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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质同构、一体两面
——谈“余大师”、“余圣徒”和“没落”
“理智和疯狂之间,只有一条细细的红线。”
——电影《细细的红线》
“多少意气风发的少年,失落在理想现实之间。口口声声要做英雄圣贤,最后却变成魔鬼。”
——黄舒骏《雁渡寒潭》
余大师接过郭老的笔,含泪为文,讴歌盛世,成为我党在新时代文艺战线上的伟大旗手。大师在中学生和性工作者中享有盛名,以“文化口红”而红遍大江南北。
余圣徒身披基督圣衣,自封“《天安门之子》”,以八九民运转世灵童自居。圣徒抢占道德制高点,坐拥基督教和民运两大神话资源,俨然是“中国哈维尔”。
没落从写出“20世纪末中国最惊心动魄 的文字之一”(余圣徒语)的继鲁迅之后的“精神界战士”(钱教父语),到如今成为天朝民族主义思潮的新干将。由个体言说到发国家主义高烧的《中国站起来》,是为没落。
以上三人,看似水火不容、根本对立,实则异质同构、一体两面。
他们拥有共同的身份:中国文人;他们有共同的专业背景:中文系、文学专业;他们拥有共同的癖好:自我圣化、自我修饰;他们有共同的思维特点:情感有余(甚至泛滥)、理智不足(甚至全无)。
愚昧只会孕育出更愚昧、弱智只会生出更弱智、流氓只会带来更流氓,纵观中国近代史,就是这样一个“逆向淘汰”的过程。我党不如老蒋、老蒋不如老袁,老袁不如满清。如今我党已经培育出新一代的接班人,“余大师”、“余圣徒”和“没落”,都是党妈妈最优秀的学生呀!
他日若此辈当国,为祸之烈,必将千百倍于今日之我党。
一.自我圣化、自我修饰
庄子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中国文人自我修饰、自我圣化的光荣传统源远流长,滥洒的狗血从历史的源头一泻千里,浩浩荡荡、轰轰烈烈,流传至今。
从屈原的以男女喻君臣的《离骚》开始,继之“我之不出如苍生何?”的谢安,在李白的笔下继续发高烧,到宋儒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时登峰造极。
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圣人和他们生活的人间天堂,任何试图建立地上天国的社会改造实验,结果带来的,都是人间地狱。口口声声要做圣贤、一劳永逸拯救世界的人,未为圣贤,已成禽兽(改自朱子“不为圣贤,便为禽兽“)。
文人身上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情绪,配合做圣人的乌托邦冲动,带来的,是可一个接一个的杯具和洗具。
余大师的理想是做帝王师和首席匪用文人,自我修饰和自我圣化之功详见其大作。此处仅抄录其《山居笔记》一段:“那么,批评苏东坡的言论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聚合在一起呢?我想最简要的回答是他弟弟苏辙说的那句话:‘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他太出色、太响亮,能把四周的笔墨比得十分寒伧,能把同代的文人比得有点狼狈,引起一部分人酸溜溜的嫉恨,然后你一拳我一脚地糟践,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为什么我们都骂余大师呢?秋雨何罪?独以名太高。
余圣徒身披基督圣衣,脚踏七色云彩,开口耶稣,闭口基督,圣徒之称,名至实归。
基督教本来讲的是谦卑、敬畏、忏悔和感恩,可惜“淮南为橘,淮北为枳”,洋教一入东土,立刻变质。
“相对于谦卑精神,咱们有‘人生导师情结’;相对于忏悔精神,咱们有‘道德法官情结’;相对于感恩情怀,咱们有‘大众恩公情结’。”
“挟教自重,似乎入了教就获得了一种相对于非教徒的智力与道德优势,‘大基督徒’余杰甚至竟然将此化为他的政治资本,企图在异议人士中扮演‘民主弥赛亚’,断言中国的民主运动若不是一种宗教运动,就只能是野狐禅(说明:我在这儿转述的当然不是原话而是精神实质。请参考余杰有关08宪章的有关文章)。最令人恶心的还是他和王怡效法发匪,为了‘排郭’装神弄鬼,请出上帝来当仲裁政治纠纷的权威!这种鼠辈如果真的成了国家领袖,那太平天国又得再现于中国了。”——芦笛《浅议中国化基督教的特色》
蜀中出此鼠辈,是为川人之耻。
(余圣徒自我修饰的代表作参见其言情烂书《香草山》)
没落的《耻辱者手记》早年看过,比以上两位好,有让人感动的地方,狗血淋漓之处也不少。此公得“四个家、五个最”的鲁师爷之真传。
二、文化斗争、斗士情结
我党当国的最大祸害就是将全国变成斗兽场,把“斗争思维”灌输到全民的脑子里,成为牢不可破的集体无意识,代代相传。
一方面国人成了斗争狂,“与人斗,其乐无穷”,“热衷于奢谈某些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且还会为它们而激动,而疯狂,而大打出手。”(芦笛《中式思维的五大逻辑缺陷》)
玩名词之争、道德批判,搞得天昏地暗、永无休止,正是国人最拿手的好戏。
上世纪末,小余诘问大余:“大余,你为何不忏悔?!”,即是此类丑剧之典型。
另一方面,无论是左是右,斗士们使用的充满暴力色彩的革命话语方式,思考问题时非敌即友、斗争到底、决不妥协的逻辑,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有什么分别呢。
余圣徒与没落绝交,理由是“理念的根本对立”。他们对立的,不过是嘴上的名词而已。在精神血脉上,他们依然是党妈妈创造出来的孪生子,如同一个硬币的两面。
人不是神,以圣人自居者,必定是它的反面。
精神、思想,不必“斗”也无需“斗”,它需要的是理性、研究、探讨和辨析,是锲而不舍、知难而进的知性精神。要是我们依然热衷于“斗”,则我们永无学会正常思维之日。
还原真相,回归常识,心怀敬畏,自省自知,做点滴之努力,得尺寸之进步,去党文化之遗毒,习文明人之教养,方是人间正道。
出生在天朝的人,都是党妈妈的儿女,喝着党妈妈的乳汁长大,我们身上都有党文化的基因。倘若假以时日、因缘际会,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各种版本的余大师、余圣徒和没落。
理智和疯狂之间,只有一条细细的红线。以文字为生,追求自由与公正的人们,要警惕呀。
2010年4月10日
警句数段,抄录如下:
“当一个人挺身反抗强权时,他依旧背负着强权所施与他的教化和伤害。”
——纪录片《天安门》
“我们曾见好人同恶人争吵而变作恶人,也曾见正直之心同奸诈之心争斗而变作奸诈。”
——《给莉莉的信》
“阿城说:我的许多朋友常说,以中国大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酷烈,大作家大作品当会出现在上山下乡这一代,我想这是一种误解,因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文化本质是狭窄与无知,反对它的人很容易被它的本质限制,而在意识上变得与它一样高矮肥瘦……又不妨说,近年评家说先锋小说颠覆了大陆的权威话语,可是颠 覆那么枯瘦的话语的结果,搞不好也是枯瘦,就好比颠覆中学生范文会怎么样呢?”
——《非常道》
“不要成为自己憎恶的人。”
——梁卫星
“孙中山革命,反抗满清王朝,最后却一手缔造了当国体制,传于蒋毛二位弟子,成为二十世纪中国深重灾难的根源。这是一片被诅咒了的土地,在血腥暴力的轮回中千年孤独。国民党反抗各路军阀,却又成为更可怕的嗜血怪物,GCD推翻国民党,更将党国之祸发展到极致,成为有史以来地球上最凶残暴虐的血魔。
而今天我们这些人呢,在这片铺满了骸骨,被鲜血浸透了的土地上诞生的孩子?半兽人的血脉在我们身上延续,我们同样只对暴力忠诚,我们一样对现代文明社会运行调节机制、普世价值一无所知。难道会接着青出于蓝胜于蓝?争自由始,行暴政终?”
——打鱼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