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1日,号称史上最严厉的交通法规施行,黄灯实际被取消,网上看到很多叙述被追尾及追尾的故事。本来黄灯就是在只有红绿灯的基础上加入的,原因就是因为只有红绿灯很容易发生事故,加入黄灯作为缓冲以减少事故发生。结果,在中国,全世界通行的方法被废除,而且废除之前没有听说过任何认证,讨论。据说交管部门的理由是减少抢黄灯造成的交通事故。问题是,没有黄灯后,会不会出现抢绿灯?如果出现抢绿灯,这取消黄灯以减少抢黄灯造成的事故的目的岂不是没有达到?
在没有数字计数的红绿灯路口,开车人根本无法准确预计自己的车子是否正好能在黄灯亮起的那一刹那正好超过停车线。如果黄灯亮起,要么急刹,这样很容易引起追尾事故,要么越线行驶,交罚款。
取消黄灯的结果是 什么呢?事故率上升,罚款上升。
事故上升,修理厂高兴,但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是物资财富的损失,这里我们还没有计算交警,事主的时间损失及精神损失以及造成的交通堵塞对社会造成的损失。
这样一个只对交管部门收取罚款有利,整个社会损失巨大且影响巨大的法律规定是何时提出,经过了哪些程序,有无做过大规模试验,有无多方论证呢?本人一无所知,作为一个近两年来一直活跃在微博上的达人,可以说,如果我不知道,绝大部分的中国人也不知道。
无独有偶。前段时间国家邮政总局也制定了一条法规,全国快递公司寄送的每件邮件都必须向邮政总局缴纳一定的费用。这条法规是怎样制定的,是否经过论证,是谁在论证这一类问题同样我也是一无所知,相信全国合法不合法的公民中99.9999%也不知道这条法规是怎样来的。这条法规的实施,无非是将一部分快递公司的利润合法的转到了中国邮政总局手里,到了,还是全国人民买单。
从另一个方面,全国人民密接关注的官员财产公开法案却一拖十几年,一拖再拖,至今仍然不知何时能出现,而且出现以后能否有效也不得而知。
还有一个新闻法也一样如此难产,一拖就是二十多年。
但有些法律的制定如此神速。比如最新的网络管理办法。从披露,制定,讨论,实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堪称史上最快立法,实在让人惊叹!
从上述这些法规的制定,通过,难产,我们可以看出一点规律:
凡有利于官员们积聚权力,钱财,并减少监督的法案,都能快速立法,实施,而对官员权力有所限制的法案制定通过则遥遥无期。
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看看人大代表的简历,就可以发现,代表们大部分是官员。只要是人,就会赞成对自己有利的事,反对对自己不利的事。
当然,如果他们都是高人一等的神人,就像他们的章程上说那样: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那也就罢了,也许他们可以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但是,很遗憾,我们还看到同样这些人立出的法案是如此的弱智。比如那个老年人法案,居然规定子女有义务探视父母。下一步实施细则是否要规定儿女每月要探视父母一次还是两次?如果不能探视是不是就是犯法?是不是以后还要规定子女每月要给父母洗脚一次才算孝顺?这样的条文能够入法,简直是形同儿戏,简直是在侮辱全体国民的智商。
从此也可见,这些为全体国民制定法律的人并不是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人,而是一些和我们一样的俗人,甚至其智力水平能否达到全体中国人的平均水平还有必要进行一番讨论。
这样一些人制定出来的法律,却强迫全体中国人执行,其结果只能是,财富越来越向官员们(当然包括他们的亲眷子女,包括二奶,三奶,N奶等)聚集,其他的中国人越来越贫穷,甚至以后享受阳光,雨水,微风都得缴费(黑龙江,河南的地方政府已经在收取这些费用)
更加恶劣的是,当官员们合法地收取税收以后,其对税收的使用还完全没有监督,因为在人大批准经费并审计经费使用的是同一批官员。
我想,天底下再也没有这么爽的事了。自己制定法律收钱,谁不交钱谁违法。收来钱以后自己决定如何花这笔钱,然后再自己审查自己这笔钱是怎样用的,而且一切还保密。我一直祈祷上帝,阿拉,菩萨,太阳神,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给我这样的机会,可是一直没有。我也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年轻人要去考公务员了!
在邓大人改革开放以前,中国施行的是苏俄体制,现在世界上还存在的化石就是北韩。在那种体制下,天下皆是D产,搞得好是D内一小撮高干的产,搞不好就是耄或金一家的产。
耄搞了27年,搞得全国人民都很穷,全占了也没多少油水,何况耄死以后才也不是一家独占。很多高干子女也很穷。
改革开放之后,必须和外国人做生意,必须引进外资,也不得不引进现代税制。为了收税就要强调纳税是全体国民的义务。
这样就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
因为既然交税是义务,相对应就要有权利。收了国民的税,就要为国民服务,就要接受国民的监督,这是现代税制暗含的契约定义。天底下没有拿了人钱,不给人提供服务,也不接受人监督的生意。当然也有人这样干的,但那不是契约,不是生意,是强盗。
现在,中国到了这样一个十字路口:
是回到过去,向北韩看齐,就是拿钱不干事还是尊重契约,拿钱干事,而且接受监督。
前一条路很爽,很多官员很愿意走,后一条路对官员们很不舒服,没有人愿意给自己上套的。
这一步如何走下去,需要大智慧,但更需要大勇气。对此,我很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