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明：“吴法天”的自由与长平的不自由

【 民主中国首发 】   时间: 12/4/2011  

  
作者: 刘逸明
  
在一党专制和没有新闻、言论自由的中国，颠倒黑白在官方媒体上早已是司空见惯。如今，情况较之以前更为恶劣，诸如长平这样的自由派知识分子的言论空间被不断压缩，并且被民族主义者和“五毛”们骂作“汉奸”，而诸如“吴法天”这样的无良学者则被官方媒体和某些人誉为“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共知识分子”。实在令人感到齿冷！

最近，有两个人备受媒体和公众的关注，一是自由学者长平；二是中国政府大学副教授“吴法天”。长平因为申请入港工作，结果被香港入境处以他曾在香港“打黑工”为由拒绝放行达8个月之久。而“吴法天”则因为害怕艺术家“健崔”的殴打报警，结果“健崔”被北京警方行政拘留5天。


网络争斗日显激烈

最近几年，面对一些公共事件时，自由派与保守派的分野明显。虽然中国尚处于专制状态，但自由派的文化和道德实力却比保守派要强得多，在保守派阵营中，德才兼备者寥寥无几，而自由派中则数不胜数。

这些年，因为，保守派势力在日益抬头，他们在互联网上和传统媒体上日益活跃。诸如牛博网、世纪中国等敢言网站的被关闭以及《南方都市报》、《新京报》等敢言媒体被整肃的背后，其实都不乏保守派派的影子。在今年上半年，自由派经济学家茅于轼和学者辛子陵均因为批毛而遭到保守派的联名炮轰，将两派之争推向高潮。

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唱红打黑”的如火如荼，让保守派阵营激动不已，所以，最近一年多，在诸多公共事件上，他们都在力争话语权，企图主导舆论。最近，因为艾未未的罚款危机，自由派与保守派在网上的对峙再度白热化。

“吴法天”无法无天

在了解到艾未未的困境后，几万名海内外各界人士纷纷向其伸以援手，慷慨借款。在不到半个月时间内，主动借款金额便高达800多万元。艾未未事后向德国之声称这“不是童话而是神话”。的确，这种情况超越一般人的预期，这种结果让艾未未的支持者感到高兴，但却让那些左派人士大为不快。

本名吴丹红的“吴法天”，身为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然而，却不务正业，整天泡在网上攻击独立知识分子、敢言媒体、艺术家。从四川大地震到上海大火，再从温州动车事故到金三角中国船员惨死，“吴法天”处处与主流公众舆论为敌，甘当官方的传声筒和代言人。在看到艾未未收到巨额借款后，“吴法天”再次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艾未未借款斥为“非法集资”。

因为“吴法天”的一系列异常言论，让不少人感觉到他是一个“高级五毛”，因为他在有些时候，立场跟官方的立场惊人相似。在“吴法天”的眼中，法律已经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官方的感受，因为他没有信仰，也不会在乎天谴，所以，便索性昧着良心言行。

“吴法天”这个网名显然是吴丹红自己所取，明显是寓意无法无天，从他的言行看，他可谓名如其人。“吴法天”的言行即使并非官方授意，也至少是主动迎合官方，为的是获取利各种益，所以，从这种意义上讲，他被人称之为“高级五毛”并不冤枉。在“五毛”极为不得人心的今天，“吴法天”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权力在为“五毛”服务

诸如“吴法天”、司马南、方舟子这类人，可谓撒谎和造谣成性，“吴法天”曾在钱云会事件后公开撰文造谣指称笔者的转帖为“实名造谣”，事实上比我发得早的地方多的是，而他却视而不见，他这显然才是实名造谣；司马南则在公共场合造谣称陈光诚跟西方反华势力相勾结；而方舟子则数度在自己的微博上造谣说我是法轮功学员，“证据”就是因为我在大纪元网站上有专栏。

“吴法天”曾在前段时间通过微博攻击知名评论人五岳散人在《零八宪章》事件上“供出刘晓波是主谋”。“吴法天”不会不知道刘晓波在接受警方的审讯时早已坦承自己就是“主谋”，根本用不着五岳散人“供出”，他之所以要在此事上指责五岳散人，就是因为他非常清楚，在国内的各种媒体上，五岳散人要想就此辩驳完全没有空间，这种便指责可以达到“抹黑”他的目的。

“吴法天”时常无凭无据地指责良心人士，但他却一直逍遥法外。而良心艺术家、乐评人健崔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扬言要殴打他时，却吓得魂不守舍，向警方报警，最后，警方火速将健崔行政拘留5天。在此后，学者章立凡同样就微博上威胁他的言论向北京警方报警，虽然该言论更为恶毒，但警方却一直无动于衷。

诸如“吴法天”这样被称之为“高级五毛”的学者在平时倍讨官方的欢心和倍受官方的器重，在他受到网络威胁的时候，警方自然会竭尽全力替他出气，充当他的打手。学者长平因为坚持独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结果屡次遭到权力的压制，如今，想用脚投票，到香港工作和生活，竟然都不被允许。可见，权力正在全心全意地为“五毛”服务。

“卑鄙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几年前，长平因为在《南方都市报》上发表《西藏真相与民族主义情绪》一文，结果遭到民族主义者的疯狂攻击。不久以后，长平被撤销《南都周刊》副总编职务。很显然，长平被撤职，并非南方报系高层的本意，而是出于民族主义者的舆论压力，不得不忍痛割爱。

虽然长平在言行上远不如“吴法天”自由，但他的灵魂却远比“吴法天”要自由，人格也远比“吴法天”要高尚。“吴法天”只要保证自始至终为官方说话，就能信口雌黄而无需承担法律责任，但他必须时刻揣摩官方的心理，在言行上迎合官方，否则就有可能被打入另册。而长平则不同，虽然无法在国内自由发表文章和顺利赴港工作，但他能得到公众的肯定和支持。

诗人北岛曾经在诗中写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在一党专制和没有新闻、言论自由的中国，颠倒黑白在官方媒体上早已是司空见惯。如今，情况较之以前更为恶劣，诸如长平这样的自由派知识分子的言论空间被不断压缩，并且被民族主义者和“五毛”们骂作“汉奸”，而诸如“吴法天”这样的无良学者则被官方媒体和某些人誉为“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共知识分子”。实在令人感到齿冷！看来，北岛的诗句改称“高尚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卑鄙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