缺少智慧呢…..
  
  “我不明白,你如果单纯的为了报复,那不是还有更痛快的方法吗?比如,你可以找人收拾我,甚至去绑架楚楚。”
  
  “哎呀,我的贺总呀。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问这种湖涂的问题呀,我虽然没您读的书多,可也不至于傻到自已往监狱里钻吧?”
  
  我盯着巩看了一会儿,“被于发现你们的事情,你就不怕吗?”
  
  “我去找过她,给她钱,她没有收。但我觉得她也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想以后找个机会把她赶走算了。就算是她对你说了,我也教了晨处理的方法,虽然她是不太同意的,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于这么快就会把事情告诉你。”
  
  “你喜欢她吗?”我这句话好像是随便的脱口而出
  
  “喜欢。”巩的回答很简单
  
  我听到他的回答,立刻就觉得有一股火冲了上来,对着他的头就一脚踹了过去,他再次被踹倒在地上
  
  “喜欢?喜欢就拿她和几个畜生打赌?”
  
  他很快又座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很低的说:“你昨天把他们送进公安局了吧?你做的好!他们活该!我那天是喝多了酒,又被他们激了几句,一时冲动,事后我也很后悔。”
  
  “不必和我解释,在我不在时,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很清楚。你太嚣张了,你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知道将要受到什么惩罚吗?”
  
  巩没有看我,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翘,那是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好像是一种得意的笑。
  
  我没有再动手,只是问他,“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你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要受到什么惩罚,你不是都已经做了吗?”
  
  我笑了一下“你认为这样就够了吗?”
  
  “不够,你还能怎样?”巩的底气很足
  
  “我现在可以要了你的命,然后去喂我的藏獒!”我恶狠狠的说
  
  “然后呢?还有吗?除了这个,你还能把我怎样?啊?!哈哈哈!”巩这次是狂妄的大笑起来
  
  我竟然一时无言以对,他此时就像是一个疯子。
  
  “你不怕,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
  
 
 “可以呀,我在恭候着。不过我出于良心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那样做。再过三天,如果我的朋友还不能见到我,那可能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找到这里来。到那
时,恐怕您贺总就算手眼通天,也逃脱不了人命案吧。你要觉得为我这么一个下三滥的无赖,值得这样做,那请便。”巩好像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是的,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好像连死都不怕,而且还是有准备的,他可能也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确,不用说是他,换作多高级的人,也不值得让我去杀人。
  
 
 巩接着说:“其实,事情也不该都怪我。我本来是要离开北京的,是她给我打电话找我。后来,她主动花钱给我买东西,其实,有了那种关系我才明白,她和普通
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有时侯真的会被粘的很烦,漂亮有钱的女人也不过如此,照样会主动要求我上她,虽然只有那一次,但我也满足了。哈哈”
  
  他无耻的话语就像是万把钢刀,刺痛着我每一根神经。我的表情似乎都已经扭曲了,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向他的头上砸去,他倒在地上,我走过去,将脚踩在他的头上。
  
  “打得好,其实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我有些失望,就是晨没有告诉我她向你坦白的事,我本以为她完全站在我这边,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然后会保护我。不过也没关系,我主要是想看到你这副表情,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达到了。”巩依然是得意的口吻
  
  我实在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觉,明明敌人被自已踩在脚下,可没有丝毫胜利的感觉,反而倒像是自已被打败了。
  
  我抬起脚,转身走出门外。大焦从远处看到我出来了,赶紧跑了过来。
  
  “贺总。”
  
  “从现在开始,每隔三个小时就他一顿,注意别打死他。”我冷冷的说
  
  “好的。”大焦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军人在听从命令。我之所以让大焦来办这件事,就是看重这个人会把住自已的嘴,他绝不会向任何人说不该说的话。
  
  我走到门口时,两只藏獒站起身,温顺的盯着我。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它们的头。然后向我的车子走去……
  
  (未完,待续)


 三十六


 汽车在公路上奔驰着,窗外的景色就像是我这三十几年的时光,飞快的掠过。
  
  今天和巩的交
锋,我本来是想要得到一个结果的,虽然不知道对于我来说理想的结果是什么。巩的心理畸形让我觉得有些恐怖,一个人将毫无道理的报复当做自已的理想,追求,
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悲哀。我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对他的惩罚,但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对这么一个不正常的人,究竟让他怎么样,才能除去我心中的怨恨…..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车已经行驶到了南三环,我打算先回一下公司去看看,北京那看起来宽阔,平整的大道,在这个时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汽车很快就进入了每
小时行驶20公里左右的速度。临近五月的北京,气侯还是非常舒适的,我打开车窗,夹在这无边无际的大军中,缓慢的前行着,打开收音机,北京交通广播那个首
席漂亮女主播的笑声传出来,几年前曾经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心里感叹,没想到电台中的主持人也会如此漂亮,“一路畅通”这个栏目的名字此时听起来更像是
一种讽刺。她那爽朗的笑声,让我听着有些嫉妒,如果这真是发自内心的笑声,那她的生活一定是充满阳光的…..
  
 
 路况终于有所好转,我所在的最内侧车道,车速已经明显提升了,正当我准备要加速前行的时侯,前方右侧车道的一辆银灰色的捷达突然就向我这一侧并进来,他
没有打转向灯,让我没有任何准备,我当时脑子本来就很乱,可能反应也稍慢了些,虽然采取了措失,但还是没躲开,车头正顶在它的尾部。我烦燥的皱了皱头,为
什么事情都是越乱的时侯越往一起凑呢。捷达车主这时已经下车了,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他们气势汹汹的向我走过来,
  
  “下车!你他妈了个X的怎么开车呢,撞了车了你丫的还待在车里面不动!”
  
 
 插上几句题外话,我们普通人说一句话,句子的成份最多也就是由主谓宾定状补组成,而有一部分人,无论是在网上,还是现实生活中,说出每一句话如果不加入
一些亲人的称呼或者身体的某个器官,他们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子,不能完全表达他的意思,好像是在向别人炫耀他的素质如何低下。尤其是在网上,面对素
不相识的网友,更是想要努力将他这个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男人没有几个不说脏话的,包括我也一样,但最好不要让这成为你说话的必需成份,尤其是不要用来做
为人身攻击的武器。
  
  这两个人是属于蛮不讲理型的,我觉得没必要和他们废话,直接报警。很快,交警就赶到了,看了一眼就说,捷达车主,看看怎么办。是赔人家点钱,还是给人家修车去。两人看来是新手,还不太懂得交规。最后在警察的调解下,他们花300元,我去找保险公司修理。
  
  我的车是去年新换的奥迪A6L,看着前部被磕掉的一块漆,心情更加的烦燥。公司不想去了,上车直接奔家,我想安静一会儿。
  
 
 从来没有觉得家里这么冷清过,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一丝生机,连鱼箱里的金龙鱼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灵气,缓慢的来回游动着,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我回来。我躺
在沙发上,感觉身心疲惫,我想不光是我,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有再旺盛的精力,也经受不起这种折磨。我昏昏沉沉的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的状态,好像是刚闭上眼睛,
身旁的电话机的一声提示音又把我叫醒,是有未接来电。我起身走到电话机旁,上面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岳父家的。真奇怪,他们有事打我的或者晨的手机都可
以,为什么往家里来这么多电话呢。我掏出手机,不知什么时侯就已经自动关机了,难怪一天都没有人找我,我自已也忘了看一看。他们可能也给公司打过电话,但
都找不到我们,也不知道此时晨在那里,可能此时也关掉了手机,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冷静”着。我本打算把电话回拨过去,但一想还是算了,我应该亲自去一
下,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过去看看,最好还是不要让两位老人担心。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极不情愿的走出房门。
  
  从我家到岳父那里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但此时道路的晚高峰还没有完全结束,一路上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才到。刘阿姨开门(岳父家的保姆)看到我,显得有些惊讶,“哎哟,啥时回来的?快进来!”
  
  “刘姨”
  
  她向我身后看了一眼“怎么就一个人呀,小晨呢?”
  
  “噢,她有点事,没来。”我边敷衍的回答,边走进屋。
  
  岳父岳母正在客厅看电视,楚楚低着头在旁边的茶几上写着什么,一抬头,看到我,赶紧跑了过来。“爸爸!”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岳母也站起身,笑着对我说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呀?”
  
  “妈,今天白天事太多,所以过来晚。”
  
  “噢,噢。快座那,过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准备一下,等你一起吃饭多好。我们都吃完了,你吃没吃呢?”
  
  “啊。我这忙完就赶紧过来了,手机没电了,也就没打电话。我吃完了,您别担心。”
  
  “嗯,好。”
  
  我这时发现岳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岳父座在那里没有动,眼睛一直盯住电视的方向,从我进来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他的状态很不正常,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走上前,叫了一声:“爸。”
  
  我发现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很显然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以往只要他看到我一来,都会很高兴,和我有说不完的话,今天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
  
  “嗯,来啦?”他声音低沉的应对我
  
  我座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这时刘姨端过来一盘水果放在我面前。我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她就带着楚楚走出了客厅。这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什么时侯回来的?”岳父还是以同样的口气问我
  
  “哦,前天,前天回来的。”我看着岳父此时的表情,心里有些紧张
  
  “嗯,深圳那边怎么样啊?”
  
  “还可以,还算是挺顺利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的,晨晨呢?”
  
  我一听他这个问题,就知道晨没有来过这里。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怎么说
  
  “噢,她公司那边有事忙,就让我一个人先过来了。”
  
  岳父听完我的话,脸阴的更沉了,盯着我没有说话。我被他这样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忙?你们俩都够忙的?!手机也不开,俩人也都不在公司,你别和我兜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很生硬
  
  “爸,您这说的哪里话呀,没怎么回事呀。”
  
  “你少跟我这打马虎,还跑我这儿装来!”岳父的声调一下提高了不少,一旁的岳母轻轻的捅了捅他,那意思是让他冷静
  
  我心里很奇怪,难道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不成。不对呀,知道了也不该向我发火呀。“爸,您先别生气,到底怎么了?”
  
  岳父盯住我看了一会儿,“跟我来,来我的书房,我有话和你说。”说完,他站起身奔二楼走去。
  
  我也只好站起身来,岳母拉住我“他问你什么好好的说,别和他顶撞。你爸脾气不好,你别生气,啊。”
  
  “妈,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
  
  她刚要开口,岳父就在楼上叫“快上来。”
  
  我只好跟着来到楼上。走进书房,他先座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然后示意我座下
  
  “爸,您有什么事冷静的说,您有高血压,不能生气。”我先对他说
  
  “我问你,你和晨晨到底怎么了?她去哪了?”
  
  我迟疑了一下,他要是没听说什么事情肯定不会这么问,看来刚才的谎话是立不住足了
  
  “她….”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们俩吵架了吧?”
  
  “您,您都知道了?”我问,这里面也有试探的意思
  
  “我能不知道吗我,昨晚下班,把楚楚送过来,连门都没进就走了。连楚楚都知道你们吵架了。”
  
  “……”
  
  “到底因为什么呀!什么事吵得那么厉害,连孩子都不避讳,啊?”
  
  “我…..一点工作上的小事,没什么大事。”他这样问我,证明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没大事她不和你一起回来,连人都找不到?!”
  
  “……”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沉默可能让他误解了,以为是我因为理亏而无话可说。他的情绪好像也因此而激动起来
  
 
 “唉,你呀。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晨晨比你小,而且从小就有些任性,你多让着点她。你怎么不听呢,啊?就算是她不对,也不至于闹的一宿都不回去吧。你们都
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让我们为这事劳神呀!你们一吵架,什么都不顾了,连楚楚都不管了,我是越烦什么你们越给我来什么!”
  
  “爸,您别生气,我…..”我不知道我说什么好,我把实情告诉他?不行,他现在本来情绪就很激动,我要是说了,恐怕会出事
  
  还好,他听完我的话,及时调整了一下,伸手和我要了一支烟,我走过去,给他点着。他深深的吸了几口烟,座在那里一直看着我。我没有说话,低着头也点着了一支烟
  
  “咱们都是男人,以前你们俩也吵过,你自已也清楚,每一次,我都是站在你这边,替你说话。但今天有些事我想问你,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他是刻意把声音压低的,这样也能自已控制一下情绪
  
  “嗯,您说吧。”我答应着,头脑里却在思索,如果他问我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他
  
  “你这些年的工作做的不错,算是成功,是不是现在觉得自已行了,有钱了,尾巴开始瞧翘了,你这年龄的男人一有钱,好多都开始不安份守已了。你是不是也想赶赶时髦,包个二奶小蜜什么的呀?啊?”
  
  “我……”岳父的这个问题把我问的哭笑不得,我说什么好呢
  
  “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岳父一脸严肃的问
  
 
 说真的,我当时心里很气愤,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猜疑我,也许是觉得我和晨从来没有这样过,就把事情想的严重化了,而一般人都会很自然的将问题加在男
方头上,更何况他是晨的父亲,在岳父的眼里,晨的人品绝对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我此时真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但还是忍住了,这件事情尽量不能让老人知
道,岳父的自尊心是很强的,一生争强好胜,从来不服任何人,如果他知道这件事被气出个好歹,那也有我的责任。我将心里的怒火向下压了压
  
  “爸,您怎么会往这种事上想呢,哪儿有的事呀?”我说
  
  “你和我说实话!你真的没有这种事,没动过这念头?”岳父紧紧的盯住我的眼神问
  
  “真的没有,是不是有人和您胡说什么来的?您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没有就好。我告诉你,小子,你要是敢做出这种事来,我绝对饶不了你!”岳父语气坚决,义愤填鹰的说
  
  “……”我真想问他,如果是晨,您怎么办呢?
  
  “既然不是这种事,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至于闹分居,回去把她找回来吧。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扮嘴的,但以后注意,别闹成这样了。”
  
  “是,是。您放心吧。”我强行让自已的面部露出笑容,岳父此时根本就看不出那是苦涩的笑容……
  
  (未完,待续)
  

三十七

从岳父家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岳父询问我时那威严的表情,看起来,他是极其反感这种事情的。岳父结婚较晚,三十几岁才有了晨。其实表面上看从小就对
晨管教的很严厉,实际上一直是将女儿视为自已的全部,绝对不允许女儿受到一点伤害,他是一个成功的人,所以也希望女儿能够延续自已的道路,可能正是他这种
好强的个性,才造就了晨有些怪异的心理。老头很倔强,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着实来之不易,从我的角度来说,真的不想伤害他。
  
 
 我和岳父谈完,又在客厅和他们二老一起聊了一段时间,当然不再提及这件事。岳母看我俩出来时的表情都比较轻松,她那紧张的神经也就放松了。楚楚没有同我
一起回来,是二老不让她走,岳父的意思是把我俩的事情解决好,再来接她,而且送我出门时对我说:“不解决好问题,你们俩谁也别单独来见我!”
  
 
 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我虽然是疲惫不堪,但是丝毫没有睡意,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一慕慕,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拖着绵软的脚步,走进书房的
电脑前,好久没有老同学们的消息了,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打开校友录,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醒目的婚纱照。那是和我同舍的丁,当年我们宿舍的音乐才子,
弹得一手好吉它,天生一副好嗓音。他当年也追求过晨,我曾经甚至将他列入“劲敌”一个行列中,当时虽然大家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可实际都是暗自较劲,互
不相让。最后,当晨和我在一起的时侯,他还专门写了一首歌,祝福我俩。后来我问起晨为何没有考虑他时,晨的回答是,“我对他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要不
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他和我说过的话,总共也不超过十句。”“他这个人就是比较内向,不太爱说,可是人家会唱呀,你看他吉它弹的多棒呀!”“是吗?
我到是看到过,可是没觉得他唱得我强多少呀?”
  
  毕业以后,丁没有选择当初所学的专业,他认为自已还是
适合搞音乐,当初学这一行,纯粹是迫于父命难为,如今长大了,不想放弃自已的理想。在毕业两年以后,终于签入了上海一家唱片公司,负责搞一些推广工作,虽
然和自已的理想有一定差距,但总算是跨入了这一行。这些年,同学们都陆续的完成了自已的终身大事,只有他还在频繁的更换着女友,用他自已的话说“我还年
轻,不想那么早走进坟墓。”没想到如今他也要结婚了,照片上的新娘是一个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年龄超不过二十五岁。我们有一年多没有联系了,突然看到,
还真有些想他,我拿起手机,翻到了他的名字,
  
  “你个呆B,怎么想起我来了?”电话那头的他显得情绪高涨,这么晚了,看来他还没有休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我们联系的俗套问侯
  
  “废话,告诉你,不光活着,还活得非常好呢!”他得意的说
  
  “是吗?要结婚了吧?”
  “对呀,你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还是从新闻联播上听到的?”
  
  “我不和你逗贫了,怎么?这次动真的了,不想再换了?”
  
  “对,就是她了!绝对不换了!你看见照片了吧,怎么样?”他的语气非常坚决
  
  “嗯,挺不错的。你要是真决定,可就别再玩了,踏实下来好好和人家过日子吧。”
  
  “你怎么变得这么三八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还行,老样子。”我只能这么回答
  
  “嗯,晨怎么样啊?”
  
  本来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一些,可他这句话一出口,又立刻变得沉重起来。
  
  “啊,她也不错。”
  “是吗。我六月办婚礼,到时你可一定要过来,别忘了带着她,我也得向她显显,让她嫉妒嫉妒我老婆。哈哈哈!”
  
  “行,到时我一定去。”
  
  “那就先这样吧,我老婆叫我呢。”
  
  看来丁终于迎来了自已的幸福,说实话,我的心里很羡慕,这种羡慕和那年他羡慕我得到了晨是不一样的,我羡慕他的是那得意的笑声。他结婚的那天,也许我和晨早已分道扬镳,真不知道那时我怎么和大家解释,相信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我和晨会分开。
  
 
 不自觉得打开电脑中的相册,点击晨的文件夹,这里面几乎囊括了晨所有的照片,记录着晨从一个伶俐乖巧的小女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直到如今韵味十足,气
质高雅的女人,照片中的她在每一个年龄段都应该算是出类拨粹的。尤其是大学刚毕业时花费相当不菲的价格拍摄的那套艺术照,更是将她的形象展示到登峰造极的
程度,毫不夸张的说,不逊于任何一个平面模特。如此出色的她,为什么……唉,心里不禁掠过一丝心痛。
  
  
凌晨两点钟了,还是毫无困意。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电脑的桌面,不知到底该去点击哪一个图标。最后,将指针停留在了那只企鹅上面。这个QQ号码是多年以前我申
请的,我和晨一直都共用这一个号码。里面的人都是我们的同学或朋友,之所以共用这一个QQ号码,就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平常是很少用这个的,晨
可能用的也不是特别多。今天我打开它,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好朋友在线,想找个人聊一聊。
  
 
 也许有些事情发生是巧合,也许真的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引导你这样去做。说实话,我了解了巩的真实想法以后,对晨气愤之余也产生了一种同情,我甚至有些
莫名的去寻找原谅她的理由,我有时会下意识的想,如果她像我道歉,我该怎么办?这个决择也在这段时间里不停的困扰着我。至于原因,我想可能只有一个。我看
过晨的照片后,这种想法竟然在逐渐的开始占据上风。本来决定结果与否,在她冷静下来以后,都要和她认真的谈一谈,但就在这时,我这个纯粹无意的点击,又再
次将这个想法重重的击倒了……(未完,待续)


三十八

我在这里首先要承认我当时的行为是有些卑鄙的,我不知道如果换作是其它人,会不会也这样做。我成功的登录,名单中只有两个人在线,这两个人都是晨的同学,
先后和我打过招呼后,我向她们说明了我是贺,我们每次上线都会向朋友说明身份。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也就无话可说了。我有些失望,期待的几个朋友都不在线
上,但一想,也是,这么晚了,谁还不休息。正当我准备关闭QQ时,一个提示音响起,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闪烁着一个男人的头像。我顺手就点击了消息,
  
 
 “你怎么这么晚还上网呀,从来没有过呀。”这个人我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显然是晨的网友。我和晨都有过几个网友,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是在对网络充满
新鲜感的时侯交下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这几位网友聊过了,可能他们都已经将我的号码删除了,晨的情况估计也和我差不多。这个人即然我不认识,而且还出现
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那可能只是被晨删掉的一个网友,我没有多想,觉得也没必要向他说明身份,想回复他一句就下线。
  
  “嗯,今天有事,我马上就要下了。晚安。”正当我要关闭时,他的回复又传过来
  
  “等一下!”
  
  我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我觉得要是在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看完他这几句话,我更觉得奇怪了,他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干嘛把话说的这么绝?
  
  “你说吧,怎么了?”
  “对不起,耽误一些你休息的时间。说实话,我这些天来一直在这里等你,有些话我想和你说,如果今天再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我看完这段话,觉得语气很不对。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等晨?对于晨上网聊天,我从没有干涉过,因为她聊的很少,近几年更没有什么网友在QQ里出现过。他说以后没有机会是什么意思,我决定问一下,没有和他公开身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没有机会了,你怎么了?”
  
  “我要出国了,以后就在澳大利亚定居了。”
  
  “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说没有机会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已像是讲故事一样开始涛涛不绝
  
  “我一直在向你撒谎,其实我见过你,那次我来北京出差,朋友带我去你的饭店吃饭,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复旦的,在学校里看见过你很多次,只是没有说过话。和你搭了句话,果然没有猜错,我比你大二届,那天你听说我们是校友,还座下和我聊了一会儿。你还记得吗?”
  
  “嗯”
  “其实从那天我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以后我去北京出过几次差,都去过你的饭店,但是很遗憾,没有看到你。”
  
  不出我所料,这种人晨遇到过好几个,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惊讶。
  
 
 他继续说“我回来后,就通过你说的班级,从校友录上查到了你的QQ号,于是就加了你。我只是在网上假装巧合我们是校友,其它的没透露给你什么,刚开始,
我觉得你对我很冷漠,我觉得能和你在网上聊聊就满足了,慢慢的,我觉得我们聊的多起来,你也会向我说一些你对一些事物的看法,我很高兴,这可能是我的错
觉,可能你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聊得来的网友而已。”
  
  我听到这里,就想关掉QQ了,因为我觉得很无聊,但一想他说以后没有机会了,还是让他倾诉完吧,了却他这个心愿。
  
  “嗯,是这样。”
  “我知道你我都有家庭,可能我这个梦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我真觉得我们很聊的来,虽然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我们对事情的看法都很一致。”
  
  “嗯”
  
  “在今年三月那天晚上,我们聊的很开心。我突然大胆的决定试探你一下,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没想到你第一次和我说出了心里话。”
  
 
 看到这里,我觉得很意外。晨说出了什么心理话?难道她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我查看了一下这个人的个人资料,也没有什么,年龄35岁,上海人,复旦大学毕
业。简介只写一句话“努力过,就没有遗憾”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究竟要不要往下听呢,我不想再承受更多的打击,但听到这里,已经无法控制
  
  “嗯,我说什么了?”
  
  “你显得很惊讶,但很快就承认了。我突然觉得很兴奋,感觉梦想可能真的会实现了。于是问你这个人是谁,但你接下来的回答让我失望。”
  
  “嗯,我当时怎么说的?”
  
  “呵,看来我在你心里真是没有任何位置,本来让我印象很深的交谈,在你那里毫无印象,你都已经忘记了?”
  
  “不好意思,我有些困,所以头脑有些乱”
  
  “你说你喜欢那个弟弟,今晚你们因为那个原因吵架了,闹了不愉快。虽然你知道你们由于各种原因不可能在一起,但心理还是很难受。”
  
  看完这句话,我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闭上了双眼。原来还是他,虽然没有出现意外的事情,但晨敢于向一个网友去表白内心,就说明她是动了真情。虽然晨自已也对我承认过,但此时从别人口中听说,还是觉得是很突然的打击。那个人继续说
  
 
 “我听完以后,觉得很沮丧,你可能没有感觉到,其实对我打击很大,原来你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倾诉的工具。虽然你的倾诉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我还是甘愿作
为一个你倾诉的对像。我知道你这些话是不可能像现实中的朋友去说的。那次的事情以后,我很灰心,就一直没在和你联系,下周我就要走了,我觉得还是将我的内
心告诉你,不然我会觉得遗憾。”
  
  “嗯,我那天因为什么和他吵架?”我都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还要问这个
  
 
 “看来你是困了,连这个都不记得了。你说那天他提出让你先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就可能有机会在一起了。你在事后毁灭了他的这个想法,他就生气了。你和我
说,从现实来考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第一,你不忍心去那样伤害你的先生,第二,肯定受不了那种无情的指责。虽然我当时也很难受,可也开导你要敢于挑战事俗
的眼光,追求自已的理想没有什么错误,你有没有听我的开导?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此时我心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把沾满强酸液体的刀子剐破一样,那颗心就好像要在这种酸楚的疼痛中裂开一样的难受。我真不能相信,晨会这样想。
  
  “我当时的原话就是这样说的吗?”
  
  “当然没有我这么直接,可我猜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晨怎么遇到这么多小人,这显然也是一个混蛋。我给他回复了一句“好了,我明白了。祝你在异国幸福,我下了。”然后就关掉了QQ。
  
  我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支接一支的吸着香烟,用同一个姿势一直座在电脑桌前,好像都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清晨一缕新的阳光照射到我的眼睛里,终于轻轻的站起身。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和这个人聊天,他让我知道了好多,可这些究竟是不是我想知道的呢?!人
有时可能越多知道一些事情,就反而会对自已越不利。而因为你的“了解”而选择可能只会让你比不“了解”的选择更加痛苦。那个网友应该不会骗我,因为他觉得
面对的是“晨”,在向她“袒露心扉”。我高估了晨的智商,低估了巩的智慧,没有想到他会想出这种招数,这可能也是他说的没有完全达到的那个目的。还好晨没
有晕到底,否定了他这个决定。如果真的按巩说的那样做.....那可能真是对我们整个家庭都是天大的嘲讽。
  
  我想我接下来要和晨谈的就是关于那一纸协议的问题了,我拨打了她的手机,是关机的。座了一会儿,又拨打了大焦的电话
  
  “贺总”
  
  “怎么样?”
  
  “按您说的那样办的。”
  
  “嗯,给我下手再重一点,二个小时打一顿”
  
  “行,不过,这小子现在也被打的够呛了。”
  
  “…..算了,先别打他了,让他也歇会吧。……”
  
 
 上午九点钟,我迷迷糊糊的走进公司,木纳的回应着员工们的问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虽然我此时无心再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这是由不得我个人的意愿
的,这么多天,已经积压了许多不得不去处理的事物。不知不觉得天就已经黑了,我本已习惯了这种节奏的生活,可是我觉得这一天,过得好慢,接下来不知如何去
渡过这可怕的夜晚。我想了想,拨通了乔治的电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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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在北京三里屯的某个酒吧,凌散的座落着几桌各式各样的人,他们有的孤身一人,手握着酒杯若有所思,有的和几个朋友开杯畅饮,侃侃而谈,低沉的萨克斯曲,深
蓝色的灯光,让这种优雅的气氛中充斥着一些神秘色彩。我一个人座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边吸烟边整理着自已混乱的头脑。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没有和我打招呼,直接就座在我对面。我抬头看了看,是一个衣着性感,浓妆艳抹的女人,虽然穿着打扮成熟,但看年龄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她毫无顾及的伸手
就拿过我面着的玉溪,抽出一支点燃又将烟盒扔在了桌上,我知道她是干什么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一个人待什么劲儿,陪你聊会儿吧。”
  我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一个人,在等一个朋友。”
  “是吗?还没来吧。能不能先请我喝一杯?我先陪你聊聊。看你的样子好像挺寂寞的。”
  
  我叫来一个服务生,“想喝什么,请便”
  
  她要了一杯爱尔兰威士忌,然后看我,我摆了摆手,指着远端的一个空位对服务生说:“把这位小姐的酒放在那里,酒单记我的。”
  
  她听完不屑的冲我一笑,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在我面前,“哪天需要给我打电话吧。”
  
  我点了一下头“至少今天是不需要,小姐请便,别耽误了生意。
  她笑了笑,站起身, “不和我交换一下片子?”
  我摇了摇头,“鄙人身份低微,还不具备印片子的资质。”
  她转身刚要走,又突然回过头,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承蒙你今天款待,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光临,我可以考虑给你免单一次。”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拿起刚才她扔给我的名片,非常简单,只有人名和一个手机号。
  小薛曾经告诉我,他们内部因为这种职业是否应该存在还进行过讨论,存在的利端就是可以很简单的就满足人空虚的需求,从而大大降低了强奸犯罪率。弊端就是容易传播危险疾病,不利于人身健康。我问他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他叹了一口气“唉,说实话,这些丫头,其实也不容易,说白了,谁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吗?这种事,都是自已的东西,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你说你管他干嘛呀……多宣传一下预防病不就完了。
  ”
  我现在想起小薛说过的话,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名片扔到地上。
  时间不长,我看见从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老外。他寻视了一下四周,我站起身冲他招了招手,他立刻就发现了我,快步向我这边走来
  
  “SORRY,兄弟。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让你久等。”他走到我近前,对我说
  
  “没关系,我也刚到。请座,乔老师。”我把他让到我对面的座位上
  
  我们还是像上次一样,闲谈了几句。他先将话切到正题
  “兄弟,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想你今晚找我,也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吧?”乔治收敛了微笑,严肃的问我
  
  “……您说的没错”
  “能和我说说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吗?”
  我将那天离开他以后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还是那样随着我的讲述不断的改变着面部的表情。在听到巩最后和我交待的理由时,他紧皱起双眉,一直再没有变化。
  听完我的讲述,他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怕,简直太可怕了。”
  
  “是呀。乔老师,我现在被这件事困扰的精疲力竭。”
  
  他听完摇了摇头“你想好我上次提给你的问题了吗?”
  
  “您指的是什么?”
  “你还想不想和你的妻子继续生活在一起?”
  “我……可能不想了。”我用低低的声音回答
 
 “是吗?那很简单,你可以让那个男人在这个城市里永远都无法立足,然后抛弃晨,让她自愿去选择自已的生活,你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重新开始
一次甜蜜幸福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不再和你有关系。你还很年轻。这个我到是可以帮你。这可能是一个最痛快的解决方式。”乔口气坚定的说
  
  “可能不像您说的那样,我可能真的没有精力再去谈一次恋爱了。”我用一种无奈的口气低着头说
  
  乔治听完我的话,笑了“其实你今天约我来这里,就说明从你内心并不想放弃你的妻子”
  
  “……”
  “她敢这样去做,可能也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兄弟,这就好像是一场战争,敌人趁你不备的时侯偷袭了你。证明你实力比他强的方法,就是将你丢掉的城池,再抢夺回来,当然,是不是该这样做还是要看你的意愿。”
  “说实话,我现在从心里上也不能接受的是她的身体……我真恨她的不知廉耻,不懂得自爱。”
  
  “这可能是绝大多数男人都不能接受的,如果你永远都这样想,那就只有放弃,这个我没有什么可以建议的,”
  
  我沉默了一段时间,“乔老师,您说她为会么要这样做?我真的想不明白。”
  
 
 “从你说的来看,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女人,其实也是有一种征服欲和占有欲。像她这种出色的女人,一直都是体会着被其它男人崇拜的感觉,所以这种打击对
于她来说会产生一种很奇怪的失落感,可能对于她的自信心是一种严重的打击,她一开始可能只是想找回一些心理上的平衡,但我前些天和你提到的她那些所谓的优
点,让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不同于其它男人的怜悯之心,至少说,她不厌恶这个男人,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为爱,我不知道,但至少她对其它男人是不会有这种感
觉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我看来,那种感觉可能就是爱。是让我永远无法原谅的爱,其实正是因为有这个“爱”,才让我加深了放弃晨的决心,我一整天脑子里都不断的回想着QQ上那个陌生网友的话。
 
 “如果她的内心只有你才是number
one,你是其它人永远无可替代的,如果她像你真实的表露这个想法,在她心里,真正的爱情是没有人能够打败你的,你会不会原谅她?或者说你心里会不会舒服
一些。不要考虑你和她分开会伤害好多人的因素,只考虑你自已。”乔治突然这样问我
  
  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也没有给出自已一个答案,放弃她可能不容易,但说服自已再去接受她似乎更难。我冲乔治摇了摇头。
  
  “你可以去试试,我想事情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到那时,你看看自已的心理是什么感觉,也许亲自体会以后,就会知道答案了”
  
  “您说对于那个混蛋,我应该怎么办?”
  “这个嘛?我想对于你来说,处理这么一个人应该有一百种方法吧?但是,我不建议你在他身上消耗什么精力,因为这样一个人根本不配你去那样做,他只不过是个疯子而已。”
  我听完会心的笑了笑
  “但我提醒你一件事,注意千万保护好自已的家人,尤其是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疯子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嗯,我一定会注意的。”
  那天晚上,我和乔治的谈话进行了很长时间,直到凌晨的三点钟,他才起身告别,临分开时,他对我说
  
  “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生日,到时我邀请你去参加我的生日party,从我个人来说,我希望你不是一个人来。”
  
  我明白乔治这句话的意思,看的出来,他并不希望我和晨分开。但是,我真的不知该不该像他说的那样去感受一下自已在晨心中的位置…..(未完,待续)


四十


 回到家里时,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许是酒精的原故,一头就裁倒在沙发上。我原来本是不善饮酒的,可以说是沾酒便醉,但无奈于本身工作的需要,说真
的,最开始时陪客户喝酒时,完全是凭着一种豁出去的胆量,我其实很反感有一些人,在谈一件事情前先举起将近二百毫升的酒杯说:
  
  “先别说其它的,先干了这一杯,什么都好说!”
  “对不起,我酒量不行,您看浅一点行不行?”
  “别和我来这个,一点也不爽快。你看我的来,今儿你不随我就不是我兄弟!”说完,仰头,一杯酒下肚,然后向你亮出杯底,证明自已的“诚意”。
 
 你说这个时侯你喝还是不喝,我那时真是怵头。无奈有些人评判一个人够不够朋友,可不可交完全就根据酒量这一项认定。所以在这个时侯,就算杯中是毒药你也
必须要喝下去,不然人家说你不实在,不够朋友,生意可能也就会受到影响。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喝完那一顿酒,生意可能是搞定了,但回家经常难受的不知要吐多
少次。我的酒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随着生意不断的日益壮大而增长起来的。
  凭我现在的酒量来说,今晚喝的并不算多,可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呢,难道是这红酒后劲发作?不,我想并不是酒让我麻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举杯浇愁愁更愁。是我自已想醉…..
  
  不知为什么,突然特别想她。我承认我自已没出息,但我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感觉,手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就拨通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喂。”那个轻柔,莺细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这个声音好像阔别我好久了,似乎是从前世传来,虽然悦耳,亲切,但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不知为什么,心情有些激动,所以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呀”她的语气温柔极了,我觉得心好像被电了一下,突然又激活了某一根神经。
  “你不是也没有睡吗?”我还是尽量压制一下自已的语气,尽量显示出一些冷漠
  “你这几天好吗?”
  
  “嗯,挺好的。你呢?”
  “…..”她没有说话,但我听到了那边抽噎的声音
  
  “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也挺好的。你在家吗?”她尽量让语气恢复了一下
  “嗯,我…..在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舌头好像有些不听使唤
  
  “是不是又喝醉了,茶就放在厨房左边那个柜子里,要是吐了,药放在茶几下面。”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我听她说完,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以前她曾经无数次的和我说过这番话,可为什么我从没有这么激动过。我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再听她说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说,“晨晨,我想你”那样的话……我清醒过来可能会后悔。
  我先努力的镇定了一下情绪,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一些“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早点休息吧,我也睡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电话没有再打过来,我就这样握住手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睡去….
  
 
 醒来的时侯,已经是上午九点钟,酒精可能真能起到提高睡眠质量的作用,如果不是喝醉了,我是不可能睡这么久的。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再次拨打了晨的电话,
我想和她谈谈了,看看乔治所说的number
one,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无论我和她的结果怎么样,我的心里可能都会舒服一些。如此去寻找心理平衡,看起来真的有些愚蠢,幼稚。
  她没有开机,可能是昨晚接完我的电话,又关掉了。我知道这说明她还在冷静中,还不想和我谈,算了,还是等着她来找我吧,她说过想好了会找我的,说实话,我现在的头脑也很乱,同样需要冷静一下,无时无刻的想着这件事情,这几天感觉自已好像老了好几岁。
  大焦说巩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就低着头座在那里不动,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我让他们不用理他,让他自已一个人待在屋里就行了。
  
  “看他缓过来了,是不是接着打?”
  “….不用了,看好了就行了。”
  “好。”
  对于巩,我现在先不想理他,让他吃点苦头再说,他不是说过三天警察就会找来吗?我其实并没有被他唬住,我三天之内是绝不会放他走的,有些较劲的意思。
  回到公司,令我无比烦燥的各种事物又扑天盖地的迎面而来,购置申请,投标方案,人员变动,辞职报告……我只好硬着头皮一项接一项的打理。就在我认为一天又会在这种状态下渡过的时侯,在傍晚的时侯发生了一件事情。
  当时正在忙碌的处理着手中的工作,突然门卫向我报告,说有二个人想要见我。
  
  “什么人呀?”我烦燥的询问
  “他们说是XX工地打工的”
  我听完,心里责备门卫,我都已经向他交待过,除了重要的几个人,今天谁都不见,两个其它工地打工的,怎么还问我?!于是带有训斥的口气说“我来的时侯,不是就和你说了吗,还问我干嘛?”
  “是,可是这两人说什么也要见您。”
  
  “有什么事呀?”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就和您说,对了,他们说自已是巩助理的朋友。”
  他这句话一下就让我停住了手中的笔,巩的朋友,他们找我干什么?无心再继续手中的工作,“让他们去会议室等着我.”
  
 
 我座着没有立刻起身,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这时侯他们找我干什么?来威胁我,让我放了巩?还是想以这个为借口来向我敲诈?先去看看再说吧。我站起身,直奔
会议室走去,一进门,看到二个年轻的小伙正座在里面,小王(一个小女孩,负责打字,接待之类的工作)正在给他们倒茶,见到我进来,二个人也站起身“贺经
理”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座吧”他们二人又座下,我示意小王可以出去了,会议室里这时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未完,待续)


 四十一


这两个人我见过,和巩是同乡,来北京也有几年了,现在的工作好像还是巩帮忙介绍过去的,在某个建筑工地当个小头。和巩的关系自然应该很好。他们今天来肯定是和巩有关系。我没有必要和他俩兜圈子,开门见山。
  “二位,有话直接说,找我什么事?”我说
  
  “既然贺经理这么说,我们也就直说了吧,巩是不是在你这里?”二人的口气很生硬,看样子是想来我这里玩横的,这我早有准备,
  “是在我这儿,你们怎么个意思?”我的口气也同样生硬
  
  “你把关起来了吧?”
  
  “对!”
  
  “他还活着吗?”
  “怎么着,想去公安局报案是吗?”
  
  “你就告诉我们他怎么样了?”
  
  “没死,他这种东西也不配我这么去干”我冷冷的说完,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没想到,我这句话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竟然冲我笑了。他们这一笑,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们笑什么?”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笑着对我说“贺经理果然是爽快人,佩服。”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意思,您说的话我们爱听,说的好,他这种东西根本不配您脏了手!”
  
  这句话一出口,更是让我费解,他们怎么会这样说呢,是和我演什么戏吗?

  “有话直接说,别和我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好,这么和您说吧,您知道我们今天来找您干什么吗?”
  
  “不知道”
  这时两人都是一脸真诚的样子,对我说“贺经理,我们哥俩今天来是和您赔罪来的。”
  
  “替他向我赔罪?”
  
  “不是,不过也可以这么说,主要是我俩。”
  
  “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带着质疑的口气询问
  
  “就和您直说了吧,您和巩的恩怨我们都清楚。”
  
  我听完,瞪着他们说“是吗?你们想怎样?”
  
  “他前几天嘱咐我们一些事情,说如果他突然消失了,一周之内还不能联系到他的话,就多带几个人去找他,他还告诉了我们几个地点,说在这几个地方还找不到他的话,就直接报警,说他被绑架了,而且举报你有嫌疑。”
  
  “那你们还不赶快去举报,还跑到我这里干什么?”我带着不屑的口气询问
  
  “如果我们想要那样做,那就不会来找您了。”
  
  “那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充满警惕的询问
  
 
 “您别怀疑我们,这么和你说吧。我们哥俩看不惯他做的事,觉得他不对呀,他太不对了。您这么多年对他是什么样,我们看的非常清楚,他这个混球从一个身无
分文的穷光蛋,混到如今这也人模狗样的,我们谁也没想到。说实话,谁不知道这些都是您给的?我还比他早来好几年呢,但是谁现在也没有他混的好,可是他做出
这种事,太不仗义了!”他竟然起说越激动
  
  这番话一说出口,真让我吃惊。“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几个人都商量过了,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清楚。这件事随便您怎么处置他,我们绝不插手。但就是求个人情,您给他留住这条命,当然您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去告密。”
  他们这些非常突然的举动,让我根本无法相信。我知道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那你们这么做,对他来说启不是太不仗义了?”
  
 
 “我告诉您,他不配做陕西人,我们那没有这样的,都是农民出身,做事讲究实实在在,人家有不眼馋,靠自已真本事吃饭。我们都是出门打工的,养家糊口不容
易,如今也算是能在北京立住脚,我没读过什么多少书,但做人知恩图报这点道理还懂,就算是没有恩,也不该这么做.他要是本份的打工,被欺负了,我们肯定得
帮他。但他做的事情,不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对,虽然是老乡,但也得分辩是非,这不能怪我们抛弃他,是他自已不做人。但有一点,我们必竟是同乡,我先替他
赔个罪,你怎么处罪他,都不过份。还有,你和他的事情,只有我俩清楚,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他俩,他们的表情很自然。
  
  两人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 我们话说完了,知道你可能不大相信,没关系,信不信那是由你。我来和你说这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你够意思,如果你像我们工头那样,可能也不会来。行了,话说完了,你去忙你的,我们走了。”说完,他们二个人一起站起身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年长一些的人,看他的样子,大概快四十岁了,长得倒是一脸的淳朴,如果光看上去,绝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但尤于巩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年长的那个人说
  
  “我姓党,他姓王。您有什么事直接可以去XX找我。就这样,我们走了”说完,他们转身便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满腹的怀疑。说他们在骗我吧,但是说话一针见血,态度很明确。相信吧?他们可是巩的同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可能好多的朋友也会像我一样怀疑,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在这里可以告诉您,是真的,他们一点也没有欺骗我,怎么说的就是怎么做的。说实话,这两位兄弟的
人品让我十分钦佩,也让我的心理有了些许的安慰,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善良的,有良知的人多,绝大多数人还是都可以分辩事非。但是在后来,因为这件事情,老
党和巩自然反目成仇,被巩找人暗算,遭受了一顿毒打,让我心里十分难过。我曾几次邀请他来我的公司,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言规正传,即使他们两个人不来,我也不会在三天之内放了巩,说真的,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他,最多也就是落一个给几个公安局的朋友添了点麻烦而已。我当时虽
然也在怀疑他们两个人找我,是不是巩订下的什么伎俩,但是我也没有采取什么措失,只是派几个人每天轮流在楚楚放学时暗中看好,不要让她被陌生人接走。
  
  我没有改变计划,还是决定先处理晨这边.我离开巩的第三天,晨还是没有和我联系…..当天晚上,大焦告诉我没有任何问题,附近也根本没有其它人出现过,也就是说巩所说的三天过去了,公安局或者他的朋友并没有找到那里去…..
  
  (未完,待续)


四十二


我每天继续忙碌着工作,这样可以尽量多一些时间脱离那难以形容的心理煎熬,现在每天甚至最害怕的就是下班,我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新一轮的折磨。在晨来找我之
前,我不想再去主动做什么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可做的了,简直太累了,每天虽然疲惫不堪,可是到了晚上还夜不能寐,每当一个短促的睡眠突然惊醒时,我总会躺
在床上问自已,我是不是在做一个梦,现在已经突然醒来了?
  
  晨已经有好几天没去餐饮公司了,我把那边的
事情暂时先交给于全权打理,于对我的交待也是心领神会,更加尽职尽责的细心打理着每一件事物,幸好有她这样一个亲信近派,让我对那边可以完全不必牵挂,我
当时想,如果以后晨不想要这个公司了,那我就将它全盘转给于,她有这个能力让那里运转的更好。我没有去双方老人那里,岳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解决问题,
俩人谁也不要回来,而且也别打电话。岳母到是偷着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嘱咐我别太和晨较真了,俩人互相让一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还告诉我现在岳父越来
越生气,因为我俩一直没有回去。我只简单的安慰了老人几句,说放心,没事,就是这几天事情太多,让她们周未把楚楚送到爷爷奶奶那里,然后就匆匆的挂断了电
话。我也没有去我父母那里,我怕晨还不一起去的话,也引起他们的怀疑,但依然还是保持过去的习惯,每天给她们打电话报个平安。
  
 
 这天,已经是我离开巩的第七天了,那边还是一切安然无恙。我交待大焦,巩想要烟,吃的都满足他,把他一个人关在屋里就可以了,其它的不必再难为他。大焦
说他现在谁也不理,吃的也就凑合两口,每天都要吸上至少两包烟,好像在等什么的样子。我想巩可能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他当时是告诉过老党这个地点
的。但即便没人救他,我当时也没有完全相信老党,叮嘱大焦不要放松警惕。
  
  一天又即将过去,员工们都已
经开始准备下班了。我座在办公桌前,迷茫的盯着桌上的手机,不知今晚该如何去渡过。正在我发愣的时侯,电话铃声响起,一天要接无数个工作上的电话,本来已
经让我对手机铃声非常厌恶了。但此时,这个铃声是不同的,是我一直以来只为一个人专设的,我不知为什么迅速的抄起手机,但拿在手上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
下了接听键,
  “喂”
  “…..你在哪儿呢?”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好像有些疲惫的样子

  “我在公司,办公室。”我简单的回答她的问题
  
  “哦,还没吃晚饭吧?”
  
  “对,你有事?”我可能是头脑发晕的缘故,问出了这样一个混丈问题
  
  “嗯,我是想和你说件事。明天就是五一了,我想咱们先回家一下,今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来了,我想咱们明天能不能一起先回去,让家人把节过好?”晨是一种试探的口气询问
  
 
 我其实也知道明天是五一,下午小杨还把公司值班的安排给我看过,大家都已经各自制订好了自已的过节计划。我们家每年的三个大节都会把我叔叔和姑姑几家叫
到一起,然后在热热闹闹的吃上一顿饭,一般都是中午一起在我父母那里,然后我和晨再去岳父那里,和她家的人聚在一起吃晚饭。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好好出去玩
两天。接下来,我们就要面对各种应酬,只能让老人带楚楚玩了。
  
  今天,即使晨不找我,我也会找她。我想
的就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过节的时侯惹四老不痛快,哪怕是演戏,也要让他们先把节过好。但是对今年这个节日,我没有心情再去做什么安排,我的抽屉里放
着7份婚礼的请柬,都是客户,朋友们送来的,我都懒得去看,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去感受这种喜庆的氛围。我就是想先凑合糊弄过老人们那一关,然后解决我们的问
题。不知道晨想的怎么样了,也许这个长假对于我来讲,将是做出决定的时刻。
  
  “好吧,你什么时侯回来?”我说
  
  “明天早晨吧,我回家找你,然后我们先去她爷爷那里。”
  
  “行。”
  
  “那就先这样吧,你晚上休息好”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我要上演一出最虚伪的戏剧,而且要异常专注,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可能在晨的眼里看来,凭我现在的能力,是完全能够胜任这个角色,并且能出色的完成…..“唉,我X他个妈的!”我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已在骂谁。
  
 
 第二天很早,晨就回来了。几天没见,她有了一些小变化,将原来咖啡色的头发又染成了黑色,梳成了一条马尾,原来常带的那副耳坠换成了简单的耳钉,眼角涂
了一层淡青色的眼影,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短身外套,里面是粉色条纹的针织衫,下身淡蓝色中裙,脚配一双棕色长靴。说实话,漂亮,不知她个人修饰的方法是从哪
里学来的,还是天生的。但肯定是下过不少功夫,看来她无论何时,也不会忘记精心的修饰自已。
  
  我们先去
家乐福给四位老人和楚楚购买了一些过节的礼物,去的时侯,我们是各自驾车去的,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在超市里,我们彼此很少说话,最多也就是讨论一
下购买的东西适不适合,谁心里都清楚,这时侯不会去提那件事,这也是互相达成的一种默契。在这里交待一下,岳母偷偷的给晨打过好多次电话,只有两次接通,
自然也把岳父的意思表达了,晨的做法和我一样,也是告诉老人没事,请她放心。看来她也知道谎有时还是要撒的。
  
  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我们完成了购物,在去我父母那里的路上,晨打过来一个电话,
  
  “怎么了?”我很平淡的询问
  
  “嗯…..我和你商量一下,我们能不能先把车放回家,然后开一辆车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我们各自驾车去,肯定会引起老人的怀疑,“好吧,先把你的车存起来。”
  
  在到父母家门口的时侯,我刚要推开房门,晨说“等一下。”
  
  我回头看着她,她稍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将左臂轻轻的挽住了我的右臂,看来对细节,她比我演的还真。
  
 
 楚楚看到我俩的出现,兴奋异常,一下就扑到我们面前,多日没见,真是想死这个小丫头了,我和晨争着将她揽入怀中,然后将礼物递给她,她连看都没看,就放
在一旁,继续和我俩亲热着,看来,对她来说最让她兴奋的节日礼物并不是某些物质,而是爸爸妈妈亲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先不想这些了.
  
  这一天过得看起来很愉快,我们的表演很出色,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岳父的脸色也是由阴转晴。只是在我和晨的眼神单独的碰撞到一起时,我俩都会迅速的避开对方的目光。至少我是不想把笑容给她的,哪怕是假笑……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回到家中,晨很巧妙的避开了和我的接触,“楚楚,这几天想不想妈妈呀?”
  
  “想,妈妈你去哪了?”
  
  “妈妈有些事情,做为补偿今晚妈妈和你睡好不好?”
  
 
 “好哇”楚楚很高兴,她确实和妈妈很亲密,而且她也认为这些天我和晨一直在一起,所以根本就没有多想。不过,我女儿确实太可爱了,她看了看座在沙发上面
的我,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个表情绝对是我的遗传,几乎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这样说过。她跑过来,然后爬到我身上,趴在我耳边说“爸爸,你不要生气哦,做为补偿
明天楚楚陪你玩一天好不好?”虽然我和女儿在一起的时间没有晨多,但女儿和我的亲密程度也绝对不差于晨,想想她对我们俩人的感情都如此之深,我的心里一阵
难过。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好。一言为定,明天陪爸爸玩一天哦。”其实我知道这是小家伙的一个诡计,她的本意当然是明天要带她出去玩一天。一举两得的计
策让她颇为得意,疯闹到十点,终于困了,晨带着她洗漱完就走进她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看来,她还不想说这件事。
  
 
 以后的二天,我们一家三口带着二老一起去远效区痛痛快快的游玩了一番,看起来是令多少人羡慕的一家人,每个成员都红光满面。我在游玩的时侯,晨这两天晚
上都绝口未提这件事情,看楚楚睡去以后,都是只对我说了一句:“今天很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然后就走进卧室,她现在不想说,我尽量还是不要开口问她,
我这两天都是在书房睡,这种氛围是我从未经历过的,非常的尴尬。在白天游玩的时侯,晨曾多次和我主动找话题说,吃饭的时侯,给我夹菜的次数超过了她的父
母,不知是她故意在作秀,还是真心的,我也没有办法,强迫自已先不要想起此事,吃下她夹的菜。望着一家人愉快的气氛,我曾多次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如果她从
此不提此事,生活就一直这样下去,不知我能不能接受?晨性骄气傲,也许这样做她认为就是在赎罪了?
  
  第三天的晚上,晨从楚楚房间里走出来,我本以为她又要重复前两天的话,没有抬头看她,但我想错了,她座到我对面,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双方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好久,她先开口说话:“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让大家先过好这个节日,我们俩的事情,过几天再说可以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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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晨的这个要求出乎我意料,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干什么。我看了她一会儿,才用冷冷的口气说“你还想干什么?”
  
  “我不要干什么,先离开这个环境,自已冷静的考虑一些事情,其它的也没什么了,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想过这么多了。”
  
  “你打算永远就这样考虑下去吗?”我冷淡的问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那天不是说过吗,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可以。”
  
  “我不同意?我能阻止的了您的行动吗?算了,你现在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想好了再来找我。”说完,我闭上双眼
  
  晨可能是还想说什么,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卧室。被这件事情折磨这么多天,我可能都已经被消磨的精疲力竭了,对她,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算了,她自已惹出的事非,还是让她自已去想如何收拾吧,我不想把一切负担都强加到自已身上
  
  第二天,晨和我一起把楚楚送到岳父那里,她对岳母说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过些天再回来。老人自然不会过多询问。
  
  走出家门,我先开口问她这件事“你真要去上海吗?”
  
  “嗯,敏要经婚了,在半年以前就订好的,我和你说过的。”
  
 
 我想起来了,那个敏是晨当年的舍友,
5月7日结婚。这个女人大学毕业后在感情上遭受了一次很严重的打击,从那时起就对婚姻产生了恐惧,一直到去年,才找到了一个比她大五岁的离异男子,但这个
男人离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据晨讲,敏是一个纯粹的胆小怕事的女孩,但是人缘还不错,人品端正。这次她结婚,晨肯定是不得不去的。
  
  “就你自已去?”晨也清楚,现在我是不可能陪她一起去的,所以她也根本没有和我提这个要求
  
  “娟陪我一起去。”
  
  我没有再说话,直接把她送回家,然后掉转车头,奔公司。
  
 
 这个长假,有三个婚礼我思前想后实在不可不参加,是在六日和七日这两天,另外的几个请柬,我只是托人将自已的贺礼送上。其实每年这三个节日对于好多人来
说,就是一种折磨,我这几天也简单的核算了一下,光婚礼送上的红包就要六位数,对于某一类人群家的公子小姐婚嫁,与其说给你送请柬,到不如说是下的崔款
书。不去参加可以,但不“意思”一下肯定会得罪他们,处在我这个位置的人,出手“寒酸”了还会得罪他们,这种人得罪不起。我不会去做违反法律的事情,但我
也知道什么时侯叫做“名正言顺”。亲朋好友碍于情面,实在不得推托,不去扫了人家的兴,心里过意不去。这还不算要去拜访一些业务上的重要客户购置一些礼物
的花销,拜访客户,我大多都不必亲自去办,交给几个人就可以了。不是我想去做这些肮脏的事情,实在是形势所逼呀,也许晨说的对,我就是很虚伪。
  
 
 五一的七天长假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还是在混沌的状态下渡过,这个时期,正是建筑行业最忙碌的时侯,生意上可以说是一番风顺,但我觉得现
在我只是用忙碌的工作来麻木我心灵上的痛苦,其它的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不知将来的生活会不会是持续这样下去。这些天我抽空去过双方老人那二次,他们一直认
为晨还逗留在上海,所以也没有质疑过什么。老人还向我询问过巩怎么好多天没见了,我解释说派他去外地做一些事情。
  
 
 晨已经离开快两周了,这天下午,忙完了一个阶段的工作,我点燃一支烟,闭上双眼座在办公桌前胡思乱想,不知道晨要冷静到什么时侯,她现在在做什么?难道
她真打算永远都这样下去吗,我又想像如果从此她消失了,那我要如何处理这个复杂的残局,然后要过怎样的生活?好几天没有见到宝贝女儿了,这种情况以前也有
过很多次,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她,她现在我父母那,我可以派人把她接来,但我不敢。我怕她再问我“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侯,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这个铃声不是晨的,也不是家里人的。肯定又是什么烦人的事情来了,我本打算拿过来立刻挂断电话,眼睛下意识的
扫了一眼来电,竟然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没有想到,她的这个来电,就像是一记强有力的劈雷,再次重重的击中了我,打乱了我的计划。
  
 
 来电的人叫晶,是我高中时座在我前桌的一个女同学,这件事情我没必要在这里隐讳,在那时,她曾委婉的向我表达过好感,但被我以同样很婉转的方式拒绝了,
说其它诸如要好好学习,不想分散精力之类的原因都是借口,她活泼好动,有些男孩子气,主要还是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晨是唯一能让我
当时心乱如麻,朝思暮想的女孩儿。在高中毕业以后,我远走上海,晶考入了南京一所专门学习医药的著名高等学府。从此音空信渺,大学时高中同学的一次聚会她
也没有参加,直到三年以前,高中同学的再次相聚,我才再次见到了她,如今她也早已为人妻母,在北京某家医院工作。我们只是互相寒暄一番,留下了各自的手机
号。今天她找我干什么?…..(未完,待续)

四十四

前年,我陪晨去东方新天地购物时,和她们三口之家巧遇,互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客套几句。她并没有给晨留下什么印象,如果不是看到她的名字,我也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人来。
  
  “喂,你好!”
  
  “您好哇,贺总!”她还是那样大大咧咧
  
  “别,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我听不惯你这么叫,还不如叫我外号呢。”
  
  “呵呵,最近又像什么方向发展呢,是不是打算超越李嘉诚了?”
  
  “你骂我是吧?”
  
  “没有呀,我看你照这样下去,有希望,到时我也跟着沾光呀,和同事也吹吹,看,这中国首富可是当年我的高中同学,我们还座前后桌呢。多有面子呀!哈哈哈!”
  
  我没心情和她逗嘴,开玩笑。“别逗了,说正经的吧,找我有事?”
  
  “我没和你逗呀,就是看看你咋这忙呢,赚多大钱了?”
  “唉,我这纯粹是瞎忙,顶多算一个小爆发户,能有多大出息。你就别损我了”
  
  “我看这天底下谁也没有你忙,都忙晕了吧!”
  我不明白她怎么老和我说这个,“不是,真别闹了,到底有什么事呀?”
  
  “我就是了解了解你呀,看你究竟干什么呢,忙的连老婆都不顾了?”
  
  我一听完这句话,心里紧张起来,莫非她知道什么了?不会呀,如果她知道我和晨的事,不可能再以这种口吻和我说话。
  
  “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你还真能装,老婆去医院做手术,你都不跟着,你怎么这么没有责任心呀,我今天是以医生的身份批评你来的!”
  
  “你说啥?”我听她提到了晨,集中了注意力,但还是没反应过来
  
  “嘿,你还和我装是不是?你老婆去做流产你不知道?”听完她这句话,我就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握住手里的电话
  
  我拿着电话不知说什么好,“不会吧….”
  
  “你真不知道?难道我认错人了?”
  
  我想可能是她认错人了,又问:“你认识她吗?”
  
 
 “我不是见过一次吗?我看着像呀,你老婆是不是个儿挺高,身条挺棒的,长头发,大眼睛,挺白的?还有一个女的一块跟着,长得也还行,就是个没她高,有点
黑。昨天,我一个朋友要生小孩儿,就去妇产科那边看看。看到两女的在门口等,我就觉得个儿高那个像是你老婆,可你不在旁边,我也没敢确定,也没打招呼。过
一会她就进去了,我还找你来的,可是除了那女的没别人陪她。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嗯,你就看见过一次,肯定是认错了。”我强打镇定的对她说
  
 
 她接下来说些什么,我根本就无暇去听了,挂断电话以后,我紧锁双眉座在那里。其实我知道,那个人就是晨,旁边的那个女的是娟,就是我前文提到的晨的好朋
友,我明知晶没有认错人,但也只能去否认她,否则我没法和她解释。晨和我结婚以后,只做过一次人流,还是大概三年以前。尤于我和晨双方都是独生子女,所以
按照政策,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这也是双方老人的共同想法,那次晨怀孕也是意外,经过商量,我们觉得楚楚还小,想再过两年,所以决定做掉。那一次,医生
也教育我们人流对身体有伤害,建议女方做一下节育,但我们说明将来还打算再要一个,医生只好说一定要多注意。从那次以后,我是非常注意这件事情的,除了晨
在绝对安全期之外,我或者她都会采取措失。
  我知道晨这次人流不是由于我的原因,我在近期
和她的每一次都是主动采取措失的。晨的身体里竟然孕含过一个含有巩基因的生命,虽然已经消灭掉,但……我想到这里,觉得很恶心,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看
来那个网友没有胡说,晨在那次毁灭了巩的想法以后,看来是在近期又满足了他的要求。也许是由于事情突变,或是她想到了什么的原因,才去做掉的。原来,她和
我说要冷静几天,实际是因为这件事…..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等了,我去找她,然后让她同我一起去签那一纸协议。这个时侯,我的头脑不可能再冷静,这些天,我不但没有在挽留这一边寻找到原谅她的理由,反而,在别一边又重重的加上了一个砝码。
 
 我知道她在哪里,一个小时以后,我到达了丰台的某个小区。这里是娟的家,娟比晨小一岁,从初中到高中两人一直是同学,现在北京某家媒体做记者,至今还单
身一人,不知是不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思想都很前卫的原因。她和晨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伙伴,一直以来,我觉得她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对楚楚特别好,当然和我
及家里老人都处得很好。平时经常叫她一起吃饭。晨出了这种事情,肯定会和她说的,我这段时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告诉我。我对娟一直毕恭毕敬,
但说话又不失做为朋友的轻松,幽默。对妻子的朋友,自已这样做,自然也是让妻子脸上增光。我觉得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打电话,直接就按响了她家的门铃,听说是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她问
  
  我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动,晨不在客厅。
  
  看来,她也看出我的表情不是来这玩的,就淡淡的和我说“先座那”然后端过来一个水杯。
  
  “不必忙了,晨呢?”我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平和一些
  “在卧室,她不是还没有给你打电话吗?”看来,连晨怎么计划的她都知道
  “是,不必等打电话了。”我说完,就站起身,来过她家好多次了,对房的格局很清楚,娟愣在原地没有动
  
  我推开卧室的房门,晨果然在,她正半靠在床头,盖着一个厚厚的被子,头发披散着,脸色发白,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我一下就想起来她上次刚做人流时的样子,看来,晶没有骗我。我们的目光一下就对视在一起,但只一瞬间,她又把目光移开,低下头
  
  “你怎么来这里了?”她的声音很轻
  
  “你…..”看她这样子,我都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娟走过来,拍了我一下,说:“她现在病还没有好,你先冷静一下。”
  
  我转头走了出来,娟过了一会也出来了。“咱俩出去谈谈吧”
  我没有说话,打开门快速走下楼梯。娟也跟了上来。
  
  我和娟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的包间里座下,她说话很直接“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冲动也没用。她不是和你说好彼此先冷静一下吗?”
  
  我冷冷盯着杯里的咖啡,“她来你这里主要是为了做手术吧?”彼此都很熟悉,我也不必和她委婉
  
  “……你是怎么知道她做手术这件事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冷淡的说
  “不是你说的那样,她确实是想冷静一下,说在我这里没人打扰。根本就不知道怀孕了,事情还是我发现的。”
  “是吗?”我用充满疑问的口气说,说实话,我现在对她的人品产生了怀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有什么必要欺骗你。”娟看着我的眼睛说.....
  
  (未完,待续)


 四十五


我觉得娟说的也对,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必要欺骗我呢。她看起来已经很全面的了解这件事情了,她所从事的工作应该让她具有超越普通人的敏感,我觉得她应该比
我更早的知道这件事,可她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她到底在这件事情上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现在既然我俩面对面的座在这里,我不如开诚布公的和她把话说明
白了。我此刻对她已经有了很不好的看法.
  “是,你到现在确实没有必要欺骗我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一直都隐瞒我?娟,我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抛开晨,咱俩的确没有什么交情,可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更没有得罪你,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吧?”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娟用手里的搅拌匙轻轻的搅着杯中的咖啡,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可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她用鼻孔叹出一口长气,“贺,不,我还是叫你姐夫吧。怎么说呢,首先我还是应该向你道歉。”
  “不必!你用不着向我道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好像是打断了她的话,用一种激动的口气说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不要冲动,先冷静一下。”
  
  我冲她点了点头,“好,你也这么说是吧,你们是打算让我冷静一辈子,是吧?”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和你说。我之所以先不让你激动,是因为事情可能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是个记者,最起码的道德和良知还是有的。”
  
  “是吗?我好像还真没有看出来。宠大记者。”
  
  “我也没看出来,你怎么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尖酸刻薄。你连话都不让我说,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你了解事情是怎么回事吗,就以这种口吻来嘲讽我,可能我看错你了”
  “……对不起。你说吧。”我将目光移到旁边的角落,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发火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处理。也许我还可以帮你找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你先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晨和巩的这件事了?”我低声问
  
  “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的吗?”
 
 “这个,从哪儿说呢,也是,也不是。开始晨说认他做了弟弟时,有时带着他和我们一起吃饭时,我就觉得两人不太对劲了,巩到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是晨背
地里和我说关于他的事情越来越多,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我算是一个新闻工作者,敏感算是我的职业病,就算凭着女人直觉,我也可以感觉到,晨有点
喜欢他。”
  
  我没有说话,这些事情我也从晨口中知道了,娟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
“当时我问过她,可是她不承认,说是没有的事,只是弟弟,然后又和我说一大堆他如何可怜之类的事情。说实话,我对晨说的这些并不感兴趣。既然她不承认,我
也没法深问,只是提醒她注意危险,可她却一直说我多心。”
  
  “为什么那时侯你没有告诉我?”
  
  “我并没有确定是有这么回事,告诉你什么?提醒你,然后引起晨的不满吗?再说,从那次我提醒她以后,晨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带他出现了。所以,我当时认为是我过于敏感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她的表情很从容“那你怎么知道她们的事情的,晨告诉你的吗?”
  
  “不是,唉,这事我怎么和你说呢。”
  “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今年春节的时侯,我去怀柔采访,一个朋友送了我一张云岫山庄的贵宾卡还有几张票,过了年我就约晨一块去那玩几天,还可以游泳。”
  
 
 娟说的这件事情我知道,晨当时也和我说了,她从小就喜欢游泳,她有好多件泳装,但是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她单独去,因为我每次陪她去游泳就感觉有好多男人
偷偷打量她,总之,那时可能是怕没有我陪着,会有人欺负她。既然是娟邀请的,我也不好说别的,那里的环境应该不错,而且人也不多,还有娟的几个同事,也就
没有反对。我不知道她和娟一起去游泳,能让娟发现什么?
  娟接着往下说“过完春节,我和晨,还有我们单
位的两个同事一家,就一起去那里渡假了,住了三天,还挺开心的。最后一天中午,晨说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了,司机来接她要去一个亲戚那,我提出也搭她车走。午
饭后,那几个人午休,我和晨去游泳了,刚游一个多小时,我看见巩走了进来,就告诉了晨我无意的觉得,晨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她的动作好像也和她的性格不
符,赶紧上岸,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向巩那边跑去了,她穿着泳装这样的动作有些夸张,我也随后上岸,走了过去,巩冲我打了声招呼,其实,他穿着棉服,
看见我穿泳装,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晨好像不太在意,也不着急了,站在原地问巩一些事情,我发觉,巩的眼睛不太老实,而晨好像是很兴奋的样子,说话的
声调也提高了,最后,还是我崔促快点去换衣服。
  
  回来以后,我也怀疑自已的职业病犯了,可仔细想还是觉
得不对。第二天,我就找晨谈话了,因为我俩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开门见山的就问她这件事情,没想到晨没有装湖涂,竟然承认了。其实我经历过,听说过的事情太
多了,但还是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晨我了解,她从小就性娇气傲,从初中到高中有过很多男孩子追求,其中还有好多求我帮忙的,这些事情过去多年了,
我没必要骗你,其中确实有过让她心动的,这她只对我说,对人家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最后也没有任何结果,她中学这些年还真没有交过男朋友,有她的原因,但
更重要的可能是她父母的原因,管教她太严,也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但是这件事情,我开始也想不明白,
我不像你隐瞒什么,当时晨对我说并不喜欢他,可是在我觉得,晨已经陷进去了,而且还陷的不浅,因为除了你,他是晨说的最多的一个男人。我当时也很气愤,狠
狠的训斥了她,我的意见没有别的,就是让她迅速斩断这件事情,没有其它商量的余地。她也同意我的看法,可是没想到事情被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她这个人根本就
没什么心计,前些天,她来找我,和我说了这件事,说想在我这里冷静一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这些我都知道,你们俩商量好再和我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我说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你说我现在还骗你有什么用,为什么让你冷静一下呀,就是想让你动脑子想一想。”
  
  “就是因为我动脑子想了,才会这样觉得。你即然说你没骗我,那她来找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还说是冷静吗?也许我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可能还真会以为会是这样。”我冷淡的说
  
  “….我没有欺骗你,她来我这里的确就是这个目的。这些天我们谈论了好多事情,至于她去手术,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她开始真的不知道自已怀孕了。”
  
  “不知道?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话,让她又想到了什么,才去做手术的,开始她根本不打算这样”
  
  “你不要瞎猜测了,她根本就不想这样的,她陷的再深,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我冷笑了一下,这个笑好像是在嘲讽娟说的话,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那是什么样?如果她不想,怎么可能会呢。”我冷冷的说,我认为娟在欺骗我
  
  “……这个,哎,我怎么和你说呀。”娟有些面露难色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到现在你不怕什么。”我低声说
 
 “既然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至少让你减少一些你极端的想法,不像你说的,是她想这样,可能是因为…..一次她认为在安全期,没有注意。总之,她根本不
想这样。哎,我从哪说起呢,晨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四号那天,她上午就来找我了,说好了让我陪她去上海,参加同学的婚礼。那几天,我就觉得她脸色不太好,我
们准备8号下午回北京,那天早上吃饭的时侯,晨突然站起来,奔卫生间跑去了,我不明白怎么了,就跟过去了,她的脸色很苍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觉得有些恶
心。我开始以为是她穿的少,着凉了,给她买了些感冒药。当天她好像也没什么事,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我没有多想。第二天回到北京,她还是正吃着早饭,又突
然捂着嘴站起来,这时侯我突然想起前两天一件事,晨说自已的文胸怎么有些紧,我看了看,觉得不是文胸紧,而是她胸部好像增大了些。我是女人,想起这件事,
在看她现在的样子,我一下就想到了。问她,她才说,月经已经推迟了十多天了,因为以前她也有过这种情况,再说,她这些天脑子一直在想别的事,所以也没在
意。说实话,我明白这事很严重,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了,结果也不出所料,她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她怀孕都是我提醒的,怎么可能以这个为
目的来我这里呢?更谈不到她想这样了,来我这里是不是这个目的其实并不重要,但事实如此,我没有必要骗你。”
  娟有没有骗我,此时对于我来说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我都不知自已是怎么了,竟然对她笑了一下,然后是一副无奈中夹杂着些许愤怒的表情说:“娟,我还是那句话,我真搞不懂,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我不明白你的话”
  
  “娟,我想做为一个记者,应该有一种正义感,可是你呢,这么大的事情这么久了,为什么你早没有告诉我,甚至都没有提醒过我!?”
  
  “……对不起,姐夫。”娟的脸上一丝愧疚
  “你不要叫我姐夫,我承受不起!”
 
 事到如今,你可能把我想的很坏,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怕得罪你,我可以很直接的和你说,其实我就算再没有良知,也不会支持她做出的这件事,我非常反对她
的做法,但是你不要忘记,我是晨的死党,我们是姐妹,从小就亲密无间,或者说,如果以你俩对峙的角度来看,我是她的人,不是你的人,你说对不对呢?我的话
虽然很直接,可是道理就是这样。有时侯人情不能和职业混为一谈的,你应该搞清楚,就算她不对,我也不应该去出卖她,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能做的只有解劝,
我一直在和她讲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小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的观点很明确,就是让她赶紧放弃这件事,应该一心一意的经营自已的家庭,让这件事情赶快风平
浪静。从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但是开始的时侯,晨陷的太深,所以并没有听我的。我因为这件事,和她吵过好几次,有一段时间还和她闹的很
僵,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从我嘴里告诉你这件事,不管你能不能理解,你也要换位思考一下,换作你是我…..”
  
 
 娟不愧是记者,这张嘴滔滔不绝,将自已这样做的理由说的无可厚非,天经地义。唉,算了,她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改变不了人家的处事原则,随她便吧,
到现在,我责怪她又有什么用呢。我平静的说“行了,行了。别说了,我明白了。你说的有道理,说的对!你重情义,不出卖朋友,好样的。”说完,我站起身。
  
  “等一下,姐夫。”
  我不知听她这样称呼我是一种什么心情,“还有事吗?”
  “这些天,我和她谈了很多,其实我看的出来,晨特别希望你能原谅她,可是她又说没有脸去求你原谅,那天晚上,你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吧,她哭了很长时间呢,她冷静这么多天,看起来是醒悟过来了,我觉得……”
  “行,行。别说了,别说了。”我打断了娟的话,
  过了一会儿,我平和地说“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真相,刚才言语有冒犯你的地方,请你原谅,你也够辛苦的,回去休息吧,以后有机会在感谢你”说完,我转身向门外走去
  “喂,姐夫…..”娟在后面叫我,随后也起身追了过来
  
  我没有回头,加快脚步向外面茫茫夜色的深处走去….
  
  (未完,待续)


四十六

我现在也说不上自已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哀莫大于心死,现在可能用在我身上正贴切,开车行驶在夜色中的北京,觉得自已与这灯火辉煌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突
然觉得这里很陌生,这个伴随我成长的故乡如今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变化,变得越来越繁华,越来越现代,但是我对她最美好的记忆却只停留在那个年幼的时代,可能
就像是对某些人….车行驶到积水潭桥的时侯,我驶出了主路的出口,沿着新街口行驶,经过鼓楼,地安门,到达北海,我是有意这样走的,因为这一段途经的地
方,似乎还有一些儿时的痕迹,在我的印像当中,那时街上的人群都穿着几乎同样的衣服,骑着同样的自行车,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和善真诚的
微笑庸庸碌碌着,而如今,不知时代的前进竟究是让我们进步了还是倒退了,总之觉得人好像正在向着毁灭的方向走去,而且不断的加快脚步,年少时的无忧无虑,
单纯善良的画面只能停留在记忆里,也许晨说的对,生活条件优越的人越来越虚伪…..车最后停泊在了附近一家酒吧的门前…..
 
 我座在角落里,很想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已灌醉,这一段时间,我在不断的思索,等待,我究竟在等什么呢?在等待着乔治所说的验证?我究竟还是不是她心目中的
NO
1?这个验证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原因其实只有一个,就是割舍不下这份感情,如果不再爱她了,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回想这么多天,不
断的宽限着她自我救赎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那样深爱她,我才不会如此的等待,可是结果呢,不但没有验证出自已满意的结果,反而经历着一次又一次如万蚁蚀心
般的痛彻心扉。什么NO 1,去你 妈 的吧!端起手中的杯子,再次一口喝下整扎啤酒。
  这时侯,音乐
声嘎然而止,随后,远方的舞台上出现一个女人,面带微笑,手持话筒“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光临XX,今晚,我向大家隆重的推出一位新人歌手,他叫
XX,曾两续两年拿到校园歌手大赛的一等奖,今天他带领自已的乐队,专程来这里为大家演唱,下面我们就将时间交给XX乐队,掌声鼓励一下!”
  
  酒吧里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只是传来凌凌散散的掌声。接着,有几个小伙陆续走上台,一看就知道是在校的大学生,其中一个拿着吉它,走到话筒前,“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乐队的主唱XX,这位是我们的吉它手…….”
  
  “接下来呢,先由我为大家演唱一首流行歌曲,《狼爱上羊》希望大家喜欢。”
 
 接着,随着乐队的伴奏声响起,那个主唱的小伙也开始展开歌喉,听到他唱的歌曲,我不禁皱紧了眉头,心情开始变的更加烦燥不安,那个男孩当然不会注意到我
的神情,依然全情投入的陶醉在自已的歌声中,
“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他们穿破世俗的城墙,……他们相互搀扶去远方….!”在他第三次唱到这里时,可能是由于酒精的原故,我有些不能控制自已的行为,
竟然冲着他们吼了一声,“唱的他 妈 的什么玩意儿!别唱了!”
  
  那个男孩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
一跳,一下打断了他的歌声,站在台上有些惶恐的看着我,不知所措。整个酒吧里瞬间地安静下来,而此时其他客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我身上。过了大概几秒钟的
时间,刚才的那个女主持走到我的桌前,同时,音箱里响起了萨克斯曲,气氛也随之缓合下来。“先生,请问您怎么了?他们只是学生,不是专业歌手,唱的不好请
您多多包涵。”
  
  这时,那个小伙也走了下来,轻轻的对我说“先生,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来酒吧唱歌,难免有些紧张,没有完全发挥,请您原谅。”
  
  我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唉,没有。唱的挺好,非常好。小兄弟,好好发展吧,将来有前途。”
  
  “先生,对不起…..您….”那个小伙也不知说什么
  
  我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塞到了他手上,“没事,小兄弟,刚才我喝多了,撒酒疯,向你道歉了,你回去接着唱吧”
  
  “谢谢您,要不您点个歌吧,点个喜欢的,算我送给您的。”
  我冲他摆了摆手,买了酒水单,摇摇晃晃的从酒吧里走出来。看来上帝待我不薄,喝了这么多酒,竟然还能一路平安无事的把车开到家。家里冷清依然,我脱掉鞋一头扎倒在床上……
  第二天,我从手机的铃声中惊醒过来,头还是觉得有些发沉,吃力的拿起手机,是娟打来的,
  
  “喂”
  “姐夫!你是不是刚睡醒呀?”
  
  “不是睡醒,是被你吵醒的。有什么事呀?”
  
  “嗯,我想再和你谈谈。”
  
  “谈什么?”
  “晨听说完你昨晚的离开的态度,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们再谈谈。”
  “娟,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也就没什么必要谈了,你转告她,先好好休息几天,过几天我找她。”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现在就想先让她好好恢复身体,然后再去找她去办那件事情。其它的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第二天的上午,岳父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公司一下。不明白找我又有什么事,说真的,现在我都有些怕见到他,好像是自已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硬着头皮来到他公司,
  
  先调整了一下自已的心态,让自已看起来尽量轻松一点,然后敲开了房门
  “爸。”
  “嗯,来啦。”岳父正座在办公桌前写什么东西
  “您找我什么事呀?”
  “嗯,你看看这个。”
  他递给我的是一份标书,我看了看,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您这是……”
  “这个拿给你去做吧。”
  岳父这些年虽然帮过我不少忙,但是还从来没有将他的工程直接送给我做过,这还是头一次。
  
  “您这是……”
  “挺烫手的一个活,拿下也不容易,好好做,别给我丢人。”
  “可是这不太合适吧,这么好的一件事,您为什么不做呀?”
  
  “唉,老啦。干不动了,离退休不远了,早晚都是你们的,所以我决定这次把这个活交给你算了,也做好接我班的准备吧,但是现在你还稍微欠点火侯,还要再努力。”
  
  我听完,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苦笑,“这,爸,这还是您做吧。我恐怕胜任不了。”其实,这样说是一个借口,岳父这些年鼎力支持我的工作,帮了我不少忙。如今我和晨面对着未知的结果,我怎么还好意思接受他如此厚重的大礼呢
  
  “嘿,你小子还和我端上架子了?”
 
  “不是,是我怕我真的做不好,到时给您丢脸。”
  
  “你少跟我啰嗦,我告诉你,我这样做也就是为了让你更上一层楼,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老人说话就是这样耿直,而且性格多少有些古怪,有时不注意说错一句话,也会招惹的他大发雷庭。岳父18岁当兵,20岁入党,一步一步升职到团长,三十多
岁时转业回到北京,当时被安排到一家国企担任重要领导职务,但他只工作不到两年,就辞职下海了,当年正是血气方刚时,不甘心在安逸普通的生活中渡过一生,
所以决的应该做一番大事业,这可能是军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部队的这些年,他交下了许多过命的朋友,磨炼出了非常能够吃苦耐劳的精神,还有那种遇事坚韧
不拨的作风,有这些因素,必然注定他会成功。
  他性如烈火,发起怒来真是让人有些心惊胆颤,到了后来,岳父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他能受的了吗?!老头当时气急败坏,当着我的面要枪毙晨…..后文暂且不提
  
  “晨怎么去这么多天还没回来?”岳父还是不会忘记提到她
  “哎,好不容易去的就多玩几天呗,我先回去了…..”
  
  “嗯,没事时多去陪陪你爸妈他们。”
  我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岳父的公司,说真话,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做这么好的一件工程……
  两天后的一个上午,我照例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处理一些文件,这时,小杨敲门进来,“贺总,楼下有人找你,他说是巩助理的妻子,还带着一个小孩。”
  她这次来,我在前文已经说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和我撒泼,而是痛哭流涕的向我讲述她所知道的事情…….她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希望丈夫能回心转意,但是现在根本找不到他,她觉得丈夫失踪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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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这样呀又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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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七

巩妻很直接的就对我说巩和晨有不正当的关系,说实话,我之前对这个女人印像并不好,可能就是因为她对晨动过手,可是她在我面前表现的和当时对晨大相径庭,
完全是一个无助的女人在诉说心里的委屈,我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巩的儿子被带到别的房间看电视去了,屋里只有我们两人。
  
  “你怎么知道她们有那种关系?”
  
  “我去年来北京时就知道了,我就知道您肯定不相信。可我告诉您,是真的。”
  
  “你去年来时是不是对我妻子动手来的?”我没有接她的话,直接质问
  
  “这…….我没打到她,就摔了她一下。可是也不能都怪我呀,她实在太可气了,你是不是都知道这件事了?我说怎么听完你没有太大反应呢。”
  
  “她怎么可气了?”
  
  “我就知道您肯定会向着她说话,可是我真没骗您。别怪我说话直,她要是不勾搭我们家巩,我能那样吗?”
  
  她这句话让我听着非常的刺耳,“你怎么知道是她勾引巩?你不过脑子想想,可能吗?”我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的味道
  
  “哎哟,您看来还把她当成好人呢?我说话您也别不爱听,她太不要脸了。”
  
  “……”我双眉紧锁,没有说话
  
 
 王接着往下说:“去年我带儿子来北京找他爸爸,那天我第一次瞧见她就觉得她不是好东西,我注意到她看我们家巩时眼神就不大对劲,那天开始我就注上意了。
结果第三天我们全家去长城,本来巩都向她请过假了,可是您猜怎么着,我们刚到长城,她就打电话让巩回去,说带她瞧病去。您说有这样的吗,我拦着没让他回
去。这我就觉出来不能让巩在这里待下去了,和他吵了一架,他勉强同意辞职了。我去和晨说这事,她故意难为我,不给结工资,我一想,算了,这点钱我们不要
了,早点离开这就完了,本来这样也就没事了,可是没过几天,她又给巩打电话,您说她这不是故意欺负我吗,我们都辞职了,钱也不要了,还不行?!我晚上实在
气不过,就去找她了,可我们家巩不知怎么的也跟去了,还为了她打我!!还说我要是不滚,就杀了我”王说到这里,又泣不成声
  
  “后来呢?”
  
 
 王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来我就回家了,我真是受不了。就把这事告诉他爸妈了,可是这老两口也没什么办法,这一家人都靠巩维持,二老又都是老实人,根本也
惹不起巩。就劝我别想不开,他这样也是为了多给家里挣两钱。您说我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呀,想想也只能先这样了。巩还真不错,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本来回
来我就挺高兴的,也不想和他提这件事了。可是您家那位又给巩打电话,巩一共回来五天,她三天晚上都打电话来的,说什么我不知道,大概意思可能就是让巩早点
回去,巩这一年到头都不放个假,就回来这么几天,就非要崔着他回去,我觉得她根本不是非想要让巩回去,这就是明摆着欺负我,就是想把我气死呀。第三天我实
在受不了了,就夺过电话骂了她几句。她没和我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我又和巩吵了一架,巩那天没打我,说:‘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呀,我这么做不全是为了
咱们家过的好点吗,你以为出门在外打工那么容易呀,你就这么闹吧,闹的明天我回来了,我看你拿什么吃,拿什么穿?’
  
  ‘我也不要多好的吃穿,这两年咱们也攒下点钱了,你回来和我一块去西安做买卖去,自已做,省得受这气!’
  
  ‘哎呀,行了,行了。等我在多攒点钱,就回来,咱们自已做,到时我哪也不去了,还不行?’
  
  ‘……那你说,你和那个李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你也不信,我这不就是想利用她,好多挣点钱吗,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可是’
  
  ‘行行行行,睡觉。别没事胡琢磨了’
  
 
 那天晚上,我也只能相信巩的话,第三天晚上,巩让西院找走喝酒去了,大半夜两点才回来,到家就躺床上睡了。我刚想睡,看见他手机就放在床头,突然就想看
看今天你太太打没打电话,我一看还真不错,反正通话记录里边没有。不知道咋想的,我又想翻他短信看看,这一看差点气死我!”
  
  “怎么了?”我盯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问
  “我为什么说她不要脸呀,就在这呢。她那天是没打电话,可是发短信过来了。这短信到现在我也记得清楚着呢。”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她往下说,只是嗯了一声
  
  王根本也察觉我的表情,继续说短信的内容,“你昨天为什么没给我打回来?而且还关机了,是因为不方便吗?还是就不想理我?”
  
 
 “今天才是圣诞节,昨天是平安夜,你答应我昨天一定回来的,本来我早就把送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可是你又失信了,什么意思吗?我真的好失望。你们那边过这
个节日吗,你昨天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我猜一定是,不然为什么关机,你们去哪玩了?你和她在一起有和我开心吗?你知道吗,我昨天听到她的声
音又哭了。”
  
  “昨天过的很无聊,只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顿饭,然后唱了一会歌就回家了。你们那边冷不冷?北京可冷了,你要记得多穿衣服,把我给你买的羽绒服穿上吧。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你,你想我了吗?你为什么老不回我短信呀?”
  “你只顾自已高兴,根本就没顾及我的感受。我哭了”
  
  王说完这几条短信的内容,我只是一直盯着她,没有说话。
  
 
 “您看我说她不要脸,过份吗?我当时气得浑身都哆嗦,我就觉得她这是在故意气我呀,想给她打过去,骂她一顿,可她也关机了。第二天早上,我就问巩这是怎
么回事,他也没赖帐,还是昨天说的那一套理由,最后我和他越吵越厉害,他又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又好好哄了我半天,给我留一万块钱,当天晚上就走了。”王说
完这些话,也看着我
  
  “你在跟这里胡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用冷峻的口气说,
  
  “您看,您还不信。骗你是王八蛋!我都不是人的”王斩钉截铁,非常坚决的说
  
 
 其实我的冷峻可能是故意装给他看的,如果放在前几天,我还真不会相信这短信会是晨发给巩的,但出了流产这件事,我相信有可能,后来也证明这的确是事实。
想想还是觉得心痛,晨这些年给我发过无数条类似的信息,可当今天我听说这些出现在巩的手机上时…..算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们的事情可能很快
就能解决了
  
  “你来我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我接着问
 
 “贺总,本来我是不应该跑这来和您说这些事的,你可能是没什么怕的,有的是钱,可是我真是怕呀,我真怕他从今往后抛下我们娘俩不管了,那我可就没法活
了。巩还是年底之前回去的呢,没待几天就走了,连过年都不回来了,这些天我想找他寄点钱,可根本就找不到,公司说他好多天没上班了,手机也打不通,我这几
天老是想他上次回来时,发生的事。贺总,我现在也不求别的了,只要他平安的跟我回去好好过日子就得了,过得苦点也没关系,这北京我真的怕他在待下去了。”
王哭的更历害了,看起来是真伤心,也是,换成是谁谁不伤心呢。”
  我就看着她流的眼泪,心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并不是我同情她,而是觉得我俩此时是同病相伶,自已可怜,可能她比我更可怜吧,
  
  “我也不光是为我自已着想,我说这些,也是为您着想,让您看清楚了,她这样根本就配不上您。不如趁早不要她,找个老实点的吧。这样的人真过不了日了,别看我比您小,可我知道,一看这女人的样就知道不是踏实过日子的人。”
  
  “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就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吧?”
  “我在老家也想不出周围的人谁能帮我,谁能管的了巩,想来想去,可能只有您了。我就求你,先管好你老婆,让她别缠着人家了。然后,让我带巩回去,求您也放过他吧。这件事真的不赖我们,都赖……”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我考虑一下。”
  
  “那,贺总,您能不能让我见见巩,我打不通他电话,找不到他,他去哪里了?”
  
  “我这些天派他去外地了,可能快回来了,你等两天吧。”现在不能说巩在哪里,为了避免和她引起不必要的口角,我只能这样说
  
  “噢,是吗,那怎么还关机呢,电话打不通。”
  
  “这次的事不太好做,有需要保密的地方,所以我让他们同去的三人共用一部手机。他们都没带手机”
  
  “噢,那我…..您能不能告诉我他什么时侯回来,我就在北京等着他”
  
  “这个,就这几天就该回来了,先这样吧,他一回来,我马上让他去找你们。”
  
  “哦,那好吧。”
  “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你在那里踏实的等,千万别乱跑,也别乱说话,明白吗?”
  
  “行,那太谢谢您了。”
  
  我叫进来小杨,让她带着这两个人去附近小区,那里有公司租给职工的宿舍,让她俩单独住一户。我又小声叮嘱了小杨几句,然后,她就带着母子二人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未完,待续)


 四十八


巩妻这次所揭露的情况,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因为事情我早已经清楚,她说的事情,无非就是在我的伤口上在撒一小把盐而已,但是,伤口疼痛到
一到程度,也许就不会再觉得痛了,因为它已经麻木。唯一让我有些想法的,到是巩妻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没什么头脑,考虑事情不周全,她
一直坚定说这件事情,巩没有太大责任,怪就怪晨追求巩,巩是被逼无奈的,所以,请求我放过他。我不知是她为了保护亲人在故意推卸责任,还是她确实认为事情
就是这样的。也许在她的眼里,巩就是一个绝对不可失去的亲人,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也要找出各种借口原谅他。当她说到晨倒追巩,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晨身
上,我心里是有一瞬间站在妻子这一边的,可能是由于我这些年来习惯了呵护她,从上大学一直到现在,晨与任何人发生不睦,我极少会客观公正的评价,每次都是
顺着晨的“道理”对另一个当事人进行迁强甚至无理的批评或指责,即使身在事发现场,我也是明显的对晨含蓄的偏袒着,在生活中,我俩也因为一些事情争吵过,
我有时也会严厉的指出她的错误,但是在我的观点里认为,这是我的特权,其它人绝对没有这个资格,这些年都是如此,好多朋友都说我有“护犊”这个毛病,也许
她真是被我宠坏了….
  
  现在,我听到王辱骂她,可能还是过去那种观点的条件反射,有心反驳她,并告诉她
巩的真面目,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我不想和这样一个女人去争论了,而且,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还是不要去打击她了,让她的心里就这样自我保存着丈夫的美
好形象吧,更何况,她反应的情况也确实能证明她说的对。晨发出如此暧昧的短信,巩却是爱搭不理,而晨好像没有生气,用近似撒娇的“我哭了”来争取巩的关
注…..难道为了证明自已比那个女人强,真的可以忘记自已的身份和地位吗,唉,也许王说的对,如果不是晨倒追巩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
  
  算了,何必让自已本已麻木的伤口又恢复知觉呢
  两天以来,巩妻和她的孩子哪也没去,就待在那个宿舍里等待着丈夫和爸爸回来。这天晚上我正要下班时,晨给我打来了电话,这到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回家了吗?”晨问
  “还没有,在公司。”
  
  “吃晚饭了吗?”晨的语气很温柔
  
  “没吃呢,你有事吗?”我还是很平和
  
  “嗯…..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一起吃饭吧。”
  
  “饭就不必吃了,直接谈就行了。”
  
  “……可是我”
  
  “你怎么了”
  
  “贺,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了….”晨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句话
  
  “……那你说去哪吧,我直接过去。”
  
  “嗯…..能去XXX吗,我想和你去那里了。”
  
  “好吧,我现在就动身,你自已也尽快赶过来吧。”
  
  “…..我已经在这了”
  
 
 我开车直奔晨说的那家饭店,一路上的交通不是太好,行驶的比较慢,半个小时才赶到。这里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的,环境幽雅,饭菜也都是我们喜欢的,得到了
我俩共同的认可,这几年,我和晨单独吃饭最频繁的地方就是这里。但是我今天不想来这里,可能以后也不会来了,不明白晨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和我谈话。
  
 
 晨果然在那个我们以前最喜欢的包间里等待,看到我进来,她站起身,看上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感觉气色还不错,只是显得比前几天消瘦了一些,上身穿一件
白色的长袖衫,下身是一条棕色的休闲裤,在那件束身长袖的修饰下,她的乳房显得更坚挺,看到这,我不知为什么又突然想起她怀孕的样子,心里觉得一阵恶心,
真是不想吃这顿饭。
  “路上还好走吧?”她先说
  
  “嗯,还行吧,有点堵。”我边脱掉外套,边说
  
  “嗯,这个时间肯定是这样。快座吧。”
  
  晨叫来服务生,“你先点菜吧。”
  
  我将菜单直接扔到她面前 “不用了,你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吧,我不饿,不太想吃。”
  
  晨愣了一下,双眼盯着我,眼眶里闪动着泪光,眼神是无助的,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看上去很可怜。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闪出了一丝怜悯,从她面前又拿过菜单。
  
  服务生给我们念了一遍菜单,确认之后就出去了,这个很有情调的小包房里又剩下我们两人,说实话,觉得有点尴尬。一段时间,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这种气氛在我俩之间出现,真是很可悲。
  “这几天你怎么样?”晨想尽量缓解一下气氛,开口问我
  
  “挺好。”我回答
  
  “…..是吗,我看你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呀。”
  
  “还行吧,这些天比较忙。”
  
  我俩就这样没话找话的交谈着,尽量避免冷场的出现。见饭菜都已经上齐了,还是我先将话切入到正题
  
  “你不是说想找我谈谈吗?想谈什么?你冷静好了吗?”
  
  “……嗯。”
  
  “那你说吧。”
  
  “……”晨没有说话,眼泪掉了下来。
  我也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等着她,可是她却越哭越厉害,后来竟然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
  
  “…..”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哭的吗?那就算了,你先哭着,等你哭够了在找我。”说完,我站起身来
  
  “不是,我说还不行吗,你座下。”
  “说吧”
  晨擦了擦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我想先问你,你还爱我吗。说实话。”
  
 
 晨的这个问题一出口,倒真把我问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到现在我的心里都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自从知道了她去流产的消息后,我就不再去想这个
问题了,因为没有什么用了,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面对一样的结果,所以还是想办法不爱了吧,那样可以减少一些痛苦。
  
  “你问这个没什么意义,还是说别的吧。”我说
  “不,怎么会没意义,你一定要回答,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你说心理话”
  
  我将头转向别处,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神,“可能是不爱了吧。”我冷冷的说
  
  晨听完我这句话,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你恨我吗?”她稳了稳情绪,依然颤抖的说
  
  “谈不到恨,也没有必要。”
  
  “我不相信”
  
  “唉,我没必要骗你,开始的时侯是有,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你只是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所以没必要恨你,怪只能怪我自已,不能给你理想的生活。”
  “……你不要这么说,我听着难受。”
  “事实就如此,这有什么难受的呢?”
  
  “贺,我求求你,不要这个态度和我说话行吗?”晨哭泣着请求我
  
  …..(未完,待续)

四十九


 我不知道现在对晨说话的态度算不算是一种“冷暴力”,据说在夫妻之间,有时这种伤害比真正的“暴力”还要大,因为它是一种对精神的摧残,我也不知道自已
这个态度是自然流露还是故意的,晨看起来的确难以接爱我此时的态度,她的请求也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想想,还是不要因为我的态度而影响谈话的正常进行,毕
竟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折磨她
  
  “对不起,我说话的态度可能有些问题,我调整一下,希望你不要受影响,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我将手放在餐桌上,正视着她,调整了一下自已的语气
  
  “……”听到我这么样说,晨反而趴在桌上哭的更历害了
  
  “……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我都已经向你道歉了,还哭什么?”我的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
  
  “….我就是觉得心理难过,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过对我这个态度,我害怕。”晨低声的说
  
  “你怕什么?”我确实觉得不解
  
  “不知道,就是害怕。”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注意自已的态度就是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我说
  
  “……好吧。”
  
  “那你说说你这些天的想法吧。”
  
  “……你想听什么?”
  
  “说实话,到今天为止,我也不能真正的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冷静了这么多天,也想不出理由来。我只能承认,我那段时间确实喜欢和他在一起。”
  
  “……现在呢?现在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晨低声说
  
  “你指的是什么不可能?是你觉得现实的因素让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还是从你内心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问
  
  “……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晨的这个回答,让我心理很不舒服“你这些天想好自已要如何面对这件事情了吗?”
  
  “…..想过,我从多方面都想过了。”
  
  “说说吧”
  
  “我说过,只能听你的。因为现在我根本就没有权力去选择什么结果。”晨的眼泪再次溢出,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哀求
  
  我将眼神和她错开,“我先问你,你想怎么样,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你是指我吗?”晨轻声的问我
  
  “当然,他也由不得你去选择。”
  “他现在你的掌握之中吗?”
  
  晨的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心头又有怒火在逐渐上升,“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迷恋的吗?”
  
  “我不知道”晨低着头说
  
  “是因为他那方面比我强吗?”我还是忍不住的问出这个问题
  晨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晨还是摇了摇头“你不用问这个了,说实话,他不如你。”
  
  “是吗?我觉得你挺喜欢和他一起的。你们不是一直都充满激情吗?”我的语气有些奇怪了
  
 
 晨低着头,“我没必要骗你,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么多年,我们那方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是不是开心,这是不可能装出来的的吧。其实,相反,我到是一直怕
你不满意,会经不住其它的诱惑,毕竟有时我很任性,心情不好的时侯,就不顾及你的感受。所以,你不必在往这方面怀疑了。”
  
  我站起身,点燃一支香烟,走到窗前。
  
  “你这些天有和他联系吗?”我问
  
  “没有”晨说
  “为什么?”
  “我说过,我想冷静一下,你现在是把他关起来了?”
  
  “你提前知道我会这样做,对吧?”
  
  “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劝阻,或者告诉他,让他躲起来不就行了?”
  
  “我怕我那样做会更伤害你,让你误以为我故意保护他,来和你做对。”
  
  “你不和我做对,不怕我对他怎么样?”
  
  “……你如果想对他怎么样,我有能力保护吗?我想知道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我强压了一下心头的怒火“怎么样?那还不是我随心所欲,我想怎么样,就能让他怎么样。”
  
  “你想杀了他是吗”
  
  我实在是压制不住了,晨难道不知道说起他我非常反感吗?而且现在还向我询问会怎么处置,我的声调一下就高了起来,眼神里射出的是一束杀气,“对!我就是想杀了他,不光杀了他,我他妈 的还要让他死无全尸,身首异处,我撒碎了他喂我的藏獒,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晨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可能是因为从没有见过我露出过如此狰狞的面目,所以一时不知说什么
  
  “贺,我说几句话,你不要生气好吗?”
  
  “你说”
  “我觉得你这几年变得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我怎么了?”
  “你开始变的目中无人,对待什么事情都是一种冷淡的眼光。”
  
  “是吗?我没觉得。”
  
  “我其实很早就担心你这样了,你确实变化挺大的。”
  
  “你是不是又要拿你的缺乏同情心论来压我呀?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嗯? ”
  
  “作为我现在来说,的确是没有资格,可是客观的说,你能不能虚心的听一下,你不觉得你现在太狂了吗?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你看来,好像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你不就是因为有钱才敢说出刚才那么强硬的话来吗?以你的身份来收拾他这样一个弱势的人,你觉得光彩吗?”
  
  “呵,亏你想的出这套理论来,我不光彩,他光彩,你光彩,对吧?”现在火药味已经十足
  
  “我不是指那方面,我是说,你可以这样做,不就是因为你有钱吗?你永远都只会站在强者的角度,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过弱势的人。”
  
  我都已经被他气昏了,难道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气我的?“对,我有钱,所以我能要他的命,而且还不毕受到惩罚,就是这么回事。我看谁能奈我!”
  
  “你太狂了,你已经忘本了,你不想一想,你是如何有今天的,如果没有当初我爸爸帮助你,你能有现在吗?我真没想到你会变的这么庸俗!”……
  
  (未完,待续)


五十

  晨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炸雷,震的我头有些发沉,觉得站立都有些不稳,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原来她是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压制我,想让我清楚
自已的位置,让我明白我是靠她家才可以有今天的,换句话说,我如今的“强势”都是她施舍的,所以应该对她惟命是从,我俩的关系就好像是主子和奴才,主子做
的一切自然都应该是对的…..
  
  我绕过餐桌静静地走到衣架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三把钥匙,然后紧皱双
眉走到她面前“这里有一把是家里保险柜的,你也有一把,存折,现金,二所房的房产证都在那里,上面写的都是你的名字,这不用多说了。这两把是公司保险柜
的,那里有我的公章,签名章,还有别墅的房产证,公司的各种资质,证明全部都在,财务章在佟姐那。我现在把这一切全部归还给你”
  晨看起来有些惶恐,往后倒退了几步“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呀?”
  
 
 “不,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都是你家赐予我的,我到今天才明白,真是承受不起呀,回想这么多年,我也真是够不要脸的,一直依靠着别人的恩赐风光着,想我
堂堂七尺男儿,真是够可悲的。你拿着,看着谁好就去给谁,实在没处用,你就把它捐了!!!!捐给那些你认为需要帮助的人,千万不要向以前一样,在以我的名
义去做这些事情,因为我就是个为富不仁的混蛋,没那个善心!!!”我实在是难以控制情绪,冲她吼出后面的几句话,说完,将钥匙扔到了饭桌上,转身就走出了
房间,晨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汽车飞速的在公路上飞驰着,我此时的心情是格外的激动,还有些后悔刚才
为什么没有把车也一并交给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已将去向哪里,一路上,晨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我挂掉了,到后来,干脆直接把手机关掉。漫无目地的向前
行驶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小石桥,桥下流淌着河水,天已经很晚了,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我将车停在桥头,走下车,觉得一股微风扑
面而来,风里面夹杂着一丝泥土的味道,看样子,好像刚下过小雨,我的头脑也随着这股暖风的到来而清醒了一些,点燃一支烟,望着漆黑的河面,心情真是无法言
表,晨刚才说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耳边缭绕,唉,我真够可悲的,这么多年在商海叱咤风云,含辛如苦打出这一片江山,如今被她一句话贬的一文不值。突然搞不明白
自已这些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呀,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毫无意义?我真替自已悲哀…..此时不得不自我反思,多年以
来,确实为自已取得的功绩而骄傲过,但我真的从没有觉得自已狂妄,相反在为人处事时,会更加的谦逊,收敛。刚才说的话,是因为她刺激了我,盛怒之下说出
的,在以前我从没有说类似的言语,更没有表露出过这种态度,我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我不会忘记在大学毕业前,老师私下对我们的教导,“你们所学的专
业,注定将来能让你们之中某些人会拥有令人羡慕的物质生活和社会地位,你会得到人的尊重,甚至是追捧,但是记住,那只是一种表面的现像,隐含在最深处的可
能是他内心的嫉妒,不要小看这一点,他很可能会将这种嫉妒转化为仇恨,所以老师有一点忠告,无论到了何种地位,切记不可狂妄,如果你忘记了,那你可能即将
面临的就是大祸临头,这是老师送给你们的一笔财富,如果你终生携带,那也必将受用终生。
”老师当年的教导我从没有忘记,这些年从好多的实例中参透出他的道理,反复的思量着晨的话语,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绝对不是,她以前不可能会有这个想法,我承认是岳父帮助了我,但他帮忙是有限的,那还只是在刚开始创业的时侯,后来基本上我就没有因为工作去求过他,
我了解他,即使去求他,他也不会帮你。他总是说一句话:“钱就摆在你面前,有本事就把它拿过来,没本事,那就只能让给别人。”这些晨都了解,那她的这个想
法是何时产生的呢?有人教唆?想到这里,我一下就想到了巩。巩和晨在一起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晨到后来可能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有没有到唯命是从的
程度我不知道,但至少是非常信任他的,如果他一直采取一种隐蔽的方法向晨灌输这个思想,那时间久了,这个思想会潜移默化在她的头脑里占据一些位置,可能她
一开始并不赞成,但这些天她冷静的时侯,一定会想起这一点,如果在有另一个人也同意这个观点,也许她就会认为这个说法完全可以立住脚,那…..她今天能说
出这句话来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真是我分析的那样,那巩这个混蛋可真他娘
的够阴险呀,晨真的被他给哄晕了吗?变得这么不明是非?在后来,事实证明我猜测的没错,巩是利用对晨称赞的机会,旁敲侧击的不断向晨表达这个观点。其实我
今天在和晨争吵时,也曾考虑过将巩的真实面目告诉她,但是一转念,还是算了,可能根本就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相反,会让她以为是我恶毒,污蔑巩,本来嘛,我
现在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虚伪,狂妄的混蛋,她怎么会相信我说的呢…..
  唉,算了,无论是谁教她的,反
正是她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我还考虑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如今我不是将一切都已经归还给她了吗,这回她再也没有理由了吧。说真的,就到了这种程度,我还是有一
种奇怪的想法,如果用我全部的财产,可以买回晨的错误,那我绝对会毫不吝惜。遗憾呐,人犯的错误,有些可以弥补,有些只能抱憾终生了。
  
  可能有朋友要问,或者骂我傻了,这么多的财产,就这样做不可惜吗?其实没什么可惜的,享受自已奋斗成果的工具都已经没有了,还留着这些成果有何用呢?。说真的,至少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万念俱灰,心里反而平和了….
  
  都不知现在几点了,我今晚去哪呢?反正家是不回了,突然想起来了,今天上午父亲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是不是挺忙的。当时,我正烦燥不安的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就回答“是”父亲说“那得了,你先忙吧,也得注意身体”
  
  “行,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没有,你忙你的吧,啊。”
  
  我听父亲这样说,也就没有多想。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对。我回家,我还有父母,还有宝贝女儿,又已经两天没见到了.
  
  开车直奔父母那里,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街头的行人也越来越少。我的到来显然让父母显得有点惊讶,“这么晚,怎么跑这来了?你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快洗洗”妈妈说
  “嗯,爸,您白天找我有什么事呀?”我问父亲
  
  父亲看了我一眼“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忙不忙。”
  我刚要说话,楚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爸爸!”楚楚见到我来,很兴奋
  我赶紧站起身,一把就将宝贝女儿搂了过来,“宝贝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嗯,您还没给我打电话呢,等你呢。”楚楚说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乖,这么晚了,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不知为什么,有些想逃避女儿目光的感觉
  
  “那你看着我睡”楚楚说
  “好,爸爸陪着你”我说完,站起身来,和楚楚走进房间
  
  楚楚躺在床上,今天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开心。我现在对家里人的心情,脸色都特别敏感。
  
  “楚楚,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呀?”
  
  楚楚皱了皱眉,然后撅起了小嘴:“爸爸,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来的,全班只有我一个人是让爷爷去的,老师批评我了。”
  我听完她这句话,赶紧将头转过去,我不想让女儿看到父亲的眼泪,强忍了忍泪水,转过头,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怎么开家长会都不和爸爸说呀?”
  
  “爷爷说你没时间,他说替你去也一样的。”楚楚还是皱着眉头说
  “好了,爸爸错了,明天我再去一次学校,和你们老师谈谈,你看行吗?”
  
  “嗯,好。”
  我又哄了楚楚几句,然后关掉了灯,走出她的房间。来到客厅,我还没座下,就冲父亲生硬的说:“这孩子开家长会,您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声呀!!哪有你们自做主张就去了的!!”
 
 父亲瞪了我一眼:“你喊什么你!?我上午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时间。两天都不回来一敞,你们到好,一个去外地,一个成天就知道忙,把孩子给老人这一推,
就不管了。你们现在是什么责任心呀?啊!开家长会,你配给孩子开家长会去吗你?还有理了是的!!你们不是不管吗?这回都不用你们管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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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父亲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看来这些天我和晨的“忙碌”显然已经让老人十分不满了,仔细想一想也是,我这几天回来都是待一小会儿,就勿勿的离开,晨则因为去上
海,所以多日根本就没有露面。据说晨也是和我一样,每天都打电话问侯一下,但时间也同样很短暂,我们的行为,招致老人的不满也是必然的。
  
  唉,如此心情还要招来父亲一通严厉的斥责,我当时心里真的是忿忿不平,干嘛都冲着我来呀,我招谁惹谁了?在这种心态下,我顶了几句嘴,眼看爷俩要吵起来了,最后还是母亲出场才算平息了他的怒气。我赔理道歉之后,就一头扎进我的房间。
  
 
 躺在床上心绪难平,本来想如今到了这一步,一切都可以看开了,不必再去烦恼,难过了,但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真正要做起来,难呀!虽然觉得疲惫,但是也
没有困意。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生活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我觉得自已真是快支撑不住了,不行,如果照这样下去,也许事情没解决完,我自已先疯掉了。迷迷
糊糊,半睡半醒,直到天快亮了,才真正睡着。好像没过多久,母亲的敲门声又突然惊醒了我“怎么还不起来呀,不去公司了?”
 
 
 我赶紧从床上座起,一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刚拿起衣服,突然又反应过来了,我还去什么公司呀?哎,奇怪,为什么总感觉这些天发生的事像是在梦中一样,甚
至期盼着哪一天会醒过来。再想睡也睡不着了,不去公司也别待在家里,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刚站起身来,我就觉得头嗡嗡的响,而且特别沉,四肢酸软无力,坏
了,我感觉自已可能要生病,虽然意识到了,但是也没太在意,还是强打精神走出卧室,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母亲叮嘱我几句,就出门了,父亲上班去了,家里现在
就剩我一个人。桌上的吃的都是我以前喜欢的,可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从家里走出来时,我将手机打
开,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人是几年以前小薛介绍给我认识的,由于在我们这一行业里普遍都存在着一个拖欠工程款的问题,有些实在不能自行解决的问题
只能通过法律的途径,所以公司经常需要一个专门负责搞经济纠纷方面的律师,此人姓董,我们这几年都在聘用他,人还算挺不错,职业能力,职业道德,人品都没
的说,在圈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我们的关系一直也相处的很好,
  
  “兄弟,怎么着?”他接到我的来电永远都是那么亲近,热情
  
  “董律师,忙着呢?”
  
  “没有,在家呢,刚起床。”
  
  “嗯,我求你点事情。”
  
  “跟我还客气,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崔款呀?”
  
  “不是,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专门负责搞民事纠纷方面的律师?”
  
  “民事纠纷?您要打什么官司?”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托我找的,婚姻上的一些问题。”
  
  “噢,闹离婚是吧?”
  
  “对”
  
  “那我过去找你吧,然后我带你去。”
  
  “不用,我去你家找你吧。”
  
  其实这件事情用董来做也可以,但我怕他刨根问底,知道的太多,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找一个陌生人会方便一些,让他帮我找,是希望能力要够强,因为这件事说不准就会不会闹到法庭,刚挂电话没多久,晨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我干脆再次关掉了手机。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董来到一家律师事物所,他把一个中年女子带到我的面前,这个女人长相一般,但气质非常好,看年龄比我大一些,据董介绍说业务能力很强,擅长打婚姻这方面的官司。“这位是彭律师,这位是XX公司的贺经理。”
  
  我们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董就离开了。我和彭来到附近的一家荼楼
  
  “贺经理,您需要我帮什么?”彭开门见山
  
  “嗯,是这样,我想让您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说
  
  “没问题,能不能让我和当事人谈谈情况?”
  
  “这个,和我谈就可以了”
  
  “您不是帮别人的忙吗?”
  
  “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密,不要对别人提起。”我低声的说
  
  她会意地点了点头“那说说您的情况吧。”
  
  “没什么情况,夫妻感情破裂,正常的离婚,所以我想协议也应该很简单吧?”
  
  她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专注的打量了我一会,“如果我猜的没错,是不是您在生活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也就是说,您有了外遇?”
  
  这个女人说话可真够直率的,凭什么一上来就怀疑我有外遇,难道出轨真的只是男人的专利?也许她接触的纠纷中,男人存在问题的占多数,现实社会当中,也确实是这样,也许她一看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真的不是,感情不和,过不下去了。”
  
  “我先提醒您一下,您可千万不要向我隐瞒实情,要不将来可能会出麻烦,在财产问题上会更加对你不利。”
  
  “我说的就是实情,双方自愿的。是不是双方在协议上签字,就可以了?”
  
  “程序上是这样的,恕我提出一点质疑,不知可不可以?”
  
  “您说”
  
  “我觉得事情如果这么简单您根本没有必要找我,随便去找个律师都可以。”
  
  “这,暂时先这样,如果出现意外情况,也许还需要您帮忙”
  
  “那好吧,能不能叫你的妻子也来一下,说说你们的要求,比如财产,子女抚养之类的。”
  
  “不用了,我完全可以代理她,我只要女儿的抚养权,财产,包括房产可以全部归女方所有。”
  
  最后,彭律师在满脸的不解下给我起草了这份协议。里面最醒目的一条就是:女儿贺XX由男方抚养,随男方生活,抚养费由男方全部负责……
  
  手里拿着这份协议,感觉就像是一个玩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协议会轮到我头上,拿在手里觉得如此沉重,心情真复杂呀…..
  
  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我走出彭律师的办公室后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头重脚轻,眼睛都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行,我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回家当然是去父母那里,一路上迷迷糊糊的前行着,还算顺利的到达了。家里没人,我走进卧室,几乎是跌倒在床上,感觉天眩地转的,看来这病的还不轻,妈的,怎么屋漏偏缝连阴雨,在这节骨眼上生哪门子病呀。没过多久,我听到门响,是有人回来了,接着我的房门被推开
  
  “哎哟,怎么大白天的跑家里躺着来了?”是母亲回来了
  
  我睁开眼睛“妈,我这有点累,今天事情都做完了,想回来休息一会儿。没事,您去忙您的吧”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母亲边说这把手放在我头上
  
  “没病,您就让我躺会就好了。”
  
  “还没病呢,都烫手了,赶紧起来,去医院。”妈妈说
  
  “没事,躺会就没事了,您不用管了。”
  
  “这哪儿行呀,不去医院也要先吃点药。”
  
  母亲说完从外面找来一些药,端过一杯热水,没办法,只好吃下去了。然后,不知她又唠叨了几句什么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房间里,脑子里不时的出现各种奇怪的场景,时而有人说话,时而有人唱歌,有时还会有人唱京剧,但是说的什么,唱的什么都听不清,也不知是真实的,还是我在做梦….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这次我听清楚了,是真实的
  
  “妈”
  
  “哎,晨晨回来了”
  
  “嗯,这是给您还有我爸的!”
  
  “嗨,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呀,不是说了吗,什么也别买”
  
  “这都是从上海带来的,也没多少东西。”
  
  “哎,刚下飞机吧,快座那歇会儿吧,累不累呀?”
  
  “还行,没事。”
  
  “怎么这几天好像瘦了?是不是那边吃不惯呀?”
  
  “可能是吧,您得给我好好补补。”
  
  “没问题,想吃什么?”
  “随您,我爸呢?”
  
  “还没回来呢,对了,贺病了,在卧室躺着呢,你看看去吧,没准就是想你想的。”
  
 
 “是吗!他怎么了?”这句话说完,我听到高根鞋接触地板的声音急促的由远至近,我现在肯定是没有做梦,没想到她找到这里来了。我此时脑子里都有一种可怕
的想法,她会不会趁我病重体虚时落井下石,再说出一些更“绝”的话来,好给我以致命一击,就此机会直接结果我算了?…..(未完,待续)

五十二

虽然觉得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我确定已经醒来了,在那脚步声停止的瞬间,门轻轻的敞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一缕灯光直射进来,令这本来漆黑的房间增添了稍许的光亮,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丝光束像是漫漫黑夜之中突现出的一线曙光,意味着天快亮了…..
  
  随着那条缝隙的逐渐增大,光亮也越来越强,我正在期盼着它能够更强一些的时侯,一个熟悉身影的出现,立刻遮挡住了全部的曙光,我不禁有些失望.
  
 
 晨回身关上了房门,轻轻的奔我的床前走来。我此时感觉有一些陌名的紧张,甚至是恐惧,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里,晨走到我面前,低下头注视着我,我透过睫毛中的一丝缝隙注视着她的表情,虽然看不清楚,但我可以感觉到她看到我现在病痛的样子至少是没有笑。接下来,
她轻轻的蹲下,依然是注视着我,我不想再装下去了,被她这样看着觉得很不舒服。我睁开了双眼,黑暗之中,四目突然相视在一起,彼此立刻回避了一下,有些尴
尬。
  
  “你病了?”晨温柔的说
  
  “没有,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冷冷的回答
  
  没想到她竟然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额头上,紧接着她有些惊讶的“啊”了一声
  
  “这还叫没病,烧得这么厉害!”
  
  我有些厌恶的将她的手挡开“是不是我没烧死,让你失望了?”
  晨并没有介意我说的话,“这样不行,去医院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将头转向另一边
  
  “你很少发烧的,这次烧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吧,啊!”晨的声音很轻,但里面似乎夹杂了一些鼻音。
  
  “……”我没有力气也不想和她说话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没必要拿自已的身体堵气吧?先把病治好再说不行吗?快点起来吧,好吗?我求求你了”晨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你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多好,没必要在我这里瞎耽误时间。”我说
  
  “我…..这怎么是瞎耽误时间呢,好,你不去,那你等着,我去把大夫请到这里来。”晨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不用了!”我要叫住她,可她已经打开房门
  
  “妈,您给他做点吃的,我去请医生来家里。”房门没有关上,我看见晨和我母亲说
  
  “啊?干嘛呀?”
  
  “他烧得挺重的,不看医生不行,我去请。”晨说
  
  “嗨,他挺大一男的不至于的,你陪他去就行了,我刚回来时就劝他去,他不听,还得你说他。”
  
  “他也不听我的……”
  
  这时,母亲走进我的房间,“你怎么又犯开倔了,快点起来去看看,晨晨刚回来,别让她着急。”
  
  在父母这里,我不想和她纠缠,翻身轻轻的座起来,说实话,身体真的感觉很难受,刚才吃过的药一点作用都没有,相反好像更加重了,我穿好鞋子,刚站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又座了下来。晨搀扶住我的胳膊,我又重新站起来
  
  说实话,真的是不想让晨陪我去医院,可无奈母亲一直把我们送到楼下,看着我座进了她的车,一路上,我没有和晨说话,一直闭着眼睛到达医院
  
  “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我自已去看就可以了。”我走下车,对她说。
  
  晨没有理我,而是锁上车门,走上前搀扶住我往里走,我甩开了她的手,不用说现在我俩之间现在尴尬的事情,就算是没事,我也不至于因为这点病就让别人搀扶着。晨没有强迫,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目前也没有气力和她计较
  
 
 说实话,可能是这些年频繁闻听一些反面消息的影响,我对医院有一些抵触的看法,觉得这里一切救死扶伤行为都是以自身获利为基础的,换句话说就是一定要竭
尽全力获取更多的利润。比如今天,几乎把可以牵扯到我病情的检查全都做了一遍,我不是学医的,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如此。医生最后还思考了一番有没有漏过的项
目,确认之后诊断的结果大概就是体内有虚火,再加上着凉引起的感冒,可能会很顽固,如果不及时治疗,还有可能引发其它病症建议我如果想快点恢复,就输液,
今晚住在医院,还没等我表态,晨就对医生表示同意
  
  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单人沙发。我躺下以后对晨说“今天谢谢你了,你快回去吧。现在没事了。”
  
  “……你现在不要和我这样说话,我觉得实在别扭。”晨低声说
  
  “……”我没有继续说话
  
  这一夜,晨就一直这样守护在我的床前,不时的给我擦虚汗,我虽然意识很模糊,但是也可以感觉到。曾经多次对她说“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真的没事。”
  
  但每次她的回答都是“好好睡觉吧,别管其它的。”那个夜晚,每当湿毛巾触碰到我的额头时,我的心都会随之颤动一下
  
  在夜里,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惊醒了,睁开双眼,借着月色,看到晨正靠在对面那个沙发上,用左手托住下额,目光呆滞的在思索着什么,发现我醒了,赶紧站起身,蹲在我面前,“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那温柔的声音,那股特有的体香,都让我感觉如此的熟悉,甚至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我突然觉得那个晨回来了,在这一瞬间,真有一种冲动,想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再也不放她离开……但现实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幻境对我的迷惑,我没有那样做。
  
  第二天,我再次醒来的时侯,感觉身体已经轻松多了,晨看样子一夜都睡,双眼通红,脸上写满疲惫.
  
  “怎么样,好点了吗?”她走过来迫不及待的问
  
  “嗯”我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还是离开这里吧。”说完,我起身离开了病床,虽然觉得还是发虚,但明显感觉好多了
  
  “还是在住一天吧,等彻底好了。”
  
  “没必要了,已经好了,在这里待一天干什么”
  
  “……那好吧”
  
  办理完相关的手续后,我们一同走出了大厅
  
  “你先走吧,我自已座车回去了。”
  
  “……你要去哪儿呀?”
  
  “去我父母那”
  
  “……能不能先回家,我们谈谈。”
  
  “……还有必要吗?”我冷冷的说
  
  “有,我不想和你吵架,这次我们心平气和的谈可以吗?如果你觉得身体还不好或者心还不平和,那改天也可以。”
  
  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许了她的请求,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在楼下,晨先让我上来,自已去买些东西。我没有理睬,径直走向家中,本来我也想近期回来,带走一些自已的衣服,然后把房门钥匙也还给她。也不知她今天要和我谈什么,如果还是用言语刺激我,那我马上就离开.
  
  过了一会儿,晨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食物,原来是去买早餐了。她先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我面前
  
  “你不用忙了,我不饿,你自已吃吧。”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我们之前说好的,平心静气谈的。”
  
  “……对不起。”我端起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你一夜没睡,不需要休息一下吗?”我说
  
  “没关系,我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她低声说
  
  看起来,她这段时间也是夜不能寐…..
  
  话题很快就到了正轨
  
  “你想说什么?”我平和的问
  
  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我面前,伸手将一件东西放在我手里,我感觉出来了,是钥匙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我先向你道个歉,那天我说那句话,本意不是那样的,也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你做的决定都把我吓傻了。”晨又哭了,她的样子还是像一个孩子
  
  我现在的心理很平静,不会再对她发火了,已经到了这一步,发火也没有实际意义,不如就事论事把一些事情谈清楚,我也不想把好多话都憋在心里
  
  “晨,就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冲动,而是你的话太伤人了,你明白吗!”
  
  “我那天见你,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的,可不知为什么,你的态度狂妄极了,我的情绪自然也受到影响,因为你从来没有过对我那个态度,所以就说出这句话来,我就是想压一下你,然后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但无论怎么说,我也不该说出那样的话。对不起!”
  
  “……我觉得这不是你冲动说出来的话吧,如果你的心理没有这个想法,怎么会这么说呢?”
  
  “……”
  
  (未完,待续)

五十三


其实从发生这件事情以来,我对晨都是坦诚的面对的,因为我觉得和她去动用什么心计根本就没有必要,更犯不上去想什么方法报复她,说实话,报复她什么呢,想
办法让她更痛苦吗?算了,何苦呢。让她受到刺激我的心理就舒服了吗,我没有去试过,但我觉得应该不是,对她,我要的不是报复后产生的快感,那我要什么呢?
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也没有经受过这种打击,可能通过这件事情我才真正的发现自已的心灵是多么的脆弱。
  
  “晨,既然你想心平和,那我们就坦诚一些的把事情说明白,自从出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对你是怎样做的,我想你应该明白。姑且不论你和巩这件事情,单单说你的那句话,我真是没有想到,在你的心里会对我是这样的看法。”
  
  “你为什么一定要揪住那句话不放呢,其实当时说完我真的后悔死了”
  
  “不,我是说如果你心理没有这个想法,你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这个看法在你心里已经很久了是吗?可能你没有注意,是潜意识的。”
  
  晨摇了摇头“我以前从没有这么想过,其实我知道,即使没有我父亲的帮助,凭你自身的条件也完全可以成功。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出那样极端的做法,我有什么资格把你的全部家产拿走?你还说让我把它全都捐了,就算是你真心愿意,我也不可能那样做。”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吗?”
  
  “什么念头?”
  
  “在钱财方面,你说完那句话,我的想法就是我这样做正合你意了”
  
  晨看了看我“这么多年了,这方面你不不了解我吗?钱对于我来说从来就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不过,我也明白,这些财产是你倾注这么多年的心血换来的,我也会注意保护它。”
  
  “你会保护它?他没有对钱财上面动过想法吗?”
  
  晨摇了摇头“我知道我有点傻,但是也不会傻到那种程度,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和他也不可能…….”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晨说的是真还是假,“可是你不也在他身上浪费过不少金钱吗,你好像给他买过东西吧?而且在经济上你是不是也经常暗地资助他?”
  
 
 “…..我承认,我确实资助过他两次,但那些钱都是他确实遇到了困难,而且一共才三万多一点,如果他经常向我提出这种要求,我也是不可能答应的。我已经
说过了,我们有多少钱其实你的心里比我清楚,如果财产不明流失,你怎么会不察觉呢。这一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动过什么财产的念头。”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现在的心态很平和,但我也不想让我们之间的谈话因为这些尴尬的问题而又变得困难起来,可能她的做法她自已也不能理解。
  
  “说说你这些天冷静都想了些什么,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还是想问你那个问题,你还爱我吗?”晨轻轻的问
  
  “你觉得呢?”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要问这个
  
  “我不知道”
  
  “不要再问这个了,你想说什么就往下说吧,你这些天都在想什么?”
  
  晨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低下头,一直默默的流泪。
  
  “不必难过,到了如今,你怎么想的,怎么打算的,就怎么说,没有关系的。“
  
  晨擦了擦眼泪,“其实我们第一次谈话那天以后,我就知道自已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了。说实话,我想过让自已承担这个后果”
  
  “你想到的是什么后果,你要怎么承担?”
  “所有的后果我都想到了,家人,楚楚,还有你,我可能面对的就是要失去这一切。我当时就是想,既然是自已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坦然的去面对好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无论是多么的困难,都是我自作自受。”
  
  “新的生活?你想过和他在一起过新的生活吗?”
  
  晨点了点头,我本来已经麻木的心,不自觉的又痛了一下。
  
  “我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找不到他了是吗?”我问
  
  晨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也可以从此过一个人的生活,这样也没有关系的。我觉得像娟那样,也很快乐。可是,事实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晨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说话的声音也变了
  “…..”我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每天都是夜不能寐,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面就是过去你和我在一起时的场景,我虽然极力的去控制我的想法,可是我做不到!!”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将头埋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我没有说话,点燃一支烟走到了阳台上,说实话,听她说完,我本来平和的心绪又开始变的混乱,其实她所说的感受和我是一样的,我之所以每夜让自已在酒精的
麻醉中睡去,就是想让自已的头脑神经麻木,不会再做那种梦。可是,这样做都是徒劳的,我都不明白,过去这些年的有些场景明明已经在记忆中消失了,可为什么
还会在梦中又被重新的播放出来,而且是如此清晰,真实。当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侯,那些片断却依然清晰的停留在脑海里,白天的工作只要是闲暇下来,这些东西
就立刻会汹涌的冲进我的大脑,凭我那薄弱的意志,根本就无法阻挡。我也曾骂过自已为什么这样没出息,可无奈,人可以控制自已的行为,可有时控制不了自已的
思想,这也不难理解,人在失恋的时侯,往往都会强迫自已不要去想对方,甚至去恨对方,可事与愿为,你越是希望这样,脑子里偏偏出现的却是你们在一起时幸福
快乐的时光。失恋之所以会那么痛苦,可能就是因为记忆会强奸你的脑海。如果你不痛苦,那只能说明你爱的不够深。
  
  我又回到了客厅,晨在哭泣中继续说“这些年,你也有过离开我好多天的时侯,可我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觉得时间是这么长久。我第一次感受到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是这样的孤独。”晨说完这句话,再次失声痛哭
  
  “……”
  “娟劝说过我,让我去找你。在五一的时侯,我多次试图这样做,可每次都在你冷峻的眼神下退缩了。当那天你出现在娟那里的时侯,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让你爱我了!!”
  “……”
  
  过了一会儿,晨擦了擦眼泪, 表情很郑重的对我说:“我知道已经很迟了,但我今天还是要把这句话对你说出来,对不起。亲爱的!”
  
  我表情待滞的座在那里,如果我说我不想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那纯粹是我撒谎。
  
  听到她这句话,我的心终于变得坦然了,就像是卸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我的心在做着强烈的斗争,最终还是慢慢的平静下来,她说的对,我从娟家里出来的一瞬间,心就已经死了,如果我今天原谅她,那将来肯定会承受比失去她更大的痛苦。…….(未完,待续)


五十四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座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痛哭流涕的晨。如果是没有发生这件事之前,我是绝对受不了妻子这样的,无论是谁对谁错,也不应该让自已的女人如
此痛哭,在我的概念里,绝对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的委屈。我不怕各位嘲笑我没出息,我对晨的宠爱胜过楚楚。但如今面对这件事情,我心理虽然还有一丝怜惜,但那
已经远远战胜不了我的冷漠。我没有那个勇气再去搂住她,尽管我明白她现在最需要我那样做。
  
  “好了,晨,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晨也克制了一下自已的情绪,冷静了一些。“我其实一直都想和你说这句话,只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你冷的太可怕了。”
  
  “……你不能理解我的冷漠是吗?”
  
  “对,我想和你心平气各的沟通,可是每次见到你的表情我都不知该怎么说。”
  
 
 “你知道我这一段时间是怎么渡过的吗?我冷漠,你告诉我,我怎么样去热情呀?到了现在,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刚才说你每天都是夜不能寐,那你有想过我是
什么感受吗?你以前说我什么都不怕,我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怕这种伤害,我怕这种情感,自尊,还有我多年苦心经营起来的幸福被一下摧
毁的感觉。”我说到这里,有些激动,不知在往下说什么
  
  “…….对不起!”晨抽泣着说
  
  “我要是说没关系,你信吗?你刚才问我还爱你吗?其实我都恨我自已当初为什么那么爱你,如果不爱的这么深,也不会受到这样不是人能够忍受的痛苦。 ”
  
  “…….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我都不知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些。”
  
  “你知道我难过?我真的没觉得,不是我指责你,你一次又一次的袒护他来伤害我,我顾及过我的感受吗?我真不明白,七年的夫妻比不上半年的出轨……”
  
 
 “我要是解释这件事,你可能又不相信了。我之所以那样做,并不是想要去袒护他,我真的是怕你冲动,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如果我偏袒他,为什么还不通知他
危险,让他远走高飞也就算了。我想我本来就已经伤害你了,在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犯罪,那我就太罪大恶极了。我再恶毒,也不会想故意利用这种方法来伤害你!”

  
  我也分辩不清晨说的是真假了,也许她的本意是向她解释的那样,可是恰恰在我心理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反正自始至终我也没认为她那样做是为了我好。
  
  “现在我想反问你一句话了,你还爱我吗?或者更放低一些,你曾经爱过我吗?”
  
  晨毫不犹豫的用力点了点头“曾经自不必说了,不爱你也不会和你走到今天。确实,在我开始提出去冷静的时侯以为自已不再爱你了,可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不是由我来控制的。”
 
 可能当时的我就是在寻找一种心理安慰,我也不知晨说的是真是假,但听完心理还是觉得舒服了一些。想一想有些可笑,爱与不爱又能如何呢,爱情这东西可能是
最廉价的,梁祝那是扯淡,牛郎织女更是荒谬。对不起,各位朋友,我当时可能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千万不要受我话语的影响,正确对待爱情观,毕竟背判在社会
中还是个别的,相信绝大多数人还是会有善始善终的爱情。
  
  “那你爱他吗?”我本不想问这句话,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已
  晨有片刻没有说话“……我真的说不清楚,在得知他要辞职的时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难受,我就觉得他明明需要这个工作,却被别人强迫的离开,挺可怜的。有时觉得和他的关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自已有时都不相信。”
  
 
 其实我本不打算将巩的真实想法告诉晨的,有多方面的原因,一,这是巩对我说的一面之词,晨不知会不会相信。二,晨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如果她相信了,那她
恐怕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很可能会从精神上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我并不想让她那样。三,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有阴暗的一面,开始可能是有恨的原因,我不告诉
她,让她将来自已去发现,去承受这种打击,那是她活该,这只是最初的想法,没过几天我就为自已有这样的想法羞愧,无论怎样,必竟相爱一场,亲情了十年,犯
不上这样去报复。
  
  “晨,本来有些话我是不想说的,但到了今天我如果不提醒你一下,我的良心上也过不去。”
  
  晨抬头看了看我,擦了一下眼泪“什么?”
  
  “你觉得巩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不想再惹你生气了”晨轻轻的说
  
  “没有,我不会生气,你只说你的真实想法。就当我是个旁听的人”
  
  “……客观的说还算可以吧。”
  
  “可以在哪?”我平和的问
  “挺朴实的,而且他对待事物挺真诚的,自已想的是什么就说什么”
  我当时真的差点被她给气乐了,“是吗?你是这样认为的?”
  
  “我知道在你看来肯定不是这么想,但客观的说我觉得是。”
  
  “你觉得他人品如何?”
  
  “……你指哪方面?”
  
 
 “这还用说哪方面呢?直说吧,首先从我来说,我是在他危难的时侯救了他一把,我不客气的说,他这些年所拥有的,全都是我给予的,我对他来说应该是有恩
的。而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呢?我们退一万步说,即使我和他素不相识,他对你的所作所为,对我造成的刚才我说过的伤害,你觉得他做的怎么样?你不要站在自已的
角度,客观的想一想,能不能被道德所接受,这是不是一个朴实的人做出来的。”
  
  “…….”晨没有说话,低下头听我说
  “还有,我问你,他对你怎么样?说实话。”
  
  “什么怎么样?”
  
  “我不和你绕圈子了,简单的说,就是他尊重你吗?他应该知道你晨是什么身份,而在有可能被外人看到的场合,他对你有没有轻薄的行为你应该清楚。”
  
  “……我知道,我其实也反感他这样做,我警告过他,可是他不听,他说他控制不了自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首先,他如此故意的去伤害有恩于他的人,这种事换成别人我不知道,但至少换成我是不会那样去做的,因为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还有,对号称被自已奉为神的女人,做出不敬之举。只简单的说出这两点,他的道德人品如何,我不去做评价,你也不傻,自已去体会吧。”
  
  晨停止了哭泣,低着头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你说的这些,我这些天也都想过。”
  
  “好了,关于他我就说这么多,因为他实在不配我去浪费过多的口舌。”
  晨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好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晨,你也已经冷静这么多天了,心里想好要怎样承担这个结果了吗?”我平和的说
  
  “我刚才也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我也没有资格去选择如何承担。”
  “好吧。”我把身边的公文包打开,当时的心情很复杂,脑子里在做着很强烈的思想斗争,我知道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是意味着什么,虽然说在去找董的那一天,我就下定了决心,可是如今真正要面对了,心里似乎又有一些犹豫。最后,我还是把它掏了出来
  
  “你看一下这个吧,如果没什么意见,就签一下字吧。”我想尽理保持平和,但手还是有些哆嗦,我自已感觉到了,晨可能也可以感觉到。我想她没有看到,也应该明白我要递给她的是什么东西。
  
 
 果然,晨也是有些颤抖的将我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只扫了一眼,就把它扔到了地上。惶恐万分的看着我,我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表情,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我
站起身,将地上的协议捡起来,这时,她突然站起来,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放声痛哭。我记得她说自已从小就爱哭,但是大多数时间只是一个人
偷偷的,长大以后在工作时,会表现的格外坚强,但是在我面前,好像还是和一个小女孩一样,有时会毫无来由的就趴在我怀里泪流不止,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答
话,等哭完了,告诉我没事,我承认,一般事情产生的分歧,她这一招对我几乎是屡试不爽,当初创业,还有去深圳时,也差点没有抵挡住她这一杀手锏。
  
  “为什么会成这样呀!”晨大声的说
  “……”
  
  “贺,你还记得我俩那个取经的誓言吗?”晨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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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晨再次和我提起了誓言,我不得不回忆起从前,是,那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是一个很美的誓言。那年我毕业,留在上海工作,公司很照顾我,给了我一间单身宿
舍。第三天,我就把晨领到这里,对于我俩来说,终于有一个真正属于二人的世界了,自然觉很高兴。晨座在床上,拍了拍,
“真不错,以后可以有个安静的地方了,想玩多久都没人干涉,我很满意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晨晨,这里只是暂时的栖身地,太小了。我保证以后会让我们二人的世界有很宽阔很宽阔的空间。”
  
  晨笑了笑“要那么宽阔有什么用呢,会显得空空的,可能还不如这样显得温馨。”
  
  我当时以为晨那样说是为了给我减轻压力,因为我当时不了解晨家的情况,她只是含糊的说和我一样,都是普通的家庭。所以根本不知道她说宽阔的房间没有用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体会。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把她轻轻的放倒……
  
 
 我们激烈的亲吻着,再也不用去避讳什么,当时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有一种被燃烧的感觉,手完全不听控制了。我和晨已经交往三年了,面对着晨那极具
诱惑的身体,如果我没有想法,那就是我不正常了。处在当时那个年龄,对真正的性体验已经充满了最强烈的渴望。在上学期间,我还是尽量克制自已,我觉得既然
爱她,还是应该尊重她一些,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很好的机会和场所。
  
  当我的手触碰到她最敏感的部位时,她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试图是阻止我的动作。但我没有停止,晨也在那抵抗了一下之后,就顺从了我接下去的行为……
  
  看着那被染红一片的床单,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从心中升起,觉得自已突然长大了,我觉得从此刻开始,应该是负责任的爱她了。
  
  晨偎依在我怀里,柔声的说“我现在把一切都给你了,你以后要更好的对我,不能欺负我。”
  
  “晨晨,谢谢你你信任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坚定的说
  
  “可是以后如果我们遇到了困难呢?”晨问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以后的生活就像是去取经一样,肯定会经厉很多磨难,但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到最后的。”
  
  “真的吗?你敢发誓,会永远的保护我吗?”晨严肃的说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义正严辞用誓言重复了我刚才的承诺
  
  晨甜蜜的笑了,伸手紧紧的揽住了我的脖颈。
  
  转眼之间,已经渡过了将近十年。我当然记得这个誓言,而且自我认为从来都没有违背过。晨此刻和我提起这个,突然让我觉得心里有些惭愧,也许我早已经违背了,没有保护好她,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我没有推开怀里的晨,只是轻轻的说 “晨,对不起。”说完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觉得眼眶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
  
  “不,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你干嘛说对不起呀!”晨把我抱的更紧了,声音好像也有些嘶哑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扶住她的肩膀,轻轻的将她和我分开,但我的手没有放下来。“你听我说几句话好吗?”晨抬起头看着我,面部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了
  
  我的声音不再冷淡,而更接近于温柔,“晨,怪就怪我言而无信吧,不能履行自已的承诺。我真的只能护送你到这儿了。你今后的道路可能还是漫长的,要学会自已去保护自已,学会自已长大。”
  
  晨用力的摇了摇头,再次趴在我的怀里,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已,也紧紧的将她搂住。过了一会儿,晨轻轻的抬起头,边哭边看着我委屈地说,
  
  “你说过永远都会保护我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需要你的保护,我真的特别害怕!”
  
  我用食指轻轻的刮去了她脸颊上的眼泪,意味深长的说“晨,其实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晨似乎没有听懂我说的话,瞪着一双大眼睛迷惑的看着我
  
 
 说我的心里没有动摇是假的,但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接受她。可能到这时,有朋友又要质问我了,你也太狠了,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何不原谅她呢?当时的我不知
是一种什么心理,说是较劲也好,说是避重就轻也罢,总之,因为晨的表现让我觉得失望,她竟然以那个誓言来当作让我原谅她的理由,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巩一句坏
话,也许她真的认为巩做的没错,到现在我并不是还在责怪她的错误,可能只是道不同而已……
  
  晨还是没有
同意在协议上签字。我不想在今天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决定过两天在去说服她,我没有顾及她的阻拦,走出了家门。到楼下以后,想了想,给娟发了一条信息,让她
如果现在没事,立刻来我家一下。因为我害怕晨一个人在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那就全都是我的错了。
  
 
 这两天,我也一直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原谅她吗?在不知情人的眼里像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我今后可能就会在阴影中渡过,她躺在娟床上的样子时刻的
浮现在我眼前,不原谅?我可能更好说,心已经越来越冷,痛应该会过去的,可是楚楚呢,老人呢?亲朋好友呢,周围人的眼神呢?!唉,如果她依然是一副无所谓
的样子,那对于我来说可能会更好处理一些。
  
  在这里要交待一件事情,在我和晨谈话时,已经把公司的事情
解决了,晨说“你这样做是极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就像是一个未成年人,太意气用事了,你说扔下就扔下了,你是轻松了,可没有为公司的人想过,大家都去干什
么,有好多人都面临着要失业,你签的那么多合同不履行,工程赶不上进度,谁去承担责任?我是没有那个能力去掌管整个公司的。就事论事,你既使真不想做了,
也要通过正常的程序来执行。”
  这一点,晨说的没错。这两天公司的人给我来过无数个电话,都是一些需要
我亲自处理的事情,我的回答都是,先放下做别的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把公司的一些事情处理了一下,同时也交待了几个重要的人,有些事情可以让他们主张
处理,说实话,我自已也真的不想在做了,实在是太累了,也许当时我真应该听晨的,有一个安逸稳定的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经济条件虽然比现在会差很多,但
也应该足够我们花销了,如果那样,可能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幕,现在真有点后悔,瞎折腾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呢。
  
  离开晨的第二天下午,娟打来了电话,说和我谈一谈,我有些意外,不明白她有何用意,但我没有拒绝,我现在确实想问她一些事情,另外,到了如今这一步,我想听听她还有什么见解。我们约好在崇文门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
  
  娟比我先到达的,我还是和她客套了几句,凭心而论,她做的从原则上来说也没有错,我也犯不上和她成仇人。很快我们就开始进入了正式的话题。
  
  “她去哪了?”我问
  
  “还在家里。”娟说
  
  “她怎么样?”
  
  “你还关心她吗?”
  
  “……”我不知说什么
  
  “她也不想和我多说什么了,在家里发呆,就是这样。”
  
  “嗯,谢谢你这两天陪着她。”我说
  
  “不用了,我不知还可不可以这样叫你,姐夫,这两天你有没有仔细想一想,做出决定了吗?”
  
  “从上次和你分开,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说
  
  娟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出现任何情绪上的反映,只是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其实我也想到了,看起来你现在也很平和,是经过深思熟虑。”
  
  “……”
  “你知道我为什么叹气吗?”娟问
  
  “为什么?”
  
  “我们可以用平和的心态来聊聊吗?”
  
  “当然,我本来就很平和。”
  
  “你知道,我一直是跑社会新闻的,见过,听过的婚姻,情感破裂的事情太多了,我就是觉得这个社会对女人很不公平。”
  
  “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出轨这个问题上,男人多数都会得到女人的原谅,而女人为什么多数都不能被原谅呢,这种事倒屡见不鲜。”
  
  娟说的也是一个社会问题,这一点我也不明白。“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我觉得都说男人的心胸比女人宽广,其实在这方面恰恰相反。也许是因为男女的社会地位造成的,说到底,女人在社会中还是弱势一方,天生的本性就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只要男方认错,就忍了。而男人的本性都是争强好胜,认为女方这样做触犯了他的尊严,罪不可恕。”
  
  我没有说话,听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之所以说女人是弱势,还因为女人在生理上也处于弱势的,这是无法更改的。”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说的通俗一点,男女身体构造不同,男人出轨,是将身体里生成的东西排泄出来,而他的身体里并没有遗留下对方什么,而女人出轨正好相反,她的身体里遗留
下了别人排泄出来的东西。所以,这个社会才会有处女情结,女人哪怕是被强暴了,也被称为“玷污”,可是从来也没听说过哪个男人被“玷污”了,这就是与生俱
来的不公平。我不是在表达我个人的观点,只是描述一种社会心理。”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娟似乎分析的很透彻,可能我也同样是存在着这样的心理。
  “娟,你想要说什么?”
  
  “你是因为这种心理而不能再接受她吗?”
  
  “……”我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女人是很可怜的,我希望你克服这个心理的阴影,重新在接纳她吧。”
  我摇了摇头“娟,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玷污和出轨是两回事。”
  
  娟沉默了一会儿,“……说实话,到了今天,我都被你们的事情弄的身心疲惫。”
  “我何偿不是呢,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唉,我现在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说,如果实在不行,你也不必太为难自已了,你是一个传统的人,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照你这个状态,即使让你勉强接受了
她,以后你也是生活在阴影里,晨也不会幸福的,你们双方还是互相伤害,其实,你的好与坏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做为晨的朋友,不想看到她以后生活在你歧视的
目光下,终日郁郁寡欢,与其那样,还不如过一个人生活。她有点弱智,不能什么都由着她当时的性格来了,我不想再让她以后找我哭诉她过得不好。”
  
  “……唉,也许你说的对吧。到了今天,我也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娟问
  
  “晨为什么会这样”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事情已经到这样,我们现在可以抛开身份谈一谈吗?”
  
  ……(未完,待续)


五十六


娟现在很平静,就像是在采访一个与她无关的当事人一样,也许和她的工作有关,经历的太多,所以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都已经习已为常,在平常人眼里看来,多
么不可思议的社会事件,她也能够以一颗平常的心态去面对。我们在聊天时,她经常会列举一些骇人听闻的情感纠葛,我们都会去议论孰是孰非,而她是从社会的大
环境去分析产生这种后果的原因是什么,站在比我们更高一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她也许是一个好记者,但好像是缺乏一些感情化的记者,其实相识这么多年,我也
还是不能完全摸透她。娟好像对情感看的非常淡,她的父母都是在国家司法部门工作,他的父亲还是职位非常显赫的领导,她毕业于人民大学新闻系,据晨说,凭她
当时的成绩,完全能够考取更高一等的学府。但是娟特别偏爱新闻这个专业,说这是她很早就定下的目标。她的气质,容貌比晨略逊一筹,但也绝对算的上是个出众
的女人,身边不乏追求者,她接受过,相恋过,但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她好像没有因为这种事而受到过伤害,晨说她从上中学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很平静的面对。
至于她交往过多少男友,和几个有过同居关系,那是人家的个人隐私,我不便也没有兴趣去关注。这就是在我眼里看到的娟,只有这些。
  
  “我不明白你说的抛开身份是什么意思?”娟说
  
  “就是,你不要再当我是晨的丈夫,我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可以,不过,如果是那样,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吗,我怕会伤害到你。”娟说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说,想聊什么?”娟问
  
  “晨爱他吗?”我问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搞的那么清楚呢?这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帮助吗?”
  
  “我说过,不要再谈论我的身份,可能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吧,我想我有权知道真相。”
  
  “也许你做一个记者,也会非常出色。”
  “你为什么这么说?”
  “记者最需要的就是有一种深钻,而且求实的精神。”娟说
  
  “也许你说的对。”
  
  “那好吧,我们就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谈论。可是很遗憾,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娟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晨这一段时间一直就和你在一起,她不会不像你袒露心扉吧?”
  
  “……也许让你知道一些实情,对你会有好处。既然你决定放弃她,那就不要在让你的心中觉得留下什么遗憾。如果你非要让我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我只能说也许是吧。”
  
  “也许是什么意思?你可能没有明白我说的话,说明白一点,晨的心灵也出轨了吗?”我问,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我当然明白你问的,但我说话要负责任,我无法判断,我询问过她,但她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说也许呢?”
  
  “我只能告诉你一些我看到的,我感觉到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真的不怕听到这些了吗?虽说知道真相可能对你有好处,但我也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你说吧。”
 
 “你既然一定要知道,那我也不隐晦你,我先说一件事,还是在晨向我坦白之前。那天,我和晨上午出去逛商场,下午二点多才回来,直接回的你们家。我们座在
客厅休息,突然,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就赶快跑到阳台上,我以为是你打过来的,你那时侯好像在深圳吧,所以也没觉得奇怪。可晨过了一会儿回来,就对
我说‘对不起了,宝贝儿,我要出去一下,有事情。’然后就赶紧跑到卧室里面,我也跟进去了,问她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她也没回答我,而是把上衣,裤子都脱
掉了,然后换上一条裙子,和另一件上衣。她的衣服是早晨换的,我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勿忙换完,又座在镜子前重新化了一遍妆。既然她没说,我也不好多
问,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情,完事。她就叫我一起下楼,并告诉我不能送我回去了,让我自已打车回去。我不明白她干什么去,没过多一会儿,那个巩就开着车子来
了,晨迫不及待的就上了车。其实你也了解晨,在工作上的事一直是很稳重的,我后来想起这件事,觉得晨的心好像被他勾走了。”
  
  我的心痛吗?不知道,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就这件事吗?你认为这能说明晨爱他是吗?”我平和的问
  
 
 “娟摇了摇头,还有一次,那时,晨已经向我坦白她们的关系了,我当时也正处在很尴尬的境地,那些天,我和晨因为这件事情刚吵过架。后来,还是我先找的
她,我觉得我俩就算关系再好,我也只能是劝阻,我无权干涉她的个人生活。所以,我也不再和她谈这件事。那天,在我家待着,我俩商量在我家做饭,在动手之
前,晨又跑到阳台上接电话,我都已经习惯了,可是我突然听见晨大声说“怎么回事呀,你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事呀!”看她的样子很着急,边说边剁脚。晨哭着从
阳台跑出来,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晨说他去昌平回来的路上撞车了,现在还在半路。晨当时边哭边问我,‘你说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受伤呀。’我看她急成那样,
只能安慰她‘还能打电话呢,能有什么事。’晨也不听我的,趴在沙发上就哭,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就跑到外面,跟我说去找找。我也没拦住。很少看到晨会急成这
样,反正我是觉得不正常的。”
  
  娟说的这件事,我知道,那次是巩随货车去河北拉设备,回来的路上出了一点事故,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一段时间,晨确实把他放在心上。”
  
  “……那一段时间?”我声音很低的问
  
 
 “是的。我是这种感觉。我一直再跟她讲这件事情的成魄利害,其实她自已也明白,但无奈,她说她自已控制不了自已。到现在,我也不用避讳你什么,晨有时想
他都能想哭了。我问她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晨说她自已也说不好,说一见到他就觉得有点紧张,我都怀疑是不是那个巩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你刚才的那个问
题,我也可以这样说,晨在那一段时间确实喜欢上了他。”
  
  我听完她说的这些,心情反而觉得放开了。打个
不恰当的比喻,人常形容鸡肋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形容面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的时侯心情很矛盾,但是当你发现丢弃它的利要大于弊的理由时,你的心情也就
不会再矛盾了,坦然的丢弃,心当然就放开了。反正当时的我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那一段?现在不是吗?”我这样问好像有些讽刺的味道
  
 
 娟沉默了一会儿“那天她来找我,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问她打算怎么办。她开始的时侯说,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权利选择,可能要面对着你的抛弃。还问
我,如果她选择和巩在一起了,我会不会接受,我的回答很简单,我不可能接纳。她开始那两天,还和我抱怨,说你变了,变得虚伪。但后来就天天哭,每天晚上都
睡不着,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信,她有时侯能盯着你照片愣两个小时。那一段时间,她的心可能被巩抢走了,但来我这以后,说实话,我觉得她的心里装的全部都是
你。有时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和我说,总唠叨你会不会又酒后驾车了,胃又痛了之类的。我和你第一次谈时,之所以要劝解你接受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
她不那样,我也就没必要再劝你原谅她了。但是,我知道,很难。”
  我听完她的话,心中还是一阵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故意扯开了晨后悔的话题,“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巩呢?”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娟很疑惑
  
  “娟,既然说到这里了,我问你,你觉得巩怎么样,或者说他比我强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在说废话。有什么可比性吗?和你说实话,我不喜欢他,原因并不只是他和晨的关系,现在这个社会,外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事非对错我不多评判。单论这
个人,我也觉得不太好,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也许你们不善于观察人,但我不一样。其实人好与坏,好多时侯从眼神就可以猜出个大概,这是我爸教给我
的,比如说你吧,你的眼神射出的是一种正气,让人觉得有一种亲和力,而他不一样,光看外表,确实挺忠厚朴实的,以前也没留意,但自从晨向我坦白了这件事情
以后,我就刻意观察了他一下,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邪气,越仔细看越觉得胆寒。”
  
  “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不提醒晨。”我问
  
  “我怎么没有提醒过她,她说我不了解,妄下结论,我们因为这个还吵过,我的观点很明确,你不想和贺过了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和巩在一起。现在我也是这个态度。
  
  “……她很早就向你表露过够这种生活了吗?”
  
  “那到没有,她只是说有时侯挺烦的,我认为生活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从没和我说过你不好。”
  
  “……”我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吸着香烟
  “我知道的就是这样,没有必要欺骗你。”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说
  “姐夫,评心而论,我真的觉得你挺可怜的。所以,我才说还是别太难为自已了,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能够接受,那就继续曾经的生活,如果不能,那谁也没有办法,必竟这是对心灵的一个严峻的考验,与其生活在阴影当中让双方都痛苦,还不如放弃。”……
  (未完,待续)


五十七


 娟说的话可能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也许我现在的坚定是正确的,现在我和晨重新开始生活看起来很简单,马上回家,然后抱头痛哭一番,也许就可以了。但我
敢肯定,在以后的生活中过去的阴影会随时侵袭我的心灵,我无法估量这种后续式攻击的威力,也许它会让我变成一个家庭暴力的制造者,更严重点我不敢保证我的
精神会永远保持正常。
  
  “娟,怎么说呢,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吧,谢谢你能向我说明事实。”
  
  “姐夫,你不要这么说,说心理话,我没有能够挽救你们,心里也觉得挺愧疚的。”
  
 
 “千万别这么说,你也经仁至义尽了。”仔细想想,可能确实就是这样,站在她这个角度,还能做什么呢,换成我可能也就是这样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责怪
她在晨认巩当弟弟时没有坚决的阻拦,哪怕是告诉我也好。唉,算了,必竟每个人处事的原则是不同的,任何人永远也不要想把自已的理念来强加给别人,因为你只
是你,也许你是个伟大的人,也许你是个善良的人,也许你是个成功的人,也许你是个顽绔子弟,也许你是个混蛋王八蛋,总之,这个世界不可能所有人都会接纳你
的理念。这是一个真理,所以当生活中你遇到与你道不同的人时,不必太过去计较,不是你不对,也不是他不对。
  
  “……姐夫,你还是允许我永远都这样称呼你吧,因为在我心里只有你配做我姐夫。”
  “…..谢谢。如果你喜欢,那就这样叫好了。”我无奈的说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那个巩现在哪里?”
  
  “你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呢?”我说
  “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冲动,千万别过火,你应该明白你的身份,他不配。”
  
  我看了看娟“你觉得他不像好人是吗?”
  
  “我没详细了解过,晨说他好,反正我是觉得不是那样,这个我也没法和晨去争论,必竟我不了解他。”
  
  我站起身,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如果晨有你那样睿智的眼力,可能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娟听完我的话,抬起头,疑惑的打量了我一下,随之会意的冲我点了点头,不必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赶奔远郊区,在路上,晨又打来电话,我没有接听,直接把手机关掉。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您有没有看出来,巩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
众叛亲离,不可否认,他一开始的确针对我的报复做出了周密的安排,对我来讲,这本来是一个不太好办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幕后帮凶是谁,也无法去查证,
但是老党突然的出现可能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计划。上次我见到楚楚的时侯她还问过我巩叔叔去哪了,我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出差了,很久才能回来。楚楚并没有像我想
像的那样失落,只是轻轻的撇了一下小嘴,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巩在她心中的位置并没有太重要,这样最好,我真希望巩在她的记忆里永远消失。
  
  我事先没有通知大焦今天会来,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不想说。自从那次我嘱咐大焦该如何对待巩以后,大焦没向我报告过什么,那样就说明一切相安无事。我从远处就看到小鹏正蹲在大门口抽烟,看到我的车子过来,赶紧站起身。
  
  “贺总。”
  
  “哎,怎么样这两天,挺辛苦的吧?”我说
  
  “没什么辛苦的,闲得不行。”小鹏说
  
  这时侯大焦和建国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和我打了招呼,我发现建国的左脸有一道血痕,虽然不深,但也很明显,看样子是过去好几天了,像是被抓的。
  
  “建国,你脸怎么了?”我说
  建国用手摸了一下,“咳,没事。”
  我看着他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焦走过来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我走了以后,巩每天都座在屋里抽烟,谁也不理。过了大概四五天的样子,他开始烦燥不安,有时会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
步。就建国和小鹏这俩小子,是纯粹属于闲不住的,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惹出点事来,年轻也可以理解。我的事情他们多少知道一点,开始那些天,两人还不错,能老
实的和大焦打会牌,但后来就实在是闲不住了,没事就进巩的屋子,对着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本来已经嘱咐过别打他了,可是俩人实在是闲的难受,自称是“锻
炼”一下身体。开始大焦还劝阻,后来也懒得管了。您说这不是无事生非吗。那天大焦和小鹏在另一个屋里睡觉,这建国一个人进去找巩了,他先是拿话激巩,
  
  “怎么了,巩助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老实了? 你不牛X着呢吗?”
  
 
 巩也不搭理他,低着头抽烟。建国说了几句,看巩不理他,觉得没趣,干脆又开始“锻炼”开了,可是他没想到,正打着,巩突然站起身来,扑过来照着他脸上就
打了一拳,这是完全出乎建国意料,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来,巩掉头就往外面跑。那建国能让他跑吗,追到外面,俩人就扭打到一块了。巩就像疯了一样,玩开命
了,外面的骂声还有狗叫声自然也把那哥俩吵醒了,俩人跑出来一块把巩按住了。可是这建国还较上劲了,鼻子流血了,非要和巩单挑,还和巩打赌,能打赢了他,
就放他走。
  
  结果俩人又打上了,大焦也没劝阻,为什么,他知道,别的不说,论打架,三个巩也打不过建
国。巩比建国矮了将近一头,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大人打小孩似的。但是巩当时真急了,看到有跑的希望还不玩命,抓住建国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住了,那他受的了
吗,用另一只手掐住巩的喉咙,用力要掐死他。大焦一看,赶紧过来给拉开了。没想到巩却跑上来奔着建国的脸就抓了一下,这下抓的还挺狠,建国也真急了,冲上
去,按住巩的脑袋用膝盖奔他脸上就咯,把巩的门牙给咯掉了两颗,那天巩可是被打的够惨的,最后真是趴地上起不来了,要不是大焦死活拦着,建国非要跺了抓破
他脸的那个手指。两只藏獒都像疯了一样,恨不能把铁笼子咬断冲出来。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这些天就发生这么一件事,大焦认为没出什么事,所以也没和我说,后来一直是严密的看管。我听完瞪了建国一眼,“怎么说你,你都不听!回头赶紧上医院看看去,别落下疤。”
  建国嘿嘿一笑,“没事” 。
  
  我让他们三个在外面看着,自已走进了那个宿舍。巩现在躺在那张床上,看到我进来,略微惊讶了一下,吐了一口烟,随后又恢复了那副麻木的表情。
  
  我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头发又脏又乱,本来是寸头,现在也长得参差不齐了,胡子一直也没刮,连着鬓角长成浓密的一片,满脸的污垢,衣服肮脏不堪,人也瘦了一圈,最显眼的是门牙还掉了两颗。总之,就是狼狈不堪。
  
  就他现在这副模样用德行形容都有点轻,最恰当的应该说是操行。我不知为什么,竟然笑了一下,虽然自已看不到,但我知道里面包含了许多东西。
  
 
 说实话,如果晨出轨的对像选择了一个优秀的男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哪怕是占一样,那我可能真会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意义应该更再于
争回男人的那份尊严,把他整倒,哪怕是自我安慰的证明我是强者,心理也会好受些。可是如今面对这样一个货色,我和他拼什么呀,想去拼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打个比喻不知恰当否,就好像是拳王泰森要和我这样的普通人较量一场拳击,这比赛有法打吗?我的笑可能有些阴险,都说不出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此时突然又
想起晨曾经为他怀过孩子,真难以想像如果那个孩子出生的话,会是什么样呢,心里不禁替她感到悲哀,晨呀晨,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我此时到情愿他是一个优秀
的男人……(未完,待续)


五十八


 娟说过,爱上一个人可能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我现在也同意她这个观点。打个比喻,这可能和个人对食物的喜好有相似的地方,比如您可能闻到炸臭豆腐的味都觉
得恶心,可是偏偏有些看上去文静的女孩就喜欢这一口,这没什么道理可讲,她的味觉天生就吸收这个。我们可能经常会议论,那个谁谁挺好的人怎么看上那谁了,
简直不可理解,咱们外人眼里可能永远也看不明白,可能当事人的情感基因也是偏偏就吸收那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人。所以晨为何会喜欢上巩,我也不想再去深究
了,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这次见到巩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心情复杂,相对来说平静了很多,虽然心里还是恨他,但我不想在表面上流露出来了,因为我觉得那样,好像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
  
 
 我那丝笑容似乎被他察觉到了,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死猪一样消极,但实际他是很在乎我的表情,现在我的笑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脸上不自然流露出一种愤恨的表
情,显然,他认为我在嘲笑他现在的样子。我说的话并不是因为看到他的表情而故意那样说的,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和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可斗的
了,对于我来讲,他现在可能就是一个废物。
  
  我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只脚蹬住床沿,两只手搭在那条腿上,弓着上身凝视着他,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下,又迅速转移了视线,然后把烟又叼进嘴里。
  
  “怎么样?这些天过的挺好的?”我低声问
  
  他看了我一眼,“托您的福,还不错。”
  果然不出我所料,典型的皮烂嘴不烂,我也料到他会这样说。我假装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哎,这距我离开都快一个月了,我记得你好像说三天以后警察就会找到这里来呀,怎么没来呀?是不是你给他们打电话,说你过得挺好,想在这扎根了,所以不用来了?”
  
  “…….”巩咬了咬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全都安排好了吗?知道我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天才来吗?因为我就等着看你的安排呢,可惜呀,啧,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摇了摇头说
  
  屋里陷入了一阵沉寂,我放下脚,在屋里踱了几圈。“巩,其实你做出这件事,我挺佩服你的,不是别的,我佩服你的胆识,佩服你的心计。只可惜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知道现在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话,他自已可能也因为老党的事感到诧异,心里窝着火。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座起身,然后低沉的说“贺总,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天是周六,头天晚上李总就告诉我,让我第二天带着楚楚去玩会儿。早晨我去你家接她,李总也跟着一起去了,本来头天她说是不跟着去的。在回来的一路
上,李总都没怎么说话,座在后面发愣,楚楚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妈妈有点不舒服,我要求送她去医院,她也拒绝了。快到家时,李总说让我把楚楚送到外婆
那,自已先回家了。我送完回来的路上,她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去你家一下,其实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可是我以为她是真病了,本来是正经问她哪不舒服
了?要不要去医院?她摇了摇头,也不说话,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还是摇头。我突然想起在外面的时侯,她好像偷偷地看我几次,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我一下就
明白了,问她,是不是那儿不舒服,想要?她脸一下就红了,打了我一下,轻轻地说了一声讨厌,然后扑上来就搂住了我脖子,这次我都没有动手,她自已就把裙
子,连裤袜都脱了,连我的裤子都是她解开的,说实话,我当时真是受宠若惊呀…….”巩在描述时,表情有些得意,这可能就是他说的晨唯一主动的一次。我知
道,他是想报复我刚才对他的嘲讽,故意说出这件事情来刺激我,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甚至可以说是不相信,但是听完心里还是一阵酸痛,我没有表现出来
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看,可能他此时到希望我冲过去打他,那样就达到到他的目的了。对于这样一个变态的人,我到是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连死都不
怕,那他怕什么呢?
  
  “你的故事讲完了?”我说
  
 
 “不是编造的故事,而是真实的故事呀,您还不相信吗?我说过了,这件事情责任并不完全在我,我再说一件事,那次我老婆来北京闹,我本来都打算离开了,可
是李总却主动给我打电话,晚上我老婆找她去拼命,还是我把她救出来的,她腿还受伤了,我说给她揉一揉,摸她的腿她也没拒绝,那天晚上,我玩完了本来要走
的,是她先问我,你去哪儿?我说不知道,她问‘那你怎么办呀?’‘我说想办法吧,总不能在这住吧?’她竟然没有说话,那不就是不反对吗?那天晚上,我就在
您的床上搂着她睡了一宿,那天睡的太舒服了,我终于也享受到了有钱人的生活。说实话,是不一样啊,像我这种下三滥能享受到一次也死而无憾了。哎呀,从那天
开始,她对我可好了,给我买衣服,买手机,买过好多东西,从那天开始,我在怎么摸她,搂她,亲她,她也不反抗了,连胸罩都要我给她系。”
  
 
 换成是谁,到此时恐怕也难以忍受了,巩可能就像是乔治说的,根本就不怕我,也难怪,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看来这些话是他提前就想好了的,他是故
意找我最敏感的神经刺激我,即使死了,也让我不得安宁,永远都记住这些恶心的事情。够恶毒吗?我经过这么多天的刺激,心态还算比较平和了,但是怒火也已经
顶到了胸堂,当时在心里还不断的提醒自已,不要中计,他是故意编造刺激你的。想到这里心里又稍稍平静了些,脸上还是没有露出声色。“您还不相信是吧?其实
一开始我都不相信,是不是她没向您坦白呀,这我也意料到了,不过我真的没骗您,早晨一睁眼,身边没有人,我就怀疑是自已做了一个梦,因为做这个梦也不是一
次了。可是一回头,清晰地看见地上扔着一个胸罩,粉色的,她那天穿的是肉色的连裤袜,粉色的内裤,对了,她的舌头是甜的,她屁股左面还有一颗小胎记吧?”
巩更得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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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我的心被恶心,愤怒,心酸,悲哀交织着,自已妻子的身体被别人一览无遗,而且还是被这样一个男人看到了最隐密的那颗胎记,这本应该是除了她的父母,只有
我知道的“秘密”,被别人发现自已的密秘可能会觉得是一种侮辱,可是这个密秘已经达到了侮辱的最极限,尤其是对于男人来说,当时不知道能用什么语言来形
容,即使心里早已经知道了,可还是难以承受。有人说女人是自私的,其实男人在这方面比女人要自私的多,娟说的没有错,这可能真的是与生俱来的,男人拥有的
不仅仅是占有欲,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霸占欲,这可能更是出于一种男人尊严,但是当这种霸占欲被掠夺时,可能只会倍加疼痛,最可悲的是没有完美的弥补方法。
但是我想当丈夫的情人向妻子描绘那早已熟知的身体时,妻子一定也是痛彻心扉。所以,我想说,无论是已婚朋友还是恋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们的身体只属
于对方一个人,千万不要用这种致命的打击去伤害对方。太惨忍了。
  
  我表面上并没有动容,“说完了?”
  
  “您这回相信了吧?”
  
  “你知道你享受完的后果是什么吗?”我低沉的说
  
  “不就是打我吗?来吧,要我命也没关系。”巩好像把这些告诉我,心里痛快了,他可能把这个当成最后的使命,完成了也就无怨无恨了,看来他是真的想到死了。
  
  我走到他面前,那股酸臭味又侵入了我的鼻孔,是因为多日没有洗澡,不过这种味道到也和他般配。我的口袋里其实装着一件东西,是朋友送的,瑞士进口。本来是不想真用它的,也不想再亲手去碰触这个肮脏的东西了,可当时的情绪有些扰乱了我的计划,
  
  究竟该如何处置呢?要他命?呵呵,说到这里,我给您讲一件过去发生的事,
  
 
 那年,我们公司和另外几个建筑公司竟标搞一个工程,说实在的,是挺诱人的一个项目,如果做成了,意义是非常深远的。对方有一个公司颇具实力,互相搞的有
些紧张,那天我和几个项目工程负责人座在一起聊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没底。这时侯,其中一个工程负责人说,我到是有个主意,大家目光一下集中到他身上,这个
人姓尚,也是建筑的一个负责人,瓦工出身,搞建筑现场的实际工作绝对是一把好手,有时指挥的急了,会亲临第一线,但是这个人说的直白点就是有点半吊子,他
们都爱叫他大傻,当然是开玩笑的意思。
  大家都专注的听着他的高论,大尚扯着大憨嗓门说“我说贺总,这个工程对于咱们公司来说,太重要了,必须拿下。”
  
  我点点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要我说,咱们动动脑了,白道的不行,就给他丫的上点手段。”
  
  我示意他继续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呀,咱们找几个黑道的人,把那姓董的丫的给做了,我估摸着花个十几万就能搞定,事后神不知鬼不觉,这事呀……”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屋子的人就轰堂大笑,大焦边笑边捶桌子说:“这大傻就是大傻,真高。”
  
  大尚迷茫的看着大伙,不知所言。
  
 
 我讲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明我的一点看法,无论您的身份高低,您有多充足的理,受了多大的屈,您最好不要去触犯法律,尤其是触犯极刑。您千万别不
服这个,有人认为自已关系可硬了,或者认为老子有的是钱,就不怕。别抱这种心理,实话实说,咱们国家确实有腐败现像,但绝对不全是这样,真要是有人想跟你
较这个劲,那你恐怕是真的抵挡不住。我在这里不是危言耸听,比如过去咱们的朱总理,那立剑眉一挑,不怒自威,据说有些官员在电视里看到他老人家都哆嗦,谁
惹的起?恐怕你的后盾再牛逼也不好使了吧?到时连他自已都自身难保,看谁还会有心思管你。这种例子不胜枚举,比如厦门那个大老板,比谁不牛?结果呢……以
上这些是我的个人观点,如果您不同意,请看五十七章第四段
  可能又有朋友要问了,你现在拘禁巩不也是犯
法了吗,没错,是这样,我不否认我当时的作法,但说实话,现在这样我心里还是有底的,说的明白点,巩现在还是我的员工,我派他去“看管”基地无可厚非。但
我心理一直有我自已的原则,绝对不会去触犯极刑的,至于还有朋友说你去找公安的人给他安个案子,这我其实也早就想过了,但我还是有我的原则,不要拿自已的
朋友去冒险。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不用说犯法,哪怕是犯点错误,或者做点违背良心的事,没被别人发现,心里也会觉得不太舒服,更何况是犯法了,那心态肯
定是和问心无愧是不一样的,再有,说实话,处在我这个位置,商场如战场,不想得罪人也得罪人,这钱你挣去了,别人就挣不到了。你知道哪位大仙憋着劲想整垮
你呀,你有背景,别人也同样有背景,说什么制造假像,警察不是白痴,真要是想治你,较真的查,那可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巩是我公司的人,我是绝对不能排除嫌
疑的。坦白的讲,我要他命,百分之九十会逃脱,但我活得够累了,还是不要再给自已增加负担了,那百分之十的风险我也不想承担,一辈子都活的不踏实,何苦
呢。这不是优柔寡断,做什么事情也要往更远处着想。
  
  言规正传,我伸手拉住了他的左耳,将那把小匕首掏出来,这玩意儿可真是个好东西,锋利无比,说吹毛利刃那是胡说八道,听朋友说,曾经用刀刃沿着胳膊划了一下,没用什么力,划完是一道白印,好像没事似的,一抹那道印,满手都是血。
  
 
 我把小匕首在巩面前晃了一下,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用刀仞在他的耳唇用力一抹,真没想到这么锋利呀,整个把那个耳唇给割下来了。那个地方的神经
虽然不敏感,但从身体上生往下割肉,那肯定也受不了呀,巩惨叫了一声,他可能真没想到我敢真割,其实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难度,我说过我上高中时曾经喜欢打
架,而且不计后果,当时是年轻,冲动。现在我不是暴力狂,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泄愤,被逼的,巩用手捂住了耳朵,紧咬着牙冠看着我。
  
  我看了看掉在他身边的耳唇,心里边多少也有点发慌,是不是真的老了?“怎么样?疼吗?”我问
  
  “有本事你一刀捅了我?不就要我命吗?无所谓。”巩还是很强硬
  
  “要你命?那也要看怎么要?一刀捅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
  
  “……”
  “你知道中国历史上最残酷的刑法是什么吗?”
  
  “不知道!”巩说
  
  “好,那我告诉你,叫凌迟。知道什么叫凌迟吗,就是这样,一刀一刀的剐你身上的肉,听说要剐好几千刀,不能中途让你死了,必须要到最后一刀在让你咽气。”我边对他说,边拿匕首在他面前比划,为了更生动的给他讲解
  
  “…….”巩明显身体有点发抖,这不奇怪,换谁谁不害怕呀,而且他通过我刚才割他那一下看,明白我完全有可能这样做。
  
  “以前你总是认为我挺温柔,挺好说话的吧。今天我就向你展示一下我另一面。不过呢,看在你这些年也替我卖过命的份上,我就不剐你几千下了,我就当你是只烤鸭,就剐你一百零八下,割一片喂狗一片。”
  
  巩没有说话,低头不语,但脸已经开始铁青了,嘴唇颤抖着。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儿子还有你老婆来了。”
  
  巩听完,猛地抬起头,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臭婊子,就不听我的,让她别带着他来,还来了。”
  
  “别怕,我一会儿就派大焦把她们母子接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你要干什么?”巩有些惊恐的说
  
  “不干什么,我让她们娘俩也欣赏一下这好戏,让你小儿子也长长见识。”
  
  “你……”
  “我今天先割你五十四刀,然后再让你看着剐你儿子,也是五十四刀。”
  
  “你干什么??关他什么事?”巩声音大了
  
  “嗨,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么不明白呀。知道什么叫斩草除根吗?”
  
  “你……”
  
  我对着他笑了笑,“知道我都有什么招数了吧,你开始想的太简单了。”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但随之又平静下来了,冷冷的说“无所谓,你随便吧。”
  
  我听完他说这句话,心里有些失望,也替他感到一丝悲哀,看来他真的已经泯灭了人性了,不,他可能是故做镇静。
  
  我也冷峻的说:“那好吧,我这就派大焦去接她们。”说完,我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大焦他们就在院里站着,我刚走出来几步,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大焦他们几个一下就冲了上去,把巩按倒在地。巩趴在地上大叫开了“贺XX,你他妈不是人,连个孩子你都不放过,你他妈没人性的东西,我死了变厉鬼也掐死你…..”
  
  我背对着他,听到他这样说,我微微地笑了一下。缓慢的转过身,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用一种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平和的说“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未完,待续)



六十


 我不是亡命徒,也不是黑社会,精神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心理有一定的缺陷,但是也没有到变态的程度。我记得写到和巩第一次交锋时,有一位女性朋友,说我
对巩太过份了,大骂我不是人,指责我有什么权利打人,说我侵犯公民的合法权利,将受到全社会的不耻,还骂我是变态,说我和秦始皇,殷纣(当然比喻的是暴
力)一样,毫无人性,我没有反驳,如果您认为是那样那就是那样吧,不知道我这次割了巩的耳唇是不是该被枪毙?又要提到晨了,多说几句闲话,不知众位对《西
游记》中的唐僧是什么感觉,我说心理话,有时觉得唐僧特别可恨,明眼人明知道那是妖,他偏以我佛慈悲的心态去袒护,屡犯不改,甚至为此炒了自已的擎天薄玉
柱,驾海紫金梁,为此严重影响了自已正常工作的进度,说他什么好呢?这是一个比喻,咱们社会上确实存在这样一种人,可是我的观点是人应该是善良的,但不要
太过份,善良的被坏人利用,从而帮助坏人达到无耻的目的,那就是有些可恨了。我曾经和晨因为这样一件事情争论过,大概就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见义勇为,追一个
抢包的,结果那个抢包的慌不择路,掉到河里淹死了,那个强盗家属还将的哥告上法庭,理由是他抢包是不对,但也罪不至死,的哥应该是犯有过失杀人罪。晨认为
那个司机过份,应该负责任,强盗是被生活所迫的,而我认为那个抢包的活该,他的家人也不明事理,我俩争论不休,最后结果是法院判的哥无罪,我当时说“看到
咱俩谁的观点正确了吧?法律是公正的。”晨瞪了我一眼,就因为这么一件事,一天没和我说话。至于说晨是不是属于这种人,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了,不知道她是怎
么想的,但我觉得再善良也犯不上将自已的身体施舍给“可怜”的人吧?由怜真的可以生爱吗?至今我也不明白。
  
 
 今天之所以会和巩谈到用凌迟的处理方法,是我故意那样说的,并不是我在恐吓他,我只是想看到他是不是真的已经丧失了人性,因为他现在就像是疯狗一样,我
想在他没有回归人类之前,正常的说是行不通的,所以我也只能用听起来变态的方法来试探,果然在这种听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方法中,他的某根尚存的人类细胞
被激活了,他现在的反应更接近于正常人。
  
  巩听完我的话,趴在地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愤怒和复杂的东西,我示意大焦他们放手,然后说“你们去大门院子外面待着吧。”
  
  大焦有些担扰的说“贺总!”我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大焦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外走去,建国用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阴冷地说“你要是再不老实,我这次就真剁你手,听见了吗?”
  我用眼神制止了建国,三人相继离开大院。刚才我和巩的一番对话,三人是听不到的,因为我们声音不高,房门也是关闭的,所以,巩跑出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三个也不知道。
  
  巩座起身,抬头直视着我,我的表情和刚才已经完全不同,现在可以收敛那副演戏的面孔了。
  
  “巩,看来你不是一切都不在乎。你刚才很激动,你认为我会那样做吗?”我平和的说
  
  巩直视着我说“你有什么不会的,你都能想的出来还做不出来?”
  
  我的表情再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平静的“你刚才骂我…..不是人,没人性,你是在骂我吗?还是在骂别人?”我故意将“我”还有“别人”说的偏重一些。
  
  “……”巩也听出了我话的引深含义,低着头没有说话
  
  “巩,我记得上次你和我说,我俩最大的差距就是我比你多接受了几年先进的教育。其实你错了。”
  
  巩又抬起来,注视着我
 
 “其实并不应该说你和我有差距,准确的应该说我和你有差距。你所说的那个,算不上差距,完全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来改变,而我和你就不一样了,我和你最大的
差距就是你比我无耻!!这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这是和你永远的差距。你可以采取卑劣的手段来利用别人对你的同情之心,这可能是世上绝大多数人都
和你存在的差距,你采取了世人所唾骂的方式来进行你的计划。”
  
  巩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不服气,“我怎么无耻了?我只是在用我的智慧。”
  
  我笑了,“你还认为你很正直是吗?你真好意思问我你怎么无耻了,我只说一件事,那次你去和几个人抢晨被偷的包,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巩皱了一下眉,“对,我是在医院碰到几个朋友,这是我随机应变想出来的,我认为这是计策。”
  
  “计策?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拿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当作“计策”,这还称不上无耻吗?”
  
  巩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还不是也一样,利用人家的孩子来报复别人,你也强不到哪儿去。”

  “原来你也明白这种感受呀,我这是你所说的计策,这是我的智慧。”我故意用这种口气说的
  
  “……”
  
  “巩,你所说的这种智慧,我要想用,比你多的多,不是吹牛,想用这种方法收拾你,太容易了。但我从不屑利用这种所谓无耻的智慧,因为我明白,无论是面对人还是面对商海,使用这种智慧的结果就是灭亡。”
  
  “……灭亡,无所谓,做了不怕,我怕了也不做。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随便吧,我早就有准备”巩听出我不会收拾他的孩子,口气又变硬了
  
  “其实你死的都很无耻。”
  
  “你什么意思?”巩说
  
 
 “为何这样说呢,你背叛我为不忠,恩将仇报为不义,就你的所作所为,我杀你一百个来回都有富余。你一个人是一死百了,可你父母已经年迈,几乎全家都指望
你一人收入过活,本来你可以有大好的前途,可是你自取灭亡。你的父母我见过几次,说实话,那两个老人,淳朴,实在,绝对的两个好人呀,每次来看你,都顺都
给我捎上一大包土特产。二老对我说,“我们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遇上贺总您这样的好人了,一定让巩这辈子都好好报答您。”本来二位老人认为可以安享天伦
了,可想不到,又要重新拾起锄头,他俩都年近半百的人了,看你爸累的背都弯了,还要再重遭这份罪,从此要在日照下汗流浃背,早出晚归,靠此来给你弟弟继续
治疗,来养活全家老小,含辛如苦的养你一场,就换来一个这样的结局,可悲。不客气的说,这都是你的罪过,不孝呀。这三样你都占全了,你说你还算人吗?你说
你死得可不可耻?”
  
  巩低着头,一语皆无,我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悲哀,眼眶变湿了,突然他用拳头用力打了身旁的木板一下,又用头向那里狠狠地撞过去,然后放声痛哭“我操他个妈的,我从出生就倒霉,现在连死都要受折磨,
  我冷眼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巩,面无表情的说“这怨不得任何人,只怨你的邪念毁掉了自已。你认为报复了我,但其实你也是在自已走上绝路,其实你也应该明白,我即使放过你,你也是一无所有。”
  
  巩继续蹲在地上哭泣着
  “你可以继续走这条路,但等待你的早晚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结局。”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了大院。大焦他们见我走出来,迎了上来,我面无表情的对大焦说,“可以把他放了,这些天你们辛苦了,休息两天以后再去公司上班。”
  
 
 说完,我奔自已的汽车走去,对巩的处理,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有好多人问你为什么不录音呀,我想问您录音有什么用呢,拿给谁去听呀?给晨听吗?她会不会说
是我采用无耻的手段逼出来的呢?即使她相信了,听完了她自杀以谢天下,我就满足了?可能我像有些人说的根本就没什么心机,看不出任何成功人士的风范,我不
明白成功人士都应该是什么样的,也许您说的对。但我有我的处事原则,我真的不屑于利用这种没意思的手段,不客气的说,在生意场上之所以会成功,多半都是因
为我有点傻…….(未完,待续)


六十一


 在回来的路上,我没有质疑自已处理巩的方法,说实话,如果是他强奸了晨,在说的勉强一些,哪怕是晨一口咬定就是巩第一次强奸了她,然后以这个为威胁,屡
次逼她就犯,那我没有什么损招不敢做的,甚至真敢活剐了他,可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到这一步,我认为已经够了,巩现在虽然有些疯疯颠颠,但那也是一种假像,
他这个人还是比较聪明的,应该能够参透我话中的含义,其实我今天给他假设的那些后果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个警示,他明白,我即然能想的出来也是完全能做的出
来的。他可能一开始将自已的死想的过于简单了,现在应该明白死也要负出沉重的代价。亲情和责任感这个东西太历害了,有时侯真是能把你束缚的无可奈何。
  
 
 我之所以很欣赏大焦,就是因为有很多时侯他能参透我的意图,而且他思考的方式及做事的方法和我比较接近,这一点,他和那俩个愣头青不一样,建国和小鹏是
年轻,血气方刚,考虑的不够周全,而大焦就不一样了,有很多时侯,他可以弥补我遗忘的一些漏洞,或者更加重一层砝码。据建国事后告诉我,在我走后,大焦他
们三个人又回到院子里,巩蹲在那也哭完了,正站在院当中发愣,好像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大焦走上前,冲着他咂了咂嘴,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怎么说好呢,
你小子还是命好,真得恭喜你一下,到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巩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巩,过去咱们处得还算是不错,出于这个我提醒你几句”说到这里时,大焦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向巩靠的很近,“赶紧回老家,从此以后这辈子就老老实实的种地,也别想再兴什么风浪了,要不然,我看可危险呀。”
  
  巩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的冲大焦吼了出来“你他妈管我回哪呢,我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你装他妈什么好人你!”
  
  建国听完又按奈不住了,冲过去抡起手对着巩的脸就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直接把巩给削了一跟头,小鹏上去踩住他胸口,“妈的,都混到这份上了,你还这么牛逼,就我非把你那根筋给你搭正了。”说完又要动手,大焦这次过来给拦住了,还呵斥了两人几句。
  
  巩说“我就知道,他假装让你们放了我,实际是指示你们做了我。就他妈是这么阴的一个东西,还在我面前装圣人。”
  
  大焦叹了口气,又走上前“唉,这你是说错了。不过说的也对,其实你不知道一个秘密。
  
  巩看着大焦,意思是有些兴趣。
  
  大焦表情夸张,轻声细语,神神叨叨的对巩说,“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啊,这事儿天底下就我一个人知道。”
  
  巩没吭声,大焦装的更神秘了,几乎和巩脸碰脸的小声说“老贺有神经病!”
  
  巩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大焦继续说“平常看不出什么来,可是说不准什么时侯可能就犯,一犯病他可就发疯,最吓人的就是这个人还是蔫疯,你表面看不出来,实际可什么损招都想的出来,阴着呢!!想想我都慎的谎。”
  
  巩现在神志也不大清醒,将信将疑的看着大焦。
  
 
 “怎么着,你还不信,那可就由你了。到时侯,你让他再看见你,没准他就犯病,你说到时侯,他一犯病,在你身上给你出点损招,那可真够你受的。比如,找人
给你安个强奸罪,到时侯你可有嘴都说不清,你是进去了,你们家可就热闹了,谁见着你爸你妈不在背后议论议论呀,你瞧老巩头,过去那牛的不得了,还要去北京
定居了,谁想的到,这小巩犯这种事。谁说不是呢,没看出来这小子怎么这样呀,看来这些年的钱也不是好得来的……..将来你儿子一长大都得知道,噢,他爹是
强奸犯!那你功劳可就大了,“光宗耀祖”,得替你儿子露多大脸呀。总之,就这种阴招他可有的是,所以呀,我才劝你赶紧回家,本来是为你好,你到不识好人
心。”
  
  其实大焦的真实用意不用我说了,巩听完这番话眼睛转了转,瞪了大焦一眼,然后有些
垂头丧气的往地上一蹲。这个地方是属于荒效野外,大焦考虑的比较周全,打电话向我请示,还是把他送出去,要不巩现在身无分文,在出点事情,会找麻烦,大焦
还让他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以这个证明他不再属于我公司,以后做出任何事情来,与公司无关。
  我顺便告诉了大焦巩妻在哪里,让他直接把巩送到那里就可以了,以后的事情,就不必再管了。据说巩一路上都是紧皱双眉,一言不发。王见到他突然出现了,自然是又惊又喜,上来就拉住他手,亲热的说,“你可回来了,我们来找你了,咱们一块回家吧。啊!”
  
  没想到巩一看见她,表情一下又愤怒了,也没顾及儿子和大焦,甩开胳膊回身就抽了王一个嘴巴,王一下就愣住了,巩恶狠狠的说“妈了个X的,臭X娘们,谁让你来的,我说没说不让你来?你来这干嘛?我他妈 就欠捏死你!”
  
 
 说实话,我听说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多数人要是在外面受了打击或者伤害,在外人面前一般不会表露出来,但是一见到亲人,就会从心里觉得委屈了,那时
流露的是真情。但巩是个例外,也许他真是打心里就烦这个女人,也许是找不到出气的对象,正好拿她撒气,也许这就是他的真情流露,您说,就像这种人他能落下
什么好下场吗?
  
  王被惊呆了,光流眼泪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巩的小孩也被吓得都不敢哭了,满脸恐惧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景象。
  
  巩接着对王说“你哭他妈 的什么你,滚,滚蛋。我告诉你,你爱给我滚哪就滚哪去,我瞧你丫的就来气。”然后抱起儿子“走,跟爸走。”说完丢下王就出去了。这王也是个悲剧人物,她最后还是一个人忧伤的回到老家,也不知道她心里还会不会留恋和巩了。
  
 
 有人说我放了巩没顾及到老党,这您说错了,我刚回来就派人去告诉他巩出来了,留点神。其实,您可能了解的还不详细,老党这个人在这个圈子的老乡之中,人
缘是相当不错的,年龄不算最大的,但是比较有主见,也很有头脑,所以大部分陕西老乡都听他的,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对他服气,有这么多同乡拥护着,他其
实也没拿巩放在眼里。后来巩报复他,还有点别的原因,而且是暗箭伤人,其实巩这样做是极不明智的,自已出了气了,也把道路堵死了。这件事儿,咱们以后再
说。
  
  还有人问,巩去找晨了吧?我告诉您,没有,这虽然应该是后话,可我们也提前点说吧。
为什么呢,其实也很简单,我还有大焦对他的“提醒”自不必说了,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和我说了那么多卑鄙,无耻,下流的言语,我受不了,晨更受不了,
之所以我没有告诉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再怎么说,晨是楚楚的母亲,我也不想让她受这种打击。可是我有没有告诉晨,巩是不知道的,他可能是认为我一定对晨
说了他的本来面目,晨也许在到处找他想要他命,这时侯,他在去找晨,不是自讨没趣吗?所以他再也没找过晨,这其实也是他的严重失误,图一时痛快,顺嘴胡
说,将责任都推到了晨身上,把自已卑鄙小人的本色暴露无疑。也许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念头,没想到我会这样放了他,说他不想报复我,那是假的,心中还有怒
气,但是连晨的帮助都没有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力不从心。其实到这种地步了,真像大焦说的那样,你就赶紧回老家老实生活不就好了吗?不,偏要自取灭
亡,那谁也无法阻拦。至于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得了个什么下场,这是后话,先不提。
  
  我
开车直接回到了公司,在办公桌上放着二件东西,都是我临走前,大焦交给我的,有一串钥匙还有一部手机,本来还有一个钱包,我没拿着,让大焦看着处理算了。
我望着这二件东西,心中思绪万千,到现在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一个其貌不扬,无耻下流的小人就能把我搞的如此狼狈不堪,到现在很可能要面临着家庭的
破裂,心里还是悲愤交加。
  我拿起那部手机看了看,是三星牌的,款式还是比较新颖时尚的,突然想起这可能就是晨送给他的,心里又涌起一股酸痛,把手机举过头顶,狠狠的向对面的墙上摔去,啪的一声,手机被摔的粉碎。
  
  心中有些烦燥不安,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未完,待续)




 六十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这是离公司不太远的一个社区,巩以前就住在这里,是公司给他租的房子,一室一厅,他所有的待遇在公司不算最优秀的,但以他实
际对公司的贡献来说,也算相当不错了,他自已也说一直很满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巩妻来的时侯,没让她来这里住,也许是因为有小孩不太方便,也许是这里隐藏
着什么秘密。
  
  这里的楼盘已经有将近十年了,社区的卫生环境还算是不错,楼下一群老人分散
围座在三个石桌前,下棋,打牌,一群小孩在互相追逐,嬉戏,外面公路上汽车始过的笛声不时的传进来,不过丝毫没有影响这一派安逸和谐的景象。我不知为什
么,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掏出钥匙打开单元门,然后蹑足前蹬的顺着台阶向上走,楼向尤于是朝西,所以下午的楼道里显得有些昏暗,这几年我只来过这一次,那是
前年,巩因为一些公司的事情与别人发生纠纷被打了,我来这里探望一下。在走到五楼时,我停住了脚步,那个绿色的防盗门显得有些沉旧,漆皮部分都脱落了,不
知为什么,觉得这扇门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好像是门后蕴涵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心翼翼的打开两道门锁,在推开房门的前一刹那,我的心里更加紧张,好像
是害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迎面奔我扑来。
  房间里很安静,不知是厨房还是卫生间的管道漏水
了,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走向客厅的那条大概有三米长的走廊异常阴暗,我感觉就像走进了一个死去的人曾经住过的地方,人去楼空,但弥留下
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在进门处的角落整齐的摆放着两双男式皮鞋,我顺着这条过道快步的走向客厅,我也很奇怪,明知这里不会有人,但还是觉得心里忐忑不安,
也许是因为我现在的行为是违法的?
  拐弯走进客厅觉得豁然开朗起来,这里的光线还是很充
足。先别论巩这个人怎么样,他对自已的生活环境看起来还是很在意的,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客厅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两组棕色的单人沙发,前面摆放着一个
样式很沉旧的黑色茶几,可能是多日无人居住,上面已经积累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在东面墙角有一个简易的柜子,上面摆放着一台21寸的彩电,那个柜子的底层整
齐的码放着一些光盘,我走上前,蹲下身子抽出其中的几张,是几部日本的恐怖电影,我又看了看其它的,这些光盘几乎都是盗版的,大概就分为恐怖片和警匪片这
两类,而且只有日本和香港这两个地区的,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他这里竟然没有情色电影,唯一的一个另类就是一套正版的《泰坦尼克号》,这是晨最忠爱的一部
电影,已经反复被她观摩了不知多少遍,也许这是晨推荐给他的?想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放下片子,起身走进他的卧室。卧室的窗子也是朝西的,紧靠着窗子是
一张木制双人床,床上的被辱凌乱的散落着,而且看上去有些脏了,显然与客厅的整齐不太相符,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最后住在这里的那天,因为有急事来不及收拾。

  在紧靠着床的左面,是一台三层的衣柜,我轻轻的打开上面的门,里面整齐的叠放着几件衣
物,其中有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去年整个冬天他一直在穿,这也许就是晨送给他的,也不知这里面还有几件衣服还是晨送的。拉开下面的那层抽屉,里面一双肉色的
连裤袜非常另类的混在一堆男式的内衣袜子中间,显得非常的扎眼,我再次感觉视觉神经被刺了一下,一下就想到是晨的,晨几乎一年四季也离不开这件贴身衣物,
她喜欢穿裙子,穿这个是为了保暖和修饰她的双腿,随身的包里也要有备用的,晨一年买袜子大概就要花费二千元,毫不夸张。如果抛开和巩这件事情,这么多年,
至少在我看来,晨基本没有什么缺点,有点小姐脾气那是正常的,如果一定要让我说的话,唯一让我不太满意的就是她对金钱的概念,有些挥金如土,尤其是在服饰
上,只要她看中这件衣服,那无论是多么昂贵,甚至是不可思议的价格,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购买。因为这个,我在以前曾经说过她几次,我说“你买你喜欢的东
西我不反对,但是你能不能顾及一下价格,至少和对方商量一下价格吧?你到好,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从来不划价,这不是冤大头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是
一种浪费。”
  
  她说“你不懂,这种衣服的价格是固定的,这里是商场,划也没用,以前上学时我去淘衣服,也划过,可是对方难为了半天,便宜几元钱,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人家挣钱也不容易,算了吧,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就行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能接受的范围是多少?如果今天这件衣服他向你要十万你给不给呀?”
  
  “不可能啦,我也不会傻到那种程度的,一看质地,品牌就知道大概的价格。”
  
  “唉,我觉得不应该只是你能接受的范围,买东西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才能算是成功的交易。”
  
  就类似这种话我在前几年和她说过几次,可是她好像也听不进去,到后来,我也干脆就懒得说了,随她便吧,挣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她高兴就好了,因为钱的事惹她不开心也犯不上。
  
 
 还是言规正传吧,丝袜这是她的贴身衣物,而此时出现在巩的房间里,只能证明,她曾经在这个房间里脱掉过它,我再次想起上次在餐饮公司看到她脱掉丝袜的场
景,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了,似乎都已经麻木了,在这个抽屉的紧里面,有一盒避孕套,巩的单身宿舍里出现了这个,毫无疑问就是为晨准备的,看着
那一床凌乱的被褥,我真难想像出身高贵,甚至对睡眠环境要求有些苛刻的晨竟然在这里栖息过…….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一夜。
  
 
 我在责怪自已为何要来这里,让自已亲眼目睹了这些心酸的物证,我也不知为什么,就像是幂幂之中有某一种力量支配着我的思维,头脑处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身不由已的就移动了自已的身体,即使此刻受到强烈刺激,也没有完全苏醒。这可能就是人的一种心理,一种不健全的心理,也许我此时已经被这件事情折磨的有些
神经错乱了。
  
  我站起身,点燃了一支香烟,又奔床右侧走去,那里摆放着一个写字台,看样子
是新买没多久,座椅好像是和写字台配套的。写字台上面还摆放着几本书藉,最显眼的是一套《三国演义》,其它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杂志,没看出来,巩竟然也会
看这种历史名著,可惜呀,也许认何一件事物都有它的反面性,只看你如何去领悟了,他从这里没有学习到关云长挂印封金,忠义正直的英雄气概,也许他更欣赏司
马昭权倾朝野,篡位夺权的奸恶嘴脸。想想也可以理解,关云长如此仁厚却只落得个败走麦城,身首异处的下场,而司马昭阴险毒辣,却登鼎金銮,一统天下。唉,
人各有见地,勉强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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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我现在这里一直是一种矛盾的心情,不知是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起身马上离开。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写字台上,也许和我的性格有关吧,说实话,我这个人有点倔强,凡事都喜欢追溯个根源,我承认这是一个很大的缺陷,但无奈,人有时无法控制自身的性格。
  
 
 这个写字台是标准型的,三个抽屉,两个书柜。我打开两个抽屉和书柜看了看,里面基本上都是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具和修理工具。中间的那个抽屉是锁住的,他留
下的那串钥匙里有一把写字台的钥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很轻松的就拧动了。在拉开前的一瞬间,我的心情还是矛盾的,但手却没有停
止,随着那条缝隙的逐渐增长,里面的物品也全部呈现在我的眼里。几封信件,上面的来件地址都是陕西,我没有理会,拾起一本相册,翻看了几页,都是他家人的
照片,他的弟弟长得和他有七分连相,比他要瘦弱一些,看样子的确是身体不太好,不像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显得有些涣散。在我要翻看最后一页的时侯,从里面有
三张照片滑落出来,是因为没有放置进去,只是夹在里面了。我蹲下在拾起之前就看出是晨的,三张不同季节,不同地点的生活照,好像都是以前我们出去旅游时拍
摄的,照片中的晨都是洋溢着笑容,美丽动人,连与之相衬的著名景观都显得黯然失色,完全被照片中的人物夺去了风头,看来这三张照片是晨送给他的,因为我家
照片都统一锁在一个柜子里,偷是偷不出来的。不明白晨为何要送他照片,也许是巩提出的,即使两人分开也可以给巩一个永远的留念吧。
  
  在抽屉的最里层,有一个精致的黑皮日记本,我轻轻的将它拿起,在本子一面还压着一张晨的7寸艺术照,就是我前面说过的在大学毕业时照的,里面的晨身着一身牛仔装,活力四射之中又含概一丝妩媚动人。我长叹了一口气,将照片又随手扔到桌上。
  
  手中的日记本显得异常沉重,心情也愈加矛盾起来,换成是您,您此时会翻开吗?人有时就是这样,明知是痛苦,却还是难耐一种好奇的心理偏要去偿试,如果您不可理解我的行为,那就当我是神经病吧。
  
 
 我随手翻开一页,是空白的,但是里面却夹杂着一封信。只有一页,我手有些颤抖的打开,再熟悉不过的字体了,我和晨在大学恋爱时期通信无数,少则三四页,
多则十几页,大多都是互道内心,和忠贞不渝之类的誓言,实在没的说,也会甜言蜜语一番。其实直到婚后也偶尔会用文字互道一下亲密之情。记得上一次,大概是
一年以前了吧,晨给我写了封信,内容不多,大概意思就是“老公,我不知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心情烦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怎么办呀”我回信自然是劝慰一番,
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并夸赞她更加迷人。我并不是为了讨她开心,确实也是如此。
  
  其实以前我每次面对这熟悉的字体时,都会觉得亲切动人,可是此时的面对,却好像是形同陌路。信的大概是这样写的,
  
 
 “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表达,选择用这种方式不知你能不能接受。原谅我现在不能满足你所提出的要求,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但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
的这个理念,为什么女人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为那个人留下骨肉,如果不这样就证明女人不喜欢他吗?你说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伤害了你,其实你为什么不认真的想
一想,我甚至都已经抛弃了世俗的尊严,廉耻,将身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你,还有什么道理去欺骗你?欺骗你能够让我得到什么呢?如果我要欺骗,那对像可
能也不会选择你,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认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我真心喜欢你。
  
 
 我能够理解以前的你,和一个自已不爱的人在一起渡过一生,可能对于你来说,确实是无奈的,是痛苦的,我能够感受到你对和真心所爱的人在一起的那种强烈渴
望,其实你对我所承诺的未来,确实是像梦境一样美好,我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如果我真能够嫁给你,那替你生儿育女是我的责任,但是…..原谅我,也许还是
像你说的,我太懦弱了吧,我认为我俩真的没有未来,我不忍心伤害你,但我也不忍心去那样伤害我的亲人,包括他在内,归根结底,你和我是以不正确的时间,不
正确的身份相识,我指的身份并不是社会地位,而是我们彼此都已有家室,本身我们的做法就是不对的,然后还要以我们的错误去伤及无辜的他们,如果我那样做实
在是过份自私了,我真的承受不了那种心灵的谴责,我不知是为什么,如果你一定要说我的内心还是更在乎他,那我可能也无法反驳你,也许是吧?
  
  和你在一起的时侯,我承认确实很开心,我喜欢躺在你怀里听你憧景那些美好的未来,喜欢你讲那些有趣的童年……我会将这段感情埋藏在心底的,人有时确实无法战胜现实的阻碍,原谅我的懦弱吧……”
  
 
 我看完这篇信,并没有像我开始想的那样,要承受多剧烈的打击,不知是出于信的内容,还是我本身早已平和的心态,晨在信中的话语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想想也
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无耻的,而且她好像是表达出一种矛盾的心情,这种状态,还能条理清楚的论述一番吗?也许真像她说的那样,她自已都不知是什么心态。
  
 
 归概结底这是她写给巩的一封“情书式”的绝交信,可以猜测出大概是像QQ网友说的那件事,巩想让她怀孕,但是她拒绝了,俩人因为这个产生了一些矛盾,看
起来巩是一直没放弃这个想法,而晨始终是不同意,所以巩有些着急了,出言刺激了晨,说晨是在欺骗他的感情,而晨终过思考,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信上的日期是
4月底,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她们去别墅的前两天,即然已经提出分手,那晨为什么不要带他去别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晨又被巩说的心软了,放弃了分
手的念头,二就是两人分手之前巩提出的最后一次要求。也许晨真的是想彻底隐瞒这件事,在我发觉以前就彻底和他做个了断,但我“过早”的发现打乱了她的计
划……(未完,待续)




六十四
  
  
  
  我的思想还是不能被我自主支配,又开始想这些问题。唉,我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信纸的一角对准
手中的打火机,看着它逐渐的烯尽,到最后化作了灰尘,我的心里轻松了一些,就好像是一个罪恶的东西被我亲手毁灭,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或者可以当作它从
来都没有存在过,只是可惜这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让它消失的,物品可以毁灭,身体上的伤痕可以治愈,但心灵受到的创伤看不到,也摸不着,无法像物品一样
被你掌控,能有什么办法使它也消失呢……
  
  又重新从桌上拿起那个日记本,无法理解自已的心态,不知事到如今还想去寻找什么?难道我对巩这个人还有兴趣吗?也许是吧,可能我想弄明白,究竟他是怎样一个人,能够让晨这个性娇气傲的女人几乎被彻底的征服。
  
 
 我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有人说巩没文化,这不太正确,他在家乡没有读完初中,但是自从让他当我司机以后,我是一直鼓励他还是应该多学习的,他自已本身也
表示愿意这样,于是我给他报名参加了一些社会辅导,他以前学习的成绩相当不错,本身就掌握了很好的学习技巧,再加上他很聪明,所以,还是比较顺利的完成了
大专的课程。
  
  第一页写了几句话,评心而论,巩的字写得很漂亮。大概意思就是
  
  “我觉得我不是平凡的人,我会成为一个强者,在今天,我终于找到了实现理想的捷径,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呀。我要彻底报复我厌恶的人,而且我要超越他,我要用文字记录下我成功的轨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简单的几句话,就已经交待了他的野心,我能够猜出他所说的捷径是指什么,看起来,他像是要进行一场赌博,从这里,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变态者的内心世界。
  
 
 翻到了下一页,这里才是真正的记录开始,说这是他的日记,不如说是随笔,没有记录准确的日期,而且是断断续续,并不是每天都在写,可能还是文化水平有
限,文笔也不算流畅。在这里只能尽量还原一下内容,因为这本日记我看过之后大部分都被我毁掉了,只撒掉了几页没有什么下流语言的内心告白,对我来说没有什
么用,只是为了晨。如果她要选择和巩在一起,我打算就把这个交给她,到现在我想的是不管我和她是什么结局,但要竭尽全力阻止她和巩在一起,我承认这里有我
个人想寻求一丝心理平衡的想法,但也确实有出于良心,不想将她送入虎口的意思。如果把整本都给她看,凭她的性格,恐怕承受不了,撕下的那几页已经足够了。
虽然是尽量还原,但因为有些话语,情节实在难以启齿,所以只能省略
  
  “今天,我想我已经向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我和她建立了更亲密一层的关系,我终于找到了她的弱点,你败给我的日子为期不远了。弟弟?我不会满足这个亲密的称呼。”
  “难道我真的没有机会吗?不,不能放弃,是我过于急躁了,我不应该去抱她,还不到时机,相信自已的感觉,她不光同情你,她还喜欢你!”
  
  “终于成功了,至少已经成功一半了,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真没想到这个臭婆娘的到来,会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原来她还有这样致命的弱点。我要在这里好好详细回忆一番这几天伟大的时刻,”
  
 
 “我发现她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不悦,如果我猜测的没错,那是一种妒忌,好,那我就故意和老婆亲近,我看你会怎样。我晚上故意打电话刺激她一下,果然,她出
现了我期待的反应,第二天,她的电话已经彻底将她暴露无疑,从来没有见过她提出过如此无理的要求,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理不舒服。晚上,王竟然逼我辞
职,我要好好利用这个醋坛子。她竟然同意了我的辞职,我今晚一定要去找她,贺不在,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就这样走了,我不甘心,不能放弃。她能让我进
来,就已经证明我有机会,果然显露我的可怜之后,她哭了,我抱住了她,她果真没有拒绝,第一次贴住别的女人,怎么觉得身上像被火烧一样,和那个娘们从来没
有过这种感觉,即使想放弃,也力不从心了,我抄起她的腿,感觉手心里的东西很柔软还有些滑,摸起来比我想像的还要舒服,终于碰触到这里了,以前只能观望的
东西,终于亲身体验了,抱着她直接走进卧室,真是不敢想像,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柔软的床,她在拒绝着我,撒打着我,嘴里不停地让我放手,不行。这时哪怕是犯
了强奸罪,我也要往前冲,因为我没有退路,真搞不懂她穿的都是什么衣服,这么复杂,都不知是怎么解开的,先是看到两条白色的细带子紧紧的勒在她的肩膀上,
接着,终于亲眼目睹到了这一幕,这不是在电视上了,城市里的女人都是这样吗?她里面的衣服像蜘蛛网一样缠在身上,袜子连屁股都包住了,搞不懂像这种衣服穿
在身上有什么用?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只知道她的双手在用力的推打我,但我也感觉不到疼,当我的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时侯,慢慢的觉得她打我的力量越来越
小了,像是在抚摸我,最后她的双手竟然也搂住了我的脖子,叫喊声也变成了喘息,正当我要进行最后一步行动时,她突然说话了“等一下。”我没有停止,只是问
她怎么了?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吃力说出的这句话,“你旁边的抽屉里有东西,你先把它拿出来。”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伸手就打开了那个柜子,我从未有过如
此强烈的成就感,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那么兴奋,抽屉里面是一盒避孕套。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同意了,同意让我和她的身体融合了……
  
 
 真是没有想到呀,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那个臭婆娘和她比简直就不是人,一身的糟肥膘。真奇怪她的身体怎么会长
成这样,哪里该瘦哪里该胖好像是设计好的一样,能有这一次,真不白活一回,完事后,她突然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已,然后趴在床上哭了,我不能让她改变对我的印
像,跪在她面前边抽自已边骂自已不是人,直到她不哭了,还归劝了我几句。我向她告别,并保证从此永远的消失,她什么也没说,但表情好像并不恨我,那我也今
晚不能留下来,甚至在多待一分钟都不行。”
  
  “在回来的路上,一直觉得刚才像是做梦一样,
甚至都有些后悔没有留下来,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根本就没有把握。我更加嫉妒贺了,他凭什么能一直过着这么舒服的日子,不光我看到的好吃好喝,原来连老婆都
能比我享受的强一万倍,都是人,凭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命苦吗,最恨这种人了。不过,我今天报复了你,我成功了,心里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痛快,恐怕没有比这个
更好的报复方法了,上他的老婆,即不犯法,又能让他最难受不过。”“真是越想越兴奋呀,晨,是晨呀,多了不起的人呀,出门就戴上墨镜,走路从来都昂首挺
胸,高根鞋踩地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牛,从来都没拿正眼瞥过我,在当年她骂我,训我的时侯,那是多不可一世的样子呀,可能当初在她眼里我就是又脏又臭又没文化
的下三滥,可是如今她想到了吗,竟然会被我上了,她的身体里竟然会有我这个下三滥身上留下的污垢,她还没有怪罪我,这不就代表她看上我了吗?她愿意。贺以
后吃到的东西也是被下等人吃过的,那他不是同样也变成下等人了?我没有看错自已,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我都佩服我自已,苍天还算有眼,我今天终于真正享
受到了他生活中的一样,以后我要全部都享受,看来,他不会永远都会在我之上,我会赶上他的,甚至会超越他。别怪我,怪就怪他太有钱了,要是当年他这种东西
能省出几顿饭钱拉我一把,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早就明正言顺的娶个城里媳妇了,何必和那个赖娘们过日子,连我的儿子都受她影响,天生也长一副赖相,一
看就还是穷命,我都觉得对不起儿子呀,你爸当初如果能考出去,何必让后代长得就让人就看不起!这群有钱的王八蛋呀,你们一下就毁了我两代人呀。我恨
呀。”……(未完,待续)



六十五
  
  
  
  看完他写的这一部分,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他的心理,说实话,反正我是不理解,他写的每一句话
似乎都像是充满了怨气,看到他写到和晨的那一段时,我没有跳过去,而是正常的往下看,我的精神可能真是被刺激麻木了,好像对什么都已经没有感觉。我试图将
自已代入到他的角色之中,可惜无能为力,说实话,走入社会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做这种行业,有时去分析揣摩一下客户或者对手的心理是十分必要的,分
析是为了理解,当你理解一个人的心理时,你和他的沟通就会容易多了。但今天所读到的这个心灵,我实在是难以参透,而且还充斥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真想
不到,人的灵魂竟然可以歪曲到这种地步。
  
  看完这一段,我对晨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惜,如果巩真的爱她也就
罢了,可是据巩所记录的心理,巩爱她吗?我是没看出来。觉得晨好像被他当成了一个发泄,复仇的工具,但是巩似乎真的抓住了她的心理,这是最要命的,每一招
都击中晨的要害,今她毫无还手之力,可以说是完败在他的手里,也许她现在真的不再属于我了,除了痛惜,心理竟然没有太多个人的情绪,长叹了一声,面无表情
的又翻到了下一页。
  
  这里记录他和晨第二次发生关系的前后经过,从这篇以后,他似乎是沉迷于这种生活之
中了,日记断断续续,而且记录的内容也简单了,但是每一篇都要描绘他得意的心理,似乎那种强烈的自我成就感胜站在第一位,而报复我排在其次了。也许他记录
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他失败了,依然可以靠这本日记再仔经回味曾经的辉煌,可能对于他来说,这一段时期是他一生都回味无穷的…..
  
  “我怎么总觉得自已是在做梦呢,这几天她都不怎么和我说话,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中午,陪几位客户吃饭,她还是照例进来客气几句,正好座在我身边,我决定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用腿轻轻在她的腿上蹭了蹭,她躲开了。我看她的表情
有些不自然,但没有反感的意思,又把腿贴上去了,这回她没动,而是和那几个人继续说话,我觉得踏实了,晚上要好好享受一下了,不用和她打招呼,十一点直接
去找她,小丫头不在,这不是明摆的机会,没费什么话就给我开门了,她刚洗完澡,是不是知道我要来,为我洗的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次早晨醒来,我没有
像上次一样立刻穿衣服走人,而是轻松的和她躺在床上聊天,难得这么多天终于看见她对我笑了,看来我真的赢了。”
  
  “她没有我想的那样太把自已的身体太当回事,摸她,搂她,她也不说什么了,顶多红着脸和我说一声别闹了,一切似乎都变得简单了,原来那遥不可及,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现在竟然信手可得了……”
  
 
 “今天让我陪着她去平谷,我还以为是有事呢,原来是玩去了,以前看上去一副成熟,稳重,高贵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小丫头不在,这半天都和我又打又闹
的,就跟一个疯丫头差不多,不过也挺有意思的,玩的不错,和我过去幻想的上大学找个城里的女人谈恋爱的情景差不多,虽然没有实现,不过现在算是又补偿给我
了吧。”
  
  “真说不好她是胆大还是胆小,被一个臭娘们看见就至于把她吓成这样,我量她不敢说出去,搞定她应该很容易。最后的办法我教给她了,她说太卑鄙了,那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她真说出去了,我看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这不叫卑鄙,这叫自卫……”
  
 
 “带我去KTV,我哪会唱歌呀,没办法,反正也没有别人,不怕丢人。没想到她还夸我唱的不错,还教我跳舞,这我可实在不行了,她给我表演了一段现代舞,
看不懂,但是也觉得挺不错,这身条真没的说了,换成那成那个婆娘,累死她也学不会呀。不错,让我把城里女人独特的东西都见识见识。”
  
  “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原来是让我讲故事,好像还把我当成弟弟…..”
  
  “今天又送了我一瓶洗面奶,反正有的是钱,送什么我要什么……”
  
  “我终于也能上这种地方吃上一顿了,天伦王朝,狗屁,我这种曾经在你们眼里的下等人不是也照样进来了?……”
  
 
 “为什么一直也不能亲口承认爱我呢?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呀,一问她就说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哇!我需要她的亲口证实,那样我就能更坚定的证明自已。不过凭
心而论,我也满意了,对我真不错呀,比那个臭婆娘强多了,我感个冒自已都没当回事,把她急的够呛,又是买药又要送我上医院的,那我就干脆顺坡下,装装相,
不出我所料,还真把她心疼哭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还是真把我当回事,可她怎么…….”
  
  “晚上本
来和哥们约好喝酒了,又来电话让我晚上陪她去吃饭,这样的女人怎么也会粘人呀,有点烦,可是也不敢不去,为什么她找我从来都不主地提让我陪她睡呢,难道她
就把我当成一个给她讲故事,给她打下手的工具?那我启不是比太监也强不了多少?算了,她不主动我主动,反正她也不太拒绝,我陪她玩,给她讲故事可不是白做
的,她也要负出抱酬,要让我舒服了才行……”
  
  “我又发现了她的弱点,原来这种女人不能对她太好,不然她就会觉得你太把她当回事了,对她适当的冷漠一点,她反而会对我更好,我得掌握好这一点”
  
 
 “今个可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呀。竟然向我撒娇,她终于主动一次了,我一直都盼着这天呢,再高傲的女人看来也是有需要的,看她发情迫不及待的样子,真是太迷
人了。我说她干嘛总是偷偷看我呢,也不和我说话,如果今天没有小丫头在场,恐怕在车里就得解决。我问她,她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早晨开门一看见我,就觉得
浑身都难受,一天已经换了好几次护垫了。我听完就觉得自已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呢,能让最优秀的女人如此迷恋,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我真要
感谢她,不断的给我增加信心,即使当年考全班第一时也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成就感。她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她和其它的富人是不一样的,真是看不出她有任
何恶毒的心灵,想不喜欢她,太难了,想对她冷漠都难以实现,我现在有些难以把握自已,一直也想不明白她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似乎真
的就是为了开心。我现在不知为什么总会觉得心理有些难受,是自责吗?这种女人真像是魔鬼,难道她真的可以改变人的本性吗,不,我不能被她迷惑,我要坚强,
她是装的,富人哪有一个好东西……”
  “又是一个舒服的觉,睡的太好了,刚一睁眼就看见她光着身子站在衣柜前照镜子,现在都变得这么自然了,怎么觉得我俩像是真正的夫妻了,内衣让我帮她系,她在厕所我推门进去就洗手,她也不说什么,好像我俩之间都不分男女了,这不是夫妻是什么?
  
  她看我醒了,也没理我,继续对着镜子照,我问她‘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看看。’
  
  ‘连衣服都没穿,有什么可看的。’
  
  ‘你觉得不好看吗?’她好像有点不高兴
  
  ‘嗯’我故意气她
  
  ‘那你在这干嘛,以后永远也别来了。’
  
  真生气了,连哄带骗一阵子才算完事。最后说‘算了,原谅你了,不过得惩罚你,一周不许碰我。’
  
  只好又连说好话,谁知道她突然又问‘说真的呢,你觉得我身材好看吗?有没有变老呀。’
  
  ‘哪有的事呀,多好呀。’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臀部有点下坠了?’
  
  ‘是吗,转过身来让我看看’她转过身来,把屁股对着我,我看什么看呀,现在许不许碰可由不得你了…..”
  
 
 “其实在她家睡,我心里也有些紧张,必竟这件事情被现场抓到不是闹着玩的,我甚至是在拿命赌博。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已,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充满刺激,
而且每次都能让我有如此强烈的成就感,我也可以躺在那个价值上万块钱的浴缸里充分的享受,可以在那个豪华的房间里随意走动,可以任意摆弄每一件名牌家用电
器,然后再亲手拆散那像征高贵盘起的头发,一件一件解开她的衣服……在早晨醒来时,感觉到一条修长的大腿搭在我身上,然后在亲眼目睹她从裸体散发到穿衣,
盘头,化妆的全部过程。一个富有,漂亮,而且最关键的还是有家庭的高贵女人,我都能够搞到手,更不用说那些年轻漂亮单身的大学生,我本是有能力光明正大的
实现自已的梦想……可一切都被那些人耽误了。”(……未完,待续)



六十六
  
  不知巩的最终目的是在以前就计划好的,还是突然想起的,可能这也和他对晨的感觉变化有关,接上文
  
 
 “不行,总这样下去也不行。我决定了,我要真正的得到她,我要让她嫁给我,那样我就将脱胎换骨。我可以有更优秀的继承血脉,想起来都觉得兴奋,我这种原
来在别人眼中是下等人的血脉和一个上等女人结合,那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呢?无论什么样,这对于那些富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讽刺,那样我死了也值得了……”

  
  “嫁给我必须让她改变对那个混蛋的看法,彻底改变,让她下定决心离开他……到那时,除了我她就没有的选择了。不过,她还不能接受我对于他的评价。看来,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她这么信任我,不可能不会被我所影响的……”
  
 
 “她不同意我不戴套,理由是危险期,但我没听她的,我在事后向她表明了我想娶她的心愿,她沉默了好久没说话,最后表示这件事情需要考虑,我同意了。但让
我气愤的是她竟然无情的用一粒药物就毁掉了我今晚的一切付出,她的理由是即使会嫁给我,现在也不合时宜。我发怒责难也没用,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让她
先考虑。”
  “有点麻烦,没想到小丫头突然闯进来
了,看起来她这次是真生气了。我还是头一次这么尴尬的离开,她已经两天没理我了。就赖这个小丫头,其实我也挺讨厌她的,从小一落地就掉进蜜坑里,吃尽穿
绝,她享受的东西,我儿子连听都没听过,连这么一个小东西都可以对我呼来唤去,我凭什么也要任由一个几岁的小孩使唤,我从来都没有陪儿子这么玩过,如今却
要在这里哄这样一个与自已毫不相干的小丫头,我只要反对她的要求,立刻就会向她妈去报告,以这个来压我。出了这件事也好,可能她也会明白明白,你妈没有什
么了不起,我不怕她,我敢“欺负”她。出了这件事情相对来说也公平一点,凭什么你就要无忧无虑一番风顺的长大,将来毫不费力的又成为上等人。这件事也不能
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已找上来的,可能也是老天有眼故意安排的,对人都公平一点。…..”
  
  “已经有好几天没理我了,今天我苦苦的哀求,好话说尽,总算是渡过了这一关,她还真有办法,想出这么一番话来摆平了这件事……”
  
 
 “不能再等,好像局面正冲着不利于我的方向,她这些天总是发愣,虽然对我的好没什么改变,可是对避孕很敏感,这样下去肯定不好。我现在最有利的武器就是
在于我是男人,我身体里可以产生让她怀孕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可以由我控制的排入到她体内,她是被动的,谁让她是个女人,即使身份再高贵也改变不了这一
点,她的卵子不可能因为她和我身份的差距而排斥我的精子吧,这个东西不会认高低贵贱的,只要相遇就可以结合,她永远都只能待在原地任由我的进攻,而且被攻
击了可能都毫不知情,即然她不同意,那我只能利用手段了,想想真是兴奋呀,那个孕育过千金贺小姐的地方也将会为我巩家传宗接代,我为能帮我第二个孩子选择
了这么优秀的孕育地点而欣慰,我排出的所谓低廉人种竟然也可以游入到高级的宫殿里,原来这也并不是只有上等人种才有权进入的……”
  
 
 “这几天觉得身体有些虚,没办法,为了目标,只能频繁一些了,厚着脸皮也要往前冲,今天仔细的看看她那儿,和第一次看到时的感觉有些不同,本来已经很熟
悉了,但今天突然觉得这里有了更深远的意义,我亲手把儿子从这里送进去,将来他还要从这里走出来。她还被看的害燥了,把我推到一边,斥责我说有什么好看
的,也难怪,她哪懂得我此时的心呢?必须要让她怀孕,而且一定要让他出生,到时我就可以有实际的抗衡工具了,女人可以利用怀孕来拿住男人,男人当然更可以
了,她即使去打掉,那也可以成为证据,这一定能激怒他,我可以利用他收拾我的机会把他送进去,而且这样我的形象还不会在她心中受损,相反,会除低他的形
象。如果他杀了我,那他也要恶心一生,至少能让那个混蛋失去一样最珍贵的东西,想起以前他叫晨宝贝儿时的样子就讨厌,故意向我炫耀似的。如今他的宝贝被我
弄脏了,看你还要不要,即使要了也不是宝贝了,哈哈。能达到这个目的我也满足了,我真的越来越佩服我自已了……”
  
 
 巩的日记只写到了这里,以后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明白巩所说的手段,可能是在避孕工具上动用什么手段,然后让晨被动的怀孕,如此看来,娟
说的可能是真的,晨不知情,她并不想这样。我这样说只是光论这一件事而已,看完整篇日记,我对晨的感觉……,从我内心来讲,我一直也不想抵毁她,但此时我
对她只能联想到一个字,针对于她对巩所做的一切,我真的找不出一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了。不用说我无法理解,恐怕她要是看了这个日记,自已都无法理解。她完
全被巩玩弄于股长之中.唉,受的教育再多能有何用,仍然改变不了人某一方面的智商。可能有人会说,你说的太离奇了,怎么可能呢,其实不是,看看社会新闻,
女大学生,甚至女博士被阴险小人欺骗的最后惨不忍赌的事实不在少数,而且欺骗方大多都没有什么太高的学历。可能再高等的教育也并不能全方位的提升一个人的
能力,在某些方面的畸形是很明显的,走出校园后面向社会所经历的一些挫折相对来说才是更加货真价实的财富,它才能真正的提升你。只不过有些人换取这笔财富
的代价太大了……我不想再通过这本日记更多的去评价晨,不是因为气愤,而是无奈…..
  
  对于巩,更不知
说什么好,恨他是肯定的,他的灵魂完全是非正常的扭曲,他偷情的目的都和普能人不同,那种野心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可能又有人要说了,你说的太夸张了
吧,有这样的人吗?您别不相信,我也曾觉得不可理解,但后来小薛拿给我一本书,是关于犯罪心理学的,里面介绍了好多案例,看过之后我都觉得不寒而栗,比他
更极端的都大有人在。为什么说人是最可怕的动物呀,可能就在于他们千奇百怪的思想,而且肯定有两个极端,有些人真是可好了,思想特别的高尚,什么事情都先
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让你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而有些人正好相反,要多不是东西有多不是东西,自私自利到极点,你没招他没惹他,他还得想办法给你使点坏
呢,不是今天给你造个谣,要不就是明天偷偷去领导那给你穿小鞋,您可能无法理解他怎么这么坏呀,其实不必理解,抵防便是了,反正我是自始至终也无法将自已
代入到巩的角色,我永远也理解不了。
  
  看完他的日记,
不知为什么,我心理有些自责,不是别的,恨我自已当初瞎了眼,没有看透他的人品,还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忠诚,朴实的心腹之人使用。当时看他可怜的样子,恨不
得都快被逼的寻死了,不是我说我救了他,而是以前他自已总说,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呀,那天把我急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别说您现在这么风光,说难听的,这算是
哪天您要了饭,我也跟着您打工,您赶我我都不走。此时突然想起了那个故事,想起农夫最后说的那句话“蛇是害人的东西,我不该救他。”
  
  唉,当时摆在农夫面前的的确就是一条毒蛇,他明知道还救怪他愚蠢,而当时摆在我面前的,我是真没看出来他是条毒蛇呀。蛇咬死农夫可能是出于一种自卫心理,误以为农夫会伤害它,而巩呢…..所以我说他的心比蛇还要恶毒上万倍。
  
 
 有人说这里面有晨的很大责任,这我也承认。我并不是偏袒她,咱们先不评价她如何,单说巩的所作所为,如果换成个人品端正的人,他懂得做人的道理,即使晨
主动勾引他,他也会用恰当的方法化解。不像有些人说的,面对这种诱惑换谁谁都会和巩一样的,要这样说的话,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你处在不同的职位,不
同的环境都会要面对不同的诱惑,那谁面对时都顺坡下驴,做个顺水人情算了,有好事送上门,何必拒之门外呢。要是那样的话,那这个社会也就离灭亡不远了,人
还是要尽量克制一下自已的邪念吧,包括我自已在内.
  
  看完日记之后,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毁掉它,这种肮脏的心灵没有存在的意义。烧毁之前,我从里面撒扯了几页下来,目的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我是绝对不能让晨和巩在一起的,这也是我对她要尽到的最后一份责任,她错了,而我不想也用错误的方式去报复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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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详细,也有情节,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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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之所以要描述巩的日记,是想揭露一种另类歪曲的心灵,还有我想透明化一点展现偷情这种行为,这可能还是有些意义的,性爱本身对于人类来说应该是一件美好的
事情,但这种美好对于双方来说应该有一个局限,应该是在伦理,道德的约束范围之内,一旦超越了这个城池,那这种本应是美好的东西只能变成肮脏,无耻,令世
人唾弃,作呕的行为。那些动作,场景,言语可能和每一对偷情者之间都没什么不同,是不是看起来觉得恶心?在这里不知能否提醒到某一些人群,请中止您那些令
人看起来不堪入目的所为所为吧,因为它不仅恶化了您自已,同时还剧烈的伤害到了别人…..

 
 巩这种不同于常人的心理可能是我们永远也无法读懂的,看客会觉得恶心,甚至是不堪入目的字眼,也许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实现自我,体现自身价值的最佳途
径,他会以此为荣,以报复后的快感为人生的重要乐趣。我当时对巩的确充满了仇恨,但如果抛开个人情绪的话,不得不承认,也许真是现今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物质
生活的巨大差距附加上嫉妒之心这个强烈的导火索,造成了这种恶毒的心理,他的灵魂需要净化,否则只有灭亡这一条道路,毫无道理的报复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
不可能接受的。当然我个人是犯不上去想什么办法拯救他,我不是圣人,我没有那么高尚无私的觉悟,相反他的毁灭也许我个人最愿意看到的一幕。和晨在一起有
时,她的一些所作所为的确能够唤醒你更深一层的善良,想想晨这个已经达到愚蠢这一善良最高境界的人,对他都不能有一丝感化,也不知竟究还有什么工具能真正
打开他良知的那把枷锁,也许他确实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要了…..,总之,在社会这个大环境中,人心险恶,有些人的心理活动是不可能凭借肉眼看穿的,唯一
的方法就是提高一些警惕。我承认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占多数,但绝对不是没有坏人呀,尤其是这种表里不一的家伙,是最可怕不过的,他们的心态是善良的你永远也
无法猜测的,您阅读一下这种心理可能对您没有坏处,引以为戒吧……
  闲言少叙了,这个房间
里的一切物品,甚至是空气都让我觉得恶心,突然想马上离开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一个人类曾经居住过的场所,甚至还不如大街上的公厕。这
所住房的原主人我都不清楚是谁,都是公司其它人员安排联系的,但是我想如果房的真正主人要是事先了解房客是这样一个无耻,阴险,恶毒的家伙,他肯定是不愿
意让他住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怕这个肮脏的灵魂也沾污了整个房间的风水。希望下一任房客不会被这个充满邪气所影响,而是用自已善良的心灵洗刷掉这里的污
浊…..
  我将撒下的那几篇日记另外还有晨的照片塞进口袋里,作为我个人来说,并不想带走
它,不想让这些肮脏的文字弄脏我的衣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这半年以来和妻子做爱的情景,想想自已的身体也被那个混蛋间接的污染过,心里不禁一阵剧烈
的恶心,拉开房门,快步冲到了楼下。不必隐讳,在后来我去做过一个身体的全面检查,所幸无碍,您不要把性看成是一项游戏那样简单,乱来有可能就会招至杀身
之祸,您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现在不到两秒钟,就会有一个人……据专家分析,如果人们再不加以足够的重视,那么它有可能就会成为灭绝人类的武器……扯得有
点远了
  
  回到公司,我迎面碰上了大焦,“你怎么还在公司,先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吧。”
  
  “贺总,不用休息了,这些天也没干什么,都是吃喝睡了,一点也不累。公司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我打理呢,他俩也不想休息,还是步入正轨,干工作吧。我和您说,XX公司说他们打算…….”
  大焦开始向我汇报起正式的工作,我听他说完以后,也做了相应的一些交待,然后拿出巩的钥匙,“他宿舍租期到了以后,你想着把这个钥匙交给房东,另外他里面的家俱你看着处理。”
  大焦点点头,“我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家俱之类的我们也不要了吧。”
  
 
 我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冲楼上走去。天色逐渐的昏暗下来,窗外的街灯也陆续开始点亮了,我一个人有些迷茫的座在办公室前,甚至都反应不过来自已
到底是谁?总有一种“我是谁”的感觉。那些肮脏不堪的场景像是一只猛虎不断的强行袭击着我的心灵,某些人总爱说一句话,难得湖涂,也许是对的,有些事情知
道的越多反而会越痛苦,我突然有些责怪自已当时那讨厌的好奇之心,不知道是何时沾染上了这种心理。以前一些朋友和我聊天时会谈到他自已的事情,比如有一
次,和一个朋友聊天,他的妻子出差了,他两个晚上没有睡觉,终于破译了妻子邮箱的密码,但除了几封再平常不过的信件,其它的一无所获,他说除了松了一口气
之外,不知为什么还有一丝莫名的失望,还是觉得心理不踏实,我当时听完觉得不可理解,我说那你希望里面有什么?是不是真的看到几封令你肝肠寸断的邮件就能
让你彻底踏实了?他低头不语,后来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在一年以后从妻子一个密秘邮箱中发现了几封在他看起有“价值”的东西,其实只是和一个未曾
谋面的网友互道一下内心而已,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什么过份之处,夫妻之间因此大吵一架,感情自然也严重受损……当时不理解他的行为,但现在想一想,我的行
为和他虽然有本质的不同,但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他是想找一把刀给自已划出一道伤口,而我是自已在伤口上再撒一把盐,除了给自已增加一些痛苦之外,其他没
有任何意义。我知道现在我的心理有缺陷,神经不太正常了。想问一句,您呢?!您有没有这种嗜好呢?其实相安无事的夫妻或者恋人继续维持感情最重要的一点就
是信任,无论男女没事还是别自寻烦恼为好。
 
  夜暮彻底降临了,我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觉得全
身绵软,疲惫不堪,这也不奇怪,这一天所经历的,可能已经让我的心理招架能力达到最底限了,此时不想再思索这些事情,头疼的历害。今天不想再和任何人说话
了,当然也不想去找晨商谈离婚事宜,让我好好的休息一晚吧,补充一下精力,接下来还要迎接新一轮的“战斗”,唉…..驱车赶往石景山,那里有一套小平米的
住宅,是我父亲的单位前年公利分到的,比市场上商品房的价格便宜得多,钱是由我一次性付清,别看面积小,里面的家俱装修也是一应俱全,都是晨一手设计的,
家电全部是最高档的。我的父母喜欢爬山,到周末一般就去香山公园,回来就在这里住,我和晨是很少去的。今天我一下就想到这里了,因为这儿可能是最安静的地
方了,不会被人打扰,而且里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让我恶心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想再受到这种打击了……
  
 
 好像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在这么安静的一个环境里,拖着如此疲惫的身心,却还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看来是要借助一下药物的作用了,我从抽屉里找出一瓶
安定片,打开瓶盖的一瞬间,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把这一整瓶都吃下去会出现什么后果呢?也许会舒舒服服的就一直这样睡下去,那样就再也
不会被这种无情的伤痛所折磨了,那对我来说何偿不是一种幸福的解脱?要想彻底摆脱这一生都可能挥之不去的阴影,也许这就是唯一的方法。晨,你此时在做什
么?你知道本应对准敌人的枪口调过来射击你真正的战友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吗?不禁伤害到了他的身体,还摧残了他的心灵,他是心痛着离去的…..你这个糊涂
蛋,我要知道娇惯你会对我造成如此的伤害,我就……我就怎么样呀?我可能也怎么样不了,这不是我自已所能控制的,实事求事,这件事之前的她,确实也太招人
喜欢了,我想对她不好都做不到,骂她糊涂,其实我也比她明白不了多少。算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一发狠,把这瓶药都吃下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里还安静,
还不会因为被别人及时发现而抢救过来。等一下,你怎么能想到这条路呢?你今天是怎么攻击巩的心理的?难道他的后果不能安在你身上吗?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轻松了,你父母呢,楚楚呢?你都不管了?没准你这一个决定就得捎带上二个,二老哪受的了这种打击,你这不是变相杀人吗?你个不孝的东西,竟然会想出这种
混丈方法来,这不是一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吗?有人非笑死不可。你傻了吧你?

  想到这里,我从瓶里面倒出二粒药,吞服下去。唉,我活得真累呀,连自我了断的权利都没有,还是凑合活着吧,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人出于各种原因在“凑合”的活着……(未完,待续)


六十八


第二天醒来时,是早晨七点钟了,这一觉在药力的作用下睡的还算不错,看来以后除了香烟之外,我又要依赖一样东西了。站在阳台上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顿觉得
神情清爽了好多,楼下不时的走过各类人群,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们又将为各自的事业忙碌,我自然也不例外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比对付巩的难度要大多了,第
一,是要让晨接受我的协议,第二,当然是要翻越老人这一关,第三,就是楚楚。晨这一关最好能够顺利的说服她,老人这里是绝对不能讲出真相的,可以编造一些
理由,前提还要让他们有一些精神准备,楚楚呢,唉,我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慢慢和她去解释吧,最不忍心的就是让她承受这种打击,我真是害怕到那一天面
对她的时刻…..想到这些事情,心绪真是混乱至及,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真累呀,算了,按步就搬,走完一步再想下一步吧…….
  
 
 我穿好衣服,走下楼,在楼道里碰到一位大妈对我投来一种警惕的目光,我从她身旁走过,她还转过头来不住的打量着我。着车前,先打开了手机,整整有一天没
开机了,没过一分钟,短信的声音就扑天盖地的袭来,大概有二十几条,我知道是谁发过来的,里面的内容也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有些语无伦次,大概意思都是让我
先回去,谈一谈,想我,爱我,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就是别不要我,看到求你回一个电话之类的内容。看完心理又是掠过一阵沉痛,但并没有动摇我的决心,对她的
感概还是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刚打着车,电话铃声就响起,是公司的人打来的,让我去一下,有些工作上的重要事情需要处理。在我驱车赶往公司路
上的时侯,晨的电话果然又打来了,我此时的动作可能正好映射我的心理,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有些机械的按下了接听键,我不想让她误以为存在着希望,但也不
想再刺激她,只是用极其平淡的口吻应答

  “喂”
  “你终于开机了,我隔五分钟就打一次你手机,你在哪儿呢。”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疲惫,绵软无力
  
  听完她的开场白,不知为什么觉得鼻子酸了一下,心绪好像又激起了一层波浪,但只是一瞬间,随之又平静了下来。“我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不必说其它的了,等你决定签字的时侯,再给我打电话吧,到时我回去。”
  
  “…….你还是先回来一下吧,表哥今天要来了,上午十点的飞机,到时我去接他们吧,你只要回来就行,他们来你不露面可能不太合适……”
  
 
 她一下又扯到了生活中的现实问题,总是有那么多不合适。吴是她的亲表哥,工作的原因,现在定居在大连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处得很好,他们家每年至少会
来北京一次,主要是为了探望一下二老,还有和我们一家好好玩几天,他在这个时侯来北京,可能又是因为延期休长假了,夫妻二人在一个工作单位,由于工作性质
的原因,单位里必须要轮换休息,有人提前,有人延期,我每次去大连,他都会非常热情的招待,如果他来我不露面确实说不过去,我们夫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现什么结果那是我俩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影响到别人,我不露面,他表面上会谅解,表态工作重要,内心虽不一定会真正责怪我,但至少会觉得扫兴,我们两家
之间一直特别投缘,他虽然年龄比我大,但结婚要比我晚,他家也是一个小女孩,比楚楚还小两岁,我们认为两家座在一起吃饭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一家人兴致
勃勃来的,真是不忍心扫了他们的兴。看来,还要接着演戏……
  
  “他又延期休长假了吗?”
  
  “嗯,本来是想去外地旅游的,可是最终还是决定来北京,昨晚他先给你打过电话,你一直都没有开机,我解释你出去手机可能没电了,你看你回来吗?”晨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
  
  “你在家准备一下吧,我去机场接他们……”

 
 上午九点三十分,我只身一人赶往首都机场,以前他每次来都是我或者一家人亲自去迎接,我去他那里也是一样。飞机准时抵达,很顺利的就接到了他,一家人看
起来都是神彩弈弈,兴奋异常,看来已经憋了好久,就等着相见之后全力释放了,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怎么能够忍心给如此高涨的热情泼上凉水呢,看他们的行
李也知道,一定又带来不少大连的特产,每次都是这样。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迅速上车,先直奔我家,然后再一同赶往我岳父那里问侯,晨看起来已经在楼下恭候
多时了,因为半路上她打电话询问过我是否已经顺利的接到他们.可能是出于礼貌吧,她还是细致的打扮了一番,在我家待了一会,就送他们赶往岳父那里,来北京
至少要问侯一下的,中午在全聚德为他们一家接封,今天正好是周五,看来日期他是有所考虑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希望我们能多陪两天,晚上楚楚回来显然是收到
了一份意外的惊喜,我们两家投缘还属于对号入座,我和表哥的观念,性格,甚至是酒量都非常一致,自不必说了,这样的话,晨和表嫂即使是装相,也要装成一副
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她俩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看的出确实很聊的来,表嫂是属于那种比较正统的女人,无论是穿着打扮都比较中规中距,不像晨总是站在时尚的最前
沿,但这好像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交流,俩人一见面,也有说不完的话,楚楚和小枫(他们的女儿)更不必说了,楚楚和她在一起时总是装出一副很成熟的样子,小
枫什么都听她的,终于能够好好的体验一下做姐姐的感觉,自然另有一番成就感。
  
  晚上,我们
去了别墅,本来我是不想来这里的,可没办法,演戏吗,虽然心里阴影重重,表面还要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其实我现在真是一点陪同他家玩乐的心情都没有。我们
的晚饭在家里自已动手制作,晨和嫂子在厨房忙碌着,我和表哥就座在客厅里谈天说地,楚楚和小枫也不知在搞些什么,两人神神秘秘的在各个房间穿梭着。今天晨
的状态和上次到是不太一样,总是无意的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上午曾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情,这个小枫不知为什么特别喜欢晨,总是围在晨左右转,他们刚到我家时,晨和嫂子一起收拾他们带来的东西,小枫就站在晨面前,眼睛好像仔细的观察着晨每一
个动作,晨收拾完以后,抬头也注意到了她,就走过去轻轻的摸住她的头说,说“小枫,想不想老姨呀?”
  
  小枫笑嘻嘻的点头,“想,最想老姨了。”
  
  晨说“是吗,真乖”
  
  这时,小枫伸手抱住了晨的大腿说“老姨,你真漂亮!我喜欢老姨了。”
  
  嫂子笑着说“一直就特崇拜她老姨,在家里就老念叨老姨又漂亮对她又好。”
  
  晨说“是吗,那这次就别回去了,和老姨住在北京吧。”
  
 
 我本在站在一旁和表哥闲谈,这个场景突然吸引了我俩的注意力,表哥会心的笑了笑,而我,不知为什么觉得心理有些不舒服,看着晨温柔亲切的面对着小孩的笑
容,很难和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联系到一起,看着小枫抱着她的腿,我觉得有些别扭,心理有一种怪异的想法,觉得小女孩正在触碰一件肮脏的东西。我莫名其妙的
就站起身,走到小枫旁边,轻轻的将她拉开,蹲下身,拉着她的小手问“小枫,那想不想姨夫呀?”
  
  这小丫头和楚楚差不多,都是聪明伶俐,“想啊,姨夫一定也想小枫了吧。”
  
 
 我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心里有些羡慕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拿楚楚和她作比较,看起来她的父母很和睦,以后她一定会在一个健康和谐的环境中幸福的成
长,她竟然还那么喜欢晨,羡慕楚楚有这么漂亮的妈妈,其实她哪里知道,她崇拜的老姨又怎么能和她的妈妈相比呢,想到这里我又一阵心酸,为什么楚楚的妈
妈……唉,心里面的负担实在太沉重了,无法自控不分场合的胡思乱想。
  
  我站起身的时侯,和晨的目光相遇到一起,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会被别人查觉的无奈,只有我能够看出来,不知是不是此时我俩在想同一个问题。从这件事情以后,她就会无意的若有所思,她是在尽力的装出一副情绪高涨的样子,但是看的出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我们吃过晚饭,两家人又座在一起闲谈了一段时间,最后我说,你们旅途劳顿,今天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出去玩呢,今晚好好积攒一下体力吧,大家一致
同意。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住在别墅这里,有这样一个好处,他们不会发现我和晨是分开居住的,表哥夫妻自然是住在一个房间,楚楚和小枫住在一起,至于
两个小丫头自已又折腾到几点,我们也懒得去管。我和晨也装模做样的一起走进了卧室,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我无奈的撇了一下嘴,平淡的说“好好休
息吧。”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这时晨迅速的移动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现在哪来的那么多眼泪,眼圈通红,但还是极
力控制自已的语气,温柔平静的说“别走了,行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的语气有些失控,带些哭腔,“我没有别的要求,你睡床上,我睡地毯,这样行吗?”……(未完,待续)
  


 六十九


说实话,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其实此时我的心里也特别难受,本以为已经百毒不侵的神精没想到还是有些不堪实战的攻击,有
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想紧紧搂住她,然后也同她一起放声痛哭,用这个办法来好好释放一下心中的苦闷,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已,我心理明白,她已经不再适合承
担这个角色了。也许她的心理此时也觉得很委屈,需要一个温柔的码头,但我也无能为力,原因很简单,就因为我们彼此角色的矛盾,她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
“妻子”……
  我还是绕过她的阻拦,用右手转动了门把手,在这同时,我听到她发出了痛哭的声音,那里有一种绝望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对我无情的怨恨,其实她哪里有看到,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眶也已经被润湿……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大兴的野生动物园,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具体表哥一家的生活,在这里就不细表了,晨这两天有三次在我俩单独面对的短暂时刻每次都是用一种无助,试探的口气询问我同样一句话“你还要我吗?”
  
 
 我的回答只有是和另外五个人搭话而避开这一时刻,晨的情绪越发低落,这样肯定是难以逃脱嫂子的眼神,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自然会询问晨一番,那天是周
日下午,我们正在某个景区,表哥带着两个小孩去玩一个游戏了,我们三人在一旁等待,嫂子也不必避讳什么,直接了当的询问,“怎么了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
身体不舒服呀。”晨笑了笑说“是有一点,没什么事。”
  
  嫂子笑了笑,然后靠近了晨压低声音
说出一句话,晨听完表情非常尴尬,极不自然的笑着用力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没有,不是了。”说完,抬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想看我有没有听
到。我将头扭向一旁,虽然我没有听到嫂子询问什么,但从晨的表情我也可以猜测出来,这的确是一个让她尴尬的问题,嫂子接下来说的话,更印证了我的猜测,她
的声音还是不大,但我也能听到了,“楚楚也这么大了,该要了,我就羡慕有老二的家庭…..”说完笑呵呵的撇了我一眼,我冲她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就转身向
远端走去,嫂子真是的,说点什么不好呢,这也不能怪她,她肯定没有恶意,但这句话突然又令我想起那件事情,心里面又一阵的恶心,情绪也随之低落。看来生活
中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一个很普通的细节,也可以影响到我,从而使我的情绪迅速变化,这种阴影随时侵扰我的心灵,这样的生活怎么能过的下去呢……
 
 我们陪他们一家三口玩了两天,周日晚上我带他们去我的餐饮公司了,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可是表哥一家强烈建议,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一家三口表面看起来欢声
笑语的出现显然让于有些惊讶,晨和于面对的那一刻,我发现两人都是有意的避开对方的目光,于和晨轻轻的打了一声招呼,晨点头回应了一下。好多天没来这里
了,看来于打理的不错,客源似乎比过去还多了一些,员工们都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驱除了一些混浊的东西,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了好多,看起来工作的很愉快。在
临走的时侯,于把我们送到门口,我和她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可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冲她点了点头,她也会意的冲我点了一下头,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不知
道我点头是什么意思,可能更多的是对她工作的肯定吧,而她的点头呢?无心猜测….
  
  在周一
我以事情太多为理由提出白天要正常工作了,表哥一家非常理解,就这样,晨把她的皇冠留下供他们使用,以后这几天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单独玩了,在我们分开之
际,晨再次询问了我那个问题,这一次是周围没有任何人,我的回答很简单,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晨接着说“你先别走,我们谈一谈好
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除了签字的事情以外,不需要再谈什么了,你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晨又哭了“既然你都不留任何余地了,那等待我的决定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即然也知道是这么回事,那还提出和我谈什么呢。这样吧,等表哥他们一家回去,我们就办理这件事情吧,我不想闹的满城风雨,我们最好还是以一种平
和的方式低调的解决这件事情。”说完,我转身离开了…..这几天的工作时间,我们还是各自忙碌自已的工作,晚上和表哥一家在一起,有时去老人那,有时去外
面品尝美食,有时在别墅假装开心的闲谈,总之,这几天一直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虚幻景像,在第六天的时侯,他们该回去了,在送别的时侯,我心里突然有一
种悲凉的感觉,和每次送他们走是完全不同的,每次更多的是一种意犹未尽的不舍,而这次好像是有一种永别,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这次开心的聚会也许就最后一
次了,表哥还在兴致勃勃的讲述下次再来的计划,我也在装模作样的一一应付着,嫂子和晨也不知在谈论什么,可能也是在计划着下一次,晨的状态和我差不多,有
口无心的应对着,下次……哪还有什么下次了,下次也许最多只有五个人了,而缺失的必然是我和晨其中的一个,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加的沉痛,还是不要再拖延
更长的时间,万一晨忍不住,暴露出什么明显的迹像来,会让表哥一家也忧心重重的离开,那会给这最后一次整齐的聚会留下遗憾,我不想这样,看样子再不走的话
就真会出现这种可能….
  告别了他们一家,尤于来时是开一辆车,楚楚上学了,没有同来,
所以回去只好我和晨独处一段时间了,本来我是想把车给她,我打车回去,可她拒绝了,我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再起什么争执,只好带上她一同赶回去,一路上我们
谁都没有说话,晨不时的转过头看我一眼,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快到家时,还是我先打破了僵局,“我要回公司,你去哪儿?”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声音非常小,“你去哪,我就去哪。”
  
  听完她的回答,我的心里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好像是反感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怜悯,我叹了一口气说“晨,我怎么跟你说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呢,你认为我即使勉强答应了你,我们继续生活在一起还会幸福吗?”
  
  “…….我不管那么多,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你骂我甚至打我都可以,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发泄出来吧,打我出出气也好。”她又哭了
  
  “你……晨,我们必竟夫妻一场,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来找我,我肯定还是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的,我并不希望我俩变成仇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番话出自我的口让晨极不适应,她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哭泣着打开车门,向家里的方向跑去。我一个人不知在车里迟愣了多长时间…..
  
  晨现在的心理可能也很难受,人在困难的时侯可能都希望能有一个人出面帮助一下,可是她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别人想帮助她也无能为力,就像娟那样……
  
 
 第二天的上午,我还是一个人座在办会室里抽烟发愣,手随意的打开一个抽屉,然后又马上关上,再打开下一个,我不想找什么东西,完全是无心的状态。在打开
第三个抽屉时,里面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里面有一份晨的简历,还是刚毕业时制作的,没有什么用,一直就放在我这里,我拿出来,从头至尾的又看了一
遍:
  
  李X晨
  
  女
  共青团员
  学历:本科 学士学位
  毕业院校:上海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系
  
  身高:170厘米
  体重:53公斤
  特长:歌舞,钢琴,多次参加学校举办的相关赛事并获奖…..
 
  业余爱好:读书,运动,唱歌……
  
  教师评语:该生学习努力,在校担任班干部期间工作认真,责任心强,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赢得同学的拥护,有较高的威信。富有爱心,能积极热情的帮助生活困难的同学,为人正直,人品端正,觉悟高尚……
 
 我看完又不禁感叹,如果来按照社会对人才需求的评判标准来认定的话,这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呀。多年以来我一直为能拥有如此出色的妻子而感到自毫,没想到
就是这样一个看来近乎完美的人才,竟然也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也许人才在某些方面的缺陷看起来会比普通人更加明显,她老师的评语此时看上去更像是一种
讽刺…..
  门外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索,小杨走进来说楼下有一个人找我,他说他姓党
  我听完精神紧张了一下,他怎么来找我?他找我一定和巩有关系,我示意让他进来…….(未完,待续)



七十




来人不是老党,而是上次和他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姓王。他进来后很恭敬的和我打了声招呼,我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示意他座在对面的沙发上。这个小伙看起来神情有些焦急,和上次来时的从容镇定竭然不同。
  
 
 我先让小杨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他,他开门见山的就和我说了昨天发生的一件事情,果然和我之前想的那样,和巩有关系。我听完事情的经过
之后,紧锁双眉,许久没有说话。最后示意让他先带我去看看老党。不详细的描述我们之间的对话了,把事情的经过介绍一下:
  
 
 原来巩并没有立刻离开北京,而是跑到了远效区。在几天以前,巩又悄悄的回到这里,找到了老党以及他的同乡,先质问老党为何没有按他的话做,言而无信。老
党这个人是很实在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接了当的就对巩说“说实话,你想瞎折腾,我们不想,我们还是想踏踏实实的混口饭吃,没事我们真的不想去找事,再说
我当时听完你的交待,什么也没说,并没有答应你。”
  
  巩听完当然很气愤,“真没看出来,你是过河折桥的东西,你故意害我,想借机会要了我的命是吧?”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实话,巩,我真是竭尽全力帮你了,要没有我,你现在可能也不会在这。”
  巩也许明白了他话的意思,感觉现在发怒也没用,于是绕开了这个话题,直接说出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行,这事过去就去了,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党警戒的看了看他“什么忙。”
  
  “你放心,这事好办,不会让你不踏实的。”
  “你说”
  “过去我也帮过你,你还有其它好多同乡都是我介绍到这里来的吧。就当是知恩图报吧,你们今天一人给我凑二千块钱。”
  巩的这个要求让老党很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这里的同乡都算在一起,也不是少数,大概有三十多位呢,凑在一起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个要求实在有点苛刻,再说大伙身上根本也没这么多钱。

  党问“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巩说“你别管我干什么,赶紧去办就行了,以后我会还你的。”
  “你是不是还想报复他呀?”老党问
  “我说了,你别管我想干什么,就按我说的办,我从来没求你过吧,今儿就算求你一回。”
  
  “大伙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真凑不出来,再说我也不能代表大伙。”
  
  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求你这点事都不帮忙。我明白了,你也是个认钱不认人的货,那混蛋花多少钱买的你呀?!啊!”
  
 
 老党被他说的也有点急“巩,我真不明白了,你到底折腾什么呀,啊!老哥哥劝你一句,你别折腾了。你现在好好的自由了还不认便宜?你干嘛这样呀,你挺聪明
的一个人怎么办这么湖涂的事,咱们再退一步说,你惹谁不好你非惹他呀,那是什么人呀,要真想治你一百个也白给呀。再说人家也没招你没惹你,对你没的说,你
却干出这种事来,你拍着良心想想,你对吗?贺老板就这样放了你,说实话,绝对够意思了。巩,听哥哥一句话,别闹了,啊,咱惹不起人家。现在没工作了没关
系,我在平谷有个朋友,他们那缺大车司机,我把你介绍过去,一个月二千块钱,咱好好干,以后好好过日子比什么不好……”
  
 
 “行,行,行。别说了,你到跑这教育起我来了,你跟我扯什么蛋?你不瞧瞧你自已原来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认为现在比我强了?还给我找工作,你他妈怎么想
的呢?我说我要报得他了吗?别说废话,一句话,这钱你给不给凑?”巩有些咄咄逼人,可能是因为过去他帮过党,所以对他一直很客气,今天这样他接受不了,他
还是没摆正位置,不知是不是想在老乡这里找点尊严。
  
  “…….没钱,凑不了。”
  “行,你够意思!”巩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老党和王站在原地目视着巩愤怒的离去,王问党巩会不会来报复咱们,党紧锁双眉,就说两个字,“他敢!”其实党这样说也不是盲目自信,这里光同乡就有三十
来人,在加上老党人缘很好还是个头目,所以工地的人绝大多数都和他关系处得非常好。而且他认为没借巩钱也没什么不对的,巩也没有理由报复。总之,他错就错
在把巩还看成一个正常人….
  
  以后的几天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家都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不自觉的就放松了警惕。
  
  其实人无论是三六九等,基本上都会有几个志同道合或者说臭味相投的死党,巩也不例外,这事并不奇怪,在那个效区就有几个他这样的朋友,他这些天一直住在那几个人那里,但他并没有和他们说我和他的事情,只是编了一个理由说辞掉了工作。
  
  就在昨晚,巩和另一个同乡一起出去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在回来的路上,被六个人截住了,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痛打,那个同乡也未能幸免。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其实老党只是让他来告诉我注意一下,不要说他被打的事。但小王可能觉得委屈,还是把事情说了,这不奇怪,老党太无辜了,我听完心情
更加沉重,没想到因为我的家事竟然还会累及到他,我有些自责。小王百分百的肯定说就是巩找人打的,而且党也说有两个人他以前见过一次,还知道其中一个人的
名字。
  我和小王一同赶到工地附近的那家医院,先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医生介绍,左手二
根手指骨折,腿部被刀划伤,面部有擦伤,身上有多处被钝器击打,但都是外伤,没有什么危险,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痊愈。党正靠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样子,里屋还
有几个同乡,见到我来,他还要起来,我让他躺下。简单的安慰了他几句,告诉他好好养伤。未了,嘱咐医生用最好的药物来治疗,当然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我出
来时就带了一万元现金,党说什么也不要,我没和他争,把钱塞给小王,嘱咐他多买点营养品,过两天我再送过来点钱,他没有过份推辞,连声感谢我。
  
 
 我和老党商议了一下他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这个人太忠厚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这也就算两不欠了。说实话,他这样做让我的心里挺难受的,他以
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小王说他这样做也是自寻死路,同乡也都表示和他没完,无冤无仇的,下手太狠了,看到他一定废了他,而且他以后也别想再回家了,只要
他在陕西被发现,绝对让他混不下去。大伙都责怪他欺人太甚了。唉,我其实并不赞成大伙这样,可他实在是引起公愤了。以后可能都要躲躲藏藏的……”
  
  我听完党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也感叹,巩,你这是自已作的呀,即然你自取灭亡,那讲不起说不起了……想到这,我对老党说“你把他想的太好了,有报警吗?”
  “报警?没有…..没想过。”
  “他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算了吧。毕竟是同乡……”
  
  这时,一个小伙走过来“党哥,你太老实了,他这种东西应该进去,留下来指不定还要坑害谁,贺经理说的对,报警吧。贺总,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人,这事您帮个忙行不行?”
  另外几个人包括小王在内也一至同意那个小伙的意见。老党沉默了一会儿“唉……他现已经是无家可归,无处投奔了,也算是够惨了,我看还是算了…..”
  
  另外几个人将目光转向我,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拨通了小薛的电话……
  
  朝中有人好办事,小薛听说要抓的对像是巩,显得有些兴奋,我这样做不算是给他添麻烦,巩确实是犯法了,而且性质很恶劣,他直接把案件转交给刑警队的朋友办理,用他的话说,对这种东西不必客气。
  
 
 根据老党还有那个同乡的线索,我还有王一起随同小薛他们赶奔远效区平谷,这边刑警队共去了四个人,我基本也都认识。在平谷警方的协助下,没费太大力气就
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所在地,而且掌握了他们的资料,其中有两个人自已经营个小餐馆,办理抓捕什么手续之类的这些过程不详细交待了,当天晚上我就留在了平
谷,第二天上午,我随他们一同赶往了那家餐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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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为什么我在前面提醒所有人千万不要触犯极刑呀,还是那句话,您别不服这个,有些人也不要报着老子豁出去爱怎么着怎么着的心态,抓住我也不怕,有什么
呀!?到时可真不是那么回事。这现实中的刑警可和您从电视里看到的或者您接触过的派出所民警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抓人的时侯,说句难听的话,就是一群“混
蛋”,这个词此时可没有贬义,对待犯罪份子也没必要讲道理,你横?到时你可能就知道什么叫横了……
  
 
 平谷这边也派出了人,几个人基本就是闯进去的,也不管周围有什么人,注意什么影响之类的,此时正是上午十一点左右,进门就看见有六个人聚在一张桌子圆桌
前用餐,同时周围还有两桌客人,还有几个服务员,几个人上去先询问那六个人其中的一个,叫什么?那人也被这个场景惊待了,迟愣了一下,然后说出了名字,未
了还加了一句“你们什么意思呀?”
  几个警察几乎是同时已一种非常有震慑力的高声喝道“别
动!”然后也不由分说上前就把六个人按到桌子上,那情景让普通人看了都有点恐怖,就像是暴力抢劫一样,扭过胳膊就给拷上了,根本就不容你反应,然后让几个
人都蹲到墙角,其中一个人又矮又胖,蹲下有些吃力,可能是想站起身来调整一下,顺嘴又说了一句“大哥,我们怎么了?我们没犯事呀。”一个警察上去一把揪住
他的头发,咬着嘴唇高声的说“我让你别动你没见!!?”说完狠狠的推了他的头一下,这种场景绝大多数人都得老实,那胖子被推倒在地上,站起身来乖乖的蹲在
那里了。几个人又搜查了一遍餐馆,遗憾的是没有发生巩。几个人被带到刑警队接受什么审迅,什么惩罚不细说了,可想而知,被逮进刑警队的资味能好受吗?!据
他们提供的线索,巩可能去了河北一个朋友那里,但小薛他们赶到时还是扑空了,不知他躺藏到了什么地方
 
 
 这毕竟不能算是什么大案要案,刑警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浪费过大的精力,如今公安系统已经是全国联网办公,这样使法网的密度大大的增加了,他们在内部网络
上公布了这条信息,全国各地的警方都已经知道,一旦有了线索,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北京这边,然后这件事情只能暂时搁浅了。巩以后的生活可能只会有两种情况,
一是被抓获,二是亡命天涯,终日不得安宁,真正是有家难归,回去不用说警察,他的同乡们也绝不会饶恕他,这也许不能算是他的最终下场,但到此也可以暂时告
一段落了。其实对于我来说,他无论落什么下场,也不能彻底洗刷我心底的耻辱,这一点我没有任何办法……

 
 回到市里,安排了一下党这边的事情已经是深夜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石景山的住宅,说实话,当天没有抓到巩,虽然小薛让我放心,但我的心理还是不太
痛快,如果他落网了,可能会让我暂时的舒服一点。带着一种梗梗于怀的心理,我迷迷糊糊的睡去,这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晨站在一个空场前,不知为什么焦急的哭泣着,并高声喊道“你快跑呀!!”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看到巩从前方拼命的跑过来,在他后面,小薛带着二个警
察在追赶着,眼看越追越近了,晨更加焦急了,跺着脚用更大的声调高喊“你快呀。”巩还是没有逃脱,被小薛三人按倒在地。晨见到这个情景,发出了一声撒心烈
肺的惨叫,看她的样子特别的痛苦,接着呼吸好像也变得困难了,逐渐的有些站立不稳,身体开始摇晃,然后也倒在了地上,她似乎有些不甘心,艰难的又用手撑扶
起上半身,对小薛说“求求你们,不要抓他……”小薛好像根本没有发觉她的存在,押着巩往她的方向走来,从她的身边走过时,晨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最后发出
了一声痛苦绝望的呻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双腿痛苦的蹬了两下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知觉。小薛他们的身影渐行远去,空场上只有晨一动不动的趴在
那里……
 
  我是被这个梦惊醒的,躺在床上久久的回味梦的内容,梦中的每个场景似乎都确实发
生过,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里。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晨在梦中的表现让我的心情很开始沉重,好像是她的生命都已经和巩连接在一起了,也许在我内
心深处还是认为晨真正爱的是巩,也许是我的意识里希望巩被抓,但是又怕见到晨知道他被抓时流露出痛苦难过的样子,那肯定又会是一副令我作呕又心痛的表情,
但愿我是在胡思乱想,不会出现那一幕……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点燃了一支烟,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五点钟,我就一直这样沉思到天明……虽然随时
提醒自已,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她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的一切都不必在乎,曾经以为自已可以做到了,不会再被伤害,可没想到梦还会来找麻烦,看来是
自欺其人而已。
  
  早上八点钟,晨打来了电话,还是想和我谈一谈,我答应了,我也想通一些了,这是她的权利,那我还不如放平心态认真的面对最后一次,最好能让她平和的在协议上签字。
  
 
 这次交流沟通的内容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晨主要还是为了表明自已的意见,不想离婚,谈及过去的往事,表明自已不能离开我的态度,并且摆出了离婚的种种阻
碍,而我依然是坚持自已的观点,我真的找不到原谅她的理由,我俩现在可能都很痛苦,其实这件事对于我来说真的太难了,我明白,不接受她,将来可能会后悔,
原谅她,将来可能更后悔……
  
  最后,晨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我还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平和的对她说“你说吧”
  “……你处理他还是不要太冲动了,那样真出事可能对你不好,虽然我不知道你把他怎么样了,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我听完这句话,火一下又撞到了顶梁门,真是难以压制,也许她没有恶意,但当时因为我又想到了昨晚做的梦,就认为她还是想要救巩,随着心情的变化,我的眼里就露出了杀气…..
  晨显然被我的表情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伸手打断了她的话,依然用那种眼光注视着她,然后紧咬着嘴唇恶狠狠的说“晨,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诉你,最好别突破我的极限,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吓唬你,真到了那一步我可要发疯,一发疯我可瞪眼宰活人!!”
  
  “我是为了你好,怕你冲动,到时侯得不偿失,太不值得了。”晨被吓的有些惊慌失措
  
  “我多谢你了!”我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这次谈话就以这种方式收场
  
  接下来的二天,我们没有联系过,我还是在一种不稳定的情绪中胡乱的渡过,白天面对客户的笑容是条件反射,不需要经过大脑处理,而夜晚的愁眉不展才是真情的流露…..
  
  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突然接到了岳父打来的电话,只冷冷的说了一句“马上来我这一敞。”……(未完,待续)
  


七十二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心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岳父的口吻说明,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很严肃的事。我没有耽搁,迅速的驾车赶往岳父家,刘阿姨告诉我去书房,岳父,岳母,还有晨都在里面,见此情景,我马上就意识到不好。
  
  二老都面沉似水的盯着我,晨座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发愣,看样子是刚哭过。

  “爸,妈”
  
  二老稍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岳父开门见山的就说“说吧,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和我装傻!”语气冰冷严肃
  
  我不知道晨和二老说了什么,但肯定是提到了离婚的事情,不然气氛不会如此紧张。
  “我……”我根本也无法回答,看了看身旁的晨
  
  晨也正注视着我,还是一副无助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明知犯了错误,却还觉得委屈的孩子。她轻声的对我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没关系,我已经说了。”

  “你少插嘴,我问你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岳父打断了她的话,继续严厉的询问我

  说实话,这一幕来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虽然路上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还是没有想到晨会这样,她说已经说过了,她到底说过什么了?我究竟该如何作答。
  
  “我…..”我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岳父看到我的表情,脸沉得更历害了,也许他误解了我,认为我的心里有愧,有些压不住火了
 
  “说呀!”
 
 我还是难以启齿,我真是不想让老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没来得及和晨说这件事,没想到她就自作主张这样做了。我大概能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晨看我没有回
转的余地了,实在想不出如何是好,凭自已是不可能让我答应她的要求了,只能想到去依赖别人,可事到如今她也知道,娟都帮不上什么忙了,还能有谁呢?自然也
就只剩下从小就依赖的父母……她从小就是这样,犯了错误也不怕,最后父母肯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她可能没有意识到这样,可事实就是这么回事。看二老的表
情,似乎并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不知她说了多少,也许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自已的错误,想让二老出面干预,让我不要离开。百密难有一疏,虽然想极力用最低调的
方式处理,可还是落掉了一步,我怎么就提前没想到晨会这样做呢……真是不想让老人受这种刺激,可事到如今,我可能也没什么办法了…..
  
  “晨不是和您说了吗,这是她说的那样。”我冷冷的说

 
 “你放屁!我闰女是什么人我不知道?还她有外遇?这是你想的主意吧,亏你怎么想出来的,你当我老湖涂了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今你跟我说实话,我告诉
你,以前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说话,可是你也别当我是傻子,什么都相信你。欺负我闰女,门都没有!!”一旁的岳母捅了捅他,示意冷静一点,但对我也是怒目而
视。
 
  我听完老头儿这番话,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一下就涌上心头。我明白了,晨的确是说了,
但并没有详细说,意思是把错误提前向他们承认了,必竟是亲生女儿,归根结底还是要向着自已的,目的是想让二老帮忙,劝我不要离开她,可没想到二老竟然不相
信,认为女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也不奇怪,我开始不是也认为不可能吗,可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认为是我出的主意。有人说我怕我岳父,其
实您说错了,我怕他干什么呀?我对于他们二老,完全是一种应有的尊敬,根本不能称为怕,坦白的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我妈,我谁也不怕。
  
  “…….”我紧锁双眉,盯着地面没有说话
  这时晨哭泣着说“爸,我说的是真的,您不要污蔑他。”
  
  “你行了,你瞧你那窝囊劲。你不要再说话。”接着又转向我, “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记得上次我找你吗?你认为我是凭白无故的怀疑吗?”
  
  “……爸,您冷静一下,先别上火。您这是从何说起,我一直也不明白。”
  
  老头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我问你,巩哪去了?”
  
  我听完这个问题,像是被电了一样,浑身哆嗦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显然,晨并没有说她出轨的对像是巩。
  
  “你也不用编,我告诉你,小伙早就和我说过了,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你放心不下,把他辞了,没错吧?”
 
 我听完恍然大悟,难怪岳父会怀疑我呢,原来是他捣的鬼呀,肯定是他胡说八道,和岳父说我在外面有些不清不楚的,恶人先告状,把这家里搞的乌烟瘴气,老人
至少是怀疑不到晨和他了,同时也可以暗中破坏我和老人的感情,总之,我家里是越乱他越高兴。王八蛋,你损到家了你……
  
  我冷淡的说“噢,是巩和您说我有外遇,对吗?”
  
 
 “人家没说,那小伙子憨厚,也聪明,人家点到为止得了,但我也不傻,听话听音还听不出来,我想提醒你一下你明白了,打住就得了,不想撕破脸。可没想到
哇,你还真是够狠的,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现在成事了,有钱了,也能把我闰女甩了。好哇,今儿我他妈……”说完,站起身就奔我走来,看样子是要打我
  
  我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晨,她的目光容突然变得愤怒,显然岳父的话让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好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一下站起身,放声痛哭,然后冲到我面前,挡住了岳父,这突然的举动显然让二老有些意外,不由的愣住了
  
  “爸,您不能冤枉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晨的举支显然让二老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将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我想阻拦她说话,但她甩开了我的手,说“没有他的事,我说的是真的,的确是我出了问题。责
任都在我身上……”接着,晨毫无隐瞒的将认弟弟到巩妻来,到第一次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当然楚楚的事还有怀孕的事都没有说
  这回听完,他们想不相信也不可能,二老半晌哑口无言。屋子里至少有十分钟都没有任何声音
  
  老头气的脸都变了颜色,这种突然的事实肯定是难以接受,他紧咬着嘴唇,看了看晨,又打量了一下我,“这事是真的?”
  
  晨哭着点了点头,我没有说话
  岳母脸色发白,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无法相信。
  晨被这种情景吓的不知所措,当时的我都是大脑一片空白,晨走上前,“爸,”刚一出口,老人就打断了她的话,“别,你别叫我爸,你是我爸。”显然是被气蒙了
  
 
 晨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走上前,想要劝慰几句,老人也伸手打断了我,对晨怒目而视“我真没想到哇,你自已不想一想,一个丫头还有没有比干出这种事更不要脸
的了?这家里面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呀,你瞧你他妈找这个人,你他妈什么东西你,你不是我闰女,你整个是我的冤家…..”老头被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的逮什么骂什么,岳母伏身在沙发上哭泣着
  晨也是边哭泣边低头倾听着,老头越说越不解气,突然抬起手来对着晨的脸就打了一巴掌,这一下打的结结实实,晨差点倒在地上,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觉得很痛,说不清是为什么。晨捂住左脸座在地上哭泣,岳父还要上来接着动手,我挡住了他的去路。
  

  “爸,您冷静点”

  “你给我躲开”岳父拼命的推搡着我,要我让路

  我一直阻拦着他,他边推我嘴里边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最后就听到这一句

  “今我打死她,也不让她给我丢这人!”说完,转身走向旁边的书柜。

  我知道那里面有一把手枪,是他广州的一个朋友前几年送的,至于是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细说了,本身老人过去在部队,军人喜欢这东西,只是纯粹当作收藏,至于什么私藏枪支,违法之类的,这事和故事本身没有关系,也就不必较真了。

  我看他果然是要拿那个,也害怕了,现在他在气头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赶紧跑过去,伸手夺过枪,老头拼命的挣扎着。我边制止边回头冲晨喊,“还不快走,走哇!”晨好像也宁上了,那意思好像是随便处置,岳母见情形不好,拉起了晨,拼命的拽出了房间。
  我经过好一阵阻拦,他才精疲力竭的座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我把枪装在自已口袋里,走出房门,岳母和晨在旁边的房间,我先把枪交给岳母让她藏好,然后让她去劝慰一下。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晨,她眼圈红肿着,脸也被打的通红。我气愤的对她低声说“你疯了吧你?谁让你把这事和他们说的!你还想闯多大祸?”

  她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下扑到我怀里,搂住我,哭泣着说“无论我怎么做,你也不要我了,我实在不知怎么办好了,才想出这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仰天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轻轻的推开,这时,我听见岳父的声音又传来“让她给我滚,永远也别回来。我没这个女儿”

  “别在这里待着,你先走吧,先回家。”
 
  晨也明白我的意思,转身奔楼下走去。希望楼上发生的事情,一楼不会听到。
 
  我一个人想先冷静一会儿,然后再去劝慰一下老人,如果真把老头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过了一会,岳母推门走进来,冲我摇了摇头,“你也先回去吧,先别理他,你知道你爸的脾气,越劝火越大。”我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晨在客厅一个人发愣,楚楚在我父母那,我回来主要是怕她在做出傻事来,这个晚上,我也没有和她说什么,单独在各自的房间中思索着。第二天,晨和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没有搭言……(未完,待续)
  
 
  
  七十三

  第三天下午,我赶奔岳父那里,走进他的书房,整个屋子里烟雾迷漫,老人背对着房门,在吸烟,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回头。走上前,看到他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楚,似乎三天的时间一下让他老了十岁,面目很憔悴
 
  “爸”我压低了声音叫了他一句
  他没有答应,仍然座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对面的墙
  我座在了他对面,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才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唉,想我当年在部队指挥千军万马都得心应手,谁曾想,到头来竟然没有教育好自已的女儿,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您别这么说,这不是您的错。”

  老头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你别安慰我了,昨天我误会了你,向你道个歉,好孩子,我还是没看错你,你离婚我完全支持,就当是我没有这个女儿。”老人说完,眼圈有些发红
  “……爸,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说吧”

  “我不想干了,想把公司关了,实在是太累了。”
 
  “关了公司,你去干什么?”老人的目光又变的犀利起来
  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我,我考虑过了,我想参加年底的公务员考试,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单位…..”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他正对着我怒目而视,
  
  “您……”
 
 “你瞧你他妈
的那熊样,年纪轻轻的,刚受到这么一个打击,就萎靡不振的,能成的了什么大事?谁的一生会是一马平川,谁还不会遇到困难,自已不去想办法越过,反而去逃
避。去吧,去考试去吧,去找一个稳定省心的单位,找不到我给你找……还考公务员去,亏你也想的出来!!”老人愤恨的说
  
  “……”说实话,岳父这一巴掌还有这一通训斥,讽刺,反而让我心里舒服了一些
  
  和岳父又聊了一会儿,劝慰了他一番之后,看样子他是不会被这件事打倒的,我也就放心了,但是公司的事情我还是犹豫不定…..
  
  在准备离开时,岳母在一楼把我叫住,让我去她的房间,她刚一座下,眼泪就流了下来,“孩子,你受委屈了,我真是没想到呀!”
  
  “……妈,您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出了事情还是自已处理,您和我爸保重身体就行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

  “您说吧,还谈什么求不求的。”我嘴里这样说,但心理已经想到她要说什么,有些头疼

  “晨做的不对,她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俩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了,楚楚都这么大了,她也知道错了,看在我们两个老家伙和楚楚的份上,你就原谅她一次吧,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楚楚着想呀。”

  “……”
  “我知道让你很为难,可你就帮妈这一回吧,也算是帮楚楚一回吧,我不能眼看着孙女就这样失去幸福呀。”
  
  我听完老人的话,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沉默了半晌也无言,她说的这一切,我其实都想过,可是还是那句话,原谅她容易,名存实亡的夫妻有意义吗?不原谅她可能会后悔,原谅可能还是会后悔…..

  “你表个态吧,行吗”
 
  我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您让我怎么原谅她!”

  老人听完也沉默不语……
 
 第二天的晚上,乔治约我见面,正好可以找个人一诉苦衷。他听完我介绍的情况,只是真诚,意味深长的说了这样几句话“兄弟,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是我还要
说,她现在是处在人生当中最困难的时期,在她的心里,你应该才是她最亲的人,你不救她还有谁能救她?!她确实被抢走过,但现在她又自已回来了。”
  
 
 我无法完全参透他这句话的含义,不明白我怎么去救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觉得做一个男人真的好累,突然想起上学时流行过的一首歌,里面有这样一句歌
词,“这世界恩恩怨怨去去又来来,有人说男人很好,有人说很坏;这世界忙忙碌碌实实又在在,有人说男人潇洒,有人说男人无奈。
  
 
 接下来,乔治说了一件让我惊讶的事情,他打算在今年圣诞节就终止在中国的任教,回到英国去了,原因就是岳母身体越来越不好,妻子和他长年待在异国,老人
需要照顾,但又难以割舍故乡来中国,所以乔治做出了这个决定。最后他深情的对我说“我真是不舍离开这生活,工作了多年的地方,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有了很深的
感情,本打算是永远都在这里渡过的,我很喜欢中国。我一直认为中国人是这个世界上质量最高的人种,无论是身体,还是智慧,我的学生里面绝大多数都有着惊人
的智商,令我不得不佩服。但是,现在还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有极少一部分人缺乏一些团结意识,不过这种现像也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中
国将是这个地球上最“可怕”的民族。”
  
  我相信乔治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我发现他说这番话的时侯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是真正一种依依不舍的情结。
  
  最后,他说“还有,至于你最担心的那件事,我也考虑过。我打算在那个小家伙初中毕业以后就把她接到英国,换一个环境接受另一种教育,相信会对她的心理及成长有所帮助,直到她大学毕业。”
  
  我和乔治在凌晨三点钟分别。我准备在他走之前尽量多和他见面,这两天我一直在回味乔治那句话“她确实被抢走过,但现在已经回来了……”
  
  晨没有再和我商议我俩的事情,不知这些天她在干什么,我这些天一直住在家里,但不是和她同居。在六月刚过的时侯,她突然向我说出了她的决定,但是,不是亲口,而是存放在那支录音笔里,是一封有声的信。
 
 大概意思就是“贺,(我怕你会反感我在叫你那个我想要的称呼,所以只能这样叫你。)这些天,我想了好多,也明白了自已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你一直以来对
我的提醒是对的,现在似乎明白你经常所说的人心险恶的真正含义,正是我的愚蠢,片面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想想我确实是罪不可恕,你的决定我完全可以理
解,这是让我终生难忘的教训。

  现在,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想表明,在我的心理你确实还是无法替代的。经过这些天的思考,我做出一个决定,我想去净化自已,我知道身体上的净化是永远也无法实现了,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从新洗刷我的心灵,就像你说的,我应该学会自已长大。
  
 
 我已经安排好了,去德国学习一年,不为别的,只想让自已在一个陌生孤独的环境里磨炼,从小到大我都是幸福的,从父母到你都给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现在明
白我真正缺少的不是爱,而是苦难,这也是成长的必要因素。我已经和楚楚交谈过,她也同意并且支持我的计划,想起来我很内疚,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希
望你能好好照顾她,让她顺利的成长,也许只有我真正的健全了,才能有资格去教育她。
  
  希望你的生活能够快乐一些,不要在因为我的错误而惩罚自已…….”
  听完她的这段留言,我的心理稍微感到了一丝欣慰,她敢走出这一步,也许就证明她已经长大了,至少敢于承认自已的错误…….


结尾
  
  四年一度的世界杯开幕了,这是我期盼已久的节日。本来在去年的时侯,我和晨就已经计
划好了,去德国现场欣赏几场比赛,晨有明显的弱点,但她可不是像某些人说的那样一无事处,她也拥有超越一般人的强项,她的英语水平非常高,而且可以非常迅
速的就在自已的口语中溶入当地的口音,她的德语和法语的口语交流也基本没有问题,这一点是一直令我佩服的,每一次出国她都可以胜任我的翻译,所以我们在国
外,基本都可以选择随意行动,可是谁曾想时过境迁,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如今的我哪还有心情去德国看足球。
  
  但是每天以比赛来打发寂寞无聊的夜晚,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无论是在酒吧,还是在家里,每当电视里出现球场以外的镜头时,我都会刻意关注一下,也许是想从这些人群里寻找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吧…..(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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