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纳须弥
基地董事
糙级搬运工
《1947年二二八事變》-國民黨軍隊展開屠殺 在這個時候,我的父親(筆者按:指彭明敏博士之尊翁彭清靠鄉賢)則在高雄身歷著一場殘酷的經驗。高雄是成立處理委員會的十七個城市之一,而父親被選為主席。在這不安的過渡期間,他們要負責維持法律和秩序,還要磋商改革建議,以供台北的中央委員會作參考。因此,委員會決定要求高雄要塞司令彭孟緝,禁止他的士兵再繼續射擊市民或威脅委員會。他的巡邏隊每看到台灣人集合在一起,便隨意射殺。父親率領的代表團是要前往要求彭孟緝撤退那些巡邏隊,而在地方領導者應陳儀要求而集會討論改革建議期間,將軍隊暫留住軍營內,不准外出。 高雄要塞司令部設立在一個能俯視全市和港口的山上。當我的父親和其他代表一進入司令部營地,他們立即被逮捕,並以繩索捆綁。其中一個代表涂光明,是一個衝動的人,他是由大陸回來台灣,曾一度在蔣介石死對頭汪精衛之下做過事。此時,涂忽然破口大罵蔣介石和他所任命的陳儀。他便被帶離代表團,以鐵絲取代繩索捆綁起來,鐵絲並以老虎鉗旋緊,直到涂痛極慘叫。經過一夜苦刑之後,涂被槍殺了。 父親和其他代表隨後又被繩索捆綁,在頸後打結,士兵不停地用刺刀指向胸部。他們也等待著隨時被槍殺。但是,在隔天父親忽然被釋放回家。這是因為彭孟緝出面干預,表示仁慈說:一我們知道彭先生這個人是好人,我們沒有理由傷害他o父親精疲力竭地回到了家裡。他有二天沒有吃東西,心情粉碎,徹底幻滅了。從此,他再也不參與中國的政治,或理會中國的公共事務了。他所嚐到的是一個被出賣的理想主義者的悲痛。到了這個地步,他甚至揚言為身上的華人血統感到可恥,希望子孫與外國人通婚,直到後代再也不能宣稱自己是華人。 (節錄自彭明敏回憶錄《自由的滋味》 (實際上,彭明敏博士曾讓馬階醫院的的林媽利教授進行DNA化驗,而得知其實他擁有平埔族血統。) ~~~~~~~~~~~~~~~~~ 中國國慶的十一長假剛過,就有老同事上線跟我抱怨;因為,他的太太是從中國內陸省份到沿海城市打工的,所以他們藉著長假帶著女兒回老婆的老家探親;但是,一路上出了令人不愉快的交通狀況之外,最讓他們驚心觸目的是內地省份仍有很多地區的落後與破敗。同時,與他們同行的10歲女兒的衝擊更大,她難以相信其眼見的事實;畢竟,對於一個生長於深圳花園小區,就讀雙語小學的孩子而言,他們心目中的中國不該就像兒歌“我們的祖國是花園”中所描繪的嗎? 兒歌:“我們的祖國是花園” 我們的祖國是花園 花園裏花朵真鮮豔 和暖的陽光照耀著我們 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 娃哈哈,娃哈哈 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 大姐姐你呀快快來 小弟弟你也莫躲開 手拉著手呀唱起那歌兒 我們的生活多愉快 娃哈哈,娃哈哈 我們得到生活多愉快 流傳著這樣的一則對中國人而言相當難堪的說法:一個西方人母親對自己的孩子說:“你最好乖一點;否則,下輩子投胎做中國人!”(然而,筆者卻相信這是中國人自己編派的;因為,西方的基督教文明世界不太相信輪迴之說的!) 其實,對我們大人而言,中國的是非是一言難盡的;然而,還有更難以啟齒的事就是,如何向在中國受教育的孩子把道理的黑白說清楚。因此,就一個長於台灣的我而言,曾被國民黨洗腦二~三十年,當然知道其馴化荼毒之深,與事後個人思維轉型過程之艱難。所以,當年我的小女兒出生於國外時,我刻意不讓她入籍之華民國;也不讓她學習華語;一直到4歲她會講的國語就只是一句“你好壞!”;因為,我讓她以母親的語言為母語,以英、法語作為學習的工具語言;如今,我們父女仍以英語夾雜法文為溝通。我曾告訴她:“做中國人是不幸的,但作為台灣人更辛苦;雖然,我自己仍以作為台灣人為榮(也是我的宿命),也願意為台灣脫離中國實現民主而盡一份心力;但是,我不希望妳被這種無聊又無奈的自我認同之事糾纏一生;如果,妳還願意作台灣人的話,18歲之後妳自己再做抉擇!”。 2010-10-13 此文于2010年10月13日做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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