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ML clipboard
日本造福后世子孙，中国却在断子绝孙
时间：2008-11-19 18:17
1995年间夏秋之际，趁改革开放之机遇，我巳是省级公司下的一个矿产资源部经理了，这日要到山东日照港监管发煤。那是一艘一万五千吨级的海轮，如不是自己亲自监发，稍一马虎，损耗就是以上百吨计算了。我到的这一天，煤矿外协办主任马大炮招待了我，吃喝玩乐是不必提了。晚间在宾馆谈及煤炭事宜时，马大炮当然是胸口拍的“钢钢”响的，说什么大卡绝对保证在5500以上、含硫在8%以下、水分不超过7%、灰份在23%左右等等。我只是说了一声；“老马，明天一早，你陪我去看一下海轮，我需要重量的保证。”马大炮一听，急忙从皮包里面拿出港务局港监处的出港文件说；“老林，这可都是硬碰硬的。”我稍稍看了一下，便放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马大炮如时到了宾馆，我当即坐上了马大炮矿上的尼桑公务车去了港口。
港口泊位边，我司所订下的煤轮，正在作最后的起航准备工作。煤轮停在泊锚区，没有交通艇我是过不去的。马大炮一个劲儿地说什么不会有差错的、绝对不会委屈我老林的等等废话。我说；“老马，我也不多事儿，你去找条交通艇过来，就过去转一圈子，怎么样？”马大炮倒是去找了。
半小时后，我和马大炮在交通艇上围着煤轮转开了。锚地泊位处的海浪起伏不停，交通艇尤如在丘陵地带冲锋的坦克一样，在波浪丛中前后颠簸着，艇首击起的浪花，不时地溅到我和马大炮的身上。马大炮问我；“老林，你这转几个圈子是什么意思？”我说；“看水线。”马大炮说；“什么意思？”我说；“看你们少装了多少煤炭。”马大炮不明地问；“老林，你能看出来？”我说；“没办法，为了少受点损失，只能干一行爱一行了。这看水线是很有讲究的，就这一万五千吨位的散装货轮，水线上下差个两指左右，就是近百吨煤炭的差额了。这几圈看下来，水线上的问题倒不大，就是这压水舱里灌了多少水了？我得通知宁波港监处了。上半年我公司一小年青，什么也不检查，到的又是场地交货，凌晨一点左右到港后，对方就开始卸了，等我们天亮赶到时，巳卸下千多吨了，他妈的，稀里糊涂地让山西几家小煤矿，联手坑了三百吨下去，这几万块钱就没了。老马，钱是人人想挣的，可不是这样的干法。唉，改革开放了，人心也开花了，以前做生意多规矩，哪有现在这样坑蒙拐骗诈的……”
“老林，”马大炮打断了我的话说；“小日本现在进煤炭有点怪了，狗日的只要吨位保证，对煤炭的质量是好坏不论了，是煤就行，……”
“是吗？”我不觉有点好奇地问老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老林，”马大炮看了看海面上后说；“快中午了，我带你去找我哥们找听一下，顺便也蹭他一顿，哈哈……”
……
港口不远处，有一家专门接待搞煤炭的各路神仙吃喝嫖赌的饭店，门面不大，进深 说不清了，一院套一院的。马大炮的哥们，带着我们上了后院二楼一个包厢就坐。在外面看着不起眼的小饭店，里面的包厢倒还是赶时髦的，音响、卡拉OK、漂亮小姐等等，一应俱全。那时候到哪吃哪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何况我还是个要货方。
马大炮的哥们也是一个发黑财的玩意儿，很懂事，不倒一支烟的功夫，先上来了炸蝎子、炸蚂蚱、金龙盘玉免、水晶牛蹄等等几只下酒的冷盘菜，酒、是当然的“五粮液”，烟、跑不了是“大中华”，开酒、倒酒有专职的小姐，背着手在桌子边满面微笑地恭候着（题外话；现在的80、90、甚至70后的先生们，也是少有享受了），一切从实际出发，边喝边聊，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在这满嘴海话间，我记住了小日本买煤的事情，于是我向马大炮的哥们开口讨教了。
“哥们，”我点上一支烟后说；“我听老马讲，小日本从我们这里进口煤炭，有点花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
哎呀，”马大炮的哥们姓李，老李一听我问这个事情，精神头就上来了，他双手一拍说；“这王八蛋的小日本够精明历害的。你猜怎么着？他妈的（题外话；我所接触到的生意人，哪怕是千万富翁，也是满口的粗话，没有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的伪君子）狗日的，王八犊子，邪了。也就是半年光景吧，狗日的小日本从日照港上船的煤炭，有那么几只散装船，专门改成粉碎后上船。小日本怕有时风大、下雨等天气，就不用输送带和吊机，那些改装过的煤轮上，伸出几支管道直接凑到粉碎机漏斗下，干脆一口气吸进了船舱。你说这事儿邪乎不？……”
“哪是为什么？”我一听老李的话，也有了精神了。“小日本拉回去怎么卸船？”
“
嘿，别提啦，”老李接上一支烟后又说；“开始我也纳闷儿，这小鬼子不是自找麻烦吗？后来一打听，全明白了。老林，要说起这事儿，还真有点窝心。小日本把这些粉碎后的煤炭拉回国后，它他妈的不是去用的。狗日的小鬼子，等船到了码头后，就抽上海水把煤炭弄浆糊了，然后就通过专用管道，把稀里糊涂的煤炭倒灌进报废的矿井里。他妈的，小日本是想把咱们的这些煤炭，留给他们的子孙后代用了。所以什么大卡不大卡、含硫多少点，也就不计较了。老林，卖煤炭的是好挣钱了，可这不是让咱们给小日本的当孙子了……”
“这，”我想了一下说；“上面不知道？”
“狗屁，”老李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后说；“上面？哪个上面？狗屁的矿长，巴结小日本还来不及。局长？少说一点是地厅级，往上抬一点，就是副部级、副省级了，你说能不知道吗？出口煤炭是有计划、有指标的，哪个矿务局不想多划拉几十万、几百万吨的煤炭指标干干？要不怎么腐化？哈哈……老林，我虽然也吃这口黑饭，不过我不和小日本的来往，看见就窝火，咱这张嘴也把不住门儿，一不小心弄出个国际纠纷？倒霉的还是咱老百姓。……”
听着老李的说话，看着老李的喝酒，我肚子里面也在想上了——这他妈的小鬼子真够损的了……
……
从日照回家后，脑子里老想着这事儿——这他妈的小鬼子够损的了……他妈妈的狗日的东西，我们挖掘地下的煤炭资源，死伤了不知多少民工？挖出来后，反倒成了这狗日的小鬼子他妈的子孙的口粮了。岂有此理？！！
是啊，我是在想；改革开放了，经济是首位的了，可是我们也不能把我们自己子孙的口粮，先掏腾个精光啊。小日本无须用煤炭来做电厂的燃料了……小鬼子的鬼眼，连阴曹地府、子孙十八代都照看到了……而我们呢……
唉，想写的仔细一些，想特色一点，想还要点什么……
出口日本的一次性的竹木筷子？小日本的全部回收，打成浆，制造出高级道令纸后，再高价卖给中国……
唉，别想了，一不小心把自己这颗脑袋想歪了……犯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