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又到了。时间过的真快,我是84年出生的,今年已经25岁了。假设我能活到100岁,那么我已经过了生命的四分之一了,真是叫人不敢相信。新年之际,本来应该说些吉利的话,可是现状却让我想到了一些过去发生的事。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叫做韩寒的同龄人靠着一本《三重门》名声大噪。我当然认为这是非常好的小说。原因有二,第一:写作技巧相当成熟,在同龄人中是绝对的佼佼者。第二:真实。在当时市面上的以校园为写作素材的小说了,最为贴近生活的一本小说,主角的思想也很真实。我后来又看了一些韩寒的杂文和访谈,基本上来说,韩寒是一个聪明,诚实的人。有很多专家出来评论韩寒,在承认其写作技巧的情况下,语重心长的就韩寒诚实这一品质发表自己的见解,叛逆、逆反、不成熟。我至今都无法理解说真话和叛逆之间的联系。我想这大概也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专家们太忙,没有时间看韩寒的作品,可是又收了别人的钱,必须要说。要么就是他们手头没有字典,没弄明白叛逆的定义是什么。鉴于近年来专家们的杰出表现,我倾向于接受后者。
还有一件事大概是四、五年前,我在首都学习画画,并且担任了学习委员。有一天老师找到我,要我组织一场班会,讲一讲英语的重要性,让大家以后努力学英语。其实对于美术生学英语我是有自己看法的。首先必须承认的是,学美术的大多数都是文化课实在差的混不下的学生,英语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当然也就更不爱学了,好在英语对于美术生来说用处也不大。要是依着我的意思,干脆就把英语变成选修课,谁爱学谁报名去学。不过跟学校商量这个事情太不靠谱,那我就退一步,爱学的好好学,懒得学的应付一下考试就得了,如果以后再工作中有需要再学也来得及,最多不过稍微累一些。如果说当时我就是在班会这么说的,实在太不可信。我首先阐述了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言的地位,然后大义凛然的分析了在美术交流中英语的重要性。最后,我在蛊惑大家学英语的同时又表明了希望汉语早日称霸的美好愿望。这事发生以后,让我很不舒服,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老实人,原来这么善于当众说谎还TM信手拈来。
如果我不够厚道,那我可能就一直处于人格分裂的状态,采用言行不一的生活方式。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在岁末时候说这些事了。后来是我放弃了这些发言的机会,当时就很多人是认为不是我放弃了机会,而是我说不好话、不会说话、不配说话,这我是不能同意的。但是对我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可以不用任何排练,就在公众面前进行下意识表演,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人,我这样一想,我就不愿意再给他们多做解释了。所以,我只好去做“沉默的大多数”。
我扯了这么多不可能没有一个中心思想,我有个观点,所谓真善美,真排在第一位,没有了真,也就没有了善和美,而在这个社会上发生的无数事情又让我觉得我们这个国家,为了善和美不在乎说谎造假,对于这一点分歧,我很不开心但我并不妥协。而我同时又是个乐观的人,据说今年春晚的导演,已经出来表示今年绝不假唱,很多悲观的人都在那里说,那是不是表明以前二十年都在假唱糊弄观众,很伤心。我则认为不然,假唱那事咱这从来都不缺,自然用不着惊讶伤心,他们能出来说保证今年不假唱,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他们,但至少是个进步,至少让我们可以期待未来终有一日可以实现晚会无假唱。
辞旧迎新总要说点展望未来的话,那么我则希望新的一年里大家都可以在尊重客观事实的情况下求同存异,同时也希望上头不要再折腾互联网了,让喜欢说真话的人可以有一个聚集的地方,比如类似牛博网这类低俗网站也没有必要关掉,道德这事只宜律己,不适合律人,如果上头的人实在觉得太低俗了,看不过去了,那么你们可以把眼睛转到你们觉得不低俗的地方去。当然,一味的说真话也不见得如何高明,比如林嘉祥同志,说咱们小老百姓是屁民,这话虽是实话,但我也觉得这类话不宜对着屁民们说,因为我们屁民们听到会不高兴的。在岁末年初里,我同时也建议林先生们要是实在抑制不住内心想要说实话的欲望,倒不如也来做一个“沉默的大多数”,若是实在受不了沉默之苦,那就内部交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