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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丰碑——忆我的老师朱君谋(发一篇我从事异议写作的处女作)

心中的丰碑——忆我的老师朱君谋(发一篇我从事异议写作的处女作)


心中的丰碑-------忆我的老师朱君谋


荆楚


    笔者按:这是我从事“异议写作”的处女作,当时还不会用电脑写作,是写好稿子后,我当年的徒弟小蒋姑娘,帮我输入电脑的。也是在她的鼓励下,才花费9000多元,装配了一台电脑,用于上网和写作。后来在BBS贴出时,还不知道朱老师是朱鎔基的叔父,因而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再后来知道朱老师是朱鎔基先生之叔父后,我也将之注明,于是引起了较大的反响……许多人对官本位制度口诛笔伐的同时,也不能逃出官本位价值体系的精神钳制。



一座孤坟,座落于凤凰山麓、湘江之滨。坟上已长满蒿草。墓堆下净土中,长眠着我的一位老师。虽然离别已二十多年,可他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久久难以忘怀。



父母虽然养育了我们的血肉之躯,但老师的言传身教,无不对自己的人生之路和世界观,产生深远的影响。


我从高中毕业离校,已经二十多年。但不管走过多少岁月,无论经历多少春雨秋风,朱老师的音容笑貌,总是历历在目,竟如隔日。每每回想起他,心里就隐隐作痛。参加工作也有了十八个年头,将朱老师的事迹记录下来,成了我久未完成的心愿。今天,每当我看到不少为师者被眼前的功利障住双眼,眼里只知道盯住学生和家长的钱袋,举止表现有悖于“师道”时,更使我有一种冲动,鼓励我拿起这支拙笔,将朱老师的生活片段记录下来,以为目前鉴照,也为师道立碑。


如果朱老师九泉有知,我更愿以此文字,焚化在他的墓前,让他知道——他的学生对他的深深思念。



我上高中的时候,曾抓过一段时间的教学质量。但由于毛的病笃,而使权力争夺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没过多久,接着就开展了“批林批孔”和“反击右倾翻案风”。学校和师生则如漂泊于汹涌大海之中的一叶小舟,一会儿抛上浪尖,一会儿摔入波谷。


我就读的东山高中,地处都庞岭山脉北段,座落于云溪岭下的白竹河边。这是一个瑶族同胞聚居的地方,也是五十年代发展少数民族教育事业,而创办的重点中学。由于地处深山,交通不便,学生的理发问题,是由每班购置理发工具,并由同学们自己动手解决。


记得是在入校不久的一个夏日傍晚,我帮一位同学理发,正好坐在朱老师门前的走廊边。尚未理完一半,忽听身后“吱溜”一声,朱老师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只见朱老师披散着头发,身穿背心和短裤,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上翻着一对可怕的白眼,在那里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唤:“啊喷、啊喷……”我们被那可怕的面孔和恐怖声音吓得毛骨悚然,顾不得理了一半得的头发,赶快跑远。


就这样,我第一次见到了朱老师。他为什么这副模样?成了我想解开的一个谜。


入校时间久了,关于朱老师的情况也渐渐的知道得多了。据说他原籍长沙,抗战时期饱尝山河破碎、颠沛流离之苦,解放后,投笔从戎,而参加了人民空军。听说他在一次飞行事故中身负重伤,并失去了生殖器官,结束了飞行教官的生涯,而转业到地方。只身一人来到全州,先是被分配到全州高中,嗣后因支援少数民族教育事业,而被调到东山。高年级的同学说他从不与人同上厕所,既使上厕所,也是蹲着小便……


那时候,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伤残的真相,却有一些人不顾朱老师的身体痛苦和心灵创伤,而把此事作为笑谈,并加以恶意喧染。


    到后来,又听说朱老师出身于地主家庭,五八年被划成右派,至今帽子未摘。在当时,“地、富、反、坏、右”被纳入一档,朱老师既是地主出身又是右派的双料身份,自然成了“革命”的对象。因此,师生们也不敢与他来往。


    再往后,又听高年级的同学说:朱老师曾为学校实验农场放过牛,因跟不上牛群,经常发生牛吃庄稼的现象,多次被当地瑶族群众告发到学校,于是取消了他放牛的资格。


我们还看到朱老师身体不好,常常咳嗽。据说他患的是肺气肿和气管炎。他房里的办公桌上,总放着一大排药瓶。瓶里则装着各种各样的药片。



也不知为什么?朱老师在我们开学两星期后,才给我们上第一堂课。讲台上的朱老师,身着整齐笔挺的黄军呢中山装,戴一副金丝眼镜,脖子上围着一条浅灰色的围巾,后掠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


朱老师讲课时,举止文雅,面带微笑,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讲话的音色纯正洪亮,声调也挺好听,一举一动,都显得气度不凡。与前些天见到的他,判若两人。以致我误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


记得第一堂化学课,他把课本和教案搁在讲台上,根本就没看一眼。而是集中精力,把这学期化学课程的内容、特点、教学方法、学习目的等,讲得有条不紊。并结合我们的日常生活实践,把枯躁的理论讲得引人入胜,妙趣横生。激发了我们浓厚的学习兴趣,倾倒了全班同学。直到下课铃响,朱老师说“同学们再见”时,我才如梦初醒。


从那以后,我们知道朱老师上课时,有难得翻看课本的习惯。课本上有什么内容,什么地方是什么章节,他能顺口说出,很少说错。听了他的课,我们知道他学识渊博,记忆力惊人。重要的内容,经他旁征博引,总是那么妙趣横生。使我们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掌握了要学的知识,并且印象还特别深刻。


有一次,他给我们上一堂《卤族元素的物理和化学性质》课时,需课堂实验制取氯气,供同学们观察和比较。实验过程中,朱老师几次被试管中渗漏出来的氯气呛得直不起腰来,并不断的咳嗽,脸也胀得通红,并不时用围巾抹去脸上的细汗。但他口里却说:“同学们,老师的气管不好,受不得刺激,很对不起”……


就这样,他强撑着象往日一样把课上完。下课铃响,朱老师却倚靠在讲台边直喘气。见我们看着他不肯离去,他无力的摆摆手说:“甭耽心,我歇五分钟就没事”。他这种强忍痛苦,把课堂当战场的敬业精神,怎不使人肃然起敬。


朱老师不但上课认真,批改作业也很细心。学生的数、理、化作业,遇上字、词、句错误,他都要一一予以更正。并喜欢在学生的作业本上写上一些“Good”、“Very good”等鼓励性评语。


朱老师虽然在课堂上笑容可鞠,和蔼可亲,但却有一种无形的的威仪,使同学们在他的课堂上鸦雀无声。朱老师所上的课,教学效果好,是全校师生所公认的。可是在那个年代,教学成绩突出,不但得不到应有的肯定,反而被人说成是“走白专道路”,“有资产阶级野心”。因此,以后他分别教了英语、数学、物理等课程。


他教英语,吐词清晰发音纯正。教数学,对原理讲解和公式推导,则如信手拈来一气呵成。教物理,更是轻车熟路驾驭自如。教农业基础知识,我们从他的嘴里才了解到达尔文的“适者生存”和赫胥黎的“遗传变异”等理论。


记得有一次在给我们讲解高分子化合物——尼龙时,他说:“尼龙又称锦纶和卡普隆……你们知道它是怎样变成纱和织成布的吗?它从石油化工厂生产出来后,原本是一快既黑又硬的胶状体,要把它变成细细的纤维,需把它加热挤压,使它从一个有着很细很细的小孔的钢筛中吐出丝来,然后才能用这种丝纺成纱,织成布,供人们穿着和使用。这种钢筛,由于筛孔太细,筛孔直经只相当于头发丝的五十至一百分之一,我国目前还不能制造和加工,需要花很多的外汇从国外进口。希望同学们努力学习,将来能攻克这一难题。为国家分忧”。(后来才知道,那种钢筛,筛孔是用高能激光束加工而成的。世界上哪有那么细的钻头?)


在那个年代,这样直言不讳地对学生介绍本国的不足,并以此来激发学生的爱国热情,来激励学生认真学习和刻苦钻研的精神,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政治事件和“路线问题”。


第二天中午,听说朱老师因这番话,在教务会议上作了自我检查,承认自己有“崇洋媚外”的错误倾向。


朱老师课余很少与他人交往,我从来没有看见他同谁一道散过步和聊过天。除了在课堂上精神抖擞,神采奕奕。课堂以外的他,却总是那么郁郁寡欢,孤独苦闷。从那次自我检查之后,我常常看见他一个人坐在走廊上,或在房间里,默默的看着天花板发楞。


在那个“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年代,我和同学们那纯洁稚嫩的心灵,被残酷无情的“斗争”所扭曲,没有留下多少善良和同情之心,也没有想到去安抚他那受伤的心灵。直到今天,也不能稍减自己的愧疚心情。


有一次,也许是出入自己的质朴和本能,也许是出入对朱老师的仰慕和崇敬,我竟不顾同学们的告诫,跨进了朱老师的房门。


朱老师见到自己的学生时,竟然流露出了十分惊愕的神情。呆了一会儿,他才对我说:“学校吃不饱饭吧?看得出来,你家里生活很苦,送你来读书不容易,你要好好用功,不要虚度年华,枉费青春。我这里有生花生,你偷偷的抓些放在口袋里,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那时候,粮食短缺问题,一直是一个困扰千家万户的大问题。学生吃不饱饭,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其他人对此熟视无睹,或不敢明说。朱老师却对此默记于心。


事隔二十多年后,那番慈祥的话语,那种见到学生后惊愕的神情,仍然使我记忆犹新。也使我始终不能忘怀那微不足道的几把花生。


从朱老师处出来后,第二天早操后训话,我受到了不点名的批评,说我:“觉悟不高,界限不清,以后可要注意改正”。


有了那次批评,朱老师更加不愿答理他的学生,同学们也不敢与他接近。从此以后,他就干脆把自己关在那十来平方米的小房间里。


记得一年冬天的星期六夜晚,轮我值守校园,同学们大都放假回家,偌大的校园里,仅剩下值守同学和朱老师在内的几个人。夜晚星光下,校园里没有了教室里的夜自习灯光,也没有了上下课的钟声,往日喧闹无比的校园,一下子变得如此宁静,宁静得使人很不适应。


大约在晚十点左右,忽然听到校园的东北角传出了很大的“嗷、嗷、嗷……”的吼声,震得窗玻璃沙沙作响。


我和几个同学被这种奇怪的声音吸引,出于好奇,也不知害怕,便几个人结伴,循着声音想去探个究竟。


跨出大门不远,正撞在朱老师身上。夜晚星光下,我们看不清朱老师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晰听见他那平常少有的严厉的声音。


他低声责问我们要去哪里?我只好把我们的想法如实相告。


他听后才说:“哦! 你们想去查明那是什么声音?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刚才那种声音,是路过校园的华南虎,在呼唤它的同伴的叫声。你们几个,小小年纪,千万不可以乱闯。如果闯进老虎的身边,老虎会以为你们前去攻击它。因此,危险可能随时发生”。


我不解地反问朱老师:“既然知道是老虎,您一个人站在这黑地里,难道您自己就不怕么?”


朱老师就对我们解释说,他说他身材高大,如果不去招惹老虎,老虎也不敢轻易的碰他。所以说他不怕。


并安慰我们:“老虎深居山中,对人还很不熟识。只要关好房门,不随便出去,就不用害怕的,可以安心休息”。


看着我们走回寝室,朱老师才转身离去。


看着朱老师那星光下渐渐融入夜色之中的背影,想想自己刚才的鲁莽和冲动,如果没有朱老师出面阻止,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我突然明白了,朱老师自己不怕的原因。


两年的高中生活,校园内外,曾驻留过同学们多梦的年华,也曾抛洒过我如诗如画的青春。两年的时间,过起来觉得漫长,但经过之后,才感到竟是如此短暂。


毕业了,同学们依依惜别,相聚恨短。毕业各班,请摄影师到校,忙着合影留念。


朱老师仍象往日一样,因课已上完,而没了多少事情,几乎整天坐在他的房间里。但他不再呆望那天花板,而是脸向门外,深情的看着他来去匆匆的学生。


记得我们全班照相合影时,我和同学们一直在等待和盼望,并不停的用眼光在前排搜寻,却始终不见朱老师的踪影。


照完相后,我和几个同学路过他的门前,顺便去责问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照相?


我清楚的记得,朱老师蠕动了几下嘴唇,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装出十分勉强的笑容,但眼里却噙满了泪水……


此时此刻,我更希望朱老师能失声痛哭,把积聚在他心头的压抑和委屈,倾泻得一干二净。


这比哭更让人难过的笑容,这泪光朦胧的一对眼睛,成了我见到朱老师的最后印象,从此一别,竟成永诀。



打倒以毛为首的“四人帮”之后不久,恢复了高考制度,我幸运地赶上了高考的头趟车。学校毕业后,我又回到这生我养我的故乡——全州。


我多方打听朱老师的下落,想去看看他。我想,朱老师一定正在展露他横溢的才华,为国家培育更多的栋梁之材,辛勤耕耘于桃李之园。


得到他的音讯,竟是这样残酷无情。一些先期在全州工作的同学,告诉了我朱老师的一些基本情况。


据说朱老师在我们毕业后,上了不久的英语课,看守了一段时间的图书馆和阅览室,打倒“四人帮”后,恢复了高考制度,他才调离东山高中,回到他原执教的全州高中。


尚未教完第二届学生,不幸积劳成疾,而永远地离开了他钟爱的学生。


据说孤苦零丁的朱老师逝世后,人们从他的台历和备课本上,才知道他已于三天前去世。


就这样,朱老师走完了他坎坷而悲惨的一生。


出葬那天,北风呼号,冷雨飘零。师生们列着长长的队伍,走在凄风苦雨中,默默地护送着敬爱的朱老师的最后一程。


这一天,湘江水在哭泣,凤凰山在呜咽。



回首往事,朱老师那悲凉的故事,是那个时代的一代知识分子的缩影,有着与他相似遭遇的人,大江南北,又何止千万?


把抚今天,尽管我们仍处于异常严酷的“思想警察、言论特务、出版管制”的环境之中,但毕竟有了一定的宽松度。而不像毛泽东时代那样,说错一句话,就可能脑袋搬家。并在口头上重开了“尊重知识、尊重科学、尊重人才”之臃堵,怎不使人倍感幸运和倍加珍惜。


                                                           写于一九九七年十二月




[ 本帖最后由 荆楚 于 2012-9-16 11: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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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这么多年了,朱老师仍然多次闯入我的梦中,对我淳淳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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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的时候,有位从高校退休落叶归根的老先生,众人敬呼其石先生。
至今记得他颂“三岁贯汝,莫我肯顾”时浑浊的老泪。
当时只是不解,现在懂了,多希望能穿越回去,做一个小小的知音。

※ ※ ※ ※ ※
听之任之,存疑信之
※ ※ ※ ※ ※




我们是不是需要用谎言来打击那些说谎的敌人?难道事实还不够有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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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师,教你一年,却让你一生受用不尽。
不好的老师,就像早餐的油条,对成长或许稍有助力,却一定损害了你的身心。

※ ※ ※ ※ ※
听之任之,存疑信之
※ ※ ※ ※ ※




我们是不是需要用谎言来打击那些说谎的敌人?难道事实还不够有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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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这样的老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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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万世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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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LZ的老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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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张鸣的《巴结恶老师,挤兑好老师》,对比荆楚先生此文,现在以另一种形式又恢复了劣币驱逐良币的世风,弃良逐劣,教育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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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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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荆楚 于 2012-9-11 13:14 发表 你终于讲了句人话,没再阴阳怪气。


人家看菜吃饭,没有看人回帖,你应该表示基本的尊敬吖楼主!


下野过一次的人了,多少成长一点点行不行?

※ ※ ※ ※ ※
听之任之,存疑信之
※ ※ ※ ※ ※




我们是不是需要用谎言来打击那些说谎的敌人?难道事实还不够有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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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webmastersm 于 2012-9-11 19:22 发表 人家看菜吃饭,没有看人回帖,你应该表示基本的尊敬吖楼主!下野过一次的人了,多少成长一点点行不行?


什么下野不下野的丫?我被纠缠围攻,就不该感到气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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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 荆楚 的帖子

荆楚兄应该大度一点。

打压口水战期间,骂人不带脏字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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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荆楚 于 2012-9-11 12:31 发表

什么下野不下野的丫?我被纠缠围攻,就不该感到气愤么?

荆楚兄,淡定,淡定。。。

我相信,凡是读过你文章的人,或多或少会慢慢被感动的,慢慢来。。。
奈MM,哥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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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披着马甲的telos 于 2012-9-11 19:53 发表 荆楚兄,淡定,淡定。。。我相信,凡是读过你文章的人,或多或少会慢慢被感动的,慢慢来。。。


谢谢马甲兄提醒啦(你的名字太长,结构也复杂,我不知道怎样称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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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荆楚 于 2012-9-11 13:12 发表

谢谢马甲兄提醒啦(你的名字太长,结构也复杂,我不知道怎样称呼好呢)。
呵呵,前面是说明部分,原号telos,或者也有叫 坦克人。
奈MM,哥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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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披着马甲的telos 于 2012-9-11 20:14 发表 呵呵,前面是说明部分,原号telos,或者也有叫 坦克人。


以后我就叫你坦克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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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楚兄的文章,虽然小弟从未遇过不是混蛋的老师却也深深感动,向朱老师致敬。希望朱老师转世还是老师。
你们折腾你们的,我鄙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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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荆楚 于 2012-9-11 13:21 发表

以后我就叫你坦克兄吧。

按年龄,你是前辈,还是称我 telos,或者 坦克人 吧!
奈MM,哥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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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big_jackass 于 2012-9-11 19:35 发表 荆楚兄应该大度一点。 打压口水战期间,骂人不带脏字也不允许。


俺记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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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xuzhe 于 2012-9-11 20:24 发表 读了楚兄的文章,虽然小弟从未遇过不是混蛋的老师却也深深感动,向朱老师致敬。希望朱老师转世还是老师。


祝朱老师天国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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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是荆先生在基地最好的文字,不在于内容,而是有情感在其中,犹如河水,悠悠流淌。
只是眼下的老师大多不同了,他们和我们和腐朽和贪婪成了朋友。这个社会变得黑暗了,像个泥塘,到处都是污泥,需要冲刷了。独善其身,成了一个传说。而这个民族的母亲们在拼命使自己的孩子融入最黑暗的上层去捞金子,以炫耀成功。中国得了心脏病,诱发了红斑狼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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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3# xp1999 的帖子

说得好——中国得了心脏病,诱发了红斑狼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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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也遇到一个右派老师(平反从农村回来),孤苦一人,爱好文学,对我们很好,常常用自己的藏书来奖励成绩或文章优秀的学生,记得一次在上课中与调皮捣蛋的学生争执时,一句“就是毛ZHEDONG也有错误的时候”,当时大家鸦雀无声(惊世骇俗,当时没听说过)!可见洗脑教育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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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4# dongdong70 的帖子

我们都是强制洗脑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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