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不过去的犹太人之五:犹太人黑历史,帝国时代的极端分子,帝国时代的民族结构
一、先解释下“帝国时代”。
帝国时代泛指古罗马共和国后期和古罗马帝国时期。
在古罗马和西方,“帝国”并不限于这两个汉字的本意,即“帝王之国”;帝国还可以指“拥有附属国的国家”,有时候还专指“所拥有的附属国之和”。
例如,二战时法国投降的理由之一就是:我们可以依靠帝国(指法国殖民地),但无法承担法兰西被毁的后果(如果法国政府拒不投降,而是迁到殖民地继续与德国交战,德国就可能会报复性的破坏法国本土)。
据说,在古罗马共和国后期,人们即开始以上述含义使用“帝国”这个词。
粗略的说,共和国后期和帝国时期的古罗马的势力范围区别不大,但在共和国时期,间接统治的地区(附属国)还很多,很多地区,包括犹太人聚集的迦南地区在内,是逐步被罗马人实施直接统治的。
尽管民族问题的要点在于民族结构,不过,与统治结构的变迁也有关系。
二、帝国时代的民族结构,西方的二元民族结构
帝国时代的民族结构,与现代有这样的粗略对照关系:
帝国的拉丁人相当于现代的主流白人,帝国的希腊人相当于现代的犹太人,帝国的犹太人相当于现代的穆斯林。作为“犹太人黑历史”的讲述,讲清楚帝国的犹太人相当于现代的穆斯林,是主要目的。但讲完这个,这部分也就完了,所以等下再讲。
讲“犹太人黑历史”的目的,终究是讲现代,通过理解西方的二元民族结构,我们也可以理解现代犹太人的地位。
中国没有这样的二元民族结构。即便是在少数民族统治时期,其二元民族结构也不是西方这个样子的。我的意思是说,在少数民族统治时期,(如果)汉族作为二元之一,那也显然是因为汉族是大多数,而其文化也适应作为大多数地区的农耕地区。
西方的二元民族结构,是一个强大的民族,作为统治民族;而另一个相对弱小的民族,在文化、商业等领域中发挥主导作用。
西方式的二元民族结构是人类历史的常态,而中国这种很大程度上是一元的民族结构(除非被少民强行打败)其实是例外。
当然,你也许说了:日本那个不也是一元民族结构?
日本是基本上没别的民族。
中国的一元民族结构,除了汉族过于强势以外(这一点与日本类似),还在于科举制。科举制导致利出一孔,自然让社会无法维持二元结构。
西方式的二元结构,是各民族发扬其优势的必然结果。对于主流民族而言,由于他们掌握着军事和政治,一般也无须嫉妒非主流民族的优势。
我的意思是说,西方的第一民族不是天然反感第二民族,而是因为犹太人有问题。
三、希腊人的衰落
作为地位第二的民族,希腊人远比犹太人好。虽然希腊人在其拥有主导权的时候,也相当自大排外,但与犹太人的极端性,还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希腊人热爱智慧(这是哲学的本意),而犹太人热爱真理(这是犹太教的本意),对真理的狂热是最可怕的。
希腊人不能维系其地位至今,原因如下:
近现代西方社会的底子是西罗马帝国,而希腊位于东罗马帝国。东西罗马帝国的分裂,也许不能让希腊人放弃依附于西罗马人,但西罗马帝国灭亡以后长期的贫穷和混乱,却必然让希腊人对西部地区望而却步。希腊人逐步主导了东罗马帝国,其荣耀也难免和帝国同归于尽。东罗马帝国,包括希腊,曾长期被穆斯林完全占领,这必然导致文明扫地。
顺便说一个与之类似的悲惨事件:
为什么中国海外的异议人士,往往是一些“无恒产者无恒心”的流亡者?为什么没有一个巩固的白色侨界?
就是因为国民政府迁台,并本土化了。
如果中华民国政府在1949年即告彻底灭亡,那么海外白色侨界必然能长期存在至今。但迁台-本土化这一过程,却以曲线的方式,让大部分海外侨界改变了心理依附对象,从而脱离了中国的主流。
我的意思是说,希腊人的衰落不是帝国灭亡的必然结果。如果帝国一下子就彻底灭亡了,希腊人很有机会像犹太人那样,在艰难中作为第二民族长存。但帝国分裂就像海峡两岸的分裂一样,有不同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